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玄幻]海盗的悠闲生活(全本)-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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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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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莉亚娜黛对待女奴,可不像癸一样仁慈。所有奴隶都下了禁制,万一她死去,全体奴隶都会因下在体内的魔法禁制而死亡。为此全体不顾一切的阻挡红蝎继续攻击,还从隔邻的仁心仁术号强行把多香子大夫请了过来。
“咕……咕……”
背上黑毛全是炽热鲜血的佩尔蒂,面对着身手不凡的红蝎,负伤后反而更显凶猛。地上躺满了战死的奴隶,暗天后号在她的主人负伤后,其魔法防御装置,差不多全因缺少人操纵而失效。
眼看一时未能得手,身上又被抓伤不少的红蝎,终于放弃取下莉亚娜黛首级的行动,翻身跳进海里逃去。
身上还插着蝎子针,由黑豹变成红豹的佩尔蒂走回莉亚娜黛身旁,伸出舌头舔因失血而昏迷的莉亚娜黛面庞。素净的脸蛋儿,变得冰霜一样苍白,没有半点生气。
杀戮正烈的战场上,收到莉亚娜黛被行刺的消息。青霭芳容大震的道:“小坏蛋她怎样了?”
“这……被刺从胸口穿透而过,主人她全身染血,现在多香子大夫正在想办法!”
这消息对青霭来说于公于私,都让她忧心如焚。莉亚娜黛虽然爱作弄人,但她对大家是真诚以对,像家人一样。别说已相处一年以上,单是想到癸知道这消息,内心会有多痛,青霭就无法平静下来。她脑海里己填满愁绪,更为严重的是,万一莉亚娜黛不幸身亡,受到她魔法控制的死士和奴隶,将立时暴毙,己方将会全面崩溃。
“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将这消息泄出去,对癸首领和薰也一样。”
没有了莉亚娜黛的魔法,这可大大不妙。而青霭现在唯有等待云仙得胜回航,支援己方。
癸和青霭都推想过,森罗若是将刺杀对象由癸转到众女身上的可怕情形。但今次的刺杀行动,虽是由森罗手下执行。提案的却是青霭的姐姐龙青霞。分析过天涯海角之战,还有莉亚娜黛孤军肆虐北方的行动。青霞认定不除掉莉亚娜黛,则兵力纵比海郑联军多出十万,也无必胜的把握,而她不可能变出二十万大军。刺杀的对象放在癸身上的话,实在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薰等一般女将的话,也非不可取代。要杀青霭是最容易的,可她怎能对亲妹妹下手。衡量得手的可能性、效果之后,龙青霭利用多德雷寻找莉亚娜黛的情报,派出红蝎作刺客。结果追踪多德雷的红蝎化装成海龙士兵,成功行刺莉亚娜黛。此举无疑是断了癸的双臂之一。
陆战方面,凡尼亚一度想把军队从凹形阵中拉出,先击溃外侧,却压制不住部下们的自行突进。到最后她索性改为强行突破,以全力攻上去,还将五万匈奴军分五批,轮流支援步兵突袭,保留四万作预备队对抗敌人二万骑兵。
身负决胜关键的重任,云仙登上旗舰后,将全军三百五十艘大中型舰艇,分成十一队,每个分舰队三十艘,自己则指挥直属的五十艘。以群蛇阵迎击德全和不列颠舰队。
舰艇性能方面,由于莉亚娜黛和幽凤的改装与新计设,海郑联军微占优势。舰炮的射程和破坏力相差无几,兵员质量上两军非常接近。可是己方却多了五十艘船,立于旗舰上的云仙,迎海风而立,面对破浪前进而来的敌舰队。
手握后羿神弓,云仙除自己的武功外,就只有依赖君莫辞、金太真、星河和三好入道等中级指挥官。
箭矢瞄准敌舰船帆的云仙,看出敌人采取三纵列,心下一定。相信己方一定能获胜,问题是得要在陆军支持不住前结束战斗。
腾龙箭一发,离弦箭矢带起横向旋风袭向敌舰。眼看就要桅帆同毁的敌舰上,却飞出一个人影。森罗手下的影雀拦阻在云仙面前,风魔披肩一扬,由奔腾气流组成的风之盾,将云仙的攻击抵消了。手持骷髅镰刀的影雀,背上双翼高展,迅猛的疾扑而来。云仙箭矢朝天际之敌连发,箭雨如蝗,影雀则巧若飞燕的腾挪闪躲于虚空中。雷动的鼓声之下,海上的恶战开始了。
随着将舰炮由四周集中于两舷的新型舰出现,伊罗巴诸国开发出线性战术。自此线性战术成为他们海战必然的教范,不止要求舰队采用单纵阵,还要求指挥官做到,无点的下字形战术,己方于上成横,敌于下成纵,舰队以一侧的火炮猛轰敌人。对方则以火力薄弱的正面迎战,若能成功,理论上必胜无疑。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在陆上作战,海战则交由不列颠的海军将领负责,影雀虽战力惊人,但不擅海战的她,只是作为一名战士率领魔界战士参战。
遵照教范,德全和不列颠军采用纵阵,但是三百艘战舰的线形纵阵,实在太长和难以指挥,所以舰队指挥大胆使用三列的形式,使战术发挥更能灵活。问题是线性战术的长度。
实战的例证中,一旦超过五十艘,太长的舰队就使后方的部队成为游兵,徒然浪费。可是为免被敌人各个击破,伊罗巴诸国的海军依然要求采取,纯直线战术,不限长度。在伊罗巴诸国间,双方往往都同样采取这愚笨的方式,自然没有问题。
可是海龙目前使用的是群蛇阵,由二、三十艘舰艇各自组成舰队,只依从旗舰的战退指示,战术变化一应由各分舰队指挥官负责。不只比敌军百列长阵灵活机变,还大胆的穿插突袭。
线性战术的弱点就是仅能使用一侧的炮火,而海郑联军的战术是在敌阵的蛇首或蛇尾接近,承受敌炮火攻击,在穿越敌舰队时两侧同时开炮,发扬最大火力,填装后再回转,作出波浪式的曲线攻击。
较小的长度,使得海郑联军的反应更快和灵活,可视情况,向敌舰队的负伤部分持续攻击。
敌我双方,共十四条大小不一的长蛇,展开如同真蛇一样,互相噬咬撕扯的死斗。和真蛇不同,对比起仅有蛇口能威胁敌人。由舰队组成的蛇群,首尾是最无战力的,两侧却是杀人的凶器。
纵横交错的舰队互相向对方以炮火齐射。星河及他的三位红颜知己,九华、云影和碧涛,就乘坐娇妻军团的旗舰奋战。大胆的袭向敌舰列的头五艘船,冒着炮火下前进,海面上炸起一道道水柱。
进入二百步航距时,双方甲板的火枪首先进行排枪齐放。刺鼻的硝烟和黑雾旋即被海风吹散,甲板上留下数十名倒在血泊里的负伤者。
云影用云雾枪、碧涛用鱼鳞飞镖展开了远攻。双方舰艇错身而过时,星河一声令下,左舷舰炮齐射,轰得敌舰的木船身化作星散的木碎,血肉模糊的多具尸体倒进海中。船身向右倾侧,让人差点立足不稳后又回复平衡。星河同时下令右舷对另一侧的敌舰齐射。
仅仅一击,就把敌舰炸成破破烂烂的蜂窝,毁损的大炮和横七八竖的水手从破洞中流出。
猛轰敌军成功后,不足五分钟时间,旗舰再填装所有火炮后,又回航插入敌舰列之中,此时己方舰队的尾巴还没穿越敌舰列。
当时的火炮无论是射程和精确度,都不是那么高。德全和不列颠军的射击技术,起比郑芝龙的舰队还优异,可是还在可承受之列。先承受敌打击的海郑联军,把炮火都留在横越敌舰首尾相接处时攻击。射击时不受敌火力影响,在最短距离以最大火力的齐射,一击就把敌舰重创。
船首和船尾受损,将大大影响航速和转航,虽可以帆向调整,变得迟钝将是无可避免的。
一个小时的血腥炮战后,双方沉没的舰艇加起来还不到三十艘,因为火炮仅能攻击吃水线以上地区,而除非打中火药库,极难炸沉敌舰。可是德全和不列颠舰队已极损伤过半。过半舰艇重创,平均每船伤亡三分一甚至近半。
云仙手下的兵力,损失亦是不少,但比起敌军无论是数字与比例都少得多。
而不列颠的海军将领,亦非无能之辈,面对此情形,大胆的将舰列缩短,用敌人的战法反击敌人。更残酷血腥的死斗持续进行,海面上不时出现负创脱队的战舰,而当被敌军追及后,一个舰队的侧航齐射,可以将战舰轰成一个漂浮海上的破木架。内里则是伤亡枕藉,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
船舰上处于六比七的劣势,加上当初阵形不当,德全和不列颠军虽奋战,还是愈战愈落于下风。更为严重的是海郑联军的鲸豚战队,由黑白带领的杀人鲸和海豚,背上骑乘着女战士,两侧携带着水雷,大胆的接近敌舰,顺海流施放水雷。更有女兵闭气忍耐,让鲸豚潜入水底,在敌舰队下面发放水雷。
受限于当时技术,水雷有效时间虽不长,可是如此直接投放,却把敌舰炸得千疮百孔。纵然是用分隔舱的技术,沉没或进入减慢航速的舰艇还是直线上升。
鲜血染红碧澄的海水,海上浮尸处处,半毁犹在挣扎的战舰,又或全员战死的无人船陆续增加。
像群蛇绞杀成一团的舰队战己近尾升,德全和不列颠军面临,不逃就是全灭的最后时刻。
交战期间双方的仙魔战士,也各自交上了手。可是在以炮战为主的决战中,可说是无甚用武之地。就是黑猩鸟,也有相当数量死于海郑联军的排枪之下。倒是鲸豚战队的女兵,承受魔界战士的空中攻击,伤亡数字超过以往任何一役。
在如此死斗之中,能纵横自余的唯有影雀等级数的好手。她不只和云仙连番硬拚,更凭一己之力,大量杀伤数艘海郑联军的战舰,把船员杀掉八、九成而丧失战力。
不过个人的奋斗,决改变不了大局。德全和不列颠海军虽犹在奋战,但进水和倾侧的舰艇却持续增加。敌我差距愈变愈大,到此地步,不得不发出撤退的讯号弹。
残存的舰队各自选择方向突围而逃,而后方则是急追而至的海郑联军。
杀伤多人后的影雀,摆脱云仙飞向天空。在云仙腾龙箭和五行箭的连射中,逃到天际。
看着血迹斑斑的船身,破洞处处的旗舰,云仙心下唏嘘。位在激战旋涡造成死伤过半,还好是整体来说,舰队还有战力。
制止了追击残敌的行动后,云仙下令满帆回航,得要在青霭她们支持不住前回去。否则海战获胜,陆战败北的话,还是海郑联军的失败。不只丧失陆军的十万人,还无法攻陷蓬莱仙境。
陆上战场上还是胜负难定,危机却日益加深。海郑联军的死伤早已超过一万,敌方的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更在二万之上。烈日当空下的激斗,对肉体可是非常大的负担。
海郑联军的阵形被压迫得更密更窄,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的交接处,被压成薄薄的一线,一旦被切断的话,势必遭到敌人分割包围。很多次在最危急关头,青霭都是用猛兽战队去把敌军压回去。
事实上青霭本身已退到海滩上,她的脚就站在水中指挥,敌方轰过来的炮弹,激起丈高的水花,淋得她全身湿透。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不能流露,青霭坚持不退回船上,以免军心动摇。
现在的战场,无疑是血池地狱,尸积如山最佳注解。癸和华伦斯坦是站在尸堆上战斗,癸的火炎之龙和华伦斯坦的创世洪流,弄得无人敢近二人四周。
铿锵的兵刃交击声之中,癸随着全军的后退,更加接近海边。浑身是金色汗珠的华伦斯坦,高举圣剑神山恩河,疾劈而下。
激斗至无力说话的二名主将,依旧鼓舞着士兵们。
至于薰可没能与癸会合,她的对手是森罗手下的黑狮。不只身手矫健,动作残忍狠猛。其狮子吼的威力,可说是威力无边。音波攻击将杀伤范围内的人震至内脏破裂,七孔流血而死。
薰面对这有翼狮身人首兽,身上已受到数处抓伤,破损的衣衫下,是被抓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刚刚又咬死一名郑家军,黑狮撕下对手的人头,其狮爪下是肚破肠流的尸体。
凝神定气的薰,手中吉光上火花迸现,随时可发出电鲛。
“喝!”
