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第八十四章 客厅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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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都精疲力竭地睡着之后,张一鸣的精神依旧很好,他睁着眼,搂着怀里的乐乐,计划着明天要做的事情。今天只是到医院看了看,明天上午他想在病房好好陪一下李建国;下午得回公司看看,走的时候家纺那边的半年报告还没有出来,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必须及早掌握经营情况,及早做出相应决策,年内如果不能实现盈利,三年内弥补以前年度亏损,偿还银行债务就比较困难。更何况,张一鸣心里还有一个未曾说出的目标,他要带领家纺在三年内重返资本市场。
任重而道远,但是令人充满斗志!只要我想,我就行!张一鸣对自己说。
乐乐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本来是背对着他,现在变成面对着他,也不知是不是梦见了什么,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胸罩解开后就一直没有再扣上,松松地挂在胸前,那一对白兔此刻紧紧地压在张一鸣的胸膛上,柔软而富于弹性。
乐乐仗着自己对其他两位是叫“姐姐”,最后的时候张一鸣本来是搂着刘红,被乐乐“霸道地”抢了过来,霸占了他的怀抱。其实,乐乐比刘红只小了几个月,还好刘红的性格在这些细节上一向不太计较,她只是拧了一下乐乐的屁股,也没和她再争了。
“小色女。”张一鸣爱怜地看着怀里睡梦中的乐乐,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忽然想起那个独自在水郡的“大色女”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消了气。
实在睡不着,张一鸣轻轻松开了怀里的乐乐,然后又轻轻下了床,走到客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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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没多久,姚静也轻手轻脚地进了客厅。
“怎么就醒了?”张一鸣惊奇地问。
张一鸣今晚可是竭尽全力让她们每个人都尽欢了,照理说她们都应该睡得很沉。张一鸣知道,这次他去深圳,三女的精神上都很有压力,虽然她们都没有明说,但是可以从她们不经意的只言片语和不可压抑的求爱行为中感觉得到。刘红也好,乐乐也好,都是一见面就求欢,几乎到了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地步。张一鸣心里清楚,她们其实本不是急色的女人,她们这样的饥渴,只是想用身体去更加清楚地确认,自己的男人平安回来了。
姚静坐到张一鸣的身边,偎进他怀里。“我一翻身,没摸到你,就吓醒了,我以为你又走了。”
张一鸣觉得一阵心痛,将姚静抱紧了些。
“这些天,一直都睡不踏实。”姚静又说。
张一鸣记得,刘红今天也说过类似的话。“都是老公不好,叫你们担心了。”
“没关系,回来了就好了。”姚静呢喃道。
“今晚在客厅没吓着你吧?”
姚静知道张一鸣指的是那个强暴的游戏,她摇摇头。“一下子我就知道是乐乐在捣鬼,天天睡在一起,哪里不知道她的气味。还有小红,我也知道了。现在我们三个都是用Dior的香水。”
就是,乐乐这个小傻瓜,女人们身上的这香水味,对于最亲密的人,如何瞒得过。
“都用同一个牌子吗?没想到你们的兴趣这么相投。”
姚静目光如水地看着张一鸣,“不是兴趣相投,是因为你喜欢Dior。”
张一鸣十分奇怪,“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Dior了?”
“你自己不觉得,以前我们也用过好几种,我们都发现你喜欢Dior。每次用Dior的时候,你就特别的馋。”
“真的吗?”张一鸣不禁失笑。但是这真也不奇怪,了解一个人的,通常未必是他自己,而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
“刘红平常不太用香水,她跟我说过,她是医生,上班时间一身香水味不太好。不过今晚她也用了。”
张一鸣突然想起,倪诗思也是用Dior的。那么,究竟是诗思在那时候也因为发现了张一鸣无意中流露的对Dior的偏好,所以选用Dior,还是因为张一鸣对诗思的混合着Dior气息的体香的记忆,造成了现在他无意中对Dior的偏好?对这个问题,张一鸣没有答案。
“不过老公,我真不知道你回来了,我以为只是她们俩在胡闹。”姚静又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姚静趴在张一鸣胸前,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画着圈,仰脸看着张一鸣,“你一刺进去,人家就知道了。”
“真的吗?这也能感觉出来?”张一鸣又是一阵意外。觉得女人真是这世界的精灵,特别是当你用爱滋润她们之后,她们能让你感受到意想不到的神奇。
“能。老公,那里是你的领地,你是那里的君王。君王回到自己的领地,臣民怎么可能不知道。”
张一鸣一向就喜欢姚静的柔顺,她这几句话更是叫张一鸣爱煞了她。张一鸣有点想起了阿美,但是姚静的柔顺与阿美又不相同,阿美更多的是一种屈服的感觉。而且,张一鸣跟姚静之间的感情,也是阿美所无法相比的。所以,姚静的柔顺,让他产生的是浓浓的爱意,而阿美的屈服,带给张一鸣更多的是一种征服的满足。
张一鸣吻着姚静香香甜甜的芳唇,抱起她跨腿坐到自己身上,嘴唇滑过她的脸颊,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现在君王又要回领地,愿意吗?”
“嗯。”姚静极其娇腻地嗯了一声,身子已经酥软了半边。
姚静身上还是那黑色三件套,张一鸣将自己和姚静的内裤都只是扒开一边,把姚静的身子一抬,将她的蜜道对准自己的长矛,让她慢慢坐了下去。
姚静哼一声,趴到了张一鸣胸膛上,感受着两人下体紧密的结合。
张一鸣并没有动,与姚静一样,他也不是想再来一次疯狂的交欢,而是更愿意享受这静谧的甜蜜,体会两人之间这种密不可分的状态所带来的幸福感觉。
“刘红说你想再开一间酒吧。”在这样的状态下聊些与欢好无关的话题,别有一番滋味。
“嗯。你觉得行吗?现在乐静这边的情况很好。”
“行,当然行。静静你真能干,不过多开一家你会不会太累,一时可没有人手帮你。”
“不会的,现在乐静已经上了轨道,我也越做越熟,能应付下来。”
张一鸣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姚静,偶尔抬起她的俏臀活动几下,保持自己的硬度。
“我想新开的这间也算上刘红一份。”张一鸣说,也算是征求姚静的意见。
“嗯,我知道。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静静你真乖。”张一鸣露出笑容,仿佛奖励一样,抬起她的臀部狠狠地抛送一阵,姚静马上娇声哼了起来。
“哦”,张一鸣想起来,“欢欢跟我一起回北京了。这次在深圳多亏了她。”
张一鸣很想告诉姚静他跟欢欢的事情,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以后找更好的机会再说吧,既然欢欢不想说,还是别惹她不高兴,到时候又得哄半天。何况,她现在还因刘红的事情在生气呢。
“那我明天要去看看欢欢姐,好久没见她了,我好想她。老公,自从有了你,我和乐乐好像都把欢欢姐淡忘了。欢欢姐心里一定很难过的,欢欢姐很孤单,她只有我们两个亲人。”
张一鸣心想,以后不会了,欢欢跟你们一样,有我来爱她,我决不会让她再有孤单的感觉。不过,明天姚静他们去看看欢欢倒是很有必要的,希望这样能让欢欢心情好些,把气消了。
“你和乐乐一起去吧。正好明天我想单独去医院陪陪李大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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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现在怎么样?”张一鸣又问。
“还好。不过情绪还是不稳定,有时候想着想着又伤心起来。”
“她还怪我吗?李大哥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跟我有关,那天晚上她生那么大的气。”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师姐也跟你一样,既惦着你,又怕你还生她的气,也这样问我。现在我算明白了,你们两个谁舍得生对方的气呀?老公,既然这样,你和师姐当初怎么没在一起?”
“老公当初傻,没体会到师姐的好。”张一鸣若有所失地说到。
“那现在要是再有机会……。”
张一鸣打断了姚静的话,“静静,别再说这话,我已经对不起李大哥一次了。再说,现在我有了你们。”
“是不能对不起李大哥,我觉得李大哥真是个男子汉,是个好男人。至于我们,其实无所谓。”说着,姚静有些娇憨地翘起小嘴,皱了皱鼻翼,“我们都已经有姐妹三个了,也不在乎多一个。就怕师姐不乐意。”
张一鸣在姚静的鼻头捏了一下,“你就这么大方?”
“不是大方啊,事实嘛。再说,我知道以后我们姐妹肯定不止三个。谁知道你还会给我们找上几个过来。”
这倒没错,加上欢欢,已经都四个了。张一鸣心虚,故也不敢反驳,只得嘻嘻一笑,蒙混过关。
“至少那个小赵敏,迟早你会乖乖地遂了她的心愿。”
提起赵敏,这又是一件让张一鸣头大的事情。姚静不说,张一鸣刚才还没想到赵敏。
“你怎么就知道我解决不了赵敏的事情?”张一鸣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到。
“哼,我是直觉,不行吗?”
张一鸣无可奈何,心想现在是赵敏容不得你们,而我又如何能为了她而舍弃你们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张一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反正一时之间也得不到答案。他又捉住姚静的小蛮腰,提着她的下身上下起伏,令长矛在蜜道中穿梭起来。
“静静,君王又想在他的领地中来回巡视一番了。”张一鸣轻轻地挑逗着姚静说到。
姚静“嗯”一声,乖巧地应答道:“奴婢恭迎陛下,请陛下到您领地的最深处,宣示您的权威和恩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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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乐乐和刘红也醒了,一同出了卧室,走进客厅,便看见姚静坐在张一鸣的腿上,被张一鸣捉住柳腰的两侧,像骑在一匹马上一样上下快速地颠簸着,樱唇中不断吐出细细的呻吟声。
乐乐和刘红走到他俩身旁,乐乐翘着嘴不满地说,“静姐,你又偷吃,还把老公骗到床下,害人家摸到身边空空的,吓了一跳,以为老公根本没回来,今天都是做梦呢。”
姚静被张一鸣颠得满心欢喜,也没工夫回乐乐的嘴,张一鸣一边继续宠爱着姚静,一边对乐乐说到:“不怪静静,老公自己早就下床了。来,乐乐,把你静姐的胸罩解开。”
乐乐知道张一鸣想看着姚静的乳波荡漾,依言伸手在姚静背后解开了她胸罩的钩扣。失去了胸罩的包裹和支撑,姚静的丰乳随着身体的颠簸舞动起来,她的身体也感到一阵强似一身的快感。
乐乐小鼻一皱,鬼主意又来,向刘红招呼一声道:“红姐,我们来帮静姐。”说着伸手从腋下抓住了姚静的一只胳膊。
刘红一点就透,依样抓住了姚静的另一只胳膊。俩女心有灵犀,一齐抬着姚静的身体飞快地起落起来。霎时间,姚静的呻吟高涨了不止一倍。
张一鸣双手得闲,放开姚静的细腰,看着眼前的刘红和乐乐,张一鸣心中一动,两手伸出,在她俩一紫一粉两条薄丝内裤包裹着的丰满蜜部轻轻抚弄起来。
姚静已在崩溃的边缘,似嗔实喜地对刘红和乐乐俩人断断续续地吟到:“你们两个……死丫头,想搞死……搞死……姐姐,是……是不是……?”
