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启示录[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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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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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夸张的叹了口气,月儿娇笑道:“相公莫要再逗如雨了!”

我瞪了她一眼,将身上银票分出一半递给如雨,柔声道:“我和月儿以及师娘明日都会离开,可能要些日子,你要好好侍奉师傅,专心练剑!”

如雨站起福身道:“贱妾定遵照相公吩咐,相公远行要保重身子……”

月儿笑道:“哎哟,明儿才走,怎么就象已在辞行了?”

我点头笑道:“对,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去游游洛阳夜景……”

灯火通明的大街热闹不下白天,月儿和如雨傍在我左右慢慢地散步,一面观看大街两旁摆出的小摊点。只要月儿在我身旁,小手从来也不会脱离我的掌心。我心中一动,伸手把如雨的手儿也抓住,她微微一挣,就任由温暖滑嫩的小手落入我的掌握。

我们一行三人男的潇洒倜傥,女的娇艳秀美,行人无不举目注视,其中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如雨怕被人认出多生事端,微微垂着头,月儿早已习惯旁人的目光,且任何时候眼里都只有我一人,此时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快乐的象只小鸟。我微微一笑,低头到如雨耳边道:“我从不怕事,也不会在乎,我更喜欢你飞扬跋扈的风流模样!”

如雨一愣抬头察看我的真假,我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我现在已是魔教中人,将来也会退出隐居,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如雨展颜道:“相公……”

我笑道:“我可不是因为你才隐居的……我性子懒,又贪玩,你和我待久了就知道了!”

如雨噗嗤娇笑道:“看相公把自己说的……性子懒能练出那样高的武功吗?”

我嘻嘻笑道:“正因为小时太苦了,所以现在才想偷懒……其实我和月儿在房室之间是很放纵的,你若慎言慎行,那我才真为难!”

如雨顿时红了脸,娇羞地点了点头,月儿凑过头来笑道:“好如雨,你快把剑法练好,月儿等着你舍身相救呢!”

我哈哈大笑,如雨羞得伸手去拧月儿的小嘴,月儿一面求饶,一面躲到我身后又道:“谁今晚敢来惹你,月儿替你狠狠揍他!”

如雨这才停手,娇笑点头,我笑道:“哎哟,谁要惹上咱们月儿小妖女可就麻烦了!”

如雨拉我一把道:“什么月儿小妖女呀,这么难听!”

我笑道:“咱们都是魔道中人,我是小魔头,你们当然是小妖女啦!”

两女这才明白过来,齐齐娇笑不已。

我趁机打量两女的如花容颜,月儿明媚,如雨娇羞,正仔细比较,突然心中微微一动,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前方街边有一蓝衣少年正出神的打量着我们,脸如冠玉,唇如含丹,腰挂弯刀。我碰碰月儿道:“宝贝儿,那儿有你的熟人!”

月儿抬头望去,娇笑道:“原来是她!”

如雨望了一眼苏小叶道:“是个女子嘛!”

月儿道:“对啊,咱们来洛阳的时候在城外遇上的,她还邀咱们去她家小住呢!”

苏小叶这时迎了上来,笑吟吟抱拳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公子、月儿,咱们又见面了!”

我还礼笑道:“苏姑娘幸会!”月儿嘻嘻一笑,和如雨俱微微一福。

苏小叶笑道:“小女子失礼,尚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我笑道:“不敢,在下楚破。”

苏小叶见礼后又仔细打量着如雨,一面笑道:“这位姑娘是……”

我见苏小叶看如雨的眼神甚是奇怪,看来她其实知道如雨的身份,要好心提醒我,笑道:“是贱内柳如雨。”

苏小叶神色微动,这时一人疾步走了过来,笑道:“小叶,原来你在这里!”

我上下打量着这人,只见他二十五六年纪,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神采飞扬,眉宇间带着股英气,眼神锐利,显然内功颇有修为。此时满面笑容的看着苏小叶,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苏小叶却面色不豫,转身向我笑道:“楚公子,这位是少林派高弟、洛阳王家大少爷王君仪。”

苏小叶语气微带讥讽,王君仪却似未听出,看这情形众人兼是心中有数,我抱拳笑道:“久仰!”

王君仪这才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们三人几眼,微微露出讶色,略一抱拳,转身对苏小叶道:“小叶,咱们走吧!”

苏小叶秀眉微颦,薄怒道:“你没见我跟朋友说话吗?走开,叫你不要缠我!”

王君仪英俊的玉面一下变的铁青,退了一步却未离开。苏小叶顿了一顿,望了如雨一眼,对我笑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笑道:“苏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苏小叶犹豫一下,道:“小女子看在月儿份上是不得不说,为防公子受人欺骗。传闻江湖上有个女人以色相惑人,暗中却偷学各派武功,名字也叫……”

我揽住如雨的纤腰笑道:“不错,贱内柳如雨就是苏姑娘所说之人,不过所谓的偷学武功和第一荡妇则大谬不然!”

苏小叶神色疑惑,正要说话,王君仪却站上来道:“我道是什么朋友,原来是天下第一淫妇柳如雨!”

这话顿时把人全得罪完了,苏小叶也沉下了脸。如雨挺起丰满高耸的酥胸娇笑道:“不知王公子哪只眼睛看到妾身淫荡了?”我忍俊不已,用力在她柔软的纤腰捏了一把,如雨转头娇媚地瞟我一眼。

王君仪似乎分外看不得如雨的风流模样,鄙夷道:“江湖上人人如是说,难道还有假了?呸!”

如雨笑道:“奴家本以为王公子英雄了得、见识独到,原来只不过是人云亦云之辈,当真是徒有其表了!”

月儿银铃般的笑声清脆的响起,分明在为如雨助阵。

王君仪狠狠瞪了月儿一眼,对如雨冷声道:“王某人今日要为江湖除掉你这个祸害!”

我冷哼一声,苏小叶用力推了王君仪一把,怒道:“你耍什么威风,你要除先把我除了!”

王君仪怒道:“小叶你怎么不讲道理!”

我放开揽住如雨纤腰的手,走上一步。王君仪转头瞪在我身上,我冷冷道:“无论柳如雨以前做过什么,她现在已嫁入我家,所有梁子我楚破一并挑了!”

王君仪冷笑道:“楚破?哼,无名小辈!”

苏小叶见过月儿的功夫,此时正要阻止,我想起月儿先前的话,挥手止住苏小叶,对王君仪笑道:“不错,在下只是无名小辈,但在下另一位如夫人却是名扬天下!”说着往月儿一指。

苏小叶好奇心大起,月儿微微一笑,走了出来,晚风拂动她身上的紫红纨衣,说不出的娴雅动人,我心中爱意大生,笑道:“我这夫人的绰号天下无人不知,简称‘红颜祸水’。”

竟然有这样的绰号,而且还是什么简称,众人无不一愣,月儿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在下为各位释疑,全名乃是‘红衣飘飘,颜似桃李,祸不单行,水银泻地’,四句各取其首,便是‘红颜祸水’。那前两句都好解,这祸不单行是说惹上贱内就会麻烦丛生、食不知味;水银泻地则指的是内子的剑法无孔不入,宛如清风拂面、明月照江,割敌首级有如探囊取物!”

苏小叶和如雨不由露出笑容,王君仪见月儿静立如渊岳,自有磅礴气势,倒也不敢小看,冷冷道:“阁下罗里罗嗦,令人厌烦之至!”举手就要拔出腰间长剑,突然眼前剑光一闪,面上一寒,连忙抽身后退拔剑出鞘,诧怒间只见那号称“红颜祸水”的女子手中长剑发出淡淡一层青芒,兀自吞吐闪烁不已,不由惊叫道:“剑气!”

月儿回剑鞘中娇笑道:“不对,我相公说这只是剑芒……”

王君仪讶然望向我,我见他披头散发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月儿划断了他的束发,王君仪却犹未自知。月儿又道:“谁要说如雨的坏话,就来和我比比剑,下次可没那么客气!”

王君仪的眼光在我和月儿间转来转去,终知武功差的太远,咬牙急步离去。这一战来的甚快,周围路人几乎没有察觉就已过去。苏小叶拉着月儿的手叹道:“月儿,姐姐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月儿娇笑道:“姐姐谬赞了!小妹不过是在他不防备时偷袭得逞……”

苏小叶爱怜地搂着月儿,娇笑道:“你今天替姐姐教训了这吊靴鬼,想要姐姐怎生答谢你?”

月儿撅起小嘴道:“小叶姐要为如雨做主,小妹可担保,如雨她至今还是清白女儿之身,怎会是江湖传言那样……”

苏小叶微微愕然,瞟我一眼向如雨抱拳道:“小女子辨事不明,误听谣言,多有冒犯,请夫人恕罪!”

