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神秘少女
控制住了身体内魔化的力量,靖宇仇无论是从真气的运作,还是对于精神力
量上的控制,比之过去都强了不止一筹,只是还欠缺圆熟而已,但此时的靖宇仇,
已经打下了后天入先天的坚强基石,儿命运亦随着发生了不同的转折。
暗夜悄悄的过去,怀中的解忻怡也渐渐的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睁开的美目首
先看到的,就是靖宇仇关切的眼神。
经过昨夜的变化,虽然形不显于外,但在靖宇仇的体内,可以说是发生了天
翻地覆的变化,而且他的脸上也多了些先前没有过的东西,是从容也好,是平静
也好,如若先前的靖宇仇是充满戾气的龙卷风,那现在就已经转变成了波纹平静
的深潭,早先少年飞扬的神态完全一扫而空。
解忻怡心头一阵悸动,即使是经过了昨夜的倾吐衷肠,此时重新面对心上人
儿,依旧有羞赧的感觉。
“走吧!”靖宇仇伸手拉起义姐,手掌间的温热透过玉手仿佛可以直接传到
解忻怡的心中,产生了有些类似男女欢好的感觉,令人酥麻的热流顺着身体前进,
整个身体全部被波及到了,而且下体的蜜壶也受到了感应而变得微微的湿润起来。
“这种感觉……好奇怪?”解忻怡极力镇定心神,抬眼却看到了靖宇仇一
脸坏笑,充满了调抒的意味。顿时解忻怡玉脸飞红,粉拳不轻不重的捶了这可恶
的弟弟一下,嗔道:“坏家伙!总是…挑…挑逗姐姐!”
靖宇仇放声大笑,近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摆脱了流离失所影子杀手的追击,靖宇仇和解忻怡即将接近流民大营的所在
地,至多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见到想念许久的兄弟和如花般的红颜知己了。
“还有一日的路程!”靖宇仇看了看天色,天气并不是很暖和,难怪解忻怡
一直依偎在自己的身边,不过也可能是不想让人看到她那羞红的脸蛋吧?
距离洱海已经是不远了,翻过不远处的几座高山,后面就是片颇为广大的树
林,再向后就是要到达的目的地了。反正也不是急于一时,靖、解两人藉着问路
之机在路边的茶店歇息了下来。
虽然只是乡村的路边小店,但设在官道旁,还是给予来的行人相当多的方便。
端起茶杯,喝口热茶,虽不若名茶般名贵却也带着种清香。
“还有大概一两个时辰的路程!”靖宇仇心里默念,身旁的解忻怡美目亮晶
晶的,轻轻品尝着香茶,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
说不上是风光如画,不过官道两旁的绿树也是郁郁葱葱,甚是养眼。清风吹
动枝叶,满眼的翠绿,让喜爱平和宁静的解忻如几乎为之神醉。
靖宇仇贼兮兮的目光随着解忻怡白嫩的脸庞转动着,那双闪动的美目已经勾
起了他刚刚平息的欲火,靖宇仇很想就在着荒村小店里再好好的疼爱这美丽的义
姐一番。不过想归想,如果真的要付诸实行,估计事后解忻怡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而且自己并没有在别人面前当众表演春宫的嗜好,不过如果观众是美女的话,那
又自当别论。
“咦?”解忻怡忽地轻叫一声,目光定在了对面的某处。
靖宇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满眼都是绿色并无半点出奇的地方。本以为是解
忻如随口发出的声音,不想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哦!那里有个人噢!穿的是绿衣服,看起来和枝叶是一样的颜色啊!”
靖宇仇略略一惊,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仔细瞧去,如若不是解忻怡的指点,他
可以肯定自己是无法发现这个隐藏在树木间的人的,如解忻如所言,这人身上穿
的不但是与周围枝叶色彩极其接近的衣物,而且所摆出的姿势丝毫不让人觉得有
任何突兀的地方,真不知道解忻怡是如何在这万绿从中发现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的。
对方显然也明白已经被人发现了自己的伪装,枝叶间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抖动,
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下。
出乎意料的,这是个极其美丽的少女,一身翠绿色衣衫,明艳俏丽,轻快的
向着两人走过来的脚步,轻盈得像欢快的小鸟。没有半点的生疏感,少女毫不客
气的坐到两人这一桌,先是以略带惊异的眼神看看解忻怡,然后转向靖宇仇,仔
细的打量着他,像是疑惑为什么如此美丽的人儿会跟着这样的一个傻小子。
靖宇仇二人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很显然,少女的年纪并不算大,玉一般的脸庞放射着晶莹的光辉,纤巧合度
的身体骨肉均匀,修长的体形只矮上靖宇仇小半个头而已,娇憨慧黠的脸上带着
惊人的艳色,与靖宇仇先前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雪青檀相比亦是一时瑜亮,难分
轩轾。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三人大眼瞪小眼般相互打量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指着靖宇仇道:“思!看在你这家伙可以
发现本姑娘的隐匿术的份上,本姑娘就和你们同路一段吧!”
靖宇仇失笑道:“是不是这个本姑娘正在被人追踪,所以找小弟这个替罪羊
来挡一挡呢?”
少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向了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解忻怡,一脸苦相道:
“姐姐,后面有个坏家伙在追我哦!我可不可以跟姐姐一起走呢?”
解忻怡笑了起来,显然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少女大有好感,抑或是也想
找个同路人来抵挡靖宇仇一路上的“骚扰”,她很轻松的就拉起少女的手,让同
行的又多了一人。
靖宇仇只是微笑,并没有表示反对,少女的突然出现固然突兀,但当自己第
一眼见到她时,心中涌起种奇特的感觉,很难说得清楚是什么感觉,但下意识的
他隐约觉得有了这个少女的加入,这一路上会变得更为有趣。
看起来解忻怡和少女比较投缘,上路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颇为熟悉了,少
女甜甜的小嘴不住的叫着“姐姐”,把单纯的解忻如哄得非常开心,而在她耳边
窃窃私语,更是让解忻如脸上露出了羞涩而甜蜜得笑容。
靖宇仇稍稍脚步落后,想从少女的步法上推断出点什么,但少女的脚下只是
透出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轻盈,却丝毫看不出她究竟是否会武功。
如此一来只有两种解析,要么她真的是不会丝毫的武功,要么她是可以同雪
青檀媲美的那一级数的高手,让人丝毫的看不出虚实来。靖宇仇皱起眉头,忽然
问道:“还没请教这位‘本姑娘’芳名呢?”
少女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轻轻在解忻怡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
以挑衅的眼光看着靖宇仇,一副不告诉你又能奈何本姑娘的样子。
靖宇仇有些哭笑不得,此时少女表现出来的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应有的娇憨,
但刚刚经历过《魔典》传承的靖宇仇此刻的六识极为敏锐,由于这只莫名的原因,
靖宇仇总觉得少女并不若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顺着官道走出不远,按照问路得来得消息,应该是穿过旁边得树林,越山而
过,就可以接近洱海了。不过身边跟着这个尾大不掉得奇怪少女实在让人头疼,
靖宇仇神色一凛道:“姑娘说有人在后面追你,不知道现在追你的人在何处呢?
如果没有的话,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靖宇仇平素从来不和美女如此说话,即
使是处于敌对的状态,也顶多是语言上调笑,不知为何,这个少女身上的一些特
质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她是自己天生的克星一般。
解忻怡摇摇头,“小苏现在正在被一个很厉害的家伙追踪,还是让她和我们
一起吧,你不是武功很好吗?应该可以保护我们两个的。”
靖宇仇斜着眼睛看着一脸得意的少女,心中颇为佩服她的功夫,只是一小会
儿,就哄得了美丽义姐的信任,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不简单啊!靖宇仇慢条
斯理的道:“嗯!让这个小丫头一起走也可以啊!只是我如若想要和忻姐亲热的
时候怎么办呢?”
解忻怡满脸通红,背着少女的眼光拧了靖宇仇一把,不过少女好象没听得靖
宇仇的话,她把头侧向路口的方向,似乎倾听着什么。忽地少女面色一凛道:
“快走!那家伙追上来了!”
