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游寻秦(全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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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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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赵倩对我暗生情愫

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觉精神奕奕,但肚子却饿得要命,才想起昨晚根本尚未吃晚饭。平原夫人听到我肚子咕咕作响,脸红的笑着穿好衣服爬起来道:“夫君请稍等,带奴家去伙食处拿点点心来”

我心情大隹,任由这一个只有别人服侍她的美女,悉心侍候自己进膳。

这天继续赶路,沿官道南下洹水,四周全是起伏延绵的丘峦和林野,景色美丽。当我经过赵倩的车旁时,这美丽的赵国公主掀开了窗帘,娇声唤道:“项少龙!”离开邯郸至今,她还是首次主动和他说话。项少龙大讶。放缓马辔,与马车同速并进,看着她明媚的俏目道:“公主有何吩咐!”赵倩大胆地和他对视半晌后,垂首道:“项少龙!我很感激你,但也恨你。”言罢垂下窗帘,隔断了我直接而带着贪婪的目光。

我感慨万千。我乃花丛老手,当然明白她话里的念意。她直呼我为项少龙,明示已当我是个配得上她这金枝玉叶的男人。感激的是我保存了她的清白恨的是她以为我要把她送给魏人。虽然她知道我那是难违的王命,可是她仍禁不住对我生出怨之心。

在这二千多年前的世界中,城市外的天地仍保存着诡秘动人的原始面貌。若非初冬时份,定可见到一群群的动物,在原野里漫步徜徉。这条官道取的多是地势较低矮的小山丘,又或平原旷地,所以远处虽是崇山峻岭、林木郁葱、叠翠层峦。我们走的却是清幽可爱的小径。这时转过一座小山,左旁忽地出现像一方明镜的小湖,湖水澄碧无波,清可监发,在晨烟夕雾中,烟寒渚秀,幽雅怡人。对岸青山连线,翠竹苍松,蔚然清秀。我暗叫可惜,若是偕美旅行,定要在此盘桓个两三天。直至远离小湖,我心中仍深存着那美好的印象。不过我很快又被路过的一个山谷吸引了。

谷中奇峰秀出,巧石罗列,森林茂密,时有珍禽异兽出没其间。谷底清流蜿,溪澄石怪,在阳光的洒照下,水动石变,幻景无穷。我心情稍觉宽畅,黄昏前终于抵达洹水的北岸。入目的景色,更是令项少龙这时空来客为之倾倒。只有他才明白到,二千多年后地球受到的破坏是如何难以令人接受。洹水宽约二十余丈,在巨石的两岸间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河水给浓绿的水草映成黛色,丹石绿水形成使人心颤神摇的强烈对比,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美。上流处险峰罗列,悬崖耸峙,置身之处地势趋平,流水潺,林木青翠,再往下去则是茫茫荒野,直至极目远处,才又见起伏的山峦。

我看得心神俱醉,直到成胥提醒我,才懂发出背水结营的命令。成胥不用我吩咐,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岭顶,了观察远近动静。表面看去,一切和平安逸,间有鸟兽来到河旁喝水,甚至与我们的骡马混在一起,享受着洹水甜美的仙流。我今次结的是“六花营”,帅营和众女及平原夫人的营幕居中,其他人分作六组,布于中军周围,有若六瓣的花朵,外围依然联车结阵,马骡则围在靠河的营地处。一切妥当后,天色渐暗,各营起灶生火,炊烟处处。项少龙和乌卓、成胥两人爬上了一块大石上,遥察对岸的动静。

蓦地对岸林内传来鸟兽惊飞走动的声音。三人相视一笑,暗叫好险。成胥道:“元裕会找人装作伐木造筏,教贼子以为我们明早渡河。”接着苦笑道:“今晚可能是最后一夜的平静了,贼子必然亦在这边埋有伏兵,明天我们改变路线沿河东行,他们情急之下或会不顾一切追击我们。”我微微一笑道:“成胥你猜猜最有可能是谁个正伏在对岸窥察我们?”成胥想也不想道:“当然是灰胡,马贼中只有他们最够实力在白天攻击我们,即管是嚣魏牟,他在魏境亦绝不会浩浩荡荡的策动上千人马来个强攻突袭,故他顶多只能采取夜袭或火攻的战术。”我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大兵法家老孙的至理明言,我们怎可错过这机会,不让他栽个大筋斗。”成胥两只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那晚我到了雅夫人的帐内用膳,小昭诸女喜气洋洋侍候他们,又服侍我沭浴更衣,使我享尽艳福,劳累一扫而空。当我搂着雅夫人卧在席上时,她抚着我宽壮的胸膛道:“我真不明白为何你可预先知道少原君会前来偷袭赵倩,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我沉吟半晌后,下了决定,把偷听到平原夫人母子的对话说了出来。雅夫人听得俏脸煞白,第一句就道:“好个信陵君,使我还以为他真是挂念着我,原来是蓄意害我。”项少龙叹道:“你不可以说他不是挂念着你,假设魏王真被我杀死,你还不是他的人吗?”雅夫人方寸大乱,紧搂着我道:“现在我们怎办才好呢?”我道:“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呢?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

雅夫人听得眉头大皱道:“什么是‘张良计和过墙梯’?”我这才省起张良是秦末汉初的人,这时尚未出世,哑然失笑道:“总之这是叫作随机应变。你放心,在这个世界上能要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雅夫人道:“为何平原夫人忽然又非常听起你的话来,是否??”我惩戒地打了她一记粉臀,道:“是不是吃醋了啊”雅夫人媚眼如丝,娇笑道:“我怎么会吃你的醋啊,我反而希望你要了更多的女人,你的床上功夫那么厉害,我是真的应付不来了,但是平原夫人虽然手段毒辣,但在男女关系上却非常检点,而且你杀了少原君,她应该对你恨之入骨啊,只不知你用的什么手段令她破戒?真是佩服你啊,连赵妮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哩!”我坦然道:“我的确对她用了点手段,为了求生,在这一大原则下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但是在经过我的后她已经和雅儿你一样对我死心塌地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她再会对我弄什么阴谋诡计了”

