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虎威闯江湖(全本)-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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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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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宫中大婚

永乐帝马上得帝位,微服出宫可不是第一次。但带同皇后、小虎、琳儿却是头一遭!

故此他弃马使用公主的座车,车上也盖着黑油布,并不起眼,只有双挽四轮,较一般车子大一倍,有点特别。

安全人员也不多,除车夫之外,前后各两名带刀侍从,不过都换穿便服,似是江湖人物一般。

近黄昏时车子进入香山地段,李玉虎已然感应到了。

他对早先抵达的二、三王爷夫妇、尚阳公主与驸马笑道:“父皇当真驾临了!他老人家不欲惊动一般人,微服出巡,咱们也不能张扬,两位王兄与姊夫和小弟一同去门外迎接吧!”

平阳公主却道:“妹子代表大姊一齐去好吗?”

玉虎点头示可,五个人便一同步出大厅,走到临街的石牌楼下等候。

转眼车驾已到,车前带路的侍从,带马让道,玉虎向车夫打个手势,令他将车子驶入广院。

车夫已来过多次,当即会意,将车停在荷花水池边,玉虎与二、三王爷随后而至,只有驸马黄子澄小跑步追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小虎与琳儿首先推开后边车门,一跃而下,他望见黄子澄狼狈之状,向他招招手,笑道:“姊夫快来……”

黄子澄只觉全身似被一股气体包裹住,身不由己的飞了过去。

他大惊失色,“哎呀……”一声还没出口,人已被小虎一把抓住,安安稳稳的站到了他对面。

这时车上已跳下两个便装太监,将车底梯凳拉出来,首先永乐帝“哈哈”笑着,步下了座驾,徐皇后接着也走了下来。

众人恭身行常礼,低声说:“恭迎父皇、母后!”

永乐帝挥挥手,龙目打闪的打量四周,连道:“好,好!”

徐皇后更觉惊奇,忍不住说:“这里可真是神仙府哇!怎么一点都不冷呢?”

这天是个大晴天,但一路之上,冰雪遍地,气候寒冷,车中虽然有带得“暖玉”,不觉得冷,但与院中一比,仍然差许多。

尤其满院的梅树、菊花、玫瑰,错落有致的布置,空气中更充满了一种奇香,初到的平常人,怎能不稀奇?

永乐帝点头大笑,指着池中的大莲花及假山之上的小瀑布,道:“爱卿你瞧,那瀑布不但未结冰,还有雾气散出来,想必是道温泉吧!”

徐皇后欣悦的欣赏着,假山后已转出一大群美如天仙的美人儿!

为首者自然是长夫人张出尘,她帅众屈膝行常礼,莺声燕语,道:“恭迎父皇母后,请入厅稍息玉趾吧!”

永乐帝含笑点着头,当先步入,走到唐玉琴面前时,方始停下来,温言问道:“你便是唐家大小姐,玉琴姑娘吧!”

唐玉琴又一万福,垂目回禀,说:“小女子正是唐玉琴,但目前已入李府,位列第九……”

永乐帝哈哈大笑,说:“这些为父早巳晓得,大婚之后,你也变成为父的干女儿啦!”

玉琴下首的马蒂娜,瞪着一双碧绿大眼睛,接着开口,说一口京片子:“父皇也认了小女子吗?”

永乐帝连连点头,说:“当然,当然!只要有幸嫁给玉虎贤婿的美人儿,全是为父的干女儿,你自然亦不例外。”

马蒂娜大喜,说:“多谢父皇,小女子以后可以去皇宫参观吗?”

永乐帝道:“随时欢迎……”

平阳公主不由好奇,问说:“宫里有什么好玩?十妹去过一趟就知道了!”

马蒂娜含笑说:“听说父皇正编排‘永乐大典’,妹子想去瞧瞧,上古的竹简文字,其中可能有些神秘吧!”

永乐帝不料这外邦番女有这等兴趣,便说:“上古竹简,宫中果然有些搜集,不过目前皆在南京,乖女儿若是想看,等咱们回驾南京,再去编修处看吧!”

马蒂娜欢声以应,恭送永乐皇帝与皇后入厅!

厅中还站着向阳公主与两位王妃,均以家礼相迎,待众人都入座,自有侍妾丫头们,重新换过茶点香茗,皇上皇后对这广厅的布置与陈设,自然十分欣赏,首先徐皇后便道:“怪不得平儿恨不得早日嫁过来哪!这么舒服的地方,任谁也愿意常留恋哪!”

尚阳公主笑着接口道:“此地虽好,若无玉虎弟在,只怕八人大轿也扛不来咱们的刁蛮小公主吧!”

二王爷大笑道:“反过来说,只要玉虎弟在,那怕是草屋、破屋、荒山野岭,平妹亦会甘之如饴,对吗?”

平阳公主不以为意,反觉得意的笑答:“那是当然!但有咱家侯爷在,破屋草棚、荒山野岭,全能变成人间天堂,你信不信?”

永乐帝深知玉虎之能,这时呵呵大笑,道:“当然如此!所谓人杰地自灵,贤婿玄功通神,所到之处百神呵护,就像昨日小虎儿所言,将狼群逐人一绝谷,尚能发现绝无仅有的天山雪莲,便是一例。”

小虎在一旁笑嘻嘻接口说:“凑巧啦!孩儿是不愿杀生,才想出这种法子,不免在天山多兜了几圈,自然会遇上稀奇物儿,可没见着神仙出面指点!”

尚阳公主领教过玉虎的神通,虽不知小虎底细,这时却笑道:“你兄弟俩就似神仙,还须什么神仙来指点呢!”

玉虎不欲在这话题上打转,便道:“新近小虎与内子们合力在城中开设了一家制药厂,先生产的跌打伤药,已经过二王兄统带的兵勇试用过,十分有效。近日小虎又炼成两剂针对男女滋阴补阳的药物,想先献予近亲试用,不知两位王兄与姊夫敢服用否?”

