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八章 黑色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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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身黑色造型的陆婉再次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张一鸣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惊艳。
从张一鸣坐着的位置,靠在椅背上,略微仰头,可以欣赏到陆婉的全貌,距离不远不近,视角不高不低,一切都完美得恰到好处,就像此刻陆婉身上的装束。
只见陆婉一身黑色缎面镶亮晶片的无袖旗袍晚装,此装显然出自名家之手,收腰紧胸,剪裁得体,恰到好处地突出陆婉美轮美奂的曲线。
陆婉的双手戴上了同为黑色缎面的长筒手套,张一鸣一直以来就觉得这样的长筒手套就如同长筒丝袜一样,是女人最为性感的一种装束。手套长度几乎及肩,只在在旗袍和手套之间,只露出丰满圆润的肩膀下一小截上臂,白皙的肌肤在黑色晚装的印衬下显得异常耀眼夺目。
头上,陆婉将头发全部从头顶梳往脑后,露出性感的前额,脑后的头发扎好后用发夹夹了起来,发梢冲上微微散开,使得性感中又有一种艳丽。脚上,陆婉已经换上一双黑色皮鞋,几圈黑色装饰性的细皮带绑在小腿之上,皮鞋的细跟高近两寸,使得陆婉整个人仿佛踮起了脚,一身的性感魅惑更加无与伦比。这一身装束中,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旗袍下露出的陆婉修长双腿上的黑色丝袜。
张一鸣看得有些发呆了,陆婉在楼梯口微微一笑,抬起腿,袅袅婷婷地开始往下走来。这当中张一鸣又发现,陆婉旗袍的开衩高得出奇,随着她的走动,几乎可以看见她裹在黑丝中的黑玉般的整条玉腿。张一鸣此时了然,原来陆婉裹在腿上的是连裤丝袜。
在张一鸣的目光注视中,陆婉走下楼梯,先走到一旁的沙发边,从小几上拿起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满屋的音乐响起。随后,陆婉回到张一鸣身边,做出了一个让他起身的手势。
张一鸣看着一身黑色晚装的陆婉,高贵、性感,还有一点神秘的意味,像一个黑色的妖姬。张一鸣不想站起来,他此时更愿意欣赏,欣赏陆婉性感的身姿在自己面前的每一个举手投足。
“怎么了,一鸣?”陆婉见张一鸣没有起身的意思,不解地问道。
“陆姐,你真迷人。”张一鸣看着身边的陆婉,看着她的旗袍开衩出微露的一线美腿。
从张一鸣的目光去向,陆婉知道了张一鸣的迷恋之处,她微微一笑,侧了侧身子,前脚略曲,旗袍的开衩便张开了少许,让张一鸣可以看见更多。
大功率的两台空调将屋内的温度烘得暖暖洋洋,而陆婉的身体更是令张一鸣浑身燥热的核心热源。张一鸣抬头看了看陆婉,看见她诱惑的眼神,张一鸣不禁伸出手,探进旗袍的开衩中,触摸上陆婉小腿上的丝袜。顺着小腿,张一鸣的手慢慢地一路向上抚摸,滑过膝盖,又滑向大腿,直至没在了旗袍之中,停在陆婉的臀侧。在那里,连裤丝袜下,张一鸣摸到了陆婉性感小巧底裤的细边。
“陆姐,我喜欢你的脚,你的丝袜。”这是张一鸣第一次主动玩味陆婉的身体。
“还有呢?”陆婉抬起被张一鸣抚摸的脚,踩到张一鸣坐着的椅子上,原来遮住腿部的旗袍从开衩处滑落,陆婉的一条修长美腿完全显露了出来。
张一鸣在陆婉大腿的丝袜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抬头,眉头一挑,略带挑逗地微笑道:“还有吗?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没有让我尝过。”
陆婉微微一笑,伸出一个指头勾住张一鸣的下巴,“当然有。姐会一点一点地让你知道姐的好处。”
“那今天我能尝到什么?”张一鸣的手仍旧在陆婉的腿上来回地游荡。
“姐的手也不错。”陆婉在张一鸣眼前伸出左手,翘起五指,然后用右手抚摸住左手手背,从指尖开始,顺着自己左手的手臂轻轻滑向肩头。两只缎面手套的摩挲发出细微的丝丝声。“一鸣,姐今天让你知道,绸缎的感觉一点也不比丝袜差。”
陆婉说着,用右手的中指在桌上的蛋糕上面抹下一块奶油,白色的奶油沾在黑缎手套上,分外醒目。陆婉翘起这支中指,伸到张一鸣的嘴边。
张一鸣会意,一张口含住陆婉的中指。奶油在口中很快化了,张一鸣的舌头开始舔食陆婉那裹着绸缎的手指。
手套的绸缎极薄,也极有弹性,绷住陆婉的手指,含在嘴里的感觉与丝袜不一样,但正如陆婉所说,一点也不比丝袜差。
陆婉的手臂微微用力往上抬,张一鸣含住她的手指不放,身体便随着陆婉的手臂慢慢站了起来,原本一直抚摸丝袜的手不得已离开陆婉的腿部。站直之后,张一鸣双手环到陆婉的腰上,就这样含着她的手指,搂着他,慢慢随着满屋的音乐开始轻轻挪动脚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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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摸着陆婉后腰上旗袍的缎面,与含在嘴里的手套的感觉又有不同。缓缓地挪动中,张一鸣的手渐渐向下,抚在了陆婉臀部的位置,旗袍的绸缎质地细腻,令陆婉的臀部抚摸起来异常的光滑舒适。
“女人喜欢一切光滑细腻的东西,知道为什么吗?”在张一鸣的吸吮和抚摸下,陆婉有些沉醉地问。
张一鸣摇摇头。
“因为那会增加男人抚摸的快感,从而刺激他们抚摸的欲望。而女人天生就是渴望被抚摸的动物。”
两人慢慢挪到了沙发旁边,陆婉抽回自己的手指,两手从背后抓住张一鸣一直不老实的手,拉了开来。
陆婉将张一鸣推坐到沙发上,“其实,光滑细腻的东西的好处,不仅仅在你抚摸它的时候。”
“那还有什么时候?”张一鸣坐在沙发上看着陆婉,每次和她在一起,似乎总有不同的新鲜刺激。
“还在它抚摸你的时候。”陆婉露出一丝魅惑的笑容,在张一鸣面前蹲下,“今天让你尝尝姐的手艺。”
张一鸣知道,陆婉此刻说的手艺,当然不会是她做菜的厨艺。不出所料,陆婉伸出拇指和中指,捏住张一鸣外裤上的拉链头,缓缓地向下拉去,拉链尽处,张一鸣早已膨胀的内裤显现出来。
扒开内裤,便是张一鸣那猩红巨物,陆婉看张一鸣一眼,翘起右手一只小指,用其余四指握住了张一鸣的巨物。
手套的缎面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张一鸣不由抽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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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张一鸣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容易缴械,在陆婉的撸动下,他有意忍住冲动,享受着绸缎的摩挲。
陆婉抬眼看着张一鸣,看着他仍然能够保持平静的面部表情,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轻笑道:“一鸣,你长进了。是那两朵小桃花的功劳吗?或者,还得加上今天在山顶上碰到的你那个小情人?”陆婉并不知道,张一鸣现在还有欢欢和刘红。
“陆姐,只要有你一个,就足以让所有男人长进。”张一鸣看着眼前的陆婉道。
陆婉媚眼如丝地瞟了张一鸣一眼,“是吗?那姐今天试试你长进了几分。”
陆婉站起身,回身到桌上取来那蛋糕,手指又抹下一大块奶油,在掌心抹匀,重新蹲到张一鸣面前,用沾满奶油的手掌再次握住了张一鸣,快速动作起来。
仿佛加了润滑油一样,滑滑腻腻感觉从张一鸣的下身直冲脑门,饶是他千锤百炼,终也抵不过这样的销魂夺魄,冲动的到来有些不可遏止。
陆婉从手中的感觉即知道了张一鸣的状态,她换过左手握住张一鸣,同时将沾满奶油的右手掌心亮出给张一鸣看了一眼,那里的奶油已经被磨成糊状。
陆婉随即将手掌放在自己嘴边,一边用如丝媚眼看着张一鸣,一边伸出细舌,有意让张一鸣看见地舔上自己掌心的奶油。
如此情状,如此香艳,张一鸣只觉得陆婉那如蛇信般的细舌就仿佛舔食在自己的下体上一样,身体不由得一阵绷紧。
陆婉乘势手上加速,终于让张一鸣箭射而出,顷刻之间,陆婉黑色的手套和旗袍上布满白色的斑点,显得格外淫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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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微微一笑,站了起来。陆婉的笑容刺激了张一鸣,他也随即站起,和陆婉面对面,左手抓住陆婉的右手,又将她那裹着绸缎的手指吸进嘴里,右手则往下,顺着陆婉旗袍左侧的开衩伸进去,轻轻一捞,手掌捂在了陆婉温热饱满的蜜部。
“陆姐,对于光滑细腻的东西,男人喜欢的也许不仅仅是抚摸。”张一鸣吐出陆婉的手指,如细语般轻轻说道。
“那还想怎样?”陆婉的面色开始泛出潮红,张一鸣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完全被她操控,这令陆婉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摧毁!”
“呲”的一声,张一鸣的右手指勾住陆婉连裤丝袜的裆部用力一扯,丝袜顷刻间被撕裂开来。张一鸣继续用力,连裤丝袜的左腿完全被撕裂和断开,从大腿滑落到陆婉绑着鞋带的小腿上,陆婉一片白皙的左腿完全暴露出来。张一鸣并不罢休,一弯腰,从小腿处抓住那片丝袜残骸,又是“呲”的一声,将那片黑色的薄丝片彻底撕离陆婉的身体,轻轻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陆婉张嘴欲言,张一鸣摇摇头,示意她闭嘴。
拿着那片丝袜,张一鸣轻轻地、柔柔地擦上陆婉黑色的旗袍和手套,将缎面上自己刚才喷洒的白色点缀一点点抹去。
“我弄脏了你两双丝袜,可不想再将这身高贵的晚装糟蹋了。”擦拭完成之后,张一鸣富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陆婉又欲开口,张一鸣再次摇头制止了她。
一低手,张一鸣将刚刚擦拭用的那片丝袜从陆婉底裤的侧面塞了进去,堵在了陆婉已经吐蜜的溪谷口上。
张一鸣一边亲吻着陆婉手臂上的绸缎,一边从陆婉底裤内抽出手,然后隔着陆婉超薄而弹性极好的底裤前片,猛然伸出中指用力一顶,底裤下那片丝袜顺势便被塞进了陆婉的蜜道之中。
“你可以说话了,姐——。”张一鸣凑在陆婉耳边柔声说道,他知道陆婉这时候最想听他叫她什么。连同这声细语,张一鸣所有的过程一气呵成,强力、坚决、不容违逆。
“哦——”
这是陆婉被允许开口后发出的唯一的声音,她感到自己蜜道中的丝袜瞬间被涌出的蜜液浸透。蜜液迅速渗过底裤薄薄的前片,打湿了张一鸣狠狠抵在那里的阳刚的手指。
这一次,陆婉终于像前两次的张一鸣一样,在张一鸣的手底瞬间崩溃。
……
陆婉倒在了张一鸣怀里,双腿紧紧夹住张一鸣的右手。“一鸣,再叫。”
“舒服吗,姐?”
