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采花淫贼历险记(全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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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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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贪小财韩香诓屠夫,怨忿农妇被误杀

而丢失的毛驴更成为破案的重要线索,见天已泛白,县太爷与众衙役换上平民的布衣,临出门之前,县太爷冲老韩头命令道:“去把你的女儿找回来,送到县衙去,我有事情要问她!”

说着,县太爷与衙役们混杂在赶往集市的人流里,双眼机警地搜寻着,只要看见谁牵着毛驴,一定要走上前去看个仔细:“喂,这驴卖不卖啊?”

“什麽价钱啊?”

县官与众衙役佯装着驴贩子,一路来到集市,仍旧没有找到二背兜与少妇失去的毛驴,看见推着鲜肉的小贩子,县太爷一拍大腿:“我这个笨蛋,杀人犯怎敢明目张胆地贩卖活驴啊,他不等着自投罗网麽,走,到那边去!”

说着幡然醒悟的县太爷又奔向贩卖鲜肉的地方,这里肮脏不堪,血污横流,猪脑袋,马蹄子,驴肠子,扔得遍地都是,阿二也换成平民装束,倒背着双手,装成收驴皮的小贩子,机灵的双眼不肯放过任何一张骚臭难闻的驴皮,“这驴皮咋卖啊?能不能少要几个啊!”

“呵呵,”混乱之中,一个拎着麻袋,卷着裤腿的汉子从阿二的身旁笑嘻嘻地走过,奔向一个操着大砍刀,卡卡地肢解驴肉的黑脸壮年道:“郭叁,行啊,财运不错啊,刚刚卖掉一头,咋又弄来一头啊,今天可要发笔横财喽,告诉你,那驴叁件可不能给别人啊,一定要给我留着!什麽,已经有人要了?不行,必须给我,不给我,我他妈的还不走了,老爷就在此等着,看你给不给,你不给,我就不让你卖成驴肉,呵呵!”

嗯,两头毛驴,一个早晨卖了两头毛驴?县官闻言,机警地靠近那个被人称谓郭叁的屠夫。

此人叁十开外,生得虎背熊腰,大概是职业的关系,黝黑的皮肤泛着亮晶晶的油渍,一对鼓突突的牛眼珠流淌着凶恶的浊光,看见微服的县官走过来,他抹了一把乱蓬蓬的大胡子:“先生,买肉麽?这是早晨新杀的毛驴,看,这肉多鲜嫩啊,还冒热气呢!称两斤吧!”

县官默默无语地端详着被肢解开的毛驴的躯干,眼角则瞟视着抛弃在地的驴皮,平安侯也凑了过来,脚尖撩起驴皮的一角,心头一颤:哇,这不是六枝的坐骑麽!

阿二的表情全被县官看在眼里,他四下扫视着,发现便装的衙役已经从各个方向靠拢过来,县官手臂一挥:“还不将这个刁民给我拿下!”

“你们,”郭叁正欲抡起大砍刀,晚了,便装的衙役一拥而上,非常麻利地将屠夫按倒在地,市场里一片哗然:“不好了,打架了!”

“什麽打架了,这是官府在抓人犯!”

趴在血渍里的屠夫依然不服气,拚命地挣扎着,凶恶的目光逼视着县官:“不错啊,干得不错啊,来的好快啊,老子刚剥了驴皮,你就找上来了,漂亮,可是,”屠夫绝望地嘟哝着:“老子真恨不得剥了你的皮!”

“本官的皮你以後再剥吧,呶,”县官平静地命令道:“犯了杀人死罪,还如此的张狂,先给这个家伙松松皮,然後押回县衙,老爷我要亲自过堂!”

“是,”众衙役得令,拣起屠夫杀驴的工具:绳索、镐把、秤,骂骂咧咧地砸向郭叁,没有找到打人工具的,便飞起脚掌,又踢又:“操,操,让你骂人,死到临头,还要受皮肉之苦,真是榆木疙瘩脑袋,死不开窍啊,打死你,打死你!”

“哎哟,”屠夫满地翻滚,想想衙役们的话,说得也是蛮有道理啊,杀人抵命,这是无法逃脱的,自己为何不乖巧点,躲过这场暴打呐,这是何苦哀哉啊!

衙役们打累了,叫来一辆马车,将人犯郭叁五花大绑地解往县衙。

坐在马车上,郭叁蠕动着被踢肿的嘴唇,吮着从面额上渗下来的血水,那咸涩的有些腥膻的气味,让屠夫似乎又重温到昨天深夜的血腥味。望着乌云渐散,愈加明亮起来的天空,绝望的郭叁流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大腿一挺,脖子一歪,“哼,死就死呗,反正人也杀了,仇也报了,老子死也无憾了!呸,贱货,破鞋,婊子,该死的臭骚!”

嘴上恶狠狠地谩骂着,诅咒着,一想起风流娘们的“臭骚”,屠夫不禁感慨万千:气人真是气人,不过,她的确是个宝哇,现在想起来她来,我还是觉得她是那麽的迷人,那麽的撩人,那麽的让人魂不守舍,想入非非!杀了她,实在有些可惜啊。女人啊,女人,你就是妖精,是让人迷离的妖精;是让人神魂颠倒的妖精;是让人发疯的妖精;是害人的妖精!是,是,……,是让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妖精!

“他妈的,”想到此,郭叁无比沮丧地低垂着脑袋,没头没脑地喃喃道:“被坑,被骗,最後死在身上!”

“哈哈哈,”众衙役忍不住地大笑起来,连赶车的老汉也抑制不住了,手中的马鞭左摇右摆,郭叁继续道:“可是没还不行!唉,”

是呀,这的确是肺腑之言,男人没着实不行,尤其韩香这样既风骚又鲜嫩的小,没有更是不行!啊,一想起韩香,郭叁便无限感慨,尽管嘴上恶毒万分地谩骂着,而心里还是惦念着她那白喷喷的,好似小馒头般的嫩.那是多麽出色的小嫩啊,比起我的老婆来,真不知道要鲜出多少倍,弄到手里可真不容易啊,不但绞尽了心机,也破费了许多沉甸甸的银子。

“没有了,全没有了!”郭叁自言自语着:“什麽老、嫩,鲜、臭的,全他妈的玩完了,小娘们,臭骚!你等着,你且在阎罗殿等着,老子我随後也就报到来了,嗨嗨!”

呵呵,屠夫依然惦念着韩香,这个小骚,平日里说话尖声厉气,凶的像头母老虎,可是,一经压在身下,就变成一只柔顺的小绵羊了。哥啊,哥啊,叫得别提有多甜喽,那腥红的小嘴,舔得我浑身麻酥酥的,多大的火气,一挨到这份上,也全然消散了!

小娘们长得特靓,皮肤尤其的洁白,泛着让人涎液直流的香气,而那突鼓鼓的没有一根绒毛的嫩,闪烁着莹莹的晶光,指尖插捅进去,淫液地漫溢,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表面上看,韩香的小显得过於松弛,通常情况下屠夫都是左右开弓,两根食指同时插进白鲜鲜的小里,粗野地向两侧扩张着。韩香丝毫也不在乎,屁股放浪异常地扭动着,在屠夫的抠挖之下,粉溜溜的小开张到极限,长硕的阴蒂显得非常的肥大,屠夫叼在嘴里,美美地吮吸着,哇,又湿又滑,即酸且涩,令屠夫再也按奈不住,火辣辣的鸡巴咚地扎将进去。

“哟唷,”小娘们特会撒娇,一挨鸡巴没入深间,韩香便无比撩人地、也不知是真是假地哼哼起来,两只小肥手可爱地抚摸着屠夫黑毛纵生的胸脯,直摸得屠夫欲念陡增,大鸡巴空前有力地撞捣着洁白的肉包包。

韩香叫得愈加放浪起来,同时,欠起脑袋,与屠夫一共欣赏着粗硬的大鸡巴无情地击捣着自己的嫩.“嘻嘻,”韩香面含淫笑地凝望着身上的屠夫,娇嗔地问道:“大哥,好不好啊!”

