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半裸江山(全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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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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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都别惹我

华美得不真实的阁楼,流光异彩的琉璃灯饰,脂粉成行的莺声燕语,纹理分明的玉石桌椅,琳琅满目的酒水果品……

真是……有钱人啊!

确实……很腐败啊!

狮子坐在大殿的正位上,两旁都是一桌挨一桌的龙母龙子龙女,咳……竟然还有龙孙!!!

狮子左手边,是一位身着淡紫纱装的绝色女子,粉妆玉琢、宛转蛾眉、玉貌花容、倾国倾城,仿佛完全是为她而下的定义。那种浑然天成的风雅,那种严冠桃李的容颜,那纤细若柳的身姿,任哪个男人都必疼之,护之,惜之……

看着她,就连我这个无裸男不欢的半疯画家都禁不住想要一展笔墨,为其留下这缀金般的岁月。

看着她,我竟然有种熟悉感,想了想,了然的一笑,此女,应该是白莲的母亲。

狮子右手边是一位高昂着下巴的小贵妇人,一拢淡金色的衣裙,微微上挑的眼角,精致描绘的小脸蛋,仿佛都在宣誓着她不可一世的高贵身份。但,当她看向狮子时,眼底的崇拜之情,似乎泛滥得不可收拾。这样的女子,是高傲的,不容他人小觑的,但,如果爱了,被降服了,便是一生的执着。

狮子脚边,是一位火辣性感的尤物,艳红色的唇,酥麻的媚眼,大开的衣领,雪白的胸乳,无一不透漏出消魂两个字!一拢艳红色的衣裙,仿佛包裹不下她那波涛汹涌的胸部,每每随着她的呼吸,那两团肉都仿佛要跳出来一样。导致我猛盯着她的胸脯运气,万分渴望那发达的海绵组织能照顾一下我可怜的情绪。我想,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样的视觉诱惑吧?

扫视一圈,我大赞得眼睛都要脱臼了!

狮子的美女军团真是强悍啊!眉清目秀、明眸皓齿、朱唇皓齿、秀外惠中、娇小玲珑、环肥燕瘦,各个一水的千娇百媚,迥样风情!

不禁对狮子产生了强烈的崇拜感,竟然能挖掘出这么多的绝色美人,真是强人一枚。

眼神递去,狮子了然的抬起眉梢,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我续而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又迅速弯下,看得狮子硬是提起一口气。

我,爽了。

切!还真以为自己是金枪不倒呢?

又扫眼周围,赫然发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难我,竟然没一个多余的位置!

虽然,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多么重要的人,但也不能忽视我渺小的存在吧?竟一开始就给我个下马威,此风真是开不得。

还没等我发威,狮子脚下的性感尤物,便支起身子,用自己仿佛充气的硕大胸部,若有若无地轻擦着狮子的手臂,整个人无限勾引地趴在了狮子身上,嗲着音,惊讶道:“这是哪宫的粗使丫头啊?竟然这么没有规矩,披头散发进了家宴?”

粗使丫头?我呸!明明是挑水姑娘!再呸!

狮子听着我被人埋汰,竟然没动半点表情,仿佛很乐见我自力更生的黄牛精神,期待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板石,砸向那嗲音女子的脑袋?真是不地道的一个人

此时,月桂却站了起来,渡步到我身边,对着那娇媚女子彬彬有礼道:“山儿冒失了,还忘玉淑媛勿要怪罪。”转而对我盈盈一笑,若万千梨花开那般沁人心肺。

抬手挽起我的半面长发,手中变戏法似的捏起一根晶莹剔透的白玉簪,轻巧地别在了我的头上,眼含柔情道:“山儿,真美。”

仿佛感觉到所有人的倒吸气声,但我却不知道此情此景,我是不是应该红着脸,说讨厌,然后一扭头跑开,等着月桂来追?

哎……实在是对不住月桂的柔情帮衬,我这人,好像就没有因为男人脸红过。一般来讲,都是对着男人的赤裸身体,感叹赞美道:真美。

但是,心底某个空档的角落,仿佛因为月桂的四个字,变得莹莹而亮,缓缓而暖。我想,我一辈子都能记住今天,月桂的温柔,月桂的帮衬,月桂的礼物,月桂的:山儿,真美。

恍惚间,有人来报,说什么某某王妃某某侧妃某某公主一同来了,而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嫣红柳绿,接着,一个小小的嫩嫩的声音说:“父王,那根白玉簪母亲喜欢了好久,怎么插在了那人头上?”

心,不知道为什么痛了一下。

吸一口气,看向有家室的月桂,以及他刚刚赶来的王妃、侧妃、还有可爱的儿女们,我伸手取下了头上的白玉簪,放入了月桂手中,笑道:“这东西太贵重,不适合我这贫民的性格。”

月桂温润的脸庞微僵,捏着白玉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唇边却绽开了一抹苦楚的笑意,声音仍旧努力温和道:“既然送予山儿,又怎可退回?”

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月桂让我在‘倾君之时’等他。他,是不希望我看到今天要出现在这里的人和物的。只是,月桂,我很庆幸,在我开始贪恋你维护的温柔时,她们出现得,够早。

还没来得及表态,罂粟花则吊儿郎当的站起,伸手将自己发尾的发带扯下,笑嘻嘻道:“看来,还是我的发带比较实用哦。来,山儿,让你看看,我也是会系蝴蝶结地。”

本有些郁结的心思,被罂粟花逗得消失掉,看着他在我的发梢系银色蝴蝶结的样子,只觉得鼻子一酸,想起了某首着名的歌曲: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从小没了爹和娘……

罂粟花敲了我记额头,笑骂道:“唱什么鬼东西?”

