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傳奇(全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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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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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初逢敌手

谷飞云四人向客栈走去,珠儿道:「我看这姓段的一定不是好人。」

荆月姑道:「那还用说?」

冯小珍道:「那我们方才应该帮青衣女子的。」

谷飞云道:「那个穿土布大褂的老人武功极高,他只是缠住使铁尺和铁炼的
两个汉子,并没有使出杀着来,好让青衣女子亲身动手,对付段天发而已。」

荆月姑偏头问道:「大哥如何看出来的?」

谷飞云笑道:「他除了封架对方尺炼的攻势,应攻不攻,不是志在缠斗,还
是什么?」

四人回到客栈,冯小珍笑嘻嘻地问道:「谁跟大哥一屋?」荆月姑自然不好
意思说自己。

珠儿笑嘻嘻地接口道:「两位姐姐脸皮太薄,那就我和大哥一屋。」

冯小珍笑骂道:「不害臊,厚脸皮。」

珠儿笑嘻嘻地道:「那姐姐就是假正经,明明心里想,却不说出来……」

荆月姑和冯小珍都是满脸通红,荆月姑笑骂道:「你们越说越不象话了,那
就小妹子和大哥一屋吧。现在,咱们先去洗浴一番,赶了几天路,身上怪难受的
。」

谷飞云也自去洗浴,回到屋中,发现三女都还没有回来,当然女人的动作肯
定会慢一些。谷飞云怔怔地坐在窗边,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如梦如幻
。不知什么时候,珠儿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她双手捂着他的双眼,俏皮的说道:
「大哥,想不想我?」

「想,想死了。」谷飞云拉开珠儿的手后,转头看着珠儿清纯娇羞的模样,
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快过来陪大哥吧。」

珠儿对着谷飞云露出个甜蜜的微笑后,就让谷飞云的手牵着绕过桌子,当她
走到谷飞云身旁时,谷飞云猴急的用手抱着她,让珠儿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的抱
着她:「大哥爱死你了。」

「大哥,我也好想你喔。」珠儿将上半身转过去双手环着谷飞云的脖子,她
抬起头送上自己的唇。谷飞云也用着自己的嘴唇,在珠儿的唇上轻啄几下后,就
将嘴贴在珠儿的唇上,他狂热又饥渴般的吻着珠儿,双手也不停的在珠儿的身躯
上抚摸,最后他的手来到珠儿的衣服下,抚摸着珠儿一双白嫩的玉腿。珠儿双手
紧紧的抱着谷飞云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她用力的吻着他的唇,轻的咬着他伸
进来的舌头。

两人尽情的深吻,嘴里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相互吸吮着,说不出的快感
让他们两人抱的更紧了,直到双方都有点气喘才松开双唇,离开珠儿的唇后,谷
飞云开始用心的爱抚着珠儿的乳房,他的手伸进珠儿的衣里,隔着肚兜捏着珠儿
的乳房。

「嗯……大哥……喔……」珠儿坐在谷飞云的腿上,上衣半解,雪白的的乳
房隐约的露出来。他脱掉珠儿的裤子,原本抚摸大腿的手也来到珠儿的蜜穴上,
隔着亵裤轻轻的在珠儿的蜜穴上抚摸着。接着他将珠儿的亵裤略为拨开后,就将
手指头就伸了进去,他用中指在珠儿的蜜穴裂缝上不断的抚着。谷飞云将手指伸
上珠儿那突起的小丘上戳按着,然后他的手指按着珠儿裂缝上下的搓揉着。

「啊……喔……大哥……轻一点……好痛……啊……」珠儿的身子也开始不
安份的扭着,蜜穴里的蜜汁也慢慢的流出来,蜜汁沾湿了珠儿的亵裤,谷飞云握
着珠儿的双脚往上轻轻拉起来,他把头埋进珠儿的双腿之间,隔着薄纱小亵裤,
轻轻的舔着珠儿蜜穴上的裂缝。

「啊……大哥……好痒喔……喔……珠儿好痒……嗯……」珠儿整个人倒躺
在床上,她的双脚被谷飞云高高的拉起,蜜穴也跟抬起来,蜜穴里骚痒的感觉,
让她忍不住的不断将蜜穴抬向谷飞云的脸。

「嗯……啊……怎么这么痒……喔……珠儿受不得了……嗯……」谷飞云将
珠儿的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将珠儿的亵裤给脱掉后,他又扒开珠儿的双腿,看着
珠儿已有蜜汁的蜜穴,马上凑上嘴亲吻着珠儿的蜜穴。

「珠儿,捉着自己的脚。」

「喔……嗯嗯……痒死我了……大哥……为什么我会这么痒呢……啊……不
要停……」珠儿双手捉着自己的脚整个人瘫在床上,但她的蜜穴却高高的撑起,
她不断的上下摆弄着腰,希望可以让骚痒的蜜穴得到舒解。

「大哥……啊……我好痒喔……为什么……啊……受不了了……啊……」谷
飞云用舌头顶开珠儿蜜穴上那条裂缝后,不断的舔着珠儿的蜜穴,同时他的手也
在脱掉自己的衣服后,也伸到珠儿的蜜穴上,他用手指轻轻捏着珠儿的阴蒂揉着


「啊……啊……好啊……大哥……喔喔……好痒喔……嗯……我受不了了…
…喔……」

「好珠儿,来吧,大哥也受不了了。」谷飞云站了起来,将还挂在自己身上
的衣服脱掉后,拉起躺在床上的珠儿。

「珠儿,来,坐在大哥的大腿上。」看谷飞云双脚打开顶着自己坚硬的宝贝
坐在床边后,珠儿抬脚跨过谷飞云的双脚,乖乖的坐谷飞云的大腿上。

「然后呢?」谷飞云一手抱着珠儿的腰,然后缓缓褪去珠儿的衣服,解开肚
兜后,看着珠儿那青稚但已经显出曲线的身体,少女微微隆起,酥滑的乳房、窈
窕的细腰,全身光滑柔嫩的肌肤映着光泽,看得谷飞云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珠儿,握着大哥的宝贝,慢慢的插进你的蜜穴里。」

珠儿听话的用手握着谷飞云的宝贝时,惊讶的说:「大哥,你的宝贝好粗、
好长喔。」

「喜不喜欢?」

「嗯……最喜欢大哥的大宝贝了……又硬又烫的……」珠儿手握着谷飞云的
宝贝,让肉棒上的龟头顶在自己的蜜穴口上后,慢慢的挺腰,谷飞云一手搂着珠
儿,一手握着自己坚硬直挺的大宝贝,在珠儿的引导下,慢慢的将宝贝插进珠儿
的嫩穴里。

「啊……大哥……慢……慢一点……你的宝贝……好大……啊……人家受不
了……」蜜穴上一阵痛楚,让珠儿不得不紧闭双眼皱起了眉头,她感觉到谷飞云
坚硬又粗大的宝贝正缓慢的进入她的蜜穴里,虽然有点疼痛,但那种充实的满足
感也从蜜穴里传来,就像那晚一般的令她着迷,她缓慢的挺腰,感受自己蜜穴里
的嫩肉将谷飞云坚硬、粗长的宝贝包裹住的感觉。

「嗯……大哥……喔……轻一点……嗯……好涨喔……」谷飞云慢慢的将宝
贝插进珠儿那紧凑的蜜穴里,他可以感觉到珠儿蜜穴里的湿热,虽然那天就帮珠
儿开了苞,但珠儿的蜜穴还是很紧,尤其是蜜穴里的嫩肉完全把他的宝贝包裹住
,那种温暖、紧缩的感觉,是他所梦想的。

「啊……大哥……喔……你的宝贝好粗喔……嗯……把我撑死了……」

「还会痛吗?」「不会了。」

「那大哥要干你了喔。」「嗯。」

谷飞云双手捉着珠儿的腰,开始慢慢的摆腰,让插在珠儿的蜜穴里的宝贝活
动起来。珠儿则双手环抱着谷飞云的脖子,细细的体会谷飞云的宝贝,在自己蜜
穴里抽插的挤压感,她注视着谷飞云,感受谷飞云宝贝上的龟头,刮过嫩宝贝的
美感。

「啊……大哥……好舒服……嗯……我好舒服喔……啊……」

「珠儿……嗯……扭一下你的屁股……哦……这样会更舒服的……」

珠儿依照着谷飞云的话,开始配合着谷飞云的抽动,扭着她那肥嫩的屁股动
了起来。不一会,她就发现蜜穴里的快感果然增加了,她忍不住叫起来:「啊…
…大哥……这样真的好舒服……啊……珠儿的小穴好痛快……嗯……大哥……快
……啊……再用点力……」

听到珠儿的要求,谷飞云哪有不答应的,他双手紧捉着珠儿的腰,更加用力
抽插着珠儿的小蜜穴,一时之间,房间里「噗滋」、「噗滋」的插穴声不断,形
成一股有节奏的乐章。

「哦……我的好珠儿……大哥这样干你爽不爽……嗯……屁股再抬高点……
对……啊……啊……」

「啊……好爽喔……大哥……你干得人家好舒服……用力……啊……珠儿的
小穴好喜欢被……喔……大哥的……啊……大宝贝干喔……啊……」珠儿努力的
扭动着小屁股,配合着谷飞云宝贝的抽插,蜜穴里的蜜汁也不断的流出,让谷飞
云的宝贝更顺畅的抽插着。