接下来便又是一场狂风暴雨,这里就不详细描写了,详情见合集。

天色大明时,成胥指挥的队伍已消失在下游的弯角处。

又过了顷刻,蹄声人声同时由两岸传来。

一队近四百人的马贼,在上游一个密林驰出,对岸亦涌出大群彪悍的贼兵,其中一人高踞马上,长着一撮粗浓的灰胡,正是纵横赵境的头号马贼灰胡。

只见他气得翘须瞪眼,暴跳如雷,不断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隐蔽处搬出来,好去追赶敌人,显已乱了方寸。

蹄声响起,在这边岸上的马贼已一窝蜂的沿河驰去。

另一股马贼开始渡江。

二十多只木筏,载着战马物资,渡河过来。

当灰胡的人卸下了两批近四百匹战马和粮食后,开始载马贼渡河。

灰胡亦在其中一个木筏之上。

此时这边岸上只留有五六十名马贼,均全无防备,忙着把马儿赶到岸旁的平地处。

我打了个手号,百多人由密林处囗叟囗叟连声发出一轮弩箭,射得对方人仰马翻,伤亡过半。

灰胡等魂飞魄散,仓皇下搭箭还击。岸上剩下的小量贼兵,则一声发喊,四散奔逃。

我等早移到岸旁的石后,弩机声响,劲箭飞蝗般往在筏上毫无掩蔽的马贼射去。

马贼避无可避,纷纷中箭,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

灰胡忙喝令退回对岸去。

众人黥准了他,一齐发箭射向这明显的目标。马贼虽高举木盾,仍挡不了百弩齐发劲力强大的箭矢,一个个纷纷倒下。

灰胡见势色不对,一声狂喊,翻身跳入水里,躲往木筏之下。

众贼有样学样,纷纷跳入水里去。

对岸尚有近二百马贼,不过除了暴跳暴叫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劲箭直射入水里,鲜血不住由水里涌起来,然后是浮出水面的贼尸,情景残酷之极。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

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

他们到了下游形势适合处,联车作阵,又由查元裕领了四百人,伏布侧翼密林处,静候追兵。

四百马贼沿河赶来,刚转过弯,看到严阵以待的赵兵时,早进入了伏兵射程之内,进退失措下,被赵兵借车阵的掩护,弩机强弓,一起发射,立时人跌马倒。

余下者退走不及,想由侧翼绕过车阵时,又给查元裕和埋伏的四百赵兵,射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我看着灰胡,想起他上次射哦我那一剑,心想这个时候不报仇更待何时,于是运起了凌波微步,于上百马贼中穿过径直来灰胡面前,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我便一剑割下了他的脑袋,拎着血淋淋的人头我犹如魔鬼般地用手中的木剑在马贼的包围中开着一条血路,我冷冷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剑看着眼前的这群表面上是马贼实是魏兵的人,我慢慢的往我的营地方向走着,在我走过的地方留下来一具具睁大着惊恐的眼睛的尸体,最后竟无一人敢来挡我的路,而我手下的那些儿郎们也张大着嘴巴看着犹如神明般的我竟忘记了对敌人射杀,我拎着灰胡血淋淋的人头来到成胥的面前,把人头扔在他面前,对他说道:“剩下的给你了,我回去睡觉了”。

其实以我的功力对付灰胡这小马贼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是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万一的事谁都无法预料,但是这万一我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在我的身上的,多安排点必有好处,起码让这些官兵彻彻底底地为我的手段和功夫所征服就已经值得了。

是役我方面只伤了四人,但无一重伤,战果骄人,我的再次奠定了我在这批官兵心目中的地位。

我派出了二十人,把俘获的三百多匹战马送回赵国,至于武器箭矢粮食则留为己用,包伤兵后,继续沿河东行。

黄昏结营时,离开内河只有两日半的路程了。

一来因路途起伏不平,又兼剧战之后,人困马乏下,众人都尽量争取时间休息,一宿无话,次日清晨继续行程。

景色又变,山势起伏延绵,草木茂盛,风光如画,山涧深溪,飞瀑流泉,教人目不暇给。

岸旁是广阔的原始森林,巨大的云杉高云端,粗壮者数人合抱不过。

阵阵林涛中夹杂着动物奔窜号叫的声音,赵兵沿途打了些旱獭野兔,好作晚餐的美点。

有时登到高处,极目而视,只见远处草原无限,林海。

草浪中偶见村舍农田,对我来说,确是处处桃源。

景色虽美,路程却是举步维艰,不但要靠人力开路,很多时还要靠树干铺路,才可穿溪渡涧。

整天走了不到十里路,最后在一处山头营起灶。

人虽疲倦,但众兵都士气昂扬,心悦诚服为项少龙做任何事。

美人爱英雄,平原夫人对我更是千依百顺,曲意逢迎,使我享尽这的温柔滋味。

赵倩自那天隔窗和他说话后,便蓄意躲开了我,我也默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因为我知道她并不是对我不动心,岂问在这个世界又有哪个女人看见我能不心动?她现在只是很我硬要把她带到魏国去罢了,待到我把她成功的从魏国带回时就是她对我激情爆发的时候了,对于这么个纯洁的女孩我只想用魅力打动,而并非像对于雅夫人和平原夫人这种荡妇和心机堪比毒蛇的女人要用道心种魔将她们牢牢的捆在我的身上。

第53章倩儿的由恨生爱

“兵卫大人!”

我循声去,原来是赵倩贴身双婢里的翠桐。

这两个陪嫁的俏婢均生得非常秀丽出众,比赵倩大了一两岁,约在十七、八间。

翠桐俏生生地拦着他垂首道:“三公主有请大人。”

我刚被平原夫人撩起的仍未消退,见她秀色可餐,神态娇羞,色心大动,不过想起若这样放纵,会教赵倩看不起我,强压下冲动,随她到赵倩的帐幕去。

翠桐不敢和我并肩,落后了半步,随在我身后。

我别转头瞥她一眼,见她满脸红霞,奇道:“小桐姐为何如此害羞?”

翠桐大窘,额头差点垂至处,不敢看我。

这时两人经过了守卫,进入了围,四个女营外面都没有人,我终是风流之人,一把抓住起她柔声道:“你的帐幕里有没有人?”

