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亲亲小香奴(全)-34-3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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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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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陶宇森虽然是老六生的孩子,按家族年纪排,他却是仅次於陶姗弦排行第二,跟弟弟妹妹都不亲近,所以大家族的人全聚在一起时,小的几个在一起,而陶宇森身边只有陶姗弦。

陶姗弦已为人妇,他丈夫就是市一医院长,这次也在,还有他们的小女儿,小女孩倒是很粘陶宇森,比对自己亲舅舅还亲。

老爷子正式宣布了陶管生的回归,又强调了全家人必须相亲相爱,才能走得长远,要陶宇森和陶管生好好合作,将陶氏发展得更好。

还有必须谈及的话题,关於陶宇森的终身大事,当着陶家人的面,要他好好待孙捷菲,无疑是间接承认了孙捷菲是陶家的孙媳妇。

陶宇森没有做反驳,因为他再不喜欢孙捷菲,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家里人都在,直接反对让人家女孩子下不了台。

老爷子让陶宇森送孙捷菲回家,送完人必须回到本家来,有事跟他商量。

陶宇森不是自己开车,礼貌性地开了车门,让孙捷菲进去。

直到坐上车,他才嘘了口气,人生纵然有很多无可奈何,却连自己婚事都主宰不了,也太枉为人了。

陶宇森缓缓开口:“孙小姐,我很谢谢孙老厚爱,不过我们之间的事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主的,刚才我爷爷的话你听听就算了,我会找两位老人家说清楚的。”

孙捷菲瞬间面色苍白,陶宇森闭目养神并未注意她的变化,这个时候他万分想念斯语凝,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你没了解过我,怎麽知道我们就不行呢?”

“孙小姐,世上的男人很多,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陶宇森这句话很不留情面,孙捷菲差点被逼出眼泪,硬生生被忍回去。

陶宇森早已发现後面尾随的车子,从本家出来就紧追着他们,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刻意安排。

“老张,前面停车,你送孙小姐回去,我自己打车,你告诉爷爷,我今晚不回家了。”

陶宇森下车,而後面跟着的车子紧急停在不远处,他走过去敲击了车窗。

“不管是谁让你们来的,把相机交出来。”

记者面如死灰,乖乖交出手里的工具,陶宇森拿过,在他们面前用力一摔,直至相机支离破碎,冷漠地看着他们:“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陶宇森伸手拦下出租车,扬长而去。

斯语凝刚入睡,就窸窸窣窣听到身旁的动静,费力地睁眼,只看得到人的轮廓,熟悉的气味和温度,她钻进来人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

陶宇森低声说:“累不累?不累的话,陪我说说话。”

“好,我去洗把脸提提神。”

斯语凝洗完脸回来,开了床边灯,微弱的灯光映得陶宇森面色更加难看,她凑上去描绘着他的轮廓。

“今晚家宴,爷爷叫了他战友的孙女来家里,意思很明显。”

斯语凝听完身体一僵,陶宇森亲吻她的额头以示安抚,接着说:“我不会步我爸妈後尘,让别人主宰我的人生。”

“但是你不怕你爷爷生气吗?”

“我爷爷那时候忙事业,我奶奶跟她初恋有阵子走的很近,恰巧那时候怀了我爸爸,我爷爷一怒之下让我奶奶去打胎,怀疑我爸爸不是他亲生的,我奶奶以死相逼,告诉他这确是他的孩子,他才勉强忍了下来,但是自打我爸爸出生,他都不正眼瞧他,一直觉得他是野种,又出於自尊问题,不肯去验DNA确认,我奶奶就是因为这事郁郁而终。後来我爸爸爱上了他年轻的老师,被我爷爷拆散,逼他迎娶了一个不爱的人,我爸爸生性软弱,听从了爷爷的安排,婚後他们自然不会幸福,有了我後他们便分居了,我爸在和他老师旅游中途翻车身亡,而我妈因为生我难产而死,从我懂事开始,只有我堂姐带着我玩。”

斯语凝紧握着他的手,无言地关怀他,他继续道:“在我15岁时,发生了一起绑架案,陶家对外保密,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绑匪想用我来换陶氏股份,但我爷爷没有答应,请了他战友帮忙,最终将我营救出来,在我被绑架期间,绑匪有个变态的嗜好…”

斯语凝有着不好的预感,问:“他们对你做了什麽?”

陶宇森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後悔自己不该说这段过去。

“宇森,无论发生了什麽,我现在都在你身边,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讲。”

“我很害怕你离开我知道吗?”陶宇森隐忍地说,“你答应我不会遗弃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爱你啊!”

斯语凝被他箍得发疼,她甚至感觉得到陶宇森的身体在颤抖,不停拍打着他的後背安慰他。

良久,陶宇森调整了情绪,才接着说,他不敢面对斯语凝,只能抱着她阐述那段对於他来说黑暗的过去:“他们每天对我下药,蒙着我的眼睛,让我不断…不断地侵犯一个女孩,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听得到她的尖叫,感受得到她的挣紮,绑匪们在旁边哈哈大笑,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斯语凝听完震撼不已,她完全料想不到他会有这麽一段过去,对於一个才15岁的孩子来说,这是多麽致命的打击。

“都过去了…”斯语凝无法想象当时的他有多无助和害怕。

“後来我一度抑郁,甚至无法…无法勃起…全靠我堂姐对我做心理建设,她是学医的,到处请教她的导师,去咨询医生,才让我走出那段灰暗的日子。”

“现在你还有我不是吗?我最清楚不过我男人有多威猛了。”

“语凝,谢谢你能如此包容我!”

“我喜欢的陶宇森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还有别忘了有我在这里等你,虽然我帮不上你什麽忙,不过你想要我了,我就在。”

“嗯。”

陶宇森吻住斯语凝,带着万分柔情,对她吐露这段心声并不容易,但是他不想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他这段不堪的过去,那样让他接受不了,无论斯语凝对他什麽看法,都要由他自己说出来。

“以後发生什麽事情,不是我亲口对你说的,你都别信。”

“好,我只信你!”




第042章

陶宇森亲自去拜访了孙老,老人家脸上明显的不高兴,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不拿正眼瞧他。

陶宇森接过佣人手里的茶壶,给孙老沏上茶,才缓缓开口:“孙老一番美意,我实在无福消受。”

孙老鼻子哼气,想反驳又不理人。

“孙老一直待我不薄,事业上更是帮我很多,所以一向非常敬重您,甚至我可以当您孙子般孝敬您,只是孙女婿我肯定做不了。”

“你个不识抬举的,我们小菲哪里不好,你们陶家就如狼穴,我都不惜将孙女嫁过去,好让我名正言顺地帮你,你倒好,直接给拒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个小明星打得火热,你爷爷同样知道,他只是不屑动手而已。”

“是是,什麽都瞒不过孙老。”陶宇森顿了顿,表情复杂。

孙老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宇森,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可惜你生在了陶家,不然我一定把你要过来,我们孙家到了这代只有小菲一个女孩子,家业迟早是给她丈夫的,所以我一心想促成你们的婚事,你也别怪我老头子迂腐,我还真不放心别人来掌管孙氏企业,要不这样好了,等你跟小菲结了婚,顶多我让她不干涉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

“孙老厚爱我铭记於心,以後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定当义不容辞,但是婚姻之事我实在难以从命。”

“你跟她是认真的?”

“我这辈子就遇到她一个,想好好呵护她保护她,不想让她受委屈,所以我娶妻只会娶她。”

孙老拍了拍陶宇森的肩膀:“我差不多看着你长大,你既然有这个觉悟,我还是替你高兴,希望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只怪我们小菲没福气。”

“谢谢您孙老。”

“留下来吃饭吧。”

“好。”

从孙家出来已经下午2点多,陶宇森心里是很感激孙老的,他一步步走过来,对他帮助最大的就是孙老,如果不是遇到了斯语凝,他相信他是会跟孙捷菲结婚的,只是世易时移,如今他心里就一个斯语凝,想到此,他改变路线,驱车去往斯语凝的拍摄地。

今天是斯语凝的杀青戏,安凯琪在自己公寓自杀的片段,她不顾伦理,一步错步步错,等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悔不当初,想起姐姐安凯莉从小对自己的呵护,几乎把好的东西都留给她,甚至在得知自己的妹妹爱上她的未来姐夫时,也只是给了她一巴掌後,就默默成全,可是她被爱情冲昏头脑,竟然伤害她亲姐姐那麽深。

安凯琪像小时候一样给姐姐留了字条,简简单单地写道:姐姐,对不起,再见!

眼泪完全模糊了眼睛,之後走入浴室,吞下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又在手腕上割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陶宇森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由於事先化好妆,斯语凝面色苍白,全身被鲜红的液体包围,毫无生机,就像败落的花朵。

陶宇森的双手不住地发抖,即便知道这是在拍戏,他还是莫名地害怕,直到导演喊了“卡”,斯语凝从水里出来,他的那口气才接上来。

很多人都盯着陶宇森看,有些知道他身份的,想套近乎,有些不知道他的身份,眼里全是好奇,斯语凝也看到了陶宇森,不敢贸贸然地上前跟他打招呼。

梁若冰暗笑,催促她先去换衣服,人跑不了。

斯语凝又看了一眼陶宇森,拿了手机给他发短信:你怎麽来了?我先去换衣服。

陶宇森快速回她:好,等你。

导演让大家休息一下,招呼陶宇森坐下,这是他们这部戏最大的投资者,还听说陶氏即将标下一块地建造新的影视基地。

“陶先生,今天怎麽有空过来?”

“正好经过,就来看看,陈导拍摄都还顺利吧?”

“进度之前落後了些,这些天总算慢慢赶上了。”

“那就好,希望成品早日跟大家见面。”

“会的。”

斯语凝出来时,看到陶宇森跟导演在聊天,就站在不远处,陶宇森虽然跟导演说话,一门心思全在斯语凝身上,看到人出来,向她招了招手。

陶宇森微皱眉头,七分宠溺三分责怪,“怎麽又不把头发吹干?”

“我怕你等久。”

看在导演眼里,自然清楚两人的关系,而陶宇森说的正好经过,怕不是那麽回事,专门来看人的吧。

“陈导,这几个月多谢你对语凝的照顾了。”

“哪里,语凝很勤奋,很认真,现在年轻人很少有她这样的了。”

“你别夸她了,不然回去有她得瑟的。”

斯语凝不服地锤了他一下,旁人有羡慕,更多的是嫉妒,尤其是姜乃馨,眼里直冒火,几乎仇视着斯语凝。

孔明轩好言相劝:“别钻牛角尖了。”

“孔明轩,你肖想的女神原来早就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了,别说得你不嫉妒一样。”

“起码我知道以卵击石是什麽下场。”




第043章

当各大媒体周刊大肆报道陶宇森与斯语凝的恋情时,作为主角的两位当事人早已在奥地利的小镇上落脚。

依山而建的民族特色小屋错落有致,映入湖里,清澈的水面显得安宁,一到这里,斯语凝就被这幅仙境般的景象吸引住了目光,拉着陶宇森拍了不少照。

陶宇森事先租了一套民房,别具特色的木制房子,一进入房内就可以感觉到一阵凉意,斯语凝喜欢得不行。

双手环住陶宇森的腰部,抬头看他:“怎麽办?我好喜欢这里。”

斯语凝的眼睛干净清澈,尤其直视你的时候特别亮,陶宇森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

“那我们以後就定居这里。”

“不好。”

“怎麽不好了?”

“你不该属於这里。”

斯语凝的话语间不免有一丝失落,她知道陶宇森的野心,这个小镇绝对不是他的归属,即使再喜欢这里,也只能成为他们短暂的停歇。

“我已经烦透了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前我无所畏惧,不怕将自己处於是非尖端,不过现在有你,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是时候要给我们安排个安定的将来。”

斯语凝耳根红透了,陶宇森的这番表白在她心湖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开,他把他们两个绑在了一起,在许她未来。

“你这麽年轻就准备退了啊?”

“我再这麽干下去,恐怕就要累成糟老头,到时候你肯定嫌弃我。”

“你这样的工作方式肯定不行,哪有领导把自己忙成这样,反正以後我会看着你的。”

“好,都听你的,你是我领导。”

斯语凝被说得不好意思,挣脱开他的怀抱,四处查看房子。

陶宇森笑着看害羞离开的人,提起两人的行李,去往二楼的卧室。

这里的房子都是当地人自己盖的,地势都不高,二楼的高度不到2米,陶宇森的身高举起手就可以抵到屋顶,床边有个大窗户,望下去就是绿茵萦绕的小院,一条小溪静静流淌。

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久居,陶宇森不是跟斯语凝随便说说,他是真有打算退下来了,陶老爷子虽然不怎麽喜欢他,可他毕竟是陶家长孙,是怎麽都不会让他娶斯语凝,除非交出陶氏,打拼了这麽久的江山,说交出来的确有很多不舍,自古以来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不计其数,现如今他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一踏上飞机,陶宇森和斯语凝就关闭了所有通讯设备,他们彻底与世隔绝了,走之前只知会了靳廉,无论谁问起他,都说不知道,万一老爷子有什麽举动也随便他。

这麽多年,他辛苦的总算还有价值,赚的钱足够到现在这片土地上过完下半辈子,也可以给他的孩子一个不愁吃穿的未来。

“宇森,我们中午吃什麽?”斯语凝在楼下喊道。

“等会儿带你出去吃。”

陶宇森和斯语凝十指相扣走在小道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球,这对东方情侣五官突出,恩爱甜蜜,羡煞旁人。

在国内他们从未在路上亲密过,而在这里可以肆无忌惮地牵手,甚至拥吻,再也不用担心这担心那。

陶宇森带她去的餐馆,身处半山腰,很具中欧特色,这个点的餐馆人并不多,一家三口和一对情侣占据了两张桌子。

点菜的同时,陶宇森还跟服务员交流了下,至於讲的什麽,斯语凝听不懂,当他们同时看着她笑时,更是一头雾水。

待服务员离开後,斯语凝就逼问他,陶宇森轻啄了下她的唇,大方地说:“他说我妻子很漂亮,很多男士都对美丽的女士特别有好感,我就说看来要时时刻刻看着你,免得被这里的绅士抢走。”

“胡说八道。”

陶宇森点了两份猪排,水果沙拉,一瓶白葡萄酒,饭後甜品要了小份蛋糕,冰淇淋。

陶宇森问她:“吃完了先回去睡一觉还是直接出去玩啊?”

“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行李都还没收拾。”

这时旁边的小男孩突然哭起来,父母都没理他,他哭得没意思,慢慢地转为啜泣声,最後擦干眼泪继续吃着手上的汉堡。

斯语凝微笑地看着一家和睦的画面,而陶宇森就看着她,待她转过头正好撞上他的目光,顿时感觉被抓包的感觉。

“你盯着我看干嘛啊?”

“谁叫我的语凝长得这麽好看。”

“不许说这麽肉麻的话。”

陶宇森开怀大笑,轻声道:“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用羡慕他们了。”

斯语凝红着脸,端起白开水,连喝好几口。

“你说我是不是不够努力啊,怎麽你肚子都不见有反应?”

“我不知道!”

即使周边的人都听不懂中文,陶宇森还是凑近了斯语凝的耳边,用他性感的嗓音说道:“我今晚会继续努力的。”

斯语凝心跳加速,离他们上次做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这句话预示了今晚的不平静,她期待着。




第044章

要说女生喜欢粘着男生这话不假,然而到了奥地利,陶宇森显然更粘斯语凝,过惯了喧闹繁忙的生活,来了慢节奏的小镇上,免不了要入乡随俗,陶宇森就置办了一辆自行车作为代步车,这一举动让斯语凝暗暗笑了好久。

侧坐在後座,斯语凝环住陶宇森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後,陶宇森并无目的地,只是享受着和爱人相处的时刻。

斯语凝是全身心都放到陶宇森身上,她母亲在她小时候已经精神恍惚,甚至有时候会不认得她,她比同龄人都早熟,被人笑话妈妈是个神经病,爸爸是个老赌鬼是常有的事,她把这些苦通通咽了下去。

在斯语凝14岁的时候,她母亲过世了,不过临死前人却清醒了,摸着斯语凝的头说:妈妈的好孩子,以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可以的话,就离开这个家,离开这里,你一定要幸福。

斯语凝知道生老病死,眼前是她最亲的人,眼看就要永远离开,她只能牢牢抓着她妈妈的衣服,哭喊着妈妈别走。这种无助的时刻,她找不到她的父亲,还是邻居好心的大爷帮她们处理了丧事。

她现在想对天上的妈妈说她很幸福,因为她找到了一个全心爱她的男人。

晚上的斯语凝很主动,邀请了陶宇森一起沐浴,两具赤裸的肉体贴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陶宇森的性器高涨着,斯语凝给它抹上沐浴露,双手紧握擦拭着,火热的肉棒在她手里慢慢变大变粗。爆款论坛信誉保证!养生实惠品位私密的成人用品情趣内衣商城点击进入

斯语凝的眼神魅惑着陶宇森的神志,一颦一笑都显得妩媚妖娆,他的欲望被她全部激发出来,不由分说地咬住她的唇吸吮,粗鲁暴力,不出意外,斯语凝在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陶宇森把斯语凝抵在墙上,急切地吞噬着她的呼吸,大手抚上她的双峰,粗暴地蹂躏,斯语凝低吟,手上卖力地套弄着他的阴茎。

快感淹没了陶宇森,很快就在斯语凝手上释放了。

陶宇森片刻的失神後,拿起喷头冲刷走两人身上的泡沫後,随便擦拭了下身体,就横抱起斯语凝往大床走去。

将人放到床上,便立即附身上去,他挑开她碎发,咬牙切齿地说:“我迟早是要死在你这个小妖精的身上。”

“哼…我又不会吸精。”

“就算你会吸精,我也愿意一尝你的蜜穴,死而无憾。”

说着陶宇森将两根手指戳进她的肉穴捣弄,花穴内比较干涩,异物的入侵让她很不适,皱紧了眉头。

陶宇森吻住她泛红的嘴唇,肉舌互相顶弄,少量的津液从斯语凝的嘴角流下,低低的呻吟刺激着他的感官。

斯语凝的乳尖变得硬挺,被陶宇森含在嘴里吸吮,雪白的双峰透着亮光,全是陶宇森亲吻过的痕迹。

斯语凝的甬道渐渐分泌出了黏液,开始变得湿润通畅,陶宇森的手指被小穴情不自禁地夹拢,戳刺了几下,他又探进一根手指,小心地做着扩张工作。

“可以了,进来吧。”

陶宇森依言撤出手指,把已经肿硬的肉棒慢慢推进去,窄小的花穴被粗大撑开,被完全充满了,陶宇森揉挤着她的阴蒂,让她放松,过於紧窒的包裹,让两人都不好受。

陶宇森一边亲她的後颈,一边沙哑地说:“放松点。”

陶宇森小幅度地顶弄,让小穴能渐渐适应肉棒的进入,斯语凝胸口起伏不平,全是不规则的呼吸,忍着喘息。

陶宇森嘴里低吼,肿胀发硬的部位被紧热的小穴牢牢包裹住,疯狂地挤压着它,他从来知道这个穴洞所给他带来的是最销魂的滋味,他爱身下人的给予,就像把生命托付给他。

陶宇森激动不已,穿过斯语凝的腋下,把人抱起,紧楼在怀里,又吻上红润而不闭合的嘴唇,大有将人吞噬入腹的趋势。

这个吻霸道不容反抗,斯语凝被吻得踹不过气,用拳头小力地击打着他的後背。

陶宇森凝视着她,专注的眼神就像个黑色的大漩涡,将斯语凝卷入其中。

“我爱你。”

这还是第一次陶宇森如此正经地说三个字,斯语凝控制不住泪腺,眼眶很快变红了,拼命眨眼,但终究还是让眼泪流出来。

“小傻瓜。”

陶宇森一一吻过滑落的泪水,特别怜惜地吻她,这是他一辈子的宝贝。

斯语凝做梦都在想着这一天,终於梦想成真,又觉得不真实。

“这是真的吗?”

