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第一百零六章 山庄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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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静酒吧里,陈鹭和琳儿正聊得热闹,刚做了还不到一个月大学生的陈鹭,此刻俨然一幅老资格的派头,把琳儿看成一全不懂事的中学生,叽叽呱呱地跟她讲大学里的新鲜事。
琳儿已经知道陈鹭跟自己同龄,比自己不过稍长数日而已,但是陈鹭以福建省第三名的成绩考入北大,这令琳儿的眼里对陈鹭流露出钦佩和羡慕的神情。
“琳儿,你今年也报北大吧,也报物理系,我和赵敏姐姐在那里等你,到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读书,多有意思啊。”陈鹭的语气就跟北大是她们家开的一样。
琳儿羡慕地看着充满自信的陈鹭,轻言细语地说到:“我哪里考得上北大,我能考上大学就不错了。”
“怎么考不上啊?我都能考上,你这么漂亮,又招人喜欢。”陈鹭睁大了眼睛说。这个小探花,有时候聪明得紧,有时候又跟没脑子一样,说话没一点逻辑,以为考北大是选美呢。
琳儿羞涩地一笑,没有反驳陈鹭。
“你要是到了北大,我和赵敏姐姐可以照应你,就没人欺负你了。”陈鹭看着琳儿娇娇柔柔的样子,没来由地觉得她老是会被人欺负。殊不知琳儿的性格,一定程度上恰恰是她从没被人欺负过,是被宠出来的。
“陈鹭,你说什么呢?”姚静恰好上楼来,笑着接了陈鹭的话,“琳儿她爸厉害着呢,有人敢欺负琳儿那才是找死了。”这边乐静开张的那天,姚静就见识到方正辉不是好惹的。
琳儿见姚静上来,叫了声“姚阿姨”,陈鹭也跟着刚叫了个“姚……”,便停了嘴,转向琳儿道:“你叫姚阿姨,那我怎么叫啊?”
琳儿脸红红地一笑,没有回答。姚静在琳儿身边坐下,面对着陈鹭。“没关系,你想怎么叫都行。”
陈鹭忽闪着双眼,显得事关重大的样子,轻声问姚静:“你是张一鸣的女朋友?”
姚静觉得这女孩直爽的性格还真是可爱,笑道:“算是吧。”
“那你是我赵敏姐姐的情敌。我要叫你阿姨,姐姐会生气的。”
“为什么?”姚静问。
“姐姐不能比你低了辈分,不然以后跟张一鸣怎么相处?”
琳儿这时候才知道赵敏对张一鸣的心思,惊奇得睁大了眼睛,赵敏也不过比自己大了一岁而已,怎么能够去喜欢张叔叔呢?
听了陈鹭的话,姚静温柔地笑了笑,“那你也叫我姐姐吧。不过你赵敏姐姐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你也别想那么多。”
“我以前对赵敏姐姐的情敌很生气呢,今天我是故意拉姐姐来,可是见到你,我又不太生气了。你好像没那么讨厌。”
“是吗?”姚静微笑地看着陈鹭,“那真要谢谢你了。”
“姚阿姨怎么会讨厌?”琳儿帮腔说了一句。
“我以前不知道嘛。”陈鹭对琳儿说到。
“怎么想到今天拉你赵敏姐姐过来?”姚静又问一句。
“姐姐快过生日了,十八岁。过了生日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可是她跟张一鸣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我看到姐姐心情好像很不好,我就想来找你出出气。”陈鹭直言不讳地说。
“哦”,姚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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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过后的第一天,张一鸣和钟晨两人飞赴广州,连同家纺的总经理一起,出席了出售度假山庄的正式签字仪式。由于方、胡二人早已准备妥当,签字仪式后的第三天,按照协议规定,收购款的70%就支付到了家纺的账上,而余下的30%也付到了桃李公司的账上。当然,桃李公司也私下和方、胡签署了借款协议。
拿下度假山庄,即宣告了张一鸣和方、胡的合作正式开始。张一鸣和方正辉把改造度假山庄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胡炳松。度假山庄被改名为羊城大富豪山庄,胡炳松保证一个月内开张营业。张一鸣觉得名字有点俗气,但这无所谓,做生意嘛,能赚钱就好。
度假山庄的交易一完,张一鸣彻底松了一口气,对家纺今年的目标已经毫无疑义地达到了,张一鸣高兴得只想要大声唱一回才舒服,可惜唱歌一直是他的弱项。不知道以后要是跟姚静生了孩子,会遗传谁的天性呢?是像张一鸣这样五音不全,还是像姚静那样有着天生的好乐感和好嗓子?
回到北京后的第一个晚上,张一鸣兴冲冲地拉着姚静她们三人到国贸这边的老乐静店,说是要专门去听歌。这举动在张一鸣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搞得仨女觉得他怪兮兮的。
最初开乐静酒吧的时候,主要是为了满足姚静的兴趣,并没有现在这样的长远打算和宏大规划,所以国贸这边的乐静店里,晚上一直请有歌手唱歌。现在的新店考虑到快速扩张和低成本经营的连锁商业模式,已经没有请歌手,不过老店这边的歌手还是保留了下来,也算是对历史的尊重。
走进乐静酒吧,小歌台上一个女歌手正在翻唱那首什么“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的歌,虽然张一鸣不懂音乐,也感觉出女孩唱功很好,他的评价标准很简单:好听。张一鸣不由瞄了一眼台上,女歌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似乎不太在意酒吧里的听众,仿佛自己一个人在唱卡拉OK。
“我记得很早你就跟我说,有个女孩唱得很不错,就是她?”张一鸣问姚静,他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女孩。
“是的。怎么样?唱得真好。”姚静看着台上,忍不住又夸了一句。
“是唱得不错。人也挺特别的。”
“怎么特别了?”
“嗯”,张一鸣沉吟了一下,想了一个适当的词,“酷。你没觉得她不像是在酒吧,也不像是在演唱?她一点不讨好下面的人,好像你们爱听不听。”
“我喜欢她。她有实力,唱得好,酒吧的客人也认可她。”姚静说。
“嘿嘿,我乱说的,大家喜欢就好。”张一鸣马上自我否定了。他确实不在乎她怎么唱,只要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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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像普通客人一样坐在自己的酒吧里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服务生给她们送来了咖啡之后,也不来打搅他们。
张一鸣搅着自己的咖啡,忽然说:“我们这个店再叫酒吧可能不合适,以后连锁店多了,主要定位应该是以供人休憩为主,饮料也不只是酒类,还有咖啡和茶等等,不如统一就叫乐静憩园。”
姚静马上表示赞同,“我本来也正想跟你商量这事,我在西单图书大厦旁边又签了一小门面,主要瞄着那些逛书店的人。要可能的话,以后我还想直接在大书店里面租一块小地方,把乐静直接开到书店里面去,所以叫酒吧确实不合适。现在趁着分店都还没开起来,先把这名字定了,省得以后改招牌。”
“好,那就叫乐静憩园。”张一鸣点头,“不过,国贸这个老店,我还是想什么都不变,从经营的内容到招牌的式样,全部保留下来,毕竟这里是乐静的发源地。”
“你还挺念旧的。”姚静往张一鸣身上靠了靠,“男人念旧好,你就不会离开我们。”
“说傻话,我怎么会离开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在这里努力打拼还有什么意义?那我真去当和尚算了。”张一鸣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如果没有这些女人,他真不知道自己努力是为了什么。所谓修齐治平,他早已决定只做到齐家就够了,治国平天下的大事,由那些有大志的人去做吧。
“静姐,你别鼓励他念旧,他要念旧,就会老想着以前那个叫诗思的女人。要念旧也只能从我们这里开始,以前的都不算。”乐乐不满地说。
张一鸣笑起来,这个乐乐,小心眼不少。对于诗思,张一鸣已经让她成为过去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说:“乐乐,你们不是说不管我找几个吗?那加上诗思又有什么关系?”
张一鸣是跟姚静坐在一起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在下面偷偷捏了一下姚静,姚静明白张一鸣是在逗乐乐,便也故意说到:“是啊,乐乐,反正都已经不止一个了。”
乐乐生气起来,“静姐你怎么也这样说?那个女人背叛老公,就该她受惩罚,反正我不准她再回来。”
张一鸣忽然之间特别感动,又想起了那“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的词来,张一鸣喜欢这种终其一生的承诺,喜欢这种至死不渝的情谊。他也将以同样的坚定来回报自己的这些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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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买了吗?”张一鸣想起前几天给姚静说的事情。
“还没。主要是没定下来买什么车。”
“就捡好的买呗,为什么定不下来?”张一鸣问。
“我也是这样说。我去看了一款奔驰跑车,很喜欢,也不太贵,不到200万,但是刘红不肯。”姚静看了一眼刘红。
“为什么?”张一鸣问刘红。
“我一个刚上班没几年的医生,就开奔驰跑车,别的不说,我爸那一关就过不了,他会打人的。”刘红此刻像一个小姑娘一样,似乎挺怕那个老父亲的。
张一鸣听了不禁笑出来,“我这岳父有这么严厉吗?我看他老人家仙风道骨,挺儒雅的一长者,不会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下狠手吧?”
“我不跟你说。”刘红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不要。”
张一鸣觉得刘红的顾虑也不是没道理,既然她不想张扬,那也不要强求,张一鸣历来就主张自在的生活态度,自己觉得好就行。这也是他一直还开着华佳敏那辆帕萨特的原因。
“我好像看到广告,标致出了一款新的Coupe407,挺不错的,应该是不到50万的价格,要不买这个吧。”
“50万?也太贵了。我爸……”刘红还是不想。
“傻瓜。”张一鸣打断她,“奔驰那是名头太大,你爸可能知道是好车。像标致这样的,我估计你爸搞不清价格,便宜的不也有10万这一档次的吗?别说了,就这样定了。”
“我觉得行,刘红,你也别想太多了,又不是偷来的。”姚静对刘红说。
刘红想想也是,她对很多事情一向是无可无不可的,既然张一鸣这样说了,那就买吧。
只有乐乐爱捣蛋,她插话道:“老公你偏心,我也要一辆车。”
张一鸣知道乐乐在故意调皮,她连车都不会开,要车干什么。“没问题,明天叫静静去玩具城给你买一最漂亮的小车。”
“为什么是玩具啊?”