怒涛一样的电鲛离刀而出,比太阳更刺眼的闪电,把地上的尸体都烧成焦黑。霎时间,似要被劈中的黑狮冲天而起,飞扑而至,白深深的牙齿直噬向薰。盔甲染血,衣衫破损的薰,旋身跃退,仿若风中精灵。吉光一翻又再劈向黑狮。
激斗下死伤速度却渐渐慢下来,疲劳的双方士卒不至动作变慢,大量同伴的战死,更加固了阵地。因为火枪兵和弓箭手用同伴的尸体作掩体,在后方持续向敌阵射击。
再这样打下去,似乎只有同归于尽的结局。问题是略为减员后,匈奴军团还有四万五千以上的骑兵,当他们突进的话,海郑联军的战线还能维持住吗?
第三十七节
感到己方到达极限的青霭,将最后的预备兵力投入战场。与其等敌人投入匈奴骑兵,还不如己方先出手。
在后方待命的两万美妾军团骑兵,在寒雪孤鹰和暗影之狼两名殷地安女将带领下,士气如虹的投入战场。八万只马脚踩在大地上,震动得草原为之晃动,健马嘶鸣,战士怒喊,精力充沛的新力军快速前进,从两侧猛袭向不列军和德全军上面。动作之迅敏,甚至让匈奴骑兵还来不及行动。
青霭的表凸实凹阵形,从一开始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利用凹形诱敌深入,破坏其队形,于敌军攻势顿挫后。两翼骑兵突进,置敌人于反包围中歼灭。
德全和不列颠军火力凶猛,对集团骑兵有惊人的杀伤力。只是在数小时的激战后,身心俱疲的兵将,在面对海郑联军火枪和火炮部队,鼓足余勇支援火力下。仅能以凌乱的枪炮反击美妾军团。
和伊罗巴诸国是宿仇死敌的两命殷地安女将,手中弯刀如破开天际的圆月,脱手飞出直斩向敌阵中。首级被砍掉的敌军,变成一座座人形血喷泉,喷出满天血雨之后才缓缓倒下。钳形猛冲而至的骑兵,席卷敌阵,将德全和不列颠士兵一一砍倒。顿时大减敌方火力,使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能藉乘势反击。
不过好景不常,被青霭抢先了一步的凡尼亚,匆忙下令后方的匈奴骑兵突入。四万以上的铁骑,漫山遍野的杀至,从箭筒抽出箭矢,箭法如神的匈奴骑兵万箭齐发。银芒的瀑布打击在美妾军团上面。
把所有还能动的人,连轻伤兵都全数动员的青霭,不顾一切的对包围圈来的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猛攻,务要以气势击溃敌军。本己疲态毕现的两军将士,把最后一分力量都迫了出来。
作为首领的癸,也挥舞着魔刀着着抢攻。硬砍数十剑,把华伦斯坦一时迫退,抽出身上所有竹筒炮,全数扔向敌军,把十数名敌兵炸至四肢分离。再发出炽热的炎龙冲入敌阵。
“我才不能输给你这恶魔!”
一度被逼退的华伦斯坦,又再持剑攻来。使出一招创世洪流,像水蛇一样的数道高压水柱疾卷而来。高压水柱将地面划出深坑,威力就如海神发怒般骇人,二人再度交起手来。
被包围的一方中,天守军的士气全然崩溃。可是无处可逃,加上四面敌人滔滔不绝的杀至,他们唯有死战下去。德全和不列颠军,在强烈的民族自尊心驱使下,绝不相信己方会败于被东洋国家的军队手下。受到骑兵攻击的拔出配剑顽抗,被敌人枪炮猛轰的则坚持驳火至骑兵杀近身旁。
而在包围圈外,美妾军团承受匈奴骑兵的凶悍攻势,于首波箭雨中就有二、三千人被射下马来。其后敌军抡起大刀和斩马刀攻至,双方骑士互相驰骋砍杀,刀光剑影中别说被砍杀,只要在碰撞中掉到地上,立时即会被踩成肉酱。
美妾军团承受比己方更优异和双倍的骑兵攻击,正缓慢的崩溃瓦解。唯一例外的是猛兽战队,主将的灰影和白武虽留在包围圈内战斗。但骑乘猛兽的士卒们,待战斗由箭矢交锋结束后开始突入。成为美妾军团的中流砥柱,狮、虎、豹等猫科杀手,不断扑杀匈奴骑兵。任匈奴士兵马术再精湛,马匹面对猛兽的本能畏惧反应,仍使他们发挥不出应有实力的一半。
受围的不列颠军中,凡尼亚亲自击鼓指挥,同时提升将兵的士气。这名英雌的勇敢表现,使青霭难以接近胜利之门。
青霭面对如此战况,想要解开包围放走天守军让他们溃走,又怕反而被乱军冲垮阵形。拚死猛攻的优势,又抵不上美妾军团的败势。他们既要攻击德全和不列颠军,又被外面的匈奴骑兵狂攻不绝,要不是有猛兽战队,早己瓦解溃退下来了。
至此地步,青霭要觅十兵卫以直属神枪手狙杀凡尼亚。她们奋力前进迫近凡尼亚,从数百步外火枪齐射。
一时间数十颗子弹射来,将凡尼亚的战鼓也打穿了。她在惨叫声中倒下。
但一会儿后,她又再次站起,而且抽出军刀,亲身投入战团。率领对她忠心耿耿的不列颠士兵,和海郑联军死斗不休。
较弱的美妾军团骑兵,在匈奴军的蹂躏下,已到了极限,不满一小时的战斗中已有过半人伤亡,包围圈快将被突破,到时优势就会全倒向敌军,纵是凶猛的猛兽战队也已改变不了战局。
就在这时,海面上炮声隆隆,获胜后急赶而回的云仙,以全舰对水面的齐射宣布己方到达。士兵们跃上小艇,用绳索吊到海面,努力伐浆的水兵们,让小艇急航岸上。
援军虽然赶到,但一点都不及时,而是太迟。青霭看着包围网在顷刻间就会被突穿,而云仙的援兵现在才登陆,等他们上岸编队赶来,已不够时间了。不过援军的到来,还是有阻止天守军在逃脱后返回再战的压力。
没有后顾之忧的青霭以旗号传令,要灰影放开包围网的一角,让士气全无,只为保命而战的天守军获得一条活路。
一直在第一线,死伤最重的天守军,目前还存活的还不满二万人。包围网被打开后,这些存活者就拚命朝缺口逃去,要脱出死神的怀抱,而青霭早无追击之力。接下来她命令,美妾军团朝左右散开,以免遭到全歼,伺机而动。
激战整日后,海龙的弹药箭矢也所余无多。全军暂停射击,准备以火炮箭射的齐射迎接匈奴骑兵。
但是青霭预期的敌军总攻却没有发生。和癸刀剑交击的华伦斯坦,看着云仙回援,己知道我方海军战败,到这阶段硬战下去还不如随图后计。因此猛攻数招后,暂放下眼前的死仇大敌,回身去保护凡尼亚。
退却未必见得明智,因为在这里一败,就意味着蓬莱仙境的陷落,可是对华伦斯坦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和妻子的性命,只要还留着性命,就有报仇的机会。遗憾的是,不列颠、德全和新金军的指挥系统,在青霭的猛攻下已经瓦解。德全和不列颠士兵,在包围被破解后,心中全想着尽速退出去。可是后方的匈奴军在击退美妾军团后,已收不住攻击,直冲入德全和不列颠军的阵势之中,协调不足的敌军反而自乱阵脚。
看到敌人出现意料之外的混乱,青霭一面立时要受创的美妾军团,从敌阵后方再次发动攻击。同时传令所有火炮、火枪和弓弩部队作三连射。
之后隆隆的炮声响起,海郑联军陷入己方射击的硝烟之中。敌军却被炮炸弹得人仰马翻,枪箭的齐射,击倒数千的敌军,过百发炮弹的杀伤力非常可怕。
将敌人成新月形半包围的青霭,不顾部下疲劳到极点,仍强令总攻击。而云仙则率领数千登陆士兵,朝唯一的缺口冲去,试图封锁敌军的出路。
双方面是疲兵对疲兵,青霭所发动的总攻击其实威力有限,要不是有不少弹药和箭矢用尽的士兵,以配刀参战,根本带动不了那些要喘数口气,才有力量再砍一刀的将士们。
在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忙着恢复指挥的时候,看到云仙的突进,担心再次被围的敌军终于崩溃。除不列颠军外,德全和匈奴军全都转身向后而逃。
乱军之中,华伦斯坦杀出一条血路回到妻子处,浑身血污的二人相拥在一起。差点就可复仇成功,却功败垂成。眼眶中不由得盈满泪珠,看着溃走的兵将,凡尼亚重整不列颠军,准备作最后的一战。
将追击的工作交给美妾军团,还有云仙的新力军后,青霭下令俏婢和艳妓军团延伸阵形包围着不列颠军。
“卡尔你这贱人出来,有种我们单挑!”身边残卒不足一万,华伦斯坦仍无惧三倍敌军的包围,发声叫阵。
不止士兵,看着连黑狮、红蝎还有军中的魔界战士都起飞逃走。华伦斯坦知道现在局势已到不可为的地步,如果和妻子混在乱军中逃走还有机会。但是看着凡尼亚平静的外表下,眼中不屈的坚定神色,他知道妻子是不会丢下为自己奋战到这地步的不列颠军士兵逃走的。
“你是我会答应吗?薰,你叫青霭由船上补给弹药,他们不投降就用枪炮解决掉。”
面对已败的敌人,癸可不会傻至在这时候接受决斗。
“不!我不想再打下去了。但作为癸的妻子,我又不能看着你去决斗。单对单改为二对二吧!我们获胜的话,你们就投降。我们输了就放你们走。”
薰看着战场上满地尸骸,还有存活者们与死人差不多的脸色,她实在不想再多作无谓的牺牲了。
“好!我们接受。”
华伦斯坦看着凡尼亚,二人情深的交换了最后一眼,持剑同时攻上来。至于癸则是无奈的看着薰,能体会她心意的癸没有再多说什么。火仓发出灼热的红橙色烈炎,跃起攻看华伦斯坦。