「啊……大哥……你插得我……好舒服喔……啊……小穴舒服死了……啊…
…怎么会这样……大哥……啊……再用力……我好舒服……啊……」

看着珠儿表现得比上次还热情,脸上更露出欢愉的满足表情,谷飞云知道珠
儿不但了解男女交欢的乐趣,更沉醉在男欢女爱的欢愉里了。他让屁股离开床上
半站着,兴奋的用宝贝,狠狠地干着珠儿的蜜穴。

「喔……啊……好啊……大哥……再用力……啊……大哥……珠儿好美……
好舒服……喔……珠儿好爽啊……啊……大哥好棒……」强烈的快感的让珠儿整
个人往后仰,但她的双手捉着谷飞云的手,她的腰更不断的挺着,将蜜穴送往谷
飞云的坚硬大宝贝上迎合着。

「珠儿啊……嗯……大哥这么用力干你……喔……爽不爽啊……」

「啊……爽啊……大哥……啊……怎么这么爽……啊……再用力……啊……
舒服死我了……啊……大哥……快……我忍不住了……啊……珠儿要尿了……啊
……尿出来了……啊……出来了……」在谷飞云的一阵疯狂抽送之后,珠儿喷出
了她的第一道蜜汁,她将整个蜜穴贴在谷飞云的阴毛上,让谷飞云的宝贝深深的
插入她的蜜穴里,蜜穴里的嫩肉也不停的一缩一缩的吸吮着谷飞云的宝贝。

「啊……好舒服喔……尿得好舒服喔……啊……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乖珠儿,那不叫尿,叫泄精。」

「对……泄精……泄得我好舒服啊……泄得我好爽……」看着珠儿的蜜穴因
为插着自己的宝贝而涨满的模样,谷飞云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尤其是珠儿被插
得通红的蜜穴,更是让他兴奋莫名,他抱着珠儿在床上躺下来。

「珠儿,来,这次换你自己动。」

「嗯……大哥怎么弄……」

「大哥会帮你的……来……先上下动……」珠儿听话的跨蹲在谷飞云的身上
,她双手撑着谷飞云的胸膛,随着谷飞云撑在她的大腿内侧的双手上下动作,而
慢慢的抬起屁股让宝贝抽出蜜穴后,再慢慢的将屁股放下,让宝贝再次的插入蜜
穴里。

「啊……大哥……嗯……你插得我……啊……好深……喔……好舒服喔……
啊……慢……点……啊……珠儿的心……啊……都被你插透了啦……啊……」谷
飞云的宝贝随着自己的上下抬动而插进又抽出的,让珠儿忍不住的呻吟着,这种
由自己撑握的插穴速度和方向的主动快感,更让珠儿不停的抬臀扭腰,让宝贝想
插那里就插那里。

「啊……好啊……大哥……这样好爽喔……啊……好棒喔……啊……太舒服
了……大哥……珠儿好舒服……喔……珠儿爱死你了……啊……怎会这么美呢…
…」谷飞云双手托着珠儿的屁股上下抬着,同时抬着头看着珠儿,将自己坚硬直
立的大宝贝给插进去蜜穴后,再直直的将大宝贝给抽出来,他更兴奋的抬着手,
让珠儿的蜜穴更快的插着他的宝贝。

「喔……嗯……大哥……人家好舒服喔……对……啊……快一点……啊……
再重一点……哦……喔……我的好大哥……啊……大哥……啊……你插得人家…
…喔……舒服死了……啊……」挡不住强烈快感,更让珠儿不停的加速抬起屁股
,好让在蜜穴里的宝贝能更快速的抽动,偶而谷飞云将承托她的双手放掉让她跌
坐下来,宝贝完全插入她的蜜穴时,更让她住语无伦次的大叫起来。

「啊……对……大哥……嗯……快一点……啊……再快一点……用力插……
啊……对……舒服死了……喔……好爽……好美喔……啊……啊……大哥……你
的大宝贝……插死我了……啊……啊……大哥插死珠儿了……啊……」

看着珠儿随着宝贝的抽插而被撑大的蜜穴,蜜穴里的蜜汁更顺着宝贝而流淌
下,沾湿了他的阴毛更沾湿了他的睾丸,谷飞云将手伸到珠儿的蜜穴上,用手指
沾些珠儿的蜜汁,拿到鼻子闻。

「嗯……啊……大哥……喔喔……我最爱的大宝贝哥哥……啊……珠儿真很
爽……啊……好棒喔……大哥……啊……珠儿快爽死了……啊……大哥……啊…
…我……我快要泄出来了……喔……快……快出来了……啊……」

珠儿爽得整个人趴在谷飞云的身上,她紧紧的搂着谷飞云,粉嫩的翘臀,更
是使劲的往下压用力的抵住谷飞云的大宝贝搓呀、磨呀,品味着的强烈高潮。

「哦……好大哥……嗯……珠儿好爽喔……啊……好舒服……珠儿给你插死
了……」听到珠儿这么说后,谷飞云笑着抬起珠儿的脸,用力的亲吻珠儿那鲜红
欲滴的双唇,他将舌头伸入珠儿的口中,如蛇般的搅弄珠儿的丁香小舌,一口一
口的汲取,自珠儿口中流出的香甜津液。

「怎么?爽不爽?大哥说会让你多泄几次的吧。」

「嗯……真的好爽……嗯……大哥……我都全身无力了……」谷飞云坐了起
来后,他把珠儿的双脚架在手臂上,然后把珠儿抱起来,他并没有将插在珠儿蜜
穴里的宝贝抽出来,反而是一边走、一边在珠儿的蜜穴抽送着肉棒。

「啊……大哥……你好厉害……嗯……喔……」珠儿双手紧紧的抱住谷飞云
的脖子,主动的送上香吻,她将谷飞云的舌头吸嘴里后,不停的吸吮着。谷飞云
双手抱着珠儿的脚,腰部前后摆动,让宝贝不停的插着珠儿的蜜穴。

「啊……大哥……好啊……嗯……用力……快……喔……再用力……啊……
大哥……嗯……我爱死你的大宝贝了……啊……大哥的大宝贝……干得珠儿好爽
喔……啊……」

「啪」、「啪」的声音不断的从他们两人的下体传出。「滋」、「滋」的声
音更从珠儿的蜜穴里响起。谷飞云除了摆动抱着珠儿的脚之外,他的腰也跟着用
力的向前挺着,不继的将宝贝插进珠儿的蜜穴里。

「啊……啊……大哥……我飞上天了……啊……大哥……我好舒服喔……啊
……再用力点喔……啊……小穴好爽喔……喔……再来……啊……我的好大哥…
…啊……你的干我好爽喔……」

珠儿双手抱着谷飞云的脖子,屁股随着谷飞云的手不断的往前挺,蜜穴里的
蜜汁,就像山洪爆发似的,从子宫深处流出来,她感觉到自己蜜穴里的嫩肉,就
像怕谷飞云的宝贝抽走似的,紧紧的夹住不放,嘴里更不由自主的淫叫着。

「啊……大哥……你的宝贝好硬啊……喔……干得人家好舒服……啊……好
爽啊……啊……大宝贝大哥……插死珠儿了……啊……好舒服喔……啊……好爽
喔……喔……爽死珠儿了……啊……」珠儿娇小的身躯并不会让谷飞云感到沉重
,相反的他抱着珠儿屁股的双手,却越来越快的前后摆动着,让自己的宝贝,也
跟着快速的在珠儿的蜜穴里抽插着。

「啊……啊……好舒服……啊……大哥……你好会干……啊……干得珠儿好
爽……不要停……啊……大宝贝哥哥……啊……太爽……啊……舒服死了……爽
死我了……」

在谷飞云的抽插之下,珠儿已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虽然她还不很清楚什么是
高潮,但她却喜欢这种因高潮而暂时失神的感觉,更喜欢自己的蜜穴,紧紧的包
住谷飞云粗大的宝贝的美感。

「啊……大哥……用力……啊……对……就是那里……啊……用力插……喔
……插死小穴了……啊……美死了……喔……大宝贝大哥……干得珠儿好舒服…
…啊……再来……用力……啊……我要……我要死了……啊……」

看着满脸红潮,媚眼如丝的珠儿,谷飞云知道珠儿又泄了,他把珠儿放倒在
床上后,接着举起她的双腿,一面亲吻珠儿的脚指缝,一面用宝贝徐徐的抽送着
珠儿的蜜穴。

「珠儿……嗯……怎么样……小穴爽吗……」谷飞云一边喘着气,一边问。

「嗯……爽死了……哦……好舒服……啊……大哥……舒服死了……啊……
磨……磨得好舒服……啊……大哥你好厉害……啊……」

谷飞云看珠儿已连续三次高潮了,全身都快虚脱,因此他以较温和的方式,
把插入穴中的宝贝顶着珠儿的子宫,藉着腰力旋转的磨着,让珠儿可以喘口气,
又可以使她保持兴奋状态。

「大哥……我好舒服……好美……啊……你快一点……嗯……我好美……好
舒服喔……啊……快……快插我啊……啊……大哥……用力的干我小嫩穴……用
力的干我……啊……」

谷飞云先将珠儿的双腿挂在他肩上,并拿颗枕头垫在她的臀部上,然后他慢
慢倒向珠儿的身上后,就前后的晃动着屁股,让宝贝在珠儿的穴里来回的抽插起
来。

「啊……大哥……啊……你插得好深……喔……干得珠儿好爽啊……啊……
珠儿的小嫩穴又酥……又麻……啊……爽死我了……喔……快……就这样……干
吧……快……」

珠儿双手紧紧的抱着谷飞云的背,不停的在谷飞云的耳边淫叫,她不断的催
促着谷飞云,屁股更不断的扭动着,抬起来配合谷飞云宝贝的抽送。

「喔……大哥……不行了……啊……珠儿快被……你的大宝贝……干死了…
…啊……大宝贝大哥干死我了……啊……真的爽死了……啊……小嫩穴爽死了…
…喔……喔……用力……快……」

