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强奸?
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这样的美女哪个男生不心动啊?可是像我(我这人晚熟,到高中时身体各方面才突飞猛进,才引起女孩们的注意)这样的那只能是有贼心、没贼胆、更没贼能耐了。因此我和洪军之流也只能看着李思远经常有机会围随她左右,羡慕之余,也只能在私下里流点口水了。
李思远有此艳福,我们做兄弟的原本要替他高兴才对,然而这小子平时什么事都跟我们谈,唯独这件事对我们总是神神秘秘的,只字不提,这令我们很是不快,经常对他横加指责,可他依然故我,我们也无可奈何,只得哀声叹气,说这家伙重色轻友,不够江湖义气。
李思远追了顾晓菲一个多月后,便开始得到回报,拥抱接吻已经是家常便饭,两人互相摸摸捏捏也已经慢慢正常起来,恋爱关系基本上就此确立了。
顾晓菲虽然和李思远谈恋爱,但有个前提就是,李思远得封锁一切消息,一旦让别人知道,那他们也只能是缘尽了。顾晓菲的理由是,他们还都是学生,这种事传出去影响不好。这理由听起来倒也冠冕堂皇,所以李思远也就信了。
他对我们的保密也实在是万不得已,依他本人的性格,这种事让越多人知道,才越显示他有能耐,面子上也更有光才对,因此事实上,是我们错怪他了。
为了尽可能地不让人知道,他们的约会总是选择在无人的地方或晚间。
那天是个星期天,是在他们确立恋爱关系三个多月后的一个下午,他们躲在长江边的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像往常一样约会。那时候天气渐渐转热,而这一天更是艳阳高照,顾晓菲天生便喜欢穿裙子显摆自己的好身材,那天她自然更不会错过了,何况这一天还是和李思远约会,当然更要好好打扮一下。
李思远很喜欢顾晓菲穿裙子,一来顾晓菲穿裙子确实很好看,二来更方便他伸手揩油。因此,他们那天拥抱在草丛里,李思远也就比平时揩到了更多的油水,不但用手从裙子底下伸到顾晓菲的胸前,抓住了她的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还隔着内裤摸到了顾晓菲身上最宝贵的地方。完全可以理解李思远当时的心情,我连想一下,全身都会燥热难奈,何况他还是身临其境呢!
李思远一边吻着顾晓菲的嘴唇,一边用手隔着顾晓菲的内裤不断地揩油——不,应该是揩水,李思远说顾晓菲身下的水多得内裤前全湿透了。
当然,他们总是这样隔靴搔痒也实在是不够过瘾,而顾晓菲下身那地方更是会感到难受万分,所以李思远的手很快就得已伸到顾晓菲的内裤里。
顾晓菲的下半身显然不是八岁时的徐子玉可以相比较的。李思远感到那地方毛茸茸的,湿漉漉的,宛若沼泽地一样,当然沼泽地下面更埋藏了一处宝贝,李思远当然知道那地方是可以进去探索一番的,就如八岁那年和徐子玉所做的事一样。
这种事碰到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想着要更进一步的,李思远当然也不能例外。李思远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他就脱了自己的裤子急不可耐地往顾晓菲的沼泽地里进军……顾晓菲不知道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反应,还是真的不想做那种事——她用手使劲地推挡着,就是不让李思远的下半身进入到她的体内。
李思远全身已经是火烧火燎,不能自控了,哪管顾晓菲是真的不愿意还是假的不愿意,反正就是要强行进入,于是两人就在长江边的这堆乱草中气喘吁吁地搅成一团。李思远弄了好久都没能如愿,等到他终于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校长的公子带着几个男同学发现了他们……李思远的好事就这样给终止了,而李思远的学业也因此而结束了。
事后,李思远才知道顾晓菲和校长的公子也正打得火热,而那天事情败露后,顾晓菲不论是出于自保的目的,还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反应,亦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反正就一直哭个不止。
李思远被认定是强奸顾晓菲,虽然未遂,但罪名已经不小,何况得罪的又是校长的公子,要不是李慕白夫妇为儿子私下求情,让儿子退学,远走他乡,这事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李思远很多年后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依然愤怒地说,“女人在第一次做这个事的时候,哪个不都是先推推搡搡一番再让男人进入的?她顾晓菲不愿意让我干她,她还能让我摸她下面那么久?妈的,我那天只顾着摸,一心只想着干她,都没来得及看她下面那玩意儿长什么样,就被这莫须有的罪名害我中途退学,你说他妈的,我是不是亏大了?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要日死她!”