靖宇仇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哦?真的有人追啊!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噢?”他忽地住口,从官道的方向,确实可以感觉到一个极为厉害的人在接近中。
暗叫声麻烦,靖宇仇体内先天真气初成,虽然不怕任何强敌,但因为这个莫
名其妙的小丫头而劳动筋骨,实在不是什么愉快事,不过这时候说这些都没什么
用,先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家伙在追着这个少女。
宛若强风袭来,隔着老远就可以感觉得到对方那份气势,靖宇仇凝神望去,
从后面赶来的是个类似于头陀的家伙,身体虽然肥大却显得非常灵活,使人不敢
轻视,而且,从他那怒气冲冲的动作来看,一定是被这个少女触发了怒火,才如
此风风火火的追上来。
靖宇仇瞪了不肯通告姓名的少女一眼,不得不为她打发这个意外的敌人。
胖大头陀一眼便看到刚刚进入树林的三人,而最后那个正是自己要寻找的目
标。头陀狞笑一声,大手伸出,五指如钩般直抓过去,并不把一旁的靖宇仇放在
眼内。
靖宇仇微微一笑,本来觉得出手的理由并不是十分充分,但从这头陀的狠毒
出手和邪恶的功夫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人,这些倒尚在其次,主要是因为他居然
对自己保护下的女人下手,尽管并不是自己极为愿意保护的,但亦是罪不可恕。
电光亮起。
胖头陀这才警觉自己适才实在是太大意了,为了抓住这个臭丫头,竟忽视了
其他人,看来此人亦是高手,竟然躲过了自己的真气探测,乘自己不备之机暴起
袭击。
不过胖头陀也不是等闲之辈,刀光临头,他动作不变,右手五指照旧向前抓
出,左手随手一举击在虹刀荡起的刀光上,完全无视虹刀的威力。
拳头撞正虹刀,迎来的却是片空荡荡的感觉,正当头陀心叫不好视靖宇仇底
下为刀光所遮挡的一脚恰好踢到,取的正是头陀的命根子,但在毫厘之间,还是
被头陀及时察觉,一脚只能提在他急转过来的腰间。
两股真气相撞,靖宇仇只觉头陀的腰际简直硬如铁板,差的要把脚趾震碎,
不过靖宇仇毕竟不是生手,真气猛收,集中一点出,一声闷雷般的真气交击声响
起。
头陀脸色一变,后退三步,惊愕的盯着退出足有五步的靖宇仇,失声道:
“你也是魔门……”说到一半,他立刻住口。
靖宇仇疑心大起,脑筋飞速转动,把各种事情理出个头绪。听胖头陀话里的
意思,这个姓苏的少女很可能是魔门中人,自己这一次出手,也很可能是找了个
不大不小的麻烦。
侧眼看去,那个小丫头一脸笑意,明显是因为利用了自己而显得很得意。
靖宇仇立刻做出了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收刀后退,扬声道:“哦!原来
是误会,这位大师,小子多有得罪了,这就告退!”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解忻怡
的手,不等她有半点反抗,迅速的向后退去,半点不理会一旁精灵古怪的少女的
反应。
“胆小鬼!”没想到靖宇仇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少女一跺脚,娇嗔了一声,
不过即使是在嗔努中,脸上却还挂着甜甜的笑容,那副可爱的少女笑脸相信可以
令无数的男人前仆后继,为美人舍生忘死的分忧。不过靖宇仇绝对是个其中的意
外,完全无视眼前的甜蜜的少女脸庞以及那求恳的眼神。
“这……”解忻怡想表示反对,不过靖宇仇这个坏弟弟显然也料到了她想说
什么,一只手拉着她迅速离开这是非地,另一只手则背着另两人的目光,直接袭
击她敏感的胸房,让她所有想说的话全变成一声呻吟。
头陀目视二人离去,并未过多纠缠,对他来说,这个苏姓的少女才是自己的
目标,靖宇仇虽然也有可疑之处,但并不在他此行的考虑范围内。
直到了山腰,靖宇仇才停止了他在美丽义姐身上作恶的魔手,但此时的解忻
怡已被他抚弄得美目迷离,眼眸含波,玉体酥软得需要考他得抱扶才不至于瘫软
在地。
靖宇仇凝神向刚才与胖头陀交手得地方望去,以居高临下之势,居然一无所
获,那两个突然出现而且奇异得人,仿佛在片刻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真是令人
百思不解。看来一定是少女又施展故技,化身为树木,躲过头陀得追踪。
没有了靖宇仇魔手得作恶,解忻怡很快的就在情欲的激情中清醒过来,看到
靖宇仇东张西望的样子,解忻怡立刻明白他在找什么,扬起粉拳给了他一下,嗔
道:“你怎么能把那个胖家伙丢给小苏一个人应付,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忻姐和
你没完!”
靖宇仇叹口气,看不出这个丫头蛊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了得,仅仅是一刻的
功夫,就完全把解忻怡这单纯的义姐哄住了,不过也难怪,自己亦要承认她的确
是非常吸引人,仅是那不逊色于雪青檀的美丽艳色就已经足够吸引一切正常的男
人了,更不用说那美丽的笑脸上还总是挂着腻死人的甜笑,以及那张可以说出无
数甜言蜜语的小嘴了。
忽地靖宇仇目光一转,发现了胖头陀的行踪,他那肥大的身躯正以与体形绝
不相称的灵活动作在下面树林间穿行,显然是又被少女摆了一道,正在竭力寻找
着少女的踪迹。
从见面时开始靖宇仇就知道少女一定是擅长追踪术和反追踪术的高手,而这
方面,亦是自己所欠缺的,如果日后碰到擅长追踪术的强敌,那就真如附骨之蛆
了,也将会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忽地靖宇仇心中一动,高声叫道:“丫头!我知道你在这附近,出来吧!要
不然我要大喊把那个胖头陀引上来了!”
“思”解忻怡环目四顾,没有发现少女的踪迹,“哦?在哪里……”
枝叶响动,少女从临近的树上跳下来,叹道:“你这家伙很厉害嘛!连金佛
陀都发现不了我的隐匿术的。”
靖宇仇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大为惊愕,她居然可以潜入自己身周三丈的范
围内隐匿而不被自己察觉,除了她的隐匿术了得外,而她的武功亦使他惊讶。
解忻怡开心的拉住她的手,关心的询问:“怎么样?那个胖家伙没把你怎么
样吧?”
少女回给她一个甜蜜的笑容以示自己安然无恙,接着她说道:“姐姐,我们
还是快走吧,等一会儿金佛陀在下面找不到我,会追上来的。”
虽然目光没看向这边,不过靖宇仇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要想不惹麻烦,
还是赶快溜之大吉吧!”不过这麻烦已经惹上了!靖宇仇苦笑,挽起解忻怡的手,
另一只手则向少女挽去。
宛若轻灵的蝴蝶,少女轻飘飘的避开了他的手掌。
靖宇仇面色一变,他这一下看似简单,却是已经封死了少女闪避的路线,虽
然没期望到可以抓到她的小手,却没想到她竟然以如此轻松自如的方式避了过去,
这令靖宇仇对她武功的估计,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少女横退一步,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旁边,外人看去,就似凌空飞舞一般。
靖宇仇却知道她是以外蕴地真气造成了这种近似于踏空地效果,由此可见少女的
真正实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的,她此举不过在向自己表明,两人的实力有着明显
的差距,不要来试探她的虚实。
靖宇仇心神激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如此神秘的少女,而实力又是如此的强
横,看来自己以为继承了《魔典》就是大成的想法错得离谱,天下间的能人异士
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靖宇仇忽地心境平和了下来,不再望向少女,专心赶路。
解忻怡不懂二人间的暗地里交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少女说着话:“写意,
你是怎么躲过那个什么金佛陀的呢?”
“哦!”苏写意眼波一转,望向靖宇仇,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略
感惊讶,随口回道:“我用隐匿术躲了起来。”
“哦?”解忻怡感兴趣起来,“是刚见到你时那种躲在树里不容易发现的方
法么?”
苏写意暗骂自己多口,遇到解忻怡这单纯的姐姐后,自己慧质灵心的智慧仿
佛也受到了影响,连续的说错话,她收敛心神,立刻回复了平静的心境。不过解
忻怡的话却是不可不答的,她回道:“这是隐匿术的一种,利用衣物的颜色掩饰
行踪,不过金佛陀也是擅长追踪之术的高手,根据我们留下的气味和种种痕迹,
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我已经和他磨了几百里路了!”