如雨还礼笑道:“不敢!”

我握住如雨的小手笑道:“贱内往日故意接近性好渔色之徒,是为了查寻仇家下落;至于偷学武功之事,则纯粹是误会,贱内所学各派剑招都是在下所传!”

苏小叶释然道:“原来如此!”又讶道:“公子竟然精通各派剑法?”

我心想如果能借苏小叶把这谎言传出去,也算是一件极便宜之事,微笑道:“怎敢说精通,不过各门各派的剑法难免都有外流,略知一二罢了!试问当今稍有成就的剑客谁不会几招别派的剑招呢?”

苏小叶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

我笑道:“还未请教苏姑娘尊师高姓大名呢!”

苏小叶笑道:“小女子恩师乃‘长刀’关斯人。”

我讶然道:“难道就是那人称长江以北第一刀的关前辈?”

苏小叶点头笑道:“对,我师傅说那绰号太长了,就只取首尾两字,简称‘长刀’,也谦虚许多,不过他不知月儿的绰号比他的还要长。”

月儿咯咯笑道:“我相公最爱胡诌,小叶姐可不能信!”

苏小叶挽住月儿对我笑道:“月儿武功如此之好,那公子定更加不凡了,只不知公子尊师是哪一位高人呢?”

我苦笑道:“下次告诉你好吗?我不想骗你……”

苏小叶俏脸微红嗔道:“我刚才都告诉公子人家师傅,公子现在却不说了……”

身着男装的苏小叶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别有一番动人处,我只好苦笑不已,月儿拉着她道:“小叶姐,我明天就要离开洛阳了,今晚你陪我们游街玩好不好?”

苏小叶啊地一声失望道:“你明儿要走?哎,我还说好不容易又遇上,这几日定要带你四处玩儿呢!”

月儿笑道:“下次到洛阳再来找你,好吗?”

苏小叶指着月儿道:“可不许哄我,我家在北门大街第二栋,门前有两头大石狮,四处一打听便知。”又向我和如雨道:“两位也要一起来哦!”

如雨和我忙谢过,月儿一把将如雨拉过去挽住道:“咱们去游街,如雨你跟我们走一块!”

如雨无奈下唯有回头献上抱歉的微笑,我只好紧追在她们身旁。

这一晚直逛到夜市收尽,苏小叶已和如雨打成一片,三女依依不舍,感情似乎好的不得了。我们回到小院,月儿娇笑道:“相公送如雨回房吧!”言罢转身走入房间。

我拉着如雨的小手来到她的房前,如雨笑道:“相公,今晚上人家真快活,从来没这么快活过!”

我望着她柔声道:“以后你快活的日子还多着呢!”

如雨抬头温柔的望着我,目光里亮闪闪的,小手紧紧反握着我。片刻后俏脸微红道:“相公回房休息了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我笑道:“相公今晚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如雨奇道:“相公要告诉妾身什么?”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向她的俏脸,如雨明白过来,娇羞地闭上了眼睛。我轻轻吻上娇艳丰润的樱唇,她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我探上她的纤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如雨大羞,双手本能的撑住我胸膛,身子却柔软如棉。女儿家清新的体香和淡淡的脂粉味飘入鼻中,甚是好闻。我不想逗得她太厉害,离开她的小嘴。如雨却早已是双靥飞霞,娇喘微微,突然大窘道:“相公,你……”

我心里奇怪,突然发现玉茎坚硬的顶着她的小腹,她一个黄花闺女当然要害羞,连忙放开了她。如雨眼中水汪汪的甚是诱人,我把她推入房间道:“乖乖去睡觉,明日早起练功!”

回到房间,月儿迎上来笑道:“相公给如雨说了些什么?”

我嘻嘻笑道:“来,相公告诉你!”

月儿坐入我怀中,让我饱吻了她的小嘴,昵声道:“相公,今晚可不成!”

我奇怪道:“为什么?”

她脸红道:“师傅师娘都在呢,他们会听到的!”

我笑道:“莫非以后咱们跟师傅师娘他们一起隐居,相公每晚都不成吗?”

月儿想想也是,皱眉苦恼道:“那怎么办呢?”

我笑道:“师傅师娘不会偷听的……”

月儿想不出其他办法,也只好认为如此,笑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歇息吧!”

我点头叹道:“宝贝儿,我看师娘蛮急的,这次咱们要争取在短时间内赶到金陵把事情办了。我怕你劳累又生病,这几天咱们都不行房吧!”

月儿靠入我怀里道:“妾身全听相公的……”

我笑道:“梳洗完你便休息吧,相公要把这摄魂大法给背完了……”

月儿笑道:“妾身不睡也成的,妾身打坐等相公,相公记完了咱们一块儿睡……”

我点头笑道:“好吧,我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好……”

我搂住月儿柔软芬芳的身子钻进被窝,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这摄魂大法果然别走蹊径,不以人体经脉系统为行功的通道,而是着重心系的能力培养,不仅和我自己的精神异力有别,更是一项与武功相异的功法,但却又不能说完全与内息无关。依秘籍上的修炼法,至少需要两三年的静修才能略有小成,而且此种修炼所得和武功毫不相关。我知道若不能找出其中蹊跷,实在很难从中得益,但还要仔细摸索才能找出两种方法的相通处。

月儿温柔地替我揉捏着肩背的肌肉,柔声道:“相公别想了,歇息了吧!”

我点了点头,埋首到她的如云长发中,在阵阵清香里进入梦乡。

师傅师娘同住,我和月儿不敢多睡。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如雨在院中练剑的声响,月儿笑道:“如雨真用功!”

我点头笑道:“没有人比她更盼能习得上乘武功,如今有了明师,当然会更加努力!”

月儿跳起来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吧!”

如雨见我走出房门,停下剑福身道:“相公起床了,妾身给相公请安!”

我点了点头,笑道:“一人练剑比较单调,相公来和你斗剑如何?”

如雨娇媚的瞟我一眼道:“妾身如何是相公的对手!”

我笑道:“无妨,你以我为敌手全力施展,更能明白剑招的要点。”

如雨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武功伤不了我,福身道:“妾身就冒犯相公了!”

我哈哈大笑,拔剑刺去,如雨吓了一跳,纵身后退。我笑道:“这可不成!”

如雨娇嗔道:“相公偷袭!妾身没防备嘛……”

我摇头道:“月儿昨晚那一剑还不是偷袭王君仪,怪得谁来?”

如雨出神思索了一刻,恍然道:“妾身谢相公指点!”我微微一笑,攻其不备正是兵家之道的不二法门,高明的剑客对周围的危险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如雨虽然还差的很远,但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月儿收拾好衣物,笑吟吟地站在门前观看,如雨娇叱一声,以昨日所学之越女剑法向我攻来。我欺她手生,移动身形就在她剑光笼罩范围中闪避,偶尔挥剑挡上一招。如雨把越女剑法发挥到极至,力图对我构成威胁,剑招也越使越灵活,越来越熟练。师娘和师傅也闻声走了出来看我们对剑。过了片刻她终是内力修为不足,一阵气急,剑招缓了下去。我身形一纵,跃出了战圈。

如雨气喘吁吁,娇嗔地望着我,师傅笑道:“雨儿莫气,跟为师好好练上几日剑法,看那小子下次敢否再如此小瞧于你!”

师娘推了师傅一把嗔道:“哪有做师傅的象你这样去挑拨徒弟夫妻感情!”

我和师傅相视大笑,如雨羞红了俏脸,谢过师傅后连忙躲到月儿身旁。

众人一起吃过早点,我把秘籍还给了师娘,又向师傅告了辞,再叮嘱了如雨几句,骑上带来的两匹马儿从东门出城离去。

我二人过郑州,再向南入安徽境内,经合肥再往东,一路马不停蹄,只花了五天时间就进了江苏境内,第五日夕阳时分,我们终进了金陵城。

马儿在全福客栈门前停下,这数日朝行夜宿,月儿虽然功力不弱,此刻却也是一身风尘仆仆之态。我心中爱怜,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下马来,月儿嘻的一笑道:“相公,咱们终于到了!”

我笑道:“是啊,辛苦你了,今晚好生休息一下!”