李思远退学后的第二年,洪军也结束了九年学子生涯,当兵去了——这实现了他父亲当年给他起名字时的愿望,而我则进入了县城里的一所最烂的高中继续求学。
此后,我们三人之间的联系几乎中断了,除了我和洪军之间还偶尔通一些电话、有时小聚一下之外,李思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音信,只是听他爸妈一会说他在这里,一会说他在那里,居无定所地到处打工,直到最后也做起了电缆推销员。平时只有李思远打电话回家,而他们也办法联系上李思远。
我跟李思远的爸爸李慕白说:“叔叔!你叫思远给我打个电话吧?好久不见,怪想他的。”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说你跟后勇经常来打听他的消息,让他回个电话给你们。”李慕白笑着说,“可这小子却说他不混出个人样,他就不打电话给你们。这小子脾气倔,死要面子,你是知道的,我也拿他没办法啊。”
我和洪军除了时常痛骂这小子无情无义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渴望发财
我的高中三年过得很颓废,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荒淫无度”!在这所以“烂”而名声在外的学校里,像我这种天生好色的男人那真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想不坏都难啊!学习成绩差得令人发指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每次考试如不出意外的话,我基本上都是高居排行榜后三甲,进大学连做梦都没敢去奢望过,尽管我的内心里其实是很渴望上大学的。
一个再堕落的人,骨子里总还是有些美好的愿望的,但倘若光有愿望而没有实际的付出和努力,那也只能是幻想了。我就是这样的人吧。
高中毕业后,回到家乡在众城电缆厂上班。众城电缆厂是私人股份制企业,从八十年代中期几万元起家,发展到我进厂的时候已经年产值近亿元了。在水木镇电缆工业区里,像这种规模的电缆厂还有七八家,而其它或大或小一些的电缆厂更是有近百家之多。这些电缆厂无一例外都是私人投资兴建起来的。
水木镇至今没有哪一个厂能够办成年产值几十亿上百亿的规模,因为归根结底,这些电缆厂最主要的支柱是销售员,而做得好的销售员,又都想着自己当老板,自己建厂单干,也因此电缆厂越建越多,这也让水木镇成了全国著名的电缆之乡。
水木镇所有的电缆厂的销售员都是采用的所谓的大包干,这是对外宣传时为了好听一些才这样说的,实际上是电缆厂和销售员之间什么隶属关系都没有,也不发一分钱工资一分钱差旅费给销售员。各厂通行的做法都是给销售员一个产品底价,销售员每次就在这个底价上再自行决定卖什么价钱给客户,对外销售价电缆厂一律不管。销售员在产品成功销售出去并且在货款到行以后,他便可以到所在电缆厂获取销售价与底价之间的差价,当然,这差价在扣除国家的增值费和企业的一些税费之后,才能完全落入销售员的腰包。
因此说白了,水木镇的每一个销售员就是一家贸易公司。他可以随意拿任何一家电缆厂的产品出去推销,可以在高兴的时候就出去推销一下,不高兴的时候就在家睡大觉,没有人管你,一切自由。而电缆厂的好处就是它即不用出去跟买方要帐,也不用打任何广告,它的客户实际上就是这些销售员,它只需要盯着销售员就行了。
这种销售模式在全国肯定并不少见,但把这种销售模式发挥到像我的家乡水木镇的电缆厂一样的,恐怕也不多见。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请各位读者耐心地看下去就明白了,或许你可以从中获得某种启发,找到一种快速致富之道呢。
我没有到厂里上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推销电缆这东西很赚钱,好多初中时的同学毕业后都从事了这一行,等我三年高中毕业后,发现曾经跟我一样一贫如洗的同学,转眼间,很多都变成了百万富翁,即使差一点的,也都有了十万、八万的存款了。当然,和世界上所有的生意一样,推销电缆也不是包赚不赔的,因此,我的同学之中也不乏欠了一屁股债的。
私营企业里除了工资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根本不可能像国营企业那样有各种各样的福利保险以及什么灰色的、黑色的收入。不仅如此,我们一年之中除了春节放几天假外,就不再有其它节假日了,国家的任何法定假日在这里一律作废。我们每天晚上加班到深夜是常事,不加班倒变得很稀奇,即使这样,我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七八百块钱,这还算是厂里面比较高的了,因为我是“高材生”,干的是技术活,其它人基本上都是初中毕业甚至小学毕业更甚者就是文盲,因此工资就要更低一些。
拿着这样的工资,整天听着那些同时们说张某某一夜暴富了,刘某某这次又挣了几百万,马某某刚买了一辆什么好车……可想而知,我的心里的感受是怎样的!这些手握万金百万金的通常都是没读过几年书的人,每次到厂里来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叫我看了怎么也舒服不起来。什么叫有奶就是娘?在水木镇各家电缆厂里呆得长了的人,便能深切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我家世代务农,父母更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家里除了三间瓦房几张床一张木制餐桌外,便基本上没有什么更值钱的东西了,不仅如此,在我上高中期间还借了三万多块钱的外债,给我在学校里闯的祸事买单。因此,我对于金钱的渴望那是可想而知的。
就在我进厂上班的同时,厂里一些年轻的同事却不断地往外涌,去到祖国的大江南北闯荡,快的一两个月之后便有些成果,慢的几个月后也多少有些成效,当然,也有混不下去继续回到厂里来上班的。
十九岁的我,正是胸怀大志的时候,在厂里上了几个月班之后,我便开始不安于现状了,也想着走上销售员这一行,也渴望着能一夜暴富,希望早点拥有百万甚至千万家资,以改变家里一贫如洗的状况。
但这样的想法甫一露面,便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一来觉得我现在刚刚参加工作,安心挣点钱,等以后有了积蓄再出去不迟,二来觉得我现在年纪太轻,还不太懂事,一个人在外面他们即不放心,搞推销也还嫩了点,更何况还有我在高中时所犯的那些劣迹斑斑的破事,让他们想一下都觉得心寒。就这样,我的雄心壮志未能如愿,只好暂时压在心里,等待时机了。
