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都市猎情(全)-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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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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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骚乱之秋 第五章 一箭数雕

我接口笑道:“也爱死人了,对吧?唔——!找机会我一定弄来看看。”

郑铃笑道:“早晚你得死在好奇心上,还来不来了?”

我笑道:“这叫求知欲懂吗?来——!怎么不来?”

郑铃低笑道:“你说过要替我舔下面的,可不能耍赖!”

我和她赤裸裸的抱要一起,下面的鸡巴又翘起来了,翻身扑到了她的身上,搂着她先磨了磨,然后从她的小嘴吻起,顺着粉颈一直向下,我那时的摆乌美女的技艺笨拙极了,好在郑铃也没给人摆乌过,在我笨拙的亲吻之下,口鼻之间,又发出了销魂的呻呤。

我躲在被子里,吻到了她湿漉漉的骚穴,那两片牝唇儿肥厚而多汁,我用双手分开她微微张开的两片淫肉,伸进去两个手指,立即觉得被紧紧的夹住了,我不经意的一拔,竟然没拔出来,我一愣,难怪在亭子上时,我的鸡巴插进去了就拔不出来了,原来郑大奶子的骚穴不是一般的紧。

我伸出舌头,在她的穴口慢慢的舔了起来,郑铃爽得用双手抓住被子直哼哼,不一会儿,更刺激的来了,我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小穴,只舔了二三十下,她就高潮了,一股淫水就喷了出来,幸亏我早知道她会喷水,所以躲得也快,要不然就喷我一脸的了。

我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也舔她了,从被子里爬出来,压到了她的姻体上,胸前明显的感到她胸前的两团颤悠悠的美肉。

我左手摸到她的洞口,右手扶着鸡巴,慢慢的把挺直的鸡巴插进了她的美穴,这下她不鬼叫了,随着鸡巴的深入,发出蚀骨销魂的长呤。

面对面的性交,果然又是另外一番风景,我双手可以任意的捏玩着她的奶球,亲她的小嘴,躺下时,我倒是可以紧紧的搂住她的粉颈,边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里,让她含搅,被子里的鸡巴却在疯狂的抽插。

这是幼小的鸡鸡第二次进入美女的体内,郑铃优质的名器美穴亦是因激动而疯狂的绞合着,我感觉整条鸡巴全被滑腻腻的、软绵绵却又韧劲儿十足的媚肉儿紧紧的套住,抽插都有点困难。

我废力的抽插了数十下过后,郑铃更大量的淫水流了出来,我得以肆意驰骋起来,犹如坐在战马上的武士,每一次冲剌,都直到根处,记记到到底,股肉相交时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郑铃哼着哼着,忽然翻起了白眼,又来了一次大高潮,可是我正在舒爽的时候,射精的时候根本没到,哪里管她受得了受不了,只管一个劲的挺枪狂捅。

进进出出约百十次之后,我到了,腰眼一酸,鸡巴瞬间怒涨至极限,一股精液又射了出来,郑铃的花蕊在精液的浇灌下,浑身又打起颤来,浪叫一声,跟着来了第三次,姻体随之向上挺起,紧紧的抱住了我,浑身香汗淋淋。

射过精之后,我也不忙着把鸡巴从她的穴中抽出来,就让鸡巴留在她的体内,抱着她昏昏沉沉的睡起觉来。

感觉也没睡了多少时候,房门被俞麻子砸得震天响,俞麻了扯着正在发育的公鸭嗓子在门口大叫道:“狼哥,狼哥,都六点五十了,你还上不上班?”

我一轱辘爬了起来,身边的郑铃也醒了,忙抓起衣服穿了起来,我们两个狗男女草草的穿了衣服,手拉手的下楼,发现俞麻子一家正在吃早饭,俞老头倒是客气,对我们两个挤眉弄眼的笑道:“来来来,一起吃!”

我倒是不介意一起吃,可是郑铃不干了,藏在我身后急道:“不了不了,我们出去吃,谢谢你们。”

我矮小的身体,怎么能藏得住郑铃修长的身体,俞家的老太早看个正着,也不奇怪,坏笑道:“啧啧啧!柴小子!在哪拐了个大美人啊,真是鲜花插在牛屎巴上。”

我从来就不知道“客气”两个怎么写,拉着郑铃的手走了过去,上前随手拿油条,先递给郑铃两根,端起豆浆来,一口喝个干净,又随手拿起两根油条,一起放嘴巴里嚼,含糊的笑道:“那你叫你家麻子以后找个癞头老婆,不然的话又是一朵鲜花,插在另一堆牛屎上,再见!”

俞家老太听傻了,半天没回过味来,俞家的老头倒是听明白了,大笑起来。

快到厂大门时,郑铃犹豫起来了,小声的道:“我一夜没回家,刘小胖不会等在厂门口大闹吧?”

我笑道:“就他那挫样,还敢大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万事有我,真不济时,我就收了你这破鞋,那时叫他后悔死。”

郑铃忙道:“不好不好!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让我先进去,十分钟以后,你再进来怎么样?”

我心说,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这一路之上,我们早已经碰到好几个同事了,不过转念一想,就点头道:“那好!你先进去吧!见到小胖子,就说昨夜你在初中同学家住的。”

郑铃点头道:“我也正想这么说的,拜拜!”

我其实想的是,我要是不闹点事情,是见不到吴老鬼的,吴老鬼身为高层领导,也不会没事巴巴的把我叫去问这事,厂里的第一把手招见一个临时工,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我直挨到打过上班铃后,才慢吞吞的走进厂大门,看大门的王老头立刻拦住道:“哪个部门的?登记登记!”

我火了起来,扯着公鸭嗓子怒叫道:“王老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要我登记,真是吃饱了屎没事撑得,死到一边翻去!“

王老头不知道我说“翻去”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的知道吃屎是在赤裸裸的骂人,他也是本厂的正式职工,至所以沦落到看大门的地步,也是有原因的,这老头从来就不知道眉眼高低,受某某某伟人的毒害,一辈子胸中正义凛然,只要他认为有理的,就坚持去做,从来就不怕厂领导,闻言立即跳了起来,看那样是想来揪我的衣服领子。

我是谁?我是水西三小霸之一,这打架箝毛的事,原是自小就精熟的,要不是迟生了十几年,不是红总的头子,就是七三一的头子,(红总、七三一全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当地的大流氓组织,双方都打着忠于某某某的旗子,欺男霸女,抢劫文物,大大出手,为本市大害,文化大革命后被政府清剿),见老头过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一个大转身,随势用脚在他的脚脖子上一勾,王老头顿时个趄跄,跌倒在地。

我大笑道:“王老头!走路当心点,大清早的没吃饱呀!大家看到了,是他自己用力过猛跌倒的,可不能怪我!”

门口也有迟到的职工,早闪到大门内,推着自行车看热闹。

王老头吃了暗亏,怎么可能肯善罢干休?冲着我就过来了,我嘻笑了一声,转身就跑,王老头哪里能追上我,只是喘着粗气,灰头土脸的跟在我后面骂,门口看热闹的职工一起哄笑,说老实话,这王老头平时做事也恁认真了,从来就不肯放过什么人,所以大多数职工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三楼对着厂大门的阳台上,吴爱国早看得明白,在上面高声道:“下面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王老头仰头对着阳台上跳脚叫道:“你招进来的好人,全是些无儿带鬼的王八蛋!”

吴爱国脸上挂不住了,不高兴的道:“我就是问一声,你个老家伙怎么开口就骂?我大小是个国家干部,工厂的书记,你也太不象话了吧?”

我抬头笑道:“吴书记!我迟到了一会儿,五分钟还不到哩,这老头该怎么办怎么就是了,但是他不该来打我,打我不着自己跌了一跤,现在还在倚老卖老的乱骂人,你倒是管管撒!”

王老头怒叫道:“这小王八蛋放屁!明明是??????!”

吴爱国脸一沉,吼道:“好了!象什么话!门口这么多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问一下马上就能明白,你给我停下来,不许再追小柴!”

王老头气喘吁吁的恨恨停了下来,向我怒目而视,我转过头去,根本不看他。

吴爱国对楼下的职工道:“到底怎么回事?”

职工蔡俊不敢笑了,毕恭毕敬的答道:“吴书记!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小柴迟到了两三分钟,王老头叫他登记,小柴不肯,王老头就去揪小柴的衣服领子,小柴就躲,不想王老头用力过猛,自己跌了个狗吃屎!”

丁超鼻青脸肿的道:“王老头跳起来就去追打小柴!然后的事,您老就全看见了。”

吴爱国哼了一声道:“就这种小事?闹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又搞文化大革命哩!小柴!你给我上来,写封检查,老王!你忠于职守是对的,但是凡事也要有个度,不要每次都闹得这样,太不象话了。”

我假意急道:“书记大人!我只迟到两三分钟而已,不必这么小题大做吧?”

吴爱国道:“迟到两三分钟也是迟到,战场迟到一分钟就可能造成失败,革命事业岂能儿戏?上来,写完检查再去上班,你们哪个是小柴的分管领导?”

张俊向上媚笑道:“是我!书记!”

吴爱国道:“小柴写完检查才能上班,今天的工分一分别给他记,听明白了吗?”

张俊点头哈腰的道:“是是是——!一切都听书记的。”

吴爱国挥挥手道:“去去去!都给我干活去!”

众人笑了一回,各人进车间忙事去了。

吴爱国豪华的办公室,分为里外两间,外间有一个办公桌,一部电话机,本来有一名半老徐娘替他在外间接待厂内外人的,顺便也替他打扫打扫卫生,冲茶泡水,但是那个半老徐娘是上一任书记的人,上一任书记离休后,吴爱国就任后不久,就寻个由头,把那个半老徐娘调去看仓库去了。

这就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但是在工厂是这样,在政府机关也是如此,只要新领导上来,以前旧领导的死党,就准备滚下来干活吧,到目前为止,吴爱国还只是撤换了一些身边的工作人员和一些不重要口子的领导,对于生产第一线的车间主任、质检科长等等重要的中层干部,还不敢轻易动手换上自己的人,原因当然是怕生产跟不上去后,引起上面来查。

本来吴爱国想叫江媚顶替那个半老徐娘的工作的,只是江媚天生骚货,猴子屁股坐不住,不可能整天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地方,所以只能做罢。

我大腿翘二腿的坐在吴爱国宽大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随手拿起前面茶几上放着的“软中华”,“啪——!”的打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从鼻腔中喷出了一串大大的烟圏,笑道:“敬爱的吴书记,您老的那点事,我帮您搞定了!”

吴爱国也点了一支“软中华”,却把吸进去的烟直接从嘴巴中吐出来,阴笑道:“好小子!有前途,但是搞没搞定,可不能听你说!”

我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吴爱国笑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道:“事实是检验真相的唯一真理,你等着,我这就检验一下,如果你真能这么快的帮我搞定事情,我还要把你列入工厂第二干部梯队来培养哩!喂——!小张啊,给我接一车间,要朱有福接电话!”

几秒种后,一车间的老主任朱有福的声音传来:“喂——!哪个?”

吴爱国不高兴了,脸色马上就阴了下来,内部接话员张萍,在接通电话时,肯定会告诉一车间的人,是他吴爱国要找朱有福的,朱有福没可能不知道是他,但是声音还是和蔼可亲的道:“老朱啊!是我!吴爱国啊!”

朱有福声音一点也不客气,接声道:“我知道,什么事?”

吴爱国两眼凶光暴现,声音却还是热情洋溢的道:“是这样的,老朱啊,你马上叫你们车间的郑铃在我这儿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找她。”

朱有福生硬的声音道:“她在干活,我也忙着哩,等一会儿我叫她。”

吴爱国脸色更加凶狠,声音却还是不变的道:“我有急事啊!老朱啊!你帮个忙好啦!”

朱有福回道:“好——!我找人叫她!“啪”的一声,电话挂上了,在电话挂上之前,还隐约的听见,朱有福在那头道:“大清早的,摆什么臭架子,要叫人自己来就是了。”

吴爱国放下电话,脸色铁青。

我看得大笑起来。

吴爱国怒道:“小王八蛋!你笑什么?”

我笑道:“你好歹也是书记耶,怎么朱老头这么不给你面子?”

吴爱国道:“你个小鸡巴蛋子,说了你也不懂。”

我吐了一个烟圈,悠闲的道:“这叫奴大欺主,店大欺客,这些老杆子都仗着自己是本厂创业时的老员工,都不拿你当颗葱哩!这还看不出来,换做是我,早把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做掉了,急吼吼的等着干人我的是了!”

吴爱国道:“你不懂,要是他们不干了,生产岂不乱了套?”

我笑道:“你才不懂哩!你们那代鸟人,眼一睁就听到那个某某某,家里还挂着他的吊相,以为他是根什么了不得的葱,没了他中国会怎样,现在那个某某某翘掉了,地球还不是照转,一天二十四小时,也不差他一分一秒,你们给洗脑洗得都傻掉了知道不?这些吊人叫自大知道不?你要是不信,就把那个朱老头撤了,我就不信一车间能怎么样?”

吴爱国将手一摇道:“小孩子话,要是撤了他,哪个能接哟?”

我笑道:“瞎担心,老和尚死了,小和尚还不撞钟?拉倒吧!你不用废脑子去想,随便找一个吊人就行,比如刚才那个含情脉脉看着你的张俊,再比如那个对你毕恭毕敬的蔡俊,不管哪个俊都行,只要给他干,就没有干不了的。”

吴爱国担心的道:“工人不服怎么办?”

我笑道:“不服?哪个吃饭了屎,撑得和钱做对?只要新主任上任,马上就有一大群狗围了过来,中国人天生就是狗命,抽一个大嘴巴上去,没几个敢还手的,这票吊人,骨头都是软的,对待他们,能硬不能软,不过你千万不要在我身上试,要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先宰光你全家,再放上一大火。”

吴爱国用手摸着下巴道:“你小子别威胁我,我知道你是个剌儿头,没事我招惹你干什么?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说小柴啊,你在基层,很多事都比我了解的清楚,群众中间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你要和我讲啊,千万不能瞒着我啊!”

我笑道:“你要我做无间道你就明说,用不着在我面装神弄鬼的,这些官面堂黄的鬼话,和傻的人说比较合适,比如杨斌。”

门外有人敲门,一个怯怯的好听女声道:“吴书记!您找我?”

吴爱国抬头道:“是小郑吧?进来进来!”

刚刚被我开过花苞的郑铃,头也不敢抬的走了进来,根本就没留意坐在沙发堆中的我,郑铃小声的道:“吴书记!找我什么事?”

吴爱国阴沉的脸色又变,变得如春天盛开的桃花,不过是老桃花,满脸的褶子几乎要掉下来,看得我直翻胃酸,这些干部的脸,真是太能变了,不但变得迅速,而且变得逼真,不登坛做法,哄骗愚民是浪费了,不——,他们不是时时在登坛作法吗?

吴爱国爽郎的笑声响起:“我说小郑啊!你来厂也有三年了吧?”

郑铃点头,小声的道:“是——!”

吴爱国笑道:“车间里还习惯吧?”

他那笑脸,看到我眼里,假得不能再假,可是郑铃却激动的满脸通红,怯生生的道:“书记!以前我不懂事,得罪了您,还请请原谅??????!”

吴爱国难以致信的看向我,忙郎声道:“都是为了工作吗?谈不上得罪不得罪的,你要是认为得罪了我,那你就错了,我这个人从来就是对事不对人的,再说了,年轻人到最苦最累的基层磨炼,将来才能更好的为革命事业做贡献吗?”

我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就要喷出来,强得忍住,脸色古怪之极。

郑铃始终不敢抬头,吴爱国向我连使了几个眼色,那意思是叫我悠着点,人前多少他一点面子,千万不要戳穿了他的把戏,我抬起手来挥了挥,将头直点。

吴爱国这才放心,大灰狼继续扮老外婆,慈善的笑道:“小郑呀!我考虑了一下,你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在车间干了,我给你调个工作怎么样?”

郑铃忙点头道:“谢谢吴书记,我一定会象螺丝钉一样,努力的工作,在平凡的岗位,做出不平凡的事,为早日实现某某主义,奋斗终生。”

我心说,那娘的,郑铃是真傻还是假傻,连话也说错,早“日”是不错,但却是奉献终生,而不是奋头终生。

吴爱国笑道:“好好好——!我今天开始,你就调到厂办来吧,就在我办公室的外间工作,工作内容就是帮我接待接待客人,泡泡茶冲冲水什么的,有时可能会陪一下上级的领导,吃吃饭、唱唱歌什么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铃低头道:“是!我全心全意的服从组织的安排,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好组织交给我的每一件事,听某的话,跟某走!”

吴爱国点头道:“很好,你回车间把东西收拾一下吧,收拾好了就早点过来适应一下新工作。”

郑铃似是不经意的微微回头扫了我一眼,答应了一声,回车间收拾东西去了。

我笑道:“检验的结果如何?”

吴爱国一脸不信的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丫头以前呛得很哩!”

我笑道:“我有我的办法,你就别多问了,要是人人都有我一把,我上哪混去?”

吴爱国笑道:“下面的人都叫你采花狼,对女人果然有一手,我说话算数,今天开始,你就调到厂办小车班吧!老卢老了,办事迂腐,近一程子来,得罪了不少领导,实在不能再干了,你立即去劳资处找江媚,她会把郑铃和你的调令全开出来,你拿了调令后,再过来找厂办主任潘健,我会和他打招呼,让他安排你去学驾驶,拿到驾照之后,就替我开小车吧!”

我笑道:“多谢吴书记,我走了,再见!”

吴爱国道:“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劳资处就在二楼,要不然江媚上班时去找吴爱国鬼混就不太方便了,我跑到劳资处大门口,看见江媚那个骚蹄子,正与处里的男同事在打情骂俏,我站在门口喊道:“杨斌来了!”

江媚回头一看,柳眉就立了起来,眯着凤眼道:“小鬼!又是你!”