听珠儿淫荡的叫声,谷飞云心中的欲火更涨了。他紧压着珠儿的肉体,屁股
拼命的左右狂插,宝贝狠狠的干着珠儿的小蜜穴,龟头次次都撞击到珠儿的子宫
颈上。

「啊……大哥……嗯……我爱……爱死你了……啊……大哥……再用力的…
…干……啊……用力干珠儿……啊……死了……快爽死了……啊……插死我了…
…啊……珠儿的小嫩穴……爽死了啊……快……再快一点……啊……」

谷飞云从宝贝,感到珠儿的蜜穴就像活的一样,蜜穴里的嫩肉,包围着宝贝
不停的收缩颤抖着,甜美的蜜汁,一波又一波的冲向他的龟头,更让他舒服的垫
起脚来,猛力的插起来。

「啊……珠儿……喔……你的小穴……啊……好紧……好棒喔……大哥干得
好爽……嗯……」

「啊……大哥你也好棒啊……啊……干得我好爽啊……对……就是这样……
啊……大哥……用力干……珠儿的小穴……啊……珠儿的小穴快美死了……啊…
…不行了……喔……我好大哥……啊……珠儿真的爽死了……啊……快……不行
……了……啊……」

珠儿不断的感受到谷飞云那粗长像烧红铁条的宝贝,在自己的蜜穴深处花心
上插进抽出的,阵阵的酥爽感觉,让珠儿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蜜穴里的蜜汁,
更像春潮初涨的从阴唇缝流出来,屁股一次又一次的挺动,使自己的蜜穴和谷飞
云的肉棒更密合。

「啊……大哥……喔……你干得……啊……我好爽……啊……小穴美死了…
…喔……啊……用力……大哥再用力……珠儿的小穴要爽死了……哦……大宝贝
大哥……用力的干……啊……快……珠儿快爽死了……喔……」

谷飞云从珠儿子宫里强烈的收缩,和一股股浓热的蜜汁,知道珠儿又快高潮
了,于是他更疯狂的抽送宝贝,他像是要将自己的宝贝,全塞进珠儿的蜜穴似的
狠狠的干着。

「啊……我快不行了……哦……大哥……珠儿好爽喔……啊……大哥快用力
的干我……哦……快……用力一点……喔……对……爽死我了……快……喔……
宝贝干得我好爽……喔……小穴快被大哥干死了……啊……小穴忍不住了……啊
……小穴爽死了……啊……大哥……我……泄了……」

「珠儿……快……嗯……大哥也要射了……快顶……哦……屁股快顶上来…
…啊……」

珠儿强烈的收缩和浓热的蜜汁,让谷飞云也忍不住地像爆开的水闸,弓着背
把浓稠的精液,激射入珠儿的蜜穴深处,他将积了几天的热精,全都喷浇在珠儿
的子宫里后,便放下珠儿的脚整个人压在珠儿的身上,感受着珠儿蜜汁,和他的
精液混合在一起,温暖的包含着他宝贝。

激烈的高潮更让珠儿全身热得发烫,她双手紧紧抱着谷飞云急促的娇喘着,
美丽的娇脸蛋上,呈现出满足的表情,两片湿润的香唇微微开启,一条香舌不断
自己舔着嘴唇。

而几乎就在同时,在夜色沉沉中,一座深广的大宅院的花厅里,依然灯烛辉
煌,阶前站着八名石头人一样的佩刀武士,不但腰干挺得笔直,甚至连眼睛都没
霎一下。这里虽然不是龙潭,却是虎穴,郑州虎段天发的府第。

主人当然是段天发,客人则有三位,坐在首席上的是一个中年文士,身穿一
件青纱长衫,个子不高,看去约莫四十出头,生得谈眉细眼,肤色白净,手中摇
着珠马竹骨纸扇,貌相斯文。

第二个是瘦小道人,年在六十以上,疏朗朗的黄眉,鼠目,颔下留有一把黄
苍苍的山羊胡子,头上结了一个像羊角般的道髻,手持拂尘,身穿绣着太极图的
蓝色道袍,他就是羊角道人。

第三个也是瘦小个子,已有四十五六岁,穿一件洗得快发白的蓝布长衫,生
得獐头鼠目,身旁茶几上放着一个朱红小药箱,则是毒手郎中秦大山。

主人段天发好像刚坐下,因为一名青衣使女刚替他泡了茶送上。使女退下之
后,中年文士已含笑问道:「段庄主进行得如何?」他一口苏州白话说得软软的
,和他的人一样斯文。

段天发一脸歉疚之色,说道:「兄弟真是抱歉,今晚酒搂上出了点事,以致
这时候才回来,但束先生交办的事,方才已蒙郑州府五位缙绅全力支持,建一座
美轮美奂的通天宫,由他们出面,绝无问题。」原来他在同庆楼宴客,那五个客
人都是郑州府的缙绅,目的是为了建一座美轮美奂的通天宫。

被称为束先生的中年文士含笑道:「有段庄主出面,大家自然要卖你金面不
可,将来本教郑州分坛主也非段庄主莫属。」

段天发连忙起立拱手道:「一切都要仰仗束先生栽培。」

束先生哈哈一笑道:「段庄主太客气了,试问郑州府还有谁能比段庄主更适
合,更能担当大任的?」

羊角道人尖声笑道:「这倒一点不错,在郑州府别说黑白两道,就连官方在
内,段庄主一向说一不二,真正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这话听得段天发心里飘飘然的,有着说不出的得意,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才道:「羊真人别捧兄弟了,今晚在酒楼上,差点栽了跟头」

毒手郎中吃惊的道:「段庄主遇上了什么事儿?」段天发已把束先生当作了
最大的靠山,今晚在酒楼上发生的事,自然要全盘说出来,听听三人的意见,这
就把酒楼上的情形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束先生摺扇轻摇,两道淡淡的眉毛微攒了下,说道:「段庄主怎么会得罪乐
师司徒旷的?」

羊角道人耸然动容道:「会是乐师司徒旷?」

束先生笑了笑道:「缠得住尺炼双杀的人,一般江湖上人已是不多,但他只
是有意缠住他们而已,并未出手还击,因为他从不杀人,看来他只是为了让他徒
儿亲手向段庄主报仇罢了,如若乐师真要出手,只需一剑,就可取了尺炼双杀的
性命。」

段天发听得头上不觉冒出汗来,怵然道:「那青衣女子……兄弟几时和她结
了怨,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束先生微笑道:「段庄主不用急,从今晚的情形看来,乐师决不会向段庄主
出手,那青衣女子已和段庄主交过手,论武功段庄主已足可自保。因此兄弟推断
,在一年之内她不可能再来寻仇,至少她要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取段庄主性命,
才会再来,哈哈,她就和段庄主有三江四海之仇,兄弟保证她永远报不成的。」

段天发听得眼睛发亮,兴奋的道:「束先生说过,兄弟担任了本教郑州分坛
主,教主会颁发「通天宝笈」上的武功?」

束先生含笑道:「担任本教分坛主以前,教主就会颁发三招绝艺,否则如何
能担当大任?练成本教三招绝艺,乐师司徒旷又何足惧哉?」段天发听得连声应
「是」,心中已在眉飞色舞了。

毒手郎中道:「段庄主,你说那小女孩不过十二三岁,同桌还有三个年轻人
……」

段天发还没开口,束先生已经面含微笑,说道:「秦老哥,不用问了,兄弟
可以答覆你,他们正是谷飞云等四人。」

羊角道人嘿然道:「这姓谷的小子……」

束先生微笑着,摆了下手道:「那小女娃假冒南山老人之名,从兄弟手里骗
去两个丫头,兄弟非把她一起擒回去不可。」一起擒回去,是说他志在谷飞云,
珠儿只不过附带而已。

郑州出西门,一直到铁炉,足有十来里光景,除了一条官道,两边都是空畈
,只长茅草的荒野。这时晨曦初升,野草上还缀满了珍珠般的露水,城门也刚开
不久,进城和出城的车马行旅,络绎不绝。

谷飞去等四人四骑,出得城来,看看周围没有人,荆月姑低笑着对珠儿道:
「小妹子,你真厉害……」

冯小珍也是羞红着脸低声道:「是啊,小妹子,我真服了你……」

珠儿羞得满脸通红,娇嗔不依道:「两个坏姐姐,你们都欺负我……」说着
向谷飞云撒娇道:「大哥,你也不管一管……」

谷飞云俊脸微红,低声斥道:「这是在大路上,被人听了去,看你们好意思
。」三女都是俏脸一红,低头含羞不语。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后面响起一阵急骤的蹄铃之声,一匹骏马疾驰而来,超
过四人坐骑,忽然勒住马头,马上人是一个青衣汉子,翻身下马,朝谷飞云四人
拱拱手道:「四位之中,不知哪一位是谷飞云谷大侠?」

谷飞云勒住马头,说道:「在下就是。」

青衣汉子慌忙从怀中取出一张大红名帖,双手呈上,说道:「敝上听说谷大
侠已出西门,特命小的赶来,敝上立时就到,替谷大侠四位饯行,这是敝上的名
帖。」谷飞云伸手接过,只见大红名帖上印着「段天发」三个大字,下面一个「
拜」字,则是临时写上去的。