时机这东西说来就来,这一年的春节,我初中时的同学司马南应约到我家里来玩。这时候的他已经跑了两年多业务,虽然还没有挣得百万家产,但听他说也有一二十万的存款了。看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被“金利来”包裹着,头发上的摩丝油光发亮,能当镜子使,手里的大哥大也不时地“嘀嘀”地响,再反观我的一身穷酸相,这巨大的反差让我不由地自卑起来。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奔向新疆
“小诺,你在厂里上班,那点死工资想发财要到哪年?你出来跑业务,怎么着也应该比在厂里强啊!”司马南和我聊了一会之后,便开始给我上课。他这个课我很爱听,也正合我心意,可是——“我从没出过差,不知道怎么做生意啊?而且我家里的状况你也能够看出来,我哪有资本跑业务呢!”
司马南的眼睛快速地扫了一下我家的房子,没看到哪儿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连个像样的家用电器都没有,除了一台老式的十四寸黑白电视机,如果这也算的话。他转回头望着我说:“钱其实并不是主要问题。出差的时候如果能够节省点,根本要不了多少钱的,等到真是需要用钱的时候,生意基本上也就谈得八九不离十了,这时候投进去的钱差不多都能收回来。至于你说什么没有经验,那不是扯蛋嘛,谁一开始就有经验啊?我十七岁那年出去还跟毛孩子一样呢,什么都不懂,不也照样做生意?不懂非但不是缺点,有时候还能成为优点呢!很多人不都是糊里糊涂地发了大财的?你以后自己跑几趟你就明白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要有钻劲,要有耐心,要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呵呵!”
司马南只比我大一岁,但现在看起来,各方面都要比我成熟许多。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和在学校里鬼混了几年,真是两码事啊。我在心中感慨自己这几年真是白过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心里也很想出去见识一下,也想能够干出点成果来,可是我爸妈任我说什么他们都不同意,非要我再等几年,而我现在一个人出去心里也有些没底,怕万一要是亏大了——唉!”
“那你跟我出去一趟,要是感觉不行,再回到厂里上班,钱我可以先借给你,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怎么样?”
“真的?”我有些喜出望外,但还是担心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了。我司马南跟你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出去以后,生意主要还是*你自己努力来做啊。”
有了司马南的这句话,再加上他在我爸妈面前的巧舌如簧,终于使得他们同意我出去试一试,但他们最后还是说了句“要是不行的话,就赶紧回厂里去接着上班。”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正月初八,厂里刚上班,我便急匆匆地跑到厂里向厂长打了休假半年的报告。厂长笑着说:“小诺,好好干啊,争取一鸣惊人。年轻人嘛,就应该闯一闯!真要是感觉不适合跑业务的话,就再回到厂里来上班,我随时欢迎啊!当然,我不希望你回来上班噢!呵呵!”
就这样,我跟我的同学司马南选了一个最吉利的日子农历正月十八——要要发——从家里出发了,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正式走上了的“跑业务”——推销员的生涯。前路怎么样,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终日忐忑不安的,唯恐失败了,亏钱不说,在人前也会叫我抬不起头来,李思远都说过他不成功绝不见我的话,而我呢,有这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吗?我不知道。我这人在做事的魄力上向来不如他,这我心里明白。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也就得好好做了,正所谓张弓没有回头箭,何况我也是有争强好胜的决心,尽管这决心比不上李思远的那样轰轰烈烈,置死地而后生。
我们去的目的地是新疆库尔勒,从南京坐六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到阿克苏,再从阿克苏转乘汽车到库尔勒,大约也要十几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一路从家里动身,光路上的时间就要花去八九十个小时,而十八号这一天南京火车站人山人海,每个中国人都想着“要要发”,所以都挤在这一天出门,结果就是我们怎样也买不到当天的票,连票贩子手里也没有,只有十九号的,还是硬座票,卧铺票那就不知道要等到牛年马月了。每张车票要在原有票价的基础上再加一百五十块钱,这就是说我们两张票要另外多付给票贩子三百块钱。
每年的春节长假后,农民工返城,学生上学,旅游探亲的回家,还有像我们这样的人要出去寻找财路,这千军万马都挤到这十来天里,哪能不拥堵?哪能不出现这种满眼望去全是人头攒动的景象?什么叫中国人多?凡是春节期间坐一坐火车,你就能深切地体会到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是中国的国情,我们只有被动接受的份,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知道洪军就在南京,但我现在不想找他,这时候既没有心情,也不是时机。办正事要紧。我们只是在南京火车站的站前广场的一家小旅馆里凑合着过了一夜,第二天中午终于踏上了这趟从上海开往乌鲁木齐的列车。
我们的座位在车厢的中部,而车厢的过道上挤满了人。满到什么程度呢?我中途有一次要上厕所,于是我起身往厕所里挤,大凡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一节火车的长度不超过百米,而我坐在车厢的中央,也就是说我到厕所的距离最多也就是五十米左右,但就是这样的一点距离,平时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能走到,然而我那次凭我自己的估计应该至少花了十几分钟才挤到头,等我毫不容易挤到厕所边,人已经汗流浃背了,尽管这时候天气依然寒冷,这车子里面又没有暖气或空调。
厕所边站满了人,一个在我前面的三十多岁的妇女估计尿急得厉害,不等把厕所门关上,就当着我们一堆男人的面脱下裤子,蹲下身子,就这样开始小解了。唉!这叫什么事啊?!