“好,好,”眼睁睁地瞅着自己的大鸡巴顶撞着鲜活的小骚,屠夫别提有多兴奋了,同时无比自信地认为:这个女人已经让自己彻底征服了。“香啊,”

一边大作着,屠夫一边念叨着:“你太好了,我要纳你为妾!”

“呵呵,”韩香却不置可否,秀美的目光充满了狡诈,小巧的指尖轻撩着屠夫的鸡巴根。

屠夫更加喜欢韩香了,完全占有她的欲念也更强烈了。“呶,我有钱,我有银子,我能养得起你!”屠夫全然陶醉在性爱的享乐之中,得意忘形之际,他不仅将一天的收入,甚至连收猪的本钱也一股脑地奉献给了韩香,为了她的小嫩屠夫当真豁出去了,至於回家如何向老婆交代,嗨,到时候再说吧。“香,”屠夫搂着韩香的粉颈:“答应我吧,做我的妾吧!”

“嘻嘻,”看见屠夫呼哧呼哧地喘息起来,狡猾的韩香知道这家伙已经兴奋到了极点,行将射精了,於是,她没有明确地答应屠夫,而是夹紧了双腿,快速地收缩着嫩,给屠夫最後一击。“哟唷,哟唷!坏蛋,快射啊,我要,快给我啊,呵呵!哟唷,哟唷!”

“……”

案件如此顺利便破获了,县官非常得意,回到县衙,正襟危坐,“传民女韩香!”

韩香被衙役推上前来,县官一拍惊堂木,“韩香,知本官因何传讯你麽?”

“不知道,”韩香故作镇静:“小女不知!”

“你在驿馆里所住的房间出了人命案,这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可是,昨天夜里小女不住在驿馆,这案子与小女完全无关!”

“与你无关,我问你,驿馆的窗户为何没有锁死,你大概在等什麽人吧,嘿嘿!”

“这,”韩香面色绯红,“老爷,这可完全是个人隐私啊,与案子有何关系啊!”

“凶犯现已被本官擒获,想知道他是谁麽?无理刁民,”县官异常平静地扔出一句话来:“郭叁,就是那个屠夫作的案,郭叁是谁,你应该认得吧?他已经全都招认了,你与他是何关系?这不需要我多费口舌了吧!如果没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事,郭叁为何要深夜溜进驿馆,而驿馆的窗户又没有关锁,请你解释吧!”

“啊,”韩香惊叫一声,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这,这,他,他,不,不,老爷,驿馆的窗户,从来就未关锁过啊!”

“无理刁民,与人通奸,大乱纲常,你可知罪麽?”

“呜,完喽,完喽!”

望着县官严厉的目光,漠然的神情,韩香的身子惊赅不已地抖动起来,她终於明白过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了,“不,老爷,通奸是不假,可杀人这种事,真的与我无关啊!唉,”

这个挨千刀的,韩香暗暗骂道:好啊,你想杀死我,该着老娘命大,你杀错了人,你好狠啊!现在,你不是全招了麽?好啊,我也帮帮你,把你做的好事全都抖落出来!

一束耀眼的光芒射进公堂,落在韩香的秀肩上,望着窗外明亮的阳光,韩香的思绪不自觉地溜回到数年之前。

那天的阳光也是这样的明亮,韩香漫无目标地徜徉在喧嚣的集市上,望着各色让人口水横流的山珍、海鲜,自己口袋里却没有一文钱,失望之际,韩香转悠到鲜肉铺前,轻盈的身子无意中撞到正在卸肉的屠夫身上,满脸胡子,浑身油渍的郭叁见状,嘿嘿一笑,啪地扔过一根肉骨头,“老妹,拿去,今天我请客!”

“呵呵,”韩香并没拿郭叁的肉骨头,而是调皮地讥笑道:“你好大方啊,可是,一根骨头,能做个什麽啊,大哥既然如此慷慨,何不给点鲜肉啊!”

“呶,”屠夫的色眼贼溜溜地扫视着韩香婀娜的身段,手掌大方地指着案几上的鲜肉:“老妹,随便,你随便,想吃哪个地方,随便拿!”

“谢谢,”韩香毫不客气地拣起一块鲜嫩的猪肉,临走之前,一手捧着鲜肉一手掐捏着鲜汁莹莹的猪肉,眨巴着诱人魂魄的媚眼,“大哥,我这就回家做肉去,中午去我家哦,放心,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在家!”

屠夫屠夫,磨刀杀猪,纵然谈不上什麽大买卖,并且周身油光铮亮,发散着讨厌人的血腥味,可是在民间,尤其在偏僻的农村,一个出色的杀猪匠应该属於中上等的收入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馀,最起码天天有肉吃,愿意吃哪个部位就吃哪个部位,这绝对不是帮着屠夫神吹,对於这一点,韩香非常清楚。

婚後的生活平淡如水,无滋无味,郎君老实本份,每日叁顿粗食稀饭後抱头酣睡,便别无所求,第二天醒来,提着锄头,戴上草帽,又安安生生地去土里刨食了!

这样的生活韩香是无法忍受的,她不愿终年以粗菜淡饭度命,她不仅喜欢吃肉,还喜欢品比猪肉还有滋味的,野男人的肉棒,哇,男人的肉棒真是别有风味,捧在手里百啃不厌,越啃越有滋味,越有滋味便越上瘾。土炕上,牛棚里,菜园间,树荫下,都留下韩香手捧肉棒,贪婪地大啃大吮的秽影。

郭叁给韩香带来了莫大的快乐,他不仅为韩香提供免费的肉食,还将大半的收入奉献给了韩香,同时,彻底拜倒在韩香的裙下,唯唯诺诺,言听计从。能够让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俯首前贴耳,这已经让韩香兴奋不已了,更何况,身强力壮的屠夫还给韩香带来了肉体上的空前满足!