“你说呢?”

他立马用行动表示自己的诚意,有了先前的工作,现在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钻磨花穴,距离他们上次做爱已有一段日期,而期间他虽然有欲望,但草草用手解决下,所以说他攒了不少精力。




第045章

今晚的陶宇森显得特别温柔,抱着怀里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让斯语凝痒得笑出声了。

他只是轻轻抽动着阴茎,不似之前的横冲直撞,仿佛准备把夜晚的时光都消磨在这个上面,有着别样的耐心。

斯语凝说:“你今晚很不同。”

“因为我希望今晚会是特别的。”

斯语凝奇怪地看他,陶宇森又吻住她,尽是温柔,吻得她身体酥软。

“我们制造个生命吧。”

斯语凝耳根一红,而後害羞地点点头,陶宇森立即绽放笑颜,又说道:我爱你宝贝。

斯语凝重新躺下去,立起双臂,与陶宇森十指相扣,双方眼里都是深情,凝视着对方,陶宇森控制着节奏,让肉棒有规律地进出小穴。

斯语凝面色潮红,白润的身体有着细细的汗液,又添一层粉红,妩媚动人。

她的呻吟不绝於耳,就如一曲妙音,深深激荡着陶宇森的心,此情此景,只会让深插她体内的肉茎更加茁壮。

“嗯啊…啊…”

斯语凝的双腿敞开,隐秘的入口塞着红肿粗硬的肉棒,反反复复地进出,她的双腿发软,有气无力地圈着陶宇森的腰部,嘴里尽是惹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陶宇森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到斯语凝脸红气喘,迎接着自己的撞击,他深陷在她体内,给她一波又一波的刺激。

“老婆,你真勾人。”

斯语凝耳根发烫,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小穴,过硬的肉棒又怎麽受得了这刺激,陶宇森扣住她的臀部,加快抽送的速度,狠狠地贯穿着她的身体。

鼓胀的硬物在她的小穴里莽冲乱撞,斯语凝的手在空中挥舞,想抓住点什麽。

斯语凝一心都扑在了陶宇森身上,所以予取予夺,意识模糊地任由对方摆布,最空虚的部位已经被刚硬的肉棒不断贯穿,她满足又隐忍。

斯语凝咬住红唇,但又抑制不住倾泻出来的呻吟,眼里全是水汽,眼巴巴地看着陶宇森,他魂都要被勾走了,怎麽都要不够,被欲望驱使着,在她身上驰聘。

“宇森…宇森…”

“乖,叫老公。”

“老公…还要…”

陶宇森邪魅一笑,快速摆动胯部,又开始一轮强势凶猛地冲刺,红肿的肉棍在穴道里摩擦运动,淫液泛滥,水声不断。

跟着阴茎流出的爱液使两人相连的部位都湿哒哒一片,肉体拍打的声音糜烂不堪,阴茎不断地顶入她的深处,惹得斯语凝尖叫连连。

由於这波猛烈的攻势,斯语凝在他背後留下了多道血痕,陶宇森全然不在意,抽送得更快更重,频繁地撞击子宫口,让门户为他打开。

“啊啊…好快…我不行了…”

陶宇森喷出浓重的喘息,舒服到极致,眼看斯语凝即将攀登高峰,他在给她带去高潮的同时,把自己的浓液悉数送进了她的子宫。

“啊!!”

一股滚烫的液体冲进她的体内,斯语凝整个人痉挛僵住,陶宇森倒在她不动…

空气弥漫着性爱後的气味,陶宇森并没有结束这场性事,还身处肉穴的部位又有了粗硬的趋势。

等待斯语凝平息下来,他又慢慢地动起来,只是浅出浅入,更有把精液推入她子宫的意味。

他们交换了个姿势,斯语凝坐在了陶宇森身上,这样一来,阴茎全部没入,这个姿势是接触得最深的,粗长的肉棒就像顶入她的肚子般。

“好深…”

“喜欢吗?”

“嗯,我喜欢和你连在一起。”

陶宇森笑了,他含住眼前的蓓蕾,蹂躏着她的双乳,上面布满了红痕,斯语凝双手抱紧他的头,抬高自己的臀部又坐下,让肉棒在她小穴内来回抽动。

斯语凝又低下头来跟陶宇森接吻,唇舌相依,她喜欢跟他的每个亲密接触,在彼此身上烙下印记。

这夜他们翻来覆去尝试了很多姿势,一向体力不行的斯语凝,今晚都一一配合,而人也未昏厥。

到最後纵情欲望的两个人身上全是淫靡的爱液,吻痕抓痕不计其数,一场彻底的肉欲之宴。

经过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他们全身湿透,贴在一起黏糊糊的,但对热恋中的情侣来说,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斯语凝问道:“今晚一直待在里面?”

问完又害臊,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陶宇森显得特别高兴,赞同道:“嗯,一直待在里面。”

接着又将阴茎顶入了一分,彻底待在她的花穴里,说:“不让我的种子跑出来。”

斯语凝搂紧身旁的人,笑得很满足。

餍足的两人就这麽相拥而眠。




第046章

第二天斯语凝醒来时,陶宇森不在身旁,她艰难地爬起身,去浴室洗漱完,到楼下还是没看到人,斯语凝想拨他电话,想起两人都没带手机在身上。

不过没一会儿,陶宇森就提着大袋小袋的进来了,有日用品,也有食物。

陶宇森上前,轻吻了下斯语凝,“不多睡一会儿?”

“不想睡了,你买了什麽?”

“一些吃的和用的,饿了没?”

“饥肠辘辘。”

“坐着等。”

陶宇森做了两份意大利面,让斯语凝大跌眼镜的是他用番茄酱挤了个爱心在上面,递给她。

陶宇森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这估计能成为他做的最幼稚的事之一,斯语凝笑着接过来,然後陶宇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斯语凝不敢置信。

陶宇森打开,从里面拿出那枚戒指,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本来应该找个更好的机会说这段话,这枚戒指我买了有段时间了,今天终於要送出去了。”

“我又没说一定会要。”斯语凝傲娇地说道。

“的确,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了,也不差一枚戒指,那就不要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

“贪心鬼,我人和心都是你的了,还没诚意啊?”

斯语凝骄傲地笑,伸出自己的手指,陶宇森把戒指套上去,放到嘴边虔诚地亲吻。

“谢谢你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爱你疼你一生,不让你受委屈。”

“你真烦,不要惹我哭。”

斯语凝眼眶红润,紧紧抱住她爱的这个男人,这一刻注定成为她最幸福的时刻。

陶宇森很感谢上天将斯语凝带到自己的身边,让他不再孤单寂寞,他会牢牢把握住这份难得的幸福。

斯语凝边吃着意大利面,边笑着看手上的戒指,又问陶宇森:“你刚刚是向我求婚了吧?”

陶宇森忍俊不禁,斯语凝不理他,只是看着戒指傻笑。

他们没有刻意安排行程,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不想出去,就赖在屋内,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斯语凝和陶宇森都红光满面,碰上外国朋友,还会被打趣几下。

在这个小镇上,他们忘记一切喧嚣,只沈浸在二人世界里,而国内乱成一团,刚开始陶宇森和斯语凝的恋情被曝光,有些小杂志看这消息没被压制下来,反而越演越烈,纷纷跑出来说他们两个早已在一起,还拍到过男方深夜探访女方公寓,附上了模糊不清的照片,乍看之下,确有其事的样子。

丢下这麽个烂摊子,而人跑得无影无踪,连大会都不出席,陶老爷子被气得不轻,问靳廉,结果一问三不知,骂得他狗血淋头。

利用这次机会,老爷子又让陶管生升了一级,当上了总经理,股东之间颇有微词,但碍於陶家才是最大的股东,而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又不在,不敢出言制止。

事先靳廉得了陶宇森吩咐,无论老爷子做什麽都不用去管,陶管生现在成了陶氏权利最大,很多积压下来的方案纷纷向他请示。

有多大的头才戴多大的帽,陶管生把不能己所能及的事情揽到身上,被压得喘不过气,频频出错,大部分人都等着看笑话,有陶宇森的死忠,有嫉妒他短短几日就连升的。

老爷子毕竟收山多年,很多思想跟不上了,指导起陶管生颇为费力,於是又去问靳廉,陶宇森有没有跟他联系,靳廉还是摇头表示不知。

陶宇森不在几天,来往的客户纷纷致电总裁办公室,靳廉一一回答说总裁不在,归期不知,而陶氏股票受影响,下滑厉害。

这是眼看着钱打水漂啊,让靠年底分红的股东急红了眼,也围着靳廉问,靳廉一个头两个大,晚上立即给老板去了邮件,表示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陶宇森看到这封邮件後,,抽空打了个越洋电话,如果连靳廉都承受不住了,应该是大事了。

“老板,你什麽时候回来啊?”靳廉的语气中透着疲惫,“所有人都围着我问。”

“辛苦你了,我过几天就会回去了。”

“还要过几天?”

“再撑几天,年底给你包个大红包。”

“现在公司一团乱,那个陶管生根本就是个废物。”

“不让那些老家夥急一下,还真当什麽人都能坐我的位置啊。”

“老板,这趟出去收获怎麽样啊?”

“收获颇丰!”陶宇森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那我这肉盾当得还挺值。”

“哈哈哈…少不了你的好处。”

陶宇森挂掉电话,来到午睡的斯语凝身旁,凝视着安睡的爱人,然後把人搂入怀中…




第047章

陶宇森回到国内已经是半个月後的事情,刚步出通道,就有不少记者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看架势是每天蹲点。

陶宇森一手牵着斯语凝,一手推着行李车,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保看到这边的情况,立马跑过来维持秩序。

记者们都是跑惯了新闻的,一有机会就见缝插针,陶宇森和斯语凝迟迟不能突围。

陶宇森没办法,开口道:“我可以回答你们三个问题,然後就让我们离开。”

一个眼尖的女记先提问:“斯小姐的手指上多了枚钻戒,是陶先生为她戴上的吗?”

陶宇森大方承认:“是的。”

“陶先生,在你离开期间,陶氏乱成一团,甚至有传闻说你的权利被架空了,真有其事吗?”

“你也说了是传闻。好了最後一个问题。”

人群里突然有个大胆的声音冒出来:“听说是高层把斯语凝小姐送上了你的床,是真的吗?”

“自始至终都是我追的她,只不过通过了个中间人,相信就是造谣者口中的高层,好了相信你们今天也得到想要的答案,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陶宇森把斯语凝护在身前,挡开人群,快速地离开。

靳廉已经在机场门口候着,一见他们出来,就迎上去,接过行李放在後备箱。

“老板,是先回家还是去公司?”

“回家。”

陶宇森搂着斯语凝坐在後排,自始至终斯语凝都没讲一句话,陶宇森猜到她可能是因为那个记者的问题而情绪低落。

语气温柔地说:“累不累?”

“还好,你离开这麽久不去公司行吗?”

“没事,明天去也不迟。”

靳廉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对陶宇森说是老爷子。

陶宇森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一接通就是老爷子洪亮的声音:接到人没有啊?

“爷爷。”

“你终於舍得回来了,公司现在一团糟,你这个总裁怎麽当的啊?不声不响就出国半个月。”

“公司还好吧?我离开时交代过靳廉,如果是大事等我回来,小事可以请示管生,他一样可以做决定。”

老爷子被呛得没话说,就是自己的小孙子把公司弄得乱七八糟的,“你现在去公司吗?”

“爷爷,我刚下飞机很累,想回家睡一觉。”

“好。”

到达目的地後,靳廉叫住陶宇森,斯语凝就先进去了。

“被公司的事搞得头有点大,差点忘记跟你说这件事了,语凝的父亲来找过你。”

“有说什麽事吗?”

“他说只跟你一个人说,我觉得无外乎是为了钱。”

“知道了,他总会再上门来的。”

“嗯。”靳廉露出真诚的笑容,“老板,恭喜!”

陶宇森笑着拍拍他肩膀,说:“你也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

他们回的是陶宇森常住的公寓,家里有个阿姨,负责平时的家务,看到斯语凝进来,露出惊讶的表情,弄得斯语凝不知所措。

陶宇森搭着斯语凝的肩,给阿姨介绍:“吴妈,这是少奶奶。”

吴妈很激动地拉住斯语凝的手,就差热泪盈眶了,“很好,很好。”

“吴妈是我奶妈,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吴妈你好,我叫斯语凝。”

“少奶奶,吴妈老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顾少爷。”

“嗯,我会的。”

“吴妈,我们先回楼上休息一下,晚饭好了,再叫我们。”

斯语凝整理衣服,将它们挂到柜子里,陶宇森从背後抱着她,濡湿的热气喷在她的颈窝,痒痒的。

“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不能陪你了。”

“你做正事要紧,我没关系。”

“下周四是好日子,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陶太太了。”

斯语凝停下手里的动作,点了点头。

陶宇森孩子气地说:“真想现在就抓你过去,以免夜长梦多。”

斯语凝转过身,双手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然後说:“你一直在我心里,我逃不了。”

陶宇森笑着说:“可能我也有婚前恐惧症?”

斯语凝推着人坐到床上,说:“别担心了,快点睡一觉,在飞机上都没见你休息。”

“那你陪我。”

“我先把行李收拾好,还有给若冰他们的礼物。”

“这些都是小事,快点陪老公睡觉。”

不由分说地拉着人一起倒向床上,四肢缠着不放,闭目睡觉,斯语凝找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待在他怀里,端详着睡着的爱人。




第048章

陶宇森看到陶管生时,他灰头土脸的,很不情愿地叫了声总裁。

陶宇森安抚了急躁的股东,并保证股价很快回升,大家的钱都不会少,而且今年分红只会比往年更多,听到这番话,大家都安心了,其实谁掌管陶氏对他们都没分别,只要有钱进口袋,不过能力方面,陶宇森远胜陶管生。

陶宇森吩咐靳廉放两个消息出去,一是陶氏上个月竞拍下来城郊的那块地正式动土建造影视基地,到时候他会亲自出席动土仪式。二是陶氏会跟建筑业大亨国伦建筑联合开发休闲玩乐住宅设施一体化的平民楼房。

“这两项都是大项目,我怕资金方面周转会困难。”

“我跟几大银行的行长都谈过了,他们会放款给陶氏。”

果然消息一出,陶氏的股票指数就一路上升,本来还有担忧的股东一看到这好消息都打电话来夸陶宇森好本事,有他在陶氏就放心了。

陶管生只能饮恨,他输在太年轻,太自以为是,被陶宇森抓住机会反将一局,现在股东都对陶宇森赞不绝口,一时半会儿不能把他拉不下来了。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将陶管生提上来,却不能把握住机会,原本跟他有交情的股东都站在了陶宇森那边,认为他才是办大事的人。短短几天陶管生就把公司弄得一团乱,长此下去迟早要倒闭。

陶宇森忙得天昏地暗,鲜少有机会透口气,不过他坚持回家,有时候到家都是淩晨两三点,第二天六点已经起来了,斯语凝看着心疼,就会跟吴妈一起炖些补品给他进补。

正好这天梁若冰来了家里,许久不见的两人坐下来就聊个没停,斯语凝跟她说了在奥地利的所见所闻,还叫她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洋溢着幸福。

斯语凝打电话问陶宇森回不回来吃饭,说梁若冰在家里,可以叫靳廉一起来。

陶宇森就提议一起去外面吃,叫司机来接她们。

斯语凝没想到会在陶氏看见自己的父亲,虽然是背影,但不会认错,那时她有片刻的慌乱,不知道他来做什麽,是不是向陶宇森要钱。

只不过陶宇森没提这件事,席上一如既往地温柔,只是不多话,一脸疲态,斯语凝理所当然地以为是连日来的工作所致,劝他多吃点。

斯语凝一打听才知道靳廉和梁若冰结婚七年了,惊讶地合不拢嘴,问他们怎麽还没有要孩子。

梁若冰很坦然地说之前怀过一个,但是因为工作太累,没顾忌身体导致流产了,之後他们就约定等双方准备好了才会再要孩子。

斯语凝很惋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还夸梁若冰会是个好妈妈。

梁若冰打趣她,说她也会是个好妈妈。

斯语凝被讲得脸红,转头偷偷看陶宇森,不过陶宇森一副游离身外的样子,叫了好几声才有反应。

“你怎麽了?太累的话,等下就回家休息吧。”

“今晚还有事要做,可能不回家了,你早点睡。”

斯语凝很疑心,他不管再晚都是会回家的,说抱着她才能睡好,不仅如此,还闪躲着她的眼神,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斯语凝努力告诫自己不要乱想。

陶宇森让司机分别送她们回家,嘱咐斯语凝小心别着凉,睡觉关好门窗。

回家的路上斯语凝闷闷不乐,梁若冰看出她不开心,就问她怎麽了。

“我觉得今天宇森有点奇怪,他好像有什麽事瞒着我。”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他可能是工作太累了。”

“我不知道,直觉他有什麽瞒着我。”

“你先别胡思乱想了,就算真有什麽事,他肯定也是不想你担心。”

“嗯,可能真是我想多了,你说我这算不算婚前恐惧症?”

“每个人结婚前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我结婚的时候差点逃婚呢。”

“真的吗?”

梁若冰的话让斯语凝笑逐颜开,向她打听细节,深怕自己也会遭遇一样的事情。

入睡前斯语凝给陶宇森打了电话,不过没人接听,她就转发信息给他,让他注意休息。

习惯了有人拥她入怀,一下子很不适应没有陶宇森在身旁,再加上她最近特别嗜睡,午睡了几个小时,现在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於是又掏出手机看,可惜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斯语凝起身,拿过陶宇森的睡衣,又躺回床上,有了他的气味,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第049章

陶宇森对着落地窗,无声地抽着烟,昏暗的办公室,只有外面的霓虹灯闪烁,陶宇森的脸上忽明忽暗。

斯语凝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过来,他都没接,最後她发了条信息,他才得以舒口气,相信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下了。

这段时间以来,这是他们唯一分开的一个晚上,他感到特别寂寥孤单,手机里他们的合照是那麽恩爱甜蜜,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羡煞旁人。

斯定邦的话犹在耳畔响起,靳廉说得没错,他的确为钱而来,只是要的是封口费,想起斯定邦说的话,他的心就像被压得喘不过气。

陶宇森只在调查报告上看过斯定邦的照片,真人更加面目可憎,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办公室,命令秘书端茶送水,俨然主人家的样子。

看在斯语凝的面子上,陶宇森默认着他的作为。

斯定邦有着赌徒所有的诟病,脸色蜡黄,眼神闪躲,不修边幅,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陶宇森停下手里所有的工作,耐心地等待着斯定邦开口,叫秘书给他也端了杯茶。

“陶总,我直说了,我这里有个秘密想卖给你,五千万。”

陶宇森面不改色,道:“哦?是什麽秘密值五千万?”

