洛美镇依山而建,一条小溪穿城而过。镇里没有高楼大厦,青一色的红木双
层阁楼。镇中心,一座四层高的塔楼,算是最高建筑了。
洛美镇民风淳朴,这里的人们一直沿袭着几百年的传统,镇长不是最高长官,
德高望重的长者,才是这里的主宰。每当遇到有关落美镇荣辱的大事,都是由镇
长请出长者,当众裁决。甚至对犯人的惩罚,也是先按照洛美镇的传统执行,然
后才按刑法论处。洛美镇传统的对犯人的惩罚方式,主要体现在精神、人格上的
惩戒。
经几天的长途奔波,那天上午,我抵达了洛美镇。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人们
可能都在上班。这里没有星级大宾馆,旅馆也很少,看来旅游资源还没开发。好
不容易找了家旅馆,不大,但很别致、幽静。在旅馆房间,我冲了个凉,稍微休
息了一会。窗外的青山美景,深深吸引了我这位从喧嚣的都市来的行者。莫要辜
负了良辰美景,我想,就取出便携兜,拎着相机包,踱出了旅馆。
我沿着镇中的小溪,逆着溪流的方向,往山上漫步。溪水清澈得透明,轻轻
拍着山石,涓涓而下。空气也如同清澈的溪水,清新甘甜。我一路欣赏着美景,
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知不觉,已置身茂密的林中。走着走着,眼前一亮,
林中出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小溪蜿蜒其间。草地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千
姿百态。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婉转的鸟鸣,不时地从林中传来。啊,造化
的杰作,真是太美了。
我取出相机,支好机架,选择不同的角度,接连拍了十几张。我定好自拍时
间,也为自己拍了几张。我忽发奇想,在如此毫无人工雕琢的美景里,我穿着人
工缝制的衣服,实在大杀风景。我为我的奇想激动得脸红,向四周看了看,听了
听,除了鸟鸣虫啼,汩汩的流水声,那里还有人影!我脱掉外衣,除去胸罩,褪
下内裤,一丝不挂地置身在花鸟丛中。我忽而在花草中奔跑,忽而俯身亲吻花蕊,
忽而躺下来闭目倾听,忽而到相机前自拍裸体玉照。
我自得其乐地玩耍了不知有多久,觉得累了,一屁股坐了下来。软软的草,
刺得我裸露的臀部、阴部和大腿痒痒的,有种异样的感觉。手不经意碰到了我的
便携兜,心中不禁一荡,那里面放有我的sm用具:绳索和震荡器!又一大胆的想
法,羞得我满脸通红——在这片森林的空地里,玩sm游戏!
我取出绳索,对折后,做一小环套,搭在后颈上,向前下穿过腋下,在两臂
上方绕两圈,勒紧,打死结,将两股绳索再在背后用力系紧,打死结,使两臂尽
量被绳索拉向背后。然后再取出一段一米长的绳子,做成紧拉套,一端固定在颈
后的小环套上,另一端穿上用另一根绳索做的环套,环套直径刚好能穿过两手碗。
上身的绳妆准备好后,我把震荡器塞进我的阴部,再用另一根绳子在下体做
一个丁字裤,把震荡器固定好。打开震荡器的开关,我赶紧把双手背向后方,两
只手穿过背后已做好的绳套,手向下用力拉,紧拉套被拉紧,我的双手就被牢牢
地缚在了背后。我这套自缚方法,是根据我在缚城被游街时被捆绑的方法,经反
复实验而成的。一但紧拉套收紧,除了用刀,再无办法自行解开。我又有些担心,
我的便携兜里是否装了小刀?
我跪在软软的草地上,阴下的震荡器不停地震动着,我也不停地呻吟着。在
人迹罕见的森林空地中,我的呻吟更加肆无忌惮。我无拘无束地尽情享受着被捆
绑着的快感,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忘记了一切。高潮如拍岸的海潮,一浪
接一浪地吞噬着我,我快活得要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隐隐听到了脚步声。当我惊醒时,已有五六个身着
制服的男人围在了我的周围,正吃惊地看着我。我也吃惊地看着他们,惊恐万分。
我是第一次赤裸着暴露在人前,更何况,身体被绑着,阴下的震荡器还在嘟
嘟不停地响着,满脸的淫相!