正值芳龄的韩香有着强烈的欲望,而儒弱的郎君显然满足不了韩香,韩香需要更加强烈的,强烈得近乎是野蛮的性享乐,而郭叁恰恰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非常及时地填补了韩香性欲上几近饥渴的空白段。

不修边幅,不讲卫生的郭叁给韩香一种异样的满足,无论他那坚硬如铁的肌肉;还是他那刺似钢针的大胡子,都令韩香兴奋难当,感受深刻。当粗野的屠夫将自己压在身下时,那沉重的躯体几乎让韩香窒息而死,而就在这种苦不堪言的憋闷之中,韩香渐渐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意,似乎深藏於体内的能量,一经重物的压迫,终於喷涌而了。

“啊,”韩香长叹一声,身子幸福地蠕动着,小嘴微开,向外喷射着滚滚的骚气,两只小手漫无目标地抓抚着屠夫硬梆梆的肌肉,鼻孔默默地,却是贪婪地嗅闻着郭叁身上健康的,由血腥和汗渍混合而成的,味道非常独特的气息。

“啊,”韩香又是一声长叹,郭叁已经将大鸡巴插进自己的嫩里快速地捅扎起来,粗黑的鸡巴撞击着白嫩的小,形成鲜明的反衬,看得韩香情迷意荡,她秀目紧闭,努力品味着郭叁的鸡巴与郎君的鸡巴存在着何种本质上的区别。

“做我的妾吧!”这句话几乎挂在了郭叁嘴上,每次偷欢时,激战到深间,屠叁便会脱口而出,起初,韩香权当是屠夫开玩笑,助助淫兴而已,於是,或是娇嗔地应承着,或是直截了当地拒绝着。

而屠夫却是认真的,看见大户人家叁妻六妾,郭叁的确很是眼热,如今赚几个土鳖钱,不免淫心荡漾,不知天高地厚地攀比起大户人家来。

“哼,”时间久了,韩香有些不耐烦了,当她得知屠夫当真想要纳自己为妾时,不屑地数落郭叁道:“哟,你有什麽资格纳妾啊,就你赚的那几个土鳖钱,也想像富豪人家那样,金屋藏娇啊,你养得起麽?”

韩香这番话,深深地刺伤了郭叁的自尊心,他更加拚命地赚钱了,同时,纳妾的欲望也愈加强烈了,而韩香却越来越让屠夫希望了。

由於屠夫想攒钱纳妾,给韩香的银两一日少於一日,终於韩香沉不住气了,为了表示不满,她不再理睬郭叁了,甚至出於赌气的目的,在集市上,当着郭叁的面,与别的小商贩眉来眼去,这让郭叁气忿难消,决定尽快将韩香弄到手,於是,他葫生了杀机,韩香得知後,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不,不,”根本不用县官继续询问,韩香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股脑地倾倒出来:“老爷,这不是我干的啊,我跟郭叁有染这是不假,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可是,人绝对不是我杀的啊,是他,不满足於偷偷摸摸,非要除掉我那当家的,然後,纳我为妾,我不干,他就擅自做主,把我当家的给杀了!”

“啊,”韩香的交待不仅让县官,也令满公堂的人,包括韩香的父亲老官吏在内,均大吃一惊,他哆哆发抖地指着风流妖冶的女儿:“什麽,什麽,你不是跟我说,你当家的到广州做生意去了,怎麽,你,你,不,不,郭叁把他给害了,唉,作孽啊,我咋生了你这个现世宝啊!我还有什麽脸面活在世上哟!”

“带郭叁,”县官一声断喝,鼻青脸肿的屠夫被拽上公堂,看见韩香,他顿时惊呆住:“啊,你,你没死?”

“哼,”韩香自鸣得意地笑了笑:“想让老娘死,没那麽容易,哼,现在,你去死吧!”

“跪下,”县官命令道,衙役将郭叁按跪在地,屠夫依然用眼角瞟着韩香,处於半信半疑之中:“是她,真的是她麽?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把她杀了,脑袋挂在了大柳树上,唉,是不是我又喝多了?喝酒可真误事啊,这个臭娘们,算你命大,逃过一死!”

郭叁很快就招认了误杀农妇以及六枝的罪行,末了,县官又提及了韩香的丈夫,郭叁也一口承认了:“嗨,荒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一条人命,两条人命,仨条人命,对於我郭叁来讲,意义都是一样的,全由我一颗脑袋来顶替算了!”

而韩香却不这样考虑,亲夫的命案,对於韩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韩香痛哭流涕,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有谋害亲夫的念头,这完全是郭叁一个人的想法,并且也是郭叁自己下的手,自己没有提供任何帮助!

他妈的,臭骚,听到家里,郭叁心中忿忿地骂道:就是死,老子也要拉上你,做个垫背的!於是,信口胡编起来:“老爷,是她怂恿我的,她贪图我的钱财,说自己的男人没本事,挣不到钱,不愿意跟他过了,让我干掉她男人,她给我作妾,这是她的原话,否则,我一个有家庭,有妻小的人,为什麽要做这种杀人偿命的事呐!”

“你,”韩香气得浑身筛糠:“不要脸的东西,我什麽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你,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你才翻脸不认人呐,我杀了你当家的,你却反悔了,说什麽也不肯给我做妾,不仅如此,还不他妈的理睬我了,跟别的男人,比我更有钱的男人好上了。

我他妈的实在气不过,昨天夜里,我看见你在酒馆里又跟一个男人出去了,不用问,准是回到驿馆里鬼混去了,我当时喝了不少酒,脑袋一热,别上杀猪刀就跟了上去。“

“等你们进了驿馆,我约摸着应该上炕鬼混了,於是我潜到驿馆的窗户前,用手一碰,发现窗户没有锁,我便推开窗户,哼,炕上果然并排躺着两个人,我一刀一个,结果了他们,烂醉之中,我提起这个臭骚的脑袋,挂在大柳树上,唉,那逞想啊,我却杀错人了。”

“唉,那两个人死的实在冤枉,我跟他们无仇无恨,在此,我向他们的灵魂道歉,请他们原谅,我的本意,绝不是想杀死他们两个,而是这个臭骚,还有那个与她鬼混的风流汉子!”

“你,”韩香绝望地抵赖着:“老爷,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没谋害亲夫,绝对没有,我敢向老天爷保证,如果我真有谋害亲夫的念头,死後下地狱!”

一对曾经是恩恩诺诺、共浴爱河、肆意偷欢的狗男女,此时此刻,在生死面前,俨然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横眉冷对,怒目而视,犹如困在牢笼里的一对野兽,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来,苟且偷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角斗:“是你让我杀的!”

“不,是你自己要杀的!”

“你为什麽不肯给我做妾!”

“呸,瞅你那副德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让我给你做妾,你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

唉,这是何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也!

集市喧嚣映朝霞,嫩果鲜梨馋倒牙。

囊中羞涩无钱买,豆汁一碗充早茶。

屠夫大哥真慷慨,想吃什麽随便拿。

小妹通情又达理,晚上请哥去我家。

月色朦胧好偷情,牛棚里面啃鸡巴。

乾柴烈火辟叭叭,鸡巴插叫哇哇。

天生尤物为已有,奸情撩拨把人杀。

如今双双上公堂,你推我塞妈呀呀。

“别吵了,”县官不耐烦了:“这里是公堂,是政府办公的地方,不是你们撒野骂街的场合,都给我消停消停,本老爷要判决了!嗯嗯,”

县官清了清嗓子:“贼犯郭叁,只知赚钱,不知道加强政治学习,法治观念淡薄,目无国法,与民女韩香勾搭成奸,为了达到长期霸占韩香的目的,人性丧尽,惨无人道地谋害了韩香的亲夫,不仅如此,韩香拒绝做妾後,又萌生报复之心,连伤两命。念郭叁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现判处郭叁凌迟之刑,立即执行。”

“又,根据天朝法律,郭叁伤人叁命,当以自家叁命相抵,故尔,本县判决,以郭叁之妻、之女抵命,尚有一子,念郭叁本性邪恶,根据天朝法律,这样的邪恶之人不能让其传宗接代,因此,对郭叁之子,处以宫刑,待痊愈後,以充皇宫!

为其恶父赎罪!”