“厉害!”靖宇仇忽地抬起头,“那位佛门中人能痴情至此,令人钦佩!小
丫头,你魅力蛮大的嘛!”
解忻怡听得连连娇笑,而苏写意则杏眼圆睁,直盯着靖宇仇,旋又化作了娇
笑,道:“你这人很有趣哩!看来今次找上你们一起同路,没有选错哩!”
靖宇仇淡淡道:“你有没有选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金佛陀可没有选
错方向,你看他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虽然相隔很远亦可看到金佛陀在树林中灵活的移动
着,几乎足以一条笔直的直线直向三人所在处奔来,这追踪之术的高明,实在令
人叹为观止。
苏写意眼尾也不去看下面的情景,只是对着靖宇仇甜甜笑道:“有你这个大
侠客在嘛,还用得着怕那个凶恶得头陀吗?是不是?忻姐姐?”
解忻怡自然点头称是,在她眼里,心爱得义弟简直是无所不能得。
靖宇仇唯有暗叹倒霉,这个苏写意刁钻精灵,而且又分外懂得利用别人,十
足的是个妖女,目前就怕她对自己这二人怀有敌意,现在靖宇仇已经确定了,这
个看似天真的少女所蕴涵的实力和智慧,是目前的自己所不能比拟的,如果她现
在不怀好意的话,现在这种后有追兵的情况下,连抵抗都欠奉。
三人加快脚步,攀到山顶的时候,下面追踪而来的金佛陀已经奔过了山腰,
照这样的形势下去,没等到靖宇仇三人下山,他就会从后面追到。靖宇仇当然不
介意再打一场,反正这个金佛陀的功力虽高,却也不见得必胜自己,不过就这么
被苏写意没来由的摆上一道,没头没脑的打上一架,实在是吃亏太大。靖宇仇眼
珠一转,转头道:“苏姑娘,如若我帮你打跑了这个秃头家伙,有什么报酬啊?”
一旁的解忻怡正要说话,被靖宇仇以眼色制止。
苏写意秀眉微蹙,忽地笑道:“那人家拿身体来做报酬可好?”
“呃……”靖宇仇和解忻怡齐齐愕然。
第二十九章清潭春色
看着金佛陀的逐渐接近,靖宇仇嘴角蕴着冷笑,对方或者是个厉害的对手,
不过在自己为他准备的秘密武器下,相信这个死秃子也只有败逃的份。
举起手中从树上折下的粗大枝干,引燃火褶子,片刻时间就让粗大枝干的前
端变成了一团烈火,稍加舞动,一道火幕立刻随之产生。简简单单的动作就幻化
出了件威力大的兵器,看来今趟金佛陀有福了。
靖宇仇卓立山顶,目视着金佛陀的接近。
见到对方手持火树拦在必经之路上,金佛陀自然不会傻到认定这是友善的表
示,不用多说废话,他径直运转真气,两手一合,强劲的真气发出。
靖宇仇面露微笑,没有任何的花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招式,手中的火树舞
出一团烟火,劈头盖脸的向金佛陀砸去,他已经预计到了金佛陀接下来的动作,
凭藉这个非同一般的兵器,定可把这家伙弄到灰头土脸。
“嗨!”金佛陀暴喝一声,做出了令靖宇仇极为惊讶的举动,没有丝毫的避
让,甚至连一丁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金佛陀径直以双臂硬撼火树,虽然透过燃
烧的火焰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靖宇仇忽地直觉自己可能是失算了。
“砰……哗……”宛若两条铁臂,金佛陀双臂结结实实的撞正火树,力道极
为狂猛,粗大的枝干上半截立刻折断飞出,满天的火焰眨眼间将他卷个结实,不
过看样子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火焰甫一接触到金佛陀的衣物就立刻消散,
简直比大桶的水泼上去还快速得多便熄灭掉了,这些完全在金佛陀得意料之中,
虎吼一声,拳攻中路,他要藉对方无法料到自己宝衣得妙用而失算的时机趁机给
予对手重创。
靖宇仇手中的另半截枝干同时向上飞出,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先机,
对方居然可以不怕火焰,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如此一来,后继的所有
计划,已经是完全失算了,现在已经演变成了连虹刀都来不及发出,只能凭借本
身的真气以硬碰硬的形势了。
两道真气在瞬间对撞。
金佛陀心中大喜,对方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论功力绝对不会是拥有六十年功
力的自己的对手,而且自己是掌握先机,绝对是胜券在握。
两拳相接,对方的真气狂攻而来。
金佛陀忽地大感意外,对方并不是以一沾即走来化解自己的拳力,虽然在这
一记比拼中,对方身形摇晃,明显是落在下风,但真气却是绵延不绝,死死的沾
住自己,形成了以内力互决胜负的局面。
这种情况令金佛陀大为惊奇,难道对方是奇兵突出,抑或是黔驴技穷?不过
这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两人的真气已经牢牢的沾在一起,彼此间再也难以分
开。
这种以内力互较的方法其实是最危险的,但从某个方面而言,亦是最安全的。
以内力互较,力强者胜,其中绝无半点花巧,纵然是想取巧亦是无法办到,但也
正因为这种情况,力弱者往往是利用各种形式和手法扳回劣势,不给予对方以内
力相拼的机会。所以靖宇仇此着,实在是大出金佛陀的意料之外。正因为对手这
举动十分奇特,而且靖宇仇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金佛陀不敢托大,小心翼
翼的维持阵地,两人顿时形成了个不前不进的僵持局面。
靖宇仇忽地笑容展开,嘴里轻轻叫道:“受死吧!秃驴!”
金佛陀正自不解,头顶风声响起,竟是靖宇仇在抵挡他的招数前抛上空中的
半截枝干复又落下,落点正是——他光秃秃的头顶。只听到这半截枝干从空中落
下时发出的声音,就知道份量绝对是不轻,在护身真气的保护下,就这样砸到头
顶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可恨的是在这个两人互拼内力的时刻,如果被砸
上一下就完全不同了,对方趁机进攻,虽然不能干掉自己,但重创是免不了的,
金佛陀忽地醒悟到这又是敌人的一记后着,在两人第一下交手的瞬间,对方就可
以想出如此灵活而阴损的计策,此子的头脑灵活,实在是令人惊叹。不过惊叹归
惊叹,唯一的好办法,就是藉着自己内力占优的情况下抽身急退,不过那样一来,
要制服靖宇仇,势必要再大费一番手脚了。但这一步是不得不退,虽然宝衣可以
避火,但那毫无遮掩的秃头可是绝对避不了的。
金佛陀真气暴涨,将靖宇仇逼开一步,随即向后退开三步以对笔直落下的半
截枝干。
“机会来了!”靖宇仇看准时机,吹出口真气,让带着火焰的半截枝干略为
改变方向,向金佛陀追去,同时虹刀出手,闪电般滑过两人间不到五步的距离,
直向金佛陀劈出,刀势如惊涛拍岸的巨浪般向对方凶猛的涌去。
扑面的劲风立时使金佛陀呼吸紧张,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这时,他
才察觉到对方先前是故意示之以弱,保留了一部分真气吸引他上当,如今对方全
力一出,声势强横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而刀劲中凛冽无前的气势更是仿佛
能压倒一切。
金佛陀心中大恨,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愤怒的时候,当遇到致命的危险的时
候,一切隐藏的实力也需要全部暴露出来了。
危急关头,金佛陀显示出了全部的实力,真气以极快的速度在体内游走,本
来就肥胖的身体更是张大了,吐气开声出掌,动作一气呵成。落向光头的半截断
枝也仿佛是遇到了无形的障碍,被截然迸发的真气弹得远远的。金佛陀满脸血红,
一拳击出,竟似夹带着风雷之声,在近乎不可能的状态下后发先至,迎上了靖宇
仇的虹刀。
如果说靖宇仇的刀势犹如惊涛拍岸,那么金佛陀的拳势就像龙卷风般狂暴,
虽然靖宇仇看得出金佛陀的这一拳应该并不算是到家,如果这种功夫使到极致,
估计可以把自己完全打得粉身碎骨,不过即使是金佛陀以这并不算成数老练得一
拳击出,他也是觉得相当的难以招架。似缓实快的拳劲攻来,卷起的气流漩涡将
他完全的包裹进内。
尽管似在如此情况下,靖宇仇也忍不住心中赞叹,金佛陀的这一举,单从技
巧而言简直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不过当然那是指这拳法的实际使用者而言,
以金佛陀而论,以他本身的功力而论,他这一下也只是发出这招拳法的两三成威
力而已,如此来反而给了靖宇仇机会,其实勉强使出这样强横的拳法,根本不是
金佛陀所能承受的,效果反而不如使用自己的拿手功夫来得好。
靖宇仇睁大双目,发丝顺着风向后飞扬,虹刀爆出万千光华,正是一记“浪
刀斩”,取的正是金佛陀拳劲中最强的一点,他要以强破强,试一试这一招的威
力。
两人一沾即走,完全没有半点以硬碰硬的声势。
金佛陀面色忽地变得苍白,旋又回复了红润的颜色,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
使人知道他必定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靖宇仇则嘴角淌血,头发散乱,看起来十
分狼狈。
表明看去吃亏的大小很明显,不过靖宇仇知道对方所受的伤远重过自己的,
但话说回来,金佛陀的这一举动的确了得,要不是他驾驭不了这奥妙的拳法,自
己说不定根本伤不了他,说到底,金佛陀受了如此重的伤,有一大半的原因要记
在受到他自己拳劲反冲,反而伤及自身的帐上。
金佛陀目光凶狠的盯着靖宇仇,一言不发的快速后退,转眼间肥胖的身形就
消失在树林中。
靖宇仇知道这个仇可结大了,说来还真是倒霉,毫无理由就结了个这么难缠
的家伙,而且这金佛陀据说擅长追踪之术,看来今后的几天,说不定他会象个掉
靴鬼般跟在后面,与自己缠个难分难解。这一切的根源,全部是苏写意这个小妖
女惹起的,待会看来定要给她个好看才是。
片刻间靖宇仇就追上了二女,解忻怡不懂金佛陀的厉害之处,总觉得自己的
轻郎是世上最厉害的人,所以在欣喜之余,并未对他的轻松归来表示惊讶。而苏
写意则略为惊讶的盯着靖宇仇看了一会儿道:“看不出你还蛮厉害的!用火攻对
付身穿避火衣的金佛陀也能全身而退!”