三人大喜,连连点头,永乐却已先开口,说:“乖儿制炼的药物,不献于为父补一补,实在该打屁股!还不快快取来,让大家开开眼界吗?”

掌管内府药房的小英早已备妥,这时由药堂中捧出两托盘,小虎与出尘各接一盘,只见小虎手上的共有四个白玉雕成的葫芦,花色各有不同。

他先拿起一只,上雕苍龙的呈献永乐帝,正经八百的说:“早、晚空腹各服一粒,七日后方能见效,这药性质较缓,但亦不宜多服。”

永乐帝接在手中,便想拔开葫芦盖子,却是拔之不动,小虎乃以传音说:“向右旋转两圈,方可开启。”

永乐帝面不改色,依言而为,向右旋之,果然开了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论坛声誉保证包邮日本Tenga仿真真阴自慰杯飞机杯性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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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鼻下嗅闻,只觉香甜中有股辛辣味,知是上佳好药,便即盖妥,收在怀中。

此时小虎与出尘已将各玉葫芦呈交各人,不过女用的玉葫芦皆是黄色,玉质滑,雕工细致,徐皇后那一只浮雕着凤凰,正合她的身分,其他则是仕女图。

她把玩再三,说:“太美了!光这玉葫芦,也是无价之宝啊!乖女儿怎这么多呢?”

平阳公主笑道:“玉是出自河南,原石十两银可以买十斤,但经过大姊与小虎弟的巧手雕琢,就不得了啦!”

这可是条大新闻,徐皇后一把搂住小虎,亲他的小手,欢声说:“乖儿乖女还有这本事啊!世间事只怕没你不会的吧!”

“当然有啦!”小虎正经八百的说:“我可不会生孩子!”

这话引得一屋子人大笑!

此时已近申初,李府侍妾已在布置餐食,三王爷高燧最是好色,望着那十几位美人儿,心生淫念,几次想开口向玉虎请求,送他几人。

那时节赠妾送奴之事,权贵中十分平常,在他想来,与玉虎既是郎舅之亲,只要开口,玉虎还会不答应吗?

李玉虎自从前几天全力坐息一日,不但了然自己的因果,也修成六神通,这时稍加注意,已然查知高燧的邪念!

只见他形若无事的扫了他一眼,眸光忽如闪电,直入高燧之脑,而一股意念已传达过去:“王兄淫念不熄,实在可悲,府中已备九十三人,列为下陈,还不满意吗!常此以往,再多七个,王兄必患疯瘫之症,到时便有大罗金仙也是救不了你了!”

三王爷大吃一惊,凝目再望玉虎,只见他长袖微挥,顶上宫灯同时放亮,比先前加了一倍,厅内立时纤毫毕显,映照得架上玉质艺品与水晶更见光鲜。

李玉虎站起身,恭声说道:“便饭备妥,父皇请移驾吧!”

永乐帝含笑起身,李玉虎在旁相陪,出尘与夫君已然意念相通,也有心表现一下。

她搀扶着皇后起步,有意的曲指轻弹,接近厨房的长廊顶上,远在十丈开外所悬金钟,陡的连震三下,敲出了三种轻重不同的声音。

十九名天仙般侍妾,各捧一个小玉盆,迅捷出来,放在窗前一排长几上,各绞一条热毛巾,每人伺候一个。

不过两名太监已然侍立在帝、后椅后,当先两女便将热毛巾传给了太监。

两太监显然做惯这等差使,接去毛巾,小心仔细的为帝、后擦双手。

坐在玉虎身边的,如今是十妹马蒂娜,她接去毛巾,站在玉虎身边,仔细的为他擦玉面兼及双耳,接着换上另一条,仔细的擦抹两大手,态度自然而轻松,深潭般双眸,放射出愉快而爱悦的光芒。

同时她眼角余光扫见外来人——包括帝、后在内,都有诧疑之色,方唇微裂,玉颊现酒涡,轻声细语解释道:“今日首次轮到小女子值班,伺候我家大老爷,做得不好,请勿见笑!”

二王子高煦一竖大拇指,边赞边开玩笑道:“好极了!妹夫艳福无边,只怕连穿裤子都不须自己动手吧?”

“那当然!”马蒂娜爽直的回答:“若连这点都傲不到,还能算是好老婆吗?”

等她坐定,十九名侍妾已走,转眼间又捧来十九个大玉盘,盘中有十四个小盘,形状各不相同,凑在一起乃成圆形。

小盘中盛着各种珍品,大体素食多些,有雪莲、莲子汤、半个仙桃、鲜参、鲍鱼、对虾、蟹黄、大海贝、石斑鱼……等等,不一而足。

李玉虎当先起身,执着早巳放在桌上的粉红色玉杯,道:“这杯乃是真正的猴儿酒,并加入玉髓灵乳与老参,属大补之物,大家共同敬父皇母后政躬康泰,万寿无疆。”

大家纷纷起立,齐颂:“政躬康泰,万寿无疆”后各品了一口。

永乐帝“哈哈”大笑,也吃了一口,挥手让大家坐下,连说:“好,好,难为贤婿了!这等深海鱼类虾蟹海具,甚难捕捉,为父真想不出你等由何处收集来的!”

玉虎微笑回道:“小婿一向不讲究饮食,更不会刻意搜求,这大约又是小虎的主意,前几日他去过两次天津,或许是那时带回来的。”

小虎与琳儿在大家入座时,已失踪影。永乐帝早巳知他辟谷,不食人间烟火,听了这话,更觉得这义子实在有孝心,同时又知他乃是玉虎的“身外化身”,如此,小虎之所为。亦等同玉虎所做,心中对玉虎又岂能不加重视呢!

他“呵呵”笑,举筷就食,连声赞好,道:“这等分而食之的法子,也甚别致,既卫生又实惠,份量刚刚好,很难得呢!”

