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狂龙(全本)-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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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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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风情的老太婆
海浪走出房间,走出宾馆,给林之玲打了电话。
林之玲本来在公司上班,因为她身份特殊,如果公司没有什么事情,她可以自由出入,接到海浪打来的电话,她心跳若狂,几天前那疯狂的一夜又浮现在她脑海里,让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她强行按捺下狂跳的心,要海浪到楼下接她。
林之玲迅速的整理好公务,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精心的妆扮了一下,才向楼下走去。
刚走出酒店的门口,就看到海浪正倚在一辆轿车上,笑吟吟的望着她,眼睛中的笑意和嘴角的淡淡的邪恶的笑容,让她脸更红了,身上软绵绵的,好像踏在云彩上走路。
林之玲向海浪走过去。海浪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轿车车门,请林之玲上车,等林之玲坐上去之后,他自己坐在驾驶员的位置,开动轿车。
轿车行驶出酒店的大门口,林之玲才说:“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海浪笑道:“我想你,就来找你了。”
林之玲身上软绵绵的,说:“你才不会想我哪!这么多天也不来找我!”
“我忙!大姐!”海浪故意夸张的说:“你不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快累死啦。好不容易你舅舅放我一天假,我马上就想到来陪你啦!”
林之玲才不会相信海浪的话,不过听着倒是挺舒服的,海浪姑且言之,她就姑且信之,笑道:“鬼才相信你,一定是找不到别的女人理你,你才想到我这个老太婆了。”
海浪一本正经的说:“只要我招招手,等着和我上床的女人,从罗湖桥可以排到尖沙嘴……”他目光一转,盯着坐在他身边的林之玲的胸部,笑嘻嘻的说:“不过,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这个老太婆!”
林之玲自从上次被海浪和刘亦飞合谋勾引上之后,穿着打扮也开放了一些,以前总是穿着严肃的深色职业装,现在穿着的却是俏丽的浅红色休闲装,优雅而性感,她本来长的就很漂亮,再加上刚才精心装扮了一下脸容,更是淡雅俏丽,一种熟女的成熟韵味呼之欲出,这种呼之欲出的熟女风味,最让男人钟情,君不见,在各大成人网站中,熟女可是占有一个独立版块的!
林之玲娇嗔的说:“好好开你的车,不要乱看,当心撞车。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哪里比的上小姑娘?”
海浪一边开车,一边说:“老太婆有老太婆的味道,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味道,各有所长嘛!”
他故意把“味道”两个字加重,让人一听就知道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林之玲的心头跳了跳,感到有一小股细细的暖流,从双腿之间流了出来,湿润了桃花,她的身体变得娇柔无力,说:“你要把我这个老太婆带到哪里去?”
海浪笑道:“去你家好不好?”
林之玲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海浪行驶的路线,还真是去她家的路线。
林之玲说:“你怎么知道去我家的路途?”
海浪说:“我鼻子下面有张嘴,我不会问呀?当然是问的刘亦飞了。”
林之玲恨恨的说:“这个刘亦飞,上次和你合伙算计我,我还没找她算帐,这次又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我见了她,一定要好好骂她!”
海浪笑道:“这可怪不得她,是我求了好几次,她才肯说的,哈哈,她可不喜欢让我来找你!”
林之玲说:“她还不让你来让我?她是我舅舅的女人,和你勾三搭四,我不对舅舅说,就便宜她了,她还想要一个人霸占住你呀?”
海浪说:“唉,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你舅舅又……你也要体谅一下她一个女人的难处吧。再说,我和她的事,其实你舅舅是默许的!”
林之玲瞪大眼睛,不相信的说:“不会吧?我舅舅怎么可能会默许你们两人?”
海浪说:“你舅舅知道自己满足不了刘亦飞,又想要刘亦飞尽心尽力的在生意上帮助他,为了留住刘亦飞的人,只能让她的身子也得到满足,你舅舅自己不行,就默许她找男人了。而我,也是经过你舅舅点头的。你如果不信,可以问你舅舅,不过……”他笑了笑,说:“就怕你自己不好意思去问。”
林之玲还真不好意思去问她舅舅这种事,她舅舅的事情她知道很复杂,根本不是她这样一个不沾染黑道生意的女人所能了解的,她舅舅自己的性能力不行,为了让手下最得力的女人和最得力的男人,能尽力为他帮事,真的会默许两个人不清不白。这种关系太复杂,她想想都头大,所以也懒的去想了,只要海浪这个坏东西能常来看看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林之玲一抬头,看到快到她的家了,说:“你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车?”
海浪说:“好像还没到你家吧?”
林之玲说:“还没,不过也快了。前面有个饭店,我去订餐,让饭店的人送到我房里去。”
海浪笑道:“你经常在饭店订餐吗?”
林之玲说:“从没订过,这不是你来了吗,现在到午餐时间了,我总不能不让你吃饭吧。”
海浪说:“你都是自己做饭吗?”
林之玲说:“当然是自己做饭。”
海浪一笑,说:“咱们不要在饭店订餐了,你给我做饭吧!我好久没有吃过女人做的饭了。”
林之玲心中一荡,感到甜蜜蜜的,说:“我做饭的不好,怕你不喜欢。”
海浪转过脸来,笑吟吟的瞟着林之玲,说:“怎么会!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林之玲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不要一会儿嫌我烧的菜难吃。”
海浪笑道:“难吃我也认了!你家还有什么菜?”
林之玲说:“没有了,要去现买的,我不喜欢吃不新鲜的蔬菜,都是现吃现买。停一下,前面就是菜市场,我去买些菜。”
海浪把轿车停在路边,林之玲风情迷人的斜着头,望着海浪,笑着说:“小弟弟,想吃什么菜?姐姐去给你买来。”
林之玲年龄比海浪大上四五岁,很有一种少妇的风韵,这一声“小弟弟”从她嘴里叫出来,还真别有一番风味,杀伤力指数至少也有四星半!
海浪笑容可掬的望着林之玲,说:“什么菜都行。其实我最想吃的……”他没有说下去,却把眼光色迷迷的盯在林之玲性感的身体上下打转。
林之玲笑骂道:“小色狼!姐姐买条鲤鱼给你煲汤喝。”
海浪笑道:“还是姐姐疼我,知道我身子太虚弱,给我煲鱼汤补补身子。”
林之玲一边推门下车,一边笑骂:“我才不疼你!你的身子虚弱是你找女人找的太多了!”
林之玲的身影消失在海浪的视线之后,海浪悠闲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十二点钟,时间来的及,可以让他自由支配,现在一切都在按计划悄然进行,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一旦一步错,将是全盘皆输,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今晚的底牌,一定要杀掉邵一夫,这一步棋一定不能错,至于黑钱汇款,他倒不是十分关心,能有更好,这次没有,他以后还会想办法搞来钱的,林之玲这步棋子暂不能丢,丢卒保车的计划不到最后关头,不能乱用!
在晚上最高潮到来之前,现在宁静的时刻,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他要好好享受一下这分宁静,才能更好的投入到晚上最高潮的那段戏当中,劳逸结合,动静皆宜,一向是他工作和生活的指导方针,享受每一刻,不论是和女人温柔的缠绵,还是和敌人疯狂的杀戮!
林之玲很快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两个袋子,身材玲珑,步伐轻快,脸色红润,眼神欢悦,望着海浪,在正午灿烂的阳光下,向海浪走来。
海浪望着林之玲珑有致的身材,感到欲火上升,心道:“这个小骚妇,年当妙龄,却说自己是个老太婆,就算是个老太婆,也是个风骚的老太婆,是个漂亮的老太婆,过一会,倒要好好爽一爽这个老太婆!”
林之玲很快就走到海浪的轿车前,一手打开车门,一手提着两个袋子,坐到副驾驶员的位置上,和海浪并排坐着,笑道:“前面拐个弯就到我家了,走吧!”
海浪一边发到轿车,一边笑道:“买的什么菜呀?”
第二百四十四章 修女,你从了贫僧吧!
林之玲风情撩人的瞟了海浪一眼,笑道:“你猜!”
海浪笑道:“我最怕费脑子,姐姐还是你说吧。”
林之玲说:“你个傻瓜,刚才对你说了给你煲鱼汤,当然是买条鱼呀,还有羊肉。”
海浪笑逐颜开的说:“还是姐姐对我好,煲鱼汤给我补身子,用羊肉给我……壮阳!”
“羊肉壮阳吗?”林之玲的脸有点红了:“你别乱想,我可不知道羊肉壮阳,早知道,我就给你买猪肉了。”
海浪笑道:“为什么早知道就要买猪肉?”
林之玲格格一笑,说:“羊肉壮阳,猪肉当然是壮猪了!嘻嘻!”
海浪“喔”的一声,明白自己中计了,说:“你当我猪呀?我比猴都精!”
林之玲笑道:“好了,大马猴,把车开进去,到家了。”
这时,轿车开到一个小区之中,小区里面有专供住户的停车场,海浪把轿车停在停车场,和林之玲两人并肩向她的单元房走去。
这个小区并不豪华,住户都是一些高薪点的工薪阶层,林之玲住的单元房也是如此,由此可见,林之玲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为舅舅邵一夫洗黑钱,只不过报答舅舅的恩情,而不是为了舅舅的钱财。
海浪要从林之玲手中接过来装菜的袋子,林之玲不让他拿,脸色绯红的说:“让邻居看到,不好。我从来没有带男人回家过,你是第一个。”
海浪笑道:“第一好,我喜欢当第一个!”
林之玲明白海浪话中的意思,笑着瞪了他一眼。
海浪又笑道:“你从来没带男人回家过吗……”
林之玲点了点头。
海浪接着问:“你都是和男人直接到宾馆开房吗?”
林之玲这才明白海浪的话是在这儿等着她,笑骂道:“开个你个大头鬼的房,你以为都像你呀,动不动就和女人去宾馆开房,我可是从来没有沾过男人,除了被你这个坏东西占过便宜……”
海浪板着脸孔,一本正经的说:“非也非也,我并不是在占你的便宜,我是在拯救你寂寞的灵魂!”
林之玲笑道:“你就是一条色狼,还装成一付上帝的样子,拯救我的灵魂?我看是你的灵魂才需要拯救,你欺骗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子,欺骗了她们的感情,欺骗了她们的肉体,你当心会下地狱的。”
两人一边笑一边走,很快就来到了林之玲的单元房。
林之玲住在三楼,两人步行走楼梯,来到门前,林之玲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海浪一看房间里,虽然并没有贵重豪华的家俱和装饰,但被林之玲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切都是那么舒适,显然林之玲是个爱洁净的女人。
林之玲自从上次和海浪春风一度之后,对那种销魂的滋味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但是海浪不来找她,她总不能主动去找海浪,再说她也知道海浪为她舅舅做事,最近会很忙,她也就在心中原谅了海浪,今天海浪能主动找她,让她心喜若狂,但是几天不在一起,她反而又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强行按捺下想马上和海浪做爱的需求,进房之后,就说:“我这里很乱,你随便坐,我到厨房去把鱼煮上,咱们做水煮鱼。”
海浪笑道:“你这房间收拾的如果也叫乱,我那房间就叫猪窝了。”
林之玲走进厨房,一边收拾,一边笑道:“你本来就是头小猪,你的房间当然是猪窝。”
海浪笑道:“如果你能到我的房间去,咱们组合起来,就是‘两头小猪呼噜噜’!”
林之玲先在厨房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走了出来,向卧室走去,说:“我要换件衣服,不然做饭的时侯,把我这件名牌服装弄脏了。”
海浪嘻嘻一笑,说:“要不要我帮你换?”
林之玲从卧室门后回过头来,风情的瞟了海浪一眼,笑道:“你想的美!”然后把房间一关,从里面反插上。
海浪一个人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看到有电视和家庭影院,就笑道:“你这里有没有黄色录像看?”
卧室的门一响,林之玲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笑骂道:“你个色狼,就知道看黄色录像,我这里可没有。你就忍着点吧。”
林之玲换了一件简捷的打扮,居家主妇一样的衣服,但是脸蛋上显然又精心妆扮了一下,显的简仆性感,干脆利索。
海浪盯着林之玲的身子上下打量,笑嘻嘻的说:“还真有小妇人的味道!”
林之玲笑了笑:“不是小妇人,是老太婆!老太婆为你去做饭,你自己玩吧。”
海浪说:“你这里真没有黄色录象看呀?”
林之玲一边向厨房走,一边说:“真没有,三级片都没有。”
海浪说:“喔,天,你过的是禁欲的修女生活吗?”
林之玲从厨房探出头来,向海浪一笑,说:“不错,我信奉的是天主教。”
海浪说:“我信佛教,我深信佛教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至理名言,我好色是因为我四大皆空,我四大皆空所以我好色!”
林之玲笑道:“你这是逻辑混乱,歪曲真理!”
海浪笑道:“我为自己取了个法号,叫采花大师,以前见了女人,我都会颂一声佛号,然后说:师太,你从了贫僧吧!今天我要对你这个信奉天主教的修女说:修女,你从了贫僧吧!”
林之玲的笑声从厨房传来:“采花大师,你当心上帝会惩罚你这个色和尚。”
海浪笑道:“我才不怕,上帝来了,有佛祖罩着我哪,让他们两大高手打上一架,那才好玩!再说了,我深信万流归宗,不论是天主教还是佛教,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我这是在为两大教派的文化和交流做贡献,嘻嘻,修女,你到底从不从贫僧?”
第二百四十五章 水煮鱼
海浪说到“……嘻嘻,修女,你到底从不从贫僧?”的时侯,他已经走进了厨房里。
林之玲正在把剁碎的羊肉放在锅炉上煮,羊肉特有的膻味和葱花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
林之玲一回身,看到海浪走了进来,笑道:“出去,出去,等一会做好饭,就可以吃了。”
海浪说:“咱们一块动手,丰衣足食。”
林之玲说:“你会做饭吗?”
海浪笑道:“烧的一手好菜,煮的一手好饭!”
林之玲笑道:“真的假的?要不你露两手?”
海浪从林之玲手中接过菜刀,向空中一扔,菜刀快速的翻转着,海浪一手绰住刀把,菜刀稳稳的落在他的手上。
林之玲吓了一跳,见海浪平安无事,才转惊为喜,笑道:“你当是耍杂技呀,做菜可要有耐心的。”
海浪拿过来鲤鱼,放在砧板上,快刀如飞的在鱼身上划了几道口子,然后翻转过来,又在另一面也划上几道口子,笑道:“耐心我有,把鱼儿放在锅里慢慢煮就行。”手脚利索的把菜锅加上温水,放在佐料,把鱼放进锅里,盖上锅盖,倚上桌子上,拍了拍手,说:“一切OK,只等鱼儿出锅。”
林之玲看到海浪果然手腿利索,看他还真是个行家,笑道:“好啦,你先出去吧,等煮好了,我端出去。”
海浪说:“我在厨房里陪你吧,你这里又没有黄色录像看,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林之玲开始动手切葱花和姜丝,一边笑着说:“你在厨房陪我一个老太婆,不是更无聊?”
海浪走到林之玲身后,伸开双臂,轻轻的从背后搂住林之玲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轻的笑道:“咱们可以做一些不无聊的事!”