我与月儿走进客栈,这底层的饭厅好生热闹,三三两两的全坐满了人。此时上下打量我二人,十人中又有八人是盯着月儿。月儿面上虽遮了挡尘的面纱,但身段婀娜,朦朦胧胧的另有一番风情。众人见到我们腰间所悬配剑,又不由窃窃私语。我淡淡一笑,领着她来到柜台,向掌柜要了个清净小院。这客栈共有三个别致小院,另有厨房随时对小院内的客人供应热水和膳食,光这点就让人觉的很优越。

小二带我们到后院房间,我重重打了赏,让他打点厨房给我们送上洗浴热水。小二哥兴高采烈地离去,果然不一刻浴桶热水即送至。我想月儿反正也要服侍我,难免又要弄她一身,就当仁不让,脱去衣衫,坐入水中。月儿挽起衣袖替我擦洗,冰雕玉琢般的玲珑小手在我上身既清洁又按摩,微烫的浴汤缓释着几日的疲劳,我不由闭上双眼投入地享受那舒适的感觉。月儿解开我的束发,替我清洗后一遍又一遍擦洗按摩我上身丰隆的肌肉,俏脸却微微红了起来。凭她的内功修为,这一点热度根本不会让她出汗,唯一的解释就是情动。我探手将她拉过来,重重吻上她微微翕开喘气的娇艳红唇,月儿缠住我的颈项,喉间响起动人的呢喃。我饱尝了一番口舌滋味后放开了她,笑道:“宝贝儿,莫要急,今晚相公定好好伺候你!”

月儿眼中又喜又羞,昵声道:“爷,上身洗完了……”

我嘻嘻一笑,在浴桶中站了起来,挺拔的玉茎跃入水面,月儿的俏脸飞上了两朵云霞,低身擦洗我的双腿。雄壮的下身不住在她眼前跳动,她的呼吸变的又细又长,我知她定是心中激荡,所以屏住了呼吸。月儿几下洗完了站起身来,将玉茎握住了套弄,我舒服的哼了出来,月儿移到我身后,一面伸出火热的小舌头舔着我的肩背,昵声道:“爷,妾身有许久没受你的恩宠了!”

我探手往后大力揉捏着她的丰臀,哼声道:“宝贝儿,爷也想死你了!”

月儿的小手一丝不苟地清洁和玩弄着玉茎和肉丸,不时令我快乐的颤抖,我握住她的小手道:“宝贝儿,咱们等你洗过了,吃过饭在玩,不然相公兴起可就停不下了!”

月儿的娇躯一阵灼热,知道今晚定是一场狂欢,微微呻吟一声,媚声道:“爷,今晚你不用怜惜妾身,妾身要你尽兴!”

我心中一阵荡漾,转身用力握住她丰满的双峰,冷冷地望着她道:“给爷冲洗了!”

微微的痛楚传来,月儿感受我强力的压迫,轻轻呻吟一声,眼中射出迷醉的神情,颤声道:“是,爷!”

我放开了双手,她取来清水为我冲洗,我见她微微颤抖,显是十分激动,不由微微一笑。月儿瞧见我的笑容,美目中闪过狂热的爱恋,忍不住将火热的俏脸贴上我的胸膛轻轻擦动,我温柔地摸着她的脸蛋道:“宝贝儿,乖!”

月儿激动得身子阵阵战抖,紧紧抱住我湿淋淋的身体颤声道:“爷,月儿永生永世都不要离开你!离了你,月儿就活不下去了!”

我迈出浴桶,哈哈一笑道:“没人能让你离开我!爷也决不会让你离开我!”

月儿顺着我的身子滑跪下去,仰望着我的眼里尽是痴迷的神情,接着似乎突然发现了眼前跳动的玉茎,讨好舔弄起来。她突然表现出狂热的迷恋和甘愿为我生死的神情,即使是在情动之际,也大异平常所为。我不由暗暗奇怪,似乎已经超出了男女的爱恋之情而变成绝对的依顺,倒和摄魂大法书上所述之境界很相似,但又实在匪夷所思。这几天我不断探索使内息转换为催动摄魂大法的基本灵力的法子,依靠本身的经脉知识,终于发现让内息以小周天循环的方式在元神之府和上重楼两处周流不息时,可以产生与灵力相似的效果。但一来尚未认真着手修炼,二来也并未向月儿施展,为何又这样的结果却不得而知,除非是摄魂大法令我在潜移默化中对她产生影响。

月儿见我心神不属,神色微急,抱住我的大腿剧烈吞吐着玉茎,眼神急切讨好地望着我,龟头深深地插入喉间,她面上也不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心中大急,连忙将她拉起来,月儿突然哭了起来,抽泣道:“爷不喜欢贱妾吗?贱妾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我用力将她搂入怀里,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击,柔声道:“胡说……”

月儿一腿盘住我的大腿,用小腹紧贴着大力摩擦玉茎,一面抽泣道:“让贱妾讨好爷吧……”

我心中大感不妥,侧头在她耳旁运起《摄魂大法》一书中唤醒被施术者的回魂法轻呼道:“月儿……”

月儿浑身一颤后停止了动作,紧紧搂着我,抬头望着我泣道:“爷,你不要不喜欢我,贱妾也不知是怎么了……”

我微微一笑,见她眼中又露出迷醉神情,心叫不妙,看来真是摄魂大法潜移默化中控制了我,无形中向她施展出来,连忙把她的头按入怀中,柔声在她耳旁道:“相公怎会不喜欢你,相公喜欢的要命!”

月儿在我怀里怯生生地道:“爷是不是觉的妾身刚才太淫荡……”

我哈哈大笑,让她从怀里站正了,深深望入她的眼睛柔声道:“你忘了相公要你做我一个人的淫妇吗?以后不许再有这方面的疑虑!”

月儿娇媚的望着我应道:“是……爷,刚才你施展的可是摄魂大法?”

我略略抱歉道:“应该是吧,这功夫似乎不受我的控制了。宝贝儿,我也不想对你用的……”

月儿痴痴地望着我道:“贱妾是爷的,爷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大骇按住她的香肩摇头道:“月儿,这不成的!相公不要你变这样!你一定要想法子抵抗这鬼摄魂大法!”

月儿埋首入我怀中,紧紧抱住我的腰身呢喃道:“妾身愿意被爷迷死,永远都不要醒来!”

我内心激起滔天大浪,不由暗骂一声,从来没有如此后悔向师娘要了这鬼东西,一面思索化解的方法,表面却不动声色,将月儿推出怀中,板着脸道:“你先换水洗澡,洗完出来吃饭……”穿上整洁的衣衫,走出内室。

厨房送来的一桌美味放在面前,我却难以举箸。我不要月儿受我的迷惑,但摄魂大法已是如蛆跗骨,难以脱身,正如我体内真气的先天循环流动也不能长时间强行抑制一样。现在无论我的一举一动,内息都会在上重楼与元神之府流转,内形于外,化作摄魂大法的灵力,连自己也不能控制。我苦苦思索,其他人受蛊于我倒无所谓,月儿是我一生的伴侣,我定要想法子让她不受摄魂大法蛊惑。

片刻时间,月儿已涣然一新走了出来,路途上的风尘之色不翼而飞,整个人散发着清新脱俗的娇美,未干的长发盘在头顶,仅用一根造型别雅的木簪轻轻簪住,倍增慵懒神态。淡绿的衣衫,淡绿的长裙,连小小的绣花鞋也是淡绿色的,眉梢眼角全是春意,眼神中全是温柔恬静,动人的美态让我心中一动,化解的法子油然而生。月儿走到我身旁,盈盈下拜道:“奴婢给殿下请安!”

我心中一震,知道她仍是迷糊,《摄魂大法》一册曾记录了魔教两百年间习成此法的三个人的心得,其中修为最高者是魔教第二十六代教主吕双燕。据这位女教主记载,在她还只是魔教护法时,有一次在潭边梳头,突然福至心灵,触动了摄魂大法的玄机,大法自行施展,将潭边正在聊天的三位长老、两位护法迷惑,这五人终身对她言听计从,终于助她登上教主宝座。据吕双燕自己估计实乃摄魂大法之功,但她后来也再没有达到过同样的境界。月儿对我依顺那是理所当然,但我不愿是摄魂大法的作用,她知我不拘小节,所以从未如此庄重的对我行礼,此刻更称呼魔教的头衔,一切正是甘心臣服的表现。我现在也没有把握化解的法子能不能起作用,只淡淡道:“好,你坐下!”

月儿在我身旁坐下,微微垂着头不言一语,候着我的吩咐。我心中大恨,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却一下变成这样。想到这里却突然醒悟,月儿是在刚才情动的时候被摄魂大法趁虚而入。这几日我们都没有嬉戏,而我的摄魂大法底子还浅,所以没有影响她。刚才洗澡时我心念大动,无意中触动了摄魂大法,才造成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月儿连忙替我斟满,我笑道:“月儿,望着我……”

月儿闻言温柔地注视着我,眼神中没有一丝神志不清的迹象,我笑道:“你最近修习了天魔妙相功吗?”

月儿柔声道:“贱妾一直在修习……”

我心中大定,点头道:“好!我要你对我的一言一动,都要使上天魔妙相!”

月儿点头柔顺道:“贱妾遵殿下吩咐!”

