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奇幻]异世之商业霸主(全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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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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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性欲冷感

【内容简介】
当洪恩暨热气球之后又开始研究滑翔翼之际,某日辛定的屍体在士巫城的大街上被发现,心急如焚的辛雅莉匆匆前去处理,没想到从此失去踪影,连同辛宇也一起消失了……原来夏绿蒂还有一个姊姊叫做香苔儿,只是这个香苔儿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性冷感,而造成这问题的始作俑者就是其父夏赐仁,洪恩能够找出这个问题的症结所在,并与夏赐仁一起研究出治疗香苔儿性冷感的办法吗?

第一章 航空大亨(二)

洪恩最近开始招募他专属的私人护卫队了。
一直以来,洪恩都是没有专属私人卫队的,虽然以洪恩的男爵资格加上右宰相的身分、可以拥有人数达到六百人的卫队,但是洪恩在与蜜雪伦郡主结婚之后,就搬进了蜜雪伦郡主的宅邸,蜜雪伦郡主原本就有一百人的卫队了,所以洪恩也没有再额外招募卫队。
再说,洪恩那个派系的贵族们,为了要讨好洪恩,可以说是各种方法都用上了──除了将自己的女儿给送到洪恩的卧房之中,当这些贵族看到洪恩的宅邸之中卫队人数不足,大家都很大方地从自己的私人卫队之中调拨出一批人来给洪恩:每个人都拨个十几二十人来给洪恩,很快洪恩身边就多出了数百人的「杂牌」卫队,要保护洪恩宅邸的安全绝对游刃有余。
这些其他贵族调拨给洪恩的卫兵们,洪恩依照「惯例」,不但支付这些卫兵的薪水,还多加上了一份「外勤加给」,所以那些贵族的卫兵们每个都很盼望自己能够在轮替的时候被调派去「支援」洪恩家的卫队工作:而当时的贵族们雇用卫兵,很多时候其实只是为了显示个人的财富实力而已,其实根本用不到那么多的卫兵来保护自己,所以将自己的卫兵借调给洪恩,贵族们也可以藉此省下一些人事开销。
有着原先属于蜜雪伦郡主的一百人卫队,再加上由自己派系各贵族们借调来的卫兵,洪恩宅邸的卫兵数量早就超过了六百人,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招募卫队了:可是,洪恩还是开始招募自己直属的卫队。
自从热汽球试飞成功以后,洪恩又开始尝试着制造另外一种不需要动力的飞行工具──滑翔翼,而且现在洪恩手上有了质地轻密的不透气布料,洪恩只需要能够制作出重量轻、强度也足够的滑翔翼骨架,就可以开始生产滑翔翼了。
而对于这个研发「高强度轻质地骨架」的任务,有了一次经验的化学研究所研究员们二话不说、立刻就拉上了魔法研究所的魔法师们一起来进行研究:而魔法研究所的魔法师们一来是尝过了甜头,二来则是对于洪恩在研究的「魔法飞行道具」感到好奇,所以也很踊跃地参加了这个研究计画。
在两个研究所的人们通力合作之下,很快就研究出了以特殊处理过的丝木所制造的骨架,这种骨架不但质地很轻,重点在于相当坚韧,好几个大男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种丝木的骨架给折弯到九十度,而当这些人一放手,丝木的骨架马上又弹了回去、回复原本的笔直状态。
又轻巧又坚韧、不但不容易变形,而且怎么都弄不断,这真是最适合用作滑翔翼骨架的材料了,当洪恩看到研究出来的丝木骨架时,洪恩就这么想着。
有了骨架,再以不透气的丝布来制作滑翔翼的翼面,做出来的滑翔翼有着足足七公尺的翼展,但是整体重量却只有一个小孩子的体重那么重而已。
有了滑翔翼之后,再来就是要进行试飞了。
洪恩叫人在城外搭了个足足有四层楼高的高台,用来当作滑翔翼起飞时的跳台:然后又把魔法研究所里面懂得召风术的魔法师们全都找了来,将这些魔法师分散在高台周围:然后,洪恩登上高台,早就有人把滑翔翼准备好,等着洪恩亲自试飞了。
虽然洪恩以前没玩过滑翔翼,但是洪恩在电视上看也看得多了,倒也有些如何使用滑翔翼的概念:而且这次洪恩可是有备而来,高台底下垫了厚厚一大层软草,即使滑翔翼试飞失败、洪恩一头从四层楼高的地方栽下地去,落在草堆里,也死不了人。
学着电视上所看到的动作,洪恩将弔索系在腰间,双手抓住横桿,再次看了一眼佈置在台下的预防措施,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蹬步,抓着滑翔翼就朝高台外跳。
无论台上台下的人都紧张地看着洪恩,心脏几乎都随着洪恩的这么一跳而要跳出腔子来了:虽然他们相信洪恩的「魔法」,虽然洪恩制造出来的「魔法翼」看起来和鸟的翅膀很类似、要飞行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鸟的翅膀是可以拍动的,而洪恩的滑翔翼却是固定的翅膀,如果洪恩无法「拍动」他的「翅膀」,那么洪恩就没办法越飞越高了,甚至有可能一头栽在地上,那也不奇怪。
洪恩一跳,驾着滑翔翼跳离了高台,一开始先取了四十五度角的俯沖角度,好让滑翔翼获得足够的速度来产生浮力:洪恩成功了,滑翔翼很快就获得了速度,所以洪恩把滑翔翼的角度改回平飞,让滑翔翼在只有两层楼不到的高度上滑翔着。
众人都抬头看着洪恩驾着滑翔翼在大家头顶滑翔着绕圈,虽然洪恩的滑翔翼到目前为止是成功了,能够带着人在天空中飞,可是洪恩的滑翔翼却只能越飞越低,而没办法越飞越高。
不过,洪恩早已考虑到了这点,他向着地面上等待着的魔法师们招手,魔法师们点点头,立即念颂起咒语,施展「召风术」。
虽然洪恩从来没玩过滑翔翼,但是洪恩却在电视上看得多了,而电视上那些玩滑翔翼的人是靠着上升气流、使得滑翔翼能够拉昇高度,从而长时间停留在空中,这点洪恩也是清楚的。
当然,以洪恩一个没玩过滑翔翼的菜鸟,要洪恩一下子就知道如何找出自然界的上升气流,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洪恩虽然不懂得如何找出自然界的上升气流,但是洪恩却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自己「制造」上升气流──洪恩的魔法研究所之中招募了不少懂得召风术的魔法师,只要叫这些魔法师施展召风术,召唤由下往上吹的风,这不就是现成的上升气流了吗?
得到洪恩的命令,魔法师念起了「召风术」的咒语,只不过平常魔法师们召唤的风都是水平方向吹拂的,这次召唤的是由下往上吹拂的风而已。
当魔法师施展出「召风术」之后,一股强劲的上升气流立刻带着洪恩的滑翔翼向着晴朗的天空高飞上去,在众人的惊讶呼叫声之中,洪恩的滑翔翼很快就飞到了离地约有一两百公尺的高度上,像是老鹰在天空中悠然翱翔一般。
在场旁观的人们都欢呼了起来,洪恩的「魔法之翼」又再次获得了成功。
成功研制出滑翔翼之后,虽然洪恩并没有争霸世界的野心,但是洪恩还是决定了要训练一支使用滑翔翼的「空军」:毕竟洪恩没办法保证其他的国家不会来侵略葛蓝这个国家,而要是其他的国家真的向着葛蓝发起侵略行动,洪恩可不希望葛蓝的军队战败,要是葛蓝的军队战败了,洪恩这么辛苦赚下的大笔财产就会被侵略者给掠夺一空了。
洪恩曾经读过两次大战的历史,知道制空权在战场上的重要性,现在洪恩已经能够制作出热汽球和滑翔翼了,已经有了组建「空军」的条件,再加上训练「空军」也是很需要时间的,不但需要时间来制造热汽球和滑翔翼,也需要时间让人来熟悉怎么操作这些东西:所以洪恩决定立刻就开始进行组建空军的行动,宁可提早训练出自己的空军、备而不用,也好过什么事都不做,等到别国入侵的军队打来时、只能眼巴巴望着别人抢走自己辛苦赚来的金币。
刚巧,洪恩自从获得男爵的爵位、成为右宰相之后,都还没有招募过自己的私人卫队,所以洪恩还拥有能够招募六百人卫队的权力:洪恩正好可以用这些名额来招募操作热汽球与滑翔翼的人员。
不过,为了要确保这些卫队队员的忠诚,洪恩故意选在遥远的坦尚城招募他的第一批卫队队员。
当洪恩要招募卫队队员的消息在坦尚城传开之后,立刻在当地吸引了大批的年轻人踊跃报名参选。
对于坦尚城当地的人们来说,洪恩不尽尽是个愿意花大钱兴办孤儿院来收养孤儿的善人而已,洪恩还很照顾他的员工,给予员工的工资都是相当丰厚的,只要看看那些能够进入洪恩设在坦尚城的工厂工作的人们,他们现在的生活水准都已经有所改善,家里有两个人以上进入洪恩工厂工作的、甚至都已经开始盖起新房子了,早就让那些没能进入洪恩的工厂工作的人们羨慕得要死:现在洪恩又来坦尚城招募卫队队员,大家当然不愿意放弃能够替洪恩工作并赚取高薪的机会、纷纷的前来报名参选了。
洪恩选肝卫队的标准很简单,第一个就是体格要好,测试条件也很简单,洪恩把他参加军训时的条件稍加修改后挪过来用,就是伏地挺身两百下,仰卧起坐两百下,开合跳一千个,以及半小时跑完四千公尺等等体力条件。
第二个就是视力要好,因为洪恩考虑到万一要在夜间出动他的滑翔翼部队作战的话,队员如果在夜晚看不到东西,那还怎么打仗呢?所以洪恩测试视力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画了一张现代眼科用来测量视力的视力量表,然后要前来报名参选的人们在不透光的暗室之中测量视力。
除了这两个条件之外,洪恩开出的最后一个条件就是要不怕死──虽然洪恩已经将热汽球和滑翔翼制造得尽可能安全,但是意外还是有可能发生的,而发生意外的时候,从高空摔下来肯定是不死也重伤,而且死的机率远大于重伤的机率,所以洪恩才会特地开出第三条条件。
不过,即使有着第三个「必须要不怕死」的条件,仍旧吓不退坦尚城当地的人们,报名参选的人潮排成了一条长龙,先进入暗室进行视力测验,视力测验过关的人们再去接受体格测验──由于坦尚城经济不发达,当地的人们长期以来都必须要从事重体力劳动才能勉强赚到餬口的薪资,每个人都早就练出了铁打一般的体魄,所以洪恩开出来的体能条件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每个来参加考验的人都轻松通过了洪恩设下的体能门槛,有些人甚至还主动加码条件,伏地挺身做了四百多下,仰卧起坐也是四百多下,开合跳两千多个,半个小时内跑完了八千公尺等等,希望以更为优异的成绩来增加自己获选的成算。
所以,洪恩第一批预定招募的一百人名额,很快就招募满额了,而且每个入选的人都是体格结实、眼神锐利,看起来个个都不好惹。
招募到了第一批人员之后,洪恩立即开始对这些人进行了训练。
由于制作滑翔翼和热汽球需要时间,一开始洪恩也没办法立刻大量生产滑翔翼和热汽球,这就是洪恩只招募了一百人的原因──人招募得多了,也没那么多的滑翔翼和热汽球可以分配给每个人去熟悉使用方式,还不如先招募一百人,以有限的装备来训练这一百人,等到洪恩制造出足够的飞行装备了、这一百人也训练得差不多了,再去招募更多的人来,而这一百个人刚好可以担任教官的工作,还可以省下洪恩指导其他人如何使用热汽球和滑翔翼的时间。
于是,城外洪恩用来试验热汽球和滑翔翼的场地上,现在除了常常有热汽球成群结队地升空以外,还可以看到有许多人架着滑翔翼、像是展翅飞翔的信天翁一样,乘着由魔法师们制造出来的上升气流、在天空之中翱翔来去,让一边旁观的民众和贵族们羨慕得要死。
当然,大家对于那些新出现在天空中的滑翔翼自然也是感到好奇的,因为这种东西飞起来不像热汽球那么受限制、而且飞行速度也快得多,对于那些渴望一尝在天空中飞行滋味的人们,滑翔翼很显然是比热汽球更好的选择。
那些富有的人们当然不会放弃要购买滑翔翼的想法,可是一问之下,滑翔翼竟然是「非卖品」,也就是不对其他人出售的。
如果有人想飞一下滑翔翼,可以,只要付点小钱,洪恩就会让他们驾驶滑翔翼去飞个痛快:但是如果有人想买滑翔翼,那却是无论开了多高的价码、洪恩也不愿意出售。
洪恩之所以会订出这种「滑翔翼只租不卖」的规矩,其实还是怕滑翔翼流入其他人的手中:既然自己组建滑翔翼部队就是要靠着滑翔翼来争取制空权,那将滑翔翼卖给其他人,不就等于是让其他人也拥有和自己争夺制空权的能力吗?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洪恩是不会干的。
再说,洪恩现在做出来的滑翔翼都还不够自己的卫队每个人装配一具了,就算洪恩想卖滑翔翼,暂时也没多的滑翔翼可以拿出来卖。
虽然说洪恩的滑翔翼是不对外出售的,但是那些贵族们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先去打听一下,知道了那些能够驾着滑翔翼在天上飞行的人都是洪恩最新招募的卫队士兵,再一打听,洪恩的卫队都是在坦尚城招募的,那些贵族们立刻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把自己那些姨太太生的小儿子给送到坦尚城去住着,下次洪恩要招募卫队的时候,就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去报名加入洪恩的卫队,不但能够藉此弄到一个滑翔翼来玩玩,还可以趁机向洪恩表达一下效忠之意。
一个月之后,洪恩新招募的一百名卫队基本上都已经熟练了该如何操作滑翔翼,每个人都可以把滑翔翼操作得有如自己天生的翅膀一般、在天空翱翔自如,甚至有些人不需要借助魔法师的召风术,就能够自己找到天然的上升气流。
基本的飞行操作熟练之后,洪恩现在就要开始对他们实施「战斗」训练了。
洪恩替这些操作滑翔翼的卫队队员们实施的战斗训练有两种:第一种是要每个卫队队员带着一包土、驾着滑翔翼飞上天空,飞到洪恩指定的地点,然后将土包打结绑好以后,从空中朝着洪恩指定的地点扔下来。
在指定的地点上,洪恩要人画了一个直径大约三公尺的圆圈,而那些卫队队员就必须将他们携带的土包扔到这个圆圈之中,而且从越高的地方扔土包越好。
在那些卫队队员看起来,洪恩要他们朝着圆圈之中扔土包的训练实在是很奇怪:虽然有些人也想到了,要是从空中朝着地上的敌人抛掷石头之类的东西,肯定可以把对方砸得头破血流,但是投掷柔软的土包是不是还有这种把人给砸得头破血流的效果呢?而且在地上画个直径三公尺的圆圈当成训练标靶不会嫌太大了些吗?就算现在卫队队员们可以轻易把土包扔进圆圈之中,但是卫队队员有办法把石头扔在敌人头上吗?