“是关於语凝身世的,其实我并不是她亲生父亲。”

其实陶宇森并不惊讶,斯语凝和斯定邦的外貌没有一点想象,再加上斯定邦对斯语凝的漠不关心,没有一个父亲会如此冷漠。

“你凭什麽觉得我会对你所说的事情感兴趣?”

“我有看报道,看得出来你对她疼爱有加,对她的事情你不会不感兴趣,而且这还关系到你。”

这倒让陶宇森吃惊:“什麽意思?”

“五千万,银货两讫,你给我钱,我就告诉你,然後会消失在你面前,你绝对不会希望有第三者知道这个秘密。”

“可以,但我希望五千万花得价有所值。”

陶宇森并不在乎这五千万,斯定邦敢上门跟他要钱,足以说明他口中不希望第三者知道的秘密的确有它的价码。

很快签好了支票递给斯定邦,斯定邦仔仔细细数过上面有几个零,确认数额无数,签章正确,收到口袋里,笑嘻嘻地谢过陶宇森。

“说吧。”

斯定邦四处探望了下,叫陶宇森凑近点,小声地在他耳旁说:“语凝是你的女儿。”

陶宇森听後,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斯定邦,冷冰冰地说道:“我给语凝面子,尊重她名义上的父亲,所以花时间在这里听你说废话,要是我花五千万就为了听这个荒谬的谎言,我奉劝你留下支票,离开陶氏。”

斯定邦被陶宇森盯得全身发怵,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验DNA。”

“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斯定邦急急忙忙说:“是真的!你还记得那次绑架吗?那个女孩就是语凝的妈妈。”

陶宇森像被扼住了喉咙,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那个女孩就是语凝的妈妈,她就是在那时怀了语凝。”

“你是谁?没人知道当时的情况。”

斯定邦懂得察言观色,这个时候不说出实情,到手的五千万可能就没了,紧张地喝了口茶,还被呛住,陶宇森显得不耐烦,他马上说:“我那时候跟着个老大混,因为胆小,那次绑架案就负责看门,那几天的情况我…我也略知一二…”

斯定邦看陶宇森没打断他,又继续道:“後来你爷爷救出了你,其他人全都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只有我…他告诫我,不允许吐露半个字,而且要我娶了语凝的妈妈,还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说如果她怀孕了,联系他,要是女孩会给我一笔钱,是男孩就送还给陶家。”

陶宇森是相信斯定邦的所言的,这绝对是陶老爷子的作风,他想仰天大笑,命运太会捉弄人了,兜兜转转他还是要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但是为什麽是斯语凝?为什麽在这个时候要残忍地告诉他真相?

他顿时有了毁灭天地的冲动,恨不得全世界都感受到他的哀伤,老天爷连一点点的幸福都不肯施舍给他,简直太无情了。

斯语凝笑得那麽幸福,他怎麽忍心让她的笑容消失殆尽,让她万劫不复?

陶宇森视线模糊地只能看清手机上斯语凝的轮廓,将上面的水渍擦掉,还是不能看清斯语凝的摸样,他害怕得手足无措,慌乱之下,摔下了座椅。

看到摔烂的屏幕,上面四分五裂的面容,他恨得将它砸出去,双手捶打着地面,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12-17

第050章

斯语凝醒来,第一件事就拿出手机看,依旧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她向梁若冰要了靳廉的号码,直接打给了他,靳廉告诉她陶宇森的手机掉在地上摔烂了。

斯语凝忙说谢谢,请他让陶宇森接下电话,靳廉说陶宇森正巧被个客户叫出去谈事了。

斯语凝没有疑虑,让靳廉转告陶宇森回来给她电话。

自从拍摄完《满天星》後,斯语凝就进入了休整期,剧组拍摄已经全部杀青,接下来就要马不停蹄地进行宣传,梁若冰昨天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件事,顺便把成品交到她手上。

今天无所事事,斯语凝就在房间里看《满天星》,拍摄时的场景和制作出来的成品很不相同,配上音效,加上效果,让画面更生动。

她会接下安凯琪这个角色很大一个原因是她跟安凯琪的性格很像,对爱情奋不顾身,一股脑儿往前冲,而安凯琪爱上她的姐夫注定是场悲剧,她却很荣幸拥有了陶宇森。

中午的时候,陶宇森回来了,斯语凝拉着人撒娇,脸上全是小女人的幸福,陶宇森被感染了,跟着展露笑颜。

斯语凝对於陶宇森不接电话一事还存在不满,趁机要求他今天多陪她一会儿,她总算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道理,一个晚上而已,她就觉得跟陶宇森分开了好长时间。

陶宇森陪着斯语凝一起看《满天星》,斯语凝专注地看着电视,而陶宇森侧着脸看她,眼里尽是痛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盯着我看。”斯语凝看着电视对陶宇森说道。

“嗯,想多看你一会儿。”

斯语凝看着剧里其他演员琢磨演技,她对於演戏太过青涩,有些方面表现得很不自然,虽然不喜欢姜乃馨,不过演技真是好,把安凯莉这个人物刻画得很到位。

“我想看看上次去探班时,你拍的那一幕。”

“哦,那个啊,我也想看看效果如何。”

斯语凝把进度调到安凯琪自杀那段,悲沈的BGM,配上灰暗的色彩,把安凯琪的求而不得,最後走上绝路的心境衬托得淋漓尽致。

斯语凝对这段表演还是感到满意,这也是最能引起她共鸣的一段,换作她是安凯琪,她应该会选择同一条路,在一段感情上倾注了自己的所有,却什麽都得不到,很难承受得住结果。

斯语凝将画面停住,转头对陶宇森说:“不用动不用说话的对我来说,果然容易多了。”

陶宇森眼神复杂,声音暗沈地说:“答应我,你会好好的。”

“你怎麽了?被那画面吓住了啊?”斯语凝取笑他,“那是演戏嘛,看来我演技没想象中那麽差。”

陶宇森的四肢百骸都被悲伤淹没了,他一刻都待不下去,匆匆起身,说公司还有急事,脚步发虚,狼狈地离开房间。

斯语凝叫都叫不住,暗暗生气,不过想到後天就是他们约定的日期,去登记注册结婚,就大方地原谅他了。

在屏幕上看自己演另外一个人,还是觉得很奇怪,因为陶宇森的离开,身旁没有了熟悉的温度和呼吸,她没了心思继续看。

最近好吃懒做,总会容易发困,这会儿又打起哈欠来,她关掉电视,很快沈入梦乡。

“最迟明天我要知道结果。”

陶宇森只留下这句话,便再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急匆匆地离去,外面烈日当空,午後毒辣的阳光刺得他闭紧双目,额头是止不住的汗水。

陶宇森茫然地在路上行驶着,只希望这是场噩梦,醒来後有斯语凝在身旁安抚他,只是这都是他的奢望而已。

上天跟他开了个很大的玩笑,但他却负担不起这个沈重的代价,後天本该是他们登记结婚的好日子,现在成了遥不可及的梦,老天何其残忍。

就在他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酒店,推开房间的门,一样的摆设,却完全不同的心境。

物是人非原来就是这样的心情,他步履蹒跚,花了许久才走到床边,犹记得斯语凝那时候怯懦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却让他尘封已久的心开始软化。

陶宇森瘫倒在他们曾经相拥而眠的大床上,紧紧抓着被单,企图找到一丝斯语凝的味道,但是没有,只有洗涤过後难闻的肥皂味。

眼角的泪无声无息地滑下,陶宇森埋在枕头里嘶声低吼,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情愿老天夺去他的生命,也比现在撕心裂肺的感觉好,他承受不了这个结果。




第051章

六月一日,他们注册登记的日子,斯语凝一早就醒了,没有陶宇森在身边,她睡得都不是很踏实。

自从陶宇森的手机摔坏後,斯语凝就联系不上人了,连靳廉都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昨天一天都没去公司。

斯语凝的眼皮一直跳,既着急又心慌,有着不好的预感。

坐在化妆镜前,看到自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她化了淡妆,让脸颊显得红润,对着镜子摆了几个笑脸。

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斯语凝到达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对准夫妇坐着等了,都是紧张又甜蜜,斯语凝看着也替他们幸福。

她安静地坐着,身旁来来往往的人经过,有好奇地看她,有没注意到她,她再次给陶宇森打了电话,这次电话通了,只是好久没人接听。

斯语凝发了信息过去:我等你。

斯语凝整个人都麻木了,四周的喧闹在她世界里都静止了,她全心全意地等待着陶宇森的到来。

直到工作人员推了推她,告诉她他们要下班了,斯语凝望向大厅的挂锺,才知道指针已经显示下午五点半了,她毫无知觉竟然坐了一天。

“麻烦你们再等下好不好?我…我男朋友马上就来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看你已经坐了一天了,可能你男朋友有事,你们可以明天再来,但今天我们要下班了。”

“哦,不好意思。”

斯语凝失了魂般,跌跌撞撞地走出民政局,天色阴沈,已经飘起了毛毛雨,一抬头,一滴滴雨水落在她脸上,冰冷刺骨。

手机上有条未读短信,如同主人般无情:别等我了。

斯语凝盲目地走着,雨势越来越大,她全身湿透,脚步就像灌了铅般沈重,可是跌倒了又爬起来,继续走着,她想找到陶宇森,问问他为什麽反悔了。

连日来不正常的反应,她都可以安慰自己说太敏感了,但是今日的状况,再也不许她逃避现实,陶宇森不要她了,这个残忍的真相使她一度窒息,犹如锥心之痛。

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在减少,雨势大得完全模糊了视线,连上天都在同情她,替她哀鸣,替她哭泣,斯语凝再一次重重地扑倒在地上,紧握在手里的手机被她摔出了好远。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她拼命往前爬去,将手机宝贝地揣在怀里,里面有她和陶宇森很多的回忆,不能丢,她已经丢了他这个人,不能再把他们共同拥有的回忆丢掉。

有好心的路人过来搀扶她,替她打伞,斯语凝看不清人,只对那人说谢谢,她可以自己走,那人见她如此执着,只好离开。

斯语凝一天没进食,再加上身心受创,体力透支,脑袋渐渐缺氧,分不清东西南北,似乎听到陶宇森在叫她,她想抓住这个人,手臂挥舞了几下,人就无力地倒下了。

陶宇森的旁边摊着那张亲子鉴定报告,虽然是早已知道的结果,但是白纸黑字展现在他面前,还是如五雷轰顶。

电话铃声没停过,但是他都懒得动一下,呆滞地望着窗外。

听到短信声时,他有预感是斯语凝的信息,简简单单三个字,让他心如刀割,他恨不得立即冲到她身边,这个时候她一定很无助。前不久,他才答应过会爱她一生,照顾她一世的,竟然这麽快就食言了,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他想起那天说的话:以免夜长梦多。一句无意之言,竟然预示了今日的结果,如果那天他就带着她去注册登记,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就算事後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他可以瞒她一辈子,就算将来下地狱,也不用牵连她。

但是现在他怎麽忍心让她背负不顾伦常的罪名,他们这段感情为社会所不容,趁还可以挽回,就由他亲自斩断这个孽根,忍一时之痛,总比将来她知道了真相,而後悔莫及好。

陶宇森被悲伤笼罩了,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沈灰暗,毫无色彩,上天把斯语凝带到他的世界,现在又无情地夺走了她。

瞬间他感到心脏停止跳动,血液流失般难受,空气稀薄得他几乎休克,手指颤抖,所有的身体器官都不受控制,让他觉得快要死去。

陶宇森嘴里碎碎念着:“语凝…语凝…”

不会的,不会的,不是你有事,我的宝贝……你不能有事……




第052章

当陶宇森磕磕碰碰到达病房门口时,只有靳廉在,脸色很不好看,陶宇森充满了恐惧,抓着靳廉问:“她怎麽了?”

靳廉面有难色:“她晕倒在雨中,医院给若冰打了电话,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

“现在情况怎麽样?”

“医生说她身体虚弱,要多加休息,还有…”

靳廉吞吞吐吐,陶宇森越着急,“还有什麽?你倒是快说啊。”

“医生诊断出语凝怀有身孕,但…但因为这次意外,孩子没保住。”

陶宇森不敢置信,他的孩子…他盼了那麽久的孩子…

陶宇森靠着墙壁滑落下来,满是懊悔,握着拳头捶打自己的头部,嘴里是野兽般的低吼,却又轻不可闻,深怕惊扰了里面病床上的人。

陶宇森的喉咙就像被扼制住了一样,难以喘息,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绝望充斥着四周,世界顷刻间崩塌了。

梁若冰哭得眼睛通红,推门出来,看到陶宇森,她是有怨恨的,跟斯语凝相处时间不长,却有了很深厚的友谊,她万万没料到今天陶宇森会失约,还记得斯语凝谈起他们即将结婚时,脸上的甜蜜,是世界任何万物都比不上的美丽,而恰恰在这天,他亲手残忍地撕破了一切,还付出了如此沈重的代价。

陶宇森眼睛火红,问梁若冰:“语凝怎麽样?”

“刚刚睡下了。”

陶宇森努力撑起身体,扶着墙壁一步一履地走到门前,颤抖地握着门把,试了几次才将这扇阻隔着他们的门打开。

病床上斯语凝安静祥和,就像睡着的孩童般,陶宇森坐在她身旁,细细抚摸着她的脸庞,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斯语凝张开眼睛,透黑的眼珠,却很无神,“如果我不装睡,你是不是就不会进来?”

陶宇森无言以对,他没有勇气面对她,因为他怕控制不住拥她入怀,管它什麽伦理。

“医生说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是在奥地利有的,他都还来不及见识一下浮华的社会,就这麽匆匆离去了…”

斯语凝望着天花板,更像在自言自语,陶宇森同样悲伤,伤心到绝望,揪着心口却不能缓和一丝一毫的疼痛。

“我只想知道原因,还是说你之前的一言一行都是假的?”

斯语凝目不转睛地看陶宇森,眼里不带一点瑕疵,只是单纯地问个明白,好让她彻底死心。

陶宇森根本难以启齿,要他违心地说从来没爱过她,只能在她伤口上撒盐,说真话说假话,都只会更加伤害她。

久久的沈默,斯语凝感觉累极了,阖上双目,淡淡地说:“我以後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陶宇森如遭晴天霹雳,不能动弹,只剩痛苦和绝望,“那我不打扰你了,如果…如果你有什麽事,尽管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会一直开着。”

陶宇森哽咽地说完这段话,背部佝偻地站起来,沈重地迈开脚步,他有着万分不舍,回头深深凝望着他的女孩,眼里全是泪光。

斯语凝默默地流着泪,不管是什麽原因,事实就是陶宇森不想再跟她一起了,现在连他的血脉都没有了,连接他们的枢纽消失了。

他们彻底结束了,陶宇森不顾靳廉劝阻,单独驱车离开,油门一踩到底,见缝就超车,咒骂声喇叭声接连不断,他捶打方向盘,满脸泪水,这麽多年他何曾落过泪…

他们的爱巢,那套海景房留下了太多回忆,斯语凝给他做爱心早餐,躺在他腿上讨论着某个明星的演技,在这个房子里,他们疯狂地律动,厨房客厅浴室全都是他们爱的见证,现在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陶宇森撩起衣袖,拿着棒球棒,砸碎浴缸,敲碎电视,推倒饭桌,踹倒沙发…所见之物无一幸免。他破坏着一切,这个房子就如同他的心一样支离破碎,难以修复…

只有那张光盘,他珍爱地收在怀里,最後泣不成声…




第053章

陶宇森的行事作风是有功必赏,有错必罚,只是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发现身居高位上的人变得阴戾乖张,冷酷无情。

陶管生是全公司最难受的人,陶宇森似乎专门找他的茬,动不动在大会对他严词批评,老爷子把陶宇森叫过来训过几次话,陶宇森不痛不痒。

趁着今天家庭聚会,老爷子又提出这个话题,并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陶宇森哭笑不得,反问老爷子:“爷爷,我跟管生都是你孙子,可你待我们的差别,在座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有埋怨过吗?我比他有本事,比他有能力,可又如何?你还是一意孤行希望他来掌管陶氏。”

陶宇森从未博过老爷子的面子,所以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震惊地望着他。

老爷子气得拍桌而起,“你这是什麽态度?跟你那个没用的老爸一样,想造反啊?”

“造反?我不敢,毕竟是您老养育了我这麽多年,也罢…不就是要我让出陶氏总裁的位置吗?我如你们所愿,明天我就会去人事部办好所有手续。”

陶宇森早厌烦了这些虚情假意,明里和乐融融,暗里尔虚我诈,估计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都在心里拍掌叫好。

当他知道他和斯语凝的悲剧是由陶老爷子间接造成时,再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陶家的人,他是最不得宠的一个,所有人都比他幸福,他偏执到恨不得让他们全都陪着受罪。

陶宇森回到了斯语凝当初的公寓,她只带走了必需品,就这麽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靳廉见他那麽伤心,便问他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放她走?如果可以选择,他又怎麽会做这个让双方都痛苦的决定?他们该是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

他忍不住派了人跟着她,只是想确定她过得好不好,如果需要帮忙,他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他说过的很多话都食言了,但起码能保证她生活无忧。

陶宇森待在公寓里不出门,胡子不刮,衣服不洗,整个人显得非常邋遢,他就如一滩死水毫无生命力,只有派过去的人给他发来斯语凝的照片时,他才会有一丝生机,然後就是望着电脑上的照片出神,看着看着就会呼吸困难,身体像抽搐一样。

他生活得非常糟糕,疯狂想念着远方的斯语凝,全身无一处是不痛的,躺在床上蜷缩得像虾米,睡觉时总会念着她的名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他每晚做梦,梦到斯语凝还在他身边的时候,给他做饭,兴致来了就侧坐在他腿上喂他,喂着喂着他就忍不住压倒她,在她身上驰聘,最後她会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嗔怪他。还有她喜欢在他疲惫一天後,给他按摩解压,手法渐渐成熟,按得他很舒服,他恢复精力,自然少不了折腾她。她调皮起来也很要命,在他工作的时候钻进办公桌下,用她小巧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热情,费力地吞吐,双眸盈满水汽,这样的她让他施虐欲暴涨,让她深喉,然後射在里面,她就像个破碎的瓷娃娃倒在他腿间喘息。

可是美梦之後的空虚让他不堪忍受,前一刻还抱着爱人辗转翻滚,後一刻就发现冰冷的床上只他一人,他就不敢再入睡,打开电脑,望着她的照片坐一夜。

有时候他会幻听,听到斯语凝喊他,他总会第一时间跑过去,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有她的身影,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耳朵不行了,还是他脑袋不行,人要疯了…

他就这麽被现实和梦境反复折磨着,消瘦得不成样子,他感觉不到饥饿,听到肚子抗议的叫声,就会喝点水来果腹,活得犹如行屍走肉。

靳廉打电话找他,他也不接,後来就改发短信,告诉他斯语凝给梁若冰寄了信,问他要不要看,现在似乎只有有关斯语凝的东西才会激起他的反应,连忙回说要看。

斯语凝去了一个贫困山区,陶宇森无力阻止,只能对派去的人说保证她的安全,每天向他汇报情况。这是斯语凝第一次寄信回来,只寄给梁若冰,陶宇森拿着信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向她报了平安,可是对於陶宇森来说这封简简单单的平安信比上亿的合同都来得珍贵。陶宇森恳求梁若冰把这封信留给他,他视如宝贝地收在怀里。

靳廉见陶宇森快垮掉的模样,很担心他的身体,想留他下来吃饭,不过他拒绝了,临走前感谢他们夫妇,如果斯语凝再寄信过来,麻烦他们通知他。

靳廉何时见过这麽落魄的陶宇森,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满脸斗志,在他们打拼的初期,遇过多少磨难,他都没像此刻这样丧失活力。

陶宇森在回去的路上,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捂着疼痛的胃部,耳旁响起斯语凝声音:你又不乖乖吃饭了,把胃折腾坏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眼睛酸得厉害,视线一片模糊…我的胃很疼,可是你在哪里…

随着一阵巨响,陶宇森失去了知觉…




第054章

陶宇森一直追逐着斯语凝,可是他怎麽都追不上,一旦觉得自己接近了,转眼又被拉得很远,他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可是她不管不顾继续跑着,他只能奋力去追,直到他瘫倒在地也追不上人,显得那麽无力,慢慢地被恐惧包围,他想起来再追,但是斯语凝却消失了。

陶宇森猛地惊醒,头脑晕眩,眼前感觉有无数的星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梁若冰是最先发现他醒来的,马上叫醒靳廉。

“老板,你终於醒了。”

陶宇森发现周遭一片白茫茫,全身酸痛,不能动弹,耳边是靳廉着急的声音,但他听不真切,刺啦刺啦地震动着他的耳膜。

医生很快进来,先看了他的瞳孔变化,又检查了他的伤势,拿出病例记录。

“陶先生,除了轻微脑震荡和手部骨折外,还有很严重的胃溃疡现象,虽然现在醒了,但只能进食一些流质食品,这段时间必须特别注意,不然很容易有并发症,出血穿孔甚至会癌变,请珍惜自己的身体。”

医生讲得很冷酷,再嘱咐了几点要注意的事项外就走了。

“我怎麽了?”