呵呵,呜呼:

古时法律真新鲜,一人犯法全家牵。

血偿血来牙还牙,杀一抵一不袒偏。

郭叁全家四口人,尚馀独子把种传。

哪知阉割充宫去,你说可怜不可怜。

“岂有此理,”听完县官的判决书,屠夫咆哮起来:“好汉做事好汉当,我郭叁杀了人,愿意抵罪,凭什麽让老婆和女儿去抵命啊!”

“所以说,”县官挺有耐心,开导着屠夫:“这能怨谁啊,只怨你平时不加强学习,对国家的方针政策不了解啊,法盲,呶,”县官将法典推向屠夫:“犯什麽罪,如何惩罚,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仔细看看吧!现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哦,”韩香终於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将无罪释放了,不料,放下郭叁的判决书,县官又拿起一张纸来:“民女韩香,身为人妇,却不守妇道,乱了叁纲五常,根据天朝法律,应寸杰而死!”

“啊,”韩香大惊失色:“老爷,小女并没有杀人,为何要处死我啊!”

“哼,”县官将判决书扔向案几:“还用得着杀人麽,根据天朝法律,仅仅通奸一项就够要你小命的!自古奸情出人命,小淫妇,死了心吧,你还有什麽脸面活在世上,遭万人唾骂!”

“老爷,何为,何为,何为寸杰而死啊!”韩香哆哆嗦嗦地问道,不知自己将是何种死法,想必一定很难看吧,县官冷笑道:“寸杰,寸杰嘛,就是用锋利的短刃,一刀一刀地把犯人割成一寸一寸的肉段!”

“啊,”韩香听罢,啊的一声惨叫,便口吐白沫,昏厥过去了!

县官依法处斩了奸夫淫妇,平安侯倒也蛮开通,掏重银赠予农民,劝其回家後,再续良弦。然後,带上奇女珍珍,向老鸨道别後,继续向封地进发。没走出多远,宽阔的,林荫遮掩的大道上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淫贼抬头一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怎麽,原来是她?

珍珍挥泪坐花轿,老鸨送婿上大道。

白云悠悠头上飘,芳草萋萋脚下绕。

田间农夫驱牛耕,河畔老翁忙垂钓。

仲夏风光无限好,迎面突然见空照。

第二十五回想师爷突发癫痫病,臆梦中圣上获真经

天仙子。癫痫

舞手纵身跑大殿,晃脑摇头流臭便。

或哭或笑喜无常,流口涎,还寒战,气喘吁嘘红绯面。

年少鸡鸡雄又颤,圣上龙精狂喷溅。

鬼魂相助力无穷,请老道,吞药片,祖传秘方全用遍。

活埋了宫女,皇宫里突然沉寂起来,这很对皇后的心情,从此再也用不着监视圣上了;马四娘也暗暗高兴,认为自己晋升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而圣上却是无限的感伤,终日郁郁寡欢,唉声叹气。为了缓解圣上的忧闷之情,皇后显示出格外的大度,不再干涉圣上与四娘亲热,这使圣上几近绝望的心境,或多或少地得到些许抚慰。

然而,时间久了,皇后的胴体再鲜嫩,美穴再滑润,折腾腻了,也不免令圣上心烦;四娘的仙汁更是如此,圣上再也品不出最初的甘香和醇厚了。

每当百无聊赖之时,圣上便会想起远在封地的师爷,师爷的音容,师爷的笑貌,在眼前历历而过,活灵活现,师爷有着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听得圣上如痴如醉,彷佛置身其间。

“圣上,”每当圣上午间小憩的时候,淫贼便像事先预定好了似地,极为准时地出现在圣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意境中,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地神吹着:“圣上,来啊,快到奴才这里来玩啊,我这里别提有多好玩了。”

“嘿嘿,圣上,您相信麽,千年以前的女人居然复活了,什麽,您不相信,这是真的哟!前天,愚臣闲着没事,就去山里转悠,哇,圣上,你猜愚臣发现了什麽?嘿嘿,愚臣撞见一个光着身子,头披白发的女人。”

“一经打听,圣上,您猜她是怎麽说的,她说自己是秦朝时期的宫女,住在什麽,什麽阿房宫里,秦亡那年,楚王一把大火烧了阿房宫,宫女们四散而逃,愚臣撞见的这个白发女人,据说就是千年以前的阿房女啊!”

“哇,如果真是这样,愚臣不是撞见神仙了?开始,愚臣也不肯相信,谁能活一千多年啊,可是,听那白发女人讲起来,却是有鼻有眼,尤其讲到什麽,什麽阿房宫的时候,说得有来到去的,听她这一说,那阿房宫简直比圣上现时住的皇宫还要阔气,还要富丽堂皇啊!圣上,恕愚臣没有什麽文化,更不懂得历史,愚臣斗胆问一句,秦朝时真的有什麽,什麽阿房宫麽?……”

“有,有,”圣上喜不自胜地坐将而起:“当然有了,朕的皇宫,哪敢与阿房宫比啊,那简直不在一个档次啊!”

圣上睁开眼睛一看,哪里有什麽师爷,不过是做了一场白日梦!

天空荡淫风,师爷入朕梦。

西南荒蛮地,幽谷藏春宫。

美姬千千万,侯爵乐融融。

圣上惊且喜,怎奈山崇崇。

“皇侄,”夜晚,妩媚动人的皇后极力讨好着亲侄子,细手勤地爱抚着圣上,希望撩起圣上的欢心,忘掉那些该死的宫女,“来啊,操姑姑啊!”

皇后淫荡地展开大腿,圣上撇了一眼姑姑的美穴,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心中依然想着走南闯北,无所不能的师爷,想着师爷充满凶险,刺激无比的故事。

“唉,”圣上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决定早早入睡,继续他那连续剧般的、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的梦境:今天晚上,师爷将会给朕讲述一个什麽样的故事呐?阿房女怎麽样了?师爷弄没弄上手啊?啊,与千年的仙女行欢,将会是何种感受呐?

“来啊,”皇后拽扯着圣上。

圣上固执地拒绝道:“姑姑,朕困了,朕要睡觉!”

“来吧,玩一会再睡,那才香呢!”皇后搂过圣上,主动将龙茎塞进自己的美穴里。

圣上心不在焉地乱捅着,旁边的四娘见状,为了调解气氛,她笑吟吟地爬到皇后的身上,将那千锤万炼的老穴拱送到圣上的眼前,一边下作地撅扭着,一边满嘴淫词地挑逗着:“来啊,圣上,这还有一个老家伙呢,操吧,两个都摆在圣上的面前了,你喜欢操哪个就操哪个吧!”

“呵呵,”望着两个迥然不同的美穴,圣上觉得这种玩法还比较新颖,马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兵,总能搞出一些让圣上意想不到的花样来。圣上呵呵一笑,一边捅着身下的姑姑,一边拨开四娘密密麻麻的芳草,一个幽深的肉洞呈现在圣上的眼前。

“皇侄,快动啊,你的鸡鸡咋又软了!”身下的姑姑催促着,手指轻弹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龙茎。圣上扯着四娘的长肉片双眼充满好奇地死盯着,盯着盯着,圣上感觉四娘的肉洞与往日不同,更加空旷,更加深不可测了。

“哇,”四娘深不可测的肉洞引起少年圣上的好奇,他一边继续捅着姑姑,一边双指并拢,探进四娘的肉洞里,“好深啊!”

“哦,”四娘沉吟一声,屁股撅得更高了,扭摆幅度也更大了,“上来啊,圣上,快操四娘啊!”