我抬起她的下颌笑道:“你忘了吗?要用天魔妙相!”

月儿略羞娇媚一笑,顿时艳光四射,娇声应道:“是,殿下!”

我心中大动,笑道:“好,咱们可以吃饭了!”

月儿缓缓地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明亮的灯光下白玉般的手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青葱般的手指、均匀细致的腠理、鲜红夺目的玲珑指甲、欺霜赛雪的肌肤,组成一幅诱人的景色。她拿起银箸,轻撩衣袖,不断替我夹菜斟酒,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媚人的神态。这一餐二人都特别辛苦,我一面克制摄魂大法的施展,一面全心沉醉于她的风情。而她依我吩咐展尽浑身解数向我施展天魔妙相功,这两种都是夺人心志的妙法,不能制人就要受制于人。到了后来她的天魔妙相越来越灵活熟练,我心中大慰,酒意上涌,渐渐被妙相功占据心神,俯身桌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月儿已将我搬上牙床,我的头枕在她怀里,见我醒来,月儿喜道:“相公,你……”

我大喜坐起身来道:“宝贝儿,你好了?”
月儿眼眶微红道:“相公,你为了我…”

我挥手止住她的话,问道:“宝贝儿,你好了吗?”

月儿点头道:“贱妾就象发了一场梦,直到相公睡着时,妾身才完全清醒过来,那摄魂大法太厉害了,妾身什么都愿意做只要相公欢喜…虽然妾身平时也是这么想的,但…”

我点头道:“相公明白的,宝贝儿,现在你还受相公影响吗?”

月儿摇了摇头,笑道:“相公,你亲自替妾身解法,月儿以后都不会再受你影响了!”

我大喜将她抱入怀中,抚摸着她的俏脸柔声道:“好了,我的月儿回来了…”

月儿搂住我的腰痴痴地道:“妾身也是很险呢,若再无力施展妙相功,可能以后都会变成那样,就再无法感受相公的深情厚意了…”

我抚上她丰满的酥胸,笑道:“内力恢复了吗,相公想跟你练功了!”

月儿媚笑道:“练功时人家恢复得更快…”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望入她眼里道:“宝贝儿,相公今晚定要好好疼你,不然相公真过意不去!”

月儿深情地注视着我,柔软娇躯蛇一般扭动。我轻轻吻上她的红唇,一面享受着身体的摩擦。芙蓉帐内的温度似乎突然变的很高,月儿喉间微微的呢喃,我将她的手压过她的头顶,酥胸丰隆了出来。她伸手紧紧抓住床柱,挺直了上身。我用力握住她胸前双丸揉捏,一面俯起身子,深深地望入她迷醉的双眼,沉声道:“你是我的!”月儿忍受着兴奋和痛苦掺杂的强烈感觉,颤声道:“是!月儿是爷的!月儿整个儿都是爷的!”

我胸中蕴藏着一种兽性的冲动,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淡绿绸缎衣衫被撕去一大半。我扯去素色肚兜,丰满跳跃的乳峰顿时呈现眼前。我俯下身去,从月儿的樱桃小嘴开始,逐寸舔遍她的上身。她柔顺的闭上双眼,小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我大力揉捏着柔韧的乳房,逐一将两颗肿大的葡萄含入嘴里轻轻啮咬、重重吮吸。月儿的娇哼夹杂着痛苦和欢乐,上身用力向我挺凑,纤腰却被我坐住不能动弹。我的舌头游移到她浑圆深陷的小小肚脐,当我将舌尖挤进去时,月儿开始疯狂摆动起腰肢。我揉捏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慢慢滑入她的下裳,大力揉捏着丰满的臀肉。月儿抬起玉臀顺应着我,我双手用力一分,她的束腰即被绷断,我将她双腿抓在手里,一把将下裳全扯了去。月儿娇俏的脸蛋染上两团红霞,星眸半闭,神态娇媚。我举起她雪白修长的大腿抱入怀中,将玲珑小巧的脚趾含进口里。月儿微微一缩就任我施为,我吮吸舔弄,轻轻啮咬,再沿着小腿内侧向上舔去。她又酥又痒,喉间不断细声呢喃。

我握住月儿的双腿左右分开,低头在丰润的大腿内侧用舌尖轻轻的划弄,月儿痒得浑身颤抖,却脱身不得,不住昵声哀求。芳草萋萋的桃源胜地清晰袒露眼前,微微翕开的宝蛤口缓缓流出晶莹的爱液。我张嘴将整个宝蛤含入嘴里大力吮吸,月儿“啊”的一声挺起腰肢,玉臀高高的抬了起来。我温柔地用舌尖挑动那两片粉红饱满的肉唇,又舔弄蜜唇间的肉缝,再含住蚌珠抿动。月儿神色茫然,张开了小嘴,却没有声音,腰肢随着我口舌的活动而摇摆,阵阵芬芳的蜜液流出。我心中狂性大发,伸长舌头刺入秘道,一寸不放过地舔遍整个桃源,月儿极低的呻吟,好似在幽怨叹息,我用手分开肉唇,硬起舌尖挑弄溪口鲜嫩的蜜肉,再刺入蜜穴左右搅动,一手按住蚌珠捻动挑拨,月儿的呻吟不住高亢,身子一紧一松,蜜壶内阵阵收缩,大股爱液喷了出来。我立直身子,抓过她的长裙擦去脸上汁液,三两下脱去身上衣衫,分开她修长结实的双腿,让龟头顶住粘腻的溪口,身子一压刺了进去。

月儿高潮后的蜜穴正剧烈的蠕动收缩,更显得紧窄饱满。我抵住宝蛤口,握住留在她体外的棒身,慢慢往里面挤去。月儿皱眉娇哼,腰肢挺了起来。我将玉茎送到最深处,摆动下身抽送起来。月儿轻轻颤抖,双腿缠住我的腰肢。我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小嘴,一手抱着她的后颈,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屁股大起大落,让玉茎狂猛出入。月儿喉间随我的抽插发出闷哼,似是不堪重击。我松开她的小嘴,笑道:“宝贝儿,舒服吗?”

月儿哼叫道:“爷啊,贱妾真的很快活…啊…贱妾的小穴被…啊…被爷的宝箫插翻了!”

我嘿嘿奸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片刻也不停地大力挺动,月儿在我身下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又泄了两次出来,双腿再无力缠住我,懒懒的搭在两旁。我一刺到底,顶住了花蕊研磨,一面笑道:“宝贝儿,怎么了?”

月儿腻声道:“爷啊,贱妾快活得快要昏过去了…”

我挺动着下身,喘息道:“今晚爷可不会放过你,你好好伺候着…”

月儿扭腰顺应着我的动作,尖声道:“贱妾快活着呢,爷不要管贱妾…”

我嘿嘿一笑,将她的大腿分成一字型,紫红粗壮的玉茎在鲜红夺目的宝蛤口进进出出,月儿口中的呼叫高亢起来,既有不堪的痛苦,又包含了极度的快乐。我混体舒泰,一面笑道:“宝贝儿,幸好爷抽送间也能舒爽,若只是最后一刻才有快感,那爷可真是在做苦力了!”

月儿双目紧闭,秀美的双眉皱成了一团,喉间的娇吟荡人魂魄,蜜壶里蠕动收缩,突然叫道:“爷,贱妾又要了…啊…要死了…”

突然间蜜穴内抽搐旋动,柔软温润的蜜肉将玉茎紧紧包裹吮吸舔弄,阵阵动人心脾的快感沿棒身传了过来,玉茎在她体内似乎被紧紧握住,再难抽送丝毫,柔软的花蕊抱住龟头阵阵吮吸,突然喷出股股滚烫的蜜液,浇洒在敏感的龟头,我不由浑身激颤。月儿似乎要昏了过去,鼻尖上全是小小的汗粒,娇艳的红唇也失去了血色,眉目间似乎痛苦万分,我连忙吻上她小嘴,渡过真气,她才哼了出来。我静守片刻,月儿睁开眼来,见我笑吟吟地看着她,娇羞不已,将头埋到我颈旁呢声道:“爷啊,贱妾实在不是你的对手…”

我让玉茎在她体内跳动了两下,月儿娇吟出声,却紧紧抱住了我,我知道刚才动作比较狂猛,不想她第二日有何不适,笑道:“宝贝儿,不能再弄你下边的小嘴了,不然快要出血了!”

月儿呻吟一声,昵声道:“贱妾听爷吩咐!”

我撑起身子,将玉茎慢慢退出鲜红的蜜穴口,低头看着她体内缓缓流出的浓稠爱液,笑道:“真是漂亮!”

月儿霞飞双靥,却媚笑道:“爷想让贱妾怎么伺候?”