我第一次出远门,看到火车上的这种种事,感到很新鲜,所以时不时地东张张西望望,看什么都好玩,火车沿线的风光也让我的眼睛瞪得像牛蛋似的,尽管铁道沿线到处都是白色垃圾。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八十章 初涉商海
我第一次出远门,看到火车上的这种种事,感到很新鲜,所以时不时地东张张西望望,看什么都好玩,火车沿线的风光也让我的眼睛瞪得像牛蛋似的,尽管铁道沿线到处都是白色垃圾。
虽然司马南并不比我年长多少,但他因为比我早出道了三年,因此,他对外面的世界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一路上要么在吃喝,要么陪我说话,要么就是看书或闭目养神,到了晚上更是爬在座位前的台子上呼呼大睡。他这样已经是够舒服的了,想想这走道上的人要么站着打盹,要么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还有的钻在我们座位底下睡觉,更有厉害的爬到车顶的行礼架上去睡,让我这个初次出远门的刘姥姥看得目瞪口呆。
六七十个小时的火车坐下来,我居然没怎么睡!一来是不敢睡,害怕口袋里买了几件出差行头后仅剩下来的两三千块钱别叫贼给惦记上了,二来我也跟刘姥姥似的心里极度亢奋,了无睡意,何况像我这种刚过二十岁的小伙子,两三个晚上不睡觉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早晨在阿克苏下了火车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转到一辆开往库尔勒的汽车上。车窗外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时常是几十公里都荒无人烟,除了路边一排排的胡扬树和稀稀拉拉的野生的不知名的小草之外,在内地经常见到的其它植物在这里几乎看不到。
天下有多大,中国有多大,而在中国的省份里,新疆又是多么地广袤无边,不身临其境地去看一看,哪能知道呢!
库尔勒位于新疆的南部,离中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近在咫尺,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近几年又陆续发现了黑金子——石油,让这座原本就是南疆经济中心的城市变得更加繁荣了。虽然库尔勒贵为南疆最大的城市,但其城市规模和内地一般县城比起来恐怕也大不了多少,可它毕竟是建在戈壁滩上,所以有此规模已经是实属奇迹了。
来到库尔勒的头两天,我便随着司马南跑了他的两个老客户,学习他怎样跟客户说话,推销产品。由于这两个厂很小,小得都不比我们水木镇的一些小电缆厂大,就更不用说跟我们厂相比了,而司马南跟他们本就相熟,当然也就不用再介绍自己的产品了,正因为此,这两天我所学的实战经验实在是相当有限。
司马南有记日记的习惯,到了晚上没事干的时候,他就在宾馆里埋头写日记。司马南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很酷爱文学,每天都是在各种书籍里漫游,平时少见他有另外的活动,也很少跟同学们嬉笑打闹,因此朋友看起来不多。我可能是因为比较喜欢看长篇小说,所以才有幸成了他的少数朋友之一。跟司马南关系不错的还有李思远和马后勇,我们都是同一个班的。
司马南可能是因为热爱文学的缘故,所以他的文史地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但他的数理化成绩就实在是差强人意了,到最后连高中也没有考上也是在意料之中,而我这种各科成绩都很平庸的人,因为中考的时候超常发挥反而侥幸让我考上了高中,尽管也只是一所在全省都很有名的“烂”学校。
中国的教育制度是宁愿培养全面平庸的所谓全能型人才,也不愿培养有某种特长的所谓专才。因此,建国五六十年来,诺大的中国没有获得一个诺贝尔奖也就不足为奇了。让某一个人出人头地,那是资本主义国家才搞的个人英雄主义崇拜,这与共产主义中国凡事都要讲究人人平等、一刀切的精神自然是格格不入了!