林之玲正在切菜,被海浪从背后抱住,只感到全身发软,懒洋洋的提不起半点精神,任凭海浪拥抱着,无力的挣动了两下,吃吃低笑道:“你不要闹了,我要做饭。”
海浪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林之玲的耳垂,低声说:“我不吃饭,我要吃你。”他一边在林之玲耳边呵气,一边把双手按在林之玲的胸部之上,轻轻的揉捻,同时用下面紧紧的贴着林之玲的屁股,坚硬的男性雄风隔着衣服抵在她的股沟之中磨擦。
林之玲再也无力反抗,呻吟一声,闭上眼睛,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倒向海浪的怀里,海浪的手在她胸前,灵活的解开她的扣子,伸了进去,微凉的手抚摸着她温热的肌肤,轻轻的玩弄着顶峰的两粒小葡萄。她的最敏感的股沟被海浪坚硬的抵着,隔着衣服仍然可以感到炙热颤动。她呻吟着,闭着眼睛,红唇张开,享受着这种刺激的快感,一股又酸又麻的电流流过她的全身,小腹忽然一热,一股春水从双腿之间流了出来,湿润了她的桃花,湿润了她的底裤。
海浪仍然从林之玲的背后搂抱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胸前的玉峰,一只手悄悄的下滑,沿着她平滑细腻的小腹,向下而去,来到林之玲的裤子的腰带上,用手灵巧的解开她的腰带,并不把她的裤子脱下来,一只手从裤子前面伸了进去,先在那片草原上轻轻的磨擦着,梳理着,揉捻着,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向纵深的地方探去……触手处一片温暖柔软,好像有一个豆粒一样大小的肉块,他轻轻一碰,林之玲的身子就是轻轻一颤,他把手指按在那块小小的肉块上,揉捻着,林之玲的呻吟声更销魂,她的身子如泥一样软瘫下来,全靠着海浪搂在她胸前的手臂在支持着,她的身子才没有倒下去。
海浪的手指又向更深的地方探测进去,在一片滑腻温柔之中,湿润的桃花露水莹莹,触手黏软,海浪的手指先是温柔,渐渐粗暴起来,整个手掌覆盖过去,曲起食中二指,分花拂柳,寻幽探胜,直达水晶体宫。
林之玲的喘息更加急促,呻吟更加销魂,体内的快感如潮水翻转,一浪一浪把她淹没,她无力支持身子,只好伸出双手,放在厨房里切菜的那张桌子上支持着身子不会倒下去。
这时,锅炉上煮鱼的水开始蒸出了热气。
海浪看到火侯差不多了,微微向后挪了一下身子,仍然从背后环抱着林之玲的身子,动手去解开她的腰带,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并不脱去,只褪到大腿之上,露出了林之玲圆润丰满弧线迷人的臀部曲线,雪白一片,耀眼生辉。
林之玲微微向前俯着身子,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此时她的上衣被海浪卷了起来,露出了一对骄人的玉峰,下面的裤子被褪到大腿,她因为身子发软,所以只好微微分开双腿支持着身子,但是大腿被裤子所限止,只能分开一些就再也分不开了,分开的这一些,对于海浪开说,就足够了!海浪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裤子,用手扶持住林之玲的腰肢,坚硬挺拔的男性雄风,对准桃花的中心,健壮有力的腰杆一挺,坚定不移的攻入进去……
“啊……”林之玲被炙热坚硬颤动的男性雄风攻入体内最娇柔的桃花里,又痛又酸又麻又痒,说不出来的滋味,说不出来的舒服,让她微微抬起头来,呻吟着叹了口气。
海浪一手搂住林之玲的纤腰,一手去她胸前抚摸着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玉峰,健腰款款而动,缓慢而深入,每一下都是一顶到底,拳拳到肉。
林之玲上半身俯下来,双手支在桌子上,配合的抬高臀部,迎接着海浪的撞击,海浪的每一下撞击,都让她的身子一颤,垂下来的玉峰随着一晃一晃的,十分诱人。
肌肉撞击的啪啪声,响彻在厨房中,锅炉上的水煮鱼还在煮着,热气腾腾。
在海浪发动了最凶猛最激烈的最后冲刺时,锅里水煮鱼的沸腾也到了极点,锅里的水满溢出来,流到火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海浪体内的激情也满溢出来,喷射向林之玲的体内最深处,滋润着娇柔鲜艳的花朵。
第二百四十六章 黄袍加身
海浪和林之玲把水煮鱼和羊肉端上来,一边吃着,一边聊天。醉露书院
得到了滋润的林之玲的脸色红润,潮红仍没有褪去,看起来娇艳而神采奕奕,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要不说,女人是花,要有露水的滋润!
海浪的脸色可是有点疲劳,所以把羊肉一扫而光,羊肉壮阳补身,还是不错的,再加上鱼汤的滋补,海浪很快就恢复了旺盛的体力。
两人正在谈笑风生,林之玲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邵一夫打来的,要林之玲下午到“松香别墅”拿一些文件,然后去银行办理汇款。
海浪不动声色的听着,知道刘亦飞已经劝服邵一夫,开始向美国汇款了。他要赶紧行动,去和陈近强商议晚上的行动,然后还要赶在“松香别墅”。
等到林之玲放下手机,海浪笑道:“什么事?”
林之玲虽然信任海浪,但是对于洗黑钱的事,还是不能和海浪说的,所以就撒了个谎。
海浪也就信以为真,然后笑了笑,说:“那好,你去吧,我还有事要办,我先走了。”
林之玲说:“好的,你有事你先走,我换过衣服,到酒店去取一些文件,然后去我舅舅那里。”
海浪站起身子,和林之玲告别。
林之玲依依不舍的抱着海浪,向他吻别。
海浪知道,自从一别,从此和林之玲将成陌路,也有些动情,深情的拥着林之玲,给她深情的吻别——真正的吻别!
两个吻别之后,海浪走出楼群,来到停车场,开出轿车,迅速向陈近强的别墅行驶而去。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到了陈近强的别墅,保镖把大门打开,他径直开了进去,停在院子里,走向客厅。醉露书院
陈近强正在客厅中等待着海浪。
陈近强自从接到海浪要今晚动手的电话之后,就处于一种亢奋和紧张的状态之中,在客厅中来回走动,一看到海浪,就像溺水之人抓到救命草,急切的说:“小海,你准备今晚就动手吗?”
海浪微微一笑,说:“不是我准备,而是你准备好了吗?”
陈近强说:“人手,我都准备好了,就是心理准备……感到有点太快了,我等这一天,等了近二十年,真的要来到的时侯,心中还真***的紧张!”
海浪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看了一眼正在为他端咖啡的梅玉芳,说:“陈老,你紧张,是心里压力太大了,你要想办法减压呀,梅小姐应该可以帮你。”
海浪这话中有话,另有所指,陈近强和梅玉芳都听出来了,陈近强笑了,紧张亢奋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坐在海浪的对面。梅玉芳诱惑的瞟了一眼海浪,似嗔似怨的瞪了瞪,意思是怪海浪说话太难听。
陈近强坐下之后,干瘦的脸颊扭曲着,变得狰狞而怪异,眼睛通红,双手不安的搓着,说:“你为什么要今晚就动手?”
海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不是我要今晚动手,是时间不等我们,邵雪梧这个大公子就要来了,就在这三五,如果大公子一来,咱们还能动手吗?就算咱们不动手,他一来,福龙帮还有咱们哥们混的份吗?”
陈近强说:“不错,这小子在美国把纽约福龙帮搞的风生水起,本领比他老子还厉害,如果他来了,咱们更难混了!”
海浪说:“所以,咱们要在今晚就要动手,只要我们现在一动手,邵雪梧在美国听到他老子的死讯,就不会马上赶过来,至少也会重新布置人手,重新安排之后,才能回国为他老子报仇。醉露书院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把帮里的兄弟重新洗牌,把咱们的人换上来,服的,上,不服的,杀,这样,就算是邵雪梧来了,咱们也是地头蛇,他美国强龙也没有用。”
陈近强哈哈笑道:“你小子脑子够快,手段真毒,不错,服的上,不服的,杀!只要把邵一夫杀掉,福龙帮就是我的,何必怕邵雪梧一个假洋鬼子。”
海浪说:“所以,今天动手,就是最好的时机,趁邵雪梧没回国之前,先杀掉邵一夫,夺下福龙帮帮主的位置,用全帮的势力来对付邵雪梧。”
陈近强说:“就怕到时侯蓝天星不肯放过咱们,咱们一面要对付邵雪梧,一边要对付蓝天星,腹背受敌。”
海浪笑道:“咱们和蓝天星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一定要和他做对?大不了先向他服个软,提出暂时休战,等到咱们平定下来帮内,势力壮大之后,再回过头来对付蓝天星,也还不迟。”
陈近强也笑了,说:“对,咱们先和蓝天星讲和,先对付了邵雪梧,再回过头来对付蓝天星,小海,好计策!”
海浪微微一笑,心中说:“这个计策是不错,不过,你可没有命活着等到这一天了,今晚,是邵一夫的死期,也是你陈近强的死期。”
陈近强说:“咱们怎么杀邵一夫?”
海浪说:“你派人邀请邵一夫到酒店吃饭,就在酒店动手。”
陈近强说:“我如果邀请这个老家伙,他一定不放心,肯定会带着保镖,到时侯,混战之下,不一定就能得手。”
海浪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邵一夫就是带着保镖,也一定是以我为首,到时侯,我把邵一夫的保镖都支出去,你在房间,开枪杀死邵一夫!擒贼擒王,只要邵一夫一死,群龙无首,那些保镖谁还会为他卖命?只要咱们开出交枪不杀的条件,那些保镖马上就是咱们的人了。”
陈近强笑道:“对哟,有你在的,你把保镖支走,由我来动手杀邵一夫这个老东西,那些保镖,谁还敢动!”
他说到这里,忽然皱了皱眉头,沉默下来,说:“但是有一个人,一定会寸步不离邵一夫,就怕你也支不走他。”
“无名!”海浪的语气也凝重下来:“你是在说无名!”
陈近强说:“是呀,这个无名,就像是邵一夫的影子,只要邵一夫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拼命保护邵一夫。到时侯,我怕你也支不走无名,他一定还会在房间里。”
海浪又笑了:“我对你说了,有我在,你不用怕!邵一夫有无名,你有我,你来对付邵一夫,我来对付无名!”心中却说:“别说我支不走无名,就是无名听我的,我也不会支走他,因为:无名就是我用来对付你的棋子。哈哈!”
陈近强说:“我真是老糊涂了!不错,邵一夫有无名,我有你,你来对付无名,当然是最佳人选。说真的,可能也只有你能对付的了那个无名,那个无名,我一看到他,我心里就打怵,我怀疑这小子不是一个人,是一条狼,一条没有人性不知恐惧的狼!”
海浪说:“不管他是狼是人,今晚都将是他惨淡收场的一天!”
陈近强说:“小海,今天成功之后,以后的福龙帮就是咱们兄弟的天下,你就是副帮主,每赚到一分钱,咱们哥们平分。”心中却想:“这个海浪心狠手毒,头脑灵活,留他在身边终是大患,等到成功之后,就要想法除去他,免得到时侯反被他咬上一口。”
海浪笑着说:“陈老客气了,到时侯赚到的钱,你随便给我点花花就行。”心中却想:“这一次我锋芒毕露,你一定感到威胁,想要除之后快,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陈近强说:“小海,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人手方面你不用担心,我都找好了,你只管调度。”
海浪说:“兵在精而不多!找几个精明能干的兄弟,在酒店埋伏起来,如果邵一夫的保镖胆敢反抗,那就乱枪射死,如果乖乖投降,咱们也没必要多造杀戮,免得被人说我们自相残杀。咱们只不过想杀邵一夫让陈老你来做帮主,因为这个帮主的位置,本来就是你陈老的,现在物归原主,谁敢吭半个不字?”
陈近强说:“不错,这个帮主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我现在要收回来!我只杀邵一夫,别的人只要乖乖听话,我也不会赶尽杀绝。兵不刃血——最好!”
海浪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到了晚上,陈老你就等着享受黄袍加身吧!”
“黄袍加身!”陈近强又大笑起来,他现在虽然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感到紧张,但是黄袍加身的渴望,却让他大感快意,他在焦虑急燥紧张亢奋中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挖井人
海浪是在接到刘亦飞的电话后离开的。他明白刘亦飞那边的行动已经开始了,他要去配合一下。
海浪刚走,梅玉芳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向陈近强说道:“老陈,这个海浪,还真够阴险的,你相信他吗?”
陈近强嘿嘿一笑:“我不相信他,不过,我知道他一定也想除去邵一夫,这次和我联手,一定会是真的,我不用担心他会和邵一夫联合起来骗我。”
梅玉芳坐在陈近强的身边,说:“为什么你这样肯定海浪不会和邵一夫联合起来搞你?”
陈近强说:“很简单,因为海浪这个人的野心很大,他对于福龙帮帮主这个位置,一定早就虎视眈眈,现在拦在他面前的拦路石,不是我,而是邵一夫,他如果想坐帮主这个位子,就一定要和我联手把邵一夫除去,然后,再想办法把我除去,由他来坐帮主的位子。”
梅玉芳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说“他会不会想办法,今晚把你和邵一夫两个人,一块除去哪?”
陈近强抚摸着梅玉芳的头发,笑道:“你很关心我的生死吗?”
梅玉芳妩媚的望着陈近强,说:“和你做这么久的情人,感情还是有的,我当然不希望你出事。”其实她心中是怕陈近强如果死了,陈近强许诺给她的清水湾的两栋别墅,可就泡汤了。
陈近强说:“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按我想的,海浪现在应该不会杀我,因为邵一夫一死,福龙帮必然大乱,这个时侯,就要我出面才能平衡局面,主持大局,海浪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就算本领再高,也没有人服他。福龙帮全帮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我和邵一夫的人,他们这些人只听从我和邵一夫的,邵一夫死了,由我来当帮主,不会有人敢出来和我做对。如果是海浪把我和邵一夫杀了,他来当帮主,一定有人不服,福龙帮到时侯就会成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必然会土崩瓦解,海浪是聪明人,他才不会收拾这个烂摊子。他一定会先让我来平定局面,等到大局一定,他再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到了那时,帮里一些对我忠心的兄弟,都会被他派到一些不重要的位置上去,等到他在帮里有了足够的威望,根深蒂固,他才会动手把我除去,由他来坐帮主的位置。所以说,海浪暂时不会杀我!”
陈近强本来分析的有条有理,有凭有据,如果按照常理,海浪是不会杀他,至少也要等到陈近强先把邵一夫死后,福龙帮的混乱局面安定下来,他海浪也好逐步培植自己的势力,等到在福龙帮里的势力根深蒂固,然后杀陈近强不迟。在陈近强想来,海浪是为了福龙帮帮主的位置来的,但,陈近强错了,海浪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区区一个福龙帮,他才不会来当福龙帮的帮主,更不会去收拾邵一夫和陈近强死后福龙帮的烂摊子,一句话:海浪就是要福龙帮土崩瓦解!
梅玉芳拿过桌子上的茶杯,亲自送到陈近强的口边,亲昵的喂陈近强喝了一口茶,媚笑道:“咱们的老陈既然把海浪摸的这么清,一定早就想到对付海浪的办法了?”
陈近强喝了一口茶,笑道:“这个海浪,自以为聪明过人,嘿嘿,毕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子,他想等到我安定了混乱的局面再来杀我取而代之,我陈近强纵横江湖,什么场面没有经过?我会给他这个机会?”
梅玉芳说:“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海浪?”
陈近强冷冷一笑,眼睛中厉芒一闪:“杀!”
梅玉芳看到陈近强眼中的凶光,心头一凛,笑道:“你打算怎么杀他,何时动手?”
陈近强冷笑道:“他海浪要等我来安定混乱局面,把帮里的老兄弟都安抚下来,他再来杀我。我却不用等到那个时侯,只要邵一夫一死,我马上就杀掉海浪,然后把这个杀死邵一夫的罪名,向海浪身一推,由他来背这个黑锅,就算帮里的老兄弟明知道不是他,但我给他们这样一个交代,那些老兄弟也会趁机下台,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海浪的身上了。就算邵雪梧回国之后不相信我,那好呀,看他美国来的人多,还是我陈近强在这里土生土生的人多!”
梅玉芳说:“事成之后,就动手杀掉海浪,然后把罪名推到他的身上,确是条妙计!”
陈近强说:“养虎为患的事,我老陈才不会冒险,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我先埋伏上十个兄弟,只要邵一夫一死,这十个兄弟就会马上动手杀掉海浪!哈哈!江湖就是这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梅玉芳纤纤手指,轻轻一点陈近强的额头,笑眯眯的说:“你陈近强怎么会遭殃!”
“当然不会!”陈近强哈哈大笑:“一向是我算计别人,怎么会中别人的算计!”