啥?我又自动开始了魔鬼式演出?为了不荼毒别人的耳朵,我马上闭了嘴,怕自己唱到情深处,难以自禁。

罂粟花将我的发绑好后,提着我的小下巴,左看看右晃晃,痞子样啧啧道:“还别说,经我手这么一捣动,还满耐看的,可就是像少些什么……”

罂粟花的话音还没有拉到位,白莲即笑着站起,顺手将一条手链套在我的手腕处,眯眼一笑,道:“这样,就更漂亮了。”

抬起手腕,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紫色钻石折射出束束耀眼光芒,仿佛是一个通透的世界,载着孩子们色彩斑斓的梦想。唇角,上扬……

晃了晃手腕处的晶莹,对白莲眨眼笑道:“紫色钻石,我喜欢。”

白莲眼睛一亮,闪烁着讶然,兴奋道:“山儿,你知道这种耀眼的东西叫钻石?”

我疑惑道:“怎么?你不知道?”

白莲脸颊微红,扫眼坐位上的绝色美女,对我说:“这是母妃送儿臣的,我只觉得好看,却不知道它叫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有关系,世上太多的为什么,不是谁都懂的。我也就知道它叫钻石,知道紫色的钻石更是难得,简直是千金不换。”

白莲望着我眼波又是一亮,咧嘴笑道:“山儿,喜欢就好。”

我晃晃手腕:“谢谢。”

罂粟花用手臂拱了拱我,轻挑着眉眼,调侃道:“怎么?我送得发带不受人待见了?”

我被他略显孩子气的样子逗笑,学他的样子,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摇晃道:“伦家非常喜欢这根居家旅行捆绑头发系紧端口杀人勒脖必备的……发带!”

罂粟花突然贴进,暧昧的问:“回礼呢?”

我眼睛一眨:“给你画幅裸体吧?如何?”

罂粟花刚要回答我迫切需要得到应允的回话,性感尤物便出声打断道:“圣上,依臣妾之见,这山儿虽然粗鲁,到也有几分憨直可爱,且看刚才的样子,十一殿下对山儿姑娘却是百般喜爱的,莫不如借着今日宴会,为十一殿下收个侍妾,如何?”

我和在场的所有人,皆同时转头看向性感尤物,不明白她着唱得是哪出大戏。

我不明白,我这一进宫,怎么就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得反抗型?转眼瞪向狮子,到要看看他如何答复!

只见狮子慵懒地倚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一手提着酒杯,轻垂在支起的一条腿上,深邃内敛的眸子扫向我,又转向一旁微微红着脸的白莲,没有说话!!!

那性感尤物见狮子没有否决,便继续道:“十一殿下也不小了,需讨一正妃。但,眼下也没有合适的。虽然那山儿出身不明,但毕竟是十一殿下相中的人,收入房里当个侍妾,也算是造化了。”

如果,如果我没有记错,侍妾就是暖床的高级奴仆!人家坐着,我得站着;人家站着,我得跪着;人家睡觉,我得伺候着!人家干着,我得看着!尤物啊,你这也忒狠点吧?

狮子嘴角沁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提杯将酒水饮下。月桂扫向我的眼里满是安抚。罂粟花到是痞痞的一笑,说道:“玉淑媛,儿臣也没有正妃,也缺个暖床人,怎么不见玉淑媛为儿臣做主?难道这还有偏袒不成?”

玉淑媛微微一顿,随即风骚酥骨的笑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呢?六王爷一向是风流成性,浪荡不羁,红颜知己更是多不胜属,哪里还用我为其张罗?虽说,收个侍妾实在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但那山儿丫头,却是殿下们带进宫的,也不好任他人说去闲话。今日,便许了出去的好。”

白莲的母亲伸出堪称唯美艺术的手指,提起酒壶,温柔地给狮子添了酒水,声音仿若弦乐般响起,道:“圣上,钥儿还小,此事到不急于一时,到是六殿下,着实应娶妃了。”

月桂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山儿初来宫中,且不懂礼教,实不适合谈其婚嫁。”

白莲的那双葡萄眼扫向我,又转到上方去看他的母妃,没有说话。

罂粟花抚了下自己的额头,仿佛为我愁来为我忧般自语着:“山儿啊,山儿……”

知道什么叫小题大做吗?关于我婚嫁的问题,竟然由个人情感上升为阶级斗争。不一会儿的功夫,不单场面上的几位重量级人物吵嚷着,就连旁观的众妃子都跟着参合起来,拼成了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新话题。

我笑,我还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

只是,如果我真得这般重要,为什么没有人要?

被众人吵得脑袋痛,怨气在胸口厚厚堆积,只能化做气势磅礴的一声怒吼,震得殿堂一晃,四下终于安静了……

性感尤物抚着胸口,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我,哆嗦道:“你……你喊什么?惊了圣驾,拖出去,打死!”

打死?想我大好主角还没有与英俊帅气的男主嘿咻,怎么就可以被打死?噌噌两步蹿了上去,拉开手臂,啪啪两下,狠扇了下去!

所有人的道吸气声是如此地明显,性感尤物那死不置信的眼神,是如此僵硬。

我直视着性感尤物的眼睛,字字清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别惹我!”