陆婉的脸上露出迷惘的笑容,“舒服。一鸣,你变坏了。”
张一鸣看着陆婉凄迷的脸庞,很想知道她心里想着个那个人究竟是谁,而今天又是一个什么日子。
……
卷十三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雯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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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一鸣搂着陆婉轻歌曼舞的时候,刘红正在自己的住处和罗小雯一起煮方便面吃。
罗小雯是下午来到刘红住处的。今天下午,罗小雯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例难产接生手术,历时三个多小时,母婴都得到保全,罗小雯极度疲惫,又极度兴奋和自豪。罗小雯觉得心里的快乐如果不倾泄出去,她一定会疯掉,没有办法,只好找刘红当炮灰。罗小雯知道刘红在准备考博,似乎不该去打搅,但是罗小雯管不了这么多了,谁叫刘红是她的死党呢?就算刘红被她的快乐轰得粉身碎骨,也是活该。
其实,刘红远没有罗小雯想象的那样潜心向学。张一鸣走后,刘红懒洋洋地睡到中午才起床,胡乱下楼在一家小店里吃了点东西,算是早餐中餐二合一,然后,心里便痒痒地想去乐静,和姚静、乐乐她们在一起消磨这暖洋洋的秋日周末下午的时光。犹豫半天,怕姚静和乐乐笑话说老公不在书也看不进去了,无奈之下,刘红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把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小妮子赵敏怪了一番,又更是把张一鸣好好地恨了一回,才渐渐收拾心情,坐到了书桌前,一看时间,三点已过,一天的光阴早已流逝过半。
看书七八页,耗时几十分,正是百无聊耐时,罗小雯雪中送炭般地到来了。刘红见到罗小雯时高兴的样子,让罗小雯心中本来存有的一丝打搅她学习的歉疚顷刻间烟消云散,转眼换上一幅送温暖送关怀的悲天悯人状。
“嘿嘿,傻丫头,就知道你一个人看书寂寞难耐,我只好牺牲自己宝贵的时间特意来陪陪你。”罗小雯进屋坐下后,大言不惭地说。
“哼。”刘红也不示弱,不服气道:“你的时间有什么宝贵的,你不过也是找我来打发光阴罢了。”
“说什么呢?”罗小雯做出万分委屈的样子,“这么好的天气,我要是往长安街上这么溜达一圈,不定就钓上什么样的男人呢。”
“死相。”刘红无奈地一啐,“一天到晚就想着钓男人,你丢不丢人啊你?”
“我有什么可丢人的?”罗小雯老大不服气,“你是坐着说话不怕腰疼。我又没你那么好的福气,坐在门诊室里也有金龟婿自投罗网。”
“我哪有。”虽然下意识地否认,刘红的声音却小了许多,因为罗小雯说的可是事实。
“还不承认。”罗小雯可不给好姐妹面子,“那最新款的标致开着爽吧?可别说是你自己买的。”
“死相,你还说。”刘红有些脸红了,“我又不是冲他的钱。”
说着,刘红扑到罗小雯身上要撕她的嘴,两个人嬉闹着缠在了一起,最后倒在沙发上。
“好了好了,别闹了。刘红,我今天好累。”最后是罗小雯忍不住告了饶。
刘红这才放开罗小雯,两人坐起身来。“怎么了,小雯?”
罗小雯将双手捧在胸前,一脸的成就感。“刘红,我今天主刀做了一例难产的接生手术,非常成功。这是我第一个手术,刘红,我觉得好自豪,好有成就感。”
听了罗小雯的话,又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刘红心里也不由替她高兴。“小雯你真行,你做事情一直都比我强的。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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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刘红所说,罗小雯不论是在校读书期间还是出来工作之后,一直都非常优秀。如果说刘红毕业后能留在协和医院,或多或少有她的父亲,协和老中医刘贵田的影响因素的话,罗小雯进入协和就全是凭的实力。如果不是家庭经济的因素,罗小雯肯定直接读完博士了,是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她才决定先工作一阵再说。
“这也是运气。”面对刘红正儿八经的称赞,罗小雯也谦虚起来,“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顺产,没想到进了产房后,才发现难产,我当时也紧张极了。”
回想当时的情况,罗小雯似乎还心有余悸。在此之前,她只做过顺产的接生,这还是因为她优异的工作表现获得的机会,在协和,一般像她这种资历的,都还没有机会独立上手术台。
“做手术要家属签字,结果那个老公比我还紧张。我说可能会出危险,也许只能保一个。那老公痛苦得蹲在地上只抓自己的头发,说怎么也要保住孩子她妈;产房里那女人则说一定要保住孩子,自己死了都没关系。刘红,你不知道,我当时真的觉得好为难,又好感动。”在眼中泛出泪光的同时,罗小雯微笑起来,“刘红,我把他们都保住了,母子平安。我觉得自己真伟大,我觉得我这个职业真伟大。我以后也要读博士,还要找机会出国深造,我要成为中国最优秀的妇产科专家。”
刘红也被罗小雯的情绪感染了,她抓住罗小雯的手,真诚地说到:“小雯,你一定行的,你肯定能成为全世界最优秀的妇产科专家之一。”
“嗯。”罗小雯也重重地点头,“等我帮家里还清了账,经济上宽裕些了,我就再去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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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和罗小雯好久没这样一起快乐地聊天了,不知不觉间就聊到了天黑,这期间正是张一鸣去陆婉住处的路上,打了一次刘红的电话,但是刘红和罗小雯聊得热乎,竟没有听到。直到两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起,刘红才想起该吃晚饭了。
“走吧,小雯,想吃什么我请你,为你庆祝今天的成绩,也预祝你踏上新的起点。”刘红拉着罗小雯要出门吃饭。
罗小雯没有动,她忽然之间很想重温读大学的时候,和刘红在宿舍里面偷偷煮方便面的日子。没有那些似苦实甜的日子,也就没有今天了。
“刘红,别出去了,你去买几包方便面,我们煮来吃。”罗小雯拉住刘红的手说。
“怎么了?”刘红盯着罗小雯,“怕我没钱呢?”在好友面前,刘红倒是不在乎自我调侃,笑着又道:“你不是说我有金龟婿吗?随你想吃什么,再贵我也出得起,大不了我把标致卖了,正好省得你老来取笑我。”
罗小雯也调笑起来,“你是不怕,以请我的名义把标致卖了,隔天就叫你老公买一辆BENZ。我的罪名可重了,传出去我一顿吃掉一辆标致407,以后谁还敢要我啊。我不干。”
“去嘛。”刘红拉着罗小雯,“我不会说出去的。要是你实在没人要,大不了叫我老公也要了你得了。”刘红口没遮拦,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过了,立刻尴尬地住了嘴。
罗小雯却是被刘红的话说得心里一荡,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忍不住便说到:“这可是你说的。”说完见到了刘红的尴尬,她才又故作无所谓地调笑道:“死丫头,别拿我开心了。不过说真的,我好像看见你那静姐新开了一辆奔驰,你老公不会厚此薄彼吧?”
刘红也想赶紧离开自己刚才无意中引起的尴尬话题,便道:“没有啦,他和静姐开始都说给我买,我是怕我爸骂人,没有要。就为这辆标致,我还被我爸骂了呢。”
罗小雯并不是嫉妒自己的好友,但听了刘红这话,她心里却仍是不免暗暗深深地感慨了一阵,一为刘红她们买好车就像买拖鞋一样随意,再就是听起来刘红她们几个女人相处得竟似乎真是情同姐妹。罗小雯想起和刘红谈论过这个问题:她们几个女人同时跟着张一鸣一人,究竟好不好?现在这世道,婚外恋、一夜情已成时髦,娱乐场所逢场作戏,换个口味爽一把更是家常便饭,如果能像刘红她们这样开诚布公地亲密相处,真还强过那些明里立牌坊,暗中当婊子的勾当和那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之徒。
“好了,刘红,我跟你说真话,我今天很想像我们读书时候那样,在一起煮方便面吃。”罗小雯也不跟刘红再玩笑,说出了不想出去的缘由。
“真的?”刘红追问一句。
“当然真的。再说我今天确实很累了,也不想出去。”
“那好,我们煮方便面。”刘红的心情也像回到了大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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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一直伏在张一鸣怀里,淋漓尽致之后,才松开夹住张一鸣右手的双腿,张一鸣也才松开了抵住陆婉蜜道的手指。
收回手指,低头之下,张一鸣发现陆婉连底裤都是黑色的,她今天是一黑到底了,不用说,上面的胸罩也一定与底裤同为一套,是黑色丝织的。以陆婉对精致生活的追求,最讲究的就是细节,既然选了这套全黑系列,那么即使是在看不见的贴身处,她也绝不愿意马虎了事。何况旗袍面料并不太厚,若是黑色的旗袍下印出白色的胸罩吊带,那是多么煞风景的一件事?精致如陆婉这样的女人,岂能让这样的错误发生在自己身上?