梅玉芳一对水汪汪的妙目瞟着陈近强,说:“老陈,你还记的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陈近强搂过来梅玉芳火热的身子,色迷迷的望着梅玉芳的脸蛋,笑道:“怎么会忘哪?不就是清水湾的那两栋别墅吗,哈哈,等到今晚动手成功之后,我当上了帮主,福龙帮所有的产业都是我的,区区两栋别墅算的了什么?”
梅玉芳蛇一样的身躯在陈近强的怀里扭来扭去,媚笑道:“我怕你到时侯一高兴,就把我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我要你现在就把房产证给我。”
陈近强被梅玉芳惹的火起,用粗糙的手掌伸进梅玉芳的衣服里,捉到她胸前玉峰上的小葡萄,在手指间揉玩着,笑道:“我老陈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说,我这些年可曾亏待过你?”
“当然没有,你老陈是天下对我最好的人!”梅玉芳腻腻的说着,搂住陈近强的脖子,用红艳艳的嘴唇,浅浅的吻了一下陈近强干瘦无肉的嘴巴。
陈近强被梅玉芳缠的晕头转向,魂飞天外,欲火大盛。梅玉芳本是“狮子楼”十二房训练出来的高级小姐,对付男人至少有一百八十种方法,尤其对付陈近强这样的老头,更是手到擒来,马到功成,这几年跟着陈近强,可是没少捞到油水,清水湾的别墅一栋价值就在数百万,两栋加起来,至少一千多万,也算是她跟随陈近强以上,捞到最大的一票了,眼看只要再加把劲儿,就可以让陈近强把房产证乖乖的交给她,她如何会放松?当下施展全身的解数来诱惑陈近强。
梅玉芳本是天生尤物,身躯柔软如蛇,水汪汪的双目似闭似合最是让男人色授魂消,再加上一身如雪如玉白到透明的肌肤,肌肤下隐隐显出的蓝红血管,情动潮红之时,如同霜上枫叶,陈近强如何能抵抗这种诱惑?
陈近强的欲望向极点逼近,一双伸出梅玉芳衣服里的手掌粗暴的在她身上柔嫩的肌肤上搓揉着,慢慢滑向她的裙子里面去,触手之处,是早已湿润的桃花。
梅玉芳早就春水淋淋,搂着陈近强,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腻声说:“好老陈,今天就把房产证给我,行不行?”
陈近强一边把梅玉芳的上衣扒开,张嘴含住那颗坚硬却依然温香柔软的小葡萄,唔唔的说:“吃水不忘挖井人,那是你应得的,当然行,唔,完事后就拿给你,现在,老陈要挖井……”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深入到梅玉芳纵深的双腿之间,去努力挖掘宝藏,宝藏挖到没有不知道,反正手指上湿漉漉的都是水了。
“好老陈,爱死你了!”梅玉芳听到陈近强的亲口承诺,大喜过望,更加卖力,身子一翻,脸孔朝下,把陈近强的裤子拉开,掏出陈近强早就挺起来的那根东西。陈近强的虽然挺起来了,但好像并不坚硬,不是他不想坚硬,而是坚硬不起来。
坚硬不起来——梅玉芳有办法呀!但见她轻轻的一撩垂下来的长发,免得长发掩蔽碍事,张开艳红的嘴唇,就含住了那根东西……
“喔!”陈近强爽的差点爆破出来,他用一只手按着梅玉芳的脑袋,一只手仍然在做着勤劳的挖井人,向梅玉芳的双腿之间努力的挖掘着。
陈近强疲软的东西在梅玉芳温暖腻滑的口腔里,终于振作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始蠢蠢欲动。
陈近强把梅玉芳调正好姿势,分开她的双腿,开始挥兵进攻。
他对于今晚将要到来的暴风雨感到隐隐的恐惧和焦虑,更感到亢奋和期待,他的神经绷的紧紧的,现在,他绷的更紧了,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在梅玉芳根本还没有感到过瘾的时侯,陈近强爆发了……
在爆发中,陈近强绷的紧紧的肌肉和神经,终于松驰下来;在爆发中,陈近强仿佛看到了邵一夫满身是血的倒在他枪口下,而他陈近强,正在哈哈狂笑着……
第二百四十八章 还是要还给老子的
海浪驾车行驶出陈近强的别墅,刚出别墅,就一边开车,一边打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之后,海浪就看到有一辆轿车停在公路的旁边,看到车牌,正是他要找的,就把车停了下来,停在那轿车的后面。
轿车里面是关若飞,关若飞把一个文件包交给海浪,说:“海哥,这里面就是你要的从美国方面搞来的银行帐号,只要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和林之玲掉个包,到时侯林之玲所汇的黑钱,全都到这个帐户上。另外,小麦和小乔两个人都在电脑前随时待命,关注着这个帐户的动静,只要林之玲一汇款,他们两个就会利用电脑,把美国邵雪梧那面截断,林之玲的汇款就全都转到了这个帐户上。”
海浪冷静的点了点头,说:“很好!”
关若飞说:“海哥,你今晚行动,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
海浪说:“不能再拖了,如果如邵雪梧回国,事情更麻烦。”
关若飞说:“要不要我们兄弟也上?”
海浪说:“陈近强杀死邵一夫之后,一定会想杀死我来让我背黑锅,他一定会找人埋伏在酒店的房间里。陈近强虽然今晚不能活命,但是他留下来杀我的人可不能不防,你带上四个兄弟,今晚提前到酒店预订个房间,先躲藏在里面,一有我的暗号,你和四个兄弟,马上出手,制住陈近强的手下,如有反抗,杀!”
关若飞兴奋的说:“我就等海哥这句话了。”
海浪说:“老A最近不是快过来了吗?他怎么还没到?”
关若飞夸张的说:“老大呀,老A的事,谁敢过问?我怎么知道他怎么还不到?”
海浪一笑,说:“好啦,按照计划行事,我先走了。”
关若飞说:“海哥,如果成功了,你真的打算把这些钱,分给刘亦飞五成吗?”
海浪一皱眉头,说:“为什么不给人家?人家一个女人,肯做这件事情,是用命来换,这五成分红,是她应得的!我答应过她的事,一定要实现!”
关若飞笑了笑,说:“但是,这钱以后都要上交的,如果少了五成,到时侯咱们不好交代……”
海浪冷冷的打断关若飞的话,说:“这次行动,是由我做主——我说了算!如果那些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报纸喝着茶水的大爷们看我不顺眼,大可以把我换下来,让别人来干这个差事!你不要管,出了事,有我负责!”
关若飞看到海浪脸色不善,不敢再多说,他知道海浪是因为章子依的事情,对他心有介蒂,其实,这事另有内幕,他看着海浪的脸,嘴唇张了张,不知要不要向海浪说明白他和章子依的事情,但他还没来的及开口,海浪已经冷冷的转过身,坐进了轿车,开动轿车,一溜烟的走了。
关若飞看着海浪消失的车影,嘴角苦笑了笑,知道自己和海浪的这件事情,闹大了,海浪对他不如以前热情了,以前海浪和他可是好兄弟,打闹一团,现在,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都是因为昨天和章子依的事情!
海浪一边开着轿车,一边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他刚才对关若飞的态度很不好,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他甚至感觉到他是在妒忌关若飞,是对于昨天关若飞和章子依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几次想要开口询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种事,一是不好开口,二是,还有询问的必要吗?
第一,如何开口?直截了当的问小关:你昨天是不是和章子依搞上了?还用问吗,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还会不搞出来的事?
第二,还有询问的必要吗?他们两个人昨天已经搞到一起了,睡上觉了,上过床了,再问,更会增加他心中的痛苦和妒忌。再说,就算没有搞上,他又能怎样?他又能怎么样???
海浪承认自己有点喜欢章子依,但仅仅是喜欢,而且只不过是一点点喜欢,他不会为章子依的任何事负责,更不会为她而停留,他甚至不会给她任何承诺,但,他的妒忌为何如此强烈?他替自己开导:我的妒忌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有点喜欢的女孩子被别的男人上了,这种妒忌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别说我有一点喜欢她,就是一点不喜欢,看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被别人上,我也会妒忌的!
海浪想到这里,果断的摇了摇头,心肠又冷酷起来,他要抛开这些会扰乱他心神和判断的感情,他要全身全心的投入到将要来临的第一个高潮戏之中,这个高潮戏,就是今天晚上的鸿门宴!
二十分钟后,海浪到了“松香别墅”,他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下午三点整。
他把车停在前院的停车场,步行向后院的小洋楼走去。
客厅里面,邵一夫和刘亦飞都在,林之玲也在。
看样子邵一夫把汇款所用的文件都已经向林之玲交代好了,见到海浪进来,笑道:“小海,你来的正好,你开车送亦飞和小玲去一趟银行。”
海浪心中暗喜:“还有这好事?”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说:“可以,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是不是有很重要的款项,要林小姐亲自去银行?”
邵一夫笑着说:“也不是很重要的款项,只不过向梧儿汇点钱,他在美国的周转资金有点问题,我先帮他一把,哈哈,他以后还是要还给老子的。”
邵一夫这个“老子”一词用的恰如其分,恰到好处,惹来海浪和两位小姐的莞尔一笑。
海浪的计划本来是想把他自己的汇款帐户交给刘亦飞,让刘亦飞在陪林之玲的过程当中来个掉包计,现在邵一夫让他陪林之玲去,这件事情由他来亲自完成,再好不过了。但从邵一夫肯放他去陪林之玲到银行来看,说明陈近强邀请邵一夫赴宴的电话还没有打过来,海浪不禁暗骂陈近强办事能力太差。
正在这样想的时侯,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刘亦飞去接电话,有意无意的瞟了海浪一眼,海浪暗暗点了点头,意思是都安排好了。
电话是陈近强打来的,果然是邀请邵一夫在“狮子楼”赴宴。“狮子楼”虽然是福龙帮的产生,但是一直都是由陈近强来管理,陈近强再把收入帐目报告给邵一夫和刘亦飞,然后由邵一夫和陈近强五五分帐,现在陈近强在“狮子楼”请邵一夫赴宴,也说的上是合情合理。
邵一夫听到了刘亦飞的转告,沉默了一下,说:“你对老陈说,我答应他。”
刘亦飞把邵一夫的话转达给陈近强,又在电话中约定晚上六点,准时赴宴。
海浪说:“邵老,这个陈近强这个时侯请您赴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邵一夫沉思着,说:“应该不会,我不相信他有这个胆子胆敢造反!造反我也不怕他,晚上带上十个兄弟,你,无名,都跟着去,他陈近强算什么东西,敢和我胡来吗?”
海浪说:“好的!我也不相信陈近强有这个胆量造反,他那几个手下,没一个像样的,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还有无名兄弟保护着您,更是万无一失。”
邵一夫微微一笑,说:“嗯!时侯不早了,你快陪亦飞和小玲去银行吧,不要银行关了门,那就还在再等一天。钱早一天给梧儿汇到,梧儿就可以早一天回国。”
海浪笑道:“不错,只要大公子一回来,咱们就先扫平蓝天星,再除去陈近强——一统天下!”
邵一夫说:“你先送她们去银行,回来之后,你看着安排几个精明的兄弟,晚上陪咱们一块去赴宴。”
海浪答应了,带着刘亦飞和林之玲离开小洋楼,向前院走去。
海浪先打开一边的后车门,请林之玲坐上去,然后又转到另一边去打另一个后车门,请刘亦飞上车。在他从车后转过去的时侯,正好避开已经坐在车里的林之玲的眼睛,迅速的从怀里掏出关若飞交给他的另一个汇款帐户,交到刘亦飞手中,迅快在刘亦飞耳边低声说:“给她换过来。”
刘亦飞点了点头,伸过汇款帐户,放入怀中,谈笑风生的和海浪说着话,也坐到后排座。
海浪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一边发动马达,一边笑道:“两位小姐坐好,开船了!日!”
在他用形容词说“日”的时侯,轿车就“日”的一声向前窜出,迅速的向别墅外面行驶而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看你顺眼
刘亦飞和林之玲格格而笑,一边笑骂海浪故意开飞车吓唬她们,一边又暗笑海浪那个“日”形容词用的好。
海浪一边用一只手灵活的转动着方向盘,一边伸出一只手掏出了香烟,点燃之后,美美的抽了一口,烟雾在驾驶室里袅袅飘散,因为车窗都关的好好的,所以并没有被风吹去。
刘亦飞和林之玲笑骂海浪污染了空气,林之玲更是让海浪把车窗打开,吹走烟雾。
海浪见时侯差不多,也就把车窗摇开,让外面清凉的空气进来,把车里的烟雾吹散。
海浪不紧不慢的开着轿车,一边和林之玲和刘亦飞聊天。
过了一小会儿,林之玲和刘亦飞慢慢感到眼皮沉重起来,有种晕晕欲睡的感觉。
刘亦飞马上明白过来,刚才海浪吸的烟里面,可能有鬼,她说:“昨晚没睡好,我先睡一下,到了地方,叫醒我就行。”
林之玲并没有想到是海浪在捣鬼,还以为是中午的时侯和海浪做爱太累了,才会感到疲劳欲睡,见刘亦飞闭上眼睛,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也打了个呵欠,说:“我也有点困了,要休息一下,到了银行,你把我叫醒。”
海浪笑道:“你们两个就睡吧,等你们一觉醒来,我就把你们拉到妓院,当小姐把你们卖了。”
林之玲笑了笑,她的脑袋一靠在沙发上,就睁不开眼皮了,晕晕的睡了过去。
海浪等到两个女人都睡着之后,马上把轿车停在路边,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盖子,放在刘亦飞的鼻子下面,一股清凉爽快的香味刺激了刘亦飞的神经,她清醒过来,迷惘的望了望海浪。
海浪压低声音,说:“快换。”
刘亦飞这才清醒过来头脑,迅速的打开了林之玲的公文包,把美国汇款单上的帐户换为海浪交给她的帐户,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好。
海浪看到一切妥当,把小瓶子交给刘亦飞,说:“这是解药,快到银行的时侯,你放到林之玲的鼻孔下面,然后赶快收起来,林之玲闻到一点,就会清醒过来,你还要假装比她晚醒过来。”
刘亦飞点头答应。
海浪继续开车,刘亦飞说:“你都安排好了吗?是不是只要一汇款,你的朋友就能把钱转到咱们的帐户上来?”
海浪说:“你放心,我朋友都是专业人才,对这种事最是在行。”
刘亦飞说:“最好不要出了差错,机会可是只有一次!”
海浪笑道:“你就等着明天数钱吧!对了,有没有打算去什么地方?”他是问如果成功,刘亦飞会去什么地方隐藏起来。
刘亦飞笑了笑,笑容中颇有落寞之色,说:“也许会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海浪说:“你不用怕,你先找个地方隐藏一段时间,等到风头过去,我会给你联系,到时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了。邵雪梧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国,他第一个会先找我报仇,我也一定会杀掉他!只要他一死,你就不会害怕有人再来追杀你,更不用躲藏了。你到时给我留下联系方式,邵雪梧一死,我就通知你。不过,国内你是不能呆了。”
刘亦飞说:“为什么?邵雪梧一死,我为什么不能回国?”
海浪皱下眉头,说:“因为你如果收到这笔分红,就不能回国了。”
刘亦飞说:“这笔分红,和我回国,有什么关系?”
海浪说:“这笔分红,只要一汇入我的帐户,就是国家的钱了,是公款,如果我分出来给你,不但我要犯规,你也就成了罪犯。”
刘亦飞感到震惊,说:“国家的钱?公款?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蓝天星的人吗?”
海浪说:“你什么都不要问,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不过,你放心,我答应给你五成分红,就一定不会少你的,这笔汇款只要一汇过来,在我不上报之前,我就可以自由支配。给你了分成之后,出纳单上会有显示有一笔款项又流出去了,这个责任,有我来承担,你不用管,但是,你将会做为通辑犯在国内被通辑。你就算不收这笔钱,你以后也会是通辑犯,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拿着这笔钱,躲藏到外国,安稳的过你的下半辈子,以后都不要再回国。”
刘亦飞隐隐猜到了海浪的身份,说:“你,你,你是政……”
“不要说出来!”海浪冷冷的打断刘亦飞的话:“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明天,拿了你的钱,走人,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回国。”
刘亦飞被海浪复杂的身份震憾住,以前的种种疑问,现在才明白过来,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不错,这笔钱她拿不拿,她都是通辑犯了,不拿,她跑路到外国,是不能缺少钱的,没有钱举步维坚,有了钱,才能享受人生;拿了这笔钱,她将是永远不能回国,永远和这个国家告别,这笔钱,是海浪给她的。
她现在想明白了海浪的身份,才知道海浪虽然在利用她,但是对她实在是很好很好了,不然,她的下场将是锒铛入狱,更别说拿着分红到外国享受人生了!
