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诱惑 正文 第四章知晓阴谋诡计——惊讶 壹
屋里满满当当的,再没有龙大海早晨离开时的空荡。电视、冰箱,各种电器应有尽有,各式家具也是齐整无比。
贺心如一身短小打扮,头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紧身长袍将修长的身体映衬得窈窕无比。
看着龙大海惊讶的神情,贺心如得意地说:“怎么样,不错吧,我用压岁钱买的。”龙大海愕然说:“天哪!你有多少压岁钱?”贺心如随意说:“不多,十几万吧。”
龙大海险些摔倒在地。人比人,气死人。他一家人辛苦一年,也就挣个一两万块钱。可人家贺心如,光压岁钱就有十几万。
贺心如闻到龙大海一身的酒气,皱着眉头说:“烦死了,一身酒气。快去洗洗,不然不让你在屋里住。
龙大海洗完澡,终于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心如,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贺心如眼睛中充满雾气,恨恨地说:“我爸那个大坏蛋。他回家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要脸,和你睡觉。气死我了。明明我和你没什么,可怎么说他也不信。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你有些什么,免得他老觉得不正常。”
龙大海哭笑不得:“心如,你为了和爸爸怄气,就花了这么多钱?”贺心如一瞪眼:“怎么?不行?管得着吗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告诉你,别以为和我一块住,就有非分之想。本姑娘还没看上你这个土包子。”龙大海苦笑着说:“我倒是想娶你。可你一个月花的,得我好几年工资才能挣够。我哪里养得起你呢。再说,你爸不同意,有什么用?”贺心如叹了口气,说:“是啊。开始我也愤愤不平,看不起我爸嫌贫爱富的德行。可今天花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爸爸给的。要是没有爸爸,我不过是个穷兮兮的小姑娘,看着人家吃好穿好的,只能在旁边羡慕。”
龙大海说:“想好了就赶快回家,免得你爸爸着急。”面对着一个自己心仪,又没有防备之心的女子,龙大海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些什么来。为了避免不良后果发生,龙大海急忙赶贺心如走。
贺心如一瞪眼:“怎么,怕我强奸你不成?本姑娘要找男朋友,一找就是一大堆。不信?你说什么呢?找打呢。看我不掐死你!”
龙大海不过说了一句“大肚婆娘”,就遭到贺心如的追打。磕磕绊绊下,龙大海终于被贺心如抓住,一顿抓掐撕咬,把龙大海搞得遍体鳞伤。
若仅仅如此,龙大海也就罢了。可贺心如的动作中加上了抚摸胸口,触碰下体这些暧昧的动作,就让人误会起来。
龙大海不是傻子。感觉出贺心如眼神中的期盼神情,借着酒劲,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将贺心如扛了起来,拍打着平时看着眼馋、却不敢触摸的屁股,走到大床前。
贺心如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到现在反而“怕”了起来。娇怯怯地捂住胸口,贺心如小声说:“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啊。”龙大海一听这话,本来满是**的心里登时泄了气,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贺心如心里暗暗骂自己多嘴。见龙大海毫无动静,只好熄了灯,爬到床上,揪住龙大海的耳朵,大声说:“死猪,不许睡,陪本姑娘说话。”
龙大海敷衍几句,见贺心如纠缠不休,有些恼火,威胁说:“再这样当心我真把你办了啊!”贺心如毫不畏惧,嘲笑龙大海:“看你那个小胆,给你个女人也不会用。你是不是玻璃啊?要不是是龙阳公子。”
龙大海再老实,也是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火气立刻上来了。一把抱住贺心如,将她的嘴巴牢牢封住,手也伸到内衣里面去了。贺心如就是反悔,也没地方说去。
脱下了贺心如的内衣,一具洁白无暇的女人躯体显露在龙大海眼前。龙大海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只见过妈妈的身体。青春躁动时的煎熬中,也曾幻想过女性的躯体。今天终于见到了。
贺心如闭着眼睛,撕扯着龙大海的衣服。感觉到龙大海硕大的下体,不由喃喃地说:“狗熊的家伙就是大。”
龙大海压在贺心如的身上,毛手毛脚地抚摸着滑腻柔软的躯体,下体在焦急地寻找着发泄的途径。可惜,和所有的处男一样,他几过家门却不知途径。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牵引这龙大海的小弟走进了一处湿润无比,温暖无比,舒爽无比的所在。感觉出从未有过的舒爽,龙大海深吸一口冷气,大叫一声:“啊!”