刚看到段天发的名字,一阵急骤而杂沓的蹄声,由远而近,由城门中驰出八
九匹马来,当前一骑马上坐的正是郑州虎段天发。他一出城门,老远就看到谷飞
云等四人,不觉一抖缰绳,赶了上来。他在马上拱拱手,欣然含笑道:「谷少侠
请了,昨晚夜色已深,不好惊扰,今天一早赶去客店,谷少侠四位已经出城而来
,兄弟急忙赶来,总算赶上谷少侠了。」

谷飞云在马上还了一礼,说道:「段大爷赶来,不知有何见教?」

段天发呵呵一笑道:「兄弟一向对江湖同道,路过郑州,惟恐失之交臂,谷
少侠大名,又是兄弟久仰之人,经过郑州,不让兄弟稍尽地主之谊,兄弟还能在
江湖立足吗?」

谷飞云道:「段大爷言重,在下……」

段天发不待他说下去,接着抱抱拳道:「兄弟匆匆赶来,只是为了向谷少侠
四位聊表敬意,务请谷少侠赏脸。」

这时他后面的马匹已陆续赶来,共有十四五骑之多,纷纷下马,就在城门外
左首一片草地上,摆好一张桌子,五把椅子。接着,又有人摆起杯筷,有些人从
提来的食盒中取出菜盘。不过顷刻之间,已经摆好了一席酒筵,牙筷银杯,二十
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莱肴。

段天发翻身下马,仰首道:「水酒粗肴不成敬意,谷少侠四位请来喝杯水酒
再走不迟。」

谷云飞颔首道:「二弟、三弟、小妹,段大爷如此客气,咱们却之不恭,下
去吧。」说完,就跨下马去,荆月姑、冯小珍、珠儿三人同时一跃下马。

谷飞云才朝段天发拱拱手道:「段大爷折节下交,如此客气,在下兄弟真是
担当不起。」

「哈哈。」段天发大笑着:「谷少侠当代少年英雄,再说这些客气话,岂不
就见外了?」他目光忽然转向荆月姑等三人,又道:「谷少侠还没给在下引见呢
?」

谷飞云淡淡一笑道:「他们是我义弟荆飞明、逢自珍、她是小妹珠儿。」荆
月姑、冯小珍含笑点头为礼。

段天发心户暗暗哼道:「果然是两个小妞。」他右手一伸,立即有一名庄丁
送上一杯酒来,他举起酒杯,说道:「兄弟敬以水酒,先敬谷少侠四位,请坐。
」一口把酒喝干。

谷飞云道:「段大爷盛意,在下兄弟敬领了,在下兄弟急於赶路,谢了。」
伸手从桌上取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段天发看着他道:「谷少侠四位还是请稍坐片刻,用些酒菜再走。」

谷飞云道:「段大爷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

段天发笑了笑道:「谷少侠果然是聪明人,因为谷少侠有三位朋友,也要赶
来替谷少侠饯行,谷少侠如果不等他们,他们来了,岂不失望得很?」

谷飞云心知郑州虎此来,必有目的,闻言不觉失笑道:「段大爷这么说了,
在下兄弟看来只好稍侯了。」说着,果然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坐下来了,
荆月姑等三人自然也只好跟着坐下。

段天发大笑一声道:「谷少侠果然爽快,来,兄弟再敬你一杯。」举杯一口
喝干,谷飞云当然也干了一杯,一名壮丁立时给两人杯中斟了酒。

谷飞云举杯道:「在下敬段大爷。」两人又干了一杯。

荆月姑看得暗暗焦急,段天发说有三个人要来,这时还没赶来,他藉口敬大
哥,分明不怀好意,大哥怎么又回他了?这样下去,大哥非被灌醉不可。

「哈哈。」段天发大笑道:「兄弟没想到谷少侠喝酒如此豪爽,来,兄弟再
敬你。」

谷飞云又和他干了一杯,脸色已红,爽朗的道:「好酒,这种酒除了段大爷
这里,外面很少喝得到,干杯。」荆月姑心里暗暗叫糟,听大哥说话口气,分明
已经醉了,这是什么酒,竟有如此历害?

段天发大笑道:「了不起,谷少侠对酒居然也在行的很,兄弟这缸酒,乃是
真正三蒸,而且已经窖藏十年,不是好朋友,是决不会拿出来的,谷少侠真乃酒
中知己,佩服,佩服,来,咱们再干一杯。」两人真的又干了一杯。

荆月姑忍不住了,轻轻道:「大哥,我们还要赶路呢,你喝得已经差不多了
。」

谷飞云大笑道:「不要紧,愚兄还没有醉。」他一面回头朝段天发道:「段
大爷说得三位朋友,大概就是那三位了?」城门口,正有三个人飘然行来。

那正是一袭青衫,手持折扇的中年先生,黄发椎髻,黄眉稀疏的羊角道人,
和左手紧捧着朱漆药箱的毒手郎中秦大山。段天发忙道:「正是这三位。」

谷飞云眯着醉眼,笑道:「只怕段大爷弄错了,这三位之中,只有羊角道人
才是在下的好朋友,这位秦大郎中,在下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交谈也不会超过
十句话,至於这位朋友,在下好像从未见过。」其实他不但见过他,而且还看过
他和羊角道人、毒手郎中交手的情形,三人中,此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高手。

段天发刚哦了一声,还来不及开口。束先生已经抢上一步,作了个长揖,含
笑道:「兄弟束无忌,对谷少侠英名,久仰得很。」

谷飞云冷冷的道:「谷某初走江湖,那有什么英名,束先生过奖了。」

束无忌碰了一个软钉子,但他毫不在意,依然笑吟吟的朝珠儿招呼道:「小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珠儿板着脸,皱皱鼻子,哼道:「又见面了,你待怎样?」

束无忌没去理她,转脸朝谷飞云含笑道:「谷少侠,段庄主赶出城来,在这
里替四位饯行,兄弟有幸识荆,正好借花献佛,敬谷少侠一杯。」口中说着,一
面朝那执壶的庄丁招了下手,那庄丁立即斟了一杯酒送上。

束无忌举杯道:「兄弟先干为敬。」一口把酒喝干。

荆月姑娘暗扯了一下谷飞云的衣袖,悄声道:「大哥,你不能再喝了。」

「没关系。」谷飞云也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羊角道人阴沉一笑,拿起酒杯,说道:「谷少侠,贫道也敬你一杯。」

冯小珍虎的站起身道:「我大哥已经喝得不少,你们这样成了车轮战,太不
公平了,这一杯,我代大哥喝好了。」正待举杯。

「三弟,你坐下。」谷飞云伸手掩住了她的手,一面说道:「这点酒力,愚
兄还不在乎。」一面伸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朝执壶庄丁晃了下,
执壶庄丁慌忙过来替他斟满了酒。

谷飞云举杯朝毒手郎中秦大山道:「秦大郎中,咱们总要喝的,在下先敬你
好了,同时也要当面谢谢你的「迷仙散」解药。」说完,又一饮而尽。

毒手郎中口中沉嘿一声,但还是和他对干了一杯。谷飞云才目光一凝,盯着
段天发,抱抱拳道:「段大爷盛情,谷某兄弟谢了。诸位赶出城来,当然不是真
的替谷某饯行来的,究竟有何见教,现在可以直说了。」

「谷少侠这是误会。」束无忌说着一口软绵绵的苏州话,手中轻摇摺扇,慢
条斯理的续道:「段庄主对谷少侠完全是惺惺相惜,并无恶意,兄弟赶来,也只
是想和谷少侠交个朋友而已。」

谷飞云道:「既然如此,在下兄弟就少陪了,告辞。」话声一落,四人正待
离去。

束无忌「嗒」的一声,摺扇一拢,连摇了两摇。说道:「谷少侠且慢。」

谷飞云住足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束无忌用摺扇一指珠儿,说道:「兄弟有话想问问这位姑娘。」

珠儿冷声道:「你要问什么?」

束无忌手摇招扇,含笑道:「束某生平最不喜欢说谎的人,小姑娘,你是谷
少侠的小妹子,要救你二位姐姐,也不妨直说,你却以奉酒仙之命,来欺压束某
,这是束某最不高兴的事。」

珠儿道:「你不高兴又怎样?」

束无忌斯文的笑了笑道:「所以今天束某就要把你拿下,等酒仙来了,证明
你确是奉他差遣,在下立时就可释放。」

珠儿皱皱鼻子,嗤的笑道:「你要把我拿下?」

柬无忌凝视着她,笑道:「怎么?束某可是拿你不下吗?」

谷飞云一拍手道:「束先生明明是冲着谷某来的,何用借题发挥,找小妹子
的麻烦?」

珠儿也用手一拦,抢着道:「谷大哥,他明明冲着我来的,你不用管。」一
面朝束无忌招招手道:「你要把我拿下,来呀,我倒要看你拿得下拿不下?」

束无忌大笑道:「好。」身形疾进,右手摺扇已经交到左手,右手闪电朝珠
儿左手抓去。

这一下奇快无比,人影一晃而至,五指就已抓落,宛如吹起一阵微风,令人
目不暇接哩。珠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在他身形闪近之时,立时侧身右闪,右手轻
灵的拍出一掌,击向束无忌右肩。束无忌没想到珠儿身子竟有这般利落,自己一
抓落空,她还能乘机反击,当下口中朗笑一声,倏地转身,右手翻起,横向珠儿
右腕脉门抓来。