性感尤物缓冻了一分钟后,突然颤动起波涛汹涌的胸脯,张开艳红的指甲,失声嚎叫道:“竟敢打我,你……你……你不想活了!来人啊,把这贱人给我拉下去,活剐……啊……”

没错,我又动手了!伴随着所有人的倒吸气声,狠狠地甩了下去。

看着被我再次打傻的女人,我低下头,缓缓靠进,勾起嘴角,笑道:“不怕告诉你,我的死法,永远,只能由我一人决定。但,你若惹我,你的死法,定将由我决定。”

性感尤物傻了,半晌才大哭大闹地扑向狮子,无限委屈、声撕力竭地嚎道:“圣上,您要为人家做主啊~~~~”

狮子面无表情的抬眼看我。

我则掐腰大声唤道:“四大爷!!!”

我家四大爷扭着屁股蹬蹬蹬地小跑进来,耳朵上赫然挂着我写的四个大字:御赐随她!

抬眼扫向狮子,却见狮子缓缓勾起半边嘴角,把玩着酒杯,仿佛恍然想起什么,道:“朕说过,随她。”

性感尤物,傻了……

众人,呆了……

我,笑了……

显然,这一出戏码,我演得还不赖!

二十四。无性同居

御书房里,我东翻翻,西翻翻,不停的攀爬着书柜。

狮子放下奏折,问:“找什么?”

我继续翻找着,回道:“你批奏折吧,我看看有没有春宫图,研究一下神韵笔法。”

狮子轻笑出声,对我伸出手:“过来。”

我爬下梯子,走了过去,狮子一把将我抱到自己的腿上。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这么小!坐在狮子腿上,就如同一个孩童般,显然没有发育好。

不习惯被人抱着,我扭了下腰,打算跳下来。

狮子却靠近我的耳边,小声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我忙身子一软,依偎进狮子厚实的胸膛,无比娇羞道:“讨厌啦,这么抱着人家~~~~”

感觉狮子抖了一下,我更是坏心眼地抬起手指抚摸向他的喉结,用指端绕着,画着,呵着气,以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笑道:“这姿势,够暧昧不?等明儿个,一准传出你宠幸过我的头条消息。”

狮子的喉结随着我的手指动了一下,收在我腰间的手抚摸上我的背,声音低沉性感道:“如果……在来一个吻,效果会更好。”

我趴在狮子的颈项,哼哼道:“别得了便宜还买乖哦!说说,什么时候让我画?”

狮子抱着我,低低笑道:“我们说好的,你帮我办完这件事,我就让你画,绝不失言。”

我信誓旦旦道:“我办事你放心。不就是扮你的偷情对象吗?”

狮子收紧手臂,将我捆入怀里,眸子一闪,道:“错,不是偷情对象,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被宠女人。”

我笑:“你是真看出我杂草般的生命力了,竟然给我扣了这么大个帽子,真不怕我被哪个善嫉的妃子套上麻袋,扔河里去?”

狮子:“有我护着,不会让你受伤。你只需要扮演好我的宠爱对象,接受我宠着你,即可。”

我:“得了,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当炮灰。谁知道你通过我,要做些怎样的手脚,筹划怎样的谋略?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你也只需记得,我帮完你后,你一定得让我画裸体!”

狮子的下巴在我额头旁轻点:“金口玉言。”

我点头,表示满意:“一言为定!”

狮子却转而道:“不如,先封你个才人,如何?”

我支起身子,忙摇头:“别,就这么玩暧昧吧。不然,等我想嫁人的时候,还得带着二婚证明,太麻烦了。”

狮子瞳孔一紧,缩得我心脏一抽,只听他沉声问:“怎么?嫁给朕,还委屈了你不成?”

我眨了下眼睛,小心的问道:“您这唱得是哪出啊……呜……”

狮子突然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将我困入胸膛,狠狠地,吻上了……

狮子的吻异常霸道,直接袭击向我的唇舌,攻击着每一个味蕾,不放过任何一小块的柔软,仿佛承载了一丝怒气的炽热纠缠,在冰与火的极致中游走,不让我有一丝的逃避与反抗。g

但,这是我第一次的深度接吻啊!怎么可以被这个驭女无数的大种马夺去?所以,我还是拼死地挣扎了一下,终是微微拉开些彼此的对接部分,大口喘息着。

刚想要指责他的采花行为,狮子的大手却突然抚上我的后脑,再次将我压向自己,唇边轻巧地吐出两个沙哑的字眼儿:“有人。”便又再次攻城掠地,将我所有的抱怨,都化成了唇舌的炽热纠缠……

我冤枉死了!我的初次深吻啊!就这么为了演戏,被狮子窃走了!

哪个长针眼地,竟然偷看皇上的风流韵事?看吧,看吧,赶快去散发皇家最新秘史,让狮子狂宠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让我可以早点画到狮子的裸体,快些抽身。

为了狮子的裸体,我忍了!

一想到狮子微眯着眸子,全裸着身体的画面,我就乱兴奋一把。

狮子仿佛感受到我的心不在焉,卷起舌头,在我舌底狠狠地攻击了一下,害得我打了个大激灵,身子突然一抖,象征性的扑通了两下,就被狮子吻得失去了意识……

待我反映过来,人已经被狮子抱到了龙床上,身后的冰凉让我精神一振,忙伸手抵抗住狮子压下的胸膛,喘息小声道:“好了,好了,就到这吧。”

狮子黑金般的眸子一闪,伸手抚向我的腰侧,揉捏了一下,我瞬间觉得身体软了下去,仿佛被某种电流打了一下,整个人都酥麻了。却仍旧支撑着手臂,哑声道:“把……把蜡烛吹了。”

狮子伸手一挥,蜡烛灭了。

我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赞道:“帅!”

