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繩緣[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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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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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绳缘》第三部——命运

121。危机四伏他搀扶着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进洞口的地方,他
找了一块稍平坦的地方,叫我坐下来,然后说:“方老板。你这样子无法自己走
下山。你在这儿先休息会,我出找人先抬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时感回
来。”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这洞口与洞那边
白马沟气候完全不一样,一阵又一阵热风从洞外吹来,驱走了洞里带来的寒气。
时间长了,甚至还有点热。现在可以说,神仙寨胡姓人对我的威胁彻底解决了;
人没有压力,松弛下来,才感到全身不对劲。首先是脚腕处,又痛又涨。虽然隔
了层皮靴,但走了这样多山路,两脚腕肯定给脚镣磨肿了,可能还破了。现在只
要稍稍一动都痛,真是一步都不能走了。同时手腕、颈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
辣地痛。隔着枷,我看不见。可能在洞里跌跤,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涨,
比走路时还谁受。命运如此捉弄我,内心十分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
来。哭了一会,心里好受多了。这时人感到非常疲惫,不知不觉头歪在枷板上睡
着了。

“方老板,你醒醒!”

有人摇着我的身子叫我。我猛然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钟先生。我想起来,
刚移动脚,脚腕钻心得痛。我“唉哟”叫了一声,又倒在地上。钟先生挽起我的
腰,半抱半拖地将我移到洞口,放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扶手处绑了两根长木杆,
躺椅之上扎了个蓝布遮阳蓬。我半坐半躺在躺椅里,钟先生又布带把我的腰绑在
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围起来,然后对洞外说“你们进来吧!把躺椅抬走,要
小心。”

躺椅摇摇晃晃被抬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严严实实包裹在躺椅上,被抬
下山。在颤悠悠的躺椅里,我又睡着了。天快黑时,。到了山下村庄边公路上。
钟先生从法院亲戚那儿借来的一辆押送犯人的面包车,停在那里。为了怕村民围
观,钟先生建议我再坚持几个小时,枷暂时不开。我这模样,是不能坐在钟先生
旁副驾驶位子上,就上了后半部犯人坐的,窗子上焊有铁栅栏的车箱里。他把我
锁在车箱里,迎着下山的夕阳,往龙口县城开去。这段山路是大水后才修的土路,
颠簸得很。我手铐在枷上,抓不住东西,车起步后,就把和从坐位上颠下来。车
箱矮,我挣扎着爬起来,直不起腰,只好双手紧紧抓住隔离前后车箱的铁栅栏,
枷迫使我只能弯着腰,跪在车箱板上。车虽开得不快,但路面差,车颠得我浑身
抖动,脚上锁链与车箱板碰砸哗啦响,我看此时此刻,我已变成了一个真正囚犯。

经过一个多小时,车上了柏油路,平稳多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瘫坐在车
板上,靠着车座休息。浑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涨。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
时,外面变得灯火通明,车总算进了县城。不一会车停在一个小院里,钟先生把
车门打开,扶我下了车。他对我说:“这是重生公司。你的办公室在三楼,我先
扶你上去。”

既然到家了,我咬着牙,忍着痛,被钟先生扶着上楼。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
小四层楼,院子周围是高大的树木,将小楼掩在树丛中,环境很优雅。钟先生介
绍这是一个有钱人后代,一家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来,位置
在城郊,交通很方便,离药厂很近,办事也很便利。

到了三楼将西头,房门上写着《董事长室》。钟先生打开门让我进去,他去
拿工具给我开枷。我观察一下,这房间有八十多平方,布置很简单,一张巨大办
公桌,桌后面是一排书橱,四周靠墙是一排排沙发。里面窗明几净。我突然看见
一个穿衣镜放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脚镣去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到镜子里一看,
吓我一跳。镜子里面是个扛着块板的黄色泥人,只有眼在动,脚镣链磨得雪亮的,
一路洒有泥灰的脚印在大红地毯上,从房门口直到镜子边,看看弄脏了地毯,我
急忙又退到房门边,等钟先生过来。

钟先生取来工具,我让他在走廊上开了枷。钟先生告诉我说,办公室通往留
给我的卧室,里面有衣服。卧室里有卫生间。在他临走时,我留下龙形枷,我从
内心深处对它有种特殊感情,它记录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
激,还给公司带来发展机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镣铐伴随的难忘日子。

那天夜里,我在浴室里脱下泥泞的衣裙。但脚腕肿胀,长靴脱不下来。只好
把它剪了。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三遍,才把全身泥土洗净。同时把织锦缎小袄和芙
蓉的短裙仔细洗涤干净,烘干折叠好,与洗净龙形枷放在一起收起来。再取出以
前如意公司带出来治伤护肤药,抹遍伤痕累累全身上床休息。药涂抹好不一会,
身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凉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我太累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脚腕的红肿有些消退,不那么痛了。拖
着镣也能走动。如意公司治伤护肤药确实好。午饭后,我又泡了个药澡,梳妆好。
目前己是夏天,龙口的气温比神仙寨高多了,人们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么呢?
看来必须摘掉脚镣,否则无法出门。我先穿了一套西装套裙夏装,见了钟先生再
说。

下午三点上班时,我约了钟先生到我这里。他看见我,平时不露声色,沉着
冷静的他情不自禁地说:“方老板。你同昨天判若二人。”

我微笑地说:“此话怎讲?”

“我向来不恭维人,实话实说。昨买你同泥塑的人一样。今天的你,比一年
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板,更年青,更漂亮;特别是你的皮肤,白里透红,润滑
如玉。”

“这还是要拜托长生果了,那个山区人皮肤与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

谈到长生果,钟先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焦虑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
出来。钟先生是个稳重冷静的人,看他这样,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么大事。
他拿出一张化验报告单,我接过一看,是上个月一批成品检验结果。其中长生果
有效成分指示性指标,不到重生公司企业标准的一半。我非常惊讶,为什么会有
种成品生产?钟先生不紧不慢地说:“药厂化验单都是合格的。我们接到很多用
户投诉,说四月份以后我公司产品疗效差。所以我又取样送矿物所高工那去化验,
得出过个结果。”

“那这批成品用料怎样?”

“高工说这批成品用的原料都是合格。”

“这是怎么回事?质量是企业的生命。”我焦急地问:“为这事,我到药厂
查了一个多月,越查越感觉问题严重。所以我急迫地盼你回来,山里人真顽固,
就是不告诉你下落。昨天突然跑来两个山民,讲你被卖到山里,在他们帮助下,
逃出来。叫我到梅林乡东面大山野人沟里一个山洞里去接应。我半信半疑去了,
还真把你接回来。”

“其它事暂不谈,先讲药厂里问题。”

我从荷花被绑,卖到神仙寨,就感到药厂出事了。就打断钟先生话直截了当
问:“我长话短说。上次殷厂长搞了个神仙果提出物交给我们客户,那个害得你
坐了几个月牢的小女孩,今年二月她又来了。与殷厂长打得火热。殷厂长对神仙
果一直不死心,仿我们长生果系列,弄了个长寿系列。那个小女孩给殷厂长弄得
神魂颠倒,起劲地帮他推销。殷厂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神仙果毒化神经,实质
上同毒品作用一样。所以他在其产品中加入我们的长生果提出物。”

“那他的长生果提出物从那儿来?”

“还不是那小女孩坏的事。按你的吩咐,我们对她什么都不保密。她把高工
那儿一切都告诉殷厂长。高工是了很守信的人,殷厂长高价也无法从他手中买到
货。于是他转手到松树岭产地,高价收农民的。最近我们用量大,四年生的我们
都采收了,松树岭产地只有三年生以下的。但他们不知道四年生以下的有效成分
低,他们见长生果就收,这样不但收购价暴涨五六倍,而且资源也给彻底被破坏
了,令人心痛。高工愁得很几次要来龙口找你,都给栏下来。”

“神仙寨的资源他们知道不?”

“应该不知道。你刚送来一点,就过了采获期,我立刻停了。”

“你们用五年以下的长生果,药效肯定差,也难怪别人投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们增加长生果提出物投放量,有效成分达标只没
问题的。后来你从神仙寨送的货补充上来,那更没问题了。”

“那成品怎么会出问题?”

“殷厂长他们把松树岭资源毁了后,又没找到新产地。自己也断货了,如是
就打上我们的主意,给我们生产时偷料,所以造成成品药效下降。发现后,我加
派人手全程监控。结果他们又把手伸到高工那里,那边接连发生长生果和提取物
被盗,高工一介书生,弄得防不胜防。为了保存手中这点长生果原料,特别是神
仙寨的货,我找了一个安全性好的冷库存放起来。目前只有停产。”

“怎么会这样。走!我们到药厂去。厂是我的,怎能容忍殷莫者这样胡作非
为。”

122。重大决策为了这工厂,这事业,我吃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我愈
想愈气,头脑发热,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顺手抓个包,怒气冲冲往外走。刚出
门到走廊上,钟先生追上来栏住我。我使劲拽开他拦我的手,杏眼园睁,气冲冲
的说:“你为什么拦我?有什么目的。”

钟先生尴尬地笑着说:“方老板。冷静点。要多动脑,想出好办法破解目前
困境。请你看看你的脚,你能出门吗?”