没有锦裘红被,没有洞房花烛,只有两个青春男女享受着两性的欢愉。仿佛女人天生对性的感知就比男生强。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是贺心如主动,龙大海被动施展,恍若一个女教师在教学生生理知识一般。
龙大海身体强壮,贺心如也战力强悍,两人忙乎大半夜,才带着一身臭汗洗澡去了。
成为真正的男人、女人,龙大海和贺心如都感觉到难以形容的快感。即使是洗浴的时候,两人也忍不住紧紧相拥。
贺心如说:“这样的感觉太奇妙了。我说那么多人喜欢看黄书,感觉真的很好。”龙大海一听这话,下边又蠢蠢欲动了。贺心如白了他一眼,骂道:“老实点,我可不行了。我是第一次的,下边现在疼得厉害。”龙大海搂着贺心如,担心地说:“心如,咱们这样,你爸爸知道了怎么办?”贺心如一拍龙大海的脑门,骂道:“死脑瓜。都什么时代了,还想着什么贞洁。咱班六个女生,除了我外,就是最丑的那个张艳艳都跟人上床了,也没看她们和谁结婚。”
听了这话,龙大海看向贺心如的眼神十分奇怪。贺心如脸色有些不对,有些慌张,又有些不屑。使劲一掐龙大海,贺心如骂道:“我和人上没上过床,你刚才没试验过吗?那血是白流的?哪个不是处女的女人会流血?”龙大海讪讪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奇怪,连张艳艳都和人上床了,就没人打过你的主意吗?”贺心如气恼无比,郁闷地说:“咱们学校的男生都是窝囊废。我曾经说过,想和我上床,就得喝倒我,四年了,愣是没人喝倒我。”龙大海哈哈大笑:“我说他们怎么叫你大肚婆娘呢,原来如此。咦?不对啊!那次咱俩拼酒,我不是喝倒你了?”贺心如嘻嘻一笑:“男人都是一样的德行,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你是理工大第一酒桶,这名声反而害了你。班级的男生都知道我说的话,就你不知道。因为大家怕你把我上了,他们就没机会了。”
龙大海大骂同学不讲道义,继而释然道:“还好老天开眼,让我如愿以偿。”贺心如说:“那是本姑娘讲道义,言出必行,将你该得到的东西给了你。现在好了,该给的都给你了,你可以滚了。明天你就滚出房子,你这个流氓。”龙大海急忙搂住贺心如,笨拙的嘴里不住说出让贺心如啼笑皆非的情话,倒把小女儿的气愤给消融了。
龙大海搂着女人,担心地说:“看你爸的样子,死活都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这可怎么办。”贺心如无谓地说:“急什么?我可不想现在结婚。我还想再玩几年呢。先这样吧。等我爸着急了,自然就来求我们结婚了。”听了这没心没肺的话,龙大海心中失望不已,却无可奈何,唯有无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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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诱惑 正文 第四章知晓阴谋诡计——惊讶 贰
到了单位,龙大海找出许久未曾翻动的专业书籍,开始了温习工作。没经历过真刀真枪的工地生活,对于独立施工,龙大海心中毫无底气。眼看和手做绝对是两种感觉。看了几天的书,龙大海更加担心。他悄悄打电话给秦潇潇,让她帮忙出个注意。
秦潇潇让龙大海等一下。一会儿,秦潇潇回话说:“我和我们处长说了这事。处长说,明天有个不大的工程,一天就完工了,让你过来见识一下。处长以前就是学道路的,可以给你讲讲其中的关键地方。”龙大海感激地说:“替我谢谢你们处长。”秦潇潇笑着说:“还是你当面谢谢她吧。”
放下电话,秦潇潇对胡慧娴说:“处长,你和龙大海无亲无故的,干嘛要帮他?”胡慧娴笑着说:“理由有三个。一是那小子人品不错,值得帮;二是你们几个都不是池中物,早晚要在设施处出人头地。我现在帮你们,日后你们自然会回报我;三就是这明显是洪战那个王八蛋的手下在算计龙大海。老娘最看不惯这些欺负年轻人的东西,帮帮他是应该的。”秦潇潇由衷地说:“遇上您这样帮扶后进的领导,真是我的福气。”胡慧娴笑着说:“臭丫头,不许拍马。告诉你,业务学不好,说再多的好话都没用,姐姐就让你在家整理资料,不许上工地去。”秦潇潇撒娇地说:“好啊,那我就在家陪姐姐说话。”
贺心如知道龙大海要独立施工的事情,大骂第五工程处的人不地道,从处长洪战一直骂到看门的大爷。龙大海奇怪地说:“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贺心如说:“你不想想,哪有刚参加工作就独立干活的?都是师父带个一年半载的,等学得差不多了再单干。你们单位倒好,直接就让你独立干活,这不肯定要出事吗?还好你没傻到家,知道先找地方学一下。不过,这事可不能让你单位人知道。不然,不但帮你的人要倒霉,你们领导也要整你了。”龙大海郁闷地说:“我只想好好干活,努力工作,证明自己的价值。谁知道有这么多的烦心事等着你。”贺心如冷笑着说:“你的价值?我爸说了,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新人的价值就是供人欺负、羞辱、取乐、污蔑。等你不是新人的时候,你就可以欺负羞辱别人了。这是传统,中华美德。”
龙大海越听越郁闷,拉着贺心如,想求欢解闷。贺心如矜持着不肯上床,却经不住龙大海的揉搓挑逗,一同赴那巫山,欣赏**去了。