长夫人出尘浅浅一笑,婴儿般玉颜上泛起深红,莺声燕语道:“府内人多,此桌又长,不便取食,所以才想出这法子来!平日丫头们都知道各位妹子的喜好,先行分好。今日父皇、母后驾临,一时也无法更换餐桌,也只得如此了!只盼父皇与母后不见笑,儿臣便已心安了。”

徐皇后慈颜展笑,说:“这法子别致又实惠,以后的家宴亦可采行为之,只怕御膳房拿不出这多食品,就没面子了……”

这话甚是实在,皆因海鲜类均在深水区,当时没有潜水工具,除了垂钓,如何捞得上来!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餐后又品过普菊茶,李玉虎暗发意念波,止住永乐帝众人想参观后洞的念头,酉末之时,永乐帝方始起驾要回宫。

小虎与琳儿适时出现,因有平阳公主随行,小虎便把保驾的任务交给了她与二王爷,且暗中各送上一枚仙桃与雪莲,连三王子亦对玉虎感激于心,暗自决定,而今尔后一定要收心养性,善保真如。

一连几天,李府中一片平静,只和府内男女铁卫一同吃过几次饭,来访官员皆被门卫挡了驾,没让人进府门,理由倒是很正当,一家子都去宫里陪公主与皇上一家欢聚。

初五一早,二王子高煦来访,言说已将龙山寺的藏僧送走,寺中只留下十名兵勇驻守,等着李府去接收。

送走二王子,玉虎找石川金凤子商量,是否即送石川泉前去,同时召唤日月大宗一干人前来。

石川金凤子却道:“妾身想泉弟尚幼,爷不是让他先追随文、吴两堂主,先学习处事待人及统御之术吗?若现在单独就和日月大宗常相处,会不会受影响,走上邪途呢?”

玉虎考虑片刻,笑道:“泉弟已受小虎灌顶传功,身手已达高手之林,而且他心志坚凝,更不会听信邪说谗言,不过你的顾虑不无道理,我想若是把济南的旧部接来,一同前往,有这些老臣跟着,就不显孤单了吧!”

金凤垂目一笑,说:“什么事也瞒不了老爷!妾身想济南的那伙人,过去虽有恶孽,然近数月来痛定思痛,必已立志改过了吧!”

李玉虎一拍大腿,道:“好!今晚就往济南走一趟吧!一者看望老爹与母亲,二者也替你那伙人解去禁制,恢复功力如何?”

金凤大喜,扑入玉虎怀中,献上双唇,玉虎自然当仁不让,仔细品尝!

一旁轮值的长夫人出尘笑道:“爷带九妹、十妹同去,见见公公婆婆吧!顺便请示一下,大婚之日,两位老人家是否要出面主持呢?”

玉虎放开娇喘身酥的石川金凤子,说:“请示当然要请示,不过想来两位老人家是不会来的!目前两老在济南开了学堂,收容近百名穷苦之家的小孩,忙得很呢!”

唐玉琴与马蒂娜此刻亦由后面出来,马蒂娜一跳跳到玉虎椅子边,脆声笑道:“听说老爷要带九姊与妹子去见公婆,好高兴噢!只是我这副样子,两老不嫌弃吗?”

玉虎拉拉她的短发,笑道:“你不是在里边和小虎研究医理吗?想这短发长长些,为何不找他帮忙呢?”

马蒂娜大喜向后跑,边道:“二爷好可恶噢!……”

这时玉琴才靠近,坐在金凤刚刚让出的位子,也就是玉虎的大腿上,黑眸水灵灵地望向爱郎,轻声问说:“爷啊!再十天就要正式拜堂了,小妹家中还不知道吧!爹、娘和哥哥……”

玉虎侧头轻轻吻双唇,含笑道歉:“噢!这点是我疏忽了……”

一旁出尘打断他话头,轻声细语:“妾身早已做过了!二爷没通报吗?初三下午,二爷已带了四色礼去了天津,由文老与吴堂主做陪,去唐山九妹的府上正式提出求娶九妹的要求,同时还带了父皇的亲笔函,请令堂令兄过目呢!”

玉虎与玉琴同时大喜,玉虎道:“唐府答应了吗?”

“还用问吗?”出尘微笑道:“仅只父皇的私函,唐府也非答应不可啊!唐老爷子很大方,不但表示十五日要来咱们家参加婚宴,还要陪嫁一千万两银子,一半的家产呢!”

玉琴之兄唐玉龙受封“忠勤公”,食邑两百里,辖区内又有祖传的煤矿,家产上亿,若分其一半还得了吗?

哪知玉虎却摇了头,说:“太多了!咱们不能接受……”

玉琴爱娇的伸玉手,捂他双唇,巧笑说:“这是妹子的嫁妆嗳!爷若回绝,妹子可没脸见人啦!”

长夫人出尘道:“唉呀!这事早已解决了,两位这会儿还争什么呢!”

玉琴有些紧张,望向出尘,轻声问:“二爷怎么处置的?”

出尘道:“食邑不能分割,二爷只要了一座煤矿,仍由令兄管理经营,不过运往内陆之事,交由三环堂经办,至于其他的陪嫁衣物、家具,运送费事又不实用,都并在千万两银子里啦!”

说至此,她不由“咯咯”娇笑,又道:“到时候咱们只收到两张纸,一张是一千一百万两的银票,另一张是矿场的权状,两位可别嫌太薄啊!”

这话让一旁的丫头侍妾都笑了。

变一头长及双肩金发的马蒂娜,神采飞扬的出来,问知原委,垂眸不乐,小声说:“我怎么办?什么嫁妆都没有,太丢人了!”

李玉虎召她过去,坐在另一大腿上,笑道:“怎的没有!第一你替李府带来五条大海船,五条经商利民的航道,第二嘛……”

他敲敲她的脑袋,又说:“这里面的奇思怪想,蕴藏的各种知识,也是上佳的嫁妆啊!”