“你不只能买个玩具车看看吗?”说到这里,张一鸣不禁问到:“乐乐你为什么不学车呢?你要学会了,刚才静静说的那奔驰跑车就买给你,这样刘红也可以开,还不用怕她爸打她。”张一鸣顺便又调侃了一下刘红。
完成了度假山庄的交易,不但家纺的盈利有了充分的保障,桃李公司手里还有延期支付的一个多亿,张一鸣的经济状况极大改善,他非常愿意送自己的女人们一些她们想要的礼物。钱赚来就是花的,而在张一鸣看来,这个原则还可以更进一步地表述成:钱赚来就是给自己的女人花的。
没想到乐乐听了张一鸣的话,脸色一变,似乎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我不开车,一辈子都不开车。”
这种情况出乎张一鸣的意料,正想再问一句,姚静在下面偷偷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也许有其它的隐情,张一鸣于是住了嘴。
卷十一 第一百零七章 拜见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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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是小看了自己未来的老岳父——老中医刘贵田,刘老先生。
姚静和刘红第二天就买了新标致,没想到第三天,正在办公室关注期铜价格的张一鸣就接到了刘红的电话,她就在国贸的楼下,让张一鸣下去,说是有事情。
“怎么了?”张一鸣下楼后见到了有点垂头丧气的刘红。
刘红不作声,拉着他往外走,到了停车场,那辆铮亮的标致新车停在那里。
“嘿,叫老公来试试你的新车是吧?”张一鸣和刘红钻进车里,张一鸣坐到了驾驶位上。“去哪溜溜?”张一鸣问。
“我爸要见你。”刘红这才嘀咕了出来。
“啊?”张一鸣小吃一惊,怎么突然冒出这事?
“就怪这车嘛,我说不要买这么好的,你说我爸不懂车,分不出好坏。谁知道他什么都懂。”
原来是这么回事,知道就知道吧,也没多大的事。
“你爸怎么说?”张一鸣笑着问。
“他问我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我说不是什么好车,大众型的,也就十来万。结果、结果……”刘红嗫嚅着,没有说下去。
“你爸没有真打你吧?”张一鸣有点生气起来。子女要尊敬父母这没错,但是女儿这么大了,虽然是父亲也不能说打就打吧?不管怎么说,现在刘红也是他张一鸣的女人,他可舍不得她被人打,就算是老爸也不行。要真是这样,张一鸣准备找这个老岳父理论理论。
“没有。”刘红的脸红了起来,“但是我爸不但知道这车的价格不低,主要是他说,他说……”
“说什么?”
刘红咬了咬嘴唇,“他说早就发现我最近气息悠长,目光中的神采也显示出内力比以前深厚许多。他试了我的脉象,说肯定是阴阳双修的结果,而且这男人还不是寻常之人,一定是身怀奇功。”
“所以你爸要见我?”
“是啊。我看瞒不过他,就把你供出来了。”
“你爸不会把该你挨的板子打到我身上吧?”张一鸣装出很害怕的样子。
“那谁知道。就算你替我挨板子也是应该的,谁叫你是我老公。”
张一鸣嘿嘿一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居然要见准岳父了。还别说,真有点小生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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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是在协和医院的中医药房里,刘老中医年岁已高,除了每周一次的专家门诊,其它时间不坐诊。
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刘贵田的记忆还相当好,一见到张一鸣,刘贵田立刻认出了他。“原来是你,小伙子,我们见过。”
张一鸣点点头,恭敬地叫了声“刘老”。上次张一鸣受伤来协和看病,因此认识了刘红,也见过刘贵田。
刘贵田转头看着陪张一鸣一起来的刘红,皱了皱眉头问到:“就是他?我记得上次你们俩不是还怄气来着?”
刘红看来是真得很惧怕这个父亲的威严,可能这是从小父亲比较严厉,因此形成了这种心理。她红了一下脸,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我们后来没怄气了,他对我挺好的。”
张一鸣忽然觉得刘红这个父亲是过于严厉了点,忍不住道:“刘老,您有什么事情就问我吧,我现在和刘红在一起。”
刘贵田点点头,对张一鸣道:“小伙子,你别误会,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刘红这么大了,找个男朋友也很正常,其实我心里挺高兴。”
张一鸣赶紧打蛇顺杆上,向刘贵田表达决心:“谢谢您。我一定会对刘红好的。”
刘贵田笑了起来,“这我相信。就看你昨天给她那车,我反而要叫你不必在物质上太过宠她了。我上网查了一下,那车大概要50万吧?”
张一鸣在心里呜呼一声,老天,现在这网络真是害死人,难怪刘贵田能够明察秋毫。不过以他这年岁,居然懂得上网,也算是时尚了。张一鸣偷偷看了一眼刘红,她也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不算太贵,我是想给刘红买个好点的车,宽敞舒适,以后您们两老要出门办点事什么的,她载着您们也舒服点。原来那个QQ太小了。”张一鸣现编着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算太贵?”刘贵田微微一笑,“我行医几十年,除了现在那套房子,我的存折上从来没有过50万的存款。但房子也是按揭买的,不然我也买不起。小伙子,你是干嘛的?很有钱吗?”
“我……”张一鸣不知怎么说了,说自己很有钱吧,那有点吹嘘,张一鸣一向不齿这种行为,说自己没钱吧,那干嘛还买车送给刘红?打肿脸充胖子吗?主要问题是,这有钱没钱的标准是什么?在这一点上张一鸣和刘贵田的差别可能比较大,所以没法说。
“我有一家公司,主要是做投资,不是什么大老板,但是还过得去。”张一鸣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刘贵田是否满意。
刘贵田摆摆手,“算了,我也不是查户口,只要你跟刘红合得来,有钱没钱都无所谓。我的意思是,如果并不富裕,就不要为了虚荣,贷了款去开好车,住好房子。我们家原来那套小两居的旧房,现在刘红住着,就算你们没钱买房子,以后也不用担心没地方住。”
张一鸣忙说自己有打算,以后会买房子。刘贵田又道:“好了,现在说这个可能还有点早。刘红跟我说你们还不打算很快结婚。”
张一鸣看了看刘红,知道她至所以这样对父亲说,肯定是因为她们几个女人和张一鸣之间这种不能为世俗所容的这种关系。张一鸣不禁对刘红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刘红却是心有灵犀地一笑,表达出在所不惜的心意,令张一鸣心里甚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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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叫刘红带男朋友来,本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刘贵田又说,“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刘红本来练有我们家的内功,最近我发现她的内力增长许多,我知道这是男人带给她的,所以想见见这个男人。不过既然是你,我就没什么奇怪了,上一次我已经知道你的内功路数。我记得我还叫你有时间来跟我聊聊,但是你一直没来。”
“我和刘红在一起,会有什么不妥吗?我是指我练的功会不会对她有不好的影响?”刘贵田是老前辈,难得有机会,张一鸣很愿意就此请教一下。
“那倒不会。你的内力很特别,难得的有利于双修。”刘贵田伸手把了一下张一鸣的脉象,然后道:“你的内力已经积累的很深厚了,但是却总没有一个突破。就好像一直在积蓄能量,要得到一个适当的机缘,你所积蓄的这些能量突然爆发出来,可以使你达到另一个更高的层次。”
“需要什么样的机缘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如果没有机缘,你的内力就总是在量上积累,没有层次上的飞跃。”说到这里刘贵田忽然又疑惑地问到:“很奇怪,你的内力的积累为什么这么快呢?难道你一天到晚在练功?”
张一鸣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一直拥有着几个女人,夜夜春宵的结果。这可千万不能让刘贵田知道,否则他不勃然大怒才怪,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几个女人一起属于张一鸣呢。
张一鸣觉得还是早早离开为妙,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露出马脚来。想到这里,张一鸣道:“刘红今天也没先跟我说,就把我从办公室拉来了,您看……”
刘贵田听出张一鸣的意思想告辞了,他对张一鸣的观感总的来说还不错,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便让张一鸣和刘红离开了。
“今天没上班?”回去的路上,张一鸣刘红。
“请了一天假。我爸说今天要见你,我心里慌慌的,没心思上班。”
“有什么可慌的?”张一鸣大咧咧地说,其实他自己刚才一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
“我爸有时候挺古板的,我怕他要是跟你不对眼,不准我们在一起。”
从刘红在父亲面前的神态来看,她是很敬畏自己的老爸,如果真的刘贵田与张一鸣对立,一边是老爸,一边是爱人,刘红还真不好选择。
“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关过了。”张一鸣也很欣慰,“呆会你先去酒吧,我去办公室收拾一下,再和乐乐下来跟你一起吃饭。”
刘红嗯了一声。“也不知道静静在哪边。”张一鸣又嘀咕。
“没关系,我到了酒吧,如果静姐不在这边,我打她电话,你和乐乐下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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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中午张一鸣没有和几个女人共进午餐。
张一鸣回到办公室后,网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他,新闻的标题是:平抑国内铜价过高,国储局公开拍卖五万吨储备铜。
张一鸣一时间呆在了电脑前,心里一声长叹:完了,郝云天的消息是真的!
张一鸣一直在等的,就是这样一个证实郝云天的消息的蛛丝马迹,然而当这样的证据真的出现的时候,张一鸣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理的情绪不是欢呼,而是叹息。也许,证实了郝云天的消息,也就证实了国储局即将面临可能是上百亿的损失,这种感觉让张一鸣有些心痛,以至于抹杀了他自己可以从这个机会中赚取数亿乃至数十亿的兴奋。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假如中国与意大利踢足球,你下注押意大利,最后你赢了钱,但是心里却不太爽快,因为中国队输球了。
张一鸣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中国队输球当然是让人不爽,但是张一鸣却不能因此就押中国队赢球。要么不下注,要么就押意大利,这就是期铜市场张一鸣目前所面临的状况。
张一鸣一直需要证实的,就是两件事:一,国储局是否握有大量期铜的空头部位;二,如果有,国储局是否有能力以现货交割。
如果国储局没有持有大量空仓,或者即便持有,但是它有足够的现货用于到期交割,那么国储局就不需要理会现在的期铜价格被推高到什么位置,因为它不需要在期货市场买入铜来冲销自己手里的空单。如果这样的话,随着交割日期的临近,期铜的价格最终会掉下来;反之,则期铜价格还将进一步上涨,或者至少不会下跌。
国际热钱把价格推高,就是判定国储局持有大量空仓,而且没有足够的现货用于交割,所以在交割日之前,国储局必定要在高位买入以平仓。
张一鸣知道这一批合约的交割日在11月,如果在此期间国储局没有什么举动,张一鸣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今天国储局欲盖弥彰抛售现货的举动,无异于暴露自己的心虚。这说明国储局是想通过抛售来压低国内现货市场的铜价,从而影响到期货市场的铜价。从而间接证实了它手里有大量空单,且没有足够的用于交割的现货。
张一鸣摇摇头,知道国储局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它可能是希望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表明自己有足够的现货储备,能够影响市场的价格,从而把热钱吓退。然而,国储局也太小看国际基金对中国的分析和判断能力了。张一鸣这一阵以来从阅读的大量资料中,从近年来我国的铜产量和消费量分析,可以初步断定国储局的铜储备量肯定不多。那么国际基金又怎么会被国储局轻易吓退呢?