刘亦飞沉默下来,海浪也沉默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海浪心里也不好受,他对刘亦飞还是很有感情的,这次把分红分给刘亦飞,是他挺着很大压力的,他将会受到很严重的处分,不过,他不怕这个,只要他的任务完成,这处分将会减轻,甚至不追究,就算追究他也不怕,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心头沉重的原因,是他可能不会再见到刘亦飞了!当然,如果今晚上的任务顺利完成,刘亦飞躲藏到外国去,他以后去外国执行任务的时侯,只要他愿意,还是可以见到刘亦飞的,不过,那将是很渺茫的了!
他执行的是任务,是他和某些人达成的某项协议,他必须去做,他也只能去做,但是对于什么司法和公正,他是藐视的,都是狗屁,都是当权者迷茫人心的,他才不会相信!
他的宗旨就是:我看你顺眼,我就放过你,我就给你钱,让你发财,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你方便,给你保护!
他对刘亦飞就是这样,他对刘亦飞有感情,他就可以放刘亦飞一条活路,甚至不惜犯规也要给刘亦飞一大笔钱,让刘亦飞可以逃开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去外国享受人生。
刘亦飞在这场戏中,角色虽然不重,但是也不轻,放逸刘亦飞,海浪相信不会受到很大的处罚,他最重要的任务是两个,第一个任务就是:瓦解“福龙帮”!只要福龙帮一瓦解,其它的都是小事了。
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海浪静静的开车,用不没有多久,就到了银行。
刘亦飞把小瓶子的盖子拔开,放到林之玲的鼻孔下面,然后迅速收起来,假装仍然在睡觉。
林之玲从迷茫中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说:“这一觉睡的好香。到了没有?”
海浪笑道:“正要叫醒你,你自己醒过来了,到了。”
林之玲看到文件公还是好好的,也没有在意,她根本想不到她舅舅的两个最信任的人,会合谋她舅舅的钱财。
林之玲推了推刘亦飞,笑道:“这个傻丫头比我还能睡,快醒醒。”
刘亦飞佯装睡眼惺松的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打着呵欠。
海浪把轿车停在银行门口,陪着林之玲和刘亦飞走进银行。
银行方面早就接到了刘亦飞的通知,因为数目庞大,所以为刘亦飞开了贵宾包厢,专门办理林之玲的汇款业务。
海浪在客厅静静的等着,由刘亦飞和林之玲二人进入后台包厢之中。
眼看着二人进了后台,海浪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发出信息,发给监视着汇款的同伙,这样,只要林之玲一汇款,所汇的款项,将会被截获下来,成功的汇入他的帐户之中。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海浪虽然冷静,心头也有点紧张,他并不是担心汇款的钱财,而是在担心如果被林之玲识破,他将会杀掉林之玲灭口,他并不是冷酷无情之人,杀掉一个林之玲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将是他不愿做的,还有,如果汇款不成功,他将没有办法实现承诺,没有办法给刘亦飞分红,他将会失信于刘亦飞。
当看刘亦飞最先走出后台紧张的脸色露出一丝微笑的时侯,海浪才松了口气,至少林之玲没有觉察到问题,当海浪的手机收到同伙发来的信息:OK!的时侯,海浪终于展颜笑了,成功了!
第二百五十章 暴风雨即将到来
海浪不动声色的带着刘亦飞和林之玲走出银行门口,来到轿车前。
林之玲说先送她回家,让刘亦飞把文件交给她舅舅就行。
海浪开动轿车,先把林之玲送回她家,然后才开着轿车,和刘亦飞一块回“松香别墅”。
刘亦飞一直沉默着,忽然说:“是不是过了今晚,咱们就不能见面了?”
海浪说:“应该是的,你一会把你的帐户给我,我交给我的伙计,让他们明天给你办理转汇。因为现在银行可能下班了,而且,这个帐户中刚刚收到一笔汇款再马上转出去,会受到怀疑,所以,只能明天给你转汇了。”
刘亦飞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说:“谢谢你!”
海浪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更长时间的沉默。
刘亦飞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这两年我是做了不少坏事,迟早会找到我头上的,想不到这个人会是你。”
海浪说:“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来做的,这几年福龙帮和天星帮做的太过份了,惊动了上面,所以这两个黑社会的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刘亦飞说:“我没有怪我,我知道就算不是你来做,也会有别人来做这件事,如果是别人,我不但拿不到钱,还有可以后半生会在监狱中度过。所以我很感激你!”
海浪淡淡一笑,略有些忧伤的说:“也不用谢我,咱们能走在一起,也算是缘份吧!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的计划进行的不会如此顺利,这些钱,是你应得的。”
刘亦飞说:“你,你不会有麻烦吧?”
海浪说:“一点,没关系的。你并不是大鱼,大鱼是邵一夫!放走你,是过错,只要我能消灭邵一夫,就可以将功补过。”
刘亦飞说:“如果因为放过我,而让你受到严厉的处罚,将是我不愿看到的。”
海浪说:“我说没事就没事,这次行动,是以我为主,我部分权力,还是有的。”
刘亦飞沉默了一下,说:“好,你既然不怕受牵连,我也不说什么了,今天晚上,我帮你好好的把戏演好,让你的计划更能顺利完成,当是我对你的报答!”
海浪点了点头,说:“你到时侯看我的眼角行事,我保证你不会出事。到了晚上,行动开始之前,我会给你暗示,你就躲出去,到时侯会有一场混乱,我的人会在最后出来平复混乱的局面,等到平复之后,你再出来。”
刘亦飞笑了笑,说:“好!”
谈话之间,“松香别墅”已经在望,此时彩霞满天,照耀的别墅前面草坪上的两排松树,更显得庄严肃穆,别墅静静的座落在那里,彩霞渐渐变得暗淡下来,形成一种褐红色,像是凝固的鲜血。
门口的保镖把大门打开,放海浪的轿车进去。海浪把轿车停在停车场,和刘亦飞走下车来,向后院的小洋楼走去。
邵一夫正坐在小洋楼外边的花园中喝茶,意态悠闲从容,安详的神态,举手投足之间,像一个儒雅的老者,如果单看他的外貌,很难相信他就是威名赫赫的“福龙帮”帮主。
邵雪桐正坐在爸爸的对面,夕阳照在她清纯而又神采飞扬的脸上,她现在还沉浸在海浪为她带来的爱情之中,以为这个男人会为她带来幸福,所以一转眼看到海浪走了过来,眼睛立刻变得神采奕奕。
邵一夫看到女儿脸上的表情,心中却向下一沉,他知道女儿已经爱上了这个海浪。对于女儿的身子被海浪占去,邵一夫并不担心,女孩子嘛,总是要把身子给男人的,谁占都一样,只要女儿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女儿的心也被海浪占去,就让邵一夫有点担心了,因为邵一夫并不看好海浪,他认为海浪这个人太危险,以后一定会造反,所以他打算平定了蓝天星之后,第一个要除去的人,就是海浪!
邵一夫轻轻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海浪是一定要除去的,就算让女儿伤心,也没有办法,总比把这个偌大的基业让海浪占去好。
海浪和刘亦飞走了过来,刘亦飞把汇款所用的文件拿进小洋楼里去,海浪在院子里坐了下来,坐在邵一夫的旁边。
邵雪桐很想坐在海浪的怀里,但是因为碍着爸爸,不好意思和海浪亲热,只是把一双充满深情的眼睛望着海浪。
海浪对着邵雪桐微微一笑,向邵一夫说:“邵老,晚上赴宴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邵一夫看着邵雪桐,说:“桐儿,你去找你刘姐去聊天吧,我和海浪有点事情商量一下。”
邵雪桐知道爸爸是不想她掺进这种江湖上的仇杀之事,也是为了她好,所以乖乖听话,临走又含情脉脉的望了海浪一眼。
邵一夫等到邵雪桐进房之后,对海浪说:“后面有三四十多个兄弟,你去挑选几个精明的,晚上跟咱们一块去。嗯,挑选十个吧,多了,让老陈笑话我胆小。”
海浪笑道:“十个兄弟,再加上无名和我,绰绰有余了,我还不信陈近强敢埋伏上数百人对付咱们。”
邵一夫笑道:“老陈如果带的人数太多了,一定会引人注意,他不敢和我明目张胆的来。咱们带上十个兄弟,也是有备无患,我谅陈近强还没有造反的胆子!”
海浪说:“我现在去挑选十个精明能干的兄弟。”
邵一夫点了点头。
海浪到了后面,挑选了十个精明的保镖,这些保镖,个个孔武有力,身手矫健,海浪挑选的这几个人,倒真的没有做假。
等到海浪挑选好保镖之后,带着十个保镖来到院子里,一字排开,站在邵一夫的面前。
邵一夫看着这十个保镖,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海浪的眼光也颇为赞许,这些保镖常年在他身边,他对每个保镖的身手和忠诚,都了如指掌,如果让他自己来选,也会是选这十个人,他故意让海浪去选择保镖,就是想要暗试一下海浪有没有搞鬼的心思,现在看海浪选的这十个人,都是他心中的最佳人选,说明海浪没有私心。
海浪在旁边看着邵一夫嘴角的笑容,心中冷笑道:“我海浪如果为你选几个歪瓜斜枣当保镖,你还不对我起怀疑之心?哼,我还没有傻到那个份上,挑选上这十个人,反正是让陈近强的人来对付他们,谁死谁活,不管我鸟事,我只要你和陈近强的命!”
海浪看了看天色,说:“邵老,是不是可以动身了,时间不早了。”
邵一夫微微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了。小江!”
其中的一个保镖应声道:“在!”
邵一夫说:“小江,你去叫无名下来,陪我一块去赴宴。”
听到无名这个名子,海浪的神经就是莫名的紧张,他感到隐隐的兴奋起来,今天晚上,也将是他和无名的一场决战,生死决战!这场决战,他期待了很久,就让决战在今天晚上进行吧,在这个福龙帮即将土崩瓦解的这一天进行吧!
五分钟后,无名出现在海浪的视线中,孤独、冷酷、阴森、暴虐,一双眼睛如同冰天雪地的野狼,森森放光。
无名跨步走来,每一步和每一步之间的距离,惊人的相同,不慢,不快,但是却让人感到一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看到这个人,你的第一感觉,绝对是逃,远远的逃,有多远逃多远,因为无名就不像一个人,他像一只野兽,像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冷酷、嗜血!
每一个保镖看到无名,都不禁低下头去,他们这些保镖,每一个都身手高明,能让他们佩服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海浪,一个是无名,他们佩服海浪的身手和头脑,他们对无名,却不仅仅是佩服,更多的是惊惧!他们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和无名对抗,无名的眼光,就可以让他们胆战心惊!
无名对这十个保镖,看都不看,他的眼睛自从一出现,就盯在海浪的身上,没有表情的脸没有表情的眼睛,却在燃烧着最冷厉的杀机!
海浪也在盯着无名,看关无名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平静的脸色和平静的眼睛深处,也在爆射着冷厉的杀机!
无名看着海浪的眼神中,仿佛可以感到他今晚会和海浪有一场战斗,这场战斗,他也期待了很久了,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海浪会对邵一夫忠心,所以他一直把海浪当成潜在的敌人,当成最有威胁的敌人,今晚,如果有突变,将是他和海浪的决战篇!
海浪和无名的针锋相对,只有他们这种高手中的高手才能感觉到,邵一夫和十个保镖,不但感觉不到,也理解不了!
轿车开到了后院,四个保镖把坐在轮椅上的邵一夫架到车内,把轮椅折叠起来放在后备箱,以备下车之用。
邵一夫、海浪、无名,和十个保镖,十三个人,四辆轿车,一字排开,行驶出“松香别墅”,行驶向城里的“狮子楼”。
残阳隐入青山之后,暴风雨即将到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借我用一下
“狮子楼”很快来到,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万家***,“狮子楼”一片繁华如绵,张灯结彩。醉露书院
轿车停下之后,碧蒂、杰克和一个中年人已经等侯在院子里面,那个中年人见到邵一夫的轿车到了,马上赶过来,在邵一夫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些话。
邵一夫点了点头,脸色有点沉重起来。
海浪走了过来,说:“什么事?”
邵一夫说:“我让老刘陪着碧蒂和杰克今天下午提前入住到酒店里,让他们观察有没有异常的人进出酒店,刚才,他们说,今天下午,酒店里面忽然入住了几批客人,根据他们多年的经验,他们看出这几批客人,都来意不善,而且可能身上藏有枪支。老刘说,其中有一批客人,像是陈近强的保镖,其它两批客人,就不认识了。”
海浪扭过头来,问老刘:“你们观察到几批客人可疑?”
老刘说:“这两位朋友美国是道上的高手,有可疑的客人他们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我则负责认人。他们说一共有三批客人值得怀疑,这三批客人分三次,陆续来到酒店,第一批是五个人,从他们的口音中听出来,这五个人都是北方人,其中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年有年轻人。第二批也是五个人,就是本城的人。第三批,是用陈近强的名头进来的,这七个人是陈近强的保镖。现在这三批客人都订下了房间,房间就在陈近强为邵老订下的包厢一条长廊之中。”
海浪知道第一批客人是小关他们五个兄弟,第二批一定是陈近强批来的杀手,这批杀手为了避开被福龙帮的人认出来,一定是从外面请来的,所以老刘才认不出来。
海浪说:“前面两批是有可疑,一会你和几个兄弟去探测一下,观察是不是有异动。醉露书院至于第三批陈近强的保镖,也不能说是可疑,说不定是陈近强提前派来观察动静的,不能认为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不是也提前派人来观察了吗?当然,不可不防,再加多几个兄弟去观察动静。”
海浪分晰清晰,调度有方,邵一夫点了点头。
海浪把十个保镖分开,三个人去监察第一批客人,三个人去监视第二批客人,四个去监视三个批陈近强的保镖,同他海浪和无名以及美国来宾碧蒂和杰克去陪邵一夫就餐,为了他们四个人,足以抵消陈近强十个保镖,当然,陈近强不可能在房间里安插十个保镖陪他们就餐。
“狮子楼”一直是陈近强在管理,所以楼里面的人不能信任,要步步为营,现在陈近强也一定从林总那里知道邵一夫派有人来探路,在邵一夫认为,陈近强一定不敢动举妄动的。
林总和陈近强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着迎接邵一夫。
两个保镖把邵一夫从轿车里抬出来,放到轮椅上,由无名推动轮椅,一起向酒店里面走去。
房间安排在一楼客厅的左方的长廊中一个大包厢之中,房间宽敞,只有一张桌子,却可以容纳十多个人就坐,当然,能够格坐在这个桌子上的,并没有几个人。
陈近强身边只带着两个保镖,邵一夫身边却有五个人,邵一夫当然放心。
林总不够格坐下来相陪,所以笑容可掬的退下去,安排上菜。
邵一夫坐在上首客位,陈近强相陪,刘亦飞、海浪、碧蒂、杰克坐在桌子上,无名则不就坐,只是冷傲的站立在邵一夫的身后。陈近强的两个保镖也站在陈近强后面。醉露书院
主客就坐,服务小姐端来茶点。
陈近强环视了一下海浪和碧蒂杰克几个人,笑道:“老邵,咱们只不过吃个便饭,你不用如此隆重吧?你现在可是精英尽出呀,怎么,还怕我对你不利?”
邵一夫哈哈一笑,说:“他们几个人在家闷的慌,非要我带他们出来玩,再说了,你老陈不是也有几个兄弟就在隔壁房间吗?”