珠儿右手及时一缩,左手如刀,横切束无忌右肘关节。束无忌一个轻旋,落
珠儿身后,左手五指连弹,几缕指风,一齐洒落。珠儿迅即身形一扑,避过指风
,双手撑地,身子倒翻过来,双脚猛向束无忌胸口蹬去。这一着倒是出乎束无忌
意外,大笑一声,向后疾退了三步,点头道:「好、好、江湖上还没有人接下束
某三招的,小姑娘身手果然不凡。」

珠儿也已一下站起,和他对面而立,一手掠掠鬓发,咭的笑道:「江湖上也
没有人和我走出三招的,你也不错呀。」

束无忌右手衣袖突然在身前挥起,大笑道:「你在束某面前使诈,岂不浪费
你的暗器呢?」原来珠儿掠鬓发这际,暗中打出三支细如牛毛的飞针,已被束无
忌衣袖拂落。

「才不呢?」珠儿只说了三个字,左手挥处,突然打出一大蓬紫色飞针,目
光之下,看去宛如一蓬紫烟,洒洒飘飞。

「会是紫云针。」束无忌悚然一惊,这下不敢举袖挥出,急忙吸了口气,身
形像流水般往后疾退。

珠儿双足一点,身如箭射,凌空扑去,人还未到,双手疾发,十道指风,箭
一般错落飞击而下。谷飞云本来一直担心珠儿不是束无忌的对手,看在这里,才
发觉珠儿年纪虽小,一身武功居然不在束元忌之下,心中也暗暗惊异不止。荆月
姑、冯小珍更是看得羡慕不已。

不止是他们,连自诩是一派宗师的羊角道人和毒手郎中,也目射异光,心中
暗自猜测:「这小女孩会是什么来历?」

就在大家目光都注意到珠儿和束元忌两人身上之时,突听一声清叱:「姓段
的恶贼,拿命来。」

凌空飞起一道青影,接着一张铁琵琶,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郑州虎段天发
当头砸落。这人正是在会宾楼上向段天发寻仇的卖唱女子。她身法之快,几乎声
到人到,铁琵琶强劲的风声,距段天发头顶已不过数尺。

这一下来得突兀,段天发猛吃一惊,急切之间,一个仆步,硬把身子往右让
出,身形再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四尺长精钢铸制的虎爪,口中怒喝一声:「贼婆
娘,昨天容你逃走,今天还敢前来送死。」

二十年前,他练的原是外门兵器点穴镢,后来「郑州虎」三个字树立了威名
,才特地打造了这柄虎爪,以符合他郑州虎的身份,这柄虎爪具有点穴镢和虎尾
鞭两者之长。近年来他有尺炼双杀当贴身保镖,已很少使用兵刃,像在会宾楼上
,他根本就没有把虎爪带去。

但有了会宾楼一次经验,使他以为在郑州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的观念,亮
起了红灯,所以今天出门就带了随身兵器。尺炼双杀原本和段天发寸步不离的,
他们就站在段天发身后。就在青衣女子发动之际,两人突觉一道无形劲力从横里
直撞过来,逼得两人不得不后退出一步,他们还不知道这道劲风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他们后退一步之际,青衣女子已经随着清叱凌空扑向段天发,同时两人
也发现刚才自己两人站立之际,这时已经多了一个手提一把二胡身穿土褂的老头
,含笑看着自己两人,这人正是酒楼上动过手的卖唱老者。

呼延赞怒声道:「老小子,原来是你。」

呼延弼喝道:「今天别再让他跑了。」

土布大褂老者笑道:「老朽为什么要跑……」话声未落,尺炼双杀一柄铁尺
?一条铁炼已经出手如电,到了他身前尺许光景。

土褂老者不慌不忙举起二胡,向左一架,再向右一架,看来他动作并不快,
但正好一下砸上铁尺,再一下砸上铁炼。三件兵刃激撞之下,发出两声金铁交鸣
,三个人各自后退了一步。土褂老者微笑道:「二位纵然作恶多端,但老朽一生
从未杀过一人,自然不会杀二位的了,不过今天老朽也不会让你们去帮段天发的
。」

呼延赞厉笑道:「你不杀人,咱们兄弟会杀人的。」随声疾欺而上,铁尺骤
然一紧,挥起纵横交织的一片尺影,记记都是杀着。

呼延弼和他老哥心意相通,一个疾欺而上,一个自然也跟着欺了上去,接口
道:「没错,咱们送佛上西天,就算你是乐师,咱们一样会让你住进极乐世界。
」他双手紧握铁炼,朝土褂老者头颈套去。

土褂老者嘿然道:「你们凶心未改,老朽真要让你们看些厉害不可了。」右
手抬处,嘶的一声,从二胡中抽出一支细长软剑。

呼延赞大笑道:「你老哥一琴一剑,咱们兄弟早已领教过了,也不见得如何
厉害?」

呼延弼接口道:「岂止不见得厉害,连想和咱们兄弟打个平手,也未必……
」就在他说话声中,突然响起两声「嗒」、「嗒」轻响,土褂老者的细长软剑已
和尺炼双杀的尺炼有了接触。

他们昨晚曾和土褂老者打了百招以外,尺炼和对方软剑也不知接触过几十次
之多,是以谁也并不在意。哪知这回「嗒」声入耳,两人顿感手中兵刃忽然轻了
好些,急忙低头看去,呼延赞的铁尺还好只被削断了三寸长一截。

呼延弼更糟,他那本来有六尺长的一条铁炼,因为这一招「金刚箍颈」、是
双手各执一头,朝前套取敌人头颈,却被土褂老者细长软剑齐中削断,这下变成
双手各执了一条三尺长的断炼。

要知尺炼双杀以尺炼成名,这一尺一炼,自是百炼精钢铸制而成,因为铸制
特别,还是江湖上最著名的铸剑师百里冶亲手制成的杰作,就算是江湖上几把有
名的刀剑,也未必砍得断它。

尺炼双杀不禁怔得一怔,呼延弼大喝一声:「老贼,你竟敢削断老子的铁炼
,老子非把你脑袋切下来不可。」双手挥动两支断炼,顿足飞扑过去。

呼延赞已知凭自己兄弟只怕不是乐师司徒旷的对手,但自己多年成名兵器被
他削断,心头同样怒气难消,眼看兄弟飞身扑去,也抡尺急扑而上。这两人急怒
交迸,扑来之势,宛如两头黑豹,威力之盛,确实不可轻视。

土褂老者乐师司徒旷软剑早已收起,只是身形轻轻一偏,就让了开去,他好
像没把尺炼双杀的攻势放在眼里,但手中二胡也没有施展杀看,随手挥来挥去,
就足以把两人的攻势化解无遗。

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和郑州虎段天发一柄虎爪,却起了激战。段天发这柄
虎爪虽是外门兵器,但夹杂着不少少林武功,使来极为霸道。青衣女子一张铁琵
琶更是外门兵器,而且十分沉重,她以双手使出,招式怪异,也极为霸道。

一个女孩子使这样沉重的兵器,也是江湖上极为少见的,这正是乐师门下与
众不同之处。现在双方交手只不过三招,青衣女子似乎巳察觉段天发臂力甚强,
自己不宜和他硬挤,因此忽然舍了和他正面对敌,人像走马灯一般围着段天发游
走抢攻。

但这样也不过抢攻了三招,突然从她铁琵琶中飞射出一支细如发丝,肉眼一
时之间几乎看不清楚的钢丝,飞旋卷出,一下缠住段天发的项颈。青衣女子游走
的身法突然加快,绕了一匝,撮口发出一声清脆的鸟啼之声,身形突然朝上拔起


正在和尺练双杀缠斗的土褂老者听到鸟啼声,同时双足一顿,身如大鹏展翅
,横飞而来,十分准确的探手抓住青衣女子的玉手,划空飞去。段天发怔立当场
,直等土褂老者凌空飞来携着青衣女子的手划空飞逝,尺炼双杀双双赶来,闻声
问道:「庄主你没事吧?」

段天发突然身子摇了两摇,往后倒去,一颗头忽然脱离项颈,骨碌碌的滚出
去一丈以外。这一段事情,正好发生在束无忌和珠儿两人交手的中间,而且也很
快结束,段天发被杀,珠儿和束无忌还没结束。

珠儿徒手和他打了十几招,觉得自己渐渐缚手缚脚起来,她为人机伶,心知
徒手已无法取胜,立即刷的一声从身边亮出一支银色短剑,剑法展开,一片银光
,挥洒而出。

束无忌今天真是阴沟里翻船,二十年来,他一直目空四海,认为当今武林,
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得出三招,没想到如今连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竟能和他
找出十几招,自己只不过稍稍占了一点上风而已。

现在眼看珠儿亮出剑来,虽然只是一柄尺八短剑,但她使出来的剑法,宛如
朵朵飞云,无可捉摸,更看不出她剑法路数,心头更是暗暗骇异不止,急忙取出
摺扇,以守为攻,和她耗下去,俟机而动,但外人却丝毫看不出来,只见珠儿短
剑指东划西,划到那里,就有一片银光。

束无忌摺扇开阖,身形飞动,带起他一袭青衫衣角飞动,姿态极为潇洒。这
一轮剑扇交锋,差不多打了三十几招,束无忌突然大笑—声,身形一闪,欺入银
光之中,一把扣住了珠儿的执剑手腕。珠儿骤觉脉门一麻,银色短剑「当」的一
声跌落地上。

