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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婴答:“摩天岭的土匪本来不算太多,只是前年时候,益阳发生暴动,摩天岭就一下子增加了数千人,父亲和朱伯伯怀疑那些参加暴动的暴民,都归入摩天岭了,因为摩天岭的大头领龙啸天和我们朱武两家恩怨颇深……”
这是,朱九真端着热茶进来,先敬给朱子陵一杯,道:“婴妹,你们说什么呢?说的还这样投机?”
武青婴脸一红,狠狠地瞪了朱九真一眼,朱九真冲她伴了一个鬼脸,扭身对朱子陵道:“家父一听家中来了一位同姓的小神仙,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就过来,朱公子,请先用茶。”
朱子陵心中得意,心道:“朱长龄善于心计,等见到之后,我必须谨慎应对,争取将这老家伙忽悠迷糊了,然后主动地将女儿奉献给我,你不是善于使用美人计吗?我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
美滋滋咽下一口香茶,却不见朱长龄出现,朱子陵又看到武青婴正对着自己运气,同时感到有些头晕,心道:“不好,一时大意,估计中了这两个小妮子的诡计了,这丫的茶水中肯定有问题。”接着一阵眩晕泛上来,朱子陵知道不妙,急忙运用九阳神功里面的散气决,希望能够用自己强的内家真气,控制住毒素的蔓延,这一招果然好使,朱九真虽然心怀叵测,但是对蒙汗药也是头一次使用,对使用量也是一知半解,她虽然骄横无理,但是目前还没有演变到十恶不赦的那种地步,所以下药的时候,只想将朱子陵放倒,并没有取朱子陵性命的意思。
朱子陵暗中用九阳神功控制住蒙汗药的药性之后,尽管还是有一些头晕,却保持了神志清醒,心中盛怒之际,转念却想到先前自己对她俩好一番调戏,甚至连两人的隐私之处,都摸过了,她们记恨自己也是应该的。不如暂且装作晕倒,看看他们拿自己怎办,呵呵!有点意思。想至此,朱子陵就趴到桌子上,浑然不动了。
朱九真见朱子陵趴下,长出一口气。武青婴站起来,抽出宝剑被朱九真喝止,朱九真道:“婴妹,先别杀他,这小子有可能摩天岭派来打探我们朱武连环庄消息的奸细,我们先将他捆了,关押起来,等他醒来,在对他好好审问,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了,再任由你杀他不迟。
武青婴气愤地收起宝剑,恶狠狠手指着朱子陵道:“这个大坏蛋,大色狼,我恨死他了。真姐,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么下流,在悬崖底下,卫壁师兄就在上面……他……他把人家,身上……不该摸的地方都摸过了。”
朱九真扑哧一声笑出来,调笑道:“婴妹,他都是摸你的哪儿了?”
武青婴脸一红,娇羞道:“真姐,你问的问题好下流啊,这人这样坏,什么地方他不敢摸啊,你真是的……”
朱九真却是咯咯笑起来,她笑的花枝招展,却将武青婴笑的云雾迷蒙,“真姐,你神经啊?难道这坏蛋没有对你非礼吗?就好像他只戏弄了我一个人似的。”
朱九真止住笑容,哼道:“他对我非礼了,而且极为下流,本来我是恨死他了,可是……刚才看到卫壁对詹春那小妮子的好,我……我……”朱九真气呼呼将桌子上的茶壶茶碗一巴掌全都摔到了地下。
朱子陵趴在桌子上,听着她俩对话,一开始还真担心武青婴对他下黑手,恕不料朱九真突然说出这么一大堆扭转乾坤的话来,朱子陵顿时感觉到十分有趣,听她话的意思,显然是对卫壁不瞒,以前总要亲热地称呼表哥,现在居然连表哥也不叫了。看来詹春现在已经和卫壁有戏了,我正好借着机会让雪岭双姝对卫壁彻底死心最好。
武青婴见朱九真动怒,轻声问:“真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朱九真气呼呼道:“卫四娘现在就在我父亲那儿,你知道吗婴妹,为了巴结昆仑派,我父亲现在希望与昆仑派结盟,卫四娘亲口对我父亲说,昆仑派愿意帮助朱武连环庄度过劫难,但是卫四娘有个条件,那就是让卫壁迎娶昆仑派的詹春,气死我了。”
武青婴闻听此言,顿时呆住,手中宝剑竟悄然滑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却浑然不知,神色紧张,颤声问道:“我师兄怎么说?”
朱九真咽了一口闷气,道:“别提他了,一听让他迎娶詹春,他简直就要手舞足蹈了。”朱九真气呼呼地用拳头擂了一下桌子,把朱子陵吓了一跳,心中却道:“这回有好戏看了。”
武青婴如坠冰窖,脸色腊黄,一屁股坐在朱子陵对面的椅子上,喃喃说道:“不会的,师兄一定是有苦衷的。”
朱九真哼了一声,道:“婴妹,看把你伤心的,话说回来,我们三个中,表哥和你的关系最好,到底你们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我嘛,是最没有希望的那一个。不过现在我倒是想开了,不成就不成,只是太便宜詹春那小妮子了。”
武青婴突然站起来,随后弯腰拾起地上的宝剑,朱九真急忙拉住她,道:“婴妹,你想干什么?”
武青婴咬牙切齿道:“我要找詹春评理去。”
朱九真嗤笑道:“你真是好傻,詹春又不在这里,你难道想杀到人家昆仑派家中去吗?”