张一鸣以前并没有发觉黑色的诱惑竟是这样的不可抵御,在撕去陆婉左腿上的丝袜后,她白皙的大腿在黑色的旗袍缝隙中若隐若现,现在再加上黑色小巧底裤的勾勒,陆婉的半边白皙丰臀也加入了刺激张一鸣的荷尔蒙的行列。虽然刚刚尽兴过一次,但此时张一鸣不听话的分身再次重整旗鼓,又昂起头来。
在陆婉的身子仍旧半软,态度欲拒还迎的时候,张一鸣将她拉至桌边,略一使劲,陆婉的上身被按在了桌上。高开衩的旗袍很容易地被从后掀起,陆婉那只剩下半边的连裤丝袜和露出半边黑色丝织底裤的下半身便呈现在张一鸣眼前。足蹬近两寸的高跟,使得此时这样姿势下陆婉的丰臀更显得圆润翘挺。
张一鸣抓住陆婉剩下的一半连裤丝袜,一把撕到她的脚底,然后又抓住那精致小巧的底裤,扒至她的臀下。
陆婉白皙的丰臀,精致的菊蕾,还有臀瓣上一朵艳丽的李花都第一次暴露在张一鸣面前,只有她的蜜部,此刻仍挂着刚刚被张一鸣塞进的半片丝袜,轻轻飘动。
这一切过程发生的时间并不长,冲动难耐的张一鸣拉出陆婉蜜道中的半片丝袜,正想挺身而入的时候,陆婉突然像是清醒了过来,回身用手推住了张一鸣……。
卷十三 第一百三十章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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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鸣,不要。”陆婉面有难色,努力地摇着头。
“为什么?姐,你不愿意吗?”张一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同时又性动难忍。
陆婉仍旧摇着头,“不要,一鸣,姐还没有……,还没有准备好……。”
张一鸣不明白陆婉的意思,也不知道这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在他看来,跟陆婉调情至此,这下一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想到陆婉竟然不肯。但张一鸣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强迫女人的人,更何况是陆婉这样一个女人中的极品。如果违背陆婉的意志强行占有,在张一鸣看来那无异于焚琴煮鹤,是将一件最有情调的事情做成了猪狗一样的交媾。
张一鸣悻悻地收回自己的分身,站直了身体,并将陆婉从桌上拉起。“对不起,陆姐,我以为你愿意。”
“不要,一鸣,不要叫陆姐,就叫姐。”陆婉的神情竟有些凄然欲泣,“姐只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给姐一点时间,也许……。你要是难过,姐再用手帮你,好不好?”
原来陆婉需要的是心理准备,为什么呢?是因为她心里的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吗?张一鸣没时间去细想,他不想看到陆婉难过的样子,他得安慰好她。
“姐,你想哪去了。我没什么,你知道的,我的女人可不止一个,还会缺了这事?”张一鸣笑着说道。
看见陆婉被撕破的连裤丝袜,张一鸣想起了家纺的三超材料,他赶紧将话题扯到那上面,“姐,你知不知道,我收购的家纺公司研制出了一种新的高弹力丝材料,用那种材料做丝袜,比现在这种好很多倍。穿在身上,就像一层皮肤一样难以分辨,但是却比皮肤光滑细腻得多,可以掩盖住真正皮肤上的瑕疵、伤疤什么的。等我们出样品了,我首先送你一套……。”
陆婉看着张一鸣像个三八婆一样对女人的丝袜叨叨不休,早知道他在安抚自己,不禁心里一股暖意升起。要是别的男人,在这紧要的关头吃了闭门羹,就算不来个霸王硬上弓,恼羞成怒那是绝免不了的,哪里还有心情安慰让自己吊在半空的女人。
“一鸣,你别说了,姐知道你的心思,是姐不好,本来你过生日,姐说好什么都答应你的,可是……。”陆婉满怀歉意地对张一鸣说道。
张一鸣住了嘴,看着陆婉,想了想后终于笑笑道:“我正好也该走了,不然家里的女人可得生气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一鸣觉得让陆婉自己一个人呆着可能会更好。不然,面对着张一鸣,陆婉既觉得不安歉疚,却又不能依了他。而张一鸣本身生理上终究还有些欲求,却还要忍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安慰陆婉。这样的状况,两个人都难受。
陆婉大概也有着跟张一鸣一样的想法,听张一鸣说过之后,点点头道:“那姐也不留你了。姐想休息一下,你路上小心,开车慢点,啊。”
张一鸣笑着点点头,心里想起陆婉疯起来,酒后飙着法拉利还敢和张一鸣进行异样的激情做爱,并且在高潮之时连方向盘都全然甩开了,那样的陆婉是怎样的放荡不羁。可今天……,唉,也不知这陆婉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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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可没有像陆婉叮嘱的那样开车慢点,他急着赶回刘红的住处,一则免她生气,二则也想早些解决自己体内刚才淤积的力比多。奶奶的,张一鸣心里骂一句,弗洛伊德这老儿还真有两把刷子,怎么就把人的性冲动给研究得这么透彻,这什么狗屁力比多还真是麻烦,一旦积累,就是不放不快。
张一鸣想起密宗心法可练至收放自如的境界,刚才在陆婉那里能在那样的状况下硬生生打住,大概与自己修炼这密宗心法有关。不过,此时自己又急冲冲地往回赶,则说明密宗心法层次仍旧不够。弗洛伊德说力比多是一种能量,竟是与密宗心法不谋而合,当密宗到达收发自如的境界,也正是功力达到最高的时候,这不正好说明可以将力比多这种能量转化成为我所用的另一种形式的功力了吗?
张一鸣一路上思考着力比多与密宗心法的问题,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刘红的住处。上得楼来,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刘红竟然已经睡了。张一鸣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还说要看书学习,老公不在就偷懒了。不过,张一鸣又想,也许刘红看了一整天的书,有些累了,所以先行睡去。想到这里,张一鸣不欲打搅刘红,也没开灯,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的床边。
刘红整个人连头都埋进了被子里,看着刘红埋头大睡的样子,张一鸣实在忍不住骚扰之心,暗中微微一笑,瞅准部位,将手轻轻伸进被中,一把摸上了她的馥郁蜜部。
就在张一鸣摸上刘红蜜部的一瞬间,突然觉得不对劲,被中之人不是刘红,刘红的蜜部虽也芳草萋萋,却没有现在触手所及之处的这样茂盛,隔着底裤都能感到那花团锦簇的柔软。
张一鸣曾经和周甜在一起的时候有过一次遭被中人袭击的经历,正是那次经历牺牲了周甜的性命,这将令张一鸣一生都耿耿于怀。此刻的情况令张一鸣瞬间联想起不久前在广州得到洪三宝可能前来报复的信息,张一鸣心念在倏忽间早已转过无数圈,难道他们抓了刘红,派人在此守候,伺机偷袭?
张一鸣心念电转的过程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他摸上被中人芳草之地时候一瞬间的事情。想过之后,张一鸣毫不迟疑,立刻动手,一把掀开被子,两手急出,一手抓住被中人一只胳膊扭到背后,另一只手卡住其脖颈处,将她胸面朝下地按在床上,同时喝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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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被中人在被张一鸣摸到下身羞处之后很快也醒了,只是张一鸣察觉、反应、出手,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被中人还来不及叫喊,就已经被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睡梦之中先是羞处失守,后又受到这样突然的暴力袭击,被中人早吓得浑身发抖,只是苦于无法动弹。待张一鸣喝问“你是谁”的时候,被他按在床上的这个女人“嗯哼”一声,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颤抖着问道:“你是谁呀?你想干什么?”
这仍然是一个极短的过程,张一鸣再次反应过来,被自己按住的这个女人不可能是什么埋伏的杀手,否则岂能这么轻易被他制服?
知道出错,张一鸣赶紧放手,但是已经晚了。就在这时,房门被急促地打开,随即是“喀”的一声电灯的开关响,灯亮了,满屋亮堂。刘红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张一鸣尴尬地杵在床边,而床上,是罗小雯回头看清张一鸣后,又惊又羞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后仍旧止不住的抽泣。
“你……,你……。”刘红以为张一鸣非礼罗小雯,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怎么能这样?你有了我们三个还不够吗?还要干这种龌龊事?”刘红哭了起来,“小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刘红,不是你想的那样……”张一鸣赶紧解释,心里只恨自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才至于出此阴差阳错。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这不也是担心刘红她们么?
“那是哪样啊?”刘红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事实俱在你还不承认。我不是发了短信叫你别回来了吗?刚才看见你的车在下面,我担心小雯尴尬,匆匆忙忙跑上来,结果却……。你滚,你滚啊。”刘红冲上前来,抓住张一鸣的衣服把他往门外推。
张一鸣见刘红情绪失控,只得采取非常手段,一把抓住刘红双手,大喝一声:“好了。不准再闹,你听我解释。”
张一鸣的暴喝起了作用,刘红怔怔地住了手,虽然泪眼汪汪,却不敢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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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说呢?关于洪三宝可能对刘红她们下手来报复张一鸣的事情,只告诉了乐乐,刘红并不知道。即使现在张一鸣也还不想让刘红知道,免得她担心。因此张一鸣就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把躺在床上大被蒙头的罗小雯误以为是设伏的杀手。另外,最开始的时候,张一鸣又将罗小雯误以为是刘红,使出了偷香窃玉的手段,这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那未得到释放的力比多。他妈的,该死的力比多,该死的弗洛伊德,还有,该死的……陆婉?不行,这又得扯到陆婉那里去了,也是一个说不得的问题。
刘红等着张一鸣解释的时候,张一鸣却发现自己有点讷讷地开不了口。正在为难的当口,抽泣了半天的罗小雯缓过气来,解了张一鸣的围。
“刘红,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罗小雯轻轻地对刘红说到。
“他没有欺负你?”刘红转过头,惊疑地望着床上的罗小雯。
“嗯。”
“那你干嘛哭?而且,被子都掀开了。”刘红进来开灯后,看见罗小雯拉被子盖住自己。
张一鸣赶紧接腔了,“我发现床上躺的不是你,当时罗小雯又正好连头都蒙住了,我以为是坏人,所以就出手把她制住了。”
罗小雯接着说:“我的手都快被拧断了,好痛,所以忍不住哭了。”说着,罗小雯伸出右臂给刘红看,只见刚刚被张一鸣抓住的手腕处,现在已经显出瘀青。
刘红这才释然,转而立刻又对张一鸣生气,“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这里能有什么坏人,出手这么重,把小雯抓成这样?”