陈近强早就知道邵一夫有人前来探路,所以不慌不忙的笑道:“我这几个兄弟,是我派来保护咱们的,怕蓝天星的人来捣乱,扰了咱们兄弟的雅兴。”
邵一夫笑道:“如此最好。”
这时,林总带着服务员把第一道酒菜端了上来,寒暄一番之后,才告罪退下去。
酒菜络绎不绝的上来,酒桌之上谈笑风生,交杯换盏,热闹起来。
刘亦飞又发挥了她长袖善舞的交际花一样的能力,在席间妙语如珠,不但冲淡了邵一夫和陈近强之间暗藏杀机的针锋相对,还不时用英语和两个美国朋友交谈,不致于冷落到外宾。
海浪冷静潇洒之中显得神采奕奕,他口角生风,和刘亦飞一唱一和,把酒席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酒宴进行了半个小时,邵一夫和陈近强的都吟了酒,显得脸色微红,刘亦飞更是粉脸潮红,略带醉态,碧蒂和杰克有任务在身,滴酒不沾,海浪也喝了少量的酒,少量酒精的刺激,更让他头脑灵活,判断清晰。
海浪在席间借口上卫生间,出去了一趟,见到走廊中邵一夫的十个保镖,正各自守在三个房间的门口,正在监视着三批可疑的客人。
海浪走向卫生间,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小关,我一会就要动手,你们先不要动手,到最后关头,再出来控制局面。还有,一听到枪声,马上打电话到警察局,让警察协助你来控制局面。”
小关说:“海哥放心,警察的孙科长都安排好了,只要一个电话,三十名飞虎队员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绝对可以控制局面,你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就行。”
海浪关上手机,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中的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气,弯下腰来,用清凉的水洗了把脸,然后,镇静自如,步行坚定的走出卫生间,去迎接马上将要到来的暴风雨。
海浪看到走廊中的邵一夫的保镖正在监视着三个房间,冷冷一笑,知道用不了五分钟,陈近强安排在酒店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把这十个保镖射杀在走廊之中。
海浪推开房门,脸带微笑,走进了房间,在他坐在椅子上的时侯,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陈近强。
陈近强收到了海浪眼睛中发出来的信息,明白是可以动手了,他一边和邵一夫说话,一边用手端起酒杯,在手中不着痕迹的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
陈近强身后的一个保镖早就得到了陈近强的吩咐,时刻在留言着陈近强的暗号,看到陈近强发出了暗号,等了一小会儿,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去卫生间打电话,让埋伏在酒店边面的三十多人冲进来,控制住走廊中的邵一夫的保镖。他一个小小的保镖走出房间,好像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其实每个人都留言到了。
邵一夫是老江湖,他虽然不知道海浪是和陈近强勾结的,但是他从陈近强的脸上和眼神中,也明白陈近强会有猫腻,不过现在在这个房间里面,陈近强只有两个人,他邵一夫却有四个人,控制局面的他这方面,陈近强不敢乱来的。
陈近强却是这样想的:刘亦飞根本不会对他构成威胁,由他来开枪射击邵一夫的时侯,他身后的保镖可以用来牵制着无名,海浪先出其不意的杀掉一个美国人,然后又可以牵制另一个美国人,大局还是由他陈近强来控制。
海浪在借着和刘亦飞碰杯的时侯,用眼角向刘亦飞示意,意思是她可以躲藏出去了。
刘亦飞接到暗号,果然笑着站了起来,笑道:“我还以为只有喝啤酒才会,原来葡萄喝多了一样会。”
她虽然没有说会什么,但是人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会内急,看她的意思,就是要上厕所。
众人笑了,邵一夫笑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刘亦飞是想躲出去,陈近强笑是因为刘亦飞一走,他也少了个敌人,海浪笑是因为刘亦飞一走,他就没有顾虑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刘亦飞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邵一夫笑道:“好像今天外面的气氛不是太好,我一个女孩子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把无名借我用一下,让他陪我出去一下?”
海浪的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了起来,海浪明白,刘亦飞之所以要带无名出去,就是为了减小海浪的阻碍,因为刘亦飞知道只有无名才是海浪的劲敌,她把无名骗走,海浪的阻碍将有减小到最低,但是,他海浪一个堂堂男子汉,如何能让一个女人冒着生命危险,来为他减压哪?
第二百五十二章 以身为饵
海浪心中虽然一沉,脸上却笑道:“亦飞姐这话太是不妥,你一个女孩子上卫生间,无名兄弟一个男人,怎么能陪你去哪?要去也是要找个女孩子才行,碧蒂小姐一定也有点内急了,让她陪你去吧,有一个美国女高手陪你上卫生间,你不用怕了!”
海浪这样说,就是不想刘亦飞以身为饵,有任何差错,无名是个不定时炸弹,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刘亦飞将会第一个被杀,如果要碧蒂陪刘亦飞去,就算有动静,碧蒂也不会先杀刘亦飞。醉露书院
刘亦飞却笑道:“碧蒂的功夫到底如何,我可信不过,我只相信无名。怎么样,邵老,借不借?”
邵一夫却没有想到刘亦飞是为了骗走无名,他以为刘亦飞真是害怕外面凝重的气氛,就算让无名陪刘亦飞走了,房间里面还有自己的三个人,陈近强还是不敢乱来的。
邵一夫点了点头,笑道:“借你用用是行,不过,你可不要勾引他哟!无名,你陪你刘姐出去一下,保护好她的安全。”
刘亦飞娇嗔的笑骂道:“你个死老邵,当我是什么人呀,我会勾引无名吗?”
无名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从来不违背邵一夫的命令,邵一夫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心中虽然知道这一出门,将会有另一个局面,他也只好出去。醉露书院
海浪的心中一冷,他现在不能再出言阻拦了,如果他再阻拦,一定会被邵一夫看出来不对,他只能眼瞪瞪的看着刘亦飞和无名走出这个房间。
刘亦飞娇笑一声,回身关上房门,在她回身的同时,充满笑意的眼睛,望了一眼海浪。
看到刘亦飞眼睛中包含的复杂的意思,海浪的心差点碎掉,一种痛楚的感觉让他的心颤抖了一下,像是被火烧了一下。
刘亦飞在前面走,无名在她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向卫生间走去。
刘亦飞没有和无名说话,因为无名很少很少说话,如果不是刘亦飞只听到过无名只和邵一夫讲过两句话之外,她会以为无名是个哑巴。
无名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机,让刘亦飞感到胆战心惊,她以前虽然看到无名也感到有种冷意,但那时侯不是敌人,所以没有现在这么强烈。她为了回报海浪,不惜以身犯险,要引出无名,真的引出来无名,感到无名走在她身后,随时都可以杀死她,她还是非常非常害怕的。醉露书院
刘亦飞故做镇静,用一种优雅的姿态不慢不走的走着,迎面走来了陈近强的保镖,这个保镖刚打过电话,从卫生间走出来,和刘亦飞及无名相遇。
刘亦飞看到保镖刚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知道行动马上就要开始,她按捺下恐惧的心情,加快脚步,向卫生间走去。
男卫生间和女卫生间是分开的,刘亦飞走进女卫生间,无名就停在女卫生间的门口。
刘亦飞进了卫生间之后,褪下底裤,在马桶上蹲了下来,她本来并不内急,但是因为心情过于紧张,膀胱收缩,反而真的尿急起来。
她这里刚撒到一半,就听到一声枪响,随即又是一声枪响,她顾不得撒完,连忙颤抖着提起底裤,站起身子。
她惊惶失措的一张望,快步走到窗口前,推开玻璃窗,就要跳出窗外,逃跑出去。
她刚刚站到窗台上,还没有来的及跳,只听卫生间的房门蹦的一声,满脸杀机的无名已经踢开房门,抢了进来。
刘亦飞回头一看,看到无名眼睛中冷酷暴虐的厉芒,心中一种深深的绝望,一种巨大的恐怖,紧紧的攫住了她……
刘亦飞刚走,关上的房门又是轻轻一响,陈近强看到他的出去打电话的保镖悄悄走了回来。
这个保镖进门之后,就用肯定的眼神,告诉陈近强:事情办妥了,可以行动了!
陈近强和海浪拟定的计划是:在看到时侯成熟之后,由保镖打过去电话,把埋伏在酒店外的三十个手下召来,在五分钟之内赶到酒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消灭邵一夫在走廊中的保镖,与此同时,当听到外边传来第一声枪响的时侯,房间的行动同时展开!
海浪看到了那个保镖回来,知道陈近强安排的差不多了,也暗中摸了摸衣服下隐藏的手枪。
邵一夫虽然知道陈近强会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行动,他是现在房间中有他邵一夫的三个高手,陈近强只有两个保镖,如果外边一有异常,他的三个保镖完全可以控制住房间的局面,活捉或者杀死陈近强,外边的人投鼠忌器,不敢乱来的。
碧蒂和杰克都是杀手,天生有一种敏锐的感触能力,早就嗅到了空气中浮动的杀机,屏息静气,四双眼睛盯在陈近强身后的两个保镖身上,只要两个保镖一有异动,马上先发制人,杀掉这两个保镖。
房间中的气氛虽然凝重,但是谈话还在进行,甚至说的上是谈笑风生。
陈近强计算着时侯,感到差不多了,忽然笑了笑,语气一转,说:“老邵,这个帮主的位置,你坐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坐够了吧?”
邵一夫一听陈近强这样说,知道正题来了,他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所以凛然不惧,冷冷一笑,说:“我早就坐够了,只不过没有贤能之人,我也只好先勉为其难,等到过几年找到有能力的人,我自然会禅让。”言下之意:你陈近强还没有这个资格和能力来坐!
陈近强冷酷的一笑:“是吗?今天咱们且看一下,谁有这个能力来坐这个福龙帮帮主的位子!”
话音刚落,外边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要保护我的女人
就在外边传来第一声枪响的时侯,房间的行动突然展开了!
随着枪声一响,房间中也发出了“啪”的一声枪响,原来是海浪迅速的掏出手枪,一枪击毙坐在他旁边的美国杀手杰克。醉露书院
在邵一夫和碧蒂还没有明白海浪会什么开枪杀死杰克的同时,陈近强的两个保镖迅速窜动身形,跳到房门口,守护着房门,不让外人进来。
海浪嘴角含着冷酷的笑意,缓缓把枪口对准了碧蒂。
碧蒂望着黑洞洞的枪口,知道难逃一死,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漠然的眼神看着海浪,等待海浪看枪。
海浪忽然一笑,说:“还记的你救过我一命吗?”
碧蒂记的,那次她和海浪去刺杀恒雨,她救过海浪一命,海浪当时说:“我会还你一条命的!”
碧蒂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仍然漠然的望着海浪。
海浪冷冷的说:“我说过我会还你一条命,我一定会还你。现在,我不杀你,就当是还你一命,你走!回美国,永远不要再来中国,不然,下次再狭路相逢,我绝对不饶你!”
碧蒂看了一眼邵一夫。邵一夫正被陈近强用枪指着,红润的脸色此时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了汗水。
碧蒂知道现在大势已去,她没有任何办法来挽回,当下一言不发,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望了一眼海浪,转身向窗台走去,迅速的跳上窗口。
海浪忽然说:“等等!”
碧蒂正在跳下窗口的身子停顿下来,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海浪说:“把邵雪桐也带回美国,交给她哥哥!”
碧蒂跳下窗口,身形很快消失。
此时外边走廊中枪声大作,乱成一团,枪声,惊叫声,凄厉的惨叫声,脚步奔跑声,桌椅翻滚声,一齐传来。醉露书院
陈近强用手枪指着邵一夫的脑袋,嘿嘿笑道:“这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了,我天天梦想着,用我手中的子弹,穿破你的头颅,看着你一点一点的死去!”
邵一夫虽说惊惧,仍然很镇定,他不看陈近强,却看着海浪,说:“为什么背叛我?”
邵一夫的眼神中并没有愤怒,只是有着深深的凄凉和伤痛。
海浪耸耸肩膀,笑了笑,说:“不为什么,只是高兴!”
陈近强狰狞的笑了,把手枪的枪口,放到邵一夫的脑袋上,看着邵一夫眼神中的惊惧,慢慢扣动钣机……
突然,房门“崩”的一声巨震,被人从外面猛烈的踢开,无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陈近强的两个保镖刚把枪对准无名,无名手中早就发出了两把短刀,刀光一闪,夺夺两声,钉入两个保镖的咽喉之中,两个保镖捂住脖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海浪手中的枪也瞄准过去,对着无名,但,他却没有开枪,因为无名另一只手中,胳膊弯中正夹着刘亦飞的脖子,手中一把尖刀,正放在刘亦飞脖子上。
无名冷酷的眼睛,盯在海浪脸上,说:“换人!”
这是海浪第一次听到无名说话,无名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带着一种振人心魂的力量。
海浪眉头紧皱着,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无名,握枪的手仍然坚如磐石,但是他的眼睛却在望着刘亦飞。
刘亦飞被无名用右挟在胳膊弯里,左手的尖刀顶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鞋子掉了一只,看来狼狈不堪。醉露书院
海浪的心却痛了,如果刘亦飞不是为了他海浪,也不会被无名胁持在手中。
他皱着眉头,犹豫着,一时不知如何决定。刘亦飞的性命当然很重要,但是如果放走邵一夫和无名,以后的麻烦将会更大,最大的麻烦是,一会儿这里将会有警察来控制局面,他海浪如果放走邵一夫,上面的人将会大发雷霆,暴跳如雷,他的这次行动,将不能划上圆满的句号。
但是刘亦飞在他海浪的心中,也很重要,他虽然在利用她,但是不可否认,他对刘亦飞有很深的感情,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爱”!
感情和事业,让海浪左右为难,一时难以决定。
这个一时难以决定,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在这几秒钟里,海浪的脑子迅速的转动着,寻找最佳方案。
无名冷冷的盯着海浪,孤独冷傲如同受伤的狼。
陈近强用枪口指着邵一夫的脑袋,一会儿看看无名,一会儿看看海浪,暂时没有行动。
海浪坚如磐石握枪的手仍然指着无名,他看了看刘亦飞。
刘亦飞正在用一种哀伤的眼神望着海浪,凄婉的眼神,仿佛在说:“对不起,我本想帮你,却让你为难!”她是个女人,她当然怕死,她刚才一时之勇做无以身为饵的决定诱导无名,她也很害怕,但是为了海浪,她愿意去做,去做是一回事,怕死又是一回事。
刘亦飞忽然咬了咬牙,说:“海浪,我算是还给你的情意了,以后你我各不相欠,不要因为我影响你的决定。”她说完之后,就想把脖子向尖刀上刺去,她想用自杀来成全海浪,这是唯一的办法,她不能再让海浪为她付用了,她不想欠海浪的情了!
但是无名是何等样人?刘亦飞想自杀,岂有那么容易?尖刀刚刺入她的脖子,无名只不过手指头动了动,她的脖子就僵硬下来,不能再向前凑上一分,鲜血从尖刀上流了下来,却没有致命。
无名眼睛仍然不望刘亦飞一眼,只是用一种冷酷中带着嘲讽的眼神望着海浪,刘亦飞想要自杀,早就在他的算计之中,他只要制服刘亦飞,不让她自杀,就不怕海浪不拿邵一夫的命来换刘亦飞的命,换句话说,刘亦飞想死,海浪也舍不得她死!
海浪看着刘亦飞脖子上的鲜血,心中猛然抽痛了,他在这一刻决定:要刘亦飞的性命!
什么狗屁行动!什么狗屁长官!老子喜欢谁,就救谁,老子想放走刘亦飞就放走,想给她钱就给她钱,想用她的命来换邵一夫的命,就换,邵一夫走了就走了,反正“福龙帮”就会在今晚土崩瓦解了,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大不了答应长官,以后再想办法把邵一夫缉拿归案,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刘亦飞的性命,别人的性命我可以不管,我海浪喜欢的女人的性命,我一定要保护!