癸和华伦斯坦的战斗打了一天都没分胜负,如今敌人走上绝路,癸极有可能死在对方不要命的垂死反击上。
薰会接受决斗,不只是单纯的善意,是她有以最低代价获胜的信心。有决心去死的男人,不见得就能看着爱侣死在自己面前,而薰有自信击败凡尼亚。
双眼精芒闪现,为了不再增加死伤,为了癸,薰都非胜不可。在癸和华伦斯坦生死双搏,后者以不要命的同归于尽招手强攻时。薰持刀疾劈,真空剑气划过地上,激射出泥土碎石直向凡尼亚而去。
当持剑抵挡的凡尼亚回过神来时,尤如魔神似的散发强烈杀气,薰己抢到她身前,电光闪现吉光的旋风般劈至。
铿的一声,手中一麻的凡尼亚已被薰击飞了剑,薰的吉光就指在她颈上。虽然凡尼亚不如薰甚远,薰又燃起无比决心;要不是凡尼亚在觅十兵卫枪下中弹负伤,却强忍痛楚苦战至今,绝不会一招落败。
“投降吧!否则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以靠置生死于度外打法,暂时占了上风的华伦斯坦,回头一看,全身为之一震。
“别管我!杀了卡尔,我们在天国再做夫妻。”
凡尼亚半点疑惧都没有,昂然的把颈项和薰的吉光上送。
“我先走一步!”到此地步,凡尼亚抿嘴一笑。
千钧一发之际,已预料对方可能有此一着的薰,一掌劈在凡尼亚颈上,让她痛得全身抽搐,无力再自尽。
“作为一个男人!最可耻的就是连自己的所爱都保护不到。放下剑的话,我用丰臣薰的名义保证你两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无论是海龙和郑家军中,谁也不会动手杀害你们的。”
听到薰的一番话,癸苦着脸停了手。他就曾是保护不到最爱女人的可耻男人呀!虽然薰是无心之失,可刺痛得癸无法下手。
不列颠的士兵们,尽管体力早到极限,但要是薰伤害凡尼亚,他们全都会不惜生命也要替她报仇,以血红的眼睛看着海郑联军。望着妻子准备慷慨往死的表情,大仇人龙癸一脸愧疚之色没有再攻上来。华伦斯坦把眼光由手中寒光闪动的宝剑,移向了薰那对怜悯和真诚的眼光。
“好吧!凡尼亚的性命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华伦斯坦苦笑着丢下剑,走近薰身边,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凡尼亚。
虽然逃走了的天守、匈奴和德全军不下六、七万人,蓬莱仙境的战斗已分出胜负,接下来的一个月,只是残敌扫荡而已。
“癸!很抱歉,我擅自作主的饶了他们。”
“有什么所谓,他们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半点都不重要。”
癸看着不列颠军解除武装,把薰轻接进怀中,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只有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他咬着薰的耳珠呢喃。
待到战斗完全结束的现在,青霭才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癸身边,打破他和薰的亲热。
“啊!我计算不精的小军师来准备受刑吗?”
“癸……是这样。两个多小时前,莉亚娜黛被敌人的刺客攻击。之后一直陷入昏迷,多香子大夫正忙着抢救。”
“喂!她怎会……”
“是真的!连佩尔蒂也受了重伤。”
本来还没半点正经样儿的癸,脸色倏地变得凝重无比,没说一句话就向舰队处飞奔而回。
把体内所有余下的潜能都使了出来,癸快越奔马的赶回到暗天后号上。入目所见,是包满染血绷带的佩尔蒂,用焦虑表情抬首看着癸。
而莉亚娜黛胸口的衣服被解开,她的黑裙大半条都是污黑的血迹,多香子大夫正用双手压在她胸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辉。
“莉亚娜黛怎样了?”
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面白如纸,娇艳的红唇失去血色,癸心中忐忑不安,要是莉亚娜黛有什么万一的话。
脸上挂满汗珠,神情憔悴的多香子开口道:“不乐观呀!如果是外伤,我可以用针逢好伤口,制止了出血后,以仙气促进伤口愈合。但是蝎子刺由她胸口穿过透出,莉亚娜黛又不像你有深厚的内功。”
“那到底还有没有救!”
癸一时情急捏在多香子肩上,痛得她柳眉倒竖。
“只能看她自己了!还有,你有力量就输点内力进我体内,我可是快支持不住了。现在我是用内力强行封闭她体内的伤口,再用仙气促进痊愈的。目前她失血很多,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多香子黑着脸回答,她不是恨癸捏痛了她。而是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人,她忍心不救好几百个士兵。自己为莉亚娜黛可是揭尽了心力,癸却只会激动。
“对不起!”
用颤抖的语音回答后,癸不再多语,不顾一天激战的消耗,将余下所有内力都输送进多香子身上。
第三十八节
把癸的力量转换成仙气后,已近油尽灯枯的多香子,再次恢复了力量。
正往黄泉前进中的莉亚娜黛,经过好一刻的输送后,一点点的张开了她的那对美眸。癸激动得立时把她的手握进掌中,本应温润如美玉的一对葇荑,因失血已变得冰冷。
“没事的!多香子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咳……咳……咳……”
神智还未清醒的莉亚娜黛,在多香子运劲下,把气管中的血块都吐了出来。看着身世可怜的莉亚娜黛,骇人的吐血场面,癸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没去把教皇宰了,灭掉十四门徒会呢!你绝不能这样走掉的。”
全身惶恐得抖震的癸,把莉亚娜黛比雪女们还冷的娇躯紧拥着。
“口里全是血腥味,恶心死了!”
气若游丝的莉亚娜黛,不改她本色的发言。
“傻瓜!”
“刚才迷迷晕晕的,全身都冷起来。我感到好孤独好害怕呀……卡尔……”
清丽的泪珠如断线风筝,从莉亚娜黛的美目掉下来。
暂时稳定下来的莉亚娜黛,由癸抱起她进回船舱内,多香子大夫则持续给她输送仙气,加速体内细胞的康复速度。当晚癸一直留在莉亚娜黛身边,内力耗尽的他,之后由白武、灰影、薰等以妖气或内力轮流支援多香子。
解决了战后的处理工作,青霭待到晚上才有空来探望莉亚娜黛。伤口暂时被封住的她,半裸的胴体还穿着血污处处的黑衣。
“天呀!莉亚娜黛你没事吧!”
青霭虽然知她的伤势重,但亲眼所见还是吓得她失魂落魄,莉亚娜黛一定痛死了。
“还没死!不过差点不能再欺负你了。”想要强装出笑容,莉亚娜黛反而牵动体内的伤口,立时痛得她泪光莹莹。
多香子道:“别乱来!暂时这样可以了。伤口暂时愈合,可是举例来说,就像一把长寸厚被割开的肉,勉强连接到一页纸般薄。我警告你,若是不好好休息,再把伤口弄出血的话,我可再救不了你。千万别乱动,这样子硬用仙气使伤口愈合,要不是刚好战斗结束,大家能回来给我输送内力,现在你就不是活人了!”
满脸疲态,双眼血红的多香子站起身。
“多香子大夫?不能先把伤全医好吗?这样仅仅止血的程度,太危险了。”
“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不要打仗。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个,已牺牲了上百个本来还有救的生命。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我就不能再只顾照顾她。”
多香子的话对癸来说是很无情,因为莉亚娜黛在他心中的分量,岂同一般士兵。但是当初拉拢多香子入伙时,就已说好按伤势处理的。莉亚娜黛的伤势,因深入体内,救她一个人的时间,本来可处理数十名外伤的士兵了,衡量轻重,要不是莉亚娜黛对癸的重要性,和她一死就要拖累上万人部葬,多香子早放弃拯救。看到多香子眼中的决意,和她不顾肉体已到极限,强要替将士疗伤气魄,癸再疼爱莉亚娜黛也不好多说什么。
目送大夫走后,满脸忧急的癸,表情转冷,以深寒的语气道:“为什么不即时跟我说莉亚娜黛的伤势!我再迟一点回来,多香子大夫撑不住的话,她不是没救了吗?”