这也是罗小雯心里的疑惑,虽然不想冤枉张一鸣非礼自己,但是刘红提起这个问题,罗小雯不禁也对张一鸣很是着恼,忍不住又对刘红说到:“他还掐我脖子。你看。”罗小雯转过头,刘红看见她脖子后面两侧也是两个手指印。
刘红见状又是歉疚又是气恼,歉疚是对罗小雯,气恼则是对张一鸣,不禁再次推起张一鸣来。“好了,现在大问题搞清楚了,细节以后再说,你今晚回静姐她们那边去。”
卷十四 第一百三十一章 闺中夜线
张一鸣心想罗小雯既然在这里,就算不出这档子事情,他也没地方可睡,肯定是得回世纪公寓了。再说现在的情况,虽然罗小雯嘴下留情,并没有把张一鸣偷偷摸上她的花房之事说给刘红,但是在他们俩人之间,对这件事情却是心照不宣的。张一鸣心想,罗小雯一定也知道那是误会,但是不管怎样,这件事情想起来还是尴尬。因此,赶紧离开也好,等过了一阵,大家心头也就释然了。
张一鸣于是对罗小雯道了歉,并说以后再正式赔罪,又叫刘红好好照顾罗小雯,这才离开了。
张一鸣刚到楼下,刘红又追了出来。“怎么了?”张一鸣奇怪,便问她。
刘红低着头,半天才说:“老公,对不起,误会了你。”
张一鸣笑起来,“傻丫头,还考博呢,连自己的老公都不了解。我会怪你吗?”
刘红便拉住张一鸣的手,“要不,别过去算了,都这么晚了。”
张一鸣又笑了,“不过去我睡哪?”张一鸣逗刘红,故意做出色迷迷的暧昧表情,在她耳边悄悄说到:“难道把你的好朋友也便宜了老公?”
“呸,你想得美。”刘红甩开了张一鸣的手,“你睡外面的沙发。我是担心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方便。”
张一鸣拍拍刘红的脸,“没事的,晚上车少,我开车快,用不了多久。”
“你开快车我就更不放心了。”刘红嗔起来。
“好好,那我就开慢点。”张一鸣只得顺着刘红答道,然后又指指楼上接着道:“你快上去陪着罗小雯,刚才可能真伤着她了,明天最好去医院看看。或者,看你爸能不能帮着瞧瞧。”
“哼。”刘红鼻翼一皱道:“我爸知道你有了点功夫就去打女人,不把你骂得狗血喷头才怪,要是我们结了婚,没准他还会出手教训你。”
张一鸣不禁莞尔一笑,“我怎么觉着在你嘴里我这老岳父整个就是一武林大魔头啊?动不动就会出手教训人。”
“去你的。”刘红一推张一鸣,“我爸只是偶尔会教训一下自己的子女,对外人他一向都是谦和有礼的。”
“好好,知道了,不说了,你上去吧。”
刘红垫起脚,在张一鸣脸上亲了一下,“老公原谅我,以后补偿你。”
张一鸣不无爱意地在刘红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我跟你说,小雯要是受了伤,手不能动了,你可能就是毁了一个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未来最出色的妇产科专家。”刘红临走时故意危言耸听地对张一鸣说道。
“没这么严重,你别唯恐天下不乱。”张一鸣挥挥手,刘红这才真正回身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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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回到屋里,罗小雯已经重新又钻在被子里躺下了。刘红拍拍被子,问罗小雯道:“小雯,还痛吗?对不起啊,我替他再向你道歉。”
在好友面前,罗小雯的情绪不需掩饰,她气恼地道:“当然还痛,只好算我倒霉了。”说完忍不住又啐道:“死丫头,你老公要回来,你干嘛也不告诉我,还留我在这儿睡。”
刘红只好歉意地嘻嘻一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嘛。留你住下后,我就给他打电话,他没接,我懒得再打,就发了短信。谁知道他没看。”
今晚这事说来实在是巧得很,事情的大概经过是这样的:
罗小雯说想吃方便面,一则是说回味读书时候的乐趣,二则是说做了几个小时的紧张的手术,实在是累了,不想出去吃。刘红便道:“小雯,你今晚干脆睡我这得了。”
刘红心想,正好让张一鸣回世纪公寓那边,还可以堵住乐乐爱取笑的嘴,免得说她一个人把老公占了。
刘红下楼买方便面的时候,顺便拨了张一鸣的电话,准备叫他今晚不用来了。这时候,刘红才看到自己手机上有一个张一鸣打来的未接电话。刘红心想,这个死东西,难道他本来就打算不来了,打电话就是告诉我?
刘红把电话打回去,这回换张一鸣没接了。刘红不禁气哼哼地一挂机,心想又死到哪里去了,连电话都不接。刘红心里有气,便也不愿再打,最后想想,为妥当起见,还是给张一鸣发了一个短信,让他今晚回世纪公寓去,但是却没有说罗小雯在自己这里过夜的事情。
刘红不知道的是,她打电话的时候,正是张一鸣所有注意力都被全黑登场的陆婉所吸引的时候,哪里还听得见放在兜里的电话声?
刘红买了方便面回来,和罗小雯一起热火朝天地煮着吃了过后,两人又聊起很多读书时候的旧事,直到罗小雯实在困得顶不住,刘红便叫她先睡了。
罗小雯睡后,刘红想起罗小雯在事业上的踌躇满志,不禁也受了些鼓励,心想罗小雯没有条件马上深造,而自己就像罗小雯所说,有着好运气,读博也好深造也好,全无后顾之忧,似乎不该辜负了老天这份厚爱。这样想着,刘红不禁便有了些动力,坐到书桌前看起书来。
其实脑力劳动也非常消耗能量,看着看着,刘红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晚上吃的几筷子方便面量既不多,还没油水,到了这时候早已经消化得无影无踪。刘红强忍了一阵,继续看书,直到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实在支持不住,看看罗小雯已经进入梦乡,刘红想想过后,独自跑到外面吃宵夜去了。
也就是在这样巧合的时间里,张一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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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刘红,我还没看出来,你老公虽然算是高大,但气质总还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这么大的劲?而且,而且……”罗小雯躺在被窝里,对坐到床边的刘红唠叨道。
“而且什么?”
“说不出来,怪怪的。他好像特别警觉,就像警匪片一样,一发现不对劲,稀里哗啦,一转眼就把我按住了,还大喝一声‘你是谁’,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罗小雯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喂,你老公是不是学过武功?我觉得他身手挺好。”说到这里,罗小雯不禁“哎哟”一声,手上脖子上都还在作痛,这就是张一鸣的身手留下的恶果。对罗小雯这样一个普通的姑娘,张一鸣的身手岂止是很好。“你老公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仇人啊?对一个小小的异常情况也有这样的反应。再不然,哦,天哪,他不会是特工吧?”罗小雯突发奇想。
刘红笑起来,捶了一下被中的罗小雯,“去你的,特工,还大内密探呢。谁叫你蒙头大睡的。”
“呸,你还说我,自己不安排好。要是你老公一进屋就钻进被子里,那我才冤呢。”罗小雯说着,不禁想起了张一鸣在自己蜜处那羞人的一摸,脸上便有些发热,只盼刘红不要看出来。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罗小雯正担心的当口,刘红忽然想起了什么,很奇怪地“咦”了一声,“小雯,你蒙着头,他怎么知道被子里不是我,突然就向你出手?”
罗小雯的心里咯噔一下,讷讷说到:“我怎么知道。也许,也许……。你们天天在一起,他当然能感觉到。”
“不会吧?”一向大大咧咧的刘红突然变得精明了,“他在这方面迟钝得很。这个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女人多了,就不那么细致了。”刘红说着看罗小雯,于是发现了她一脸的红晕,刘红心里断定肯定有不对劲。
刘红并不是怀疑罗小雯和张一鸣之间有什么暧昧,她只是担心罗小雯受了欺负,出于自己的面子或者出于替她考虑,而忍下一口气,替张一鸣隐瞒了。
“小雯,你告诉我,到底实际情况怎样?”刘红盯着罗小雯的脸,神情严肃起来。
罗小雯被盯得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不得已,只好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实情,“他先是伸手进被子摸了我一把。”罗小雯怕刘红再次误会,赶紧接着说,“他应该不是有意的,他把我当成你了。一发觉不对之后,他马上把我当强盗一样,出手制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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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虽然是误会,不过刘红听了罗小雯所说,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反倒是罗小雯,本来就比刘红放得开,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说了出来,她便觉得轻松了,想起张一鸣那一把,罗小雯忽然好奇心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刘红问道:“你跟你老公在一起,他总是这样,一上来就往这些羞人的地方摸吗?”
其实听罗小雯说张一鸣摸了她一把的时候,刘红脑海里并没有明确的意识这一把摸在哪里,待到罗小雯这样一问,刘红不禁警醒过来,立刻追问道:“什么羞人的地方?这个死家伙,他摸了你哪里?”
罗小雯玩心顿起,狡黠地笑着对刘红道:“你坐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刘红不疑有它,屁股往床头移了移,罗小雯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摸向刘红的腿间蜜处。“就是这里。”
刘红这才反应过来,大羞,拍开罗小雯的手,倒身就压在了她身上,啐道:“要死了你。”
罗小雯嘻嘻笑个不停,还一边说到:“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在一起时他是不是总这样?”
刘红哪里肯回答,却反问道:“这个死家伙,他真摸了你那里?”话虽这样问,但以刘红对自己这个老公的了解,她早相信罗小雯的话多半都是真的了。
罗小雯仍是笑,“不是摸了我那里,是摸了你那里,他是把我当作你来的。”
明明是罗小雯被摸了,但反而是刘红羞不可抑,刘红压在罗小雯身上直要撕她的嘴。
罗小雯一边躲着刘红的手,一边继续逗刘红道:“刘红,你说我们俩那里有什么不同呢?他一摸就知道我不是你。”
“死丫头,骚蹄子,你还说。”刘红连连啐道。
罗小雯却毫无所谓,邀刘红道:“进来吧,刘红,上床到被子里来,我们比比。我可是妇产科的,那个部位我见得多了,可是他比我还厉害,隔着裤子一摸就分得出子丑寅卯。他打麻将肯定不用看牌,沾手就知道是二五八万还是三六九条。”
罗小雯的放肆调笑让刘红也来了性子,她飞快地脱去外衣裤,一边钻进被子里一边啐道:“骚蹄子,那让我先看看你的。”
最后,两个姑娘在床上嬉闹了半天,闹累了又讲了好久悄悄话,罗小雯总是能逗得刘红面红耳赤。就这样,也不知到了几点两人才终于睡去。
卷十四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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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罗小雯又和刘红一起呆了一天,张一鸣也没再过刘红这边来,只是打电话问了罗小雯的情况,还好她的手和脖子都并无大碍,张一鸣长吁一声道:“那就好,未来最优秀的妇产专家算是保住了。”这话逗得刘红在电话那头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罗小雯是没事了,但是这次事件却提醒了张一鸣,自己女人的平安比未来最优秀妇产专家的无事更重要。
周一,张一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关上门,开始仔细思考对洪三宝的应对之策。本来有欢欢接近洪三宝身边,而且得到洪三宝的尊敬和信任,张一鸣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个预警装置,故而在北京这边只对乐乐作了些必要的交待,便再没有做过多的防备。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也是不想给姚静和刘红压力。但是那天晚上的罗小雯事件使张一鸣突然意识到,欢欢这个预警装置也有可能失灵,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洪三宝的人就已经摸到张一鸣的身边,伤害了他的女人们。
当张一鸣开始思考如何增加防备措施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手上的可用之人太少了。如果洪三宝有本事,情报工作做得够细,那么他们必定会发现可以攻击并用来要挟张一鸣的女人竟然有三个,对于洪三宝来说这种情况是大大有利的,而张一鸣一个人却难免顾此失彼,很难有办法照顾周全。这个时候,张一鸣不禁想起欢欢的话:江湖上就是实力说话,你就一个人,本事再大,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把桃李结整合起来,这样在江湖上你就有了自己的班底。
难道,真要实质性地介入桃李结?张一鸣在心中自问,同时深深感到,自己的脚已经淌进江湖的水里,再想抽身而退,恐怕难了!
