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天闕[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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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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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流毒难解

「项…项二姑娘…」屏息许久,听身后的项明玉还没有起身,赵平予好不容
易才说出话来,打破了凝结的气氛。

「…嗯…」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项明玉这才像是回了魂般,轻轻地应了一
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软颤,透出露骨的诱惑之意,彷佛还没从方才的状况下完
全回复过来。

听到身后项明玉起身理衣的声音,赵平予差点又要想入非非,好久都说不出
话来,倒是项明玉先说话了。

「果然…果然是赵少侠…」理好了衣裳,坐到了赵平予身边,项明玉嘴角浮
起了一丝笑意,雪颊上虽还有些酡红未消,但神态却已经回复了常态,「前几天
明玉见到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赵少侠的脸真的变了好多,比以前好看多
了,若非轮廓未变,明玉还不敢认你呢!啊,赵少侠放心,这儿看似距桥那边近,
其实高下有别,这儿话说得再大声,那边也是听不到的。」

「方才…真是对不起…刚刚是平予孟浪了。还…还请二姑娘见谅。」

「没…没关系的…」听赵平予说到『刚刚』二字,项明玉脸上似也浮起一丝
红霞,「明玉只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你…你竟然连应都不应一声就动手了,差点
没把明玉给活活吓死。赵少侠的武功比当日进步了好多哟!刚刚那两招若赵少侠
没收手,明玉只怕…只怕非身受重伤不可…」

甫听到『没关系』这三个字,赵平予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当日初见之时,项
明玉除了帮他接骨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向姐姐背后钻,一幅涉世未深的小
女孩模样,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经过方才那般无礼的亲蜜接触之后,竟会在她口
中听到『没关系』这句话。但到后来,听她把事情扯到方才自己向她动手上头,
赵平予的心才松了下来,暗自感谢项明玉冰雪聪明,藉方才动手揭过了此事,若
又扯回方才的羞人事情,连想道歉他可都不知该怎么对这美女说出口才好呢!

「对…对不起,方才是平予…是平予的错,不该不弄清楚就动手,平予在此
谢罪了。」

不答赵平予的说话,项明玉探出了身子,看了看桥头,良久话才迸出了口,
「赵少侠是在…是在看能不能出去吗?若是此事,或许明玉还能帮上点忙,他们
还不敢拦我…」见赵平予不答话,项明玉微微一笑,知他是心中犯疑,不知自己
会不会冒出什么刁钻的条件交换,「赵少侠千万放心,明玉没什么条件的,谁教
…谁教你这人好心,这般尊重明玉,连方才那样…那样情形之下,也没对明玉动
手动脚,若换了是杨逖他们,明玉非但不帮忙,还非得出手见个真章不可。」

「这…」赵平予不由陷入了沉吟。有人帮忙过桥的确是好,但项明玉虽对他
无恶意,可因师门交情,她终究是站在天门这一边,连上次的事都没能把『雪岭
红梅』柳凝霜逼离天门,实是大异寻常,他倒真想问清楚这事儿;二来彼此相处
虽然不多,可这小姑娘性子还算温和良善,若因此而让她背上责任,赵平予心下
倒也过意不去,「平予有一事请教,还请…还请二姑娘示下。」

「若是天门机密,就恕明玉不能透露了,还请见谅。」项明玉深深地叹了口
气。

「或许可能是吧?」听项明玉的口气,这冰雪聪明的小姑娘似已看出了赵平
予此来目的,上次还可说是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管上杨逖的闲事;这回
竟然还偷偷摸摸地来,赵平予的立场和天门必然是敌非友,这事看来她还颇不能
接受,语气之中颇带踌躇,不过话既已问出了口,就算懊悔也已来不及了,赵平
予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把事情通通都弄个清楚明白。「经过上次之事,天山派
怎么还和天门一…一道?难不成令师竟如此偏向杨逖?甚至于…甚至于…」

知赵平予话中收敛,不愿辱及项明玉师门,硬是把『一丘之貉』这几个字吞
回了肚里,项明玉微微一笑,「当日家师知此事后确实震怒,立刻掉头回转天山,
但后来杨门主带杨逖千里迢迢亲自上门请罪,在姐姐和师父面前,亲手把杨逖的
两腿都打折了,还纡尊降贵亲向我姐妹道歉。我和姐姐的气也出了,师父自没因
此和杨门主翻脸之理,才命我们前来助杨门主把守这高地…」

「原来如此。」赵平予倒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尤其杨逖是杨干独
生爱子,他竟舍得下这重手,别说是项家姐妹了,就连身为敌人的他,也不由得
钦佩杨干处事公正,无论他这样做是为了保住天山派这强援,还是因为推知到时
候亲身观刑时,看不下去的柳凝霜必会提供天山的续骨秘药『玉蟾续筋散』以续
杨逖腿骨,必不至残废,可光想到杨干这样做一举两得,既不得罪天山,又能一
振天门纲纪,不愧一方霸主之威,果是不同凡响,他不由得要为郑平亚担心,这
敌手可比想象中还要难以对付哪!

「即便日后仍要为敌,但当日赵少侠相助之情,明玉仍是无限感激。其实姐
姐也是,她那时只是一时放不下面子,事后也好生后悔,不该那样不辞而别,此
事还…还请少侠原谅。」

「这…这倒没什么,」想了又想,赵平予实在不愿想象自己和项家姐妹动手
分生死的模样,「如果可以,平予实在希望不用和两位姑娘动手,只我们都各为
其主,实是身不由己。若到时候妳我都能安然渡过,今日二姑娘相助之事平予必
会上报,不令玉石俱焚,绝不伤及天山派。」

「这…这就多谢少侠了。」

提心吊胆地,两人好不容易通过了岗哨,幸好项明玉是天山来的援手,虽见
她带个陌生人过关,那些哨兵心中难免有疑,但知此女乃是门主的贵宾,倒也不
敢留难。

只是项明玉终是年轻,还没经过世面,一过了哨悬起的心一落,差点就瘫了
下来,只看得站在旁边的赵平予心中发急。两人虽通过了哨所的检查,可人还在
哨兵关防之内,危局还未全过,就这样放心瘫下来怎么得了?虽已晓男女之事,
可赵平予性子较矜,本不想太过靠近项明玉的,但看她松心之后如此不济事,险
些就要露馅,见两个哨兵已露狐疑之色,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凑在项明玉晶
莹的小耳边低语,「还没过关,当心点!若惹他们起疑,那就功亏一篑了。」

偏偏也不知怎么着,给赵平予在耳边这样轻声提点,项明玉反更动弹不得了,
只见她颊上一红,星眸微瞇,竟似醉倒了一般呆在当地,娇躯摇摇晃晃的,连站
都站不稳。原还躬身在后的赵平予见这样不行,也顾不得要守礼了,连忙伸手搀
住了摇摇欲坠的项明玉,半扶半推地走了过去;也算是两人的运气,现下夜已深
沉、视线不清,加上向来无事,虽是守哨责任重大,但这卫哨的两人也没战时如
临大敌那般专注,若换了小心点的杨巨初在此,怕早看出了项明玉的异样。

好不容易待到转过了弯,哨兵眼界再利,也看不到此处,赵平予才松了口气,
身边被他半推半扶的项明玉更似腿也软了般,若非赵平予手快扶住了她,怕差点
就要倒了下去。

慢慢地将项明玉扶到了一边大石上坐下,看她虽还有些痴然,神色却已回复
了些,赵平予好不容易才敢出口,「二姑娘忒也胆小的,竟吓成那个样儿,平予
差点要顾不得掩饰出手了呢!」

「一半…一半也是你害的,」伸手轻摸着刚才被赵平予口中的热气烘热了的
小耳,面上神色也不知是不舍还是娇羞,项明玉垂下的脸蛋儿仍是红扑扑的,似
可勾魂慑魄的眼儿,羞得不敢向他瞧上一瞧,「明玉本来胆子就不大,一过了关
口心放了下来,登时只觉腿软走不动路,偏偏赵少侠你却…却在明玉耳边呼气,
弄得明玉心痒痒的,连脚都软了,自然…自然更加走不了了…」

「不…不会吧…」这话只听得赵平予吓了一跳。有了和蓝洁芸之间的经验,
他自知道耳根子是女体要害,尤其在有情男女之间,女孩子的小耳可最受不得男
性别有用意的挑弄,只没想到项明玉竟会如此敏感,光这样轻呼几口气,就弄得
她举步维艰。「对…对不住,平予没想到会…」

「赵少侠放心,该不是你的问题,」娇滴滴地轻吁了口气,项明玉抬起了头,
飘了赵平予一眼,「恐怕是那日杨逖弄出的后遗症。那日被赵少侠以『拔毒』之
法抽出体内毒素,明玉只觉身子绵软,颇有些不好施力,本以为只是暂时情状,
没想到后来却落下这症候,身子特别敏感…刚刚在林子里的时候也是一样,不小
心给赵少侠…压到,明玉整个人都软了,力气都使不出来…」

见赵平予听得瞠目结舌,项明玉娇娇地一笑,拍了拍他肩头,算是安抚,「
看来这该是杨逖弄出来的余毒未清吧!既不伤身,明玉也不当回事。只是姐姐那
时中毒较深,体内余毒未清的情形还比较麻烦,这些日子以来她睡都睡不好,特
别容易脸红,睡床上偶尔还和明玉…和明玉…」

看项明玉嗫嚅地有些说不下去,赵平予知恐怕事涉少女间闺阁之事,也不敢
多问,心想这事也难怪她,总不好直接问当事的杨逖吧?他对医理方面其实也一
知半解,倒是『雪莲香』蓝洁芸习武较久,恐怕对这医药之事,涉猎还比较深刻,
回头问她或许还会有解答,「这个…关于此事平予也不知该怎么办,等回头平予
问过朋友,再通知二姑娘结果如何?此事平予既已涉入,就无袖手之理,二姑娘
尽管放心,无论如何平予也会寻出个解方出来,为两位姑娘去此不适。」

「那就多谢了,」脸上微微一红,项明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她到这时
才发现,方才在林子里和赵平予翻滚在草地上头,自己和赵平予身上都沾了些草
根泥沙,虽是不甚显眼,却也没那么容易漏掉,若是这事儿落入了那几个哨兵眼
中,可真是不好解释了,「明玉情形还好,倒是姐姐…姐姐比较难受,若赵少侠
真寻着解方,还望助姐姐一把,明玉…明玉在此先谢谢你了…」

「这个…」难关刚过,本该心中欢然,便有什么事情,也可待回玄元门与郑
平亚等人会合之后再说,但赵平予心中却跳起了事,想说出口来,偏话到了嘴边,
又忍不住吞下一半,吞吞吐吐的,连项明玉都发觉了赵平予的神情不对,此时他
才终于出了口,「承蒙二姑娘帮了平予一把,平予心下感激。但二人出一人回,
项姑娘恐怕不好交代,平予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早知你这人心地好的,」听出了赵平予话中的关心,项明玉嫩颊微红,月
下尤显娇柔甜美,「放心吧,明玉在这儿算是客卿,卫哨这边的人还不怎么敢管
我。赵少侠这般关心,明玉很开心呢!你比天门这几个人都好心得多了,杨逖一
天到晚都色瞇瞇的,那个白宁枫则老一幅看不起人的样子,其他人也…哎,明玉
讲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总之…总之明玉很感谢你的关心…赵少侠的手臂还好
吧?江湖行走难免需要,明玉身上可正好带着本门的『玉蟾续筋散』…」

「谢二姑娘关心,平予手臂已全好了。」见项明玉笑吟吟地从怀中取出个绿
色的小玉瓶,光看那玉瓶质地如此轻润柔滑,便可知价值不菲,更别说里头的良
药了,赵平予虽不耽心项明玉可能给自己假药,却耽起了另一个心,这小姑娘对
自己如此好,不只助自己逃出天门,连师门珍奇秘药都想送给自己,总不会…总
不会是这小姑娘见人不多,竟会『没眼光』到对自己有意吧?