“可是……当时战况危急,前线不能缺少了癸。还有若是莉亚娜黛负伤的消息走溜,奴隶们和额有魔鬼烙印的士兵,骚动不安的话,我军就会不战自乱。”
大急的青霭慌张的辩解道。
“卡尔……别怪青霭是我……”
强忍痛楚,勉为其难问口的莉亚娜黛,看着癸手中一闪。一掌掴在青霭白嫩的脸蛋儿上,立时使她的香腮都肿起来了。
“你别狡辩。”
癸就像火山大爆发一样。刚才太危了,一想到万一失去莉亚娜黛的话,他就六神无主。
“你打我……你为了莉亚娜黛打我……”
泪眼汪汪的青霭,面上火烧般痛的悲叫。
而这反而更刺激起癸的怒起,他反手就打了青霭另一个耳光。
“你……你……”
青霭的心像要碎裂一样,太过份了!自己何尝不心痛莉亚娜黛的事,事实上能做的一切自己都做了。战况最激烈之际,不懂武功的自己,为了癸却一直在敌人炮火下指挥作战。多少次炮弹就落在身旁十余尺外,现在却……
“你住手!”
莉亚娜黛硬是咬在癸的手上,阻止他再冲动妄为。
“对……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策略不如姐姐,也不会这样。”
青霭强忍心中苦楚,迫使自己以最冷静的态度迎接,不像是癸的爱侣,倒像死不足惜的士兵。
“告退了!”
青霭在内心大骂着癸这没良心的,半点都不体谅自己的劳苦,细小的肩膀抖动着,忍住不发出哭声退出去。
“你为什么打人!”
看着瞋怪自己的莉亚娜黛,癸的怒气才转缓。自从与森罗的手下开始战斗以来,战斗一次比一次艰巨。预想中悠闲的海盗生活,往往成了要命的恶战。
癸走上战场,除了为势所迫,骑虎难下。就是为保护青霭、莉亚娜黛和薰等人,还有达成她们的愿望。最后才是反击养父兰道夫,比起十万将士的性命,千万神州国百姓,在癸心中都不如后宫众女的安全来得重要。
今天薰无意中刺痛癸救不了华香的旧患,莉亚娜黛又陷入如此重伤中。焦躁、自责的癸,不由得恨起自己来。青霭只是不好运的遭到余波所及。
“因为我心痛你呀!”
癸哀伤的抚着莉亚娜黛的玉背,打青霭第一个耳光时他就后悔了,可是就是无法消解心中的怒火。看着双颊红肿,眼含泪光的青霭,癸觉得自己真不是男人,自己保护不了莉亚娜黛,还向青霭迁怒。
离开病房好,青霭感到口中咸咸的,张口一摸,唾液中竟混集着红丝。
“癸你这大烂人!都不会体贴人家的,我也是很难过的呀!呜……坏蛋、坏蛋,癸是最坏的坏蛋。”
气得号啕大哭的青霭,到底也只是一名少女。怒气冲冲的她,召集策谋阁的成员,商谋下一阶段的行动。面对脸颊印着一个指印,灵秀的眸子哭得通红,策谋阁的成员,只好依命令行动,小心别再激怒他们的军师。
大战中全然没有该有的表现,莉亚娜黛实在感到对不起大家,可是握着骨灰盒的她,当晚在癸怀中造了一个美梦;一个梦罗丽沙和马格德没死在火刑中,佩尔蒂也没变成猫,癸不是海盗而是自己喜欢的邻居男孩。现实中她没可能得到的,拥有一个温馨家庭的美梦。
本来女孩子最重视的是自己的脸颊,但是青霭却没打算遮掩脸上的指痕。第二天来探病时,对莉亚娜黛和其他姐妹虽一切如常,还向莉亚娜黛再一次道歉,可是对癸就不同了。
当仅仅睡了一个时辰,就再赶回莉亚娜黛身边的癸,看到青霭时脸上展现出不安的神色。
“昨天……是我不好啦!”
莉亚娜黛刚要松一口气时,青霭却淡淡的道:“用不着道歉的,卡尔先生!你还是叫莉亚娜黛再给你改别的名字好了。我不过是个算有遗策,老是要被人打屁股的失职军师。”
“喂!别生气了好吗?昨天是我不好,当时我担心得全乱了方寸。”
“都说了不用道歉了!首领大人如不打算把我革职,我就回去工作了。”
当时探病的还有梨花、成美和薰等人,看青霭低着头走出去,大家立时走出去劝解。
唉!莉亚娜黛心中一叹。这全都怪自己,但她也只好等癸和青霭和好了。
本来癸除了以性爱征服众女,就是他死蛇烂鳝的缠人工夫。软硬兼施下,很难有人敌得着他的攻势。奈何这次青霭是铁了心不原谅癸,更麻烦的是多德雷在莉亚娜黛受伤后就留了下来。青霭抓着这点来冷嘲莉亚娜黛不忠,癸在好几次好言相劝都不得要领后,加上青霭故意挑衅的态度,他也生气起来,两个人干脆展开了冷战。
莉亚娜黛平时虽然是一副率性而为的坏蛋姿态,心计可半点不低,不过不对大家使出来而己。早看出青霭出身大家,总有点千金小姐的脾气。癸那样呵责和为自己打她,也不能怪她生气。而且这次吵架吵出了真火,癸虽然道歉,青霭内心也想愿谅他,但怒火未息下一切不自觉的去到尽。癸已低头忍错,她还是觉得不够。何况众女侍一夫,要说全无妒忌还真不可能。平日大家情同姐妹还好,癸厚爱自己而呵责青霭的态度,是真的深深刺伤了青霭。
“唉!佩尔蒂,看来还是要我这后宫主人出马才行。”
“那关我什么事!”
伤势一度非常严重,靠着冒险使用功力球而得救的佩尔蒂,可是因结痂而痒得要命的黑豹,根本无意理会。
“当然有关了!我想和你共侍一夫呢!”
数日后,已好了大半的莉亚娜黛把癸找来。
“也该是跟青霭道歉的时候了!”
“才不要!我又不是没认过错,你没看到她多嚣张呢!”
“身为大男人跟小女孩生气闹别扭,成什么样子。”
被莉亚娜黛如此一骂,癸才软了下来。
“我是大男人呀!软的功夫我都用尽了,青霭就是不低头,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真要我跪下跟她叩头认错。”
莉亚娜黛明白他们两个会如此,都是因年轻,气势去得太尽不留余地之固,还有青霭因此事对自己生了妒忌之心。
“那么为了青霭,再低头忍输一次不行吗?你是男人呀!我们几个私下进行就可以了吧。”
“知道了!都怪我一时把持不住怒火。”
莉亚娜黛道:“青霭,你可以过来了。”
一脸高傲之色的青霭,这才由隔壁走过来。看样子她还要癸放低身段,说不定真要跪下道歉才行。唉!感情使人丧失理智,你若是这样欺负自己的男人,他就算投降了,以后还会再像以前疼你吗?
想不到莉亚娜黛早请了青霭到隔壁,癸涨红着脸准备再次道歉。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今天你们就和好如初吧!佩尔蒂麻烦你了。”
莉亚娜薰话毕之后,一名黑色长发,身体娇小却拥有诱人曲线的裸身美女,从莉亚娜黛的棉被中赞了出来。动人的赤裸身躯,尽现女性的体态美,粉雕玉琢的身躯却暗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勉强使用还没完成的功力球给佩尔蒂疗伤,让她功力提升至可以变身为人。
癸被激起淫兴,眼定定的看着裸女。平时不会在意这种事,但正和癸斗气的青霭,可被激得怒火中烧了。
“莉亚娜黛,你是什么意思?”
满脸寒霜的青霭喝问道。
“我们是家人呀!家人这种东西呢!说好的地方是大家都不戴假面具,你不厌我丑,我不厌你霸道粗野,相互礼让才能同住下去。我知道你为我和卡尔做了很多事,他却毫无表示,还生你气,更不是男人的出手打人。可是作为女人,你也太霸道,不懂女人的武器就是温柔的道理。为了让你们和好如初,佩尔蒂给我把青霭绑起来吧!”
接下来是恃强凌弱的斗争,强悍的裸体美女,轻易地把气得冒烟的青霭绑起来。
“忘了告诉卡尔和青霭一点!我莉亚娜黛既然是魔女,自然不可能正正经经的劝架,当然得要你们感受一下我的魔性才行。”
被莉亚娜黛弄得糊涂的癸,双眼色眯眯的在裸身美人上乱转。
赤裸美女道:“看什么看,平时没看够吗?”
凤眼一瞪,裸女起脚就往癸胸口踢去。眼中被美女双腿尽头处,黑色小草丛中的粉色秘裂迷惑,来不及反应的癸被这巴辣美女踢得倒翻出去。
“嘿!这没种的色狼有什么好,真不知他为何有那么多女人争着要。”
赤裸美女大胆的贴近青霭,她的丰胸散发着迷人香气,摇晃的一对美乳仿若向她示威。
虽然几天来一直跟癸生闷气,青霭内心的爱意可从没有减少。只不过总是想癸多低声下气一点才原谅他,过了癸忍受的限度尤不自知。青霭内心又何尝不为冷战难过。最气人的是癸刻意跟后宫其他人亲热,就是丢下她不理。被这美女如此教训和鄙视癸,青霭内心可是气炸了,不过她怒意未除,不肯出声替癸说话。
“咳!好巴辣的女子。莉亚娜黛,她不会真是那只臭猫吧!”
“怎么还不信吗?”
没等莉亚娜黛回答,佩尔蒂就像平时一样教训癸。
讶异和错愕,加上面前春光无限好,癸对咄咄逼人的佩尔蒂,眼中忙着看,手上实在快不起来。很快又被佩尔蒂打得飞出去,这次在落地时还被她一脚踩在胸口上。
从张开的双腿看着中间,让人涌起无限遐想的玉丘,那迷人的肉壑,让癸心神无法集中。
“其实呀!莉亚娜黛说我总不能找头雄猫做我的男人,叫我和她共侍一夫。我们是姐妹,本来也无不可。可是呀!我实在想不到,凭我佩尔蒂何必要下嫁龙癸你这妻妾众多的家伙。有本事的话就使出你顺服女人的手段来看看!”