来不及吃饭,也没心思吃饭,张一鸣立刻打电话给桃李公司开户的大通期货,下了现价买入50000吨的单子。这笔单子的保证金花去了桃李公司那笔1.2亿资金的六成以上,期货风险太大,决不能满仓操作。这笔单以已经够大了,张一鸣之所以这样大胆,一是有郝云天的信息在前,这个信息已经他多方验证,二是假如价格在此期间向下波动,家纺的账上还有3个多亿可以救急。离交割期还有大约一个月,这期间可能会有波动,但是张一鸣估计最终期铜至少还能上涨20%,这样桃李公司将获得利润大约是3个多亿。
下了单后,张一鸣觉得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要么一个月后是3个多亿的利润,要么这暂时借来的1亿多资金化水。张一鸣想起郝云天那句话: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你不会总有这么好的运气,每次都这么快翻身。
这次如果看错,张一鸣知道自己是再也翻不了身了。那这些女人们怎么办?有那么一瞬间,张一鸣几乎又要拿起电话撤单了,他凝了凝神,仔细回想了这段日子里自己所看的所有资料和所作的各种分析,最终坚定了下来。
上帝与我同在!
卷十一 向兄弟们致歉
各位兄弟,我向大家先道歉,《劫花传奇》在起点的更新将会暂停一至两周。
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
两周之前,翠微居的编辑找到我,希望《劫花传奇》跟翠微居签VIP。我说:那就试试。于是翠微的编辑很快就把《劫花传奇》的名字列在了翠微首页左上角的推荐列表中。
一直以来,我充分相信推荐的力量,但还是没想到其力量是如此之大。
看书的朋友当然知道,翠微居是一个比起点小得多的网站。小多少?读者数量或点击率是起点的五分之一?十分之一?甚至更少?这我不知道。但就是这样一个小网站,首页角落上一个书名的推荐,就使得《劫花传奇》一周的点击超过了其在起点至今为止的总点击数。两周后的今天,《劫花传奇》在翠微的总点击超过26万。相比之下,在起点半年,《劫花传奇》至今点击不到10万。呜呼,我、我、我……,我无话可说。
我写了东西,自然是希望更多的人读到它,在我自己没有精力自我宣传的情况下(其实,自我宣传的效果也是很有限的。文学网站存在的价值之一,就是推广宣传作品,如果都要作者自我宣传,待作品出名后,网站再来签约,对于作者而言,很多人力有不逮,对于网站而言,也未免有坐享其成之嫌。),翠微扩大了《劫花传奇》的影响,所以,我同翠微达成了VIP协议。
我一向没有存稿,为了保证VIP章节数,只好这两周赶快写出来。一旦翠微那边VIP章节数量足够,开始解禁,我将立刻在起点这边更新。起点这边的书友是我非常珍惜的,我绝不愿意失去这样的一群朋友。
兄弟们,请稍微等待,一周,或者两周,《劫花传奇》将在起点继续前进。
当然,如果哪位兄弟本身也是翠微的读者,也请去那边替我捧场。谢谢了。
紫气鸿运
2006.12.12
卷十一 VIP之前的一句话
不多说,以更精彩的作品奉献给大家,就是最好的回报。谢谢各位的支持。
卷十一 各位书友新年好
各位书友,新年好。我也没什么礼物送给大家,为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将《劫花传奇》的第108章解禁,也算是聊表心意。因为《劫花传奇》的VIP字数还很少,大约刚刚够解禁一章,所以我也没有更多的礼物相送,希望大家别嫌少。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
卷十一 第一百零八章 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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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里,张一鸣算是见识到了国际热钱的凶悍。国储局抛售现货试图压低价格的举动不但给了张一鸣信号,也给了国际热钱的信号。多方已经笃定国储局在虚张声势,铜价不但没有被压低下来,整个铜市反而一路高歌猛进,几乎所有资金加入了做多的行列,张一鸣预计的20%的涨幅在一个星期里面即已经完成。也就是说,仅仅一周,桃李公司的账面利润已经超过3亿。
张一鸣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做股票多年,觉得股市里面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堪称波诡云异和惊心动魄,现在才知道跟期货比较起来,股市简直就是小儿科。难怪做惯了期货的人根本不爱炒股,这不光是利润多少的问题,而是其间的刺激本身对人就是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简直就像吸毒一样。
张一鸣此时忽然有一点理解那大肆放空的国储局交易员,试想一下,如果他判断正确,做空得手,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赢取了整个市场!这将是怎样的利润?怎样的成就?怎样的满足?只是,很遗憾,有人能够战胜市场吗?
在握有3个多亿浮利的情况下,张一鸣的心情轻松起来,他做出了一个更加激进的决策,决定继续加仓,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这一次,张一鸣没有打电话,而是来到大通期货的交易室,享受着亲自下单的惬意。
追加买入了20000吨以后,张一鸣坐在自己的操作室里,眯着眼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价格走势。铜价还在小幅地、但是不断地攀高。
这时,旁边房间一个有点儿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的是个男人,骂骂咧咧地对铜价的走势表示不解,吵得好几间房都能听见。
“隔壁怎么回事?”正好有一工作人员进到张一鸣的房间给他倒水,张一鸣顺便问了一句。
张一鸣短短一周多的业绩已经在大通期货内部人员悄悄间流传,张一鸣也因此被视为神人。进来服务的小伙子对张一鸣的业绩也有所耳闻,心中对他非常钦佩和羡慕,听到张一鸣问话,忙答到:“也是一做期铜的,看了好久,昨天觉得价位已高,开始放空,没想到今天又涨,心里特不忿,嚷嚷着要加仓继续做空,他就不相信铜价跌不下来。您看这价格会跌吗?”说到最后小伙不禁问张一鸣。
张一鸣微笑不语,经过这一周的熟悉,他对国际热钱的手法有所了解,那帮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不彻底把对手打到,哪里会收手?
“涨也好,跌也好;做多也好,做空也好,别嚷嚷呀,吵了别人。你去跟他说说,让他安静点。”张一鸣好整以暇地对小伙子说。
小伙子应一声,去了。没片刻,隔壁的声音静了下来,张一鸣正以为那位老兄接受了建议,不想没半分钟,那人往张一鸣这边房间里来了。
“他妈的谁这么牛呀,我在自己的房里嚷,关你屁事。”来人一般嚷着一边进了张一鸣的房门,刚才过去的小伙子拦都没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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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一抬头,和来人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难怪觉得此人声音有点熟悉,原来是曾经开着宝马SUV跟张一鸣干了一架,后来又在乐静新店开张时候带着人去捣乱的那个姓季的胖子。这小子原来也做期货,张一鸣想想他的脾性,立刻觉得十分合理,也只有期货最能创造暴发户了。当然,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期货消灭起暴发户来也是毫不含糊的。
胖子自然也认得张一鸣,因此一见是张一鸣,胖子马上住了嘴。上次从乐静出门后,他那朋友文强跟他说的话他还记着呢,知道张一鸣是有后台、有来头的,自己惹不起。
看到胖子张一鸣不禁笑起来,“没想到是你,兄弟,脾气还这么火爆呢?”张一鸣赚了钱,心情特别好。
胖子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哥哥,我也没想到是你。刚才的话算我没说。”说完胖子就准备退出去。
张一鸣忽然很想跟这个胖子聊聊,老盯着盘面也挺累,找人聊聊天,可以放松一下大脑。“别急啊,既然来了,坐一坐,怎样?”
胖子的性子看来倒是直爽,盯着张一鸣看了两秒,看出他不是调侃,便一点头道:“行。那就坐坐。”
胖子坐下后,看着张一鸣的电脑,便知道他也在做期铜,胖子立刻来了话题,“你说这铜价是不是疯了?哪有这么个涨法的?”
“哈哈。”张一鸣一笑,虚与道:“中国经济高速发展,对所有原材料的需求大幅上涨,铜价自然也要上涨。”
“嗨——”胖子一挥手,“你这些我知道,谁不知道这个呀?但那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中国的经济也不是从这个月突然发展起来的,这资源的价格不可能在这短短的一周多突然直线上涨。你是做多还是做空?我昨天已经开始做空了,我就不信这价格还会涨。”
也不知什么原因,张一鸣虽然跟这胖子算是有过节,但是心里却不是特别讨厌他,胖子横归横,却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这一点张一鸣比较喜欢。
“你昨天做空,应该已经亏了吧?”张一鸣问到。
“一千多万。哥们还有钱,我准备继续加仓,你看着,准给我捞回来。”
张一鸣盯着这个胖子看了半晌,终于沉声说道:“我是看多的。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你要是信我,就别做空了。”
胖子一愣,也盯着张一鸣,半晌没有出声。“你……肯定?”胖子终于问。
张一鸣点点头。
“凭什么肯定?”
张一鸣摇摇头。
“我拷,看你这样子就是个读书人,哥们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故弄玄虚的德性。”胖子悻悻地说。
张一鸣微微一笑,“不是我故弄玄虚,这种事情只能凭你自己的直觉,信我或者不信,不需要什么证据的。你想想,你要是觉得我在骗你,我讲一百个理由你还是不会相信我;你要是觉得我没骗你,那就一个理由都不需要。何况,我真没什么证据保证一定上涨,这也只是我自己的判断,给你参考。”
胖子被张一鸣说得点点头,“也是,那我得想想。”
“那就想想吧。”张一鸣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再深劝。每个人的福祸都得自担,即便遇上天赐良机,也得靠自己去抓住,谁会哭着喊着非把钱往你口袋里塞呢?