原本赵平予自知貌丑,便是胡思乱想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但自从与蓝洁芸
配合之后,面相上的斑点疤痕少去了大半,虽算不上帅气,倒也好看许多,他虽
有自知之明,以自身的条件绝不会像郑平亚那般英挺年少,有招蜂引蝶的本钱,
但见项明玉对自己如此温柔,没有半分忌讳,心中却难免会想到这上头去。他倒
不是不喜欢项明玉这般美女,但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个蓝洁芸,蓝洁芸对自己是如
此的情深意重,赵平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背叛她,而去寻找其他的红粉知己。

「此药如此珍奇,恰好平予与内人同入江湖,平予在此就代内人多谢了。」

「内…内人…」听到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娇躯陡地一震,嫩颊一阵泛白,「
赵少侠已有…已有妻室了?」

「是…」

「那…那就…」将药瓶交给了赵平予,他虽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却不敢出言
安慰,若是自己一个不慎,惹下了情孽,对两方都算不得好事,「那就算明玉和
…和姐姐送赵少侠的礼好了…」

和赵平予回到房中,一路上蓝洁芸看着赵平予眉头紧皱,本想问他却是怎么
也出不了口。直到回到房中,关起了门来,看赵平予虽落了座,却连赶路上难免
沾染尘埃的衣服也不换下来,神情依旧郁郁不喜,却不像是因方才的事受了委屈,
倒像有什么话儿噎在心口出不来似的,蓝洁芸看在眼中可真是疼在心头,轻手细
脚地走到赵平予身后,纤手轻按在他肩上,温柔地按摩起来。

「啊,我不要紧的,洁芸姐姐…」像是直到她的纤手按上肩来,才发觉到蓝
洁芸到了身后,赵平予伸手按住了蓝洁芸纤细的玉手,装出了一点笑意,「平予
其实没什么事,真的…」

「没事才怪,只不过不是为了刚刚的事,对不?」少年夫妻,加上小别胜新
婚,光只是赵平予的手轻按着她的素手,蓝洁芸便觉身上一阵电殛般麻酥酥的,
禁不住伏在他肩后,一个温柔的吻轻巧地落在他的颈后,「别想瞒着洁芸,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让平予这么郁郁难安的?」

「我觉得…师兄太小觑天门了,」赵平予叹了口气,微一回身,将蓝洁芸抱
入怀中。他回到玄元门时已过申时,一进来便直接落座用餐,饮食之间向郑平亚
等人报告此行成果,现在正是夜深,便怎么温存也没人管得着,「天门总堂不只
地势险绝、易守难攻,门主杨干也非泛泛之辈,几个堂主中除了杨逖好色贪花外,
其余个个都是人中之雄,其实这一仗可不好打,但二师兄却一点谨慎也没有,若
不是背后还有尚世伯主持此事,这一仗掉以轻心的二师兄非输掉不可。」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温柔地依在赵平予怀中,蓝洁芸只觉胸中小鹿乱
撞,偏偏日夜牵挂的他终于回来,就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啊!「总之是尽人事听
天命了。何况平予这回至少弄出了白宁枫的行踪,尚前辈他们倾巢而出,务要将
他生擒。依平予的看法,这人年轻气盛,对位列在前的几个堂主颇有不满,若尚
前辈他们能成功降服此人,天门有什么机密大概也逃不出去。何况他主掌情报搜
集,若能服他之心,等于废掉了天门的耳目,尚前辈他们的胜望也要大的多…」

「如果真能这样就是最好了,」赵平予叹了口气,伏身在蓝洁芸胸前,以脸
颊去感觉着她的丰挺柔软,只偎的蓝洁芸浑身发热,偏又舍不得推开他;她也知
道阴京常是赵平予授业师尊,若真能避免,赵平予可是最不希望和他交手的。「
可师尊见事深微、一叶知秋,也不知会不会…」

「希望没那么厉害吧?」知道赵平予心中烦乱,蓝洁芸半哄着他,一边伸手
轻抚着他背心。

方才席间在见猎心喜的郑平亚提议先擒离开天门的白宁枫,一方面问出天门
机密,一方面也断绝天门耳目之时,赵平予就当头泼了兴高彩烈的他一桶冷水:
若白宁枫仍依原定计划离开天门也还好,但天门之中卧虎藏龙,若因事后察觉有
间谍侵入的痕迹,因此让他改变路线,谨慎从事,也非不可能之事。

本来料敌从宽,何况此事关乎对抗天门的成败,小心一点总不算多的,只这
冷水泼的实不是时候,本已喜翻了心的郑平亚自受不了赵平予的话,当场就讽刺
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看赵平予仍似积郁于心的样儿,蓝洁芸知道不能不改变话题了,天门的事儿
只有愈说愈郁结难受。「对了,听说平予的师姐也要从排帮回来了,排帮像是也
做下了决定,要参与此事。」

「排帮…是绛仙师姐吗?」嘴角微微一笑,赵平予也不由要想,早半年前他
可真想不到,绛仙师姐这顽皮的小姑娘,因缘际会之下,竟会成为排帮帮主!真
不晓得顽皮如她,会把排帮引领成什么样儿呢?想到此处,原来松弛软伏着的赵
平予突地挺起身来,可吓了蓝洁芸一大跳。

「怎么了?」

「我差点忘了,」赵平予啧了几声,眉头微锁,似正暗骂自己胡涂,差点就
要站起身来,绕室彷徨,「那时我在天门中偷听他们的说话,白宁枫似已感觉到
排帮人心有变,他们正计议着要对付排帮,只因为排帮势大,天门那时又还不想
太露锋芒,不致当真兵戎相见,因此我原没放在心上。但若绛仙师姐在此刻离开,
帮中无主之下,却不知道师尊他们会对排帮使出什么手段来?哎,我也是笨到家
了,回来时一路从长江顺江而下,怎就没想到要先给绛仙师姐捎个信呢?」

「平予放心吧!」蓝洁芸微微一笑,藕臂轻舒,搂住了赵平予的颈子,送上
了香吻,「若你师姐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她虽亲身来此,
可四大长老都留在排帮,他们行事老练,加上你师姐的行程又保密到家,天门根
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绝对不用担心。」

「或…或许是平予多虑了吧?」其实仔细一想后,赵平予也想象得到,自己
实不须对绛仙担这么多的心,排帮可不像玄元门这般人丁稀少,他们久据洞庭、
传承久远,帮中高手智士不少,必有其自保之道,若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只怕排帮早给天门那些家伙给吞下肚里去了。

只是赵平予更担心的,却是绛仙本人。本来他对自己的拔毒取毒之技,虽没
十分但也有八九成把握,但这回在天门偶遇项明玉,她身上的状况却对赵平予的
自信颇有打击,虽说薄弱,却活像是中了淫毒后的反应,难不成自己的秘技失效
了吗?还是另有蹊跷?绛仙和绛雪两位师姐也曾被他使这秘技救过,不知会不会
有一样的反应?偏这事儿关系女孩子家清白,虽说江湖中人对此种事不是那么重
视,可赵平予却不好直接向蓝洁芸启口,不问偏又抑着难受,真是左右为难。

这样怔了一会,等到赵平予清醒过来时,只见蓝洁芸偏过头去,目中竟似有
泪光滚动。

「洁芸姐姐,怎…怎么了…是不是平予得罪妳了,对不起…对不起嘛!别哭
了好不好?」

看到赵平予一见她哭,立时便闹了个手足无措,那窘样儿登时令蓝洁芸不由
得破涕为笑,只她还不想这么快放松他,只紧抑着嘴角不肯放松表情,「平予…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

「这…这个…」对蓝洁芸向来是又爱又敬,几不当她是妻子,而是个柔和的
大姐姐,赵平予为难了半晌,还是只得把心中的事情和盘托出,只隐去了绛仙、
绛雪等人的姓名。

「是…是这样吗?」想了半晌,蓝洁芸柳眉微皱,竟颇像不愿出口的样儿,
「平予,这下可麻烦了。」

「什…什么?那…」

「放心,倒不是那种麻烦。」知道赵平予想得左了,蓝洁芸轻轻拍了拍他的
肩背,先让他安静下来,「你那拔毒取毒的秘技,只能将毒拔个大概,是不是?
普通的毒这样拔取,余毒不足致命,随时间排出体外,自是无碍;可淫毒之属非
是如此,其毒在于对人体的刺激,使人…使人情欲狂放难收,烈者甚至会因刺激
太过而伤及本元。即便以秘技拔取大概,一时间似是药性已退,但残留体内的余
毒,仍会不断刺激人体,而且由疾变缓,逐步改变体质,虽不会丧命,却会…」

「我…我知道了…」听到会有这后果,赵平予不由得头都痛了起来。若照蓝
洁芸这样说,淫毒虽已拔除,余毒却会慢慢改变中毒者的体质,令她愈发敏感,
比一般女子更易动情、更受不得男人的挑逗,难怪项明玉那样娇羞的女子,被他
一挤一压之后,竟会情热难抑,诱的他差点忍不住要和她共赴巫山。这麻烦可比
天还大,足足刺激了一整年,真不晓得该怎么救才好?

看到赵平予的表情,知道善良敦厚的他,对自己习艺不精,竟可能误害女子
一生的事颇难接受,蓝洁芸忍不住想出言安慰,「其实淫毒种类繁多,洁芸也不
过是就常理推论而已;何况其中或有不同之处,洁芸只是空言猜测,也可能弄错。
嗯,多半是洁芸弄错了,等到时候遇到本人,再把脉确认好不好?现在就这样自
责,洁芸看了可会…可会很心疼的…」

「嗯…」

看赵平予这般消沉,蓝洁芸一来想安慰他,二来相别许久,情窦初开的本能
也着实难挨。本来她还想赵平予一路风尘仆仆,该先休息几日再行男女之事,可
事情一到临了头,竟是想忍也忍耐不住,反正两人都还年轻,赵平予体内又是阳
气充盈,便是一时放纵情欲,该也不成大害吧?