翠桐娇躯抖颤,又惊又喜地道:“大人!求求你,别人会知道的。”

小昭等人居住的帐门掀了开来,吓得我忙放掉翠桐的手,三步变作两步,进入了赵倩的帐幕去。

赵倩见我来到,一反常态的欣喜地把一个亲手缝制的长革囊,送给我道:“这是人家特别为你的木剑做的,倩儿最不欢喜兵刀这类凶物,只有大人的木剑是例外。”接着厌恶地盯了我腰间的飞虹剑一眼。

我贪飞虹轻快,故爱把它随身带,只是我非常奇怪赵倩对我态度的瞬间转换,疑惑道:“公主不恨我了吗?”

赵倩悠悠道:“倩儿突然想明白了,并不是大人要把倩儿送到魏国去,送我去的是我的父王,大人也只不过是迫于父王的命令才把我送去的,我并不怪大人了,我想要是大人没有父王的命令大人是不会把倩儿送到魏国那虎狼之口中去的,因为我坚信大人对倩儿无情”,

见美人情重,我怜惜的搂着她纤腰吻了她香嫩的脸蛋,笑道:“原来倩儿一直错怪我项少龙了,我何时说过要把你送到魏国那些虎狼之中去的,我只不过是带我的倩儿去魏国游览一番罢了”

赵倩见我说的这不着边际的话很是疑惑道:“项郎这话是何意?”

我抱着她道:“你不需要是何意,你只要知道我会带你平安的走出魏国,而且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就行了,你信我吗?”

赵倩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呆了呆,然后点头道:“我信,只要项郎说的我都信”

我高兴的捏捏她的脸蛋道:“你刚刚说我这剑,难道你连越国名剑都看不入眼吗?”

赵倩横我一眼道:“越剑形质高美古朴,但因它乃赵穆赠你之物,睹物思人,所以我不想见到它。”

我讶道:“原来你不欢喜赵穆。”

赵倩两眼一红道:“我不但恨他,更恨父王。”

我将她拥入怀里,移到一旁,和她坐在席上,挨着软垫,探手抚上她道:“赵穆对你有不轨行为吗?”

赵倩被我摸得浑身无力,伏入他胸膛里,幽幽道:“我与魏人有婚约,他尚不敢如此放肆,但倩儿的娘却是因他而死。”

我一震停止了大手的活动,失声道:“什么?”

赵倩热泪涌出,紧搂着我道:“项郎为倩儿作主,替我把这奸贼杀了。”

我为她拭去泪珠,柔声道:“你先告诉我怎样被他害死。”

我一直没有问及赵倩有关宫内的事,还以为现在的赵王后就是她的生母。

赵倩泪眼盈盈凄然道:“那时倩儿的亲娘乃父王最宠爱的昭仪,一晚赵穆和父王把娘召了进寝宫,次日娘便县梁自尽了,倩儿才只十岁,但那情景却永远都忘不了,娘死得很苦!”再次痛哭起来。

我想不到这美丽得绝无瑕疵的公主,竟有这么凄惨可怕的童年,任她痛哭泄出仇怨,抚着她香背,心中涌起不能遏抑的怒火。

赵穆和孝成王两人真是不如的家伙,竟在宫帏里玩这种变态的勾当,由此推之,宫内还不知有多少受害者。

王宫实是个最藏污纳垢,不讲伦常的地方。

我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珠道:“倩儿不必悲伤,当我们返回邯郸时就是取赵穆那狗贼人头的时候”,我心中暗叹,只可惜这赵穆只有一个脑袋,到时候我该交给谁呢?

赵倩哭声渐止,感动的忍不住唤道:“项郎!”

我捧起她的脸蛋,亲了几囗后道:“不用再怕来!以后有我保护你。”

赵倩凄然道:“我不想回赵国了。”

我一呆道:“你想留在魏国吗?”

赵倩道:“当然不是,只要能随在你身旁,什么苦我也不怕。”接着饮泣道:“假设回到赵宫去,又没有了婚约,父王定不会放过我,那时倩儿唯有一死以报项郎了。”

我皱眉道:“跟着我项少龙在这个世界上便没人能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包括你的父王”

我说的并不是虚话,因为当我再回邯郸的时候,赵国就不会再信赵了,而是信项。

离开赵倩后,回到帅帐。

成胥见我到来立即拿这地图对我说:“大人,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只需几个时辰的路我们便可到达大梁”,

我看着他这认真的摸样真的无法想象他在寻秦中是那个背叛赵穆跟着郭开的小人,或许他的背叛是因为他对他的主人的实力并不自信,但是跟着我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背叛,因为我就是绝对的实力。

我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成胥,这一路你都做的非常好,忘了你的赵穆或者是郭开吧,跟着我才是你对的选择,你不必惊讶我怎么会知道,也不必急着向我表你的忠心,在我回到邯郸之后你再做决定吧”,我没有理会成胥惊讶的眼神,径直走出了帅账。

魏都大梁位于黄河南岸,乃洛水、岁水、睢水、丹水、鸿沟数大河集之处。魏人又先后开凿了大沟、梁沟两大人工护河,团团保护着大梁,成天然屏障,使这伟大的都城更是易守难攻,稳如泰山。魏国处于当时中原的中心处,北贴赵,西靠韩秦,东齐,南临楚。乃天下交通枢钮。大梁这位于魏国正中的战略重镇,更紧扼着水陆交通要冲,若要进攻其他五国,不先攻陷魏国,会困难倍增,而若要征服魏国,则大梁乃必争之地,于此可见这魏国都城的重要性。

在这些封闭型的城墙内,就是大大小小的政经军中心,是四周土地最重要的指挥中枢,亦是该地政权的象征,攻下了这些城市,等于摧毁了对方的政权,这方面的意义不言而喻。关口的军队把我们送至大沟北十里处,便回师封丘,将护行的任务,转给大梁外围的驻军。这时信陵君欢迎的先头部队亦已抵达,领着我们由吊桥渡过大沟。而信陵君魏无忌,亦早在另一端排开阵势,隆重地迎接这多灾多难的送嫁团。

这战国四公子之一的魏无忌一身便服,策骑而至。生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身段颀长,自有一股威严尊贵的气质,虽是笑容亲切,但两眼精光闪闪,顾盼生威。他虽是平原夫人之弟,但外貌却比乃姊老了几年,不知是否因长期处于压力之下,人也苍老了一点。一番寒暄说话后,众人朝大梁城进发。