靖宇仇险些气毙,怒道:“你明知道他身上有这个东西还不提醒我?”
苏写意毫无愧色的道:“我忘了!要知道,女人对于某些事情,是很容易记
性不好的。”
靖宇仇为之气结。
解忻怡以略带责备的语气道:“写意!这就是你的的不对了,即使是阿仇不
怕那家伙,这些也是要告诉他的,是不应随便忘记的噢!”
苏写意攀着解忻怡的玉臂,可怜兮兮的道:“可是……可是人家肚子饿了嘛!
所以才忘了的,写意不是故意忘记说的啦!”
可爱的小妹妹情状很快就把解忻怡哄得忘记了这个话题。苏写意背着解忻怡
得眼光,向靖宇仇送上了一个挑衅的得意甜笑。
靖宇仇怒瞪了她一眼,开始思索关于这个比金佛陀更难缠的小妖女的来历。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苏写意一定是魔门中人,而且地位还相当高,不过她这样缠
上自己和解忻怡的目的实在是无法了解,不过她的目标应该还是自己,是为了《
魔典》,还是为了《水经集》?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个小妖女时刻以美丽的义姐
为挡箭牌,让自己也在她的设计下,被迫和金佛陀连打了两次,次次不情愿,而
又次次不得不为之,归根结底,侠义心在作祟。其实自己更多的倾向于邪派而不
是正派,不过在美丽义姐的软语恳求和崇拜的目光下,连续两次做了冤大头。可
见,侠义心是要不得的,这个东西只会让人缚手缚脚的。
靖宇仇瞥了苏写意一眼,当前对于她的最大障碍,还是这美丽的义姐,不过
自己对付她的方法可是多种多样了,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而金佛陀估计在
一两个时辰内,是不大可能追得上来的了。
翻过这座山,山脚下赫然可看到一个不大的水潭。
解忻怡和苏写意欢呼一声,催促着靖宇仇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水潭
边。
水潭不大,而且并不是很深,但却是清澈见底,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在水
面上划出了几圈波纹,荡起层层底涟漪,波光粼粼就是这个样子了。
看到如此清澈底潭水,解忻怡欢叫一声,伸手下去试了试,忽然转头看了看
靖宇仇,俏脸上泛起了红晕,意思清楚得很,美人义姐一定是想洗澡了!解忻怡
喜欢洁净,几乎每日都要洗浴,这点靖宇仇清楚得很,看到如此清澈而净洁得水
潭,她一定是动了沐浴得念头,脸红得意思自然就是因为靖宇仇在这里,让她无
法尽兴洗浴。
靖宇仇自然不会傻到自动躲开而失去观赏这诱人美景得机会,他抢先道:
“忻姐!你休想我会躲开!要么你只是洗洗那双美丽得玉足就算了,要么就让我
再看看你那美丽得玉体!反正忻姐得身体我已经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我们老夫老
妻的,忻姐也不需要害羞!”
解忻怡红晕上脸,不单试耳根,连粉嫩的颈子也是通红一片,她回头又一次
伸手到水中摸了摸,接着以恳求的眼神望着靖宇仇。
靖宇仇故做面无表情状。
解忻怡再犹豫了一下,伸手狠狠的拧了靖宇仇一把,低声到:“好色鬼!坏
弟弟!”她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褪去外衣,裸露着晶莹修长的大腿和雪白
胸膛,快速的跳入清澈的水中,旋又立刻游到了水潭最远的一端,很明显是想躲
开靖宇仇那几乎想把她吞吃入腹的色迷迷的眼神。
靖宇仇一笑,真是个单纯的姐姐,以为躲在哪里就能躲过自己的禄山之爪么?
不过当前的目标可不是她,反正美丽的义姐也逃不到天边去,一会儿再对付她好
了。
靖宇仇转向苏写意道:“你不也和忻姐一起下去么?看看忻姐现在多么畅快!”
的确,解忻怡雪白的肉体在清澈的水中浮动,雪白的玉臂挥舞着,显得分外
晶莹剔透,即使只是半裸,即使是最重要的几个部位并没有暴露出来,但却依旧
给人以极大的目光享受。
苏写意露出娇俏的甜笑道:“当然……下去喽!看到忻姐那么享受,写意也
很想试试呢!”
靖宇仇心中大喜,一旦这小妖女如此的话,绝对立刻就把她就地正法。
苏写意轻巧的褪去鞋袜,露出了一双精致纤巧的莲足,一双骨肉匀称的粉白
玉足上十只娇小玲珑、可爱至极的朱丹玉趾极其迷人。她那一对纤足莹白如玉,
如果用手比对,估计不过手掌大小,十个小巧的脚趾,仿佛天生天成的玉雕,未
染半纷尘色,剔透玲珑,令人爱不释手。
她在水潭边坐下,一双雪白的纤足伸到清水中,修长的玉腿快乐的摇晃着,
轻轻的踢动着,荡起了层层的水波,那浸在清水中的雪白的脚踝,轻轻摆动的露
出的小半截浑圆均匀的秀腿,让靖宇仇下体的分身为之起立。
苏写意回头对着靖宇仇甜甜一笑道:“噢!我险些忘了,连忻姐都说你是个
好色鬼来着,如果我也脱去衣物下去,那岂不是很危险?所以人家决定只是洗洗
算了。”
并不算刻薄的冷嘲热讽差点把靖宇仇气死,他气的并不是苏写意的话,而是
恨这个小妮子故意给予他自己也要脱衣下水的感觉,最后,却只是洗洗纤足了事,
而她这双纤足却是如此的可爱,让人联想到她玉体的其他部分必然是更为精彩。
那种勾起欲火却不能宣泄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至极点。
仿佛是知道靖宇仇的欲火无法发泄,苏写意调皮的用纤足踢着水,时而翘起
雪白的足尖,时而张开玲珑的脚趾,若有若无的春意不断的挑逗着靖宇仇。
“妖女厉害!”靖宇仇暗呼厉害,她不动声色的反击实在厉害之极,看得到
吃不到的感觉让人难过得想吐血。
苏写意脚下踢着水,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是怎么从金佛陀手下逃脱的呢?