第二天,龙大海起个大早,唤醒还睡得正甜的贺心如:“心如,起来上班了。”贺心如睁开朦胧睡眼,说:“上班?我下岗了。”龙大海奇怪地说:“只听说钢厂、造船厂有下岗的,没听说财政局有下岗的。”贺心如说:“开发区招商引资老上不来,管委会都要取消了,我去上班干嘛。你先走吧,我还要睡觉呢。”
看看时间还早,龙大海出去买了份早点给贺心如,才上了公交车,到第三工程处找秦潇潇去了。
秦潇潇一身淡蓝色工作服,显得干净利索。见龙大海来了,秦潇潇拿出一套大号工作服,嘻嘻笑着说:“穿上,处长说了,你们处长人长得大,可心眼可挺窄的。要是他知道我们处长插手你们家的事情,麻烦可就大了。来,戴上墨镜。”龙大海哭笑不得地说:“这怎么象间谍似的。”秦潇潇说:“要不你以为是什么。我们处长为了帮你,可是冒着得罪你们处长的风险的。”龙大海说:“要不我就装作普通人,在旁边看看就行了。”秦潇潇心说:“处长要我一定招待好你。想必想让你承她的情。要是这样了,哪里能显示出处长的情义呢。”想到这里,秦潇潇说:“那哪行啊!那样学不到东西的。等下我们跟我师父李笑一块上工地,就说你是我学校没毕业的同学,来工地实习一下。李笑为人不错,保证什么都跟你说,绝不会藏私的。”
龙大海观摩的工程不大,一千多平米,属于盖被道路。盖被道路工序异常简单。修补修补病害,便可以铺炒面(沥青混凝土)了。
龙大海听见李笑和旁边的材料员商量,要了七十吨的混凝土,就低声和秦潇潇说:“一千多平的路面,按五公分盖被的话,需要铺六公分,这需要一百好几十吨混凝土。他只要一半,行吗?”秦潇潇小声说:“都是这样干的。这条道不是主干道,铺三公分就行了。”龙大海说:“那监理公司干吗?他们不管?”秦潇潇笑着说:“监理公司是局里自己办的。哪有自家管自家的道理?到时领着他们吃几顿,年底塞几个红包就行了。这是传统。”龙大海感慨地说:“你才来了几天,就什么业务都明白了。我可是够笨的,什么都不懂。”秦潇潇说:“我是遇上了好人。有处长护着,没人敢欺负我。你先忍着,等机会到了,自然就好了。”
一上午下来,摊铺就结束了。龙大海跟着走了一上午,觉得工序实在简单,没有挑战性。第三工程处的职工分工明确,料样抽检、拉耙、铁锨、扫地、把道、碾压、巡视轮迹,井井有条。
龙大海感叹道:“这些工人太熟练了。有了他们,施工员倒不用出什么力。”秦潇潇说:“确实,现在分工明确。测量有测量队,绘图有设计院。我们只是按照图纸,监督他们干活,保证质量就行了。不过,听说也发生过测量队测错的事情。所以咱们需要仔细对照图纸,免得发生丢人的事情。”
胡慧娴从远处走了过来,于凡夫俗子之间,亭亭玉立,俊秀多姿。窈窕的身姿并没有因为宽大的工作服而减少半分吸引力。不少工人看着眼都直了,使得小型工程事故持续发生。
自从和贺心如同居,龙大海对女人的感觉属于一步登天,兴趣大增。见胡慧娴前胸两团随着走动而有序跳动的伟大突起,龙大海的心脏也随着这个节奏砰砰地跳动。
胡慧娴早习惯了男人的关注,对龙大海带有**的目光并未在意。她笑着说:“咋样,小弟,学到多少东西了?”龙大海感激地说:“谢谢胡处长的帮助。我学了不少的东西。”胡慧娴说:“别客气了,大家都是设施处的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以后有不会的东西就来问我,保证帮你解答,决不藏私。”
权欲诱惑 正文 第四章知晓阴谋诡计——惊讶 叁
第五工程处有两个道路班组,班长分别为董和平,鲁大山。
鲁大山为人奸猾无比,人送外号鬼难拿。有人曾说过,鲁大山就是和老婆睡觉,也绝不肯让老婆在自己上边,惟恐被压着吃亏。此人自私、小气、狡猾可见一斑。鲁大山一向擅长拍马处机关领导,很受书记尹秋雁喜爱。不过,新处长禹岚风的到来,让鲁大山的拍马功夫没了市场,彻底失势。鲁大山揣摩禹岚风的心思,知道这个人喜好附庸风雅,愿意任用文化人,就死皮赖脸把自己女儿鲁小惠弄到设施处中。鲁小惠人长得水灵,又是师范大学文秘专业出身,很快得到禹岚风的赏识,成为处长办公室秘书,日后成为办公室主任,十拿九稳。
龙大海一来,鲁大山就琢磨起来。市政设施处除了处工程科有几个老大学生外,再没有象龙大海他们这样的高材生了。鲁大山当时就断定:要是禹岚风不走,这帮小子三年就能起来。就是禹岚风走了,他们五年内也该起来了。就好比那个什么锥子在麻袋里,一下就能看见似的。正琢磨着如何和龙大海套近乎,就有人把机会给送来了。
董和平为人比较豪爽,若和鲁大山比起来,绝对是圣人一样。可董和平的名声比鲁大山更臭。听起来意外,其中却是有原因的,那就是色。董和平身为班长,手中有一定的权利,他不时带着班组去打狼(干
私活),行囊丰厚。兜里有了钱,董和平一半用来结交处领导,维持自己的地位,一半用来玩女人,满足自己的**。董和平的车盒子(报废的公交车改装的休息室)被设施处的人戏称为寝宫。若有女工人从那里出来,那就一定是被点牌侍寝了。有这样的艳福,让但凡知道董和平底细的人,对他都是又恨又嫉妒。有人曾在处长面前揭发过董和平,可董和平不但是市政设施处的标兵,连省级劳动模范奖状都得过。禹岚风再不喜欢董和平,也不过是将他发配到郊区,却不敢废了他的班长位子。
周元在海天区一个高档酒店订好座位,请董和平和鲁大山吃饭。周元是工程科科长,董和平和鲁大山也算间接归他管,不好得罪他。况且有人请吃酒,二人也不是傻子,当然会赴约而来。
周元领着设备科科员赵云云在包间里等董、鲁二人前来。周元和赵云云之间的不规矩,众人皆知,不过无人点明罢了。两人见大家不知,以为自己做得隐秘,胆子倒越来越大起来。