“那我找师兄去……”武青婴阴着脸,咬着嘴唇,显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朱九真又道:“武叔叔也在客厅里,你这个样子去,肯定是去讨骂了。”
武青婴嘤咛一声,气鼓鼓地停下来,朱九真暗自叹息一声,道:“婴妹,枉我们对卫壁一往情深,到头来却都及不上詹春那小妮子对他的蛊惑,唉,还是认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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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婴含着泪珠儿回过头来,眼神竟是旖旎一片,她淡淡的道:“可是……我喜欢他呀,他恨我也好,他恼我也罢,,他绝情寡义我也不恨他,不管他怎么样,我都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我知道他喜欢我做什么事,不喜欢我作什么事情,我便一一照做,讨他欢喜,可是詹春有什么好啊?我真是不明白。“
朱九真摇头叹息,道:“我也是听说,你可知道昆仑派掌门的二夫人姓什么?她也姓詹啊,詹春实际上就是二夫人和何太冲的私生女,这个情况,卫四娘和卫壁说过,我是偷听到的。卫壁之所以选择詹春,就是想做昆仑派的乘龙快婿,他看到我们朱武两家现在强敌临头,全庄上下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开始对我们失去信心了,说白了,还是我们朱武两家的武功太差劲了。他想攀昆仑派的高枝啊。”
武青婴听得心底一阵剧痛,抬头看过来,眼眶被泪水迷糊住,喃喃说道:“师兄竟为了练更好的武功,转投昆仑门下?可是,我们朱武两家的功夫也是很好的啊,真姐,你们朱家的一阳指,我们武家的兰花拂穴手,哪一样不是武林中的上乘武学?师兄他为何非要舍近求远,肯定都是因为詹春那小妮子的蛊惑,真姐,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啊。”
二人正说着,外面响起脚步声,卫壁大声喊道:“九妹,婴妹,朱伯伯和师父让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朱子陵趴在桌子上,听到卫壁过来,心中暗道:“这厮是认识我的,我给他吃了一大碗狗吊,他肯定恨死我了,虽然我现在不怕他,可是一旦揭穿身份,就不好玩了,尤其是势必会引来朱九真和武青婴对自己的仇视,现在她们俩感情上对卫壁已经发生了动摇,我岂能错失良机?还是暂且忍一下,再说,教训卫壁不一定非得揍他,抢了他的表妹和师妹,岂不更爽?”想至此,朱子陵看到桌子上面的文房四宝,顿时计上心来,将自己的半边脸在墨盒里面滚了一遭,然后又趁着朱九真和武青婴去迎接卫壁的时候,用手指,将自己的另外半张脸也抹上了几道墨汁。
卫壁进屋,对着朱九真和武青婴躬身一礼,抬起头,看到二女神色不悦,尤其武青婴脸上还挂有泪珠,奇怪地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朱九真哼了一声,背过脸去,道:“都是你,绝情寡义,我们现在恨死你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走吧,跟着你姑姑去昆仑派找詹春去吧。”
卫壁顿时知道二人是在吃醋,陪着笑脸道:“九妹,婴妹,原来是这档子事啊,你们有所不知,现在我们朱武连环庄大敌当前,我是遵照朱伯伯和师父的意思,答应和詹春的事的,我们三个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们以为我真的喜欢詹春啊?她除了武功好一点,还有哪儿好?她不如婴妹这般温柔体贴,又不如九妹这样性感迷人,我只是暂时应允而已。日后如何发展,还不是咱们三个商量着办。”
武青婴眼中顿时闪现出一丝亮光,“真的吗?师兄。”
卫壁笑道:“我还会骗你们?”暂时哄骗住二女,卫壁这才发现屋中桌子上还趴着一位陌生男子。
卫壁吓了一跳,“这是谁?”
朱九真不怀好气地说道:“刚认识的一位朋友。”
卫壁疑惑丛生,走过来推了朱子陵一把,又问:“他为何这般样子?”
朱九真又道:“他喝多了,睡一会儿不行啊?”
卫壁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朱九真和武青婴都是自己的人,却背着自己和陌生男子喝酒,心中有些不悦,冷声道:“婴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青婴知道朱九真是故意气卫壁,想起卫壁到底是答应了与詹春的婚事,即使卫壁心中还爱着自己,可詹春毕竟已经先得头筹,暗中也对卫壁有几分埋怨,于是顺着朱九真道:“是啊,我们刚认识的一位朋友,不仅人长得帅,武功也好,只是酒量差了一点。”
卫壁一听这话,恼羞成怒,道:“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既然武功不错,就起来和我比试比试。”说着,就推了朱子陵一把,却见朱子陵呼的站了起来,对卫壁道:“你想干什么?”