狮子突然压下,将我困在胸前,伸手解我的衣襟。

我把按住那不规矩的手,问:“喂,做什么?”

狮子哑声道:“做戏做全套。”

我挣扎着转到床的一边:“少来,我可不想让月桂、罂粟花、白莲跟我叫后妈。”

狮子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扑过来,将我掐死。只听他努力平复着怒气,笑道:“能让我失控的人,实在不多。”

我打个哈欠:“就算是某种突破吧,慢慢就习惯了。睡吧,在四大爷背上颠簸了两天,累死我了。”

狮子却道:“你以为熄了蜡烛就不用做了?难道他人看不见,还听不得?”

我噌地转脸看他,问:“什么意思?”

狮子往床上一躺,声线里似乎含了一丝愉悦,反问道:“你说呢?”

我了然的点点头,笑着问:“是不是为了彰显您超级强悍、无比霸道、皇家正中、独此一份的性能力,女子一般都由呻吟变成尖叫,再由尖叫变成哭哑了嗓子求饶?”

狮子微愣,半晌,问道:“山儿,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我抬手拍了下额头,笑道:“据说是妈生的。”

狮子伸手将我揽入怀里,如同抱着婴儿般护着,以布满薄茧的大手轻抚着我的脸蛋,没有言语。

我不好意思的动了一下,问:“那个……我们还继续不?”

狮子支起身子,轻吻了下我的额头。

我突然捏着嗓子喊道:“嗯~~~~哦~~~~哦~~~~不行啦,太大了……哦……受不了了,太厉害啦!!哇靠!呜~~~~人家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要坏掉的……饶命啊……啊……”

狮子突然捂住我的嘴,喝道:“睡觉!”

我轻轻拉下狮子的大手,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叫得时间太短,我还没喊到高潮部分呢,会不会让人怀疑你的性能力?”

狮子的身体突然弹起,在黑暗中与我对视着,眼中刺出黑金色的光,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脖子,很怀疑他会突然袭击咬上我的喉咙。

半晌,狮子终是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将我狠狠地圈入怀里,倒在床上,不言不语。

我,唇角含了丝混合了狡诈与顽皮的笑意,小心地调整下身子,蹬下去一双鞋子,让自己尽量习惯身边有个男人的夜晚,尽量喜欢这样的大床,这样的体温,这样的怀抱,这……无证同居的无性生活。

二十五。只做魔王

最近,我发现自己的性格变得幼稚了。

也许,在狮子毫不掩饰,或者说大张旗鼓的宠溺下,我竟然学会了横着走路,扮演起了绝对幸福的女人。

虽然,我没名没份,但奴婢太监们见到我,都恭敬得就差撅着屁股趴地上猛磕三个响头,直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了。

狮子除了上早朝,其它时间一概与我一起,不是他批奏折我翻看春宫图,就是他翻看春宫图,我看奏折。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有一天,我无意间看见他所批示的奏折后,笑得前仰后合无法抑制。

狮子问我:“笑什么?”

我说:“这人写了满满六页的折子纸,字字情真意切血泪斑斑,用词细细考量无一不精,所用心思更是天上地上,可总结下来,无非是说发水灾了,需急救。

我看啊,还是不急,急能有时间写这么多字?大水怎么没冲跑他的笔墨纸砚?

哼!好多的急事,就是被这些繁文缛节咬文嚼字耽误的。人家房子起火了,那边还在斟酌用什么字眼形容火势之凶猛呢。”

狮子习惯性地将我抱到腿上,问:“依你之见,应如何?”

我想了想说:“一切从简!一句话能说明白的,绝对不用一页纸。有问题的,列出表单,别搞得跟流水账似的。

国事不是做文章!”

狮子勾起唇角,道:“准奏。”提起笔,在那长篇大论上勾出四个字:水灾,急救。其它的字一划,评了两个字:唠叨!

我笑得直捶桌子,结果,一不小心将砚台推翻,害得周围奏折遭了灾,染上了大团的黑花,我忙用手去擦,结果,可想而知,越擦越多,最后

我恼得头上直冒火,吼道:“去他妈地!”跳下狮子的腿,就要跑路。却被狮子扯了回来,又抱到腿上,调侃笑道:“我还没发火,你竟然怒了?”

我起伏着胸口,哼道:“又不是你的错误,是我的过失,你生什么气?”

狮子一愣,直勾勾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让我倚靠进他的胸膛,低哑地唤着我的名:“江山……”

只是这一刻,我突然变得敏感,隐约觉得,他,喊得,不单是我,仿佛,还有那片大好的锦绣——江山。

奏折被我毁了,狮子非但没有怪罪我,还攥着我的小手,两个人一同在墨汁上勾画着怪石黑梅。

此风一传,我更成为众人巴结的对象。

要知道,还没有一个人敢对狮子的权威进行挑衅造次。

据说,曾经有位很得宠的妃子,因等狮子无聊,随手撕了一张奏折,折了一朵小花儿,竟然被扁去了冷宫,至死都没有放出来过。

她人对我学舌时,完全一副对我好生崇拜的样子。

但我却认为,那位妃子之所以被扁入冷宫,一定不会是因此种被大家讹传的无关紧要之事。

因为狮子宠着我,连带着我家四大爷都变成了朝野后宫争相讨好的对象,有不少的人送来漂亮的母毛驴,打算以美色贿赂我的坐骑!