我嘻嘻一笑,跨身骑在了她胸上,将粗壮的玉茎放入深深的乳沟。月儿会意,双手用力把丰满的双峰向中心挤压,我抽送着玉茎,享受着与蜜穴截然不同的滑腻和柔韧,硕大的紫红龟头在高耸的乳峰间若隐若现,阵阵舒畅的快感传入下体,一丝瘙痒逐渐的凝结,我心中大喜道:“宝贝儿,相公快了!”月儿凝望着我,喉间响起勾人魂魄的淫荡叫声,我口中叫好,一面抽送着玉茎,一面深深望入她的双眼,强烈的酥痒冲击着精关,眼见要一泄如注,我连忙拔了出来,插入她的蜜壶,让股股激烈喷出的精液射入了她体内。月儿挺动下体,让玉茎更加的舒畅,良久我喷射完毕,微觉疲劳地压在她身上,月儿抚摸着我的背臀,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面颊。我顺势含住她的香舌,运转了内功。

我一面搬运着周天,一面细细思索摄魂大法的诀窍。正象月儿当初功力大增,不能熟练控制剑芒的运用,我在短时间内找出了内息与灵力的转化法,也不能完全控制心法的运用,这摄魂大法与心念的转动有密切的关系,在洗澡时我色心大动,使得她如同服用了淫药一般不能自己,进而控制了她的心神。幸好她本身得天独厚,天魔妙相也有一定基础,不然可能终身迷失自我,只能成为我的附属品。悟透了这一关键,我今后着重要在心念的修养上花功夫。虽然月儿的天魔妙相与摄魂术心法迥异,但我摸索出的一些内息搬运的法子也能让她如虎添翼。

我二人每次真阴真阳互济互用,月儿得益都要比我大,只因她的功力也要比我弱许多。直到有一天我俩功力相差不多时,则会阴阳交汇,进入和谐的冲虚境界。

天色大亮,我吐出月儿的香舌,转而在她的小嘴上亲吻起来,月儿搂住我的肩背,温柔地回应着。我撑起身子笑道:“宝贝儿,咱们再大战一场如何?”

月儿娇弱道:“爷,妾身的小穴又酥又麻,再插就要散了!”

我挺动了两下,嘿嘿笑道:“又酥又麻,那不是挺好吗?”

月儿呻吟两声,呢声道:“爷,让贱妾用嘴伺候你好吗?”

我大力在她蚌珠上弹了一下,点头笑道:“好,你要好好给爷弄!”一面翻身坐起。

月儿浑身打了个冷颤,爬起趴在我两腿之间,握住玉茎媚笑道:“是,贱妾定让爷满意!”一面将玉茎含入嘴里。月儿的嘴上功夫了得,上次替我吹箫就让我欲仙欲死,此刻展开浑身解数,含、舔、吹、吮、咂、咬无所不到,片刻间紫红的玉茎上粘满了她的口水,亮晶晶的甚是让人激荡。我按住她的螓首,舒畅的靠在褥被上,挺起了下身。月儿用小手套弄着玉茎,转而将肉丸含入口中吮吸,接着又用灵巧的小舌舔弄我的会阴,最后舔到了菊蕾。阵阵瘙痒混杂着玉茎上强烈的酥爽传来,我不由呻吟出声,轻轻颤抖。月儿知我高潮在即,转而用手指挑逗着我的菊花,张嘴将玉茎含入吞吐了起来,双颊更因用力的吮吸而凹陷下去。强烈的快感包围了我的下体,月儿更将手指插入了菊花蕾,我浑身一震,大叫出声,随着玉茎一胀,火热的精液喷了出来。月儿含住玉茎大力吞吐,精液不住从她口中顺着棒身流到我的大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男性气息。片刻后玉茎终于在她口中停止了跳动,月儿的口旁嘴角全是亮晶晶的精液,我抬起她的螓首仔细打量,赞道:“真美!”月儿娇媚地一笑,伸出葱葱玉指将白乎乎的精液全刮入口中,媚笑道:“爷,真好吃…”我嘿嘿一笑道:“那全给爷舔干净!”月儿媚声道:“是,爷!”伸出舌头,将我玉茎和大腿上的精液清洁的干干净净。我抚摸着她的俏脸笑道:“好宝贝,乖!”月儿淫笑着飞了个媚眼,我心中一荡,软弱的玉茎再次坚硬起来。月儿瞟我一眼,低头又将玉茎含入嘴里吮吸。我顿觉浑身舒泰,拍了拍她小脸笑道:“宝贝儿,你这张小嘴真能起死回生!不过今早就到这里吧,咱们晚上再来!”

月儿依依不舍地再吮吸两下才吐了出来,媚笑道:“不知如雨在爷的宝贝下能支持多久?”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你若不成,如雨就更不成了!”

月儿将头靠在我下腹,伸手抚弄狰狞的玉茎呢声道:“贱妾和如雨定要好好找个让爷快点高兴起来的法子才成!”

我笑道:“快点高兴恐怕也没用,谁让咱们练成了阴阳合修大法呢?只要相公插进你身子阴阳互济,相公就不会疲劳!”

月儿媚笑道:“怪不得相公四处都要带着贱妾呢!”

我将她翻了过来,压住她上身道:“敢胡说八道,看相公打你屁股!”

月儿扭动着玉臀,回头楚楚可怜地道:“相公,你饶了奴婢吧!”

我挥掌击打在丰厚的臀肉上,笑道:“你这天魔妙相可越来越精深了!”

月儿口中哎哟不断,却翘起了玉臀。我笑道:“宝贝儿,你看看自己的小穴口,红的象要流血了,还敢挑逗相公吗?难道是后庭发痒了?”一面将食指插入她的菊蕾挖弄。月儿扭动着玉臀呢声道:“爷,奴婢再不敢班门弄斧了,你放过奴婢吧!”

我舒坦地压上她的后背和玉臀,笑道:“若是换了个男人,可真要死在你小肚子上!”

月儿回头柔声道:“奴婢只是爷的,怎会和其他男人有关!”

我笑道:“咱们帮师娘办事,说不定要用上你的天魔妙相…”

月儿犹豫道:“奴婢可以迷惑其他男人,但求爷千万不要让他们碰我的身子,奴婢是爷一个人的…”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宝贝儿,爷怎舍得让其他男人碰你?你忘了昨晚爷说的吗——”一面探手到她胸前用力握住她的双峰,一面微笑道:“你是我的!”

月儿呻吟一声,迷醉道:“每次爷带点狂野对待奴婢时,奴婢就真的感到爷对奴婢的占有,这样的感觉真好…”

我嘿嘿一笑,含住了她玲珑的耳垂道:“大多数时候,爷更愿意温柔点对你…不过爷的魔性看来还真不少呢!”

月儿腻声道:“正因为爷又温柔、又狂野,奴婢才爱得爷快发狂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咬在她的香肩上,一面揉捏双乳。月儿张嘴娇呼,饱含痛苦的愉悦。我松开嘴,雪白的香肩却留下个带着血痕的齿印。我笑道:“对如雨爷就不会这样,爷太爱你了,所以才怕失去你!”

月儿在我体下翻转身来,抱住我的腰身,温柔的吻上我的脸颊,喃喃说道:“爷不会失去奴婢的!天上地下,奴婢都和爷在一起!”

我重重吻了她的小嘴,笑道:“爷可以抵抗你的天魔妙相,可爷抵抗不了你的似海深情!若不是想好好疼你,爷现在就不放过你!起床梳洗了,今天咱们出城去祭拜你公公婆婆!”

月儿闻言连忙下床,伺候我穿好衣衫,才给自己取出一套绛红绸缎衣裙。我见状笑道:“红颜祸水!”月儿娇媚地瞟我一眼,呸了一声。

月儿听我说要去祭拜公婆,着实打扮了一番,平日她只愿带上玉佩,今日却挂上那对“星梦泪痕”,手指上也破例戴了两个玉戒。我给她佩上如意,笑道:“宝贝儿,别人看这剑的时候,定会被你的小蛮腰吸引,还以为如意只是装饰呢!”

月儿娇笑着为我整理衣襟,道:“随他们怎么想吧,妾身不在乎…”

我舒服的揉捏她的纤腰,笑道:“好了,咱们走吧!”

早餐时间已过,我和月儿在大街上随便吃了点小吃,买了些祭奠之品,往城外行去。一路上我把想出的使用摄魂大法的法子告诉了她,月儿一试,当真卓有成效。半个时辰后咱们到了城外埋骨之处。上次我来时曾修葺一新,立了块石碑,离开时间未久,也没什么杂草。月儿叩拜了公公婆婆,还替如雨磕了几个头。想不到一个月前我还是孑然一身,现在却已有两个夫人。休息了片刻,我和月儿又慢慢边聊天边往城里走去。

我将上次华山王士元伙同师兄企图骗婚的事告诉了她,月儿撇撇小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华山派怎也有些渊源,却被一群没出息的弟子搞的乌烟瘴气!”