感觉一个温暖柔软的触感贴到嘴上,原还被自责之念弄得头昏脑胀的赵平予
这才发现暖玉温香正抱满怀,偎在怀中的胴体是如此的火热,在他的怀抱内不住
揩擦磨弄,显见这些日子冷落了蓝洁芸,此刻的她情怀已动,夜深人静下彷佛回
到了那人迹罕至的山中,正渴望着自己的抚慰。

本来事情都是如此,本已上了瘾儿的事,一旦直忍下去便没事,若中途破了
戒,再要回复先前的自若便是难上加难。赵平予千里迢迢地赶路回来,难免疲累,
又兼一回到玄元门就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原本没有心情和蓝洁芸共赴巫山;只他
身具『九阳脉』,阳气向来炽盛,这回又巧遇林克尔,给他以异邦丹药巩固脉络,
再不必担心功力运行过盛会伤及自身,阳气更是旺若烈焰。

何况那时在天门山上,巧合之下竟给项明玉撩发了火,那时赵平予虽硬是忍
了下来,没当场就和项明玉野合,但体内本能的需求既已挑起,可没那般容易平
复,这一路上他坐着船,省了脚力,夜里头却是睡梦难安,颇有些心火燥郁难安
的念头,这下子给蓝洁芸含羞带媚地撩拨之下,体内欲火熊熊燃起,登时他已不
再多想什么了,只觉眼前这美女的诱惑力如此强大,体内又有股烈火想要发泄出
来,也不管师父和尚光弘等人随时可能找自己商量事情,现在他只想做了再说!

两人均已欲火中烧,自是一拍即合,没一会儿床榻已是摇晃不已,只见床上
两人已裸裎相见,赵平予盘坐床上,胯下的肉棒翘得老高,正向着蓝洁芸张牙舞
爪;而蓝洁芸呢?此刻的她玉手轻按在赵平予肩上,分在赵平物腿侧的两腿微弯,
银牙轻咬、樱唇微呶之间,那泛着汨汨春泉的幽谷口,正若即若离地在棒顶轻磨
着他的火热。两人身上都已涌出了汗水,屋内一时异香满布。

本来『雪莲香』蓝洁芸生来娇贵,即便是与赵平予成婚以来夜夜欢合,到后
来甚至被调弄得连那不堪入耳的淫声,都主动地在他耳边娇啼婉转,声音之甜蜜
犹胜一般淫妇浪娃,但要她这样主动以幽谷就男人肉棒,还要若即若离地轻轻磨
动,令自身的敏感处不住被那热力袭击的娇颤不已,幽谷中的蜜液一点一点地黏
上他的火热,蓝洁芸可真做不出来,而赵平予向来爱惜这娇妻,虽说心中难免偶
尔拿她和楼子里的妓女相较,但千般爱怜之下,却也不愿强她这般施为。

但近月小别,蓝洁芸可真是牵肠挂肚,好不容易盼到赵平予终于平安脱险,
回到了自己身边,当用餐时的她一见到赵平予进来,蓝洁芸竟不由呆住,嘤咛声
中她的娇躯已扑入了赵平予怀中,也不管桌边有好几个人看着,其中还不乏前辈
高手,那泪水竟是再也禁制不住。元真子等人还好,蓝洁茵和蓝玉萍与她一家子
人,几曾看过向来落落大方的蓝洁芸如此失态?连眼都呆了。

一回过神来,蓝洁芸虽是羞得浑身发热,偏偏赵平予久违的怀抱是那么温暖,
令她脑里想挣开,手上却不愿使力,整个人更似黏紧了他,再不愿分开来,那时
的蓝洁芸已经发现,自己竟像是发情的牝兽一般,才冲进了他怀抱中,幽谷之中
已若有若无地有些湿意,自己竟有一股羞人而不敢言喻的梦想,渴望着他连饭也
不吃,当场就和她行云布雨,连餐桌边有旁人在都不想管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情热如火的蓝洁芸可再不想等下去了,若不是她深知
赵平予那肉棒着实不小,自己的幽谷又是窄狭,虽已欲火满胸,但旷了月余的身
子可没那么快适应,若不先好生温存一下,自己绝受不了他的勇猛,怕已然情热
如火,只渴求着那既羞人又畅美的满足快感的她根本不想这样磨,早已狠狠一坐
而下,将自己敏感的幽谷全盘奉送给他,任赵平予大逞雄风了。

见到蓝洁芸嫩颊嫣红、星眸半闭,微呶的樱唇不住轻吁,脸上已慢慢泛汗,
一幅既想狠狠坐下,享受那样充实的快乐,又得压制着这冲动,做出这从没想象
过会被自己做出来的羞人动作,努力撩拨着两人的欲火,又羞又爱又舍不得,那
冲动又有点儿压不住的媚样儿,赵平予不由得庆幸,若非他在天门那儿被项明玉
逗发了火,虽没真干也算是暖过了身,要令肉棒坚挺如昔恐要一点功夫,两人若
无法同步,他自己还可忍受,对这心中又敬又爱的美娇妻,可真是苦楚呀!

哎,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和蓝洁芸在床上待战,可不能再想别的女人啊!一
边伸出双手扶住蓝洁芸的纤腰,边协助边指导她稚嫩的扭动轻揩,一边指尖或轻
或重地挑弄着她敏感的穴位,诱发蓝洁芸的肉欲本能,赵平予只觉肉棒顶上被蓝
洁芸幽谷中涌出的蜜汁浸的好生舒服,彷佛又大了一围般,冲动愈发炽烈,若不
是他太爱惜这美女,怕早已挺腰猛攻,干的她再无法自拔了。

「好…好洁芸姐姐…可以了吗?平予受…受不了了…妳的身子好…好香…好
好闻…我一路上都在想妳…尤其到夜里头更是…连梦都梦到和洁芸这样松放…其
他什么也不管了…」

「坏…坏蛋…」差点想啐他一口,一边控着她的腰,让她想坐下去也不行,
想起身也没法,敏感的谷口被他那火热处不住轻描淡写地揩擦着,汲出滴滴滑润
;一边厢他的手还在她腰间轻轻戳点,勾挑的都是自己敏感难挨的地方,力道控
制得恰到好处,逗的蓝洁芸在阴精将丢未丢的点上又舒服又难受,表面上自己主
动,其实自己的肉体全控制在他手上,他嘴上竟还敢问她『可以不可以』!偏偏
那前戏的过程实在太过美妙,若非她已尝过后头的滋味更美,怕还真无法自拔于
他的魔手抚爱哩!「你想要…就要洁芸吧…洁芸也要你…唔…好平予…洁芸等你
好…好久了…」

娇吟未已,蓝洁芸陡地「啊!」的一声尖叫,渴待他许久的幽谷,终于被寻
幽客钻了进来。虽说赵平予只是微一挺腰,仅肉棒顶端处挺了进去,大部份还在
外头,但那粗大的点击如此刺激,一触之下登时麻进了蓝洁芸心窝,电的她再难
动弹,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拱住,怕早给麻的浑身无力,软软地坐倒下来,将那
朝思暮想的美物一口吞下。也不知是旷了太久,还是自己太过热情,那肉棒顶端
竟似比以前更大了半圈,一股火猛烧她全身,弄得蓝洁芸想再挺身逗他都不成。

「坏…坏蛋…这么急的…」感觉到光只是幽谷口已被侵入,那热力已是直薄
心田,连点阻隔都没有,蓝洁芸纤手搂住了他的颈项,将赵平予的脸抱着紧贴胀
挺的玉峰,好像要让他直接吮吸一般,一边在口中娇滴滴地嗔着他,「也不管洁
芸里头…里头还没准备好就…就硬来…你…哎…你要弄死洁芸么…这样硬上…洁
芸可受不住你呀…一点都…一点都不懂得怜惜洁芸的…」

虽是听蓝洁芸嘴上娇嗔不休,但两人贴得如此亲蜜,赵平予切身感觉到她娇
躯的火热和幽谷当中的柔软湿润,加上蓝洁芸说的虽似气似怨,但语音当中娇柔
软媚,全没半丝当真气恼,早知道这不过是蓝洁芸久旱逢甘霖时难耐娇羞的反应。
他非但没当真退出,反而小挺腰身更深进了一点,双手却控住了蓝洁芸的纤腰,
不让她这般容易就被深入,一边张口啜住了蓝洁芸的玉峰,温柔又贪婪地吸吮起
来,啜的蓝洁芸一时间连嗔都嗔不出声,只能不住呻吟,出口不能成言。

「哎…坏…平予你…哎呀…坏死了…这样…这样玩弄洁芸…却又…却又不深
进来…」幽谷中被他又深入了点,但赵平予非但没一口气深入,将蓝洁芸的空虚
填满填饱,反是紧控着她的腰,让肉棒那火烫的顶端不住揩拭着幽谷口处,只不
探入她的渴望,偏那火热像是会传染般,热气直冲幽谷中心,却始终没真的进来,
加上赵平予的口舌正占据着蓝洁芸敏感的所在,令她忍不住娇哼出声,「把洁芸
放着…放了这么久…又这样欺负洁芸…哎…是否要…要熬死洁芸才罢…」

听蓝洁芸的哼声愈发软媚,口中的蓓蕾愈来愈是涨硬,即便不抬头看,赵平
予也猜想得到,此刻蓝洁芸的脸蛋儿,已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成了什么模样。一
边加紧舔吸着那愈发涨大的玉峰,一边口中模糊不清地出声,蓝洁芸只觉娇躯在
爱人的挑逗之下,愈来愈火热难挨,「唔…洁芸好像…好像又大了一点…真是好
棒的奶子…愈吸愈甜呢…滋味这么美,教平予怎么放得开来?」

「哎…坏死了…」纤手抓在他的背后,蓝洁芸不住娇喘,欲火难耐地扭动玉
体,偏生那满足始终不肯进来,「洁芸整个…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这么损…损
人…那儿…那儿是因为…哎…」

「因为什么…好洁芸说嘛…让平予听一听…」

要说出口实是羞人,偏偏赵平予又拗在这儿,一幅妳不说出来我就不真干的
坏样儿,蓝洁芸实受不住那欲火的侵袭,只得微不可闻地轻吟出声,「洁芸的…
洁芸的奶子是…是因为晚上想你…想你都是这样玩弄洁芸才…才不由自主地边想
你边…边自己揉…才揉大了的…你喜欢不喜欢…哎…全…全都是你坏…竟然…竟
然逼着洁芸说…说出这么丢人的话…要…要羞死洁芸了啦…」

「愈丢人不是…不是愈好?」感觉口中的玉峰愈发涨大,果然比分离前要大
上少许,赵平予一边爱怜无比地享受着那柔软无比的弹性,一边空出了一只手,
滑到了蓝洁芸的腿间,将那黏滑的分泌轻轻抹在她的腿上,手到处只觉佳人娇躯
不住轻颤,随着那湿润的浸染不住发烫,「洁芸不是愈来愈湿了…唔…这感觉真
棒…好洁芸姐姐…平予爱你爱到心里了…平予也在想你…」

听爱人这般轻语细诉,蓝洁芸只觉心中甜蜜得快要涨开来似的,原还想将心
中满溢的蜜语以还,偏偏赵平予的手却开始了动作,缓慢而温柔地带着蓝洁芸的
娇躯不住下沉,让这空虚了好久的幽谷慢慢承受着久违的肉棒的进犯,一点一点
地将她送上快乐的顶峰,此刻的蓝洁芸那还说得出话来?她一边娇吟不止,一边
搂得他更加紧了,满身的火热带得她愈发香汗淋漓,贴着两人的身体愈发湿滑,
体香更似被那热意冲发,弥漫不去,只嗅得赵平予愈发情热,再不肯放过她了。

「唔…好平予弟弟…你…唔…你好厉害…怎么…又…又更长了…哎…点的…
点的洁芸好…好美…好棒…啊…」终于坐到了极限,蓝洁芸只觉得一股火热直抵
幽谷深处,一阵强烈无比的酥麻快感,竟是直捣心窝,乐得她不由得喘叫出声。