大门打开,董和平领着班组女工侯小鱼走了进来。侯小鱼脸蛋清秀,眼睛大大,里面散发出勾魂的光芒。但凡是男人,看见侯小鱼,没有不动心的。
侯小鱼体质特殊。用老人的话说,就是性大。十几岁时,侯小鱼就和男人睡觉。据她自己私下说:“没一天少过男人。我一天没有男人,就觉得浑身难受。”睡死了两个男人后,再没人敢娶侯小鱼了。没有男人,侯小鱼就四处抓捕猎物,将下面工地的男人一网打尽。如此战绩,使誓言要睡遍工地女人的董和平大呼世道不公。两人惺惺相惜,便走到一处,成为长期姘头。今天有人请吃,董和平就带着侯小鱼来蹭饭。
鲁大山是自己来的。他对女人并非没有想头。不过鬼难拿向来吃独食,偷腥也是不会让人抓住把柄。这样的场合他是不会带女人来的。
周元大点特点,海参鲍鱼鱼翅什么的都点了,估计得花两千多块钱。鲁大山、董和平两人关系颇为复杂,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一句话概括,就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见周元搞出如此大的阵仗,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周元如此做法到底为了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和平借着酒意,说:“周科长今天这么破费,光为请我们两个破班长乐乐?肯定不对。有啥事需要我们办,你通知一声也就行了。你是我们的上司,我们还敢不干咋地?”周元笑骂董和平:“你个小子平时还少整老子了。老子平时见了你们俩,比见处长还客气。现在有事要求你们,不出血行吗?”鲁大山笑着说:“科长有令,谁敢不从?啥事,说来听听。”
周元愤愤地说:“新来的姓龙的小子,你们都见过了。说说对这个小子的印象。”鲁大山心里一愣,笑着说:“还行吧?看起来挺老实的。不过我没和他接触过,不知道这个孩子本质怎么样。”董和平打着饱嗝,笑着说:“一个小崽子而已。怎么,他得罪周科长了?要不我找人废了他?”周元骂道:“你就知道废这个废那个的。我认识你几十年了,也没看你废过谁。老子要废他,也不会找你动手。这小子让我很不高兴。我身份特殊,不好亲自动手。你们俩找机会收拾收拾他,让他丢个大人,没脸在咱处呆着,自己要求调走。”
鲁大山心里冷笑:“你周元怕龙大海顶你的位子,老子可不怕。得罪人的事情,老子非但不做,要是有机会,老子还要卖个好给那姓龙的小子,赚个人情。你周元这辈子就这个德行了,那小子可有发展前途。日后要是和小惠走到一块,那就好了。”
董和平肚子里除了酒肉,就是女人,没鲁大山那些鬼点子。听了周元的话,他笑着说:“周科长的胆子越来越小了,连个小家伙都不敢动。看老子的,不出一个月,保证就叫他滚蛋。”
侯小鱼眼睛眨里仿佛滴下水来。对着周元直放电:“周科长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等我去撩拨撩拨他,弄到床上乐呵乐呵。要是搞到证据了,他不得乖乖滚蛋。”
赵云云见侯小鱼向周元发骚,醋意大发,讥讽侯小鱼:“那龙大海的女朋友年轻漂亮,成天把龙大海榨得干干净净,就凭你那生锈的下水道,能搞定人家大小伙子?”侯小鱼一杯酒泼去,泼了赵云云一脸:“**!你个**有本事,你去搞啊!”赵云云扑上去,和侯小鱼滚倒在地,打作一团。桌子翻了,碗碟碎了,屋里一片狼藉。
赵云云以前也在工地干活,后来才调到科室工作。她和侯小鱼过去关系就不好,时常争风吃醋。两人今天大打出手,也算是对过去做一个总结。三个男人废了好大劲,才把两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分开。周元毕竟也算有些身份的人,丢不起这个人。面对酒店人员的责问,丢下五千块钱匆匆离开。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龙大海硬着头皮干了几个小修小补工程,对独立干市政工程终于有了一点点底气。有胡慧娴做后盾,不懂的地方可以打电话请教,得到解答。因为心里有底气,在一个一万平的新建道路工程交底后,龙大海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毕竟是一个大工程。洪战从三孔桥工地赶回来,特意叮嘱龙大海:“心细点,不明白的事情多问问几个老班长。他们修路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龙大海连连点头称是。洪战拍着龙大海的肩膀问:“有没有信心?”龙大海说:“有!不过能不能让鲁班长和我一起干?”
通过几个小工程,龙大海对两个班长董和平、鲁大山有了初步的了解。鲁大山人缘不好,可对龙大海特别友好,热情得有些过了头。龙大海从鲁大山那里学了不少经验。和鲁大山相比,董和平就差多了。屁大点的事情,董和平也能吼得满天下人都知道。不管龙大海说得是对是错,董和平都统统归结为龙大海狗屁不通,不配做第五工程处的施工员,还是赶快滚蛋吧。董和平是老人儿。龙大海不敢和他争吵,只好忍受委屈,在心里记着。
听了这话,洪战心里一愣,继而回答:“这个工程量很大,两个道路班组都得上。你放心,我会和他们说,工地一切以你为主。处机关材料科的毕学军帮你要料,测量队帮你测量,你只管工程质量就行了。”
洪战心里想,这工程将近一百多万,让这小子干确实有些冒险。可周元那混蛋正忙着干桥,让他来他也未必愿意。这小子毕竟是大学生,还是有水平的,就让他干了。回头得和周元说一声,可别在这个大工程上玩这小子。那可要把我也玩死了。