“司马南,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日记吗?”晚上,我坐在宾馆的床上望着司马南说。
我只是随口说一下,并不当真。毕竟日记是属于个人极其私密的东西,外人一般是不方便观看的。没想到司马南很爽快地说,“可以啊,你拿去看吧,反正这也不算是什么日记。我现在正写着的这篇是根据我个人的爱情经历而写的传记,你看一下,正好可以给我批评指正一下。呵呵!”
“批评指正可不敢当!”我有些意外,拿起他的笔记本笑着翻开第一页扫了一眼后,抬头望着他说,“这里记载的都是完全真实的吗?”
“嗯。差不多吧!你看了可不要笑话我哦!”司马南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会呢!”我表情认真地说,“我现在就看,看完再说。”
我听说他这本里面写的都是他完全真实的爱情故事,便迫不急待地*在床上快速地看了起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窥私心理吧?尤其是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的事情,那更是叫人好奇了。我当然也不能免俗。司马南在笔记本中这样写道:
零零年夏的某一天,我应约到宁陵市去找马后勇玩。
马后勇是我的好朋友,同时也是我的邻居。我们同一年来到这个世界上,出生在长江边的一个叫做水木镇的地方,八岁那年一同进的小学,一同读完了初中,一同走进社会,这一年是一九九八年。
马后勇毕业后去过苏州去过上海又去过北京,打过工,做过小生意,但无一不以惨淡下场而告终。而我毕业后,进过服装厂,当过学徒工,后来又在家乡的一家电缆厂上过班——每项工作都是短暂的,最长寿的工作也不超过三个月时间。
到了第二年的春节过后,也就是零零年春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跑到陕西,干起了电缆销售员的工作。几个月后,便让我瞎猫逮了只死耗子——正因为我们国家这种好心的耗子太多,几乎在一夜之间,神州大地便是遍地百万、千万富翁,多得就跟长江里的鱼似的,数也数不清,而神州这条巨龙却已是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
我遇到的这个当然不是“死”而是一个活蹦乱跳的耗子,他让我糊里糊涂地做成了一笔几乎不要什么本钱的生意,让我挣了五万多块钱。要知道,我去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千三百块钱,而我家老头子在家做生意失败已经欠了两万多块钱,家里连日常生活费都很困难了。那时候对我来说,这五万多块钱几乎是相当于救命钱,不仅让我还清了家里的全部债务,还因此而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可想而知,我这一辈子肯定都要在心里万分感激那位被我称作“耗子”的国营企业的采购人员!
我也因为做成了这笔生意而比马后勇活得更加滋润一些,这是毫无疑问的。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波涛汹涌的香儿
马后勇之所以从北京那么繁华的大都市回到宁陵市这个小城市来的目的是为了追求香儿——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条渠道得知,她正在宁陵市财专上学!在我的记忆中,香儿长得瘦瘦长长,皮肤很黑,还老是流着鼻涕,总是像个小跟屁虫似的,不离我们左右。
香儿的家是水城县里的,也算是个城里人了。我们认识她是在小学三年级那年的暑假,她到位于我们家旁边的小姨家来过暑假。香儿比我们小两岁,因此,大家都亲热地叫她“香妹”。
那时候,我特别喜欢看小人书,是那种带插图的连环画,现在市面上几乎看不到了,可那个年代到处都是。我整天如痴如醉地钻在通过各种途径获取的故事书中,有杨家将,水浒传,八仙过海,西游记,一千零一夜......只是那时候家里很穷,并不总是能满足我近乎贪婪的欲望。
我不只是喜欢看这些故事,还喜欢讲故事,编故事,说给马后勇以及无数大大小小的伙伴们听。我总是能够现编现卖,即兴发挥,并且保证能够说得惟妙惟肖,生动有趣,精彩纷呈,好戏不断……那些跟我一样大的小不点们,就这样被我糊弄得整天像跟屁虫似的,风雨无阻地追随我左右。
在我整个小学阶段,每天上学放学,屁股后面总是跟着一大帮小毛孩子,那气势就跟黑社会似的,走到哪都很惹眼。他们听得无比入神,我也说得津津有味。
香儿在那个暑假里,很认真地听我讲了两个月的故事,便对我崇拜得要死。暑假结束后,她还哭闹着不肯走,说还要听我讲故事。但她的家在县城里,她要回去上学,不离开水木镇那是不可能的。自那一别,我们便杳无音信。
时光如梭,转眼间都已经七八年过去了。
“香妹现在可是漂亮得一塌糊涂啊,一对乳猪更是长得波涛汹涌。哈哈!我每次见了都直想流口水!我一定要把她泡到手,不成功便成仁。因此,我决定今年不再去北京只在幸福村菜市场里做些水果生意。你什么时候来玩啊?快点来,别再磨噌了,你丫子来了,我保证让你不后悔。”
一次在电话中,马后勇用带北京腔的普通话这样跟我搭讪。他在北京混了一段时日,便学会了讲几句带京味的普通话——当然其中还夹杂着水城地方话。对我来说,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他继续说:
“香妹有一个特要好的女同学,名字叫做明媚。长得非常漂亮,瘦瘦长长的身材,跟你一般高。说话声音低低的,很腼腆。反正是特符合你的味口。听香妹说,她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你要是再不来,可就说不定了。你想啊,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肯定会有很多男孩子追的,是吧?兄弟,你肯定比我还懂得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啊。”
马后勇到宁陵市也才没多少天,但他跟我一口一个香妹地叫着,甜得能腻死一只苍蝇,听那口气,好像是革命已然成功一样,可有一次,我又从他嘴里无意间听到香儿到目前为止,其实还没把他当个什么菜。至于他向我提到的那个漂亮女孩子,我就——唉!我都十八岁的人了,到现在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说出去真是很丢人。
可这种事,急又急不得,只能听从月老的安排。
这不,月老见我半天没吭声,在电话那边又急切地叫嚷道:“司马南,咱们是多少年的哥们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你说有什么好事,我哪次不是先想着你啊?”