俩女在张一鸣的抚弄下也早已魂不守舍,闻言异口同声地回道:“静姐,我们跟你一起死,……”
张一鸣瞅准时机,两个指头扒开紫、粉两条内裤,同时刺进了两个温暖湿润的腔道。
一时之间,三女的娇吟此起彼伏,混成一片……。
卷九 第八十五章 奇迹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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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欢愉过后,三女都得到了极大满足。张一鸣第一次同时爱着她们三个,这种新奇的感觉让她们都格外兴奋,三女的愉悦情绪相互传递,相互感染,最终一同奔向快乐之巅。迸发过后,三女都争相倒向张一鸣的怀里,张一鸣舒展开双臂,将她们一齐搂了。
三女在张一鸣怀里挤成一团,不愿离开。天色已经放亮,张一鸣伸手拍拍左右两边乐乐和刘红的臀瓣,道:“好了,小懒鬼们,该起床了。”
接连催促了几次,张一鸣打在臀瓣上的手掌也越来越重,发出“啪啪”的声响,乐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直起身子,小嘴翘得老高道:“老公,今天不去上班好不好?就在家里。”
张一鸣故作深有所感之状,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乐乐咯咯笑起来,一下跳出张一鸣的怀抱,直奔卫生间而去。
刘红奇怪地问到:“乐乐你干嘛?”
“好酸好酸,我去吐。”乐乐边笑边说。
刘红也嘻嘻笑起来,出了张一鸣的怀抱,追着乐乐而去了。
剩下姚静一个,依然坐在张一鸣腿上,偎着他的胸膛,抬眼望着他,也是面含微笑,轻言道:“你看这个死乐乐,知道厉害了吧。”
“知道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张一鸣也笑,又问姚静,“那你不怕酸吗?”
“不怕。我也给你吟一句,好不好?”
“你说。”
“两情既是缱绻时,为何不朝朝暮暮?”
刹那间,张一鸣有些呆住了。唉,要是能,当然好。
看着张一鸣的神情,姚静知道男人的为难。“老公,我只是说说而已,男人有自己的事业,岂能终日沉湎于儿女之情。不管你在不在身边,静静都知道,你的心是跟我们在一起的。”
张一鸣亲了一下姚静的红唇,“谢谢你,静静。”
姚静也起身离开了张一鸣的大腿,站定之后,又伏在张一鸣的耳边悄声说到:“奴婢会一直守着君王的领地,随时等待君王的驾临。”
……
乐乐和刘红淋浴出来,姚静知道张一鸣腹部的伤处还不能沾水,便拉着他道:“老公你来,我帮你洗洗下身,别把伤处淋湿了。”
浴室里,姚静仔细为张一鸣清洗,她手上轻轻柔柔的动作,令张一鸣又坚挺起来。这一晚上,张一鸣有心去尽力抚慰三个女人,把自己的欲望倒丢在一边了,所以一直有些意犹未尽。
姚静知道张一鸣的情况,在他身前蹲了下来,“老公,我知道这一晚上你都只想着我们了。”说着吮进了张一鸣的坚矛,声音含糊地说到:“你给我吧。”
张一鸣着实也需要一次,何况时间也不早了,便没有过多忍耐,配合着姚静的吸吮,不多会便给在了她嘴里。
姚静待张一鸣完全舒爽过后,才吐出长矛,再次将它清理干净。张一鸣出了浴室之后,姚静自己又淋浴一番,才也出来了。
乐乐和刘红已经穿好衣服,见姚静出来,乐乐讥道:“我知道,静姐又在里面偷吃了。”
这回姚静也不示弱,反驳道:“你还说,你们两个都只顾着自己,老公忍了一晚上你们都不知道吗?”
姚静这回是连刘红也给绕上了责怪一通,乐乐还没在意,刘红性子较直,姚静一说她即知道这是实话,心里不免自责,便对张一鸣期期艾艾地说道:“对不起,老公,我忽略了。要不、要不,我再给你一次?”
“小傻瓜。”张一鸣笑起来,心里还是觉得挺慰籍的,“你把老公当色欲狂魔了,一点不满足都不行?你们高兴老公就高兴了。”
姚静已经拿来了张一鸣的衣服,张一鸣一边换上,一边说:“好了,都别说了。乐乐,你和静静去看看欢欢吧,我和刘红去医院,刘红上班,我要陪陪李大哥。”
收拾停当,四人一同出门,分头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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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李建国静悄悄地躺着,如果不知道情况,会觉得他是安详地睡着了,随时会醒过来。
张一鸣走到床边坐下,从被子里拉出李建国的手握住,感觉还是那样的冰凉。这感觉打破了他安祥睡容的假象,让人心里觉得沉重。
“李大哥,我知道我不论怎么做,也不能挽回我的错误。但是,哪怕只要是能对你有一丁点安慰的事情,我都会以百倍的努力去做。”
“我为你报仇了,李大哥。我知道这对你的现状可能没什么用,但是,至少你不用含恨在心,伤害你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失去的,心里最珍惜的东西,我帮你夺了回来。”
张一鸣掏出李建国的那块手表,轻轻地套到李建国的手腕上。
“李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这块表才变成这样的,你不在乎那两个小流氓抢走一点钱,但是这块表是师姐送给你的,你不能丢了。”
“李大哥,手表我已经夺回来了,现在戴在你的手上,你能感觉到吗?”
“我相信你能,李大哥,你用心感觉一下吧,师姐送你的手表又戴在你的手上了,就像师姐的心一样,一直拴在你的身上,还有岚岚,她们都在家等着你呢。”
张一鸣双手捧住李建国的手掌,闭着眼喃喃地说着。忽然,他似乎感到手中李建国的手指条件反射似的勾了一下,张一鸣惊奇地睁开眼,李建国的面容还是那样沉静。
“李大哥,你刚才动了是吗?你听见了我的话,你感觉到了师姐送你的那块手表回来了,是吗?”
李建国的手指又弹了一下,这回张一鸣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时候,病床边监测心律的示波器的滴滴声也明显响得快了起来,屏幕上原来有序而平缓的脉冲图形也开始显现出强烈而有些杂乱的波形。
“医生,医生。”张一鸣狂喜着冲到走廊上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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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正在家里给岚岚喂奶,接到了张一鸣的电话,“师姐,你快来,快到医院来,把岚岚也带来。”
张一鸣的语音急促而激动,王丽一听身子就软了下去,本还想问张一鸣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听到张一鸣这样焦急的语气,她一下就哭开了,哪里还问得出别的事情。
“师姐,你怎么了,你快来呀。”张一鸣焦急而兴奋地喊到。
王丽是方寸大乱,根本听不出张一鸣语气中的兴奋,只顾哭道:“一鸣,是不是老李不行了?我还以为,虽然他没有反应了,但总应该还能拖上几年,为什么这么快呀,一鸣……”
张一鸣这才醒悟到自己高兴得过了头,话都没有说清楚,他大叫到:“不是,师姐,李大哥可能要醒过来了,你快来呀,记住,把岚岚也带来。”
短短几秒钟时间,王丽可谓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她兴奋得手都发抖,几乎拿不住电话,冲着话筒不住地说“好,好,我马上来,带岚岚来。”
放下电话,王丽又哭又笑,抱着岚岚亲个没完,“乖乖,小心肝,你爸爸要醒来了,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爸爸。唉,谢谢老天爷,你爸爸要是就这么走了,妈妈这一辈子怎么心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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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赶到医院的时候,李建国已经又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了。张一鸣和刘红都在病房外面。
“一鸣,怎么样?不是说醒了吗?”王丽拉着张一鸣的手,又要哭出来,她实在受不了这大喜大悲的反复折腾了。
张一鸣拍着王丽的手,微笑着说到:“是醒了,刚刚医生已经做过进一步处理,现在李大哥要休息一阵,医生叫我们都不要去打搅。师姐,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
听了张一鸣的话,王丽的一颗心这算是彻底放了下来,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不过是喜悦的泪水。
不一会,姚静和乐乐也赶来了,是张一鸣给她们打了电话。大家心里又高兴又紧张,总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害怕只是昙花一现。
王丽不断地从门上的窗户往里面瞄,一颗心实在难耐,终于忍不住说到:“一鸣,医生走多久了?我想进去看看,可以了吗?”
张一鸣也不清楚可不可以,转头看看刘红,她不也是医生吗?刘红想想道:“应该没问题了。不过师姐你不要太激动,这会引得李大哥的情绪波动,不太好。”
“嗯,我知道。”王丽忙不迭地点头,推门进去了。
张一鸣和三女也跟了进去,大家都轻手轻脚,仿佛怕惊醒李建国,突然之间他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王丽抱着岚岚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李建国的面容,也不说话,只是抹泪。不过此时这泪水却让大家都觉得心里轻松,有一种舒了一口积郁已久的心气的畅快。
张一鸣上前,抓住岚岚的小手,放到李建国的手掌之中,轻轻说到:“岚岚,抓住爸爸的手,让爸爸醒来陪你玩,好不好?”