差点以为自己弄错了,但纤腰不过地轻轻旋了一下,甚至还称不上扭动,不
过微微一颤而已,就有一股甜蜜无比的快感猛袭身心,将她涨得满满的,蓝洁芸
不由得不相信,赵平予的肉棒竟又大有成长,今儿个她还未达到顶峰,那只有在
女体情热已极时才会暴露出来,娇嫩已极的花心,竟已落入了他肉棒的掌握当中!
那滋味只美的蓝洁芸体内的欲火瞬间暴升,满溢得再也无法忍耐,美的蓝洁芸紧
紧拥住了他,口中不住娇吟出声,句句都是对他的感谢和化不开的爱恋情浓。

「哎…美…美死洁芸了…你…啊…好平予…好平予弟弟…唔…洁芸的…的亲
亲丈夫…洁芸的宝贝相公…洁芸爱…爱死你了…你…喔…你太厉害…太棒了…洁
芸被…被你弄得好深…唔…弄得好舒服…哎…洁芸爱你啊…你…唔…你又…又顶
住洁芸的心里了…真…真弄得洁芸要…要成仙了…好…唔…好美妙…啊…好弟弟
…洁芸的…洁芸的什么都是你的…通通都是你的…唔…美啊…」

一边听着蓝洁芸酥透了心、娇媚无伦的软语呻吟,彷佛已酥爽到了极处,赵
平予心中也是涨得满满的,一小半是为了自己能让这美女如此销魂、如此放浪的
征服和满足感,大半却是因为自己心爱的蓝洁芸竟能如此舒畅的享受,令他不由
得感同身受,彷佛自己也享受着和她完全相同、若合符节的快乐般。能让自己心
爱的女子如此快活和享受,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呢?

慢慢放松了动作,让情迷意乱的蓝洁芸也渐渐放松下来,当蓝洁芸发觉的时
候,那双修长优美的纤滑玉腿已本能地盘住了他的腰,夹得如此美妙,既没轻到
会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又不会重到影响他的动作,同时双手也缠上了他的背,紧
紧地搂住了他。而此刻的赵平予呢?他不知何时已放开了蓝洁芸的玉峰,不再低
头去吸,而是吻住了蓝洁芸的樱唇,交换着蜜蜜甜甜的汁液。

柔顺地承受着他的舌头的翻江搅海,一边娇躯不住轻扭,倒不是为了想让花
心处承受更美妙的刺激,而是为了让他的胸口能更亲蜜、更贴身地感受着她柔软
肉球的贲张,蓝洁芸只觉虽说两人现在都没有大的动作,但光这样亲蜜相偎相依,
竟都有一种平静的欢愉,对他安危的担心、许久不见的本能要求,和心中那绵绵
密密的热爱,此刻都像有了个出口,可以尽情宣泄在他身上。

蜜蜜相接的唇分了开来,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除了浓密的情爱热恋之外,都再
不及其他,偏偏赵平予性子矜持,蓝洁芸更是出名娇贵的侠女,虽对对方有满腹
的话要说,但在云雨正酣时倒是出口成章、句句热爱浓情,可一平静下来,爱怜
一点的话儿却都不好出口,只拣些没相干的话来说,却是愈说愈爱说,话语虽是
平淡,可两人却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那分离不得的爱惜。

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但自武夷山中结成夫妻以来,对那山壁上头的阴阳双
修功夫却已颇具规模,自然而然的言谈之间,体内阴阳气息不住交流。慢慢地,
两人都感觉到了体内那亲蜜无间的融合,花心正被他亲蜜衔住的蓝洁芸更是不济,
竟没怎么动作已玉颊生霞,花心处一阵酸麻之下,阴精已哗然泄出,却是浑身都
脱了力,再无法控制体内气息,若非赵平予及时行功,止住了她的泄势,一股暖
融融的精液刷的她神魂颠倒,怕她直丢精丢到虚脱也无法自拔了。

满足的喘息声是如此轻细,蓝洁芸软绵绵地伏在赵平予的身上,纤手温柔地
勾着他的肩膀,发丝散在他的胸口,眼儿都快睁不开来,彷佛还沉醉其中似的;
而赵平予呢?积了许久的爱恋全盘释出,方才虽没怎么动作,但现在的他竟也觉
得浑身汗湿酥软,动也不想动,只想就这样挨在床上,感受着怀中佳人对他的无
比热爱,间中在她耳边轻诉着几句甜言蜜语,只觉其乐融融。

「哎…好平予…」也不知这样倒了多久,蓝洁芸的神智终于恢复过来,只听
得她一声轻吟,将脸儿埋在他的胸前,又娇又甜地吻着他的汗珠,声音是如此的
柔黏软腻,彷佛还用不上力气般,「你怎么…怎么又更大了?也…也热了好多…
才进去就…就抵到洁芸的…的花心里头…弄得洁芸整个人都酥掉了,甚至…甚至
忘了要跟你阴阳双修…你的功力好像…好像又进步很多了呢!」

「是这样啦…」本在奇怪蓝洁芸怎么这般不济事,赵平予原还以为自己冷落
了她太久,才致蓝洁芸床笫之间的功夫『生疏』了,他用的力道还不过以往四五
成,便已弄的她娇吟难挨,没几下已瘫了,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功力又有进步。
赵平予这才想到,那时林克尔以药力助自己凝经固脉之后,第一句问的就是他有
妻室没有,那时他不明其意,现在想来,该不会是那药中有助兴成份,让他在床
笫之间更加勇猛吧?

听赵平予慢条斯理地把那时巧遇幻影邪尊与林克尔激战的情形说了出口,他
虽尽力把事后林克尔一口气将功力全送入他体内,比之重重一掌还要直接地击入
他脏腑当中的过程巧言带过,但蓝洁芸久历江湖,何等武功见识,怎会不知其中
凶险?一边听着,蓝洁芸只觉纤指彷佛失血般愈来愈凉,不知不觉间竟已紧紧掐
在赵平予肉上,只为寻求一点爱郎身上的温暖,确定他还在这。

「没事的,真的没事,好洁芸姐姐,平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感觉得到
蓝洁芸的紧张和害怕,赵平予心中一甜,臂上被她掐出的痛楚,比较起来是那么
微不足道,他轻轻地吻了蓝洁芸发白的樱唇一口,故意用最轻佻的语气在她耳边
轻语,好减除她的紧张,「而且若不是平予巧有遇合,也不致于这么厉害,洁芸
姐姐才刚亲身试过,滋味该不坏吧?这痛总不是白挨的。」

「坏透了你,平予…明知洁芸担心,还这样…这样逗洁芸…」也不知是气是
爱,蓝洁芸只觉羞不可抑,故意地在他胸口咬了一下,惹的赵平予夸张地喊疼,
「这趟天门之行已是险差,你还…还这样生事,也不知洁芸在这里多么担心你…
要是那林克尔竟趁机出手伤你怎么办?」

「不会的,以后不会了,我跟洁芸姐姐保证,平予会照看自己,绝不让洁芸
姐姐担心的…」看自己这般做作,也没能让蓝洁芸破涕为笑,赵平予不由得整了
容,温柔地埋首在蓝洁芸发间,嗅着她发丝中的芳香,「所以洁芸姐姐不要难过
了,好吗?妳如果难过,平予也会难过的…」

「好…好吧…」蓝洁芸抬起脸来,眼角虽还有泪,但迎向赵平予的笑脸却是
那般温柔,全不带一丝阴霾。突地,也不知蓝洁芸想到了什么事,只见她脸色阵
红阵白,神情似忧似怨,一时间竟似陷入了沉思当中,弄的赵平予也不由得紧张
了起来,良久良久才终于听得蓝洁芸轻吁了一口气,像是正做着什么重大决定般,
轻轻抿着嘴儿,也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呆呆地怔在那儿。

「怎么了,洁芸姐姐?」

「看来…还真是没办法…」伸手轻抚着赵平予的脸,纤指轻轻整着他汗湿散
乱的头发,蓝洁芸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眼角竟似盈盈欲泪,看的赵平予也不由
得紧张了起来,心中一阵跳。

「平予方才不是正担心,你没把那位姑娘所中的淫毒吸净,以致有后遗症,
缠得那姑娘不好受吗?」蓝洁芸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洁芸本来也不知该怎么办,
后来…总算是想到了办法…」

「是什么办法,好洁芸姐姐快告诉我,我…我好通知那位姑娘!」

看赵平予闻言立时便喜翻了心的模样,蓝洁芸嘴上微微一笑,眼眶中的泪水
却泛出了一丝,「身子不好受还在其次,这问题关乎人家姑娘的终身,最麻烦的
问题在她的夫家,这残存淫毒留在体内,必会将她的体质改变,变成对床笫之事
极为热衷,一般男子恐怕会吃不消,而且也怕会对她有坏观感…平予现在这么厉
害,光只洁芸一人,在床上恐怕服侍不了你,若她也愿意,你就娶进门来,以你
体内阳气之盛,阴阳双修功夫也不弱,就算多几个女孩子,你也该受得了的…」

「那…那怎么行…」嘟着嘴儿,彷佛在怪蓝洁芸怎么出这么个馊主意,赵平
予轻柔地拭去她溢出的泪水,深情地凝望着她,「平予只要有洁芸姐姐一个妻子
就行,其他的女孩子全部都不要,如果平予…」

伸手轻轻压住了赵平予的嘴,深怕他情急之下,当真开口罚什么誓,逼急了
不好再说话,那可就难堪了,蓝洁芸听他对自己如此深爱,芳心中登时又一阵甜
丝丝的,「别这么说,平予你对洁芸的心,洁芸最清楚了。可是对男人而言,三
妻四妾绝对不是问题,现在平予在…在床上又…又是愈来愈厉害,洁芸虽然爱你,
却也…却也有点儿吃不消;何况天门事了之后,洁芸迟早要为你生孩子的,到时
候就没法子在床上侍候你了,如果能…能多个人帮洁芸的忙,总是好的…」

「再加上…那位姑娘身体里头的余毒,终是平予疏忽之过,」见赵平予还要
出口辩驳,蓝洁芸赶忙接了下去,她也知赵平予的性子,若不利用他的自责之心,
要劝服这外柔内刚的家伙,可真是难比登天,「平予若只挂心着你我之间的爱恋,
疏忽了那位姑娘的将来,到时候若她因此而找不到夫家,一生幸福因此断送,平
予你于心何忍?洁芸又怎受得了良心日日夜夜的苛责?」

「这…这个…」听蓝洁芸大条道理压了下来,赵平予倒也不好出言反驳,别
说项明雪项明玉姐妹都有倾城之貌,黄彩兰也是女中凤凰,即便是绛仙或绛雪两
位师姐,他以往也未尝没有好逑之心,但现在他已有蓝洁芸了,自己虽已不像以
往那般疤痕满面、丑的不堪入目,但与郑平亚那般俊雅容貌相较,仍是其貌不扬,
连配蓝洁芸都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他又怎能说服自己,就因为这『余毒未清』
的原因,坐拥好几位美女呢?那实在是趁人之危,赵平予实在不想这样啊!