大梁城气象万千,城郭相连,周围城壕宽广,呈不规则的长方形,随地势河道弯拐有致,以南门为正,所有城门均有凸出的门阙和护城,大大增强了对城门的防守力,气势磅石薄。离城门北面尚有五里许路时,前面尘土飞扬,一将持魏王之令而至,传旨除我和赵倩等女眷外,余人须在城外营。平原夫人自然不在此限。我等当然大感惊诧和没趣。信陵君亦面露不悦之色,但王命既下,除非决心违背或立即做反,否则也只好接受这屈辱的安排。我吩咐了成胥几句后,随信陵君进入大梁。

第54章雅夫人的厉害

大梁比之邯郸,又有不同面貌,少了赵国的古□宏伟,却多了几分绮丽纤巧。在装饰上更见多采多姿。城内街道,以南北向八条并行的大街,和东西向的四条主街互相交错而成。这十二条大街可容十多匹马并肩而进,极具规模。其他小街横巷,则依这些主街交错布置,井然有序。在卫士开道下,大队经过皇宫外布满官署的大街,再绕过宫城的高墙,来到东北角贵族大臣聚居处。

沿途热闹升平,街上的行人比邯郸多上了一倍,见到信陵君的旗帜,都现出尊敬神色,甚至有人跪地礼拜,显出信陵君在魏人心中的威望。信陵君的府第巍峨矗立在道路尽处,高墙内树木参天,益发显出信陵君与众不同的身分地位。我和赵倩等被分隔开来。各自居于不同的院落。信陵君招呼周到,派了四名千娇百媚的美婢来贴身侍候,梳洗过后,立即在书斋接见我。当侍婢全退出去后,信陵君殷勤招待我用膳,举杯互贺后,信陵君道:“少龙你确是不凡,能以区区八百人,力抗过万马贼,难怪你能在赵国冒起得如此之快。”我知道这只是开场白,连忙谦让。

信陵君举杯沉吟片晌后,淡淡一笑道:“人人都看到长平一战,使赵国由强转弱,却很少人看到其实秦人在此战亦伤亡惨重,否则本人怎能在六年前大破秦军于邯郸城下,翌年接着又给贵国的乐成和庆合,偕韩、楚和敝国的联军大败秦人于宁新。”

我知道他说这些只是想拉拢我去帮他刺杀魏王,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杀了少原君并且一路关押着平原夫人,但是在他这种人身上什么亲情或者是友情都不放在眼里,只有权力才是最大的,所以现在他认为我对他有用时他是绝对不会为了少原君的事情和我翻脸的,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他还会要平原夫人来勾引我,企图彻底收买我,等我杀了魏王后再除掉我,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我他姐姐平原夫人早就已经成为了我的胯下之奴,对我早就死心塌地了,哪会帮他来害我,本来我大可现在就杀了他,但是在这我毫无根基的大梁城我这么做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信陵君的实力多大不言而喻,我杀了他后出现的报复行为会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以我的能力平安带走赵倩几女和鲁公密录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就算我是神仙我也无法带走我手下那几百上千个的兄弟,即使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受伤这也是我不愿看到的,所以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他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威胁。

我笑了笑,道:“全赖君上果断英明,领军有方,才能使秦人遭到这自商鞅变法以来最惨痛的败绩。”信陵君傲然一笑道:“秦昭王心胸狭窄,有白起如此名将,竟为一时意气,硬把他迫死,范睢又于四年前罢相,使秦势大弱,旋被我国攻陷陶郡,若我猜估不错,秦人在二十年内休想恢复元气。”

我心中懔然,暗忖这信陵君确是一代人杰,因为据我从史书得知,秦灭六国,确是二十多年后的事,但是他知道的只是历史,怎知我来了后这历史早就改变了,岂止这个世界的霸主一年后就是我项少龙呢。信陵君亲自把盏斟酒,干了一杯后,悠然道:“现在吕不韦害死了孝文王,使异人登上宝座,天下皆惴惴然,因知吕不韦厉害,但我却持有另一种看法,以秦人对外人的猜忌,怎容许吕不韦把持朝政,所以内部必陷于四分五裂之局,更削弱了他们东征的大业。”我道:“难怪君上如此得天下人望,确是见解精辟。”我自然知道吕不韦后来给秦始皇族诛,所以才特别佩服信陵君的远见。战国四公子中,以他和孟尝君居首,可见盛名之下,确无虚士。

想起赵人听到吕不韦得权时的心惊胆颤,益发显出信陵君的高瞻远瞩。信陵君双目精芒闪闪,神驰意远地叹道:“少龙!若要使三晋合一,此其时也。”

我没有答话,信陵君看了我一会儿点头道:“家姊确没有看错你,项少龙果然是有胆有识之人。”接着沉声道:“少龙知否正身陷进退两难的险境。”我点头表示知道。

岂知信陵君摇头笑道:“你还不真是知道,告诉我!知否灰胡是谁人的亲信?”我假装着不知道道:“灰胡不是听命于贵王吗?”信陵君道:“安□这胆怯的家伙,怎敢沾手这种触犯众怒的事。这些暗里为非作歹的事,全是由安□最宠爱的龙阳君一手包办。据密报:龙阳君现在对你恨之入骨,所以才迫安□下令不许贵属入城,好使你孤立无援,若非我强护着你,少龙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当真一惊,原来这灰胡竟是龙阳君的人,我还一直以为是魏王的人,但是信陵君嘴里的话是真是假谁人知道,更何况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他灰胡的那些马贼要是我不怕辛苦,十分钟之类便可全部送他们去西天,只是我不会和这些马贼较真,哪是我手下二郎们的事情,而且在寻秦中我对龙阳君的好感比这个阴险的信陵君要好上万倍,但是做戏亦要做足,于是假装十分惊讶。信陵君道:“龙阳君名列魏国三大剑手榜上,人又精明狡诈,绝不容易应付。”我叹了一口气道:u我这可算进不得,但为何连退也不能呢?”信陵君凝神看了我一会后,淡淡道:“因为你若就此回赵,赵穆必然会置你于死地。”

如果我真的是寻秦里的那个项少龙,哪信陵君说的这话倒还真是非恫吓之言。我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今次我奉命来魏,实怀有密令,要盗取《鲁公秘录》。”我明知信陵君早悉此事,所以先一步说出,以蒙蔽他。果然信陵君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我肩头,道:“好!到现在我才相信你有投诚之意,假设你能为我好好办事,本君保证你荣华富贵,终生享之不尽。”接着压低声音道:“安□这家伙在龙阳君怂恿下,现正密锣紧鼓,准备灭赵,所以即管灰胡和他全无关系,亦绝不肯放你这种人材回去。至于赵倩不但做不成储妃,命运还会非常凄惨。”我笑着问道:“那现在应怎么办呢?”信陵君微笑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道理少龙明白吗?”