“我的脚怎么啦!”我对他高声叫喊说:“它又不残废。”

我死劲推开钟先生,冲出房门。但是刚起步,脚就给绊住了,人往前栽。钟
先生伸手抓住我胳臂,我才未倒下去。我低头一看,是脚镣带倒了我。唉呀!我
真气昏了头,都忘了脚上还钉着镣;也许长时间,戴着它习惯了,不看见它,人
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这时清醒了,明白目前处境,拖着脚镣,回到座位上,
一言不发。

钟先生给我倒杯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平静地说:“方老板。喝口水,消
消火;处理任何事都要头脑冷静。”

“钟先生。我能不火吗?姓殷的,还有那个姓方的女孩,我对他们不好吗?
他们为什么这样?”

其实,我最伤心的还是我的女儿方冬梅。上次为了那该死的神仙果提取的干
粉,我为救她,当了几个月死囚,差点把命都送了。这次还要为这东西,毁掉我
的心血。想到这,泪水不知不觉流出来。

“方老板。你是一个干事很稳重的人,足智多谋,脑子转得快。你这样的女
子,世上不多见,所以我很敬重你。”钟先生见我这样,很诚恳地说:“今天你
怎么啦!行事不像昔日的方老板。你想想,不讲你拖着脚镣上街,别人会怎样看
你;这样子怎样面对药厂职工。你这一点都不明白。我还告诉你,你两只手腕上
戴的根本不是女同志手镯,而是没有连上铁链的手镣。我在公检法部门工作多年,
一看都知道。我估计你被卖到山里,在那儿,平时肯定用锁把你双手锁起来,干
活时才打开。”

听他这样说,我不得不点点头,这是最简单的道理。钟先生看我情绪安定下
来,就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买到你这样又聪明,又漂亮,又精明的女人,不
这样是不行的。就是这样,你还是披枷拖镣翻山越岭逃出来,你真不简单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双手伸出来说:“钟先生。你得想办法将我手上和脚
上的镣铐摘掉。”

“那还用你说。考虑到影响,不能在龙口找人摘出,我己去龙川市找人,这
件事晚上就解决,不能再拖了,给人看见报警,我们无法解释;讲真的,泄露神
仙寨,那里有我们的机密;讲假的,很难自圆其说。”

当天晚上,他让我戴个大口罩和一只大墨镜,乘车去龙川市一家私营机械厂,
用液压剪摘掉手脚上的镣铐。除掉脚镣后,我即连路也走不好,身体发漂,头重
脚轻,走不好步,好几天才习惯按照钟先生意见,我们在拿不出良策前,暂不惊
动殷莫者和药厂。目前进入生产淡季,暂时不生产。他召来了高工,我们三人在
公司商讨了二天,对整个业务作了精确的分析,进行大的调整,做出几项重大决
定:①彻底停掉龙口和矿物所的生产和提取活动,斩断今后与殷莫者和药厂全部
业务;药厂的债权和债物由钟先生善后处理。

②高工从矿物所辞职加入重生公司,任总工程师。从公司抽调100万资金,
由他负责到青龙市大弯村,靠近神仙寨水洞河边,重建长生果提取工厂。因为公
路可通大弯村,即可方便接受神仙寨的长生果,又能保密。另一设想利用神仙寨
流下的河水,这水里肯定有未知对人体保健有就成分。

③为了让别人了解不到我们业务程序到西海省会西京市寻租,承包或购买一
个药厂,生产成品,由我操办。

最后又重点研究了二个关键点;其一,是新的长生果提取工厂保密问题。大
家一致认为,高工一人去,其他人员都不要,老人员可能与殷莫者他们有联系。
从当地找有知识青年,送出去培训,作为工厂新人员。管理可采取严格封闭式。
其二,我能否在最短时间联系好新的工厂,并在秋天生产季节到来之前形成生产
力。因为我们对西海省会城市西京市药厂现状并不了解,我只告诉他们,尽快办
好自己的事,当对于我,山人自有妙招。

其实我没有什么妙招,因为在讨论时,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所以提议不在本
省,到西海省西京市联系工厂;那就是采访边过我的名记者,省城《生活导报》
的周洁。她联系广泛,熟人多,定能帮我联系到一个理想工厂;但我没有她任何
联系方式,原来她给我的名片,我藏在我房间镜子后面。我离开时没做准备,牡
丹给我现换的衣服,个人东西没法带。本来当时想,参加欢送我的午宴后,还有
时间,准备还回来收拾一下自己东西。那知去了,一下子给五花大绑,拖到刑场,
再也没杯机会回来。我想先找金银花,肯定能取到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我简单的把头发扎一下,穿了一身白色宽松夏天衣裙,提只布包,
打扮成城里普通家庭妇女,乘汽车赶到沁州。考虑到如意公司高层对我的敌意,
放弃了白天去找金银花,到我原先常住的那家宾馆,先住下,到下午九点钟天黑
定了,才去金银花的家。在她家门口,我犹豫半天,我怕她丈夫在家,对如意公
司暴露了我的踪迹,反而招祸。想离开,但也不甘心,决定试试看,发现范思友
在家,就迅速离开。于是我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一会儿院子里灯亮了,从门
栅栏里我看到院子里别墅里走出一个健壮的女佣人,走近了我认出是罗大姐。是
金银花的紧缚师。她已认不出我。看了我这不起眼的打扮,不屑一顾把问道:
“你找谁?”

“请问范先生在家吗?”

“不在家!”

她转身就走了。我急急忙忙追问:“那再请问,金银花太太在家吗?”

她转过身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我,转身准备回去。我更急了,小声说:
“罗姐。你不认识我啦?”

她听到后,止住了脚步。

“我是玫瑰。”

她听见,转身走到栅栏门前,仔细的看看我说:“唉呀!我的妈呀,真是你
呀。你这样打扮我都不认识了。”

她并没将门马上打开,迟疑了一下说:“你请稍等,我去拿钥匙开门。”

说完她飞快回到别墅里。我满怀狐疑,罗姐怎么啦,为什么不带开门钥匙?
她很快转来开门,将我迎进院子,又立刻把院门锁上。我刚进别墅大门,就听见
二楼金银花的声音。

“快上来!把妹妹想死了,快来呀!”

我急急忙忙上了楼,看见金银花扎了一根长长大辨子,人站在房门口,手扶
着门框,焦急地等着我。罗姐在锁别墅大门,没上来。我奔到她跟前,一把抱住
她。她也扑在我身上,哭泣起来;我也哭了,过了好一会,她重新站好说:“真
傻。老站在门口,走!到房间里去。”

我走进她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我发现地毯上从一根大姆指粗闪烁银白色的
铁链,从床下一直往门边延伸。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铁链另一头连在金银花
脖子上铁项圈上,难怪她只能在房门口迎接我;她手上也上了手铐,中间有三十
厘米长铁链,她手拽着脖子上拖下来的链子,吃力地拖着镣往我身边走来。我知
道她脚上的镣并不重,而且长时间锁在脚上,早已习惯,走路不会这样吃力。当
她走过来时才发现,她脚镣上又加锁了一只小钢球,难怪这样步履维艰。与她分
手快半年了,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亮,开朗,精明。她拉我在床上坐下,
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眼睛足足订着我看了几分钟,看得我不好意思。特别是吊在
她手铐上的链子,不断晃荡,撞击我乳头上金属环,刺激得我心猿意马。后来我
推开她说:“不认识啦!老看人家。”

“玫瑰。想死你啦,你好像又白了又漂亮了。快告诉我,你是怎样脱险的,
以你的聪明智慧,我一直坚信你能脱险,然后一定来找我。”

123。金银花的困境我把我从刑场逃走,到被卖后,又逃走的过程简单的
叙谈了一遍,就这样她都听得如醉如痴,不断拍手叫绝,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
当然我只字未提人生果之事。

“你身上又加了这些铁家伙,是不是又在过什么瘾。”我最后好奇得问她说
:“讲话别这样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那次他们用沁州对付女人最严厉、最牢
靠的方法把你从内到外捆绑起来,并通知任何人不得救助。按正常情况,你必死
无疑,吃不上东西,震荡器时时消耗你的体力,不出一周,肯定在那个荒山野外
找到你的艳尸;但半个月过去了,你既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使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个多月以后,公司在川江省青龙市的眼线发现了你的踪迹,公司正准备悄
悄派人去青龙市追杀时,又有消息传来,那边的老大己把你处理到一个永远出不
来的地方,公司才放心,但这件事并未了结。公司有些董事认为,一定有人帮助
你逃走;否则不敢逃往青龙市深山密林,那是一条唯一能摆脱摧残你的生路。”

我忍不但打断她的话头,抓住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说:“这次真要感谢你,
没有你的指点,我肯定逃不走的。大恩不言谢,有机会定要报答。”

她听了笑得前合后仰,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个不停。后来她摸着我的脸,在
我耳边轻轻说:“你这样聪明,也不想想,我这样一个爱说,爱笑,爱玩的女人
怎么能知道公司里那些整女人的秘密?就是范思友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受人之托
告诉你的。”

我听了后非常惊讶。就问:“他是谁?”