而且,洪恩要他们在空中才把土包的袋口绑好,这点也让他们感到奇怪,为什么不在地面上就先绑好袋口、反而要等到飞上了空中才绑袋口呢?这样不是很容易手忙脚乱吗?
不过,洪恩会设计这样的训练是有他的理由的:第一,真的到了要派卫队队员们驾着滑翔翼出场的时候,洪恩打算让他们带着炸药出场,而不是带着土包:既然要带着炸药出场,那当然少不了要在空中点燃炸药的引线这道手续,所以洪恩才会要卫队队员们在空中把土包包口绑好,拿这个来当作点药线的训练。
当然,带着没绑袋口的土包飞上天空也有好处,那就是训练队员们小心地携带土包,要知道炸药可是很容易爆炸的,即使洪恩已经要化学研究所的人完成了固态炸药的研究,使得炸药比液态的时候容易携行、也安全许多,但是炸药仍旧需要小心处理,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
最重要的理由,则是保密:虽然洪恩研制出来的炸药早已经被运用在开山闢路的工程用途上,也为洪恩与兰格雷公爵两个人的腰包赚进了大把金币,但是目前还没有人想到要将炸药运用在军事用途上,洪恩可不希望引起别人不该有的联想,像是联想到炸药和滑翔翼这两种东西配合起来会有什么样的威力:所以洪恩才会要卫队队员们拿着土包来进行训练。
至于在地上画个三公尺的圆圈也是有道理的,洪恩当初建立这只滑翔翼部队时,考虑到的假想敌并不是敌人军队的士兵,而是敌人军队的补给品,像是粮食、被服之类的东西:敌人的士兵会以弓箭攻击空中的滑翔翼,但是这些补给品并不会反击,而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再强悍的士兵也是要吃饭穿衣的,没了军粮补给的军队不管战斗力再强,都只有撤退一途,所以把炸药扔到敌人补给品上面,会比扔在敌人士兵头上要更有效果。
就算真的碰到要把炸药扔在敌人头上的情形,只要把炸药桶里面塞些铁片铁钉之类的尖锐物品,再朝着人堆之中扔下去,依照炸药的威力看来,别说直径三公尺内的敌人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只怕直径三十公尺内的敌人都逃不了非死即伤的命运。
除了训练卫队队员们把土包扔在圆圈之中外,洪恩还替这些卫队队员们设计了另外一种训练:这种训练就是在一个热汽球的下方弔着一个箭靶,然后要卫队队员们驾着滑翔翼、在空中以弓箭射击这个箭靶。
这部份的训练就是考虑到万一发生「空战」的可能性、提前训练卫队队员们攻击空中目标的技术。
虽然洪恩很小心地控制着滑翔翼不落入其他人的手中,但是洪恩还没傻到把希望寄託在「敌人绝对无法研究出飞行技术」这种事情上来:要知道就算将来可能出现的敌人无法研究出滑翔翼或是热汽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研究出能够在空中飞行的魔法?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有魔法存在的,洪恩手下就养了一票魔法师呢!
因此,洪恩必须假设,也许将来他会遇到能够在空中飞行的敌人,所以他就必须提前训练卫队队员们攻击空中目标的技术,不然要是将来真的发生了洪恩最不想看到的战争,而且敌方还真的拥有能够在天空中飞行的部队,那么洪恩的热汽球和滑翔翼才有办法反制那些会飞的敌军。
训练初期,卫队队员们对于这种用弓箭射击空中标靶的训练还感到满有趣的,大家都练习得很勤奋: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人就开始觉得无聊了,所以他们找到了洪恩,提议将训练从射击空中标靶改成驾着滑翔翼去猎取空中飞行的鸟类,毕竟打会飞会躲的活靶要比打不会动的死靶有挑战性多了。
洪恩想想,用热汽球弔着标靶来训练队员毕竟只是一时的权宜措施,将来可能出现的空中敌手不管是搭着热汽球、驾着滑翔翼、甚至是骑着飞行生物或是以魔法飞行在空中的人,肯定都是能在空中自由移动的,而不像弔在热汽球下的标靶那样死死的固定不动,所以洪恩也同意了卫队队员们的提议,用狩猎空中飞禽的方式来取代打靶训练,好增加卫队队员们的「空战」能力。
因此,城外的天空上就常常看到驾着滑翔翼的卫队队员们满天追逐着飞过的各种鸟类。
虽然洪恩已经尽可能「低调」地训练他的卫队队员关于「空战」的技术,但是当洪恩训练卫队队员的方法传入国王耳中的时候,国王也理解到,洪恩正在训练一种大家从未看过的兵种:这种兵种不像步兵靠着两条腿在地上走动、不像海军搭着船在水上活动、更不像骑兵骑在马背上冲锋,而是靠着热汽球和滑翔翼、自天空向着敌人发动攻击。
对于洪恩所训练的「空军」感到好奇,国王特地把洪恩叫到自己的书房之中询问详情:「洪恩啊,你训练卫队的方式很特别喔?不是让他们骑着马、也不是让他们穿着盔甲,而是让他们搭着热汽球和驾着魔法飞行翼在天上飞?」
「这是我家乡常见的兵种。」
洪恩耸耸肩,他知道国王已经看出来他想训练空军的事情了:不过,洪恩也有点惊讶,国王怎么这么慢才把热汽球和滑翔翼之类的飞行器具与军事用途联想在一起?
「你家乡常见的兵种?难怪你会在这边训练同样的部队。」
国王以浓厚的兴趣看着洪恩。「对了,你的家乡到底在哪边?我怎么没听过大陆上有哪个国家有这种兵种的?」
洪恩吓了一跳,没想到国王会问这个问题,难道洪恩要老实承认他是从地球穿越到异世界的吗?而且,就算洪恩愿意承认好了,难道国王能够理解穿越的意思?
或者更糟糕的,万一国王把洪恩给当成了妖魔鬼怪,就像中古世纪的西方国家那样,下令把洪恩这个「妖魔鬼怪」给烧死……
「这个,我的家乡是在很遥远的大陆上……」
洪恩脑筋急转,忙着编造理由和藉口。「……我是在一次魔法实验失败的时候、被传送到这里来的,所以陛下没听过我的家乡有这种兵种,那也很正常,毕竟太遥远了嘛,哈哈!」
「哦,这么说也是。」
国王理解地点头,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沈思的表情。「可是,我很好奇啊,你训练这些飞在空中的士兵,他们在战争中派得上用场吗?」
「怎么会派不上用场……」
洪恩惊奇了一下,要知道掌握了制空权就等于是掌握了胜利,而要掌握制空权就必须要有空军才行,国王怎么会认为空军是派不上用场的兵种呢?
但是,洪恩随即理解过来,自己之所以会知道掌握制空权的重要性,是因为自己读过两次大战的战史:但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并没有「空军」的概念,他们无法想像得到空军能够执行什么样的作战任务,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且,别说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即使是地球上的军人,在二次大战之前仍有不少军人是抱持着空权无用论的,航空母舰之所以会在二次大战之中佔据主要地位并不是因为那些海军将领们有远见、而是因为「华盛顿海军条约」限制了各大强权所能建造的军舰种类数量、却独缺关于「航空母舰」这种船只的限制,所以各大国家才会猛造航空母舰来钻条约漏洞。
连地球上那些见过飞机的人都还会抱持着空权无用论,那么这个世界的人们会无法想像空权的重要性也就可以理解了。
更何况,这个世界是有魔法存在的,也许魔法之中有着能够轻松对付空中敌人的法术呢?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洪恩花费了许多心血所训练出来的空军,其实也就不过是会飞的标靶而已,无法像地球上的空军那样宰制战场。
「这么说吧,陛下,空军最主要的用途,就在于侦查敌军情报。」
洪恩决定换个说法。「您知道,从高处可以看得比较远,所以能够飞在天空中的侦查兵就可以一眼将敌人的虚实都看得一清二楚,还不像地面上的侦查兵那样有观察死角:再加上飞行的侦查兵能够快速来往于战场上回报敌情,只要能够掌握敌军动态,我军打胜仗的机率不就能够提高了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
国王连连点头。「对了,洪恩,反正你也是在训练空军,顺便替我也训练一些会飞的侦查兵,如何?」
没想到国王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洪恩一时之间傻住了,只能张大着嘴巴、呆呆望着国王。
「怎么?有困难吗?」
看到洪恩没有答覆自己的请求,而只是像傻了一样瞪着自己,国王疑惑地问着。「是不是钱的问题?我知道你的热汽球都是一个十几万金币卖给贵族的,魔法飞行翼那种东西大概也不便宜吧?说说看,一个魔法飞行翼要多少钱?我买就是!」
「呃,这个,陛下,并不完全是钱的问题……」
洪恩勉强自己集中精神,让刚才差点被吓出窍的三魂七魄归位。「……您知道,制作滑翔……呃,制作魔法飞行翼和制作热汽球需要的材质相当昂贵不说,还需要用到魔法来制造,材料更是难以收集,我手边准备好的材料也才刚好够我自己使用而已:所以说,呃,这个,要卖一些热汽球给陛下那是没问题,可是魔法飞行翼就……有点……呃……困难……」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 Mr.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哦,原来是材料不够啊?」
听到洪恩说没办法卖滑翔翼给自己,国王显得有些失望:但是国王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兴奋了起来。
「不过,你不是已经做出了好几个魔法飞行翼吗?就先卖十个……不,先卖五个给我就好,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洪恩又怎么能拒绝国王呢?唯一能够让国王打退堂鼓的,只剩下价格问题:所以洪恩想了一想,很小心地开口:「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亏本一点,原本一具魔法飞行翼的成本要二十五万金币的,算陛下二十万金币一具就好……」
「二……」
听到洪恩的开价,这次换国王仆倒在地上。「二十万金币?」
「这已经是亏本价格了。」
洪恩装出一副小媳妇般的委屈神情,「楚楚可怜」地回应着。
「二十万金币一具魔法飞行翼?我可负担不起啊!」
国王皱着眉头、背着手走来走去,又沈思了好一会,突然站定脚步,看着洪恩。
「不然这样吧,洪恩,你就送我五具魔法飞行翼……」
送……送国王五具滑翔翼?洪恩差点没跳起来,那相当于是一百万金币啊!国王这样不会抢钱抢得太过头了吗?
没有理会洪恩那几乎黑到可以比拟黑洞般乌黑的脸色,国王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我把芙萝琳公主嫁给你,这样你就具有成为亲王的资格了,如何?」
国王口中说的芙萝琳公主是国王的女儿,如果洪恩真的和芙萝琳结婚了,那么洪恩的确是有成为亲王的资格:但是,问题在于,芙萝琳公主现在只有十岁啊!
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结婚?而且那个小女孩还是蜜雪伦郡主的姪女?姪姨两个同时嫁给洪恩?
洪恩这次可是真的仆倒在地上了。

第二章 辛家姊弟不见了

虽然洪恩觉得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结婚是件很蠢的事情,但是显然国王可不这么想,而且国王还真的宣布了让芙萝琳公主下嫁洪恩的决定。
得知国王宣布了要芙萝琳公主下嫁给自己,原本洪恩还希望自己的老婆蜜雪伦郡主能够出来反对一下,谁知道蜜雪伦郡主对于这件事竟然一点反对的声音也没有,而且还忙里忙外地、主动替洪恩张罗起迎娶芙萝琳公主的准备,洪恩就猜到,国王肯定是要王后事先关照过蜜雪伦郡主了,不然蜜雪伦郡主怎么可能会允许其他女人──即使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来分享自己的正妻地位?当初蜜雪伦郡主为了要嫁给洪恩,甚至还要国王先派人来命令洪恩与叶丝汀娜离婚呢!
所以,洪恩只好带着万般无奈,和矮了自己一个头的芙萝琳公主一起踏进了结婚礼堂。
芙萝琳公主下嫁洪恩的那天,几乎王城之中所有的贵族全都来参加了公主下嫁洪恩的婚礼。
当洪恩在蜜雪伦郡主的陪伴之下、挽着芙萝琳公主的小手臂,踏着红毯走进礼堂的时候,洪恩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简直蠢毙了──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孩的婚礼组合,洪恩怎么想怎么觉得荒谬。
但是,对于这么「荒谬」的事情,洪恩可笑不出来:同样的,那些前来观礼的贵族们,各各也都是神情严肃,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对于那些贵族们来说,洪恩与芙萝琳公主结婚之后,正式具有了亲王的身分,以及「继承王位」的资格:而从现在国王的两位王子都还不满四岁的情况看来,要是国王出了什么万一,洪恩立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王位,成为葛蓝的下一任国王。
特别是当这些贵族们知道了芙萝琳公主下嫁洪恩的条件,竟然是「五具滑翔翼」之后,那些贵族们每个都是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国王会为了五具滑翔翼就把公主嫁出去,自己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想办法弄他几具滑翔翼来,再把滑翔翼献给国王,这样国王只要把芙萝琳公主嫁给自己,自己就有继承王位的资格,而等到自己继承了王位,洪恩这个全葛蓝最会赚钱的商人就成了自己的臣子了,到时候自己只要下个「替我赚钱」的命令给洪恩,还怕自己的投资无法回收吗?
至于芙萝琳公主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这件事……这些贵族们才不管呢!只要他们能够获得继承王位的资格,不要说芙萝琳公主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就算芙萝琳公主只是个十月大的女婴,他们也会抱着芙萝琳公主的襁褓进入教堂、和一个女婴结婚的。
后悔归后悔,现在挽着芙萝琳公主手臂的人可是洪恩,而不是自己:只要一想到将来洪恩很有可能成为葛蓝的下一任国王,那些属于洪恩敌对派系的贵族们就怎么样都笑不出来了,谁知道洪恩登上王位以后,会怎么拿他们开刀呢?