为了不启对方疑窦,扮作热血填膺地昂然道:“若有用得着我项少龙的地方,君上即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信陵君喜道:“有你这几句话,何愁大事不成。”接着正容道:“我心中早有定计,不过仍未到告诉你发动的时候,这几天你可尽情享乐,我府内美女如云,你爱那个侍候都可以。”我心中一动,戏弄他道:“我有雅夫人便心满意足了。”信陵君眼中怒之火嫉一闪即逝,换上亲切的笑容道:“你真懂得选择,赵雅媚狐过人,确是男人私房内的恩物,你尽情享受吧!”接着又道:“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让我给你安排点节目,包保你不虚此行。”

项少龙离开大堂后,朝赵雅等居住的优雅房舍走去,步入园里,忽地想起了大美人纪嫣然,想起这两天便克见到这寻秦里的两大极品美人之一的纪嫣然心里异常兴奋,。经过了一排婆娑老树后,赵雅等寄居的“飞云阁”出现眼前,廊柱上和檐脊下,都挂着照明的灯笼,灯火掩映里,只见屋顶重檐飞歇,宝顶饰以吻兽和覆瓦的勾头滴水,色彩艳丽,气派豪华。大门的雕刻油漆,甚为精美,窗子均帘幕深垂,透出一片柔和朦胧的灯光。

项少龙、躺在雅夫人的秀榻上。赵雅在床沿坐下,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惊惶地道:“项郎你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我把她搂了,埋入她的里,转移话题道:“等《鲁公秘录》落入我的手里,我会立刻带你们回邯郸的。”赵雅娇躯轻颤凑到我耳边轻柔道:“不准成胥等人进城,完全与安□王无关。”我愕然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你怎会知道?”雅夫人抿嘴一笑,脸有得色道:“所以不要以为我们全无反抗之力,我们赵国在各处均广布线眼,连信陵君府内亦有我的人。”接着俏目闪起寒光道:“此事必与信陵君有关,故意使你觉得孤立无援,并且生出危机重重的感觉,于是惟有任他们姊弟摆布你。”

第55章纪嫣然(一)

我精神大振,坐了起来,双目放光道:“你查到了《鲁公秘录》的藏处没有。”雅夫人□气地瞪了我一眼道:假设你明知有人来盗取你的东西,你会随便让人知道吗?”接着站了起来,在布囊处取了一卷图轴出来,摊在床上,竟是信陵君府的鸟瞰图。我大喜道:“那里来这么好的东西?”雅夫人娇媚地笑道:“别忘了人家是干那一行的。若连这样的宝贝都弄不到,怎么偷更重要的东西呢?”我想起一事,我把图纸放在床上,看着图上那密密麻麻的符号我头都大了,这么大的地方我上哪找去?忽然我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这《鲁公秘录》我算是已经到手了。

第二天,信陵君使人来召我。

到了外堂时,信陵君和三个人坐着喝茶,见我到来,立即为我介绍,原来都是他府中食客里的着名人物。

其中一名魁梧貌丑的大汉就是朱亥,当年信陵君夺兵符破秦,就是全赖他以暗藏的四十斤铁□击杀领兵的大将晋鄙,乃天下闻名的猛将。

另外两人是谭邦和乐刑。前者五缕垂须,一派儒生风□;后者矮壮强横,一看便知是武艺高明之辈。

信陵君微笑道:“少龙初来甫到,让我带你四处走走,午膳后再去见我们大梁以色艺名着天下的才女,看看你能否破例打动她的芳心。”

我立即想到纪嫣然,当即精神大振,随他上车出门去了。

五人分别上了两辆马车,在二十多名近卫护持下,畅游大梁。

车马循来时原路经过皇宫。

只见凤阁龙楼,宫殿别苑,组成了壮丽的建□群,林木耸秀,不过当我想到曾几何时,这些风格优美的建□,都会变成难以辨认的遗址,又大生感慨!

沿宫墙而去,河道处处,路桥交接,美景无穷。

信陵君显是心情极佳,说不定是因刺杀魏王有望。亲切地道:“我们现在去的是大梁所有男人都想去的‘雅湖小筑’,此□固是风光迷人,更主要的原因是它的女主人纪嫣然小姐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色,又以才艺震惊天下,与秦国的寡妇清并称当代双绝。”

信陵君那知我早悉破他的奸谋,还以为我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加盐添醋道:“嫣然小姐最爱和各地慕名而来的公子雅士谈文论武……”

我愕然道:“论武?”在印象中纪嫣然不是只对所谓的治国道理感兴趣吗?但是随即一想也是,如果纪嫣然不对武功感兴趣的话那她那一身的剑术是怎么来的?暗叹自己看《寻秦记》时的不认真。

信陵君讶道:“想不到你竟不知此事,嫣然小姐在我大魏剑术排名尤在龙阳君之上,位列第二。唉!如此佳人,一般凡夫俗子怎配得她起呢?

所以至今仍是未嫁之身,谁人能得她心许,定可立时名扬天下,羡煞四方有心之徒。”

再叹一口气道:“说到外型武技,少龙均有入选资格,就怕过不了诗艺才学一关。”

我在心里暗笑,虽然我对古文不是很精通,但是要说应付这个时代所谓的诗艺,我随便背个唐诗三百首就已经足够了。

说话时,车队已驶入院落里。

林木掩映中,只见一个小湖展现眼前,湖心有片小州,纵横数亩,上面有几座雅致精巧的小楼房舍,一道长桥连接州岸,有若仙人隐居的福地。

我看着这超凡脱俗的小院,想着也只有如此的雅静才能配的上绝艳寻秦的纪嫣然。

这雅湖上的小州屈曲若半月,假山瀑布,飞溅而下,犹如山水画卷。房舍间奇花异草,花浪轻翻,州沿处长廊环绕,质□古雅,蜿蜒曲折,与通幽的小径接连,使人想到能漫步其上,必是流连难舍、逸兴湍飞。

车队走上长桥,便像走入了一幅美丽的图画里,风拂碧水,林树争艳,州上的亭台楼阁与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掩映于枝青叶秀之中,