“你昨晚从我们家回去的路上撞到了路边的栏杆,送你来医院的路上你一直捂着胃部,医生推测你是胃痛到失去知觉才会发生意外,就给你做了胃镜检查…”

陶宇森这才慢慢回想起来,怪不得想抬起手来抓斯语凝会那麽困难。

“陶小姐刚走不久,看得出来她看到你这样很难受,她说要你去她家住。”

陶宇森没有过多表情,沈默地接受现实,连靳廉这个七尺男儿看得都有些不忍。

“你们回去吧,我没什麽事。”

估计这样脆弱的一面不想太多人看到,陶宇森打发他们走,自己就望着窗外发呆,眼神空洞,靳廉和梁若冰只能先走。

梁若冰和靳廉商量了下,决定把这次的事情告诉斯语凝,虽然不清楚他们是出了什麽问题,可是那麽浓烈的感情是不可能说分就分的,希望这意外能起到催化剂的作用,不然照陶宇森这样颓废地生活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

现在极少人还会用实体信件来往,斯语凝身在偏远山区,通信不方便,再者是因为一笔一划地写信似乎更包含感情。梁若冰的回信内容也很简单,嘱咐她照顾好身体,有困难尽管找她帮忙,在最後的时候提了一下陶宇森的伤势,稍微夸大其词了一点点。

不过等斯语凝收到这封信时,陶宇森已经伤愈出院了,被陶姗弦带回家去调养了。

斯语凝选择离开那座给她带来伤痛的城市,来到条件落後的山区,就为了躲开那个人,梁若冰的信里提到那人出车祸晕迷不醒,而且还有胃穿孔,医生说他情况很严重,其实告诉她又如何,他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只是为什麽已经麻痹的部位却还是刺痛得厉害,为什麽她逃到这麽远的地方,还要受到他的影响?她紧紧抓着手中的信件,脆弱的纸张被她捏皱变形,而她掌心的汗液浸湿得字迹荡漾开来…

这里除了条件落後,其他都很好,她在这里当了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上一任班主任因为怀孕,不得不离职,她现在还没从失去孩子的悲伤中走出来,听说上一任班主任有孕,她就主动提出了替代她的位置。

小朋友们都很听话,虽然他们物质条件差,好在努力好学,上课认真听话,课後还会跑到她的办公室请教问题,她跟这些孩子相处会异常地开朗,像是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

她暂时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里,几平方的小房间,吃住都在里面,生活得很平静,她给梁若冰回了信,只报告了最近的状况,并未对陶宇森的事情提一字一句,她在试着慢慢遗忘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

梁若冰把斯语凝的回信拿给陶宇森看,寥寥几个字,他可以看上很久,脸上是少见的温柔,他把她的信件收在了一起,常常拿出来翻阅,他也开始提笔写信,记录着自己的生活点滴,记录着想她的心情,不过最後都没寄出去,把它们收在了另外一个抽屉里。

他难得重获平静,只是依然吃得不多,每晚失眠,他睡不着就拿出斯语凝的信件看,有时候就这样一坐到天亮,陶姗弦很担心他的状况,找他谈,他就说自己没事,这样意志消沈的弟弟她从来没见过。




第055章

陶宇森的再次入院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陶珊弦看到他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时,手脚发抖到痉挛,做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可要是亲人发生了点什麽,她还是承受不了。

诊断结果是胃出血,还有严重的厌食症,现在只能先给他输营养液,但是营养液不等於食物,要想好起来,必须尽快进食,医生还说厌食症大部分是病人的心理作用,可以说是生存意识薄弱。

陶珊弦默默地看着病床上的弟弟,他从小好胜,想要的东西就会主动争取,就为了让这个家所有人刮目相看,如今他做到了,可是又放弃了,还把自己身体搞成这样,是因为那个女孩吧。她听说过那个让陶宇森改变的女孩,却未能见上一面,看来只能由她走一趟了。

她从梁若冰那里拿到了地址,跟医院请了假就出发了,那个山区很远,说明是有心避开,希望自己这趟可以有所收获吧。

山区偏僻,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校长看着远方过来的客人,异常热情地招待了她,听她提起是来找斯语凝的,便更好客了,一直说多亏了斯语凝,他们学校的学生才能继续读书,而且学生们都很喜欢这个新来的老师。

斯语凝见到陶珊弦时有片刻的失神,某方面来说,她和陶宇森很像,她几乎可以确定来人就是他提过的堂姐。

“我可以叫你语凝吗?”

“嗯。”

“其实我这次前来是为了宇森的事情,他在你离开後过得很不好,今天晕倒在家又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他有严重的厌食症,再不进食,随时有生命危险。”

陶珊弦的话就如一块石头投进她的心湖,荡开一圈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当初是他爽约的,怎麽会过得比她还凄惨?

“宇森很孤僻,不让别人轻易走进他的心,可是你使他慢慢改变,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他很爱你。”

“我之前也觉得他是真的爱我吧,你不知道他跪下向我求婚时,我别提有多感动了,可也是他让我明白生不如死是什麽感受,就在我们注册结婚那天,我等了一天他都不出现,根本找不到他人,我像个疯子一样在路上行走,大雨就如刀锋狠狠刮着我的皮肤,却不及他伤我心的半分,而我鲁莽的行为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害死了我和他的孩子。”

“不会的,这其中肯定有什麽误会,你跟我回去问清楚。”

“我不想看见他了。”斯语凝紧绞的心脏痛得不能呼吸,陶宇森三个字就像一把利剑插在她的心,时不时刮擦,让她疼痛难忍。

“语凝,你爱他的,你就忍心看着他等死吗?”说着说着陶珊弦抑制不住悲伤的泪水,“他父母早逝,爷爷又不疼他,从小过得就不好,他很渴望有人爱他,好不容易遇到你,又天意弄人搞得你们分开,老天对他太不公了。”

“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心很平静,不再想其他的事。”

“如果你不想去看他,我自然不会勉强你,可我希望你不会後悔。”

陶珊弦留了下来,给了充裕的时间让斯语凝做一个决定,是走是留她都接受,她弟弟过去的道路太坎坷了,只希望未来能有他爱的人陪伴,可以走得顺畅一点。

斯语凝在课堂上接连走神,让下面的学生纳闷不已,等到下课铃响,匆匆忙忙地离开教室,陶珊弦待了三天,今天是她走的日子。

斯语凝的脑里反复回放着之前和陶宇森的片段,几乎都是美好的回忆,她坐在床上彻夜未眠,痛哭流涕,想不通为什麽会闹到这个地步,她何尝没想过去死,他让她彻底绝望,要不是看到这里孩子的童真,她说不定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陶珊弦很失望,没说动斯语凝跟她一起回去,眼里充满了悲伤,陶宇森现在的状况岌岌可危,没有斯语凝,不知道还有什麽可以支撑他活下去。

斯语凝让陶珊弦带封信给陶宇森,这封信让她写了一夜,写写停停,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信纸上布满了泪痕。

陶珊弦最後拥抱了斯语凝,还是希望她能跟着回去,她摇头。

直到陶珊弦彻底离开她的视线,她才觉得脑袋沈重,好像发烧了,昨天一夜没睡,又哭了几回,估计把身体拖垮了,向校长请了半天假,去镇上的诊所买药。

作家的话:

依旧不知道写什麽= =




第056章

我很感谢你之前对我付出的所有,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我多麽希望时间就停在那个时候,没有之後的分离,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有未出世的孩子,组成一个健全的家。

其实我很恨你,之前的美好是假象吗?为什麽你可以说分手就分手?最可悲的是我连原因都不知道,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在这段感情里一头热。

可是听到你住院,我的心叫嚣着疼痛,我终究舍不得你有一丝伤害,因为那样比痛在我身上还要难受, 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事。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们本就是错误的相遇,是我妄图从你身上得到好处,可能是上天对我贪心的惩罚,我对於得到的不知足,想把你据为己有,结果它不仅抢走了你,还夺走了我的孩子。

我们那个没缘分的孩子,在我们都不知晓他的情况又离开了,也许真是血脉相连,我仿佛感觉到身体的一部分没了,痛彻心扉,不知道你有没有那感觉?

我还想过了结自己的生命,没了你,没了孩子,我简直万念俱灰,可是我又怕离开了这个世界想你了怎麽办?你别笑话我,我本来计划等心情完全平复下来,如果那时候还想死,就去看你最後一眼,然後静静地死去。

不过最後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很多可爱的孩子,顿时燃起了希望,就像看到我们的孩子一样,我至今还是不能完全从这个打击中走出来,不过我在努力适应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麽,如果可以的话,请好好活着,别让关心你的人伤心。

最後,我想告诉你,我之前很爱很爱你,不过既然我们选择了分开,我会试着去忘掉你,忘掉我们所有的过去,这样我才能面对未来。你也可以忘掉我,但是请你别忘记我们的孩子,只有我们能记住他了,不至於让他太寂寞,原谅我的自私。

整封信没有抬头没有落款,上面字迹斑驳,陶宇森能清楚感受到她写这封信时的心情,他很虚弱,输了几天的营养液,中途几乎没醒过,陶姗弦在他耳边细语,骗他说斯语凝来了,他才悠悠转醒。

刚醒来时无法适应白天的光线,依旧固执得眯眼寻找斯语凝的身影,找遍病房还是没看到最想见的人,他全身仅有的力气也被抽走了。

陶姗弦跟他说虽然斯语凝人没在,可是带了封信给他,不过要等到他身体好起来才能看,陶宇森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封信的存在,可是斯语凝这三个字太有吸引力,他可以赴汤蹈火。

他的胃已经伤痕累累,经过这次的事件变得更加脆弱,前三天只能吃些稀薄的白粥,而且必须少吃多餐,让胃渐渐接受,刚开始他进食得很困难,虽然心理上努力克服,可是身体就是不接受,直到第三天情况才有所好转,就迫不及待地要陶姗弦把信给他。

他拿着信的一直在颤抖,这算是他们分开後首次真正的接触,信里的每个字都触动着他的心,看完後,他变得很沈默,眼里充满了悲伤。

好的方面是他的情况在渐渐好转,医生也称很乐观,再观察几天,不出问题就可以回家休养了,终於常时间的阴霾得以散开。

陶宇森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麽走,意志依旧消沈,不过斯语凝对他提出了请求,他无论如何也要做到,不再自暴自弃,可他的人生没有了方向,每天醒来都很茫然。

自从陶姗弦离开後,斯语凝就一病不起,她以为吃几粒药就会好,哪知道病情来势汹汹,连起床都变得异常困难,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她几度看到陶宇森衣不解带地在身旁照顾她,到最後总是一场梦境,说着要忘记他,可脑里却反复地想着他。

肚子实在饿得厉害,她撑着床努力地起身,家里几乎没剩什麽东西,她只能吃清汤面,就在开水烧开的时候,她精神恍惚,没拿牢水壶,掉在地上,所幸反应还算快,就是脚背被溅到了一点,她立刻用冰水冲,让温度快速冷却下来。

等风波过去了,她再没心情弄吃的,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埋首哭泣,哭得嘶声力竭喘不过气,她疯狂想念着陶宇森,想念他的拥抱,周围冷冰冰的,一个人孤独得可怕。

她是昏睡过去了,身体的不济加上心理的影响,渐渐拖垮了她,等到有意识时外面已经黑暗一片,甚是安静,搞不清楚是几点,她连爬带走,摸黑回到床上,盖上被子又睡过去了。

半夜她开始做梦,重复着陶宇森说我根本没爱过你,反复折磨她的神经,令她的睡眠质量很差,醒来时脸色灰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通红,不过出了一夜汗似乎退烧了,她就回到课堂继续教课,因为独身一人她更会胡思乱想。




第057章

待斯语凝身体完全恢复後,突然来了强暴雨,如石子一样的雨势劈里啪啦地砸下来,老旧的房屋经受不起这麽大的降雨,学校只能临时放假。

山区本就偏僻,很多住房都是上个世纪的,伴随着强降雨的是大风,席卷了整个村落,房顶的瓦片被刮得七零八落,家里满水,只能找个角落先躲避下。

斯语凝住的宿舍也遭到了袭击,她从小条件再也不好,都没经历过这样的灾难,房间没有一寸地是干的,床上的被褥也被淋到了,晚上的睡眠成了头疼的问题。

她刚痊愈,身体还比较虚弱,到了後半夜困乏到不行,就想靠着椅子闭目休息下,她刚入睡,就听到匡当的一声,整个人惊醒过来,原来是大风吹开了窗户,吹倒了家里的脸盆。

她起身想去把窗户重新关上,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强势的水势冲垮了人们经常行走的拱桥,而它已经坍塌了一半,斯语凝惊呆了,没来由地一阵後怕,这时候她才发现雨势不仅未减,还有变大的趋势,平时静悄悄的小河流现在气势汹涌,一浪高过一浪。

断桥隔绝了她和外面的世界,学校是伴山而建,常识告诉她如此强势的大雨必定会有山体滑坡以及泥石流的可能,而她宿舍後面便是耸立的高山,此时前方断路,後方有难,让斯语凝乱了方寸。

现在是半夜,应该没什麽人发现了断桥一事,也就意味着没什麽人发现她面前的处境,她身体为之颤抖,真当死亡来临时,原来会让人那麽惧怕。

屋里的水渐渐上涨,她去翻箱倒柜地找那部被她遗弃很久的手机,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当屏幕上亮起灯光时,她激动得落泪,如果真要她死,也要等他再见一面陶宇森啊,她无比後悔,上次当陶姗弦来时,没和她一同回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

等待开机的时间特别漫长,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只是当看到屏幕上信号一格都没有的时候,她被绝望包围了。

无论站在哪个方位,信号都接收不到,她脸上惨白一片,更严重的问题是,她似乎听到後山开始发出崩塌的声音,心不规则地跳动着,她变得惊慌失措,灾难当头,人是那麽渺小,随时可能会被吞没。

如野兽嘶吼般的狂风吹得高大的树木摇摆不停,湍急的水流掀得越来越高,种种不利因素折磨着本就脆弱的神经,她重复拨着陶宇森的电话,可每次传来的都是冷冰冰的系统声,犹如注册那天。

陶宇森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的斯语凝向他求救,声音惨烈,令他心如刀割,吓出了一声冷汗,外面不知不觉下了小雨,他起身关窗,之後却怎麽也睡不着了。

他的眼皮直跳,有着不好的预感,再加上噩梦的影响,让他很不踏实,一看手表才半夜三点,他忍不住给派去的人打了电话,想了解下斯语凝的情况。

只是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他着急地在房里踱来踱去,按着额头吐纳,规劝自己冷静下来,手上不停地拨着电话,约莫打了百来个,把手机都打得没电了,他气得骂了句shit。

不死心地继续用座机打,终於在他尝试了几次後,对方接通了,可是信号非常不好,有着极重的杂音,讲了几句话都听不真切,把陶宇森急得直捶桌。

可能是对方换了地方,耳边终於稍微清晰起来,陶宇森连忙把想知道的问题抛给他,只求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

“陶先生,这里突然来了场大暴雨,雨势过大根本无法出门,所以斯小姐那里的情况我暂时不能第一时间告诉你。”

“有多大啊?”陶宇森急躁地问道。

“陶先生,实话说情况并不好,是我出生以来少见的大降雨,而且还伴有强风,再加上这里的地势,很有可能会引发泥石流等。”

“我只想知道语凝现在什麽情况。”

“斯小姐住在学校宿舍里,那里正好在山体旁边。”

“什麽意思?”陶宇森顿时头晕目眩。

“陶先生,你先别急,等雨势小一点,我就去过去看看斯小姐的情况。”

“她不能出事你知道吗?”陶宇森声音很小,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知道了。”

“我现在开车过去。”陶宇森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他拿了件外套,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陶姗弦的房门,开门是他姐夫,陶宇森简单地说了下情况,自己不能坐着等消息,陶姗弦跟着出来,让他小心点。

这些日子以来,今天是陶宇森最有生气的时候,陶姗弦替他担心的同时,也有了丝丝的安慰,果然只有斯语凝才能触动他的心灵。

这座城市才飘起了毛毛雨,陶宇森看了油箱的油只剩三分之一,中途加了油,就驱车赶去斯语凝那里,他迫切地想见到安然无恙的她,那是比他命更重要的人。




第058章

没支持多久,後山果然崩塌了,泥土混着大石一股脑儿地冲刷下来,犹如泉涌般撞击着脆弱的墙壁,斯语凝心惊不已,生死存亡关头,她却没了主意。眼看墙壁裂痕越来越大,房屋根本承受不住强势的泥石流,她手脚抽筋,泪水在眼眶打转,才发现自己是如此软弱。

现在放在她眼前的就是两个选择,待在屋子里被泥石流掩埋,跑出去被大水冲走,如果不能及时获救,这两条路都意味着死亡。

在她还不能做出决定前,墙壁倒塌了,阻碍一被破除,泥石流快速淹没过来,斯语凝只条件反射地闭上眼,身体就被一股强劲的冲力冲走了,完全不能动弹。

她胸膛被压得不能喘息,鼻间是浓重的泥土味,睁眼都成了极为困难的事情,她对於身处的困境束手无策,死亡降临原来是这麽绝望。

陶宇森油门踩到了二百码,可是他觉得还不够快,一路上心绪不宁,胸口没来由地闷痛,这些不好的预兆让他害怕,从来没惧怕过任何东西的他,只祈祷上天别让斯语凝出事。

他给个老朋友去了电话,多年前陶宇森曾救过他一命,而他许诺陶宇森日後有帮忙的尽管找他,这个人情,陶宇森一直没要他还。

“谭少,我想你帮我个忙。”

对方似乎被打扰了美梦,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哥是武警部队司令,我…我一个很重要的人现在可能被困险境,想请他出动一支营救队,无论如何保证她的安全。”

“好。”谭少很干脆的答应了。

“谢谢。”

“等我救了人你再谢我吧,她现在在哪儿?”