至于洪恩那个派系的贵族虽然不担心洪恩登上王位的可能性──反正洪恩的地位越高、对他们越有好处──但是他们也不敢笑出来,每个人看到洪恩那副有如被抹了狗屎一般的脸色,都知道洪恩其实很不喜欢和一个小女孩结婚这种事情,所以每个人都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免得一不小心惹恼了洪恩,替自己招来灾祸。
于是,婚礼就在每个出席的人都板起一张脸的情况之下、「庄严肃穆」地顺利完成了。
洪恩可不是萝莉控,即使芙萝琳公主已经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第二位妻子,即使芙萝琳公主的身材已经开始发育、甚至有些前突后翘的,但是芙萝琳公主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女孩子,洪恩对于玩弄一个十岁的女孩子仍旧是一点性欲也没有,所以举行完婚礼、洪恩把芙萝琳公主抱进卧房去之后,只是哄着芙萝琳公主早点休息,然后就一溜烟地逃出了芙萝琳公主的寝室。
第二天一早,洪恩一家人正在享用美味的早餐时,突然仆人报了进来,士巫城的治安官派了人来通知,说是前几天在士巫城的大街上发现了一个路倒的屍体,从屍体身上的特徵、以及其他人的指认,似乎是落魄的贵族辛定:而辛定的「家人」现在都在洪恩这边,所以治安官派了人来通知,希望有个辛定的亲属前去帮忙认屍,好让治安官能够把这件事情结案。
听到仆人报告的辛定死讯,辛雅莉脸色大变,饭也不吃了,慌慌张张地冲回自己房间,随便准备了几件衣服,甚至都忘记要和洪恩道别,就这样冲出大门、跟着士巫城治安官派来的人一起走了。
洪恩看看辛雅莉冲出房子时来不及关好的房门,又看看仍旧安坐在餐桌上、斯斯文文吃着早餐的苏纶。「你不跟着辛雅莉一起去看看吗?也许真的是辛定呢?」
「我早已经不是辛家的人了,自从辛定将我卖给先生之后,我就是先生的人。」
苏纶低声回答着。「那个人是不是辛定,都与我没有关系。」
辛定的死因是因为饮酒过量、导致他醉倒在寒冷的街头而被冻死:对此洪恩一点感觉都没有,辛定只是他当初用来「诱拐」辛雅莉的棋子而已,辛雅莉到手之后,辛定对于洪恩来说早已是个失去利用价值的人物,甚至还是个麻烦,洪恩就很怕辛定靠着辛雅莉的关系上门借钱,而且,洪恩非常肯定,曾经侍奉过辛定的勒巴托老管家肯定不会愿意替自己把辛定给挡在门外,所以洪恩早就嘱咐了卫兵,要是看到辛定上门,记得先通知他,这样他才好避开辛定,免得辛定开口借钱,自己不好拒绝。
至于辛宇和辛雅莉要把赚到的薪水拿给自己父亲去赌博酗酒,这点就不是洪恩所能管得到的了,洪恩也不想管,反正只要辛定别找自己借钱,那就好了。
不过,基于体谅员工的立场,洪恩还是派人骑着快马、连日连夜赶往国外,将正在国外负责开拓当地市场、建立当地业务的辛宇给叫了回来,好让辛宇能够和辛雅莉一起去处理辛定的后事。
洪恩放了辛宇和辛雅莉一个月的假,而且放假的这一个月薪水照给,好让两姊弟能回到士巫城去专心处理辛定的葬礼。
辛宇和辛雅莉放假的这段时间,洪恩就明显感觉到,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不像以前那么顺手了:以前有着辛宇和辛雅莉帮忙的时候,洪恩只要把事情交代下去,执行细节自然会有辛宇和辛雅莉去负责规划,完全不用洪恩操心,洪恩只需要负责验收成果就好。
但是辛宇和辛雅莉放假回去替辛定办丧事之后,洪恩就得另外找人来代替他们两人原来的工作:辛雅莉的部份还好,现在洪恩身边有着夏绿蒂可以帮忙分担工作,夏绿蒂的聪明能干不下于辛雅莉,就是常常爱抱怨着洪恩交给她的工作越来越多、需要她陪着上床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少而已。
但是,辛宇的职务就很难找得到合适的人来代理,洪恩训练出来的人才虽然多,偏偏洪恩当初训练人才的目标是「廉价而值得信赖的中阶管理人才」,这样洪恩在扩展自己的事业时,就可以将中低阶级的日常管理工作放给那些训练出来的人才去管理,而不用事必躬亲。
可是,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洪恩手边缺乏能够独当一面的高阶指导人才:洪恩训练出来的每个人在听命令替洪恩管理企业的时候都做得有声有色,但是要他们自己拿主意去从头开始规划一个方案的时候,却又一个两个都用着不知道该如何去进行的眼神、求救似地看着洪恩。
找不到能够代替辛宇的人才,没有办法,洪恩只好先暂停扩张国外的事业,并且将原先辛宇负责的工作拆成好几部分、交由几个不同的人分别负责下去执行,这才勉强维持住国外部份的企业营运。
先想办法维持住企业营运,等到辛宇和辛雅莉办完父亲辛定的丧事回来,就可以一切恢复正常了,洪恩是这样想的。
事与愿违,经过了一个月之后,洪恩并没有等到辛宇和辛雅莉两姊弟回来销假上班。
辛宇和辛雅莉两姊弟这还是头一次没有准时回到工作岗位上,洪恩有些生气,不过考虑到辛定的死可能让两姊弟太过伤心,所以洪恩暂时按下了自己的脾气,而是派人回士巫城「通知」辛宇和辛雅莉,催促两姊弟回来上班。
但是,经过了几天,洪恩派去通知辛宇和辛雅莉回来上班的使者急忙赶了回来,向洪恩报告说:辛宇和辛雅莉不见了!
辛宇和辛雅莉不见了?洪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会就这么不见了呢?
原先洪恩还以为是负责传递消息的人偷懒、没有仔细寻找辛宇和辛雅莉的去处:但是在询问过传讯的人之后,洪恩这才知道,辛宇和辛雅莉是真的不见了。
传讯的人去过了辛定在贫民区的住所,也去过了洪恩从辛定手中买下来的住宅,但是都没有辛宇和辛雅莉的踪迹:反而是两个人在士巫城住宅之中的房间都少了许多的随身衣物,不知道是哪里去了。
「少了许多的随身衣物?」
洪恩直觉感到不妙,为什么辛宇和辛雅莉的房间之中会少了很多的随身衣物呢?那肯定是被辛宇和辛雅莉带走了,而辛宇和辛雅莉如果只是要去处理辛定的丧事,他们完全可以住在士巫城的住宅之中,根本不需要带走那么多的随身衣物。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辛宇和辛雅莉……逃跑了?
对于自己一开始得出来的结论,洪恩感到惊讶,但是仔细一想就不惊讶了:辛宇和辛雅莉是对洪恩最缺乏忠诚度的两个人,不像其他的人都是孤儿出身、而且在洪恩开设的学校之中接受免费教育,辛宇和辛雅莉基本上没有受过洪恩的任何好处,辛雅莉甚至还因为遭到洪恩设计而不得不卖身给洪恩、好替父亲偿还赌债。
洪恩不认为辛宇和辛雅莉会发现自己用来陷害他们的计谋,否则他们肯定早就离开洪恩的身边了……但是,为什么迟不走早不走,偏偏是辛定过世了之后才走?而且,辛宇和辛雅莉并没有带走他们的母亲,苏纶仍旧还在洪恩的身边。
仔细思考之后,洪恩这才发现,其实辛定并不像洪恩想像中的那样「全无利用价值」,要不是因为辛定染上了赌瘾和酒瘾、并且常常找上辛宇和辛雅莉要钱,那么辛宇和辛雅莉也就不会因为需要靠着替洪恩工作来赚钱、而一直留在洪恩身边了。
现在辛定死都死了,辛宇和辛雅莉没了「负担」,两姊弟会想要逃跑,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洪恩还特地去找了苏纶,把辛宇和辛雅莉「失踪」的事情告诉了苏纶──洪恩没有直接说两姊弟是逃跑的,而是换了个「失踪」的说法。
「辛宇和辛雅莉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苏纶显得相当惊惶。「他们两个好好的怎么会失踪了呢?是不是被坏人给绑架了?还是路上碰到什么意外了?」
「这个,他们两个应该不是被人给绑架了,因为我还没收到任何绑匪的勒赎通知:他们应该也不是路上出事了,因为治安官也没有给我任何关于任何人发生意外的通知。」
洪恩仔细地观察着苏纶的惶急神情,苏纶看起来不像是假装的,所以苏纶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辛宇和辛雅莉要逃跑的事情。
「如果不是被绑架或是路上出意外就好。」
苏纶玉手抚胸,看起来似乎放心了些。「洪恩先生,您能够找回那两个孩子吗?虽然说他们应该不是被绑架或是出了意外,但是我还是担心他们……」
「我会尽力把他们给找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洪恩安慰着苏纶,但是心中却开始感到疑惑:辛宇和辛雅莉会为了辛定那个烂赌酒鬼老爸而委曲求全,怎么反而对自己的母亲不理不睬?
洪恩下令全力追查辛宇和辛雅莉的下落,同时也询问自己事业之中每个部门的负责人,看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辛宇和辛雅莉的时间地点,希望能找出关于辛宇和辛雅莉行踪的蛛丝马迹。
但是,随着调查的进行,洪恩发现了比辛宇和辛雅莉失踪还要可怕的事实。
有许多部门的负责人都在几天之前见过辛宇和辛雅莉,当时辛宇和辛雅莉是以「视察业务」的名义出现的:由于洪恩常常将事情委託给两姊弟去办,辛雅莉甚至还是洪恩的小老婆,相当于是半个老板,因此当两姊弟出现、说要「视察业务」的时候,各部门的负责人都没有怀疑。
辛宇和辛雅莉几天之前才以「视察业务」的名义出现过?洪恩有些好奇,如果两姊弟真的打算逃跑,那又何必冒着抛头露面的风险、到处去「视察业务」呢?
洪恩的疑惑在询问婀叶莉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雅莉姊姊和辛宇?有啊,他们有来过。」
当洪恩问起辛宇和辛雅莉是否有去银行「视察业务」的时候,婀叶莉连连点头。「他们不但来过了,还说因为业务需要,他们得提领五万金币……」
提款五万金币?辛家姊弟为什么需要提领那么多钱?难道他们想要卷款潜逃?洪恩吓了一跳,急忙打断婀叶莉的话头:「你拨款给她们没有?」
「没有。」
对于洪恩的质问,婀叶莉连连摇头。「他们又没有给我洪恩先生的提款条,又没有提供相关业务单位的资产担保,我怎么可能把钱拨给他们呢?这样不是很失职吗?」
还好,洪恩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次婀叶莉遵守了洪恩的规定,很谨慎地管好了银行,所以辛宇和辛雅莉没能顺利提领到钱。
但是,当洪恩询问到其他部门的负责人时,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辛宇和辛雅莉从每个部门都拿走了一两百金币,由于他们两个向来都代表洪恩在处理事情,提领的金额又不大,所以部门主管也都没有疑心,就任由两姊弟提领了他们要求的数额。
计算了一下,辛宇和辛雅莉从各部门拿走的金币总数直逼五千大关,这让洪恩心痛了一把。
而更让洪恩心痛的,还不是被辛宇和辛雅莉给带走的五千金币:根据各部门主管报告,辛宇和辛雅莉不但拿走了少部份的金币,甚至还以「拓展业务」为藉口,向各部门主管要求调人,几乎每个部门也都有几个人被辛宇和辛雅莉给「拐」走的,有的部门更是悽惨到部门主管直接被辛宇和辛雅莉给带走了,是由部门副主管来向洪恩报告情况的。
幸好的是,洪恩最重视的两个部门,也就是孤儿院和学校,并没有任何人被辛宇和辛雅莉带走:可能是辛宇和辛雅莉觉得这两个部门没有什么「业务」可以视察、没办法以「视察业务」的藉口来要钱要人,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辛宇和辛雅莉对于这种单纯花钱、却没有任何收益的部门不感兴趣而已:否则的话,孤儿院和学校可是洪恩培养人才的重要机关,要是因为有管理人员被带走而导致运作困难,将会对洪恩的事业造成长期而且严重的冲击。
损失的五千金币虽然让洪恩心痛,但是金币只要再赚就有了,洪恩还不是很在乎那些被带走的金币:可是辛宇和辛雅莉还从各部门带走了一些人才,培养这些人才不但需要大量的金币,还需要时间,要替补这些被带走的人,没有足够的时间是做不到的,而这段时间之中,这些人被带走之后留下来的职务空缺,就只能由新手代班了,无可避免地会影响到企业的运转。
情况到现在已经很明朗了,辛宇和辛雅莉一定是逃走了,不但带走了五千金币,甚至还把各部门的骨干人才都带走了一些,肯定是想远走高飞、在其他地方另谋发展。
洪恩真的是气炸了,辛宇和辛雅莉这两姊弟为了要脱离洪恩自立门户,竟然干出这种监守自盗企业资产以及人力资源的事情!要是他们两个只是单单从洪恩身边逃走,那洪恩可能还真的就这么算了,不去追究两姊弟的事情,因为毕竟是洪恩设计两姊弟在先的:可是,现在两姊弟却偷窃了洪恩辛苦累积起来的金币和人才,洪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种为了自己要「创业」而偷盗雇主资源的行为。
洪恩发誓,如果被他知道辛宇和辛雅莉在哪里,那么他绝对会不惜代价也要把两姊弟给抓回来狠狠惩罚的!