可我却发现,我家四大爷有着坚决不受诱惑的高尚情操,无论美色当前,全毛,还是半毛,都不会作乱分毫。让我着实骄傲了一把。

可,就在昨天,那个黑色的日子,我发现了一个无比另我赞叹的事实,俺家四大爷,对贡献的美驴不屑一顾,竟然撒欢地跑到送菜毛驴的身边,黏黏糊糊的边蹭边叫。

要说,这也没什么,就算那头送菜毛驴高傲得不可一世,半眼不瞧俺家四大爷,也没什么不可。但,要命的是,我发现,那送菜毛驴,竟然是头公地!

没想到,俺家四大爷,这么时尚,敢于挑战牲畜类的世俗!

我只能说:服了!

天气明媚时,我爬到了巨大的假山怪石上,选了块比较平整的斜面,懒散地躺在最上面,晒着太阳,寻思着好几天没见月桂、罂粟花、还有白莲了。

别说,真想了。

身边身影一闪,罂粟花赫然坐到了我身边,随意一躺,与我一同沐浴着阳光。

我眯笑微笑:“刚想你,你就出现了,灵犀啊。”

罂粟花却无限哀怨地望了我一眼,拿调道:“灵犀吗?我可是早就想山儿了,怎不见山儿出现?哎……现在啊,我无限凄凉啊……”

我笑着捶他一下:“想我,就来看我,难不成被红颜绑住了腿?”

罂粟花将那双褐色的眼眸扫向我:“山儿,不是我不来看你,是父皇下了圣旨,不召见,不许进宫。若不是今天父皇召见,我提前进宫,还看不到山儿呢。”随即仰脸望天,半眯着眼睛,吊儿郎当地晃着二郎腿,嘻嘻哈哈道:“跟父皇也不少日子了,怎么没弄个封号?”

我一脚狠踹,在罂粟花的呲压咧嘴中,翻了个白眼,问:“那东西,你觉得我在乎?”

罂粟花抬眼看我,笑了:“行,我不就问问吗?”突然靠进,直视着我的眼,问:“山儿,有什么东西可是你在乎的?”

我被他问得一愣,想了又想,突然眼睛一亮:“我在乎美男,我想画裸体!”

罂粟花仿佛被我打击到了,瞬间倒在了石面上,完全民间化的呻吟道:“偶滴娘呦……”

“哈哈哈哈……”我胸膛起伏的酣然大笑,随即拉住罂粟花,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画?我可都‘坦诚相见’了哦。”

罂粟花转眼看我,眼底快速的划过什么,是我抓不到的情绪。他似感叹的问:“山儿,你可知,你画了父皇,就不能画我?”

我急道:“为什么?我还没画他呢,你先让我画,成不?”

罂粟花眼睛瞬间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山儿,你说什么?”

我甩着手,道:“骨折了,轻点。”

罂粟花松了手,又问道:“山儿,你刚刚说什么?”

我重复道:“我说,我还没画他呢,你先让我画,成不?”

罂粟花眼波闪烁过复杂的痕迹,没有答话。

就在此时,石头的另一边,传来似叹息、似疼息、似无奈的声音:“山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你要知道,你选择画的第一人,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

我转头望去,看见月桂坐在石头边缘,迎着风,发丝飞舞,脸庞减了一丝往日的温润,添了丝暗淡的愁绪。

再见月桂,我竟然觉得有丝尴尬,强行将那情绪压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晒太阳。”

月桂看看我,又扫了眼罂粟花,最终轻笑着,动作优雅至极的躺在我身边,令我呼吸一紧,眼睛一亮,兴奋道:“月桂,就你刚才那份优雅卧姿,若入画,那所有男男女女必然爆血啊!”

月桂望着我的眼,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我的脸,却停在了半空。

我也一愣,却抬起了手,抓住月桂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笑道:“摸摸,不收银子。”

月桂笑了,笑得如沐春风,半眯的眼睛若两轮新月,水洗般明艳动人。落在我脸侧的修长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笑道:“山儿,胖了。”

我点头:“一天到晚的吃。吃完自己的,吃狮子的;吃完狮子的,吃后宫嫔妃送给狮子的。能不胖吗?”

月桂的手微顿,却笑道:“养胖点,也好。”

我逗他道:“干嘛?养胖了再杀啊?可不许这样地。”

月桂缓缓收了手,凝视着我的眼睛,道:“山儿,保护好自己。”

我唇交勾起,笑颜愈发灿烂:“我……不怕死。”死了,还能找阎王画裸体,若那阎王老婆还敢算计我,我就画她和四大爷的人驴生死恋!

也许,我的话吓到罂粟花和月桂,两只手同时被两人抓住,紧紧的。

半晌,月桂沙哑道:“山儿,你可知道,父皇的风采气魄、王者之姿,能使多少女子为之疯狂?文贵妃的父亲,是手握重兵的兵马大元帅,为‘赫国’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其一辈子,只疼这么一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儿。而此女至从见到父皇后,便痴迷无悔,一心的要嫁于父皇。

文贵妃,即是家宴时,坐于父皇右手边的淡色金装女子。如今,你身份不明,却异常得宠,无异于打了她的脸。你想,她怎可能放过你?