朱九真和武青婴都吓了一跳,朱九真心道:“这蒙汗药的药性至少也要一个时辰的啊,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还不等朱九真和武青婴有所反应,朱子陵已经抢先开口,道:“这位就是卫壁,卫公子吧?久仰,久仰!不错,我是两位小姐刚认识的朋友,听说朱武连环庄现在有难,特来助拳。”
卫壁看到朱子陵站起来,又见这人一脸的黑墨,甚是难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九妹,这就是你说的帅哥?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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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真也看到朱子陵的丑样,她哪里知道朱子陵是为了遮掩卫壁自己弄上去的,只当他刚才趴到的时候,自己在砚台里面蹭的。尽管朱子陵的突然醒来,让朱九真有些意外,但是朱子陵一醒来,就说前来朱武连环庄助拳,便让她对朱子陵有了几分好感。
卫壁哈哈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有什么能耐?居然敢说前来助拳?像我姑姑,或者昆仑派的高手说这种话还可以。”
朱子陵不肖地道:“虽然伸手不怎样,但却有一腔热血,承蒙朱小姐和武小姐约请,我朱子陵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听朱子陵一番热血沸腾的慷慨陈词,朱九真竟有些激动,武青婴也想不到朱子陵会说这样的话,二女均用差异的眼神看着朱子陵。卫壁冷笑道:“就是个不怕死的笨蛋,你以为就凭你这身子骨,就可以抵挡得住摩天岭的乱匪?”
朱子陵仰天大笑,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我只不过是一个浪荡江湖的游子,能够雪岭双姝朱武两位姑娘的玉眼垂青,早已经是心满意足,只求用自己平生所学,捍卫朱武连环庄的安定和尊严,誓与摩天岭土匪决一死战,以报朱武两位姑娘的知己之恩。”
这一番话,又把朱九真心里说的热乎乎的,自小到大,都是她和武青婴在追求卫壁,向来不曾听卫壁说这样恭维自己的话,如今又出来一个詹春,卫壁被三个女人围在中间,更是心高气傲的很,肉麻的话,倒是会说,这种慷慨激昂的壮志豪言,却是从未说过。
卫壁哼道:“九妹,婴妹,你们可真有本领,这么快就找一个知己出来?”
朱九真不甘示弱,怒道:“许你和詹春眉来眼去,就不许我们找个知己吗?我可告诉你,朱公子不但是一身绝艺在身,更是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一点都不比昆仑派的高手差。”
卫壁知道朱九真暗中是在羞辱自己,不由得一阵脸红,自小就被朱九真和武青婴宠惯了,今天当着朱子陵的面,被表妹羞辱,心中自然吃不消,手指朱子陵,道:“哼!我倒看看这位少侠有什么能耐,竟敢口出狂言。”
武青婴知道朱子陵厉害,生怕师兄与朱子陵动手吃亏,急忙道:“师兄,你打不过他的。”
卫壁一听这泄气话,还当是武青婴也是故意羞辱自己,更加愤恨朱子陵,往前一进身,就朝朱子陵一拳打去。朱子陵早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想起豆腐店的老为老人家对自己不错,被卫壁一番闹腾,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卫壁这厮。
朱子陵虽然九阳神功已经小有成就,但是拳脚上面功夫尚浅,虽然在绝谷之中,杨洛冰也曾教过他一些古墓派和桃花岛的剑法、掌法,但他尚不能运用自如,九阳神功虽然厉害,朱子陵又不敢全力使出来,那非给把卫壁一掌打死不可,与卫壁教授颇感吃力。
卫壁见朱子陵招架不住,心中得意,空闲之余,得意道:“九妹,婴妹这就是你们找来的英雄吗?”
朱九真见朱子陵有些手忙脚乱,心中着急,一心惦记着朱子陵为自己挣些颜面,不由脱口喊道:“朱公子,加油啊。”朱子陵听见朱九真居然为自己加油,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道:“想不到这小妮子,这么快就被我俘获芳心了,莫非是刚才一番慷慨陈词感动了她?”朱子陵心中想好事,一分神,被卫壁抓住机会,一掌搭在他胸口,卫壁对朱子陵可是下手不留情,自己有多少力气,就使多少力气,恨不得一掌将朱子陵毙于掌下才解气。
幸亏朱子陵有九阳神功护体,虽然被卫壁一掌打中,身子后退几步,险些摔在地上,但自己真气反弹,将卫壁的力道完全驳回,胸口仅是有些痛疼而已。朱九真和武青婴却看不来,只当朱子陵不是卫壁的对手。朱九真焦急地埋怨一声:“真是没用。”
朱子陵见卫壁飞扬跋扈,又朝自己扑上来,同时也听到朱九真的叹息,不由得心中震怒,“卫壁你哥混球,爷爷好心饶你狗命,你却不知道收敛。”他不由得双臂一振,迎着卫壁上来,使了一招奇妙的掌法,便是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这一掌又含带了三成的九阳神功功力,一道连环掌影打出来,已经把卫壁晃花了眼睛,哪里还有的抵抗,啊的一声,被朱子陵一掌击中,身子直线朝着门外飞出去。
卫壁若是摔在地面上,肯定是骨断筋折,弄不好小命就有危险,幸亏有人在旁边飞身闪出,双掌将他拖住,即使这样,卫壁依然被这一掌打折了三根肋骨,痛苦的捂着肚子,刚要破口大骂见到武烈和朱长龄站在在面前。羞愧道:“舅舅,师父。”
朱长龄与武烈刚好走过来,也正好瞧见朱子陵用落英神剑掌将卫壁击倒,武烈接住未必之后,冲朱子陵一拱手道:“这位少侠,在下朱武连环庄庄主武烈,还想请教少侠刚才用的掌法,是什么掌法?”
朱子陵看到武烈和一个蓝衫儒生出现,猜想这人就是朱长龄了,自己刚才用了落英神剑掌,打到卫壁,这落英神剑掌,武家应该极为通晓,也无法隐瞒,抱腕道:“这是家师所授的落英神剑掌,莫非两位庄主识得此掌法?”