第三章 商会

洪恩打算组织一个商会。
之所以会想到要建立一个商会,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洪恩想要尽快地把辛宇和辛雅莉给抓回来狠狠惩罚一顿的缘故。
依照目前所获得的情报来看,辛宇和辛雅莉很有可能带着从洪恩这边偷走的金币和人才远赴其他国家进行发展,所以才会有着洪恩几乎都把整个葛蓝的地皮给翻过一遍了、却还找不到辛宇和辛雅莉两姊弟的情形。
而且,远赴国外还有个好处,那就是辛宇和辛雅莉可以利用洪恩教导他们的经商知识,在国外壮大起来,这样洪恩就算过了一段时间知道他们在哪里,那时他们已经有了自己在当地的势力,要把他们给抓回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而且,要是他们经商的成果超过了洪恩,甚至还可以回过头来、以经济战争的方式搞垮洪恩。
因此,不管是为了要将辛宇和辛雅莉抓回来也好,或是预防辛家姊弟可能会发动的经济反击战,洪恩都需要远比现在更为强大的势力才行。
而要扩大自己的势力,第一个方法是扩大自己的事业,第二个方法则是拉拢志同道合的人加入自己。
扩大自己的事业这个方法洪恩不是做不到,但是需要时间,特别是需要培养人才的时间:洪恩必须等待他设立的学校培养出足够的中低阶管理人才来,这样他扩大事业以后才有合格的管理人员来替他管理企业,否则,在没有合格管理人员来担任企业中坚干部的情况下强行扩张企业,会导致整个企业大而无当,进而产生亏损,很容易自己拖垮自己。
此外,洪恩现在也已经开始加大力度训练高阶指导人才,但是要培养像是辛宇那样足以独当一面的人才并不容易,需要花费的时间和金钱更多。
既然没有办法加速扩大自己的事业,那么洪恩只能採取第二种方法,就是拉拢其他人和自己一起来做生意。
洪恩会想到拉拢其他人一起来做生意,其实还是因为辛宇的缘故:辛宇并没有在洪恩设立的学校之中接受过任何教育,但是辛宇就很具有高阶指导者的天赋,这给了洪恩一个灵感:虽然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于经营企业的知识懂得不多,但是不懂经营企业所需的知识并不等于他们就没办法经营企业,很多人依旧是凭藉着天赋还有运气之类的、将他们的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当然,这些人如果和洪恩起到生意上的冲突,很容易会败给洪恩,因为洪恩可以设陷阱给他们跳,而他们在缺乏经营企业的知识时,往往就会一头栽进去而吃个大亏,卢比克公爵就是这样上了洪恩的当、而把他手边最赚钱的酒厂卖了给洪恩。
洪恩如果能拉拢这些人加入自己一起做生意,有钱大家赚,那么不但可以拓展自己的人脉,增加自己这个利益集团的气势,还可以大家在商场上「统一步调」──说穿了就是垄断,而将来得知辛宇和辛雅莉下落的时候也可以凭藉着集团的雄厚经济实力直接击垮对手,或者是让自己集团中的其他人先去和对手硬拼,等到两败俱伤之后,洪恩再出来捡便宜。
所以,洪恩才会兴起了组织商会的想法,他想把葛蓝的商人都拉进商会来,大家一起做生意,当然,遇到事情的时候,还可以让他们先上场当炮灰。
洪恩想到做到,他向着葛蓝境内经商稍有规模的商人、以及那些有在经营生意的贵族们都发去了邀请,邀请他们加入洪恩组织的商会。
对于那些商人来说,洪恩邀请他们加入商会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能够跟着洪恩这个号称「葛蓝最会赚钱的商人」一起行动,他们肯定能够趋吉避凶,在商场上赚到更多钱:不然的话,最低限度也不会和洪恩在商场上起冲突,他们实在没有自信能够在与洪恩的商战之中存活下来。
先不说洪恩有着全葛蓝最雄厚的资本、以及全葛蓝最赚钱的事业──高跟鞋、丝布、酒店、酿酒厂、餐厅……这些的,光是洪恩敢在坦尚城那种被人认为是荒芜之地的边境城市进行大手笔投资,而且还投资得有声有色,赚了大钱,就让所有的商人们都自叹不如。
现在的坦尚城基本上已经成了洪恩家的后院,洪恩开设的工厂不但在那边获利颇丰,而且连带拉昇了当地的经济水平,提高了当地人们的消费能力:但是其他的商人们可都不敢随意踏足坦尚城,虽然坦尚城现在是块油水丰足的肥肉,但是那可是洪恩辛苦创造出来的结果,要是自己贸然跑去和洪恩抢钱,谁知道洪恩会不会当场秆自己的事业从坦尚城驱逐出来?
可是,如果加入了洪恩的商会,那么自己去坦尚城那些地方做生意,洪恩总不好翻脸不认人吧?
至于贵族方面,属于洪恩派系的贵族当然是「义无反顾」地加入洪恩的商会,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担心过洪恩会在商战之中拿他们当炮灰,但是加入洪恩的商会可是一个向洪恩献慇勤的大好机会,如果自己稍有迟疑,万一因此惹恼了洪恩,那么将来肯定会受到洪恩的冷落。
那些原本属于洪恩敌对派系的贵族们,洪恩一样向他们送去了加入商会的邀请,而大部分的贵族们也很认真地考虑着要加入洪恩的商会。
这些贵族之所以不再那么坚决和洪恩作对,理由则是因为国王将芙萝琳公主嫁给了洪恩,使得洪恩成为了亲王、并拥有继承王位的资格:就算他们有办法将洪恩从右宰相的位置上踢下来,洪恩还是个亲王、还是能够保有继承王位的资格:而且没有人能保证将来洪恩不会当上国王,为了不在日后遭到洪恩的清算,这些贵族们都早已偷偷在找寻着能够和洪恩打好关系的机会。
另一个理由,则是他们看到兰格雷公爵靠向洪恩之后,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兰格雷公爵原本是中立派的人物,而且立场还是有点反对洪恩的那种,算是中间偏敌对的立场:但是自从兰格雷公爵将自己的女儿送给洪恩「表示善意」之后,洪恩就将自己「从故乡引进来」的炸药卖给了兰格雷公爵,不但让兰格雷公爵今年度的建设政绩因为有了炸药的缘故、大幅加快了施工进度、因而做得有声有色之外,光是採购炸药的回扣就让兰格雷公爵的荷包里面塞满了金币。
既然兰格雷公爵靠向洪恩之后得到了这么多好处,那么现在洪恩邀请自己加入他的商会,自己要是加入了,也许也能够得到不少好处?
最重要的理由,则是这些贵族们害怕,要是不加入洪恩的商会,洪恩只怕会立刻拿他们来开刀:洪恩组建商会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整合所有人的力量来替洪恩效劳,所以洪恩肯定会剷除那些不愿意和自己合作的人,而要在商战之中赢过洪恩,这些贵族是完全没有自信,毕竟洪恩那「全葛蓝最会赚钱的商人」称呼不是随便叫的,即使是卢比克公爵那种财力雄厚的人,都在与洪恩的商战之中吃了一个大闷亏,失去了一个收益丰富的酒厂:而洪恩现在更有了一个商会的力量能够用来对付敌人,要是自己和洪恩作对,那么自己的生意只怕一下子就会被洪恩给打垮了。
因此,只要接到了洪恩邀请的人,不管原先是什么立场或什么派系,几乎都选择了加入洪恩的商会:不过,还是有些人怎么样也不愿意加入洪恩的商会,例如卢比克公爵就是。
虽然当初洪恩卢比克公爵买下酒厂的时候,卢比克公爵对于三万金币能够成交感到满意:但是当卢比克公爵打算另起炉灶、重新设立一间酒厂的时候,卢比克公爵立即遭遇到了洪恩当初估计到的困难,那就是缺乏有技术的酿酒师傅、以及酿出来的酒在市场上因为缺乏口碑而滞销等问题。
卢比克公爵并不知道新酒厂酿出来的酒为什么会滞销,但是不管原因是什么,卢比克公爵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收购酒厂这件交易上,他吃了一个很大的闷亏:因此,这次虽然洪恩「不计前嫌」来邀请卢比克公爵加入他的商会,但是卢比克公爵一来是怀恨在心,二来是他也看出了洪恩只是想把商会当成自己在商战之中的筹码,加入商会就等于是要在商场上替洪恩卖命了,所以卢比克公爵回绝了洪恩的邀请。
商会组建起来之后,洪恩立即召集了所有人在王城并有加入商会的贵族和商人们来举办第一次商会会议:洪恩的用意是想要「训练」那些参加商会的贵族和商人们,让他们能够依照洪恩的命令去打击洪恩的敌人,说起来就有点像是训练猎犬去替猎人追捕猎物那样。
既然要「训练」这些贵族和商人去替自己打击对手,当然就要有个「训练对象」,洪恩挑上了拒绝他邀请的卢比克公爵:卢比克公爵手下有着不少赚钱的产业,要是能够打倒卢比克公爵、将那些赚钱的产业抢过来,可是一笔相当丰厚的收入,而且,还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让其他人不敢和洪恩作对。
第一次的商会会议是在洪恩自己的酒店之中举行,因为只有酒店大堂才有足够大的空间容纳前来参加的数百贵族和商人,而且酒店的装潢富丽堂皇,用来举办会议也不会太失面子。
会议举行那天,酒店的大堂之中设满了一桌又一桌的酒席,受邀的贵族和商人抵达的时候,酒店经理伊娃就依照洪恩的指示,将贵族们依爵位分类,将商人们依照经营的事业种类分类,穿着性感旗袍的服务生随即将这些贵族和商人引领到他们的座位上。
洪恩一早就到了酒店,但是当他抵达的时候,贵族和商人们还有一大半人没抵达,所以伊娃替洪恩安排了一间客房休息,顺便亲自「陪伴」洪恩──洪恩难得出现在酒店,伊娃现在又不是洪恩承认的小老婆,不能公然搬进洪恩的宅邸一起住,所以只有等到洪恩来到酒店的时候,伊娃才有和洪恩相处的时间,才能趁这个时候加强巩固自己与洪恩的「感情」。
贵族和商人们终于都抵达了,纷纷入座,和自己附近的人攀谈着:直到洪恩领着他的秘书们出现在大厅之中,所有的人立刻起立鼓掌欢迎洪恩。
洪恩现在可是亲王兼这个国家的右宰相,位高权重,更是深得国王宠信,在场的贵族和商人们没有人愿意得罪洪恩这样的权贵要人,所以一看到洪恩出现,每个人都是立刻起立鼓掌,不敢让自己的屁股继续留在椅子上。
当然,除了洪恩的身分以外,还有一个理由让那些贵族和商人们起立的,那就是洪恩带着他身边的秘书们一起出席了:洪恩不但号称「全葛蓝最会赚钱的商人」,而且他也是唯一一个敢于大量起用女性来担任要职的商人,而且这些女孩子们几乎都是才色双绝的美女:像是机要秘书夏绿蒂、银行行长婀叶莉、报社社长希雅菈……这些美女们都穿着洪恩设计的高级真丝衣料礼服出席了,那些贵族和商人们都想亲眼看一下洪恩身边这些美女的模样,而其他的人已经起立、挡住了视线,不站起来是看不到人的。
站在大厅前特地搭起的讲台上,洪恩示意那些起立鼓掌的贵族们先坐下:不过,这个世界的贵族和商人们显然是不习惯这种洪恩站着说话、他们坐着听的方式,大家都觉得应该要站着听、才能表现出自己对洪恩的尊重,所以都迟疑着该不该坐下。
后来还是那些有女儿们跟在洪恩身边的贵族,他们看到陪着洪恩一起出席的女儿们朝着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坐下,这才率先放心地坐下了:而其他人看到这些贵族们坐下,洪恩仍旧保持着他的微笑,并没有表示出不高兴的神情,这才跟着坐下。
看到大家都坐下了,洪恩这才满意一笑,清了清喉咙,开口说话:「各位好,我很高兴大家都能来参加商会的第一次会议:当然,我知道各位一定曾经想过,为什么我要组织这个商会、并且广邀各位加入?是不是打算拿各位当枪使、当挡箭牌用、当炮灰去牺牲?」
没想到洪恩一开口致词就是这么「尖锐」的话题,在场虽然几乎每个贵族和商人都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可没有一个人敢公然宣之于口。
看到现场众人的表情,洪恩又是一笑,他知道自己击中了这些人的心病。
「……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大家:是的,我是有这个打算,打算拿各位去当我攻击对手的武器,拿各位去当替死鬼,所以我邀了各位前来加入我的商会。」
听到洪恩竟然公开承认自己的用心,在场每个人都是面面相觑:虽然大家早就在怀疑洪恩有此用心,不过畏惧于洪恩的权势,没有人敢公开表示出来:但是洪恩就这样公开承认自己的阴谋?他就不怕大家离心离德?
看到大家脸上的讶异神情,洪恩又是一笑,当然他并不是没想过这些贵族和商人可能会被吓跑的问题,但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不全都是白癡,他们或许不懂经商的知识,但是那不等于他们就猜不出洪恩要组建商会的真正用意。
与其让大家各怀鬼胎地猜测洪恩的用意,还不如洪恩自己开诚布公:更何况,这些人既然猜到了洪恩的用意,还愿意来参加商会,那么自己把自己的用心坦白出来,也许还能争取到这些人的信任。
「……不过,我可以告诉各位,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拿各位去送死,当然是要让各位先准备好了才上阵出击:枪就是要磨利了才能发挥出威力,士兵也要充分训练才能打胜仗,各位也是,要让各位替我在商场上歼敌,我当然也会给予各位必要的协助。」
台下的贵族和商人们现在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惊讶于洪恩的坦白,但是正因为洪恩的坦白,他们也明白到,洪恩确实有需要他们协助的地方,而且洪恩愿意付出代价来交换他们的协助:洪恩可能会传授他们经商的知识,好让他们能够替洪恩去与对手竞争,而洪恩的经商知识正是这些人最好奇与最想得知的秘密。
站在台上,洪恩仔细观察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当他看到台下人们的表情从惊讶的紧张逐渐变成理解的放松,他知道这些人已经接受了自己告诉他们的事情:再来,就是进入实际运作的阶段了。
「好,既然各位都已经知道我组建这个商会的目的了,那么就让我们来进行一次实际的行动:这次打击行动的对象,我暂时先不说出来,大家也不用担心要是不知道对象是谁、该怎么打击对方?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好了。」
洪恩停了一下,看了看台下贵族和商人们惊疑不定的脸,微微一笑。
「首先,我要拜託各位做的就是,从明天开始,希望各位经营从国外进口黄金珠宝原料的进货商们,能够将黄金与珠宝的供应价格上涨两倍:但是,在此同时,经营珠宝饰品完成品销售的各位,保持你们原来的珠宝供应价格不要变动。」
此言一出,台下的贵族和商人们忍不住就开始议论了:珠宝首饰的原料价格上涨一倍、而成品售价不变,这样会导致经营珠宝生意根本无利可图,而且是卖一件就亏本一件!
洪恩这样说,不是等于要谋杀那些经营珠宝生意的吗?