要知道,他可是兽人武装里地位很重要和厉害之极的人物呢!”
靖宇仇心神一震,没想到金佛陀会是这种响当当的身份,不过话说回来,苏
写意的话只可以信得三成,另外得七成大概就是虚虚实实,认真斟酌了。他忽地
心中一动道:“金佛陀擅长得功夫,究竟是什么呢?”
苏写意答道:“你也看到了,追踪术喽!还有,看他那个胖胖的样子,应该
很能吃吧?”
对于金佛陀和自己交手的最后一招,丝毫没有问出个究竟来,不知道是苏写
意藏私,还是她压根就不知道。靖宇仇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从这个狡猾的少女
嘴里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索性不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天地一片肃静,耳中只闻几丈外解忻怡划水的声音和苏写意纤足踢
水的响动。
看着雪白圣美的肌肤,一派祥和宁静的小水潭和偶尔跃动着的鱼儿,靖宇仇
联想起了《水经集》里的最后一式“流动”,“若纳水背,如转丸珠,假体如愚
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
是之谓乎。”他忽然间明白了在景川城外荒庙里大汉的感叹,《水经集》的确是
妙用无穷,即使是分开来一式式亦是威力无穷,不过这并不是《水经集》中蕴藏
的真意,每一个招式都是死的,而二十四个式子也只是个表面形式,真正的含义,
是指流水一样的本意,没有招式,天马行空,这才是《水经集》的真意,大汉最
后感叹的流动,正是这个意思。可惜的是直到这刻,自己方才领悟。
若要领悟《水经集》的真意,需要忘掉招式,就若潺潺流动的流水,生生不
息。做人与武功,莫不如此。
表面看去靖宇仇毫无变化,苏写意却微有所感,正自惊讶回头间,靖宇仇已
经褪去浑身衣物,裸露出笔直精壮的男体,以一个完美的姿势直接滑入水中。
苏写意眼中微有迷茫,旋又露出大感兴趣的光芒,低声道:“今趟有趣哩!
之舞!祝贺写意吧!”
靖宇仇一潜数丈,直接来到解忻怡的身下,大手一抱,美丽义姐的整个肉体
都被他收入怀中。
解忻怡娇呼一声。
靖宇仇搂着她在水潭中垂直而立,轻如雨点的吻飘落在她的香肩、后颈上,
解忻怡轻轻一震,随即可能是想到了此时的景况,默许了他的行为。
拨开发髻,让满头的青丝洒落,大手滑上了她平坦的小腹,指端扫过酥胸的
下缘,饱满的玉乳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解忻怡玉体轻颤了一下,赧红的云霞立刻跳上她的俏脸。
靖宇仇兵分两路,上面大手紧紧的罩着她紧致而有弹性的酥胸,下面的魔爪
则按上了那翘挺的美臀。
经过靖宇仇的开发和滋润,解忻怡的双峰比之过去明显大上了一圈,如今这
饱满的雪丘在靖宇仇的手下肆意滚动着,幻化出各种的形状。而随着乳峰的逐渐
涨大,顶端的红红乳头,也逐渐接近了靖宇仇的大嘴,嘴唇一合,鲜嫩娇艳的乳
头消失在唇舌间,而解忻怡的娇吟声也随之泻了出来,不过她立刻察觉到了,赶
紧控制住了喉间的声音,而娇俏的红云也罩上了她的粉脸。
靖宇仇堵住她的小门,咬吮着形状优美的红唇,两人的津涎相交缠。曼妙的
幽香不断从她体肤间飘进他鼻腔,远胜这世上最强劲的春药。解忻怡上身仅余的
内衣已经完全敞开,凹凸有致的丘壑比全然赤裸更吸引人。粉蕊似的峰尖映着雪
白玉肤,恰似百花丛中开了两朵红梅。好像双颊嫣红,眸间净是醉人的眼波。
再向下望去,哪里就是女子最隐密的美丽的敏感地了,靖宇仇魔手抚了过去
……
羞涩地轻噫忽然响起:“不要……”
解忻怡玉体猛烈地颤动着,要不是靖宇仇紧紧地扶着,这一下定会让她整个
人滑落水中。当然,这种姿势地坏处是并不能维持太就,不过靖宇仇却不受这方
面地限制,抛开了《水经集》地羁绊,先天真气即使是在水中,亦可全力发动,
精纯地真气生生不息的在体内流转,根本不需要到水面换气,他可以几乎是永无
休止的持续攻击那可人的蜜穴。
解忻怡试图摆脱这羞人的景况,不过在靖宇仇的动作下,她几乎是已经瘫软
成泥,能够保持脑筋清楚,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解忻怡知道这可恨的情郎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自己的春情,恨恨似的小嘴咬
了他肩头一口,再望向潭边的苏写意,她正仰天躺在水潭边,半点都没有看向这
里。
解忻怡一咬银牙,玉臂缠上了靖宇仇的脖颈,主动奉上了香吻,发出了求欢
的信号。
第三十章刀疤之战
尽管是隔着几丈远,但靖雨仇知道在苏写意的眼力下,这里的一切丝毫瞒不
过她,他怀疑苏写意眼力好到甚至可以直接清楚的看到两人交合的细节。
在女人面前表演活春宫,靖雨仇可是没有丝毫的顾忌,拎起解忻怡的一条粉
腿,肉棒见缝就钻,一下子把窄小的蜜穴撑得紧紧的。藉着潭水的润滑,前端的
龟头很顺利的重重戳在蜜穴深处的花心上。解忻怡浑身颤抖,玉臂一环,忘情的
搂住了靖雨仇的脖子。
清凉的潭水彷佛也被激情的动作升高了温度,暗流一下下的涌动,让人知道
水面下正在进行着极为激烈的动作。
扶住解忻怡娇柔无力的柳腰,靖雨仇卖力的抽动着肉棒,一股股浑浊的汁液
从水下不断涌出。忽然脊背上微有所感,不用回头,靖雨仇就知道这一定是苏写
意的目光在注视着这边。心念一动,把解忻怡的整个娇躯抱离水面,两人的交合
处也彻底的暴露出来,粗大的肉棒不住的划开娇嫩的花瓣,营造了一种极为靡迷
的气氛。
解忻怡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头昏眼花了,无边的快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
即使是靖雨仇把她抱离水面,美好的肉体完全暴露出来,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紧紧贴着情郎的身体,卖力的摩擦着,彷佛要把自己
的肉体溶入到靖雨仇的体内。
两人彻底合为一体的机会很快来了,解忻怡螓首猛抬,两条修长的大腿死命
的夹住靖雨仇的腰,而紧窄的蜜穴也贪婪的吞吃着肉棒摩里射出的大量阳精,高
潮后的喘息声不住的响起。
解忻怡无力的瘫软在情郎怀里,完全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只是到水潭内洗澡。
靖雨仇依旧精神奕奕,一边细心的为高潮过后玉人儿清洗娇躯,一边留心水
潭边的动静。
苏写意依旧坐在水潭边,依旧是那副纤足踢水玩乐,玉面笑意盈盈的俏样,
显然适才靖雨仇刻意表演的春宫没有对她造成丝毫的影响。靖雨仇心内一寒,他
几乎要怀疑苏写意到底是不是人了,看了如此充满激情的肉戏,却依旧毫无丁点
的反应,这妖女实在可怕。
洗净解忻怡的玉体,靖雨仇轻快的抱着她走出水潭。为义姐穿好衣物,靖雨
仇故意放慢为自己穿衣的动作,藉此看看苏写意在这个极近的距离看到自己精壮
男体的反应。
苏写意跨到离他身前只差一步的地方,双目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男体,手指
还戳了戳他的胸膛,发出啧啧赞叹道:“看不出,你的身体还挺不错的么!”
距离虽然如此之近,靖雨仇却没有从苏写意脸上看到有一丁点脸红的迹象,
甚至连心跳加快的声音也没听到半点,换言之,她对自己的半裸身体是全无感觉。
而相反的,苏写意玉体上发出的少女体香却薰的靖雨仇昏昏欲醉。
令人苦恼!