过了一会,胖子突然问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上回在你的店里,方正辉要给我支票的时候,你不断地跟他说我不是正经在道上混的,叫他别太跟我计较。你什么意思?”
张一鸣还记得这情节,当时他是怕方正辉时候事后过于严厉地找这胖子算账,为了一点小事,张一鸣有点于心不忍。
“你说我什么意思?”张一鸣反问。这胖子现在已经知道了方正辉的名字,看来他不会像上次那样,对方正辉一无所知了。
“我觉得,哥们你在帮我。”胖子神情很郑重地说。
张一鸣一笑,没有回答。但在胖子看来,他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兄弟,我觉得你可信。”胖子说着站了起来,“你刚才的建议,看来我得认真对待。咱回见吧,我得回我那边去看看。”说完,胖子离开了张一鸣的房间。
3
北大,物理系女生宿舍。赵敏没有去上课,陈鹭只好陪着赵敏逃课,虽然今天有陈鹭最喜欢的数学课。因为,今天是赵敏18岁生日。
“姐姐,干妈打电话给我了,叫我们今天回家去吃饭。她说从昨天开始就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陈露和赵敏挤在一张床上躺着,对赵敏说。
赵敏懒得作声,情绪很低落。陈鹭知道这是为了张一鸣的缘故。
“这个该死的张一鸣,我要去找他算账。”陈鹭说着要爬起来,赵敏一把拉住她。
“姐姐,你干吗不让我去?”
“去什么呀?上次也是你说要去酒吧,结果呢?”
一听赵敏的话,陈鹭泄了气,本来上次她嚷嚷着要去酒吧捣蛋,最后好像跟姚静还处得挺好。
“姐姐,你是不是怪我?”陈鹭笑嘻嘻地对赵敏吐了吐舌头,“可是那个姚静真的好像不太讨厌,我也拉不下脸来。”
“我怪你干什么,其实这本来跟她们也没关系。”
“就是,要怪就怪那个张一鸣。”陈鹭立刻把矛头转向了张一鸣。
“怪谁都没有用,怪我自己。”
“唉——”陈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舞文弄墨,吟诗作对,这种事情可不是陈鹭的强项,难得听到陈鹭嘴里冒出一句文绉绉的词来,语气夸张,神情造作,赵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叹什么气,泛什么酸?”赵敏说。
“我替你叹替你酸的嘛。”看见赵敏笑了,陈鹭心里也高兴,眨了眨眼睛,她想起那天在酒吧看见的姚静和乐乐她们几个人相处的情形,心里一直藏着惊讶,“姐姐,你说那三个女人都是张一鸣的女朋友?这怎么可能?大款养小蜜、包二奶也没有这样的呀?”
“哼”赵敏哼一声,想起这一点她就生气,“臭流氓,他比那些养小蜜、包二奶的人可恶一千倍。”
“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些女人相处得挺好?她们不吃醋吗?”陈鹭百思不得其解。
“都是被张一鸣这个臭流氓迷惑了。”
“那你怎么办?”陈鹭终究还是关心赵敏的事情。
“我要把这些女人赶走。”
“对,把她们赶走。”陈鹭来了劲,坚定地附和。
“怎么赶?”
“怎么赶?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有办法。”
“我有办法就不用躺在这里了。”赵敏无奈地说。
“慢慢想办法吧,姐姐,要不我们回家去,干妈等着我们呢。”
“我不想回去。烦!”
在赵敏心里,暗暗地希望张一鸣会给她打电话。去年生日的时候是和张一鸣一起过的,那个时候张一鸣还没有跟乐乐她们在一起。赵敏希望张一鸣记得这个日子是她的生日,她希望能再次有一个和张一鸣单独相处的快乐的晚上。
4
宿舍的门上传来嘟嘟的敲门声,赵敏和陈鹭满怀疑问地对望一眼。同宿舍的同学都上课去了,还没到下课的时间,应该不会回来。再说,她们回来也不用敲门呀?
“请进。”陈鹭大声叫了一句。房门没锁,两个姑娘懒得下床。
来人推门进来,“请问赵敏是住在这里吗?”
床上的两个姑娘一抬头,只见一个男孩提着一个大大的盒子站在门口。
“在这在这。”陈鹭翻身下床,她早已看得出来,男孩提着的是一盒生日蛋糕。“你是谁?什么事?”陈鹭问。
“我是来送蛋糕的。有人给你定了一个生日蛋糕,请你签收一下。”男孩显然把陈鹭当成赵敏了,一手把蛋糕递给陈鹭,一手递过一张签收的单子。
赵敏听说是给自己送蛋糕的,也走了过来。陈鹭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经接过男孩的单子,龙飞凤舞地替赵敏签上了大名。
这个蛋糕不是一般的大,男孩走后,陈鹭对着盒子比划了一下,她居然不能合抱。而且,盒子特别高,估计里面的蛋糕有好几层,看着这么豪华气派的蛋糕盒,陈鹭不仅咋了咋舌头。
“姐姐,这是谁给你送的蛋糕啊?这么大。”陈鹭好奇地问,两只眼睛充满渴望地看着赵敏,只等她一声令下,就要拆开盒子看个究竟。
“也许是我妈。”赵敏说。
“不可能。干妈已经打电话叫我们回去了,干吗还把蛋糕送到学校来。”
“那你刚才怎么不问清楚就急急忙忙收下了?”
陈鹭嘻嘻一笑,“我忘了问。再说,不管是谁送的,先收下总没错,你不会是想拒收吧?”陈鹭又瞄了盒子一圈,一般来说应该附一张卡片吧?可是这盒子上没有附卡片。
“姐姐,要不要现在打开?还是等宿舍的同学回来一块吃?她们还不知道你过生日呢。”看见赵敏迟迟没有指示,陈鹭的好奇心有点按奈不住了。
对于这个十八岁生日,赵敏早就有着自己的计划,所以她嘱咐陈鹭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同宿舍的同学。赵敏准备完成自己的计划后,再跟同学一起补过一次也不迟。所以这个蛋糕也不可能是同学偷偷送的。
“你打开吧。”
陈鹭一声欢呼,立刻动手开盒子,她并不是想吃蛋糕,而是想知道蛋糕的来龙去脉,既然盒子上没有卡片,没准盒子里面会有答案。
盒子里面的情况没有让两个女孩失望。解开了外面的带子之后,蛋糕盒的盖子被轻轻揭开来,一个做工精致的巨大的三层生日蛋糕呈现在两个女孩面前,最上面一层上玫瑰色的奶油写着十个字:祝赵敏生日快乐,张一鸣。
赵敏看着蛋糕上面的字,一颗心倏忽间便甜甜蜜蜜地飘飞了起来。“我给他打电话。”赵敏欢快叫到,跑到床头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张一鸣的号码。
嘀嘀嘀的几声之后,赵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恨的话语——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咦”,赵敏气得把电话往床上一摔,哭丧着脸转向陈鹭道:“他关机了。为什么嘛?”
卷十一 关于更新
各位书友,对不起,我至今仍在旅途中,来不及更新。VIP下周一开始接着更新,随着VIP的增加,解禁将会继续,敬请期待。谢谢大家的支持。
卷十一 第一百零九章 伤心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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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几乎每隔一分钟要拨一次张一鸣的号码,但是听到的始终是关机的提示。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敏的心情急躁起来。
“我要去找他。”打了几十次电话之后,赵敏终于忍不住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陈鹭看见赵敏焦急的模样,心里不禁责怪起来,这个张一鸣也真是的,叫人送了蛋糕来,电话却又关机了。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待会宿舍同学回来了,你陪她们把蛋糕吃了。”赵敏一边吩咐陈鹭,一边就要出门。
临到门口,赵敏又折回来,取出随蛋糕附送的塑料小刀和两个纸盘子,把蛋糕上写有“祝赵敏生日快乐”和“张一鸣”三个字的部分切了下来,放在两盘子上。
赵敏在宿舍里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一个同学桌子上的饼干盒,她拿过那饼干盒,发现里面还有半塑料袋的饼干。赵敏将里面的塑料袋取出,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放有蛋糕的两个纸盘子装进饼干盒里。
“陈鹭,你跟燕子说,我用了她的盒子,明天买最好的饼干还给她。”
“姐姐,你这是要带过去跟张一鸣一块吃吗?”
赵敏“嗯”了一声,脸没来由地红了,她心里的打算还不仅仅是吃蛋糕这么简单,但是她不能对陈鹭说。
赵敏将饼干盒用先前系在蛋糕盒外面的丝带扎起来,提在手里。
“那你今天回家吗?干妈还等我们呢。”陈鹭又说。
“不回了。你跟我妈说一声,或者,你回去一趟吧。”赵敏提着盒子已经准备出门了。
陈鹭又拉着赵敏,和她抱了一下,在她耳边笑嘻嘻地说到:“祝赵敏姐姐十八岁生日快乐,从此以后天天快乐。”
2
在出租车上,赵敏继续拨打张一鸣的电话,仍然是关机。她又打了张一鸣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听。再打CL的总机,前台小姐说董事长不在公司。
赵敏无可奈何,只得叫出租车司机把车开到国贸那边的乐静酒吧。到了酒吧,姚静也不在,这倒正好,赵敏不想碰到其他人,她要了一杯咖啡,坐下来一边等待,一边继续拨打电话。
快到中午了,还是没有联系到张一鸣。会不会在乐静的新店那边?这是有可能的。而且,就算张一鸣不在,至少可以见到姚静。虽然赵敏并不想见到她们这几个女人,尤其是今天,但是迫不得已,从姚静这里可以找到张一鸣,赵敏也只好委屈自己一下。今天这个日子太重要了,赵敏早有计划,一定要在今天实现。
赵敏考虑了一阵,终于离开国贸这边,再次坐上出租车,到了SOHO那边的乐静。
在SOHO店里仍然没有见到张一鸣,本以为至少可以见到姚静,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连姚静也没有见到,而张一鸣的电话依旧关机。
不得已,赵敏在SOHO的乐静又坐了下来。一番来回折腾,已经到了午餐时间,服务小姐过来问赵敏要点什么,这里有套餐。赵敏哪里有心思吃东西呢?她摇摇头,只得又叫了一杯咖啡。
又是一个多小时,不论是赵敏最想见到的张一鸣,还是她不太想见到的张一鸣身边的几个女人,今天是一个都没见。
姚静就是负责乐静经营的人,在两个店面都没有见到她,这让赵敏很奇怪。赵敏心里不禁嘀咕,会不会是她在国贸那边的时候,姚静却在SOHO,而她来SOHO的时候,姚静又正好去了国贸,所以两个人错开了呢?