在洪恩决定要向卢比克公爵下手之后,洪恩就开始调查卢比克公爵名下有哪些事业,这样洪恩才能知道要针对哪方面进行打击:而在经过调查之后,洪恩得知了卢比克公爵除了之前被自己收购走的酒厂之外,还经营了一间相当有规模的珠宝店,而且这间店在士巫城、飞凤城以及其他几个比较富裕的城市都拥有分店。
除此之外,洪恩还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卢比克公爵的珠宝店,其珠宝来源是透过中间商向国外购买的──事实上,因为葛蓝境内没有黄金以及宝石的矿脉,因此要经营珠宝生意的人都必须向国外购买黄金和珠宝,应运而生的就是代为集中採购的供应商:这些供应商向国外的珠宝商人购买用以制作首饰的黄金珠宝原料,再集中运回国来,这样可以藉着大宗採购而压低进货价格,同时集中运输也可以集中人力保护,这样黄金珠宝才不会在运输途中遭到抢劫。
卢比克公爵的珠宝店也是这样的经营模式,他们不自己到国外去找外国的供应商採购珠宝,而是找国内的集中採购商订货,让集中採购商代替他们去向国外的商人购买制作首饰的黄金珠宝原料。
因此,洪恩如果能够想办法让集中採购商的供应价格提高一倍、而同时又让其他珠宝首饰商人维持珠宝饰品的销售价格不变,那么卢比克公爵的珠宝店很快就会因为无利可图而面临倒闭的命运。
底下的贵族和商人们乱了一阵之后,总算有人记起了洪恩之前说过的,如果洪恩要把他们推出去当炮灰挡子弹,至少也会给他们一些帮助的事情:于是这个人就起立发问了:「洪恩先生,依照您这样说,黄金与珠宝的供应价格上涨两倍,而珠宝首饰制品供应价格却不变动,这样子的话,经营珠宝生意不但无利可图,而且还会严重亏损:不知道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我们避免严重亏损?不然的话,就算我们愿意为先生出力,在承受了严重亏损之后,我们也免不了倒闭的命运,那样我们也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为先生效力了……」
洪恩静听着,等待着发问的人把问题说完:然后点点头,回答那个人的问题。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的确在进货价格上涨两倍、而产品价格不变的情况下,继续经营珠宝生意会亏损严重:但是,我说的是,请供货商「明天开始」将供货价格提高两倍,而今天各位不是都已经聚集在此了吗?只要今天立刻向供货商下订单,今天的供货价格仍旧是原本的水平、并没有上涨两倍啊?」
听到洪恩这么一说,台下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纷纷明白了过来:是啊,供应价格是从明天开始涨价,那么自己只要今天抢先下单订货,不就可以用原本的价钱进货了吗?至于那些没来参加商会的人,他们无法得知这个消息,就只能去购买涨价两倍的黄金珠宝了。
自己能够以原价进货,那么即使保持原来的珠宝饰品售价,自己仍旧是有利可图的,而那些没来参加商会的人,就只能等着亏损关门了。
明白了洪恩的用意,台下的贵族和商人们兴奋了起来:的确,如果能够拥有价格上的优势,替洪恩去打击对手甚至还能获得利益呢!
「看来各位都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如果各位在资金调度上有困难,别忘了银行的行长就在这边,各位可以找她商谈贷款的事宜。」
看到台下兴奋起来的人们,洪恩又是微微一笑,指着婀叶莉。「由于这次各位是替商会出力,所以银行可以给予各位无息贷款……」
听到洪恩这么说,台下的气氛更热烈了:洪恩果然是思虑周全,不但想到了以「时间差」的方式来制造自己与对手之间的价格优势,甚至连银行行长都带了来出席商会,如此一来,自己就算资金不够订货下单,也可以直接从银行贷款,资金就不成问题了。
更好的是,洪恩这次还愿意提供无息贷款,所以有些资金足够的珠宝商也开始暗暗打算着要趁此机会向洪恩的银行贷款来增加资金,这可是个增加资本、扩大营业规模的好时机啊!特别是等到洪恩的敌人在这次商战之中败阵退出之后,要吃下那些人留下的市场份额,可是需要增加营业规模来供应商品。
「关于这次的行动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洪恩环顾了一下,台下的贵族和商人们个个都兴奋地看着他。「那么,我要宣布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希望大家能好好享受今天酒店提供的服务,谢谢。」
再来就是宴会时间,在这次洪恩的行动被赋予「任务」的珠宝商们已经纷纷去找一起出席的供应商洽谈购买细节了,资金不够的人则是急忙跑去找洪恩的银行行长婀叶莉,想要看看能够从银行那边贷到多少的金币:至于那些没有出场机会的贵族与商人则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饮酒谈天,但是话题总是离不开洪恩组建商会的事情,以及猜测这次到底会倒楣的人是谁。
虽然卢比克公爵知道洪恩组建商会就是为了要在商场上打击敌人,而且目标极有可能是自己:但是卢比克公爵却猜不到洪恩打算怎么对付他,只知道洪恩召开了一次商会,把那些投奔洪恩的反骨傢伙都给聚集在一起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当然卢比克公爵不会真的认为洪恩召集那些人就只是为了请人大吃大喝而已,卢比克公爵曾经在出售酒厂的事件上吃了一个大亏,能让自己吃亏的洪恩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洪恩肯定佈置了些什么阴谋,只是自己还看不出来而已。
但是,当过了几天之后,负责替卢比克公爵经营珠宝店的人来告诉卢比克公爵,所有的黄金和珠宝供应价格都上涨了一倍,但是其他珠宝店仍旧维持原价出售珠宝时,卢比克公爵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洪恩肯定是要黄金珠宝供应商提高了价格之后再供应给自己的珠宝店,而仍然以原来的价格去供应其他珠宝店,想以这个方式来逼自己因为亏损而倒闭。
自认已经摸清了洪恩的计谋,卢比克公爵冷笑一下,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破解洪恩抵制自己的措施,那就是派人假装成别家珠宝店的採购代表,去找那些供应商买货。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用原本的价格买到黄金珠宝,但是当那些派去採购的人回报,说供应商开给他们的价格仍旧是正常的两倍价格,卢比克公爵这下子就不懂了:难道洪恩只是很简单的要供应商把价格给提高两倍?这样的话,不要说卢比克公爵的珠宝店会经营不下去,其他珠宝店也会因为亏损而倒闭的,难道洪恩打算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或者,自己派出去的人伪装不够好,被洪恩的人给认了出来,所以对方才会依旧是开了两倍的价钱给自己?
想到这边,卢比克公爵立刻决定改变作法:他不再派自己的人假装成其他的珠宝商去採购,他直接找上一个曾经和自己有过来往、现在已经加入洪恩商会的珠宝商,请那位珠宝商替他代购黄金珠宝。
但是,对方很干脆的就告诉卢比克公爵,这样是行不通的,现在供应商的价格就是提高了两倍,不管是不是商会的人去购买,都是同样的两倍价格。
卢比克公爵更惊讶了,连商会里的人去买黄金珠宝,供应商都是两倍价格出售,难道洪恩真的打算要让所有的珠宝店都倒闭?这样也不对,商人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如果那些珠宝店没有办法以原本的价格採购黄金珠宝,他们肯定会涨价,但是现在每间珠宝店都没有涨价,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对于卢比克公爵的疑问,那个商人也只是耸耸肩,告诉了卢比克公爵,他们是在商会的聚会上得知要涨价的消息,所以趁着涨价之前赶快大量进货,这才能维持原本的珠宝饰品售价而不亏损。
原来这些人是在商会之中得到了消息,提前以原价购买了大量的黄金珠宝库存?想到这边,卢比克公爵就向那个商人要求购买他库存的黄金珠宝,当然,价格可以比正常价位高些,公爵不在乎。
但是,即使卢比克公爵愿意出高些的价格,那个商人也不愿意出售他库存的黄金珠宝原料,理由是因为不知道这波涨价行动会持续多久,要是他把他提前以低价进货的原料卖给卢比克公爵,那么要是他自己的原料也用完了,供应商的价格还没降下来,那他就要陪着卢比克公爵一起倒闭了。
卢比克公爵气炸了,但是却也暗暗佩服洪恩的手段:洪恩让这些珠宝商有机会能够提前以正常价格採购黄金珠宝的原料,然后下令供应商一视同仁地全面提高供货价,这样卢比克公爵不管怎么派人伪装,都没办法以低价买到原料:而在不知道原料涨价要持续多久的情况下,那些已经低价买到原料的人也不敢冒着风险把他们手上的存货卖给卢比克公爵,免得他们手上的低价库存用光。
洪恩一个简单的命令,加上时间上的安排,就彻底封死了卢比克公爵的活路。
卢比克公爵感到为难了,他应该冒着亏本的风险继续经营珠宝生意吗?但是,经商就是要赚钱,明知会亏本还要去做,可不是正确的经商之道:或者,他可以把珠宝店收起来,这样他就不怕亏损,但是洪恩的目的原本就是要把他踢出市场,他把珠宝店收起来,不就刚好遂了洪恩的心意吗?
卢比克公爵苦恼了好多天。
这天下午,国王特地把卢比克公爵给叫去书房。
「听说,你最近为了黄金珠宝来源涨价的事情在伤脑筋?」
一见面,国王劈头就问。
卢比克公爵吓了一跳:「陛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当然知道,王后派人去採购珠宝,在别人的珠宝店之中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就是到了你的珠宝店之中常常缺这个缺那个,好奇一问,就知道原因了。」
国王笑了笑。「我说,卢比克,你还是与洪恩和解比较好。」
「陛下要我和洪恩那小子和解?」
卢比克有些愤怒,洪恩在收购酒厂的事情上让他吃了一个大闷亏,害他的收入减半,现在又联合了其他的珠宝商人一起来整他,想逼他的珠宝店关门大吉:而国王一句话就想要自己和洪恩和解?
「我说点不中听的,卢比克,「那小子」可不是个平常人物,很有可能是某个大国贵族的公子呢!」
国王又笑了笑。「也许他的家族领地还比整个葛蓝要大得多,也说不定。」
「某个大国贵族的公子?」
卢比克有些不相信。「就凭那小……凭他那副乳臭未干的德性?」
「他或许是乳臭未干,我不否认,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懂的事情很多,非常多,多到我们不敢想像的程度:像是换了个税制就让国家税收跳升了好几个台阶,制造在天空中飞行的魔法道具,品质高到前所未见的丝质布料,还有……喔,能够用来开山闢路的炸药,这些都是他引入葛蓝的,就更别提他只靠着几个小手段就把你给搞得鸡飞狗跳了。」
国王耸耸肩。「想想看,即使是我们葛蓝的大贵族,从小就不惜花费,全力培养并教育自己的子女,有几个人能够把子女教育得像洪恩那么出色的?没有,对吧?所以我敢肯定,洪恩必定是受过极为优秀教育的大贵族子弟,而且必定是一等一大国的贵族子弟,不然他怎么可能懂那么多东西?」
卢比克公爵不说话了,他在思考国王所说的话。
「所以,卢比克,我这是在救你,你要是继续和洪恩对抗下去,只怕你会全盘皆输的,而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内政大臣:难道你的酒厂被洪恩收购、你的珠宝店陷入经营困境,还不能让你看清事实吗?」
国王继续说着。「更何况,你们的恩怨,也是从黑函事件开始的,那是你们先起的头,没错吧?」
卢比克公爵又沈默了一会。「所以,就为了他「可能」是大国贵族的公子,陛下才会将公主下嫁给他?」
「不是,我看中的是他的知识。」
国王摇头。「我总觉得,洪恩的知识肯定不只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些,他还知道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只要能够拉拢他,以后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卢比克公爵再度沈默了一会,才困难地点点头。「好吧,我听从陛下的意见,以后就不和洪恩对抗了……只是,我该怎么让洪恩知道,我不会和他为敌了呢?难道要我屈辱地亲自上门……」
「这点不用你费心,我可以要王后拜託蜜雪伦郡主转告洪恩,不需要你亲自登门拜访。」
国王微笑。
出乎卢比克公爵的意料,在经由蜜雪伦郡主转告之后,洪恩竟然马上就亲自登门拜访卢比克公爵,把卢比克公爵给吓了一大跳。
「亲王阁下怎么会想到要来拜访敝人的?」
卢比克公爵用了「亲王」的头衔来称呼洪恩,他还是不愿意承自己在争夺右宰相这个职位的竞争上输给了洪恩。
「今天我来拜访公爵大人,是想谈一些我们合作方面的事情。」
洪恩直接说出来意。「我想把公爵大人的酒厂交还给公爵大人来经营管理,不知道可好?」
「将我的酒厂交还给我?可是……」
听到洪恩愿意将自己那个赚钱的酒厂还给自己,卢比克公爵公爵当然是千肯万肯:但是现在有个问题,那就是洪恩当初是以三万金币买走了卢比克公爵的酒厂,现在洪恩要交还酒厂,卢比克公爵自然也该退还洪恩的三万金币,问题就出在卢比克公爵当初利用了这三万金币去筹设一间新的酒厂,而那间新酒厂的投资还没获得回收,因此卢比克公爵现在拿不出三万金币来买回自己的酒厂。
「公爵大人担心钱的问题吗?」
洪恩一笑。「其实公爵大人不需要退还我的三万金币,那三万金币就当作是我在公爵的酒厂事业之中入股的资金好了,这样如何?」
「入股资金?哦,这样当然好!」
一听到自己不用花费三万金币就能得回自己原先的酒厂,卢比克公爵急忙点头:但是他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亲王大人,这样一来,我变成拥有两个酒厂:而原先我一个酒厂的酿酒量就已经足够供应市场需求了,现在变成两个酒厂,不是会供过于求吗?」
「这点公爵大人不必担心,事实上,两个酒厂可能还不太够呢!」
洪恩微笑。「让我把事情摊开来说吧,让公爵大人也了解事情始末,这样我们比较好合作:公爵大人知道,原本担任我秘书和助手的辛宇和辛雅莉卷款潜逃了?」
「辛宇和辛雅莉?是不是那个落魄贵族辛定的孩子?」
公爵问着。
「对,就是他们。」
洪恩点头。「我花费了不少心血在训练他们两个人协助我经商,结果他们学成了以后,却卷了我五千多金币的资产逃走了,大概是想到外国去另起炉灶,自己经营自己的事业:所以我打算把他们抓回来处罚。」
「原来如此,但是……」
公爵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解的神色。「……这和亲王大人将酒厂交还给我,又有何关连呢?」
关连当然是有的,那就是因为辛宇和辛雅莉不但卷走了洪恩的金币,还把洪恩旗下不少得力管理人员都一并拐跑了,这使得洪恩陷入管理人员不足的窘境之中,只能靠缩减经营规模来应对缺乏人才的危机,因此洪恩才会想到要组织商会、才会想到要把酒厂交还给公爵,这样除了可以卖个人情给公爵以外,让公爵经营酒厂来替自己打击对手也是一种策略。
不过,洪恩当然不会老实承认自己现在正处于缺乏人手的危机之中。
「是这样的,公爵大人:我现在还不知道辛宇和辛雅莉在哪里,但是他们两个人是在外国,这是可以确定的。」
洪恩解释着。「等到将来我发现了辛宇和辛雅莉的踪迹之后,我当然就要把他们两个抓回来……可是,我该怎么去抓人?难道派兵去抓他们两个人吗?士兵一进入其他国家的领土,只怕人还没抓到,就先和其他国家开起战来了吧?」
「呃……」
公爵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而洪恩一提起,他也立刻想到,洪恩是不可能派兵去外国抓辛宇和辛雅莉两个人的,军队不能随意进入外国,否则立刻就会引发战争,而这肯定也是辛宇和辛雅莉会逃到国外去的原因之一。「如果不能派兵去抓,那么亲王大人打算怎么把他们两个人抓回来?」
「虽然不能派兵公然去抓人,但是我们可以利用其他的办法。」
洪恩神秘地笑着。「那就是靠我们商会的力量。」
「靠商会的力量?」
公爵不懂了,靠一堆经商的人是要怎么把辛宇和辛雅莉抓回来呢?