马蒂娜欢喜的偎靠在玉虎胸前,笑出脆声又有点自得的说:“老爷说的是!妹子这两分嫁妆,天长地久,也会替李府赚很多很多的,对吧!”

玉虎大笑道:“当然,当然!”

马蒂娜吻他一口,欢天喜地的又去找小虎看书去了。

下午时分,李府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乃是唐玉琴的兄长,忠勤公唐玉龙。

唐玉琴大喜过望,当先一掠飞出大厅,迎向门楼外,她是怕门卫不查,又以对付其他访客的方法,回绝了大哥。

玉虎等人知她心意,一同步出大堂,似缓实疾的到达门楼内。

男女门卫已听得九夫人欢声唤大哥,立即拉开了大门。

大门外唐玉龙带同四名侍卫已然下马,唐玉琴也正拉着她大哥的手,娇笑连连说:“您怎的不声不响的找了来呢?爹、娘都好吧!……”

唐玉龙未及答话,已瞧见门开处,玉虎带同一群天仙美女含笑迎出来!

双目一接,玉虎首先施礼清笑,道:“小弟李玉虎,恭迎大哥……”

方面大耳、体躯威武的唐玉龙哈哈大笑,拱手回礼,说:“前日承蒙香王爷亲临鄙府,又有文一奇前辈与吴堂主为媒,出示圣上亲笔私函,允家妹与八夫人、十夫人与公主同日、异时与玉虎弟拜堂成亲,可见帝君对侯爷见重之情,无与伦比,因之愚兄趁进宫为万岁贺年之便,顺道见访,一者欲亲见玉虎弟之金面,二者也瞧瞧小妹玉琴,为何连过年也不肯回家团圆……”

玉翠挽着大哥膀臂,白眼佯嗔,道:“大哥少说几句好吗?你没瞧见,各位姊姊都在排队欢迎你吗!”

玉虎举手肃容入广院,唐王琴伴着兄长,从出尘介绍起,大姊、二姊、三姊、四姊、五姊、六姊、八姊与十妹!又说:“七姊便是平阳公主,这几天都在宫里。小妹名列第九,二爷小虎,想必对大哥和爹、娘都说明白了吧?”

唐玉龙二见礼道:“久仰!”心中对这群美如天仙的夫人,同样满怀敬意与好奇,因为他实在想不透,为何天下顶尖的美女都集中一处来了呢?

尤有甚者,过去他也曾游历过香山,曾在二王子别墅中做个客,当时由上下望,见过这一列石楼,但为何年余工夫,全变了样儿呢?

别的不讲,仅仅广院中的气温,池塘、百年老梅与假山,怎会突然的出现了呢?

玉琴知道哥哥的怀疑与惊奇,便道:“别奇怪啦!告诉你实话,三个多月前,妹子也曾探望过,都没有这些,如今才知道,老树是我们大老爷与各位姊姊,由外边搬进来的。至于池塘嘛!则是老爷与二爷合力开出的,明白吗?”

唐玉龙点点头,心里可有点不大信。入厅之后,目见宽广巨大的客餐厅,布置之敞亮、高雅与整洁,均出人意表,不由大为叹服,道:“朝中与江湖之上,传言香王与玉虎弟功力已达天人至境,如同神仙一般,尤其是心怀万民,处处为人留生路,胸襟之宽大,更是无人能及,远的不讲,仅是在天津两天两夜,不但收服了倭人的太阳堂,并且医好了千人之毒,连带的更替天津一带渔民,开创了无限生机,因此有许多受惠者,还商量要为贤昆仲修建生祠祭拜呢!”

李玉虎正色道:“此事万万不可……”

此时小虎与琳儿突然现身,笑嘻嘻拱手为礼,道:“大哥您好!此来是送嫁妆的吗?前天在府上承蒙宽待,小弟无以为报,就请长嫂为您把把脉,再由老哥替您通通血路,好吗?”

唐玉龙起身回礼,哈哈笑道:“故所愿,不敢请耳……”

说着,解下锦面皮里的大披风,脱了大风帽,由胸前取出两张厚纸,双手交于李玉虎,诚恳的说道:“此乃小妹玉琴的嫁妆,请玉虎弟过目收存。”

李玉虎双手接过,转手交于唐玉琴,笑道:“这些嫁妆,琴妹自行收着吧!”

唐玉琴佯嗔的白他一眼,接去双手呈交张出尘,道:“府中财物,一向由大姊掌理支配,小妹既然嫁进来,怎可保有私产呢?”

出尘当仁不让,接下瞧瞧,娇笑道:“多谢公爷厚赐,李府上下同感荣宠,而天下苦难人民,也必然多了一线生机……”

李玉虎坐在唐玉龙对面,微一闭目,以天眼观察,发现他外表虽然威武,却已血气两亏,大约是前几年参加征战,太过劳累之故。

他传意告知张出尘!长夫人前言说罢,顺手将两纸交给侍立一侧的如意,接着说:“公爷当年入伍军中,必然奋勇得很,目前虽仍少壮,有时或有力不从心之感,本宫略通医术,小虎弟亦练有数种灵丸,待本宫为公爷把把脉息,再做定夺如何?”

唐玉龙大喜,连声称谢,一只左手已然摊在桌上。

出尘莲步走近,以三指把住寸关尺,一会换过右手,方始退回坐椅,道:“公爷贵体并无大病,只是任、督二脉尚未贯通,血气不易周游全身,本宫奉上两粒药丸,服下之后,请我家老爷代为通通气,当有奇效,亦未可知!”

话才说完,掌理药物的小英,已捧着一小玉盘呈于唐玉龙。

他双手接住,就口服下,玉虎请他闭目正坐,手掌一伸,中指已射出一股金气,由唐玉龙百汇穴直灌而下。

亦如对其他有缘者,李玉虎引导药力,为玉龙贯通中脉与任、督,周游大小周天十二匝,方始将汇成洪流的罡气,散于五脏六腑与全身肌肤中。

李玉虎收回手掌,笑间道:“大哥感觉如何?”