“好黑啊!”

圣上抽出手指,双眼盯着黑乎乎的肉洞,为了讨得龙颜大悦,四娘甚是下贱地大作着,空旷的肉洞在圣上的眼前飘来晃去,圣上双手按住四娘的屁股瓣希望看个究竟,“别动,四大娘,让朕仔细看一看,这是怎麽回事?”

“哦,”四娘不再摇摆:“圣上看见了什麽啊?嘻嘻,”

“哇,朕,朕,”圣上捧着四娘的屁股,既兴奋又茫然地嚷嚷起来:“朕看见了一束光亮!啊,那里是什麽地方,朕要去看个究竟!”

慢慢地,捧在手中的屁股瓣让圣上瞠目地膨胀起来,彷佛是一只气球,越胀越大,而四娘的老穴也豁然开敞起来。

拨开乱蓬蓬的草丛,圣上看见一个呈现着喀斯特地貌,怪石嶙峋的山洞,一束耀眼的光亮从不可知的洞底射向圣上的面庞,顺着这道光束,圣上饱睹了洞内的一切:奇形怪状的山石滴哒作响,洞底溪水潺潺,水面薄雾迷漫,一股股令人窒息的瘴气,直扑圣上的鼻孔。

圣上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寒战:“哇,这是什麽地方?大概是西南的不毛之地吧?嗯,”圣上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呛人的瘴气,只有西南的地貌才能生成啊!”

“圣上,什麽西南什麽瘴气,此话从何说起啊!嘻嘻,”四娘高撅着屁股,听见圣上没头没脑的,臆幻般的话语,嘻嘻地淫笑起来,空旷的老穴讨好地收缩起来。

圣上又惊呼起来:“啊,四大娘,别动,朕正看得起上瘾呐!”

圣上拚命地扒扯着四大娘的老穴,脑袋紧贴在四大娘的屁股瓣上,咕噜咕噜地吮吸着四大娘瘴气般的淫液,“啊,啊,好呛人啊,好辣啊!不过,却有着特殊的味道,好似烈性的白酒,喝着很辣,很骚,可是,细细地品,却是回味无穷!”

“那好哇,”听见圣上的嘟哝声,四娘大喜,屁股扭动得更勤了,圣上越吸越来瘾,彷佛酒鬼一般,不喝得酩酊大醉,誓不歇口!

圣上彻底喝醉了,恍惚之间,他似乎置身於充满神秘传说的西南大地,徜徉在连绵不绝的千山万岭之中,一时间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圣上,”圣上正茫然着,身後突然传来阿二熟悉的喊声,他回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只见平安侯无比恭敬地站在他身後,见圣上转过身来,慌忙下跪,“圣上大驾光临,罪臣有失远迎,万死万死!”

於是,平安侯开始给圣上请安,继尔便叩起头来,圣上很是开通,立刻放下皇帝的大架子,像个孩子般地拉着阿二的手,满山遍野地漫游起来,平安侯活脱脱一个导游,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大西南的奇风异景。

“呵呵,”圣上幸福地漫游在崇山峻岭间,望着眼前奇峰突起、百花盛开、童话般的世界,圣上由衷赞叹道:“好大的公园啊,比起皇宫里的假山,假石,不知要壮观多少倍啊!喂,”圣上突然想起了什麽,对阿二道:“师爷,走啊,领朕去拜见阿房女吧,朕很想结识她,朕要纳她进宫,封她为,为,”

圣上正思忖着如何册封千年神仙阿房女,阿二暗暗发笑:哪有这麽回事啊,这都是我顺嘴胡编的啊,於是,淫贼撒谎道:“圣上,这阿房女一贯来无影去无踪,这几天,又不知到哪疯去了,恕愚臣蠢笨,寻她不见,圣上!”淫贼手指着正前方,“你看,那是元阳石,你仔细瞅瞅,那直挺挺的大柱子,像什麽啊?”

“像,像,嘿嘿,”望着一根平地拔起的巨石,瞅着那圆浑浑的顶端,圣上冲淫贼会心地一笑,指着自己的胯间道:“那还用问,像鸡巴呗!”

“嘿嘿,圣上好眼力,”淫贼纵身跳上巨石,圣上也不甘落後,两人攀着巨石,比赛般地向顶端爬去。

突然,巨石可怕地晃动起来,把圣上吓个半死:“不好,石头要塌倒了,师爷快救朕!”

“莫怕,”阿二抱着巨石,安慰圣上道:“没事,圣上尽管放心,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你看,”阿二手指着前方:“元阳巨石有想法了,他也要操喽!”

“嗯,”圣上的目光顺着淫贼的手指望去,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对面高不可攀的山峰上,在郁郁葱葱的密林之中,若隐若现着一块与女人私处颇为相似的怪石,怪石的最上端杂草丛生,光滑的表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洁白的莹光,甚至还有两条曲折的,与阴唇毫无二致的长石头,围拢成一条狭窄的缝隙,让人想入非非,看得圣上扑哧笑出了声:“真是绝了,这是何物?”

“阴元洞!”淫贼顺嘴答道,然後,叮嘱圣上道:“圣上小心,抱住巨石,他要开干了!”

轰,说话间,颇似男人阳根的巨石突然向对面的山峰冲撞而去,圆浑的顶端轰然撞击在女人肉穴般的,被淫贼称谓阴元洞的怪石上,登时,地崩山摇,石裂天惊,圣上抱着巨石,耳畔嗡嗡作响。

卡嚓,巨响之後,火花飞溅,天昏地暗,卡嚓一声,阴元洞豁然开敞,热切地接纳着昂首而来元阳石,圣上和阿二抱着巨石,随着巨石相继进入女人阴道般的洞穴里,淫贼机灵地跳下巨石,冲圣上挥着手:“圣上,快跑,过一会,就正式开战了,咱们得找个理想的位置,躲起来,否则,阳元石一旦撞在咱们俩的身上,立马就压成肉饼喽!”

哗啦,话音刚落,巨石笨拙地向後退去,在淫贼的帮助下,圣上跳下缓慢移动的巨石,藏匿在一条流水潺潺的暗沟里,光当,巨石再度撞击而来,坚硬的石身擦着圣上的头皮一掠而过,石身研磨着洞壁,发出哧哧的,刺耳的响声,火星四迸,吓得圣上缩着脑袋,一动也不敢乱动!

“哦”,从深不见底的暗处,传来悠长的呻吟声,在巨石的撞击和研磨之下,洞壁愈加开阔起来,圣上也不再迷茫和恐惧,依然藏在暗沟里,目睹着这一切,与平安侯一起加油助威起来:“嘿唷,嘿唷,操,操,操,嘿唷,嘿唷,”

“哦唷,”处於臆幻中的圣上嘿唷嘿唷地大作起来,胯间的龙茎彷佛就是无坚不摧的元阳石,威猛无比地撞击着姑姑的嫩穴,不知个中缘由的姑姑,在亲侄的狂插之下,身不由已地呻吟起来:“哦唷,哦唷,好操,侄儿好操!”

“嘿唷,嘿唷,”圣上越战越猛,龙茎从来没有如此坚硬过,撞得皇后哇哇狂叫,往日的威严和庄重一扫而光,她大叉着双腿,两手搬住侄儿的屁股:“哎哟,好操,哎哟,侄儿好厉害!”