陶宇森报了地址给他,跟他大概说明了情况,他自己不在现场,也不了解具体情况,谭少拍胸脯表示,一定让他的人安全。

有了这样的保证,陶宇森的心总算稍微安定下来,他现在就想快点到达斯语凝那里,他真恨这漫长的路程。

离得越近,雨势就越大,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行人几乎看不见了,他现在处得闹区,商店全部熄灯打烊了,出了闹区再开半个小时就会到达斯语凝所处的位置,他恨不得车子可以直接飞。

雨刷异常繁忙,刚刮过去,车窗上又是厚厚的水层,能见度很低,陶宇森的车速又快,这样的危险驾驶随时可能出事故,只是他顾不了那麽多,斯语凝可能遭遇到灾难让他方寸大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勉强才稳住。

他想起以前跟斯语凝相处的片段,第一次被送到他床上那青涩害怕的样子,使他怎麽都不忍下手,之後她的大胆求爱,依旧青涩,却令他再无法把持住,如果这注定是一段孽缘,为什麽要让他们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只是单纯地想爱一个人,为什麽连这点权利也要剥夺?

自小没人疼爱的他,早已学会冰封住干涸的心,偏偏被斯语凝的柔情所融化,到头来告诉他这是他的女儿,一个他从不知晓的存在,让他如何接受这残忍的安排?

陶宇森对自己说如果这次她没事,那麽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相互折磨的痛苦快要生生逼疯他了,管它什麽伦常,管它什麽社会舆论,他要的从来就是斯语凝这个人,不在乎以什麽样的身份,既然上天如此薄幸,他又何必牺牲他们的幸福而成就狗屁一样的道理。

一旦想通了,长久以来的心境就变得豁然开朗,他可以放弃多年拼搏回来的陶氏,但是不能放弃斯语凝,前者对於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可是後者却是他的命数,根本逃不开。

分开只是增加彼此的痛苦,不仅浇灭不了他们的爱,还会使他们对这段感情更刻苦铭心,而他也绝不允许斯语凝忘掉他,之前他大错特错,自以为做出了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只不过是给自己的懦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这次他不会再让幸福从指间溜走,一定会把斯语凝锁在自己的身边,只不过留着相同的血液而已,之於他来说这不是不能跨越的鸿沟,所有承受的罪责他一并扛下。

他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斯语凝,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让她幸福,所以天地万物都不能再阻挡他,瞬间他就回归了那个唯我独尊的陶宇森。

语凝,等着我来接你,我的爱人…

似乎有着心凉感应般,斯语凝半昏迷半清醒地听到了陶宇森叫她等着他,这个时候她清楚知道自己不能睡着,抱着希望等待救援是她唯一能做的,虽然呼吸时很痛,可是微薄的空气就如她仅剩的生命,珍贵无比,她用力吸一口,缓半天,再深深地吸一口。




第059章

陶宇森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幅触目惊心的画面,所谓的小学已经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说被夷为平地了,泥石流吞并了老旧的建筑,而且还在继续。

陶宇森四肢瘫软,他的语凝在哪里?他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因为恶劣的天气,他的声音在空气中一下子打散了,无法传达到对岸去。

救援队後一步到,这样的情况是根本不适宜救援,他们只在原地待命,陶宇森理解他们的处境,却不能接受自己束手无策地站在这里,早一步救援就多一份存活的希望,他向队长要装备,准备只身过去,这个时候他已经抱着宁愿一同赴死的信念。

队长立马拒绝,他来到这里就为救陷入困境的人,而不是看着活生生的人去冒险,陶宇森固执地他对峙着,态度坚定,说自己是非去不可的,里面的人是他一生挚爱,如果她有什麽事,他这条命也交代在这里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当兵的人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热血,国家培养他们这麽多年,为的就是保卫国家,保卫百姓,既然陶宇森宁愿犯险也要去救人,他们又岂能袖手旁观,队长马上下达命令,第一时间救助生命财产,不过行动很危险,自身安全也不容忽视。

陶宇森感谢之余更担心斯语凝的安全,他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斯语凝是不是在里面,不知道她被埋了多久,甚至不知道她还是不是活着,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方寸大乱,思维停顿。

很快的各类机械装备搭好了,因为需要渡过这条湍急的水流才能过到对岸,而任何船只在目前的情况都不可能横渡过去,只能沿着绳索爬过去,难就难在对岸只有一根旗杆还矗立着,那是唯一的支撑点,他们需要扔绳索过去,勾住旗杆,可是风力很大,他们试了多次都不能成功,这让本来就焦虑的陶宇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陶宇森的四肢百骸都被悲伤主宰了,他嘴里不停念着斯语凝的名字,就盼她能感应到他,有他陪伴着,一定要支撑下去,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成功了!”

“一个个来慢慢过去,绳索支撑不了全部人的体重,注意安全。”

队长对陶宇森唯一的要求就是站在原地,救援的事情交给他们,这也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忙,陶宇森很快答应了,看着救援队一个个小心地沿着匍匐前进,风的阻力很大,他们爬行地异常艰难,如若不小心,还可能被下面的激流冲走。

泥石流随时可能再度侵袭,他们只能抓紧时间,先估计了下位置,就用铲撬刨土,几个人动作很快,越来越接近地面,然後他们就换手去刨,以防伤到被压在下面的人。

陶宇森远远看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意外再次发生,他默默祈求着上苍,怜悯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只要能换的斯语凝平安,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救援时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於接触到了人体皮肤,大家小心地挖着四周的泥土,很快看到了被淹没的斯语凝,队长像对岸的陶宇森做了个手势,表示人已经救到,当场陶宇森无力地跪倒在地,紧绷的身体终於获得释放。

斯语凝呼吸薄弱,不注意听根本发现不了,被泥土沾满的脸部青白一片,毫无活人的血色,救护车已在对岸等着,就待他们把人送过去。

他们平常有各式各样困境的训练,不过现在要把一个毫无反应的人通过绳索送到对岸,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们只能将斯语凝和一个救援者紧紧绑在一起,後面的人给他们支撑,慢慢过去。

陶宇森焦急地看着,天地之间,他只能看到休克的斯语凝,像隔了几世纪那麽长,再见到她竟然会是这副光景,中途又用了一个来小时,爬爬停停,等恢复了点体力,他又继续前行,终於到达了目的地。

医护人员快速地为她戴上氧气罩,披上毛毯不让温度接着流失,斯语凝已经处在生死边缘,急需抢救,陶宇森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热泪盈眶,他差一点点都要永远失去她了。

斯语凝的拳头紧握,陶宇森费了好大的劲才摊开它,而躺在她掌心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钻戒,他泣不成声,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就像个迷路在外终於找到归宿的孩子。

作家的话:

终於碰上了…




第060章

斯语凝需要马上急救,路上已经水漫金山,救护车中途还熄了火,靠着一帮人推车,推到水没那麽深的路况,重新点火才发动起来。

陶宇森火急火燎,很想发火,只是这里所有人都是救斯语凝的,他不能对他们撒气,於是咬着自己的手臂,咬得很深,留下一道血印,他需要痛楚来维持生理反应。

因为情况紧急,他们择近选了镇上一所较老旧的医院,陶宇森拉着年迈的医生,要他千万要救醒斯语凝,医生一派冷漠,简单地会尽力,让他别妨碍他们。

陶宇森给陶姗弦打电话,跟她大致地说了情况,要她安排好病房,一旦情况稳定下来,斯语凝就马上转院,不是他信不过这里的医生,而是他更相信陶姗弦,只有交给她才放心。

陶姗弦不忘嘱咐他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如果再出意外,非同小可,陶宇森叫她放心,他一定会保持健康,这样才能照顾好斯语凝,用的是很有活力的语气。

他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亲吻那枚她珍惜的戒指,坚信着她一定会没事,他会再次帮她戴上戒指,而这次他不会再松开她,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无论谁都不能再来破坏。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他一直盯着手术灯,盼着医生出来给他好消息,坐得身体麻木,灯终於灭了,他着急地问情况如何,医生面无表情地说:“病人送医及时,已经度过危险期,暂时还未苏醒。”

“谢谢医生!”陶宇森恭敬地给他鞠了个躬,他还没对谁行这麽大的礼过。

“等会儿护士就会把她送到病房,你可以去病房看她。”

陶宇森去洗手间梳洗了一把,他希望久别重逢,斯语凝看到的是个精神的自己,对着镜子摆了数个表情,弄得脸部都要僵硬了,他才罢休,没想到此时此刻会这麽紧张。

趁着她还没醒过来,陶宇森去附近买了日用品,还买了一些容易下肚的食物给她,以防她醒过来肚子饿,关於选东西他不在行,之前生活用品全有吴妈打理的,看着超市琳琅满目的商品,我就专挑贵的拿,所谓一分钱一分货。

回到病房时,护士在给她换点滴,看到陶宇森进来,就让他注意着点滴,完了叫她,陶宇森一一应下,把买的东西放在旁边,在照料病人这点上,他是个彻底的生手。

病床上的人经过急救,总算恢复了点血色,陶宇森抚摸着她的脸庞,这种触觉太久违,差点让他又落泪,他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鬼门关门口拉回来。

陶宇森坐在旁边,将她手放在嘴边亲吻,静静地望着沈睡的她,眼神柔情似水,没有了任何阻碍,他这辈子要定她了。

“等你醒了,我们再去奥地利,或者你想去别的地方,我们一起去。你别看我现在卸任庞氏总裁,存款养十个你都可以,不用担心费用问题…”

他就这麽叨叨唠唠地碎碎念着,都说昏迷的病人可以听到身旁人的话,他就给她灌输这些信息,让她能早日重新接纳他,可以给他机会弥补过去的错误。

只是一夜过去了,斯语凝毫无反应,陶宇森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情,医院的夥食实在难以下咽,他就出去找地方吃了东西,现在他的胃就像颗不定时炸弹,稍不留神就容易炸,他要努力活得比斯语凝久,让她的後半辈子都生活无忧。

出门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护士好好看着斯语凝,醒了一定要打电话给他,不知道为什麽他有预感斯语凝会在今天醒来,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她,哪怕就是吃早点这麽短的时间。

陶宇森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替她整理好头发,盖好被子,依依不舍地望了眼才出门,他的步伐比平时都快很多,准备以最短的时间回来。
12-17

第061章

担心斯语凝醒过来看不到人,陶宇森匆匆解决了早餐,快速回到病房。

护士在给斯语凝换点滴,伴随着低低的说话声,陶宇森震惊地不敢靠近,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心绪澎湃,满满的激动快抑制不住冲出身体。

他们上次见面也是在病房,而他不得不离开她,这次他带着赎罪的心情重新回到她身边,不管她原不原谅,他都会锲而不舍。

护士看到他,说:“你回来的正好,病人刚刚醒。”

“谢谢你。”

“那我先去忙了,对了,病人应该饿了,最好给她吃点粥。”

“嗯,我有准备。”

另一床的病人被家人推着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陶宇森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小步地走上前,看到了活生生的她,他的心终於回归原位。

斯语凝身体虚弱,面色依旧苍白,不过她还是给了一个微笑,听护士说是他一直陪着自己。

“身体怎麽样?”陶宇森关心地问。

“感觉像被重新组装过,都不是自己的了。”

“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除了我还有别人受伤吗?”

“学校就你一个人,别的地方也有一些人,不过情况都不严重。”

“我想问,送我来医院之前,你有没有看到我手上握着什麽?”

陶宇森努力表现得自然,“是什麽?对你很重要吗?”

“没有看到就算了,可能被我弄丢了。”斯语凝眼里充满了失落,看得陶宇森很不忍。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陶宇森拿出还温热的白粥。

他扶着斯语凝慢慢坐起来,打开盖子,闻着香气,她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陶宇森将碗端到她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一度让他觉得不真实。

斯语凝刚醒过来,精神不济,在他喂食期间,都是双目紧闭,陶宇森就肆无忌惮地看她,之前好不容易养出的肉都不见了,脸颊消瘦,快只有他巴掌大小了,两只手腕骨骼突出,细得只有婴孩的程度。

“不想吃了。”

“乖,再多吃点,你现在身体虚弱。”

斯语凝又让他喂进了几口,她贪婪地眷恋着他的温柔,不争气地想要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就这样静静地和他待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她才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人可能随时随地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而她不想带有遗憾,陶宇森的出现就是给她的契机,信誓旦旦地说着要忘记他,可是深入骨髓的人怎麽可能说忘就能忘?

他们都没提之前的事情,对於两人来说,那都是一个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他们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现在还没收拾好心情去直面。

陶宇森跟她说学校已经彻底被埋了,就在救出她之後,山体滑坡更严重,说这话的时候陶宇森的手还一直抖,他的悲伤流露,让斯语凝动容。

“谢谢你出现在这里。”因为有你我才能坚持下来。後半句她没说出口,生死的那刻她紧紧抓着戒指,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弃,她想再看一眼陶宇森。

“你瘦了很多。”斯语凝看着他说道,“他们都说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没了你我没有动力活下去,陶宇森心里说道。

对着斯语凝,他苦笑地说:“就是没什麽胃口吃饭而已。”

“你要好好吃饭,像这里很多人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有问题。”说完斯语凝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可能也有职业病了,你别怪我多嘴。”

“不会,我很高兴还能这样同你讲话。”

之後就是一阵沈默,陶宇森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曾经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彼此之间根本没有避讳的事情,只是现在讲话前还要深思熟虑一番,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揭开伤疤,不禁让他很挫败。

恰好这个时间陶姗弦来了电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她问斯语凝有没有醒了,病房准备好了,医生也在待命。他说了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陶宇森问她要不要转回A市,那里的医疗设施强过这里熟倍,虽然现在没什麽大碍,但是回去做个深入检查比较放心。并让她别担心这里的事情,灾後重建计划他也会跟进,不会让那些学生没地方上学。

他把她担心的问题都解决了,只好答应跟着回去。




第062章

第一个来看斯语凝的人是梁若冰,他们或许认识时间不长,却已经有了深厚的友谊,直至人被救出,她才得知斯语凝曾处於那麽危急的处境。

靳廉是随梁若冰一起来的,见斯语凝身体无恙,就像陶宇森使了个眼色,他有很多事情向他汇报。

两人相继出了门,靳廉面色凝重,“老板,现在陶氏乱成一团,股东全都不服陶管生,股票每天都在跌,只有你能挽回了。”

“靳廉,我离开陶氏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累了不想继续了。”

“可陶氏是你多年的心血啊。”

“我曾经把它看得很重,可以说生命中只有它,不过我现在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东西,失去陶氏我有不舍,可是失去语凝我是哀莫大於心死。”

“为什麽不可以同时拥有?我看着你为了它付出了那麽多,就这麽拱手相让,老板,我替你不值。”

“靳廉谢谢你!我让你和若冰蹉跎了这麽多年,你们该好好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了。”说到这里,陶宇森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伤悲,他那无缘的孩子现在是不是找到好的人家投胎了?

“我们也在考虑了,老板你真的不回陶氏了吗?没人比我更明白你付出的艰辛。”

“我已经正式跟陶氏说再见了,要说钱,够我这辈子花的了,再过阵子我可能会带着语凝离开这里。”

“离开?为什麽这麽突然?”

“换个环境吧,毕竟这里发生了一些让我们都不开心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唯有祝福。”

“现在陶氏是陶管生做主,你如果在那里吃亏的话,不妨出来单干,你的能力绝对可以胜任,如果需要资金可以找我要,当借我的或者当我投资都可以,而且我们有的是人脉,在不久的将来不会比陶氏差。”

“没了你这个大靠山,我怕不行啊。”靳廉开玩笑地说。

“靳廉,我可能不会回来了。”

靳廉有疑惑,可他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跟了陶宇森这麽多年,很了解他的脾性,他一向是有计划和主见的人,想好一步怎麽走才会实行,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早有打算。

陶宇森既已决定和斯语凝重新在一起,就不会允许任何事情来阻碍他们,他信不过斯定邦这个人,赌徒从来都是贪婪不肯罢休,口袋里有一分钱,也要输尽才会离开,五千万对於他来说只是长期的赌码而已,料不准会不会输光了又来敲诈。

陶宇森可以忍受一次,却不会忍第二次,万一他狗急跳墙,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斯语凝,她会不会再次崩溃,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不敢赌,所以趁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需要避开那只毒蠍。

现在的关键还在於斯语凝,虽然她表面看着软化了,但是对他还是很防备,抵触着他的靠近,只怪他之前没考虑周详,一时冲动以为做了最好的决定,弄得现在处於两难的地步。

报告要过几天才会出来,斯语凝觉得身体已经无碍,不过陶宇森还是坚持等报告看完了没事再出院,在这点上他很强势,斯语凝根本说不过他。

靳廉和梁若冰走了後,病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斯语凝暗示陶宇森离开,可他装听不懂,死皮赖脸地坐着不动,无可奈何她只能背对着他装睡,今天做了多项检查可能真的累了,没多久竟然就沈沈睡去了。

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陶宇森才敢去触碰她,抚摸着那瘦小的脸蛋,心里一阵阵地疼,他花了那麽多心思养她,好不容易喂出了几两肉,现在都不见了,接下来的日子又有的忙了。

他对靳廉说离开这里,其实是想去国外定居,实在不想再被国内的纷纷扰扰影响,他们之间承受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了,他已经没了当初打拼事业的韧劲,只求安安稳稳地和她过下去,这两天他已经选好了几个适宜居住的国家,就等斯语凝最後的敲定,如果她愿意和他一起走的话。

睡梦里的斯语凝似乎被什麽缠住了,眉头紧锁,额头冒汗,双手紧紧拽着被子,嘴里害怕地念着不要,陶宇森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不怕,我在我在。”

斯语凝猛地惊醒,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抱着陶宇森大哭,“他们把宝宝带走,把你也带走了,就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肯让我和你们在一起。”

陶宇森心针紮般刺痛,“你看我还在啊,而且我们以後还会有宝宝的,想要几个就有几个。”

“真的吗?”斯语凝茫然地问。

“真的。”陶宇森郑重地回道,不仅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的承诺,他们会像所有的夫妻一样延续後代,即使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作家的话:

我无比後悔当初选了个这麽难搞的题材,好难处理啊= =




第063章

斯语凝如梦如醒,脑子一团混沌,根本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她做过太多次类似的梦,惊醒後的恐惧,一度让她失去知觉。

陶宇森发现了斯语凝的状况,着急地摇晃着她的身体,这才使她恢复神智,眼睛开始清明。

看着一脸慌乱的陶宇森,斯语凝下意识地去抚平他的眉头,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接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她突然就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这样的举动并不合适,於是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

陶宇森眷恋着她的温度,柔软的小手抚过脸庞时,让他恍如隔世,他们太久没这麽亲近过了,曾经这是他每天可以享受到的权利。

沈默横亘在两人中间,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陶宇森望着她的侧脸出神,曾几何时他们还嬉笑打闹,亲密无间,对比如今尴尬的局面,他真是有苦难言。

斯语凝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她多麽想拥住身旁的人,赖在他怀里撒娇,没有哪里比他的怀抱更令她想要驻足,可是他不要她了,为什麽不要她了又露出这麽温柔深情的表情,在不断地冲垮她的防线。

“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怕又做梦。”斯语凝摇着头说道。

怪不得她会瘦成这样,睡眠质量这麽差,他不禁又开始自责,为什麽当初要放手,走这麽多弯路,他们都不能失去彼此,对方已经成了生命中最不能缺少的部分。

“那要不要和我说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陶宇森微微笑着,虽然她的举动私家侦探都有给他报告过,不过还是想亲口听她说。

“很乏味的,我怕你无聊。”斯语凝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愿意听。”

陶宇森的眼神柔情似水,就像一个超大漩涡,快把她吸进去了,斯语凝捂着发烫的脸颊,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每天除了上课备课就是批作业,偶尔还会去帮校长的忙,给他家菜地除草。”

“你还会除草啊?”陶宇森吃惊地问道。

“你可别小看我,我现在还会种菜呢,又嫩又鲜。”斯语凝很自豪地说着,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哦?那我有机会尝尝你亲手种的菜吗?”