赵敏一直不愿意跟姚静她们发生联系,所以并没有她们的电话号码,这时候赵敏不禁为此感到后悔起来。无论如何,留个电话号码总没错的,就算是对手,也应该知己知彼嘛。
一杯咖啡喝完了,赵敏看着放在面前的自己带来的那个饼干盒,想着里面的“祝赵敏生日快乐”和“张一鸣”,心里充满期待,却又满心焦虑。
也许真是跟姚静错过了,现在去国贸那边,肯定能找到姚静,找到姚静,就可以找到张一鸣。想到这里,赵敏离开SOHO乐静,再一次往国贸那边的乐静赶去。张一鸣的电话一直关机,赵敏已经决定先找到姚静或者谁再说了。
赵敏不知道是老天在捉弄自己,还是张一鸣在捉弄自己,总之,当她一天之内第二次走进国贸边上的乐静酒吧之后,她仍然没有见到姚静,当然,也没见到张一鸣。
难道又和姚静错过了?难道姚静正好又到SOHO那边去了?赵敏的心里已经没有期待,只剩下焦率。
面对服务小姐上前的询问,赵敏一言不发,转头出门,招手要了一辆的士,又往SOHO那边杀去。
……
从上午到中午,又从中午到下午,倔强的赵敏从国贸到SOHO,又从SOHO到国贸,拎着那个装了两块生日蛋糕的饼干盒子,来来回回地转着圈子,却始终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已经是十月中旬,天明显的黑得早了。过了午餐的时间,又过了晚餐的时间,赵敏一直粒米未进,天色在赵敏的来回奔波中渐渐暗了下来,直至完全变黑。
街灯已燃,霓虹开始闪烁,去年今天的此时,赵敏坐在张一鸣的车里已经在这样美丽的夜景中徜徉了。
当赵敏自己都记不清第几次拎着那个饼干盒子再次从SOHO回到国贸这边的乐静的时候,服务小姐不禁奇怪地看了这个今天来了好多次的女孩一眼。忽然间,赵敏有一种被刺伤的感觉。
外面的天空少见的在这个季节下起了雨,令赵敏想起那些所有的分不清是雨是泪的歌词和电影画面,上午收到蛋糕时候的欣喜之情早已经在近乎一整天的来来回回中消逝殆尽。赵敏再也没有气力继续折回,她呆呆地坐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什么也没要。
赵敏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十八岁生日是这样过的,这个她憧憬了很久,还有着一个浪漫的爱的计划的十八岁生日啊!
3
姚静和乐乐是在快九点钟的时候才回到酒吧,今天姚静拉着乐乐一起去看了一个新址,为又一家乐静新店做准备。完了之后乐乐想在街上转转,姚静开着刘红原来那个小QQ,正好也想练练手,于是两人便在街上转了一天,最后又一起到一家有名的川菜馆吃了水煮鱼,这才打道回府。
刚走进店门,店面经理张小燕就迎了上来,“姚总,那里有一个女孩今天来了好多次了,好像是找人,但是又不说话。我好像以前见过她。”
姚静顺着张小燕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看见了坐在暗处的赵敏。
老天,赵敏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姚静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姚静可是知道今天对于赵敏来说是什么日子,她以张一鸣的名义给赵敏送了一个蛋糕,如果正常情况下,赵敏肯定会跟张一鸣联系,这时候他们两个人应该在一起才对。
姚静不敢怠慢,快步走到赵敏桌边。“赵敏,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赵敏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姚静,姚静也看见了赵敏眼里的泪水。
“你没有收到蛋糕吗?没有和一鸣在一起吗?”姚静觉得事态有点严重。
“你们太欺负人了。”憋了一天的赵敏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不可遏止地爆发出来。此时此刻,张一鸣也好,姚静也好,在赵敏看来他们都是一伙的,合起伙来耍弄了她。
“我不会原谅你们的。”赵敏说完,站起身来,拔腿冲出门去。
“赵敏。”姚静大声叫到,“乐乐,拦住赵敏。”
可惜晚了一步,乐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赵敏已经冲进了门外的细雨之中。姚静追到门边,赵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了。
“乐乐,怎么没拉住赵敏?”姚静着急地问,抬脚就想往外继续追去。
乐乐拉住姚静,“怎么了,静姐?”
“一时说不清楚,快去追赵敏,我怕她出事。”
乐乐还没见过姚静这么着急,只好和她一起追了出去。虽然下着小雨,外面的人和车并不少,就这么一刻的耽搁,赵敏早没了影子,姚静和乐乐冒着雨在附近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好又回到乐静,两人的衣服和头发都已经打湿。
姚静掏出手机给张一鸣打电话,她想知道是不是张一鸣和赵敏之间爆发了冲突。结果,姚静听到了和赵敏听了一天的同样的话语——手机关机。
“怎么会这样?”姚静不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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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姐,怎么回事?”回到酒吧后,两人在赵敏刚才的位置上坐下。乐乐看着姚静紧蹙的眉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是赵敏生日,18岁。”
“你怎么知道?”乐乐觉得很奇怪。
“上次她们到SOHO那边的店里的时候,陈鹭后来跟我说的。”姚静一边回答,一边又拨打张一鸣的手机,还是关机。“乐乐,你有赵敏的电话吗?”
乐乐摇头。
“老公干嘛去了?怎么手机关机呢?”姚静知道这种情况很少发生的,“赵敏肯定是来找他的。”这样说着,姚静忽然一眼看见了赵敏留在桌子上的饼干盒,她招手叫来张小燕,问到:“这盒子是那个女孩留下的吗?”
“是的。”张小燕的表情中也显得不解,“她今天来了好多趟,一直提着这个盒子。”
张小燕走开后,姚静将盒子上的丝带解开,打开盒盖,那两块蛋糕呈现在她和乐乐眼前。见到这两块特殊的蛋糕,姚静即刻明白了赵敏的心思。一瞬间,姚静的心头一酸,双眼一红,差点也落下泪来。这少女的细腻心思,怎能不叫她感动?而这甜蜜情怀的落空,又怎能不叫她心痛?
“还好,老公给她送了蛋糕。”乐乐看见蛋糕上的字,心里放松了一些。
“这是我送的。”姚静一边幽幽地说,一边又拨通了刘红的电话,“小红,老公是不是在你那边?”
“没有,我今晚值班呢。”刘红听出姚静的声音有些焦急,“怎么了,静姐?”
“哦,那没事,你忙吧。”姚静挂断了电话。
“不在红姐那里?”乐乐问。
姚静点点头,“我上午就给老公打电话,想告诉他赵敏过生日和我替他送了蛋糕的事情,但是老公没接,过一阵再打就关机了。后来跟你上街,我就忘了这事。”姚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块蛋糕,不由得轻轻一叹:“怎么会这样?”
卷十一 第一百一十章 秘密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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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会这样?张一鸣又究竟在哪里呢?
这话还得从今天上午说起。原来,上午在大通期货公司,当那个叫季峰的胖子离开了张一鸣的房间之后不久,张一鸣意外地接到了林淑贞的电话,她到北京来了。
林淑贞住在五洲大酒店,她刚刚安顿好就给张一鸣打电话,说是还有一位朋友一起,想尽快跟张一鸣见一面。
虽然林淑贞没有非常明确地要张一鸣立刻见面,但张一鸣能感觉到她的语气比较郑重,她应该不是来北京度假,顺便给张一鸣介绍朋友认识。因此,张一鸣还是即刻动身赶到了五洲大酒店。
有了深圳千代酒店的一夜缠绵之后,张一鸣和林淑贞之间自然已经亲密很多,在五洲的房间见到林淑贞,张一鸣搂了她一下,问到:“怎么突然来北京,也没叫我去接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因为跟张一鸣的关系已经不同,又因为离开了深圳那熟悉的环境,此刻林淑贞身上便少了些佳仕林总的影子,而更多的只是男人面前的一个女人,因此语气中不觉有一丁点儿撒娇的意思。
“不是说还有朋友吗?”张一鸣并没有见到外人,便问了一句。
“他现在不在这里。”林淑贞抬腕看看时间,又道:“应该马上就到。”
“什么样的朋友?”
林淑贞微微一笑,“对你很有用的朋友。他想跟你认识一下,顺便给你道个谢。”
“道谢?”张一鸣十分意外。
林淑贞眼中的笑意更浓,“你上次送了一份礼物给他。”
林淑贞此话一出,张一鸣立刻知道了这位朋友是谁。如果没猜错,来人应该是张一鸣上次在电视中见过的,曾经跟林淑贞在深圳的帝豪苑相会的她的那个情人,也是广东省某位领导身边的高级幕僚。难怪林淑贞说是对张一鸣很有用的一位朋友,从他的地位来说,林淑贞说得一点没错,但是想到他跟林淑贞的关系,张一鸣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跟这个人见面,合适吗?