我嘻皮儿黄的跑到江媚面前,当着众人,忽然抱住她的粉颈,就在她的脸颊上“波”的亲了一口,夸张的道:“好香呀!早晨起来抹了几斤香水呀!”

江媚本来是坐着的,被我偷袭,急忙闪电似的跳了起来,胸前的两团乳肉也随着的她忽然起来,猛烈的弹跳了几下,惹得先前和她打情骂俏的男同事陈鹏眼都看直了。

江媚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臭小子,你作死了,大清早的不到车间上班,跑来调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劳资处里的同事都笑,我明显的未成年,亲了江媚一下,大家都没往心里去,认为是小孩子淘气闹着玩。

江媚身高一米七零,这一站起来,明显的比我高了一大截,乳波臀浪的直压过来。

我惨叫道:“救命呀!非礼呀!江小妖要强奸我了!”

办公室里的人笑得更凶了。

江媚柳眉倒坚,用一个纤指戳着我的脑袋,娇叱道:“小乌龟蛋子!说刚才叫我什么?”

我护住脑袋道:“江小妖呀!有什么不妥吗?”

江媚气道:“你要死了!还不滚回车间干活去?”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吴爱国的电话来了,江媚指着我道:“你等着!”拿起电话来,只听了两句,就用凤眼瞟我,一边“嗯嗯嗯”的答应着。

放下电话,江媚对我说道:“跟我来!”

我在江媚的带领下,来到处长室,江媚把吴爱国的意思对劳资处长说了。

劳资处长周其武冷哼道:“吴爱国想干什么?”拿起手中电话道:“替我接书记办公室!”

电话接通了以后,劳资处长周其武和吴老鬼通了很久的电话,最后吴爱国火了,周其武才无可奈何的道:“那好吧!不过我提醒你老吴,这是违反纪律的,下次不要叫我为难。”

我看了看江媚,江媚也在看我,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作声。

周其武放下电话,口气不善的道:“你和老吴到底什么关系?”

我假装发呆没听到。

周其武转而对江媚道:“这事你去办吧,哼——!”

我拿到了江媚开给我的调令,转身要走时,江媚一把拉住我,低声道:“好小子!竟然惹了郑铃那个骚蹄子来和我争!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回头俯下身来,低声的在她耳边道:“好姐姐!我们先抱起团来,帮着吴老鬼铲除了异已再内斗吧!”说完话,随嘴又在她的颊边亲了一下,轻轻拿开了她的手,转身出去了。


第二卷 穷极生变 第一章 东窗秘谋

郑铃忽然搬到书记办公室工作,自己也感觉这事太快了点,更别说车间里的人,车间主任朱有福在车间大发雷霆,当众指着书记室的方向骂,意思说吴爱国不顾厂规厂纪的乱来,搞坏了厂里的风气,方洪、丁超、张俊等职工,都听得明明白白,但是没人敢劝,各自闷头干自己的活。

郑铃其实也没什麽东西好拿,既然不在车间干活,那套工作服,自然是不必带走了,剩下的也只是些女人用品的一个茶杯。

我早已拿到调令到厂办报到了,厂办主任潘健,虽然不是吴爱国提拔的人,但是在领导身边看得多了,就算心中有想法,也不可能在脸上表露出来,很客气的把我介绍给小车班的职工认识,小车班一共十二个人,除了两个在外地出车的以外,其他的人,大清早的都在工作间边喝茶,边等着厂办的派车单。

原来的老书记,为人简朴,把职工当成自己家的人,所以诺大的一个厂,最好的车子,是只不过一部黑色的“奥迪”,以前老书记虽然用了国家的计画买了这部车,但是自己很少坐,更多的是把这部车,给厂里职工办大事用,比如小年轻结婚什麽的。

吴爱国来了之後,这部车就很少给普通的职工用了,现在只派给他自己和厂长张松学使用,但张松学十六岁进的印刷厂,和许多老职工一样,对这个厂的感情不是一般深,平时骑车的多,也很少坐这部车。

这部车其实是吴爱国一个人用的,但是吴爱国名义上,还是不想和张松学共用一部车,又嫌这车的档次不高,开着出去不露脸,所以早就盘算着,要新买一部“别克”之类的好车,给自己一个人专用。

“奥迪”车的司机,是老职工卢家忠,也是个坚持原则的老头,和看门的老王一样,都是建厂初期的老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把这个厂,当成了自己的家,全心全意的呵护着,不容许任何人损害工厂的利益。

但自从老书记离休以後,局里面的领导,完全不顾他们这些老职工的反对,从外厂把吴爱国调来当了书记,而老书记提名的本厂接班人张松学,局里只给他做了厂长,那个年头,不管在哪里,都是书记比行政领导大上了一级。

我是吴爱国搞进来的,当然瞒不过这些老地头蛇,实际上,老书记虽然离休了,但是他提拔的骨干都还在,树大根深,轻易之间,要想连根拔起,还真不件容易的事。

卢家忠一抖手上的“新华日报”,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我新来乍到,哪知道哪是哪的事?道上的朋友还知道拜个码头哩,我如何不知道这门道,忙从兜里掏出香烟来,团团的发了一转儿,笔脸如花的道:“我叫柴化梁,各位师傅以後叫我小柴就可以了,我人小不懂事,以後还请各位师傅多指点一二!”

几个年轻的司机接了烟,都在笑,司机李亮笑道:“采花狼啊,我们早认识你了,吴书记那边,还要你替我们说两句好话哩!”

潘健瞪了他一眼,李亮忙闭口不说了,躲到角落里假装翻报纸。

我的基本功就是查颜观色,从进厂的这一段时间来看,感觉吴爱国其实在厂里面也不能为所欲为,至少目前为止,还不能一手遮天,还有一些看不见的手在制约着他,比如今天劳资处长周其武的公开不满,又比如这个厂办主任潘健的见机行事,车间主任那头,就更别说了,十一个车间主任,吴爱国能完全放得倒了,可能只有两三人而已,甚至更少。

潘健咳嗽了一声道:“啊——!这个,小柴同志今後就调到我们厂办啦,等会儿我写个介绍信,就由李亮同志带他去有关部门,办理一下学车手续,费用去财务结,李亮同志,你平时也要在业务上多指导指导他,让他尽快上手,小柴同志,你除了正常的学车时间外,不要无故缺席,好啦,就这样吧,大家多照应一下子啦!”

小车班班长卢家忠哼了一声道:“什麽玩意?不会开车,跑到我们小车班干什麽?”

我忙跑上前去,又递了一支烟,陪着笑脸道:“这位老师傅贵姓?请多关照啦!”

卢家忠哼道:“我不抽烟!姓吴的要干什麽?好好的一个厂,给他弄得乌烟瘴气,尽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太不象话了!”

我愣在当地,这种场合,又不好发横,不由进退两难。

潘健冷冷的看了这边两眼,嘴解泛起一丝冷笑,转身就走。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吴爱国带着郑铃来打招呼了,郑铃虽然是绝色,但是因家庭的条件关系,穿得土了些,怯怯的跟在吴爱国身後。

吴爱国带着她,就象带着一个新得到的稀罕物事一样,他没叫潘健带她打招呼,而由自己亲自带来,炫耀的成分就不言而喻了。

吴爱国边发着“中华”香烟,边笑道:“这是郑铃,可能大家都认识,从今天开始,就调到厂办来,做我的秘书,来——!不认识的先认识一下!”

大多数的司机是知道眉眼高低的,看着吴爱国的面子,都向郑铃招手点头问个“好”,唯有卢家忠满脸的不满,却又不好公然唱反调。

吴爱国笑道:“那个——,老卢,今天下午有几个厅里的领导下来视查工作,晚上我们可能还有事要谈谈,你把厂里最好的车子留下来,给厅里的领导用。”

卢家忠道:“什麽视查工作?又是打秋风的吧?车子留下来没问题,但是我年纪大了,晚上看不见!”

吴爱国不高兴的道:“怎麽老卢你每次都这样哩?你晚上看不见,就让别人来开。”

卢家忠道:“书记呀!我们这批老工人,摸早贪黑的弄起了这个大厂不容易呀,你可要帮我们守好了,不能整天想着歪门邪道呀!这二千多号人,还指着这厂吃饭哩,你万一把这厂搞垮了,二千多号人到哪吃饭去呀!”

吴爱国沉下脸来道:“这事还要你来教育我?我身为国家干部,怎麽不知道为人民服务的道理,虽然我是从外厂调来的,但也决不会害了这厂,你们要相信组织,相信党,你在厂办许多年了,这官面上迎来送往的事,你也不是一点不知道?你说厅里来人了,我不接待怎麽办,还能撵厅里的人走?别说厅里的人了,就算是兄弟单位来几个同志,我们也要招待一下吧?既然你年纪大了晚上看不见,就叫李亮开车吧!”

卢家忠急道:“这车他从来都没开过,又是在晚上,要是弄坏了,厂里又要花不少钱去修,书记呀!这迎来送往的事,我也知道,但是老书记在的时候,可没有你这麽频繁啊!为了大家的利益着想,你还是适可而止吧!”

我还是忍不住了,叽声道:“卢老头!怎麽听你的话,比书记还书记哩,照你这麽说,你不去李亮又不能去,那你说怎麽办?”

卢家忠回头怒视着我喝道:“闭嘴!你个小王八蛋懂个屁!我们说话,哪容得你插嘴,滚一边去!”

我犯起邪来,就往前冲,嘶声道:“老不死的狗东西,你也睁开吊眼看清楚,老子是哪一个?在老子面前以老卖老,老子不打得你满在找牙才怪?”

两边司机一齐拉住我,李亮小声道:“小柴!小柴!千万不要冲动,闹得不好,反会叫吴书记为难!”

我大脑一转,急回过神来,心道:“他娘的,我吃饱了饭撑的?为吴爱国做炮灰?老子才不干呢!”既然被两边人拉住,就顺坡下驴的不向前冲了。

卢家忠气极老脸通红,怒吼道:“吴爱国!你招进来的好人!”

吴爱国见我没冲上去,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我要是把卢家忠揍了,倒叫他渔翁得利了,既教训了老家伙,又可以藉故开除我,他娘的,好险,幸亏有这几个马屁精,不明就里的把我拦住。

司机孙明忙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去车行租一部好车就行了,车行的好车多的是,莱斯劳斯、大宾士什麽车都有,费用还是由厂里出就是了!”

卢家忠怒叱道:“孙明!别出馊主意!”

吴爱国的眼珠儿一转,点头道:“好主意!反正厂里也没有什麽好车,出去想租什麽车租什麽车,不错,就这麽办!”

卢家忠吼道:“吴爱国,工人辛辛苦苦的干活,挣点钱不容易,你不能这样瞎糟蹋!”

吴爱国的脸瞬息万变,肯定是又想到了什麽怪招儿,脸色由阴瞬间放晴,爽郎的笑道:“夸张了不是吧?我这也是正常工作,孙明,你去叫潘健,叫他替我租一部大奔来,我晚上要用!”

李亮低声道:“我说卢大爷!你不想挣钱,可也别挡着大家的路啊!要是厂领导全去车行租车了,我们这些司机干什麽去?这叫自己搬石头搬自己的脚,切——。”

我笑了起来道:“这叫人老就糊涂,这麽个大厂,放着十几个司机,却去车行租车,知道的是卢老不死在捣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厂入不敷出,要倒闭了呢!”

卢家忠悲愤的吼道:“我呸——!乌鸦嘴,滚,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些老不死的对这个厂,比对他自己的娃儿还关心哩,我是故意气他,哪壶不开,我就提哪壶,嘻笑道:“你个老东西不想看见我,我还整天的就在你面前晃了,看你能把我怎麽的!”

李亮急拉我道:“好了!跟我去办手续学车吧!茄子还饶个老的呢!他们这些老职工,都是这个厂的有功之臣,你就让让他吧,真把他气出高血压来,大家面前也不好说。”

我不以为然,对这些老杆子,连一丝丝的尊敬都欠奉,走到吴爱国身边时,吴爱国沉着脸道:“抽空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李亮也听到了,走出老远,才敢低声对我说道:“听到了吧?吴书记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些老家伙,要你去他的办公室,一定是要训你哩!”

我披了披嘴,心中可不是这麽想。

十一点钟快吃午饭时,我才办好手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朝吴爱国的办公室走去。

郑铃果真坐在了书记办公室的外间,抬头看见我进来,抿嘴笑了一下,小声道:“你还真本事!这麽快就把我弄了上来,吴书记等你呢,你等一下,我告诉书记一声!”

我走到她身前,也不管有人没人,嘻笑着将她的娇俏的下巴托了起来,飞快的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这才放手。

郑铃把头摇了两下,挣开我的手,羞道:“讨厌!叫人看见。”一按桌子上的传讯器,娇声道:“书记!小柴来了!”

吴爱国的声音从传讯器里传出来:“叫他进来!”

我笑道:“他娘的,搞得象真的似的,知道的这是人民公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军统的特务哩!”

郑铃羞笑道:“别乱讲,快进去!记得敲门啊!”

我顺手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伸手推门而入。

吴爱国也不知道在写什麽,听见响声,从豪华的办公桌那头,抬起头来道:“没规举的东西,怎麽不敲门就进来?”

我随手关了那扇豪华的实木门,嘻笑的道:“郑大奶不是已经告诉你,是我来了吗?你明知是我,还敲个屁!”

说着话,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舒服的把双腿架在茶几上,接着笑道:“吴书记呀!嘻嘻——,嘻嘻——,嘻嘻嘻——!”

吴爱国疑惑起来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嘻你妈的头呀!”

我又揩起他的油来,自己的烟不抽,却去摸他办公桌茶几上的招待烟,不紧不慢的笑道:“在我进厂之前,还以为你真得如江小妖所说,在厂里是个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哩,但是今天我是领教了,原来这厂里的许多人,特别是一些干部,根本就不把你当根葱耶,你能摆布得动的,只有一些小喽罗,手上的权力,充其量只能调动我们这些小工人而已,看来江小妖也好,郑大奶子也好,都错估了你的实力,哎呀——!我是不是该劝劝她们另投明主才对?”

吴爱国低声道:“放屁!我是这厂子的一把手,我说的话就是圣旨,至於他们那些不识相的老不死,我迟早得收拾他们!”

我鼓掌笑道:“了不起,了不起,不过很可惜,你显然是被他们这票人架空了,今天也就调动两个工人,还惹来的一身的骚,不如我们联手,放倒他们如何?”

吴爱国斜着眼道:“就凭你?”

我知道其实吴老鬼,也在四处寻枪使,象我这样“不知轻重”的愣头青,正是他心里的理想枪支,於是也诡笑道:“你要不是想和我联手,怎麽会在我面前说方才那些疯话?我有一大批的兄弟,也能干些事,所用的手段,也是你所不具备的,你手中的权力、财富,也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我们各取所需,彼此彼此。”

吴爱国忽然又嘿嘿笑起来道:“我就说吗?是凡不受某某某思想愚弄的人,都是非常的聪明,不过这帮老不死的,我迟早会摆得平,你和你的所谓兄弟,全是不成气候的小混混,说句粗话,全是些鸡巴毛没长齐的小鸡巴,和你们联手,我能得什麽?”

我笑道:“有志不在年高,我和我的兄弟,决不会叫你失望,你看到老书记的下场了吧,辛辛苦苦的一辈子,带领这帮老不死的披星戴月的干革命,钱舍不得多花一分,女人不敢多玩一个,和职工同在食堂吃饭,上班来得最早,下班走得最迟,到了退休年龄,还不是被伟大的组织一脚踢开,他一生所奋斗的,全是公家的,全是人民的,与他自己反倒一点吊关系也没有了,还是只能拿着那一点点的退休金生活,真是活跳跳的二百五、冤大头!”

吴爱国冷笑看着我道:“为人民服务,是我们某某党的宗旨,我也在向老书记学习!”

我笑道:“得了吧!老书记辛苦了一辈子,为这厂存了二三千万的钱,以目前的标准,就算全厂职厂不干活,也够发他们十几年工资的,你是走了狗屎运,凭白无故的掉在了钱山上,这钱不是你挣的,所谓抱人家的儿子下油锅不心疼,不花白不花,花了也是白花,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能不能想个办法,叫这些钱全部,或是部分跟你姓吴呢?”

吴爱国被我说中心思,惊得把手直摇,跑到门边来,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只见郑铃乖乖的坐在远远的办公桌上,低着头看报纸,因为奶子太大,不得不微微向前倾着,姿式极为诱人,并没有在意这里间两人的谈话。

吴爱国关好房门,回过头道:“这话可不能乱讲,不过要是你,会怎麽做?”

其实这内间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就算里面有人大叫,外面的人也不见得能听得见,更何况郑大奶老实的很,至少目前为止,还不敢偷听别人谈话。

我笑道:“有一招叫做金蝉脱壳!”

吴爱国脸色更惊,小声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不过这话说起来容易,真要是做起来就难了,不说别的,就是那些老职工,我就不好办!”

我笑道:“譬如姓蒋的,明明知道攘外必先安内,是最正确的手段,可是他偏偏就做不到,为什麽?是因为他的执行力不够,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手上不是正拿着一把大刀吗,干什麽就不能割一下?”

吴爱国摇手道:“又是小孩话,我要是动手割了他们,那些职位谁来顶,那一大摊子活谁来干?退一万步说,就算找到来顶的,也不见得全部能听我的话!”

我笑道:“这好办,国家不是每年都会派十几个大学生给我们厂吗?空出的职位叫他们顶,准能堵住职工的嘴!”

吴爱国道:“这更不行了,一来那些大学生资历不够,实际工作起来,根本就是纸上谈兵,二来知识越多越反动,他们一旦上来,就更不会听我的了!”

我笑道:“你也知道知识越多越反动呀!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耐下心来听我说给你听!”

吴爱国脸色凝重起来,正儿巴经的道:“好——!你说说看!”