王丽看张一鸣一眼,心知他这话也在向她传递着更深一层的意思:岚岚是李建国的女儿,永远都是。王丽的眼光中充满了感激,这么多年来对张一鸣的心意,终是没有付与流水。
岚岚也似乎什么都懂一样,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不哭也不闹,任小手在李建国的掌中,没有缩回。
也许是岚岚的小手传递的温度,温暖了李建国,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嘴唇翕动了几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王丽……”
王丽刹时再次泪如泉涌,她使劲憋住不哭出声来,只对怀里的岚岚一个劲说到:“岚岚,爸爸醒了,快叫爸爸,快叫爸爸……”
王丽此时快乐得早已忘记,不足百日的岚岚如何会叫爸爸呢?
卷九 第八十六章 业绩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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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的苏醒让张一鸣回公司处理业务的计划又推迟了两天,因为担心他的病情出现反复,张一鸣每天都在医院盯着。王丽更是不例外,每天白天带着岚岚一直呆在病房,晚上回家睡觉。
李建国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三天后,基本已经能很正常地和他们说说话了,只是昏迷多日,长期未曾进食,体质还比较虚弱,全身的力气不足,但是这已经无伤大雅。
看到这样的情况,第三天的时候,张一鸣已经比较放心。由于公司里面还有很多事情,他觉得不必不整天呆在这里了。
“李大哥,师姐,你们一家三口多聚聚,要有什么事情再叫我。再说刘红就在这里上班,我也会叫姚静和乐乐经常来看看,相信李大哥很快就会出院了。”
李建国躺在床上,暂时还无力起身,他看着张一鸣,微微一笑道:“谢谢你,一鸣。等我完全康复了,再跟你好好聊聊。”
李建国苏醒的这几天,大家都没有去提岚岚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揭开,终究是要面对的,李建国这句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王丽左右看看两个男人,心里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抓住李建国的手,半天挤出三个字:“老李,我……”,便说不下去了。
李建国又对王丽笑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欠一鸣这么多情,当然得好好感谢他。”
张一鸣知道李建国不是虚伪之人,他不会说些阳奉阴违的话来搪塞别人,更不会对王丽说些含沙射影的话来刺伤她的心。但是李建国这些话张一鸣自觉有愧,担当不起,于是对李建国说到:“李大哥,你说这话真叫我心里有愧。不过现在你身体还需要休养,等你好了我再向你赔罪。”
“都别这样说,到时候我们聊聊天吧。”
“好的。”
张一鸣最后笑了一下,向李建国和王丽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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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一回到公司,马上叫来钟晨,“家纺的中期报告出来了吗?”张一鸣问。
“早出来了,一直等你回来。”钟晨将报告递给了张一鸣。她料到张一鸣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这份报告,已经带了过来。
张一鸣满意地看一眼钟晨,接过报告。
“主营利润很不错,但最终净利润项下亏损严重。”张一鸣翻看报告的时候,钟晨在一旁汇报着。
“主要是那些资产处置形成的亏损?”张一鸣的目光没有离开手里的报告,沉声问到。
“是。”
张一鸣快速将报告浏览完毕,抬起头来。“何总怎么看?”张一鸣问。
从中期亏损的数据来看,光靠下半年主业的利润很难补回来。因为从销售而言,全年家居纺织品的订单数量已经在那里,完成这些订单后能有多少利润大概估算得出来;而从产能看,由于上半年重组等等原因,主业的生产一直不正常,现在尘埃落定,为了赶订单,6月份开始已经接近满负荷生产。也就是说,即使在下半年再意外接到一个天大的订单,家纺也没有能力在今年完成这份订单。
“何总没什么看法,他觉得很正常,而且主业生产的恢复还要好于预期。处理资产的亏损是明摆在那里的,甩掉了这些包袱,以后慢慢补回来就是了。”
“是啊,这是壮士断腕的行为,利在将来。”张一鸣点头称是,不想多说。资产处置是何凯华负责进行的,说多了,他会以为张一鸣现在对资产处置造成这么大的亏损不满意,这样未免显得张一鸣事后诸葛亮了,要知道处置当初,一些重要决策他张一鸣也点了头的。
然而张一鸣心里却不像何凯华那样能够平心静气,也没有对主业的恢复好于预期而特别高兴。张一鸣此刻很着急,主业恢复得再好,年报不盈利,就将对银行的信心产生打击,如何在三年内弥补以前的亏损,又如何实现承诺还清银行的债务?这些疑问银行都会产生。而且,对于张一鸣自己而言,还有一个如何带领家纺重返资本市场的问题。
“何总好像对三超小组的研究很关心。”钟晨又说。
“是吗?”张一鸣皱皱眉头,停了一会才又说:“他应该关心,三超材料将是家纺以后的金娃娃。”
张一鸣现在更加理解了何凯华对中期报告的心平气和,他心中的目标本来就跟张一鸣不一样,雷登兄弟公司本来就是看中三超材料而来的,所以他们只要紧盯着三超材料的进展,而张一鸣不同,他是要将家纺发展成自己大展身手的一个平台。所以,家纺必须重返资本市场,而且,越快越好。
既然靠主业很难弥补处置资产形成的亏损,那么只有另想办法了。还有什么办法?张一鸣在心中问自己,一时却得不到答案。但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出办法来,一定!
“张总,还有事情吗?”
钟晨的问话打断了张一鸣的思路,“哦,没事了,你去吧。”
钟晨没有马上出去,犹豫了一下,又问:“张总,您自己这次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也许我不该问。”
“哪里。”张一鸣听了钟晨的话对她一笑,“除了工作关系,我们也是朋友嘛,谢谢你的关心,这次的事情很顺利。”
钟晨也笑笑,“那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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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晨把工作做得很好,一些日常的事务性的事情,她都处理完了,所以没有张一鸣以为的积压了很多工作的情况。
钟晨出去后,张一鸣又在考虑从哪里来扭转亏损局面的问题。在资本市场里泡了这么些年,张一鸣很清楚亏损上市公司为了扭亏保牌,最快速有效的手段莫过于变卖资产。当然,这种变卖不是像家纺处置资产一样的甩包袱行为,而是变戏法一样地变出所需利润的手段。
要想通过变卖资产变出利润,有两条途径,首先,最好的情况当然是这块资产的确是优质资产,已经升值。不过通常,亏损企业的“戏法”都不是这么变的,原因很简单,这些企业一般都没有什么优质资产了,而且变卖企业的优质资产,多少有些饮鸠止渴的意味,企业的发展后劲越来越差,最后卖无可卖,还是死路一条。所以,变卖资产盈利最常用的方法,无不是用虚高的价格卖出一块不值那么多的资产。所以这种交易中所变卖的资产,一般与土地有关,因为土地价值是评估出来的,好掺水分。即便如此,这种交易还是要有人配合,不然,这种掺水的资产,谁去买呀?所以通常这些资产都是卖给自己的大股东,或者关联企业,说白了,就是他们送点钱给亏损的公司,使它能够扭亏为盈,保住上市公司的这块牌子。
张一鸣想来想去,觉得也只有这一招可用。方法不怕旧,只要能管用。现在家纺手里,还留下了度假山庄这块资产,这块资产的质地其实还真的不错,要不是要赶着在今年扭亏上派上用场,只要耐心寻找,度假山庄一定可以买个好价钱。
可是,谁来买呢?家纺刚刚是被原大股东抛弃的,已经没有大股东和关联企业来配合上演这出资产变利润的戏法。家纺现在的大股东就是他张一鸣的CL控股,以目前CL本身的实力,控股家纺之后,CL暂时已经没有能力自己掏大价钱买下度假山庄,除非雷登兄弟公司继续追加投入。
张一鸣想起了钟晨说的话,看来雷登还是觊觎着三超材料,难怪他们对家纺的中期亏损不急不躁,上次银行逼债的事情被张一鸣解决之后,中期业绩的不利成为了雷登方面的又一个机会,没准他们早都把钱准备好了,就等张一鸣开口。
其实至今,张一鸣也还没有想出来,这三超材料究竟还有怎样的潜力,它再好不也就是服装面料吗?市场前景当然是很大的,但是雷登为什么老想要它的专利所有权呢?作为一家资产管理公司,能享有三超材料带来的利润不就够了吗?
在资本的世界里,张一鸣的嗅觉和敏锐比他在江湖上可要强得多。在江湖上,他还是一只菜鸟,在资本世界,特别是在中国来说,虽然张一鸣的年龄并不大,但怎么也算得上是棵老白菜帮子了,要知道中国的资本市场总共才建立几年?而他张一鸣已经在里面浸淫十年了。雷登兄弟不合常理的欲求,他越是看不懂,就越是觉得其中有玄机,也就越不会放弃对三超材料专利权的控制。
嘿嘿,张一鸣心中一笑,估计雷登兄弟这会子也在窝火呢,你张一鸣不就是想要个资本平台吗?干嘛老死撑着,非得把三超的专利权抓在手里?宁肯让这个资本平台有建不起来的危险呢?
张一鸣心想,真要拿了你们的钱,把专利权拱手相让,还不知我真正失去的将是什么呢。不可,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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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想不出怎么样可以为度假山庄找到一个出得起价的买家,张一鸣也不去再想了。思考问题的时候,做些必要的休息是有益的,特别是在问题的答案还没有头绪的状态下。愣要苦思冥想,容易钻入牛角尖。
张一鸣很自然地将思绪转到了欢欢身上。乐乐这几天请假了,呆在水郡的别墅跟姐姐在一起。张一鸣不在的时候,乐乐每天又要上班,又要抽空去医院或者王丽那里,如果姚静去了王丽那里,刘红在医院,那她就得去酒吧看看。所以张一鸣回来,正好欢欢也回来了,乐乐就吵着要休息几天。
不知道欢欢现在怎么样,还在生气?张一鸣忍不住拨通了乐乐的电话。
“乐乐,有了姐姐老公都不要了?”张一鸣问。
乐乐在电话里嘻嘻一笑,“那你也过来吧。”
“算了吧,欢欢对我印象一直不好。”张一鸣装模作样地说。“不过说真的,这回在深圳欢欢帮了很大的忙,她现在怎么样?”这一句才是张一鸣想问的。
“嘿嘿。”乐乐鬼鬼地一笑,让张一鸣有点心虚,“怎么关心起姐姐来了?不会是这一次相处,暗生情愫了吧?”