想到这里,张一鸣拿起电话,准备给在广州的欢欢打个电话。本来欢欢的意思是她在洪三宝身边的时候,张一鸣不要主动联系她,但是关于桃李结的事情,张一鸣不得不先做一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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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的时候,欢欢正在开车前往洪三宝那里。
“欢欢,洪三宝这家伙有什么动静没有?”张一鸣说出了自己对姚静她们的担心之后问道。
“放心,近几个月他都不会有动作的,要有的话我早告诉你了。”欢欢在电话里轻松地答道,这让张一鸣暂时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无怀疑。
“为什么?会不会是他放烟雾弹?”张一鸣问道。
“不会。”欢欢十分有把握,“鹏城俱乐部赌场被封后,洪三宝最大最稳定的资金来源断了。他现在很拮据,正准备做几笔大生意缓口气。他正在极力拉我帮忙,所以不可能骗我。”
“哦。”张一鸣沉吟了一下,“洪三宝想做什么生意需要你帮忙?欢欢,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欢欢在电话那头也迟疑了一阵,然后才说:“我也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当然肯定不会是什么很能见光的事情。不过我会小心的。”
洪三宝能有什么好生意?这一点张一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所以他才为欢欢担心。
“太危险就不要答应他。”张一鸣交待说。
欢欢笑了笑,“如果什么都不帮他做,他怎么能信任我?这头老狐狸,狡猾得很。”
“妈的。”张一鸣骂了一句,突然涌起一个狠辣的念头,压低了声音道:“欢欢,我们先下手,干掉洪三宝,怎么样?”
张一鸣话一出口,很明显欢欢在电话那头也被吓了一跳,“老公,虽然是江湖人,江湖事,但是也不好这么乱来。你当初杀捞仔,那是一报还一报,没话说。现在在江湖人眼里,洪三宝已经被你整得很衰了,他现在一则并没有做出任何针对你的确实举动,其次也没有在道上放出话来说要对你怎么样。就是说,在他已经没有任何言行威胁到你的情况下,你又出手干掉他,这不行的,后果很难预料。洪三宝跟香港、澳门的黑帮都有渊源,你的做法超过了限度,只怕会招来我们应付不了的更麻烦的事情。”
在江湖这个领域,欢欢在张一鸣面前毕竟还算得上前辈,她的一席话让张一鸣明白了事情的复杂性,张一鸣沉默下来。没有听到张一鸣作声,欢欢又补充道:“而且,我们指望像上次对捞仔一样,干掉洪三宝且顺利脱身,没有那么容易。”
欢欢的话十分有道理,张一鸣只得暂时打消了先下手干掉洪三宝的念头。即便要干掉他,也得抓住他切实的把柄再说了,那么现在的办法只能是先尽可能做好防备工作。
“你说得也对,那就暂时以静制动,见机行事。”张一鸣说。
欢欢嗯了一声后,张一鸣又问:“欢欢,你所知道的桃李结分支,现在都有些什么可供利用的力量吗?我的意思是,有些实力,而且愿意支持我的分支。”
张一鸣不知道现在的桃李结究竟怎么样了,还有几支存在?这其中又有几支名存实亡、几支能够派得上用场?其次,张一鸣现在还并不是桃李结的门主,因此即便是现有存在的桃李分支,他也无法以门主身份调度。假以时日,张一鸣自信只要自己愿意,他完全能够收复并整合所有桃李分支,但是短时间内却难以做到。
欢欢听张一鸣这样问,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她想了想道:“桃李结现在已经极其凋零,但是我知道有一支你可以试试。”
“你说。”
“这个人姓黄,她是我师父那一辈的,丁字桃花的执花人,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我小时候见过她,她很喜欢我。黄师叔早已嫁了人,丈夫是流传于湘黔一带的一派什么武功的掌门人,现在在湖南的一个县城里开了一家武馆,有不少弟子。不过严格说来,这些弟子并不是桃李结的门人……。”
“什么县城?”
“很有名,凤凰。”
哦,原来是那个千年的古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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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欢欢通过话后,张一鸣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洪三宝的窘况给了他部署的时间。张一鸣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舒适的皮椅上,轻轻往后靠实了椅背,闭上眼睛,第一次从江湖的角度来思考自己的处境。
手里没有自己的核心力量,这就是张一鸣目前面临的问题,张一鸣认识到自己以前一直忽视了这个问题。
张一鸣喜欢读历史,喜欢品历史人物,对他们的成败得失做些自己的思考。目前的情况,张一鸣觉得自己犯了孙中山先生曾经犯过的错误。孙中山先生一身矢志于民族解放的革命运动,但是,孙先生的失误正在于他没有建立自己的革命核心力量,孙先生不断地依靠不同的派别实力、旧军阀等等,正是这样的原因使得孙先生的革命没有取得彻底的成功,而每一次胜利的果实常常在最后的关头又被别人摘取,甚至导致前期的革命成果面临丧失的危险。袁世凯从孙先生手里窃取大总统职位并企图复辟帝制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孙先生后来也认识到问题之所在,所以才有了黄埔军校的建立,并以黄埔学员为核心,建立了自己的革命力量。可惜,相比于孙先生早逝的生命来说,这个认识晚了一点。
说到这里,不得不佩服以***为首的共产党人,至少在建立并牢牢掌握一支革命的队伍这一点上,***领导的共产党人有着清醒地认识,并且将这种认识在国共合作中传递给了孙中山先生。
要说起来的话,目前张一鸣在江湖上也不是一无所有,至少通过羊城大富豪山庄的合作,张一鸣和胡炳松、方正辉已经成为盟友。方、胡希望借助张一鸣沟通上层,而张一鸣当然也可以通过方、胡渗透江湖,但是方、胡二人的力量终究是外力,可以借助,不能依靠。
看来,是要利用洪三宝还没有行动的这个间隙,抽时间走一趟湖南才是,张一鸣心里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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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一直闭着眼睛静静地思考着,直到他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进来后,又把门关上了。
“想老公了?”张一鸣仍闭着眼向来人问到。
只听得一声微微的娇嗔后,乐乐不满地答道:“你怎么也不睁眼看人就这样问?万一是别人呢?”
张一鸣睁开眼,故作严肃道:“除了你,谁敢不敲我的门就进来?乐乐,这里是工作场合,你以后要注意点。”
乐乐哪里管张一鸣这一套,跨步上前,一扭身坐到了他身上。“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工作时间,我进来也不是为工作的事情。”
张一鸣看看时间,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的点。“那你进来是准备干嘛?”
“你整个上午都一个人关在屋里,有什么事情?”乐乐的脸上有关切的神情。
张一鸣想想,跟乐乐说说倒是可以,目前她是不多的可用人手之一。虽然暂时的危机不大,但是能够做到的预防措施还是要尽量采取,张一鸣想叫乐乐晚上去陪着刘红。至于白天,这里毕竟是北京,没有谁敢公然乱来,何况刘红也有些家传功夫,大白天的想把她怎么样了还不太容易。
张一鸣说了自己的想法后,乐乐道:“干脆叫红姐搬过来得了。”
张一鸣摇摇头,“不好跟她解释。你去倒是方便,就说是陪她解个闷儿。”
听张一鸣这样说,乐乐想想也是,便点点头应允了。
……
从这天开始,如果刘红回自己的住处,乐乐便也跟着她一起。因为这变化正是发在上周末刘红吵着要张一鸣去陪她之后,姚静以为这是张一鸣体恤刘红,刘红自己也这样认为,心里于是又高兴又不好意思,推辞了几次,但乐乐直是主动缠着,说是想跟红姐在一起,刘红便也不推了。不过姚静和刘红都奇怪乐乐怎么好象突然转了性子,以前三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乐乐都常常是仗着年幼要多和张一鸣厮缠一分才罢休的……。
卷十四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期铜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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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计划,但是张一鸣并未立刻前往湖南,毕竟,他还有很多公司的事情要处理。CL和广东家纺方面都已经走上正轨,日常事务不需要张一鸣操太多心,张一鸣主要是帮姚静规划乐静扩张和援建1000所希望小学的事情。关于援建希望小学,前期姚静和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沟通比较顺畅,有人愿意出钱发起这样大一个行动,青基会非常愿意配合。
张一鸣准备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设立桃李希望基金,并启动援建1000所希望小学的行动,随后策划一系列的宣传攻势。通过这样的造势,张一鸣的目的是把桃李公司和乐静连锁店的企业知名度推上去,然后趁势安排实施乐静连锁店招纳贤才,为姚静找到好帮手,并最终建立一支优秀的管理团队。
虽然有洪三宝的潜在威胁存在,防范和对付洪三宝是重要的,但却未必是最主要的,更不是唯一的事情。张一鸣始终认为赚钱还是第一要务,如果因噎废食,为洪三宝而把自己的事业发展耽搁了,张一鸣认为那么自己不但是个懦夫,更是个蠢材。前苏联被美国用一个所谓的“星球大战”计划拖垮,至今仍在国际政治史上留下一个大笑柄,张一鸣岂能让洪三宝用一个若有若无的报仇的风声拖制住自己建立财富帝国的宏图大计?而且,赚取巨额的财富本身就是增强自己实力最好的方法,如果没有财富的后盾,那么再好的防备也是空谈,就算洪三宝不马上动手,一个穷光蛋的张一鸣对于洪三宝来说,那还不是随时可以捏死的一只蚂蚁?现在这个世界,没有财富支持的江湖实力再大能大到哪儿去?欢欢说洪三宝目前着急的是做几单大生意而不是向张一鸣报复,说明洪三宝不也是认为钱的事情比出一时之气更重要吗?方正辉、胡炳松跟张一鸣联合,不也是看中了张一鸣能在赚钱方面所提供的帮助吗?若论江湖实力,方、胡哪里需要跟张一鸣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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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工作中,一周时间很快过去,到周五的时候,张一鸣的注意力又被期铜市场拖了过去。这一天,是国储局那一批期铜合约的最后交易日,国储局的最终对策也在这一天真相大白:国储局根本没有实物交割的打算,总共近50万吨期铜的空头头寸,四分之一在市场上平仓,其余四分之三进行了展期,一半转为三个月后到期的合约,另一半转为了更久的一年零三个月后到期的合约。
张一鸣现在根本不需要亲自去关注期铜市场的各种风吹草动,季峰早已成为他的义务助理,每天盯着盘面及各种正式非正式的消息,每天至少打来N次电话联系。国储局的消息一出,季峰大跌眼镜,立刻跑到乐静,定要跟张一鸣当面讨教一番。
“又叫你说对了,他们没有实物交割,却使出了展期的后着。”季峰一脸的疑惑,“可是这一招有用吗?特别是有一半只展期了三个月。还有,兄弟,你那时怎么判断他们不会实物交割?不是有消息他们在往新加坡发集装箱吗?”