唐玉龙早有警觉,暗暗用心记下了行气路线。此刻只感觉精力旺盛无匹,乃平生之峰巅,不由喜中带惊奇,睁开双目,忍不住长身而起,曲膝便欲叩谢,道:“小兄受惠良多……”

玉虎伸手虚托,将他扶坐椅中,轻笑道:“大哥与小弟已结郎舅之亲,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小英受小虎指使,这时又呈上四个玉葫芦,两白两黄。

小虎笑嘻嘻,脆声解释道:“此乃小弟自炼的健身补气之药,黄色女用,白色男用,每日早晚各一粒,不出十日必见功效,老哥与嫂子各留一瓶,另两瓶请代呈伯父伯母吧!”

唐玉琴自然知道,这药与呈于万岁、皇后的相同,不由大喜,娇声说:“大哥快快收下吧!这药是二爷特制,便是连当今皇上与皇后娘娘初一来访,也一般只得一瓶呢!”

唐玉龙大喜号过望,起身长揖而谢。小虎笑道:“不必客气了!我还有事,你们聊吧!”

语音未落,人影儿一晃,连琳儿也一同失去踪迹。

唐玉龙心中暗服,收下玉瓶,又与玉虎谈到十五日行礼之事。

玉虎搔搔头道:“这些小弟实在不清楚,到时候且看公主如何安排吧!”

话音才落,厅门外人影一闪,平阳公主已现身,接口道:“府中之事,都由大姊安排,妹子哪有主意?”

唐玉龙微微吃惊,立即起身欲行大礼,玉虎忙止住说:“在咱们家只叙常礼,大哥不必客气!”

接着又问平阳公主说:“你怎么来了?”

平阳公主佯瞠施白眼,歪身坐在他坐的大椅扶手上,玉手揉着玉虎的大耳垂,娇声细气的说:“听说爷今夜要带领未过门的未婚妻去济南拜见公婆,不应该包括小女子吗?”

这话引得众人大笑,玉虎连忙点头,说:“应该,应该!”

唐玉龙则感觉不可思议!为何连尊贵之极的公主,都一般迷恋依顺着同一男人。

晚餐之后,唐玉琴有意在大哥面前展现李府之能,特别要求玉虎,带她的丫头小香同去,玉虎则又点了随平阳公主回来的胡若兰、小丽两人!

马蒂娜特别出主意,媚眼儿乱转说:“爷啊!咱们带五姊的帐篷去吧!否则睡觉时大呼小叫,只怕会吓着公公婆婆哪!”

平阳公主娇笑道:“你不会小声一点吗?”

马蒂娜娇笑说:“七姊还不是一样……”

玉虎摇头笑道:“别说胡话啦!帐篷带着就是!天色已晚,玉龙兄请留宿楼上客房吧!”

玉龙方要推辞,小虎与琳儿适时出现,道:“由小弟陪伴玉龙兄去上边平准堂,与武昌武堂主见个面,谈谈与天津正东银楼的老板严正东合作经营银两放贷、玉器代售之事如何?”

唐玉龙在家已听文一奇提过此事,十分敬佩李府的侠行义举,也恨不得帮上一手,为穷苦的百姓做些好事,此际当然同意,道:“如此甚好,愚兄也想插一脚呢!”

当下众人一同出厅,而广院中已多了两只大鹰。

玉虎心知唐玉琴有意在兄长面前展示自己的进步,已暗中传音吩咐,要平阳公主主婢三人与石川金凤子共乘,他则带同唐、马与小香同行。

平阳公主喜悠悠点头示可,胡若兰已背上一个大包袱。

她四人同时手牵手,红霞一闪已然上拔三丈,一号鹰亦同时展翅追去。

玉虎却没这般急躁,他先向唐玉龙拱手做别,这才双手各拉着唐、马两夫人,而小香则已受教,抱住了玉琴的肢腰。

四个人霎时飘空起两丈,在一片淡淡金、紫、红光霞包裹下,站立在鹰王的巨躯之上。

鹰王巨翅伸展开足有两丈半,轻扇两下,已然没入了云端,而云中的冷气流,被两鹰鼓动,片片雪花与冰雹已然落下地来!

唐玉龙不由目瞪又口呆,直到望不见飞鹰的影子,方始忍不住叹口大气,说:“怪不得圣上对玉虎弟和香王赞不绝口,但只这驭鹰飞行的本领,已然如神仙一般……”

小虎嘻嘻笑着说:“这有何难!明日老哥若是回天津,咱们也可以派一大鹰送您回去啊!”

唐玉龙先是一喜,旋即摇头苦笑说:“愚兄还是骑马吧!驾鹰而飞,天风紧急,万一坐不住,跌下来还有命吗?”

一众夫人丫头都不由笑了!

小虎笑道:“那好!明日小弟送老哥一匹千里驹吧!各位嫂夫人请回,我陪老哥去平准堂,吴堂主正在等着哪!”

说话间,一手拉着琳儿,另一手握住唐玉龙右臂,三人已似飞箭般穿空而起,在老梅枝叶上一落脚,已然平飞数十丈,落在了左方登山的便道上,再一个起落,已达正上方平准堂庭院之中。

武昌这时果然已开了门,步入院中,恭身相迎道:“恭迎公爷与二爷!”

唐玉龙这时回过神,还未开口,小虎放开玉龙的手臂,道:“两位好好谈谈吧!小弟还有些琐事,少陪了!”

话音未落,人影儿一晃,已失去他的踪迹。

武昌见怪不怪,只应声:“是!”便恭请唐玉龙入内。唐玉龙却忍不住问道:“小虎弟才多大年纪!这一身功夫与活力,和神仙有什么区别呢?”