这倒是事实,如果我看上了在他眼里漂亮得“一塌糊涂”的香妹,估计他都有可能会忍痛割爱。当然,我司马南怎么会干这种缺德事呢。
我到宁陵后的第二天下午,老天爷突然变得异常地暴躁,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阴云密布,空气湿热难耐。我和马后勇在天堂湖畔不停地喝着“农夫山泉”,但它仿佛刚从嘴里倒进去,便又匆忙地从全身各处毛细血孔里漏出来。我们一张嘴哪能敌得过全身这许多孔?各自都忙得顾不上说话,只是一味地在喝“农夫山泉”。我们身上的短袖T恤衫,也如刚被水洗过一样,紧紧地贴在我们的皮肤上,像两个落汤鸡。
“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马后勇兴奋的声音这样尖叫着,并向远处招手,“我们在这里!”
我远远地看见一胖一瘦两个女生,朝我们走过来,其中一个胖——其实说丰满更贴切——一点的姑娘,穿着一套黑色连衣裙,脸上的皮肤白得像用牛奶泡过似的,胸前的两只山峰,果然如马后勇说的“波涛汹涌”,走起路来这两只小山峰活跃的程度,几百米外依然能够清晰可见。
“将来香妹要是没事可做,还可以给人家当奶妈!哈哈!”这是后来,我私底下跟马后勇这样打趣香儿这一对挺拔的大乳猪。
“那也比你家的飞机场强!”马后勇这样反唇相讥。
马后勇说的那个“飞机场”,此时正走在“波涛汹涌”旁边,她上身穿白色的无袖女衫,下身穿蓝色的牛仔短裤,瘦长的身体,就跟发育不全似的,胸前一马平川。“飞机场”的雅号,果真是再贴切不过。
香儿人没到声音先到,在几米外就朝我惊呼:“啊呀!你就是司马南吧?我们好多年没见面了哦!你果然变得帅(衰)多了啊!哈哈……跟我记忆中的你,没一处相似了。”
“这位美女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香妹不成?嘻嘻!马后勇跟我说,你现在变漂亮得‘一塌糊涂’,原先我还不大相信,现在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是吗?他敢在背后这样说我?”香儿说完,扫了一眼马后勇,马后勇立即不自在起来。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夏日也明媚?
我嬉笑着说,“何止是……”马后勇怕我说出“波涛汹涌”这四个烫金大字,吓着眼前的美人儿,一边对我挤眉弄眼,一边赶紧无情地打断我的话道:“这位美女就是明媚!养眼吧?”说得一旁的小姑娘脸一阵红一阵白,头低得不知道要往哪儿放,倒是十分娇羞可人。
我禁不住怦然心动。知我者真是非马后勇莫属也。
“马后勇!你说什么呢?”香儿瞪着一对大眼睛望着马后勇说,“我同学可比不得你皮厚!”
“没…没什么,今天好热啊!” 这家伙被香儿一顿训斥,立马乖得跟孙子似的,说话都开始有些口齿不清了,慌忙转移视线道,“我们到前面那个亭子底下去凉快一下吧?”
作为他的朋友,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连声附和道:“是的,这里太热了!我们热一点倒不打紧,别把两位给煮熟了。嘿嘿,我还正饿着呢!”
两位美女一个不谨慎,笑得花枝乱颤。香儿胸前的两只巨型大波,由于欢快而抖动得厉害,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就如旋转的陀螺,因为惯性的原因,想要停止转动,得需要一段时间。香儿不等它们完全停下来,就用手使劲捂住嘴,像是要把笑声给强行堵住,不让它们出来。然而她越是堵得紧,这笑声却越是不绝于耳,就如长江防洪一样,越是围追堵截,却越容易出漏子,只能通过疏导来解决。她笑着说:
“没想到司马南你现在变得这么逗!哈哈……小时候好像没见过你这样啊!”