武烈点点头道:“我武家先祖,也曾练习过这路掌法,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啊,请问少侠尊师是哪一位?”
朱子陵叹道:“驾驶已经过世多年。”
朱长龄问:“那尊师过世前,名号为何?”
朱子陵信口道:“家师名号……赛东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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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东邪?”朱长龄和武烈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均是摇摇头,卫壁忍着疼痛道:“舅舅,师父,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朱长龄怒道:“混账!我们和这位小兄弟探讨武功,哪里轮到你搭言,你刚才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朱九真这会儿也不知道该帮谁说话了,朱子陵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朱长龄,虽然朱子陵使坏在先,但是自从来到朱武连环庄之后,却从未对自己敌视过,尽管自己给他下了蒙汗药,将他药倒,兴许是他功力深厚自己醒过来,却没有怀疑到被自己下了药,一股子憨厚劲,倒是蛮可爱的。于是朱九真插言道:“父亲,这位朱公子,与我家同姓,听说我们朱武连环庄有难,是特意赶来助拳的,表哥说人家本领不济,要领教一下,结果……”
朱长龄点点头,转身对卫壁训斥道:“你看你这点出息,人家朱公子来咱们家是客,不管武功高低,我们都要以诚相待,你却好……要不是因为你姑姑在家中做客,我定饶你不得,还不快滚下去。”
朱长龄有对朱九真和武青婴道:“你们俩,带着卫壁去看看大夫,另外,最近外面风声甚紧,摩天岭大有兴兵攻打我朱武连环庄的意思,你们两个女孩子,不要再出去乱走动,知道不知道?”
朱九真和武青婴嗯一声,领着卫壁下去。
朱长龄对朱子陵道:“朱公子,想不到你乃是侠肝义胆的英雄豪杰,来得正好,我们朱武连环庄正巧遇到一些麻烦,来,咱们到我书房说话。”
朱子陵跟着朱长龄和武烈绕过大堂,穿过一道狭长的走廊,进得朱长龄的书房,说是书房,简直就是一间密室,门窗皆用铁条加固,屋子里面十分干净。墙壁上挂满了书法条幅,每篇上面的字迹都是苍劲有力,想必是朱长龄亲笔所书。朱子陵点点头道:“道德经寥寥五千字道尽天下至理,无为而有,损益得失之间,原不该太过计较的。是以随性而为,每读是书,均有所悟。早就听闻一灯大师高徒朱子柳善于将书法融入武学之中,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河薄星疏雪月孤,松枝清气入肌肤。因知好句胜金玉,心极神劳特地无。这诗乃是唐末禅宗巨擘贯休大师所做,与陆游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句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抵说的,还是随意适性,行云流水之意境。如此苍劲有力,而且杀机隐伏的字迹,想必是朱大侠亲笔所书吧?”
朱长龄微笑道:“正是我所书,朱兄弟可真是见多识广,无所不通啊。”
朱子陵笑道:“彼此,彼此。”
朱长龄伸袖拂了拂右首第一张长椅,笑道:“寒舍简陋,朱兄弟莫要嫌弃。这便坐下吧。”朱子陵忙道不敢,两人又客套一番,终究各自坐下,武烈坐在一旁。
朱子陵拱手道:“久闻‘惊天一笔’大名,今日得睹朱大侠风采,却是不虚此行。”
朱长龄呵呵笑道:“朱兄弟一路辛苦,不知道你是如何听说我们庄子有难的?”
朱子陵道:“在下浪迹江湖,正好由此路过,听说朱武连环庄有难,师父在世时候对我说,他与朱大侠的祖先渊源颇深,故此我才冒昧前来,只是才疏学浅,还望两位庄主见谅。”
朱长龄连声道:“朱兄弟客气了,原来是令师有遗嘱在先,看来咱们真的是一家人啊,虽然不曾见过令师尊容,料其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朱兄弟既然来了,从今以后我们便当齐心协力,共抗顽贼。”
朱子陵点头道:“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不过……不知道,两位庄主,如何与那摩天岭的匪头结下的梁子?”
朱长龄道:“龙啸天这个人,十年前与我还有一些私交,只是因为一件事情,与我们朱武连环庄反目成仇,这件事情嘛,朱兄弟有没有听说过倚天屠龙?”
朱子陵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倒也听说过,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与朱大侠又有什么关系吗?”
朱长龄看看武烈,使个眼色,武烈站起来,走到墙壁前一副百字经字画前,按动机关,顿时有一道密门打开,因为天色已晚,朱子陵看不清里面,见武烈去而复返,手中却拿有一样东西,那是一件长条形兵器,用黄绫绸布包裹着,看形状是一把宝刀,武烈关好密室之门,将手中之物放在朱子陵跟前的桌子上。
朱子陵心念电转,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同时他也注意到,朱长龄正在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朱子陵心中哼了一声,心道:“看来又是在和我耍心计,你当我不知道,真正的屠龙宝刀现在还在冰火岛,你现在拿一把假的屠龙刀出来出来,是考验我啊?”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朱大侠,这是何物?”
朱长龄道:“这就是那号令天下的屠龙宝刀。”
朱子陵故作吃惊样子,道:“怎么会在朱大侠手中?”