“怎么了,一鸣?”张一鸣的心情不知不觉地表现到了脸上,被林淑贞觉察出来。
“没什么。”张一鸣露出一个笑容,心里提醒自己待会一定要注意。
林淑贞还想再问,门铃在这时候响了,应该是那个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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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就是张一鸣在电视中见过的那位,从林淑贞把他迎进门,跟他只是很随便地点头招呼一下来看,他显然跟林淑贞非常熟悉,但是另一方面,却也表明他和林淑贞之间并不是特别亲密,张一鸣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有他在场的缘故。
跟林淑贞打完招呼,来人又对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在屋中的张一鸣笑了一下,林淑贞对来人道:“我介绍一下,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张一鸣,上次抓逃犯的线索就是他提供的。”
来人伸出手,一边和张一鸣握手一边说到:“谢谢你,虽然我这次不是专程来道谢,但是我的心是很诚的。”
“您客气了。”
林淑贞此时又对张一鸣介绍:“一鸣,这是黄主任,在省政府工作。”
张一鸣没想到林淑贞介绍得如此含糊,心里不禁有些奇怪,看来这次会面并不是寻常的互相认识一下,张一鸣感到这似乎是一次有着某些目的的秘密会面,也许这个黄主任希望事后大家当这次会面没有发生过。想到这一点,张一鸣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张一鸣的预料果然没错,三人坐下后,黄主任先打量了一下张一鸣,似乎要先做一个初步判断,以决定该说些什么话以及话该怎么说。
张一鸣看着黄主任,也不做声,以不变应万变。大约过了半分钟,黄主任微笑了一下,“小张,你的定力很好,很沉稳。”
张一鸣也微微一笑,谦虚道:“您过奖了。”
证券市场就是一个战场,在这个战场的最前线战斗了十年,沉稳和定力对张一鸣来说是必备的素质。
“我开门见山吧,你的情况林总跟我介绍了一些,后来我们又去了解了一些,总的来说……”
张一鸣注意到,黄主任在这里用了“我们”一词。这个“我们”肯定不会是指他和林淑贞,那么是指“谁们”?难道是——政府部门?他这次来,难道是代表政府?
张一鸣正在快速思索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索,也打断了黄主任的讲话。张一鸣掏出手机,看见是姚静的号码,他估计应该不会有太紧急的事情,因为不便在这时候和姚静谈话,张一鸣掐断了电话,略一考虑,他干脆将电话关机了。张一鸣判断,这次和黄主任的谈话对他以后的发展非常重要。
待张一鸣将电话关机后,黄主任接着道:“总的来说,我们对你还是比较认可的。”
“认可?”张一鸣不太清楚黄主任这句话的意思,又不是选拔干部,谈何认可?
黄主任笑笑,没有急于解释,转而又道:“上次抓捕逃犯的线索你是怎么得到的,能告诉我吗?”
张一鸣心念转动,心想自己在娱乐城的项目上寻求林淑贞的帮助,而林淑贞背后的人看来就是这个黄主任,既然如此,想必林淑贞已经把很多情况告诉了他。而且他刚才也说过,他们对自己已经做过了解,这些官员嘴里的了解,其实就是详细调查,那么自己跟胡炳松之间的合作肯定也不是什么秘密。再则,既然以后还要依靠他帮助,这也不应该是秘密。
“我和朋友合作,准备经营一个娱乐城。这个朋友一直在广州经营各种娱乐场所,您想必也知道,经营这种场所的人,必然跟各种人物打交道,所以他的消息比较广泛。上次的线索是他告诉我的。”
黄主任点点头,又问:“你觉得,跟这些人打交道合适吗?”
黄主任的语气不重,但是这个问题本身的分量却不轻,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是对立场的一个表态。立场错了,张一鸣以后在广东只怕就没有发展的余地了。这影响的将不仅仅是那小小的娱乐城,更有可能影响到张一鸣所控制的广东家纺。至少目前而言,后者才是张一鸣的根基,是万万不能被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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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思考良久,最后蹙了蹙眉,沉声说到:“说实话,黄主任,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可是,他们的背景好象挺复杂。”黄主任不露声色,淡淡地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平常之人,听了黄主任这话只怕已经有些心慌了,表面上听起来,黄主任似乎已经有了警告的意思,希望张一鸣不要跟胡炳松之流打交道。
然而,张一鸣刚才的回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摸清楚黄主任此来的目的,但是可以肯定,如果他对张一鸣跟胡炳松他们交往觉得非常不妥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次见面和谈话了。
张一鸣不慌不忙地说:“我也知道,他们有一点类似于社团组织的背景。不过,对这个问题我有一点个人的看法。”
说到这里,张一鸣停下来看着黄主任,有意表示出对他身份的一种尊重,看他是否愿意听下去。
“嗯,你说。”黄主任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个人认为,不论多么完善的政府组织,都不能完全取代一些有形或无形的、自发的或专门组建的社会组织;不论多么完善的法律体系,也都不能完全规范全社会各领域、各层次、各种类的人的行为。因此,一些非政府的组织,一些非法律的行为规范,在一定程度上对国家组织,对国家法律是有益的补充。重要的问题在于,这些组织也好,行为规范也好,其最终的结果必须是对社会有利的,至少是对社会没有危害的。”
“嗯”,黄主任再次点点头,“可是怎么保证它有利,或者没有危害?”
“这就需要政府在一定程度上要能够监控到这些组织,能够把握到他们的发展,不至于让他们失控。其实,如果政府的管理深入到社会每一个细节上,这样做的成本是很高的,更好的方法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允许一些群体能够自我管理,而政府只要通过一定的方法及时了解他们的动态,把握住他们大的发展方向。这样既节省成本又行之有效。”
黄主任微微笑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具体来说吧,我和这些人的接触,其实就可以成为您深入社会最底层的触角,帮助您和省政府更好地管理治安方面的问题,而又不需要政府投入额外的人力和物力。”
“那你又想得到什么?”
“我不要得到什么。”
“哈哈,小张,你这话就有点言不由衷了。”黄主任的神情比以前放松了很多,“其实,你有所求也是正常的,政府是想管理好一个地方,保一方平安,让大多数人安居乐业。你若能够协助政府更好地完成这个目标,我们并不介意你有所要求。但是,我们也不允许你助我们消除了其它不安定因素的同时,自己又成为破坏社会繁荣安定的因素。懂吗?”
“我懂。”张一鸣当然懂,这也就是政府的底线的问题。
“林总跟我讲了你们准备经营一个娱乐城的事情,只要你们严格做好自身的管理,照章纳税,合法经营,我想政府部门是不会去找你们麻烦的。”
黄主任此话一出,张一鸣心头一阵狂喜,他知道,在黄主任这滴水不漏的官腔中,已经表达出了太多的信息。首先,这是黄主任在表明并不介意张一鸣有所要求之后,主动提到这件事情,那么,这应该就是对张一鸣的要求的一个回应。其次,黄主任首先强调的是严格做好自身的管理,这层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什么叫做好自身的管理?那就是你不要去捅漏子。至于照章纳税、合法经营,作为黄主任,这是必须要说的话,他将这两项依序排在了后面,已经是一种非常明显的表态。张一鸣虽然未曾在官场上呆过,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理解黄主任这层意思是一点没有困难的。黄主任也不可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了,如果张一鸣在这样的情形下,连这样的话中的含义都不理解,黄主任又岂会再把宝押在张一鸣身上?
张一鸣立刻对黄主任的话表达了谢意,同时也传达了心照不宣的另一层意思。“谢谢黄主任对我们民营企业的支持,我们一定做好自身管理,练好内功,不给政府添麻烦,只给政府增税收。”
黄主任笑得更加轻松了,“你倒挺会说。还有,希望你一如既往地协助政府,为地方的管理献计献策。”
“一定会的。”张一鸣也笑起来,他心里明白,这就是黄主任所要求的东西了。所谓献计献策,自然是指利用他深入底层的便利,对广州,乃至整个广东省地方治安,提供更多、更及时、更有效的第一手信息。
要知道,政府部门出于多方面的原因,不可能与胡炳松这样背景复杂,有着帮会性质的人直接打交道,但是政府部门又不能放松了对他们的管理,所以政府也需要一个桥梁,而张一鸣比较干净的背景,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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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主任和张一鸣谈话的时候,林淑贞在旁边一至未曾出声,直到此时,听出这场谈话最核心的内容已经完成,时间又已经到了中午,便出言道:“谈了这么久是不是也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黄主任看了看时间,马上说他请客,算是谢谢张一鸣上次提供的线索。张一鸣忙说在北京他怎么也算是地主,该尽点地主之谊,但黄主任摆手道:“还是我来。说真的,你上次的线索很有用,当时警方受到的舆论压力很大呀。”
三人就在酒店的餐厅用餐,其间黄主任也许是为了表示对张一鸣的充分信任,又跟他说了些那次抢劫案更多的情况。
“当时警方是一死一伤,可是后来那位受伤的警察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多月后,还是牺牲了。他是胸口中枪,伤势太重了。”黄主任的心情显得很沉重,“还好这个情况发生在最后那名逃犯已经被抓住之后,媒体也放松了跟踪,我们也没有将消息公布出去了,只是在内部给那名同志记了功。”
张一鸣听到这个消息,也陪着心情沉重了一份,这并不是他在故意作态,而是这个情况让他想起了周甜。
“像这种情况下,警察都应该穿上防弹衣。”张一鸣说。
“很多情况都是突发事件,那里来得及还去找防弹衣穿上?防弹衣又重又不方便,总不能警察都一天到晚穿着防弹衣执勤吧?”