「是的,靠商会的力量。」
洪恩点头。「虽然我们不能公然派兵进入其他国家的领土,那样会引发战争:但是我们可以到其他国家去经营生意,甚至在其他国家引发商业上的竞争:而只要我们能够以商业竞争打垮辛宇和辛雅莉,让他们两个人变得一无所有,到时候根本不需要派兵去抓人,只要叫几个仆人,就可以把他们两个给捆回来了。」
「原来如此。」
公爵恍然大悟,原来洪恩是打算以商业竞争的方式,逼辛宇和辛雅莉破产,那样洪恩就可以不必动用到军队就能将辛家姊弟给抓回来,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看来国王说得没错,洪恩懂的东西是真的不少,可能真的是受过极为优秀教育的大国贵族子弟也说不定。
「因此,我才会将酒厂交还给公爵大人,毕竟公爵大人经营酒厂的时间比我要久得多:而且,两座酒厂不会有产酒量过剩的问题,当我们将市场扩展到国外的时候,也许公爵大人还会想要增设第三座、第四座酒厂,来满足日益增加的销量需求呢!」
洪恩说着。
「将市场扩展到国外……」
公爵发呆了,是啊,虽然自己一座酒厂的酿酒量已经足够市场需求……但是那仅仅是满足了葛蓝这个国家的国内市场需求啊!如果将市场扩展到国外,那么肯定需要酿出更多的酒才能满足更大的市场。
而更大的市场,也代表着更多的金币……公爵幻想着,彷彿看到金币有如潮水一般朝着自己汹涌滚来的样子。
「所以,为了要抓回辛宇和辛雅莉,我需要大家的协助,我需要公爵大人您的协助,所以我希望能将酒厂交还给公爵大人来经营:至于那三万金币,就当作是我在公爵的事业之中入股的资金吧!」
洪恩说着,伸出了手。「不知道公爵大人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如果是这样,当然没有问题!」
公爵很高兴地伸手与洪恩互握,同意了洪恩的提议:因为这样公爵不但不用花钱买回他的酒厂,还可以预见将来在洪恩的带领下,将事业扩展到国外的时候,自己将能够赚上多更多的钱。

第四章 裸城

在卢比克公爵与洪恩「言归于好」之后,整个葛蓝境内的商业势力基本上已经被洪恩给整合完毕了,稍微有些影响力的商人都加入了洪恩的商会,并听从洪恩的命令行动。
整合完葛蓝境内的商业势力之后,洪恩再来的工作就是要朝着「四面八方」做好将商业势力延伸进入他国的准备。
由于洪恩的策略是在发现了辛宇和辛雅莉的踪迹之后、将商业势力延伸到两姊弟的所在地,并掀起商战,靠着商战来夺取两姊弟的一切,等到两姊弟身无分文的时候,就可以轻松将两姊弟给抓回葛蓝来:问题是,洪恩并不知道辛宇和辛雅莉是向着哪个方向逃走的,而且洪恩也不能等到得知了两姊弟的踪迹之后再来进行准备工作,那样只怕就太迟了,所以洪恩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葛蓝与其他国家邻接的地方,挑选一座城市,依照建设坦尚城的方式将那座城市给建设成商品生产、加工和转运的基地,这样一旦发现辛宇和辛雅莉的踪迹,洪恩立刻就可以将商业势力延伸进入其他国家境内。
在查看了葛蓝的地图之后,洪恩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葛蓝的东侧有一条名为「弯月河」的大河流经,而且这条大河还是葛蓝与其他两个国家的天然国境线,在弯月河流经葛蓝正东方之处还有一条名为「月眉河」的支流汇入弯月河,而这里刚好就是三个国家的领土交会点。
三个国家的领土都在这边接壤,洪恩看到地图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能够在这边建设一座城市,那么不但可以一次和两个国家做贸易,更可以藉助弯月河的水路运输来大量节省运输成本,还能将贸易网路沿着河流大幅延伸出去,涵盖的贸易腹地将会非常惊人。
而且,既然那边是两条河交会之处,想必附近都是肥沃的沖积平原,肯定非常适合农耕,而适合农耕的意思就是可以产出足够的粮食来喂饱一座人口众多的庞大都市。
在这种非常适合建立商业都市的地方,洪恩却很惊讶地发现,葛蓝的地图在这边竟然是空白一片,一座城市都没有!
感到好奇的洪恩当然是立刻去找了国王,想打听一下为什么不在这边建立城市的理由。
「哦,那边啊,那边没办法建立城市的。」
听完洪恩的问题以后,国王想都不想,就大摇其头。
「你不知道,要到那边去建立城市,首先要穿过青石山脉……」
国王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线。「……青石山脉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但是整座山都是坚硬的石头构成的,想挖条路通过去可真是难到了极点!既然没办法挖路通过青石山脉,我们怎么有办法把建筑城市所需要的物资运到东边去呢?」
「就算青石山脉没有路,走不通,为什么不走水路呢?」
洪恩指着地图上弯月河上游处,那边有一座属于葛蓝管辖的临河镇。「由临河镇坐船出发,顺水而下,应该就可以把物资运到要建筑城市的地方了吧?」
「水路也是走不通的。」
国王摇头。「你不知道,弯月河的地理特性很奇怪,只有在我们这边是土壤平原,在其他两国那边都是贫瘠的石砾地形,所以其他两国在那边也没办法建立城市,只能派驻军队,而且军队也因为附近没有城市而缺乏补给:要是我们的船顺着河流而下,被他们驻军发现,他们的驻军立刻就会动手抢我们的船!」
「我们不能派兵保护我们的船吗?」
洪恩又问。
「别闹了,你想引起战争吗?」
国王皱起眉头。「派那么多兵在弯月河上跑,要是不小心引起误会,导致其他两国出兵,我们又没办法越过青石山脉派兵增援,那我们青石山脉以东的领土就要失守啦!就更别提那两国都比我们葛蓝还大,不要到时候打打仗被人给灭国了,那才会哭不出来呐!」
洪恩沈默了一下,他没想到原来弯月河一带的情势这么「複杂」,走水路是不行的,看来还是只能靠路上运输了。
「我想,青石山脉也不至于挖不通的:你应该知道,我把我家乡那边用来挖路造桥的「炸药」给引进了葛蓝,有炸药帮忙,要在青石山脉上挖一条路应该还是可行的。」
洪恩说着。
「炸药?哦,听说兰格雷最近靠着这东西,风风火火的完成了不少的工程,而且也让你们两个人腰包赚得鼓鼓的,是这东西吗?」
国王露出神秘的一笑,洪恩忍不住感到脸上有些发热,原来自己和兰格雷公爵利用买卖炸药的机会大揩国库油水,国王早就心知肚明。「很可惜,只怕这样也是行不通:就算我们能在青石山脉上挖出一条路来,那条路只怕也不会太宽,我们很难将筑城需要的物资大量运往弯月河边进行筑城……」
没有办法大量运输物资?这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洪恩想着,不过洪恩刚好知道一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如果我有办法透过小路大量运输物资呢?」
洪恩问着。
国王愣了一下。「你有办法?」
「我有办法。」
洪恩点头肯定。
「如果你有办法大量运输物资,那么当然值得一试。」
国王点头。「不过,你干嘛这么执着于非得在那边建造一座城市不可?」
「你看不出来吗?这边有着两条河的水路交通优势,如果能在这边建立一座贸易城市,那么我们能赚多少钱?」
洪恩解释着。「而且,有了城市,你还可以在当地驻兵,这样就不用担心其他两国会进攻我们东半部的领土了。」
「这么说也是。」
国王又看着地图,想了一下。「好吧,我就听你的建议,在这边建立一座城市好了:但是,我不知道国库能不能负担得起建筑这么一座城市的支出,毕竟……」
「你只需要帮我铺好一条穿越青石山脉的康庄大道、再派给我两千士兵担任驻军就好了,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你出钱,我会负责搞定。」
「只需要我挖一条路,其他不用我担心……」
国王有些吃惊,难道洪恩打算自掏腰包来建筑城市吗?虽然洪恩很会赚钱,但是建筑一座城市所需要的开支可不是小数字,即使是以国家的财力,往往也需要经年累月的投资经营,才有办法建筑起一座城市,而听洪恩的口气,他似乎打算在短时间内建筑起这座城市?他能负担得起这些开销吗?
和国王谈定之后,洪恩立即出来找到兰格雷公爵:毕竟兰格雷公爵是建设大臣,造桥铺路──特别是要建造一条越过青石山脉的路──就要找他了。
找到兰格雷公爵之后,洪恩就把需要建筑一条穿越青石山脉道路的事情告诉了兰格雷公爵。
「铺一条穿越青石山脉的路……」
听完洪恩的话,兰格雷公爵皱着眉头。「铺路是不难,反正现在有了右宰相大人提供给我的炸药,最多半年就可以从山上挖一条路过去:可是,我们挖一条路去东边干什么?」
「我打算在弯月河与月眉河的汇流处建立城市。」
洪恩的话差点没把兰格雷公爵给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
「建……建立城市?」
兰格雷公爵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为什么要在那种地方建立城市?那里和其他的国家邻接,而且除了一条弯月河就没有其他可以凭恃的地形来防守,再加上属于我们这边的领土上没有出产石材的地方,要建造城市很困难的,光是要把用来建立城墙的石材给运过去,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容易遭到攻击这点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在那边建立城市的话,不但可以当成和邻国贸易的据点,更可以利用弯月河与月眉河的水运,将贸易范围沿着河岸扩大,是非常好的商业都市地点。」
洪恩说着。「而且,附近怎么会没有出产石材的地方?青石山脉不就是最好的石材产地吗?反正我们都是要用炸药炸山挖路,挖路时炸下来的石头刚好搬运到筑城地点,不就是现成的石材吗?」
「把挖路时炸下来的石头当成建材是没问题,但是青石山脉距离右宰相大人想要建立城市的地方,即使快马奔驰,也要一天才能到啊!」
兰格雷公爵不以为然地摇头。「如果是用普通的货运马车,只怕要十天才能到,而且一次也运不了太多石头:这样的话,要运送足够建立城墙的石材过去,没个十几二十年是办不到的。」
「那就花他的十几二十年来运石材吧!反正,我建立这座城市也不是为了短期做生意的需求,而是打算建立成长期对外贸易的据点,本来就要花上许多时间来经营的。」
洪恩耸耸肩。「更何况,你刚刚说的是「普通的货运马车」需要十天才能运送石材过去:但是如果今天我有办法让货运马车跑得和战场上沖锋的战马一样快呢?」
「让货运马车跑得和战马一样快?不可能吧?」
兰格雷公爵不敢置信地摇摇头。
「和战马一样快,的确是不太可能,我用词太夸张了些。」
洪恩承认。「但是和人跑得一样快那是没问题的,只要你依照我说的方法去铺路就可以了。」
「哦?」
兰格雷公爵好奇地看着洪恩,他这个专长于修桥铺路的建设大臣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铺路可以让载重的货运马车跑得飞快,怎么洪恩就知道呢?
而当兰格雷公爵听完洪恩的解说时,他整个人呆住了,因为洪恩的铺路方法很奇怪,就是在道路上铺上一种叫「枕木」的东西,然后在「枕木」上安置两条平行的铁条,如此而已!兰格雷公爵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这两条平行的铁条是怎么能够帮助货运马车跑得飞快,难道洪恩打算在这两条铁条上附上某些能够让马车跑得飞快的魔法?
在当初国王提到「很难经过小路将大量物资运往东方」的时候,洪恩早就想到了要铺设铁路的想法:铁路能够快速便捷地输运大量货物,正好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普通的道路之所以适合车辆行驶,是因为道路路面平坦,所以车辆可以很平顺地经过道路路面而不会遇到太大阻力:但是,铁路的「道路表面」──也就是铁轨──拥有更为光滑、阻力更小的表面,就像是用铁铺成的道路一样,而且铁轨非常坚硬,能够承受非常重的负载而不会下陷,有些笨重的货物放到普通马车上,重量会将车轮压得陷进路面之中,这种情况在下雨的时候、路面因为浸水而变得稀软时会更为严重:但是放到铁路车辆上就没有这些问题,货物再重,都很难压得扁铁轨。
当然,这个异世界的科技文明不足,锻铁技术落后,是没有办法制造出蒸气火车头这种东西的:洪恩虽然引进了蒸气机,但是洪恩的蒸气机一台就有将近一栋小房子那么大,而能够产生的蒸气压力也不够强大到能够当成火车头的程度,所以也是没办法制造成火车头的。
不过,铁路车辆并不一定就非得要靠火车头来拉动才行,在火车头发明之前,铁路车辆是靠着兽力来牵引的,而最常运用到铁路的地方则是矿坑,这样才能在一辆铁路车辆上堆满最多的矿石,更有效率地将矿物运出矿坑。
洪恩想到的办法,就是将通往东方筑城预定地的道路铺设成铁路,再将马车的车轮改装成双层的、能够在铁路上行驶也能在普通道路上移动的车轮,这样一来马车就能够驶上铁路、并且利用低阻力的铁路进行快速移动,将大量货物以更短的时间运送到东方去。
而且,这个世界虽然说科技文明很糟糕、糟糕到无法制作出蒸气火车头,但是这个世界有魔法啊!虽然洪恩是个魔法白癡,对于魔法一点也不懂,但是他手下的魔法研究所里面就养着一大帮的魔法师,每个月消耗掉洪恩上千金币的经费搞着各种各样的魔法试验,也许这些魔法师有办法制造出魔法火车头呢?