佩尔蒂的美不只是在于她裸体,要是她搔首弄姿的任人看,癸倒不会被她迷住。癸身边的美女可不少,又不是没看过裸女。可这头黑豹虽然不知为何能妖化成人,可她从没给癸好脸色看过。冷傲爱戏弄人的黑猫身分,配上这青春动人,自然流露女体美态的样子。可说刺激起癸因爱意而被压抑的性欲,见美即上本是男人的天性。癸不再随便出手猎艳,纯粹是为能有多点时间陪伴他的众香。
愈难到手的美女,就愈是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顾不得青霭生气和莉亚娜黛旁观。被激起了性子的癸不进反退,运劲震破船身,脱出佩尔蒂的脚掌,再由下层从破洞跃上来发起攻击。与赤裸而不淫荡,反而处处显自然健康美的佩尔蒂拳脚交手。
第三十九节
虽然没用足以伤人程度的力量,可交手中的癸和佩尔蒂,被对方的重拳打中的话,不止痛入心肺还会麻痹上好一阵子。
靠着体型和力量的优势,癸还是闯入佩尔蒂的掌力范围内。幸运的是,以往抓得癸皮破流血的猫爪,在人化后已经消失了。
陷入劣势的佩尔蒂一个倒翻,凌空连环踢向癸。腿影重重还未致避不开,可是佩尔蒂腿间的肉贝,让癸看得一呆。
蓬的一声,癸又再被击中,连中数腿后胸口如遭雷击。可是他却运气压撑下去,双手黏上佩尔蒂退上,把她拉进怀中。撞倒在地上的二人,展开本应是最凶险的近身搏斗,不过大家倒底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佩尔蒂像实战中下杀手的癸,苦忍痛楚,承受佩尔蒂的指甲攻击,以绿山之爪反击。娇嫩敏感的乳房被癸握着,这致命伤让野性十足的佩尔蒂终于停止了动作。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癸像八爪鱼般缠在佩尔蒂身上。
“放开呀!你这色狼……别……别再乱摸呀。”
受到癸这风月老手的魔爪攻击,性感高耸的乳峰,被搓弄得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浑身发滚,甘美麻痒的感觉。
“臭猫!知道本首领的厉害没有。”
“嘿!除了打仗,就只会在床上发情的色狼。”
“敢说我是色狼,就让我这色狼奸污你这头野猫。”
癸说完把佩尔蒂按倒地上,分开她的粉腿,埋首神秘的黑草丛,以灵动火热的舌头去撩拨花苞下的花蕊。粉红色肉珍真,被舔舐后让佩尔蒂无从自制的喵喵乱叫。
到这地步,莉亚娜黛才开口道:“癸呀!其实佩尔蒂她以猫的身分活得太久,不止早习惯裸体,没有人类该有的羞耻心。连性格上也严重猫化,你就好好替她开窍,让她体会女性之乐吧!”
虽然目到过癸和后宫众人做爱无数次,可是佩尔蒂因受身体影响,并没有像一般少女情窦初开,对异性有所倾慕。今次要不是莉亚娜黛拜托,她绝没有意思成为癸后宫的一员。但莉亚娜黛是她的姐妹,岂能让佩尔蒂终身做猫。这次除让佩尔蒂尝试性爱的幸福好,就是借此化解癸和青霭的心病。
“卡尔!你是因为青霭做得不好才打她的吗?”
暂停了让佩尔蒂淫声乱语过不停的口交,癸的十指游走在她身上,耳轮、美腿内侧、玉背、圆滑的香肩先后受到抚弄,让这高傲的雌豹,全身燃起官能的热火。
“对不起!青霭。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时候……我的心好乱,又急躁。身为你们的男人,我却保护不到你们。我很憎恶自己的无用,内心想着,要是我能在莉亚娜黛身边的话,她就不用受伤了。我其实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拿青霭你作发泄。对不起,真的!打屁股的事,以后我也不乱说了。好多谢你为我做的种种,所以可以原谅我吗?”
“没有半点诚意!在别的女人身上乱来时向我道歉,是故意气我的吗?”
低垂着头的青霭,虽未原谅癸,但在他诚心道歉下,气倒消了一半。不过旧恨未消新仇又起,被癸冷落了几天,他不来满足自己,反而在那只黑猫身上胡来。青霭因妒火而燃起新的怒意。
“那你想怎样?要卡尔跪你。如此侮辱自己的男人,其他姐妹会怎样想?你自己啦。男人大丈夫岂能随便跪人,卡尔都如此放低姿态了,还不消气吗?”
受到莉亚娜黛调侃,青霭倒不好发作了。可是她就是爱使小性子,想到那热辣辣,痛了她好半天的二掌,就不愿开口说饶了癸。
“青霭!我一向不打女人的,那时实在太冲动了。我的心其实都好后悔的,不过放不下脸来求你。”
“嘿!什么不打女人,姐妹们吃你的鞭子还少了吗?那边床上还有个爱被虐的淫乱女呢。”
青霭放肆的用辛辣的言词攻击。以性虐调剂性爱,她已经接受多时。问题是癸当日是带着敌意打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内心明明想原谅癸,偏偏反而管不着意气用事的嘴巴。
红着脸蛋,回想着被癸抽得全身肿痛,再疯狂作爱的莉亚娜黛,微感腼腆和不好意思,内裤还为之濡湿了。
“卡尔呀!女人是最小气的生物,那边那个嘴硬的小妮子,其实早已心软了,就是小心眼儿的爱记仇。你就随便使用佩尔蒂,借此让她理解一下女人的幸福。是甜甜蜜蜜在情郎怀中好,还是为了无足轻重的面子,大家斗气,自行做起冷宫皇后来的好。”说毕后,莉亚娜黛以一个暧昧的笑容,给了青霭一个秋波。
“啊呀……哈啊哈啊……唔……呼呼……”
“这……这是什么感觉,全身酸软无力,好像要融化一样。”
软瘫在地上的佩尔蒂,双眼风情万种的望看癸。本来她觉得男女做爱是什么无聊的,实际尝到快感后,她全个人都变了。想像着莉亚娜黛和青霭高潮时的表情,心思思的想要品味一下,更刺激的快感是什么样子。
“你这没节操的淫猫,现在想要了吗?”
癸知道再求青霭都没用,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对莉亚娜黛心有灵犀的浅笑后。把目标集中在佩尔蒂身上,手指情深款款的扫过她的柳腰,停在桃花园上,玩弄着爱液泽国中的黑色绒毛。
“人家是猫!那有什么节操,要怪就怪那个,连死也不让我死的小魔女。”
“救了你一命,难道也是我的不是!”
情同姐妹的二女,旋即又吵起来。
佩尔蒂没有少女该有的矜持和拘谨,可又不是淫娃荡妇的去追逐性的欢愉。少女时代以猫的身分度过,使她的性观念就像小女孩般,天真无邪,纯粹是对性爱抱有一种好奇,和想试试新鲜,让癸尝到从没体验过的珍奇感受。心灵是,肉体是青春焕发的少女,让癸像教坏一个不知性爱味道的小女孩一样。
从花穴爱液长流,双颊泛红,喘急的呼吸,癸都知道佩尔蒂早已准备好迎接他的进入。
蓦地癸把发情的佩尔蒂抱起,把她放到绑着鼓起腮帮子,又妒又怒却倔强不屈的青霭面前。
女体的香气扑鼻而来,充满光泽和弹性的乳房,单是看就知滑不溜手,岭上双梅因动情而充血变大。
青霭好羡慕,和癸冷战的日子,使她这已经习惯男欢女爱的身体,渴望着自己的男人。而让她无法行动的除了妒意,就是看穿莉亚娜黛和癸的用心。他们分明准备用性爱做手段,挑逗到自己放弃为止。想到这两个魔星如此奸狡,青霭就气难下。明明已经欲火焚身,亵裤为淫蜜湿透,她就是不开口。
“要去了!佩尔蒂。你这风骚的小猫女做好准备了吗?”
“唔!我会忍住痛的。”
没有忸怩羞急,佩尔蒂诚实的把屁股高举。猫是自私任性的,可也同样需要爱和关怀。接受癸不代表她的身心投降了,纯粹是追求刺激和愉悦。
癸盯视眼前的两个大蜜桃般的臀瓣,从分开的双腿间,露出色泽鲜艳,显出真实反应的桃花源。反之由耳根红到脸颊,呼吸紊乱的青霭还是不肯开口。
“啊呀……”
在佩尔蒂的痛呼之中,癸的肉棒贯入淫液充足的花穴内,突破这任性猫女的纯洁方寸之地。
“喵喵喵喵喵……”
不知是不是变身的能力不完全,佩尔蒂的双耳消失,从头顶长出一对猫耳,光滑的屁股蛋上更窜出一条黑色的尾巴。
要不是受伤,也是加入进来的莉亚娜黛开口:“佩尔蒂,一会儿记得要用你的尾巴,让虚伪的人变得真诚。”
让眼泛泪珠的佩尔蒂小休一会后,癸的肉棒全力朝桃花园冲刺,雄浑有力的贯入,为猫女佩尔蒂带来无比的欢愉。
“喵喵……啊啊……喵不行了……难怪莉亚娜黛这么喜欢……”
呢喃呓语的佩尔蒂,全身泛上美艳的樱色,娇躯渗出汗珠,尾巴兴奋得乱摆。
佩尔蒂起伏摇摆的双乳,就碰撞在青霭的面上。那嫩腻的触感叫她心底产生强烈的后悔。内心在向癸投诚和坚持尊严之间摇摆。
好香,肌肤热热的。佩尔蒂一定好享受吧!青霭内心的思绪由憎妒,飞到了渴求和想要分享上面。
“喵……”
人的灵魂与猫的身体融合,以魔法把身躯半人半猫化的佩尔蒂,承受癸英勇狂野的冲刺,发出了愉悦的猫儿叫春声。爽快得尾巴绷紧高扬后,俐落的转入了青霭的神州式长裙内,直向上攀爬,深入到亵裤内的桃花源,在上面一阵旋弄。
“呀……”
佩尔蒂高叫一声。
“爽吗?你这现实的小猫,感受到我给你的快乐,就改变了平常的高傲姿态。”
“不是!是我发现青霭的亵裤里湿淋淋的。还有真的好舒服嘛!青霭和莉亚娜黛会起欢做这种事,佩尔蒂开始有点明白是为什么了。”
“哈哈哈哈……”
莉亚娜黛笑得花枝乱颤,青霭的香腮却像发烧般的火热赤红。
之后癸使全出十八般床技,壮硕的肉棒真是捣遍佩尔蒂体内每一寸,让她欢腾的叫嚷,紧窄的处女宝地,绞得癸无比受用。
受到猫尾把的折腾,偏偏佩尔蒂的技巧生涩。青霭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想享受快感,又总是欠了什么似的,要强忍又受不住如此玩弄。全身肤色转成桃花似的,衣裙亦被汗水弄湿。
“呀……呀……呀呀呀……”
当佩尔蒂的尾巴钻入进臀沟,游走徘徊在菊穴外时,青霭终于崩溃了。就这样原谅癸,虽有所不甘。但她更不甘心癸和佩尔蒂欢好,但却把自己丢在一旁干着急。何况她好渴望得到癸的抚慰,想要他热情的拥抱。
“好过分!癸和莉亚娜黛你们放开我。”
“还在生气吗?”