“大少爷张卫男。”

我沉默不语了,思绪万千。什么事都是他引起的,是他把我卷入这种斗争旋
涡,使我遭了这样多的罪。于是我说:“我不感谢他,事是由他而起的。要谢,
我还是要感谢你。”

“你当然要谢我。知道你的下落后,公司在内部追查救肋者。他们明白,不
查也知道是张卫男。他们那敢动他,就找帮他办事的人。排来排去,我的嫌疑最
大,但又找不到证据。范思友的父亲为这事非常气,要范思友严格的管教我。你
了解,他管得了我吗?如是范思友想了个阴招。三个月前,不知他给我饮食里下
了什么药,我迷迷糊糊睡了一天。醒来时,我发现我变成现在这样子,成了一个
死囚犯。其实脚镣手铐我不一定反感,我生气的是失去自由。我是一个爱玩爱跑
的人,现在整天锁在家里,把人都闷死了,而且不能见任何客人。不是他们不让
见,而是我不敢见,基本上与朋友断绝往来。我明白,这是范思友父亲真正目的。
你来时,罗姐不敢开门,怕我不见,还跑回来请示我,其实你是我最想见的人。”

看她摆弄着锁着她脖子上链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那象一个长期囚禁的
人。我拾起拖在地上的长链,笑着说:“就凭这根链子也能把你锁住,打死我也
不信。”

“知我者,玫瑰也。你手上的链子是锁不住我。”她也笑了,上来抱着我的
胳臂摇晃着,用手拉着锁在铁项圈的链子对我说:“这种用钥匙开的锁是锁不住
我的,我总有办法弄到钥匙。现在锁着,主要是怕范思友难为下人。这手铐,项
圈和脚镣不是用钥匙开,我没办法,但是我有时也偷偷出去。”

“你这样子也敢出门?”

“敢啦!我将锁在项圈上另一头固定在床下长链锁打开,摘掉链子。用纱巾
围着脖子,遮住项圈,用根绳子系着铁球吊起来,绳的另一头套在脖子上。然后
穿上背带式长裙,披上长披肩,就开车出去了。就是有一点最麻烦,也最刺激。
这镣铐上的链条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稍碰击,声音既脆又响。所以只要在人多的
地方,我一动,就会引起别人注意。有一天,我上服装店出来,给两个年青人订
上了。我听他俩在后议论。

一个说:“我看前面那个小妞怪怪的。‘另一个说:”我在服装店里就注意
了。我就在她旁边,发现只要她一动,她身上就响起铁器的碰击声’‘对!我开
始没在意,后来听到了。而且只要是走动,下面就响;若是上身动,她手的位置
就响。’‘我估计她是一个逃犯。’‘对!我也这样想,她肯定是手铐脚镣,不
然不会这样。’‘看她只披块布,肯定把囚衣脱了来买衣服。’‘是的。刚才接
待她的营业员也是满脸疑惑。’我在前面听了,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冒汗。假使
他们真把我当逃犯当众揪出,那可丢不起这个面子。急急忙忙钻进停在店附近的
汽车里,一口气跑回家,再也不敢同过去那样轻易带刑具出去了。“我听了后,
笑眯眯地说:”对付你,就要用这种东西。这种材料制的锁链,我尝试过,那是
在公司里张卫男那白房子里。只要稍动弹,声音特响。我想他们是故意这样做,
目的只有一个,限制你行动,免得惹事生非。“

“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靠什么生话,老实讲,是不是靠色相。这方面你最
有本钱,也来钱最快,不出三五年,就能争够一辈子花的钱。”

“你还不了解我,我会干那些出卖肉体和青春的事吗?我现在拾起我进如意
公司前的老本生意谋生,改名叫方芪玲,这是我的名片。”

金银花一看说:“哟!还是董事长呢。这川江龙口好像是水仙老家,你经常
和她往来?你们可是好友。”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暂不提水仙的事。就回答说:“刚到龙口,成立了只有
董事长一人的公司。我还未去找水仙,龙口又穷,地方又小,想到西海西京去发
展。”

“西京可是我们这儿大城市,你认识谁呀,敢去那儿?”

“我二年前认识《生活早报》高级记者周洁。”

“她可是名人,也是忙人。她会接待你?”

“试试吧。准备先与她电话联系,但她给我的名片还丢在如意公司宿舍里,
不知那地方谁住?牡丹能否进去帮我拿一下?”

“说到那间房子,张卫男可是个性情中人。本来你走后,王嫂准备安排人住,
但他制止了。而且你用过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挪走,还在里面挂了你不少剧照。偶
尔他还去坐坐。牡丹有那间房的钥匙,是她在门口地毯下检的,本来她想进去住,
后来未住成,钥匙也未交。”

“那我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你,你请她去拿,但不要讲我来了。”

“好。牡丹是我目前唯一常来常往的朋友,我打电请她明天送来。”

“那好,我明天晚上再来。”

当晚我将藏东西的位置告诉了金银花,就告辞回宾馆了。

第二天晚上,我去她家取了我的东西,又和她聊到半夜,最后依依不舍与她
告辞了。她打开锁她的长链,送我到大门外,并再三叮嘱常电话联系,有可能一
定来玩。看她的样子,我非常气恼范思友父子的卑鄙行为,金银花也是对我有恩
的人,我一定想法让她摆脱目前困境。爱好归爱好,但不能为此永远失去自由。

回到宾馆我就休息了,第二早上我就乘上去西京的汽车,下车后我就试打了
周洁的电话。她太忙,电话老占线,我也急得很,反复打,终于接通了。

“那位?有什么事?”

电话中的声音很干脆,风风火火。

“我姓洪,叫玫瑰。请问你是周洁吗?”

“找我什么事?长话短说,我是周洁。”

“你可能记不得了我。”用眼扫扫看周围没有人,就轻轻说:“你可能记不
得了,我就是前年冬天,你在矿业剧院后台采访过的那个被捆绑的女演员。”

“什么?我没听清。我这里太吵,我换个地方,┉。好!请再重复一遍。”

我将话重讲一遍。

“哟!你是洪玫瑰?天啦,不是骗我吧!你从那儿冒出来的。你现在什么地
方。”

“就在本市汽车站。”

“好。你不要动,你站在出口处,我马上来。”

我在出口处等了四十多分钟,看见一个穿西装短裙的高个女青年,急匆匆往
出口处赶来,这走边往出口处张望。这肯定是她,我立刻挥手叫道:“周记者!
周洁,我在这儿。”

她也看见我了,马上跑过来,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玫瑰。我一直在寻找
你。你可知道,在某些人眼里,你可是大明星呀!走,车在那边,先送你到宾馆
住下。”

124。玫瑰之家我在宾馆安顿好后,洗了个澡。周洁很兴奋,待在宾馆,
用电活把手头事都推了陪我。我给她的热情感动得热泪盈框。周洁看我风尘仆仆
的样子,说我应当妆扮一下,否则与她想象的洪玫瑰相差太远,就带我上了一家
美容店。

美容师与周洁很熟,听说给我化妆,她仔细把我打量打量,笑着对周洁说:
“周姐,你这位朋友天生丽质,根本不用化妆,只要把头发做一下就行了。”

周洁赶忙把她拉在一旁,从她小包中拿出一张照片给她,小声向她交待。美
容师头直点,然后走过来,安排我在美容床上躺下。周洁走到我身边,轻言细语
的对我说:“我有事出去一会,等会来接你。”

说完匆匆走了。我昨夜与金银花聊得太晚,早上赶车又起得早,太疲惫,所
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当我醒来一看,周洁己来了,正在与美容师谈笑风生。看
我醒了,赶快走过来说:“你真能睡,快起来换衣服。”

我刚醒,人还迷迷糊糊。在她给我换衣服时,问她说:“美容小姐还未妆扮
呢?”

“你睡得真沉,化妆时未醒,把你扶起来做头发都晕糊糊的。”。

“真的!你不知道我好累。”

“好了,衣服换好了。走把!”

当我上了她的汽车时,才完全清醒,她将我带到一个较偏僻的小饭店。在吃
饭时,我想到我的使命,就找到话头对她说:“你不亏是个名记者,今天我找你,
电话总打不进。”

“是忙,事情总是没完没了,精神压力特别大。啊!凭我的感觉,你在西京
突然出现,来找我,是否有什么麻烦事。每天上到政府首长,下到平头百姓,找
我的人太多了,都是麻烦事。”

我试探着说:“听你这样说,我若有事,真不敢找你了。”

“看你说的,你找我还能推。”

“我的公司想在西京找一个药厂,上一个项目。”

“这是好事呀!来这里投资当然欢迎。你什么时候办公司经商了。”

“小本买卖,投资那有这么多钱,若有现成的厂,承包,承租,委托加工都
可以。”

周洁听了眼睛一亮,瞬息间闪烁了一下狡诈的眼光,对我默默凝视。我心里
有些发怵,对这个美丽,聪明,阅历广泛的女强人,我实在摸不透她想干什么。
她突然轻轻拍了下手说:“唉呀!怎么这样巧,今天我要带你参加一个聚会,其
中就有你需要找的人。”

去参加一个聚会,我这才发现她给我穿了件绿叶,红玫瑰花图案,红边白织
锦缎绸旗袍,而且头上棚得很紧,我用手摸了摸,头发往上拢起,用发胶固定,
上面好像插了不少首饰绢花。我连忙往四周看看,这店很小,就我与周洁在用餐。
只有店老板色迷迷地望着我。

我吃了一惊,对她说:“你把我怎么打扮的,这不是演出。”

“吃饭,快吃了饭,我还要妆扮你。”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简单吃了饭,又上了汽车。她叫我把手放在背后,
不知她从那里弄来手铐,只听咔嚓一声,将我反铐起来,我吓坏惊叫起来。

她笑着说:“不许叫。这对你还不是小菜一碟,还有呢。”