嘿,岂止是暗生情愫,早就已经“勾搭成奸”,念及此处,张一鸣心里不免又暗暗有些得意,不过嘴里还是矢口否认,“哪里,我不是说了吗,欢欢帮了很多忙,所以我就问问。”
乐乐也不继续追问,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说:“老公,我感觉这次姐姐对你的印象有些改观。还记得我说的话吗?趁热打铁,你把姐姐也要了吧。”
虽然都已经这样做了,张一鸣还是觉得,这个死乐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不管多么惊世骇俗的思想,到她这里怎么就显得这么稀松平常呢?
“你这个疯丫头,欢欢一定不在你身边吧?你这样出卖陷害你姐姐,不怕她找你算账?”
“我哪有出卖陷害她?我这是为她好,要是别人,我还舍不得呢,你可是我老公……”话未说完,张一鸣听得乐乐啊的一声惊叫。
“怎么了?乐乐。”张一鸣不知发生何事。
电话里已经换成欢欢气愤的声音,“问什么问,我是欢欢,那个死丫头居然在背后出卖我,被我教训了。还有你,张一鸣,你记住,还有账没跟你算呢,你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张一鸣知道欢欢是指刘红的事情,他还没开言,那边的电话又被乐乐抢了回去,只听见她在电话里兴奋的声音,“什么账,什么账,老公,你跟姐姐之间还有什么账没算?唉哟……”不用说,电话又到了欢欢手里。
果不其然,又是欢欢恐吓的声音,“记住我说过的话,你要是敢乱说,看我不……”
张一鸣知道,这一次欢欢指的又是不准把实情告诉乐乐她们。这个欢欢,喜欢这么凶巴巴的,现在可不同往日,张一鸣才不吃她这一套。想着欢欢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娇态,张一鸣没等她说完即打断了她,悄声说到:“欢欢,老公好想你呢。”
欢欢的下半句威胁的话立刻噎在了嘴里,讷讷地说了一句:“想死……你。”
这句话在欢欢身边的乐乐听来,应该是“你想死了”,但在张一鸣听来却是“想死你了”。张一鸣嘿嘿一笑,对着话筒“叭”的亲了一个响的,也不等欢欢再有回应,赶紧挂断了电话。
卷九 第八十七章 姐妹交心
1
虽然只通了几分钟的电话,但是张一鸣因为家纺的业绩而有些烦恼的心情见好了许多。为了这些心爱的女人,张一鸣有信心也有决心,任何困难都能够解决,任何沟沟坎坎都能够闯过去。张一鸣觉得周身充满了快乐,这快乐能带来力量,还能够带来——运气,他相信!
张一鸣“啪”地打了一个响指,从办公桌前的座椅里站起来,决定下楼去,到酒吧看看姚静。
李建国醒来后,大家都轻松了许多,主要是精神上没了压力,所以姚静在开始着手开分店的事情。张一鸣知道,前一阵子李建国昏迷,几个女人的压力很大,这些压力全都是为他张一鸣背的。在几个女人们的心里,张一鸣犯的错就是她们的错,因为大家是不分彼此的一个整体,所以女人们都尽最大努力地想挽回点什么。
张一鸣到酒吧的时候,姚静正在她那个小小的办公室里翻看账目,张一鸣推门而进,见状戏言道:“姚总,在忙呢?方便打搅你吗?”
姚静抬头见到张一鸣,展颜一笑,起身把他拉到自己的座椅上坐下,自己则一蹁腿,跨坐到张一鸣的身上。
“老公,还没有下班,你怎么就来了?”
“想你呗。”
姚静开心地一笑,不论真假,她就爱听这样的话。其实不光是她爱听,有那个女人不爱听呢?
“怎么样,开一家分店够吗?”张一鸣看着账本问。
“没问题,这里的利润和流水都很好。”
嘿,张一鸣心想,姚静打理这酒吧,比他那家纺的经营可顺畅多了。广东家纺可是全球最大的家居纺织品生产商。
张一鸣亲了一下姚静,夸道:“静静你真行,老公的广东家纺半年业绩可是亏损的,你却在半年内让乐静开分店了。以后真叫你姚总得了。”
姚静快乐地在张一鸣身上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娇声道:“我不做姚总,我就做老公的静静。”
“说真的,静静,既然要开分店,我考虑把乐静注册成一家餐饮娱乐公司,各分店纳入公司名下,这样便于统一管理。乐静的势头这么好,你又有管理的天赋,我想我们以后的分店将会不止一家,也许我们可以走统一品牌下连锁经营的模式,所以要注册一家公司,而且要把乐静这个品牌的所有权拿下。”
姚静可没想到这一层,张一鸣的话让她两眼闪动着兴奋和激动的目光,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可以做这么大的事情,因此不免又有些心虚。
“老公,我行吗?”姚静问到。
“怎么不行,现在乐静不是做得很好吗?要是我在这里,乐静恐怕早倒闭了。”
“你乱讲。”姚静在张一鸣胸口轻轻打了一下,心里还是禁不住喜滋滋的。
“就这么定了。你这几天先去做注册变更,公司成立之后,再着手开第二家店面。变更的时候,把刘红加上。”
“嗯。”
张一鸣又想起了欢欢,犹豫着要不要把她算上。可是,如果要算上她,怎么跟姚静说呢?泄漏了秘密,欢欢到时候还不知会怎么吵。算了吧,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变更也不迟。
2
协和医院,刘红下了班,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乐静酒吧,却被罗小雯拦住了。
“下了班准备干嘛?”罗小雯问。
“有事吗?”刘红反问。
“怎么了?现在有了男人,连好姐妹也忘了。我们好久没一块吃饭了,今晚请我吃饭吧。”
刘红笑起来,“死丫头,你怎么强逼人请客呢。既然是你找上门来,我可以赏脸跟你一起吃饭,但是得你请。”
“不行,你请。”
“为什么?”
“因为……”罗小雯围着刘红转了一圈,一把摸上她脖子上那白金配钻坠的项链,嘿嘿“奸笑”道:“哇,白金的,哇,镶钻的坠子,很贵吧?哪来的?”
“要你管。”刘红不肯交待。
“哼,你老公这么有钱,你叫我请客?”罗小文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刘红知道罗小雯肯定猜到了项链的来历
“他又没有直接送钱给我,总不能叫我卖了项链请你吧?”刘红狡辩,不过算是默认了项链的来历。
“好哇,你这么小器,那你前几天借了我的房子,拿钱来。还有啊,”罗小雯靠近刘红的耳朵,轻声说到:“把我的床单搞得那么脏,你说怎么办吧。”
刘红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赶紧拉住她的手,快步向医院外面走去。
“怎么了?还没说好谁请客,我不去呢。”
罗小雯故意挣扎着,急得刘红直告饶,“姑奶奶,我请,我请还不行吗?我怕了你了。”
“你怕我?怕我什么啊?”罗小雯眨着眼睛故意问到。
“你怎么在我办公室旁边说那些呀?你想羞死我是不是?”
“我说什么了?”罗小雯还在逗乐。
“不跟你说了,想去哪吃啊?”刘红气哼哼地说,一幅被你拿住了,我认宰的神情。
“天下为湘,我要吃湘菜。”
“好,辣死你。”
“嘿嘿,辣死我之前,我先羞死你。”
刘红气得在罗小雯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3
在“天下为湘”大酒楼靠窗的一个桌边,一边欣赏着楼下的车流,一边品尝着满桌又香又辣的湘菜,罗小雯辣得直吸气,却仍是吃得津津有味。她的面前还摆满了各式饮料,什么牛奶、可乐、果汁,全都有,她一会喝一口这种,一会喝一口那种,不亦乐乎。
刘红吃不了这么辣的,坐在对面,大部分时间都成了看着罗小雯表演。
“加油吃,让你变成个小肥猪。”刘红恨恨说到。
罗小雯嘻嘻一笑,全不在乎。“知不知道,这么辣的东西不容易让人发胖。”
“那就辣死你。”
“嘿嘿,这话你可说几遍了。你看我这样子,辣得死吗?再辣一点才好呢。”
刘红没辙了,只能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刘红,别这么小器嘛,不就是请姐妹吃了顿饭,就气成这样?你可知道,我帮你洗那床单……”
“不准说了。”刘红的脸又红了,急忙打断罗小雯。过了一会,刘红又有点羞,又有点恼地责怪罗小雯,“死小雯,扔在洗衣机里的东西,你干嘛还翻出来看呀。”
“你以为我想?我无意的嘛。”
停了一会,罗小雯嘻嘻笑起来,“说真的,刘红,从那床单看,你们战况挺激烈的。来,跟我说说。”比起刘红来,罗小雯绝对是豪放派,她可没那么多不好意思。
刘红哪里肯说这个?她桌子下踢了罗小雯一脚。
“哎哟。”罗小雯叫一声,“不说就不说嘛,何必恼羞成怒。”
才安静了不到一分钟,罗小雯又低声问:“刘红,你那天来了几次?床单湿成那样。”
刘红快哭了出来,“小雯,求求你,别再说了行不行?我要生气了。”
“那不行。”罗小雯跟刘红是多年的最要好的姐妹,根本不怕刘红生气,“你用的是我的房间,你那天还不知闹出多大的动静,别人听见了,肯定以为是我。既然我帮你背了这个名,总得知道一些情况吧?”
刘红没料到罗小雯会有这样的歪理,忙说到:“那天你们院里的人都还没回,没人听见。”
“这么说,你叫得还真的挺大声?”罗小雯抓住了刘红话里的语病。
“你……。”刘红实在招架不住,可是又拿这个好朋友没办法。
“好好好,不说了。”罗小雯终于鸣金收兵。“刘红,我跟你说个正经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不再说那天的事情,说什么都行。
“你知道,我是见过很多男人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位吧,看着人倒是还可以,我感觉他对你也还不错,不过,男人都有男人的通病。”罗小雯停了下来,看着刘红的反应,她这回不是开玩笑,所以要适可而止,确认对刘红没有伤害才行。
“怎么了?你继续说呀。”刘红也看着罗小雯,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师姐的老公这次住我们医院,我怎么见不止你一个人在替他关心呀?除了你,除了他师姐本人,好像还有两个女人吧?也许是我乱想了吧,那两个女人到底是他师姐那边的关系,还是他这边的关系,你清楚吗?”