我伸出几个手指来,比划着笑道:“你注意到了没有,这些大学生,家乡几乎全是贫困农村,他们致所以吃尽苦头,考上大学,是因为他们不想再过苦日子,所以他们到这厂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最大可能的攫取好处,什麽为祖国做贡献之类的全是扯蛋,他们不象这个厂根生土长的职工对这个厂感情深厚,他们对这个厂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

第二,他们既然能考上大学,那头脑也更聪明些,虽然经过十几年某某思想、某某主义的洗脑,但是这些玩意,也适合蠢一点的人,对他们几乎起不到效果,再说,那些东西能骗得了人一时,却骗不了人一世,经过这几十年的大小事情,大家心中其实都跟明镜似的,就是不说出来而已;

第三,国家不是要求企业提拔有知识、有文化的青年来勇担企业的重担吗?你正好顺水推舟;第四,这些人既然没有根底,也没有靠山,你提拔起来容易,撤换起来不也容易吗?而他们这些大学生,来自全国各地,毕业於不同的学校,根本也不可能抱成一大团来有效的对抗你!”

吴爱国一拍手掌道:“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吐了一个烟圈,笑道:“还有呢!就是本厂根生土长的职工,都从感情认为工厂就是他们的家,所以都极力维护本厂的利益,特别是一些老工人,大学生就不同了,他的家本来就不在这里,就算本厂搞垮了,他有文凭有学历,又有了在本厂担任过干部的事实,就算本厂跨掉了,他顶多换一家单位而已,不会对他构成任何损失,所以本厂好的时候,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攫取最大利益,本万厂一有个风吹草动,他们立即就会走人,连头也不会回,决不会留下来和这厂共患难的。”

吴爱国点头道:“对——!是这话!”

我又笑道:“用这些对本厂没有丝毫忠心的人,他们哪会爱这个厂?只要不断的给他们些蝇头小利,他们还不以你的马首是瞻?等利用他们把忠心耿耿的老职工赶尽了,再把他们也换上几茬,那这厂不就全落在你手中的吗?那时玩金蝉脱壳,岂不是易如反掌?”

吴爱国微笑道:“岂然我已知其中奥妙,那还要你这粒棋干什麽?又怎麽和你这个无赖搭夥?我自己就能操作。”

我大笑道:“我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你难道想不明白?又所谓独木不成林,只靠你手中的这张红牌,还显得单薄了点,你没学过某某某思想吗?不知道建成统一战线的重要性啊?切——,不信你试试看,只凭你手中的那一股力量,根本动不了这些老职工,不过这事你最好别试,试的不好你会鸡飞蛋打,两手空空,弄不好还会被公安请到号子里渡过你的下半生!”

吴爱国看了我半天,我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给他看着,一点点不自然的表情都没有,终於,吴爱国点头道:“好!有志不在年高,实际上,我确是需要一个人帮我过渡,同意暂时与你联手,那麽第一步,你认为应该从哪里入手?”

我笑道:“英明伟大无私的书记啊!你这是在考我吧!第一步,第一步是我的肚子饿了,要去食堂吃饭了!”

吴爱国讥笑道:“真是穷生骨相,就想着到食堂吃饭,说好第一步,我们去饭店吃饭,正好老大来了,你叫上郑铃、江媚,和我一起陪陪,顺便也认识认识。”

我笑着站了起来,蘸着他的茶水,在他的桌子上写了八个字“搅混水,干掉张松学”。

吴爱国一惊,张着嘴道:“你想拿他开刀?但这混水怎麽搅?”

我笑道:“前一程子不是国家有号召,要求人才合理流动?老书记把那些大学生全放在车间里,这是在故意藐视国家的号召,暗中和党作对,那些大学生因此羽毛难丰,书记不如从外地更大的印刷厂,弄十几二十个工程师来,许以套房、职位、高薪,让他们公然对抗老书记留下来的那群土包子。”

吴爱国苦笑道:“这不是馊主意吗?这样一来,不是惹得本厂天怒人怨吗?再说了,那些高级知识份子,又岂是我能驾驭了的,不行不行,这招太玄了!”

我大口的吐着烟圈,笑道:“我们的国家评职称,都是到生日吃面,被评上工程的师的许多人,充其量只能说明他们有一张文凭而已,真干起实事来,几个加起来也不如我们厂的这些土包子,只要你要保证弄来的这些工程师,全是虚有其表的草苞,混饭时的酒囊饭袋,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吴爱国先是苦笑,然後一喜道:“这些草苞多的是,据我所知,东北有个大印刷厂,就有这麽十几个人虚有其表的工程师,根本就没有工作能力,但文凭都高得吓人,这些华而不实的猪败,我只要向那个厂一开口,保准全弄来。”

我笑道:“这就是了,你把他们全弄来,每人给他们一套住房,还要全是大套的!”

吴爱国惊道:“天呀!我们厂总共才建了六十套住房,大套只有二十四套,许多三代同堂的、辛苦了一辈子的老职工,都等着要哩,要是给他们凭白无故的占了十几套去,厂里还不闹翻了天?”

我笑道:“我们这也是响应党的号召呀!从外面引进高科技人才,为要工厂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而努力呀?剩下的要拿出十几二十套出来,分给外地来的大学生,我们要充分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对不?这种举措,也是响应党的号召,符合国家政策的,他们就算告到天上去也没用,因为这种政策,就是天上那些人定的,怎麽会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到上面具体怎麽说,你肯定比我行得多吧?”

吴爱国捂着脸道:“真是乱世枭雄再生,这种天怒人怨的主意也敢出?难以想像,要是这样的分法,厂里的工人会闹成什麽样子?他们会怎麽议论?他们对这个厂会心冷到什麽地步?对我们的国家、对我们的党会心冷到什麽地步?”

我笑道:“这是国家的政策,我们只是积极回应而已,他们骂,也会骂某某党,骂某某某人,你所受的梵骂,反而会少,只要你顶得住,经此一役,那些老职工必会对这个厂大感失望,再象这样的多搞几次,他们对某某党,甚至对国家也都会产生怨恨了,从而对这个厂不再热情,不再把这个厂当做自己的家,逼得他们各怀心思,如果那样,我们就成功的把这厂里的水搅混了,混水才摸鱼吗?只要他们对这个厂开始冷漠、不再关心这个厂的生死,你的金蝉脱壳之计,就成功了一半,不过说好了,事成之後,我要占百分之六十的股,因为计策全是我想出来的,今後的主要实施,我一定也会起至关重要的作用。”

吴爱国哭笑不得的道:“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要想混水摸鱼,必先要除去这一个人!有他在,他决不会坐视不管的,凭他的血性,必会直捅到厅里,甚至部里。”说着话,在桌子上学我般的蘸着茶水,写下“张松学“三个字。

我又笑了起来道:“其实今年五月的行业交流会,是个很好的机会的,你可以找个理由不去,却让我和江媚两个陪他去,江媚去的理由,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是我就说不过去了,要是我早点弄个驾照,就有足够的理由的。”

吴爱国为难的道:“江媚是我的人,这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怎麽会乖乖的让江媚陪他去?至於你,他还没拿你当盘菜。”

我笑道:“亲爱的吴书记,你又错了,是凡象他这种人,都觉得心中坦坦荡荡,坚信身正不怕影子邪的狗屁真理,还有,说不定他还想趁此机会,以伟大的某某主义人生观,说动江媚,让她在你身边坐个反卧底哩!”

吴爱国脸色一动,慢慢的道:“我从厅里高层的同志那里了解到,国家将又会有重大的政策调整,交流会改在八月底,那时你驾照早就拿到手了,你完全可以以司机的身份,和江媚一同陪他去,到那时就看你的了。”

我拍了一下手道:“那太好了,隐害忠良的事我拿手了,不过你一定会猜到我会利用江媚的色相,她既然是你的马子,难道你就一点点不吃醋吗?”

吴爱国低声道:“女人就跟马桶一样,坐一个换一个,我吃什麽醋?只要保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多得是,你放手去做,只要不留一屁股的屎给我擦就行了!“

我笑道:“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做事向来乾净俐落,再说了,你会有那麽好心替我擦屁股上的屎?万一我把事搞砸,就凭你这种天生的汉奸面相,一定赖的比狗舔得都乾净,我这也是赌一把,赌赢了当然好,万一输了,对我而言,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哎呀——!你今天叫我过来,不会就是要谈这事吧?”

吴爱国也“哎哟——”了一声道:“倒把正事忘了,我这儿一千元钱,你先拿丢,下午带郑铃出去弄弄头发,画画眉毛,再买两件衣服鞋子什麽的!”

我挠头道:“这我就不懂了,你直接把钱给她,叫她自己买不就行了?我又不是女人,哪知道要买什麽衣服?”

吴爱国贼笑道:“要她自己去买的衣服,穿起来一定没味儿,你带她去买,选你们小纰漏喜欢的那种买了叫她穿上!”

我苦笑道:“我们道上混得那些小太妹穿的衣服,就是几条布,奶子屁股几乎全露着,郑大奶不敢穿的,就算她敢穿,刘小胖也不答应。”

吴爱国笑道:“你带她去,看她穿着风骚就买,买好了可以放在办公室里,不见得要穿回家,等有活动时临时换上也来得及,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叫上郑铃、江媚,我们去吃饭,别忘了拦一部出租等我们。”

我应了一声,先去叫了郑铃,又去楼下叫了江媚,再跑到街上拦了一部出租等在厂对面,五分钟後,吴爱国带着两个美女左顾右盼的过来了。

我眼角一瞟,发现刘小胖和丁超、金彪三个,躲在厂门口传达室的角落里,盯着吴爱国拥着郑大奶出门,眼中似有怒火,奇怪了?就刘小胖那挫样,还敢有怒火?这事我暗暗留了心,女人于我而言,就是战马,万一刘小胖胆敢搅黄我的事,防障我掘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可要给他点颜色涂涂脸了。

江媚穿着五寸高的高邦小皮靴,走起路来不方便,被吴老鬼搂着走得快了些,脚步不稳,不由埋怨道:“真是的,放着厂里那多车不坐,非来跑到对街来打的?”

吴爱国低声道:“厂办里的那些车,都要潘健开派车单,又要过卢老头那一关,实在不方便!等小柴学会了开车就好了。”

江媚嗔道:“还是个书记哩,连个厂办主任都换不了,还受那个卢老头的气,真叫人家想不通!”

郑铃头次出来,怕被厂里的人看见,先上了出租,吴爱国跟着也一头钻了进来,江媚最後上,把吴爱国夹在了当中,我副驾座上转过头来道:“到哪呢?”

吴爱国道:“去向阳渔港!”

刘勇看着吴爱国半搂着自己的漂亮老婆,上了出租绝尘而去,心中愤怒已极,一拳打在了围墙上。

丁超劝道:“小胖!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金彪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小胖家也没死人,节什麽吊哀,顺什麽吊变?”

丁超道:“昨天小胖也说了,郑铃一夜没回家,今天一大早就被吴书记调到了厂办,做起了书记的秘书,整个早晨竟然都没有时间和小胖说一句话,你说她能这麽快的调上去,会是什麽原因?”

金彪眨着眼睛道:“昨天我们在莫愁湖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郑铃,看来小柴也只是替人来接她的,一定是从什麽地方早出去了,我们不知道,反惹来一顿打,真是冤枉,但是郑铃被小柴接到哪里,和什麽人见面,我们就知道了!”

金彪小声道:“这还用说,小柴鸡巴毛都没长齐,知道个鸟事?一定是吴书记叫他去接郑铃的,借此来掩人耳目罢了,这事用屁股想都知道,还用猜?”

丁超连忙摇手道:“金彪!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不知道。”

金彪哼道:“胆小鬼!这里不会有人听见的,小胖!你不是说你家老婆你还没碰过吗?只要你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腾个时间出来,让你检验一下,不就天下大白了!”

丁超一脸凝重的道:“我学过看女人相,郑铃肯定被人开过了,而且刚开不久,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她走路时大腿根内侧微微分开,这是处女膜刚被人捅开,潜意识中护疼的表现!”

刘勇烦了起来道:“都给我闭嘴!烦死了,今天我就把她骗回家日一次,要真是被人开过的话,看我怎麽修理她!”

金彪道:“就凭你那样你也敢?”

刘勇怒哼道:“反正也保不住了,有什麽敢不敢的?”

丁超道:“跟吴爱国一同出去的,不是还有江媚吗?刘勇,我劝你不要拿鸡蛋碰石头,吴书记也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你看江媚他家老公杨斌,不是一直都没作声吗?你要学习杨斌,老婆被人日于眼前而不溃,勇为革命戴绿帽,敢为社会主义的大乌龟!”

金彪笑道:“说起来小胖你还好福气哩,杨斌现在是团委书记,还是厂里干部第二梯队的人选,只要你不作声,说不好过两天,你就能弄个什麽官儿当当哩,那时可别忘了兄弟们,最好先把我们两个先钱还上。”

刘勇道:“我呸——!江媚是被杨斌开过苞的,郑铃却是原封货,这有可比性吗?不行!这事我不干心,得设法弄得姓吴的身败名裂方才甘心。”

金彪笑道:“就你?省省吧?”

丁超犹豫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媚和吴爱国的事,杨斌看来似乎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不可能那麽坦然的,我们要不要弄个机会,让杨斌明确的知道一下,看看他的反应,我们再作打算怎麽样?”

金彪点头道:“这事我赞成,让杨斌去打先锋,我们静观其变,但是这事怎麽跟杨斌说哩?”

刘勇道:“我去说!”

丁超道:“你不要急撒,让我想想看,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要想方设法,搜集吴爱国的一些确实的证俱,到时也有理由告他。”

刘勇点头道:“也是,不过我看到郑铃那个样子我就好恨。”

金彪笑道:“要是你恨的话,可以好好整整她,你过来!”

刘勇把耳朵凑过去,金彪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刘勇犹豫的道:“这样行吗?”

金彪笑道:“女人就是贱,你尽管按我说的去做,包管不要几次,就把她弄得服服帖帖!”

刘勇还是犹豫道:“我怕我弄不过她!”

金彪、丁超一起骂他没出息,两连拍了他几下脑袋。

01-08
第二卷 穷极生变 第二章 西瓜葡萄

吴老鬼所说的老大,原来是局党委书记包贤友,国家的许多政府机关、事业单位,一天到晚的也没有多少事,就算有事,也是可干可不干的“软任务”,这些上班清闲却又待遇丰厚的大小公务员,整天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四处瞎转,骗吃骗喝。

不过话又说回来,包贤友要不是和吴爱国关系非同一般的话,还不吃他的饭、不玩他的女人哩!认不识的人去找他办些事,他一定会摆出人民公仆的正义嘴脸,去找他办正当事的人,自然什麽事也办不成。

包贤友的鱼泡眼,一眼就看到了郑铃,眯着的小眼精光一闪,随後又色眯眯的看了看了江媚,最後才是吴老鬼,至於我则直接被他忽略。

吴爱国笑着迎上前去,热情的握住包贤友的手道:“包书记!江媚你早就认识了,这位元是郑铃,以後请多指教啊!小郑!这位是我们局里的包贤友书记,过来认识一下。”

包贤友淫笑道上来,紧握住郑铃的手道:“指教谈不上,以後我们多切磋切磋就是!”

郑铃不知道他话中有话,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点头,也不知道说什麽好。

我跟在後面偷笑,本地话中,男女间“切磋“的含义就是日B,这老鬼,看来比吴老鬼更猛,上来就要和郑大奶性交。

吴老鬼回头一看我在那里笑,板起脸来道:“你笑什麽?还不去定包间,难道要我去办这事吗?”

我心道:“该死的老鬼!拽得象二万似的。”不过也没拉他面子,越过他们,就往里面跑。

江媚一把拉住我,滑腻的小手抓着得我的手腕舒服死了,我回头道:“什麽事呀?”

江媚道:“冒失鬼!你第一次来,知道定什麽样子的包间吗?”

我反抓住她的手腕笑道:“不知道,请媚姐多提点!”

江媚同昨天以前的郑铃一样,也主观的认为我小,不会懂人事,被我抓住雪白的皓腕也不在意,把头靠近我道:“直接到前台找他们的经理,就说是印刷厂的吴书记,经理自然会替你安排的,到时会叫迎宾小姐带我们上去!”

我笑道:“是——!谢谢媚姐姐了!”果然跑到前台,对那个漂亮的美女经理道:“姐姐!我们是印刷厂吴书记带来的,替我安排一直包间撒!”

美女经理眯眼笑道:“小坏蛋,甜死人的嘴,我立即替你安排!”拿起前台的通话机,很快的联系到了包间,又联系迎宾,放下通话机笑道:“替你们安排好!迎宾小姐会带你们上去的。”

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一名漂亮的迎宾小姐,身穿大红的旗袍,向我点头微笑道:“先生!请随我去你们定的豪华贵宾间。”

江媚挽着吴老鬼的胳膊跟进来,该死的吴老鬼又指挥我道:“我们先上去,你快去点菜!”

我站在豪华的大堂内,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哪知道怎麽点菜?正犹豫间又一名漂亮的服务小姐走到近前来,笑道:“点菜这边请!”

我呆头呆脑的点了点头,跟着这名漂亮的服务小姐来到满是水箱的点菜大堂,拿来功能表一看,傻眼了。

那功能表上最便宜的一道菜,是“麻婆豆腐”,标价五十八一份,妈妈的长生天呀!我们这些在工厂辛辛苦苦干活的工人,一个月苦到头,才挣一百多元而已,这一道吊豆腐就卖五十八块,这不是抢钱吗?

再往下看,长江白跳鱼、澳州大龙吓、清蒸小巴鱼、南海王子蟹?????,都是二百元以上的,一百元一道的菜的都很少,我从来没进去这种馆子,实际上就是一般的路边小馆子,我也极少去,哪见过这阵仗?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该点什麽好。

正犹豫间,江媚跑进来了,进门就冲我嚷道:“采花狼!书记叫你点菜呢?你到底点了没有?”