他们的胳膊上都带着袖标,印有护林员的字样。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
我的身旁的,也许是我肆无忌惮的淫声,招徕了他们,也许他们已看了我的淫态
许久。
其中一位试探着问我:「你怎么了?小姐。」
我又慌又羞,早已不知所措。我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一位满脸胡子的人绕到了我的背后,我感觉他的目光紧盯着我的脊背,我真
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位满脸胡子的人突然惊呼:「她是自己绑的!」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来的,但我惊恐地意识到,他们会轮奸我。碰到像我
这般自我捆绑着,在野外自我淫荡的靓丽淫妇,那个男人会放过?我又惊又恐又
羞,可恨的震荡器还在我的阴道里不停地嘟嘟响着。
更令我吃惊的是,随着大胡子的惊呼,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像突然
遇到了可怕的事物。
他们在离我远远的地方议论着什么,我赶紧用被绑在身后的手,在便携兜里
摸索,想找出小刀,立刻划开我的狼狈相。可是,慌乱中,我怎么也摸不到小刀。
他们又踱了回来,我想我的厄运来了,怨谁呢?真是自作自受。
他们的脸上毫无猥亵的表情,相反满脸的鄙夷愤怒神色,我搞不懂他们将会
如何处置我。听天由命吧。
那个大胡子拉着我背后的绳子,将我拽了起来,拽着我往山下走,其他人紧
跟着。我踉踉跄跄地被拽着向下走,心中更加恐惧,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
我又不敢问,上山时悠闲的心情已荡然无存。
好象走了很长时间,我双手被绑着,走起路来更困难,更何况是下山。终于
到了山脚,我更加恐慌,我想,他们一定会把我弄到一秘密住所尽情地折磨我。
他们却大摇大摆地把我拽到了镇里,像押着猎后的战利品。街上的行人并不
特别吃惊,都用鄙夷的目光怒视我。我好像突然间成了人人憎恨的犯人。可笑的
是,我这个犯人,是被我自己捆住的。我不敢抬头,第一次赤身裸体、身体被绑
着、被人拽着走在街上,走在大庭广众下,阴下还夹着嘟嘟的震荡器。我受到了
莫大的屈辱。
他们把我带到了这个城镇唯一用石头和砖构筑的院落,这不是普通的院落,
大门两边赫然挂着「洛美镇公安局」和「洛美镇看守所」两块大牌子,他们真把
我当成了罪犯。
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审讯室样子的房间,屋里有两名女警察,地上跪着一个
女人,身穿灰色的囚服,双手被紧紧地绑在背后,捆绑的方式和我的差不多。看
不清她的面孔,她的头垂得很低。带我来那几个男人,向女警察讲述「抓获」我
的过程,反复用「淫妇」、「荡妇」这样的词汇称呼我,两名女警察边听边向我
怒视。
听完了他们的讲述,一名女警察走到我身前,一把将我阴下的震荡器拔了出
来,狠命地摔在地上。我浑身一哆嗦,被饱胀过久的阴道突然被抽空,顿时袭来
一股难言的快感。另一名女警察走到我的身后,解开了我的丁字裤和被捆的双手。
我顾不上活动早已酸麻的手臂,本能地用双手挡在了阴下。我想,这是任何
一个被剥光衣服,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女人的本能动作。
身后的女警察却用力把我的双臂拧到了背后,不知从哪来的一根白色的警绳,
又把我捆了起来,捆的方式,与我自己捆自己的方式大同小异,只是捆的更紧,
反绑的双手几乎被吊到了颈部,绳子几乎勒到了肉里。身体不由得向下弯成了90
度,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我正想抗议,身后的女警察喝到,「跪下!」没等我
反应过来,她已把我揣跪在地上。
两名女警察坐在了审判桌后,一名问我道:「姓名!」
我正要向她们解释,我是来采访的记者,话到觜边又咽了下去。如此淫态的
我,怎么能使我的报社蒙羞呢?我一时想不出解释清楚的方法。
「哑巴么?」,女警察不耐烦了。
「艾赋」,我支吾着。
「哪里人」,女警察又问。
「缚城人」,我不愿实说。
「职业!」,女警察又问。
「无业」,我不敢说我是记者。
「无业?娼妓吧!」,另一名女警察补充说。
两名女警察嘀咕了几句,和「抓我」来的几个人出去了,反锁了门。
跪在我旁边的那个女犯冲我咧咧嘴,说:「是卖淫吧,这里的人的传统,对
性犯罪的惩罚最残酷!」
我不禁浑身一颤,不知如何脱身。那位女犯又说:「我是偷盗,对我的惩罚
不会太狠。正午时,我俩将被押到镇中心广场示众。这是这里的传统,犯人正式
伏法前,都要被示众。不过程度不同,性犯罪类的,要裸缚着示众,并得承受这