房间的僵持,只不过是十秒钟不到的时间,房间里面的每一个人的脑子中却转动了千百个念头。
海浪的枪口指着无名,眼睛却望着陈近强,冷冷的说:“今天放走邵一夫,我负责再把他给你抓回来。”他这样说,就是怕陈近强不肯交换。陈近强的命一会就要丢了,他根本就不用对陈近强去实现承诺,他只是在用缓兵之计,免得陈近强不肯交换,无名会伤到刘亦飞。
海浪想的很好,他照顾的也很周全,但是他还是小估了陈近强对邵一夫的仇恨。
陈近强为了帮主之位被夺之恨,含莘菇苦了十多年,就是想要杀掉邵一夫,有朝一日重坐帮主之位,杀掉邵一夫,比之重坐帮主之位,更为重要,眼看着十多年的心愿就要成功,眼看着邵一夫的脑袋就在他的枪口之下,他只要轻轻的一扣钣机,邵一夫的脑袋将会在他的枪口下飞溅出鲜血,他如何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陈近强忽然冷冷一笑,眼睛中忽然放出疯狂的光芒……
看到陈近强的笑,海浪的心向下一沉,心知不妙,正要把枪口转动,对准陈近强,胁迫陈近强放人……
无名看到陈近强的笑,也明白了陈近强将要有所行动,他手中的尖刀,顾不上放在刘亦飞的脖子上,照不上他只要一把尖刀从刘亦飞的脖子上移开,海浪就会对他开枪,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他一定要救邵一夫……
陈近强手指猛然扣动钣机,随着手指一动,邵一夫的脑袋突然爆发血花,鲜血在一霎时就染红了他苍苍的白发,一颗子弹从他的后脑门进去,从鼻梁骨出来,他的鼻子上突然又多出来一个洞口,看来十分诡异可怖,洞口随即被大量涌出的鲜血充满,鲜血汹涌的向外涌动着,顺着他的鼻子嘴唇下巴,流到他的胸前,滴到地板上,把地板上染成触目惊心的紫红色。
这只不过是一秒之间的事情,陈近强对准了邵一夫的脑袋开枪之后,马上又举起枪来,对准了无名,扣动钣机……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昙光一现
无名手中的尖刀在陈近强开枪射杀邵一夫的时侯,已经箭一般的飞射出去,正中陈近强的咽喉。醉露书院
但是陈近强手中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无名,他咽喉中刀,一手捂着脖子,嘴里涌出鲜血,发出一种嗬嗬的叫声,一手仍然努力的扣动了钣机。
子弹偏离了方向,射中刘亦飞的胸口。
海浪在这极快的一瞬间,知道陈近强咽喉中刀,绝不可能再活,马上扭转枪口,对准了无名。
无名一刀出手,迅速扔掉刘亦飞的身子,同时手腕一翻,又绰出一把尖刀,准备向海浪发射。
海浪和无名都是头脑清晰判断准确之人,海浪眼见刘亦飞已经中弹,知道无名挽回,无名眼见邵一夫已经中弹,也是无可挽回之势,他们都想到,只有对方,才是最大的威胁,所以都迅速的扭转枪口和刀口,对准对方。
无名生性嗜血,总认为用枪杀人不如用刀杀人来的直截了当,淋漓尽致,所以总是刀不离身,身不离刀,他看到刘亦飞已经中了陈近强临死前的一枪,明白刘亦飞已经不能做为威胁海浪的筹码,当机立断扔掉她的身子,手腕一翻,绰了一把尖刀,就向海浪……
海浪手中的枪发出“啪”的一声,枪口冒出一缕蓝烟,子弹以每秒三百米的速度,射入无名的脑袋,从他眉心射入,后脑穿出,子弹余势未消,钉入后面的墙壁里面。
无名的身子晃悠着,手指僵硬了,指尖的尖刀,再也无力发出,叮的一声,掉在地板上,无名的身子晃悠了两下,终于直直向后倒去,双眼仍然瞪的大大的,冷酷而坚韧。
海浪一枪发出之后,身子早就迅速跳起,两个箭步,抢到刘亦飞的身边,扶住她的身子。
刘亦飞的身子软绵绵的倚靠着海浪,那颗子弹正中她的心房,她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海浪是杀人行家,一眼就看出来,刘亦飞是不可能救的活了,他的心中像是在被火焰炙烧一样的疼痛,他的眼睛中却放射着温柔如水的温情,动作温柔的托着刘亦飞软绵绵的身子,脉脉的望着她的眼睛,望着她的脸庞。醉露书院
刘亦飞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神智几乎迷糊了,嘴角边挂着一缕鲜血,随着她微微的呼吸,鲜血不绝的从嘴里涌出来,顺着她的脖子,流向她的胸前,她的胸前,也有一大片鲜血,鲜血仍然大量的从胸前涌出来,染红了整个身下的地板。
海浪一手托住刘亦飞的身子,一手伸出去,按住刘亦飞的胸口,徒劳的想要止住刘亦飞伤口涌出来的鲜血,鲜血从海浪的指缝中泊泊的向外流着,染红了海浪的手掌。
海浪深情的凝视着刘亦飞的眼睛,温柔的笑了笑,低声说:“疼吗?”
刘亦飞茫然的望着海浪的脸,迷茫的眼睛慢慢清澈起来,显得又充满了活力一样,海浪的心更是粉碎,因为他知道,这是刘亦飞的回光返照。
刘亦飞凝视着海浪的眼睛,忽然笑了笑,她一笑,牵动了伤口,鲜血大量从她嘴里涌出来,更给她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份凄凉的美丽。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来,只见刘亦飞肌肤胜雪,欺霜赛玉,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衬着她如雪如玉的肌肤,看来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凄艳之美,她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来,抚摸着海浪的脸颊,她的嘴唇轻轻张开,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海浪!”
海浪的手伸过来,握住刘亦飞的手,在他脸上轻轻磨擦,海浪轻声说:“我在这里,你不用怕,你会没事的。”
刘亦飞望着海浪的眼睛,声音微弱的说:“我还欠你情吗?”
“不欠,你从来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的!”海浪摇着头,眼睛仍然柔情似水的望着刘亦飞。醉露书院
刘亦飞笑了,说:“那钱,就当是我已经要了,你还可以留着。”
海浪笑了笑,说:“不,那钱是你的,你还要用那些钱来享受人生,来周游世界,你会好的,我陪你,咱们一起去周游世界,去夏威夷渡假,去加勒比海看海盗船,去拉斯维加斯赌钱。”
刘亦飞的眉梢眼角都泛现着一种光彩,这种光彩看来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神圣的光辉,她望着海浪的眼睛,海浪也望着她的眼睛,房间外走廊中的枪声仍然在响彻着,不过,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的世界,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静静的凝望着对方。
刘亦飞又笑了,她每笑一下,嘴角都涌现出大量的鲜血,海浪看着鲜血从她嘴里涌出来,他的心碎裂成片片,他却无能为力,现在,如果让他以身代之,他一定毫不犹豫的代替刘亦飞来承受这种折磨。
刘亦飞抚摸着海浪的脸颊,笑着说:“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你,是我最大的心愿!你知道吗,你是个坏孩子,从来没有安安份份的呆下来过,我想静静的看着你,你却从来不在我身边……”
海浪温柔的望着她,轻声说:“我以后天天在你身边,让你天天看着我,直到你看厌为止,不,你看厌了,我也不走,我还要赖着,赖你一辈子!”
刘亦飞居然用手指点了点海浪的眉头,轻轻的笑道:“你就是嘴巴甜,就是会逗女孩子开心,能在这个时侯,听到你这句话,我感到足够了!”
“不够!”海浪看到刘亦飞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知道她快不行了,他的心中仿佛在滴血,脸上却温柔的笑着,轻轻的说道:“我要你好好的,我每天逗你开心,每天吻你,把你吻的融化!”
刘亦飞快要焕散的眼神,忽然又重聚光彩,她望着海浪的眼神,变得哀伤而凄艳,深情而凝重,轻轻的说:“我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吻我最后一次?”
海浪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底滴血的声音,他脸上的笑容褪去了,他知道这是刘亦飞最后一个要求了,也是她最后的时光了,他一手托着她的身子,一手放在她的脑后托着她的脑袋,深情的望着她,说:“我爱你!”然后,向她的嘴唇吻去!
在这一刹那间,刘亦飞的眉梢眼角都充满着幸福的笑意,像一朵午夜里忽然盛开的昙光,光彩夺目,鲜艳异常,她低声说:“海浪,我终于听到你说爱我了!”只是昙光虽然美丽,却总是瞬息而逝,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昙光一现而逝。
海浪仍然抱着刘亦飞的身子,直到她的身子慢慢变得僵硬,慢慢变得冰冷,他仍然在吻着她的嘴唇,不肯放松。
他的世界中,只是刘亦飞了,他感到自己的心凉冰冰的,他的思想变得迟钝起来,他忽然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是为了刘亦飞,还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这个疯狂的世界?
他甚至不知道外面的动乱是什么时侯停止的,他甚至不知道是谁来镇压下来的动乱,动乱局面最后是谁来掌握的,那些,仿佛都离他很远——虽然就发生在他身边,呼啸的子弹好几次都差点招呼到他的身上!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来,才把海浪的思绪拉出到现实中。
房间的门其实没有了,被无名踢飞了,小关是敲的墙壁,发出来的声音才惊动了海浪。小关已经来了一会了,局面也已经控制下来了,他进来看到海浪抱着刘亦飞,看到刘亦飞已经死去,他知道海浪正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没敢打扰海浪,但是不打扰不行,不能一直这样呀,所以才硬着头皮,敲响墙壁来惊醒海浪。
海浪抬起头来,看着小关,迷茫的眼睛渐渐清澈起来,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他轻轻的放开刘亦飞的身子,把刘亦飞放平在地板上。
海浪慢慢站直身子,他的身子每站直一分,脸上和眼中冷酷的表情就恢复一分,等到他完全站直了,标枪一般站在那里的时侯,小关明白,冷静坚定的海浪,又回来了!
海浪的眼神虽然还有些伤痛,但是表情已经冷酷,神情已经镇定,他冷冷的望着小关,说:“外面的人都摆平了吗?”
小关说:“全部摆平了。警察局的孙科长派来三十名飞虎队的特警兄弟,已经控制局面,他们现在正在打扫战场和清理死亡人数。”
海浪说:“好,你留下来协助他们,我先走了。”
小关说:“海哥,你看……这次的报告……”
海浪冷冷的打断小关的话,说:“报告你来写,随便怎么写,这事不用我来教你吧!”
小关不敢再说话了,心说:“这个房间的几个大人物是如何死的,我当时可没在这个房间,都是你一个人在场的,让我写?我怎么写?”他心中虽然埋怨,但是看到海浪脸色不善,知道海浪是伤心刘亦飞的死亡,他不敢和海浪顶嘴。
海浪走出房门,忽然又回过头来,最后看了一眼刘亦飞,对小关说:“好好替她安葬!”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海浪走出房间,看到走廊中有身穿飞虎队制服的人正在拖动尸体,走廊中到处是血渍斑斑,墙壁上到处是子弹留下的痕迹。
海浪没有走向服务客厅,警察虽然不认识他,他也要避免被警察认识,他还有下一个计划,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警察也不行。
他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走向卫生间,从卫生间的窗口跳出去,穿过后院,跳过围墙。
围墙外面是一条幽静的小路,只有路灯在静静的照耀着,一片宁静,和酒店里面刚才发生的枪林弹雨形成鲜明的对比。
海浪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慢慢的向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向那里,他只是漫无目的走着。好像起风了,还有点冷,他缩起了脖子,把衣领支了起来,他脑袋都缩在衣领里,慢慢的走着。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形成一种奇异的扭曲变形,他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想哭,又忽然想笑,他感到自己很失败,他竟然保护不了刘亦飞,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被人杀死,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死去,他却无可奈何,他却无能为力,他总认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总是傲气凛然,他总是信心十足,他总是运筹帷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这差距也许只有一步,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一步之差,就生生断送了一个女人鲜活的生命,一个他心爱的女人的鲜活的生命。
对于刘亦飞,海浪总认为他和她只是相互利用,直到她中枪的前一刹那,他还是这样认为,他只认为他只是有点喜欢刘亦飞,但是在刘亦飞在他怀中一点一点死去的时侯,他才发现,他是爱刘亦飞的,他海浪也是个人,是个男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男人,是个愿意为了心爱的女人去牺牲的男人,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自己对刘亦飞的感情,他也许就会换成另一个行动方案,不会让刘亦飞的生命受到威胁,但是,他不可能早一点发现的,因为他从来认为自己不会为了任何女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影响自己的行动,影响自己的判断,他不会爱上一个女人,更不会为了女人做任何改变,如果不是刘亦飞的死亡,他是不会发现自己是爱着刘亦飞的,换言之,是刘亦飞的死,让他清醒的看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如果刘亦飞不死,他不会看到自己的内心,就算隐隐看到,他也不会去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拒绝真爱,拒绝让人心意消沉的爱情,只有无情,才能做事不受影响,才能处事不惊,遇事不乱,镇静从容。
风一阵紧似一阵,他从裤子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来,又拉了拉衣领,把脖子缩的更向里一些。
这条小路快要走完了,前面就是繁华热闹的大街,再走几步,他就会置身在闹市之中,只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像邵一夫陈近强无名那种人死去,他海浪一点都不心疼,他认为他们全都是血债累累,罪有应得,他们不死才是苍天无眼(海浪认为苍天本来就是无眼),但是刘亦飞死去,却让他感到心悸心疼心碎心伤,他也知道刘亦飞做为福龙帮的高级管理层决策者,也是血债累累,罪有应得,她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但经她下达的命令和决策,却不知死去了多少人,所以说,她不是无辜——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海浪虽然知道刘亦飞也算是罪大恶极甚至是罪有应得,但是,罪大恶极关他鸟事,他喜欢这个女人,他就希望她平安无事,他就想为她网开一面,他本想放她走的,本想给她钱的,本想让她好好享受的,但是刘亦飞却自己撞在了枪口上,她死的有没有价值?她把无名引诱开,无疑可以让海浪的计划进行的更顺利,如果无名不离开,可能会是另一个局面,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死去,无论是邵一夫或者海浪得胜,她都可以活的好好的。
刘亦飞活的好好的,她拿了钱离开国内,去享受人生,去周游列国,她在海浪的心中,只不过留下一道淡淡的影子,海浪可能会偶尔想到她,也可能会很快淡忘她。
刘亦飞死去了,她却永远活在了海浪的心灵中,把她的影子和音容笑貌永远的镂刻在海浪的灵魂里,让海浪直到死去的一天,也不会把她遗忘。
——但是,为了得到一个人的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值不值得?她(或者他)死去了,另一个人还会和异性上床欢爱,还会和异性花前月下,还会和异性山盟海誓,在那一刻,他们是不会记的曾经有一个人为他们死去——海浪也不会!
活着的人能做的,是会在有意无意中想到曾经有一个人为他们死去,那个人的影子总是会不经意的就出现在脑海里,这,够吗?
海浪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还活着,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的步伐不会停下来,不管是战场上的杀戮,还是官场上的掠夺,不管是商场上的风云,还是情场上的**,他的步伐都不会停下,因为——他活着!只要他活着,他就不能停下来!
这条小路终于走完了,海浪走上了繁华热闹的大街,在踽踽独行,神情落寞,显然和这繁荣昌盛的盛世景象,格格不入,正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速之客
海浪抬起头来,眯着眼睛,迷茫的眼神,看到了路旁有一家宾馆。
他忽然感到很累很疲惫,他想睡觉,他想好好的睡一觉,一觉睡醒,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又是一个新的开端,一种全新的心情。
“松香别墅”不能去,邵一夫一死之后,现在“松香别墅”里面一定被警察乱了个地朝天,财产归公,查封一切资产,只不知,那个碧蒂有没有把邵雪桐带走。
对于邵雪桐,海浪不敢去想,他伤害了她,他设计杀了她的爸爸,她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她就算不杀他,也永远不会想再见他。
海浪向路边的那家宾馆走去,从外面看,宾馆是很小很低档的那种,海浪不在乎,只要有个地方能让他洗个热水澡,有个地方能让他睡一觉就行。
海浪却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普通轿车,一直不紧不慢的跟随在他的后面,看到海浪走进宾馆,这辆轿车也远远的停了下来,从打开一条缝的玻璃窗中,露出一双冷电一般的眼睛,盯注着海浪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又怎么样的眼睛呀!硬的没有一丝感情,冷的让人感到血液凝固,像是狼,像是鹰,像是虎,总之像野兽多过像人,但是这眼睛又是智慧的,深沉冷酷孤傲的眼神中,包含着一种蕴含宇宙玄机的奥妙,包含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包含着一种老于世故的精锐!