朱长龄笑着拿起黄绫包裹,道:“朱兄弟,这屠龙宝刀乃是郭靖郭大侠留下的圣物,那摩天岭的龙啸天,就是为了这屠龙宝刀,龙啸天就打算抢占我的朱武连环庄,以前他手下兵马不多,最近不知道从哪儿招来数千人马,恩!该到了他下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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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陵表示,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定帮助朱武连环庄渡过难关。
三人正在这里商议,突然窗子一开,一条黑色人影已破窗而入,来人身法奇快,等屋中三人醒悟时,那人已经抢先将放在桌子上的屠龙宝刀拿在手里。到手的一刹那,来人蒙在黑布下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骂道:“朱长龄,居然用假货来骗我?”
朱长龄伏案而起,对准黑衣人迎面一掌,那黑衣人刀交单手,顺手一掌将朱长龄震退,厉声喝道:“果然是诡计多端,我料那屠龙宝刀就不在你手中。”说着,将手中宝刀上面的黄绫去掉,里面虽是一把宝刀,却不是那传说中的屠龙宝刀,黑衣人刚拿起来时候,就已经觉察出分量不够,抽出刀后,他狂笑道:“好个朱狐狸,果然是在用计。”
朱长龄也不说话,与武烈一使眼色,二人分左右夹击。
朱长龄翩然纵跃间,指尖斜斜一指,攻向黑衣人右肩“肩井穴”这是‘一阳指’的手法,黑衣人听得这声,全身一震,目光再也离不开朱长龄指尖。却见这一阳指施展开来,矫若游龙,飘逸不群,手指飘忽间恍如山间高士,却不符段家历代为皇流传下来的王者气质。黑衣人不由的微嗔薄怒,恼怒间单掌托刀招式又加快几分,催动内力,运至指上,发出嗤嗤轻响。
武烈身法忽地一变,脚踩奇步,衣带飘飘,手指轻拂,也是用的一套指法。便是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黑衣人以一敌二,却不畏惧,十数招之后,居然还占据了上风。朱长龄蓦地娇喝一声,指尖一凝,迅捷无伦的往黑衣人腰间点去,这“一阳指”精微奥妙,认穴之准,天下无双,纵然朱长龄功夫不太到家初学,也不可小觑,黑衣人恐怕使用一般招数难以化解朱长龄的凌厉攻势,竟运用手中之刀,施展出一路剑法。
他以刀代剑,在空中缓缓的划了一个圈。剑光突然洒开,剑法名为两仪。太极两仪,都是寻求圆的轨迹。这路剑法也是要时时刻刻浑如圆,不可偏离。他这一路剑法施展出来,朱长龄和武烈顿时认出,齐声喝道:“何太冲,居然是你?”
黑衣人却不理睬,手中之刀一振,刀身嗡嗡作响,却听他又呵呵一笑,左手大袖挥来,卷起一阵罡风护住前胸。他这一式名“袖里乾坤”,全凭一股深厚的掌中内力发出。 大袖罡风拂出,朱长龄和武烈已经是招架不住,眼看就要重伤在黑衣人手下。
朱子陵关键时刻施与援手,想不到来人竟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朱子陵不敢怠慢,知道自己现在九阳神功火候欠佳,还未必就是何太冲的对手,于是就取用了落英神剑掌里面最为精华的‘天女散花式’同时用上四成的九阳神功之力,双掌翻飞直迎上去,硬接下何太冲的这一记袖里乾坤。
砰地一声,二人同时倒退数步,何太冲惊喝道:“什么人?居然能够接得住的我得袖里乾坤?”
朱子陵扶住身边飘摇欲倒的朱长龄,道:“在下朱子陵,还想请教何掌门何故这帮装束至此?”
何太冲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却哈哈大笑着,揭开面巾,拱手道:“朱武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刚才老夫只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
朱长龄见他见风使舵,刚才还是杀气腾腾,转脸却有称兄道弟起来,不由得暗道:“这个何太冲好不要脸,分明是想抢我的屠龙宝刀,发现刀是假的,又遇上朱子陵这样的高手,就马上变了脸。昆仑派势大,何太冲夫妇又是高手中的高手,夫妻一双两仪四象剑,横行西域数十年,不曾遇到对手。我还是暂时忍让的好。”
朱长龄故作惊讶,道:“原来是何掌门,你唱的这是哪一出戏?真把我们兄弟吓了一跳,子陵,快住手,都是一家人,何掌门,请坐!”
见到朱长龄比自己还要厚黑,何太冲撇嘴一笑,也不客气,径自坐下来道:“朱武两位庄主,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分明是你们首先置信我昆仑派,求我们前来助拳,于是,我派卫四娘先行一步,因为知道你们的对头强大,生怕卫四娘一个人应付不了,故此我处理完门派中的日常事务,就赶紧赶来了。”
武烈听出众多问题,刚欲质问,朱长龄急忙抢先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何掌门,你真是客气了,这等小事,还劳你大驾亲自相助吗?不过何掌门来了,就是给我们朱武连环庄面子,今天晚上,我定当为何掌门接风洗尘,二弟,你还不下去准备?”
武烈闷闷不乐下去准备,何太冲冲朱长龄乐乐,又看看朱子陵,道:“长龄老弟,这位小侠好俊的身手啊,你什么时物色来这样厉害的角色?”