“这里没有地可以种吧。”

“我在後院给你开一块。”陶宇森很自然地接她话。

“不了吧。”原本神采飞扬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去了。

陶宇森深吸了一口气,把斯语凝的手置於自己的胸口,说道:“语凝,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之前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这颗心永远在为你跳动。”

斯语凝双眼通红,她等了这麽久,终於等到想听的话,为什麽却还在踟蹰不前?

陶宇森紧张地等着她的回复,看得出来她在犹豫她在挣紮,任谁被这麽伤害过,都不会轻易原谅。

“我想知道你不得已的苦衷是什麽,是什麽原因让你放弃我,放弃我们即将到来的婚姻,是不是以後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又会再次抛弃我?”斯语凝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思及此,那天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回来了,要是再次被陶宇森丢下,她就没有生存的意志了。

他又岂能和她说出真相,那只会把她推得更远,可是要怎麽说才能令她相信,让她能和自己重新走到一起?

“我不能说,可是我向你保证这是唯一一次,以後绝对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该相信你吗?”斯语凝迷惘地看着他。

“语凝,用你的心去感受,那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让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好不好?有你在这里,我……我不能平静下来。”

“好,我希望你给我想要的答案。”

陶宇森扶着她躺好,临走前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我爱你!”

因为这个吻,这三个字,本来就混沌的脑子更是乱作一团,她内心是渴望着陶宇森的,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真的害怕陶宇森会再次丢下她,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陶姗弦在是陶宇森离开不久後进来的,似乎是有意避开他,她给斯语凝带来了一些补品,嘱咐她要记得吃。

寒暄了几句後,陶姗弦终於进入正题,“语凝,你肯和宇森回来就证明他还是有机会的,我知道他之前不对,不能轻易求得你的原谅,可是你没看到在你离开後,他生无可恋的样子,甚至还放弃了陶氏,从小到大他的目标都很明确,那就是陶氏,爷爷不肯让权,他就一步一步自己坐上来,到如今陶氏俨然是他的天下,可是他不要了,因为没了你在身边,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了价值,你是他生命的曙光,我这个做堂姐的,最清楚他经历了什麽,所以我希望你能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他放弃了陶氏?”斯语凝吃惊不已,她知道陶氏对於陶宇森的重要性。

“嗯,就在你离开後,他辞去了总裁的位置,开始了颓废的生活,躲在你之前的公寓里谁都不见,还是你给若冰写的信让他走出房间,就在他离开若冰家後,出车祸进了医院,原因就是他久未进食,胃承受不了,出院後我把他带到家里,他看着无异,却渐渐得了厌食症,又再次入院,同样又是你的信,才让他重新振作。”

“我不知道会这样……”斯语凝失声哭泣。

“这并不怪你,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我是这两天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有派人跟着你,他想知道你过得怎麽样,可是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谢谢你陶小姐,我知道该怎麽做。”

“跟宇森一样叫我姐吧。”陶姗弦会心一笑。

“姐。”斯语凝羞涩地叫一声。

陶姗弦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快点看到你和宇森一起来叫我姐。”




第064章

第二天一大早陶宇森就来了,带着隐隐的不安,斯语凝彻夜未眠,面色憔悴,显得精神状态不怎麽好,看到他还是不吝啬地给了个笑容。

陶宇森担心地问:“是不是没睡好啊?”

“住医院就是这样。”

“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下。”

斯语凝拉住他的手,拍了拍床位,“你坐下。”

陶宇森包裹着她的手,温热柔软的触觉,让他心如打鼓,根本无法平静,他不知道斯语凝会给他怎样的答案,不过无论是什麽答案,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我们分开几个月,我总告诉自己要忘记你,可是午夜梦回,我只是越来越想你,忍不住想跑回来,明明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可是我就是眷恋你的温柔,想的全是你的好。”

斯语凝边说边哭,这些话压抑在心里太久了,她想要一次性宣泄出来,陶宇森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力道很大,他忍不住也湿了眼眶,“对不起语凝,我不知道你有了我们的骨肉。”

“你怎麽可以不知道?我们那麽频繁,从来不做避孕措施。”斯语凝哭诉得更大声,想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吐露出来。

“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陶宇森一个个吻落在她的额头,“宝贝对不起,过去我造成的错误,就用我的将来来弥补好不好?再给我次机会。”

“这麽轻易原谅你,我不甘心。”斯语凝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揉着哭得通红的双眼,还在低低地抽泣。

“那你要怎麽才肯原谅我?”意识到斯语凝的松口,陶宇森心情轻松多了,微笑地问她。

“你笑那麽开心干吗?我有说我原谅你了吗?”看着陶宇森胜券在握的样子,斯语凝暗骂自己太心软,笃定她会原谅他。

“我只是很开心,能和你这样相处,没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就如行屍走肉。”陶宇森不禁感慨道,他从来没试过那麽绝望,周围一派死气。

“你真的放弃陶氏了吗?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

陶宇森摇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

斯语凝羞红了脸,她觉得自己的心终於回归原位了,只有和他一起,这颗心才能正常跳动,既然两人可以重新在一起,何必浪费时间去计较过去不开心的事情,人生短短数十载,一眨眼可能就消逝了,她想好好珍惜他们一起的时光,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下午的时候,陶宇森去看了斯语凝的报告,医生说显示一切都正常,完全可以出院了,心头的大石终於得以放下。

斯语凝跟着陶宇森回了家,是他们之前从奥地利回来住的地方,吴妈见到斯语凝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上天在磨练两个相爱的人,希望他们能早日修成正果,现在终於又在一起了。

毕竟经历了这麽多事情,晚上睡觉的时候陶宇森主动去了客房,他不想给她任何不必要的负担。

回到久违的房间,斯语凝五味杂陈,这里的摆设丝毫没动过,她之前放置的小玩意全都还在原位,仿佛她从来没离开过。

或许是她太累,又或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斯语凝一沾床就睡着了,连陶宇森进来都不知道,依旧睡得香甜。

因为深爱的人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真实得让他不敢相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忍不住就想来看看斯语凝有没有消失。

陶宇森抚摸着熟睡的人,手心传来的热度流淌过身体的每一处,赐予他无穷的力量。即使他们的关系畸形又怎样,谁都别想不能阻止他娶她,他们还会拥有自己的下一代。




第065章

陶宇森给了吴妈一笔钱,让她回家养老,虽然她百般不舍,最终还是提着行李离开了。

他拿了移民的资料给斯语凝看,问她想去哪个国家,早日确定下来,好去办手续。

斯语凝来不及消化他的话,迷惘地说:“我们要去外国?”

“嗯,到了外国没人认识我们,可以自由地生活。”

“可是你要放弃国内的一切吗?”

“国内没什麽让我好牵挂的,我只想和你开开心心地生活。”

“也不一定要去国外那麽远啊,人生地不熟的。”

“你不想跟我移居国外吗?”

“不是。”斯语凝欲言又止。

陶宇森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那是什麽原因?”

斯语凝缓缓开口:“我怕你会後悔。”

“傻瓜,你想太多了,我绝对不会後悔。”陶宇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如果是因为我,你大可不必这麽做,因为这里才是你的舞台,站在顶端俯视世界才是陶宇森。”

“陶宇森只想和斯语凝在一起,最好再生十来个孩子,家里整天都热热闹闹的。”

斯语凝羞红了脸,“谁要给你生那麽多啊?”

“那打个折,五个吧。”陶宇森好心情地说道。

“懒得和你说话。”

斯语凝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资料看,脸上冒着热气,连脖子都红透了。

陶宇森欣赏着她害羞的模样,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绝不会将斯语凝拱手让人,这样羞涩稚嫩的表现只能展示在他面前。

“我觉得澳大利亚不错。”斯语凝转头和陶宇森说话,看到他戏谑的眼神,就想起刚才的话题,刚退下去的潮红又涌上来。

“怎麽还这麽容易脸红啊?”陶宇森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那我们就去澳大利亚吧。”

陶宇森动作很快,选定了目标,他就开始着手办手续,以防夜长梦多,已经失去过一次,他不能再冒险。

他拖人在澳大利亚买好了房子,以便他们一过去就有地方落脚,这几天又有媒体竞相报道他们的事情,铺天盖地的新闻说他们旧情复燃,而且准备奉子成婚,他很担心斯定邦会找上斯语凝,如果那样,他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由於陶宇森的施压,手续很快批下来,他们俩和靳廉夫妇约了吃饭,当作临别酒宴,而这次梁若冰也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她白天刚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有了身孕。

斯语凝很羡慕,眼巴巴地瞧着她扁平的肚子,看在陶宇森眼里,满是心疼,他将她的手紧握在手里,两人对视时,陶宇森的目光火热,几乎要灼伤她,忙地低头吃菜。

因为他们即将离开,酒桌上的气氛比较悲沈,四人都依依不舍,梁若冰承诺斯语凝,等她生产完,就带着孩子去澳大利亚看她,希望那时候她的肚皮已经隆起。

回家的路上,陶宇森一言不发,似乎有着很沈重的心事,几次斯语凝想开口说话都打住了。

直到车停在家门口,陶宇森才轻轻地开口:“语凝,你会不会後悔跟我一起?”

斯语凝不知道他怎麽会这麽问,不过她很快地摇了摇头,这辈子最不後悔的就是和他一起,因为没人能给她这麽多快乐和幸福。

“那你答应我,我们离开了就重新开始生活,无论之前发生过什麽,都不能影响我们的感情。”

斯语凝以为他还在自责她流产的事,手搭在他身上,“我从没停止过爱你,无论多大的困难,都不会影响我。”

“谢谢你。”

陶宇森把她禁锢在怀里,手劲出奇地大,斯语凝被勒得几乎缺氧了,她甚至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会这麽激动,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轻轻拍着他的後背安抚他。

手续办妥,澳大利亚那边也安排妥当,他们在两天後出发准备前往,在机场等待班机的时候,陶宇森的眼皮一直跳,没来由地害怕,总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着急地看着大锺,希望它走快点,好让他们早日离开,他不想再有什麽後顾之忧了。

斯语凝看着焦急的陶宇森,开玩笑地说:“你怎麽比我还紧张啊?”

陶宇森苦笑,他还没开口,斯语凝的手机就响了,她吐了吐舌头,说:“忘记关机了。”

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爸爸的字样,陶宇森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斯定邦还是找上了斯语凝。

“语凝,别接了,我们就要登机了。”陶宇森想努力控制自己的不安,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害怕。

“宇森,他怎麽说都是我爸爸,我就要离开,想跟他道声别,你放心,我很快回来。”

斯语凝在他额头亲了下,广播太吵,她拿着手机小跑地离开大厅,陶宇森只来得及碰到她的衣角,眼看着她离自己远去,像要从他生命中消失。

他绝望地垂下头,颤抖的身体怎麽都停不下来,光亮的地板倒映着他孤独的身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感情,又要再次离去。

广播一直催促着他们这班机的乘客前往柜台办理手续,已离开将近半个小时的斯语凝始终没有回来,陶宇森仰起头苦笑,他还是输了。




第066章

陶宇森站起来时头昏眼花,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神空洞地走向安检通道,飞机那头是他们的新家,就算女主人不来,他也视那里为归宿。

“你干嘛不等我?”

身後传来熟悉的声音,陶宇森不敢置信,他慢慢地转过身,看到斯语凝娇嗔地瞪着他,撅着红唇很不高兴的样子,她走近他,又问了一次你干嘛不等我。

陶宇森张开双臂,把眼前的人箍在怀里,不停地收紧,哽咽地说:“你去哪里了?为什麽这麽久?我以为……你到底去哪儿了?”

他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把人越箍越紧,斯语凝感觉骨骼都要错位了,“疼……宇森,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了。”陶宇森的身体一直在打颤,声音不稳,像在哭泣。

“可是这里很多人啊,我让你牵着手好不好?”斯语凝不好意思地说道,经过的人总要瞧上他们一眼。

陶宇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斯语凝,转而扣住她的手,迅速地通过安检通道,他双眼通红,还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斯语凝轻轻地说道,“因为有个老人需要帮助,所以耽误了时间。”

“机场大厅有很多工作人员。”

“对不起嘛。”斯语凝摇着陶宇森的手臂撒娇,闪亮的眼眸一直看着他,又带着讨好去吻他,“原谅我了好不好?再没有下次,我保证!”

这是他们和好後的第一次亲吻,陶宇森无比怀念这滋味,用手指弹了弹她额头,“再也不许这麽吓我了。”

“嗯嗯。”斯语凝很高兴地靠在他肩头,晃着脚丫子。

这半个小时让他的心像坐了次云霄飞车,起起落落,幸好他最在乎的人留在了身旁,等他们坐上飞机,就可以跟这里的一切说再见了,不会再有人介入。

陶宇森一夜没睡,越临近离开的时刻,他神经绷得越紧,担心事情不能顺利,直到飞机起飞,他才放松下来,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身疲惫,跟斯语凝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

斯语凝要空姐要了一张毛毯盖在他身上,一只手还被他握在掌心,稍一动弹,就要醒过来的样子,他比之前削瘦了很多,颧骨更突出,脸上细纹也多了几道,让她揪心地疼,如果这个世上只有她能给他幸福,那她将毫不保留地为他付出所有。

斯语凝是被陶宇森叫醒的,揉着惺忪的眼睛问:“到了?”

“嗯,就剩我们了。”

斯语凝一看果然机舱里乘客都不见了,一位空姐微笑地站在他们身旁,瞬间脸一红,低声责怪陶宇森为什麽不早点叫她。

出了机场,斯语凝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後对陶宇森说:“澳大利亚的味道。”

“小笨蛋。”陶宇森取笑道,“去看我们的新家。”

一路上斯语凝兴奋地指指点点,拉着陶宇森问东问西,神采奕奕,陶宇森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忘了国内的伤痛,一一给她解释。

他们的房子买在墨尔本的一个小镇上,环境清幽,遍地是绿草,非常适合人居住,斯语凝看到就惊呼着喜欢,一路小跑地奔进新房里。

他们来之前就吩咐人全面打扫过了,家具上都一层不染,陶宇森把行李提到主卧,将斯语凝的衣物拿出来放置好,正准备提着自己的行李往隔壁房间走,她就进来了。

“你不住这房间?”

“我想你应该还没准备好。”

“是你没准备好还是我没准备好?”斯语凝站在他面前直视他。

“语凝,我……”

斯语凝不由分说地吻住正欲开口的陶宇森,含着唇瓣毫无章法地吸吮,几次牙齿都磕到他的嘴唇,血腥味在他们嘴里漫开,这一下子刺激了陶宇森体内沈睡已久的猛兽,摁着她的後脑勺粗暴地吻,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嘴里肆意搅动,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两人气喘吁吁地对望着,斯语凝笑着开口:“我喜欢这样野性的你,踟蹰不前不是真正的陶宇森。”

“小妖精!”陶宇森喘着粗气骂道,简简单单一个吻已经挑起了他的欲望,胯间的阳物开始复苏,隆起一块。

“你看我准备好了没?”

斯语凝拉下背後的拉链,身上的衣服瞬间脱落下来,只剩胸罩和内裤,她拉着陶宇森的手放到胸罩的扣子上,“帮我脱下来。”

陶宇森呼吸急促,眼神火热地盯着这具肖想已久的肉体,手微微颤抖地解开束缚住双乳的胸罩,失去包裹的乳房一下子弹跳出来。

“还有这个。”斯语凝又拉着他的手放在内裤边缘。

陶宇森鬼使神差地迅速褪下她的内裤,他的鼻息越来越粗重,着迷般地看着她出神,斯语凝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双乳上,“要吗?”




第067章

斯语凝妖娆妩媚,眼神勾魂,看得陶宇森理智全失,手心柔软的乳房被他捏到变形,嫩白的肌肤上立刻留下了红彤彤的掌印。

他把人拉进怀里,双唇贴上她的,粗野大力地吮着,撬开牙关,舌头长驱而入,肆意搅弄,斯语凝的舌尖被他蛮横的方式弄得又酸又麻。

斯语凝双手没停着,着急地解着陶宇森的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扰热吻中的两人,裤子一落地,她就急不可耐地伸手进去抚摸已经火热坚硬的肉棒,命脉被她控制在手里,陶宇森闷哼一声,大大的欢愉席卷全身。

这是两人长久以来首次激情碰撞,颓废沈寂的生活几乎让他忘了男人的野性,可被怀里的人一点燃,欲火便一发不可收拾,被她柔嫩的小手一握住肉棒,几乎就要射了,这也只有她能办到。

斯语凝嫌内裤太碍事,一把撂下去,他们终於坦诚相见了,紫红色的阴茎已经变得又粗又长,这根曾带给她无限快乐的肉棒又一次展现在她眼前,她蹲下身,毫不犹豫地含入嘴里,显得急躁不已,即使太过的尺寸根本不能全部没入,可她依旧津津有味地吸吮舔弄。

“语凝慢点……”陶宇森的嗓音低沈喑哑。

斯语凝不管不顾,几次想做深喉都没成功,反而被粗长的性器塞得反胃想吐,胸口起伏不平。

陶宇森把人拉起来,擦着她眼角的泪,“你今天很不一样,要不我们不做了?”

“我想和你做爱,要你进入我的身体,狠狠地干我。”

“但是你……”

斯语凝红着脸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阴部,“你不想要吗?”