所谓钱是英雄胆,我这个穷惯了的下放户贱民,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要点什麽菜,故做深沉的道:“我在看有什麽特色菜呀!”

江媚疾走到我的身边来,先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随即拿过菜,纤手点动处,十几道菜就点了下来,点完合上功能表,对漂亮的服务小姐道:“先点这麽多,不够时再点!”

我虽然是初中没毕业,但是心算却是飞快,就江媚这麽随手点下来,两千多块没有了,我们也就五个人,一下子就花了两千多块,顶得上厂里工作二十多年的十几个老职工一个月的工资了,要是照这个样子看,厂里那些工人整天埋头累死累活的干活,就全是傻B了。

江媚道:“不是两分钟都不到吗?笨蛋,点个菜也这麽慢。”

我心中不由为厂里那些工人报起不平来,小声道:“二千多块耶!就吃这麽一顿饭?”

江媚白了我一眼道:“乡巴佬!这还算是少的,要是点小亭鲍翅的话,一道就一千多块哩,就那麽一小碗,记好了,这是某某党的钱,不是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反正吃过了也不要付现金,记个帐就行了,到月底时由财务统一来结算。”

我气哼哼的道:“我整天干活干得腰酸背疼的,一个月也只一百二十元而已,奖金最多也就二三十块,更多的时候是一分钱也没有,郑铃天天扛大包,有时累得走都走不动,每个月也只比我多二十元,我们这样大吃大喝,是不是太对不起全厂职工了?”

江媚又是一个爆栗叮在我头上,娇叱道:“这就是社会主义,职工就狗屎,是奴隶,明白吗?哎呀——!忘了点酒水了,小姐小姐,再点两瓶五粮液!”

豪华包间内,一张带转盘的大桌,夹花坐着五个人,我的位置是最尴尬的,我右手隔了两个座位是江媚,江媚的右手是包贤友,包贤友的右手是郑铃,郑铃的右手是吴爱国,吴爱国的右手再隔两个空座,又是我。

吴爱国在包贤友面前,又是一个小官了,所以让郑大奶和江小妖两个美女夹着包贤友坐。

包贤友几杯白酒下肚,开始“B大胡话”起来,看来所谓的国家干部,全是这个样子,右手抚摸到了郑铃肥美的大腿上,左手就去捏江媚的奶子。

江媚是见惯阵仗的女将,索性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了,露出里面的背心来,那背心做得性感,前面露出大半个乳房,後面只有一根单带,把两块雪白的肩胛全露了出来,单带在小蛮腰间再收拢成一横条,江媚把一条大腿抬起来,穿着高跟小蛮靴的脚踩在包贤友的椅子边上,妖声道:“包书记,不如我们划拳,你输了就得喝酒!”

包贤友笑道:“好!我输我喝酒,你输就脱衣服。”

吴爱国尴尬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只当未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高官权贵们的把戏,郑铃却是把整个脸儿都羞红了。

江媚叫道:“好呀!脱就脱,六个奶、八只手,十条鸡巴!包书记!你输了,喝酒喝酒!”

包贤友大笑,一把将江媚搂在怀中,一仰头把面前的酒喝了。

豪华包间内的侍立的服务小姐,与其他包间或是大堂内的服务小姐不同,不唯身高都在一米六八以上,而个个奶大腰细,虽然也穿着同色的大红旗袍,但是旗袍的下摆,都开在膝盖以上,几乎直到大腿根,迈运玉腿时,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底裤,脚上穿着紧贴肉腿的高跟长靴,靴帮直到肉膝,此时捧着个酒瓶,见怪不怪的站在他们後面微笑。

江媚微微侧过脸来,在包贤友的脸上“滋——!”的深深的亲了一下,挣开身体,骚叫道:“再来——!”

郑铃已经喝了一壶酒,既没有头晕,也没有眼花,感觉还好,她以前从来没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是多少。我面前的一壶酒也没了,正拆抓着一个太子蟹的大螯在啃。

在中国是凡能当官的,家里多少有点人,越是高官,就越靠家里的关系,百分之百都是以亲见任,而不是以能见任,包贤友能混到局书记,也不是有什麽大不了的本事,同中国的其他官员一样,也是靠家族中的关系,所以智商并不是太高,反应也不快。

我几次看到,江媚都是後出拳,但也不是太后,可能就是後出零点零几秒吧,但是这样已经够了,她只穿着个小背心,几把划下来,竟然一次没输过,全是包贤友在喝酒,实际上,只要包贤友能赢一次,就可以叫江媚把身上仅有的一件的背心脱了,公然赤着上身,露出大奶子在我们而晃,那才叫剌激哩。

江媚和郑铃一样,奶子都大了点,可能感觉戴乳罩不舒服吧,都没有戴乳罩的习惯,划拳时,胸前两团高傲的玉峰左摇右摆,弹跳有力,瞥一眼就知道是好货。

吴爱国没看出来江媚後出拳,但是知道包贤友肯定不是江媚的对手,这样搞下去,包贤友早晚会给江媚玩死,忙向江媚使眼色。

江媚只喝了一壶酒,也就二三两的样子,根本就无关紧要,媚眼儿瞟到吴爱国朝她使眼色,却故意反应迟钝的朝他那看。

包贤友正目不转晴的盯着江媚出拳呢,江媚异常迟钝的动作,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顺着江媚的眼光一看,立即跳了起来,用筷子指着吴爱国道:“老吴啊!不准不准,你这眼神,是故意要小江输的,这样就没意思了,不划了。”

江媚跳到包贤友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颈项,笑道:“不划也行,再喝一杯吧!”

包贤友满脸通红的道:“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江媚拿起酒壶来,张开红艳艳的小嘴,猛喝了一大口,然後就在包贤友的腿上俯下身体来,两团大奶子紧贴在他的胸颈前,把喝满五粮液的小嘴凑到包贤友的嘴唇边,拱开他的大嘴,慢慢的把小嘴里的酒全灌了进去,等包贤友全部喝完之後,再把丁香小舌伸进他的嘴中,翻搅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包贤友,咭咭笑了两声,又把大奶子在包贤友的脸上有意无意的磨蹭。

包贤友面前的三壶酒都没有,又被江媚灌了一大口酒,至少八两酒下肚,顿时就癫了,醒眼朦胧的从江媚的乳沟是抬起头来,指着我对吴老鬼道:“这小子谁?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吴老鬼正把一只手放在郑铃大腿中间摸哩,闻言忙笑道:“哎呀——!忘了介绍,这是小柴,是我老同学的孩子,现在在我们厂做一个临时工。”

我心道:“吴老鬼,你放屁呀!我家老子什麽时候和你同过学了,切——!”

包贤友打了一个酒嗝道:“老吴呀!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能把这小子带出来,证明你和你那老同学关系不错,你在厂里可是一把手呀,难道就不能弄个正式职工的名额!“

我端起酒来,笑道:“包书记,我敬你一杯,你错怪吴书记了,我的户口还在白马湖,现在只能当个临时工。”

包贤友瘨不拉几的道:“户口还不是小事?我有个同学在省公安厅做领导,明天我就和他打个招呼,把你的户口弄上来,就一句的话事而已。”

我只当是笑话,哪里会当真?笑道:“那就太感谢包书记了,我叫柴化梁,麻烦书记大人记住啦!”

包贤友大笑起来道:“采花狼!这名字好记,不用麻烦,这种有性格的名字我决不会忘记的。”

我哭笑不得,郑铃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对修长的美腿把吴爱国的手夹了又夹,裤底似有液体溢出。江媚却是躺在包贤友的怀中放肆的大笑。

郑铃这一笑,倒叫包贤友记起来了,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大美人,伸出手来,毫不客气的把郑铃也搂在怀中,郑铃扭了扭小腰儿,也就倚在他身上靠着了,她的腰儿被包贤友搂着,大腿内侧被吴爱国摸着,此时也不可能再在乎什麽了,拿起面前的酒道:“书记!我敬你!”

包贤友接过洒来,一口喝了,笑道:“人倒是漂亮,就是穿得土了点,都过清明了,天气也热了,还穿着种朴素的裤子,老吴真是抠门呀,公事出来,连套像样的工作服也没有,哟——!给人才开过苞是吧!”

郑铃羞羞的看了我一眼,不好回答。

包贤友笑道:“不出声就是默认,你看你,大腿根紧夹,小腿分开,分明是刚开苞的样子,那肉档间的那片肉儿刚破,你潜意识的在护疼哩!”

吴爱国把手指伸到郑铃的肉档中间那片迷人的角落,隔着裤子又磨又抠,笑道:“开过就开过,反正也不影响交流。”

包贤友就把大嘴伸过来,在郑铃的颊上吻了一口,笑道:“真香!会吹箫吗?”

郑铃故意愣道:“什麽叫吹箫?”

我埋头吃菜,心里道:“女人都会装,昨天还替我吹着哩,这会儿就不知道了。”

江媚接过话来,调笑道:“就是舔鸡巴,把男人的鸡巴直放在嘴里,叫吹箫,横放在嘴里,叫吹笛子,懂了吧?傻B!”

郑铃假装初次听到,狠狠的在江媚的俏脸儿上捏了一下,故做生气的道:“马桶嘴,什麽都敢说,那东西能放在嘴里吗?”

她这样一问,两个老家伙顿时四眼放光,一齐点头道:“不但能放,还要舔、还要吸,那才叫舒服哩!”

郑铃嘻笑道:“那要是我不小心咬着你们该怎麽办?”

後面漂亮的女服务员插嘴道:“所以要练习呀!要想舔鸡巴时不要牙齿碰到鸡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每天舔香蕉!”

我好奇道:“怎麽舔哩?”

漂亮女服务员道:“不如你们再起点一盘水果香蕉吧?我舔给你们看!”

我笑道:“少来!外面香蕉九毛一斤,你们这里一盘一百块,十块几块一根哩,当我傻了吗?切——!”

包贤友、吴爱国却是两眼放光,吴爱国忙道:“小意思!你就加一盘香蕉上来,舔给我们看撒!”

我讽剌道:“不如再加一盘葡萄,叫她再舔给你们看!”

漂亮女服务抿嘴笑道:“也不是不可以,男人的奶子,要是用我的方法舔起来,也是舒服的很!”

我抬扛道:“你给人家舔过,还是人家给你舔过,说得这麽肯定?”

漂亮妇服务员眨着眼睛笑道:“都没有,我偷看到我们老板从日本搞回来的一本书,里面就有教女人舔男人奶子的技法,练习方法就是从舔葡萄开始练习的。”

我哪里肯信,咧咧嘴道:“有这种吊事?就算看着书,也不见得能学会,真要有切身体会,必须实战才行,你肯定帮哪个老男人舔过,才学得这麽自信。”

漂亮女服务员看着我笑道:“小兄弟,什麽事说穿了就不好玩了,我说看书学的,你就当我看书学的不就行了吗?真是——!不过我给你们表演,是要另外收费的哟!”

我气道:“怎麽全是钱呀?你掉到钱眼里去了?”

漂亮女服务员道:“小气鬼!不过这也是儿童不宜,我舔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到外面站一会儿?”

我道:“我们还没有说要给你钱哩!”

吴爱国忙道:“不要紧不要紧,不过总得有个价吧?”

漂亮服务小姐笑道:“我把香蕉、葡萄全舔给你们看,就收一百元好不?”

我叫了起来道:“小骚货!你当我们是大头呀!这样的瞎宰?”

吴爱国忙道:“没问题没问题,你快去拿水果去!”

漂亮妇服务笑道:“不过这是我的私人服务,与饭店无关,你们看是看,可不要说出去呀!”

包贤友嘀咕道:“说出去的才是傻子哩,要是你表演的好,下次我们再来,就只点你服务,喂——!你是几号?叫什麽名字?”

漂亮女服务员回头笑道:“我叫是36号服务员武湘倩,湖北武陵人,请领导请多关照!”说完出去拿水果去了。

片刻之後,武湘倩拿着两盘水果进来了,果然只是香蕉和葡萄,她先拿起一串葡萄笑道:“两位领导,我就从葡萄开始舔起吧?不过你们别把葡萄当葡萄,把它想着你们自己的乳头,那就舒服啦!”

我插嘴道:“就算你舔的是我的乳头,也不见得舒服。”

武湘倩白了我一眼,眼珠儿转了又转,小嘴可没闲着,选中两粒大小差不多的葡萄,轻轻的张开樱唇,先在葡萄上技巧的亲了又亲,伸出丁香小舌,用舌尖在一粒葡萄上尖上,舔了又舔後,舌尖开始找打转儿,绕着葡萄尖儿的周围,由慢到快的旋转进来,旋转了两分钟後,又把葡萄整粒儿含在嘴里,深深的吸了几下,伸出小舌,绕着葡萄尖儿吐了出来。

两个老鬼看得口水直流,我却没什麽感觉,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又埋头猛吃起来,他娘的,开玩笑,吃一顿,顶我一年工资呢!何况我又是在长身体的时间,食量狂大。

武湘傅倩舔了十几分钟的葡萄,又妖笑道把一根午蕉拿了起来,把香蕉皮剥开一半道:“你们看好了!”

只见她把小嘴凑了上去,先在香蕉尖上吻了一两下,再侧过头来,顺着白白的香蕉杆,直舔到底部,一路滋滋有声,再回到项部,深深的一口,慢慢的把整支香蕉含进嘴里,头颈慢慢的来回套动,外面的樱唇还不闲着,紧紧的包住根部,小嘴里的舌头进动,想是在嘴用舌头绕着那蕉儿在舔。

包间里的五个人,除我之外都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武湘倩舔了几分钟後,又把香蕉吐出来,只见香蕉上沾满了她的香涎,嫩软的香蕉上,却是一点点齿痕都没有。

二个老鬼立即鬼叫道:“了不起了不起,这要是舔起鸡巴,定是爽翻了天!”

包贤友接着道:“嗯——!那个小武,你能不帮让我亲身体会一下?”

武湘倩笑了一下道:“我这是上班时间,不能那样。”

我看武湘倩的眼神里,明明就映着“色鬼”两个字,不由嘿嘿笑了一下。

武湘倩又看了我一眼,忽然又道:“不过我可以把方法教给这两位美女,让她们练习後,再替你们两位元领导服务,不是更好吗?”

吴爱国拍手笑道:“有道理呀?小江、小郑,你们两个谁想学习?”

江媚气鼓鼓的道:“我还要学吗?我舔得不见得比她差!”

郑铃脸色红红的,不敢作声。

包贤友逗了逗江媚的下巴,不正经的笑道:“所谓艺多不压身,互相交流交流,也不是坏事吗?那个——,小郑呢?你也表个态!”

郑铃羞笑了一下道:“服从组织安排!”

吴爱国笑道:“这就对了,只要你肯听党的话,跟党走,党决不会亏待你的。”

我插嘴道:“胡吊扯!”

包贤友笑道:“小子啊!在你们厂,老吴就是党,党就是老吴,听老吴的话就是听党的话,跟老吴走就是跟党走,不管他叫你们做什麽,都是党的安排,都是组织的决定,反对他就是反对党,反对社会主义,跟他拗着干,就是跟党拗着干,你明白吗?”

我差点要把刚才吃得全吐了,他妈的,太夸张了吧?想不到吴老鬼这个吊样,还能代表这麽多,那他日B,也是能代表某某党了。

武湘倩瞟了我一眼,坏笑道:“这种活儿互相交流的话,得有个模特才行,真刀实枪的演习效果特别的好,两位领导不妨试试。”

我满嘴里都裹着美食,这些东西,我平时根本就吃不到,难得逮住这一个机会,不狠吃一顿才是呆子哩!所以根本就不在意武湘倩说什麽,只是应附的点头表示赞同,再说了,就算要江媚、郑铃学习那个,也不会关我的事。

吴爱国自知不耐久战,怕硬不起来,或是硬不了两秒就泻掉,当即一缩头道:“我不行,包书记您雄几不减当年,还是您来吧!”

包贤友夜夜笙歌,档下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瘾大水准低之辈,当即清清嗓子道:“这些风口浪尖上出风头的事,还是让小年青来吧!我们这些领导,在许多事上,要学会当观众、当参谋,这样吧,我也不必赤裸上阵,就和老吴一起做做指导吧!”

江媚在包贤友的怀中直扭,撩开春裙、穿着高弹力黑色丝袜的肥臀,在他的大腿上直揉,妖媚的哼道:“包书记!你是人老雄风在,革命枪不老,我替你舔过许多次了,但是郑铃还是头一次帮您老舔,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帮您老人家服务服务?”

包贤友眼前立即浮现了一副淫糜的画面,郑铃、江媚两名绝色的美女,活色生香的左右跪在自己的跨下,恭顺的伸出丁香小舌替自己口交,那种征服感,那种剌激度,真是空前的震撼,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江媚和他交过几次手,每次都被江小妖几乎弄死,她那肉档肉的洞洞,可不是一般的狠。郑铃虽然没有和她交过手,但看她那有如水珠欲滴的杏眼,肉档之中,可能也不是一般的东东,更何况当众出丑的事,领导怎麽方便干哩,当即了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做高参比较合适。”

武湘倩调笑道:“渔港里又没有假阳具,这可怎麽好哩?”说着话,不停的用眼睛瞟我。

我机灵灵打了个冷颤,把眼睛看向别处。

但是迟了,两个老鬼已经顺着武湘倩的眼神,同时向我看了过来,妈妈的长生天啊,真要拿我做小白鼠吗?

包贤友用胖胖的手指向我一指道:“采花狼上,我和老吴做指导!”

我头摇得象拨郎鼓道:“不行不行,我还没发育完全呢,要是弄坏了就糟了,以後都没法泡妞了!”

江媚鼓着小嘴道:“不能便宜了采花狼,还是包书记来吧,我和郑铃一起来,大不了你十天半月的起不来而已,多吃吃壮阳的东西就好了,没什麽大不了的,啊——!”