再者,那日被你掴掌的玉淑媛,其父是户部尚书,亦不是个好搬动的主儿。你可曾想过,以你无权无势,但却掴掌了玉淑媛,若不是父皇的刻意庇护,你今日已经身首异处。但,父皇的庇护,无异于更令人将暗箭指向你。十一弟的母亲,是槿淑妃,得宠数十年,一直圣恩不减,你可知为什么?那女子,心思剔透若明镜,家宴当日,她便是看出父皇对你……有些心思,当下挡了玉淑媛的做媒之为。而那玉淑媛,亦是瞧出端倪,才想着赶快把你嫁出去,免地与其争宠。这些,明里暗里的勾当,山儿,你可想好了,要踏足其中?不要说自己不怕死,你……你不怕,难道他人就不怕吗?”

罂粟花笑道:“山儿,如果你能一直做你自己,就不要改变。不要有心,不要有情,就任性得如一阵风,不为任何人停留,不为任何人守候。”

我眯着眼,望向碧蓝的天空:“小时候,一直想着,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不用太大,只要能伸腿睡觉就好,但一定要有一扇窗户,可以让阳光射到我的身上。那样,就会很暖和,既然没有被子,也可以很暖和……长大了,经历了太多后,我发现,我仍旧渴望着自己的小屋,不大,却很干净,有一张被子,有一扇窗……呵呵……是不是贪心了?长大了,竟然渴望起被子?渐渐的,我什么都有了,却发现,我竟然丢了自己,忘记了曾经的渴望。现在,我说,我不怕死,也许你们会觉得可笑,没有人不怕死,但请相信我,死亡,绝对只是一个过程。只是,这个过程,到底是否有痛楚,是否要记忆,只看,自己的选择。相信我,如非我所愿,想我死,还真得有一定技术上的难度。即使有一天,我死,亦是我选择的重新开始。只是……这一世,我选择做魔王。”

耳边,是风声,那声音不大,却很轻柔,载着花园里的花香,跳着没有规则的舞步,在阳光下,纷飞着季节的明媚……

二十六。谁招惹谁

月桂和罂粟花去与狮子商量什么所谓的国家大事,我一个人仍旧躺在大石面上,翻晒着自己,烤着新鲜肉饼。

不知不觉得间,竟然又想起狮子对我的好,想着他每晚抱着我入睡的模样,想着他刻意压制情欲的模样,想着他因我的调侃而失去理智的模样,想着他将我抱坐腿上的温柔模样,想着他宠我无边的庇护模样……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起。

无论是经历了生死,或者反复了几许人生;无论外表如何强悍,或者性格多么独立。我,都只不过是一个不知情滋味的女子。

就像江米说的,我只是在等,等一个绝对纵容我的人出现。等那个人,让我略显英气的眉,因缀满爱恋而柔柔弯下;等那个人,让我爱上甜甜的相思味道;等那个人,可以让我展露别样的风华笑颜。

我不在乎这个人是谁,无论他是贩夫走卒,还是王侯将相,或者一朝天子,或是皇子王孙!我只要这么一个人,可以用强悍的心灵,温柔的神经,捆住我今生的爱恋,不任由我一个人,继续……孤单。

只是,纵使我任性妄为,纵使我不忌生死,但,面对感情,我仍旧谨小慎微,不肯轻易承诺,不肯直接交心……

怕什么?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的,当月桂、罂粟花问我怕什么时,我没有说实话。其实,是人,就有怕的地方。而我,只怕……只怕在这个靠嗜取他们血液而强大的地方,会让我懵懂而清澈的感情,遭遇浑浊的似是而非……

呃……是谁说我彪悍独立,无所顾及?那是因为我从来不触碰那让自己疯狂的底线。

如今,这未雨绸缪的事想得到是周到,可当它日情愫袭来,怕又是一番无法控制的天地。

自嘲地摇头笑了笑,从石头上一打滚爬了起来。

我仍旧是我,一片,无法控制的云朵!

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找我家四大爷聊聊天,看看它的感情进展如何,是否把到了抗菜小子。

这啊,门不当户不对的特殊爱情,也就我这开明的主子能坚决拥护支持吧。呵呵……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刚跳下假山,就听见一声熟悉的惊呼,我侧目看去,只见玉淑媛捂着胸口冲我直瞪眼睛。

我打趣道:“干嘛?会情郎啊?”

谁知道玉淑媛身体一僵,转而对我嚎道:“你……你乱说什么?给我掌嘴!掌嘴!”

我呵呵一笑,眼波一扫,痞痞的问:“怎么?没被我打够?”玉淑媛有意思哦,八成是要给狮子带绿帽了,呵呵……不过,不关系到我的利益,我便没有必要去寻她人的小辫子。但简单的口舌,还是必须的面部训练。

玉淑媛的脸呈现多元化变色,随即深吸一口气,满眼不屑得扫向我的胸部,哼哼道:“我是不会和一个没发育好的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我也扫了眼她的胸部,无赖道:“可我偏喜欢和老太太打架。”

玉淑媛身体一僵,瞬间爆发起压抑的愤怒,抬手狠扇向我的脸庞。

我不但没往后躲,反而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瞬间身形一闪,直接贴了上去,望着玉淑媛慌乱而气愤的眼,吐出一口温热的哈气,落在玉淑媛的唇上,笑道:“知道吗?玉淑媛,我现在有一百种可以让你死去的手法。”

玉淑媛脸色瞬间苍白,眼中沁了丝惊恐。

我以眼扫视着她的身子,邪魅地笑着:“但……发育不好的小孩子是不应闻到血腥的,可……我真得不喜欢别人嘲笑我的胸部,你说,这应怎么办呢?”