武昌笑道:“这点在下实在不知!目前唯一能做的,乃是为李府效死忠,为万民开生路,公爷既已和府主结为亲家,必亦能体会得府主兄弟的至情至性,绝无一己之私,便是足够了!”

唐玉龙又叹一声,说:“武堂主说得是,贵府在天津有何计画,敬请吩咐吧!”

武昌连称:“不敢!”不过却把利用正东银楼的真意与计划,仔细的禀知唐玉龙。

唐玉龙既已存心效法李玉虎,不仅赞成,而且愿意提供五百万两,共同交予严正东,为贷放基金,同时更愿意负起督导支援责任,为天津唐山等地区民众开创生路。

这且不提,且说李玉虎七人驾鹰飞近泰山之时,忽然有感应,心念一动,身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虚立在鹰王头部,相距两尺,身材面目,甚至穿着,竟然和李玉虎一般无二,旁立的唐玉琴、马蒂娜吓了一大跳,只是马蒂娜瞬即会意,“咯咯”娇笑,道:“哎呀,您是三爷,对不对?”

虚立的“李玉虎”,微微一笑,神色却有些冷,只见他双手微微一拱,开口说:“十姊果然灵动敏慧,在下正是李再虎!”

马蒂娜娇笑连连,说:“多谢夸奖!我可以摸摸您吗?为什么您没有罡气护体呢?”

李再虎庄容说:“小弟功进十三层,已转有相为无柑,如今仍留人间,实为助老大修积百万善功,以便使李府同赴天界也!”

马蒂娜在他说话之时,已然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手臂,哪知手掌到处,却似空无一物,但在脑海中却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被注入许多“事物”。

唐玉琴自幼追随无相神尼学武,自然也读过许多佛经,了解一些佛理,这时回过神,不由双手合什,宣声佛号,道:“三哥之老大安在,小妹玉琴定当追随骥后,共谋同赴之途!”

唐玉琴说话之顷,亦如马蒂娜,在李再虎注视之下,脑海中也被注入许多事物。

李玉虎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过那边点化平阳、金凤等人吧!”

李再虎微微一点头,忽然不见,马蒂娜忍不住问道:“爷明白了什么?三爷现身,只为了点化咱们吗?”

李玉虎轻笑道:“他在泰山附近降服了一群毛贼,著令去济南咱们家报到,改行做正当行业,明天上午可有得大家忙啦!”

马蒂娜笑语道:“忙点才好嘛!光坐着坐吃等死,有什么意思?”

时方起更,双鹰已飞落一后院中,二老似已接收到信息,已在等候了。

八人一同落地,玉虎当先跪地叩头,道:“儿玉虎带妻妾八人,叩请父、母大人金安!”

李重生爽声大笑,洪声道:“吾儿、贤媳快快起来!”

李母孟巧娥亦上前拉起平阳公主,惊喜的说:“哎呀!怎的公主也来了!为娘和公公怎敢当此大礼呢!”

平阳公主娇笑道:“李府之妇一体相同,都有公主头衔。但是家礼不可废,媳妇们给您和公公拜年来啦!”

李父重生明显的心神开朗,口舌也同样便捷起来。他哈哈大笑道:“来了就好!外边冷,快快进屋再叙话吧!”

一行人人屋,李玉虎待两老坐定,这才介绍新人门的唐玉琴、马蒂娜,同时禀告了这次的目的。

对马蒂娜这个金发白肤的异国人,两老颇是好奇,问之再三。对石川金凤子欲助其弟恢复城主之位,亦表赞同。李父重生说:“倭族在此执役数月,颇是尽责,以为父见之,一经认同,至死无悔,颇有古代侠士之风,只是玉虎已收去他等功力,能恢复吗?”

玉虎微笑道:“明日试试看吧!”

平阳公主娇笑连连道:“老爷啊!小妹已将天心笛带了来,您可以用同样法子吹一曲嘛!”

孟巧娥惊问有何作用,于是平阳公主与马蒂娜,分别把天津之事说了出来。

李父重生与李母疑信参半,最后李父叹息一声,说:“果能如此,吾儿已达散仙境界,当今各派武学已无半点用处了,对吗?”

李玉虎恭声说:“爹爹所言不差,只是一般人若无孩儿的机缘,祖师爷垂顾传法,又巧得诸多奇珍灵药,只怕数百年也练不到同样地步!”

他微微一顿,又道:“各派武学强身济弱,仍可一用,但若用之不当,杀伐以求名逐利,最后必然杀身丧命,如何能修到如此境界呢?”

他觉得没有欺瞒必要,又说:“前月孩儿又分出另一身外化身,除夕之夜,曾与小虎、琳儿来为爹、娘拜过年吧!”

李父、李母大惊失色,同声道:“什么?那不是你吗?”

孟巧娥略有所悟,点头说:“对啦!他不是你,形体举止虽然像,可是有点冷凛的气势,让人不敢亲近。”

平阳公主同意,说:“娘说得对,他没有实体,和琳儿差不多啦!”

玉虎微微一笑,道:“依他修为,已达无相之境,只因发下宏愿,要助孩儿一家修积百万善果,方才留在人间,依我之面目出现,不过若有需要,还可以幻化成女人呢!”

李父重生失惊,道:“那不是已达菩萨境界了吗?”

李玉虎点点头,说:“差不多吧!他分出之后,修习佛法,和孩儿的道门大不相同,今晚他在此区渡化了近百盗贼,明晨将来报到,孩儿想留下他们,代替倭人执役,求爹、娘代为教化考核,半年之后,再派往他处参加分堂工作,兴利除蔽,济助贫困如何?”

李父慨然答应,道:“吾儿有此法力,有此宏愿,为父尔母自当尽力肋之,亦期盼早日达成,让天下百姓都有安乐的日子过。”

孟巧娥听得外边传来打更声,便道:“天已二更,你们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只怕有得忙呢!”

“对了!”孟巧娥又说:“金凤过去所住的地方,仍然保持原样,你们去那边住吧!”