我笑道:“他们做的坏事越多,咱们要对付萧昭业的时候,也就越省力!”

月儿娇笑道:“相公,咱们去见见故人吧!”

我眨眨眼睛道:“什么故人?”

她娇笑道:“相公别装糊涂了,妾身说的是那宁家小姐!”

我笑道:“相见真如不见,她一个娇小姐,长的又没咱家月儿水灵,有什么好见的!”

月儿拉住我的胳膊不住摇晃,嗲声道:“相公就带人家去看一看嘛!去瞧瞧有没有什么事也好呀,若是那王士元死心不息,咱们就再收拾他一番!”顿了一顿又道:“再说,那宁小姐也和相公同出一源呢!”

我笑道:“什么同出一源?相公可不是昆仑派的,不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你瞧那位老伯在笑你呢!”

月儿转首一看,果然大道旁有个老汉见她对我撒娇,正望着她微笑。月儿出乎意料大大方方的一福身,笑道:“老伯好!”

那老汉身旁放了两担蔬菜,看来是刚采摘下来赶鲜拿进城里去卖,此时坐在道旁歇息。见月儿和气行礼,抱拳笑道:“少夫人好!”

月儿回头娇媚的瞟我一眼,我笑道:“老伯,可要在下帮你担进城去?”

那老汉笑道:“怎敢麻烦公子,小老儿虽已年迈,但挑这两担蔬菜还不成问题!”

我点头笑道:“如此就不打扰老伯歇息了!”

我二人往前行去,不片刻城门已在望。我心中一动,道:“月儿,你瞧,城门前那两个叫化子似乎在等人。”

月儿打量了一下笑道:“相公,他们是丐帮弟子吗?”

我点头道:“应该是,中年那个背上似乎有几个…是五个口袋,年轻那个只有两个…”

月儿笑道:“这两人有什么古怪吗?”

我笑道:“不是,丐帮一向忠义相传,江湖上的人都挺敬重的。你看这二人神色颇急,定是这城内有事发生…”

转眼已走近城门,身后急促的马蹄响起,我拉月儿站在路旁。只见两骑来的好快,马上骑士老远就上下打量着月儿,神情很是无礼。其中一剽悍男子见我盯着他们,手上啪的一下虚劈一鞭,骂道:“你奶奶的,靠边点,老子撞翻一个还不够吗?妈的死老头!”

我心中一动,跨步到路中心,双手抓住两匹马的辔头,硬生生地将两骑勒停了下来。那两人差点从马上扑倒,大怒跳下马来,身手甚是硬朗。那剽悍男子骂道:“找死!”跨前照脸一鞭劈了过来。我身形一晃已欺入他怀里,狠狠一膝撞在他肚子上,那男子顿时弯腰倒了下去,口中不住呃呃作呕。旁边那人只见眼前一花,同伴就被撂倒,知道我手下硬朗,连忙一下煞住身形。我冷冷看他一眼,转头对月儿说道:“你去看看,如果是那老伯,将他抱来。”

月儿应了一声,展开身法,几个起落就已不见。那仍站着的骑士看呆了眼,城门口那两个叫花子也走了过来,却未说话。我望着那骑士道:“你们撞了人?”

那中年汉子嗫嚅道:“刚才赵老三不小心挂了一下…”

我问道:“人呢?”

那汉子道:“咱们有急事来不及顾他…”

我冷冷道:“什么急事?”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道:“咱们急于回帮复命…”

我冷声问道:“什么帮?”

那汉子连忙抱拳道:“敝帮是金陵城内的黑旗帮,阁下若能卖一点…”

不远不近看着的丐帮弟子哼了一声,显然这黑旗帮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挥手止住他的话道:“等人来了咱们再说…”

月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道:“相公,别放了他们!”

我冷冷一笑,那汉子打了个颤道:“在下二人愿…”

我道:“闭嘴!”那汉子连忙闭口,月儿奔到身旁,手里抱着那老汉,兀自痛得不停哼哼。我见他一侧小腿又红又紫,高高肿起,让月儿将他放倒在地,询问了被撞的经过,仔细摸了一下伤处,放下心来道:“老伯,不妨事,只是一点骨折,在下马上带您老去治疗!”怕他年老不耐疼痛,从怀中取出一片红参让他含在嘴里。那丐帮五袋弟子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走过来道:“这是敝帮疗伤圣药百草丹,公子给老丈服下吧!”我接过来闻了一下,个中成分对内外伤确有极大好处,抱拳笑道:“阁下,谢了!”喂老丈服下丹药后,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身看着那还站着的黑旗帮汉子。那汉子连忙将自己和躺在地上那人怀中银两全掏了出来交给月儿,又对我怀中老丈作揖道:“在下二人不长眼睛,冲撞了您老,求您老大人大量…”月儿哼了一声,我笑道:“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走上前去,伸腿在躺在地上那人小腿上点了一下,只听他的胫骨喀嚓一声,顿时杀猪般叫了起来。我瞪着那中年汉子道:“你们想不想报复?”那汉子吓出身冷汗,摇头躬身道:“绝不敢…”我点了点头道:“月儿,咱们走!”回头对那丐帮弟子打过招呼,往城里奔去。

我和月儿带那老汉到了家药铺,买了两副夹板及续骨疗伤的膏药,接骨敷药固定,又捡了二十副强筋骨续折断的草药,问明老汉家中情况,让月儿去套了辆马车,将老汉送回家中。原来他家里尚有老妻和儿女,我说明缘由,将药物和银两留下,再慢慢回城。

月儿途中兀自有点愤愤不平,我笑道:“宝贝儿,说到底绝大多数帮派都不是好东西,要么仗势欺人,要么为非作歹。”

月儿眨眨眼道:“那象丐帮那样的呢?”

我笑道:“丐帮中也许好人多一些…”

月儿点头笑道:“贱妾明白了,象咱们就是圣教里比较少的好人…”

我苦笑道:“相公也勉强算是好人吧。虽然我只做自己想做和对自己有利的事,但至少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人放火…”

月儿娇憨地道:“相公定是好人,相公是最好的好人!”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冲你的话,相公尽量做好人!只求好人有好报,保佑我家娘子宝贝月儿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乖巧女儿!”

月儿娇羞得嘤的一声靠在我怀里,眼里却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回到城里归还了马车已是午后,却并不觉饥饿。我拉着月儿四处闲逛,金陵是六朝胜地,十代名都,大街宽整,行人如潮。我指着前面一家成衣店笑道:“宝贝儿,相公陪你去买几套衣衫吧!”月儿娇笑道:“大男人陪女人去买衣物,相公不怕被笑话吗?”我笑道:“我才不会在乎!不过反正我也不懂,你慢慢选,我去转一圈再来找你!”

成衣店掌柜的竟是个眉清目秀的中年妇女,生意相当不错,宽宽的店铺内站了好几个女人。我叮嘱月儿不要急,重要是要好看。月儿知道我贪新鲜爱享受,娇媚地瞟我一眼,走进店内挑选去了。我掸掸衣袖,施施然走入人流,慢慢寻找我的目标。

走了半条街,街边茶店旁坐着的一人引起我的注意,只见他斜靠着茶桌,一脚踏着长凳,敞开了衣襟,两脚裤腿却用黑布紧扎,一手端了杯茶,却斜眼打量街上的行人,活脱一个标准的泼皮模样。我走到桌前,拉开长凳坐了下去,这汉子吃了一惊,疑惑地上下打量我,我抱拳笑道:“朋友,正所谓四海之内兼兄弟…”

那汉子摆开门户道:“好说,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我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笑道:“在下想向阁下打听点消息…”

那汉子瞟了一眼,笑道:“不知兄台要打听些什么消息?”

我笑道:“尚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汉子笑道:“这一片的人都叫兄弟刘二…”

我抱拳笑道:“原来是刘兄,在下想打听有关天雷帮的消息,不知刘兄可否告我?”

刘二笑道:“祸从口出,在下也不知阁下的身份,为这么点银子让在下冒这险太不值了…”

我笑道:“你不说也成…”伸手在桌角上硬生生扳下一大块,刘二顿时变了脸色,我又笑道:“正所谓人为财死,刘兄就冒一下险,再说在下也不是找他们的麻烦…”

刘二尴尬笑道:“不知阁下所问何事?”

我笑道:“在下也是只随口问问,但刘兄莫要骗我,否则…刘兄可知道帮主是什么人?管事的又有些什么人?”

刘二道:“雷霆雷大爷是现任帮主,管事的主要就是帮主的三大弟子。”

我道:“天雷帮做的什么买卖?”