她又把我双脚锁上镣,然后上了驾驶座,我们乘车离开了闹市区,来到市东
一幢掩蔽在高大垂柳和橡树的三层小楼,车开进院子,有十多位中青年男女迎了
上来。我下车抬头一看,门旁订着一块铜牌,上写着《西京市玫瑰之家文艺创作
公司》。

走进他们的公司,迎面墙上有一副巨大照片。我一看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原来是我的相片。我浓妆艳抹,面带微笑,身穿白底红边织锦缎旗袍,上面用红
丝线绣的大红色大朵玫瑰和绿丝线绣的枝叶,非常妖艳;同我现在穿的一模一样。
白底红边织锦缎旗袍上,黄色粗糙的麻绳醒目缠在上面,将人五花大绑,颈子给
双股麻绳勒得头高高仰着,脖子上的血管明显凸起;照片是正面侧身,可以清楚
地看到双手高高反吊在背后,麻绳深深陷在衣中;脚上穿着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
仰首挺胸站在树林中,给人美丽,性感,妖娆。就是我现在看,都有一种勾魂摄
魄的感觉。这照片是我的处女作《三女落难记》中给偷拍的。不用说,现在我脸
上也同照片上一样浓妆艳抹。看来今天周洁刻意也把我这样妆扮的。我估意装作
漫不经心的样子,拖着脚镣快步走边这副画,脚镣的铁链碰击水磨石地面的叮当
声分外清脆。在他们的引导下,走进了公司会客室。会客室里也挂了几张大照片,
采用我在《奴役的婚礼》,《谢瑶环》,《束缚者联谊会》和周洁采访我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广告宣传画看得我目瞪口呆;标题是「洪玫瑰最新电视剧《忘恩负义
的下场,上、下集》隆重推出」,下面有两张巨大照片;上集的照片是牡丹给我
上了乳铐,夹上乳头,穿上束腰并被用束腰细铁链捆绑,下身塞进假阳具并用铁
链丁字裤固定后妆扮,镜头是我低着头,用手试探企图除去乳头夹;下集的照片
是我穿着那件蓝底,红色玫瑰花配翠叶图案,鲜艳绸缎大襟中式上装,被那种混
有钢丝粗糙新麻绳,死囚犯式的严厉捆绑,前挂牌,后插着高高忘魂牌,头被勒
得往上昂着,嘴半合着,看样子是想讲什么但说不出来,表情是一幅毫不在乎样
子,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按在一辆汽车上,同一个被执行的真正死囚没区别镜头。
真是想不到,如意公司把致我于死地的过程也全程录下来,编成电视剧来卖钱。
真是连要死的人都不放过,恨得我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在会客室,周洁作了简单的欢迎我的发言后,介绍了公司成员:主要有总经
理阮明月,紧缚师古然杰和男女模特,摄像,制作,网络工程师等。看到有这么
多对我热心又崇拜的人,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弄得我手足无措。虽然我毫无思想
准备,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必须与如意公司的洪玫瑰划清界线,以免招灾。于
是在大伙要我讲话时,我先讲了些客套话,很快我就切入正题,我铐在背后的手
指着墙上的宣传广告画说:“承蒙大家错爱,在取名《玫瑰之家》的公司里面,
张贴了许多如意公司洪玫瑰的剧照,这说明大家对她的表演还是欣赏的。我心里
特高兴,洪玫瑰就是从前的我,但不是现在的我。就同电视剧《忘恩负义的下场,
》里的洪玫瑰一样,她已被处死了,因为我己辞职离开了如意公司,洪玫瑰是如
意公司给我起的艺名,我再也不能以这个姓名出现,这涉及到知识产权问题。我
现在叫方芪玲,今后我用这个姓名与大家合作,交朋友,做生意,共同努力发扬
光大我们的kb事业。谢谢大家今天热情的款待。”

我的话刚落音,总经理阮明月不失时机地站起来,马上接过我的话头说:
“刚才方小姐的讲话,从现在起我们就称她方芪玲小姐,给我们《玫瑰之家》带
来一股强动的春风。从现在起,我们欢迎方小姐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与我公司
开展形式广泛的合作。我真诚的希望方小姐不是路这做客的,而是到西京来干KB
事业的。西京与沁州是不可比拟的,我们是省会,我们无论是从政治,经济,人
口上看,与沁州不是一个挡次。就是在KB事业上起步稍晚,这里发展KB虐恋事业,
肯定会出更大成果。”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会堂暴发出长时间热烈掌声他接着又说
:“机不可失,我们请方小姐今晚给我们当一次模特,大家欢迎。”

话音刚落,又响起长时间热烈掌声。我无法推托,我已给周洁打扮得同当年
在《三女落难记》里一样,现在已是脚镣手铐,己是模特了。何况我要有所求的
人就在他们中间,只好顺水推舟表示同意。

我起身走到会客室中间的空地上,周洁打开我的手铐。那个叫古然杰的紧缚
师拿着一束麻绳走到我后面,他轻言细语地对我说:“方小姐,您好。初次与你
合作,非常兴奋。我手艺不精,请谅解。若有什么不适,请坦率告之。”

我回过头对他笑嘻嘻地说:“没关系。你按照你的设想绑吧!”

他将带绳扣的麻绳搭在我双肩上说:“我们今天先来个经典的五花大绑,怎
么样?”

“好哇!”

我张开了左手,他用绳在我手臂上绕,先松后紧,最后在手腕处打了一个结
;然后在右手上绕,边绕边在我耳边说:“方小姐。你身体好柔软,绑你好上手。”

我侧着头对着他们的摄像机头,开玩笑地说:“真得吗?难怪你一开始上绑
就有些紧。好上手,那就要多绑我几次吧!”

125。为了事业他在我右手腕上打了个绳扣,将我双手往我背后挪。我配
合他,将双手反剪在背后,双手腕交叉。感到他用绳在手腕上缠了几道,将两只
手腕紧紧系在一起后,将剩余绳头穿过后颈外绳环。他停止了动作,很柔和地在
我背后说:“我要将绳往上提了,方小姐要有思想准备。”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是五花大绑最痛的一道程序了,深深吸了口气,作好
思想上准备,然后赶快将背后双手往上提,他顺势往上一提,我肩关节立刻同刀
砍一样刺痛,轻轻叫了一声。

“哎哟。好痛啊!”

他将绳头穿过绳环,准备往下拉,并用一只手托住我手腕说:“很痛吗?我
还未收劲呢,我要拉了。”

我回过头,皱着眉,笑眯眯地说:“能不痛吗?轻点,好痛苦啊!”

“真得吗?”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猛得将绳拉往下一下,双手腕被紧缚的绳一带,几乎吊
到后颈。我的肩关节和肘关节同撕裂般的巨痛,我痛得直跺脚,弄得脚镣哐啷,
叮当响。情不自禁叫道:“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我实在受不了。”

他并理会我,迅速在我背后打着绳结。我尽力伸直腰,挺起胸,调整自身身
体,努力适应紧缚的麻绳。这个紧缚师比如意公司的差多了,如意公司马老师上
绑,并不比这个紧缚师松;但从松到紧,有个让模特慢慢适应过程,不会这样猛
一紧;若是新手,肯定吃不消。也可能我最近不是经常被捆绑,适应性下降,确
实有些痛。

“下一步,我想用多余绳头勒住你的颈脖。”他在我背后打好绳结,用协商
地口气对我说:“这样做,会更完美。”

虽然他确绑得紧,有些痛,但我仍保持满面笑容地说:“可以。你今天可用
劲了,把我捆得够紧,够结实的了。”

他笑哈哈地说:“没关系。以你的素质,再紧一点也能承受。你身体滑若无
骨,不紧根本绑不住你,你真会表演,不亏为一流的KB女明星。”

“你的绳技也还可以,说真的,再紧我就受不了了。”

他很快将余绳绕我脖子一周,用力一收劲,我被勒得不由自出昂起头,将胸
挺得更高。

他将尾绳在后背缠绕好,两手一拍说:“好了。”

他将我转过身,面对摄像机镜头。在整个紧缚过程照,相机闪光灯亮个不停,
最后当我面对大家亮像时,响起热烈掌声。

“太漂亮了!”

“真人比录像美丽多了。”

“太好了,大饱眼福,不亏是明星。”

“…”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我也陶醉了,双肩,双臂一点儿也没有痛疼的感觉,面
带笑容,做各种姿势迎合大家。

“现在请方小姐与大家交流,其他模特上场。”周总站起来,打断其他人的
话说:“我们请我们的古先生用我们公司模特腊梅演示日式紧缚。”

周洁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被紧缚的胳臂,将我从人堆里拉
出来,赶走了几了手提照相机的男人,将我拉进会客室旁的一间小房间里,关上
门。里面有二个中年男人,见我进来,掐掉手中烟头,站起来。其中一个头有点
秃的说:“周大记者。言而有信,名不虚传。方小姐请坐!”

周洁扶着我坐下来,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是何种安排。周洁指看那个秃顶
对我说:“这位姓张,是市药监局的;那位姓王,是市国资委的。我把你的要求
对二位说了,他们对你来西京投资药业非常欢迎。特别令他们高兴地是,你能来
本市,他们都是KB爱好者。”

我听周洁介绍,非常高兴。她确是一个热心人,我挣扎着站起来说:“认识
二位非常高兴,希望大家都能成为好朋友。”

张姓男子立刻站起来,又把我按坐下说:“你坐下,你的忙我们肯定要帮的,
请放心。但今天到会的人委托我请方小姐做件事,以示与《玫瑰之家》合作诚意,
我们都是其重要成员,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有些茫然,不知他们要我干什么事。我当然有我的原则,就应声答道:
“只要不是涉及到色情方面,我都可以答应。”

“方小姐想到哪里去了。今天来的都是本市精英,正人君子。”那王姓男子
开口说:“我们要方小姐做的事很简单,以我们的研究,方小姐用洪玫魂名从艺
的整个情况分析,这件事一点不为难你。”

“什么事?”