朱长龄呵呵笑道:“这是小女前不久结识的朋友,因为朱少侠与我同姓,又与我十分投缘,我就留他在我庄中。”
何太冲笑道:“原来是长龄老弟未来的乘龙快婿,你老弟可真是有眼光啊。”
朱子陵暗中哼了一声,心道:“认你做岳父,我还有待考虑,不过我家老婆现在正在闭关,暂时先借你女儿消遣消遣,倒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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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冲本是冲着屠龙刀来的,结果发现朱长龄藏的是假刀,真的屠龙宝刀在金毛狮王手中,何太冲也知道绝不会落到朱长龄手中,至于朱武连环庄和摩天岭的仇怨,他才懒得管呢,吃完了晚饭,就脚底抹油告辞了。卫四娘恭送师父离开朱武连环庄之后,就回来给卫壁查看伤势。
被朱子陵一掌打断几根肋骨,卫壁心中窝火,躺在床上一劲的运气。看到姑姑回来,就问:“姑姑,何掌门已经走了?”卫四娘道:“已经走了,壁儿,你也是,总是被人打断肋骨,你的武功也太没有长进了。”
卫壁叹道:“姑姑,朱武两家的功夫太差劲了,你没有和何掌门说,我改投昆仑派门下的事情吗?”
卫四娘虚了一声,低声道:“你说话小声一些。我师父已经同意了,不然的话,能答应将詹春许配给你,詹春乃是师父的私生女儿,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还有从现在起,你必须和朱武两家那两个丫头保持距离,要是还像以前走得那样近,我那詹春小师妹可是容易吃醋的。”
卫壁高兴地:“我知道,这两个臭丫头,现在已经帮着外人欺负我了。”
卫四娘问:“那个姓朱的小子,你知道什么人吗?”
卫壁摇头道:“不认识,姑姑,这小子下手太狠了,你能不能为我报仇?”
卫四娘道:“师父临走时候,叮嘱我监视着个人,他老人家说,这个小子不简单,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朱长龄和摩天岭一旦发生火拼,我们见机行事。”
朱子陵因为及时出手,救了朱长龄和武烈的性命,朱武二人对她自然是敬若上宾,朱长龄更有意拉拢朱子陵,酒宴之后,卫四娘送何太冲离开,武烈马上暴跳起来:“大哥,那何太冲妄为一代宗师,居然做出如此下流的勾当,要不是朱兄弟仗义相救,……”
朱长龄也是暗咬牙关,道:“老二,这口气暂时咽在肚子里吧,昆仑派势大,咱们现在又正与摩天岭要正面交锋,不可再树强敌。”
朱九真和武青婴见到父亲对朱子陵如此依赖,又听说朱子陵居然能够击退何太冲,营救下自己的父亲,也不由得自此对朱子陵刮目相看了。
朱长龄让朱九真给朱子陵安排卧室,并好言奉承了几句,让朱子陵好好休息。
朱子陵跟随朱九真和武青婴来到客房,朱子陵坐下来,问道:“怎么不见你表哥卫壁?”
朱九真道:“他啊,被人家打断了肋骨,这会儿正在自己房间乖乖养着呢。”
朱子陵乐道:“我打伤了你表哥,你会不会怪我下手太重啊?”
朱九真一屁股坐到朱子陵身边,道:“朱公子,打得好,表哥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表哥了,今天你可真给我们姐妹露脸,反过来说,真要是他将你打伤了,我们还真不知道面对他呢,他一定会更加嚣张,你说是不是婴妹?”
武青婴有些中立的态度,虽然她现在对朱子陵也是极为赞赏,但是卫壁在她心中,早已经是根深蒂固,似乎不可动摇,眼见朱九真对朱子陵有些过于暧昧的表露,武青婴道:“真姐,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我们明天再叙。”
朱九真含笑站起来,也与朱子陵告辞,朱子陵点头,目送二女离去,和衣倒下,心中却琢磨一件事情,“朱长龄弄着一把假的屠龙宝刀究竟是什么意思?”总感觉里面还另有蹊跷,正在妄加猜想时候,听见外面脚步声,房门一开,朱九真抱着一床锦被进来,送上前来,道:“朱公子,昆仑山上地处高寒,虽是夏季,晚上也较为凉爽,怕你着凉,我添一床被子给你。”
朱子陵笑道:“谢谢啊。”
朱九真微红着脸,放下被子刚要离去,却被朱子陵抓住一只手腕,她不由得芳心一颤,道:“你要干什么?”