刘二笑道:“还不是收保护费、抽抽油水、跑跑私货,天雷帮名头不响,做的买卖并不大,城内最大的是黑旗帮、然后是龙虎帮…”

我哦了一声,笑道:“不知天雷帮总舵在哪里?雷帮主家住何处?”

刘二道:“天雷帮主要占据了城东一些地盘,总舵在东门大街天雷武馆旁,雷帮主家也在天雷武馆旁…”

我点了点头笑道:“刘兄可知最近城里有什么动静吗?”

刘二道:“倒也没听说天雷帮有什么,不过金刀镖局丢了趟镖、黑旗龙虎两大帮火并,还有就是卫小诗再现金陵城…”

我大奇道:“卫小诗?”

刘二点头道:“对,就是那个出名的采花大盗,他还有个绰号叫‘花间小诗’。个把月前这家伙大言不惭扬言要来金陵府采了宁家大小姐这鲜花,被王家二少爷挡了回去。如今卫小诗养好了伤,约了帮手,竟然放出风声,定要报仇,弄的金陵城内无人不知。”

我心想自己就不知道,问道:“他约了什么帮手?那王士元呢?”

刘二道:“不知约了什么帮手,似乎很厉害,王少侠外出未归,宁家只怕凶多吉少!”

我点头道:“不知那卫小诗扬言何时找宁家麻烦?”

刘二苦笑道:“似乎就是今晚…”

我心中一动,笑道:“这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刘二笑道:“官府里的兄弟这次特别爽快,向他们打听消息挺容易…”

我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不知刘兄会不会泄露在下的行踪?”

刘二吓了一跳,摇手道:“小的不敢,小的绝不会…”

我把银子推了过去,笑道:“不会最好,在下告辞!”

我回头往成衣店走去,这事可当真巧极,竟被月儿一言成谶,。若不是鼠辈想冒名劫财劫色,就是华山高师兄之事被发现,有人要替他报仇来了。但我怎都不信王士元敢向人捅出,只因那高师兄之死,他也脱不了干系。不过看阵势这次的卫小诗故意把事闹这么大,摆明让宁家约齐帮手,说不定就是想找出上次逼死高师兄的人来。

刚转了个弯,只听到月儿娇柔动听的声音道:“陈公子,你看这路边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小孩,他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实在可怜!”听来楚楚动人,令人不由生出怜惜之意。我知她使上了天魔妙相,放缓脚步留意打量。

月儿一手提了个包袱,似乎弱不禁风的站在成衣店前的石阶上,阶下站了几人,围成半圈,挡住了大半个街面。其中一位贵介公子打扮,手拿折扇,腰系玉带,相貌甚是不俗,只是颧赤眼浮,没什么神采,想来是酒色之徒。其余五人俱身着青色劲装,象是他的随从。那公子听了月儿所言,手一扬,道:“人来!”

身后一人躬身道:“少帮主有何吩咐?”

那公子转身不悦道:“没听到少夫人所言吗?街边这些化子,每人十两银子。”

那随从应道:“是!”转身走到对侧街旁玩耍的一群小乞丐身旁,掏出银两一一分发。那些小乞丐欢喜雀跃,不知为何天上竟然掉下馅饼,行人驻足观看,大街两旁顿时拥挤起来。

月儿娇笑道:“陈公子慈悲心肠,行侠仗义,奴家代他们谢过!”

那陈公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赏心悦目地道:“举手之劳而已,但若少夫人吩咐,在下无不遵从!”

月儿发出银铃般的娇笑,眼波流转,更是令众生倾倒迷离,突然望见了我,跳下台阶向我走来,一面笑道:“我家相公来了,陈公子,后会有期!”

那陈公子顿时茫然若失,呆呆望着她的背影,月儿走上来挽住我的胳膊轻声道:“相公,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拧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才离了你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勾引男人了?”

月儿回头瞟了一眼,抿嘴笑了一笑,那陈公子茫然跟上两步,失魂落魄喃喃道:“少夫人…”月儿回转过来,却撅嘴不依道:“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嘛!说自己是黑旗帮少帮主,拦着贱妾的去路,妾身就戏弄戏弄他!”

我回头看了陈公子一眼,摇头笑道:“这姓陈的真是倒霉,这下恐怕要迷糊好几个时辰呢!”

月儿咯咯笑道:“我让他做好事,保佑他家老婆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乖巧女儿!”

我叹口气,说道:“宝贝儿,原来宁家真的又出事了!”

月儿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我的神色,拍手笑道:“原来还没真出事,嘻,果真让贱妾说着了!难道真是华山派来寻仇?”

她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让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这次可不是骗婚那么简单,弄不好宁家要家破人亡!早知如此当时就把那王士元杀了,永绝后患!”

月儿摇头笑道:“当日王士元若是出了事,他家的人也不会罢休的,这事最后还是会捅到华山去。”

我微笑道:“这也不错,王家既对宁小姐起意,那宁家说什么也安生不了!宝贝儿,咱们回客栈去改扮改扮,今晚去凑热闹!”

回客栈的途中,却发现有几个小叫化子暗中跟着咱们,月儿笑道:“莫非这些小化子里有人识得天魔妙相?”我摇头不信,二人装作不知,回到了客栈小院。

厨房送了一小桌酒菜,月儿陪着我慢慢喝酒。脚步声传来,她瞟我一眼,轻轻道:“相公…”我摆了摆手,院门前有人朗声道:“丐帮弟子黎洪求见公子!”

房门是开着的,我提声道:“有请!”

一人走进小院,竟是先前在城门口所见的那位五袋弟子。他走到门前抱拳躬身道:“丐帮五袋弟子黎洪拜见公子、夫人!”

丐帮声誉素佳,侠义道中向来敬仰,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已起身让坐。我却纹丝不动,淡淡地道:“原来是黎兄,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黎洪微微一愣,躬身道:“在下在城门见公子与夫人两位惩恶扬善,豪情盖天,好生敬佩,因此特来拜见!”

我微微一笑道:“人已见过了,黎兄还有什么事吗?”

月儿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黎洪顿了顿道:“今晚这金陵城中还有一件不平之事,若能得公子援手,本帮定感戴不尽、必有报答…”

我摆了摆手,顿了片刻才慢吞吞道:“月儿,咱们今晚可有安排?”

月儿嘻嘻笑了两声,娇声道:“爷要陪贱妾夜游秦淮,难道爷忘了吗?妾身可不依!”

我哦了一声,拍了拍头顶,笑道:“你看爷这记性!”转头对黎洪笑道:“实在抱歉,在下今晚没空!”

黎洪的脸色有点发青,沉声道:“难道阁下就放任武林宵小欺负良弱?阁下先前…”

我皱眉道:“先前是先前,今晚是今晚,阁下明白了没有?”

黎洪咬了咬牙,抱拳道:“在下明白了!如此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月儿娇笑道:“这黎洪来的时候定有十成把握请爷出马,不想却碰了个头破血流!”

我笑道:“看来真是今晚了,宝贝儿,快点吃,吃完相公给你改改妆!”

月儿扮成个中等身材的精瘦汉子,青惨惨的一脸凶样,套上一件我平时穿在长衫里的劲装,活脱脱一个老江湖模样。她揽镜自照,啧啧称赞,笑道:“好相公,这招你可一定要教给妾身!”

我扮回了当捕快时的模样,黑肤宽脸、浓眉大眼,笑道:“这就是爷当捕快时候的样儿。我先教你变声的法子,不然一开口就露底了!”

还未到日落,我和月儿绕宁家转了一圈,月儿低声道:“爷,似乎有几处暗桩呢!”

我笑道:“乖宝贝儿,你真聪明!怎么看出来的?”

月儿展颜笑道:“妾身就算不看他们,也能感觉他们的目光…”

我笑道:“好宝贝儿,你功力果真进步了!”

她娇媚地瞟我一眼,媚笑道:“还不是爷的恩宠!”

我嘿嘿笑道:“宝贝儿,你扮成这样儿可不能笑,一笑就不象了!”

我窥个空隙,带月儿跃上了上次蹲守的小楼。宁府的情况一目了然,月儿笑道:“爷不怕惊动人呀?”

我笑道:“宝贝儿,刚才下面那卖花生的和那算命先生,都是官府里我认识的捕快,但街边民居藏着的人却不明身份。捕快不会借用那眼界不好的房间。”

月儿环视一下道:“爷上次就守在这楼上吗?”

我点头道:“就算被发现形迹我也不怕,咱们就说是来助拳的…”

月儿道:“每次这卫小诗都闹这么大,那宁家小姐干嘛不躲起来呀?”

我笑道:“什么人都能躲,宁小姐可不能走。分散力量只会得不偿失。这次宁家井然有序,似乎有高手坐镇,看来有场好戏看!”