这双眼睛静静的盯着海浪走进宾馆,静静的看着海浪走进去之后,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看到海浪再走出来,这双眼睛的主人,缓缓开动了轿车,向宾馆门口开去。
海浪走进宾馆之后,意兴萧索的开了个房间,拿了门牌号就走上楼去。
海浪打开房间后面的灯具开关,他反手锁上房门,紧紧的锁好,多年的残酷训练,让他养成一种随时戒备的习惯。
房间虽然小了点,不过环境还不错,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最重要的是床够大,可以让海浪在做恶梦的时侯不至于翻滚下来。
房间带有洗澡间,这是海浪最满意的,他站在房间的中央,脱下身上的衣服,**裸地走进洗澡间,调好水温,用水龙头从上向下好好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他洗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没有停手,他的身上的泥垢早就洗清了,他只是在洗心灵的污垢。
水温正好,不冷不热,他本来喜欢冲凉水澡,他本来喜欢凉水顺着**的身子冲刷下来的那种凉爽的快感,但是今晚他不想用凉水,他怕会因为凉水让自己的精神太过于兴奋而无法入睡,他不敢失眠,他害怕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甚至有点恐惧这种失眠的滋味,尤其是今晚!
海浪终于放下水龙头,关熄水开关,拿了一条毛布,在身上擦拭着,准备走出卧室去。
突然,外间卧室好似轻轻一响,那种声音很小很小,海浪却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腻都异样的活跃起来,整个身体处在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之中,他拿着毛巾的手停止了,他站在当地没动,耳朵却支楞起来,搜索聆听着一切细微的动静。
随着房门的轻轻一响,随即整个房间的灯光一下子熄灭,房间里面陷入黑暗之中。
海浪所在的房间,是在十多层高,虽然有外面的光线传过来,却很是微弱,所以房间里还是很黑暗的,虽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在三步之外,绝对看不清东西。
海浪明白,有人潜入了他的房间,迅速的切断了他房间的电源。
他仿佛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轻轻的走了进来,站在了他的房间里面。
那个人的脚步声音很轻很轻,海浪根本听不到,海浪是凭着第六感觉,才可以探测到那个人走进了他的房间。
海浪没有动,仍然聆听着外间的动静,他运用每一个器官,探测那个人的行动。
第六感并不是一个虚玄的东西,它是先天的敏感和后天的训练综合而成的一种超感觉,海浪就是在运用这种超感觉,在聆听着来者的行动。
黑暗中,那个人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走近洗澡间,本来海浪是凭超感觉才能探索到来者的脚步声,但是等到来者一步一步向洗澡间走近的时侯,海浪却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脚步声音。
他虽然听到了,心中的惊凛却更重了,因为来人的脚步非常之轻,就算在黑暗寂静的房间中,仍然细不可闻,如果不是海浪这种超级高手,还真的难以觉察。来人就算走到普通人的背后,普通人也不会觉察到。
海浪惊凛的感觉越来越强,几乎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因为来人的脚步虽然很轻很细,但是脚步却坚定不移的走来,每一步都坚如磐石一般,由此可知,来者不但身法轻捷,步履沉稳,意志之坚定,杀机之凝重,也不是寻常的杀手刺客所能达到的境界!
洗澡间的门没有反锁,海浪进来时只是随手一关,所以现在是虚掩着的,海浪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海浪,但是海浪可知道外面的不速之客一定知道他就在洗澡间,因为海浪正听到来者一步一步向洗澡间走来。
那个人的杀机如此之强,海浪还没有看到来人,就感到了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一种让他几乎失去斗志,一种让他几乎窒息的感觉,海浪心中不但惊凛,而且惊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海浪一向遇强则强,遇硬则硬,敌手越强大,越是激发他体内的潜力来与之抗衡,敌手越硬,越是激发他的好胜心,非要与之一较长短一决高下,不论是枪手杨天还是杀手无名甚至高手山崎枫,海浪都毫无惧色,因为那样的对手,不足以压倒他的气势,反而激发了他的坚韧的个性,激发了他好强的个性,他非要把那些对手打倒、杀死、除去,海浪有信心,最后的胜利,是他的!
但是外边的这个不速之客,海浪还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只凭感觉,就让海浪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和窒息,他本能的感到,来者比杨天无名山崎枫更强大,强大很多很多!
就在这一霎时,海浪已经隐隐猜测到来者是谁了,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个人,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海浪如此惊惧,如此压抑,如此窒息——绝没有!
就算是猜测到来者是谁,海浪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明白,如果他处理不当或者不尽全力,来者说不定会真的杀了他,因为来人杀人从来不眨眼,以来人的喜怒无常、残忍冷酷,海浪相信,来人会杀掉他!
这种念头,让海浪更加惊惧,他全身的毛孔,处在一种异常紧张的竖立状态,他全身的肌肉,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
来人的脚步,终于来到了洗澡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来人的脚步一停下来,黑暗的房间中,凝重压抑的气氛,更是让海浪喘不过气来,他的窒息更重了,他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极度的压抑,让海浪的恐惧终于爆发出来,凝结成一种力量,一种反抗的力量!
——不行!要反抗!海浪的心中一个声音在高声呐喊着,他突然沉声暴喝一声,终于出手,不,是出脚!
一脚把洗澡间的门踢开,木质的房门在海浪暴发力十足的猛烈撞击之下,“嘣”的一声,向站在黑暗中的一道人影飞去!
那道人影冷冷的站在那里,如一个黑夜的幽灵,幽幽暗暗,又如一个威武的天神,坚不可摧。
来人眼见木门向他撞来,只不过轻轻的抬了抬手臂,凝聚了海浪全身精力的重重撞击的木门,就斜斜的飞了出去,如同一张纸片飞出去。
海浪一脚踢飞木门之后,出手绝不容情,手中的毛巾早就迅速的在水中一湿,劈面向来人打去,湿毛巾在海浪手中,凝成一条棍子,猛烈抽去,如果被打出脸部,就算不死,也是非晕不可。
来人举重若轻的伸手一抓,海浪的毛巾就被来人抓住,来人回力一拉,海浪就感到一种巨大的拉力把他向来人拉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黑暗中的搏斗
海浪借力发劲,后足脚尖一点地面,身子猛然向前冲去,一脚踢向来者的下阴,一掌去切来者咽喉,一手扣拿来者的左肋,一招三式,劲力十足,这可是海浪毕生的功力所聚,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架不住。
可惜,来人不是一等一的高手,而是绝顶高手,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殿堂级的大师——搏击大师和杀人大师!海浪毕生的功力,在来人看来,只不过小儿科,不值一笑,他只不过随手轻轻一带,海浪的身子就被他带到一边,海浪凌厉的攻势,不打自破。
海浪没有退缩,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斗志,他沉喝一声,反身又扑了上来,他明白,他不能停手,如果他一看不是对手就停手不前,来者一定会死他,他只有奋勇当先,才有可能活命,再者说,他还真有一种想要打败来者的决心,只要能打败来者,他海浪就可以站在世界功夫的巅峰!
海浪贴身而上,和来者展来了近身搏斗,两人虽然都没有动手武器,但是都出手凌厉,招招致命,绝不容情,谁要是一个不小心或者一个心软犹豫,对不起,死了也白死!
黑暗的房间中,只听两人劈里啪啦的拳头着肉声,密集的传来,甚至其中还加杂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声。
海浪虽然奋勇,但是对手实在太过于强大,交手不到三十秒钟,他的肋骨断裂了三根,脸上可能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疼痛,膝盖下面的骨头更是疼的厉害,让他几乎站立不住,这是因为他被对手的脚尖踢中所致。
对手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是迅猛到极点,快、准、狠三字诀在对手的手中被发挥到极致,每一击都是沉重有力,不沉重有力不足以形容其凶猛狠毒,应该说每一击都要求一击毙命。
这种一击毙命的招式,海浪如果在应付个三招两式,还可以,但是现在在这个黑暗的房间中,这种一击就要毙命的招式,却是如同长江之水源源不绝而来,又如黄河泛滥不可收拾,海浪只感到对方的拳头如雨点一样密集的打在他身上,他已经记不清他中了多少拳了,最可怕的是对方的膝盖和肘击,才真正是钢膝铁肘,海浪的肋骨就是被对手的肘击断的,海浪的膝盖下面的胫骨就是被对方的脚尖扫中的(只是脚尖扫中)。
海浪在极大的疼痛中,只感到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明白是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海浪没有去擦,他也腾不出手来去擦,因为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心一横,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反正也是在黑暗中,他索性把眼睛闭上,又是一阵不要命的拳打脚踢。
啪啪两声,海浪脸上又中了一拳,他眼前一黑,突然金星直冒,差点晕了过去,但是他心中却突然一阵狂喜,因为他只中了一拳,那另一声啪的一声,是他击中了对方脸颊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海浪心中大笑,我终于击中你了!
海浪不知道自己中了对方多少拳头,终于击中了对方一拳,这激发了他好胜的个性,激励起他高昴的斗志,他鼓舞起精神,最打最来劲,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黑暗的房间中,拳头着肉声更密集了,刚开始只有海浪的粗重喘息声,听不到对方的喘息,海浪发动了反击之后,对方的喘息也渐渐粗重起来,可以想像的出来,对方也感到吃力了。
战斗还在黑暗中进行,进行了有五分钟了,其中海浪吃的苦头和拳头,实在不足以对外人道也,因为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不过,他每中对方十拳,他也可以打中对方一拳了,他每中对方十膝,他也可以击中对方一膝,他每中对方十肘,他也可以反击对方一肘。
海浪的周身每一分肌肉每一寸神经都要疼痛,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经厉了多少次生死之间的轮回,他的越打越神采奕奕,越打越情绪高涨,越打越亢奋,越打越精神,他的呼吸虽然越来越沉重,他的斗志却越来越高昴。
对手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拳头和膝盖发出的力量,渐渐不如以前凌厉,这倒不是海浪击中了他所致,而是他的体力,已经过了人生最好的巅峰期了!唉,他在心中叹息一声,难道真的老了?这才打了五分钟,如果在以前,就是五十分钟,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想当年,他横扫世界拳坛,有时以秒杀对手取胜,但大多是靠体力超强,苦苦支撑到最后才能站在拳台上得来的,现在,和海浪这个毛头小伙子只打了五分钟,就支持不住了,说出去,只怕让人笑掉大牙,不过,海浪这小子,如果我在盛年遇到他这个对手,也会感到吃力的,这小子现在的原力,足可以参加最残酷最顶级的黑市拳赛了!
对手虽然在心中叹息,手下的力道却一点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变本加利,凶狠恶毒,他致命于死命的招术层出不穷,此时为了他不服老的心情,他全部施展出来,这也许是他人生最后的一场比赛,虽然不是站在拳台上,但是这次比赛的意义,却可以说比之拳台上的比赛更为重要,他如果败在海浪的手中,将是他人生的耻辱,他纵横一生,横扫世界黑市拳坛,老了老了,却败在一个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毛头小伙子手中,情何以堪?
海浪的体力充足,虽然周身都在疼痛,甚至眼冒金花,头晕目眩,但是能击中对手身上拳脚,却让他感到亢奋无比,这个世上,没有能比打倒面前的这个对手,更让海浪兴奋的事情了,因为海浪一直把这个人当神,一个不可战胜的神,现在,只要他加把劲,这个神像,将会在他手中倒下,而他,将打破了一个世界拳坛永远的神话。
再加把劲,海浪想的容易,做起来却难了,他虽然用精神的力量来摧动**的力量,和对方展开搏斗,但是对手是何等样人,无论心肠之冷酷还是实战之丰富,都远远不是海浪所能比拟的,杀人之多,招术之精,更是海浪远远不能相提并论,如果海浪不是利用神精胜利法来催动**的力量,早就被对手杀死多次了,他身中十拳,才换对方一拳,而且对方的一拳的力量,远远超过他一拳的力量,可想而知,海浪这一战,是多少的辛苦!
海浪体力的凶性被激发到淋漓尽致,天性中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奋勇向前,他利用自己年轻旺盛的体力来和对方打持久战,渐渐的,十分钟之后,两人的喘息一样粗重,对手每击中海浪五下,海浪就可以反击对方一下,十五分钟之后,对手每击中海浪三下,海浪就可以反击对方一下。
黑暗的房间里,拳头着肉的声音渐渐稀少下来,两人的喘息声都粗重非常,显然两人的体力,都到了透支的地步,每打出一拳,踢出一脚,都要消耗极大的体力。
黑暗中的战斗,进行到二十分钟的时侯,对手每打中海浪一拳,海浪已经可以反击对方一拳了,而且,对方的呼吸,已经比海浪的喘息更粗重,这说明,只要海浪再坚持下去,倒下来的,最先倒下来的将是对方!
对方早就意识到这个不利的因素,他决定孤注一掷,利用残余的体力,来制服海浪。
海浪现在占到优势了,反而小心下来,他明白只要他能坚持下来,一定可以在体力上获胜,他要小心对方的临死反扑。
对方忽然合身扑了过来,整个身子向海浪压来,把海浪扑倒在地上,对方用右肘压住海浪一条胳膊,用右手扣拿住海浪另一条胳膊,左手去扣拿海浪的脖子。海浪伸出来仅有的一只手,紧紧扣住对手叉在他脖子上的手,让对手的手用不上劲来叉他的咽喉,同时,他健腰一挺,双腿盘了上来,盘在对手的腰上,用力夹住双腿,让对方呼吸困难。
僵持着,僵持着,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在黑暗的房间里响彻。
海浪的眼前渐渐一片漆黑,漆黑中金星乱嘣,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他几乎窒息过去,但是他的意志告诉他不能放弃,因为他感到对方叉在他脖子上的越来越无力,他知道,他盘夹在对方腰间的双腿,让对方的力量用不上来,也让对方的呼吸困难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老A的故事
海浪的双腿越来越用力,对方扣在他脖子上的手却越来越无力,海浪听到了对方粗重的呼吸越来越短促,他知道,只要他再坚持一分钟,对方就会窒息而死。
海浪忽然松开了盘在对方腰间的双腿。
海浪一松开盘着的双腿,对方马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同时放开扣拿着海浪咽喉的手,缓缓移动身子,从海浪身上移来,从在地板上喘息着。
海浪身子一放松,马上翻身站起,喘息着,笑道:“老A,咳,咳,你老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到门后,打开了房间的灯光,明亮的灯光,立时撒满了整个房间。
灯光上,只看到这个传奇人物老A正坐在地板上,灯光一亮,照耀着他灰白色的头发,照耀着他并不高大的身躯,这个甚至有几分瘦小的干瘦老头,就是三十年前世界黑市拳的噩梦,号称从未败过的“东方神龙”。
如果只看他灰白色的头发和干瘦的身材,很难相信,就是这个人,三十年前横扫世界黑市拳坛,毕生未败,拳台上的战绩是:98胜0负!98胜并不是特别骄人的战绩,重要的是0负,要知道黑市拳是残酷的,很少有人能一直站在台上完整的走下来,很少有拳手可以保持不败的记录,老A就是一个!更重要的是老A的那些对手,每一个都是在黑市拳中战绩赫赫的魔鬼级人物,有的被老A当场秒杀,有的被击毙在台上,有的是老A靠着超强的体力和坚强的意志坚持到最后得胜。老A这个名子响彻世界黑市拳坛,人们不知道他来自哪个国家,只知道他来自东方,所以都叫他东方“神龙”,因为“龙”在西方人眼中,代表的是邪恶和强大,老A,无疑是邪恶而强大的!