里人的各种羞辱。」
我不寒而栗,采访前已了解了一些这里古怪的法规,没想到竟然落在了我的
头上。我并没有犯罪呀,我只是玩sm而已,又碍他们什么事?我想,可是,我又
如何解释清楚呢?我无论多么厚颜无耻,也不敢玷污我的职业。
那名女犯还在唧唧呱呱地和我说,似乎有我陪她示众,她轻松了许多。我苦
思脱身之计,懒得理她。
两名女警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块狭长的白色木版,一块写着「淫妇艾赋」,
一块写着「盗贼时利」。一名女警察将淫妇的牌子绑在我的背后,另一块绑在叫 时利的背后。
「起来吧!」,两名女警察说。
我俩站了起来,两名女警察分别牵着我俩背后的绳头,推推搡搡地来到了屋
外,走在了街上。
已经中午了,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行人不时地向我投以鄙夷的目光,还有
人向我吐口水。他们对盗贼反倒不那么愤恨。
我低着头,走着,感觉路很漫长。裸露的乳房一起一伏,女人身上最隐秘的
地方,全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羞得无地自容。被裸缚着游街,竟是如此的
不堪。
我和另名女犯被带到了中心广场,广场中央是四层高的塔楼。塔楼前有几个
四五米见方,一米多高的木台。每座木台上有两根木桩,两桩之间有横梁,桩及
横梁上挂满了铁环和绳索。我和那名女犯分别被押到两座木台上。女警察命令我
跪下。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拥到我的台前,向我吐骂,向我身上扔脏物。
夏日正午的阳光如火,刺得我香汗淋淋。我羞愧地跪在台上,一丝不挂,反
绑着双手,背上背着耻辱的牌子,跪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众目睽睽之下。女人
的尊严、女人的隐私,被剥得精光。我在无情的羞辱中,感到莫名的兴奋,下体
竟有些潮湿,我更为此感到莫大的耻辱。一个女人,赤身裸体跪在众目睽睽之下,
还能兴奋,还能流出淫水,我不是淫妇,又是什么呢?就这样,我在正午的骄阳
下跪着,膝盖胀痛,手臂酸麻,眼前发黑。时间、空间似乎都凝滞了,人们的谩
骂声变得越来越遥远,只有一丝原始的欲望在我的被缚的裸露的身体爬行,吞噬
着我的尊严。下体的淫水越留越多,高潮一次次淹没着我,我淫荡地呻吟着。
我淫邪的丑态激怒了看客,他们上来,把我拖起,用更粗的绳子,缠在我反
绑的双臂上,提起,挂在两根木桩的横梁上。又把我的两腿最大幅度地掰开,分
别绑在两侧的木桩上。我的私处以最大的开放度,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更加
羞愧,更感屈辱。耻辱使我的淫水流的更多,欲望如火一样焚烧。有人不知向我
的阴道内插入了什么硬物,我痛苦而淫荡地嚎叫起来。有人把插入我阴道内的硬
物用绳子紧紧地固定住,又有人用毛笔在我的双乳写字,好象是「淫妇」。有人
拿钉子扎我的乳房,有人在背后用鞭子抽我。我不清楚他们从哪弄来的这些武器,
也许就在这个台子上。疼痛、泪水、淫水、屈辱,搅和在一块,令我难以忍受,
又无法抑制,我几乎要崩溃了。
示众持续了两个多钟头,我被押回来时,全身酸软无力,瘫软在地上。两名
女警察还命令我对着墙跪着,又踢了我几脚。我浑身胀痛难熬,被反绑的双臂麻
木得似乎已离开了我的身体。我不得不强忍着,对着墙跪着,耷拉着脑袋,背上
沉重的、耻辱的罪名牌也没被解去,双乳上的「淫妇」二字似乎永远也洗不掉了。
两名女警察翻看着由「抓」我来的那帮人带回来的我的衣物,翻着翻着,她
俩突然惊呼起来,迅速出去了。不一会,好象进来三个人。一个人迅速走到我身
后,板起我的脸,对着她手里的拿着的东西端详了半天,便迅速把我拉了起来,
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我尽力活动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臂,看清了一个女警官摸样
的人,手里拿着我的记者证和介绍信。她不停地向我致歉,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帮护林员搞错了,我们工作也有疏漏。
两名女警察帮我穿好衣服,一脸的歉疚。那名女警官说:「我们一定给你补
偿,请记者同志千万别——」
我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们,让我实现了我的梦想。」
三位警察惶恐不安,以为我说的是反话,连连向我陪罪。
我谢绝了她们的挽留,回到住处,收拾行囊,连夜离开了洛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