但也总不能因此就和心爱的洁芸姐姐辩驳,憋了许久,赵平予脸都红了,好
不容易才说了出口,「这…这也要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不是平予能够操持的,
洁芸姐姐先别管这事儿,待…待以后若有机缘,能遇上她的时候,再和那姑娘谈
谈,看她是否愿意接受这种处理方式吧?」

「这…这样也好,」知道能逼的赵平予说出这句话,已算是让步了,蓝洁芸
也不为己甚,说到心里她虽非妒妇,但要让自己丈夫另置妻妾,心中也难免绞痛,
「那就先别说这个了,平予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才回到门里头,让洁芸
服侍你好好休息吧!什么都等明天再说…」

「我不要洁芸姐姐服侍…」调皮地一笑,彷佛整张脸都年轻了十岁,赵平予
紧紧地拥住了她,在床上滚了半圈,压的蓝洁芸酥软的娇躯再挣扎不得,「我只
要和洁芸姐姐一起睡就好,有洁芸姐姐和平予一起入梦,就比什么都好了…」

「你啊…」



26抚慰师姐

山路上头,一对男女正慢慢地走着,任山风吹掠着衣带,两人却都出奇的一
语不发,竟连句交谈的话儿也没有。

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都到了建康,准备伏袭前往陆家参加婚宴的白宁枫,其
他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飞函相邀的人却已到了部份。本来玄元门中人手不足,
该是赵平予和绛仙这些小辈大忙的时候,只是绛仙年齿虽幼,却已是排帮帮主,
虽在玄元门中算是小辈,但若要她行小辈之礼,江湖中人实在也没几个人敢受;
何况正主儿还没回来,也谈不上讨论对付天门的计划,斟茶跑腿等的事儿既了,
颇觉无聊的绛仙便和赵平予溜了出来,没目的地随意逛着,重温旧景。

本来以绛仙的性子,虽说绛雪留在排帮,但她和赵平予也该有不少话儿可讲
;但这回不知怎么着,绛仙才一回到山上,不只是看着她长大的元真子和玉真子,
连赵平予都看出了状况不对,这段日子的江湖路,竟似让绛仙变了个性子般,不
仅私下也不叫不闹,整个人彷佛长大了不少。若只这样,玉真子心想绛仙既任排
帮帮主,身膺重任之下,难免要因而成熟许多,但绛仙不只行止有变,连眉宇之
间,竟似都透出了几许郁意,像是有什么难以索解的事儿缠绕心头,怎么也挥不
去般。

心中也不知缠了多少问题想问,偏生来到玄元门中的人物有不少都是武林一
方高手,尚光弘等人既然不在,元真子和玉真子身为主人,就得要负起接待之责,
这几日简直忙的昏天暗地,也没这闲功夫去询问小女儿家的心事。幸好赵平予还
在,一来他行事稳健,不会口不关风,二来他是绛仙师弟,两人在山上时相处的
不错,玉真子倒也放心让他去听绛仙吐苦水,聊胜于无。

本来对以往的赵平予而言,要撩起绛仙的话头,让她在自然而然之间,将心
事全盘吐露出来,该不是难事,偏偏前几天他才和蓝洁芸谈到拔毒取毒这方面的
事儿,蓝洁芸竟要他去『接收』体内还有『余毒未清』的女子为妻为妾!若要说
起这档子事,第一个跃入赵平予心头的就是绛仙!现在一看到她,赵平予的心竟
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别说出言问她了,就是讲句话儿也难啊!

加上绛仙心中的问题,看来竟也不小,此刻的她一反往常情态,虽是玩赏山
景,神情却不像多乐在其中,反而更是心头郁结的样儿。她既没有开口,赵平予
更不敢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虽是并肩游赏山景,这情境却比任何时候都
要沉郁,完全不像两个年轻人的模样儿。

「师…师姐…」闷了好久,赵平予总算鼓起了勇气打破沉默,出口的却是八
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题,「平予这回到天门卧底,听到他们说起白宁枫去贵帮时受
到的处遇,听说他们似将对贵帮有所行动…师姐是不是要回个信儿给绛雪师姐,
让她当心一点儿?依平予看,这回天门和贵帮虽不至于兵戎相见,但却不知道天
门会使出什么手段,这…这个…先做下准备…总是好的…」

话一出口,赵平予自己都差点苦笑出来,连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都不知道,
叫绛仙怎么做下准备?自己这句话着实不通;偏偏此时此刻,自己的心里也是一
盘乱,竟找不到其他话题好说。

「我知道了…」绛仙微微一笑,其实这事她虽不知道,但心中并非全无预备,
白宁枫年轻气盛,虽身居天门堂主高位,修养可没老成到喜怒不形于色,光看他
两次到排帮来时的脸上神情,连江湖经验缺乏如绛仙,都看得出来白宁枫心怀不
满,更何况是管桓等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多谢师弟提醒,回头我就写信给
留守的几位长老,他们经验丰富,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话才刚说完,绛仙陡地停下了步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同时停
下步的赵平予登时也怔了,竟是一句话也接不下口。

两人不知何时已拐入了小径,眼前这树丛如此熟悉,竟就是当日绛仙和绛雪
在内大泡温泉驱寒,一时不慎竟闹到身中『金带围』蛇咬和『优谷昙』的花粉,
造成体内媚毒冲激,让赵平予为两人拔毒的所在。赵平予一见到此处,和蓝洁芸
的对话马上就浮上心头,偏偏这话又怎么对绛仙说出口来?一时竟闹了个噤声无
语;而绛仙呢?今日一回玄元门,原本压制在心底的对郑平亚的相思之意,竟像
沸腾般鼓荡出来,一见到此处,心思更是回到了当日给赵平予『拔毒』的上头,
随即想到了自己之后下山不幸连续失身的经过,心中更是思绪潮涌,一时竟怔着
动弹不得。

呆了半晌,正当赵平予想到该开口说话,打破这沉默的当儿,他突地发觉,
怔在那儿的绛仙竟似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行泪水已流了下来。

也不知是感觉到了身旁有赵平予在,还是此刻心中的情绪已到了满堤的当儿,
赵平予一声「师姐…」才刚叫出了口来,绛仙已似撑持不住般,将脸搭在赵平予
的肩上,开始哭泣起来。一开始还是安静地,然后才发出声音哭,肩膀一抽一抽
地,激烈的完全像是没有终止的时候般。

本还想出口安慰,但赵平予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别胡乱插口的好。他虽不知
是什么令绛仙哭得如此激烈,但却也感觉得出来,在绛仙心中积压的难过必是不
少,她虽荣膺排帮帮主之位,年纪差距却不小,在帮中多半是没什么说得来的人
;绛雪虽和她亲近,但就是太亲近了,有些事反而感觉上更不好出口,这般压力
在心头积累之下,也难怪她会郁结于心。也不管袖子已被她的泪水湿了好一大片,
赵平予伸出手来,轻轻地半扶半按着她的肩膀,让绛仙更尽情痛快的哭。

痛快的哭过之后,绛仙似乎总算是平静了些。

「抱…抱歉…弄湿了…」

「没关系,很快就会干了…」好不容易等到绛仙离开了肩膀,赵平予这才暗
地里吁了口气,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本来绛仙和绛雪姐妹都调皮得紧,相处
之下他倒不怎么避讳这般接触;只是那时给蓝洁芸一提醒之后,心中不由得打了
个结,给绛仙这般猛哭之下,他虽不忍推开她,抱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时,
心中却忍不住七上八下,也不知怎么着竟紧张了起来。

「平予…」微微咬了咬牙,绛仙破涕为笑,赵平予只觉胸中一紧,感觉到绛
仙望向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令他胸中猛地一抽,顿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帮
…帮绛仙护个法…看一下门户,好吗?好久没回来了,绛仙想进去洗个温泉,放
松一下,算是…算是庆祝自己终于回家来了…」

「师姐…」

「你放心好了,」难得看他竟有这种反应不过来的表情,被那呆然的样子逗
的忍不住噗哧一笑,绛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绛仙这回会先有预备,不会
再挨『金带围』的咬了。」

呆呆地看着绛仙苗条秀美的身影一飘一转,溜进了树丛之中,赵平予好一会
儿才反应过来,他突地想到不妙:绛仙虽是小心不挨『金带围』的蛇咬,可那『
优谷昙』却生在温泉池正上方的岩壁上头,花粉自然而然地散入了池中,里头的
泉水虽是温热舒适,长久以来却被那花粉步步融入,虽说『优谷昙』的花粉并无
毒性,但长久融合之下,这池水摧发情欲的效果却是极强,恐怕比一般媚毒还要
厉害得多,若绛仙在里头长久浸浴、药力沾身…那后果可就当真不好处理了呀!

本想赶快冲进去阻止绛仙,但赵平予的脚步才冲到一半,硬生生地给煞了下
来。虽是声音不大,但光听里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可想见绛仙必在其中宽衣
解带,树丛之中的空间必是春光旖旎,自己如果真就这样胡冲乱闯,一来太过唐
突,二来赵平予知自家事,自己身具『九阳脉』极阳之气,本就特别受不住女阴
之体的媚惑,加上受林克尔那域外奇药护经固脉之后,阳刚更盛,连蓝洁芸在床
上都有些承受不住,若真见绛仙春光外泄,可不晓得自己会搞出什么事来哩!

「师姐,那泉水浸不得!」脚下虽是停步,但赵平予可没放弃,连忙喊住了
绛仙,心中不由得暗恨,绛仙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上回就在里头吃了点亏,竟还
不知小心谨慎。「那泉水本身原无问题,但上头却生了『优谷昙』,在『优谷昙
』花粉浸淫之下,那泉水可…可很有鬼的…」

「放心,我知道的…」似乎早知赵平予必有此言,虽是听到赵平予的脚步声
和紧急煞住的声响,绛仙却像毫无讶意,声音幽幽地从里头传了出来,也不知怎
地,在赵平予听来,她的声音当中竟颇有些凄然之意,「平予,你不是想要问绛
仙,究竟在绛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

「那就…好好听着吧…」

听到绛仙柔软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将她下山之后,连番遭人奸淫的景况款款
细诉,赵平予只觉胸中纠成一团,也不知是痛楚还是难受,双拳不自禁地紧握起
来,指甲都差点嵌进肉里去了。

「师…师姐…那…平予也…也有错…」听完绛仙的话,赵平予的声音发着颤,
抖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竟会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是平予那时…那时没
想清楚…没想到拔毒取毒之术有其破绽,才…才造成…余毒不断在体内刺激,把
…把体质改变了…所以…所以才会…」

听赵平予发着颤的声音,把他和蓝洁芸研讨之后,以为可能的状况说明清楚,
树丛中的绛仙反倒是松了口气。那时在遭到男人玷污的状态下,自己虽是不情不
愿,肉体却本能地反应着,甚至连那时被单则等人下的媚毒已去后,身体的本能
反应仍激烈如身中媚毒,原有些自怨自艾的绛仙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当真淫荡,又
兼练了媚功,两相交乘之下,肉体才会对男女之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现在这答
案终于真相大白,虽已无补于事,长久以来抑在心中的积郁总算放下了一些。

「原来…原来如此…那么…」连声音都似泛出了一点笑意,绛仙甚至有点想
笑出来的感觉,「这样算来算去,问题该当…该当回到平予身上。原来这么多的
事情,通通…通通都是你的错,害得绛仙这么难过,平予啊,你要怎么赔偿师姐
我呢?」

「我…我…」给绛仙这一问之下,犹如被点了穴道般,赵平予当场呆住,一
时间吶吶连声,竟是句囫囵话儿也说不出来了。原本当他将那可能性和盘托出的
当儿,一来是为了稍稍安抚一下绛仙,二来也是迂回地试探着,想把话题带到绛
仙的终身去,这事儿他虽并不太想扯上去,但长痛不如短痛,总要先说明白才好,
绛仙是答应是拒绝也有个数儿。只是赵平予怎么也没想到,绛仙反应竟如此明快,
马上就带到了他想说却又不敢出口的方面上去,这叫赵平予可要怎么答?