粼波潋,绚丽多姿。

穿过了一条修竹曲径和经过了两个避雨小亭后,车队在一座林中楼舍前的空地停了下来。那里早泊了三辆马车,显然访客并不止是他们几个。

我随众人走下马车,一名清秀的美婢由楼内盈盈出现,向信陵君施礼道:“小姐正作午间小睡,信陵君和诸位请在客厅小候片刻。”

信陵君丝亳不以为忤,欣然领着我步入小楼下层的客厅里。

我心中暗叹,其婢如此,那纪嫣然到底但是如何的美艳不可方物啊,我的心竟然开始蠢蠢欲动。

第56章纪嫣然(二)

纪嫣然这座楼房以白石建成,掩映在花丛草树之间,形式古雅,仿佛仙境中的蓬莱楼阁,里面住的是永生不死的美丽仙子。

步上登楼的石阶,门内有个供客人摆放衣物和兵器的精致玄关,两名美婢早恭候于此,殷勤服侍。

谭邦凑到我耳边道:“纪才女不欢喜有人带剑进入她的秀闼。”

我点头表示知道,暗忖纪才女的架子真大,明知有信陵君这类显赫的贵宾来访,仍高卧不起,婢子亦不敢唤醒她,又不准人剑入楼。但是我却并没有解下我的剑,男人嘛!就是要做的与众不同才会让女人上眼。

进入大厅。

我环目一看。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雅优美,最具特色处是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外面的园林搬了部分进来。

其中一边大墙处挂着一幅巨型仕女人物帛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衬起女主人的才情气质。

此时厅内四组几榻上有三组坐了人,每组由两人至六人不等,十多人都是低声交谈,似怕惊醒了女主人的小睡。

信陵君领头走进厅内,立时有一大半人站了起来,向这魏国的第二号人物请安施礼,其他人显是初次遇上信陵君,这时才知他是谁,亦忙起立见礼。

我一眼便注意到其中几个人。

特别是左方靠窗那一组的四个人,其中三人武士装束,气度不凡,但最引起他注意的是他们的骠悍之气;尤其当中一名魁梧大汉,长得有若峻岳崇山,比他项少龙还要高了少许,手脚粗壮之极,长发披肩,戴了个银色额箍,脸骨粗横,肩膊宽厚,眼若铜铃,带着阴鸷狡猾的神色,外貌雄伟,浑身散发着邪异慑人的魅力。

他身旁另两名武士都是强横凶狠之辈,但站在他旁边,立时给比了下去。更奇怪的是三人的手均有被火灼伤的痕。

另一个吸引我的人是右方那组六个文士打扮的人物,其中一人身量高颀,相格清奇,两眼深邃,闪动着智者的光芒,看去有若神仙中人。

最后一组只有两个人,较矮者面貌平凡,从其服饰看来,便可知他非是魏人,只不知是来自何国的客人,但能到此见纪嫣然,自然是有点身份的人物了。

信陵君先向右方那六人组打招呼,向那相格清奇的男子道:“我们刚刚提起邹先生,想不到立即见到你。”向我招手道:“少龙过来见过精通天人感应术的邹衍先生。”

我心中诧异,心道原来这个就是在寻秦里以“五德始终说”名显当代的玄学大师。正要上前礼见,左方一把沉浑雄厚的声音传来道:“无忌公子,请问这位是否来自赵国的御前剑士项少龙兄呢?”

我循声望去,发言者正是那有若魔王降世的武士。

信陵君显然亦不认识这人,讶然道:“这位壮士.。”

那看来是引介这三名武士到此来见纪嫣然的魏人踏前恭敬道:“龙阳君门下客卿冯志参见公子,这位乃以智勇双全闻名齐国的嚣魏牟先生,右边的壮士叫宁充,左边这位是征勒,均是齐国的着名勇士,魏先生的亲卫将。”

当我仔细打量准备什么时候干掉他最好时,嚣魏牟大步踏前,向信陵君施礼后,移到我身前,伸手递过来道,“久闻项兄剑术超卓,有机会定要领教高明。”

我知道他要和自己比力道,真实不知死活,我伸手过去和他相握,暗用内力。

嚣魏牟开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力一握,我感觉自己的手马上就被收紧了,毋庸置疑,他的手劲确实不是一般的大,但是渐渐的他脸上的笑容就开始凝固了,因为他发现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我的手就像是一个海绵一样都可以完全吸收,而且最惊人的是他从我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甚至我的手连红都没红,我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觉得是时候给这个小人一点厉害了,于是手掌突然发力,只听得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这嚣魏牟当真还不错,为了面子连手骨全部粉碎连哼都不哼一声。

我松开手微笑道:“魏先生的手劲当真是力大无穷啊,少龙甘拜下风”

嚣魏牟眼中闪过狠毒的怒火,但是他正咬着牙忍受着痛苦,所以什么都没说,

信陵君向我打个眼色,为我介绍邹衍旁的魏人,都是魏国的名士和大官。可见邹衍非常受魏人欢迎。

介绍毕,信陵君目光落在剩下那组的魏人身上,微笑道:“本君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张凤长先生。”望往他身旁那中等身材,除了一对眼相当精灵外,便长相平凡的人道:“这位是.。”

张凤长笑道:“这位就是南*棒的韩非公子,今次我是叨了他的光,因为纪小姐看了韩公子的《说难》后,赞不绝口,使人传话要见公子,于是凤长惟有作陪客领韩公子来此见小姐了。”

信陵君等一齐动容,想不到竟遇到这集法家大成、文采风流的人物。但又有点不是滋味,估不到这人外貌如此不起眼。

这名传千古的韩非显是不善交际辞令,拙拙的笑了笑,微一躬身,便算打过招呼。

两名美婢忙请信陵君等在韩非两人对面的一组矮榻坐下。

这时只有位于那幅仕女巨画下的一张榻子空着,想来应是纪才女的位子了。

我学着其他人般挨倚榻子上,吃喝着侍女奉上的点心香茗,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嚣魏牟虽然手骨全部碎裂,但是还是坚持着没有离去。

思索间,听到信陵君向韩非子问道:“韩公子今次到我国来,有什么事要办呢?请说出来看无忌有没有可帮得上忙的地方?”