朱子陵道:“天色还早,我一个人也无聊,不如你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朱九真道:“今日天色已晚,况且我们男女授受不亲,不太好吧,不如明天……”
朱子陵却抓着她手腕不放,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哥哥我又不是老虎,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朱九真扑哧一笑,轻轻坐到朱子陵身边,道:“当然不是了。”
于是,和着微风朗月,朱子陵与她谈天说地起来。朱子陵是一展辩才,多年来养气修儒的功夫显现出来,端的远见卓识,气度不凡。朱家世代书香,虽有练武,但练武之前,必将四书五经读熟,也必须练好书法,是以朱九真虽然年少,倒也知识渊博,若非任性刁蛮了些,俨然便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此刻她听到朱子陵侃侃而谈,以前认真读过的经史子集一下子便有了用武之地,两人竟是越聊越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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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又学问转向武学,朱九真更是侃侃而谈,却是将朱武两家家传武学俱都如数家珍一般道出。朱家家传的“一阳指书”判官笔法,乃是昔年朱子柳结合自身书法修养所创的一套高妙武学,寓意于招式回转之间,飘逸绝伦,宛若山中高人,恍如无双雅士,却与昔年的“一阳指”的煌煌然皇者之风大相径庭。一同传下的自然还有“一阳指谱”,这套南帝问鼎五绝的绝学,保存的也十分完整,只是朱家世代书香,少了雍容气度,习这高妙武学却不能得其精要。更有“段家剑法”可谓段式一脉武学,除却“六脉神剑”,便都由这朱家代代相传了。
而武家一脉的武学较之朱家却是更多,武修文当年师从郭靖黄蓉,身兼“东邪”“南帝”“北丐”三家绝技,虽然悟性不足,功夫未练全,但传承下来的,却十分广博:全真教的内功,桃花岛绝技“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中的前九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等等,俱都传了下来,只是如此历经数代,每代庄主都贪多务得,总想把所有绝技练全了,到头来却各门武学学得都不过了了,顶多算个二流高手。武烈叔叔却是颇有计较,专攻“降龙十八掌”,已将掌法练到一个颇高的境界,但内力却是不足,遇到高手也只有败退一途。
朱子陵感叹道:“你们朱武两家,师出名门,哪怕其中一种武学,只要精益求精,练到炉火纯青境界,在当今江湖上都是罕有敌手的,可惜你们的父辈都领悟不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拟合武妹妹身上了。”
朱九真叹道:“我恐怕没有那种天分。”
朱子陵道:“三分靠天分,七分靠勤奋,就拿郭靖郭大侠来说吧,他是属于那种资质愚钝之人,可是降龙十八掌打败天下无敌手,你不是不知道吧。”
朱九真点点头。
朱子陵又道:“当年朱子柳前辈的武功修为也算极高了,能寓书法于武学,也未必弱到哪去。只是这么创下的武学之中带了点点书香气息,与‘一阳指’指法本身的堂堂正正,气度雍容却是完全不和。朱家祖训有言,练武之前,先习书法,自然而然的走向朱子柳的老路,这条路并非不是正道,只是后人悟性不足,书法未练到高妙境界,转而习武,自然而然,那‘一阳指书’也练不到挥洒从容的佳妙境界,‘一阳指’也画虎不似反类犬;而当年武修文修炼的主要是洪七公一脉,走的是刚猛一路,‘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这等飘逸武学,自然无法贯通,而‘一阳指’那温润如玉般的王者风范,修至高深处更非易事,武青婴适才感叹,武家上一代家主穷其一生修炼‘一阳指’绝学,也不过练到‘四品’境界而已。”
朱九真娇笑道:“朱大哥,你对我们朱武两家的武学也认识的狗透彻的啊。”
朱子陵笑道:“那是,我不是说过吗,我的师父与你们朱武两家渊源颇深……”说着,趁着朱九真对自己心生崇拜之际,伸出一臂,搂着她的小蛮腰,朱九真娇躯微微一颤,却未加阻拦,而是说道:“朱大哥,那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可要好好指导一下九妹我啊。”
朱子陵心道:“果然是个浪货,居然连最起码的矜持也没有,看来朱大爷是不用太费力气了。”
于是他继续道:“原来无论多么精妙的招式,都不过是到达彼岸的一条船而已,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都如一张薄纸一般一戳即破。武学之道,领悟到高妙境界后,寓意其中,将这套功夫真正变为自己的;然后进而精修,九妹,只要你认真练习,勤于练习,一定能够成就大器的。”
“我一定会的。”
时值夏夜。朱九真穿了一袭单薄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纤秀的臂精致无暇,佳丽柔润如水的风情展露到了极致。她眼中浸着羞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含情脉脉看着朱子陵。朱子陵微微一笑,往她腰际搂过去。笑道:“这就对了嘛。”
明明还没有摸到。朱九真身子倏然紧绷起来。拨开他的手。微嗔道:“不要这样……”
朱子陵才不搭理呢。硬是将她抱了过来。笑道:“九妹,你的心意,我早就看出来了,说句心里话,我也很喜欢你的,难道我不比你那混蛋表哥强?”
“你……”朱九真脸上一红,道:“休要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
朱子陵哈哈笑道:“好说,那……就只说我们两个的事。”说着双手慢慢收紧,将朱九真的小蛮腰紧紧搂抱住,朱九真有些呼吸紧促,有心想反抗,可是被朱子陵拦腰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朱子陵索性低头吻起她的颈子来,逼的朱九线---
“不……不要——”朱九真奋力抵抗。却被朱子陵耳鬓摩的轻软调戏弄毫无招架之力,连曳地的水绸长裙都被掀了起来。“啊”她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竟是朱子陵的坏手伸到她裙里贼兮兮地乱摸起来。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练的挑拨,弄的她浑身发颤。
“九妹。瞧你湿的……我只是说说罢了。湿的这么快?”庞昱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的丝丝晶亮。
“怎么样。想不想与我……?”