张一鸣淡淡地笑笑,道:“判断他们不会实物交割这倒不难,原因很简单,从对各方面资料的综合分析来看,在全世界制造业向中国转移,同时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背景下,铜作为工业中最重要最常用的金属材料之一,在我国的消耗量近年来增长很快,因此国储局的铜储备量肯定有限。”
“就连50万吨的交割都完成不了?”季峰有几分不信。
张一鸣摇摇头,“并不是说国储局连50万吨铜都没有,但是你要知道,国储局是干什么的?他们的责任就是要保持一定量的战略铜储备,岂能因为在期货市场上的投资失误,就把国家的战略铜拿来交割了?国储局所能够用于交割的,只能是在战略储备量之外的超额储备部分。而问题在于,一方面近年来铜的消耗增加,使得总的储备量本就没什么增加,相反,在消耗量增加的情况下,我们必须保持的战略储备量还要做相应的上调,这样才能适应新的形势。在这种情况下,你说他们能有多少现货用于交割?”
季峰这才点点头,理解并认可了张一鸣的分析,但是,他随即又狐疑地问道:“你说的是没错,但是这也只是一种从宏观出发的定性分析。你有准确数据吗?我看你当时好像很有把握。”
张一鸣笑起来,“我哪有准确数据,国储局对自己的储备量一向严格保密。我刚才的分析,可以得出一个基本判断。结合其它一些信息,就可以对这个判断进行印证。国储局不该在一个多月前拍出五万吨铜平抑市价。纯粹从博弈的心理分析,就可以判断他们的心虚,他们真有能力实物交割的话,才不需要做这一个画蛇添足的举动呢。既然一个多月前他们没有足够的储备用于实物交割,不可能过了仅仅一个月,储备突然暴涨。所以,你后来得到的小道消息,说他们往新加坡运铜,就只能是虚张声势了。”
张一鸣说到这里,不禁又有些感慨道:“不过,后面这一招与前一次拍卖5万吨铜比起来,却是要高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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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季峰忙问。
“前一次,花了5万吨黄澄澄的真铜,不但没把铜价打下来,反而使铜价冲高更快了。而这一次,放出一条小道消息,做出一点神秘兮兮的样子,没花什么代价,铜价下跌不少,使得这次平仓的那四分之一合约减少很多损失。”
“那你说,展期的这些合约会怎样?我们现在再杀进去,该做多还是做空?”季峰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自己和张一鸣连在了一起,说话都是我们我们的。
张一鸣摇头道:“我不知道。就期铜的价格来说,我们现在如果再次杀入,我不知道三个月后铜价比现在将会是高还是低,更不知道一年零三个月之后的情况。这也是国储局展期的目的,他们是以时间换空间,希望价格到时候跌下来以减小损失。”
“那你说我们该如何操作?难道就一直干瞪眼看着?还是不论多空,进去赌一把?”
张一鸣缓缓摇头道:“赌是不行的,靠赌而最终赢钱的人我还没见过。不过胖子,思路不妨开阔一点,所有的金融市场其实都是连动的,这既是指异地的同类市场,例如伦敦铜市和上海铜市……。”
张一鸣还没说完,季峰已经插话进来,“这我懂。国储局其实是在伦敦铜上被人狙击,但是当伦敦金属交易所的铜价被推高之后,上海的铜价一定会同步走高,所以我们才有可能在上海期交所做多国内的铜合约也能够赚钱。”季峰说完乐呵呵地看着张一鸣,能和张一鸣在专业上对话,他有一种成就感。
张一鸣笑笑,点头接着道:“没错。如果伦敦铜价涨了而上海铜价不动甚至下跌,则当两地价差足以弥补运输、交易费等等相关成本之后,投资者就可以在上海买入而在伦敦卖出,赚取其中的差价,这就是常说的套利。不过,除了这种市场联动之外,还有一种是不同类市场的联动,例如股市跟期市,不过这种联动的关系更复杂一些。”
季峰这才知道张一鸣还有后话,赶紧凝神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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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储局这次将合约展期,是希望到时候铜价能够掉下来。为什么他们认为展期之后铜价有可能掉呢?因为,国际上这些推高铜价的资金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通过高成本借贷而来,这一部分资金不可能撑得太久。我并不知道这样的资金成本有多高,我想国储局也不知道,所以他们要尝试一下。如果这样的资金成本很高,那么他们也许撑不了三个月,他们一走,铜价总会掉下一部分,至于能掉多少,那要看他们在做多的资金中占有多少比例。如果他们的成本不太高,那么也许他们可以拖得久一点,甚至能在三个月内继续推高铜价。至于一年零三个月后,铜价的涨跌则不仅要受这两股多空力量的影响,还要受现实世界中铜的生产和消耗的变化的影响,所以那时候铜价更是无法预料。”
季峰的眼神不禁有点迷惘,张一鸣这些话不等于没说吗?他预料不到期铜的价格,这是他刚刚已经承认了的。
“国储局合约展期对期铜价格的影响虽然不可预料,但是它的另一个影响我认为是可以基本肯定的。由于国储局在期铜市场被狙击,已经使得世界现货市场,包括我国现货市场的铜价也跟着上涨了不少。本来如果这一次国储局全部平仓,那么虽然国储局本身会失去减少损失的机会,但是至少可以使得国际现货市场铜价不再受到扭曲的期货价格影响,从而回归到其由供求决定的轨道上来。但是国储局这一展期,无论如何,期货市场的铜价扭曲高估或多或少一定存在,这种扭曲也一定会传导到现货市场,其结果就是,作为铜消耗大国,我国的终端消费者将为采购铜原料多付出上十亿甚至百亿的成本。”
说到这里,张一鸣不自觉地停顿下来,轻轻叹了一下。季峰也跟着叹了一下,道:“看来国储局的展期,是为了小我牺牲大我了,忒不地道。”说完,季峰很认真地又叹了一声。
张一鸣笑起来,“胖子,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去忧国忧民。”
“此话怎讲?”季峰来了一句京剧腔。
“我国的终端消费者为采购铜原料多付出的上百亿成本哪去了?答案是,被我国的铜生产企业赚走了。这次期铜价格上涨是从第四季度开始的,因为滞后作用,相应的现货市场的铜价上涨要更加晚一些。所以,对于铜的生产企业而言,铜价上涨对它们今年的业绩已经难以产生太大影响。而刚才说的那上百亿的额外收入大部分将在明年产生,所以可以预计,我国的铜生产企业,明年的业绩会有一个较大幅度的增长。”
说到这里,张一鸣笑咪咪地看着季峰道:“所以,作为一个思维全面,眼光超前,嗅觉敏锐的投资者,我们的决策是——”
“买入铜业公司的股票!”季峰像高露洁广告中小朋友们呼喊“没有蛀牙”一样地叫了出来。
卷十四 第一百三十四章 走上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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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看着季峰兴奋的神情,心里也十分感慨,其实他自己的思路也是在对季峰的分析和解释中一步步清晰的。
在期铜市场上获利的结束,将是在股市上赚钱的开始!张一鸣对自己投资的判断力充满自信。
“兄弟,我佩服你,真的佩服你。古话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觉得你就是这种帅才,哥们以后跟你混了。”季峰发自内心地称赞张一鸣,并乘机表达了自己跟张一鸣合作的愿望。
季峰是一个优缺点都十分分明的人,他会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看不上的人和事,有时甚至会蛮横地欺负比自己实力弱的人,但是另一方面,季峰也会毫无保留地佩服和跟随比自己强的人。只要你证明了你比他强,他绝不会因为吝惜自己的面子而装出“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季峰此时再次对张一鸣表示钦佩,不仅仅是因为张一鸣的分析所表现出来的洞察力和逻辑性,更重要的是张一鸣能将自己的思路清晰而又浅显地讲解出来。通俗是需要水平的,故作高深的人常常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通俗。
听了季峰的话,张一鸣又似解释更似感慨地说到:“现代社会,投资讲的已经不是决胜千里之外。当今的资讯技术发达,投资全球化,地球这一端的人可以投资于地球另一端的市场,谁都可以决胜千里之外。真正的高手,比的是在时间上的决胜。科技的发达,人类的进步,距离已经不再是问题,时间才是关键。人类始终无法突破的自然法则,是时间的约束。我们可以知道过去的事情,却无法倒回过去;我们能够走向未来,却又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穿越时空,是人类永恒的终极梦想。正因为如此,当你发现自己每一天获得的每一个收获,都来自于自己以前的一个个正确决策,这时候你的成就感是最大的,因为你会觉得自己战胜了时间的约束。什么叫做掐住命运的喉咙?战胜时间约束就是掐住了命运的喉咙。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隐藏在时间流逝中的一个个前因后果。就像此刻,如果我们判断正确,我们至少就把握住了一年以后自己的投资结果,我们就把握住了自己在股市的命运。”
张一鸣想了想又接着道:“其实也未必需要等到一年之后,铜价会在一个比今年更高的平均水平上维持,这一点会被越来越多的人逐渐认识到,人们认识这个问题的过程,就将是股市中铜企股价不断攀升的过程。真正到了明年,铜企业绩出来,股价反而可能已经到顶了。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收获的时候。也许,还不用等到那时候,我的习惯向来是不贪图刀口上的最后一滴血。”
季峰听得直点头,待张一鸣说完后,他马上道:“我们这两天赶紧分析分析,看上市公司中哪一只铜企股票最值得买,下周开始大举杀入。”
张一鸣轻松地笑道:“像这种情况,你是对一个行业的整体业绩有一个判断,那么如果你不知道那只股票最好的话,通常可以有两个简单快速的决策方法:或者买行业中的龙头股,或者就进行全行业配置,也就是把行业内所有上市公司都买入。这后一种方法适合于大资金,分散风险,获取平均利润。”
“那我们……?”