香儿说完这话后,索性让自己笑个够,采取了这项正确的措施之后,笑声反而渐渐地止住了。此一案例,实用于这个世界上很多问题,比如交通,比如犯罪,比如防灾等等、等等,不一而列。
“你也没见过我小时候长这么帅啊!你没听说过男大十八变嘛?”
“呵呵,听说过!呵呵,笑死我了!就变你这样啊?”
“我这样怎么了?可是真宗的当电灯泡的好材料,不然马后勇这小子哪这么好心,大老远地天天嚷着叫我过来玩!上帝为了创造我这么个精品,可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你小时候就能说会道的,没想到现在不但没改,还变本加厉了。什么时候再说个故事给我听听,好不好啊?”
“没问题啊,现在什么都讲市场经济,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白送了,得付银子啊,按字数收费。怎么样?劳动总要有收入吧?”
“看你现在做生意变得——嗯,满脑子都长钱了,小心哪天让钱砸死你!”
“被钱砸死是我日思梦想的事情!”
在天堂湖畔的一个小亭子,只有我和香儿在那里高谈阔论,无理头地胡扯着,另两个人静静地当听众,时而微笑,时而沉默不语。说话间,天空中突然地降下了一场暴雨,这雨来得快,去得更快,就跟明星开演唱会似的,所到之处刮起一阵旋风,风过人走,没有一丝留恋。雨后的夏日,清风阵阵,很是凉爽。这时,马后勇朝我挤了下眼睛,我立刻会意,凑到明媚面前,对着她悄声地耳语道:
“我们走开一会,好吧?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说会话!”
这个小丫头立刻心领神会,朝我微微一笑,一句话没说,跟着我便离开了。我们沿着天堂湖畔的小路缓缓而行,低着头默默地走,什么话也不说。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我平时自认为能说会道,现在突然间却变成哑巴,仿佛刚才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跟香儿耍贫嘴,都把话给说尽了。我的心脏有些不寻常地跳得厉害,走在这个瘦瘦长长的小姑娘身边,感到浑身有些不自在。湖边的杨柳随风摇曳,湖面波光粼粼,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湖中荡舟,时不时地有笑声从远处传来,撩得我心乱如麻。
“好美啊!”
我故作高雅地这么赞叹了一句。明媚正低着头走路,不知道是在数这地下的石阶,还是在想什么心思,有些走神,忽然地被我这声叹息给打断了思绪,本能地应了声“嗯”,到这时明媚才抬起头朝湖中央看了看。她清秀的小脸蛋上开始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嘴角边两只浅浅的酒窝,像花儿一样渐渐地舒展开来,不是很白却很干净的面容,像这天堂湖的湖面一样温柔,迷人。我不能让这么美好的光阴,再这样虚度下去了,总是要说一些什么才好。我对明媚说:
“听马后勇说你老家也在水木镇,是这样吗?”
“嗯!”
“那你可回过老家?”
“没!”
“不想再回去看看?”
“那边已经没什么亲戚了!”
“哦!你在财专上学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
“还要多久才能毕业?”
“三四年。”
“怎么会这么长时间?”
“这是五年制的。”
“哦!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可以。”
我有些江郎才尽的感觉,不知道再怎样继续下去我们的对话。明媚的声音清脆干净,虽然她每次只是轻吐出几个简单的话语,但在我听来,就已经像这夏日雨后的微风一样,轻抚着我的面容,滋润着我的心田。来到游艇边,我的脑中浮现出与她荡舟湖上时的美景。我对她说:
“你想划船吗?
“不想!”我脑中的美景未能如愿,又听她说,“我们快点过去吧,他们俩个是不是想要走了?”
不会吧,这么快?我在心中嘀咕着。但事实上,我们到天堂湖已经有几个小时了。美好的时光总是像长着四条腿似的,还没等人们看清它的庐山真面目,它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不幸的是,那日一别,我们再一次相见,都已经是两千年的春天了。这期间,虽然我曾去过宁陵市好几次,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见着明媚。我的幸运之神,在这段时间里,仿佛睡着了,等它打个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春花烂漫的时节了。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调戏朋友“妻”
那天下午,我从西安坐火车到南京,再转乘汽车到宁陵市,打出租车到“幸福村”——马后勇花二百块钱在这个小区租了一套房子,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大约五十多个平米,在一楼,以便于搬运水果。客厅里挤满了各种新鲜水果,卧室(说是卧室,实在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若要实话实说,只能称其为“猪窝”!)里有张双人床。我每次来到这里,便跟他同挤在这样的一张床上。这不是在宁陵才有的事,从小到大,我们也不知道同床共枕过几百、几千回。
我进屋的时候,香儿坐在椅子上,正吃着免费的苹果,——恐怕也就是这一点,最吸引她到这里来了吧。我笑着对这位美女说:
“香妹!没妨碍你们吧?”