短短三年的时间,老A这个名子就震憾世界黑市拳坛,一些当时最有名的黑市拳手为了能和老A一战,宁愿不要奖金,也要打破老A不可战胜的神话,但是,老A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有的人暗暗庆幸可以不和他交手,有的人扬言老A已经被人在拳台上打死,还有人说老A被人枪杀,更有人说,老A是不敢接受当时号称世界黑市拳之王“推土机”克里斯蒂保利的挑战,而乖乖逃避,因为当时“推土机”克里斯蒂保利用他斧头一样的扫腿,刚刚把一个传奇中的神话人物唐龙,扫进了地狱,从而名扬天下,号称世界黑市拳之王,所以人们大多相信,做为同是东方人的老A,一定是害怕遇到同是东方人的传奇人物唐龙一下的下场而逃避挑战,不过,这个传言在三个月以后不攻自破,因为老A突然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主动向“推土机”克里斯蒂保利挑战,在十分钟之后,“推土机”克里斯蒂保利被老A一拳打中太阳穴,像折断的木棍一样倒在了拳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他推土机一样的身躯。
这一战之后,老A的身影真正的从黑市拳台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论有多少人在诽谤他,在蔑视他,在向他公开宣战,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他成了一个不败的神话,成了一个谜一样的人物,时至今日,一些当年侥幸从他手中活下来的拳手,仍然心有余悸的说:他不是,是个魔鬼,一个来自东方的魔鬼!
有一些业内人士专业性的分析过老A的身手,他们一致认为,老A是来自中国,因为老A总是是最危险的时侯,用上中国功夫中一些技巧来化险为夷,再者说,老A全身各部位的协调和韵律,只有精通中国功夫才能达到。在黑市拳中,如果一个拳手没有压箱底的绝招,很难存活下来,比如有的拳手的绝招是高扫腿,有的拳手的绝招是左直拳,但是老A没有特别突出的绝招,他最大的特点,是全面,不论是腿拳身法步,不论是地面肉搏还是远程攻击,他都很擅长,因为他认为,一个人的绝招往往就是他的缺点,只要对手掌握了破解这一招的方法,绝招就会成为敌人致命的切入点,所以他没有绝招,只有全面的战术,他运用这些全面的战术,可以在台上应付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包括掏裆、挖眼、咬喉咙、折手臂,如果非要找出他的绝招,那就是他的掌,也就是手刀,他的掌可以在瞬间之间,出其不意的抢到敌人的咽喉,一掌切去,切断敌人的咽喉,专业人士分析,他的这一种手刀,类似于中国古老的一种武术“铁沙掌”!
黑市拳赛就是这样残暴无情,一些正式拳比赛中的冠军拳王,在这个擂台上,一般不会超过三分钟,就会死在一个默默无名的黑市拳手之下,因为最强的格斗技术不是出自人们顶礼膜拜的英雄,而是出自这些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只有在黑市拳台上,才是真正的生死格斗,只有真正的生死格格才能激发出人类极致的潜力!
没有人知道,当黑市拳坛正在猜测这个谜一样神秘、龙一样凶猛、狼一样冷酷的老A时,老A却进入了他人生中的第二个职业:雇用兵!
雇用兵和拳手,是绝对不同的两个概念,拳手杀人用的是拳头和技术,雇用兵杀人,用的是枪,用的是特殊的训练,老A进入这个职业,他可以说是从零做起,虽然他的杀人技术是世界顶级水平,但是做为一个时刻面对着枪林弹雨,时刻奔跑在热代雨林或者戈壁沙漠的雇用兵,他只不过是个菜鸟级别的新兵蛋子,因为再强的武术,而比不上子弹,再坚硬的血肉之躯也抵抗不住炮弹,雇用兵时刻面对的,正是子弹和炮弹。
老A却没有一句怨言,默默的从新接受训练,他天性喜欢冒险和挑战,不论是黑市拳手,还是雇用兵,都是在挑战人类的极限,都是一种极限的杀人运动,都可以满足他嗜血的性格。他从零做起,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雇用兵做起,凭着精明的头脑和高强的身手,凭着残忍的手段和坚韧的毅力,不到三年,就成功的完成了几件扭转时局的大事件,受到了西方某大国的青眯,做了特殊行动的策划者,成功的策划了很多政治暗杀事件,成功的策划了不可为外人知道的政府秘密。
老A在这个大国秘密部门做了很多年的幕后工作,等到年龄渐老,忽然动了思乡之情,想要告老还乡,回到故国,但是他身上牵连着许多政治秘密,这个大国的秘密部门如何肯放,软硬兼施,要老A留下,老A执意不从,非要回国,这个西方大国的秘密部门要胁不成,就想暗害老A。老A何等人物,身处多年这种复杂阴险的政治活动之中,如何看不透这种面目?他妙计连环,成功逃逸,且留信一封,向大国的秘密部门说明自己的立场:以前他所参加的政治活动他会守口如瓶绝不泄密,但是如果再敢派人来暗杀他,他不但要来者有去无回,更会把那些秘密公告天下,让世界各国都来看透这个大国虚伪的面具。这个大国的秘密部门深知老A的能力,再加上老A现在已经回到故国,不能派出大队人马去刺杀他,如果只派出少量人员,一定是有去无回,因为,这个部门的所有精英人才,都是老A一手训练出来的。秘密部门的最高长官只好苦笑一声,由他去了。
老A回到故国之后,本想平平淡淡的过下半生,但是一个多年以前认识一个朋友却找上了他,向他发出邀请,要他任职一个秘密部门的教练。老A本想推却,但曾不住这个老朋友的三顾茅庐,只好答应再次出山,为这个秘密部门担任教练和技术指导,虽然薪水待遇都不如西方大国优厚,但至少也是为故国出一份力作一份事。
因为这个部门的任务特殊性,所以要求进入这个部门的人员也要特殊,老A就自己亲自选拔人才,他的选拔人才的方式,与众不同,他不去武校特警队选取优秀人才,而是经常去监狱选取一些社会的人渣,当然,真正的人渣,他是不会选的,他要选的是心狠手毒有黑道气质有发掘潜力的人才,他的选拔标准也很奇特:手要狠,心要毒,头脑子要灵活,最重要的一点,要有一种气,这种气,可以是正气,也可以是邪气,更可以是戾气!
海浪,就是老A亲自从监狱中选拔出来的人才!
第二百五十九章 老A的愤怒
老A第一眼看到海浪,就像看到了他自己年轻时侯的影子,只不过海浪比他年轻时侯多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骄傲,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海浪身上的那种暴虐,那种沉稳,那种冷酷,那种阴狠,还有那种自信的镇定,十足就是一个年轻时代的老A。
老A第一眼看到海浪挺拔的身材,看到海浪嘴角邪恶的笑容,看到海浪眼角阴冷的眼神,看到海浪暴虐之中却仍然凛凛的散发着一种气势,老A心中猛烈的颤抖了一下,这是一种心灵的悸动,老A从来没有过这种悸动,如果有,也是初恋女友给过他这种悸动,现在,这个坐在监狱的铁窗双手双腿都拖着沉重铁镣的年轻男子,又给了他这一次心灵的悸动。
老A阅人无数,训练出来的弟子更是无数,每一个都是独当一面的精英人才,但是老A看到海浪,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海浪被老A带到了训练营,开始接受老A魔般的训练,从开始就脱颖而出,遥遥领先,在一大群从社会败类中拔选出来的队员之中,一枝独秀,没有人比他更狠,没有人比他更毒,没有人比他更厉害,更没有人比他更优秀,看着海浪一步步成熟,一步步成功,老A像是在看着自己重新成长,他甚至感到,海浪就是他的儿子,他像是一个父亲一样,骄傲的看着心爱的儿子一样成长。
不过,老A从来没有在海浪面前显出来慈父一样的感情,相反,他对海浪的要求,比其实队员都严格,更残酷,更无情,让他有点微微气恼的是,这个海浪不但每次都顺利超额的完成他布置的任务和要求,甚至比他自己做的还要好上一些,在微微气愤之中,他双微微笑了,谁会真的生气自己的儿子比自己更优秀哪?
老A甚至自己感觉,他只是在训练海浪一个人,那其实的几十个队员,只不过是他训练海浪的陪衬,他甚至都懒的去看他们一眼,他的眼光,只盯着海浪,不容许海浪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因为他知道,这个时侯如果有了差错,可能会导制海浪以后把命丢掉。
眼看着海浪一天天的成长成熟成功,老A的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多年的心血终于没有白费,海浪已经是一个优秀的特工人员了,不只是特工,甚至是世界顶级的高手,忧的是,海浪成才之后,他的任务也就要到了,以后是生是死,都要看海浪自己的了。老A有点为海浪担心,怕他真的会把命丢掉,又有点高兴,因为他训练海浪花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他也想看看他这个最得意的弟子,走向社会之后,是不是能大展拳脚,创出一番惊人的事业。
海浪的身手没得说,就像是遇到世界最顶级的高手,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就算不能取胜,逃跑是没有问题,再加上海浪精明的头脑和冷酷的性格,更不会让老A过于担心,老A担心的是:这个海浪,表面上冷酷无情,阴险凶狠,其实内心之中,还是有一种凛然正气,还是有一种柔情如水!也就是说:海浪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
这让老A很是恼火,做为一个杀手,做为一个特工,怎么可以重感情哪?要知道,社会上风云变幻,诡计百出,任何一种感情,都会影响对事物的判断,都会影响对事态的分析,都会造成致自己于死命的地步。这个行业,是不可以有感情的!做为杀手和特工,就像是一个妓女,可以出卖肉体,甚至可以出卖灵魂,就是不可以出卖感情!
在老A半喜半恼半忧之中,海浪的任务终于来了!
其实也不是给海浪的任务,是上面分派下来一个任务,让老A指定人选去完成,老A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任务,非海浪不能完成!第二个反应是:这小子终于要离开我了!第三个反应是:***!
老A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第三个反应,他也许是在为海浪担心,不是担心海浪的能力,而是在担心海浪会感情用事,坏了任务不说,可能还会把命搭上!
要来的总是要来,要走的总是要走,海浪不甘心只做一个小鸟,老A也不甘心只让海浪做一个小鸟,他们都希望海浪做一只鹰,可以飞翔蓝天之上,他们都希望海浪可以做一条龙,可以遨游九天之上!
这是海浪的第一个任务,海浪是信心十足,老A在面无表情中却是喜忧参半,他在为海浪高兴,也在为海浪担心,在海浪要去执行这个任务之前,他先派出了章子依去为海浪打前锋,然后又派出了小关为海浪做后盾,他派出这些人,于其说是为了任务,不如说是为了保护海浪。
最后,他还是不放心,他终于自己亲自赶来,在他赶来之后,他听说海浪正在“狮子楼”执行第一步计划的最终端,就马上就赶到了酒店,等他赶到的时侯,行动已经完成,海浪刚刚离开酒店。
他静静的听了小关的报告之后,一股怒火开始充满他的胸膛:这个海浪,真正该死,竟然在那个危险的时侯,只顾搂着一个死去了的女人悲哀,真是辜负了我多年的心血和培训!
他一言不发,开了轿车,就走出酒店,配着他敏锐的观察力的感应力,他找到了海浪,看着海浪意兴萧索的走进宾馆,他的怒火就更浓了,他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海浪,如果有必要,他要亲手杀掉海浪!
只可惜,他竟然败在了海浪的手中!
第二百六十章 难得的温情
灯光亮起,只见海浪的脸孔肿的不成样子,青一块紫一块,满脸鲜血,赤裸裸的身体上,更是布满紫痕,他虽然狼狈不堪,但眼睛中却充满了笑意和得意。
老A也好不了多少,瘦削的脸孔被打的青肿起来,嘴角鼻孔眼角都流出来鲜血,额头上还有一个青紫大包,灰白的头发垂下来,上面也沾染了鲜血,但是他的眼睛,却依然冷酷凌厉,阴森镇定。
老A缓缓擦拭着嘴角的鲜血,用那又的头发一样颜色的灰白色的眼睛,盯着海浪,低沉的说:“刚才,你为什么先松手?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杀死你的!”
海浪赤裸着身子,得意洋洋的微笑着走到沙发前,大马金马的坐下来,玩世不恭的笑道:“嗳,我可是先饶了你的,你不要搞错好不好?”
老A心中叹息一声,仍然用阴森森的眼神看着海浪,说:“哼,刚才如果是别人,你一先松手,对方就会立刻致你于死地!”
海浪随手从桌子上拿过香烟,点燃之后,美美的吸了一口,笑道:“老A,你当我是猪呀?我比猴都精!如果是别人,我会先松手吗?”
老A说:“就算是我,你也不应该先松手!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本有心真的杀掉你的!”
海浪微微转过头来,淡淡的看了老A一眼,淡淡的说:“你会杀掉我吗?”
老A没有看海浪,也没有回答海浪的话,只是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坐在椅子上去,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真的会杀海浪吗?他不知道,他只能在心中叹息一声,承认他精心调教出来的海浪这个最得意的弟子,他算是失败了,因为他冷面无情心狠手毒杀人不眨眼的老A,居然训练出来一个讲感情的徒弟,这不是失败是什么?但是,如果海浪不讲感情,现在死的人可能不是海浪,躺在地上身体冰冷的,将是他老A,不过,如果他老A真的要杀海浪,一开始就利重手法进攻,而不是和海浪拼体力,躺在地上的,当然还是海浪。
海浪看着老A额头垂下来的一绺灰白色的头发,忽然心中一阵怆然,感到一丝温暖,他也明白,如果老A真要杀他,一开始就用尽全力进攻,他海浪还是不行的,这说明,这个冷酷无情的老A,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战胜老A的兴奋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有点内疚,因为海浪知道,老A从来没有败过,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上,都是永远不可战胜不可摧倒的,今天,居然在自己调教出来的弟子手下惨败,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海浪想到这里,心中感到一丝内疚和惨然,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他表现出来同情,将会更伤老A的心,因为老A这种人,可以接受死亡,甚至可以接受惨败,就是不能接受同情和怜悯。
海浪笑了笑,转称话题:“你什么时间来到这个城市?”
老A说:“刚到不久。咳咳,给我来根烟。”
海浪知道老A戒烟很久了,现在竟然想抽烟,可以想像他心中的失落感和萧索感。
海浪淡淡一笑,站起身子,向老A走了过去,抽出香烟,放到老A手中,老A刚放到嘴边,海浪就打燃打火机,为老A点燃香烟。
海浪做这些动作,虽然没有显出庄严的味道,但也一改平时的玩世不恭,尤其是眼睛中难得的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让老A心中一颤,默不作声的任海浪为他点燃香烟。
就在这点燃一根香烟的动作之中,海浪对老A多年的教导之恩,尽于不言之中。
老A败在自己的徒弟手中,虽然有些失感,但同时也有些慰然,毕竟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真的长大了,可以放手任他去飞了,就算还有些重感情的毛病,是福是祸,也都只好由他去了。
海浪又坐回沙发上,问道:“你这次来有什么指示吗?”
老A说:“没有。你还是按原定计划进行就行,对于你的事,我不会过多的插手,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只要能把任务完成,别的事情,我不多问。人手不够,你可以向我要,钱不够,你也可以向我要。”
海浪笑道:“人手方面,现在有小关和小章在帮我,暂时还不用添加,再说了,有大的行动时,不是还有孙科长的飞虎队吗?金钱方面,更不用了,我有的是办法搞钱。”
老A眼睛盯着海浪,说:“我听小关说,你有把邵一夫的黑钱分给那个女人的想法,是不是?”
海浪说:“不错,如果没有刘亦飞的帮助,我这次的计划不会这么顺利。我认为,这笔钱应该给她。你如果认为我做的不对,你可以让别人来做,我退出,如果让我来做,我要有绝对的自主权!”
老A沉默了一下,说:“好,只要不要做的太过明显,我就当不知道。就算你在钱财上有点手脚,只要能把任务顺利完成就行。”
海浪说:“你会不会在这里呆几天?”
老A说:“不,我今晚就走。现在又有一批新队员招进来,我要对他们加紧训练。”
海浪嘴角一挑,说:“把他们都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老A淡淡的说:“国家的需要!我走了!”
老A说走就走,冷静的站起身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海浪,跨着坚定的步伐,就走出了这个房间。
海浪从老A没有冷酷到没有表情的眼睛中,看到一丝难得的温暖,忽然心中感到一阵热呼呼的,胸中一阵热血上涌,怔怔的望着老A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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