有洪战挨个叮嘱,威逼利诱,新建工程进行得很顺利,第五工程处从上到下对龙大海一路绿灯,连董和平也冷着脸,对龙大海的话言听计从。
说是新建工程,其实不然。只是对原有道路进行改扩建,将五米宽的道路变成十米宽。如此一来,工程量相当于减少一半。不用一个月,工程便完成大半,只等过几天摊铺混凝土了。
眼见工程将要顺利完工,龙大海心中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得意。毕竟,毕业不到两个月,就独立干了这么大的工程,确实是难得的。比起他来,戚雨还在测量队卧薪尝胆;秦潇潇成了专门整理资料的秘书;金克难则跟在师傅后面天天打杂。龙大海已经走在同学的前边了。
走着走着,龙大海眼角的余光就感觉出脚下的弯路有些不对劲。路不错啊!停平整的,斜坡做得很好。可怎么咋看咋不对劲呢?回身走出老远,龙大海上了一个高坡,准备看看道路的全景,找出其中的毛病来。
上了山坡,刚要翻开图纸,龙大海“咦”了一声,弯下腰,仔细打量道路。怎么看,总觉得这道路别扭,仿佛被火车道拦腰撞断,成褶状排列似的。
开始时的平淡是为了以后的精彩,商场博弈、官场算计都需要主角成长以后才能真正开始。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大家帮忙吧。让这本书有更快的更新,更好的情节。还有一章,敬请期待。
权欲诱惑 正文 第四章知晓阴谋诡计——惊讶 肆
大汗喷涌出来,哪还顾得上看那斜坡的问题,龙大海连滚带爬冲下山坡。站到铁路上,看着一边高,一边矮的路基,看着互不对称,相差五十公分的道路,龙大海当时就蒙了:“怎么可能?放线测量的时候,我可亲自钉的桩子,绝对没有差错。标高也是我亲自画的,一点误差也没有。”
工地上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董和平和几个女职工在那里嘻嘻哈哈地打扫残局。龙大海喊道:“董师傅,过来一下。”董和平晃晃悠悠走过来:“什么事啊!下午没事了,我们要下班呢。”龙大海说:“董师傅,你看一下,这铁路两边的路不但水平不对,连对称也对不上了。”董和平脸色微变,细细瞧了瞧,当时就张开嘴巴,合不上去了。龙大海说:“放线的时候,都是我亲自钉的桩子,就怕出错,怎么会这样啊!”董和平说:“你眼睛花了吧,我怎么看着挺好的啊!小小年纪,眼睛就花了,看来是晚上不老实累的。”
董和平晃晃悠悠走了。龙大海呆在那里半天,忽然向班车跑去:“回单位,拿测量仪器来。”司机小战把车都要开飞了,火急火燎地赶回单位。上仓库一看,龙大海傻眼了:所有的仪器全被拿到三孔桥施工现场去了,连一台水准仪和经纬仪都没留下来。
龙大海心想,说不定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别宣扬出去了。想了想,龙大海给戚雨打了个电话。
戚雨听了龙大海的话,沉默半天,才说:“你敢肯定测量的时候没出错?”龙大海忙说:“测量队测量一遍后,我为了学习,又测了一遍,哪里会错?”戚雨说:“你先别声张。这事可能是有人要整你。”龙大海惊呼:“整我?”戚雨说:“笨蛋,别出声,你去找熟人借个相机,最好是摄像机。我现在就带着仪器上你那里去。要是看错就算了,不然,一定要掌握证据,不然的话,这次你怕要被开除了。”
放下电话,龙大海瘫倒在椅子上。好不容易在城市里混个工作,要是丢了,家里人的脸没地方放,自己也没脸活下去了。
龙大海蹭地窜了起来,拿起电话,给贺心如打电话。
电话通了,一个粗壮的男声说:“谁啊?”龙大海一听,是贺心如他爸贺向前,心里就有些发憷。不好放下电话,龙大海小声说:“贺叔叔,我找心如。”贺向前听出龙大海的声音,大骂:“你个小兔崽子,天天白搞我姑娘不说,还敢打电话来?老子捏碎你的卵子!”
龙大海见便宜老丈人发火,心中揣了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直蹦。好在贺向前蹦跶几下,话筒里就传出了贺心如绵软的声音:“大海啊,我爸属猫的,正发春呢,别在意。不是说有事晚上回去说吗,干嘛往我家打电话?”龙大海把事情说了一遍,无奈说:“没办法啊!现在有摄像机的家庭太少了。我只好找你来了。”贺心如尖叫起来:“谁这么坏啊!要我知道了,非掐死他不可。你等着,我马上来。”
站在工地上,贺向前腆着肥硕的肚子,喘着粗气,气哼哼地看着走在前面的三个年轻人,酸酸地说:“得瑟什么,老子年轻的时候,一夜十次郎呢。你们得瑟什么?”看着龙大海健壮的体格,贺向前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压着自己姑娘爽时的样子,不由骂自己的老婆:“妈的,盐碱地。不给老子搞一个带把的出来,弄个赔钱货,天天让人担惊受怕的,还让别人搞,太不值了。”
龙大海和戚雨支好水准仪,仔细看了看,都觉得匪夷所思。再看看经纬仪,两人苦笑不已。戚雨说:“测量队测了一下,你又复核一下,却能出现如此大的误差,除非你们眼睛都斜视,或者不识字,能做出两边标高误差三十,直线偏离五十的谬误。”龙大海忽然想起来:“对了,还有那弯道超高也做反了。车辆转弯产生离心力,外侧道路需要加高,他们却给做成了向心力,外线反而低了。这些我都亲自钉的桩子,真见鬼了。”
贺向前一直在后边冷眼观看。见三个年轻人只知道骂那不知在哪里的使坏者,却不知道作别的,忍不住说:“去看看桩子不就得了。”经贺向前提醒,三人急忙上去查看。龙大海看着整齐的桩子,心中迷糊:“真是我弄错了吗?”