张一鸣此时显出非常自信的神态,言语中还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自豪:“对于中国股市我太熟悉了,几乎每个行业、每一只股票我都了如指掌。也不用这两天再临时分析些什么了,下周一,开盘买入沪市的联合铜业。这一波铜业行情,我绝对不会让它从我手里溜走。”
“开盘就买?不等一个低一点的价位?万一有向下波动的机会呢?”季峰狐疑地问一句。
听了季峰的话,张一鸣拍了拍他,笑道:“胖子,做投资最重要的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我们这次是对明年整个铜业公司业绩及股价大趋势的判断,既然是做趋势,就要忽略波段。你不要妄想抓住整个上涨大趋势的同时,还能在这个大趋势中的每个波段做些高抛低吸,把小钱也一个不拉地赚足。放心吧,在一个向上的大趋势中,短期那些涨涨跌跌的小波动,过眼云烟而已,笑一笑,看淡它,我们等着明年这个时候数钱吧。”
季峰也哈哈笑起来,“还是兄弟你说得对,我显得小家子气了。”说完,季峰忽然想起今天周末,立刻拉着张一鸣道:“走,到我家喝酒去,我们一醉方休。”
……
张一鸣没有拒绝季峰的提议,和季峰欣然动身。张一鸣现在对酒的兴趣早已今非昔比,这其中既有他修习密宗太极心法之后酒量大增的原因,另外恐怕也少不了季家老酒推波助澜的因素,因为正是季家老酒让张一鸣体会到了喝酒的乐趣、喝酒的痛快。
这一晚,酒至酣时,张一鸣力劝季峰说服他父亲将季家老酒做大,实现产业化,将季家老酒卖遍天下。季峰说他早有这个意思,他妹妹季婕也不想整天守着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店子,不上不下,憋着难受。季峰说季婕最近正在跟父亲闹呢,直说想出去另找工作,换个环境。但是季父固执地认为,规模化生产必定导致季家老酒的精髓有所丧失,季父不愿祖传老酒的口碑在自己手里砸了。
张一鸣不认同季父的看法,但毕竟是人家家里面的事情,他也不便多说,因此也没再劝季峰。总之,喝酒重要,至于其它,爱咋的咋的。
一夜尽兴,无需赘述。
2
接下来的日子,希望基金的事情也按部就班而又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基本就绪,新闻发布会即将举行。
发布会之前,姚静心里十分忐忑,她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公众活动,不知道自己能否应付下来,因此想要张一鸣为主出席。但是,这一次张一鸣却似乎丝毫不考虑姚静的感受,坚持要姚静独挑大梁,而他自己却隐身背后。
姚静知道张一鸣是想给她机会,让她走上更大的舞台,因此对于张一鸣的“逼迫”,姚静虽然撒撒娇,口里怪张一鸣不关心她,心里却甜蜜地服从了。然而,张一鸣让姚静曝露在聚光灯下,其实还有着另外的更深一层的考虑。
青基会对桃李希望基金及百所希望小学项目非常重视,想以此为契机,激发社会各界,特别是成功企业的参与,从而将这项活动持久地开展下去,所以青基会想将新闻发布会的规格尽可能定得高一些。青基会的想法与张一鸣不谋而合,张一鸣于是承诺,费用不做预算,该花多少就花多少,全部由桃李公司承担。而青基会作为准官方的机构,其任务则是尽可能将京城各大媒体悉数邀请出席采访,而且最好还能请到部级以上的高级领导到场祝贺并讲话。张一鸣认为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因为希望工程本就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大型公益事业。
为什么张一鸣要这样做?其实与洪三宝不无关系。虽然战略上张一鸣看轻洪三宝有可能采取的报复行动,但是在战术上他却必须重视,这一阵张一鸣总是在考虑着女人们的安全问题。这一个高规格的新闻发布会让张一鸣看到了机会,如果在这样的场合让姚静正式走到前台,她将肯定迅速窜升为一颗耀眼的明星——年轻的成功女企业家、慈善家、社会活动家等等光环都将笼罩到姚静的头上,届时不但在公众中,而且在政府层面,姚静都将受到极大关注,到那时候,不论什么人想动一下姚静,后果恐怕就十分严重了,张一鸣相信洪三宝不会不考虑这一点。如此一来,姚静就仿佛获得了一层无形的金钟罩,她的安全将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
几个女人中,本来姚静是最弱,因此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只要姚静的问题解决了,乐乐本来功底就不差,刘红也有些家学底子,双姝合璧,那么张一鸣抽时间去湖南的时候,心里也会放心得多。因为无论如何,湖南这一趟终究是要去的。
3
十一月底,桃李公司和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在北京饭店联合举行了“桃李希望基金设立暨捐建100所希望小学项目启动”的新闻发布会。
虽然张一鸣早已经要求新闻发布会做到规模大、规格高,但是发布会当天的实际场面之热烈,还是大大超乎张一鸣的预料。原本计划容纳几十人的发布会大厅,涌进一百多名记者,中央媒体、京城媒体、甚至还有地方媒体的驻京单位都派出了记者,除了电视、广播、报纸等传统媒体,各大门户网站的新闻采编人员也有出动。
静静坐在记者席一角的张一鸣见到这阵势,心里不禁深深为姚静捏了一把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姚静虽然在事前有些紧张,临场后的应对却极为得体,面对镁光灯的闪烁,姚静显得镇定从容,优雅大方。这姚静,看来是个比赛型选手,而且越是大赛越出成绩,张一鸣在一旁看到姚静的表现后美滋滋地想。
新闻发布会的高潮在最后一刻到来,当姚静从容地回答完各路记者的提问后,最后说:“1000万的资金对于绝大多数个人来说可能是很大一笔钱,但是对于我国贫困落后地区成千上万读不起书的孩子,1000万实在太少;同样,100所学校对于一个城市、一个地区来说可能很多了,但是对于我国广大的贫困地区,100所希望小学又是远远不够的。桃李公司这次的举动只是希望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希望引出更多的成功企业加入到这样的行动中来,希望全中国所有的孩子都能快乐地读书,快乐地生活。”
“说得好!”姚静的话音刚落,一声称赞从记者席后方大厅的进门处响起。张一鸣一回头,看见一个老者在一些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快步走进新闻发布会大厅,老者显然听到了姚静最后的陈词,并且非常赞同,因此人还在走着,嘴里已经忍不住出言赞同。
见到来人,张一鸣心里的震惊无法形容,因为来者不是别人,竟是国务院副总理。张一鸣事前知道有高级领导人会前来,但是没想到是这样“高级”。看来,青基会为了这个新闻发布会倒是用了不少心思,动了不少的资源。好!张一鸣心里忍不住一声喝彩。
记者席中也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随即镁光灯噼里啪啦闪了起来。难怪这次到来的记者如此之多,肯定有些神通广大的媒体事前早已知道副总理将会出席。
姚静当然也认得副总理,她怔怔地从前台座位上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无论姚静刚才是如何的沉着,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国家领导人,而且领导人正冲着她走来。
副总理走到姚静面前,握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说道:“不错,你说得不错。”说完,副总理转身面向记者席,扬了扬手,整个会场安静下来。
“今天,是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邀请我出席这个由企业设立的希望基金成立大会,和由企业捐建100所希望小学项目的启动大会。我只有几分钟时间,但是即便只有几分钟,我还是赶来了。为什么?正像刚才我们年轻的女企业家说的,我和她的目的都一样,是想以自己的行动吸引更多的成功企业加入到这项充满希望的事业中来。我不是为这一只基金而来的,也不是为这100所小学而来的,我是为更多的基金,更多的小学而来。如果你们问:更多是多少?那我还可以用刚才我们年轻的女企业家所说的话告诉你们,更多就是一直要多到能够使全中国所有的孩子都能快乐地读书,快乐地生活……。”
全场鼓起了热烈的掌声,宣示着这一次的新闻发布会大获成功。
4
国家副总理出现在新闻发布会现场,使得姚静和桃李公司名声大噪,当天,电视、广播、网站等媒体利用可以滚动播出新闻的优势,都抢在第一时间报道了新闻发布会的情况,并对桃李希望基金、百所希望小学项目以及姚静本人进行了大力宣传,一些下午出版的晚报因为时间赶得上,也都在当天进行了报道。其它的日报类报纸在时间上后人一步,只能放在第二天报道,于是就在篇幅和版面上做文章,大多将这件事情放在头版,并给出大幅版面。
正如姚静所说,100所希望小学对于中国广大的贫困地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因此只能将最需要捐建学校的地方优先列入计划。那么,哪些地方是需要优先考虑的呢?结合金融市场基金运作理念,张一鸣认为桃李希望基金也应该一样,即透明运作是最重要的。因此,桃李公司和青基会在各媒体上公布了联系方式,采取接受自己申报和他人推荐的方式,任何人可以将自己贫困的家乡,或者你去过的、见到的贫困地区推荐上来,青基会专人筛选,然后和桃李公司联合圈定列入捐建名单的地方。
为了用实际行动表示支持,各大媒体对这个活动或多或少都拨出了一定的资源用于免费宣传和推广,因此一个月下来,很快收到了近千个自荐或推荐的申请。
希望基金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桃李公司借着名声鹊起的势头,张一鸣又开出优厚条件,开始刊登招聘人才的广告。如同捐建希望小学的项目一样,桃李的名声加上优厚的条件,人才招聘也是应者踊跃。
以上都是后话,并非某一天之事,在此一笔带过。
卷十四 第一百三十五章 平安之夜
1