扑哧,这近乎疯狂的撞击深深地刺激了四娘,老穴莫名地收缩起来,同时,将滚滚的淫液挤出洞穴,哧哧地喷溅在圣上的面庞上,圣上不得不闭上眼睛,昏昏然中,彷佛听见师爷的嚷嚷声:“圣上,快跑哇,不好了,元阳石要射精了,快跑,否则,会被淹死的!”

话音未落,阴元洞内突然大雨倾盆,在淫贼的催促之下,圣上刚站起身来,暗沟里已经涌出哗哗的洪水,将圣上扑倒在地。

“不好,朕要淹死了!”说着,圣上推开四娘的大屁股,腾地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地跑向室外:“不好了,洪水来了,啊,”没跑出几步,洪水劈头而来,将圣上无情地吞噬了,“哟唷,”

四娘扭过身来,发现圣上已经昏倒在寝室的门口,周身汗水淋淋,彷佛刚从浴缸里跳出来,皇后扑楞一下坐起身来,忙不迭地爬向圣上,“皇侄,皇侄,你怎麽了?快醒醒!”

“圣上,”四娘拽住圣上的手臂,与皇后一同呼唤起来:“快醒醒,快醒醒啊!”

“御医,”皇后惊呼着:“快叫御医来,圣上有病了!”

“皇后,”御医慌慌张张地跑进寝室,见皇后赤身裸体,他迟疑片刻,身子本能地向门外退缩着。

皇后披上衣服,红着面庞唤道:“快,快给圣上诊脉!”

“是,”御医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又是捏胳臂,又是掐人中,而圣上则安祥地躺在皇后的怀里,脸上流淌着痴呆呆的憨笑,紧紧闭合着的双眼充满惊惧地转向着窗外。

“师爷,快救朕啊,朕要淹死了,哦,跑,往哪儿跑啊?什麽,光亮?在哪啊,”胡言乱语的圣上突然睁开眼睛:“啊,师爷,朕看见了,朕看见亮光了,对,那是天堂的亮光,朕到天堂了,朕好幸福啊!”

“唉,”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侄儿,你胡诌些什麽啊,什麽师爷、师爷的,他已经去封地了!”

皇后最讨厌的人便是淫贼阿二,为了把他从侄儿的身旁驱赶开,皇后真是煞费了心机,最後封淫贼为平安侯,实际上是将其流放到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任其自生自灭了,而阿二则毫不所知,还乐颠颠地走马上任去了!可是,年少的侄儿依然惦念着所谓的师爷,一口一声地挂在了嘴边,以至於迷迷茫茫,疯疯癫癫,这实在让皇后万分气恼,却又一筹莫展。

“师爷,慢点跑哇,等朕一会!”

圣上伸展着双臂,失重的身体好似一片树叶,轻飘飘地飞出姑姑的怀抱,飞出深宫,飞向云端,飞向天际,飞向浩瀚无边的苍穹,“朕飞了,朕会飞了,姑姑,四大娘,再见,朕要跟着师爷去天堂玩喽!”

“不,不,”皇后企图搂住手舞足蹈的皇侄,可是,小圣上不知哪来的机灵劲,呼地窜出寝室,光溜溜地跑向大殿,高举着双臂:“朕飞喽,朕会飞喽!”

“圣上!”

“皇侄!”

皇后、四大娘、御医纷纷追出寝室,满大殿地转悠起来,却怎麽也抓不住圣上,咚的一声,圣上纵身跳上大殿旁的栏柱上,把个皇后骇出一身的冷汗:“皇侄,小心啊,别摔着!”

圣上好似一个出色的杂技演员,从一根栏柱跳向另一根栏柱,不仅如此,还能做出让人称绝的,高难度的,单腿独立的可笑姿式。

圣上站在栏柱上,环顾着黑漆漆的大殿,不远处,一朵飘忽不定的光束彷佛是大海里的航标灯,引领着圣上飞向茫茫的远方,圣上摇动着双臂,活像一只冲出牢笼的小鸟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没有了姑姑的管束,圣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姑姑,再见了,以後,侄儿再也不会让你操心了!啊,”圣上突然惊叫起来:“姑姑,不好,海,海,好大的海,好黑的水啊!”

“皇侄,”皇后纵身一跃,也跳到栏柱上,伸手欲抓住侄儿。

圣上顽皮地一笑,咚的一声,又跳到那一根栏柱上:“嘿嘿,姑姑,来啊,你抓不住朕!朕会飞喽!”

幸福的小鸟正欢畅地飞翔着,身下突然涛声大作,圣上低头一看,身下的海水卷起滔天的骇浪,比墨汁还要暗黑的海水迎头狂劈而来,圣上大吼一声,眇小的身体立刻被海水吞噬:“啊,师爷,朕掉进苦海了,朕要淹死了!”

惊慌之际,咕咚一声,圣上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从栏柱上重重地摔跌到大殿上,皇后立刻扑上前去,死死地搂住侄儿:“皇侄,摔痛了吧!唉,”

人生似梦涉苦海,身心疲惫总不醒。

谋权夺利手段黑,尔虞我诈皆可行。

父子兄弟人头断,至亲近戚溅血腥。

竹篮打水空一场,阴曹地府目不暝。

骇浪巨响过後,是可怕的寂静,圣上死死地搂住皇后,彷佛搂住苦海里的一叶小舟,“师爷救朕,师爷不要放开朕,朕不想死!”

“侄儿,”皇后泪水涟涟地摇晃着圣上的脑袋:“什麽师爷、师爷的,姑姑在这呐,侄儿,姑姑搂着你呐,不要怕,有姑姑在,什麽也不要怕!”

“啊,师爷,不好,”圣上又歇斯底理地干吼了起来:“鬼,鬼,鬼来抓朕了!”

扑啦啦,扑啦啦,圣上的确吓破了胆,吼着吼着,屁股下面就涌出一滩稀屎来,大殿上登时臭气弥漫,呛得众人简直不敢喘气。“快啊,”皇后将圣上拽离臭屎滩,气急败坏地冲御医道:“你还傻瞅着什麽呢,快点给圣上用药啊!”

“可,”望着浑身抹满稀屎,臭不可闻,痛苦挣扎的圣上,御医面露难色,“不知是何症状,奴才不敢随便用药啊!”

“难道,就瞅着圣上折腾死麽?”说话间,圣上脑袋一晃,嘴角里又吐出粘稠稠的白沫,众人望去,只见圣上嘴邪眼歪,四肢僵硬,大概是死了!

“皇侄,皇侄,”皇后拚命摇晃着僵如死的圣上:“你怎麽了,醒一醒,醒一醒啊,呜呜呜,呜呜呜,”渐渐地,皇后发觉怀中的侄儿越来越僵硬了,越僵硬也就越冰凉了,望着濒死的侄儿,皇后心如刀割,“皇侄,你不能死啊,你就这样把姑姑扔下了,姑姑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啊,侄儿慢走,姑姑就跟你一起去了!”

皇后抛开侄儿,又玩起她那屡试不爽的小把戏,用脑袋撞墙壁,众人慌忙拦住,纷纷跪倒在地苦苦乞求着。皇后无奈,再次扑向侄儿,她扒开侄儿的眼皮,更加绝望了,侄儿竟没有了眼珠,眼眶里混浊不堪。“完了,瞳仁都散尽了!”