张一鸣点点头,觉得这倒也是。
黄主任显然下午还有事情,他匆匆吃完后便要先告辞走了,临行时他道:“这次跟你见面,纯粹是个人会面。林总极力推荐,说你很聪明,我跟林总很熟悉,所以利用这次开会,跟你认识一下。”
张一鸣心里清楚他是不欲别人知道这样一次会面,点头道:“我明白。”
黄主任在会面中既没有要张一鸣的名片,也没有留名片给张一鸣,张一鸣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慎重的人。也许是在官场中呆得太久了。
这次会面对张一鸣以后的意义非常重大,而林淑贞的功不可没,张一鸣心里很感激她。林淑贞这样尽心尽力,说明她确实把张一鸣放在了心里比较重要的位置。
黄主任走后,就剩下林淑贞和张一鸣呆在一起,林淑贞的眼神中便有了些水汪汪的意思,张一鸣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想法。
“要不要陪你在北京转转?”张一鸣问她。
“北京我来过好多次。”林淑贞说,那意思是,没什么可转的。
“那我陪你回房休息一下吧。”
林淑贞眉梢一弯,展颜道:“算你体谅我。”
卷十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冰火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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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山庄,华家,华佳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鹭在她背后帮她揉肩膀。窗外,夜空,是绵绵的细雨,简直不像北京的天气。
赵敏上大学之后,华佳敏觉得家里冷清得无法形容,因此陈鹭今天回来了,华佳敏特别高兴。幸亏当初只买了这个两层的小别墅,如果是那种三四层,甚至五层的别墅,华佳敏简直怀疑自己能不能一个人在里面住下去。
赵敏在的时候,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华佳敏连做事的保姆请的都是钟点工,现在赵敏住到学校去了,华佳敏正在考虑要不要请个老实可靠的保姆住进来,也好有个伴。现在想想,就算以前跟赵敏总是生气,甚至赵敏经常很长时间不跟自己说话,但是家里总是有个人,不像眼前这样形只影单。
陈鹭已经告诉华佳敏赵敏的去向,虽然华佳敏也很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跟赵敏在一起,尽一尽自己做母亲的责任,但是赵敏对张一鸣的心思华佳敏是完全了解的,既然是去找张一鸣了,华佳敏虽然有点遗憾,但也知道是没有办法的。
“陈鹭,在学校宿舍里住得习惯吗?”华佳敏问陈鹭。华佳敏平时很少看电视,如果陈鹭不回来,这个时候她都已经上床睡了。
“习惯。大家一起挺热闹的。”
“是吗?”华佳敏心里打算如果陈鹭和赵敏住宿舍不习惯,就干脆叫她们俩回来住,这样正好一举两得,反正她一个人住在家里很冷清。可是陈鹭这语气似乎对着宿舍生活还很喜欢,华佳敏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
“赵敏今天高兴吗?”华佳敏又问。
“高兴,可高兴啦。”陈鹭眉飞色舞起来,“张一鸣送了一个好大的蛋糕,搞得我们两个宿舍的女孩子都没吃午饭,就吃蛋糕了。赵敏姐姐自己也带了两块,就去找张一鸣了。”
华佳敏露出一个微笑,赵敏今天没有回来固然遗憾,但是如果她能跟张一鸣一起有所进展,华佳敏是乐见其成的。
就在此时,钥匙声响,紧接着“哐”的一声,房门像是被撞开了一样,把华佳敏和陈鹭都吓了一大跳,一齐转头望向门边。
浑身湿淋淋的赵敏,踉跄着步入屋内,刚走了两步,便见双脚一软,一头栽倒在地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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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洲大酒店的房间里,赤着上身的张一鸣搂着披了薄纱睡衣的林淑贞坐在沙发上。张一鸣将沙发换了个方向,面对着巨大的玻璃窗,看着窗外北京的夜色。室内的灯光被调得很暗,隔着布满细小雨点的玻璃看出去,夜色中的灯光更加显得闪烁不定,扑朔迷离。
“你冷不冷?把衣服披上吧。”林淑贞背靠在张一鸣的胸膛上,从面前的窗玻璃上可以看见张一鸣赤裸上身的影子。
张一鸣笑笑,“搂着你就不冷。”
从中午开始,整整一个下午,张一鸣和林淑贞都在床上缠绵,此刻不过是又一次激情过后的小憩。
“淑贞,你的睡衣都这么性感吗?”张一鸣隔着丝质手感的睡衣,轻轻揉着林淑贞赤裸的,依然饱满和弹性十足的双峰。
“不是。这件是这次来北京之前特意买的,今天第一次穿。”林淑贞对男人的心理摸得太透彻了,她根本不需要询问张一鸣,就知道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张一鸣必然会喜欢。
张一鸣亲了一下林淑贞的脸颊,“为我穿的?”
“你说呢?”林淑贞微微娇嗔,有一点小女人的味道。
一个女人在你的怀里,告诉你她专门为你而性感,任何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很高兴的,张一鸣自然也不例外。但是高兴之余,张一鸣不免想起了今天见过的黄主任,他是林淑贞的什么人呢?
本来和林淑贞之间就是床上伴侣而已,这一点早已经明确了的,可是此时张一鸣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到:“你跟黄主任关系很好吗?”
林淑贞是何等见识的人,哪怕是一个字,都可能叫她听出全部的意思来。张一鸣这一问,林淑贞立刻明白了他此话背后的意图。
林淑贞转过头来,“一鸣,你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张一鸣干脆也不隐瞒了,“上次在深圳帝豪苑的时候,我见过他。那次你送他出门,记得吗?”
林淑贞如何不记得?她只是一直不知道张一鸣见到了黄主任,并且认得出他。林淑贞笑了起来,“一鸣,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女人。”说到这里,林淑贞故意停顿了一下,她感觉到张一鸣立刻有一点悻悻的不快,这让林淑贞心里很高兴,因为这说明张一鸣对她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林淑贞接着说:“我也不是她的女人。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这应该是实话了,像林淑贞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向某一个男人投降就范的。张一鸣突然又兴奋起来,抱着林淑贞站起身,向床边走去。
“至少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女人。”张一鸣的语气中有一种恶狠狠的意味,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周旋于男人之间,却又保持独立的成熟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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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连华佳敏都有些惊慌失措,陈鹭更是早已经叫着奔向了倒在地上的赵敏。“姐姐,你怎么了?”
“干妈,赵敏姐姐怎么了?”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赵敏,陈鹭回头向已经赶到身边的华佳敏哭了起来。
华佳敏此时已经没有工夫来安慰陈鹭,她将赵敏从地上抱起,快步向楼上卧室登去。
在华佳敏的怀里,赵敏醒了过来,迷糊中呢喃到:“妈,好冷。”
华佳敏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地滚了出来。多少年了,不论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也不论跟华佳敏之间怄了多大的气,倔强的赵敏何曾有过这样让人揪心的柔弱。
进到卧室,华佳敏一边把赵敏身上湿透的衣裤脱去,将她放到床上,拉开被子捂住,一边问到:“小敏,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欺负我。”赵敏喃喃地说,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泪是雨,“他们合伙骗我,欺负我。”
“谁啊?姐姐,是谁欺负你?”陈鹭在一旁哭喊着。
“张一鸣,还有那些女人。”赵敏摇摇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赵敏的话让华佳敏和陈鹭都是万分吃惊,就在赵敏回来之前,陈鹭还兴高采烈地说着张一鸣送的生日蛋糕,华佳敏也满心慰籍地替女儿高兴着,怎么转眼之间发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
华佳敏坐在赵敏的床头,摸着赵敏湿淋淋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小敏,别想那么多,先好好休息。不管有什么事情,有妈在呢。”
陈鹭也鼻子一抽一抽地道:“还有我呢,姐姐。”
赵敏像是掉进了冰窟,身子在被子下发抖,满嘴的牙齿也咯咯地咬个不停。华佳敏伸手一摸赵敏的额头,只觉得烫得吓人——赵敏发烧了。
“陈鹭,看着你赵敏姐姐。”华佳敏一边吩咐,一边赶去别的房间取药。
药取来后,华佳敏看见陈鹭跪在赵敏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握住赵敏的手,泪水涟涟地看着赵敏。看到从来都是快快乐乐的陈鹭变成这个样子,华佳敏心里更是一酸,张一鸣今天等于是把她的两个女儿都欺负了。如果明天弄清事情的真相,这一切真是张一鸣造成的话,华佳敏决不会放过他。
陈鹭帮着华佳敏扶起赵敏,又倒来水递给华佳敏,给赵敏喂了药。吃过药后,赵敏再度躺下,在华佳敏和陈鹭的守候下,渐渐睡了过去。
华佳敏抽空拨了一下张一鸣的手机,她听到的也是关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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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贞的睡衣之下本就是空无一物,里面的一切纤毫毕现,睡袍纯粹为情趣之物。脱去端庄得体的外套之后,此时的林淑贞又是另一番模样,但是不论怎样,林淑贞都不显得风骚,对她而言,风骚是一个太低的层次,此刻的景象,只能以香艳来形容。她保养得极好的身体让张一鸣再次怀疑她的年龄。
张一鸣将林淑贞放到床上,正准备提枪跃马,林淑贞媚眼如丝地细声唤道:“一鸣,我要在上面。”
这女人!张一鸣微微一笑,“好,今天就让你的地盘你做主。”
张一鸣翻身倒在床上,林淑贞爬起来,跨坐到张一鸣的胸上。隔着透明的睡袍,她下体的隐秘处呈现在张一鸣眼前20公分的地方,一览无遗。
林淑贞显然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信心,她笑意盈盈地撩起那本就遮不住什么的睡袍,让张一鸣看得更清楚。
张一鸣伸出手,去抚弄那里修剪得很精致的毛发。“平常是谁帮你修剪这里?”
“有幸被我选中的男人。”
“我是这样幸运的男人吗?”
林淑贞一笑,“证明你的实力给我看。”
“是吗?那你伸手到后面摸摸看。”在这种调情的氛围下,张一鸣的笑容也淫邪起来。
林淑贞向后一伸手,抓住了一个坚硬如铁,滚烫如炭的硬物,不由得一声呻吟,“一鸣,我早就说过,你是最棒的。”经过整整一个下午的鏖战,张一鸣还有如许的战斗力,不能不令林淑贞折服。
“那你还不接招?”
“嗯~”林淑贞娇吟一声,跪了起来,丰臀离开张一鸣的胸部。张一鸣以为她会向后移动,没想她却是挺胯向前,将肥腴蜜地凑到了张一鸣的嘴边,“不想先尝尝?”