听着里头的绛仙娇俏的笑声,赵平予心中真是一团混乱,也不知该说什么才
好。其实以往在山上时,赵平予早该习惯被绛仙这般耍弄了,只是那时他心平气
和,还能不当一回事儿,这回却是关乎绛仙终身之事,和自己又有切身关系,平
日的沉着都飞到了九霄云外,紧张莫名的赵平予一时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喉中
更似噎到了一般,别说答绛仙的话了,连声音竟都发不出来呢!

「哎…」

正在混乱当中的赵平予还想不到该如何回答绛仙这么刁的问话,突地里头传
来了水声,只听得绛仙一声惊呼,竟像是滑了一跤般。给这惊呼声一吓,心中原
已乱成一团的赵平予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忙乱间竟也忘了要先问清里头是发生什
么事,身形一动,本能地便穿进了树丛里去。

才一进树丛中那别有洞天,赵平予登时怔在当地,双脚犹似钉住了般,再也
动不了了。

只见眼前水池之中春光无限,微带蓝光的泉水如此透明,一点儿遮蔽也没有
地衬托着那美景更加动人,一位娇美无伦的少女娇弱不胜地趴伏水中,侧身对着
出口,像是刚不小心失足跌入水中般,在这角度下更显身段健美修长,胸前一对
酥乳娇挺高耸,隆臀更是丰圆挺翘,加上中间那杨柳般的纤腰,在一身光滑温润、
雪白晶莹的肌肤衬托之下,更加娇媚动人;尤其那长可及腰的秀发散乱地映着水
光,软柔地服贴着她的娇躯,更像在诱引他的眼光随之流动般令人心荡。

也不知是因为年来养尊处优,还是尝过男人的滋味后变得成熟了,绛仙的胴
体较少女时丰腴了少许,曲线体态尤其惹人遐思,这诱人心跳的娇躯已毫无半分
少女稚幼的青涩,波光掩映之中透出一股成熟的媚意,直像正欲迎还拒地勾动男
人最原始的本能。

池中的绛仙媚眼桃花、似嗔似怨,对赵平予的闯入竟连句娇声呼骂也没有,
只娇躯一侧,坐倒水中,变成了半面对着赵平予,双手虽象征性地遮住了乳上那
粉嫩嫣红的蓓蕾,却更衬着那纤细如柳的纤腰不堪一握,尤其泉水随着她娇躯的
颤动不住轻扬,玉腿竟似闭不起来般,腿间那诱人的乌黑,在透明的泉水中更是
若隐若现地飘动着,与其说是怕羞,还不如说是正挑逗着他。

若换了以往的赵平予,可能还能忍耐得住,但他的心原就正挣扎在是否要向
绛仙说清楚自己和蓝洁芸讨论的结果,也就是自己究竟要不要娶她进门,亲身负
责那『拔毒』未清的后果,绮念原已暗生;加上方才也不知怎么搞的,绛仙竟将
连续被奸污的过程说的活灵活现,描述的淋漓尽致,知道师姐受害的赵平予虽心
中忍不住难受,但却也忍不住被绛仙那像是在眼前画出过程的详细说明惹得心火
荡漾,几乎是难以自拔地想到了男女之事去,又怎承受得住如此诱人的挑逗?

「还…还没看过瘾吗?」看赵平予毫无反应,竟似怔了般呆在那儿,绛仙娇
滴滴地嗔了他几句,藕臂微微抬起,似是要赵平予扶她起身一般,纤腰微不可见
地轻扭着,带着池水又波动起涟漪,盈盈的水光将她一丝不挂的胴体映得更加光
莹如玉。「坏蛋…别看了,还不扶绛仙起来?」

满腹欲火和理智在心中不住争斗,欲火绮念乃男女本能,加上他天赋异禀,
体内阳气特盛,多有奇遇之下欲火更旺,眼见如此娇美成熟的胴体展露无移,赵
平予心中的挣扎本已难捱,理智几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偏偏绛仙此时又甜甜地
嗔着他;赵平予所受的诱惑还不只此,池中的绛仙藕臂微抬,反将他的眼光导向
她那娇耸圆润的玉峰,尤其在这动作之下,绛仙的纤手竟似不自觉地轻压着蓓蕾,
带的那玉峰颤巍巍地轻抖着,就像是正被人大力揉搓着一般,教人如何忍受?

也不知理智是什么时候消失无踪的,转眼间赵平予已扑入了池中,将绛仙紧
紧搂住,再不让她有半点逃脱之机,埋首在绛仙胸前大口吮啜着绛仙的玉峰,一
手环上绛仙的纤腰,将她带着更向自己贴紧了,另一手则强硬地分开了绛仙湿淋
淋的双腿,手指不住寻幽探胜,探索着绛仙那湿润的源头。虽说欲火焚身,动作
凶猛的如同野兽,幸好赵平予还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外观看似猛烈,急色般箍的
她紧紧的,触着绛仙时的动作却极其轻柔,完全没有伤到绛仙娇嫩的胴体半分。

「哎」的一声轻吟,绛仙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已落入了赵平予的掌握当中,
但那貌似凶猛狠恶实则轻缓温柔的动作,让她放下了心来。对赵平予那急色侵犯
的动作,绛仙非但没有推拒,反而连呻吟都似软了,她脸儿昂起,秀发披散,一
边将玉峰尽力向前挺出,好让他能更方便地在她敏感的乳上印下一个个的深吻浅
吮,一边纤手环抱住赵平予,手忙脚乱地褪着他的衣物,口中不住发出一句句柔
软甜蜜的呻吟,娇躯轻颤着,彷佛正享受着赵平予看似粗暴实则温柔的侵犯。

一边脱着赵平予的衣服,绛仙的手一边发着软,娇颤的竟像是无法遂意动作
一般。赵平予的动作是那么有效,将绛仙体内贲张的情欲一波波地推高起来,加
上绛仙进入排帮之后,已『循规蹈矩』了一整年,体内昂扬的情欲绝对需要一个
发泄的出口,方才浸着那温热柔润的泉水时,绛仙已感到一股股的火,从她纤指
带领下侵入幽谷中的泉水里鼓进身来,此刻那火竟像从绛仙的腹下升起,融入了
血脉之中,在绛仙的体内不住奔涌着,将那美妙的热力不住地传到绛仙周身。

等到赵平予的衣物也全盘脱离,变成和绛仙一般一丝不挂的时候,绛仙整个
人已全软掉了,体内的情欲是如此澎湃,将她的感官完完全全占领。从回忆失身
时的几番云雨时,芳心虽是痛楚难耐,但绛仙体内那强烈的火,却已没来由地涌
了上来,加上那泉水温润柔滑地浸透了周身,却一点儿灭火的功用都没有,反而
像是火上加油般,不住诱的绛仙娇躯更是灼热得酥软难挨。

何况赵平予挑情的功夫可也不是假的,虽说表面上凶猛的像是要把绛仙撕开
一般,着手时动作却是温柔轻巧,绛仙只觉得体内的火像是被他的手带领着一般,
他想让自己那儿难受,那火就被他引到那儿,令绛仙的娇躯一处接着一处地鼓胀
发热,连原本没那么敏感的地方,在赵平予的抚爱之下,竟都令她激动无比;加
上彼此赤裸相亲,随着他的猛扑之势犹若猛兽,赵平予的体臭竟也如猛兽般充斥
鼻头,夹着汗味虽不好闻,却更有一种令女子为之兴奋发热的冲动。

更教绛仙难以承受的是,随着赵平予双手到处,她的玉腿原已敞开,任由他
的手指热辣的逗弄,此时他的手更是不住刮搔着绛仙敏感至极那幽谷口处的小蒂,
勾得原已情热难挨的绛仙谷中更是春泉泛滥,偏是在他的手下想夹都夹不住,只
能任他的手指一把把地刮发了谷中情液。

突地,赵平予的手一抽,手指竟已离开了被他搓弄的水滑淋漓的幽谷,时机
把握的真是恰到好处,正舒服到快泄出来的绛仙猛地一凉,那将近快感巅峰却又
达不到绝顶的感觉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偏偏她的腿儿已被赵平予魔手的勾挑弄得
酥软了,想夹紧幽谷,磨擦一下稍解欲火都没办法,只能任由自己软挂在他身上,
此刻的绛仙完完全全是只待宰的羔羊,只待他肉棒的蹂躏。

「啊…好…好美…啊…」被绛仙这般挑逗许久,逗的赵平予什么都忘了,只
余体内那本能的冲动支使着躯体,尤其在被绛仙脱光之后,他整个人都贴紧了她,
绛仙娇躯仍黏附的泉水那烈火般的摧情功用,令他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了,才一抽
手让绛仙软瘫下来,他马上调整了角度,一口衔住了绛仙肿硬了的蓓蕾,一边支
使绛仙玉腿大开,分挂在自己腰上,腰身重重地一挺,将绛仙的幽谷充的满满的,
那充实满足的感觉,令绛仙再也忍耐不住,娇柔甜蜜的哼叫马上出了口。

与前面几次的经验相较之下,这回的绛仙心存享乐,比较放得开来,既不想
逃也不觉得羞怒,芳心和肉体完全沉溺在被男人攻陷时的肉体快感当中;何况赵
平予的肉棒,可比那几人还要厉害哩!才一开始被他插入,还没怎么动作,绛仙
便感觉到了他的厉害,无论长度和粗壮都比她曾经受的大上不少,加上也不知是
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作祟,还是他的功力又有长进了,他身子的热力竟如此
炽烈,那肉棒在感觉上,竟是如此火烫,才一贴上就令绛仙酥了三分。

何况欲火焚身的赵平予虽没用上什么手段,只是重重地、深深地插入,犁庭
扫穴般直捣黄龙,彻彻底底地充实着绛仙的空虚,然后再长长地拔了出来,待得
退到了底,只留下那火热的棒端烧灼着绛仙的幽谷口时,再重重挺入,这简单而
毫无花巧的动作,反更凸显了他粗壮雄长的优势,绛仙只觉他的肉棒像是火棒一
般,一插入便深深地抵入了她的心窝,烙的她幽谷当中没一寸嫩肉能逃过此劫,
那强烈的欲火焚的她全身都鲜活了起来,爽的如此酣畅淋漓,当真痛快之至!