靖雨仇快手快脚的穿好衣物,把解忻怡扶起来,并不等苏写意也穿好鞋袜,
径自出发。
苏写意俏脸上露出笑容,却并没有手忙脚乱的穿鞋着袜,就这么赤裸着雪白
的纤足,彷佛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的身后。
虽然雪白的足尖只是略略的点地而行,但令人奇怪的是,灰尘半点也没有沾
上那雪白的裸足。
靖雨仇看了看她那一尘不染的小脚,忽然问道:“金佛陀多长时间后能追上
来?”
苏写意狡猾的一笑道:“你不关心人家赤脚走路是否难受么?”
答非所问!而且靖雨仇彷佛被她牵着鼻子走。
靖雨仇笑了一笑,不再说话,专心赶路,而怀内的解忻怡亦因耗尽了气力而
显得昏昏欲睡,不再有让苏写意挑起话头的机会。
苏写意多次有意逗他说话,却是自讨没趣,气得恨恨的猛跺纤足,激起团团
的灰尘,但雪白的赤足却依旧雪白洁净,不染一尘。
这样一副刁蛮调皮的少女模样无疑是分外惹人怜爱,不过靖雨仇知道那只是
她的假面目,但真正的性格却是连他也看不透的。看着苏写意,靖雨仇不期然想
起了雪青檀,两女同样的美丽,一沉静一活泼,但却是同样的深不可测。
把洗澡和欢爱的时间加算在内,总共是已经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了,洱海已经
越来越近了,现在几乎可以闻得到风中传来的湖水气息。
尽管无法证实,但已经彻底抛开《水经集》的羁绊,靖雨仇拥有了一种莫可
名状的灵觉,他清楚的知道金佛陀正从后面约三里远的地方在快速的接近中,虽
然现在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玩弄阴谋诡计,自己都丝毫不畏惧金佛陀,甚至还
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过解忻怡是同自己一起走的,毕竟要顾及到义姐的安全,
是为第一要务。
再向前行进半里,感觉到后面的追踪者距离更接近了,要不是手中抱着个人,
靖雨仇还真想和他一比轻功的高下。
转过弯路,洱海赫然出现在不远处,不过令人挠头的是,连绵的营帐正扎在
湖畔,而流民大营的营盘却是在洱海的另一侧,这边的营帐不知是属于那一支,
如若是敌人的话,那就相当让人头疼了。
忽然一眼瞥到苏写意一脸的笑容,靖雨仇忽地问道:“这里驻扎的军队,你
一定认识吧?”
苏写意笑意盈盈,“你有手有脚,有嘴有舌,不会自己去问么?”
靖雨仇故意凑近她的俏脸,恬道:“我还有一样可以令你很快乐的东西呢!”
苏写意轻轻浅笑,忽然向旁飘退,道:“你自求多福吧!金佛陀他老人家来
哩!”她修长高挑的身影很快间消失在重重营帐之中。靖雨仇回头望去,金佛陀
已经离这里不足一里。
靖雨仇暗叹,临走前也要摆自己一道,让自己独个应付这怒气冲冲的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不走,也不会帮上什么忙的。
怀中的解忻怡玉体摇晃几下,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仍然依在靖雨仇怀
里,脸儿一红,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靖雨仇不语,像上次一样,取出布带把解忻怡在背上缚实,这个动作让解忻
怡立刻明白两人又面临了与在将军渡同样的处境。
靖雨仇看看愈来愈接近的金佛陀,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忽然问道:“忻姐
对苏写意这小妮子怎么看?”
解忻怡大感不解,“嗯!她很可爱的啊!很像是个邻家小妹……”
“邻家小妹?”靖雨仇苦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要求神拜佛表示感谢
了!”
“不懂!”解忻怡摇头,四处巡视一下,并未见到苏写意的踪影,“写意哪
里去了?”
靖雨仇忽地低头想了一下,接着向四周望了一望,脸上露出诡笑,“现在我
就把这个缩头小乌龟给姐姐撵出来!”手腕翻起,已经在手上点燃了火种,就在
近处的营帐,靖雨仇毫不客气的直接放起火来。此时金佛陀距离两人已经不足百
步,靖雨仇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怒气,可以想见,金佛陀此来的目的一定是要
把自己撕成碎片,不过他所没有想到的,靖雨仇正有一记阴险的招数在等待着他。
火苗迅速窜升,眨眼间营帐陷入火焰之中。
金佛陀虽然远远已经望见情况不对,但当他加快速度,也只能捕捉到靖雨仇
最后留下的轻蔑话语,“金秃驴!有本事就追过来吧!大爷已经到家了,再也不
惧你这个懒驴了!”
熊熊火焰阻断了追击的道路,不过金佛陀并不在意这些,自己身上的避火衣
十分灵验,这点火苗并不放在他的心上,值得注意的反而这连绵的营帐究竟是属
于何方势力。金佛陀老奸巨滑,并不会因为靖雨仇简单的一句话便会轻易上当。
身穿避火衣,金佛陀并不理会愈烧愈望的火焰,径直从燃烧的营帐中穿了过
去。
“嗤!嗤!”迎面风声响起,两杆长枪当面刺来,让金佛陀为之一惊,不过
两枪虽然来势凶猛,但落在金佛陀眼中,立知这两人只是营中略具勇力的普通士
兵,并不是什么高手。
情况不明,金佛陀不想贸然下出重手,略微的轻轻抬掌,两柄看似凶猛的长
枪立刻应手而飞,两人也虎口裂开,连连后退。
金佛陀这一下旨在示威,并未下出重手,满以为可以收到效果,只是他立刻
发现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
寒光闪起,两柄长枪退后的同时,至少有不下于七八柄的长枪再次从各个角
度刺来,而且丝毫没有透露出要活口的迹象,看枪尖所取的部位,分明是致人于
死地的意思。
金佛陀心中大怒,如果轻易被这些小喽罗难倒的话,金佛陀在江湖上也就是
白混了,鼻中冷哼一声,猛烈的真气迸发出去,将刺到的几把长枪在瞬间全部震
为两截,真气同时顺着长枪而上,同时将几个袭击的士兵也击成了重伤。
虽然金佛陀看起来威风八面,但心中却暗暗叫糟,这些士兵虽然被自己重创,
但却依旧显得凶悍无比,看样子,很像七大义军中的刀疤军。刀疤军的实力在这
几支义军中只能算是中上,主要的原因是刀疤军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而它能够在
七大义军中争得一席之地,完全是因为它恐怖的战力,刀疤军的长枪兵与兽人武
装的铁甲骑,以及四大豪门中李家的红衣团,号称是天下三个最强的兵种。兽人
武装的铁甲骑的厉害之出在于装备,铁甲骑都是身披重甲,即便是普通的兵器,
也难以伤到他们分毫,唯一的弱点就是行动稍显缓慢;而红衣团的厉害之出在于
本身的实力,其中的士兵,几乎个个都可以算做江湖上的好手,虽然不是顶级,
但这种战力也就显得相当恐怖了,李家能够在四大豪门中稳居第一,进而令大武
王朝也对李家惧怕非常,红衣团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而长枪兵能够位列三
大之中,凭借的则是其泯不畏死的作风,据传说长枪兵人人身上有刀疤,全部是
死里还生的亡命之徒,这支军队的战力,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虽然知道这些,但金佛陀却并不惧怕,他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刚想
喊话申明误会,眼前的形势突然又发生了变化。
四周的长枪兵突然全部撤下,可是所感受到的压力却有增无减,四周的营帐
内仍然井然有序,显然大多数士兵并未受到此处打斗的吸引。金佛陀暗叫不妙,
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因,当他一踏入这座看似松散的营帐,就受到来自四面八方
的攻击,如果说没有预谋,打死他也不相信。
果然,念头方起,长枪的破空声又一次响起,不过声音却显得有些异样。金
佛陀抬头看去,这次刺到的再也不是先前的丈二长枪了,在长度上足足短了一截
有余,大约只有七八尺的长度,而金佛陀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刀疤军的长枪兵,其中的实力是以手中的兵器:长枪的长度来表示功力和职
位的高低。枪每短一分,同时也代表着功力高了一筹,据说刀疤军和长枪兵的最
高头领薛刃手中的兵器,则是对短得不能再短的阴阳匕枪。
直到此刻,金佛陀才感觉到有些不妙,他贸然踏入营帐,士兵们做出攻击的
反应是非常正常的,不过如此有组织和层次的进攻,那就不能用刀疤军士兵的反
应训练有素来解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个针对于他的陷阱,而策划者估计
并非是靖雨仇这小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几天一直在追踪着的苏写意。这小妮子
看似天真可爱,却拥有令他难以理解的奇特之处,武功的高低深浅也让他完全摸
不着头脑,或许他因为苏写意表现出的精妙的反追踪术而起意追上来的决定是错
误的,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这些是毫无意义的,金佛陀深吸口气,大袖鼓起,
应风荡开,将再次攻上来的兵器一齐扫开,同时身形急退,准备溜之大吉。
“走到哪里去?”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大兽人军师,今天就把秃头留在这
里吧!”