韩非道:“今次..嘿!今次韩非是奉我王之命,到..到贵国来借粮的。”

我心中讶然,想不到韩非说话既结结巴巴,毫不流利,又辞不达意,不懂乘机陈说利害,指出为何魏国须借粮给南*棒。

信陵君果然皱起眉头道:“原来如此,贵国需借多少粮呢?”

韩非冷硬地道:“一万石!”竟再无他语。

信陵君当然不为所动,微微一笑,再没有说话。

邹衍扬声道:“盛极必衰,衰极必盛,五德交替。现在南*棒大旱,其实早有先兆,邹某五年前便因见彗星堕进南*棒境内,断言必有天灾人祸,今天果应验不爽。”

韩非子眉头大皱,显是心中不悦,亦不信邹衍之言,但邹衍身旁的其他人却纷纷出言附和。

对面与邹衍同是齐人的嚣魏牟哈哈一笑道:“邹先生深明天道,今天下七国称雄,先生可否详释天命所在,以开茅塞?”

邹衍微微一笑,正要答话,环佩声响,一名绝色美女,在四婢拥持下,由内步进入厅内。

项少龙连忙看去,脑际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

只见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那些俏婢簇拥里,众星捧月般袅袅婷婷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众人都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

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难怪艳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我如入仙境,那还知人间何世。

以乌廷芳的美色,亦要在风情上逊色三分,可见她是如何引人。

直到纪嫣然以其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中间长榻的高垫处,其迷人魅力更不得了。

她那种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本已动人之极,更何况她把双腿收上榻子时,罗衣下露出了一截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令到我只想爬到榻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好探索她精彩绝伦的,嗅吸她幽兰般的体香。

寻秦里真的不是吹的,我心里的高兴劲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无论怎么样,我这次的魏国之行当真来的值,一个纪嫣然当真抵得过千军万马啊!

第57章纪嫣然(三)

纪嫣然坐好后,玉脸斜倚,嫣然一笑道:嫣然贪睡,累各位久等了!”

我从纪嫣然的魅力中清醒过来,往各人望去,只见不论是信陵君、邹衍、韩非又或嚣魏牟,都露出色授魂与的神情,比自己更没有自制力。

各人忙着表示没相干时,纪嫣然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飘到我身上来,滴溜溜打了个转,在我身上停留了有几秒钟,我可以看到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的惊讶和震撼,震撼于我完美的身材和气质。

纪嫣然看着我道:“不知道这位壮士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信陵君忙道:“这是赵国的御前统领项少龙”

“哦,原来是项大人,恕嫣然有失远迎”纪嫣然轻微的作了一个揖道,

我笑着说:“岂敢劳小姐大驾呢,少龙我可是盼着见小姐一面很久了,今天终于得见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小姐当真不愧为才女之称,真是有闭月羞花、倾国之容颜啊,让少龙叹为仙女,所以哪敢劳仙子来迎接我呢”

纪嫣然听我说完后当即脸蛋一红,她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比我还直白的男人了,但是我可以看出她的高兴,试问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呢?即使她高雅如纪嫣然。这时忽然听见嚣魏牟在那冷哼一声道:“不要脸”,我冷眼望去,人人都恶然,大家都没想到嚣魏牟会再这大才女面前说出这么低俗的话,我知道嚣魏牟是恨我至深才说的。果真,纪嫣然立即一脸冷峻的望向嚣魏牟,我盯着嚣魏牟指着窗外的花道:“嚣大人认为那朵花美吗?”

嚣魏牟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问到花,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随便的说:“哼,当然美了,原来项少龙是个喜欢小花小草的人啊!”

我含笑着道:“不错,我是喜欢,我项少龙最爱美得事物,不知道嚣大人认为是这花美还是纪小姐美呢?”

“当然是纪小姐美,项少龙,你怎能拿纪小姐去和这植物相比”嚣魏牟故意想再纪嫣然面前数落我,

“哈哈,不然,既然嚣大人认为花美,而纪小姐更美,那我说纪小姐美是不要脸,那大人不是更加的不要脸吗?”

我一说完,大家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立即有人发出忍不住笑意的笑声,连纪嫣然也捂着嘴在偷偷的笑,嚣魏牟用他仇恨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此刻想杀我之心比谁都大,如果我没猜错,不用多久,他一定会来找我报仇。

纪嫣然道:“谢过先生的赞美,先生真是真性情之人,这世间的人大都虚伪待人,要是人人都能向先生一样真诚待人那这个世界就美好了”,

我知道她已经开始对我另眼相看,开始有好感了,只看她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忽然她发现了我腰间的木剑,随即脸一黑道:“不知先生为何带剑前来,先生是来示威还是来寻仇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嚣张,但是她的确有嚣张的本钱,我笑着道:“我项少龙行车走路,这木剑从不离身,我是一个武人,也是一个军人,作为一个当兵的人这剑就是我最最亲密的战友,试问一个武人没有剑他还是武人吗?一个当兵的人没有剑他还是兵吗,我和这剑的关系就像是文人和笔的关系,我今天带剑来并非是像小姐所说的寻仇或是示威,我带剑只是出于一个兵的职业道德,如果小姐不愿我这剑在这,那少龙可以走”说完我当即起身朝门外走去,其余等人人人都是面面相觑,心想这项少龙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难道不知道能见上纪才女一面有多么的珍贵吗?他竟然为了一把剑离去。

纪嫣然看着我离去,双眼露出了复杂的眼神,有欣慰也有气愤,欣慰当然是我刚刚说的那些新颖但是似乎又有些道理的话,但是气愤当然是气愤我对她的无视,说走就走。

最后纪嫣然还是叫住了我:“项大人请等等,刚才是嫣然的不对,在这里嫣然向您赔个不是,希望先生能留下来”,

既然纪嫣然都这么说呢,我能走吗,其实我也并不想走,只是为了做出一副真男人的样子,当即回头坐下。

在场的人已经开始人人都对我冷眼相看了,从纪嫣然一进来,无论看得说的都是我,完全忽视了他们的存在,你说他们能不嫉妒我吗,但是纪嫣然还是会做人的,随即转过脸,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看着韩非道:“先生是韩非吗?”

韩非脸都胀红了,紧张地道:“在下正是韩非。”

纪嫣然俏目亮了起来,喜孜孜地道:“拜读了公子大作,确是发前人所未发,嫣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大感惊讶,这韩非外貌毫无吸引力,但纪嫣然却对他另眼相看。显然此女更着重一个人的内涵,好啊,那我等下就露一手,还怕她不到我的手心来?