「哎…平予…好师弟…唔…好弟弟…你…啊…你好棒…你好厉害…唔…哎…
就…就是那儿…再…唔…再狠一点…哎呀…你…你真是好…好粗…好长…哟…你
…哎…你好烫…唔…这么烫的…弄得绛仙…唔…弄得绛仙快…快烫酥了…哎…你
…好…好厉害…美…美死绛仙了…哎哟…」

「好…好平予…你…你呀…怎么…怎么会…会这么长…插…插的好深…喔…
你…你这么强…要…要弄死绛仙了…唔…真…真厉害的南傍国…哎…好平予…你…
你呀…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坏…坏蛋的…哎…绛仙怎…怎受得了你…这么强
悍的…猛的要玩死人一样…啊…好…好…好猛…美…美死绛仙了…你别轻…别轻
手…再…唔…再重一点…让…让绛仙爽…啊…又…又要美了…」

原本绛仙还不想叫出声来,此处虽是人迹罕至,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的,
她又是那么想一口气把所有的郁结全排泄出来,才藉这『优谷昙』的花粉诱发淫
荡的本能,但身为师姐,便是不想也有一丝最后的矜持,绝不愿意放怀呼叫。没
想到赵平予床笫功夫如此厉害,一触之下她竟是再无抗力,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
就连想要保留也有所不能,再加上原本她就已压抑了够久,此刻一旦解除禁制,
肉体竟浪到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句句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竟像背熟了般脱口
而出,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声行相辅,随着绛仙娇声愈发骚浪,水蛇般缠在赵平予腰间的玉腿也
缠得更亲蜜,纤腰不住娇颤扭挺,迎合着他的动作,开放着让他更深入,尤其是
幽谷当中更似自己有意识般,将赵平予的肉棒愈吮愈紧、愈吸愈深,简直是缠紧
了不愿松上半分!而那放浪当中带来的绝顶欢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更令
绛仙的矜持着着败退,樱唇中媚态横生的浪声更加荡漾难收了。

何况赵平予所带来的快乐,还不只是幽谷当中而已,他的大嘴犹似初生婴儿
一般,吸紧了绛仙那丰挺媚耸的玉乳,吸得绛仙酥透周身,虽没生育过竟都像要
被他强力的吸吮给吸出了奶汁来,贪婪的他更不肯放过绛仙,一边吸完了便换另
外一边,左右来回之下,只吸的绛仙胸中爱意满怀,胀得像要爆开似的,一双丰
挺的娇乳竟似比以往更加饱满了,此刻她的心中只渴想着他怎么不生出两张嘴来,
那他大力吸吮她一边玉乳、咂咂有声的时候,另一边就不用被凉待了呀!

给赵平予这般插了一会儿,绛仙只觉娇躯慵然欲泄,一身媚功对他竟没半点
用处,彷佛给他一插,浑身上下的经脉就要散架了似的,那练了不久的媚功更在
他的攻势下全然崩溃,再使不出半点来。

本来绛仙也不想用媚功来对付赵平予,最多是想稍稍用上一点儿,好带给彼
此更美妙的享受,没想到赵平予的厉害处远超她想象之外,被他抽插之下,绛仙
只觉自己美的快要崩溃,不由自主地运起媚功,就算撑不住他那勇猛的攻势,至
少也可多拖上一点时候,不要丢精丢的那么快。

没想到他的肉棒如此厉害,绛仙的媚功根本运不起来,整个娇躯都像是无法
控制般,只有随着他的行动翩翩起舞,他想让自己爽自己便爽上了天,他想让自
己空虚自己便无法满足,真正只有任他全盘操控的份儿;尤其一试之下,绛仙方
知不妙,赵平予深深顶入之下,不只令她美的神魂颠倒,连那谷底花心,竟也被
他一步一步地侵犯到了,在那强烈的刺激之下,只舒服的绛仙阴精怦然欲泄,美
到再也禁制不住精关,那高潮一波波地将她灭顶,弄得绛仙几是飘飘欲仙。

也幸好这般本能推送,纯依肉欲本能,大违阴阳双修之道,赵平予抽送虽凶,
采补之技却只有护身之功,没有吸精之能,否则以两人内力相距之大,绛仙又已
爽的再无禁制之力,连花心要害都已陷入对方的冲击刺激而不可自拔,精关早临
崩溃边缘,若换了一个想用采补之术的人,绛仙纵没被采到精枯阴竭而亡,功力
也要大受损伤。而现在呢?两人欲火交融,阴阳气息自然而然的相吸之下,绛仙
纵是被情欲灭顶,最多也只是欢娱之后难免的腰酸骨软而已,绝不至大伤。

虽是如此,但绛仙花心已然暴露,赵平予虽无采补之意,肉棒抽送之间,对
绛仙的刺激却是锦上添花,那前所未有的高潮快感,令绛仙精关终于大开,阴精
尽情欢泄,愈泄愈爽、愈爽愈泄,那一波波的阴精只淋的赵平予的肉棒也是麻的
直透背心,既没运上阴阳双修之术,那肉棒在撑了几回的阴精浇灌之后,终于也
登上了巅峰,一泡灼热的精液,深深地打的绛仙更加欢叫起来…

软绵绵地偎在赵平予的怀抱之中,绛仙娇柔的喘息声犹未宁定,她酥软地挨
在他的胸前,任由那美妙的余韵继续游走周身。一来尽情欢乐之后,娇躯仍酥软
的不想动,二来她虽是主动挑逗于他,但赵平予在这方面的实力之强,当真厉害
到令绛仙无法想象,方才两人云雨欢合之际,她的体力消耗极大,现在纤腰仍是
酸麻无力,别说起身了,就连离开他的怀抱都是那般艰难。

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根指头都无法动弹,被男人『征服』之后的绛仙犹然
酥软,娇弱地甚至连腿都夹不住了,在温热的水中一双玉腿柔弱地轻分,任由那
一丝丝混着精液的余沥黏在腿间,那柔弱娇慵的淫艳媚姿,实是诱人之至,也在
在显示出绛仙方才所受的,必是极峰欢娱。

虽说仍卧在他的怀中,但高潮后的肌肤感觉何等敏锐?光从他体温的高低,
绛仙几都可想见他的神情变化,连眼儿都不敢望向他一眼,只能软在他怀中,任
泉水波光磷磷,时间慢慢流过。

虽说年纪还轻,但绛仙可不是笨蛋,她原就是心思灵巧的女孩,加上这一年
来的帮主经历,虽说限于年岁仍不成熟,但察颜观色的本事倒是进步了不少,才
一上得山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赵平予和蓝洁芸那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这回诱赵平予交欢,一来是因为绛仙『睹物思人』,一见到此处景观,就想
到了当日被赵平予所救时的景象,一时淫欲大起;二来也是受那小两口的甜蜜所
刺激,闷了许久的芳心不由得暗想,若当日这师弟没考虑那么多,用什么听都没
听过的拔毒密技,而是大逞淫威,将自己和绛雪一同占有,自己后来也不会承受
到那么恐怖的经验。虽知这样想不啻迁怒,但一想到自己一年前那恶梦般的经验,
在排帮中偏又得要强忍体内那本能的欲火高烧,夜夜都不得安宁,看到赵平予和
蓝洁芸如此甜蜜,绛仙的心中就不由得一股火在跳,那强欲忘却的经历,又不住
在心中翻江倒海,这才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诱赵平予野合,一来缓解情欲的交
逼,二来也出了心中之气。

但心中那没来由的妒火,随着无比强烈欢乐的高潮过后,与那夜夜煎熬着她
的欲焰全盘泄出,整个人犹似脱胎换骨一般,一回复理智,绛仙心中就不由得升
起了一丝不忍,自己这样任性而为,舒服是够舒服了,可被她所诱的赵平予呢?
以他那死性格,这样对蓝洁芸不忠,天晓得他会怎生自责?若只是因为自己一时
之快,让他和蓝洁芸闺房勃溪,自己岂不害苦了这师弟?

「对…对不起…」

「不…师姐…是平予的错…平予一时忍不住…竟然…」

「不是的…」伸手按住了赵平予的嘴,绛仙抬起头来,眼波盈盈,竟是泫然
欲泪,「你也知道,那时候的余毒…还留在绛仙身子里头,才…才改变了绛仙的
体质。这段日子在排帮里,绛仙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过,这种事又不好和绛雪商
量…所以…所以好不容易回山上来,又回到这儿,想到那个时候的事,绛仙才忍
不住主动…主动诱惑平予…哎,总之你别责怪自己就是了…」

「关…关于这件事…」看绛仙还很无力地瘫在自己怀中,随着呼吸和泉水的
波动,娇嫩温热的肌肤在自己身上不住轻磨,完完全全是一幅毫无防备任由侵犯
的媚态,若非自己才刚发泄过,怕又要忍不住翻身大搞她一轮了,绛仙的姿色虽
逊蓝洁芸三分,但这成熟的媚态却教人尤为心动。嗫嚅了半晌,赵平予心中的话
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口,「洁芸她…她跟我说过,若有机缘巧遇,能再遇到妳,
平予该…该当负起责任,若…若蒙师姐不弃…平予愿…愿意娶师姐过门…」

一边说着,赵平予的心中一边痛了起来,原本自己只想忠于蓝洁芸,虽希望
见识过人的她能为自己拿出意,但对这种广纳美女,助人解毒实如猎艳的手段,
本心却是并不赞同;没想到自己表面上说要忠于蓝洁芸,一幅对收纳妻妾绝不愿
意的样儿,私下却…却先背叛了她,而且还不是要纳人为妻,竟是连问都没有问
过她的意见,便难耐情欲地强奸了绛仙,这好师姐虽是谅解自己一时胡涂,把事
情全揽到自己身上,对他并不怪责,但自己竟打蛇随棍上,在强奸了师姐后才说
要娶她,这和淫贼的先奸后娶,看似负责实则好色,只是大饱色心而已,又有什
么不同呢?

「还是…还是别了吧…」轻轻推了赵平予一把,绛仙倚壁坐起,将散在池壁
边上,一部份还浸在水中的赵平予的衣物全送到了外面,幸好在脱衣时她有所注
意,欲火尽泄后两人又是相偎已久,他的衣物已干了大半,否则若衣履尽湿,到
时候可要怎么见人?「绛仙知道师弟是好人,也知道你其实不是见色起意而已,
但是绛仙…绛仙实在还…还不想嫁人…等以后再说,好不好?」

「可…可是…」

「这次没关系的…」肢体犹是乏力,离开了他的怀抱时,竟似连手都举不起
来了,绛仙不由惊诧于赵平予的床功之强,竟连以媚功吸死了沙图等人的自己都
承受不住,若自己真能嫁给他,尔后夜夜欢爱,滋味岂不美哉?那被征服时的绝
顶快乐,真教人死了也愿意。但无论如何,她虽知赵平予绝不像郑平亚一般可能
会在乎她已非处子,但绛仙却还不愿这样嫁他,「就当是…就当是你赔绛仙一次,
让绛仙胸中的烦闷暂解,至于…至于这件事…等到以后再说好不好?」

「这…」

看赵平予还在沉吟,绛仙知道自己非下决断不可,若自己不表现的干脆一点,
再让赵平予这样考虑下去,只会愈拖愈麻烦,「够了,这次就算你赔绛仙一夜,
如果…如果你觉得赔得绛仙不够,以后找时间我们再来。至于婚姻之事,现在先
别说了,等到此次天门事了之后,我们再研讨看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了
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的…啊,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担心呢?」

勉强把『你的洁芸姐姐』这半挖苦半逗人的话儿收了起来,绛仙暗叫好险,
方才好不容易移开了话题,总算没让赵平予继续沉浸在『背叛了蓝洁芸』的想法
当中,若自己竟不晓事地提醒了他,天知道这死性子的师弟又会自怨自艾到什么
程度了?若非赵平予深爱着蓝洁芸,怎么也不敢去面对自己背叛妻子的事实,恐
怕她这样的拖延之计,还真没办法拖住赵平予哩!