“妨碍了!你快点滚回去吧!”
香儿嘴里吃着苹果,面露奸笑,狠心地说。遇到这样的女人,我也是自有办法。我一边走进屋里,一边对她说:
“噢!这么说,我晚上有幸可以和香美人挤在一张床上了?反正我也不怕让你占便宜!嘿嘿!”
我笑得比她还奸,这叫以毒攻毒,然后朝正在厨房里忙着炒菜的马后勇说道:
“你也不会反对,是吧?”
话音刚落,便从厨房里传出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比我们俩的笑声都要奸诈,让人毛骨悚然。这是一什么人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好朋友调戏,他居然还能这样笑!
“就你?嘿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我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才害怕你这条色狼呢!”
“哈哈哈!你大可放心,我这人最讲哥们义气了,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懂。你们晚上想干嘛就干嘛,我自会蒙头大睡,绝不妨碍你们工作。我肯定能管得住自己的眼睛,但耳朵我就不一定能管得了啦!嘿嘿,你们干活时不要太卖力气,小声点就行——”
一个没吃完的苹果“倏”地一声,朝我可爱的小脸蛋上砸过来,我没有接住。刚才的长篇大论,就这样给它破坏,我只好转换话题:
“香妹妹!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好好地喂给我吃,别扔给我啊?你看,这样浪费掉,多可惜!”
“谁心疼你?谁要喂你吃?你少臭美吧!我还要喂你吃奶——”
香儿这句话说得快,没有经过大脑的过滤,便直接来到人世。她刚说出这个“奶”字便发现不对,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可是那“奶”已经被她泼出来,覆水难收,只好怔住在那里,瞪着那对好看的大眼睛,不自然地朝我们干笑。与香儿相比,我的笑声便要自然许多,且绝对不会是干笑,而是爽朗地大笑,狂笑。对于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几乎是冲口而出,生怕这机会稍纵既逝,调戏香儿道:
“谢谢了,香妹妹!我就不想要这口福了,你就留给马后勇慢慢吃去吧!”
话音未落,又有东西朝我飞过来,我赶忙使了个凌云微步,轻松躲过。说时迟那时快,又一不明飞行物气势汹汹地朝我脸部杀将过来,我匆忙间使出了缩身大法——往下一蹲,嘿,又让我闪过这一劫。可当我正要为此洋洋自得时,便接二连三地身上中了枪弹,疼得我“哇哇”直叫,慌忙向敌人举起白旗,求饶道:
“姐姐,好姐姐!绕了小的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冒犯您老人家了。”
“谁是你姐姐?看你以后还敢跟我贫嘴不?”香儿娇笑道。
香儿这样说的时候,手已经停下来。我看着这一地的苹果和桔子,都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嘴上又开始耍滑头,“不叫你姐姐,难道还叫你嫂子不成?”马后勇也许是听到了客厅里激烈地战斗声,从厨房里匆忙地跑了出来,正赶上我叫“嫂子”,原本看着地上一堆烂苹果桔子,正肉疼的他,转眼间,便笑得阳光灿烂。我接着卖乖道:
“后勇!你看嫂子这么欺负我!你晚上可一定要帮我好好修理她,给我出出这口恶气啊?”
“谁是你嫂子?”
香儿在一旁朝我嚷,接着将目标转到无辜的马后勇身上,“他有那个胆么?”马后勇只是在一旁傻笑着,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说了句:
“吃饭了。”
一场风波就此结束。
“嫂子,你帮我把明媚约出来,好不好?我的终身幸福,我司马南的未来命运,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千万要帮忙啊!刚才是我不好,惹您老人家生气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要不过一会,我给你捶捶背,捏捏脚,让您老也舒坦一回?”
我刚才只顾着跟香儿打闹,差点把此行最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只好放软身姿,低声下气地求她。可是这个女人任我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地求她,她就是在一旁忍住不发一言。马后勇也急得在一旁连声催促:
“你就帮帮司马南吧?你不是也经常说他这人怪好的吗?就是这张嘴臭点。呵呵!”
“是啊!是啊!嫂子,不,美女!香妹妹!嘿嘿,我就是嘴坏,心还是好的。要不你打我一下消消气?打两下也行?让你打个够?”
我知道香儿不可能会真的生气。从去年夏天在天堂湖一别之后,虽然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明媚,但香儿我倒是没少碰到过,当然大多数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是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因此,我们像这种级别的战斗大大小小地也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
“司马南!你真的那么喜欢明媚?”香儿终于开口了,然后又像是对我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你们只见过一次面啊!”
“那是当然。你看我这小脸瘦的?除了骨头就是皮了。都是想她想的啊!”我随手拉了拉自己脸上的“皮”,向她证明我此言不虚。
她看了看我,说:“是瘦了,还黑了。”
第二天,我在宁陵市通信商城里,花两千五百块钱买了一部爱立信手机,并且立即入了宁陵市的移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