伴随着这话而来的,是道澎湃凛冽的气劲,气劲的中心,竟是对短得不能再
短的似枪似匕的兵器。
“薛刃!”金佛陀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看他的出手,显然是筹划已久,谋定
后动的样子,说不定他刚从兽人武装出来就被盯上了,然后由苏写意把他引至此
地,以逸待劳。如果能够成功的除去他这个兽人武装中的重要人物,相信对于己
方的打击将非常巨大。
来不及退后了,金佛陀的脸色在真气的催使下变得血红,令靖雨仇惊讶和赞
叹的拳法于焉再现。
气劲被拳风刮开,现出了刀疤军头目薛刃的真面目。
三十几岁的年纪,清瘦精干、宛如长枪一般的身材和面容,嘴上两瞥小胡,
以及斜眼角处的疤痕,整个人显得彪悍异常,不过他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做不得数
的,似这类的炼气之士,根本就看不出其真实的年纪。
盯着金佛陀打来的不住旋转的拳头,薛刃冷笑道:“发三儿的落日也不过如
此!看来我实在是高估他了!”话虽这样说,薛刃却半点也不敢大意,盖因为他
口中的发三儿并不是个普通人。
发三儿是塞外人氏,并不是属于大武王朝,发三儿是他的小名,他从塞外入
中原后偷师学艺,再加上过人的悟性和毅力,终成为一代宗师,因仰慕中原文化,
他改名为陆文夫,位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纵横塞外,数十年未尝一败,而落日
正是他的拿手拳法,据说由陆文夫手中亲自使出,拳风之灼热可以使太阳为之失
落,因此落日而得名。
薛刃口中虽然如此说,全身却提起真气,毕竟陆文夫的落日拳号称可以夺天
地之造化,虽然金佛陀顶多只是得其精髓的十之二、三,但落日拳的盛名之下,
却也不容小视。
阴阳匕枪左右分开,分成了两道不同的力场,其中所产生的气旋足以抵挡一
般的重拳。不过落日拳的确有其霸道之处,虽受到阴阳匕枪力场的阻断削弱,但
金佛陀的拳劲依旧破开阴阳匕枪直击薛刃的前胸。
“来得好!”薛刃眼中闪过光芒,那是对这无敌霸道拳法的尊敬。这一招金
佛陀使来显得有些半生不熟,只要能够挡过他这一击,金佛陀驾驭不住的拳劲必
将回击他自身,不过这如此霸道的一拳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阴阳匕枪收回,两道阴阳的力场和二为一,薛刃毫不畏惧金佛陀的拳劲,以
硬碰硬,彷佛要和落日拳一比高下。
金佛陀全力出击,拳头眨眼间击中阴阳匕枪,两股真气正式相撞。
薛刃面色忽地一变,闷雷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向后急退数步,而金佛陀只是
身体略微晃动了一下,可见两人真气相较,金佛陀实是胜过一筹。不过令他惊讶
的是,虽然落日拳中最厉害的灼火劲没有发挥出来,可是这霸道无比的一拳竟还
是被功力逊色于自己的薛刃硬生生的挡住,虽然金佛陀显得更胜一筹,但同时薛
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可见两人的功力纵然有差距,也只是相差毫厘。
薛刃脸上露出笑容,尽管这笑容显得比哭还难看,“落日拳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在我的手底下你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金佛陀心中诧异,受于功力所限,他所使出的落日拳,最大的弱点就是如若
对方功力强过自己,那落日拳劲就将反激自身,但如果对方功力逊于自己,那落
日拳的霸道性也就显露无遗,那就是——拳下立毙当场,连缓口气的机会也没有。
可薛刃虽然受了这一击,非但不当场毙命,反而显得个没时人般,这其中一定有
什么关节。
金佛陀忽地脸上露出惨笑,“原来是邪宗的……”
薛刃神色一动,纵身扑上,率先发起了抢攻。
金佛陀知道他是不欲自己说出他的出身来,落日拳已经不能使用了,以他的
功力和对方武功的性质,即使他使得出来也是毫无用处。今次的行动实在是栽到
家了!金佛陀见招拆招,招架着薛刃的攻势,同时暗中留心退路。
四周虽然不见半个人影,但金佛陀知道营帐后隐藏着为数不少的长枪兵,虽
然并不被自己放在限内,但却足以与他纠缠一招,一旦再有个类似薛刃的高手出
现,那今天这里就是自己圆寂的地方了。只是有一件事令他大惑不解,先他进入
的靖雨仇为什么没有半点声息的就悄然不见了。
真气交击中,长枪兵的监视环绕中,全部落在旁观者的眼中。
靖雨仇背着解忻怡,隐藏在不远处,扫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初入这座兵营,靖雨仇就察觉出不对了,兵营处没有应有的巡逻哨兵,而且
更重要的,他可以在营帐内感觉到杀气,埋伏的杀气。抛开任何情绪,靖雨仇脑
中快速的盘算着,苏写意就是消失在这座营盘之内的,以她那深沉的城府和心计,
这里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最大的可能是,这座兵营是属于她的势力
范围,而营帐后的杀气是针对于某人。靖雨仇并不认为这个某人会是自己,相反
的,他认为埋伏的对象应该是后面的金佛陀,要不然苏写意也不会巴巴的大老远
把他诱到这里来。
当靖雨仇快速的穿过营帐后,立刻就近躲了起来,如他所想,埋伏的人并没
有发动攻击,这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今次倒霉的人应该是金佛陀了。
精彩的打斗看得靖雨仇直想拍手叫好,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忽地心中一动,
靖雨仇微笑道:“我的苏大小姐,你可以出来了吧?”
“呃?”一直屏气凝息解忻怡一惊,一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两
人身旁的苏写意。
靖雨仇凝视着苏写意,忽然问道:“薛刃在魔门中是什么地位?”
苏写意脸上带着轻笑道:“如果你想试探写意的话,就不用再试了,可以从
写意这里试探出东西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哩!”虽然像是狂言的言语却又显得
那么天经地义,让人觉得她非是在胡吹,而是在陈述一项事实。
靖雨仇深吸口气,知道眼前看似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他
心平气和的道:“在忻姐面前,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苏写意心中暗恨,对方显是看出自己对解忻怡这个温柔爱羞的少妇抱有好感,
所以才把她抬出来压自己。
靖雨仇嘴角带笑,手中虹刀垂下,左手打了个手势,右手虹刀则在地上画出
个图形,正是当日大汉教过他的魔门内互相辨认的手势和标记。
苏写意微微鄂然,旋又笑了起来,“你是否认识雪青檀呢?”
这回轮到靖雨仇愕然,不知她为何如此说。
苏写意笑道:“这两个的确是魔门内相认的标记,不过你也知道,魔门内讲
究力量至上,即使同为魔门四艺,相互间亦不须卖什么帐!”
靖雨仇心中灵机一动道:“邪宗!原来如此!”
苏写意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点头道:“你既然猜到也就不需要隐瞒了,我
的确是邪宗弟子,而且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找上你们,
并非是巧合遇到,而是故意为之!”
靖雨仇沉吟道:“为什么?”
苏写意带着笑意看着他,语气温柔得象个小妻子,“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告
诉你为什么!”
靖雨仇手一翻,拍拍后背上解忻怡的俏臀,阻止了她说话,接着从容抬头道
:“一定是为了什么劳什子《魔典》吧?”