贺心如一边拍摄,一边拿脚在地上踩。踩着踩着,忽然哎呦一声,被什么东西给咯了一下。拿脚踩了几下,贺心如大叫:“看!这是老桩子。”几人上前一看,果然如此。顺着断桩子的线路走去,原来桩子的路线逐一线路出来,本来的桩孔也可以看出来。贺心如把这些一一录了下来,留作证据。贺心如说:“有了这个,就不怕别人坏你了。你可以到城建局去告他们去。”贺向南皱着眉头说:“瞎说。姓龙的小子,你要是想在单位干,就把这事偷偷告诉你们领导,看领导怎么处理。要是不告诉领导就把事情捅出去了,你也别想干了。”龙大海本来真想把事情捅到处机关去。听了贺向南的话,才想起了还有工程处的老大洪战那关没过。龙大海感激地说:“谢谢叔叔提醒。”贺向南冷冷一哼,心说:“老子不过是让女儿刮目相看罢了。你个穷小子的死活关老子什么事情。”贺心如抱着爸爸的胳膊,撒娇说:“爸爸,你太老道了。女儿佩服死了。”贺向南哭笑不得:“乖女儿,你少骂老爸几句就行了。你的夸奖老爸可不敢承受。”
晚上,龙大海给洪战打了电话。洪战好像是喝酒了,说话也含糊不清:“大海,有事吗?”龙大海刚开了个头,洪战的酒就有些吓醒了:“你等等,我去洗把脸。”听龙大海说了事情的经过,洪战火冒三丈:“这些王八羔子,胆子大到天上了。这么大的活还敢玩这些猫腻!老子捅死他们!”发泄完后,洪战想起一件事情,问龙大海:“这件事别人知道吗?”龙大海说:“只有两个同学和曹班长知道。”洪战问:“曹和平?”龙大海说:“是。”洪战问:“他怎么说的?”龙大海说:“曹班长看了看,说我眼睛花了,看错了,就走了。”洪战破口大骂:“操他娘的。他那老眼才花了呢。等老子明天捏碎他的卵蛋。”想了想,洪战对龙大海说:“这件事你先别宣扬出去,等我明天去了再说。”龙大海说:“好的处长,我听你的。”
不提洪战想着怎么处理董和平,且说那董和平,经过开始的震惊后,心中乐得跟开花似的。一路上,董和平在货车上哼哼叽叽的,让几个女的直翻白眼。侯小鱼不满地说:“你叫春呢!”董和平哈哈大笑,把车开到一僻静处,停下车,不顾几个女的在场,搂住侯小鱼就一通狂啃。侯小鱼也不示弱,脱下衣服,就和董和平现场演起春宫来。其他几个女的虽然也被董和平搞过,可脸皮没厚到白日行淫的程度,纷纷跳下车,一边骂两人不要脸,一边远远窥视。
等董和平满足了,侯小鱼问:“啥事乐成这样子?”董和平笑着说:“我笑龙大海那傻小子,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放个线的能差那么多。我看了看,铁路两边能差五十公分。这下好了,不用老子出手,他就得滚蛋。”侯小鱼不敢置信地说:“不对吧?放线可是测量队来放的。那些家伙个个跟人精似的,可不会放错吧?”董和平也觉得奇怪,狐疑地说:“说不定是那小子钉桩子钉差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按标点干的,没我们的责任。等过两天上炒面的时候就热闹了。”侯小鱼说:“既然这样,那可要朝周元要些好处。那混蛋,自己怕那孩子顶他的位子,就这么阴一个啥都不懂的孩子,也该狠狠敲他一笔。我还想买个链子戴呢。”董和平说:“对,不敲白不敲。这王八蛋给钱百万拉活,一年能弄个十几万。咱也该分点好处。”
早上,洪战将所有的科室人员和班长都叫到工程处来。所有的工地工程都停下来。
洪战面沉如水,看在场每一个人,都带着仇恨的眼神。大家心里都忐忑不安,惟恐自己哪些地方得罪了洪战。
洪战一拍桌子,大骂:“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老子一向吃喝不少你们,宠着你们,护着你们,你们就这样对老子啊?啊!”
大家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洪战如此恼怒。
洪战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心眼,闹就闹了,老子也管不了。可你们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一万多平的工程,也不算小了,一百多万的产值啊!你们就这样给祸害了啊!昨晚龙大海给我打电话,说道路出问题了,我还不信,半夜开车去工地看了一下。我操,真他妈的见鬼了!真行啊你们,有那么大的毅力,把所有的桩子都移了一遍。我操他祖……”
没等洪战发泄完,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接过电话,洪战没好气地说:“谁呀?啊!处长!你好你好你好。什么?你在工地?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呆呆坐了半天,洪战才想起来把电话放下,面色通红地对龙大海说:“你来一下?”进了屋子,洪战眼神不定,问龙大海:“你把这事告诉处领导了?”龙大海当时就慌了:“处长,我昨晚就给你一人打电话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处领导的电话啊!”洪战想了想,觉得龙大海没这个胆子打小报告。他的同学怕也没那个心思。那会是谁呢?