包贤友一拍江媚的屁股道:“你想篡党夺权还是怎麽的?想害死我呀?说定了,你和那个什麽,哦——!小郑,还有那个采花狼,你们三个来,采花狼年纪青就更没关系了,就算那东西被你们两个骚货整暂时整趴下,恢复的也快,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我捂住裤档,想掉头想跑时,却被武湘倩一把抓住衣领,武湘倩可能身高至少也在一米六八以上,又穿着五六寸高的高跟长靴,此里轻舒玉臂,抓我抓得稳稳的,长生天啊!我怎麽就长这麽矮哩?这些个绝色美女为什麽都是长颈鹿、大洋马哩?

後来知道,这些奶大腰细洞小屁股圆的长颈鹿、大洋马,最受全国广大男士的喜爱,而且老少皆宜,入之不厌。

武湘倩笑道:“小弟弟!往哪跑呢?这种事情,包管你试过之後还想试!”

这种弱智的道理,我怎麽会不知道?只是当众掏出鸡巴来,实在太丢脸,两个老鬼此时又在边上威逼利诱,而我对双女吹箫的事,也觉得有些诱惑,揉了几分钟後,也只得半推半就的道:“那好!就是我的鸡巴有点小,又从来没干过那种事,要是出丑,你们可不许笑我!”

吴老鬼微笑道:“不笑不笑,我们保证不笑!”

江媚却斜着媚眼,披披小嘴道:“但是要是太小,我可不干!”

包贤友摸着她的大腿根笑道:“只是叫你试舔一回,也不是要你脱裤子干,示范一下就好,你个小骚货还当真的了!”

郑铃依这时被吴老鬼抱在怀中亲嘴,微侧着头看我,她到目前为止,只见我一条鸡巴,没有比较,也不知道我的鸡巴在正常男人中间,到底是小是大。

武湘倩两眼放光的道:“你个小鬼,别扭扭捏捏的,快来吧!不用脱裤子,只把你的小鸡巴,从前面的洞里掏出来就行了。”

我横下心来道:“好!死就死吧!我要掏出来了,你们哪个先来?”

江媚从包贤友身上跳了下来,跑到我的面前,又在我脑袋上叮了一下,娇声道:“你以为你在干什麽?还哪个先来?切——!要掏就掏,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别这样不好意思,大放些,来——!姐姐帮你掏。”

说着话,蹲下身来,拨开我放在裤档边做势要摇鸡巴的手,熟练的替我拉开裤子拉链,挑开肉裤,从里面把我的小弟弟就掏了出来,用两个手指夹着,侧过身来笑道:“大家看呀!还真够小的!”

我正对着吴老鬼站着哩,不经意间,我眼光一跳,发现吴老鬼胸前的一个扭扣似有一道微光闪过,瞬间即没,我大脑停顿了一下,但是想不出是什麽东西,只得作罢。

武湘傅倩笑道:“这位美女,你以前替男人吹箫,是不是都是这样蹲着的?”

江媚也不害羞的道:“要是男人站着,我就这样蹲着,要是男人睡着,我就不是这个姿式了!”

武湘倩笑道:“口交是一种极度感观的活儿,你这种样子,激不起男人占有你的欲望!”

江媚笑道:“切——!那要怎样?”

武湘倩笑道:“要在裤档中跪下来,奶子前倾,腰下沉,屁股後蹶,然後仰头伸颈,叼住鸡巴,那样才能激起男人的极度的占有欲望,从而召来无边的快感。”

江媚叽道:“说得容易,你来试试?”

武湘倩道:“我来示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又要收些费用才行!”

包贤友睁着水泡色眼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示范得好,收点钱也是应该的!”

武湘倩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我不会乱收的,也就两百吧,我在半个小时之内,包把两位美女教会,不过要是有人太笨的话,就不能怪我了!”

我刚才明明听到武湘倩说,她在上班时间,不方便直接口交给大夥看,怎麽屁股一转,又可以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个武湘倩,聪明的很哩,又想骗两个老鬼的钱,又不想替两个老鬼口交,可是这样不就害苦了我?可恨呀,真是太可恨了,得想个什麽法儿耍耍她才行。

吴老鬼色眯眯的道:“没问题!小江、小郑,你们两个可要努力学好了,这可是工作需要,马虎不得?”

我忽然愣头愣脑的插话道:“吴书记,我们是开印刷厂的,还是开婊子院的,练习这玩意儿也是工作需要?太不靠谱了吧?”

吴老鬼把眼一瞪道:“你个小鬼懂个屁!我说工作需要就是工作需要!”

武湘倩有钱可收,又是面对可能是童子鸡的鸡巴,立即行动起来,迈开穿着长靴的长腿,走到我面前,果然双膝一弯,跪在了我的面前,沉腰、屁股後蹶,上身微微前倾,让隔着旗袍的丰满乳房充分暴露出来,双手接过我的鸡巴,合在温润的细掌中,温温柔柔的先搓了几搓。

我的分身在被她的双手掌轻柔的包住,顿时感觉全身的血管里血液流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数倍,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再经她这麽轻轻的揉搓,本来软软的鸡巴,立即露出狰狞的嘴脸,神速弹硬了起来,正好碰在了她的小嘴边。

江媚的眼睛立即就睁得浑圆,大惊小怪的道:“天呀!竟然这麽长!”说着话,把小手伸到我的鸡巴上比了几比道:“十四公分,可能还不止哩!想不到你个臭小子深藏不露,我还以为杨斌的鸡巴算大的了,有十一公分,可是和你个臭小子比起来,至少短了三四公分。”

郑铃笑道:“小杨的鸡巴你用尺量过呀?说得这麽准确?”

江媚忍不住用小嘴在我的鸡巴上轻轻的一舔,回道:“自己男人的鸡巴,怎麽不能用尺子量仔细哩,是凡鸡巴硬起来时,不超过十公分的男人,基本上就不会给我们女人什麽快乐,我们国家的政策还是男女不平等,女人的三围尺寸,臭男人一看就知道,可是男人娶老婆时,也要公布一下他的鸡巴尺寸呀!软的时候多长多粗,硬得时候多长多粗,持久力如何,第二次勃起的间隔时间,都要在个人履历上做老实祥细的说明,以免误了我们女人的终生。”

江媚说话时,包贤友、吴爱国两个老鬼一脸的惭愧,更加庆幸刚才死活不肯把自己的鸡巴掏出来,是正确伟大的决策。

武湘倩改用一只小手握住我的鸡巴,前後套动了两下,伸出小舌,用舌尖在马眼上轻舔,马眼几乎感觉不到上面轻轻划过的丁香小舌,但是那小舌却是真实存在的。

丁香小舌继续执着的在马眼上盘绕,由轻到重,缓缓的分开包皮,一点点的翻舔弄着包皮下面鲜红的龟头,包皮渐渐的被那温润润的粉红嫩舌舔开,龟头黏液被小舌舔得乾乾净净,再要下去舔龟头下的沟沟时,我皱眉道:“不要下去,疼啊!”

我的皮包,昨天和郑铃大战时,刚被掀开,分开的两块肉皮,不可能这麽快长好。

武湘倩抬头惊喜道:“真是童子鸡嘛!”

江媚蹲在边上讥笑道:“有什麽稀奇?再说就他这个小鬼,上哪开封去?切——!”

郑铃满脸的通红,却不说话。

包贤友抓拍拍她的脸蛋道:“你也过去学习学习,有好处的!”

郑铃扭了两下,果然过来,隔着武湘倩,蹲在我的左边。

武湘倩上上下下,把铁整条鸡巴全舔了一遍,几乎用香涎,替我瘟臭的鸡巴洗了一回澡,忽然张开小嘴来,把我整条鸡巴全部含进了口中,我可以清析的感觉到,我的龟头,顶在了她温暖的口腔内膜上。

她调整了姿式,头颈大副度的伸缩套动,爽得我差点就爆掉,她查觉到鸡巴怒张,坏笑着抬头翻看了我一眼,伸出一只小手来,紧紧捏住了我鸡巴根度部的那根出精管,捏了好一会儿,把我的那股冲动,硬是捏了回去。

武湘倩吐出鸡巴,调笑道:“没用,只不过是几个深喉而已,你个臭小子就顶不住了?”

我堵气道:“我怎麽顶不住,你尽管来就是!”

武湘倩笑道:“那好!麻烦你配合我,把她们两个教完,顶多半个小时而已,可不要搞泻了,再叫我吹起来时,又要费事!”

我硬挺道:“没问题,你放手搞就是,不到半个小时,我决不会泻得!”

江媚笑道:“死了的鸭子——嘴巴倒硬,信不信我五分钟把你搞定?”

我哼道:“就凭你,别说笑了!”

我的大脑其实已经充满了热血,两眼似乎有些发花,看见两个老鬼躲在墙角,指指点点,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更是看到吴老鬼衣服前又有几道细小的白光闪过,正要仔细看时,江媚、郑铃两条软舌同时左右缠了上来,我如遭雷噬,忙定下心来,认真的去对抗跨下的两条蚀骨香舌。

江媚在右边,郑铃在左边,果然以武湘倩教授的姿式,跪立在我的裤档中间,酥胸前挺,沉腰、蹶臀,郑铃穿的衣服土,虽然也是曲线动人,但是感官剌激远远不如江媚。

江媚的外套已经脱了,上身只穿着一件紧紧勒住姻体的小小深青色背心,明显没有戴乳罩的两团奶子,随着她的动作,在雪白的胸前颤悠悠的晃动,微微烫起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比郑铃更知性交的快乐,下身之间,已经渐渐温湿起来,空气中慢慢发散出年青女性特有的雌性荷乐蒙的香味。

郑铃本来就只会含着龟头在小嘴里面裹,要是再往里面含一点,牙齿就会刮到我的鸡巴,在武湘倩的唆使下,试探着把我的半根鸡巴吞在了小嘴里,笨拙的转动着舌头。

江媚本就不想替我含鸡巴,至所以同意替我口交,只不过是想哄两个老鬼开心罢了,见我的鸡巴被郑铃含在嘴里,也就不来争抢了,虚应故事的伸出小舌,慢慢的舔弄着我右边的后半根鸡巴子。

武湘倩在边上指手划脚的对正含着鸡巴的郑铃道:“你的舌头舔得重了,开始不能这样轻易让男人满足的,只要缓慢的把鸡巴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轻的抚弄就可以了,对!就是这一种一带而过,却又情意绵绵的情调,对对对,就是这样,你——!哎呀!怎么能这个样子转头哩?你看你把他咬得眦牙咧嘴的,皮都要给你咬破了。”

郑铃也不是笨蛋,几下子含舔下来,小舌已经能勉强绕着我的鸡巴转了,可是口交中她一偏头,我因性奋过度,只是感觉微微有些疼痛,但这在美女口交之中,是绝对不行的。

武湘倩收了两百元钱,不得已硬着头皮,耐心的教郑铃如何吹箫,吹笛子,江媚就不同了,只是提高而已,也就十几分钟时间,已经把武湘倩的那套东西学会了,但是要精熟,还得多练习。

郑铃就受罪了,连连被武湘倩喝叱,又遭江媚嘲笑,眼睛里似有泪珠儿在转,我低下头来,小声的道:“这种事要多练才行,只要仔细记住她的每句话就行了。”

吴老鬼初收郑铃,也怕一下子把她搞毛了后,会掉头走人,他也是官面上混的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打圆场,笑道:“江媚不是已经学会了吗?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回去以后,她们两个再切蹉切蹉,也就差不多了!”

我努力的憋了半天怒精,这会儿反而把那泡要发射的子弹,不知道憋到哪里去了,可是我的鸡巴还是挺得笔直,就算她们不舔了,我的鸡巴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自己软下来,且胸中的那股欲火烧得更旺,不由尴尬的苦笑道:“可是我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挺着出去吧?”

江媚捉狭的坏笑道:“那我们就管不了了,你自己想办法去。”

我求助的望向郑铃,郑铃摇了摇头,并不是每个女人天生就会帮男人瞬间口爆的,这种事,也要千锤百炼才行。

武湘倩什么事都要讲钱,我知道求她更不可能,对江媚怒吼道:“江小妖!你记好了,今天的哑炮之仇,以后我一定会报!”

江媚骚骚的伸出玉指来,弹了我一下怒挺的龟头道:“想怎么报?划下道儿来,姐姐我一定奉陪到底,可是今天我就是不想玩了,怎么样?”

我咬牙切齿的道:“我要一夜痛日你一百遍,把你B日得肿得比馒头高,十天站个月也下不了床!”

包贤友笑道:“那个——!采花狼!这你就不懂了,男女喷射的方式不同,通常来说,要是单纯靠交媾,叫一个女人B肿得比馒头高的话,你一个人在理论上是万万不行的,除非她是未开过苞的处女,除此之外,非要四个以上的男人不可!”

吴老鬼笑道:“好了好了,小柴你自己不会打手枪啊,趁现在没什么人,快跑到厕所里去,五分钟不要就弄出来,不必在这里胡闹,弄出来之后,就去替我办中午交待的事,然后直接回厂上班吧!”

我有生以来,除了夜间不知不觉的“跑马” 以外(当地话,就是睡梦里遗精的意思),从来没有试过自己打手枪,吴老鬼明明有钱又有人,这时偏偏见死不救,真是太可恨了。

我虽然这时大脑有点短路,但就算这样,耍耍象吴老鬼、包贤友这种脑满肠肥的国家干部还是绰绰有余的,立即装作不解的望向吴老鬼道:“不会吧!我自己打手枪打出来的话,每次至少要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的样子!所以要请江媚帮帮忙,把我快些弄出来,吴书记!你竟然不用美女弄,五分钟就能自己打出来,真是英明神武啊!一定有什么好方法,不如指导指导我,谢谢了!”

郑铃B被操得不多,不知就里,江媚、武湘倩两个美女却是努力的忍住大笑,憋得满脸通红。

包贤友其实已经快醉了,这时插嘴道:“老吴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五分不到就射精了,摆明了就是早泻嘛!要多吃点乌龟王八之类的东西补补了!”

吴老鬼一脸尴尬的道:“小柴尽会胡扯,哪有人打手枪打一个小时还不射的?”

我笑道:“我骗你做什么?我用自己的手摸自己的鸡巴,有个屁感觉呀?要想快快的出来,非要美女来不可,就象江媚那种的骚骚的,可能十几钟也就解决了。”

江媚势力的很,她再有空也不会帮我这个没钱没势的小工人撸鸡巴,将身体贴到包贤友的怀中,骚笑道:“包书记,不用理他,不过你若是需要的话,我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郑铃看着不忍心,跑过来伸出小手,慢慢的握住了我的鸡巴杆子,缓缓的套动起来,可是她根本就不会套,疼得我裂嘴,忙转过身去道:“谢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武湘倩忽然笑道:“我收了两位领导两百元,说好了还要给你们示范真人吃葡萄的,还要不要来?”

我怒声道:“只有不再拿我做小白鼠就行。”

包贤友笑道:“既然小柴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是吧?这样,这吃葡萄的节目,就由小郑、小江两个来吧,你们两个互相舔奶子,感受也更深一点是吧?”

江媚完全不在意的笑道:“既然包书记想看,我倒无所谓,郑铃呢?你敢不敢?”

郑铃要强心上来了,强声道:“你敢我就敢!”

我急声道:“先把我的问题解决撒!”

武湘倩瞥了我一眼,用半懂不懂的话低声在我耳边道:“小古惑仔,你是带正妹出来走台的?你们有多少兄弟啊?哪个大哥罩着你呀?这次我吃点亏,帮你弄出来,可是以后我要是有事找你帮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当时中国的黑道根本就还没形成,我也不知道她嘴中所说的“古惑仔”是什么意思,更分不清她这时说的是湖北话还是其他什么地方的话,但在水西门一带,我就是三小霸之一,除了公安之外,根本没人敢鸟我,身边也有十几个狐朋狗党,当下解决生理问题要紧,急急的:“什么呀!唔——!找我帮忙没问题!只要不叫我吃火炭、喝滚油、胸口碎大石就好了”

武湘倩妩媚的瞟了我一眼,果然伸出雪白的手掌来,轻轻的握住我的鸡巴杆,滚烫的鸡巴被温凉的小手乍一握住,顿时浑身就是激淋,快乐直爽到心窝深处。

我被武湘倩弄得直哼哼,双腿无力,几乎就要瘫坐在地上,只觉得那骚货的手忽紧忽松,时快时慢,忽而在龟头处轻抚,忽而直撸到鸡巴根处,大概弄了十分钟左右,我腰眼儿一酸,一股浓精当场就喷了出来,直彪出两米多远。

不到两米的地方,正是江媚那倒霉鬼,她穿着黑色紧身裤的大腿正在那儿晃哩,冷不防被我彪得满腿都是,不由尖叫道:“采花狼——!你打飞机啊?弄得我满裤子都是,脏死了?”

我爽狼嚎一声,坏笑道:“这东西对你们女人来说,可是大补呀,打飞机,这名词不错!”

许多年之后,“打飞机”成了美女用手把男人的精液捊出来的专用名词,就和某某某三个字一样家喻户晓,以至于80 后、90 后出生的人,不管男女,不知某某某不丢人,不知打飞机就丢死人了。

吴老鬼笑道:“小柴!你爽也爽过了,还不快去替我办正事?江媚、郑铃的学习过程,你不看也行!”

这种美女对舔奶头的事,我怎么能不看哩?我拎起裤子,赖着不走道:“郑铃的尺码我又不知道,怎么帮她买法?”

吴老鬼道:“这好办!小郑呀!我叫小柴替你置两套工作服,你把自己的尺码写给他吧!”