苏写意点头,看向解忻怡道:“忻姐姐!不要怪我,即使是不在这里动手,
亦会有其他人找上的,魔门四艺都得到了消息,如果他能死在熟人的手里反而能
减少些痛苦。”
“果然是《魔典》惹的祸!”靖雨仇暗骂一声,他知道此话虽然是对着解忻
怡,其实是对他说的,苏写意的确不简单,利用种种手段把他逼到了如此形势,
要不是他意志极其坚定,抛开了《魔典》和《水经集》的心头一片空明,单是眼
前的形势就足以令他心慌意乱,毫无办法。
“如此说来,除了自绝外,我惟有一战喽?”
苏写意凝视着他,低声道:“既然你接受了天一和尚的《魔典》,那不但成
为了花音派的敌人,也成了整个魔门内的敌人,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一旦天魔烽
认主,除非主人死去,要不然休想能将天魔烽摘去,所以你除了死路一条外,再
无第二条可走。”
靖雨仇心中涌起不解,不解天一和尚同魔门以及花音派有什么恩怨,但他同
时心中涌起一豪情,誓要走出第二条路来给苏写意看看。一摆虹刀,靖雨仇沉声
道:“是现在就动手,还是你把薛刃找来一齐动手?”
苏写意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当然是等薛师兄一齐动手哩!要不然写意怎会
是能从雪青檀剑下全身而退的大高手的对手呢!”
耳边一声巨响传来,是真气剧烈碰撞的声音,其中夹杂着长枪兵的惨叫和金
佛陀的怒吼,接着脚步声迅速远去,听得出来,一定是金佛陀身受重伤而逃去,
这个时候,薛刃也不必亲自追去,只要有百十来个长枪兵,估计重伤的金佛陀今
天就难逃此劫了。靖雨仇忽然想起一事,暗骂自己糊涂,苏写意和他扯上了半天
的闲话,一定是在等薛刃和金佛陀那边先解决掉金佛陀,然后再合力对付自己这
边。不过,计策虽好,却有两点破绽,首先金佛陀居然可以重伤突围,而且金佛
陀退前的拚命一击当可以令薛刃无法完全发挥出战力,再有一点就是他们都小看
了自己,抛开《魔典》和《水经集》的自己绝对拥有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实力,这
一战定会让他们弄到灰头灰脸。
看到苏写意俏然挺立眼前,靖雨仇并没有象她所想般抢前攻击,以防止被她
和薛刃夹击,靖雨仇反而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着苏写意,其中那俏挺的酥胸和长
腿更是他注目的焦点。
苏写意不知怎地,竟被他看得身上有些不自在,虽然被别人的目光死死盯住,
一般人都会产生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但在苏写意身上,这种感觉应是不存在的。
苏写意精通邪宗的幻梦曲,虽然她没有达到十八重炼狱通天和十九重返虚还原还,
但已经是达到了邪宗内的最高成就——第十七重水火交融,不被任何情绪所左右,
所以这种不自在这种感觉在她的身上,不应该也不会出现。但是从山脚下水潭边
短暂的迷茫开始,到现在的这种感觉,苏写意屡屡产生不应该出现的情绪,这着
实令她震惊,于是生平第一次,苏写意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抢先出手。
幻梦曲!
顾名思义,这是轻柔而销魂的武功,在花音派中亦仅适合女子修炼,就连薛
刃也没有学得一星半点,真正是不见诸于江湖上的武功。看似轻柔的玉掌,却掌
掌不离靖雨仇的身体要穴,如果有一下被她击实,靖雨仇肯定连喘气的机会都欠
奉。
靖雨仇双目盯着她的一双玉掌,身形轻松的躲开了苏写意的一波波攻击,在
宛若流水般的身法下,苏写意根本就无法找到机会对他施与重手。
虽然在与苏写意周旋,靖雨仇却同时在心分二用,功聚双耳,倾听着那边的
动静。金佛陀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同时亦有无数的脚步声紧随而去,不过这些脚
步声共同的特点是,沉重而且频率不一,那就表明,薛刃并没有追击金佛陀,看
来此次邪宗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放在了《魔典》上。
轻柔的脚步声直向这边而来,要不是靖雨仇功聚双耳,还真是差点听不到这
声音。轻柔而极其有频率的脚步声表明薛刃即使受伤,也不是什么有大障碍的重
伤,换言之,他们师兄妹联手,绝对有能力让靖雨仇长眠在这里。
苏写意接连几十招也无法威胁到靖雨仇,顶多是只能缠住他不被他夺路溜掉,
她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据说雪青檀可以将靖雨仇几乎逼到死地,但今天她和靖
雨仇的一战到现在却成了如此模样,难道是雪青檀强过她太多,还是靖雨仇这些
日子有了极其大的进步?苏写意神色一变,不再胡乱出招,十七重天的幻梦曲力
场向周围全力扩散。
变招的效果立刻显现出来,周围的力场完全被苏写意的幻梦曲控制住了,靖
雨仇的身法也不象开始般灵活自如了。靖雨仇暗叫不妙,薛刃马上就会出现同苏
写意前后夹击他的两路,不趁着他尚未出现时候溜掉,那就以后哪里都不用去了。
不过既要顾及背上的解忻怡,又要破开苏写意的真气力场,这的确不是件容易事。
苏写意眼中放出异彩,空中真气的流动也愈来愈快速,同时也让靖雨仇愈来
愈吃力,在他看来,苏写意比之雪青檀也是差不了多少,不过靖雨仇最大的资本
就是那突飞猛进的功力,比之当日和雪青檀的一战已经不知强过了多少。
背后风声响起,阴阳匕枪从后方急攻而至,而苏写意也适时的王掌拍出,笼
罩住靖雨仇整个人,真气力场的牵扯让他避不可避,靖雨仇慢了一步,终于还是
陷入了被两面夹击的最坏情况中。
阴阳匕枪上的气劲嗤嗤做响,可见其中是注满了真气,那种威凌的气势令靖
雨仇惟有转身硬接,而前面苏写意的玉掌也毫不留情,上半身的各处要穴均在纤
手的掌握中,这更是让他无法从容招架的一招。
危急关头,靖雨仇忽地向着苏写意诡异的一笑,做出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转生背对苏写意,虹刀提起,全力向薛刃的阴阳匕枪推出,而后心要害,几乎是
完全卖给了苏写意,而更重要的,他的背上还背着个义姐解忻怡。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出此一招,苏写意冰山般冷静的情绪出现了一丝波动,如
此一掌印上去,固然可以重创靖雨仇,而解忻怡也肯定会香消玉散,可是如果不
出掌的话,后面已经受了内伤的薛刃是很难档得住靖雨仇的。千百个念头在心中
流转,让苏写意的手底下终于还是慢了一点儿。
就是这一丝的空隙,已经足够靖雨仇利用了。他的身体蓦地加速,先前隐藏
的真气全部发出,手中的虹刀发出冉冉的光辉,取的是阴阳匕枪间力场的缝隙,
全力一刀劈出。
薛刃尽管依旧满脸沉着,表情依然,但眼中的惊骇却已经流露出了两方的功
力对比。
“轰!”阴阳匕枪的真气力场被虹刀硬生生的破入,本来就在与金佛陀一战
受到了不轻的内伤的薛刃再也挡不住靖雨仇的先天真气,阴阳匕枪脱手飞出,薛
刃口鼻流血,向后直掉除去。如若此时靖雨仇赶上的话,当可趁机让薛刃饮恨当
场,不过身后有个苏写意在,这种情况是绝对无法发生的。
靖雨仇勉强翻腾的气血,先天真气生生不息的在体内流转,身法展开的急速,
夺路奔逃。营帐外的长枪兵基本上都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有反应快的,也是被靖
雨仇手起刀落,应声而倒。
苏写意短短的一丝犹豫,竟给了靖雨仇莫大的机会,使他成功的自两个高手
的夹击中逃出,不过苏写意心中明白,如果是单打独斗,薛刃一定不是靖雨仇的
对手,而她能不能稳胜靖雨仇,也不是件十分肯定的事情。摸了摸薛刃的脉搏,
还好只是伤势加剧,并没有毙命的危险。
苏写意凝视着靖雨仇和解忻怡逃去的方向,心中转着个念头,如果让她再选
择一次,自己会不会在背后下掌击杀解忻怡和靖雨仇呢?苏写意摇了摇头,肯定
自己找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