玉淑媛困难地咽了吐沫,却仍旧爱面子的颤音叫嚣道:“你……你个贱人!!!你休要恐吓我!你……你……你给我等着!我们走着瞧……啊……!!!!!”

在玉淑媛的警告声中,我突然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她肥厚的海绵组织上,制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声嚎叫,震得小鸟儿都惊恐得乱飞。

既然说我是小孩子,那我就用小孩子的方式和你打架,我看你能耐我以何?

放开仍旧无限拉长尾音的玉淑媛,我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吐出一口涂抹:“太肥了!”

玉淑媛终于由痛变僵,由僵变疯,由疯变抽,由抽变炸,由炸便狂,最后,竟然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两团肉,撒腿跑了。

我望着玉淑媛扭动大屁股的背影,突然放声大笑,愣是把她笑得腿一软,狼狈地扑到地上。

笑嘻嘻地摇摇头,转身,找我家四大爷去了。

也许,就像江米说的,我这种女人的恶劣因子实在太多,够狠、够色、够味。若我是男人,她可能会选择爱上我,但我没有那根棍子,而她又实在不喜欢香肠萝卜,只能感叹天意弄人。呵呵……

左拐右转地走了半天,还没等绕出占地广阔的后花园,就在林阴小路上与文贵妃狭路相逢。虽然我觉得自己应该低调,但既然答应狮子要高调一些,就得尽职尽责去完成这项不知为何的历史任务。

从小就受尽委屈的我,现在要装得作威作福还真有点演技上的难度,幸好电视看多了,也在无意间总结出了几点经验:以鼻孔看他人的眼孔,以不屑代替满脸表情,以大爷我有钱,不服就揍你,为最高宗旨。

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以螃蟹步晃了过去,不期然地,那文贵妃身边的奴才,立刻大喝道:“好大的胆子,见到文贵妃竟然敢不下跪?来人啊,把她给我按住!”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石板,照着前来的两人脑袋,一个狠给一下。在两人的痛呼声中,我得意洋洋地颤抖着肩膀,晃着屁股,颠着小脚,瞥着眼睛,翘着嘴巴,横道:“哪个狗眼的奴才,竟然也敢挡我的路?仔细砸碎了你的一身贱骨,铺这脚下的路!”

文贵妃眼睛瞬间立起,却努力维持着大家风范道:“江山,你见到本贵妃,也不跪吗?”

我又从身后掏出那四个大字,立于她眼前:御赐随她。

文贵妃冷笑一声:“江山,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你可要好自为之啊,别哪天落到本贵妃的手里,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圣上会护你到几时?家父手握重兵,扞卫‘赫国’领土!你以为,本贵妃若真要计较,你还会活到今天?你以为圣上会因为小小一个你,与家父翻脸?呵呵呵呵……江山,待圣上的新鲜劲一过,你就等着受死吧!”

我眼睛一翻,将圣上口谕收入身后,又掏出当阿爹时用得花帕子,绕着圈地一挥,弄得四周烟粉味特浓,随即扭着屁股,嗲音道:“呦,瞧您说得,这是那门子语言啊?文贵妃啊,您不知道圣上宠我宠得没边了吗?怎么还敢威胁人家这脆弱的小心肝呢?要知道,圣上疼人家得哦,含在嘴里怕化成,捧在手心怕冻到,每晚要人家都要不够呢。听听这嗓子,咳……咳咳……都是幸福的沙哑啊。

讨厌啦,怎么说这些?人家会脸红地……

圣上啊,做晚做完,还得亲自用那双大手,为人家按摩着小蛮腰,真得很舒服呢……哦吼吼吼吼吼……”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演得太过,连文贵妃在内的所有听者,都忍不住打起了颤儿,仿佛被魔音灌耳般,脸色惨白。

趁着众人傻愣的功夫,我脚底摸油,捣动腿就跑了,怕再演下去,我都被自己恶心死了。想一想,却又不仅偷笑,我越来越有演戏天赋了。

还没等闪出多远,就被嫉火烤糊巴的文贵妃迅速包抄了。只见她面露狰狞,咬牙切齿道:“今天不重责你,不足以正家法,抚后宫!来人啊,把这个无名无分的贱人,给我扒了,往死里打!”

哦,我明白了,因为我没有名分,所以连个侍妾都不如,连挨打,都无须顾及礼法,扒光就揍!

我见敌众我寡,前不见救兵,后不见支援,落单的老虎被狗欺。眼见敌人突然逼进,迫使我只能使出多年的绝学,气运丹田,大声叫道:“救命啊!强奸啦啦啦!!!”

我就知道,叫救命没用,后宫这个地方,哪天不得秘密消失几个人?但敢在狮子后院闹强奸的,一定会引起高级领导的注意,不会不顾忌脸面地。

果然,有人适时的出现,以两重绕粱三日不绝与耳的声音其喝道:“且慢。”“住手!”

虽然有人喊停,但各个落在我身上的手,仍旧动作了一下,才收回。害得我身体各处被掐,痛得打了个颤儿。黑手,绝对是黑手!