郑铃似是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拿过点菜用的纸笔,写下了身高172CM,在围95-64-96,脚却却只有36码,这就是标准的美女了,许多上档次的美女,身材修长,但是脚却不大。

郑铃写罢,红着脸递给我道:“我这身高,女式的衣服本来就不好买,奶子也大了点,倒是劳你费心了,不要买太紧的衣服,实在不行的话,就买男式的吧,反正工作服也无所谓。”

江媚眼睛早已瞟到,不服的叫道:“不会吧?比我还大?来——,我们两个比比撒,不可能呀?”说着话从包贤友的腿上跳了下来,挺着个奶子和郑铃来比。

郑铃受周围保守环境的影响,认为奶子大是丢人的事,感觉不好意思,本能的向后一躲,尴尬的笑了笑道:“奶子大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有什么好比的?”

包贤友色迷迷的笑道:“小郑啊!其实女人奶子大点才好看哟,捏起来也爽,唔——,你们两对奶子四个球,好象大小差不多吗?”

我凑过脸来,在江媚的奶子上嗅嗅,又在郑铃的奶子上闻闻,转头笑道:“江小妖呀!不是我故意说你,你的奶子明显的比郑大奶小了一圈耶!”

江媚怒叫道:“该死的小色狼,你用鼻子也能分辩出奶子的大小?还出了鬼了?”

吴老鬼道:“小柴!你既然有了小郑的尺码,还不快去办事?记得把门带好,不好让外面的人看到。”

我哪里想走?但是不管怎么样,表面上还是要给吴老鬼一点点面子的,眼珠一转,笑道:“我这就走!”顺手拿起一张餐纸,擦了擦嘴,揉成一团,拿在手掌中,然后转身就走,打开门临出去时,我把揉成团的餐纸悄悄的丢在地上,正好让餐纸塞在门缝处,装模做样的的用力一带门,“呯——!”的一声,包间里的人都以为我把门关紧了。

我自小就在侦探的天份,对于探索别人私隐,有着特殊的爱好,更何况下面有可能是郑大奶和江小妖对舔,这种机会,我怎么能白白错过?刚才那门看似关紧了,其实并没有完全锁上,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从一点大就开始干起,怎么可能出差错?就算锁上了,象这种廉价的酒店用锁,我二十秒钟以内,完全能搞得定。

我出了门后,在门口待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把包间的门推开一线,只见郑大奶光着上身,正俯着身子替江媚舔奶头,她自己的一对大奶子沉甸甸的垂在胸前,白花花、颤悠悠的十分耐看。

江媚当然也把上身的背心脱了,同样精赤着上身,她的奶子果然比郑铃的要小一号,奶围充其量90公分吧,但这在中国的美女中,也算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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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穷极生变 第三章 初识本相

江媚的奶头被郑铃舔得勃得高高的,粉红的奶头似有水要溢出,奇怪的吴、包两个老鬼却能忍得住不上前来狎玩,只是饶有兴趣的在边上观看。

武湘倩在郑铃身边,不停的在指导道:“对,就是这样,用舌尖绕着奶头舔,男女都一样,对对,含住奶头,轻轻的唆,慢慢的用力吸,对??????!”

江媚起先还能忍得往不出声,几分钟后就抱住郑铃的头,大叫的叫唤起来,一条腿不由自主的抬高又放下,黑色弹力紧身裤的档间,已经有明显的水渍映了出来。

我在门外看得下面的鸡巴又大了,正看起劲时,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哪里肯理?晃了一下肩,意思是让她把手拿走,我低声道:“别捣乱,死一边去。”

那只手见我不理睬她,不知趣的又伸上来,捏住我的肩膀摇了又摇,一个柔柔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道:“先生!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就通知里面的先生了。”

我回头一看,又是眼前一亮,身后又是一名漂亮的女服务员,个头还是比我高,正微微的俯下身子来微笑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就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下。

那女服务员打开我的手,微怒道:“坏小子,还敢沾我便宜,这点小就知道揩人家的油,你到底离不离呢?”

我笑道:“你屁股上叮一个苍蝇,我帮你赶掉而已,你想哪去了,切——!”

武湘倩在门里面道:“谁在外面?”

我转身就走。

只听那名女服务员道:“是我,54号白凤,经理要我把返点送过来,请问能进来吗?”

吴老鬼忙道:“等几分钟。”

五分钟后,吴老鬼把白凤叫了进去,武湘倩规规举举的站在餐桌后面,手里捧着酒瓶,江媚、郑铃的小脸通红,低头吃菜,吴老鬼、包秃子正襟危坐,光伟正的形象十足。

白凤情不自禁的披了披小嘴,这种党的干部,她在大饭店里看得多的,他们真要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话,这种高消费的场合根本不会来,但是实际上,几乎所有高档次的场所,都是为党的干部专门开的,普通的老百姓,哪里能消费的起?

白凤把手中的吉祥信封恭敬的递到吴老鬼面前,面露服务式的微笑道:“吴书记!这是一千元整,您老点一点!”

吴爱国一把接过信封,抽出来看了一下,抽出五百元,递给包贤友,包贤友假意推让了一下之后,抽出一张,塞在了江媚胸前的奶沟里,把其余的四百元,笑咪咪的放进了钱包里。

江媚故做姿态了扭了扭小腰儿,小嘴假装生气的嘟了嘟,伸手拿下奶沟间的那张百元大钞,折叠了放入椅背后的小包包中。

吴爱国把另外的五百元也装起了自己的兜里,这样,很随意的一顿午饭,人民公仆就花了企业四千多元,倒霉的是印刷厂全体的冤大头职工。

白凤送完返点之后,见包贤友给了江媚一百元,心里也想着要点小费,故意站着不走,笑道:“两位领导还需要什么?”

吴爱国把手挥了挥道:“这里有36号就足够了,没你的事!”

白凤心中自然会想武湘倩一定是得了不少好处费,不由嫉妒的看了看武湘倩,然后以服务式的微笑点了一下头,转身带上门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包贤友笑道:“那个36号,我们吃得也差不多了,你去弄两副扑克牌来,我们要打八十分。”

武湘倩答应了一声,放下酒瓶出去了。

郑铃不好意思的笑道:“包书记!我不太会耶!”

吴爱国一把拉起她的小手,淫笑道:“那怎么行!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不但八十分要精通,麻将、牌九、拱猪牵羊,样样都要会,实在不会的话,可以找小柴学哟!”

包贤友接着道:“不但打牌,跳舞也要会哟!想当年我们党的地下工作者,为了革命事业,连B也要学会卖,不然的话,怎么能从日本人或是国民党的口中套取情报?”

江媚接声道:“包书记!我全会哟!你一定要介绍我入党,要是你需要,找我好了,不要找郑铃!”

郑铃亲眼看见江媚莫名其妙的就得了一百元,几乎和她的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听见江媚这么说,杏眼儿瞟了她一下,接声道:“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我以后一定会学好的。”

包贤友笑道:“小妖精!还吃醋哩!我们是胸怀博大的党,怎么偏爱哪一个哩!肯学就是好事,某某某不是说过,要在战斗中学会战斗,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嘛!”

武湘倩微笑着敲门道:“两位领导,棋牌室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于是整个下午,江媚、郑铃两个美女,就陪两个老鬼打八十分,其间两个美女自然被两个老鬼揩了不少油,江媚、郑铃陪老鬼打牌,公然不用上班,由此说来,什么厂规厂纪什么的,从来就只对苦哈哈的工人,领导干部永远不在此列。

我跑出去之后,换了两趟公交车,来到了夫子庙,吴老鬼给了我一千元,在那时,一千元可不是个数目,就算到新百商场买两套象样的衣服,都是绰绰有余,但是蛇有蛇路,虾有虾路,新百商场的女装一个太贵,二是太传统,郑大奶子穿起来,吴老鬼肯定不喜欢。

夫子庙有一条街,是专门销售“奇装异服”的地方,全是广东的“老仿”,价格不高,款式还好,“老仿”也并不代表质量差,只是盗用日本、欧美等国的流行款式而已。

杜伟也是水西门人,也是个黑户,无业的流民,比我大了三岁,外号唤作“油老鼠”,也没法读书,但好歹混了个初中毕业,十六七岁开始,就和他的娘、老子在夫子庙租了个铺面,开起了流行女装店,专从广东石狮一带,进些大商场没有的“潮”货,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心,他家进得这些奇装异服,生意出奇的好,从外套到内衣到鞋袜,什么款式的都有,铺面也从一间扩张到三间。

我吹着口哨就溜进了杜伟家的铺子中,顿时觉提眼花缭乱,全不是服装,而是有不大的铺子中,挤了十几个美女在那儿挑衣服,没有看见杜伟,却发现一名非常漂亮的年轻女郎,看那样子,顶多十五六岁的样子,十分老练的和一名长相一般的女孩,在店里的招呼顾客,宛然就是这店中的小老板。

杜伟那个王八蛋,我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兄弟姐妹什么的,难道他男扮女装,还邪门了,我个男的跑到女装店,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还吹着口哨,一看就个小混混的样子,挑衣服的美女们生怕惹麻烦,都皱着眉毛让道。

那小老板模样的十五六岁美女,见我进来,急忙拦住我,柳眉上挑,叉着小蛮腰道:“你个男的跑到女装来做什么?不许你进来。”

我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把她秀美的下巴向上一挑,浮浪的道:“小蹄子!我偏进来,你能怎么样?”

那小美女心里估摸着我是一个贼,想混进她的店来偷东西,又被我托了一个斗儿,心中愤急,向里面大叫道:“伟哥——!快出来撒,有个小子在这里撒野哩!”

话音刚落,一条年轻的大汉从店铺的后面跑了出来,精赤着上身,边提着裤子边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王八蛋,敢到老子的店里来捣乱,不想活了是吧?”

我推开那名小美女,把脸凑到那大汉眼前,嘻笑道:“油老鼠,是我!柴化梁!先把皮带扣好再说话,你看你,鸡巴挺成这样当心出来了,要是你鸡巴敢跳出来,这店里的妞儿十有八九会向公安举报你耍流氓,个别性子烈的,当场把你的鸡巴剪掉也说不定。”

杜伟一见是我,也不想轻易开罪,他心里明白很,要是把我弄毛了,他的店肯定开不安生了,现在他有些财产了,而我还是个穷光蛋,犯不着和我斗狠,忙换了一副笑脸,递上来一支烟道:“原来是采花狼呀!欢迎欢迎,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接过香烟,点着了含在嘴里,喷了个烟圏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来找你有事的?”

杜伟笑道:“你没事跑到女装来,不找我勾当,难道是来买女装的呀?切——!”

我笑道:“我就是来买女装的,难道不行吗?”

杜伟不信道:“兄弟!没事别和我抬杠,我还要做生意哩,再说了,你家又没有姐妹,莫名其妙的买女装做什么?难道是给你老娘穿的?不对呀!我说兄弟,我这些女装潮得很,你妈穿不合适。”

我怒极反笑道:“你妈才穿哩,我妈才不穿这些兜屁股布,他娘的,我好心好意的照顾你生意,你反来骂老子,想动手是不是?”

正说话间,从店后面又出来一个小美女,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秀发松散,满脸的潮红,胯间吊着一条一尺多长的短裙,上身是一件薄蒲的长袖T恤,胸前两粒奶头高傲的挺着,满脸不高兴的道:“伟哥!什么人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看从里面出来的小美女,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小美女,伸出手来,前后指了又指。

杜伟得意的笑道:“傻了吧?双胞胎而已。”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双胞胎我见过,但长得这么漂亮的一对双胞姐妹,我倒是第一次见,要是一起弄到床上搞,哎呀——!小婊子,踢我做什?我说得不对吗?”

踢我的是先前站在店中的小美女,咬牙切齿的道:“小色狼!说什么哩?”

杜伟纠正道:“王燕!他不叫小色狼,叫采花狼!”

身后那名小美女笑道:“伟哥!我又没说话,你叫我做什么?”

先前站在店中的小美女笑道:“伟哥!我是王雀呀!你又没认出来是吧?”

杜伟一跺脚道:“可恨!又抓错人了?”

王燕笑靥如花的道:“伟哥!我都跟了你了,你还想我妹妹,真是——!”

我笑了起来道:“这不怪他,换了我也想把你们一块办了。”

店里的挑衣服鞋子的女人们一起哄笑。

杜伟急道:“我说哥们,我们进去说话,你叉在这里一搅的话,我生意不做不成了。”

我点头道:“好——!”跟着杜伟往里走,路过王燕身边的时候,顺手伸进短裙,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王燕:“哎哟——!”叫了一声,向我怒目而视。

我哪里在意妞儿的怒视?吊儿郎当的向她吹了个口哨。

杜伟回头道:“好了,别闹了,王燕、王雀你们两个在外面招呼客人,不要进来,我和兄弟有事有谈。”

杜伟的用意,是不让她们两个进来在我面前晃,以免引起我的淫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这绰号对于美女来说,就是天敌。

我和杜伟来到后铺,里面简单的很,只有一张行军床、一张椅子和一大堆服装鞋袜,我懒洋洋的在那张椅子上坐了,开口笑道:“油老鼠,这次我真是来买女装的,顺便也弄些鞋袜,不要多,三四套也就够了。”

杜伟陪笑道:“得了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次又出了什么事,要多少钱,不过有言在先,钱多了我可帮不了你,每天老头老太都会查我营业账的。”

我拿出郑大奶的三围、身高,递给了他。

油老鼠的一双贼目立即就直了,兴奋的叫道:“正点呀!是哪个妞儿的?”

我笑道:“这是我们厂党委书记新聘的女秘书,要我跑腿置办春、夏工作穿的衣服三四套,一定要性感漂亮的,平时穿的也要三四套,方便出去应酬,内衣也不能太土,也要三四套,鞋袜也办三四套,反正三百块钱之内的吧!我要你店中最好的,仿得最象的。”

杜伟跳了起来道:“这三四就是十二套,你不是还想讹我?”

那时的三百元,可顶现在的三千元用,用来买些老仿,是绰绰有余的,杜伟天生就是奸商,我哪里理他,笑道:“你进货的价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好意思狠赚我的钱?”

杜伟摇摇头道:“算了!权当我替你带的吧,不过可要现金交易。”

我笑道:“当然是给你现金,你个臭老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象是个地痞无赖的样子吗?切——!只是我没买过女装,不知好歹,你可要替我挑好了,要是你敢以次充好,让我拿回去丢人现眼,那兄弟就没得做了。”

杜伟叹气道:“包是这店中最潮最好的,和正货根本没什么区别,你——,我还不知道?我现在是正当的生意人,可没性子和你打牛混世的泡蘑菇,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初中都没毕业,哪来的工作?”

我半真半假的笑道:“我现在在印刷厂做事,因为有大后台,也不是太苦,明天开始学开车,学会了就替厂党委书记开小车,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把户口弄上来了,哎呀——!这事可不能和你说!你是出了名的大嘴巴。”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且都想寻个靠山,,中国嘛,只要有人,什么事都好办,杜伟也是个不良分子,整天也只想投机倒把的事,听我这样说,好奇心就上来了,忙拉住我胳膊问道:“兄弟!你就不拿我当哥们了,说说撒,你看我哪次乱说话了?”

我挣开他的手道:“你放开!不知道的还以我们两个躲在后面干什么哩!不过我说了之后,你可千万别对其他的人说。”

杜伟连连点头道:“不说不说,好兄弟,你说撒,急死我了。”

我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原来我家老头下放到白马湖农场时,曾经背着人,偷偷的照顾过一个快要饿死的老头,想不到那老头却是省里面的大官,扛枪打过日本的主,文革时被批斗,流落到白马湖农场蹲牛棚,现如今落实政策,官复原职,想起我家老头那些年的照顾,一定要回报回报,我家老头本来不好意思要他回报的,可是我初中没毕业,生活没有着落,过年时,我家老头厚着脸皮去找了他一回,这样我就进了国营,那老头还执意要把我或者是柴化栋的户口先弄上来,这事我只对你说了,你可别大嘴巴到处乱说啊!”

杜伟满脸都是羡慕的样子,咬牙恨道:“这样说起来,我家老头老太就太不长进了,那年头,下放到农场蹲牛棚的大干部多得是,他们两个老不死的,怎么就不想着弄十几二十个的老干部照顾照顾呢?”

我暗暗好笑,我说得都是做梦抓屁吃的事,也亏杜伟竟然相信,还油老鼠哩,大概是想好事想疯了,我接着道:“我到印刷厂之后,先做个临工,但是一点苦也没吃,直接就调到书记办公室,这次第一次帮书记做事,你可要替我在点心呀,以后兄弟我有了什么好机会,亏不了大家的。”

杜伟点头道:“我就知道兄弟你讲义气,王燕——!王燕——!你进来一下。”

漂亮的王燕跑了进来道:“伟哥!叫我啊?”

杜伟把手中郑铃的尺码递了过去道:“照这上面的尺码,把办公室女郎穿的OL装春天的配三套,夏天的配四套,胸罩、三角裤、丝袜、小背心配五套,紧身弹力的牛筋套装配一套,性感的休闲套装配两套,过膝长靴配一双,高跟高邦的小皮靴配一双,高跟皮鞋配一双,高跟露趾凉皮配一双,全部按成本价算给我兄弟。”

王燕听着听着,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向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杜伟对诧异的王燕道:“听清楚了吗?”

王燕道:“听清楚了,可是——?老板娘交待过,不许赊账的。”

杜伟道:“我兄弟不赊账,快去!”

王燕用羡慕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点头道:“是——!伟哥。”

王燕一走,我就笑着问道:“油老鼠,你从哪儿搞来这对姐妹花啊?”

杜伟笑道:“安徽和县啊,这姐妹两个都是那边过来打工的,又没有文化,又什么都不会,年龄还都不够,只有十五岁多一点,没有哪个单位要她们,我妈见她们可怜,就收下她们了,一个月工资四十元,包吃包住,刚来时候土得很,在我店里干了三个多月,我自作主张的挑了些滞销的衣服给她们穿,不想这一打扮,还真漂亮,我用尽手段,好不容易才搞定了一个,但也只是亲亲嘴,摸摸奶子什么的,另一个根本就没碰过,她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我每次想抓另一个时都抓错。”

我笑道:“反正你包她们吃住,只等月黑风高,寻个机会把她们两个都办了不就成了?”