陶宇森被她的主动迷得失了心智,喘息湿热,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喉结一直滑动,想了这麽久的人赤裸地站在眼前,怎麽可能不想,他想用自己的火热不停贯穿她,让她在身下娇吟。

斯语凝牵着他走向床边,按着他坐下来,自己就跪下他双腿间,重新含住粗长的肉棒,她的脑袋上下晃动,不停摩擦滚烫的阴茎,一手套弄茎干,一手揉搓软蛋,陶宇森情难自制,他双手撑在床上,头往後仰,嘴里嘶声不断,被她弄得极其舒服。

她的甬道里分泌了许多爱液,已经把穴口都沾湿了,久违的性事让他们都激动不已,快感来得比以往都要强烈,小穴越来越痒,想要有人安慰它。

“上来……”斯语凝沙哑地说道。

陶宇森平躺下来,斯语凝坐於他身上,只不过她的头朝着他的阴茎,而他眼前就是你的阴户,两人以69的形式取悦对方。

陶宇森一指刚插进小穴,就被敏感的肉壁紧紧夹住了,他在里面抠弄戳刺,穴口立刻多了一滩淫水,舌尖舔弄阴蒂,立刻引来斯语凝的呻吟,体内收缩得更厉害,慢慢的他又增加了一指,被开拓的小穴很容易就吃进去了,贪心地吸着它们蠕动。

过粗的肉棒含在嘴里,斯语凝双颊酸麻,控制不住唾液,沿着柱身一直流到根部,滴在黑色的耻毛上,她吐出亮晶晶的肉棒,手掌罩住硕大的龟头按摩揉挤,使它冒出了更多黏液。

陶宇森在她小穴内开疆辟土,可她依然觉得不够,望着眼前巨大的阳物,她知道自己最渴望的就是它,想要它撑满空虚的肉穴,然後在里面一直冲撞,把她干得流水不止,让他们合二为一。

“我想要了。”斯语凝转头对陶宇森说。

陶宇森扶着她调转了位置,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下,他俯视着脸色潮红,被欲火灼身的人,有了片刻的迟疑,一旦两人正式交合,那他们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真的忍心让她受这种罪吗?

斯语凝望着迟迟不动的他,急得快哭了,“你是不是後悔跟我一起了?你根本不想要我对不对?”

“没有,我要你,我要的人一直都是你,别怀疑我。”陶宇森痛苦地说道。

“那你为什麽犹豫?”

陶宇森沈默,他忍得都要爆炸了,最想要的就是捅进去,一直干她,这种感受比之前所有时候都要强烈,让她完全成为自己的人,可他的顾忌她不明白啊。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相信还是有男人愿意操我的。”斯语凝讥笑地看他。

“别这麽挑衅我,你付不起这个代价。”陶宇森一听她的话,马上赤红了眼,阴茎一顶,立刻充满了她,所有的念想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最原始的律动,他要让她知道,没人可以占有她,只有自己有这权利。

陶宇森的动作凶猛无比,撞得她身体极度不稳,斯语凝伸出双手,断断续续地说:“慢点……慢……抱……”

陶宇森双手穿过她的腋下,轻松地抱了起来,两人身体紧紧连在一起,斯语凝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两个字,而这两个字让他脸色刷白,身体僵硬。




第068章

陶宇森的激情退却了一半,瞳孔本能地放大,似是血液流失般,脸色苍白得吓人,肿胀的肉棒瞬间疲软了,惊恐地想撤出斯语凝的身体。

“不准动!”斯语凝哭喊着。

“你都知道了?”陶宇森颤抖地问。

“是。”斯语凝睁着那双因为哭泣而通红的眼睛,泪水还在一直往下落,“我知道你为什麽突然要和我分手,我也知道你为什麽突然急着移民外国,那都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你是我的爸爸。”

陶宇森捂住她纯真的眼睛,里面不带一丝瑕疵,一直看到他的心底,让他觉得自己龌蹉无耻,他们是父女,可他一意孤行,拉着她一起堕入罪恶的深渊,“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爱你。”

“语凝……”陶宇森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眼睛酸痛难忍,视线很快模糊了,“我试着斩断我们的关系,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就想自私一回,将这个秘密埋藏一辈子。”

“我根本不在乎我们是什麽关系,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以我们现在这种亲密的姿势。”

“你是看出我在逃避,故意刺激我对吧?”陶宇森现在一想便明白今天她的急切浮躁是为什麽。

“是,今天一切都是我主动的,是我勾引你犯罪,你不必有什麽良心上的谴责。”

“小傻瓜,是我太懦弱了。”

“你没有,你只是设身处地地为我想,可是我告诉你,即使你是我亲生父亲,也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情,说我天生淫贱也无所谓,我就是愿意被你操……”

陶宇森一口吻住她的嘴唇,将她接下来的话全吞入自己腹中,“以後不准再这麽说自己了,你是在折磨我知道吗?”

斯语凝乖巧地点头。

这麽一会儿的功夫,小穴里的阴茎又有了一定的硬度,陶宇森尴尬不已,暗骂自己是禽兽,他们才摊开了关系,自己这根孽障就肿硬成这样。

斯语凝调皮地扣紧了他的臀部,穴壁用力地收缩,蹙着眉头警告道:“不准给我退缩。”

“你现在後悔还来得及,我可以退居到父亲的位置,要是再这麽下去,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了。”陶宇森忍着欲念,艰难地说道。

“我的好爸爸,你想要操我,想要在我体内射精的不是吗?”斯语凝宛如妖精,一颦一笑都牵制着他的思想,他根本无处可逃。

“不知死活。”陶宇森再次被欲望所主宰,他将斯语凝压倒在床上,犹如铁柱的阴茎在里面肆意捣弄,沈积已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他没了轻重,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脑里只有一个念头,狠狠地操她,让她永远属於自己。

斯语凝是痛并快乐的,被陶宇森调教了这麽久的身体,仿佛自己会寻找快感,可陶宇森的蛮横抽插又让她并不好受,媚肉被粗大反复地摩擦,有快感的同时伴随着些微的疼痛,她尽情地呻吟嘶叫,这都是身上的男人给予的,她全盘接受。

“爸爸……操得我好舒服……还要……”斯语凝的呻吟刺中了陶宇森脆弱的神经,爸爸这个禁忌的词让他乱了方寸,让他摆动的幅度变得更大,抽插的力道更重,狠狠地占有着他的女孩。

斯语凝双腿一直扣着他的臀部,到最後陶宇森释放在她里面,酸软的双腿才瘫软下来,久违的交合,让他们都精疲力尽。

斯语凝躺在陶宇森的怀里,玩弄着他的乳头,满脸笑容,“你甩不开我了。”

“我怕你想甩开我。”

“我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感觉心跳都停止了,真希望是一场梦。”斯语凝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机场斯定邦的电话吧。”

“嗯,他叫我离开你,说你才是我爸爸,我都不知道怎麽办了,就蹲在洗手间哭。”

“後来呢?”

“我心乱如麻,好不容易才跟你一起,哪里舍得离开你,但是我们的父女关系又是不真的事实,脑子里就有两个我在打架,简直头痛欲裂,之後有个女孩进来看到我这麽狼狈就问我怎麽了,我看着她感觉很亲切,很自然地向她道出了所有事,她告诉我真爱是不会受到阻碍的,相爱的两人只有在一起了才是会感到真正的幸福,我想起我们分开的日子,彼此都那麽痛苦,不想再相互折磨了,最重要的是那女孩还跟我说她和他丈夫之前就是养父女的关系,可是他们现在就生活得很快乐,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我一直憧憬的生活就是和你在一起,最好有一对儿女,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那我有机会看见那女孩的话,真该谢谢她。”

“她的话真的很打动我,可惜当时没时间了,我急匆匆地赶去找你,忘记问她联系方式。”

“既然你们有缘,一定还有机会再见的。”

“嗯,我也这麽觉得。”




第069章

陶宇森和斯语凝算是正式定居下来,她准备了一些自己做的小甜品,拜访了左邻右舍,很巧的是有一家正好也是中国人,住着一对老人和一个男孩子,看样子应该是祖孙。

没有了血缘的顾忌,陶宇森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尤其在两人温存的时候,更是卯足了劲,似乎想要把失去的时光全部补回来。

斯语凝往往招架不住他一再地掠夺,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地求饶,根本连手指都动弹不了了。

此时此刻,斯语凝翘着白嫩的臀部,跪趴在床头,身後是男人有力的进出, 她的耳畔全是陶宇森濡湿火热的呼吸和性感低沈的喘息,坚硬粗大的性器反复穿刺着她,有时候会恶劣地在里面停顿不前,已经欲火焚身的斯语凝就像被千只虫子爬过,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痒的,她轻微地转过头,露出因为情欲而潮红的面容,喊着爸爸难受。

陶宇森瞬间觉得自己像心脏病发,根本控制不住紊乱的心跳,抬起她的臀部,狠狠地撞击湿热的小穴,一会儿工夫就射在了她里面,这是他们发生关系以来唯一一次他比她早达到高潮。

陶宇森有一瞬间的呆滞,不敢相信因为她的一声爸爸就射了,等待元神归位,他一口咬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警告道:“不准叫那两个字。”

斯语凝露出嬉笑,仿佛看到陶宇森的狼狈很得意,“爸爸,这是不是叫早泄?”

任何男人听到早泄都不会开心,更何况持久力惊人的陶宇森,他铁了心教训这个捋虎须的小妖精,撤出阴茎,将人翻过来,面对面再次把肉刃捅进去,然後在她耳边低语:“宝贝,你可能不知道,有些话是男人听不得的,後果你承担不起。”

陶宇森把斯语凝的双腿分得很开,从他角度可以明显看到自己的性器是如何进出她的肉道,凭着一股蛮力用力地操干,每次都深插到底,又迅速地抽离,肉柱上的青筋就像陶宇森的欲望,清晰暴涨,不断地挺入占有她。

“啊啊不行……嗯……太深了……慢……慢点……”斯语凝被颠簸的小船,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操弄,挥舞的手臂在他身上留下了多条抓痕。

“乖,我这都是为了让你知道什麽才是早泄。”陶宇森咬牙切齿地对她说道。

“啊哼……我知道……知道错了……”斯语凝不住地喘息,男人的报复心让她吃不消。

“撒谎。”

陶宇森架起她的双腿放到自己肩上,身体前倾去吻她,难度颇高的动作让斯语凝收紧了穴壁,难受地蜷曲脚趾,而他的抽插又是那麽蛮横无理,斯语凝被撞击得冷汗淋漓,破碎的呻吟根本无法换得他的温柔,男人嗜血的本性让他的进攻变得更加野蛮,丝毫没有停顿。

斯语凝喊到嗓音沙哑,溃不成军,意识渐渐迷离,陶宇森看准了她即将泄身,快速抽出了性器,临界巅峰,一下子失去了肉棒,她急得哭了出来。

陶宇森慢吞吞地说:“我是你的谁?”

斯语凝抽噎着,红彤彤的眼睛像只可怜的小兔子,陶宇森阴茎发胀得更疼,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我是你的谁?”

“老公。”斯语凝撅着嘴说道。

“下次还敢喊别的称呼吗?”陶宇森得寸进尺地问她。

“你不讲理!我就是要叫你爸爸。”斯语凝倔强地和他对视。

陶宇森急火攻心,重新把身体的一部分埋入她里面,像匹脱缰的野马,失控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爸爸能把你干得发浪,能让你这麽淫叫吗?”

“陶宇森,你是个混蛋!”斯语凝哭叫着高潮了……

斯语凝背对着陶宇森,缩成一团,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她在轻声哭泣,哽咽的声音直把他的心都揉碎了,几次碰触都被甩开了。

陶宇森下床走向浴室,斯语凝听着水声哭得更厉害,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陶宇森脸上满是自责,“别哭了好吗?是我不好,先去洗个澡。”

斯语凝攀住他的肩膀,一下子落空让她尖叫了一声,然後红着脸不理他。

陶宇森试了水温,把人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跟着自己也迈进去,斯语凝很不屑地靠在他怀里,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这声爸爸只会提醒我的行为有多违背伦常,你知道吗?”陶宇森轻声叹息,颇为无奈地跟她说道。

“伦常是什麽?难道让相爱的两个人分开就是伦常吗?”斯语凝不服地说道。

“都是我不好,我们都这样了,我还被这种条框所束缚,不哭了,你想喊什麽就喊什麽好不好?”

陶宇森心疼地吻干她的泪水,终於让她破涕为笑,“爸爸。”

“嗯。”陶宇森别扭地回应。

“我都没感受过父爱,你现在任务可重了,不仅要给我爱情,还有给我亲情,弥补你的过失!”斯语凝说得很自然,仿佛这种畸形的关系对於她来说再正常不过,而他如果再扭捏下去,就不配得到她的爱了。

陶宇森郑重地承诺:“只要我这里有的,都将全部奉献给你。”

作家的话:

要是我说就这麽完结了,应该没人会打我吧?




第070章

当陶宇森跑完步回来的时候,斯语凝还躺在床上睡觉,他恶作剧地拿满是汗水的脸去和她肌肤相亲,她脸上立刻感到一阵湿热。

微蹙眉头,推拒着他的靠近,不过力道过小,丝毫没推动,很不高兴地醒过来,睡眼惺忪,瞪着上方的男人。

“快点起床。”陶宇森温柔地亲她。

“我累。”语气中带着不满。

“体力真差。”

“你还敢说,你数数昨晚做了几次?”斯语凝像被踩中尾巴的猫,激动不已。

“三次?五次?我总不是一夜七次郎吧?”陶宇森咧着嘴笑。

“你就是!”想起昨天晚上被陶宇森翻来覆去做了那麽多次,斯语凝不觉地羞红了脸,那根粗壮的肉棍反复地进出,甚至感觉现在还在小穴里逗留着。

“没把你操舒服吗?”陶宇森在她耳边邪佞地问。

“走开,我起床了。”斯语凝推开笑得开怀的人,刚一踩到地上就快载倒,幸好被眼疾手快的陶宇森搂在了怀里。

“明天跟着我一起去锻炼,体力这麽差怎麽行?”

“我不像你,锻炼是为了做这种事!”

“凝凝真厉害,都知道我锻炼是为了操你?”陶宇森夸张地赞道。

斯语凝被他耍得说不出话来,嘟着嘴巴不理人,陶宇森笑着将她抱起,一起走进浴室,脚一勾,把门给关上。

站在花洒下,斯语凝被陶宇森锁在怀里,两具赤裸的肉体紧紧贴在一起,热水沿着他们的身体一路往下,温度持续地攀高,密不透风的空间里灼热无比。

他们热情缠绵地吻着,陶宇森的手一手揉着她圆润白嫩的臀部,一手在她背部爱抚,胯下的硬物抵着她的阴部,随时要进来的样子。

斯语凝瞪大了双眼,只因嘴巴现在被他掌控着,开不了口,拳头不住地击打他的後背,以表示抗议。

陶宇森拉着她的手,握住已经肿硬的阴茎,喑哑地说:“用手弄出来。”

手握又热又硬的阴茎,斯语凝不由地红了耳根,他们明明已经做了那麽多次,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这麽雄伟的阳物,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陶宇森吻着她微启的嘴巴,舌头钻进去和她交缠,因为身高的差距,斯语凝不得不抬头迎接他火热的深吻,双乳被他掌握在手里揉搓,柔软的嫩肉被他捏得变形,而她的手套弄着肿胀狰狞的阴茎,虽然没有进入,可带给他们的快感并不亚於正式性交。

等到陶宇森射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後的事了,斯语凝累得气喘吁吁,把满是精液的手伸到他面前,陶宇森把它冲洗干净,放在嘴边虔诚地亲吻。

“辛苦我的凝凝了,不过这更坚定了我要拉你去锻炼的信念。”

“我不要嘛。”斯语凝赖在他怀里撒娇,“你敢那麽做,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谁?”陶宇森挑着眉问道。

“不理你这个坏蛋。”

“敢说我是坏蛋?看我怎麽收拾你。”

斯语凝尖叫着从他腋下溜出去,刚出浴室门口,就被抱了个满怀,就这麽搂着她一起躺到床上,陶宇森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里深情满溢,斯语凝也渐渐安静下来,两唇很自然地又贴到了一起,他们吻得很投入,却不带欲望。

“语凝,谢谢你留在了我身边。”

“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和你一起。”

“我也是。”

“你现在有没有後悔放弃了陶氏啊?”这是斯语凝最愧疚的事,陶宇森奋斗了半生的成果,就这麽拱手相让了。

陶宇森把斯语凝拉进自己怀里,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如果我现在还有什麽遗憾的,那可能就是陶氏,但是我并不後悔,因为比起你来,陶氏根本不算什麽,我对现在的生活特别满意,有事干事,没事干你。”

“你这人真是的,我那麽认真地问你。”斯语凝撅着嘴巴,责怪地瞪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可爱。

“我也很认真地回答你,尤其干你的时候,我更认真。”

“你……你越来越下流了。”斯语凝脸上是散不去的红晕,眼神四处乱瞟。

“小脸红成这样,是哪个小色鬼每次听到下流话,就紧紧夹住了肉棒不放?”

“不知道,我不知道。”斯语凝拼命摇着头。

“我有录像为证,我们要不要看看?”陶宇森邪笑着。

“啊啊啊啊!你带过来了?”

“那可是我的宝贝,本来还想,你如果不回到我身边,我下半辈子就靠它们活了。”

“那现在我人都在了,你快销毁它们。”

“不行,免得有人不认账。”

“我认好了吧,你快点把它们毁了嘛。”

“那我们再来重温一次所有的姿势,我就把它们交给你。”

“你是趁火打劫。”斯语凝喘着粗气,愤愤不平。

“你可以不答应啊,我可以看录像重温。”

“我答应!”斯语凝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乖。”陶宇森笑着拍拍她的头。




第071章

梁若冰和斯语凝用电邮保持着联系,互相发些生活照来告诉彼此自己过得很好。

这次梁若冰给斯语凝发来了山区那些小朋友的新家,学校已经竣工,再过几天,他们就能有新的校园。

斯语凝差点热泪盈眶,是那些小朋友带她走出了死亡的阴影,那阵子她极度绝望,失去陶宇森和孩子的双重痛苦,压得她根本无法正常呼吸。

那场天灾毁了他们的校园,不过她却因此重拾了和陶宇森的爱情,可谓因祸得福,现在他们的新校区也完成了,生活终於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梁若冰还告诉斯语凝,陶宇森留了一大笔给靳廉,要他协助新学校的工程,这里面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斯语凝。

关掉电脑,斯语凝搂住旁边忙碌的男人,脸上溢满幸福。

“怎麽啦?”陶宇森声音柔和地问道。

“撒娇。”斯语凝用脸反复蹭着他的颈窝。

陶宇森轻笑,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跟我说说发生了什麽事。”

“没有。”斯语凝笑着摇头。

“让我猜猜。”

“你不许猜。”斯语凝张口阻止。

“真霸道,不告诉我,还不许我猜。”

“因为你肯定会猜些不健康的东西。”

“宝贝告诉我,什麽是不健康的东西?”