林淑贞的保养一定有何秘法,她不是一个缺少男人的女人,但是她的蜜部居然还能保有如此鲜艳的色泽,不能不令张一鸣感到惊奇。
仿佛一枚带露的水蜜桃,让人一见之下忍不住品尝的冲动,张一鸣伸出舌头,先勾掉了桃上的一滴露珠,然后才向两瓣桃缝中舔去。
大概林淑贞早预备有此一出,在刚才休息之前的沐浴之时已经将此处清洗干净,此刻张一鸣觉得入口毫无异味,很快便有蜜汁滚入口中。
欲望的火焰再次开始在整个房间里燃烧。
随着张一鸣口舌的入侵,林淑贞又是一声呻吟,身体后仰,双手抚上了自己的丰乳……。
这个女人,会侍候男人,也会享受男人。
卷十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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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和林淑贞在五洲大酒店又缠绵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算起来有近二十个小时未出房门,而且几乎没有离开过那柔软舒适的双人大床,对于张一鸣来说,这无论如何都是一次近乎疯狂的欢爱之旅。
张一鸣不记得有多少次在林淑贞的长吟中将她送上巅峰,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林淑贞有这个能力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独自承受张一鸣的征伐,一次又一次令人晕眩的兴奋之后,一次又一次地需索。看来,桃李虽然同宗,但是李花心法确实与桃花心法有些区别。李花心法长于采补,对于交欢自然是多多益善。
林淑贞搭乘上午十点多的飞机回深圳,张一鸣送她到机场后,从机场直接返回了公司,一进办公室,便看见乐乐坐在他的位置上。
看见张一鸣进来,乐乐一下站了起来,又焦急又埋怨地嗔道:“老公,昨天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也关机。”
张一鸣这才想起,昨天和黄主任会面之时,姚静曾打来一个电话,为了不被打搅,他没有接那个电话,而且把手机还关机了,再后来就一直跟林淑贞纠缠不休,忘了重新开机。
此刻见到乐乐这个样子,张一鸣想到自己一夜未归,又联系不上,乐乐她们一定急死了。张一鸣心知理亏,忙不迭地赔笑着道:“昨天去会见一个意外的重要客人,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对不起,老公向你们赔罪。”
张一鸣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和黄主任会面上去。虽然乐乐她们一直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张一鸣有别的女人,但是真要知道他因为跟别的女人风流而一夜未归,连电话都关掉了,乐乐不吵翻天才怪。
“你别对不起我啊。”乐乐绷着的面容并没有松弛下来,反而紧蹙着双眉说到:“你还是想想怎么安抚赵敏吧。”
“赵敏?她怎么了?”张一鸣很意外。
“昨天静姐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后来还把电话关了?”
“那时候正在跟那个重要的客人谈话。”张一鸣解释,然后又问:“这跟赵敏有关系吗?”
“静姐打电话就是告诉你,昨天是赵敏生日,静姐替你送了一个蛋糕给她。”
原来就是这么一件事,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错过了赵敏的生日嘛,回头补偿一下,哄哄她不就得了。
张一鸣轻松地一笑,“静静倒是想得周到。行,回头我再去哄哄赵敏,应该没事的。”
乐乐不满地哼一声,“像你想得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也不用为了等你,我们三个人守在三个地方。”
“什么意思?”张一鸣有点被闹糊涂了。
“电话又联系不上你,我们只好分头等你。我在这里,红姐在下面酒吧,静姐在SOHO那边的店里。红姐昨天晚上值班,本来今天要休息一下的。都是你啦。”说到后来,乐乐不免埋怨起来,走到张一鸣面前捶他的胸膛。
张一鸣开始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究竟怎么了?”他疑虑重重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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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静SOHO店,姚静正在劝慰哭哭啼啼的陈鹭。上午姚静刚到店里没多久,两眼红肿的陈鹭就跑来了,一来就又哭又闹,怪张一鸣和姚静她们欺负了赵敏姐姐,要姚静把张一鸣交出来,要找他算账。
姚静心里本来就一直担心着赵敏,苦于无法联系,陈鹭一来,姚静一边叫她别哭,一边慢慢问清了情况。姚静不明白赵敏为什么会浑身湿透地回到家里,导致病倒在床。但是现在不是细究原因的时候,张一鸣还联系不上,姚静只得电话吩咐乐乐在CL的办公室里守候,正好刘红下了夜班也过来了,姚静便又叫她到国贸那边的店里去等。赵敏的这种情况,特别是在华佳敏面前,只有张一鸣亲自出面才能够解释清楚和获得原谅。
安排了这些之后,陈鹭倒是不闹了,但是还在哭,哭得姚静也心里难过。想着这一对胜过亲生的姐妹,姚静不禁想起了自己和乐乐以及欢欢之间的感情,她们三人之间,何尝又输于任何亲生的姐妹呢?感情的事情有时候真是说不清楚,也许就是前世的缘分吧。
因为上次陈鹭和赵敏来过SOHO这边的店里,当时还有琳儿,三个花一样的各自娇艳的姑娘聚在一起,令人印象深刻,因此有服务员记得她们。今天见到陈鹭,一个服务员想起昨天赵敏来过店里好多次,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于是便把昨天这情况告诉了姚静。
听了服务员所说,再想起昨天在国贸那边店里服务员也说过的同样的话,几乎是立刻之间,姚静便想象出了昨天赵敏的情况。
姚静的脑海中勾画出赵敏提着那个装了两块蛋糕的饼干盒子,在两个店面之间往返徘徊的景象:时间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黄昏;心情从欣喜到焦虑,从焦虑到悲伤;脚步从轻快到彷徨,从彷徨到沉重,这一切,都只是为要和张一鸣共同度过这个一生中最重要的生日,共同分享那两块最甜蜜的蛋糕。
姚静的眼圈也红了起来,忍不住搂住身边的陈鹭,“陈鹭,别哭了,你赵敏姐姐会没事的。一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了,等他回来,我跟他一起去看你姐姐,给你姐姐道歉。”
陈鹭靠在了姚静怀里,抽泣着说到:“姚姐姐,你是好人。都是那个张一鸣坏,害得我赵敏姐姐变成这样子。不想理人家就算了,那还送什么破蛋糕来骗人嘛。”
姚静将陈鹭搂得更紧了,“陈鹭,这件事怪我。是我替一鸣送的蛋糕,我是怕他有太多事情,把你姐姐的生日忘了。昨天我想告诉他蛋糕的事情,可是他的电话关机了。”
陈鹭这时候才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可是心里还是不平,“那……还是张一鸣不好,他为什么关机嘛,到现在都还打不通。”
“唉”,姚静轻轻一叹,“我也不知道,以前没有过这样的。”
姚静心想既然出这事,那就是所有巧合都碰到一起了,没有这些巧合,也就没有现在这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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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听了乐乐讲述全部情况之后,才感到事情有点麻烦,虽然主观上他没有过错,但不管怎么样,赵敏病倒了,这是因为他而造成的,他难辞其咎。而且,在内心里,张一鸣也不由得责怪自己,如果不是过于贪图和林淑贞在一起的欢爱,至少不会拖到现在才知道赵敏的情况。想着自己在和一个女人交欢无度的时候,一个姑娘却在承受着身心两方面的煎熬,张一鸣的内疚感不断地加深。
听完乐乐讲述之后的第一时间,张一鸣拨通了赵敏的手机,但接电话的却是华佳敏,华佳敏“喂”了一声,张一鸣一听就听了出来。
“华总,我是张一鸣,赵敏怎么样了?”张一鸣焦急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听到了华佳敏缓缓的、有点沉重的声音:“一鸣,不管你和小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应该去面对,而不是关上电话逃避,或者不理不睬。小敏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她昨天才满十八岁,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也就是觉得你能照顾好她。可是昨天的事情让我很失望。另一方面,虽说小敏还小,可是她懂事却早,你也知道,她一颗心全都放在了你身上,就算你不愿意接受她,而她的任性让你为难了,你也该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不能这么对她。你简直、简直就是在折磨她……”
华佳敏的声音哽咽起来,这一下可急坏了张一鸣。华佳敏可以说是对张一鸣有知遇之恩,从深圳到北京,张一鸣能这么快翻身,华佳敏功不可没。而赵敏呢?正如华佳敏所说,赵敏作为一个少女的最初的最纯洁的情怀,全部给了张一鸣,这与华佳敏对他的知遇之恩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华家母女给张一鸣的这一切,并不是在张一鸣功成名就之后,而是在他几乎是一文不名的时候。
“华总,这中间有很大的误会,我昨天一天都没见到赵敏,我是刚刚才回来,才听说赵敏的情况。您和赵敏在哪里?我现在马上去跟您解释,也给赵敏道歉。”张一鸣急急地说。
华佳敏冷静了一些,说到:“我们在家里。你是该过来解释一下,不然我也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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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已经给刘红和姚静打电话,说张一鸣回来了。刘红对整个事情,以及对赵敏和张一鸣之间纠葛的来龙去脉都不像乐乐和姚静那么清楚,张一鸣回来了,自然就让张一鸣去处理。但是姚静不一样,她清楚所有的事情,而且她心里没来由地对赵敏有一点愧疚,如果不是一番天意让她和乐乐成了张一鸣的女人,也许张一鸣和赵敏可以好好地发展下去,赵敏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所以,听说张一鸣要去天鹅山庄,姚静说希望一起去。
张一鸣想想,姚静去了也好,她性格柔顺,又清楚事情的细节,有助于把昨天的情况解释清楚。于是张一鸣让乐乐和刘红自己去吃饭,他则和姚静一起去天鹅山庄。
到了SOHO的乐静店里,张一鸣才发现陈鹭也在这里。见到张一鸣陈鹭也不理他,张一鸣此时当然知道是因为赵敏的缘故,便也不向陈鹭多做解释,只要能把赵敏的工作做通了,陈鹭这边自然迎刃而解。
三个人到达天鹅山庄华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张一鸣一进门就想先去看看赵敏,华佳敏阻止了。她大概说了一下赵敏的情况,赵敏的身体一向很好,昨晚因为又累又饿,还淋了雨,更主要的是心里气悲交加,所以病倒了。吃了点药后,现在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心情还不好,现在已经睡着了。
听到这样,张一鸣放心了一些,大家都在客厅坐下,张一鸣便开始解释昨天的情况。张一鸣主要是说昨天自己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关机。当然,关于林淑贞的事情在此时此地是更加不敢说的了,一切的原因都只能说成是和黄主任会面。
张一鸣说话的时候,华佳敏不作声,默默地听着。张一鸣说完自己的这一部分,便看了一眼姚静,更全面的情况由她来说比较清楚。
姚静正准备开言,华佳敏出声说到:“一鸣,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是……?”
张一鸣才想起匆匆忙忙,开始只想着先看看赵敏,后来又只顾着做解释,还没有想到华佳敏和姚静是第一次见面。
“华总,我叫姚静。”姚静先作了自我介绍。
张一鸣接着道:“华总,我跟您说过的,她就是……,就是……。”因为有陈鹭在旁边,张一鸣不想提起姚静她们曾经绑架过赵敏这件事。
张一鸣这样一说,华佳敏已经知道姚静是谁了。华佳敏大概也跟张一鸣有同样的心思,也不想让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再又去影响陈鹭的心情,便摆摆手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