“我有这样说吗?……人家真的伤心呀!那样子被赏了二个耳光。而我为癸尽心尽力,你就只会欺负人、怪责人。呜……现在还这样!只抱佩尔蒂不抱我。”
看到泪如泉涌的青霭,以妩媚和幽怨夹集的眼神看自己,癸遂把她身上的索绳扯断。
被释放的青霭再也顾得什么矜持,抢入癸的怀中,推起螓首胡乱吻在他脸上,用身体去磨擦忍耐了好半天的肉体。
“那天打痛了你吗?”
癸抵下头,吻在青霭有泪珠横过的脸上。
“痛!比起脸上的痛,内心更加痛。我觉得你只疼莉亚娜黛不疼我。”
“傻瓜!”
冷战数日后,癸和青霭深吻在一起。这一次青霭从开始就把丁香小舌主动伸过来,和癸的舌头痴缠在一起,直舔到快要窒息他们才无奈的分开。
吵架之后的冰释前嫌,使他们二人都更加激动,癸不耐烦替青霭脱衣,直接就将衣衫撕掉,让青霭日渐成熟的身体和猫女佩尔蒂的比较。比起在癸肉棒下摇摆扭动的佩尔蒂,青霭一反常态的比佩尔蒂还要热情,除了互吻之外,更以玉手来个猴子偷桃,抓着癸的肉袋加以抚弄。
不久三人都倒在地上,在旁边看戏的莉亚娜黛,边以言词开导青霭指挥佩尔蒂性技的时候,还不忙嘲讽青霭,取笑她的大胆动作。
青霭这次可老实不客气,一改平日的女儿家羞态,对莉亚娜黛能看不能加入的苦况,报上一个鬼脸反击。主动的推开佩尔蒂,把癸的肉棒抢过来,以骑乘位让花穴吞纳这沾满猫女爱液的肉棒。而对感到空虚的佩尔蒂,青霭用中指和无名指插入她的花穴,食指和姆名指则轻搓着那小红豆,奔腾的快感冲击得佩尔蒂发出春情荡样的欢呼声。
久旱的花田,再次获得癸雨露的滋润,灼热的男根填满自己的体内。陶醉在快感的波涛之中,青霭感到这份悦乐,比起什么尊严都来得有价值。
“癸!这么小气是我不好,但我是因为忧心你不爱我才恨的呀!你不知人家有多难过。”
映入癸眼前的是一张既哀伤,又快意的脸孔。癸不再多语,将他的悔疚和爱意以动作回报。在青霭身下的他,像只疯马一样狂野。把青霭转前转后,抛上抛下。肉棒直冲花穴尽头,迫近子宫口。更指示佩尔蒂把猫尾送进青霭菊穴,前后受袭的青霭,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满足,整个人爽得如腾云驾雾似的,于癸身上感动的泄身。
满足完青霭后,癸怜惜的把她抱下来,连给了几个安慰的甜蜜之吻,让青霭进入梦乡。今次的事,全是自己的错。
解决完青霭后,癸把目标转回到败象已现的佩尔蒂身上,玩弄着她敏感的尾巴,轻扯、扫弄,以奇兵突袭的同时。主力的肉棒再次进占花穴,回旋、斜行,侧位、背后位等变玩不绝,直干至炽热的阳精喷洒佩尔蒂体内。
“喵噢……”
满足的至福淫叫下,佩尔蒂也接继癸之后,登上高潮的颠峰。全身弓起如豹,双掌十指紧抓地上,花穴内蠕动不绝,直到泄出来为止。看着她们三人累倒在一起,有伤在身的莉亚娜黛虽然对未能参加而感到遗憾,可是青霭能与癸和好,佩尔蒂又成为癸后宫的一员,这样她已满足了。
第四十节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投降后,要莉亚娜黛确保他们生存,以不得违背薰的诺言为条件,癸将他们交给了莉亚娜黛处置,不列颠降卒则成为奴隶押回天涯海角。占领全个蓬莱仙境,扫清残敌后计算,海郑联军阵亡和伤残达四万之多,沉没的大型舰二十五、中型舰四十。至于敌军,除败逃的百余艘敌舰和二万多将士,其他十九万人近乎全灭。
战争到了这地步,是再没有力量能阻止海郑联军进攻一舟岛,龙家的根据地。为了能尽早展开邪马台帝国攻略,防止龙青霞迁入神州国。青霭调动天涯海角和思明岛的留守兵力,以及从征伐蓬莱仙境的大军中抽调精锐。没有休整和维修舰艇,动员近十万兵力,计划立即进攻一舟岛。
出征前夕,由于癸记得森罗应是他的旧识,所以尚未完全康复的莉亚娜黛,利用新近完成的一项魔法,从幽凤脑中读取记忆,再以她的妙手划出人像图。好让癸看看有没有森罗的存在。之所以会如此复杂,原因非常可笑的是,癸这色狼脑海里除海神的重要干部外,根本没留下任何男性相貌的记忆。
看着一幅幅素描画,癸从中选出一张大叫道:“就是这可恶的混球!”
画中人是癸少年时,与他争夺海神继承人之位的百名少年之一。
“这混蛋叫什么名呢!”
对一脸苦苦思索表情的癸,幽凤无奈的道:“他叫谢浩然呀。”
“没错没错!”
癸拍掌大叫,随着脑中深处对此人的记忆浮现,他不禁又惊又喜。
在十年前那段充满血腥味的日子,癸真是活在地狱里。每天持续着无情的训练,武术、江湖智识、历史、兵法、用人术。衣食虽不缺,但未满十岁的小孩,每天睡不过二个时辰。吸收智识的讲解倒还好,冰天雪地只有一条短裤的耐寒训练,沙漠中只给一壶水却要独自过十天,和能杀死自己就可获释的成年奴隶战斗。
兰道夫以无限的资源去培训他的后继者,手段残酷至极。由心狠手辣的武林高手作师傅,给最有营养的食物,剥削孩子游戏的时间到无。
癸清楚记得兰道夫说过的一句话:“这些小鬼虽然花费我不少钱来训练,失手错杀一两个,根本不用在意,只代表被杀的小鬼没本事。我只要一个胜利者就够。就像养蛊一样,将百种至毒的虫放进壶中,让他们相斗至余下一只。”
这里没有慈爱的父母,没有兄弟朋友之情,有的只是互相计算和杀戮。
百名少年中最终有七十余名死于各种训练和考验中,余下的二十九人则是死在互相残杀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兰道夫会安排比赛,让这些小孩们互相战斗。
癸就在这没有任何可温暖人心的地方成长,身边一切都是绝望。就算和其他小孩做朋友,想到要亲手杀死他们,还不如只有自己一个。就连偷偷饲养动物,一经发现就会被处死掉。除兰道夫的试练外,小孩们更被压迫至全失去同伴意识,互相为生存而偷袭暗算。
在孩子们中,绝对多数人只有母亲或像癸一样父母不明,极小数人有父亲。其中谢浩然就是少数,他的父亲在他被虏回海神时遭杀害,母亲因抗拒强奸而自杀。和含癸在内孤军作战的人不同,他拉拢和联合最弱的数名小孩,暗中组成联盟,成功逐个击破个别的孩子。
当时他也曾有拉拢过癸的行动。
少年的谢浩然,己被师傅们称赞拥有清奇的上乘练武体质,外表秀美俊雅如小女孩,可是刚毅的眼神让人绝不会弄错他的性别。
“卡尔,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没兴趣!”