斯语凝脸上立刻多了几片红晕,湿润的眼睛窘迫地望着他,陶宇森戏谑地低笑,“小色鬼。”

“你才是大色狼。”斯语凝满脸通红,恼怒地回道。

“我是专操凝凝的大色狼。”

“你看你看,你每次都能把话题转到这方面。”斯语凝气呼呼地撅着嘴巴。

“因为我的凝凝秀色可餐,让人把持不住。”

“不想跟你说话了。”斯语凝故作生气,冷哼着偏过头。

“我知道宝贝不喜欢用说的,比较喜欢用做的。”陶宇森坏笑地说道。

“明明是你喜欢做。”

“凝凝真了解我,我特别喜欢跟你做爱,尤其喜欢你被我干到绵软的样子,潮红的脸蛋,湿漉漉的眼眶,全身紫青,最销魂的小穴紧紧咬着我的肉棒,真是世上最亮丽的风景线。”陶宇森由衷地赞美道。

“住口住口,不许说了,你这个坏蛋,专门欺负我。”斯语凝害羞地捂住他的嘴巴。

陶宇森一下子就拉下她嫩滑的小手,“小笨蛋,老公教你一招,怎麽才能让我闭嘴?”

斯语凝还没发问,嘴巴就被陶宇森热切的吻给封住了,缠绵悱恻的唇齿相依,火热狎昵的吸吮舔舐,心底最渴望的暖流朝着四肢百骸冲过来,所有的理智都被抽离了。

两唇分开时还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斯语凝大口喘息着,盈满水光的眼眶像一湾潭水,倒映着陶宇森布满情欲的脸。

暧昧的气流飘在沈默的房间里,斯语凝已经很清楚地感觉到巨物隆起的形状,正硬硬地抵着她柔软的阴部,随时准备脱离桎梏,冲撞进来。

“凝凝宝贝,让我做吧。”陶宇森因为情欲而低沈沙哑的嗓音,像在挠着她跳动如雷的小心脏,痒痒的。

“你叫的好肉麻。”陶宇森火热濡湿的鼻息一个劲地喷打在她耳边,让敏感的耳根通红一片。

“你就是我的凝凝,我的宝宝,我一辈子的宝贝。”

“你这辈子是不是就疼我一个?”斯语凝扑闪着水亮的大眼睛,娇羞地问道。

“那可不只。”陶宇森认真回道。

“你前面才说我是你一辈子的宝贝。”斯语凝伤心地差点落泪。

“那将来我们会有孩子嘛,我必须要疼他们啊,不然我怕他们像某人一样整天骂自己爸爸是坏蛋。”陶宇森邪佞地笑道。

“老混蛋不要脸。”斯语凝羞得无地自容。

“你看刚说完就来了,反正我已经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倒不如做个合格的丈夫,把宝贝老婆操得舒舒服服怎麽样?”

斯语凝羞恼地咬上他的下巴,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陶宇森疼得发出嘶声,无可奈何地叹道:“真是不能惹的小豹子。”

“要怪就怪你这个老不羞,淫词秽语,败德辱行。”

“你强行给我安罪名,我不能白白受着,必须付诸行为才行。”

陶宇森轻而易举就横抱起惊喘的斯语凝,大步流星地向他们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斯语凝拼命挣紮,挥拳蹬腿都脱不开他的禁锢,最後只能挫败地靠在他怀里,任由宰割。

斯语凝被小心地放到两人的大床後,陶宇森立即附身上来,把她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抱里,眼睛里闪动着腻死人的温柔:“别人都说女儿是自己上辈子的情人,我希望你上辈子是我情人,这辈子是我情人,下辈子还会再做我的情人。”

“嗯,我愿意。”斯语凝重重地点头。

“这段关系里,一直都由我主导,是我把你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希望你不要怪我,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知道怎麽停止去爱你。”

“我一点都不怪你,因为我同样爱你无法自拔,没了你,就没有了灵魂,那不是真正的我。”斯语凝眼眶里不知不觉盈满了泪水。

“我的傻丫头。”陶宇森轻柔地吻着她的眼睛,“我们命里注定会相逢。”

房间里温度急速攀升,最後只剩下喘息和律动……

作家的话:

正文完结,最後点题。

之後再更两个番外,《命里相逢》就彻底结束了。


番外 你也是我女儿

偌大的双人床上,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小麦色皮肤的男人压着白皙肌肤的女人,身体在一起一伏不停地耸动,处於下方的女人发生似是痛苦而又绵长的呻吟。

她的双手用力抓紧了男人後背,指尖泛白,修长白嫩的双腿缠着他的胯部,随着男人的动作而不停地晃动。

女人毫无遮拦的下体柔滑鲜嫩,细软稀疏的阴毛湿漉漉的,凌乱不堪,在耀眼的灯光下泛出莹亮的水光,而男人的性器粗犷硕大,蛰伏在浓密的阴毛下,圆润的囊袋嚣张地垂挂着,此时此刻骇人的热棒正凶悍强劲地在羞涩的小穴中穿梭,一下下地顶开紧致粉嫩的媚穴。

“宝宝,老公肏得你爽不爽?”

“慢点……快受不了……”

“可是这张贪吃的小嘴怎麽把肉棒咬得这麽紧?是喜欢它还是要弄伤它啊?”陶宇森坏笑道。

“你又欺负人……呜呜……”斯语凝难耐地轻声啜泣起来。

“那宝宝先说,喜欢大肉棒肏你吗?”

“嗯唔……喜欢……”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

性器被嫩滑柔软的媚肉紧紧包裹住,贪心地舔咬吸食,被绞得快要断裂,个中滋味简直销魂蚀骨,陶宇森恨不得狂插猛送,疯狂蹂躏这紧致的洞穴,不过身下的人早被他干得四肢绵软,眼泪飙飞,可怜兮兮地颤栗着。

“累吗?”陶宇森柔声问道,下身缓慢地抽送着。

“累……你什麽时候好啊?”斯语凝绵柔的声音不知不觉带了小女人的撒娇,无意思的扭胯却让陶宇森的欲望更盛。

“你这样子,叫我怎麽好啊?”他本来还想忍一会儿,让楚楚可怜的小东西休息一下,结果她把这把欲火烧得更旺了,坚硬的肉棒又胀了几分。

“它……它怎麽又变大了……唔啊……好胀……”斯语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明明已经肿硬得快撑爆她的小穴了,竟然还可以再变大。

“真是记吃不记打,每次不都是你自己撩拨的?”

“你……你胡说……根本就是你自己……你自己色……”

“我色?那也是因为宝宝你太诱人了,精致小巧的脸庞,浑圆白皙的双峰,窄小紧致的蜜穴,是男人都会拜倒。”

“我……我有那麽好吗?”被深爱的男人夸奖,让她不免沾沾自喜,可还是不自信地又问了一遍。

“亲爱的,你永远不知道你有多让男人疯狂……”

“我只要你为我疯狂……”斯语凝羞涩地说道。

陶宇森顿时被她的模样迷得七晕八素的,阴茎猛烈地抽插起来,强悍地操弄剧烈收缩的蜜穴,柔嫩的媚肉又一次被他的坚硬蹂躏亵玩,丰沛的淫液被插得四处飞溅,淫靡的水声响亮清晰,斯语凝的身体被撞击得颠簸不停,喘息破碎,双腿本能地夹紧他的腰身,使得两人更亲密地连接在一起。

陶宇森热切地吻住她粉嫩柔软的樱唇,彼此唇舌相依,激情缠绵地交融在一起,像沙漠里饥渴的旅人,拼命吸吮着对方嘴里的蜜汁。

陶宇森一把拉过斯语凝的细腰,重重地顶入,让肉棒进入到更深的位置,又狠狠地抽出,带出了娇嫩粉艳的媚肉,再一次把红肿的阴茎推入,媚肉又被塞了回去,就这样反复地抽送着,动作粗野凶悍,几乎要顶穿斯语凝。

“啊嗯……太深了……小穴要坏掉了……”

“宝贝放心,不会坏的,你看它多兴奋,咬得这麽紧,都不让老公出去了。”

“我没咬……呜呜……真的要坏……你慢点……”斯语凝意识混沌,呻吟里带着哭腔,苦兮兮地求着作恶的男人。

陶宇森一个挺身,深插到底,硕大的龟头已经顶住微开的宫口,然後静止不动,“我现在不动了好不好?”

“你出去……不要这麽深……”斯语凝胡言乱语地喊着,“唔嗯……好胀……”

“我就要待在里面,你看我们紧紧连接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们更亲密,无论是我们的身体还是我们的心,就连身上流着的都是相同的血液,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陶宇森霸道低沈地说道,身上带着浓重的戾气。

斯语凝一时半会儿看得呆怔住,男人身上唯我独尊的气势是她爱上的主要原因,强悍似刀枪不入,却能为了她远走他乡,只为不伤她一丝一毫,她由衷地感谢他为她付出的一切,所以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回应他霸道不伦的爱。

斯语凝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柔情似水地倾诉:“我的爱,请让我彻底成为你的胯下之臣吧。”

陶宇森煞红了眼,全身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扣着她的臀部,疯狂凶悍地抽送,粗长无比的阴茎在蜜道里激烈地摩擦,爱液被打磨成泡沫,随着进出的肉棒而被频繁送出,粗犷狰狞的棒身都是明显不过的淫液,两人的结合处泞泥不堪,湿漉漉得像个小水库。

陶宇森干得激情四射,大汗淋漓,紧致的肉穴就是销魂的洞窟,一旦进入就不可自拔地想埋得更深,湿热嫩滑的甬道注定是被男人掠夺成为其专属品的,他一次次在里面标注自己的产权,刻上他独有的烙印。

斯语凝声嘶力竭地呻吟,体内叫嚣的快感冲击着四肢百骸,人类最美妙的滋味当属这个,和最深爱的男人连成一体,享受鱼水之欢。

恰恰这个时候,旁边婴儿床发出了哭喊声,让沈溺欲海的两人立刻回神。

“该死的!”陶宇森忍不住咒骂。

“骂谁呢?”斯语凝严词责问道。

“没有。”陶宇森马上否认,临界爆发点的时候被打断,简直是世上最残忍的事情。

“快起来,女儿可能肚子饿了。”斯语凝推着身上沈重的男人。

“你也是我女儿,我觉得你现在还很饿,长幼有序,先喂饱你比较重要。”

“淫棍……你快点起来……”

斯语凝话还没讲完,陶宇森已经快速抽动起来,勃发的性器猛地顶入抽出,斯语凝被操弄得晃荡不停,她之前完全忘了身旁还有熟睡的女儿,竟然和陶宇森当着出生几个月的孩子做着男女之事,羞耻得捂紧了双颊,可是男人带给她的刺激和快感,不可否认地强烈,根本忍无可忍,嘴里溢出的呻吟细长绵软。

陶宇森噗嗤一笑,“果然是我大女儿比较饿,如此贪婪地吃着爸爸的肉棒。”

“坏蛋……坏蛋……”斯语凝捶打着恶劣的男人,可是小穴却仅仅吸附着火热的肉棒,紧绞不放。

陶宇森故意顶着她的敏感点,激出她一声又一声绝美的尖叫,响彻整个房间。

旁边的婴孩突然又停止了哭泣,陶宇森坏笑道:“看来我们的女儿很理解爸爸妈妈的行为,知道我们干的是要紧事,不再打扰我们了。”

“混蛋……呜呜……”斯语凝不可抑制地哭出声,简直羞耻死了。

“说声爸爸快把我操到高潮,就让你去喂女儿。”

“大坏蛋……”

“那我们就慢慢磨,小孩子可挨不了饿哦。”

“爸爸……快把我……操到高潮……”斯语凝断断续续地说些害臊难堪的话语。

“乖女儿。”

陶宇森提起她的臀部,深插浅抽,又急又快,斯语凝就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只能感受到硬物的凶猛进攻,终於在某一刻,销魂的快感蜂拥而至,身体紧绷之後猛地落下,痉挛的小穴喷出暖暖的阴精,被收缩的穴壁一夹,陶宇森跟着抽动了几下,也泄出了火热的精华。

回归平静的房间,只有小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喊声,陶宇森很自觉地去把哭闹的女儿抱过来,递给虚软的斯语凝。

斯语凝的衣服早被陶宇森扒得不剩,很方便就让女儿吸吮住还在分泌奶水的乳头,陶宇森搂进了她,脸上洋溢着最幸福的笑容。


番外 青梅竹马

陶斯诺五周岁的时候,遇上了十二岁的宋俊博,什麽都不放在眼里的宋大少爷那一刻仿佛被真爱女神眷顾了,痴迷地盯着如洋娃娃般可爱的陶斯诺。

陶斯诺邀请了许多幼儿园一同玩耍的夥伴到家里,她的爸爸妈妈给她开了一个小型派对,有好玩的,还有好吃的,所以小朋友们都很开心。

宋俊博正在做家庭作业,被外面吵闹的声音惹得心烦意乱,正想开窗骂人,就见到了美丽的寿星。

宋俊博从小就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他的父母在国内,被家里两个老人宠得不免有些少爷脾气,只是看到那麽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不仅发不出脾气,还带了点点害羞。

他从家里走出来,不由自主地靠近陶斯诺,越接近她就觉得她越好看,简直不像真人,他的心如小鹿乱撞。

陶斯诺才到宋俊博大腿这里,当她发现身旁站了个英俊的大哥哥时,脸上都是好奇,这一刻在她脸上展现的笑容,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如此靓丽耀眼。

“我可以加入吗?”宋俊博刚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在场的都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小朋友,他竟然说要跟她们玩,这可是他一向不屑的事情。

“好啊!”陶斯诺很兴奋地回答。

“你们在玩什麽?”

“我们在玩过家家,我是白雪公主,他们正在寻找我的白马王子来吻醒我。”陶斯诺很认真地跟他解释。

“我觉得我可以当白马王子。”

其他人都仰着头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宋俊博,陶斯诺为难地说:“可是王子要用真爱之吻才可以把公主救醒,你可以吗?”

“可以。”

当王子慢慢俯下身,和公主双唇相贴的时候,宋俊博尝到了世上最美味的东西,那柔软的嘴唇,香甜的蜜汁,忍不住想要探访更多,他把舌头顶入了陶斯诺的嘴里,缠着滑嫩的丁香打转,美妙绝伦的快感席卷全身,直到陶斯诺双手推着他,才如梦初醒。

陶斯诺气喘吁吁,双眸湿润地看着他,“哥哥,你干嘛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宋俊博简直无地自容,“诺诺的嘴里太甜了,哥哥没忍住。”

“哦,因为我吃了蛋糕,那是我妈妈亲手做的,哥哥要不要吃?”陶斯诺天真地回道。

宋俊博羞愧地红了脸,他这年纪已知情事,几个男生聚在一起看成人片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对着电视上上演的激情戏码毫无感觉,如今却被眼前的小女孩破了戒。

五岁就被宋俊博夺走初吻的陶斯诺毫无设防,之後还经常跟他玩在一起,时不时就被宋俊博吻得喘不过气,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随着年龄的长大,陶斯诺才意识到他们这样的行为是不正常的,并开始躲着宋俊博,虽然每天还是很想宋俊博,但是她知道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会接吻的,就像她的爸爸和妈妈。

十五岁的陶斯诺亭亭玉立,越发的美艳动人,身边有着一群的追求者,可是她的眼里只有宋俊博,自从她疏远他後,他竟也没再找过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即使路上碰到了,他都装看不见,陶斯诺晚上就躲在被窝里伤心地哭泣,原来只有她在意。

二十二的宋俊博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成为了高大英俊的男人,自然不乏女人主动地投怀送抱,只是他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个十二岁时就让他动心的小女孩。

这天,陶斯诺从自己的窗前望出去,看到一个成熟的女人载着宋俊博回来,他们在车里接吻,那张曾经吻过她无数次的嘴唇,现在和别的女人缠在一起,陶斯诺伤心欲绝,她忍不住跑下去,她想质问他,在他眼里,她又算什麽。

宋俊博刚下车,在和那个女人道别,陶斯诺就冲过来,拉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眼眶止不住的泪水滴到他手上。

宋俊博忍着剧痛,让她尽情发泄不满,直到她咬得无力了才放开,他的手臂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陶斯诺哭得通红的眼睛倔强地望着他,“我不会道歉的。”

“终於肯跟我说话了?”宋俊博笑着抚摸着她稚嫩的脸颊。

“你不要碰我,脏死了。”陶斯诺一把甩开他的手,明明刚才还跟那个女人那麽亲密,现在又在她面前扮深情。

“那诺诺帮我洗干净好不好?”

“谁要帮你洗啊?你这个花花公子,我讨厌死你了。”陶斯诺厌恶又难过地说道,忍不住又哭起来。

“不哭了好不好?先听我说。”

“不要听不要听,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坏蛋。”

宋俊博苦笑,连始乱终弃都会用了,见她根本不能冷静下来,唯有一口堵住她的红唇,缠绵地吸吮,激情地相融,怀里的人才算平静下来。

“我要的人一直都是你诺诺,从你五岁开始,就认定你做我的老婆。”

“骗人,你都不找我,还跟别人的女人纠缠在一起,你是个三心二意的混蛋,跟电视上出轨的男人一样可恶。”陶斯诺伤心死了,她难过了好几天,但是宋俊博还在外面风流快活。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你是不是准备和我生活一辈子,就算我再怎麽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又怎麽能去勉强你?”

“可是……可是我看到你和她接吻了。”

“我这辈子只吻过你,以後也只会吻你。”

“那刚才……”

“刚才只是你的角度问题而已,那女人涂着那麽浓的口红,你看我有沾上吗?刚才吻你你有感觉到吗?”

陶斯诺回想起来还真是的,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蹙着眉头逼问道:“你设计我?”

“小笨蛋,终於发现啦。”

“我回家了。”

陶斯诺羞得掉头就往家里走,宋俊博怎麽肯轻易放过她,一把捞起她的细腰,把人抱到怀里,邪笑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放开我。”陶斯诺不敢叫得太大声,挣扎着想要脱困。

“自己送上门来的小羔羊,等着被宰吧。”

陶斯诺被宋俊博扔在床上,紧紧地困在他的怀抱里,他的目光如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炽热,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努力地吞咽着口中的唾液。

宋俊博急切地吻住她诱人的香唇,汲取她甜美的蜜汁,大手忍不住抚上她的双峰,隔着胸罩就蹂躏起来,陶斯诺对於他就像罂粟,致命却不能戒除。

“真希望你快快长大。”宋俊博忍着欲念,沙哑地说道。

陶斯诺面红耳赤,他刚才竟然揉弄她的胸部,她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孩童,知道刚才那麽亲密的举动是男女之间情动时才有的表现,而她看得出来宋俊博在忍耐。

“俊博哥哥,我……可以。”陶斯诺的声音轻如蚊吟,害臊得脸上火辣辣。

“小丫头,最起码要等到你成年,才能做那事。”

“那还要好几年,你会不会去找别人?”陶斯诺一脸担忧。

“我只要陶斯诺一个人。”

只是他们都还没等到陶斯诺成年,宋俊博就不得不回国了,临走前一天,陶斯诺偷偷溜进了宋俊博的房间,泡了个香喷喷的澡,全身赤裸地躺进了他的被窝里。

因为一帮好友要为他践行,所以回来得有些晚,酒席上他被灌了不少酒,喝得脑子有点糊涂,所以当看到陶斯诺的曼妙酮体时,他没忍住就扑上去,在她身上疯狂地点火揉弄,把那白皙的皮肤蹂躏得青青紫紫,只是仅有的理智让他并没进入她,蹭着她的双腿发泄出了欲望。

“俊博哥哥,你会不会忘了我?”陶斯诺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担心地问道。

“不会的,我的公主,你等着我来娶你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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