刘红顿时明白了罗小雯的话,原来罗小雯在说姚静和乐乐,她以为张一鸣瞒着刘红还有别的女人。刘红的心里犹豫起来,该怎么跟罗小雯说呢?矢口否认?假装糊涂?还是,干脆实线
“怎么不说话?刘红,你可别被男人骗了。”罗小雯的神情充满关切,她知道刘红不像自己,刘红在这些事情上一向大大咧咧,有点像个傻丫头,容易上当。
“她们两个,我,我都认识。”刘红期期艾艾地轻声说到。
“你认识是什么意思啊?”罗小雯心想,经常在医院里碰见,我都认识了,你认识有什么奇怪的,“重要的是你知道她们跟你那位的关系吗?我说实话你别生气,我觉得这中间有暧昧。”
刘红本来性子就比较直,不大会转弯抹角地说些个假话掩饰什么,何况罗小雯又是亲姐妹一样,她有什么事情,不论是多么隐秘的事情,都没有隐瞒过刘红。刘红心一横,干脆实话实说了。
“她们两个,也是他的女朋友。”
虽然又是“她们”又是“他”的,尽是些代词,但是罗小雯还是一听就明白了刘红的话。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瞪着刘红,“你是说,你们三个,都是……?而且,你们还互相知道?”
“嗯。”刘红像犯了错的小孩子面对家长一样,不敢抬头,只是抬眼瞟了一下罗小雯,低低地嗯了一声。
“oh,mygod。噢,老天。”罗小雯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牛奶咕咚灌了一口,似乎不对劲,又拿起果汁灌了一口,显得方寸大乱。即使是以新世纪时尚小资摩登女性的代表人物自诩的罗小雯,也被刘红惊得不轻。
“刘红啊刘红,你可真行,我以前只以为自己大胆,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不羁。你真是不鸣者以一鸣惊人也,你那位不是叫张一鸣吗?我看你改名叫刘惊人得了,你们合起来正好是一鸣惊人。”罗小雯半带戏虐地说到。
“去你的,说什么呢。”
“你们几个女人跟着他一个,你,你不觉得少了点,少了点尊严?”罗小雯不解地问,显然对刘红的行为不以为然。怕刘红受不了,罗小雯又“嘿嘿”一笑,补充道:“我只是问问,你别生气。”
刘红并没有生气,只是反问到:“小雯,你别怪我拿话堵你,我也只是想问,像你平常那样,有过很多男人,很快就上床,完事就走人,就觉得有尊严了吗?”
“当然,男人有很多女人,我就有很多男人。”
“尊严是靠跟男人数量的多少来决定吗?”
“至少是一个衡量标准吧。”
“照你这么说,妓女最有尊严了。”
“你……”罗小雯还真被刘红给堵上了,嘿嘿一笑道:“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我觉得,如果他真心爱我,我就有尊严。”刘红又说到。
“那好,再问你一个专业问题。”罗小雯鬼鬼地一笑,“这么多女人,他顾得过来吗?我是指那方面。”
刘红就知道罗小雯没好问题,不过话都说开到这个程度了,刘红也不似开始那么不好意思,她略为脸红了一下,即说到:“他……,很、很行的……。有时候,我们三个,都、都应付不了……”
罗小雯简直像听天方夜谭,禁不住伸了伸舌头。随即想到刘红扔在她洗衣机里的那床单子,觉得刘红的话也许真有几分可信。
罗小雯玩心再起,又逗起刘红来,“喂,你老公这么厉害,借来尝尝啊。”
刘红大窘,再次在桌下踢了罗小雯一下,“要死了你,说这话。”
“咦,别小器嘛。”
“去去,不跟你说了。”
罗小雯收起玩笑的神态,再次问一句:“刘红,你真的确定你不是被他骗了,你是自愿的?”
“嗯。”刘红坚定地点了点头。
卷九 说明
各位兄弟大家好,哈哈。
我发现不时地写几个字,在此跟大家交流一下,是个很好的方法。
这次主要是对几条留言的回应,因为这几条留言可能代表了较多人的想法。
1、“异分光”同志对李建国的苏醒觉得没劲,认为“好人不一定不死”,这个观点我是赞同的。在此我主要想说明的是,李建国苏醒的情节是早已预定了的,如果要让李建国死的话,一开始传来的就应该是他的死讯,没必要让他在医院昏迷这么久。所以,并非我写着写着突发奇想,觉得李建国这样的好人不该死,就让他苏醒了。
说上面这些,是想表明虽然我的创作水平可能是不高滴,但是态度肯定是严肃滴,嘿嘿。在态度上我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支持不是?
为什么要让李建国苏醒?我主要是想,从张一鸣这个角度而言,必须明白人生是有缺憾的,不能因为他喜欢师姐,所以师姐的老公就只好死去,让他得偿所愿。
我觉得关于情节说得太多,可能会影响到朋友们下面的欣赏乐趣,所以还是不多说了吧。
其实读小说是一个再创作的过程,各人读出各人的感觉,这才是我所希望的。
2、“yezhiqiu”同志的留言是“这点钱当初为什么自己不直接搞下来?”。我没太明白这个留言指的是什么,应该是关于广东家纺吧?
关于广东家纺,其实有一个原型,去年退市的某广东纺织企业,当年是大型绩优企业,市值最高时达到二十亿以上。如今大股东地位是区区600万元卖掉的。这说明CL一个亿的资本金,除去张一鸣以手中股票入股,CL实收资本金也有几千万,买下广东家纺的大股东地位是可能的。加上张一鸣手里的股票,CL对家纺的控制更牢了。
(关于CL实收资本金的问题,其实比较复杂,现实中,这种参与发起设立投资控股型公司,必须以现金入股,像张一鸣这种情况,需要进行一些复杂的操作,因为与《劫花传奇》的主旨无关,所以在书中和在这里,就都不细说了。)
张一鸣为什么不自己买?当时张一鸣的情况是兜里没几个现钱了,绝大部分资产是所持有的家纺的股票,而家纺退市后,这些股票是不值钱的。张一鸣个人没有能力向大股东收购家纺,哪怕收购价格不太高。在书中我没有具体说这个价格,因为对小说来说,这个具体数字不太重要,我心里设想的是几千万,这样,CL还有钱维持自身的运营,以及必要的时候支持家纺的运营。
雷登兄弟公司为什么不自己买?这在书中已经说了,在此就不细述。
3、“七夕之伤”同志对于做广告的建议,一定程度上我认同,但是我没有时间去做。没办法,只能好好写书,靠时间来让大家知道和喜欢《劫花传奇》了,唉!同时,我也想请各位喜欢本书的朋友,可能的话,哪怕是以口口相传的方式,向身边你的朋友推荐一下,不胜感激,哈哈。
关于张一鸣的事业发展,请大家不要太急,因为从书中时间上看,收购家纺才几个月。4月份入主,现在才8月份左右。赵敏和陈鹭这两个北大新生都还没报到呢,不是吗?
最后,祝大家看书愉快。
卷九 第八十八章 康复出院
1
一旦苏醒过来,李建国恢复得很快,三天后开始进一些流质的食物,王丽又每天给他熬些好汤,养一养他那因久未进食而脆弱的肠胃。一周后,李建国开始吃些正常的饭菜,半个月的时候,他已经基本康复,可以出院了。
出院这天,李建国没让王丽再麻烦张一鸣他们,当天上午,王丽来医院办好出院手续,中午12点左右,李建国的单位里派人和车接他出院。直到一家三口回到家里,李建国才给张一鸣打了电话,告知自己出院的消息。
再次回到自己的家,已经是经历一场生死,李建国心里不禁感慨万千。王丽一进家门就哭了,她抱着的岚岚已经睡着,将岚岚放到小床上之后,王丽一头扎进了李建国怀里。
“老李,我以为你再也进不了这个家门了。都是我害的,老李,原谅我,我求你原谅我。你会吗?老李,你会原谅我吗?”
李建国搂着王丽,感受到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前襟。“别说了,王丽,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们这个家不是好好的吗?”
“那你原谅我了,是不是?你原谅我了吗?”
“不说原谅,我们都有错,你那么想做母亲,我一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的想法。”
“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要你说原谅我,要你说出来,不然我死也不会心安。”
“我原谅你,王丽,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
“嗯。”王丽抽着鼻子,泪水仍是不止,“那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爱我吗?”
“会,我永远那样爱你,不会改变的。”
“老李,我也是。我虽然做了错事,但是我对你的心真的没有变过,从来都没有,你相信我,老李,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快别哭了。”李建国紧紧地搂着王丽。
“我不,我要哭,就是要哭,不哭我难受。”王丽反而哭得更加汹涌起来,恨不得用泪水将自己和李建国完全淹没。
2
许久之后,王丽的哭泣才渐渐平息下来。李建国为她洗了一把毛巾,给她擦了脸,又扶着她坐了下来。
王丽的眼睛已经有点红肿,她看着李建国又如过去一样地在她面前,再想想他昏迷以来的日子,只觉得心有余悸。
“老李,我想摸摸你的头。”王丽对李建国说。
李建国笑了一下,把头低下,“你想干嘛?”
王丽的手摸到李建国的后脑上,那里有被敲击后留下的一点点凸起的痕迹,但并不明显,当时李建国受的伤主要还是在颅内。“还痛吗?”
李建国将王丽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不痛,从来就没痛过。”
“怎么可能?”