杜伟点头低声坏笑道:“这事我早就想过,只是她们姐妹太过滑溜,而且行影不离,两个花我一个,你要是有兴趣,不如找个机会,我们哥儿俩把她们两个轮流都办了,只是霸王硬上弓这种强体力活,你小子这身子板行不行啊,她们两个野得很很哩!”

我眼珠儿一转,心中却想得是,要是寻到机会,这一对姐妹我一个人把她们的苞儿全开了才爽,可是也正如杜伟所说,这对姐妹身材健美修长,只是弄一个的话,或许能得手,但要是两个全放倒,却是不易得手,要是有小说中写得蒙汗药之类的东西就好了,想到蒙汗药,我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或许他有办法。

我向杜伟问道:“知道大狐这些天在哪儿混吧?”

杜伟一愣,回道:“当然知道,还不是在旭日东升那一带?那小子做的生意,可是掉脑袋的事。”

我笑道:“我听说他这一段时间生意做得有点大,花样也多了,连地鼠李向东、小鬼张武也带着兄弟和他做了,是不是真的?”

杜伟尴尬的笑道:“那种东西,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少沾手为妙,只要给公安知道,保准会抓,而且决对会请他吃一粒花生米。”

我眼珠儿直转,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码子事,这事可得谋划好了,必须一环扣一环的,不能出差错。

王燕、王雀把我要的衣服包好了,果然是老仿中的精品,两名美女顺手也把账目名细递给杜伟,杜伟拿在手中看了一下,叫我道:“钱多了点,你看行不行啊?”

我想事情想得入神,杜伟连叫我几声,我都没听见,杜伟哪里知道我心里想得是什么?不奈烦了,连推了我几下对着的耳朵大嚷道:“衣服选好了!”

我吓了一大跳,猛得回过神来,骂道:“嚷你妈的头,老子耳朵也不聋,要这么大声吗?”

杜伟哼道:“我连叫你几声都没反应,看你眼珠子直转的在那里发愣,一定又是在动什么坏念头了,我可要告诉你了,我这店里的这一对儿,你可别乱动心思。”

我嬉笑起来道:“只要你能搞得定,我才不想插手哩,但是话说回来,要是你搞不定,又或者是只能搞定其中一个,那兄弟我就当仁不让了,也省得便宜了外人对吧?你叫我干什么呀?”

杜伟又换了一张笑脸道:“你要的东西挑好了,只是钱多了点,共是四百八十四块零六毛,你要是钱不够,我可以替你抽几件下来。”

我看了看王燕、王雀替我挑得东西,样样都不算,我一样也舍不得抽下来,于是对杜伟哼道:“跟我还几毛几分的算?什么四百八十四块零六毛的,就四百五吧!”

杜伟笑着道:“四百六吧!兄弟啊,我买给你的,可全是进货价呀!”

我也笑道:“不瞒你说,书记只给了我五百元,不管怎么说,你得给我赚点吧,买办买办,不赚是王八蛋,替公家买东西,要是不赚点的话,会遭雷劈的,一口价,四百五吧!”

杜伟似是无奈摇头道:“算我怕了你,四百五就四百五吧,记得下次有好事也想着我一点撒!”

我笑道:“行了!以后的好事,我一定照顾你。”说着话,抽出五百元大钞来付账。

杜伟见全是一百的大钞,对我还陪着笑脸道:“兄弟呀!不是我不相信你,这钱的事情上,还是亲兄弟明算账的好。”说完话,跑到前面打开验钞机,一张一张的过,生怕我讹他。

我借机小声的对王燕、王雀说道:“你们两个就想在这里干一辈子,不想进大厂?”

王燕脸红红的不作声,王誉小声道:“哪个不想进大厂,大哥你要是有办法,也照顾照顾我们两个撒!”

我笑道:“真想的话,有空到印刷厂来找我,我叫柴化梁,记住了吗?”

漂亮的姐妹花把一对脑袋直点。

杜伟也点完了大钞,并且找我五十元钱,全是十元的,我顺手抽出四十元来,给姐妹两个一人二十元,笑道:“谢谢帮忙了。”

她们两个忙一个月才有四十元好拿,我一下给她们二十元,这是她们从来没碰到过的事,犹豫着不敢来拿。

我把钱塞到她们的小手中,笑道:“拿着吧!想我时候就来找我!”

姐妹花一齐点头。

杜伟不乐意了,叫道:“我说兄弟,狼哥——!你不能这样子的,会带坏规举的。”

我笑道:“我自给她们的,关你鸟事,改天我请你喝酒,拜拜——!”扛起一大包东西,走出店门。

我前脚一走,杜伟就翻过脸来,把手一伸,对姐妹花道:“拿来——!”

王燕乖乖的把我给她的二十元拿了出来,王雀却不依道:“是狼哥给我们的,你凭什么要?”

杜伟放下脸来道:“你们两个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还想赚外快?这钱就是采花狼的从我衣服上赚的,属于正常营业款,你们两个想贪污不成,快拿出来。”

王燕推推王雀道:“妹妹,给伟哥吧。”

王雀不甘心的把我给她的二十元钱甩到杜伟手中,小嘴中气道:“小气样,还是狼哥大放。”

杜伟怒道:“小丫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

王燕忙打圆场道:“伟哥伟哥,算了吧,饶了妹妹吧,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敢拿您的钱。”


第二卷 穷极生变 第四章 偷梁换柱

我拿着一大包衣服,不好回家,实际上我所谓的家,只是几张破芦席搭起的棚子,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社会主义特色住户区——棚户区,棚户区中住得全是黑户,穷得叮当响,连老鼠也不敢从棚户区过,因为不管是狗猫老鼠,只要被棚户区的穷光蛋发现,一定会被抓住了弄死,然后剥皮吃肉。

我在夫子庙街口叫了一辆“马自达”,哥们可千万别理解成海南名车“马自达”,南天市被唤做“马自达”的,就是三个轮的柴油三轮摩托车,我把一大包衣服扔上去,谈好价钱,真奔印刷厂。

我到厂里时候,职工们已经下班了,门房的老王白了我一眼,恶声恶气的道:“都下班了,你这时到厂来干什么?”

我回道:“我进厂关你什么吊事?又想来和我呕气是吧?”

王老头道:“领导们正在开重要的会议,不许闲人进去,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就不要进厂。”

我一愣,心道:“吴老鬼回来了,他不是在向阳渔港里玩妹妹吗?不会是厂里出了什么大事吧?”忙问道:“吴书记回来了?”

王老头怒哼道:“姓吴的算个鸡巴,你到底走不走?”

我心思一转,换了一副笑脸道:“我说王师傅,吴书记要我买了点东西,放在他的办公室里,我上去放好了立即就下来。”

王老头犹豫了一下道:“好——!我跟你一起上去,放好东西立即走。”

我心里直犯嘀咕,什么会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心中已有打算,果然等王老头锁了门后,和他一起上到三楼,趁老王不注意,背对着他,使起开锁手手段,打开吴爱国的办公室门,把衣服放到吴爱国办公室的外间的一个柜子里,也就是郑铃办公的地方,拍拍手,在老王的一路保镖之下,出了厂门。

老王目送了我很远,方才收回视线,我好奇心特重,怎么可能就此回去?在厂围墙边绕了一个大圈后,找到了个僻静无人处,顺着墙边的大树爬上了围墙,翻到了厂里面来。

方才我上到三楼都没有发现有人在开会,这次我小心翼翼的上到四楼会议室,从楼梯过道边,慢慢的向外探头,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只见厂团委书记杨斌,正坐在会议室门前抽烟,那样子就象一条看门儿狗,里面人的说话声音很大,但嗡声嗡气的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缩回头,悄悄的爬到了五楼,使出我高超的开锁本领,打开了四楼会议室上面的这间房门,这间办公室是放资料的,里面全是图纸,厂里的窗户全是钢制的,结实的很,我打开窗户,从腰间解下九节鞭,把鞭尾固定在竖的钢窗框上,鞭头扣在腰间的皮带上,然后手拿鞭身,双脚勾住钢窗边框,头下脚上的慢慢降到四楼会议室的窗户上面,不声不响的把眼睛凑了上去。

只见会议室里人还真不少,有厂长张松学、厂办主任潘健、劳资处长周其武、工会主席李国华、干部处长张波、财务处长达正年、生产厂长李正让、质检处长雷国权、设备处长王义、供销处长钱仁义、一车间主朱有福、小车班班长卢家忠,真是济济一堂,单单就少了厂第一把手,党委书记吴爱国。

我眼睛一扫,已知大概,象我这种在江湖混的,一到新地方本能的就是尽快的熟悉情况,要不然得罪当地的地头蛇,被打死也算正常。

当年的工厂里的风气还纯得很,比不得鬼域江湖,但我到印刷厂后,还是本能的摸清了大概的情况,这个张厂长,我和他的等级相差太多,根本没机会巴结他,而他也以为我是吴爱国弄来的人,看见我时,不自然的会露出极厌恶的表情,虽然那种厌恶的表情一闪即逝,但怎么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吴爱国就是我在这个厂的根本,在我没建立自己的人脉之前,必须死死抱住他的大腿,现在坐在会议室里的,全是印刷厂的老人,吴爱国的新提拔的人一个也没有。

我屏住呼吸,听他们说话。

工会主席李国华道:“好了,到目前为止,姓吴的资料我们已经全部整理齐了,大家也讨论的差不多了,吴爱国共计贪污厂子里的人民币三万四千七百元,零头就不说了,还有小江做出巨大牺牲拍到他腐败的照片,小江的说词,我们几个也早合计好了,小江也把内容记熟背烂了,现在没什么问题的话,大家联名签个字,资料我会直接递交省厅组织处的处长杨青山手中。”说完话,把文件向下传,几个厂领导开始各自签名。

那时中国还没有成立专门的反贪机关,干部的问题要反映到各级组织机关。

劳资处长周其武接口道:“只要把姓吴的一扳倒,在他手中提的干部召的人,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个理由开除,实在开除不了的,打入十八层地狱,再逼他自己走。”

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老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狠,他们提的小江是谁?难道是——江媚?

张松学忽然道:“有件事我要问一下,小郑是怎么回事,有小江一个贴身在吴爱国身边已经足够了,犯不着再牺牲小郑,刘勇一家可是老实头,万一有个想不开,不是害了人家一家?”

厂办主任潘健摊开手道:“这事我还要问你哩!还有那个小滑头柴化梁又是哪来的?”

干部处长张波道:“这样说来,小郑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是她自己贴上去的,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其实只要她再坚持几天,我们就可以扳倒吴爱国,之后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但是她既然自己受不苦投靠吴爱国,就怪不得我们了,姓吴的一倒,还是把她打回原型,回一车间做苦力去,到时老朱你要多照顾照顾她了。”

一车间是全厂最大的车间,车间主任朱有福嗡声嗡气的道:“这个不用你交待,郑铃那个B丫头,我早晨已经痛骂过她了。”

财务处长达正年阴阴的道:“说起来你们有些人就是沉不住气,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既然局领导不尊重老书记的意见,不尊重我们全厂老职工的意见,非要弄个外人来败坏我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我们就有权反击,采用这种姑息养奸妙计,可轻易除去姓吴的。”

生产厂长李正让道:“只是代价太大,只是一年工夫,连吃连拿的,就让姓吴的花了厂里三十多万!”

达正年阴笑道:“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区区三十万和整个厂比起来,哪个重要啊?还好李主度和厅组织处的杨处长是战友,要是没这门路,厅里把这资料再打回局里,要局里处理,局党委书记包贤友、局长莫树国、组织处长刘华北,可都和姓吴的是一丘之貉啊!”

张松学摆了摆手道:“只要厅里的杨处长带人来,我们众口一词,又事实资料俱在,又有小江的人证,姓吴的往哪跑?就是请李主席关照一下厅里的领导,照顾一下小江的名声,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媳妇给弄臭了,那样的话,就算扳倒吴爱国,也是两败俱伤,要是江媚有个想不开,寻个短见什么的,我们这帮人的罪过就大了。”

工会主席李国华点头道:“这事我早就和我的老战友透露过,江媚同志就象我们以前的地下党,付出的太多了,这事一了,我提议,年底厂里的分房,给江媚、杨斌夫妻留套最大的,你们有什么意见?”

几个老鬼一齐呵呵笑道:“那是当然的事。”

我终于亲耳听到,他们说的“小江”,就是江媚。本来我还唆着吴老鬼暗算人家哩,想不到人家的套儿早就做好了,可怜吴老鬼被人家网得死死的还不知道,江媚那个小妖精装得也真象,可以去演戏了。

这就应了一名俗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吴老鬼是一把手怎样?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我的计划也要提前了,这时要是倒了吴老鬼,我还得回水西门打牛混世去,江湖哪有国营厂好混呀,真个是刀头舔血,常常为几十块钱,两帮人打得头破血流,一个不小心被公安逮到送进苦窑就惨了,不行,我非得助吴老鬼一臂之力不可。

小车班班长卢家忠签完了最后一个字,把文件又传给了李国华,李国华把签过字的材料全放进了一个档案袋中,用胶水把封口封好,放在手边。

工会主席李国华说道:“还有一件事,听说国家对于企业的改革还会深化,从明年开始,各厂的书记将不再管经营、生产上的事了,而且极有可能书记、厂长由一人兼任,同时,国家将会取消计划经济的模式,不再用行政手段调拨各厂的任务,各厂的任务,要自己出去跑,上不封顶,下不保底,谁有能赖谁过得好,没有本事的厂子由他自由淘汰,国家不会管了,要求把计划经济下的供销部门,拆分成供应、营销两个部门,而营销将会成为企业的龙头,全厂都会围着销售转。”

厂办主任潘健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本来每年五月份,局里都会招集各厂的一把手,集中起来开行业例会,今年说是国家有重大的政策调整,行业例会忽然改到八月底,想来一定就是这事了!”

财务处长达正年接话道:“要是那样,资金流动就更活了,要是姓吴的利用局里的关系网,身兼厂长、书记两职的话,我们就根本没法控制他了。”

工会主席李国华道:“所以要快,今年八月份的行业例会至关重要,我们一定不能让姓吴的去,在新政策下,我们厂要是过渡得好的话,全厂还能继续生存、发展,要是交到不该交的人手中,在这种灵活的政策下,我们厂迟早会给别有用心的人掏空,那时,就害死全厂职工了,我们今天身在其位,当断不断,将会成印刷厂的历史罪人。”

几个老家伙一齐拍手称是。

劳资处长周其武道:“至于成立营销处,你们几个有什么好的人选?”

厂长张松学笑道:“营销这事儿,要脑子活,年纪轻的,还要对厂子忠心的职工才行。”

周其武笑道:“你们看杨斌怎么样?他家父亲是厂里的老职工,他又当了一年的团委书记,厂里的小年轻也认识得不少,在年轻人中也有点威望,既对厂子忠心,领导能力上也算是磨炼过了,我看尽管放他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给他做后盾就行了。”

干部处长张波接声道:“我也有这种想法,将来真要成立营销处,我看还是以年轻人为骨干,这样的话才比较有活力,某某某不是说过,这世界既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年轻人的,但归根到底还是属于年轻人的,只要我们在后方掌好舵,前面冲锋陷阵的事,我们尽管放手让他们去干就是了。”

张松学笑道:“那么就这么定了。”拿起手中的材料,交到工会主席李国华手中道:“今天天晚了,明天一大早,全厂职工就拜托李主度跑一趟省厅了。”

工会主席李国华笑道:“这是我份内的事,张厂长不必客气,但是这份材料我也不好带回家,万一在路上遗失,就前功尽弃了。”

张松学笑道:“那就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吧,我们下去之后,叫老王把办公楼的大门锁好了,今晚不许任何人进来,再者说了,就算有贼,也不会偷这种东西对吧!”