朱九真倚在朱子陵怀中直喘,“朱大哥,我……”
她将嘴唇靠近朱子陵的耳垂边上,轻轻地说道:“子陵哥哥,今天我要给你……”呼出的热气吹在了朱子陵的耳边,撩得子陵心中痒痒的,看着朱九真被自己挑弄的妩媚样子,不由感慨万分,虽说这丫头日后心机不怎么善良,但是现在将她收了,然后严加管教,
将朱九真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双手将她腰间系着的粉色罗带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而后,又费了一会儿的功夫,解下了她上身的罗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滑嫩如凝脂的莹润肌肤。透过她上身仅有的一件薄薄的猩红亵衣,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丰满酥胸若隐若现,幽香四溢。随着朱九真似乎是因为羞怯而扭动的娇躯,饱满的双峰随之颤颤哆哆,大有呼之欲出之势。朱子陵心中一阵得意,虽然这个MM推到没有什么难度,不过像朱九真的这样性感迷人的女子,不将她臣服于自己胯下,倒真是妄走倚天一回。
慢慢的平息一下急促的呼吸,朱子陵慢慢地伸出双手来,徐徐解脱下朱九真胸前的亵衣,陡然觉得指尖似乎触到了一团柔若无骨的软玉,滑腻温热……仰躺在床上辗转呻吟的朱九真似乎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娇红着脸庞,将一双雪藕般的修长玉臂缠绕上朱子陵的脖颈。
朱子陵只感觉到,她颀长的娇躯紧紧地贴着自己,似乎欲将二人之间的空隙一点点的挤去,那艳红娇软的樱唇在眼前一张一合,轻轻喘息着,呼出的热气中都似乎隐含着情欲的香火,喷得自己的脖子痒酥酥的舒适已极。洁净莹白的肌肤此刻仿佛染上了一层酡红,不知道那是情欲的火焰,还是少女的娇羞……
朱子陵飞快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朱子伸出双手解开了朱九真身上最后的亵衣,当亵衣脱落的一霎那,陡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啊…!”身下的朱九真陡然发出一声叫喊,双臂紧紧抓住子陵的上臂,修长的指甲几乎陷入他结实的皮肤里,紧紧咬着雪白的贝齿,秋水迷梦般的星眸有些盈盈的水雾……
“果然还是个雏。”借着月光,朱子陵看到了黏在自己小猪上面的处子落红,自己还一直担心这妮子呢,现在终于放心了,朱子陵高兴地抱着朱九真运动起来。
渐渐地,仿佛适应了初次的刺痛,朱九真于挣扎间的厮磨中,也逐渐让她体会领略到一股轻微的快感。于是,娇颜又慢慢地被染成了嫣红。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诱人娇态,玉齿轻咬,微皱双眉,分外诱人……
不知过了多久,朱九真喉咙深处突然“啊、啊”的发出几声急促的腻人心神的呻吟,潮红的双颊浮起一层妖艳妩媚的红云,粉嫩玉质的鼻尖凝着几点细细的汗珠,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贝赤轻轻地咬啮着自己粉嫩的红唇。娇躯不住的微微颤动,一双纤纤玉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一双晶莹的美目紧紧的闭着再也无法动弹分毫……而朱子陵也在那一霎那,飞至了九天云霄之上……
二人进入了酣然而又甜蜜的梦乡……
一觉醒来,天色微明,看看怀中的朱九真也已经醒来,正瞪着一双迷人的杏眼看着自己,朱子陵与她有温存了一会儿,问道:“九妹,在你父亲的密室,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秘密?那摩天岭的土匪究竟为什么和你们朱家结仇?”
“这……”朱九真有些难以启齿。
朱子陵猜出她必然知道那其中的秘密,于是低头吻了一下朱九真的樱唇,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若是以前,我算是个外人,可现在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秘密需要隐瞒?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蹊跷而已。你乐意说就说给我听,不愿说的话,我就不再问了。”朱子陵说罢,就将身子转到一边。
刚刚以身相许,就遭受情郎冷落,朱九真哪里受得了?旖旎一笑,将软绵绵的酥胸挤压在朱子陵后背上,柔声道:“朱大哥,你不要生气吗,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朱武连环庄,迟早都是你的,因为人家已经是你的了。”
朱子陵转忧为喜,道:“这还差不多。”
朱九真道:“爹爹之所以加固朱武连环庄,最近又新招了不少兵马,也全是为了保护先祖遗留下来的一件宝物。”
朱子陵问道:“什么宝物?”
朱九真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从未亲眼看过,但是我听父亲和武叔叔经常为了研究那件事物二大伤脑筋。”朱子陵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朱九真道:“是一对精钢打造的小人,那小人好像装有机关,会走,会跳,还会对打。听爹爹说,这一对小人乃是黄蓉女侠亲手交给我们的祖辈武修文的。”
朱子陵不由说道:“既然是黄蓉女侠遗留宝物,必然是十分宝贵。”
朱九真又道:“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秘密……”
朱子陵问:“什么秘密?”
朱九真道:“朱大哥,你可听说过,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朱子陵点头。
朱九真接着道:“那么倚天剑和屠龙刀因何可以号令江湖?爹爹说,那秘密就在这一对神秘的精钢小人里面,只是他们二人研究了数十年,就差将这一对小人大卸八块了,可就是研究不出其中的奥秘来。”
朱子陵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郭敬和黄蓉留下倚天剑和屠龙刀,又将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藏在刀剑之中,这刀剑之中的秘密,自然也会说给自己最亲近的人知道,峨嵋派的掌门人乃是郭襄代代相传,秘密自然之道,我亲老婆杨洛冰的母亲,乃是黄蓉的亲孙女,也自然应该知道,这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和武烈……黄蓉留这一对小人给武修文,里面究竟是什么?莫非还有其他秘密不成?”
见朱子陵沉思不语,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朱九真不敢在朱子陵房中多待,生怕被父亲发现,匆匆穿衣与朱子陵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