皇后彻底崩溃了,“就是不死,侄儿也得变成瞎子啊!呜呜呜,呜呜呜,”

圣上又痛苦地抽搐起来,嘴角冒着恶心人的白沫,皇后见状,抓过一条白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侄儿,就是死,也要死得像个人样啊,来,好生躺着,姑姑给你擦擦乾净!”

皇后将毛巾蘸上温水,跪爬到侄儿身旁,小心奕奕地擦拭起圣上的裸体来,一边擦着,一边仔细地端详着,那出神的目光,那茫然的仪态,彷佛这个无比熟悉的、朝夕相伴的侄儿,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陌生。擦着擦着,一滴热泪哒地滴落在侄儿的面庞上,皇后慌忙擦抹掉,不料,又哒上一滴。

旁边的四娘看在眼里,深受感动:唉,多好的姑姑哇,外表严厉异常,内心却是深深地爱恋着侄儿,生死之际,方见真情!

四娘也找来毛巾,蹲下身来,准备模仿着皇后的样子,为圣上擦身。突然,圣上又是一番抽搐,业已擦净的身子渗出殷殷的血污,皇后立刻惊呆了,手中的毛巾啪的掉落在地:“出血了,这是怎麽回事?”

轰隆一声,又腥又黑的海水突然退去,将圣上丢弃在污秽不堪的海滩上,他吃力地爬起身来,极目远眺,天空彷佛是一口倒扣着的,密不透风的大铁锅,到处是灰蒙蒙的一片。

“师爷,师爷,你在哪啊?”圣上手拄着沙滩,发出嘶哑的哀号。

不多时,从那泥泞不堪的地平线上,传来嘈杂的哭喊声,圣上一惊,仔细一瞅,不禁打起了寒战,哪里还有什麽师爷啊,只见被姑姑活埋的宫女们潮水般地向自己汹涌而来:“还我命来!”

“……”

“姑姑,”圣上惊惧到了极点,双臂紧紧地搂住皇姑,“姑姑,宫女们向朕讨命来了!哇,呀,”

宫女们很快便涌上前来,你一把,我一把,把光着身子的圣上抓挠得体无完肤,在沙滩上滚来滚去,痛苦地吼叫着:“啊,啊,痛死朕喽!”

圣上浑身血污,发出最後一声尖叫,双腿一蹬,再度昏死过去,皇后拚命地摇晃着怀里的侄儿:“皇侄,你怎麽了,你看见什麽了!宫女?哦,”望着侄儿身上的血污,皇后似乎明白了几分。

“哼,小骚们,我欠你们什麽了?你们乱了後宫,按照天朝刑律,难道不该活埋麽?如果知趣,你们就不要纠缠我的侄儿了。什麽?有该埋的,也有不该埋的,我做得太过火了,不问青红皂白,统统都埋了!好,好,我接受,我地打击面的确大了点,你们谁有冤,认为自己不该活埋,直接找我算帐好喽,嗯,不敢,”

皇后捧着侄儿的血身,也臆语起来:“嗯,是这样,那我就代侄儿受过吧,我欠下的血债,由我自己来承担!既然我阳寿未尽,且先吞下自己的血债,死後再去阎罗殿细算吧!”

说完,皇后将昏厥中的圣上平放在地,她跪俯在圣上的身旁,张开嘴巴,毫无顾忌地吮吸着侄儿身上的血污,所舔之处污秽尽无,又显现出嫩白白的肌肤,再看皇后的嘴唇,沾满了腥臭的血渍,飘逸着令四娘几欲呕吐的臭气。

“皇后,”四娘实在看不下去,怯生生地劝阻着。

皇后摇了摇头,根本不以为然,“这是我欠下的,再怎麽肮脏再怎麽污秽,我也必须吞了,且先留在腹内,死後再算总帐吧!唉,”

皇后咕噜下一口脏血,“有什麽办法呐,这些宫女在阴间告了我一状,起诉我滥杀无辜。我乃女流之辈,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只因为胯间没有阳根,便也不具备法人资格,於是,地狱里的小鬼便找到圣上的头上,由侄儿承担我犯下的罪恶!你说,这脏血,我不下,难道让侄儿下麽?”

“皇后,”听罢皇后的讲述,御医突然来了灵感,认为讨好皇后的机会终於来了,他跪倒在皇后身旁:“奴才有良计,既能下脏血,又不使皇后难堪!”

“何计,但请讲来!”

御医的所谓良计,皇后并不中意,无非是准备一些纸制的水牛,写上符咒,然後付之一炬,皇后摆摆手,“不妥,不妥,人的过错,为什麽要由牲畜来承担呐!”

“皇后,你看这是怎麽回事啊!”皇后搂着圣上的身体,正卖力地吮舔着脏血,四娘突然嚷嚷起来,皇后扭头一看,圣上的龙茎不知什麽时候挺立起来,鸡鸡头直指天棚,硬梆梆的鸡鸡身哆哆抖动着,“这,这,这又是为何啊?”

唰,圣上的龙茎突然渗出的血水,皇后呼地扑了过去,手按住血淋淋的龙茎,“臭不要脸的骚们,人死了淫心却不死啊,还想着这事呐,哼,”

怎奈,圣上更加剧烈地抽搐起来,握在手中的龙茎摇来晃去,血滴横溅,令皇后心痛不已:“饶了我的侄儿吧,求求你们啦!”

混乱之中,被皇后以极端手段折磨而死的李夫人,拖着没有皮肤,鲜血滴淌的残体,面露凶光地向圣上爬来,身後跟着她的女儿们,一个个全都没了脸皮,赤裸的身子被沸油烹炸得又酥又脆,飘逸着即呛人,又多少夹混着肉香的气味。

李夫人拨开众宫女,伸着血淋淋的手掌,没有舌头,没有牙齿的嘴巴不停地扭动着,分明是在恶毒地诅咒着圣上,而圣上则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身子本能地向後退缩着。“姑姑救朕,”圣上胆怯地喊叫着,不知何故,尽管嘴唇不停地翻动着,咽喉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也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瞅着李夫人向自己爬来。

当李夫人的手指即将碰到圣上的身体时,她似乎用尽了气力,剥去表皮的双眼凶狠狠地一瞪,又死去了,而她的女儿却是跃跃欲试,纷纷爬向圣上,一只只被沸油炸烹得干乾巴巴的手指或是拽住圣上的耳朵,或是拧住圣上的鼻子,“冤枉啊,冤枉,父亲犯了罪,与我们有何关系,为什麽要这样折磨我们,我们死不瞑目哇!”

“呸,呸,呸,……”

不知是谁居然抠开圣上的嘴巴,往圣上的口里唾唾沫。

“呸,呸,呸,……”

“哟,”圣上咧着嘴巴,口腔里盛满了粘乎乎的口液,舌身发硬,任凭粘液往咽喉里渗去,四娘慌忙唤皇后道:“皇后,不好了,圣上又流口水了,病好像越来越重了!”

“啊,他会噎死的!”皇后捧起圣上的脑袋,嘴对着嘴,又不嫌肮脏地吮吸起圣上口腔里的粘液来,看得四娘好不恶心啊!