“是真的。当时一下就晕过去了,根本没来得及觉得痛,现在醒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早没感觉了。”
“谢谢老天,让你终于没事了。都怪我……”
王丽还没说完,李建国打断了她,“看你,又说了。”
王丽靠到李建国身上,不再作声,神情中却仍是充满忧郁。李建国看着她这个样子,知道她的心结始终没解开,也许,老是不让她说,回避这个问题,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既然这样,作为男人,李建国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去消除王丽心中的疙瘩。
“王丽,对岚岚的事情,我心里真的已经没什么了。在惠州给你写信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我真的原意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不管岚岚是谁的孩子,我都一样地爱她。我倒是担心,不知道一鸣会怎么想。”
王丽看看李建国,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三口在一起是最完整的。是有点对不起一鸣,但是如果总要对不起一个,我宁愿对不起一鸣。”
3
“你呀。”李建国若有所思地说到:“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三个人现在已经真说不好是谁欠着谁了。如果说一鸣开始有错,我想他也已经尽力去弥补了。而且,为了弥补他自己的错误,他可能已经付出了很高的代价。我们不能一点都不考虑他的感受。”
王丽不太明白李建国的话,疑惑地看着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前几天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一鸣出去了好一阵,他刚刚回来我就醒了吗?”
“是啊。”
李建国摸着自己手腕上那块“海军上将杯”的手表,将它伸到王丽的眼前,“你注意到没有,这块表又在我手上了。”
“不是……一直在你手上吗?”王丽疑惑地问。李建国受伤之后,王丽几乎昏了头,一直都还没注意到这块表曾经不见了。
李建国摇摇头,他太清楚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这块表,他本不会受伤。“这块表当时被抢了。”
“真的吗?”王丽非常吃惊。
“绝对错不了。所以前几天我隐约问你,是不是警方已经抓到劫匪,送还了被抢的物品回来,可你说没有。”
“是没有啊。警方只是传来消息,说是抓住了一个从犯,主犯在逃。而且也没送过什么被抢物品回来。”
“那就没错了,这表肯定是一鸣夺回来的。”
“你是说,一鸣离开那么些天,就是去找那些劫匪了?”王丽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文质彬彬的师弟,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些劫匪,还把手表夺了回来。要真是这样,那多危险啊,她要早知道,那是怎么也不会让他去的。
“肯定是的。只是我们没法知道一鸣是怎么夺回这块表的。而且,王丽,我更加担心的是,一鸣所作的事情,可能还不止夺回这块表这么简单。你想想,你都不知道我的表没了,那他一开始肯定也不知道,他跑去广东,初衷应该不是去夺表。”
“那、那他想干嘛?”
“他是去报仇。”
老天,虽然知道张一鸣现在已经好好地在北京了,但是听到李建国这样的分析,王丽还是有一种浑身发软的感觉。“这个死张一鸣,你还在医院里躺着,他又去干这样危险的事情,他、他是不想让我活了。那些抢劫犯有这么好对付吗?”
“是啊。”李建国重重地说到,“那些人肯定不是能够轻易就范的,而一鸣居然把手表给夺回来了,我是担心……。”李建国没有把话说完,“你想想,那个抢劫犯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你是说,一鸣把他给杀、杀了?”王丽吓得嘴都哆嗦了,“一鸣怎么可能杀人?他也没那个本事呀?”
“一鸣是不会去杀人,可是他有钱啊,我是担心,他出钱请人干了这样的事情。”
“也许,他只是请人把劫匪教训一下呢?”王丽自我安慰地说。
“教训?怎么教训?打一顿?王丽你想想,如果把劫匪交给警方,由于当时我还生死未卜,因此劫匪面临的不只是抢劫罪,还有可能是杀人罪,没准会被判上死刑或者死缓。一鸣找到劫匪,只把他教训一顿就放了,连警方都没有通知,这可能吗?这不是反而轻饶了劫匪?所以,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一鸣所做的比法律能给劫匪的惩治还要重,你说说,那一鸣所做的会是什么?”
李建国的逻辑能力非同一般,这一番话完全断了王丽的念想。李建国对整个事情的判断,也与事实非常接近,他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张一鸣有能力亲自杀掉劫匪。
“买、买凶杀人?这罪也不轻吧?老李,怎么办呀?会不会查出来?一鸣会不会坐牢啊?会不会枪、枪毙?呜……”刚刚收起眼泪的王丽又哭开了,仿佛她心里担心的这一切都已经变成现实。
李建国一看不禁后悔,怎么说着说着说起这些来了。他赶紧替王丽抹眼泪,安慰道:“你看你,我只是猜想,怎么就当真了。”
“可是,我觉得你的猜想肯定没错。不行,我得问问一鸣。”王丽说着就起身准备打电话。
李建国拦住了她。“别问,问了他也不会说。我找机会跟他聊聊,看看情况再说。”
王丽想想这样也好,便又坐了下来。
李建国又说:“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醒来的,但我想跟一鸣回来,把这块表重新戴到我手上有很大关系。”
因为不想让王丽更加自责,李建国没有对她说出他是为了保住这块表才受的伤,但是王丽仍旧相信李建国说的话。一些特定的刺激有时能让昏迷中的人苏醒过来,曾经被抢去的东西物归原主,这未尝不是一种有益的刺激。
“好了,不说表的事情了,慢慢地会弄清楚的。我本意是想说,也许一鸣为了自己的错误已经付出了很多,所以,岚岚的事情,我们不应该完全不考虑一鸣的感受。”
“那怎么办?老李,你都说过原谅我了,你不会不要我们母女了吧?”
“你说哪去了。我怎么舍得你们呢?我是想,既然事实如此,在时机成熟以后,还是应该让岚岚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一鸣。”
虽然王丽知道自己的丈夫从来就是正直宽容的,但李建国这话还是再一次让王丽深深地感动。
“谢谢你,老李。”王丽此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前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担惊受怕,心灵煎熬,现在都值了。
4
张一鸣在办公室接到李建国的电话,知道他已经出院,张一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到此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但是放下电话后,张一鸣心底的最深处,却忍不住隐隐地,有一丝不敢对任何人提起的惆怅。随着李建国的苏醒和康复,张一鸣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师姐了。在张一鸣心底的最隐秘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好想要师姐,好想让师姐今生成为自己的女人。
张一鸣从来没有追逐过女人,甚至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人产生过一定要得到她的想法。就算现在有乐乐她们,他也知道自己深爱她们,愿意为她们付出一切,但是至少在得到她们之前,张一鸣并没有渴望过一定要得到她们。对她们的一切感情,都是在一起之后慢慢堆积形成的。
现在,唯独对王丽,对这个他本来可以很容易就拥有,却偏偏又放弃的师姐,张一鸣心里有一种明确的想得到的愿望。难道,这正是因为心里清楚不可能得到,反而越想得到?心痛就是一次,犯错也就只能一次,失去王丽使张一鸣更加认识到要好好珍惜乐乐她们。也许,应该说,这种认识从失去诗思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
张一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掩饰住心底的那一丝遗憾,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继续翻看着当初何凯华和乐乐在准备处置家纺度假山庄的时候,跟一些有意向的买方的谈判纪录,期望找到一些思路,寻找新的合适买家,解决家纺的盈利问题。
“叮叮叮”,张一鸣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他拿起电话,里面传来前台小姐的声音:“董事长,赵小姐要见您。”
“哪个赵小姐?”张一鸣问。
“就是……。”话没说完,电话咔嚓一声断掉了。
张一鸣放下电话,没再理会。没过半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赵敏闯了进来。她身后,跟进来一脸紧张的前台小姐,见到张一鸣直解释:“董事长,我还没说完,赵小姐就把我的电话按下,自己进来了。”
“怎么样,不行吗?”赵敏盯着张一鸣的脸问到。
拿着这个大小姐,张一鸣只有头大的份,哪里还有什么她不行的事情。张一鸣对前台小姐笑道:“没事,你出去吧。赵小姐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之一,以后她来不用通报。”
见张一鸣没有生气,前台小姐如释重负,赶紧应了一声“知道”,退了出去。
“你架子满大嘛。”赵敏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言辞中颇有不满之意。
张一鸣给赵敏倒上一杯水,笑道:“这不是什么架子,这是办公场所正常的制度。”
赵敏虽然不高兴,但也知道张一鸣说的是实话,再则她此来是有别的事情,因此也没再纠缠这个问题。“我要你陪我去机场接个人。”
“接谁?”
“去了就知道。”
张一鸣想想,这赵大小姐的要求多半是拒绝不了的,正好刚才思考的问题还没有头绪,出去走走也好。于是收拾好东西,对赵敏道:“那就走吧。”
卷九 第八十九章 陈鹭光临
1
赵敏一直不说是接谁,在机场出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赵敏的手机响了,张一鸣在一旁一听到手机里面还未说话先传来的笑声,立刻醒悟是谁来了——没错,是厦门那个嘻嘻哈哈的小姑娘陈鹭大驾光临。
张一鸣哑然一笑,心想早就应该猜到,看来自己这脑袋也真是够不灵光的。赵敏的性格某种程度上跟欢欢有点相似,有些孤傲,几时见过她有很贴心的朋友,特别是值得她来接机的这种?也就是这个陈鹭,赵敏和她在厦门可算是一见如故了。
陈鹭从到港旅客通道出来,远远地就奔向赵敏,甫一近身,两个女孩抱在了一起。张一鸣站在后边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们。只有和陈鹭在一起,赵敏才焕发出与她年龄相适应的自然的天性。张一鸣觉得,对赵敏而言,陈鹭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能与她性格互补,而且她能够欣然接受的朋友。赵敏需要这样的朋友。
两个女孩亲热够了之后,陈鹭才放开赵敏,步伐轻快地走到张一鸣面前,“喂,张一鸣,你也来接我?辛苦你了,嘻嘻。”
“不辛苦、不辛苦,能接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什么辛苦都没了。”张一鸣逗着陈鹭说。
“真的?我漂亮吗?比赵敏还漂亮?”