“请方小姐到《玫瑰之家》举办活动的小礼堂去一下。”周洁一本正经的说
:“到那里出演我们自排剧目中的一了个重要角色。”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所有担心全没有了。马上表态说:“那没问题。”

姓张的说:“为了考察你的诚意,要你自己步行去。”

“有多远?”

“大约五公里。”

“什么时候?”

“今天。”

“今天?现在天己黑了。”

“只有天黑你才敢去,否则,我们也不赞成你去。”

我有些糊涂了,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这时房间门开了,一个身穿紫红底,
黄色梅花图案短袖旗袍的姑娘,被一根白棉绳用日式紧缚的方式反绑双手,被周
总推进来。周洁将她拉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我们还给你找了个伴,你们一块
走。现在已到夜里十点钟,可以走了。这位姑娘知路,认得小礼堂位置。好了,
你们俩再商量一下行走路线,我们有人在小礼堂等你们。”

说完,他们准备走了。我急忙站起来说:“等等,请等一等。我们就这样怎
么出去?能不能把我身上绳子解开,脚镣卸掉。”

周洁用狡诈的眼光瞅了我一眼说:“方小姐,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
你很为难,我们也不勉强。那请你在这里等到十二点,会有人来松绑,送你回宾
馆。再见!”

她讲了这几句不硬不软的话就走了,丢下目瞪口呆的我和一言不发的腊梅。
我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细细啄磨了周洁这几句软中带硬的话,我别无选择。
若不照她们要求做,我来西京寻找药厂计划全落空。我没有退路,为了事业,刀
山也要上,火海也要过。

周洁他们离开后,我也要马上行动,要在这夜深人静时,尽快走完这五公里。
我对腊梅说:“腊梅姑娘,你路熟,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方小姐。”腊梅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还是放弃吧。这样出去,万一叫人
发现,逃又逃不掉,羞死人了。我们周总说,若是你不去,他不会责罚我。”

我返身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腊梅,她最多二十多数,不是特别漂亮。见她
很为难的样子就说:“若你把线路仔细告诉我,小礼堂有什么明显特征,我自己
去,你可以不去。你还未结婚吧,这样打扮被暴光是不好。”

“那不行。你去我也得去,否则老板会辞掉我。我家在农村,上大学负了不
少债,求得公司文员职务不容易,我不能没有这份高薪的工作,它对我太重要了。”

“你经常参加这类活动吧?”

“不参加。我日常工作主要是制作文件,维护网络。今晚的活动是临时安排
的,模特儿联系不上,临时抽调我来。我有时能看到束缚模特儿,看她们表演,
但我从不参入,这样是第一次,周总说这次是特殊,临时实在找不到人,要我顶
一下。”

“那这样吧。我用嘴把你松绑,这样你同我一块走就不难堪了。”

“没用的。你看除了绳子外,他们还在手肘处和手腕处上了二道铐;另外脚
上还同你一样锁着镣;同时他们绑我时,将绳结打在两手腕之间,你用嘴是够不
到的。”

126。艰难的五公里看这位未经世事的纯朴姑娘意思,我很为难,但我也
没有办法,就诚恳地对她说:“腊梅姑娘。实在对不起,我必须完成我答应过的
事。我有难处。我们走吧,多小心一点。看运气吧,最好任何人都遇不到。”

我与腊梅尽可能轻手轻脚上了路,但免不了脚镣偶尔会发生哐啷、哐啷的响
声。腊梅比我好一些,也许是初次受绑,那个姓古的把她绑得松,走路时还能顾
及到脚下。而我就不同了,他们可能考练我的耐受力,绳子绑得特别紧,两只手
一点都动不了;颈子给勒得出气都不顺畅,走路时只能保持一种昂首挺胸收腹的
姿态;脚上给周洁把我从沁州穿来的旅游鞋,换成一双细高跟白皮凉鞋,再拖着
脚镣,走路时得非常艰难。

“腊梅姑娘。”我们离开房子,拐向房后一条小路,我压低声音对她说:
“到小礼堂路好走吧。”

“路是很好走,房后是个大花园,就怕出花园后,要走一条后街;虽然这是
市郊,人还是挺多的;还有来来往往的汽车。虽现在是子夜人少,但还是有人活
动的,有时有农民往城里送菜,城里往外拉垃圾,甚至还有小偷,巡逻的警察。
我真害怕。”

她这样一说,我还真有些担心。两个女孩半夜行走,不要说被绳捆索绑,就
是自由身也抗不了那些暴徒。

从出公司楼房到花园有一公里左右,我们很快走过来,出了花园门,门外是
一条不太宽的弯弯曲曲小街,两旁都是一些旧楼房,楼房间有许多四通八达小巷,
看样子是一些古老的居民小区。腊梅这时特别紧张,躲在我身后。街道全是旧的
水泥地,凹凸不平。我的细高跟敲在地上,咔、咔响,脚镣链在水泥地上拖得哗
拉声,在这夜深人静时,格外惊心。我同腊梅紧张得心都提到嗓门眼上,我们不
敢走路中间,顺着路边屋檐走。偶尔过来辆汽车,灯光照过来,我俩赶快贴着墙,
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发现有行人过来,立刻找一个小巷暗处藏起来,
好几次是有惊无险。

这样躲躲闪闪走了几条街,终于遇到麻烦。在走进一拐弯处,腊梅突然紧张
地说:“方姐。后面有人!”

我忙闪到屋檐下,往后一看,果然在昏暗路灯下,有两个人影,轻手轻脚,
鬼鬼祟祟在我们后两跟着。看样子来者不善。腊梅从没有这样绳捆索绑当生人面
出过羞,得保护她。我看前面不远去有个小巷口,告诉她到巷口立刻钻进去藏起
来,等我将他们引开后,设法返回花园到《玫瑰之家》脱险。待腊梅躲藏好,我
故意加快步伐往前走。为了防备他们偷袭,我干脆走在街中间路灯下,这样又走
了五百米左右。街又转了几道弯,听不到后面脚步声了,我回头再看,人影没了,
好奇怪。这二人肯定是小偷,又偷东西去了,于是我又重新顺街边屋檐,轻手轻
脚往前走。看看街快到头了,远远的地方有一部汽车开过来,在车灯的光照下,
在前面100米处,好似有一个礼堂式的建筑物。我心中大喜,算我运气好,完
成了我承若。明天就可以与他们交涉药厂之事了。正当我想入非非时,我前面屋
拐角小巷突然冲出两个人,一把揪住了我。毫无抵抗能力的我拼命挣扎,但挣脱
不了,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救命。正当他们想堵住我的嘴,想把我拖走时,
那部汽车冲过来,原来是辆巡逻车。这两个人一看,赶快恶人先告状,说他们看
我十分可疑,深更半夜被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怀疑是逃犯,想把我抓住送派
出所。几个警察好奇围着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惊恐万状,一时语塞,一句话
也说不出来。这时一个相头目的人说,先统统把他们带到附近派出所询问。一个
警官上来想帮我松绑,那个头目说不要忙,要保持现场,一切回去再处理。

到了派出所,他们先叫我跪在一间空办公室里墙边,用手铐铐住我绑在背后
的一只手腕上,另一头铐在暖气片上,然后都出去了。他们真把我当成逃犯谦疑
人,我这时才感到问题严重。周洁把我穿得衣服全换了,我就穿了件旗袍,没有
任何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我在西京举目无亲,就今晚的事还不能将周洁他们
说出来。以她们的身份,是不能卷入这种正常人不理解的异端事件中。退一步讲,
即使我扯出她们,他们也不会承认,我也拿不出证据,警察肯定认为我是神经病。
怎么办?我越想越急,越急越恐慌,我无法对我的行动自圆其说,急得我头上汗
都出来了。越这样,越感到麻绳捆得紧,双手臂好像断了一样痛,颈子勒得难受,
头皮发胀。脚脖子给脚镣磨得火辣辣地痛,看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松绑。

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二个男警察。一个拖了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另一
个坐在办公桌上做笔录。

坐在我旁边男警察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方芪玲,28岁。”

“你有28岁吗?身份证带没带?”

“没带在身上。”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老实交待。”

我实在无言以对,只有沉默。

“你不会说是那俩男人想绑架你,把你绑起来的吧!”

我急急忙忙说:“不是,不是。”

“我们观察了沉现场,认为不可能。那是谁把你五花大绑?”他用手拉了拉
我身上绑着的麻绳说:“绑得还很专业,与我们绑被押解的重刑犯一样,又紧又
结实,还加锁脚镣,这说明事情很严重嘛。你给我们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回答。

“我知道这样捆绑,你是很痛苦的。看你头上的汗,时间长了,还会伤害你。
但是你不配合我们弄清问题,我们不好解开,你好好想想。”

我确实感到浑身不自在。经过在龙口看守所那段切齿难忘的日子,在这警察
手中被绳捆索绑,心中发怵,还不知这事如何了结,非常害怕。抬起头说:“求
求你先把我松绑好不好,我手吊在后面要断了,好痛呀!”