虽是勉强将事情拖了过去,但心中藏着事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到难以想象,
幸好没两天郑平亚他们就押着白宁枫回来了,玄元门中的众人都雀跃于大计将成,
连本对此事不甚热衷的蓝洁芸,都为了此事而尽心竭力,没注意到赵平予和绛仙
神态中难免的异样,倒让赵平予松了一口气。

也幸好白宁枫年轻艺高、自视极重,虽对师父忠心耿耿,但对于天门中那几
个武功智识不如自己,却排名在自己之前的堂主们却颇有不满,尤其是那个阴京
常,平日什么事也不管,什么力也不出,武功也那么差,可到了外头,遇事时自
己还要受他指挥,教他年轻的心中实难服气,百般言说、威胁利诱之下,白宁枫
终于松口,说出只要郑平亚等人同意他的条件,白宁枫便心甘情愿地为郑平亚一
方作事,成为郑平亚一方伏在天门当中的一颗棋子,与攻进天门总堂时的内应。

不过这松口也不是毫无条件的,白宁枫虽是身陷敌手,但他在天门当中掌理
一堂,天门对外的情报搜集全由他负责,地位当真重要,若是能得他相助,破灭
天门可说是举日可待,因此他们也不得不考虑他所提出来的条件,也就是诛杀杨
干等人之后,由白宁枫与其师杨巨初重整天门。

本来郑平亚对这条件连想都不愿想,别说答应了,连讨价还价都不愿意。首
先天门与他关系不同,尚光弘等人只是忌杨干一人而已,他对天门却是不共戴天
的深仇大恨;再说这回擒下白宁枫之役,尚光弘等三人只为他们掠阵,由郑平亚、
蓝洁茵和蓝玉萍三人出手拿人,这手下败将竟还敢提出条件,胸中不由得恨火猛
升,气得差点想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痛打一顿再说。

自上次铩羽而归之后,郑平亚等人自知不足,不仅用功更深,在赵平予入天
门查探消息的时候,他们也特意研究连手之术,功力深进不说,对尚光弘等人所
传的绝世武功招式也愈加熟习,连名列风云录的三位师父,都不由得对他们刮目
相看,虽仅相隔月余,但就算单打独斗,白宁枫要胜也要费一番功夫,何况是研
习连手合击之术后的三人连手?原本心存轻敌之意的他,待得知道对手已非吴下
阿蒙时,为时已晚,又兼外围有三大高手分守,绝无逃出之路,在一阵剧战之后,
终为三人所擒。

那时毫无花巧,乃是真功夫动手,白宁枫照说该是无话可说,偏到这个地步
还眼高于顶,提出一些有的没的条件,教郑平亚真是腹里有气。若非赵平予出言
暗示,认为答应白宁枫的条件,至少可以从内部分裂天门,征讨之事事半功倍,
便是征伐不成,至少也可以重创天门声威,借力使力令天门内部自相残杀,尚光
弘等人自是力赞此议,大条道理之下,郑平亚想要反对都难。

大厅之上,众人正当议论纷纷之时,想到当日家破人亡的悲惨,心中火起的
郑平亚竟顾不得众人环视之下,连桌案都翻了,直冲到了白宁枫眼前,大声戟指
怒喝,「白宁枫你…你倒真有这厚脸皮,连这种条件都说得出口!当日你天门灭
我湘园山庄之时,杀的我郑家鸡犬不留,你以为我还要留你天门的后路?别想得
美了!你若想降就降,不想降就得死,扯这些条件都是废话!」

「湘园山庄?」看郑平亚冲着自己怒骂,白宁枫虽有些恼羞成怒,若非穴道
受制,还真想和这人当真见个输赢,若是一对一的决战,他才不会输这小子!只
是他也不愿背这黑锅,事情总要先说明清楚再打。说来白宁枫还真有点佩服自己,
在这状况之下,自己竟还能如此沉着应付,果然不愧是天门的后起之秀,「湘园
山庄郑家一案,可不关我事,姓郑的你可别怪错人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从身边响起,本想一巴掌打下去的郑平亚陡觉身边
一阵风过,一只手掌已祥和地阻住了自己。只见身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慈眉
善目地对自己行了一礼,认得是少林的空灵大师,郑平亚忙不迭地缩手回了礼,
这空灵大师与名登风云录的空明大师同辈,乃少林寺中的前辈高僧,极受尚光弘
等人敬重,郑平亚自不敢无礼,只是还想问清他为何要阻止自己,这白宁枫真不
是个东西,竟到了此时还空言应付,想把事情推得一乾二净,教人不由怒发。

「平亚失礼了,不知大师有何赐教?」

「这位白施主所言不差,」空灵大师淡淡一笑,「二十年前武林大会当中,
传来了郑家灭门惨案,当时天门才是初创,声势尚弱。待得湘园山庄之事在武林
中传开后,天门趁势招兵买马,杨巨初杨施主也是那个时候,才携徒加入天门的,
此事在场诸位大多知道,非老衲胡言乱语。」

「师…先回来吧!」一句师兄差点出了口,赵平予慢慢将被郑平亚推翻的桌
案摆正,一边招郑平亚回来,两人虽说原是师兄弟,但自郑平亚投入尚光弘门下
后,这师兄师弟的称呼倒也不好用了,只他一时改不过来,私下还是这般称呼郑
平亚,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称呼上头倒不能出错,否则脸面可丢得不小哩!
「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湘园山庄出事距今已有二十年了,那时候恐怕他才只是十
来岁的小伙子,连武功都怕还没练好呢,湘园山庄之事,自非他亲手所为…」

「哼!」虽不敢对空灵大师无礼,但对赵平予他可没那么多顾忌了,郑平亚
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么…当时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还请大师
惠予告知,平亚不胜感激。」

「当日武林大会,」空灵大师闭上了眼睛,像是坠入了回忆之中,「杨干老
施主与他两位徒弟均有参与,那时杨逖小施主和这位白施主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筹谋那次惨案的,据老衲所想,该是杨老施主的其他弟子吧?」

「我也不知道,」吐了一口气,白宁枫偏过了头,看也不看郑平亚一眼,一
幅看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那神态真让正气满胸膛的郑平亚差点想再去揍他,若非
空灵大师还未回位,他真不晓得自己能否忍住,「我是之后才入的天门。何况天
门里的老人们,对当日之事都讳莫如深,宁枫连想问都问不到人。不过既然门主
和季韶他们都去了武林大会,干这事的多半是阴京常没错了。」

「当日武林大会,本来郑老施主也要参与,听说路都已经走到一半了,才得
到有人趁虚进攻湘园山庄的消息…」空灵大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时天门
和湘园山庄争斗正烈,双方争持不下,武林大会本也想解决这问题,杨老施主甚
至为此早到,老衲与掌门师兄本以为可以和平收场,没想到…哎,没想到杨老施
主虽早到十来日,连天门大队也带来了,却是调虎离山之计…」

「那时郑老施主也是得到了杨老施主亲到少林,连天门的大队人马也随之驻
在少林山下的消息,才率队前来,却没想到中途得讯折返后,从此便…便消失了
音讯,随后便是郑家灭门消息传来。郑老施主向来豪迈,为一方之主,没想到一
家竟就此湮灭,还幸有郑施主承继门墙。」

听空灵大师娓娓诉说往事,郑平亚已是热泪盈眶,只强忍着不肯放声,一边
的蓝玉萍忙安抚着他,将他劝回了座上,其余几位也曾参与当日少林寺武林大会,
德高望重的武林耆宿,也像是随着空灵大师的回忆想到了当日之事,一时大厅之
中一片寂静,竟没人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一边听着空灵大师诉说往事,冷眼旁观的赵平予却融不进那哀凄当中。他一
边坐在那儿,似是无话可说,心里却推敲着天门那一战的用兵之道。其实杨干亲
自率队前往少林参与武林大会,还连季韶等两大弟子都带去了,还一早就把消息
透露出来,根本是特意展现出来的姿态,虽只是旁听,可赵平予也猜得出来,这
招多半是调虎离山之计。以杨干的大队引开郑家人的目光,阴京常好趁机突袭只
存老弱残兵留守的湘园山庄,再在郑家人马回程路上设伏,一举歼灭郑家势力。

这计策本身其实简单得紧,并不难猜,郑家长辈在离庄赴少林时,多半也猜
到了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惟一教郑家的长辈错估情势的,该就是天门的真正实力
了。从空灵大师所言听来,那时不只是杨干自己,连季韶和费清瑜也带去少林,
天门部属更是前呼后拥,留下来仅余阴京常和部份人马可以自由行动,多半湘园
山庄也是因为如此才放松了戒备,致使一失足成千古恨。

阴京常虽会用计,不过这还不是最教赵平予戒慎恐惧的一点,更令人惊讶的
是,那时阴京常竟隐藏了如此强大的实力,不仅一举摧破湘园山庄,连郑家长辈
所率的归师,也是一网打尽。那可是二十年前啊!天门的实力大举扩张,乃是湘
园山庄事后和杨巨初等人合并,再加逐步扩展的结果,二十年前的天门实力虽也
不弱,但说要一方面大队人马上少林去,一方面又能一举击破湘园山庄的营垒,
和郑家的大批人马,却是在所难能,阴京常究竟凭什么办到这么不可能的任务?

「二十年前,师…阴京常究竟是如何设谋对付湘园山庄,白兄总不可能一点
都不知道吧?」

心中千回百转,怎么也想象不出当日阴京常究竟使出了什么手段,才能旋乾
转坤,一举将那时实力绝不弱于天门的湘园山庄摧毁于一旦,赵平予也不管回座
后的郑平亚看出他并不因湘园山庄之事而有半分难过,连普通的客套话都不安慰
一句,正冷冷地瞪着他,寻思之间,这问题已忍不住问出了口。也幸好赵平予念
头转得快,师尊二字没真的出口,否则一让阴京常与他曾有师徒之缘的事儿暴露
出来给郑平亚知道,别说是对付天门了,只怕现在在这里就要先出大乱子。

「别问我,我可真是不知道。」一脸气鼓鼓的,却不是对着郑平亚或赵平予,
反而像是对着不在此处的阴京常一样,看得出白宁枫身为天门五大堂主之一,对
当日之事却是一无所知,这事实在极伤他的自尊,「入天门后我也曾问过,但阴
老三死就是不肯松口,连师父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加上那时随他动手的人也受
他严令,不肯透露,这事根本变成了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知道多半没法从白宁枫这儿套出更多当日的事情,郑平亚不快地瞪了赵平予
一眼,暗骂他多事。只是心中虽对赵平予全不把他家门深仇放在心上仍有怨怼,
却没那么怒火勃发了,一来自己现在仍要仗他出力对付天门,不好和这个自己人
太过冲突,二来他之所以分心,听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大仇,才要推算清楚敌方的
手段,郑平亚心中虽仍难以释怀,总没有大发雷霆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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