“呸,呸,呸,……”

皇后将圣上的粘液刚刚吮尽,冤鬼们又张开嘴巴,呸呸呸地倾吐起来:

“呸,呸,呸,……”

“哟呀,”混乱间,不知哪个冤鬼握住圣上的龙茎,粗野地揉搓起来,继尔,又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恶狠狠地切咬着,痛得圣上嗷嗷大叫,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痛啊,痛啊,好痛啊,朕的鸡鸡好痛啊!”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李夫人不知何时也爬了过来,她从女儿们的手中抢地圣上的鸡鸡,嘴里噜噜噜地不知嘀咕些什麽,手掌老道地揉搓起来,很快将圣上的龙茎搓得又粗又硬。

李夫人握在手心中,张开鲜血淋淌的嘴巴,“呸,”李夫人将一口血水吐在龙茎上,彷佛是效力超强的胶水,把圣上的龙茎紧紧地箍裹住,永远也不会瘫软了,其他的冤鬼见状,发出会心的微笑,“对,还是妈妈有经验,让他的鸡巴永远硬着,胀死他!”

李夫人握住小外甥硬挺挺的龙茎,张开也是没有牙齿的嘴巴,深深地含进口腔里,与女儿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咬切,这是徒劳的,只见她将圣上的龙茎吸进咽喉,然後,猛一发力,哧,圣上白哗哗的精液犹如自来水般地流淌起来,全部流进李夫人的咽喉里,女儿们见状,点头称道:“对,妈妈做得对,吸尽他的精液,让他断子绝孙!”

“妈妈,你累了吧,让我帮你吸一吸!”大女儿从妈妈手中接过龙茎,彷佛接过一根接力棒,她颇为认真地端详一番,然後,呸地吐出一口粘液,涂沫在龙茎头上,继尔张开嘴巴,老道地吸吮起来,看着生前并没有出嫁的大女儿,口技却是如此的娴熟,李夫人神态异样地盯视着大女儿,似乎在说:死丫头,你这手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嗯,是不是背着妈妈偷人了?

“嗨,妈妈,瞅啥啊,女儿可没有做败坏家风的丑事哦!”大女儿一边摆弄着龙茎,一边神秘兮兮地逼视着妈妈,那表情彷佛在暗示着:妈妈,你咋忘了,女儿的闺房与你的寝室仅一壁之隔啊,平日里,父亲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你偷吸家奴的精液,女儿看得真真切切,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地便学会了,嘿嘿!

李夫人领着几个女儿,发誓要吸尽圣上的龙精,皇后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却又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瞅着侄儿行将精尽人亡了!

“哦,何人在此胡闹哇!”从女人堆里突然传来男人的说话声,那特殊的公鸭嗓子令圣上极为熟悉:哦,舅舅,原来是舅舅哇。

“舅舅,”圣上从姑姑的怀里挣脱出来,呼地坐起身,龙茎上附满了污血和残精,直挺挺地指向天棚,他推开舅母以及表姐妹们,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依然拚命地喊叫着:“舅舅,救朕!”

“哼,你还知道叫我舅舅哇,”舅舅用鼻孔哼了一声,圣上大喜,舅舅还能听见朕的话音,看来自己还有救,他瞪圆了双眼,只能听见舅舅的鼻音,却看不见舅舅的身影,“舅舅,你在哪啊,朕咋看不见你啊!”

“哼,我已经被你姑姑马吃了,你若能再看见我,那就怪了,哼,……”

“舅舅救朕!”圣上不得不放下天子的大架子,给肉身已经了战马,永远也看不见身影的舅舅施以外甥的大礼,乞求舅舅救自己脱离苦海。

在圣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央求之下,国舅终於念起了亲情,“唉,娘亲舅大,不冲别的,就冲我的姐姐,也应该帮他一把!唉,外甥,”国舅点了点头,“看你小小年纪,就这麽早地死掉了,实在可惜了点,管咋地,咱们也是实在亲戚啊!”

“是啊,”圣上顺坡往上爬去:“娘舅亲,辈辈亲啊!”

“得了吧,”国舅反诘道:“外甥是狗,吃完就走!”

国舅这番话令圣上一时语塞,不过,小家伙还是相当的机灵,忽而转变了话题:“舅舅若能救朕,朕必重修舅舅的祖坟,再立起一道大牌坊,重塑舅舅的金身,……”

“拉倒吧!”国舅怅然叹息道:“我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修再大再好的祖坟又有什麽用哇!少来这虚的吧!呶,”国舅顿了一下:“外甥,事已至此,已经发生的事情,说什麽都没有用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不过娘舅的亲情还在,你尽管放心,舅舅定会救你,不过,却有一事相求!”

“什麽事,舅舅,”圣上急不可待地问道:“外甥必尽力而为!”

“很简单!”漆黑之中,一本并不厚重的书卷展现在圣上的面前,“外甥,这本书你可曾看过?”

“没有。”圣上摇摇头。

舅舅建议道:“那麽你现在就看一遍吧,如果你答应我按照书上写的去做,我便救你!”

“是,我答应,”为了活命,圣上不假思索地应承了,然後扫视着舅舅展示在眼前的书籍,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越看越兴奋,“太好了,太妙了,舅舅,我一定按照书上写的去做!我一定说到做到!”

“那好哇,”看不见人影的舅舅继续道:“你已经粗略地看完喽,现在,你若能把这本书熟练地背下来,你立刻就可以回到阳间去,再享荣华贵富!”

“舅舅,”圣上好奇地问道:“背下来倒不成问题,只是,外甥想问问您,这是什麽书哇,写得实在太好了,真让外甥爱不释手哇!舅舅,能让外甥看看书名吗?”

圣上伸手正欲接过来,舅舅严肃地说道:“不能碰,至於书名麽,你先不用问了,现在,你只管背吧,你背下来一页,我翻过去一页,当你认为背熟之後,书名自然而然地便知道了。当你什麽时候背得滚瓜烂熟了,你就会不知不觉地回到阳间了!”

“是麽,”在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之下,圣上从来没有这麽用功过,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书本,嘴里叽哩哇啦地念叨着,弄得姑姑和四娘一脸的困惑。

“嗯,侄儿,你嘟哝些什麽啊?”

“哎哟,圣上说胡话了!”四娘抓过毛巾,擦拭着从圣上嘴角飞溅而出的唾沫,“圣上大概在念什麽经吧!”

“谢谢舅舅,朕记住了,朕全记住了!”

昏迷之中,年少的圣上嘴巴不停地叽哩咕噜着,也不知嘀咕些什麽,众人围在圣上的周围,一边听着,一边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蓦地,圣上的身子猛然一颤,原本紧闭着、业已混浊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皇后再次看见了侄儿那清秀而又睿智明眸的眼珠,放射着雪亮的光芒。

“哦,万岁,”大殿上立刻沸腾起来,“活了,活了,圣上活过来了!”

“真是奇迹啊,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圣上便死而复生了,此乃天朝之幸,万民之幸!”

“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大娘,”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圣上,顾不得理睬人们的欢呼,带着满身的疲惫,对四大娘道:“快,快,文房四宝伺候!”

“是,”四娘不敢怠慢,急忙取来纸笔墨砚,圣上抓起特制的狼豪中楷,四大娘将宣纸小心地铺展开,圣上顿时精神抖擞,挥豪泼墨,眨眼之间,一幅令皇後称绝的书法杰作横空出世了。

“哟唷,我侄儿的书法真是大有长进啊!”皇后走到案几前,望着龙飞凤舞的狂草,由衷地赞叹起来,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题款处时,不禁秀眉紧锁,只见题款处写着叁个豁然大字:素女经!

阎罗殿上走一遭,屁滚尿流苦哀嗥。

别的东西没带回,素女真经且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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