月儿给我端来椅子,笑道:“那宁家小姐和爷真有缘分,两次出事都被爷遇上…”

我将她搂来坐在腿上,嘻嘻笑道:“爷要做好事嘛!要不然老天爷一生气,我楚破…”

月儿掩住我的嘴嗲声道:“妾身不许爷瞎说!”

我亲了她小手一下,叹道:“这小手怎么扮也不象男人的手,下次最好用长袖罩住。”

月儿举起双手笑道:“这手上肤色和脸上也一样,青惨惨的好象练了什么特殊武功!”

我指了指喉结笑道:“女人扮男人最容易被老江湖揭破的就是这点!冬天还好办,平时就只能微微垂头,或者在喉侧画上阴影,加强对比…”

我和月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色暗了下去,宁府掌上了灯。月儿瞧了一眼窗外,问道:“爷以为今晚会来些什么人?”

我摇摇头道:“爷也不知道,不过来的若是华山派的,咱们就戳穿他们!”

月儿点头笑道:“对,咱们先揭破华山派假充正派的虚伪面孔,日后再由如雨亲自找萧昭业的麻烦!”

又过了片刻,果真有四道身影跃入了宁家大院,大摇大摆往主厅走去。其中一人朗声道:“卫小诗造访,请主人相见!”

月儿望着他们的身形,讶道:“爷,这四人武功相差好远!”

我仔细打量着那四人,点头道:“不错,边上那青衣长袍之人武功相当厉害,宁家这次危也!宝贝儿,你想不想去斗斗他?”

月儿娇笑道:“妾身能赢他吗?”

我微微一笑道:“打斗一事,未收手前谁也不知会怎样。你的剑法修为不弱于他,但他的经验肯定比你丰富,这是个大好机会,你要小心些!”

月儿冰雪聪明,知道我要她多历练,点头道:“贱妾不会贪功冒进的,贱妾知道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说话时大厅内已迎出来一群人。那宁家小姐果然俏立其中,认识的还有江石燕、两名捕快中的好手以及那丐帮的黎洪。此外尚有个道姑、几个丐帮弟子,其中一老者身上负了八个布袋。我一一将认识的人指点给月儿,只听那道姑道:“贫道昆仑青萍,敢问哪一位是卫小诗?”

月儿撇撇小嘴道:“爷,她就是宁家小姐的师傅吗?同是昆仑出身,这道姑怎么差这么远…”

我点点头笑道:“你把她和师傅比吗?师傅退隐时昆仑都还没青萍这号人物呢!”

跃进宁府的四人俱黑巾蒙面,其中一人更是黑衣黑裤,只露出了两只眼,武功也是最弱。中间那身材高挑之人站上一步傲然道:“在下便是!”

宁家小姐看来已将当日之事告诉了她师傅,青萍子哼了一声道:“杀不尽的江湖鼠辈,都能蒙面扮卫小诗!”

那卫小诗似乎根本没听到青萍子的话,拔剑冷冷道:“在下上次大意失手,今日特来雪恨,各位既敢与卫某作对,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青萍子性子似乎相当急躁,拔剑就要上前,那丐帮八袋老者走上一步抱拳道:“老化子乃丐帮金陵分舵主田三通,阁下等行事嚣张、目无法纪,可有将正道武林放在眼里?”

卫小诗嘿嘿笑道:“说的倒好听,就让在下称称正道武林的分量吧!”

青萍子更是恼怒,骂道:“藏头露尾之辈,这就让你瞧瞧厉害!”跃出挥剑攻了上去。卫小诗冷声一笑,两人战成一团。青萍子骂的虽然厉害,终是出身名门,手上昆仑剑法有条有理。我和月儿仔细留意这卫小诗的剑招,只见他剑上招式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小巧细腻,虽不是华山剑法,却也算融会贯通,看起来似乎与青萍子打的不相上下,但显然没有全力施为。

月儿叹道:“这卫小诗造诣也不凡,何用旁边那人出手。希望那田三通有点道行吧!”我摇了摇头道:“宝贝儿,那老叫化也不成,咱们…”此时墙外又掠入一道人影,站定身形,竟是一名身负九袋的老叫化子。田三通等丐帮弟子一齐躬身道:“恭迎李长老!”

我嘻嘻一笑,道:“有趣!”料想恐怕今日黎洪到城门去迎接的就是这长老,却不知他为何耽误了时辰,因此黎洪后来才会到客栈找我们出手襄助。

卫小诗见有人来援,剑招一变,青萍子顿时压力骤增,堪堪守住身前数寸,情况颇为险急。李长老往战圈内走去,似乎要折开两人。那青衣人“铮”的一声拔剑向那李长老刺去,动如脱兔,剑法凌厉,杀机重重,李长老一时未料到对方功夫如此之高,先机全失,顿时脱身不得。我对月儿道:“宝贝儿,咱们下去,你先救青萍子!”

月儿应了一声,我二人跃入场中,月儿剑光一闪往卫小诗刺去,笼罩了他身前诸大要穴。那卫小诗知道不凡,连忙抽身后退。青萍子趁机跳出战圈,出神注视月儿。那边宁小姐突然失声叫了出来,指着我道:“又是你!”

我抱拳笑道:“正是在下,听闻卫小诗又再猖獗,所以特来看看!”

宁小姐对青萍子道:“师傅,他就是当日那捕快…”

青萍子转头打量我几眼,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我转身对江石燕等人抱拳笑道:“江总捕头、各位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江石燕等人抱拳笑了笑,又转头注目场中的打斗。

李长老人虽老迈,可身形甚是矫健,虽然失了先机,却在剑光中左闪右避,更伺机擒拿那青衣人的手腕。那青衣人冷哼一声,运劲于剑,顿时剑光大盛,劲风刮面,李长老再不敢迎着剑锋,一时只余闪避之力,浑身不弱的功力找不到地方施展,情况甚是狼狈,稍有大意,只怕便要伤在剑下。

月儿见李长老情况不妙,身形一转已到青衣人身后,剑花一抖罩住他的背上要害,卫小诗等人想要拦截,可身法差了一大截。那青衣人知道厉害,顾不得先伤李长老,更怕陷入前后夹击之势,转身挡开月儿手中如意,纵回卫小诗身旁。

李长老得脱困境,停身对青衣人道:“阁下好高明的剑法!”

那青衣人冷哼一声,转头看也不看那长老。身旁那黑衣蒙面人上前在他耳旁说了句话,青衣人左右打量着我,眼光闪烁。我微微一笑,那卫小诗微微侧头看他指示,正要说话,月儿却对那青衣人抱拳沉声道:“江湖末学后进楚月请华山萧掌门指教!”

院中诸人俱都愣了一下,我不由微露笑容。萧昭业我没见过,但这青衣人剑法非凡,果真不弱于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掌门人。月儿奇兵一出,顿时打乱对方布置。那青衣人一愣过后,哈哈笑道:“你说我是萧昭业?何以见得呀?”笑声中殊无欢愉之意,却充满杀机,月儿淡淡道:“大家心知肚明,何用道出原由…”青衣人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本人就代萧昭业指点指点你!”

那李长老讶然打量了青衣人一眼,对月儿道:“小兄弟,你小心些!”退后了一步。月儿裂了裂嘴,垂下了剑尖,院中众人却忽然感到气氛沉厚肃杀了许多。

青衣人微微皱了皱眉,叹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的确不凡,可惜…”

月儿又裂了裂嘴,神色间一片祥和,似乎对青衣人所言不屑一顾。青衣人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呼的一声将剑随手一挥,再一步踏前当胸刺去。神色凝重,功力强劲,比刚才对付丐帮长老之时不知郑重了多少。

我放下心来,正如所料,这青衣人就算不是萧昭业,也不会是无名之辈。此番争斗,一要隐藏身份,二受盛名所累,害怕输于无名晚辈之手,反不如月儿心如止水。我初还顾虑月儿经验不足,被他以诡计手段蒙骗,此时见她战略得法,哪还不心中大慰。两人矫若游龙,在院中挪移腾跃,青衣人运劲于剑,仗着功力深厚招招硬拼,手中钢剑也亮了许多。月儿既象有些惧怕,却又似在消耗对方功力,每每以轻灵身法躲闪过去。片刻后青衣人不敢过于托大,剑招一变,施展出一套灵动奇变的剑法。月儿果然不再一味回避,也换以轻灵飘逸剑法相对,两人剑来剑往打的难分难解。院中诸人甚是讶异,虽然也知月儿武功不弱,却未料到竟能与那青衣人不相上下。我心中暗赞她聪慧,对方没有放手施为,月儿又何尝不是隐瞒了功力。那青衣人渐渐不耐,也知道今日定要拿下,怒哼一声,终使出拿手的华山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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