一旁侍立时丫头原是石川金凤子的族人,这时屈膝一礼,说:“请主子随奴婢来吧!”

玉虎点点头,与诸妻一同拜辞,走至中院,而一路上金凤以倭语与丫头交谈,双方都表现得十分愉快。

中楼内一切如旧,楼上的榻榻米纸门居室,点尘不染,胡若兰在玉虎传音指导下,把帐篷吹起,金凤则由壁柜中取出枕、被等物,放进帐中。

大家换上睡衣,这才入帐,平阳公主忍不住问道:“八妹,刚才你和那丫头叽哩呱啦说些什么呀?”

金凤坦然道:“小妹一者是问他们的生活与心情,一方面告诉她明日老爷要为她恢复功力,带他们搬去龙山寺,助泉弟练功,准备归回复位之事。”

玉虎笑道:“别说闲话啦!谁要先陪老爷啊?”

马蒂娜娇声应道:“长幼有序,由七姊开始吧!她人宫已有五天,早饿坏了哪!”

平阳公主“啐”一声,刚要开口,樱唇已然被人盖住了。

这一“闹”,呻吟、欢唱声此起彼落,轮到唐玉琴时,她在玉虎耳边轻声说:“爷啊!二爷已为小香洗毛伐髓,增益体能,今夜爷就收了她吧!”

玉虎这才想起来,从未召幸过小香,也未曾让她进过自己的卧室,而今却让她睡进了帐篷,耳闻目睹了无边春光,若自己再不临幸,就也太伤人了。

玉虎只得回答说:“只要小香愿意,老爷我自然要吃了她的……”

小香立刻细声儿回答:“多谢主子恩准收聿,婢子终生感激!”

马蒂娜在一边催促道:“别说闲话啦!老爷,快办事吧!”

未曾睡去的全都“嗤嗤”笑,玉虎探手过去,一边揉捏她玉峰,同时已与玉琴合了体。

不多时连过四关,终于轮到小香。

玉虎滚身移过去,小香挑起薄被,将他搂过来,赤裸玲珑的玉体,已泛红潮而温热,同时又栘正仰卧,轻巧地将玉虎托伏在上。

玉虎更知她连听了七场戏,春潮早泛,便不多言,只微微一笑,轻吻其鼻尖,而小香则已然屈双膝,夹附在玉虎腰间,从未示人的秘经幽洞,已然呈献出来。

玉虎栘唇就樱唇,下方施出连环招,方至“轻风细雨”时,小香已然入昏迷,魂儿飞上九重天。

玉虎吹下一口气,将小香惊醒,第四招“风劲雨急”,直捣得小香娇喘又娇呼:“天爷、老爷、大老爷……”全身如触电般,霎时魂儿又飞了!

玉虎此时配合著点放元阳,同样抖颤着享受解放一切的轻松与欢愉,入于睡梦中。

不过他体内阴神却更加忙碌了,收元阴、合元阳,透体穿穴制造和合之罡气,游遍两人大周天,直到五更天微明,方始唤醒了玉虎收工,滚落在一边。

其他夫人与侍妾、小香一同起来,全部光身行坐功,半个时辰之后,便连小香都一般全身罩在罡气中,只不过只有淡红色而已。

早餐当然和爹、娘一同吃,不过厨下已知“公主”与姑爷等驾临,便自动加工,制做了几种日式小餐点,令众人品新鲜,皆觉得十分清爽而可口。

辰末,一群衣衫不整、横眉竖目的土匪来到李府大门前,李玉虎已然先一步瞧见,也到达门口迎他等进来。

每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望着他高跳健壮的身材,玉面朱唇,俊美无俦的模样,都不由在敬服中升起一股爱护与信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

李玉虎神目如电,凡经过他前面行礼入院的每一人,都能看穿他们的思想,了然大家的情绪。

他语音轻柔亲切,如对好友一般,请大家席地盘坐前院中,同时也吩咐过原先的仆从,坐在中院。

这时一群丫头出现了,由早巳备妥的大缸中,双手各取半碗水,令坐下者服用。

水中已加了灵丸,受者光嗅得那股清香之气,便已然很受用了。

没有人怀疑或拒绝,全都一口吞下肚。

所有的来者大都暍完,丫头们也跟着暍了,都去厅内一同坐,厅里还有李父、李母与四位夫人,三名侍妾呢!

李玉虎这时又道:“本府以一曲天心笛为大家去劳止困,增益心志,会内功者,可以随曲运气,不会的静心定智,必有所得。”

言罢,飘身盘坐在院中苍松小枝尖,不仅是小枝未动分毫,压附在枝上的冰雪,都未落下一点点。

接着玉虎取出天心笛,如在天津大营中一般,吹弄起来。

一时间府内所有坐着的人,全听得清音如丝,由耳鼓直人心田,而府外所有走动的人群,却无任何感觉,你说玄不玄啊!

下午申时,玉虎又依样画葫芦,又吹过一曲,不仅群仆受益匪浅,倭人完全恢复了原有体能,就连李父、李母亦是大有进境。

四妻三妾中以小香得益最多,下午下坐前,绕身罡气已由淡红转正红了。

以后三日,玉虎接见了银楼、珍宝行中干部,同时送走了全体倭人,带同许多用器,先赴龙山寺。

对于新来者,李玉虎按其才能、心性,分别安插在家中各班之内,学有专长、知书识字的则派在银楼、珍宝行先行见习。

不过月俸银子都在十两以上,比之一般平民、农夫等,已多出十倍了。

第三天下午一切完毕,平阳公主坐上玉虎的大腿,佯瞠埋怨,说:“爷啊!这几天光指使着咱们办这办那,连大门都不曾出去过,济南有很多好玩的风景,也不带咱们去瞧瞧,您也太狠心一点了吧!”