虽然无法理解为什么洪恩要在道路上铺设铁路的用意,但是兰格雷公爵倒是很爽快地承诺了要替洪恩尽快铺好一条通往东方的康庄大道。
得到兰格雷公爵的承诺之后,洪恩接着就是召集了商会的成员举行会议。
由于洪恩想在弯月河与月眉河交界处建城,主要是看上了在那边筑城的贸易潜力,想在那边建立一座商业都市:既然要建立商业都市,当然少不了要商人们的参与,所以洪恩才会召集商会成员们开会讨论筑城的事情,因为要在会议上讨论哪些地盘要分配给哪些商人,地盘分配完毕以后就可以让商人们自己去发展他们分配到的区域,如此一来洪恩就可以省下不少兴建建筑的费用。
再说,经商的人总跑不掉需要三种场所:储存货物的仓库,加工货物的工厂和销售货物的销售点,而每种行业对于每种建筑物都有自己需求的特殊规格,与其让洪恩自己来花钱统一建筑些不见得符合其他商人需求的建筑物,还不如直接把空地交给那些商人,让那些商人自己出资兴建适合他们需求的建筑,既省钱又有效率。
召开商会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贵族们都出席了,弄得商会的会场活像是宫廷会议一般,只差坐在主席位置的人是洪恩而不是国王而已。
分配地盘的过程也很顺利,一来是因为主持分配会议的是洪恩,而现在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已经成了洪恩的应声虫,洪恩说什么他们就跟着点头说好,就算有些小小的意见争执,只要洪恩开口,那些贵族们为了卖洪恩一个面子,马上就会依照洪恩的指示而互相退让:二来则是因为洪恩分配给他们的地盘都是事先规划好的,港口附近是仓储区域,好让沿着河流而来的货运船只在卸货之后能够迅速将货物搬入仓库,仓储区旁边则是加工工厂,方便商家直接从仓库区提取原料进行加工,加工完之后可以很方便的堆回仓储区或是运到店铺区去出售。
以十字型贯穿市中心、将这座新城市给切分成四瓣的东西南北两条大街则是店铺区,每个商家都能分配到一个店面,至于两条大街交会的十字路口精华区则被洪恩自己给吃了下来,他打算把十字路口变成一个大广场,在那边设立市政厅、银行等等重要设施,当然还有餐厅和酒店。
很快的,地盘就分配完毕,但是所有参加会议的贵族们都开始感到奇怪:开会的时候洪恩只提到划分地盘、然后要商人们各就各位设立店铺的事情,洪恩一句话都没提到关于兴建城墙的事情,而依照「惯例」,由于建立一个新城市的的花费太大,特别是兴建城墙的花费更是大,所以国王都会向贵族们「募捐」,希望贵族们能够帮忙负担一部分兴建城墙的费用:可是洪恩却完全没提起这方面的事情……
「右宰相大人,请恕我冒昧,但是……」
终于有个贵族忍不住好奇心,提出了他的疑问。「……关于兴建城墙的费用,我们应该怎么分担?是依照爵位的高低分担呢?还是依照事业规模来分担?或者是大家平摊费用?」
「城墙?我们不兴建那种东西!」
洪恩的话把在场的贵族都给吓了一大跳:建立一座城市却不兴建城墙?那万一敌人攻打过来,这座城市不就没有可以凭依的防禦措施了吗?那不就活像是军人裸体上战场一样?
洪恩不是没想到过城市遭到攻击的可能性,但是洪恩却仍旧决定了不兴建城墙、而将城市的命运赌在邻近两国不会出兵的可能性上。
当然,洪恩不是随便乱赌的,他也事先做过了评估:首先是弯月河畔这片沖积平原,既然葛蓝没办法越过青石山脉在这边派驻大军,那为什么邻近的两国都没有出兵佔领这片平原、反而只是在一水之隔的荒芜岩地上建设军事堡垒并派驻军队?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在于那片沖积平原实在是无险可守,反而是弯月河成了提供补给和增援的阻碍,要是任何一个国家出兵佔领那片平原,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佔领军无险可守的窘境,此时如果遭到敌军攻击,肯定伤亡惨重:而且要越过弯月河提供补给和增援也不容易,从临河镇出航的葛蓝军舰可以轻易在河上拦截那两国的运补船只,就更别提那片平原上没个出产石材和木材的地方,佔领军就算想建设军事要塞都没办法。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论没错,洪恩还特地要最博学多闻的希雅菈去替他查找关于弯月河畔所发生过的所有军事武力冲突记录:从记录上看来,弯月河的沖积平原确实是易攻难守,两个邻国出兵了几次,每次都是惨败而归──而且还不是败在葛蓝的军队手上,而是败在另外一国的军队手上,因此两国都改採了在当地驻军的作法、单纯监视并防止另外一国出兵攻佔该平原的军事行动而已。
因此,洪恩才会作出不建筑城墙的决定,一来是如果不建筑城墙,那么附近两国的军队就比较不会认为葛蓝在这里建城会是个显着的军事威胁──反正那座城位于易攻难守的平原上,要攻下来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二来则是如果不建筑城墙,那么出兵攻击这座城市的佔领军就必须考虑到,这座城市是没有城墙的,攻下这座城市以后,他们可没办法靠着城墙来抵御其他人的攻击。
不建筑城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大幅省下筑城的费用,也因此洪恩才敢大包大揽地在国王面前说「你只要负责铺路就好,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当然,洪恩并不打算让这座城永远是座没有城墙的裸城,只要时机成熟了,洪恩还是会替这座城兴建城墙的:但是在这之前,得让其他两国先「习惯」于葛蓝在这边筑城的事实,等到那两国对于这座城市的存在已经感到麻木和没有威胁性的时候,就是这座城开始建筑城墙的时候了。
一切准备工作都就绪之后,就是开始「筑城」了。
洪恩不想花时间等待兰格雷公爵挖通穿越青石山脉的道路,所以第一批的筑城工人是从临河镇搭船出发、前往预定兴建城市的地址:而为了保障这些工人们的船只在弯月河航行的时候不会受到另外两国驻军的侵扰,洪恩还特地派人携带了不少的金币前去贿赂两国在弯月河与月眉河交界处的驻兵指挥官,请求那两国的指挥官能够「约束」他们的士兵,不要对葛兰的筑城工人动手抢劫。
由于洪恩派人送上的贿赂实在太丰厚、加上在当地筑城的工人数量也不多,只有一两百人,其中混杂了约二十名左右、负责维持治安和保护工人的士兵,再加上这些工人们兴建的建筑并不是城墙、碉堡和瞭望塔之类的设施,反而是道路、工寮、码头之类的建筑,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葛兰要在当地驻军的模样,所以两国的指挥官就如同洪恩所预测地一般、并没有立刻出兵攻击筑城的工地,而只是在一边旁观而已。
由于沖积平原上缺乏木材和石材,洪恩只好学起丰臣秀吉建筑墨俣城的方法,将建筑港口和工寮所需的木材从临河镇放流下来,任由木材顺着水流漂向筑城的地址,而工人们则在当地拉起拦河索,将上游放流下来的木材拦截下来,晒干以后直接拿来当作建材使用:当然,一水之隔的两国驻军因为指挥官收受了洪恩的丰厚贿赂,所以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观看而已,两国的驻军指挥官甚至还用了「为了避免引起军事冲突、禁止士兵捞取河中放流木材」的理由约束士兵不要去捡那些在河中漂流的木材,因此从临河镇放流的木材几乎都顺利地顺水漂流到了筑城的地址,而在筑城地点的工人们很快就利用这些木材兴建好了坚固的码头和许多可以让工人居住的工寮。
第一阶段的筑城工作进行地相当顺利,而附近两国的驻军也因为有着种种的理由和考虑而没有出兵攻击负责筑城的工人们,于是洪恩开始扩大筑城的规模,除了又增派了约两百名的工人前往筑城地址以外,还在筑城的地址盖了间简易的餐厅和酒吧,好提供当地的工人们食物、美酒以及娱乐:除此之外,洪恩甚至还开了间廉价妓院,提供低价的性服务……
洪恩开设的餐厅、酒吧以及妓院不但提供当地的工人消费,甚至还将其他两国在隔岸的驻军都给纳入了服务范围──事实上,在餐厅和酒吧落成的当天,洪恩就派人送请帖去给两国的驻军,邀请他们的一部分军官前来餐厅和酒吧用餐,洪恩甚至还提供了船只,好方便两国驻军渡过弯月河。
由于驻紮在当地实在是缺乏娱乐,因此接到洪恩的邀请时,虽然两国驻军的指挥官都感到有些讶异,但是仍旧是让一些军官和士兵们搭上洪恩派来的渡船、前去洪恩设在当地的餐厅和酒吧消费,顺便还可以「侦查」一下当地的情形:不用说,那些担负起「侦查」任务的军官和士兵们不但去了餐厅和酒吧,甚至还发现了妓院──虽然这间妓院里面的妓女们都是又老又丑,姿色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价格便宜,而且这些士兵们被派驻在遥远的边境上,不知道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了,此刻一见到这些又老又丑的妓女,简直就像是见到了天仙一样,一个两个全都一头扎进妓院去当火山孝子了,每个人都是在妓院之中玩到腿酸脚软还不罢休,直到带来的钱全都花光了才肯乖乖离开。
既然得知了这座正在建筑的城市之中有着可以消费的娱乐场所,在那些负责「侦查敌情」的士兵们要求下,两国驻军每天让一部分人轮流「休假」的措施变成了惯例,而这些「休假」的军人就会搭上洪恩派来的渡船,前来餐厅、酒吧和妓院好好的狂欢与放松一整天。
当然,这些人在娱乐场所的消费也让洪恩赚了不少的钱,刚好可以用来贴补僱请工人筑城的支出。
第二阶段的工作也进行得相当顺利,再加上洪恩这次为了筑城,不惜大幅降低了出售炸药的价格,于是兰格雷公爵以同样的预算採购到了大量的炸药,数量多到可以拿来当鞭炮放的程度,因此炸山开路的进度也相当快,两个月不到就已经顺利地挖出了一条穿越青石山脉的道路,甚至连铁轨都替洪恩铺好了,因此,现在要经由陆路穿越青石山脉来向东边这座城提供补给已经不再是困难的事情了,特别是这条道路是铺设有铁轨的「铁路」,利用特制的双层车轮马车,马匹可以很轻松地拖着满载沈重货物的铁路马车在铁路上奔驰,以往一个月都不见得能够走完的路程,现在只要四天还五天就可以顺利走完了,而且运输的货物量更是多出了好几倍。
于是,洪恩决定将筑城工作推进到第三阶段。
大批大批的人们从临河镇搭船抵达了筑城的地址,这些人之中已经不再单纯地只有工人,有不少是商人们派来负责设立营业据点的商家员工,也有许多造船技师,有一千人则是国王承诺要派给洪恩担任警卫部队的士兵,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洪恩招募来开垦农田的贫穷农人,他们带着洪恩替他们准备好的农耕用具来到了这片肥沃的沖积平原上,准备在这边耕出一片又一片的农田。
虽然葛蓝终于开始在这座还没有命名、也没有城墙的「城市」驻兵了,但是一水之隔的其他两国驻军却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感觉,因为这座城市没有城墙,没有碉堡,有的只是少数瞭望塔,只靠一千名士兵是无法守住这座城市的:再说,这一千士兵进驻城市的用意很明显只是担任治安工作,并没有任何的军事任务,因为那一千士兵虽然开始在「城门」处执行起警戒勤务,但是当两国的「休假」士兵们搭上洪恩提供的渡船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那些负责警戒勤务的士兵们根本正眼也没瞧这些「敌国」士兵一眼,就这样放他们入了城!所以两国的驻军指挥官都知道,这些葛蓝的士兵根本就只是被调来执行治安勤务的,否则这样随便乱放其他国家的士兵入城,要是爆发战争的时候,那些被放入城中的其他国家士兵来个里应外合,这座城还守得住吗?
不过,两国的指挥官倒是利用「葛蓝开始在当地驻军」的藉口,向国内要求增派在当地的驻军数量,同时更以「必须大量增加军事勤务」的理由,向国内要求提高给予驻军的军事费用和薪资:其实他们很清楚葛蓝在当地的驻军一点军事上的威胁性都没有,但是这座城现在已经成了休假时的最好去处,里面有着美食、美酒和女人,足够让这些士兵们狂欢一整天,而这两国的驻军越来越习惯于在洪恩的城市之中消费的结果就是,他们的薪水不够他们狂欢之用了,所以他们刚好利用「葛蓝增加了驻军,需要增加军事勤务」的藉口来向国内要钱,这样下次「休假」的时候才能捧着更多的金币去销金窝之中大把大把地花费。
至于要求增加驻军,那其实只是附带藉口,好用来掩护要求增加薪饷的藉口而已,反正没有一个军事指挥官会嫌自己麾下带的兵太多,多一些人少一些人没有太大分别:倒是洪恩却因为两国驻军指挥官的这个「藉口」而受惠,两国原本在当地的驻军加起来就已经有七千人之多了,后来更是逐步增加到了约一万二千人之谱,这些军队不但是洪恩赖以牵制另外一国军队的筹码,同时还是很稳定的消费群体──那些士兵们几乎都把领到的薪饷给花在「休假」时的狂欢支出上了,所以两国在当地的驻兵越多,洪恩他们开设的商店也赚得越多。
因此,半年之后,虽然这座城市仍旧是没有一丁点的城墙,但是却已经发展成了相当繁荣的大城市,城内不但各种消费场所应有尽有,光是餐厅和酒吧就开了四五十家之多,甚至妓院也开了十几家,疯狂赚取着隔岸其他两国驻军们口袋之中的金币:洪恩招募来垦荒的农夫们也在城外开垦出了大片的农田,生产出的粮食足以养活十几万人的人口:港口之中也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商船,附近的造船厂之中,造船技师们仍旧日夜不停地赶着建造更多的船只,而这些船只们在建造完成之后,立即开始了他们顺着弯月河以及月眉河航行的货物之旅,将货物运到沿河其他城市的港口去出售。
至于其他两国在当地派驻的重兵呢?他们现在根本不把洪恩新建的这座城市当成是一个威胁,反而各各都盼望着休假的到来和发薪的日子,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带着钱、坐上由洪恩免费提供的渡船,前往那座城市之中好好地寻欢作乐一整天了,这日子过得舒服之极,有些人甚至舒服到明明都已经可以申请转调回国内了、却愿意继续留驻在当地的。
那些参加了这次「筑城」计画的贵族和商人们不用说,自然是每个人都乐不可支,虽然他们当初都很怕洪恩这个筑城计画会因为遭到其他国家驻军的攻击而失败,但是事实证明了洪恩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在当地开设的商店不停地替他们赚进大把的金币,原本不被大家所看好的一座裸城,现在正逐渐发展成为一座生机蓬勃、油水丰足的大城市。
然后,问题来了:一座城市当然要有个城主,但是这座城市目前还没有个城主,而像这样一个商业发达的城市,不用说能够徵到的税收必定是很庞大的一笔数字,城主是有权能从税收之中提领一小部份来当自己薪水的,这就表示,能够当上这座城的城主,金币就会朝着自己口袋之中滚滚而来、挡也挡不住!可是,这座城是由洪恩主导建立的,在任命城主的决定上,洪恩的意见比起国王的意见更有影响力──既然洪恩有能力让这座城在上万敌军「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蓬勃发展起来,洪恩当然也有办法让这座城市在瞬间就被毁灭:如果任命了一个洪恩不喜欢的人来担任城主,谁知道洪恩会不会一怒之下来个玉石俱焚?