「哈哈。」束无忌大笑一声道:「小姑娘,你不是落到我手里了吗?」

珠儿一张小脸胀得比苹果还红,右手用力挣扎,依然挣不脱束无忌的三个指
头。谷飞云一直盯注着两人的战况,甚至连段天发被青衣女子用钢丝切断头颈,
都没注意到。

因为他发现珠儿招式虽奇,但对敌经验不足,内力比人家差得多,时间稍久
,决非束无忌的对手。自己也决不能大意,因为稍一疏忽,珠儿就可能会有危险
。这回珠儿右脉腕被束无忌扣住,他事前竟然一无所觉,直等到束无忌的笑声,
才发现不对,心头一急,双足在地上连蹴,立即飞起一蓬数十颗石子,朝束无忌
身上大穴激射过去。

师父孤峰上人的「蹴石打穴」,万无一失,但射到束无忌身上,竟然洒洒如
雨,从他青衫上滑落,洒满一地,一处穴道也没有打中。谷飞云救人心切,就在
石子激射出去的同时,人也随着飞扑而起。但你快,人家也不慢,束无忌没待谷
飞云扑到,早已带着珠儿后飘疾退出去数尺来远,口中含笑道:「谷少侠怎么忘
了投鼠忌器?你难道真的不理会小妹子在束某手中吗?」谷飞云扑去的人,只好
硬行刹住,这时荆月姑和冯小珍也双双飞出,和谷飞云站在一起。

谷飞云嗔目喝道:「姓束的,你待怎的?」

「也没什么……」束无忌底下的话还没说出,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嘿然道:「好小子,这小女娃你莫招惹她,就是你老不死的师父来了,也会叫你
立即放手。」

束无忌方目一怔,心想:「这人以千里传音说话,不知是谁?」心念方动,
只听苍老声音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老人家是谁?你方才不是说要我老人家来
了,你立可放手吗?其实我老人家早已在城头上坐了好一会了,你不信闻闻我老
人家酒气,就可证明了。」话声入耳,陡觉一道浓重的酒气宛如一道飞虹,凌空
直向身前撞来,力道之强,重逾千钧。

束无忌心头猛吃一惊,正待后退,差幸这道视之无形的酒气,撞到身前不过
一尺光景,就停住了。从城头到自己立身之处,少说也有三五十丈距离,此人好
像只是随便呵了口气,让自己闻闻他的酒气,这人功力之高,几乎还在师父之上


「是酒仙。」束无忌心头暗暗一凛,但脸上丝毫不露,一面含笑说道:「其
实兄弟只是为了试试小姑娘的身手而已。」三指一松,立即放开了珠儿的手腕。

珠儿被他扣住脉门,全身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心头正在焦急,束无忌这一
放手,她还是用左手搓着手腕,恨恨的道:「姓束的,我不会认输的,总有一天
,我也会扣住你脉腕,要你磕头认输。」

束无忌面含微笑,说道:「小姑娘何用认真?你真的生气了?」

珠儿哼了一声,拾起短剑,回身朝谷飞云三人走来。谷飞云作梦也没想到束
无忌居然会放了珠儿,一时之间测不透对方用心,急忙问道:「小妹子,你没事
吧?」

珠儿摇摇头道:「没什么。」

谷飞云道:「那就好,咱们走吧。」四人骑上马匹,疾驰而去。

羊角道人眼睁睁的看着四匹马远去,不禁疑惑的道:「束先生怎么轻易放过
他们了?」

束无忌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咱们回去再说。」

荆月姑在马上回过头来,朝谷飞云问道:「谷大哥,姓束的怎么会轻易放了
小妹呢?」

谷飞云道:「我也正感奇怪,他拿住小妹子,似乎志在逼我就范,忽然放了
小妹子,实在令人猜测不透。」

冯小珍哼道:「他可能知道不是大哥的对手,才见好就收,自找台阶罢了。


谷飞云笑道:「你怎么看不出来,愚兄真要和他动手,只怕连他三五招都接
不下来?尤其他一身内功极高,差不多已练成护身真气一类功夫。愚兄踢出去的
石子打穴,一向从未失过手,但打到他身上,就全部滑落,可见他一袭青衫上,
都布满了真气,愚兄如何是他对手?」

荆月姑道:「这么说,他忽然放开小妹子,更是有原因的了。」

珠儿气鼓鼓的道:「他是练成了什么鬼功夫,有两次我手指明明点了他的穴
道,就像触到气泡上,一下子滑了开去,哼,总有一天,我会破了他的。」 第
十五章百口莫辩

西山别墅,在少室西麓,是登封首富张百忍的别业。少室西麓,整片山坡,
都用青石围墙围了起来,围墙足有三丈来高,远远望去,气势几乎不下登封县城


西山别墅除了正屋,各处林木之间,依照地形,还盖了不少亭台阁楼,经过
许多依靠财势的清客文人,以最雅致的字面命名,诸如雨香轩,听泉阁等等.你
只要听了这些名字,就有优游林泉的情思。

二更已过,夜色渐深。淙淙流泉,昼夜不息的听泉阁,南首两扇花格子窗还
敞开着,轻风微微,室内烛光荧荧,一张紫檀小圆桌上。放着一盘花生、一壶美
酒。现在桌上已经剥了一大堆花生壳,五壶美酒,差不多也只剩下小半壶也。喝
酒的人,也已有五六分酒意。

这人最多二十五六,生得白净无须。穿一件青绸长衫,看去还是相当潇洒,
他对面还放着一个酒杯,但并没有人。这一情形,自然是在等人了。等人,本是
一件最无聊的事,所以他一面等人,一面自斟自酌的喝着。这一杯,至少已经是
第十五、六杯。

他慢慢剥着花生,慢慢的喝着酒,至少已经喝了快有一个更次。他剥花生的
手,修长整洁,姿态也很优美,喝酒也很斯文,由此可见他是一个修养很好的人
。现在他刚举起杯子,慢慢就唇,还没有喝,就目光一抬,赶紧把杯子放下,人
也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恭敬的叫了声:「大师兄。」微风轻飒,隔着小圆桌,他
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手摇摺扇的青衫青年人。

「二师弟,你等得很久了?」来人一口吴依软语,脸上含着微笑,正是束无
忌。

二师弟依然恭声道:「没多久。」

束无忌笑道:「你一直是喝慢酒的,桌上剥了这一大堆花生壳,我看最少也
有一个更次了吧?坐,坐,咱们是师兄弟,不必如此拘束。」说完,先己坐下。
二师弟应了—声「是」,手捧酒壶。给大师兄斟了一杯酒,才行坐下。

束无忌举杯一尽而尽,说道:「好酒,这是柳林镇的西凤酒。」

二师弟又站起身给他斟满一杯,才道:「王家老铺原庄十五年陈的西凤酒,
小弟特地派人去柳林镇运来的。」

束无忌剥着花生,一边嚼,一边问道:「二师弟的事情办妥了吗?」

二师弟道:「差不多了。」

束无忌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三师弟呢?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形?」

二师弟道:「三师弟前几天来过,他那边也差不多了。」

束无忌颔首道:「师父要你两人前来,就是说这两件事对他老人家非常重要
,整个武林,只要这两处摆平了,其他就不足道也。」二师弟又应了声「是」。

束无忌问道:「五师妹呢?」

二师弟道:「她知道大师兄要来,亲自做了几式莱,要等大师兄到了,才送
来,现在该上来了。」

束无忌大笑道:「唔,愚兄好久没尝五师妹的手艺了,二师弟,你真是有福
气。」

只听一个娇脆声音接口道:「二师哥只要有花生就好了。」一个身穿藕丝衫
子的窈窕人影,已从门口姗姗走入。她身后紧跟着两个青衣使女,手提食盒,一
起走入。

束无忌大笑道:「哈哈,五师妹,愚兄一来,让你忙了。」

五师妹一直走到束无忌面前,才裣衽道:「小妹见过大师兄。」接着就迅速
的过去收拾桌子,然后从食盒中取出四盘精致佳肴,放到桌上,排好杯筷。

束手忌目光一注,含笑道:「五师妹,真辛苦你了,半夜三更,还准备得如
此丰盛。」

五师妹眼波流转,娇笑道:「卤猪耳朵,香酥鸡,还有肴肉和面粉拖黄鱼,
都是大师哥最爱吃的。」

束无忌大笑道:「早知道五师妹手艺有这么好,愚兄就该向师父面前争取二
师弟的任务呢。」

二师弟道:「如果大师兄来了,一定会比小弟办得更好。」

「哈哈,愚兄只是说笑罢了。」束无忌笑了笑道:「其实,真要派愚兄来,
只怕也未必办得好,二师弟是占了地理人和二种方便,愚兄怎么行?」

五师妹道:「好了,大师哥、二师哥不用说了,先吃菜呢?」

束无忌举杯道:「来,二师弟、五师妹、愚兄敬你们。」说完,一口喝干。
二师弟和五师妹也陪着干了一杯。束无忌举筷吃着每一式菜,一直赞不绝口,也
连饮了三杯酒。

二师弟道:「大师兄,你这样喝法,小弟只怕很快就醉了。」

束无忌笑道:「好、好,你只管慢慢喝,不用陪愚兄了。」

二师弟道:「多谢大师兄。」

束无忌道:「不用谢,愚兄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们两个去办。」

二师弟道:「大师兄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


束无忌道:「事情是这样……」他和二师弟、五师妹低低的说了一阵。

二师弟连连点头道:「这个容易,大师兄只管放心,交给小弟就是了。」

谷飞云等四人四骑,赶到登封,住宿一宵,第二天早上就赶着出城,朝少室
北麓而来。千余年来领袖武林的少林寺,庄严巍娥,矗立在古木森森的山麓间,
令人有高山仰止,肃然起敬之心。四人把马匹拴到一片石砌平台的左首松林前面
,然后相偕登上石级。