包括李父在内,都不由大笑,李母孟巧娥道:“年节之中,连朝廷都放十五天假,我儿虽说在积功德,可也得让媳妇们喘口气嘛!”

李父重生豪气大发,起身道:“走,为父带大家去游大明湖,至天下第一泉去喝茶吧!”

平阳公主大喜,白了玉虎一眼,起身说道:“还是公公体惜小辈,听说大明湖中有画舫,还有酒席、唱曲的呢!”

李玉虎跟着起身往外走,笑道:“咱们家有小丽,还需要别人唱吗?”

小丽在后边听了这话,心头奇甜,口中却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这大明湖隐得有能人奇士呢!”

大明湖即在街对面,停船的码头也不远,而游艇等停在湖边,四周都挂起棉布帘,大多只做餐饮生意,游湖的已然绝迹了!

平阳公主想起在天津海面上“溜”入石洞之事,正想提议在湖上溜冰玩耍,李玉虎却忽然说:“不好,画舫中又有人想做坏事啦!”

平阳公主变色说:“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老爷与本宫眼皮子底下做恶!”

马蒂娜嗤嗤笑说:“爷和七姊驾临此地,并不曾公布周知啊!”

平阳公主佯瞠白一眼,电般追着玉虎,已飞上一艘画舫!

这时李玉虎已然站在门边,由帘边望去,只见正中一桌酒席上坐有八人,四男四女,另有一少女衣着破旧,手抱三弦琴,正被一名华服青年强抱膝头,想吻樱唇呢!

那少女双手抱紧三弦,挡在面前,似瞠似求,悲声说:“大少爷请放过小女子吧!……”

旁坐的妖艳女子不但不拦阻,反而劝说道:“周少爷乃是知府的公子,顺从了公子爷,有许多好处,你爹也不会坐牢杀头啦!”

李玉虎心中一动,立刻接收到老三李再虎心灵传讯,瞬时间已了解整个事实,当即挑帘而入,轻声道:“周少栋,你好大的拘瞻,快快放开孟姑娘!”

接着又以传音吩咐石川金凤子,先陪爹、娘去临船暂坐。

平阳公主后脚跟进来,奇怪的望一眼她的“大老爷”,一跨步,来到周少栋椅后,轻轻在他头顶弹了一指头,娇声骂道:“狗贼!还不放手……”

周少栋不等公主话罢,已然双手抱头“哎呀!”叫,后脑已凸起来一个大包,额头鼻尖已然见冶汗。

平阳公主“噗哧”笑出声,那少女则已然站起身,闪向一旁下跪,道:“小女子孟玉蝶叩谢两位大侠义助……”

平阳公主一挥袖,暗发罡气托起她,说:“你且稍安勿躁,看我家老爷如何处置这干恶少吧!”

李玉虎微微一挑眉,威煞立现,他转身坐在窗边太师椅上,轻声道:“周少栋,你知罪吗?”

周少栋头痛如裂,已然说不出话,只好施个眼色,向同桌友人求救。

旁边一面色姜黄的汉子,会意大声道:“来人哪!快快将这两名匪类拿下,送官究办……”

这一叫果然有用,船头上站班的两名捕快,迅速扑入,一拿铁尺,一握钢刀,扫了玉虎与平阳公主一眼,见两人貌若仙子、潘安,文质彬彬,不由疑问道:“匪人呢?……”

平阳公主不由又笑了!她坐向玉虎身边大椅上,指指圆桌而坐的八人,娇声答:“这八个啊!”

周少栋剧痛稍解,仍一手揉着后脑,另一手指向玉虎,口不择言的骂说:“操你娘!他们两人暗算本公子,破坏本公子好事,不是匪类吗?”

李玉虎微微一笑,清声道:“本府御赐逍遥侯,八府巡察使,代天巡狩。这位乃是本府未婚妻,平阳公主!”

座上八人大惊失色,三男四女立即跪下,周少栋还存着万一之想,抗声道:“口说无凭,有什么圣旨证据吗?”

李玉虎摸出袋中金牌,轻轻一挥,那金牌缓缓飞落在周少栋面前桌上,却未发出丁点儿响声!

周少栋打个寒颤,双手捧起,瞧见正面上雕虎头,下有篆刻:“八府巡狩,反面上雕笼头,下有‘如朕亲临’四个大篆。”

他不由自主双膝跪地,膝行而前,玉虎抬手一招,金牌已飞回掌中,剑眉一扬,道:“你,周少栋性好渔色,数年来已强暴十三名女子,三名性烈已然自杀,十名收在府中为下陈,时加虐待。尔父周梁栋贵为知府,不知上报皇恩,不时枉法取财,财产已积存两百五十四万四千三百五十两,多数存入银楼生息,家中帐房中还藏有四千三百五十两,对吗?”

周少栋心瞻背寒,叩头求道:“家父之事,小人不知,强暴少女之事,实因小人年少无知,求侯爷开恩恕罪……”

李玉虎且不理他,一指孟玉蝶说:“这位孟姑娘之父,乃是前朝之进士,只因靖难之变,未受官职,回乡课读家乡子弟,乃是广积阴德的好人,只因你看中了孟姑娘貌美,竟设计陷害他家,尔父上报朝廷,告她父亲在家乡广招青壮,意图谋反,刑部不查,竞以一纸屈打成招的口供,定了秋决之死刑,家产没入,驱散家人子弟,致使孟姑娘为养老母,在酒楼茶楼中卖唱。而你更趁机百般挑逗,以能为其父减刑为要胁,妄思淫辱,本府所言对吗?”

孟玉蝶在一旁边听边落泪,至此已然泣不成声,双膝一屈,趴跪地上,断续说道:“侯爷真神人也……家父与小女子……果如……所言……求侯爷与公主……以八府巡察使身分……为家父平反冤曲……小女子做牛做马,亦必报此深恩……”

平阳公主暗以传音,呼唤胡若兰过来,这时莺声道:“扶她起来,坐在一旁,静候老爷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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