陈鹭叽叽喳喳的问得太快,张一鸣听了她前半句,随口就“嗯”了一声,不想她后边还有一句“比赵敏还漂亮?”。张一鸣一声“嗯”过,马上被陈鹭抓住了。
“赵敏,赵敏,他说我比你还漂亮。”陈鹭咯咯地笑着,又转向张一鸣,“你完蛋了,当着赵敏说这样的话。赵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张一鸣看着欢快的陈鹭,又看看赵敏,她也在不语地笑着。还好,看来赵敏也没有当真。张一鸣自己倒不怕赵敏生什么气,但他担心赵敏任性的性格,她要真生气了,很可能甩手就走,把张一鸣和陈鹭扔在这里。如果这样,张一鸣倒没什么,陈鹭就尴尬了。
“嘿嘿,你们一样漂亮。”张一鸣还是做了点补救措施。
“不对。”陈鹭不认可,“赵敏第一,我第二。”
张一鸣笑起来,“好,那我就是第三。我们三个位列三甲。”
陈鹭咯咯地大笑起来,“你是男人,要那么漂亮干嘛。”
赵敏推一把张一鸣,“走啦。”
2
车上,张一鸣问陈鹭:“考上北大了?”
“那当然。”陈鹭自信得不得了,也得意得不得了,“北大不敢冒那么大的风险不招我的。”
“北大不招你,怎么就冒风险了?”
“那当然。我这么优秀的学生要是被别的学校招去了,这种损失,北大承担不起的。”说完,陈鹭自己都笑倒在赵敏的身上,笑完又变了个腔调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本来想,北大要是不招我,我就跑来跪在他们校长面前,以死相逼。我就说我有个姐姐考到北大物理系了,我要跟她在一起,你们不要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这个陈鹭,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正经话。她是太兴奋了,不仅因为考上了北大,更因为如愿以偿地跟赵敏考在了一起,所以她要肆无忌惮地宣泄。
“你们还没有开学吧?怎么来这么早?”张一鸣不能跟着陈鹭胡扯,于是换了个话题。
“赵敏在我们家住了几天,现在我要住回来,我要在她家住更多天。”陈鹭依旧是嘻嘻哈哈地说。
看来没办法,她要管不住嘴,换什么话题都是白搭。张一鸣笑笑,不再说什么,于是陈鹭开始跟同坐在后排的赵敏没完没了地说起来,一路上笑个不停。
3
到达天鹅山庄山庄后,张一鸣才知道华佳敏也没去公司,特意在家等着这个厦门来的小姑娘。作为赵敏的母亲,华佳敏也发现了从来没有其他朋友令赵敏这么在意过,华佳敏当然想看看陈鹭的庐山真面目。
赵敏说去接陈鹭,华佳敏本想叫车送她,她不要,华佳敏拗不过她,只得由她去了。本以为赵敏打车去的,没想到是张一鸣送了两个女孩过来,华佳敏有一阵子没见到张一鸣了,今日得见因此特别高兴。张一鸣也有一种很亲切地感觉。
陈鹭先声夺人的笑声很快也赢得了华佳敏的好感,特别是跟陈鹭在一起能够让赵敏有些沉郁的性格显出开朗的一面,这一点令华佳敏尤其喜欢陈鹭。
张一鸣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餐,很难得的,赵敏第一次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张一鸣身上,两个女孩分别两个月后重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吃完饭,张一鸣见赵敏和陈鹭两个人还兴致盎然地腻在一起,不愿打搅她俩,便及时告辞了。华佳敏也没有留他,送张一鸣到门口,华佳敏很高兴地说:“陈鹭这个小姑娘真不错。我开始真担心小敏又交上什么不好的朋友。”
张一鸣笑道:“华总,那小丫头可是福建省高考理科的探花,差不了。”
“是啊。”华佳敏笑得很欣慰,又对张一鸣道:“你路上小心点。”
张一鸣应一声,去了。
4
也跟在厦门一样,虽然赵敏家里有的是房间,但是两个姑娘却偏偏要一起住在赵敏的卧室。赵敏家里的环境令陈鹭意外,虽然在厦门的时候她就感觉赵敏家里比较有钱,但是实际情况还是超乎了她的预料。
陈鹭算是生在书香之家,经济条件也相当不差,但是跟赵敏家相比差距仍然不是一点两点。陈鹭的父母是做学问之人,平常对物质生活方面要求不高,因此陈鹭对物质条件的好坏一向也不太敏感。只要是有房有车,那就差不多了,这些她家里也都有。她并不是特别清楚地意识到,车和房都有档次的不同,陈鹭家的房子是厦大的教师公寓,一家三口住着已经是足够宽敞,但是在赵敏家里,陈鹭发现所谓好房子,必须高举着“浪费空间,重复配置”的大旗。赵敏家里的每一间卧房,都有单独的卫生间。
“赵敏,你们家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陈鹭舒服地躺在赵敏的床上问到。陈鹭从小到大受父母熏陶,对物质的欲望并不高,她最在意的是能够自由自在、开开心心地生活。但是看到赵敏家的情况,陈鹭的好奇心还是免不了的。
“也没干什么,我妈有一家公司。”赵敏轻描淡写地回答陈鹭。
“嘻嘻,原来你是资本家的千金大小姐。”
“我才不想做什么千金大小姐。”赵敏真心羡慕陈鹭家里面的气氛,充满温情,又无拘无束,而自己家里的大房子,除了让她觉得更加冷清,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作用。
“喂,那个张一鸣,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我看你妈跟他也挺熟悉,对他满亲热的。”陈鹭的思维跳跃,对什么都新鲜,将话题又扯到了张一鸣身上。
赵敏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说到:“现在还不完全算是,不过总有一天会是的。”
“什么叫不完全算是啊?我看你妈好像也不反对,你妈可真开明。”
赵敏淡淡地笑了一下,没作声,她不想对陈鹭说起自己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曾经是多么紧张。赵敏心里觉得陈鹭父母给人的感觉那才是真开明。赵敏在陈家没住几天,深深感觉到陈家夫妇对女儿足够关怀的同时,又给予充分的尊重。
“我爸妈其他方面都还好,就是不准我太早谈恋爱,这次来上学,他们特意交待了这件事情。”陈鹭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
“那你想谈吗?心里面有喜欢的人了?”赵敏问。
“嘻嘻。”陈鹭笑了起来,“还不是受你的影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谈恋爱,但是看到每次有个张一鸣屁颠屁颠地跟在你后面,也蛮有味道的。我什么时候也去找这么一个跟班。”
张一鸣要是听到陈鹭这话,肯定得吐血。连赵敏都有些忍俊不住,但是赵敏心里却清楚,张一鸣何曾屁颠屁颠地跟着她?陈鹭只不过因为上次在厦门结识赵敏,恰巧张一鸣追到厦门;这次来北京,又是张一鸣陪赵敏去接机,所以产生误解。
“不跟你说了。”赵敏爬起身,“我去洗澡。”
看见赵敏进了浴室,陈鹭忽然也跳下床,光着脚板啪嗒啪嗒地追进浴室,“赵敏,我们一起洗,好不好?”没等赵敏答应,她都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
赵敏并不习惯跟另一个人一同洗浴,可是陈鹭嘻嘻哈哈地早已脱光了自己,还先站到了喷头下面,“哗”地打开了水龙头。热水淋到身上,她高兴地叫起来:“好舒服。”就像是从来没洗过热水澡一样。
赵敏不知道为什么陈鹭对任何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都能这么高兴,但是陈鹭的情绪确实能够影响赵敏,她也和陈鹭一起站到了喷头下面。
两个娇娇嫩嫩的身子,在热水的滋润下,白白净净的肌肤泛出桃红的色彩。开始赵敏还有些拘束,陈鹭却动手动脚起来,去掏赵敏的胳肢窝,还没掏到,自己已经先高兴地笑了起来。“赵敏,我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洗过澡。我听说北方这边,学校的大澡堂子里面没有隔位,大家都挤在一起洗澡,是吗?”
“我也不知道。”
“不管了,我们今天先习惯一下,嘻嘻。”
陈鹭越来越放肆,看这赵敏的椒乳,她竟然和自己的对比起来,看了半天,觉得自己略逊一筹,便有些羡慕地说到:“赵敏,你发育得比我好。”其实,两个女孩是半斤八两,都还青涩着呢。
忽然,陈鹭发现了赵敏乳上的那朵桃花,惊讶得大叫起来:“赵敏,这朵花哪来的?”
陈露的大呼小叫吓得赵敏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除了乐乐她们,再除了张一鸣,赵敏的这朵桃花第一次被外人知道了。
陈露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充满羡慕地赞叹道:“好媚啊,赵敏。”
“你说什么?”赵敏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不禁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
“好媚,你不觉得吗?”陈鹭一直盯着看,“哎呀,这要是男人见到了,会爱死你的。”
“真的吗?”赵敏的心也荡漾起来,张一鸣不是见过吗?他当时是怎样的感觉呢?
“真的真的,赵敏,我也要,你给我也弄一个,好不好?”无邪的陈鹭可不是想去吸引男人,她是被这朵桃花迷住了。
“可是……”赵敏犹豫了一阵,决定还是不告诉陈露这桃花的来历,“这是人家帮我印上去的,方法很特别。现在这个人走了,我没办法找到她。”
陈鹭难掩失望地叹了一声,马上又说:“要是那个人又回来了,你帮我找她,好不好?”