山门前闲散的站着两个灰僧衲的年轻和尚,他们不像是守护山门的人,只是
随便站在平台上,但实际还是负有护山门之责。因此他们看到谷飞云等四人走上
平台,立即双手拿十当胸,走了过来,由左首一个开口问道:「四位施主请留步
。」

谷飞云脚下一停,抱拳问道:「小师父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右首僧人道:「小僧只是想请问四位施主一声,驾临敝寺,
不知有何贵干?」

谷飞云道:「在下兄弟,久幕少林寺领袖武林,此次路过嵩山,正好登山瞻
仰,拜访方丈大师。」

左首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原谅,敝寺后进,正在装修之中,只开放前面
第一进殿宇,后进要请留步了。」

谷飞云道:「但在下兄弟还想拜见方丈大师。」

左首僧人道:「敝寺方丈早在一年前,就宣布坐关,要三年后才能启关,只
怕四位施主见不到了。」

荆月姑道:「我们一片诚心前来,不见到方丈大师,那可以见到那一位大师
呢?」

左首僧人答道:「这个……」他沉吟了下,又道:「这样吧,小僧去禀报知
客大师一声,看看他能不能接见四位施主?」

谷飞云道:「这样也好,那就有劳小师父了。」

左首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请到里面奉茶,小僧告退。」说完,急急往山
门内行去。

右首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请。」

谷飞云等四人由右首僧人陪同,进入山门,穿过大天井,跨上石阶。即是大
雄宝殿,金身如来,法相庄严,四人在佛前上前跪拜完毕。右首僧人领着他们来
至大殿右侧一间佛堂休息,小沙弥端着四杯香茗送上。

右首僧人道:「四位请用茶,在这里坐歇一会,就可到各处随喜一番,但今
天开放的只有这前面一进,如果蒙知客大师的同意,那就不在此限了。」

荆月姑问道:「知客大师在哪里呢?」

右首僧人道:「方才师兄已经进去禀报了,知客大师如果肯见你们,自会派
人来通知的了。」

冯小珍轻哼道:「少林寺一个知客僧,居然也会有这么大的架子。」

谷飞云忙道:「贤弟不可如此说话。」

冯小珍道:「小弟说的是实话咯,少林寺的和尚,也是出家人咯,出家人四
大皆空,他们端的架子,比官府还大,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了?」

正说之间,只见先前进去通报的左首僧人匆匆走出,朝谷飞云合十道:「知
客大师请四位施主到里面相见。」

冯小珍道:「大哥,我没说错话吧?天下各大丛林,只有知客僧迎接游客的
,哪有游客去晋见知客僧的?」

谷飞云笑了笑道:「这是我们要求见他的,三弟不许再说了。」一面朝左首
僧人拱拱手道:「还是请师父走在前面领路。」

左首僧人合十当胸,说道:「如此小僧有僭了。」举步走在前面领路。四人
跟着他从右首一条长廊折入一重院落,门前一方木牌钉着「知客堂」三个字。

左首僧人行到阶前,躬身合十道:「启禀住持,四位施主来了。」

只听里面有人洪声道:「快请。」

左首僧人回过身来,合十道:「住持有请,四位施主请进。」

谷飞云也不客气,举步走上石阶,跨了进去,荆月姑等三人也跟着走入。左
首僧人并未跟着走入,他的任务只是把四人领来知客堂,就回身退下。谷飞云目
光抬处,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客室,上首香案上,供着一尊数寸高的佛像,小香
炉中,燃着一炷线香,香烟袅袅。

一个肥头大脑,脸色白净,身穿青色布衲的矮胖僧人含着一脸笑容,双手合
十当胸,说道:「阿弥陀佛,四位施主光临,贫僧有失迎迓,请坐,请坐。」四
人相继落坐,一名小沙弥送上茶水。

「施主请用茶。」肥胖僧人含笑道:「贫僧还没请教四位施主高姓大名?」

谷飞云道:「在下谷飞云,这是义弟荆飞明、逢自珍、和小妹子珠儿,大师
呢?法号如何称呼?」

肥胖僧人一把二施礼,然后道:「贫僧道觉,忝主敝寺知客堂,谷施主四位
是游历经过,还是专来敞寺进香的?」

谷飞云道:「在下兄弟久闻少林盛名,一直无缘趋谒,此次路过登封,正好
前来宝寺瞻仰。」

道觉看了四人一眼,才道:「谷施主四位想必也是武林中人了?」四人之中
,谷飞云和珠儿没带随身兵刃,只有荆月姑和冯小珍带着三尺长的青布剑囊,一
看就知是随身兵刃,自然是武林中人了。

谷飞云欠身道:「在下兄弟,只是粗通拳剑,实在惭愧得很。」

「哈哈,谷施主太谦了。」道觉洪笑一声,又道:「只不知谷施主四位是哪
一门派门下?」

谷飞云道:「家师方外之人,从没在江湖上走动,我二个义弟和小妹子也都
是家传的武功,没有门派,我们求见大师,是因久仰宝刹盛名,难得有此机缘,
希望能够拜识方丈一面,才不虚此行,不知大师可否引见?」

道觉一直笑口常开,闻言连连点头道:「武林同道,前来敝寺,都希望见见
方丈,方丈也一向乐与大家结个善缘,只是方丈已于一年前闭关,面壁苦修,预
期三年后方能启关,四位施主来得不巧,实在抱歉。」他不待谷飞云开口,接着
又道:「但谷施主四位远来见不到方丈,岂不有负一片虔诚之心?贫僧可以领四
位去见见敝寺监寺,达摩院住持至慧师伯,不知谷施主意下如何?」达摩院是少
林寺五院之首,至慧大师还是方丈至善大师的师兄,在少林寺身份极高。

谷飞云喜道:「能得拜见监寺大师,那是最好也没有了,麻烦大师,在下兄
弟感激得很。」

道觉含笑道:「贫僧职司知客,这是份内之事,谷施主不用客气。」说着,
人已从椅上站起,合十道:「谷施主四位,就请随贫僧进去。」

「多谢大师。」谷飞云向他了抱抱拳,四人就跟着道觉,走出知客堂,穿行
长廊,一路往后走去。

因为少林寺只开放第一进,所以踏入第二进,就没有游客了,到处都显得特
别清静。除了走廊或座佛殿前面,可以看到一两个灰衣弟子,似在值岗之外,很
少见到人迹。第三进,乃是少林寺的中心,弟子们戒备也严得多了。

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怀抱禅杖的僧人,每一个转角,每一条通道,都站着双岗
,几乎如临大敌。谷飞云心中暗暗生疑,心想方才那领路的僧人曾说:进后殿宇
,正在装修之中,所以只开放第一进,但自己一路行来,各处殿宇并无装修迹象
,这第三进又戒备如此严密,究竟有什么事呢?

不多一会,已经到了一处围着高墙的院落,大门上一方横匾写着「达摩院」
三个大字。道觉领着四人刚走进门口,只见一名灰衲合十道:「见过师兄。」

道觉合十一还礼,说道:「谷施主四位是来晋见监寺师伯的。」

灰衲僧人道:「监寺正在禅房之中,师兄请吧。」

道觉点点头回答道:「谷施主四位请随贫僧进去。」这达摩院果然是少林寺
的重地,光是大天井上,就有二十几名一身灰衲,手抱禅杖的青衣僧人,这些僧
人大都年在三十出头、一个个身体精壮,太阳穴突出,一望而知身手极高。

道觉领着四人走向大殿左首一间厢房门口,脚下一停,神色恭敬的合十躬身
道:「弟子知客道觉,启禀监寺师伯,今有谷飞云等四位施主,前来求见。」

过了半晌,才见一名身穿鹅黄色僧衣的小沙弥从禅房走出,合十道:「监寺
大师请师兄把谷施主四位领到大殿待茶,监寺大师立刻就到。」

道觉合十当胸,应了声「是」,回身道:「四位施主请到殿上奉茶。」他领
着四人回出走廊,来至大殴,拾级而上。

殿前高悬「达摩殿」横匾,大殿正中,悬达摩画像,脚踏一苇,画像栩栩如
生,出自名家之手。案上置一古铜小香炉,炉烟如篆,缕缕上升。两旁各有八把
紫檀雕花椅几,陈设简单,极为古朴。道觉抬手肃客,说道:「谷施主四位请。


谷飞云因监寺至慧大师在少林寺中地位崇高,自己四人只是武林末学,就在
下首四把椅子落坐。道觉仍然合十当胸,站在四人下首。小沙弥送上四杯茗茶,
便自退去。过没多久,只见从上首一道中门中缓步走出一个身穿黄色僧衲的老和
尚。

这老僧身材瘦高,面容枯干,一脸俱是皱纹,双目深陷,但目中神光炯炯,
宛如寒电一般,一看即知是一位身怀上乘武学的高僧。道觉看到黄衣老僧缓步走
出,立即低声道:「敝师伯出来了。」谷飞云等四人慌忙站了起来。