说完忍不住哭泣起来。他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不交代清楚是不可
能放你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见多了。看你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
半夜三更在街上乱窜,肯定有鬼。现在己是夜里三点钟了,我们要休息了,你再
不说,我就走了。”

我只是哭泣,他也不耐烦,锁上门就走了,留下我孤零零地五花大绑跪在那
里。长时间跪在硬而凉的水泥把地上,膝盖痛得受不了。我想起来,但稍一动,
铐在暖气片上那只手腕立刻拽得好痛。我只好将身子靠在冰凉的暖气片上,托着
胳膊,减轻绳索对脖子的压力和身子对膝盖的压力。这样七扭八动,下身上的环
受到了牵动,刺激了那敏感的部位,很想用手抓一抓,但做不到。弄得全身发痒,
胸部长时间挺着,衣襟将乳房压得紧紧的,这一动,乳头磨擦着衣服,扯动着乳
头环刺激乳头,乳头挺起来,同电击一样往全身扩散。令我臊动不安,现在是多
渴望有人来抚摸我。我蠕动不安,欲火烧身,不停地扭动身体,原来惊慌失措情
绪,麻绳紧缚的痛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和对话声。

“实在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说得都是真的?”

“都是本市的,这还有假。这个女演员是我们刚聘来的。昨天夜里彩排,导
演本来的目的是想追求真实性,增加感染力,叫人把她绑紧了点。在休息时,剧
团那些好事年青人看她是新来的,又来自贫穷山区农村,故意捉弄她,与她打1
000元睹,若从剧团化妆室就这样打扮走到演出礼堂,这钱就归她。”

“啊!我明白了。现在年青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我们开始把她当逃犯,
但奇怪她为什么会化妆,打扮得还样艳,原来是上台演出。”

“的确。我们都认为她不可能这样做,一个女孩子这样浓妆艳抹,还被麻绳
绑着,拖着脚镣,绝不敢一人独自外出的。但临出发时,她不见了。开始还没想
到,后来到处找不到,才想到她独自跑出来了。真是想钱想疯了。”

“这多危险。现在坏人还是有的。”

一行人边说边走到门外,并打开了房门。

我知道,肯定是周洁他们派人来了,他们不可能对我撒手不管。事情到这份
上,我突然冒出一个我自己都奇怪的念头,我就这样装扮得漂漂亮亮的,绳捆索
绑,脚镣手铐跪在这佰生的环境里,多刺激,这样反而不一定想马上离去。正在
胡思乱想,那个审我的警察带几个人走进来。一个我并不认识有五十多岁的男人
进门就说:“唉呀!方姑娘,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呀。他们是逗你的,你还当真。”

审我的警察打开我手腕上的铐子,将我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那五十多岁男人
上来给我松绑。从内心感到,这样绑着感觉还好,要解也要当周洁她们面,这样
委托她们办药厂事好讲话。于是我挣扎着不要他解绳索。抬起头对他说:“大男
子汉说话要算数,不解,到礼堂当面让他们看看,本姑娘讲话算数,他们讲话也
要算数。”

“唉呀!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倔强。讲话算数,这钱他们耍赖,剧团出,你放
心了吧!”

127。卖身契“不行。就这样绑着,让他们看。反正就是现在松开,等会
排演时还要绑。都绑了一夜,也不在乎这一会。”

“这样吧,她不要松绑,我们管不了。”那警察说:“你的脚镣要打开留下,
这是管制戒具,你们使用是非法的。”

那五十多岁的男人说:“警察先生。这是道具,我们购买是经过批准的,你
可以查一查。”

我把脚抬起来,摆动了一下脚镣链子说:“我现在还戴着,要打开,也要到
演出结束。”

那警察不耐烦了。挥挥手说:“你们己折腾我们一宿了。这姑娘不愿就散了,
现天刚亮,外面人不多,要走,赶快走。等会人多围观,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谢谢了。”

那五十多岁男人边说边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搀起来往门外走。出了派出大
门,街上己有人走动了。很快我这身行头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上来围观这种稀
罕的,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场面。人们议论纷纷扬扬。

“快来看!派出所里出来一个女犯人。”

“长得可漂亮呢。给麻绳绑得紧紧的,是不是要游街。”

“我的妈呀,还戴着脚镣!肯定是个重犯。”

“年青漂亮女人犯重罪,不是贩毒就是杀人。”

“怎么没有警察押解?要把她送到那里去?”

人越来越多,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感到特别刺激,人非常兴奋;即不感到绳
勒,又不感到脚镣匝对脚脖子的磨擦。我索性摆脱搀扶我的人,挺胸迈步往前走。
那男人见状,赶快走到前面带路。其实派出所到小礼堂并不远充其量不超过30
0米,虽然我拖着脚镣,走得慢,半小时也到了。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进了小礼堂院门,立刻有人出来阻止围观群众,并关上
小礼堂院门。我昂首挺胸,刚踏进小礼堂正门,立刻响起热烈掌声。阮总和周洁
带领公司的人欢迎我,古紧缚师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阮总走上来紧紧握起我
刚松绑,胳臂上布满绳迹的双手,兴奋地说:“方小姐真是奇才,有胆略,大度,
美丽,吃苦耐劳,所有KB女模特的优良品质,你全具备有了。你的加盟,我公司
定能兴旺发达。”

腊梅捧上一束玫瑰花献给我。悄悄的说:“干这一行真刺激,我好兴奋。方
姐,我要拜你为师,也做一个你这样模特。”

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在送我回宾馆的路上,周洁告诉我,她们一宿未睡。我
从《玫瑰之家》出发后,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保护。我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
小偷。小偷发现我们这打扮好奇跟踪,被公司派去人赶走了。后来抓我的人是自
己人,他们发现过来一辆巡夜的警车,怕我被发现,想把我带走,没想到弄巧成
倔,反而都弄到派出所。她们最担心我在情急之下,乱说乱咬,把事情弄复杂化。
没想到我那样沉着冷静,连准备抓我的人都给我解脱了。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她
们从众多民间剧团,找了一个不出名的民间剧团老板,由他出面,再由《玫瑰之
家》会员中与警察局有关系的人,通过市局给这个派出所打个招呼,事情都解决
了。

到宾馆临分手,我问起药厂之事。周洁说:“芪玲。这你就放心好了,这件
事使大家都感到你不是一般娱乐场上女子,非常值得信赖。我们这些人办事都不
一定贪图回报,只要不惹麻烦。所以药厂的事,他们会在政策许可范围内给办好。”

这些人果真神广大,手眼通天。正好西京市部分国家控股的长期亏损药厂处
理,他们给我盘下一家中型药厂,由几家《玫瑰之家》中会员的大型民营企业负
责人担保,银行出资收购,再卖给我,分二十五年归还银行资金。我未投入一分
钱,收购一个价值2500万药厂。但给我订了一个非常苛刻条件,至少要与《
玫瑰之家》无条件合作五年。等于我签了一张5年卖身契。

这样用了半个月,将药厂解决了。我兴高采烈回到龙口,看钟先生和高工事
办得怎样。我匆匆忙忙下了车,回到公司。公司值班人员告诉我,钟先生与高工
一块儿去青龙市去了。财务人员向我汇报,高工购买没备款己汇出。看来高工的
进度还是很快的。他和钟先生在与当地洽商投资建厂的事,另外公司职员还告诉
我,山里有二个山民来找钟先生,都等了几天了。我心里一惊,莫非是神先寨来
人了。不问是谁,先见一见。我回到董事长室,刚坐一会,公司职员就领进来一
男一女两个人,原来是芙蓉和他的三叔。我高兴地跳起来,忙端茶让座。芙蓉怯
生生望着我,即不敢坐,又不敢接我递给她的茶杯。她小心谨慎地说:“你就是
董事长?董事长是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我是玫瑰,现在叫方芪玲,就叫芪玲好了。”

“你真是玫瑰?你的脚镣呢?那可是打不开,除不下来的。”

“在神仙寨办不到的事,山外能办到。你们今天有空出来?”

三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山农,一直藏在芙蓉后面不敢露面。看我说话这样客气,
战战兢兢从芙蓉后面露出来,用手指着我说:“你真是玫瑰,胡家媳妇?你完全
变了个人,我都不敢认。”

“你们出来有什么事?神仙寨的人还好吧?饥荒己经度过去了吧。”

“没有。我们出来找钟先生,求他救救我们。今年田地全毁了,秋粮未种上。
上次换的粮食肯定过不了冬。请钟先生无论如何要收我们的长生果,帮帮乡亲们。
另外顺便打听你的下落。现在你在钟先生手下干董事长,能不能在钟先生面前说
上话,我看这里人很敬重你,我知道你法力大,没有办不成的事。”

对他这不着边际的话,我也不知怎样同他解释。只是应答说:“没问题。你
那坏小子回来吗?”

三叔不好意思红着脸说:“芍药一定要他回家,这不,我出来那一天才回家,
但他也解决不了吃饭问题。”

“三叔你们救了我,我一定要彻底帮你们解决温饱问题。我准备在大弯水洞
口河边办一个厂,村里人可以在厂里打工挣钱,这样就旱涝保收了。

“真有这样好事!”