赵敏看着自己的那朵桃花,想起了乐乐她们。虽然乐乐她们绑了赵敏一票,赵敏并未因此有多恨她们,反是现在因为张一鸣的原因,赵敏心中对乐乐她们有了疙瘩,因此不愿有求于她们。面对陈鹭巴巴的请求,赵敏只好含糊地说到:“有机会再说吧。”
卷九 第九十章 交通意外
1
张一鸣从天鹅山庄出来,没有回酒吧,而是车头一转,直奔水郡而去。半个月没见欢欢了,心里想得紧,正好趁此机会去一亲芳泽。
欢欢似乎还在生气,一直没有联系张一鸣,张一鸣不知道此去她是否“接见”,不过他可不管那么多,下定决心赖也要赖在水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嘿嘿,找老婆没有点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那哪成。
心里想着能驯服欢欢这样一头母老虎,还别说,真是有点小小的成就感,这感觉令张一鸣不免有些飘飘然,脚下也就轻快起来,出了五环,离开主道,路上的车少了,张一鸣的车速便提了上来。
就在离水郡已经没有多远了的时候,一个转弯路口,突然一辆宝马SUV从对面弯了出来,几乎和张一鸣的车迎面撞上。张一鸣眼急手快,飞速地向右一打舵,堪堪避开与宝马的迎面相撞,然后呷的一声踩住了刹车。
对面的宝马这时也刹住了车,两车的正面相撞得以避免,但是张一鸣的车后侧部仍是被宝马车头蹭了一下。那辆SUV可是个大家伙,真要撞上,张一鸣肯定吃不消。
张一鸣心有余悸地下车,这时宝马车上的驾车之人也下来了,不出张一鸣所料,是一女子,身材娇小。张一鸣不禁皱了皱眉头,就她这身材,干嘛要开这么一个大家伙,坐在里面,只怕连近处的路都看不见。而且,这女人肯定还是个新手,因为她本该转一大弯走外侧,可是她却转了小弯,致使宝马走到了内侧,抢了张一鸣的车道。
女子显然知道责任完全在自己,下车后一脸惶恐,看着张一鸣车的刮蹭处,连声赔不是,愿意出钱修车。
张一鸣见那女子的模样,似乎已经被刚才差点撞车吓得不轻,小脸还煞白着,现在又诚惶诚恐地道歉,心里也就不想太计较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车,刮得不算严重,又想着早点见到欢欢,便已经有意就这么算了,到时候自己去补补漆,也花不了几个钱。
2
张一鸣还没开口,宝马上又下来一个男人,挺胖,不光是长得壮实,模样更是横。男人明是冲着女人,实际是说给张一鸣听:“干嘛呢?说什么呢?赔什么钱?我这车的保险杠也磕了,我还没叫谁赔呢。走,各管各吧。”说着,那男人就拉了女人的手,让她回车上去,根本没搭理张一鸣。
嘿哟,张一鸣心里来火了,真没见过这么横的人。本已不打算计较的他冷冷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沉声说到:“嘿,哥们,赶着去哪呢?就这么走了?”
男人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一眼张一鸣的人和他的车。张一鸣一直还开着那辆帕萨特,这令那男人的眼光中露出十分的不屑。
“你管我去哪?怎么着,想叫哥哥我捎你一程?不好意思,不顺路。”男人讥讽地说完,又拉了那女人的手道:“来,继续开,这开车没什么巧,就是要胆大,多练。”
原来这女人还真是在练车。张一鸣心里不禁气恼,你练车也别挑这么大一个家伙,敢情是有人撑腰不怕出事还是怎么?
女人已经被吓着了,不肯再开。“我不开了,我都说了,你这车太大,我路都看不见。还有,哥,咱得赔人家修车钱,是我不对嘛。”
张一鸣不作声,他现在也不急着去见欢欢了,他倒要看看这牛B烘烘的男人会怎么样。
“赔什么钱?我这车修一下就够买辆他那新车了,我还没找他要钱呢。”男人说着又睨了张一鸣一眼,“小子,你该干嘛干嘛去,还等在这,真想等我赔钱给你呢?你他妈是不是故意开两破车出来碰瓷的?我可告诉你,今儿我是有事,不跟你计较了,不然送你他妈的去局子里。滚!”
“哥——”那女人见状赶紧拉了男人一把,“你怎么这样。”说完又对张一鸣到:“大哥,要不你留个电话给我,我明天给你送钱来。”
男人听这话更恼火了,冲女人道:“谁是你大哥?我才是你大哥,你乱叫谁呢。”
3
张一鸣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他走到宝马车前,伸手拍拍车头,道:“小子,我还就是碰瓷的,专找什么宝马啊、蠢驴啊这样的车碰,怎么着吧?哥哥我今天就找上你了。不给钱,你今天这什么宝马蠢驴的玩意就别想开走。你信不信?”
男人早听出张一鸣在绕着弯骂他,抡起拳头冲向张一鸣,“老子不信。”说话间拳头已经到达张一鸣眼前。
张一鸣等的就是他这拳头。从那男人腆着的大肚子,张一鸣已经判断他横归横,那都是钱烧的,他肯定不是什么道上打打杀杀之人,可能是发了财的暴发户。虽说他的体格倒是健硕,但是对付这种只是有一股子力气,并没有技击技巧和实战经验的人,张一鸣现在的能力已经绰绰有余,他现在运用内力早已达到收发由心的层次,因此也无须架势,抬手即挡住了男人的拳头。
只听咔的一下,两只手臂相撞发出声响。张一鸣有备而来,并无意外,那男人的拳头受阻,而且手臂还被张一鸣格得疼痛难忍,心里很是吃惊,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书呆子模样的人竟有这样的能力。
张一鸣对付这种毫无经验之人太轻而易举了,这种人出手根本没想后招,特别是在他们又对对手抱有轻视之心的情况下,就像眼前这男人,根本就认为一拳下去张一鸣已经在地上找牙了,哪里还想到如何防守,如何二次进攻?因此张一鸣没让那男人有太多时间吃惊,早已一脚踢在他的档下,那男人立刻弯下了腰去,张一鸣没有停顿,第二脚又已经招呼到他的膝盖上了,那男人咕咚一下跪到了地上。
总共也就是一拳两脚,几秒钟的时间,男人已经跪到了地上,这时旁边的女人才冲上来,捶打着张一鸣的背,哭叫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我赔你钱就是了。”
说实话,张一鸣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好感,因为钱并没有让她失了做人的本分,她还能够承认是非黑白。张一鸣本来真还想踢她哥哥一脚,这时也收起了这份打算。
“你们别再打了,我赔你钱,一定赔你钱。”女人一边扶起她哥哥,一边向张一鸣保证。
张一鸣没理会那女人,只是一脸寒气地盯着她哥哥。那男人被妹妹扶起之后,心里已经知道眼下斗不过张一鸣,嘴里却不认输,甩狠话道:“好,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张一鸣最不喜欢听这种无聊的场面话,冷冷道:“把钱拿出来吧,哪那么多废话。我等着,我等什么呀?你有空我还没空呢。”
旁边的女人已经哆哆嗦嗦从她哥的口袋里摸出钱包,里面钱还真不少,鼓鼓囊囊的。女人一把都掏了出来,递给张一鸣:“给你,这应该够了,你让我们走。”
张一鸣接在手里,估计有三千块左右,他点出两千,将其余的又退给女人,“我可不想敲诈你。拿两千,少了我也不再找你,如果多了,可以退给你,只要你把电话留给我。”
“不、不要退了。”女人扶着哥哥开了车门,向车上爬去。
那位哥哥还不服气,临上车又说:“你有种报个名字,哥们不去找你我不姓季。”
“你烦不烦?”张一鸣十分看不上这种死要面子的人,“你要有本事,就肯定能找到我,你要连我都找不到,你肯定就斗不过我,那我现在告诉你名字地址你又能怎么样?你信不信我要想找你,别看北京大,三天我就能把你提溜出来。”
张一鸣连吹带唬,说得那男人哑口无言,他妹妹更害怕哥哥几句狠话又惹恼张一鸣,发动宝马,只想早早离开。
“慢着。”张一鸣突然叫道,吓得那妹妹一紧张,手脚一哆嗦,车又熄了火。
“干嘛?我已经给你钱了。”女人颤抖着问。
张一鸣没理会女人,对那男人说到:“哥们,刚才那两脚我是留了力道的,你没那么严重吧?车也不能开了?你看你妹妹这技术,现在又这么紧张,还让她开着这么大辆车,还想出事啊?”
那男人也醒悟过来,忙下车跟妹妹换了位置,自己坐到驾驶位上去了。女人有点感激地看了张一鸣一眼,钻进刚才哥哥坐的位置。
宝马发动,一溜烟地走了。
4
没来由地碰上这么一件事耽误半天,张一鸣到达水郡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还不知道欢欢会不会还闹脾气,不给他开门。张一鸣到达欢欢那栋别墅之后,脑筋一转,决定先围着别墅转一圈,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溜进去的地方。
刚转到一半,还真给张一鸣找到一扇开着一线的窗户,张一鸣心头大喜,左右瞄瞄没有旁人和保安,立刻撑上窗台,轻轻拉开窗户,一猫腰钻了进去。
嘿嘿,当双脚在室内落地之后,张一鸣心里得意地一笑。
张一鸣看了看,楼下的客厅等已经黑了,楼上卧室传出灯光,张一鸣脱了皮鞋,蹑手蹑脚地往楼上摸去。楼上欢欢的卧室里有小浴室,张一鸣不知道欢欢在干嘛,不过很希望她是在浴室里,这样就可以抓住一只小白羊。
刚刚抬脚抬上第一级台阶,张一鸣忽然感到一只手伸到他的脖子后面,眼见就要抓住他的衣领。
糟糕,刚刚才跟人干过一架,这里又遭偷袭,张一鸣也来不及考虑偷袭者是谁,头一低,反手向后一抓。
对手本来抓向张一鸣后领的手一转向,扣住了张一鸣抓来的手腕,顺势一拉,试图将张一鸣放倒。
若是从前,张一鸣手腕被扣住之后又遭到大力拉扯,肯定已经向后倒地了。但是张一鸣现在已经有过好几次对敌的实战经验,这些经验不但使他的身手得到了锻炼,更重要的是他的临战心理和应变能力有了极大提高,加上法能大师所教的那套拳法他也日益熟练,被对手这样一拉之下,张一鸣没有慌张,反而借力使力,顺势转过身来,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从正面出拳准备向对方袭去。
转身之后,张一鸣才发现背后偷袭者是欢欢,张一鸣一直以为她在楼上,怎么会到了他身后去了?但此时已经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一见欢欢,张一鸣赶紧收回了准备击出的拳头,心念一转,借势向前扑去,一下把欢欢抱在了怀里。
欢欢没想到张一鸣使出这赖皮招数,又不能当胸给他两拳把他打开,嘤咛一声,只得任张一鸣抱了个满怀。
“哈哈,抓住女飞贼了。”张一鸣一声笑,把欢欢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向楼上奔去。
“你才是贼呢,摸到人家家里来了。”欢欢娇嗔,却并没有挣扎,任张一鸣将自己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