在热得要命,满是汗味的挤迫小房内,谢浩然于深夜时俏俏溜到癸床边道。对他满脸真挚的神情,癸当时的反应就只是握紧私下藏起来的自卫小刀。
“我们的环境你很清楚,一百个人中只能活一个,所以我联合最弱的几个人组成同盟。而最强的你,事实上受到所有人围攻。不加入我们,很快就会死在别人的围攻下。比起与所有人为敌,增加多名同伴,卡尔认为何者有利。”
“嘿!不可靠和暗藏祸心的同伴,比起正面的敌人更可怕。我有自信胜过所有人活下来,你别多费唇舌了。”
“别太自大了!你比起我也不过强一点点而已。还有你不想报仇吗?我计划在余下最后几个人时,我设法按排大家诈死,由我或你出任海龙的少主。到时我们才有机会向兰道夫报仇。”
“报仇这种事留给你去做好了!我对父母可没有半点记忆。一旦成为少主,到时就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我可没你那么傻。”
“原来你想做兰道夫的走狗,算我看错了你。”
癸之所以决绝,是出于他看穿谢浩然的为人。炎黄民族,武林侠客之后的出身。这个人不止以白道和正义者之居,更有那种强烈要亲手杀死仇人的执念,为此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他向最没有获胜可能的弱者,伸出希望和友情之手,联合起来打倒其他人。可是癸根本不信他所言,用诈死去救同志的话。事实上谢浩然的联盟是秘密的,表面上他们还是各自为敌,以免其他人也自组同盟对抗,暗中却联手格杀别的孩子。今天他会来找自己入伙,仅是因为癸擦觉出他们暗中组成联盟,想以入伙来封他的口。
癸没有为毫无感情的父母复仇的想法,连父母是怎样死的都无法确定,说什么复仇。命运将他置身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使得癸认为唯有最强者才是生存之道,服从兰道夫仅是他无法跳脱命运的控制。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更苛酷的试炼,不只比赛不断,连饭菜都有可能被同伴下毒。直到最后只余十人,进行在船舰坟场举行的最终决战。
地点是在一个海神弃置被捕获,却损坏至无法修复船只的海域,四处都是搁浅和半沉的船,只能靠捉鱼和吃尸肉维身的地方比试,能杀掉余下九人的将会成为海龙少主。四周是负责监视的海神精锐和茫茫大海,根本无处可逃。
战斗一开始,各人自行乘小艇进入船舰坟场内。谢浩然集合同伴围攻孤立的对手,癸则选了一名和较弱的人下手。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相互之间不止没有友情,还各怀鬼胎的明争暗斗,这一切全只为了兰道夫需要继承人。
恶战之后,癸在对手身上刺了三刀,劈下他的左手。握着和自己相差无多,十一、二岁在小孩与少年之间的对手颈项。虽然对方眼中尽是哀求之色,癸却无情的收紧十指,直到对方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无法再呼吸为止。
杀人之后,癸既不后悔也不自责。兰道夫像神一样无情地,给他安排了这样的修罗地狱作成长之地,不杀人癸自己也活不下去。何况要结束这地狱般的生活,唯有成为得胜者。
虽不像谢浩然那样利用人,癸也自有他的手段。将对手杀死后的癸,把尸体切成二截。在腐坏的船板上弄破一个洞,把下半身藏进去;再把尸体的下半身放在离自己身体半尺之隔处,间隔处洒满内脏和血液。忍住刺鼻的血腥味,癸静待一切结束。
在癸诈死和杀害一名对手后,情况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谢浩然利用同伴,解决掉其他所有人。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当谢浩然发现倒在血泊中的癸时,没有细心视察,凭第一眼就认定癸死了。
之后谢浩然开始和同伴相议,如何让同伴能诈死逃生,自己成为海龙少主。可是在谢浩然与同伴们分享食物详谈后,他们不久即毒发倒地。
中毒后在地上挣扎的数人,哀叫连连,不能相信和自己同心协力,一起走到这地步的谢浩然会下毒。
唯有其中一个平日较有心计的不甘心问道:“你……你的毒是下在那里的?刚刚我的确捡查过。”
口吐蓝红的少年们怒极恨极,有些则还不相信谢浩然会下手杀害他们。
“把两种无毒药物,混合在一起就可产生致命剧毒的方法,你们也学过吧!大家平日相处,多的是下毒机会。我对不起各位,但是不亲手宰了兰道夫,我不甘心!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双亲,还有被迫在这种环境下自相残杀的九十五位同伴,请你们安息吧。”
谢浩然没有像癸想像的大笑和意气风法,反而诡下请求他们原谅。这哭声和他悔恨的表情,都是真实的。到这地步他也无必要再骗他们。
就在这时,癸笑苦开口道:“你刚才算错了,是九十四位。还有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这不就像一面吃牛肉,一面说对不起牛吗?”
从腥臭的血污和内脏中站起,癸举刀指向谢浩然。
擦掉眼上泪光的谢浩然振作起来,也拔刀摆出应战的姿势。同时暴喝道:“你住口!像你这种走狗,怎会明白必须下手杀害好友的悲痛心情。如果有第二条路的话,我岂会这样做。”被癸刺中痛处,使他勃然大怒。
“兰道夫有那么可憎吗?我不像你,有值得要报仇的父母回忆。不过我杀人,就像是狮子、老虎猎杀牛羊一样,是生存的必然法则,没有需要悔恨耐疚的地方。但在我眼中看来,你根本像兰道夫一样,为达目的毫不重视人命。简直就像一样父子。”
谢浩然对癸的嘲弄表情的回答,就是持刀砍过来。匹练电光一闪,刀未至已有强劲的刀气扑身而来。癸则跃起如同飞燕,倒翻下劈谢浩然。二人各自使出全力搏杀,这是幼龙与少狮的恶战。
癸的招式迅猛不拘常法,天马行空的视情况而动。谢浩然的反击可亦诡异多变,当中还流露出一种浩然正气,显出他自幼修习正统武学的威力。
倒在地上垂死的四人,出于对谢浩然无奈的谅解,又或者被背叛和抢先了的不甘心。分成两边各自为他们打气。
上百招的激斗,一向不及癸的谢浩然,暴露出他一直暗藏杀手。使出真功夫后,他的战斗力仅略逊于癸,要杀他癸非付出高昂代价不可。
有了此觉悟的,凌空跃起后落在一名中毒者身上,立时踩得他内脏爆裂,让对方即时死亡。之后随手割下他的首级。
“生长在这种环境下,我一向以真小人自居。如果有一天得要亲手杀死对方,那就不要和他们做朋友。而你这家伙自认侠义,要为父母报仇,除掉兰道夫这海盗王吧!”
自认胸怀坦荡的谢浩然道:“没错!我不像你这走狗,不能报杀父母的大仇岂为人子。兰道夫这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今天害了自己的兄弟,是迫不得已。”
“笑话!说不定兰道夫也像你一样,为了打倒别的大魔头,而迫不得已做起海盗大王。正道自然该做好事,行事比邪道还要心狠手辣,还说什么正义。在我看来不过是伪冒正义之名的伪君子。来!我把你对不起的这些兄弟们的首级送回给你。”
身在虎狼儇伺的环境,癸认为要活就只有成为最凶猛的狮子,杀害对手是求生的自然手段。深信自己正义的谢浩然,则是认为大义之所在,行霹雳手段只是环境所迫。
癸有真小人的自觉,谢浩然却自认是为了大义,被迫便宜行事。遇到太多像谢浩然这种打着正义之名,行事诡诈阴险的人,是种下癸日后厌恶正义的主因之一。
被首级掷中的谢浩然,内心惶恐不安。他是真的把他们当兄弟,要杀他们是为接近兰道夫的无奈之举。如今看着他们一一死于癸手下,一时感情冲动的他,受到深埋心底的耐疚和自责影响,不自觉的出手去救。
连杀三人,癸打乱谢浩然的刀势后,将最后的一人举起,推向谢浩然。他本能的伸手去接,癸却从后闪雷般出刀,利用这中毒伤者妨碍谢浩然的耳目,一刀接连贯穿二人的身体。
被癸在肚皮上开了一个洞,使内腑被创血如泉涌。伤口火灼般的痛楚使谢浩然再无力与癸打成平手。
癸以洪水爆发似的攻势,手中刀接连进袭,在谢浩然身上划下大小不一的伤口。
“没为爸和娘报仇之前!我不能死在这里。”
浑身流满鲜血的谢浩然怒吼,将他的恨意和执念的贯入刀上,以奔雷的速度疾劈向癸,他绝不甘心死在这里。
巧妙的将刀势收起,硬接这凌厉一击后,接下来旋身将谢浩然踢入大海之中。获胜之后,癸俯视被染红的海水,满脸煞白的谢浩然抓着船身不放。
“其实我反而很羡慕你还有父母的回忆,可是一百个中只能活一个!只好请你移民到黄泉国。”凝视着不放弃求生意志的谢浩然,癸走近船旁后举刀刺入他的身体。激战后获胜却并不痛快,在斗智斗力的比赛中,癸为了获胜任何恶毒的手段,只要有需要他就会用。
死抓船身不放的谢浩然,感到身体转寒,变得麻木,失去感觉。
“你不恨兰道夫吗?本来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是他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嘴角挂着血死,离死不远的谢浩然呻吟着问道。言词中包含着他的不甘心和无边的怨恨,自己怎能死在这里。
“恨就有用吗?我也想试试拥有家人的滋味,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再痛苦你还是得改变自己接受现实。”癸一脚踢下去,让他这死敌没入滚滚波涛下消失无踪。他是豁出性命去战斗,如今不过幸运获胜。你能下手杀人,就要有被人杀的觉悟。若是败的是他,可不会像谢浩然那样满怀怨恨。
第四十一节
在蓬莱仙境重编后,十万海郑联军北上进袭一舟岛,千帆并举的出航当日,一艘小船出现在舰队前方。打着龙家旗号的小舟内,是当家的龙青霞。
为免癸见色起心,受到姐姐封龙印的压制,青霭在明天后号独自接见她的这位血亲。步入船舱的龙青霞一身白衣素服,文静典雅,香风扑鼻,容姿世间罕见。
“想不到青雾和你夫君,二年多的时间竟能如此大有作为,姐姐也替你感到欣喜。”
俏脸满是欣悦之色,再怎么看都不像做戏,姐姐的演技又精进了不少。
“姐姐!二年嘛。我和你也成长了不少。”
房内仅有二人,青霭替姐姐奉上香茗。不像往日年轻气盛,青霭是希望能与姐姐妥协。
“青雾你这样说,真让为姐满心欢喜!就让姐姐作一个和事佬,让你们和新金国言和好吗?”
真挚诚意的笑容,看得人如沐春风。
“姐姐该知道不可能的,就算我答应,癸夫君、云仙将军和我们手下千万儿郎能答应吗?”
对青霭无奈之语,龙青霞脸上仅是维持着浅笑,不语不动。无声的沉默持续好一刻,姐妹两人都无意打破。
“青雾这样决定,姐姐我很为难的!”