十二月下旬,乐静已经有八家新店的装修接近尾声,姚静和张一鸣商量过后,定在新年元旦这八家新店同时开业。加上原来国贸和SOHO的两家老店,从明年1月1日开始,桃李公司将有十家乐静连锁店,基本做到了在北京的各主要商业区都有一席之地,这个速度是快于张一鸣最初预计的,这完全归功于姚静的全心努力。不过北京之大,区区十家店面是远远不够的,像乐静这种小连锁店形式的休闲场所,要想有效覆盖北京市场,张一鸣预计至少需要100家以上的店面。
姚静曾提出用授权加盟店的形式增加扩张的速度,因为很多著名品牌的连锁店都是这种形式。张一鸣否决了姚静的提议,原因很简单,乐静才刚刚开始运作,远远还没有形成自己强势的品牌和企业文化,在这样一个初创时期就盲目地采用加盟店形式,将无法对加盟店实行有效管理,其结果必将是在乐静这个统一品牌下存在的却是五花八门的经营模式,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加盟店最终将把乐静品牌彻底毁掉。
张一鸣对姚静说:“我们不缺钱,我们有能力自己建店。只有当我们自己控制的分店达到成百上千,当乐静的品牌、文化和管理都足够强势的时候,才可以考虑吸收加盟者。那个时候,我们有完全的主动权,我们只吸收完全接受乐静品牌的文化和管理理念的人加盟,否则,我不会让他成为乐静的一员。就像麦当劳、肯德基等等成功的企业,你看看,每一家店面连装修的风格都不得随意更改。相反,失败的例子也有很多,前一阵子,在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很多叫什么烧饼的连锁店,你现在再看看,这些店大多数如同春梦一场,来去匆匆,短短的时间里已经了无痕迹。这些烧饼店的失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适时、且没有节制地采取了加盟政策。”
对于张一鸣的话,姚静岂有不听之理?但是既然自己建店,随着乐静的扩张,姚静自然感到了压力,好在这个月里招聘人才的事情进展得还很顺利,从一些著名的连锁店企业挖来了好些店面经理。张一鸣对这些人承诺,桃李公司将给与他们最好的发展机会:目前他们每个人担任一家店面的经理,随着乐静的扩张,在北京市场将实行分片区管理,只要他们有能力,就将升任片区经理,管理自己片区的数家、甚至数十家店面;然后,乐静将走向全国,以各省为大区,还有大区经理的职位等着他们;最后,他们将获得乐静的股份,成为乐静真正的主人之一,……。应该说,张一鸣的这种规划是除他所开出的不低的薪水之外吸引很多人进入桃李公司的重要原因。
乐静这样的发展势头,加上上次新闻发布会代表桃李公司高调曝光,不出张一鸣所料,姚静已经迅速成为商界谈论的对象,加上姚静的年轻漂亮,在追逐财富名人成为时髦的今天,姚静在公众眼里也俨然成为明星。嗅觉灵敏的各类媒体当然没有放过挖掘题材的机会,千方百计打听姚静本人以及她背后是否存在神秘支持。这一点张一鸣是早有预料的,作为曾经的职业操盘手,在媒体面前保持低调甚至是隐身是他的本能,也是拿手好戏,在张一鸣的指导下,加上姚静的天份,一些所谓的八卦媒体基本上没有从姚静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2
如今的中国,过洋节渐成时尚,还在刚刚进入十二月的时候,圣诞节的气氛便已经在北京各大商场、酒店开始蔓延,及至平安夜这一天,已经是满大街都飘荡着《JingleBells》的旋律,入眼之处也比比皆是星光闪耀的圣诞树,走在街上,真有一种“只把杭州作汴州”的感觉。
平安夜这天,北京下起了大雪,这种状况很是难得,已经有多年不见。黄昏,和三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张一鸣兴致突发,提议去教堂听诗,这提议立刻得到了女人们的热烈响应,她们一致认为,这个提议是认识张一鸣以来他最富浪漫色彩的举动。
在欢欢拥有别墅的水郡附近有一个解放前的老教堂,建国后关闭了多年,改革开放之后才又重新开放。那个教堂比较偏僻,相比于城里面的教堂人会少些,张一鸣本不喜欢凑热闹,恰逢姚静现在又刚刚出名,热度未散,似乎也不便就这样四个人一起往人堆里凑,于是大家决定去水郡那边,去完教堂就可以住在水郡的别墅里。
一车四人,先到了欢欢的别墅,略事休整,然后张一鸣决定大家步行前往教堂。一路上,雪花飞舞,不断撒落在地上、树上和四个人的身上。
女人们心情极好,因为这雪;张一鸣的心情也极好,因为这几个女人。此情此景让张一鸣在不知不觉中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
深圳是不下雪的,张一鸣和诗思到了深圳之后,就再没有在平安夜的晚上,踏着银色的大地,迎着飘飞的雪花,跑到教堂去听诗的经历了。读书的时候,平安夜的教堂是张一鸣和诗思必去的地方,因为诗思喜欢教堂里庄严肃穆的气氛。诗思的心愿是在教堂举行婚礼,她说过,她向往着在听到牧师问“你愿意嫁给他吗”的时候,那一句深情款款的“我愿意”……。
到了深圳之后,诗思提过好多次要回西安过圣诞,张一鸣也答应过好多次,但是却终究一次也未成行。每次食言,张一鸣都很抱歉,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再次食言,那时候,张一鸣总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直到诗思离开之后,他才知道什么事情是真正“重要的”。现在,再也不用抱歉了,只是那句深情款款的“我愿意”,那个叫倪诗思的女孩又说给了谁听呢?
到了教堂,唱诗已经开始,这里的人也并不少,张一鸣他们只在唱诗大厅的最后排找到位置坐下。刚刚在路上还嬉嬉哈哈的三个女人,一进教堂立刻被这里肃穆的气氛感染,闭嘴噤声,神情也专注而庄重起来,很快便沐浴在主的博大的爱里了。
因为想起了诗思,张一鸣的心便不容易安静下来。受到诗思的熏陶,张一鸣也确实曾决定要和诗思有一场浪漫而庄严的教堂婚礼。现在诗思已经离去,张一鸣对教堂婚礼的向往却留下了。只是……,张一鸣瞄了一样身边的三个女人,心中不由一叹,只是现在主会原谅他的行为吗?张一鸣并非一个教徒,他不清楚基督教是否禁止一夫多妻,张一鸣决无意冒犯主,但他知道自己爱这些女人,不可能因为任何原因放弃她们,哪怕是主的原因,也不行!
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张一鸣便没有好好静心听诗,不知什么时候,唱诗结束,牧师给每人分发了圣饼。吃完圣饼,有真正的信徒留下守候着基督耶稣诞生的时刻到来,张一鸣则带着女人们返回了。
3
回到水郡,刚进了别墅前的院子,还没来得及进门,姚静接到一个电话,一接听,竟是国内著名的《风云女性》杂志邀请姚静做个专访,他们想以姚静作为《风云女性》来年第一期的封面人物。这个邀请让姚静又惊又喜,她说需要考虑一下,一小时内答复。
挂断电话,姚静立刻拉住张一鸣的手问:“我去不去?《风云女性》,封面人物,明年首期。”
其实刚才姚静打电话的时候,张一鸣已经把事情听明白了,见到姚静兴奋的样子,张一鸣知道她想去。《风云女性》是国内最有影响的专门报道各行各业成功女性的杂志,在女性中拥有广泛的读者,在男性中也不乏拥趸,能成为它的封面人物,那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何况还是新年第一期的封面人物,也难怪姚静感到禁不住的诱惑。
“去。这么高档的杂志,又不是三流小报,值得去。”张一鸣向来不愿自己女人的心愿得不到满足,何况他所说的是真话,像《风云女性》这种档次的杂志,是不会去挖什么八卦新闻的。
一旁的乐乐和刘红也为姚静高兴,乐乐直说静姐成明星了,她是静姐的第一个FANS。“静姐,待会你要给我签个名,我收藏起来。”乐乐打趣道。
“死丫头,你尽取笑我。”姚静脸红红地啐乐乐。
“我没有取笑啊,你原来不是一直梦想的最大成就就是成为《风云女性》的封面人物吗?可是你唱歌恐怕唱一辈子也未必能如愿呢。”
乐乐这话一出,张一鸣才知道姚静原来曾经还有这么个愿望,这更能解释她刚才那满心向往的神情了。张一鸣心想幸好刚才没有阻止姚静,不然依她的性格,张一鸣说不去她肯定就不去了,但是她的心里会多么失望啊。
乐乐揭出了姚静的秘密,令姚静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她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往乐乐脖子里塞。乐乐未曾防备,被塞个正着,一阵冰凉从脖子直透背心,害得她又叫又跳,一边叫一边也开始从院子里的地上抓雪,要报复姚静。
两个姑娘就在院子里闹将起来,张一鸣在一边看得兴起,也抓起一把雪扔向刘红,把她也拉入了战团。
一旦张一鸣参战,姚静和乐乐也不互相攻击了,她俩和刘红一起,三个女人结成同盟,一致对外地围攻起张一鸣来。
4
四个人在院子里闹了好一阵,张一鸣又有心相让,其结果便可想而知,最后张一鸣的衣服里被女人们灌满了雪,这些雪经体温融化之后,张一鸣的一身几乎湿透,实在有些不舒服了,他这才向女人们告饶,于是大家休战,开门回到屋子里。
在外面光线黑暗,又玩得尽兴,直到进屋之后,女人们才发现张一鸣的狼狈状态,于是赶紧给他放水的放水,脱衣的脱衣,让他泡进了卧室里的浴缸。
洗完澡,张一鸣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可换的衣服在这里,好在屋内暖气充足,并不寒冷,他只得披着浴巾出来了。
客厅里,并没有见到三个女人,张一鸣凝神一听,隐隐地从欢欢那个大健身房的方向传来女人的笑语声,张一鸣立刻想到了那个大浴缸。刚才的雪仗,三个女人身上也有些湿了,莫非她们三只雌鸳鸯也在共同“戏水”?
张一鸣悄悄走到健身房的浴室门外,女人们果然都在里面。张一鸣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刘红的声音传到他的耳里。
“静姐,刚才在教堂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刘红问。
“我向上帝许愿。”这是姚静柔柔的声音。
乐乐笑起来,“又不是佛祖,许什么愿。在上帝面前那叫祈祷。”
“祈祷就祈祷吧。”姚静温柔地并不争辩,“我请上帝保佑老公一生都平平安安,保佑我们大家永远都这样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不管是老公和我们,还是我们姐妹之间。”
张一鸣不禁在浴室门口停下来,想听听女人们还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