“你回去立刻把你那坏小子找来,芙蓉不要走了,等钟先生回来,送他俩去
学技术;学会了,在厂里教寨里其它人。以后长生果采收就送到这个新工厂。”

“那真是太好了。”三叔和芙蓉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几天后,钟先生和高工回来,大湾村项目谈好了。青龙市硬要在市内上,是
钟先生一再坚持,最后按我们选址立项。那儿无电,我们自备了发电机。当地土
地不要钱,仅付平整土地费用。我们三人将各自工作进度汇报后,又制定了下一
步工作。高工接着又出发了,他先将芙蓉和三叔小孩学习安排好后,就全力以赴
筹建新的提取工厂。我与钟先生到西京完善了药厂交接后,就将工厂人事组织,
生产安排交给钟先生,我要到《玫瑰之家》尽我承若的义务。龙口药厂先放一放,
暂不管它,因为还在殷莫者承包期,我们也插不上手,听讲他在厂里干得相当欢。

将所有的事安排好后,我又到《玫瑰之家》。因为我要履行我对他们的义务。
阮总给我在他们公司的楼上安排了一个住房,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将房间布置,
安顿好。就打了个电话给周洁,请她来看看,提提意见。她在电话中答应了,但
二天都未来。我知道她是个大忙人,也没在意,第三天我还未起床,她就急匆匆
跑来了。但我发现她像是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请她对我房间布置评价
评价,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水平的人。但对我的提问,总是所答非所问,我有些
气,就不理她了。她低着头,在我房间踱了几圈,突然停下来,对我死死盯着。
我给她看得不好意思。说:“你干什么呀!老盯着我看。”

她眼光一闪,上来抓住我胳臂说:“芪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快松手,你把我抓痛了。”我这挣脱边说:“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
做到的,就没问题。”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告诉我一件秘密,也是她遇到的一个最大难题。原来在
西海省仙霞岭市有一个叫落凤坪的小镇,据她们报社获得信息,那儿是一个重要
假烟集散地和生产基地。这个小镇有一个集黑白两道于一身的制贩假烟团伙,那
里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只有一条30多公里穿山越岭的简易土公路连接外面
大公路。省烟草局和警察局采取几次行动,虽收缴了不少假烟,但未找到工厂和
团伙骨干,故没能彻底解决问题,故有人举报到报社,怀疑省里有他们的人通风
报信,要求报社深入调查,弄清真相。虽然报社组织了几批记者,或正面,或化
妆进入,但收获不大。所以报社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周洁,她争强好胜,一心想把
这事查清,这两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好的方法。

128。落凤坪的小镇听她这样介绍,我不禁好笑。对她说:“你们能力这
样强,都没办法,找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何用?”

“是这样的,这小镇人不多,警惕性很高。若是外地人进入,他们立刻能认
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当地人都不告诉你实情。所以几次派人去,都没有结果。
后来,我与调查回来记者研究过,只有一种人员频繁出入那里,他们不怀疑,也
许时间长了,能摸出点真实东西。”

“是什么人?”

“歌女、舞女、三陪女,那里地方不大,但豪华歌舞厅和夜总会有好多家,
小姐很多。”

“你叫我去扮小姐。”

“不是叫你一人去,而是陪我一块去。”

“你也扮小姐,不行,不行!”

“这不是山穷水尽,想不到其它高招嘛!求求你啦,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我也没法,她帮了我,我得帮她。报社既点名要这种大腕记者出马,可能压
力不小,只好答应,其实我也不情愿,我也有我的自尊,但她出面我也没法。

为了更好掩护她,我通过金银花在沁州找了个经常到落凤坪叫兰草的小姐,
从沁州出发,冒充沁州小姐去落凤坪;因为在西北,沁州的色情业最出名,沁州
小姐名声最大。

我们完全按照小姐的装束打扮自己。周洁化妆后,还真象一个风尘女。她将
自己头发染成红棕色,用如意公司的化妆品扮了一个浓妆,贴上卷而长的眼睫毛
;她身材好,穿了件无袖淡红色绸短旗袍,一对大乳房将胸部顶多高。脚穿高跟
凉鞋和网状丝袜,显得艳丽,妖娆。与原来白领丽人有天壤之别,若不是亲眼看
她换装,我都认不出来了。为了方便,我取名春红她叫秋艳。

我们三人一行直奔落凤坪,兰草多次来过这里。到了之后,直接到一家叫《
凤鸣寨》的夜总会去找她熟悉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豪华,气派、是一个六层大
楼房,紧靠着一片石壁。山里平地少,这间楼房估计是将山坡劈开垫出的地基造
出来的。兰草叫我们在大厅等着,她去见她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生意很好,现
在才下午三点,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一会儿兰草引了一个化妆得
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龄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夹着一支细长名贵的烟,
一走一扭地走到我们跟前。兰草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我的好姐妹,这里的大堂
领班,叫樱花。”

我俩赶快站起来说:“樱花领班,我俩想到贵地讨点生活,请多关照。”

“唉呀!”她抽了口烟,用手勾着兰草的肩,掂着一只脚,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不断有人来落凤坪找麻烦,所以大佬们都关照不要
接受生人。你们是兰草带来的,我抹不开面子,只好带你们去试一试。看来留下
来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们这等标致的姑娘,我们请都请不到呢。”

我一听傻了眼,看来几批记者来采访,把这儿的人都弄惊了。连做色相的都
这样说,那接近那些烟贩就更难了。

樱花带我们去见大堂总管,他坐在办公桌上在玩纸牌。樱花说明来意后,他
头也不抬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上面己发话,生人一律不要。”

樱花上前夺过他手上纸牌说:“大总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兰草,她不
是经常来吗?”

他抬起头先看了兰草一眼后,将眼光扫向我们说:“那二个我怎么没见过。”
他沉思了一会,往我俩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经指着我俩说:“我
想起来了,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

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他己识破周洁的身份。周洁身子也颤栗了一下,她的
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但一会儿,她就镇定自若。但我的心紧张地狂跳起来,想抽
身就走,周洁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动。那大堂总管又对樱花
说:“走!把她们带去见老总,你也一块去。”

樱花听了也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兰草。

穿过重重走廊,经过森严的多道警卫,我们上了五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那大堂总管进门就兴冲冲地说:“大老板。你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
的人。”

我们进去一看,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三
十多岁男子,他正在审查文件。听这么一说,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们。总管
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叙说什么,边说边指看我们。大老板听着听着,嘴角
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并站起来,离开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们身边走来。
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吓得直冒冷汗,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一步步往后
退。他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己被吓得说不出话。

兰草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风尘女,她忙接下话头说:“她叫春红,她后面大个
子叫秋艳。”

“不对!”他指着我说:她不是春红,不要害怕,要讲出真名字。我会保护
你的,请你一定放心。“我恐惧极了,害怕得颤抖起来,更不敢开口。心想,这
下死路一条,刚进落凤坪就暴露身份。

大老板看我这个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对总管说:“看来她确是惊弓之鸟,
给沁州那帮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总管得意洋洋地说:“你到落凤坪,算你走对了。
别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帮人,我们不怕。我们风呜寨的老板在这方圆百十里是
说话能算数的人:说财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你能与我们签下合
同,你就等于进了保险柜了。”

我这下真吓住了,但还想作最后的遮盖,故作镇静地辩解说:“你们肯定弄
错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谁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么可能私自跑出来自找
生活呢?”

看我坚决不承认,那总经理开口了。他很客气得对我说:“这样吧!小三子。”
他指着那总管说:“你带她们到隔壁小客厅,将最近买来如意公司新出品的电视
剧,放给她们看一看,她就明白了。”

听他这样说,不看我也知道他们会放什么内容。这时周洁站出来她说:“兰
草。不知这位老板怎样称呼?”

“他是吴总。”

“吴总。事情到这份上,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确是洪玫瑰。”

“啊!她就是洪玫瑰。”樱花眼瞪着望着我,从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显不
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从这位吴总的态度,她认为我的到来对她有一种潜在威
胁。周洁这样主动点明我的身份,可能有她的想法。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地说:
“吴老板。请原谅我,有我的难处。我是临时来借贵方宝地避难的,也不可能长
期在这里,希不要为难我。”

吴总嬉笑眼开,连忙说:“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另外,我的特点你是知道的,在任何地方我从来是卖艺不卖身。”

“这也没问题。你是我们这圈子里明星,那些事不是你这种人干的。这样说,
你打算与我们订合同?”

“即来了,合同是要订的。我要借贵方宝地谋生呢。这样吧,先签二周。”

“这样短,时间能否长一点?”