“这不是为不为难的事!只要姐姐愿意,当家的位子我还是会让姐姐做。可是我要你站到我们这一方,成为海龙的从属组织。”
“青雾这样是违犯龙家传统的。”轻啜一口暖茶,薄怒的龙青霞瞪视着妹妹。
“我不管!难道姐姐要看着我用武力进入一舟岛吗?”为了癸和众姐妹,只要能增加一分胜算的事,她也不能放弃。
“龙家舰队也有五万将兵呢!你别以为可轻松攻下。何况战火一起,龙家的千万卷宗文件,通讯用的驿马、信鸽、讯龙、巨鹰会损失多少,更别说数十万的仆役。你这样做只会玉石俱焚的。”
面对青霭的威胁,龙青霞疾言厉色的反击,但接下来她落寞的垂首。
“也罢!就依你的话去做。”
青霭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心高气傲的姐姐,怎会轻易答应。她原先还认定,一舟岛血战誓难避免,为免造成太大破坏,得要用自己龙家二女的身分去策反姐姐的部下。
“姐姐……”
看着不能自信的青霭,龙青霞颓然的道:“我们是姐妹呀!我孤身前来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龙家的存续高于一切,既然不能劝服青霭,为姐只好隐退。龙家遍布天下的百万人手,都交给你了。”
“姐……”
“我们是姐妹,以往有多少隔阂都好!这是不变的。姐姐心绪很乱,可以找个地方让我小休一会吗?”凄苦寂寞的眼神中,却有一瞬即逝的怜悯和同情。但青霭凝神一看,姐姐眼中那有什么怜悯和同情。
“多谢姐姐!”
对往日争夺当家失败、苦劝她支持癸不获接受、眼下又迫姐姐交出龙家。心存芥蒂的青霭,面对失落步出的青霞,一时欲语还休。
可是想到龙家不用毁于战火,比起以往透过童流霞得到的消息,想到海龙的谍报能力将会大增,她不由得满心欢喜。得到龙家的力量,或许就有可能针对森罗建立更强而有力的情报组织。像千头黑猩鸟来袭,差点在珍珠江遭洪水淹没的事,将来或许就能预防。
当青霭宣布她姐姐无血献城,一舟岛之战可以避免时,众人自然振奋满足。不战而胜的海郑联军,遂终止一舟岛作战,为明年的战争准备。云仙将要负责迎击炫静的百万新金军,癸方面得要攻打邪马台帝国。
莉亚娜黛和多香子大夫的其中一个研究项目,乃是再生术。试图让人类将失去的手脚再长出来,又或者用人工蛋培养失去的肢体,进行移殖。青霭对此理解甚低,人又岂能像死物一样随意组合;像蜥蝪般再生尾巴。可是像魔法和仙界医生等玄妙的东西,青霭只能着意于享受她们的研究成果。
莉亚娜黛曾提及过,可能的话,制造一个新的肉体,供她和青雾分用。届时就不必再二人邻互肉体的使用权。所以龙青雾霭不得不接受莉亚娜黛,让她背脊发出恶寒的实验。
从地下秘室的床上留下,青霭匆匆穿好衣服,莉亚娜黛却没像以往,乘她裸体之际来欺负人。
“青霭你说过自己是二魂一体,和青雾供用一身吧!”
“是呀!”
对微感疑惑的青霭,莉亚娜黛语重心长的道:“我确认过,你的身体内只有一个灵魂,三魂七魄都齐存。你根本没有两个灵魂,所以即使将来我们能成功培养出没有灵魂的肉体,你和青雾也是不可能分开的。”
“莉……莉亚娜黛你说什么?”
“这样解释吧!前世今生的轮回观念,若是在一世内发生二次呢!首先存在于‘龙青雾’这个肉体内的灵魂是青雾。可是出于某些原因,青雾将自己封印了,而之后出现的就是青霭你。情形绝不是像你所想的,二个灵魂迫在一个身体内。”
“可是……我们两个的性格和想法都全然不同呀!一个人怎会有两种性格?你胡说。”
“是有可能的!你想想轮回转生的故事。一个灵魂,在不同的环境成长,经历不同的人生,性格也会截然不同。青霭你的情形,应说是双重人格比较恰当。”
“等等!一定是我先出现的,不可能是青雾先出现的。”和青雾争夺肉体使用权的青霭,关系比她和其他姐妹之间,可是差多了。当一个人活动时,另一个人只能沉睡体内。青霭心中可是很讨厌青雾的幼稚和任性的。
“不可能!你母亲替你改的名字是龙青雾,龙家所有人都只知道有龙青雾,而不知有龙青霭。”
“那为什么我对自己的出现没有记忆的!”
“你最早的记忆应该没超过七岁,可是想想五岁到七岁之间的情形,应该全是由青雾控制身体的,属于青雾的记忆。”
“我不信!你胡说。”
虽然想过青霭可能不会轻易相信,但莉亚娜黛可没想过她会如此激动的。青霭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面色转白。
“那我让你自己回想起小时候的情形好了。”
莉亚娜黛捧起青霭的螓首,歌咏着青霭听不明白的超古代语。气愤、讶异和震怒的青霭,逐渐失去意识。
深藏在龙青雾霭脑海里被遗忘的角落,小孩甚至婴儿时的一些片段逐渐变得清晰和真实。
青雾和青霞两姐妹,从小就接受成为当家的训练,母亲在忙碌的工作中,总是抽空陪伴她们,不致两个小孩缺少了温暖。
每天每天都是不断地教授,军事、营商、用人、历史、礼仪的智识。三年的差距使青雾很多地方都不如姐姐,但是慧黠的她为了获得娘亲的赞赏,一直努力不懈。
有点霸道和盛气凌人的姐姐龙青霞,不止在学习上领先妹妹,而且处处以师傅的口吻训导妹妹。
事实上青雾并不比姐姐差太多,可是身为次女,她更受母亲溺爱。比姐姐来得柔弱内向的她,很多时并非不懂,而仅是害羞和不擅于表达。不管青雾怎样努力,都不能超越到她自信和伶牙俐齿的姐姐。当自信心十足的姐姐展开她的滔滔雄辩时,慑于辈分的威势,青雾只有做听众的份。
青霞对龙家的事业,充满兴趣,性格也积极向上。反之青雾之所以努力无非是想在妈妈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多获得些妈妈的关爱。
为了无法超越姐姐,青雾内心无形中凝成一道伤疤。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听到母亲对两姐妹的评价:“龙家的继承权,还是交给青霞为佳。论资质和意愿她都当之无愧。青雾的头脑虽好,性格上却太软弱一点,对家业的兴趣也不及姐姐。我想让青霞负责下一任当家,不用青雾再受训了。”
作为一个母亲,大女儿如此出识自然高兴,难得的是她自己喜欢。小女儿其实更讨她欢心,既然她志不在此,何不免了她接受继承训练的苦役,让她能承欢自己膝下,享受一个轻松愉快的童年。何况青霞虽然有点任性,不善于体谅人,但她教训妹妹都是出于爱护之意。青雾母亲的建议,最终因家中长老的建议,认为当家还是多一个后备,以免青霞有意外时能有取代的人,受到否决的下场。
可是母亲的心意,那是小小年纪的青雾不能体会的,觉得母亲疼爱和看重姐姐的青雾伤心得不想去学习。青霭的人格就是在这时候成形的,想逃避继承人训练的重担,又想在母亲面前争一口气。被自己迫到极限的青雾,创造出青霭的第二人格,以之向姐姐挑战。
回忆起昔日背着母亲和姐姐偷哭,为自己胜不过姐姐而不甘心的青雾,心中一阵唏嘘。
相比之下,青霭已到了崩溃的边沿。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青雾是多余的,处处不如自己,要没有她分薄自己的身体。龙家当家的地位,不会落到姐姐身上。更不用和她争癸。得知自己竟然是因青雾的内弱,而诞生的真相,使她一直以来的自信全然瓦解。
从来都互不相让,互相讨厌的两个人格,在心灵的深处对话。
‘呜……呜……呜……’青霭心痛极的饮泣。
‘姐姐!’青雾则反省自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创造出青霭,不止身体分了一半给她用。甚至使心底憎厌的对象,由姐姐一个,变成姐姐和青霭二个。更甚者是青雾感到癸爱青霭远比自己多。龙青雾的地位,在癸心中最多胜过梨花和成美一两分,和幽凤比不见得能多得了多少。青霭的地位则可以和薰和莉亚娜黛媲美,甚至可和传说的橘华香比较。因为自己的软弱,使得自己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青雾决心坚强起来。
‘你别再哭下去了!。’
‘可是……我是假的……我不是母亲的女儿,只是你创造出来的人格……我究竟算是什么?多余的东西吗?’
‘没错!你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给我消失去了!’
青雾感到心底满是自信,青霭做得到的,她也可以做到,因为纵然人格分裂,但还不是同一个脑袋,两个人格共有着记忆和智识,她要试一试。
‘不要……我不要消失掉呀!’
纵然悲鸣不绝,青霭还是被青雾压迫退缩到心灵的一角。这里没有癸和莉亚娜黛和其他所有姐妹,她只能独自一个面对青雾。被包藏在青雾心底的青霭,感到全身充满绝望。怎会忽然间自己所有的一切,就此冰消瓦解掉。
再次睁开眼睛后,青雾黯然神伤的道:“好长的一个梦呀!”
“怎么换过来了?刚才又没有高潮呀!”莉亚娜黛疑惑的问道。
“又不一定要高潮才能换过来的!多谢你,莉亚娜黛简直是我的再生之母。”
青雾兴奋得抱着莉亚娜黛跳起舞来,而这爱玩的小魔女,虽然不明所以,兴之所致,也和青雾两个女儿家共舞起来。
舞罢之后,香汗淋漓的青雾道:“我觉得今后的人生呢!一定每一天都充满希望,莉亚娜黛再见了。我去找癸玩。”
“关于分体的事……”
“那种事不重要了!”因为从今以后,世上只会有一个龙青雾,不会再有什么龙青霭的。
‘不要!我不想消灭掉。让我出去呀!’
对心中悲叫的声音,青雾幽幽的道:“要你就这样消失,是有点可怜!可能的话我也不想这样。但你别忘了,我才是本体。你不只是多余的,还长时间支配着身体,让我很不服气。要不要让你出来,就看我的心情吧!”
面对内心那颗破碎的心,青雾虽然同情,但在回忆起一切真相之后,可不甘愿再把身体让回给她。
青雾内心觉得,青霭根本是另一个姐姐龙青霞。为了胜过姐姐,自己创造出这人格,不意被她占用身体多年。因为自悲和恐惧,她有多少年没和青霞这唯一的血亲接近过,还演变至为青霭和姐姐互斗,她们本就不能算好的姐妹情,反而因青霭更加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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