洪战仿佛看见一张莫名的大网向自己网来。而他面对着罗网,却不晓得如何挣开。
隐士语录:“你觉得这个人对你好,那是因为他有需要对你好的理由。你觉得这个人对你坏,那是因为你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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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诱惑 正文 第五章见识领导智慧——开眼 壹
洪战接的电话是市政设施处处长禹岚风打来的。
早晨一到单位,禹岚风就将党政班子成员召集起来,不说理由,急急忙忙赶往第五工程处的工地,要召开现场会。
党委书记尹秋雁觉得事情不对,想找洪战打听一下,却因为禹岚风硬拉着她坐一辆车,不好向别人打听。
一路上,禹岚风沉着脸,一声不吭。尹秋雁见自己不出口,禹岚风是不会讲话了,只好无奈地问:“禹处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三火四的。”禹岚风气愤地说:“尹书记,昨晚有人打匿名电话到我家,说第五工程处有人擅自改动施工员的标高和桩点,使得新建工程发生重大误差,除非重建,否则道路根本不能使用。我今天起个大早,特意过来看了看,果然,用肉眼就可以看出铁路两边的不对劲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工作态度我今天将十个工程处的处长都喊了过来,开个现场会,让大家回去通告一下。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尹秋雁心里冰凉一片,知道洪战这次凶多吉少了。禹岚风敢如此大张旗鼓,定然是掌握了确凿证据。不管关不关洪战的事情,领导责任是必须要负的。
副处长皮欢、总工程师王沈阳、总经济师汪方正三人,加上出差的处工会主席安晓红、副处长李云环,和禹岚风、尹秋雁一起组成了设施处的领导班子。
皮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沈阳、汪方正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笼罩在三人头上。三人对禹岚风如此保密,心中都有些不满。自禹岚风大权在握,三人就变成了摆设,天天在办公室里坐着喝茶,上工地溜达溜达,跟弥勒佛似的,只会笑不管事。尝到了权利的好处,失去后三人心中产生不满是自然的。可惜,禹岚风过于强势,属于空降干部,日后飞黄腾达是一定的。几个副处级干部拍马还来不及,哪里敢对抗禹岚风。
到了工地,领导们逐一下车,四处打量已经成型的道路。禹岚风看见弯路做反的超高,已经脸色阴沉,再看见铁路两边的水平和道路转折,更是愤怒万分。
毕竟是外行,不懂道路,也看不出真正的猫腻来。禹岚风喊来工程科科长于连成:“你觉得这事正常吗?”于连成心中嘀咕,不敢说死:“不正常。正常来说,测量队测量后,就开始打点。就是有偏差,三五公分到家了。偏移这么大,确实不对劲。”禹岚风说:“会不会是那新来的大学生经验不足,搞错了桩子?”于连成心说:“我倒希望是这样,把那个大学生赶走就行了。可这事牵连到测量队啊!他们哪里能算完。”想到这里,急忙说:“测量是测量队做的,和那大学生关系不大。但是,他的责任是有的。”禹岚风冷笑说:“有什么?怪他晚上没在这里看着,被人把桩子、标高都改了?”
龙大海几个是禹岚风为了打击设施处老旧势力才强行招来的。他心里把几个年轻人当成自己的嫡系。发生这样的事情,禹岚风把它当成对自己权威的挑战,自然不会客气。洪战倒霉,碰上了这事,不怨他也怨他了。
等于连成发现了新老桩子的痕迹后,禹岚风更加火气冲天,将陆续赶到的几家工程处处长喊到身边,愤怒地说:“你们都来看看。真是稀奇啊!竟然有人将定好的桩子给移动了。我们设施处得罪了什么样的仇人,能让人能半夜来荒山野岭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同志们啊!是谁?”
那些工程处的处长见了这事,也是惊诧不已。这样的事情,非但海滨市市政设施处从未出现过,就是在全国也没听过这样的事情。大家能当基层一把手,都是精明剔透的人物。听说施工员是新来的大学生龙大海后,心中若有所悟,都把目光放在第五工程处工程科科长周元身上。
嫉妒贤能,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众人人生经历中都经历过这样的情感折磨,也或多或少做过这样的事情。想到周元身上,属于正常反应。
胡慧娴知道洪战要倒霉了,就起哄说:“处长,看来新来的大学生在第五工程处很受排挤啊!他们不喜欢大学生,我喜欢。不如把那个龙大海调到我们第三工程处吧。我立马叫他当副处长。过两年,我当书记,让他主持工作,保证成为设施处的一把好手。”
胡慧娴知道禹岚风最喜欢通过提拔新人显示自己心胸开阔,勇于开拓的意识作风,就抢先拍禹岚风的马屁。果然,禹岚风心中欢喜,笑了起来:“小胡啊,你已经抢了一个大学生去,还不知足啊?你半路劫杀女大学生,让第二工程处的元德方处长大动肝火。元处长在我的办公室里呆了半天,要我赔他一个大学生。你说我上哪里抢去?大家别急,以后我们会大批接收大学生的,都会给你们安排的。”
有脑子灵活的工程处处长跟着起哄,讨禹岚风的欢心。稍微心思不灵活的,就失去了在处长面前增加印象的机会。
洪战带着龙大海、周元急急赶来。在车上,洪战问龙大海:“你确定你同学不会向处长打小报告?”龙大海苦笑说:“我们都讲好了,不把这事说出去。我同学还没那么坏。何况,告诉处长,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啊!”洪战喃喃地说:“是谁呢?咱家坏你的家伙应该不会把这事捅出去。难道这事不是咱家人干的?”