“你知道,我签合同与其它人不一样,签多长时间就等于是你们的囚徒。而
且干这种活很辛苦,干一段时间要休息调养身体,否则吃不消。另外有一点,我
们要带点药在身上,你要允许。”

“什么药,是摇头丸,还是白粉?我多得很,可以免费供应。”

“你瞎说什么。是我们这一行特殊疗伤药。”

“啊!是这样,那可以。”

129。夜总会的SM女演员当场我就于他们签下二周合同,当然周洁肯定明
白我们将会干什么,为了工作需要,但无法,她也硬着头皮签了。

当我们签完合同后,兰草也稀里糊涂签了。她认为老板对我们这样客气,干
的又是不卖淫的活,肯定还能挣大钱。吴老板收好合同,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一
个高大壮实,身穿黑色真皮旗袍的年青女人,将我们领出吴老板办公客,来到一
间小客房。

“里面卫生间有浴池,你们去洗个澡。”她拿出三只小箱子对我们说:“你
们身上凡是能拿得下来的东西,首饰,衣服,全放在自己箱子里,上面号码锁,
自编一组号码锁上。玫瑰小姐的药放在桌上,我检查好后帮你带去。”

洗好澡后,用毛巾包好湿头发,胸部围一条毛巾当住。當我第一个出来时,
她己经理好三条麻绳。我知道,在这些夜总会表现这些节目的演员,在合同期内,
就是不表演时,也经常性被束缚着。于是我自觉得走到她身边,由她捆绑。她动
作快,手法熟练,三下五除二很快将我五花大绑。我动了动胳膊,感到她绑得很
紧,胳臂、手腕又麻又痛。这时周洁也出来了,虽然她有思想准备,但我赤裸着
臂膀,绳捆索绑的样子,还是强烈地刺激她的神经,她痴呆呆地站在那里,在这
个女人在给她上绑绳时,人还没有反应,最后这女人将系好手腕的绳头,穿过颈
后绳环,用劲往下一拉,全身绳棚紧,手腕高高吊起时,肩关节和肘关节反向过
度的扭转造成的剧痛,才使她痛得几乎跳起来,“唉哟”大叫一声,然后又软瘫
在地上,痛得泪水流下来,不由自主地说:“唉哟!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
我受不了,松一点,请松一点。”

这女人同没听见一样,弯下腰在她背上打着绳结。绑好周洁后,她又拿出一
根绳准备绑兰草。那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兰草出来,这女人冲进卫生间,一把将
兰草拖出来。原来她发现我与周洁被绑,吓得不敢出来。这女人不管兰草的哀求
和哭闹,仍将她结结实实绑起来,然后扯掉围在身上和包在头上的毛巾,这样我
们都身无寸纱暴露无遗。虽在女人面前,周洁那经历过这样事,臊得满面通红,
低着头不敢见人。这时女人发现了我身上的环,对我笑着说:“不亏是当红的M
女明星,确与别人不一样。”

我也给她说得不好意思,我看周洁仍瘫在地上起不来,就对那女人说:“这
位大姐,我们是来表演的,不是逃犯,用不着绑得这样紧。”

那女人扯了扯我身上的绳子说:“是紧了点。哟!你们干这一行,受不了这
点绑,还能吃这碗饭。不要大呼小叫了,我见得多了。”

“大姐。我干得时间长些,适应性强一些,绑紧点还受得住。她们二个干得
时间不长,适应性差一点,请你做点好事,把她俩松一下,这样真能把她们绑残
废了。”

“不要紧,我心里有数。一会儿就要把你们都松开,这是我们这儿的办事程
序,放心好了。”

她边说边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的头上。又招呼进来几个人,将我架起来,往
门外走,不知过了多少道门,乘电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我感到周围越来越安
静,歌舞厅的那种燥杂声喧嘩声越来越远。最后进了一间房间,她们拿下我的头
套就出去了。这间房间很奇怪,没有窗子,也没有任何摆设,仅在房门一角有个
一人多高铁笼子。房间里吊着一盏节能灯,比较亮。我看到周洁被绳勒得昂首挺
胸,脸上涨得通红。进房间后她走到我身边,把头搭在我肩上,人靠在我身上。
我感觉到她身体在不停颤抖,身上发烫。我尽力挺着身子撑着她软瘫的身躯,她
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玫瑰姐,我心跳得好利害,全身发软,你看我的样子难看
不?”

“不难看。你出娘胎都没这样被麻绳绑过吧?绑得这样紧,吃不消吧,给绳
勒得痛不。”

“开始又痛又麻,现在都麻木了,现在的样子就是羞得不能见人,这种感觉
好刺激。”

我与周洁悄悄说着话,兰草跑到门边又是哭又是喊叫,她大声对门外说:
“唉哟,我的手痛得要断了。快来人帮我解开,我不干了,你们要把我弄残废了,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把我这样紧的绑起来。我是来坐台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
我。”

一会儿进来几个凶神恶刹一样的男人,手里提着几幅脚镣,进门后,哗啦一
声将这些铁家伙丢在地上。吓得兰草越快退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周洁也吓得躲在
我身后。

一个壮汉大声说:“你们三人那个先来?”

我见的多,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主动上前说:“那我先来吧!”

我走到那一堆铁镣跟前,他们拿起一幅锁在在我赤裸的脚上,上好脚镣后他
们松开了我的绳子,又将我推进铁笼中锁起来。给她俩上好脚镣松了绑后,就让
她俩在铁笼外,然后几个壮汉锁上房门就走了。房间里很暖和,我躺在铁笼里的
地毯上准备休息,今天又赶路,又受惊吓,又折腾,人疲惫不堪,想睡觉。周洁
也在靠近铁笼外地毯上躺下了,就是兰草坐在铁笼外地毯上,用手抚摸胳膊上被
绳勒红的绳迹,哭泣着对我说:“他们这样又是绑又上镣,我不干了,明天我就
回家。”

“可能不行吧。”我望了望她哭红了的眼睛,对她说:“我们都签了合同,
单方面说不干那他们不会同意的。”

“我不知道这合同有这种内容,当时只看到报筹高,来钱快。玫瑰姐,他们
对你很客气,你明天帮我说说情,就是在这里干,还是干我小姐本行,求求你啦。”

周洁在旁边说:“兰草。你要想好了,就是玫瑰姐帮你,他们能答应,可能
要你赔钱,你干不干。”

“赔钱也干,这样又绑又铐,是干这行女孩子最犯忌的,这同公安抓我们有
什么区别。”

我听了周洁的话,听她口气也不想让兰草夹在我们中间,干扰我们真正的任
务,影响我俩交流,所以很爽快答应了兰草要求。兰草见事情到这份上也无计可
施,只好躺下休息。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实现了,心里稍安,很快睡着了。不知睡
了多长时间,还是那个壮实女人进来叫醒我们,把我从铁笼中放出来,套上黑头
套,领我们出去,由于眼看不见,跌撞撞,七拐八弯北的来到一间化妆间。简单
吃了点东西,洗漱完毕后,化好妆,那女了拿了两件真丝无袖的短旗袍给周洁和
兰草,只给我一只仅包住半只乳房的文胸和一条三角裤。当我们穿戴仔后,我就
把兰草的想法告诉了那女子,那女人对我很客气,说她当不了家,叫我直截叫老
板。她很快请吴总过来,吴总很爽快答应了,但附加条件是兰草签约时间由我们
来完成,看到兰草哀求的眼光,我于心不忍,若没有她的引路我们也进不了落凤
坪。最后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兰草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我们的表演在一个小礼堂,来看演出的人不多,每场只二三十人,但来的人
不简单,从他们交谈中我逐渐了解到他们是落凤坪真正的主人,黑白两道的头面
人物,是我们寻找的猎物。

每次出场先是跳艳舞,我同另外几个女郎脖子上锁着大姆指粗的钢链,链子
另一端焊在小舞台中心一根胳膊粗的钢管上,我们围绕着钢管跳舞。随后就是客
人上来用麻绳采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捆绑我们几个,而我是被捆绑频率最高的。周
洁则是在下面做服务小姐,在她穿得短旗袍外扎一条围兜,然后被五花大绑,脚
上锁着脚镣,再在腰上固定一只大托盘,脖子上锁着铁项圈,从项圈上牵下三根
细铁链连在托盘边上,支撑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酒水和香烟果品供客人选用。若
客人有需求,只要打一个手式,她和几个服务小姐立刻走过去跪下来,挺起胸将
托盘尽力送到客人身边,供其挑选。我们就这样一场接一场表演,也不知白天夜
晚,累了就回到房间被锁在铁笼中睡觉,饿了就吃点东西。从经济上收入颇丰,
这里客人真有钱,每场下来,都有好多纸币塞在绑我的麻绳里,松绑后钱落得一
地,每场都有千元以上,这也是我们合同中规定的报酬。当然我的小费是最多的,
那叫我是这行当中的明星。周洁的小费要少多了,仅一二百元。有时也安排她到
台上来表演,但我们不是到这里挣钱的,但也要做出一幅贪得无厌的样子来掩人
耳目。

我估计过了十多天,对来的客人基本都熟悉了,落凤坪大小烟贩我们认识了
一大半,他们在当地官场上的保护伞也都露了面,更可喜的是省里给他们通风报
信内线,三个烟草专卖行政执法官员也露面了。可能是周洁面貌改变太大,另外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周洁这位名记者会干这种事,所以三个烟草专卖官员没发现
周洁。但她给吓得半死,若给发现,重则性命难保,轻则把她这种打扮暴露到社
会上,她也无颜见人了。

也弄不清是第几天,我在铁笼中睡觉还未醒,大堂总管小三子来到我们房间
里,他唤醒了我,和颜悦色地同我商量一件事,那就是出台演出。考虑到安全我
坚决回绝了,因为合同规定我们只在《凤鸣寨》夜总会内部表演。周洁当时未表
态,等他走后,周洁认为来邀請的人肯定来头不小,是当地有影响人物,能进入
他戒备森严的老巢,是难得机会,应当利用,所以外出演出可以答应,但要《凤
鸣寨》夜总会确保我们的安全。另外我俩分析,若来邀請的人确有势力,夜总会
的人还会来。果真如此,很快吴总与大堂总管不一会又来了。听吴总口气这次不
去不行,他软硬兼施地说:“玫瑰小姐,我们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你名声大,确
给我们带来财气,但也招引来得罪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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