这黄衣老僧正是达摩院住持至慧大师,他右手拨着十八颗檀木佛球,左手当
胸直竖,行了一礼,含笑道:「谷施主四位光临敝寺,老衲代表方丈,深表欢迎
。」

谷飞云抱拳道:「监寺大师好说,在下兄弟末学后进,久仰宝刹瞻仰,蒙老
师惠予延见,在下兄弟深感荣幸之至。」

至慧大师在他说话之时,深邃目光一直钉着谷飞云直瞧,等他说完,才道:
「谷施主四位路过登封,要去哪里?」

他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但这句话却把谷飞云问住了。因为他们一行,是由
珠儿领路的,珠儿是奉师公之命,没到目的地,不准她说出来,谷飞云也不便多
问。这时老和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谷飞云不由得一怔,嗫嚅的道:「在下兄弟
是找一个人去的。」正因他不知道,说话之时,就显得神色有些犹豫。

至慧大师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冷哼一声,抬了下左手,说道:「四位请坐。
」谷飞云等四人回身坐下。

至慧大师也在他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落坐,抬目问道:「老衲还没请教谷施
主是哪一门派的高弟?」

谷飞云欠身道:「在下没有门派。」

至慧大师又道:「此话怎说?」

谷飞云道:「家师方外之人,不在江湖走动,也没有门派。」

「噢。」至慧大师问道:「那么尊师道号如何称呼?」

谷飞云觉得奇怪,他何以一再盘问师门来历?一面依然恭敬的答道:「家师
道号孤峰上人。」

至慧大师徐徐说道:「老衲听说谷施主会「金刚般若禅掌」,不知可有此事
?」

谷飞云道:「老师父垂询,在下确实练过「金刚掌」。」

至慧大师嘿了一声,神色渐转严肃,说道:「金刚般若禅掌,乃是敝寺列在
七十二艺中的不传之秘,少林弟子,学艺在二十年之上,可堪深造,仍须由方丈
批准,始得练习,谷施主怎么会此种佛门禅功的呢?」

谷飞云道:「在下是家师传授的,老师父刚才说的「金刚般若禅掌」,在下
会的只是叫「金刚掌」,两者稍有异,也许只是闻名而已,不会是贵寺的不传绝
艺。」

至慧大师道:「谷施主可否把你会的「金刚掌」使出来给老衲瞧瞧?」

谷飞云为难的道:「这个……」

至慧大师不待他说下去,就沉声道:「小施主不用推诿,只管使出来。」

冯小珍道:「大哥,大师要你使出来给他看看,你就使出来给他看看又有何
妨?」

谷飞云道:「在大师面前,愚兄岂不是班门弄斧?」

至慧大师严肃的道:「老衲认为这是小施主最好的机会,也非使出来让老衲
瞧瞧不可的。」

谷飞云望着他道:「大师总有个理由吧。」

至慧大师冷然道:「小施主使出来了,老衲自会加以说明。」

谷飞云眼看老和尚一再要自己展露「金刚掌」,其中必有缘故,这就应声道
:「好,大师既然这么说了,在下就只得献丑了。」话声一落,转身朝外,右手
缓缓举起,功运右臂,朝前推出,但听呼然有声,一道劲急掌风,朝殿外天井涌
出。

至慧大师枯干的脸上不觉耸然动容,双目精光暴射,沉喝一声:「果然是你
。」紧接着目光一抬,喝道:「来人,还不把他拿下?」

谷飞云骇异的道:「大师……」话声未落,但见从大殿两侧已经迅快的走出
八名手持镔铁禅杖的灰衲和尚,朝四人逼近过来,大有立即出手之意。显然这些
和尚,早就埋伏在大殿两侧的了。

「且慢。」荆月姑早就听出至慧大师的口气,似乎和大哥的「金刚掌」有关
,此刻听了老和尚这句「果然是你」,心中更是猜测到了几分。

她这就随着喝声,右手朝前一摆,然后朝至慧大师拱拱手道:「大师方才说
过,小施主使出来了,老衲自会加以说明,如今我大哥依了大师的话,使出掌来
,大师似乎应该先说明白了,再要他们动手不迟,大师不会因这里是少林达摩院
,就倚仗人多势众,不讲理吧?」

她这几句话听得至慧大师不由得一呆,口中哼了一声,抬了抬右手,示意八
名灰衲和尚暂且停住,一面朝谷飞云冷然道:「小施主以金刚禅掌连伤藏经阁弟
子,还用得着老衲说明吗?」

谷飞云虽然明知老和尚一再要自己使展「金刚掌」,必有缘故。但却没想到
事情居然会有如此严重,一时不禁蓦然一惊,失声道:「大师说在下用金刚掌连
伤宝刹藏经阁弟子?这话从何说起?」

至慧大师道:「事实俱在,小施主还想抵赖不成?」

谷飞云渐渐镇定下来,口中朗笑一声道:「大师年高德劭,身为少林寺监寺
、达摩院住持,自是有道高僧,此中如果是在下所为,在下何用抵赖?但若非在
下所为,大师一口咬定在下,岂不冤枉好人,还请大师三思。」

冯小珍气鼓鼓的道:「是呀,我们一清早刚从登封来,大哥怎么会伤你们藏
经阁弟子的?」

荆月姑朝至慧大师拱拱手道:「大师有道高僧,此事只怕是场误会。」

至慧大师也想到眼前四位,个个如光风霁月,不像凶手,何况昨晚伤了藏经
阁的弟子,今天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敢再上少林寺来。心中也不由起了一丝犹豫
,但想到昨晚来人连以「金刚禅掌」伤人,眼前这年轻人又会少林不传之秘的「
金刚禅掌」,天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他沉哼一声道:「小施主会少林不传之秘的「金刚禅掌」,已由老衲可以证
实,昨晚潜入本寺藏经阁,加续以「金刚禅掌」伤人,尚有多人可以证明,老衲
岂会无故冤枉好人?」

冯小珍道:「大师既有多人可以作证,怎不要他们出来对质,出手伤人的是
不是大哥呢?」

「老衲已经问过他们了。」至慧大师接着颔首道:「好,老衲就要他们出来
对质,小施主也就无话可说了。」一面回头道:「了悟,你叫道因他们进来。」

小沙弥答应一声,急步走出,不多一会,领着三名灰衲和尚走入。三人中走
在前面一个合十一礼,神色恭敬的道:「弟子道因,叩见大师伯。」

至慧大师颔首道:「好,你们三个昨晚是负责巡逻藏经阁一带的人,你们把
昨晚遇上的事,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为首的道因应了声「是」,抬头道:「昨晚二更刚过不久,弟子五人,在巡
逻到藏经阁右侧墙外时,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有贼……」接着就响起两声叱
喝,和砰砰两声,似是有人从高处摔堕之声,弟子等人急忙赶去,发现有两条人
影从藏经阁屋檐飞起,刚好从墙头飞过,道先、道立两位师兄就飞身迎了上去,
拦住两人。

那两条人影前面一个一声不发,举手拍出两掌,道先、道立两位师兄骤不及
防,就应掌倒下,后面的那人轻笑一声道:「少林弟子原来都不堪一击。」随着
话声,两人已冲霄飞起,弟子三人眼看二位师兄似是身负重伤,踣地不起,贼人
又飞身而起,追之不及,只好取出哨子吹了起来……」

「好了。」至慧大师右手一摆,问道:「那两人曾被道先、道立迎面拦住,
你等可曾看清他们面貌?」

道因躬身答道:「那时天色昏黑,弟子只看到那两人一个身形颀长,一个身
形较为矮小,他们穿的都是长衫,身上没带随身兵刃,身形瘦小的那个话声清稚
,似是女子所乔装,至于两人面貌,弟子等人并没有看得清楚。」

至慧大师微微颔首,然后一指谷飞云等四人,说道:「你们虽然没有看清两
人面貌,但两人身形和这三位小施主如何?」

道因看了谷飞云一眼,说道:「前面的一个身形,和这位施主差不多,至于
稍后一个身形较小的……」他目光掠过荆月姑、冯小珍二人,续道:「和这二位
施主,也颇相似近,只是那人分明系女子乔装……。」

「那就是了。」至慧大师目光一凝,沉声道:「谷小施主,你们现在还有何
说?」

谷飞云一怔道:「大师认为昨晚伤人的就是在下兄弟了?」

至慧大师道:「难道不是?」

谷飞云道:「大师要他们三位进来对质,原是希望他们把昨晚所见到的,和
在下兄弟比较,证实在下兄弟是不是昨晚伤人的两人,刚才这位大师父已经说得
很明白,他们并没有看清楚两人面貌,既然没有看清面貌.如何能确定就是在下
兄弟呢?」

「小施主问得好。」至慧大师冷笑一声道:「老衲听得很清楚,岂会故入人
罪?第一、昨晚两人中,有一个身形和小施主差不多。第二、小施主又会「金刚
禅掌」。第三、这二位小施主的身材,也和昨晚两人中的一个极相近似。昨晚两
人中,有一个显系女子所乔装,小施主这二位兄弟,岂不正是女子所乔装的?天
下之大,未必有如此巧合之事,老衲难道冤枉你们了吗?」谷飞云被说得不觉一
呆。

冯小珍气道:「我们是女子乔装的又怎样?」

至慧大师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承认了。」

冯小珍道:「昨晚你们少林寺出了事,你们为什么不把来人当场抓住?任由
人家逃走,今天却栽到我们头上来,昨晚闯藏经阁的不是我们,闯了又何用抵赖
?」

至慧大师究是有道高僧,目注冯小珍,心中暗道:「看说话神情,似乎不假
,难道真会不是他们?但他们竟会如此凑巧?,别说此人是连施杀手,伤害四名
弟子的凶手,就是他身擅少林不传之秘的「金刚掌」,也非把他拿下,发交戒律
院追查其武功来源不可。」心念这一转动,立即抬了下手朝道因三人吩咐道:「
你们退下去。」道因三人恭声应「是」,合十一礼,回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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