或者,也不用到玉石俱焚的程度,只要洪恩甩手不管这座城市的发展,或者是扯扯城市发展的后腿,这座城市搞不好马上就会荒芜下去,到时候担任这座城的城主不但赚不到钱,只怕会比坐牢还难过。
为了瞭解洪恩对于城主人选的意向,有些贵族就去探听洪恩的口风。
「城主人选浮?」
当贵族们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洪恩倒是毫不迟疑地回答了。「你们是知道我作风的,只要有能力做好城主工作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让他当上城主。」
对于洪恩这样一个来自现代地球的人来说,女性担任市长或是女性担任总统,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在那些贵族的耳中听起来可就不是这么回事,贵族们都知道洪恩有个很特别的癖好,那就是「喜欢让自己的小老婆去担任要职」,因此当洪恩说出「只要有能力,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担任城主」的话时,贵族们却把洪恩的意思理解成了「给我美女,只要美女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当城主」。
既然洪恩要的是美女,那么只要把美女送到洪恩床上,自己就可以捞到城主的位置了吧?有了如此理解的贵族们就开始想办法纷纷将美丽的女人给送到洪恩的身边去,而搞不清楚为什么贵族们突然之间又开始大量奉献美女给自己的洪恩没办法应付那么多美女,只好再一次拜託蜜雪伦郡主替他「退货」,把那些贵族们送来的美女都给退了回去。
看到自己送去洪恩身边的美女又被送了回来,贵族们认为这是洪恩看不上他们送的女人,而为了要捞到城主的位置,这些贵族们无不想尽胳法去物色更好的女人,希望能藉着更好的女人来替自己捞到这个城主的位置。
海伦娜是那些贵族的女儿之中、和克莉丝缇以及艾琳娜一样、最早被送到洪恩身边来的人之一,而她们的父亲送她们到洪恩身边来,当然就是希望她们能够靠着美色来诱惑洪恩、替自己的家族争取利益。
就这方面来说,克莉丝缇的成绩是最好的,她的父亲里拉克伯爵当上了右宰相秘书官,协助洪恩处理公务,相当大程度地掌握了国家财政支出大权,所以不管是有没有权势的贵族,现在看到里拉克伯爵都要必恭必敬地打招呼,就怕惹恼了伯爵、被伯爵找藉口剋扣自己的经费,那自己就头大了。
因此,里拉克伯爵每次提起克莉丝缇的时候都显得很得意,因为这个女儿只花了短短一个月就替他争取到了这么好个职务,其他贵族们各各眼红的要死,有人甚至还在猜测,克莉丝缇必定是非常擅长在床上讨好男人,靠着床功让洪恩给爽得七荤八素的,才会让洪恩那么快就提拔了里拉克伯爵当他的秘书官。
稍后才来的亚丽莎成绩也不错,自从亚丽莎来到了洪恩身边以后,洪恩就开始和兰格雷公爵做起了炸药生意,先不提兰格雷公爵靠着炸药这种东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了不少的重大建设,光是採购炸药的回扣就让兰格雷公爵的荷包涨鼓鼓的了。
和海伦娜同时来到洪恩身边的艾琳娜虽然做出来的成绩不是那么好,但是艾琳娜好歹也替自己的父亲争取到过洪恩出使外国时的辅佐官职务:而海伦娜的父亲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从洪恩那边获得什么显眼的好处,这就让海伦娜感到很没面子,而且自己在贵族之间也快成为笑柄了,很多贵族都在谈论着她,说她父亲温德理兹男爵当初就应该把别的女儿送去洪恩身边,这样也许温德理兹男爵现在已经从洪恩那边得到好处了也不一定,又说海伦娜肯定是个性冷感,所以才得不到洪恩宠爱──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海伦娜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爬上洪恩的床、好用自己的女性魅力来取悦洪恩的,而且洪恩也说了海伦娜是很「美味多汁」的,可绝对不是什么性冷感的女孩。
但是,自己的父亲还没有从洪恩这边获得任何的好处,这是铁打的事实,而海伦娜虽然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想诱惑洪恩,但是洪恩身边那么多女孩,自己可没办法时时刻刻霸佔着洪恩:所以海伦娜只好另外找寻表现自己的机会。
要在洪恩身边表现自己,第一个方法就是爬上洪恩的床,第二个方法就是成为洪恩的秘书、协助洪恩处理事情,所以海伦娜向洪恩表达了自己想成为秘书的意愿,而洪恩则是因为辛宇和辛雅莉逃跑了,协助自己处理公务的人手不足,所以也就同意了海伦娜的要求,让海伦娜先跟着夏绿蒂学习处理公务。
身为贵族的女儿却要跟着不是贵族出身的夏绿蒂学习,虽然海伦娜对此感到很不高兴,好像自己的地位被贬低了,但是海伦娜仍旧是非常用心地在学习着处理公务,因为她现在最重要的目标就是要在洪恩面前好好表现自己,好替自己的父亲争取利益。
如果脱光衣服能够让洪恩分享一些利益给自己父亲,那么海伦娜就会脱光衣服、再摆个诱人的姿势、抛个勾魂的媚眼给洪恩:如果替洪恩处理公务能够让洪恩对自己另眼相看,那么海伦娜也不介意委屈自己跟着夏绿蒂学习,毕竟夏绿蒂现在是洪恩身边最得宠的机要秘书,洪恩到了哪里都要夏绿蒂跟着,如果自己能像夏绿蒂那样得到洪恩信赖,洪恩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父亲。
这天对于海伦娜来说,又是忙碌的一天,主要还是因为夏绿蒂为了想轻松一些,刚好洪恩把海伦娜指派给了她负责训练以及协助处理公务,夏绿蒂自然就把一大堆文件都推给了海伦娜去帮忙处理:而且海伦娜最近学习的成果不错,所以夏绿蒂更是放心的把大批公文都推给海伦娜去处理,让海伦娜忙到都快下班了还没办法处理完所有的公文,只好自动留下来加班。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公文都处理完了,海伦娜伸个懒腰,抬起头来,却很惊讶地发现洪恩竟然就坐在她对面,笑嘻嘻地看着她处理公文。
「洪、洪恩先生!您怎么还没回家啊?」
「哦,我有事情要找你,刚好你还在忙,所以我就等着你了。」
洪恩笑着看了看高高堆在海伦娜桌上的公文。「听夏绿蒂说,你学习得很快,现在都能帮忙夏绿蒂处理大部分公务了?」
「我学习的还不够好,所以才会很多公文处理不完、得留下来加班啊!」
海伦娜的声音之中有些埋怨的语气,她本来就不乐意以一个贵族女儿的身分屈居于夏绿蒂这个平民女子的地位之下,要不是为了讨好洪恩,海伦娜才不会乖乖的帮夏绿蒂处理这么多公文呢。
「我觉得你的成绩已经算不错了。」
洪恩又看了海伦娜桌上高高堆着的文件一眼。「对了,你知道我在弯月河边建了一座城市的事情,对吧?」
「我知道啊……」
海伦娜有些好奇,由洪恩主导、在弯月河畔建筑一座商业都市的事情早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基本上只要葛蓝国内年纪在十五岁以上的人都知道,海伦娜当然也知道。
可是,洪恩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呢?
海伦娜突然想到,那座城市还没有任命城主,洪恩会向自己提起这件事情,难道是想任命自己的父亲为新城市的城主?
「洪恩先生,您打算任命谁为城主呢?」
海伦娜急忙问着。「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父亲……」
「不,我不打算任命你父亲当城主。」
洪恩微笑着摇头。「你父亲没办法胜任这个城主的职务。」
一听到洪恩不打算任命她父亲为城主,海伦娜就急了,洪恩如果要任命城主,肯定是从他派系之中的人马挑一个贵族来出任城主,这样洪恩才能保证自己对那座城市的控制权:而海伦娜是最早来到洪恩身边的女孩,其他女孩的父亲都已经从洪恩身边得到好处了,就是自己的父亲还没有,自己都已经变成贵族之间的笑柄了,要是这次城主的位置又被其他人抢去了,自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洪恩先生,您真的不能考虑一下,让我父亲接任城主吗?」
情急之下,为了要讨好洪恩,海伦娜急忙走到洪恩身边,一下子就蹲身在洪恩跟前,伸手探进洪恩的裤子之中,很熟练地就将洪恩那软垂着的分身给掏了出来,握在手中套动着,一下子就让洪恩的分身从绵软变为坚挺硬直的状态。
看到洪恩的分身已经硬挺起来了,海伦娜想也不想,一下子跨坐在洪恩身上,用手扶着洪恩的分身对准自己的私处,屁股向下一坐,就将洪恩的分身给纳入了自己那还没完全湿润的花径之中:为了要把握每一个能够讨好取悦洪恩的机会,海伦娜都已经养成了不穿内裤的习惯了,这样如果遇到难得的机会,就可以不浪费丝毫时间地立刻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洪恩。
洪恩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海伦娜想要讨好自己的举动,事实上他也满享受这种女孩子争着奉献自己的的身体来讨好他的感觉,所以他就安坐在原地、任由海伦娜掏出他的分身,弄硬了之后一下子就骑了上去,开始在自己身上淫媚地扭起屁股来,而有些干涩的羊肠小径很快就变得湿热润滑了起来,夹得洪恩舒服之极,阵阵快感不停地从下身传上来。
「拜託嘛,洪恩先生……让我父亲……哦……接任城主嘛……噢……」
看到洪恩只是微笑不语,海伦娜着急了,更是使尽混身解数来媚惑着洪恩,好替自己的父亲争取到这个城主的职务。
对于海伦娜的媚惑举动,洪恩依旧是微笑不语地享受着海伦娜的服务:直过了一会,一直坐在洪恩大腿上扭着腰支的海伦娜感觉到疲倦了,洪恩这才慢吞吞地说着:「其实,我是想让你来当这个城主职位的。」
「让我去当城主?」
由于太过于惊讶,海伦娜停下了她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直盯盯地望着洪恩,彷彿听到了什么很不可置信的事情。
事实上也是如此,虽然对于洪恩来说,他早就见惯了女市长、女总理、女董事长甚至女王之类的人物,但是在这个世界的观念之中,女人是不能赋予重任的,像是洪恩这样大量起用女孩子来担任要职,已经让很多人无法想像了:不过,那些人对此都解释成,这些女孩子是洪恩的小老婆,所以事情其实还是洪恩本人在做、而不是女孩子们帮他处理的。
所以听到洪恩要让她去当城主,海伦娜一下子就呆住了。
「怎么,你不喜欢?」
看到海伦娜愣愣的模样,洪恩有些好奇。
「不!不喜欢!」
海伦娜拼命摇头。「如果洪恩先生真的有意让我去当城主,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让给我父亲呢?我父亲肯定能当得更好的!」
「如果是其他的城市,我相信你父亲是能当好一个城主:但是这座城市不同,你帮着夏绿蒂处理了那么多天公文了,也应该知道这座城市是商业为主的城市,而经商的人最怕的就是在政府机关跑漫长的公文手续,所以我才希望由你来担任城主,而不是由你父亲。」
洪恩解释着。「你知道有哪些繁文缛节是可以省略的,但是你父亲可不知道:由你来当城主,可以给予在那边经商的商人们更多便利却又不会疏忽了应该需要做到的查核工作,这点就是你父亲办不到的。」
「哦……」
海伦娜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这样我就没办法跟随在洪恩先生的身边了……」
「我有哪点好,值得你放弃一个城主的职位跟在我身边?」
洪恩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又不是什么帅哥,又是个「三秒交」,要不是靠着夏赐仁替他研发的春药,他甚至还没办法持久,而海伦娜竟然不愿意离开他身边,这让洪恩的男人自尊心大大膨胀了一把。
「对我来说,洪恩先生就是最好的。」
海伦娜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让洪恩根本就看不出来海伦娜说这话是真心的、或者只是想取悦洪恩而已。
「嗯……不然这样好不好?」
洪恩想了一想。「我可以让你父亲接任城主,但是你要以辅佐官的身分跟在你父亲旁边帮忙处理公务。」
「可是,这样还是要离开洪恩先生的身边……」
海伦娜再次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让洪恩的男人自尊心再次大大膨胀了一把,连带洪恩的分身也一起膨胀得坚硬了起来。
「放心,你可以每个月回来看我,顺便报告一下城市的发展情况。」
洪恩亲了海伦娜一下。「我也舍不得你啊,但是除了你以外,我可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选能够交付这个职务了:就当是帮我个忙,好不好?」
「嗯!」
海伦娜连连点头,既然洪恩都这样拜託她了,而且还同意让她的父亲担任城主,海伦娜当然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几天之后,国王下令由温德里兹男爵接任这座城的城主,同时将这座城市命名为「海伦娜」城:这让其他贵族们羨慕了一把,因为这座城是由洪恩主导建立的,所以城主的人选、以及城市的名字肯定都是洪恩的主意,而现在不但城主的职位交到了温德里兹男爵手上,甚至连城市的名字都以男爵的女儿海伦娜来命名了,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男爵的女儿肯定是在洪恩的枕头边灌了洪恩不少迷汤、把洪恩给迷得晕乎乎的,所以洪恩才会让她父亲担任了这座城的城主,甚至连城市都用她的名字来命名了。
温德里兹男爵更是得意的不得了,自己的女儿终于替自己争取到了城主的职位,而且这座以女儿的名字来命名的「海伦娜」城虽然是位于边境上的城市,但是和坦尚城那种穷乡僻壤不同,这座城的商业可是非常发达的,再加上现在的国家税制是徵收营业税,可想而知,海伦娜城的税收肯定是非常多的,当然自己也就能从高额税收之中提取不少金币来当成自己的俸禄了。
所以,在这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男爵逢人就夸口自己的女儿有多么「能干」,替自己争取到了这个油水丰足的城主位置,而那些听着男爵夸口的人都忍不住在暗自想着,要是自己也有个「能干」的女儿、把女儿送到洪恩身边去,也许也能替自己争取到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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