不远处,槿淑妃一拢淡蓝色的云袖纱纺,仿若九天仙女入凡尘般渺渺而来。

白莲则快其数步,冲了过来,似要将我捆入怀里,却生生忍住,掐着我的胳膊,急切的问:“山儿,可有受伤?”

我摇头笑道:“还好,你来得及时。”

白莲眼波一转,望向文贵妃,露出孩子气的清透笑容,道:“文妃娘娘,儿臣带山儿去玩了。”说完,不等恍然若梦的文贵妃表态,拉起我的手,就往远处跑。

身后,只听槿淑妃若有若无的叹息道:“钥儿让我惯得太孩子心性,文妹妹,别怪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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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淑妃轻声淡笑道:“作为臣妾,只要圣上开心就好,至于圣上宠不宠谁,那是圣上的眷顾,我等,只需做好表率即可,切勿因嫉而损失了皇家颜面……”

我与白莲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到,直到我们拐入一小片锦绣天地,俩人才一同跌落到花丛中,大口喘息着。

我哈哈大笑道:“白莲,你母亲真厉害!”

白莲支撑起身子,与头顶望着我,眼底划过莫名的情绪,幽幽道:“山儿,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要受委屈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晶莹剔透的容颜,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还是我家白莲好。”

白莲的葡萄眼莫名跳动了几下,人,突然趴到我颈项,一遍遍囔囔道:“山儿……山儿……山儿……”

我拍着他的背后,安慰道:“没事的。”

白莲突然抬头看我,眼里萦绕了几分蒙胧的水气,压低声线问:“你怎么知道没事?”

我哑然,半晌,反问道:“你以为,会有什么事?”

白莲淡紫色的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身子一转,躺在了我的身边,道:“山儿,我想吃你做的方便面。”

我回道:“等我忙完这阵子,就给你做。”

白莲又支起身子,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扫视着我,微微不满道:“你还要忙什么啊?整个皇宫都被你作弄散了,宫里宫外都是关于你的闲话,就连茶楼里说书的,都开始讲你的段子了。”

我眼睛一眨,惊讶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白莲凝视着我,弯唇一笑,甚是调皮道:“你呀,还不自知呢?”

我感慨道:“我都这么出名了,是不是应该写几本书了?借着皇气抄抄身价?”

白莲欢愉的一笑,若丝的长发被风吹拂到我的脸颊,痒痒的。

我伸手去抚,白莲也伸手去抚,结果,我摸到了他的发,他抓住了我的手。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了,我在白莲的眼中,看到了深紫色的自己……

直到白莲的头缓缓低下,我才干咳一声,转开脸,笑道:“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白莲一愣,伸手漂亮的食指抚摸上我的唇,微微失神的问:“山儿,这里……他亲过吗?”虽然是疑问句,但从白莲口中问出,竟然变成了陈述句。

我心一紧,一口咬住白莲不安分的手指,看他吃疼的模样后,放开牙齿,笑骂道:“小破孩!”起身,不想与他纠葛,却看见白莲将我咬过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还囔囔道:“有点疼……”

心下一软,看向白莲,推了他一下,笑道:“怎么?还用我赔礼道歉啊?”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犯了什么病,一提起狮子就有点不正常。

白莲却伸出被自己吸吮得红润的食指,递到我唇边,眸中凝聚了两潭沁了水雾的湖泊,若委屈的孩童般幽幽道:“给我吸吸,痛了。”

我想,此情此景,任你如何的不挂七情,亦不能逃脱这绝世容颜的囔囔软语、这迷雾般的旖旎风情,更何况,我只是凡夫俗子。

下意识的张开嘴,想要含住那晶莹剔透泛着水润粉光的手指,却突然意识到,他,已不是孩童……

刚想闭嘴,口舌中赫然已经多出了一根手指,随着我的牙齿合拢,白莲低低的痛呼出声,泪眼斑斑的望着我,无声地指控我的再次摧草行为。

心中到是不忍,只能按照领导的要求,绕着我在白莲手指上留下的齿痕,轻轻的舔吮一圈,看见白莲若猫眯般享受地望着我,我才知道又中了这小狐狸的苦肉计!

牙齿一合,又重新咬了一口,这次下口较重,白莲却没有痛哼出声,只是眼波烁烁地凝视着我。

搞得我有几分的不好意思,忙将他的手指拉出,教训道:“回去自己擦点药膏,我得走了。”

白莲恍惚道:“山儿,其实,那天家宴,我……”

往后的话,我不想听,他也没有继续说。既然在家宴那天没有要我,现在说什么,又有何意义?况且,就算家宴当天,他要了我,可我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做白莲的侍妾?没有假设,就没有如果。

而现在,不是我要搞暧昧,实在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对狮子,对月桂,对罂粟花,对……白莲。

到底是我不懂爱情,还是不相信爱情?还是……不敢爱?

只是这黄金堆砌下的坟墓,到底,能有几分真正的爱情?谁是属于我的唯一?我又是谁真正的守候?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女人,只是在我过去式里,唯一能让我完全坦白的朋友,就是那冰冷的青刃。它虽然没有温度,却非常诚实地渴望着鲜血,渴望着或生或死的直接,没有犹豫,没有徘徊。

而这一世,老天却不负责地让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经验的人,去谈那一场饕餮的皇家情话,要我如何分辨真与假,重与轻?难道真让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踏进去,感试一番?

呵呵……还真看出老天对我的坚决信任,非一般语言可形容的上心。

既然,我是主角,那游戏规则,就让我自己来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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