韩非受美人赞赏,更不知如何是好,连一双手也不知应放在那里才妥当点。

这时纪嫣然柔声道:“先生以‘法’、‘术’、‘势’相结合的治国之论,提出‘世异则事异,事异必须变法’,确能切中时弊,发人深省。”

韩非更加失措,只懂不住点头,令人为他难过。邹衍一声长笑,把纪嫣然和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后,才胸有成竹地道:“以韩公子的识见,必受贵王重用,为何贵国争雄天下,却从未见有起色呢?”

我心中暗笑,这邹衍如此一针见血去揭韩非的疮疤,叫这韩非脸往哪放啊。

韩非脸上现出愤慨之色,却更说不出话来。

纪嫣然显是爱煞韩非之才,替他解围道:有明士亦须有明主,卫人商鞅不也是在卫国一无所成。但到秦数年,便政绩斐然,邹先生认为嫣然说得对吗?”

我心中赞好,此女确是不同凡响,正以为邹衍无词以对时,邹衍微微一笑道:“小姐的话当然深有道理,但着眼点仍是在人事之上,岂知人事之上还有天道,商鞅只是因势成事,逃不出五德流转的支配,只有深明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克之理者,才能把握天道的运转。”

韩非冷哼一声,说话流利了点道:“邹先生之说..说..虚无飘渺,那..那我们是否应..坐听天命,什么都不用做呢?”

这几句话可说合情合理,可是由他结结巴巴说出来,总嫌不够说服力。

邹衍乃雄辩之士,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如此,只要能把握天道,我们便可预知人事,知道努力的目标和方向,譬如挖井,只有知悉水源所在,才不致白费了气力。”

韩非气得脸都红了,偏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或不知怎样表达出来。

掌声响起,原来是嚣魏牟鼓掌附和。

纪嫣然望往嚣魏牟,蹙起黛眉道:“这位是.。”

嚣魏牟挺起胸膛,像只求偶的野兽,大声应道:“本人齐国嚣魏牟,不知小姐听过没有?”

纪嫣然恍然道:“原来是提倡要学的魏先生,请问若人与无异,天下岂非立时大乱?”

第58章纪嫣然(四)

嚣魏牟得到这个可向这美女显示识见的机会,那肯放过,欣然笑道:“小姐长居城内,当然不会明白的世界。嚣某长年以大自然为师,观察禽鸟生活,得出只有顺乎天性,才能不背叛上天的推论,可在大自然更伟大的规律下享受生命的赐与:若强自压制,只是无益有害,徒使人变成内外不一致的虚伪之徒。”

纪嫣然深深看着他,露出思索的表情。项少龙心叫不好,这美女显然对事物充满好奇心,很容易受到新奇的学说吸引,若给嚣魏牟得到了她,连他亦感痛心和不值,忍不住道:“人和怎么相同呢?即管不同的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

嚣魏牟冷笑道:“生活方式可以不同,本性却不会有异。”

我怎会对他客气,瞪着他微笑道:“人和所以不同,就是不受本能和的驱策;人是有理智的,而却没有“

嚣魏牟嘲弄我道:“项少龙,你这话别说的太满了,有些动物比你项少龙还聪明”

他这摆明是在骂我连都不如,他这话激起了众怒,因为其它的都是人,当然咯,嚣魏牟也算是人,但是他此刻是把自己当做的,纪嫣然十分鄙视的看着嚣魏牟,而嚣魏牟还在为骂了我洋洋得意。”哈哈,嚣大人说的对,我项少龙或许真的不必聪明,那嚣大人呢?嚣大人一心要向学习,大家都知道,一般公到了发情期就会到处寻找异配,大多数的情况下公的身边的母都是自己的母亲或者姐妹,甚至是女儿,所以一般第一个交配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女儿或者是姐妹,这是大家都众所周知的,所以一心要向学习的嚣大人一定也与自己的母亲或者是女儿交配过了,不知道嚣大人能不能告诉在下和自己的母亲女儿交配的感觉怎么样啊?”我忍住笑说了一大通,

嚣魏牟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我道:“项少龙,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装着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道:“嚣大人怎么了?我们不是在讨论人和的区别吗?嚣大人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啊?”

嚣魏牟气的吹鼻子瞪眼,道:“项少龙,有种就在这和我决一死战,不要逞嘴皮之能,看我不活活撕了你”

我眯着眼说:“嗯,嚣大人真是不愧为啊,竟然在我们的纪大才女面前说出这么血腥的话,这就是你们和我们人类的区别了”

在坐的又是一场大笑,纪嫣然强忍着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对嚣魏牟道:“嚣先生,如果你要寻仇或是比试请到外面去,在嫣然的地方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嚣魏牟见纪嫣然对他说话毫无情面,当即冷哼了一声对我道:“项少龙,你真不是个男人,今天在这要不是纪嫣然护着你你的狗头早就在我屁股底下了,想不到你项少龙是一个靠女人保命的家伙”,他说完就朝外走去,

我大喝一声“慢着”,嚣魏牟立即停住脚步,我知道他使用激将法在激我,我岂非不知道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刚好也有此想法,这是个最好的方式杀了他。

我转过头对纪嫣然道:“小姐,不是我项少龙是好斗之辈而是这嚣魏牟真是欺人太甚,这关乎男人的尊严,少龙不得不与这小小之辈比试一二,要是他说的少龙要别人保护,我项少龙绝不会轻易对不是敌人的人出手,但是他今天说的是我项少龙需要小姐的保护,岂知少龙刚刚在见小姐第一眼时就已经暗下决心,道我项少龙一定得用我的性命去保护小姐一辈子,如今却被这小人侮辱,我今天定要为小姐和我讨个公道”不等纪嫣然回头,我转过脸对嚣魏牟道:“嚣魏牟,既然你要与我比试那就来,但是我项少龙与人比试有个原则,那就是生死各安天命,你敢来吗?”

“哈哈,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嚣魏牟十分的高兴,他本来还怕杀了我找来赵国的围攻,如今我主动说出这话,他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我走过去,拍了拍嚣魏牟的肩膀道:“走吧,到外院去,我可不想你的尸体玷污了纪小姐的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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