李国华笑道:“那么就散会,周处长、潘主任跟我一起去办公室。”

李国华要周其武、潘健和他一起办公室,也是起到了一个见证的作用,李、潘、周三个老鬼锁好了材料之后,关了走廊的灯,跟在张松学等人一起出厂去了。

中国自春秋以来,就有一群人活跃于野史之中,就是我这种人,民间唤做“鸡鸣狗盗”之辈,和“登徒子”的大名并驾齐驱。

我自小在道上混,也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但是偷这种没有的废纸还是第一次,我听到他们说“散会”之后,就悄悄的缩回了五楼资料室,轻轻的关好窗户,先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方才开门出去,小心翼翼的摸到三楼工会主席办公室。

要想在晚上偷东西,生个麻雀眼可不行,我的眼睛一旦适应了黑暗,只要借助少许光亮,就能看清东西,更何况现在才是二十一点多一点而已。

我用专门的开锁工具轻轻的捅打开李国华办公室的大门,又反手轻轻把门关上,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借助外面的光亮,渐渐的看清了办公室里的情况。

工会主席的办公室,我以前来过一次,印象中保险柜好象在里间的办公室,里间的那道门自然也难不住我,我顺利的打开了里面的门,凭以前偷东西的经验,很快的就找到了保险柜的位置,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看着那保险柜乐了。

那种保险柜的锁,正是不久前我和狗尾勇研究的市面上最新式的那种,狗尾勇的大名叫陈勇,他家老子陈福贵就是这家保险柜厂的高级技师,他陈家世代以制锁开锁为生,陈福贵新中国成立后,被招聘到锁厂做了高级技师,街坊邻居的要是哪家的门锁打不开,全都找他,而他必须在公安的带领下,才肯替人打开别人弄不开的锁。

陈家也算是半个江湖人,陈勇骨子流的,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血,和我一样,属于鸡鸣狗盗之徒,以能开各种难开的锁为乐事。

我轻轻的吹着口哨,五分钟不到,又打开了保险柜的门,小心的翻了几下,就找到了方才看到的那个文件袋,又小心的把上面压着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摆好。

文件袋的封口已经被张松学用胶水胶死了,表皮上用红笔写着“材料”两字,并没有什么特别标识。

我本来想把文件袋拿走,可是转念一想,要是我把文件袋拿走,明天那帮老不死的肯定知道,知道了一定会急急的想对策,真把他们弄得狗急跳墙的硬来,倒也是麻烦事。

张学松用胶水封文件袋的样子,就象封信封的样子一样,我想了一下,轻轻的走到外间,在李国华的办公桌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刀片,那时还没有电动剃须刀,这种刮胡子用的薄刀片,一般在男人的办公室里都能找到,刮完胡子后,刀口依然锋利,可以用来削铅笔。

我把他桌子上的台灯拿到桌子底下,插了插头后打开,用刀片小心的从文件袋的顶头,把文件袋轻轻划开,慢慢的抽出里面的材料,大概的翻了翻,全是一些单据,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倒是里面的两张照片,看得叫人喷血,照片是江媚拍的,拍的是她和吴爱国。

吴爱国想必是交合时被江媚折腾的很了,仰面朝天的躺在一间宾馆的床上呼呼大睡,江媚用照相机从宾馆房间的镜子里,拍下了他们两个赤身裸体的样子。

我手中拿着材料,本能的想抽出两份最重要的留在手中,以便于以后勒索吴老鬼所用,但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哪部份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我必须把这些东西全拿给吴老鬼仔细辨别,由他出面来消毁这些材料背后最原始的单据。

正思索时,看见照片中清洁溜溜的江媚手中拿着的相机,顿时茅塞顿开,数了数文件袋中的纸张,共是二十一页,当下从李国华的办公抽屉最底层,找了几份以前工会的年终总结,也数好二十一张旧报告,放进了文件袋,又找了两张职工拔河比赛的照片,放进了文件袋,把顶头划开的地方,再用胶水小心的封好压平,依前面的样子放进了保险柜里。

张松学叫看门的老王锁了办公大楼一楼的铁栅门,而办公大楼的进口,正对着门房值班室,老王人老睡不着觉,肯定是把门看得死死的。

可是我根本就不会从大门走,溜到办公大楼的二楼,从背着门房值班室的厕所窗户处,用九节鞭坠下一楼,从进来的地方翻围墙出厂,那个半死不知的老王,怎么可能知道大楼里其实另有人来?

出厂门后,我并不急着找吴老鬼,而是直奔莫愁湖边一家叫做“留影”的私人照相小店,那时的人都相信国营的店铺,私人小照相馆并不好开,常常为了生计,直等到夜里十一、二点才收工。

“留影”照相馆的小老板叫做张磊,道上的朋友都叫他“胖头磊”,今年大概也就十八九岁吧,和我一样,住在棚户区,要是有正当的户口,象他这么大的人,就算一时找不到象样的工厂做工,也可以去当兵,做个体户开小店,实在是无奈之举。

摄影是胖头磊的嗜好,爱得如痴如醉,不但摄影技术过得硬,还连带那一套冲洗、翻印等等技术,都达到了专业的水平,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行家兼多面手,那时国营店铺林立,如果没有过得硬的绝活,休想在这种带有技术性的行当中混一口饭吃。

我走进“留影”时,灯大开着,但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我大叫道:“胖头磊、胖头磊,你个王八蛋,跑到哪里挺尸去了?”

张磊从后店闻声跑了出来,一看是我,立即笑道:“哟呵!采花狼呀!你小子找我有什么吊事?”

我问道:“你店中还有其他人吗?”

张磊笑道:“鬼鬼祟祟的,肯定没什么好事,说吧?是要偷拍的间谍相机,还是要冲洗什么见不得人的黄色相片?”

我摇手道:“都不是,快带我到后面去,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帮忙!”

张磊笑道:“没问题,你不会杀了什么人,要我帮你藏尸吧?”

我笑道:“扯你个鸡巴蛋,我这儿有些东西,要你帮我拍下来,我要留个底。”

张磊笑道:“我就猜到没好事,可是话说回来,大家哥们,我也不想赚你什么钱,但是工本你要给我一些的。”

我心里想,你个胖头磊,不赚我的钱才怪?但是此事对我来说是件大事,也不想在小钱上他计较,点头道:“那是自然。”

张磊反而跟在我屁股后面走到他的店铺的里间,里面是一个拍证件照的小室,旁边是冲印胶卷的暗房,刚才张磊就是蹲在里面冲客人的胶卷的。

我从后腰里,把卷成一卷别在皮带里吴爱国的材料抽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一张小方桌上,小声的道:“能不能帮我全拍下来?我要非常清楚的。”

张磊笑道:“这小意思,包在我身上。”

张磊知道道上的规举,也不看那些材料上的内容,只是按我的要求拍,至于江媚自拍的那两张照片,我就没拿出来了,反正吴爱国也用不着,我老实不客气的扣下来,准备留着以后“打飞机”时用用。

两卷胶卷很快拍完,张磊笑道:“我说哥们,你是马上要哩,还是明天来取?”

我当然知道夜长梦多,这东西放在别人手,多一分钟都怕有意外,翻了翻眼道:“当然是马上要!”

那年头大家混饭吃都不容易,有事做就不错了,根本不会要什么加班费,张磊搓了搓手,笑道:“两卷胶卷我用的是富士彩色胶卷,把上面的红章、蓝签字全拍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冲洗费,共计是八十二元钱,二块钱零头我不要了,就八十元吧,现金交易,概不赊账。”

我心里一跳,骂到,你个王八蛋胖头磊,竟然收老子八十块钱,脸上却笑了起来道:“我象是赊账的人吗?这里是一百元钱,你收好不要找了,但是这事可不许你在外面乱说。”

张磊接过一百元大钞,笑道:“哥们呀!我也是道上混了,除非给公安逼得狠了,否则我嘴巴自然紧的很,要是你做了什么大案,公安逼问起来,你可不能怪我!”

我知道其实这些所谓道上混的,特别的不讲义气,小事都可以帮忙,遇到大事时,哪里会为朋友守密,只要来一两个公安稍微盘问一下,保管连他老子扒灰的事,都说得一清二楚,但为了混饭吃,也不会四处乱说话,脸上笑得更欢了道:“我能做什么大案?你高看我了。”

张磊笑道:“放心!道上的朋友找我做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要是我嘴巴不紧,早叫兄弟们给砍了,我说采花狼,我这里有新进来的微型相机耶,跟个打火机似的,而且一头拍照,一头还能正常打火点烟,就卖给你三百元,可以完全满足你的专业需要,为采花偷窥必不可少之物耶!”

我外号叫“采花狼”,但实际上,当年我年纪还小,还不至于见花就采,胖头磊当然知道我也是在道上混的,要是生人,他决不会这样兜生意,私自买卖间谍用微型相机,公安逮住了要拘留的。

我披披嘴道:“一百五,能卖的话就拿出来给我看看!”

胖头磊苦笑道:“我这微型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可是彩色的,一百五我进还进不来哩,二百元吧,就当是我帮你带一个吧!都是老朋友了,怎么办哩?”

我心中想到,王八蛋,还要敲老子的竹杆,但这间谍相机说不定以后或许能用得着,冲印的事,只找胖头磊也是省事,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于是笑道:“吊——!你进来顶多就一百元,还不知道有没有哩,这样,一百八,不买就算了。”

胖头磊笑道:“那好!就一百八吧,谁叫我们是兄弟哩?除了相机之外,配套的胶卷、钮扣电池,我这儿都有,以后冲洗也找我,决不会向外面说出半个字的。”

我笑道:“我买你的东西,以后冲洗费用也要便宜点,把那个吊东西拿出来看看撒,不过有言在先,要是不管用,我可要找你的!”

张磊笑道:“那是当然的事。”

一个小时后,我拿着张磊替我拍的两套非常清晰的吴爱国的材料照片,跑回家中,老娘见我回来,问道:“化梁!你吃过了没有,要是没吃过,碗橱还有些剩菜剩饭,你将就着吃些撒。”

听老娘这一说,我肚子就打起鼓来,找了一个破旧的大信封把照片全塞了进去之后藏好了,从碗橱里随手抓了两大团饭,塞进嘴里,边走边吃。

老娘跟在后面喊道:“你个炮子子啊!这么晚了,你还往外什么跑啊?”

我头也不回的道:“你们睡你们的觉吧,别管我。”

我一溜烟的跑到小庄子吴爱国的家,发现他家的灯还亮着,客厅里吴丽正在看电视,那年代电视可是个稀罕物,而吴爱国家不但有电视,而且还是进口彩色的。

我也不敲门,鬼头鬼脑的推门就进来了,对吴丽道:“你家老头呢?”

天气渐热,吴丽穿了一件薄毛衣,猫似窝在沙发中,两条白润的小腿露在外面,猛得听到我声音,明显得被吓了一大跳,回头怒视我道:“讨厌!又跑到人家家来干什么?还贼似的不敲门?”

我嬉皮笑脸的跑了过去,挤到吴丽的沙发中道:“小贱人!看什么电视哩?”

吴丽站起来跑到一边,嘟嘴道:“说什么呢?别嘴巴不干不净的,我看什么要你管?”

我大模大样的仰面靠在沙发上,舒服的道:“我数三声,要是你不把你家老头叫出来,我调脸就走,只是我走了之后,你家就要倒霉了。”

吴丽嗔怒道:“胡说八道!”

我正逗小美女玩儿哩,吴老太婆就听到了,大骂着就跑了出来,张牙舞爪的就想和我动手,我闪身让开,用没发育完全的公鸭嗓子吼道:“疯婆子,你家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撒泼。”

吴老太婆一愣,怒声道:“放你妈的狗屁!”

我阴笑了一声道:“死老太婆,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只和你说一句话,叫不叫吴老鬼来随便你。”

吴老太婆将信将疑的把头伸过来。

我小声的在她的耳边道:“印刷厂有人收集了吴老鬼贪污的确凿材料,明天就要送到省组织处的杨青山手上,现在把吴老鬼叫回来商议对策还来得及。”

中国对于查出来的贪官,除了判刑之外,还要罚没非法所得,也就是家产,情节严重的还会枪毙,吴老太惊得把吊眼瞪得鸡蛋大,慎重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笑道:“我自然知道,你叫不叫吴老鬼回来?”

吴老太回头去吴丽道:“快打你爸爸的BP机,呼他回来,就说出大事了。”

我立即止住道:“慢——!不能这样说,只说吴老太婆气他这么了晚还不回家,要他立即回来,否则跟他没完就是。”

吴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乖乖的拿起电话,打吴老鬼的BP机。

我微笑着重新坐到了沙发上,对打完电话的吴丽道:“小丫头!还不倒杯好茶来给大哥喝?”

吴老太婆对吴丽道:“小丽,去倒杯大佛龙井来给小柴喝。”

我笑道:“这才象话,我到书房等吴老鬼,要是江媚同他一起回来,千万别叫她跟进来,给她知道就吊到了。”

吴老太婆点头道:“那小妖精敢?可是小柴呀,这话说回来,要是你恶作剧的话,可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

我讥笑道:“你那吊脸翻来翻去的,哪天认过人了?今天是得势的猫儿猛如虎,要不是我和吴老鬼是栓在一条线上的蚱蜢,几天以后,保管你一家,变成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我熟门熟路的就往吴老鬼的书房走,也就是捉奸的那间阁楼,刚出堂屋,忽然闪出个人来,一把拉住我,小声道:“采花狼!你作死了,我妈在家哩,你还敢往我家跑?”

我定晴一看,正是吴道友,于是笑道:“说不定以后你妈也会欢迎我来,更说不定把你妹妹给我作老婆呢!”

吴道友摇手道:“你想也不要想,你找我老爸干什么?”

我笑道:“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又说一人获罪,祸连九族,我找你家老头,既没你的事,也有你的事,这事不好和你说,对了,你个不讲义气的混蛋,刚才我怎么没看见你?”

吴道友不好意的笑道:“我妈不许我和你在一起玩,怕我被你带坏了,所以刚才不敢出去,怕被老妈骂。”

我跳起来敲了一下他的大头,讥笑道:“你被我带坏?我还被你带坏了哩!好男儿志在四方,一个老娘就把你管住了,你还真有出息。”

吴道友捂住头道:“你别打我呀!我妈的话我真的不敢不听,我家新买了一个任天堂,和我一起去打坦克去,没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我家老头是回不来的。”

我搭住他的肩膀笑道:“这才是好兄弟呀!”

吴爱国下午和局里的书记包贤友打完牌,晚上又约了局长莫树国吃晚饭,吃过饭后,又带着江媚、郑铃两个绝色美女,和他们三个老家伙一起去飙歌城里飙歌。

局长莫树国和江媚是老熟人了,和郑铃就是第一次见面,见她似乎比江媚生得还要漂亮一两分,从吃晚饭的时候开始,他就借握手的机会,捏住了她的小手,再不分开。

走在飙歌城包厢细长的过道中,包贤友露出龌龊的笑容道:“我说老吴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三个大男人,你就带了两个大美女来,我们怎么谈革命工作呀?”

莫树国笑道:“老吴已经做得不错了,说起来他才到厂子里一年多一点,能有现在的成绩已经不错了,从明年开始,国家又有新政策出来了,要实行企业法人制,到时老包你千万要和我联手,抬老吴一把,让厂长书记给他一个人兼,那时就不会有现在的尴尬了。”

包贤友搂住江媚的小蛮腰道:“那是当然的事,我们和老吴,哪个对哪个呀,全是一家人嘛,不抬他抬哪个哩,就是听说印刷厂庙小妖风大,池浅乌龟王八多,原来厂里的一众老职工,很多不服老吴哩!”

三个糟老头两个绝色美女边说边往包厢走,莫树国还没进包厢,就忍不住在郑铃的颊上亲了一人接声道:“泰山之下,岂有顽卵?老吴只管放手去干,我们局里的领导,全力支持你,就是,哈哈,就是这个小美女穿得也太老土了,老吴你也太小气了,不能多发点奖金,让这个小美女穿得漂亮点吗?”

吴爱国赶上一步,替莫树国点上一支“大中华”,笑道:“有局领导的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至于这个小郑吗,我已经叫一个小滑头替她购置性感漂亮的行头了,就怕她不敢穿出来。”

莫树国笑道:“现在改革开放了,年轻人要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跟上潮流才是好同志嘛?以后老吴要多找几个女同志,大家一起研究工作,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吴爱国陪笑道:“那是那是。”

进入包厢之后,吴爱国识趣的坐到点歌机前点歌,三个老鬼经常来飙歌,包贤友、莫树国两个喜欢唱什么歌,吴爱国知道的一清二楚。

穿着高跟皮靴,超短裙的啤酒酒促销小姐进来了,甜甜的笑道:“三位领导,要几瓶啤酒啊!”

包贤友笑道:“很聪明吗?进来不说要不要啤酒,开口就说要几瓶啤酒,叫什么名字?”

啤酒小姐笑道:“我叫张小露,师范学院的学生,出来勤工俭学的,多买几瓶吧,就当支援贫困学生了。”

包贤友笑道:“会讲话,先来一打吧!”伸手就向张小露穿着长靴的修长美腿摸了上去。

张小露灵巧的一转身,笑意盈盈的道:“好——!马上就来。”

江媚看得笑了起来道:“包书记!吃憋了吧?”

包贤友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狡猾的小丫头。”

莫树友把郑铃搂到沙发上,从她后背处把手伸了进去,摸着她光滑如凝脂的背部,笑道:“会跳舞吧?”

郑铃心里反感之极,但她知道要是这时丢手出去,将又回到以前的命运,这时她已经被我开过苞了,为了不前功尽弃,只得豁出去了,挤出几丝笑容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啊!”

莫树友拉起她笑道:“没关系,我教你,来——!这手搭住我的肩,这手给手,对,一二三、一二三,唉——!对,转——!”

江媚就比她放得开得多了,主动把包贤友拉起来,将酥胸贴了上去,笑道:“包书记——!我们来跳老贴。”

包贤友紧搂住她的细腰,就着香唇亲了一口,淫笑道:“小妖精!”

啤酒小姐张小露把酒拿了上来,被吴爱国顺势拉住,笑道:“小姐!如果你不陪我们喝几杯,我们就不要这酒了!”

张小露轻轻拿开吴老鬼的手,轻笑道:“不行啊!领导,我正在上班,规定不能陪酒的,要是给单位知道,我要被扣奖金的。”

吴老鬼半笑不笑的接声道:“得了吧!别跟我来这一套,你陪我们喝几瓶,你们单位要是扣你的资金,你所有损失全记在我账上,但你要是不识相,就别怪我们投诉你了。”

实际飙歌城并没有这种规定,只要这些啤酒小姐能能多推销,他们才不会管她们的死活哩,有些话全是啤酒小姐为了摆脱客人纠缠,特意编出来的。

张小露闻言笑道:“那好!我们玩骷子吧,谁输谁喝酒!”这又是以退为进的方法,张小露自恃对撒骷子钻研过,掌握一些技巧,就骗吴老鬼玩骷子,不出意外的话,吴老鬼是输多赢少。

吴老鬼闻言笑了起来,似是不经意的把手放到了张小露弹手的大腿上面,张小露这次没躲掉,也不好不给面子强行推开客人的手,只得给吴老鬼在大腿上摸了起来。

晚上十点刚过,吴爱国的BP机就响了,先是女儿吴丽,跟着又是老婆陈梅,一连打了十几个,吴爱国坏事做多了,心中一跳,不由想到:“家里会不会出什么事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包、莫两个老鬼,从吃晚饭开始,也给江媚、郑铃灌了不少酒,其实也醉得差不多了,吴老鬼推说明天还要上班,连连向包、莫两个告罪,众人约好过两天再来,方才匆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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