洪战昨晚就打电话把周元大骂一顿,威胁要废了周元的蛋蛋。周元一听这事,冤得险些被水给呛死。他连夜跑到洪战家,跪地发誓,以全家人不得好死这样恶毒的诅咒换取了洪战的信任。两人连夜跑到工地,看见那断裂的桩子,做反的弯道超高,心里瓦凉瓦凉的。周元疑神疑鬼地说:“处长,我是怕这小子顶了我的位子,想把他赶走。可这个工程这么大,您又给我打了预防针,我怎么会做那样的傻事呢?难道有人知道我的心思,想把我和处长一起弄下去?”洪战心里哆嗦一下,大骂周元:“妈的,你个乌鸦嘴一向咒什么什么灵验,可别真是有人算计咱俩。明天把桥停了,所有人都过来,赶快把这活弄好,别让人知道了,大丢人了。”
没等洪战想出什么道道来,车子已经到了工地。三人赶紧下车。看着二十多双眼睛瞧来,不但洪战、周元脸色惨白,想找个缝钻进去,就是龙大海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丢人,太丢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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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诱惑 正文 第五章见识领导智慧——开眼 贰
洪战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禹岚风面前,陪着笑脸说:“处长百忙中来到我们工地指导工作,我们第三工程处上下感到非常荣幸。请处长赏脸,到工程处指导一下我们员工的工作。”
禹岚风脸上满是笑容,全无方才对其他工程处处长训话时的严厉。拉着洪战的手,禹岚风说:“老洪啊!你们忙于三孔桥的建设,把道路活荒废了,可以理解。可出现这样拖后腿的事情,影响实在太恶劣了。”
面对身材瘦小的禹岚风,洪战却仿佛面对一尊巨大无比的魔神。黑乎乎的脸上满是汗珠,手指微微颤抖,洪战连声说:“我们给市政设施处丢脸了。请处长放心,我一定找出那个背后扯大家后腿的混蛋出来,狠狠地收拾他。”
“好了,老洪,你和周元科长明天到处机关来一下,商讨一下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的性质非常严重,已经牵涉到刑事犯罪问题。第五工程处一定要严肃查处相关责任人,对负有直接责任的当事人一定要严肃处理。”
龙大海在旁边听了这话,不由打个寒战,心说:“不会是处领导要把我当作替罪羊吧?”想起了放在贺心如手中的相片、录像带,龙大海心中有了底气。周元在旁边听了,心中也是非常迷糊,不知道禹岚风有何打算。或许这是尹书记在其中起了作用吧,周元心中如是想,倒不再担心自己莫名受到处罚。毕竟那背后的黑手出招实在毒辣,正中周元的死穴。要是处领导处罚,周元作为工程科长,怎么也逃不掉的。
禹岚风看见龙大海,笑着说:“你就是这里的施工员龙大海?”龙大海连忙上前:“处长。我是龙大海。”禹岚风脸色一沉,训斥龙大海:“作为一个施工员,你怎么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作为这个工地的第一负责人,要负直接责任。回去写个检讨,明天送到我办公室来。要深刻一点,知道吗?”
龙大海当时就蒙了,忙说:“处长,我…”可惜,没等龙大海开口,禹岚风已经回身走了。
尹秋雁打量了龙大海几眼,笑着说:“好孩子,好好干,有前途。”几个处长并没有禹岚风那样的威势,对龙大海都非常和蔼,鼓励了几句,各自离开。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洪战眼看要倒霉了,各家的处长哪个也不敢上前和洪战打招呼,免得受其连累。大家纷纷作鸟兽散,留下第五工程处的三个人呆呆站着。
周元愣愣地说:“就这么算啦?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啊?禹岚风大张旗鼓而来,却偃旗息鼓而去,不太对头啊?”洪战叹了口气,对周元说:“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他娘的这么阴险,使出这么断子绝孙的招数。找出那小子来,我打断他的腿。我没空管这些。今晚我得上尹书记家去。咱俩的前程就看尹书记是什么态度了。”周元吃惊地说:“不会吧,那我可冤枉死啦!老子可不做窦娥。知道我要阴这小子事情的,加一起不过四个人。老子回去把他们找来问问,看还有谁知道?”
情急之下,两人也不避讳龙大海,把什么事情都倒了出来。
龙大海在旁边听了,目瞪口呆。今天真长见识了。周元竟然承认他想算计龙大海,只是没这个出招的人狠毒罢了。那人利用龙大海对周元的威胁,将周元推到必死无疑的窘境中。若周元不想丢掉工程科科长的位子,就得找出那个人来。
公安局来也破不了这个案子,周元更没那么大本事。他最多不过去找董和平、鲁大山两人问问罢了。周元不是没怀疑过董和平、鲁大山两人。不过两人都是臭工人。当了工人,基本上一辈子就是臭工人了,很难出头。周元下去了,对两人也没什么好处。况且龙大海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龙大海也没有值得两人心动的后台。两人真的没有这种动机。
龙大海心中很沮丧。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受害者。听禹岚风的口气,要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这让龙大海如何服气?
贺心如属于天之骄女,一向娇生惯养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会做饭、洗衣服?两人同居后,家里的事情全由龙大海做。贺心如三天两头去和朋友们玩乐,偶尔还夜不归宿。龙大海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还需要买菜、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
这样的生活让龙大海感到忍无可忍,若不是怀有“嫁入”豪门的想法,加上能在贺心如身体上找到男人的尊严,龙大海早就有分手的想法了。
贺心如在大厅里听着激情澎湃的音乐,大跳健身舞。见龙大海回来,忙问:“怎么样了?抓没抓住那使坏的家伙?”龙大海有气无力地说:“别说抓住了。不知道谁把这事捅到处长那里。处长到工地去,不但把我训了一顿,还让我写检查。我觉得太冤了。我哪里错了?”贺心如愤愤不平:“把屎盆子扣到你头上了?要你写检查?太欺负人了!不写!咱不干了!”龙大海苦笑着说:“不干?那我去干什么?捡破烂去?”贺心如说:“去我爸的公司干,不信他敢不要你。”龙大海摇头:“你爸本来就看我不顺眼。要是这样,我和你就更没机会了。再说,我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明天我去找处长说理去。”贺心如说:“对!问问他,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们啊!就因为你是新来的?明明是有人使坏,却要把责任推到你身上。这领导是怎么当的?”
搂着身边女人柔软的躯体,龙大海没有半点**生出。贺心如磨蹭了半天,也不见龙大海反应,生气了,转过身不搭理龙大海。
龙大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为什么来。这事蹊跷万分,要是周元做的他也不觉得意外。可周元今天的表现说明根本不是他做的。除了周元,龙大海找不出第二个有理由阴自己的人。难道那个人不是对付自己,是要对付周元,或者洪战?想到头都疼了,龙大海索性不想了,爬起身来写自己平生的第一份检查。
头脑昏昏沉沉的,龙大海来到处机关,直接就走了进去。
门岗的大爷见龙大海匆匆进去,大喊:“站住!哪里来的?找谁?不知道进楼要登记吗?”
龙大海脑子一激灵,反应过来,急忙说:“大爷,我是第五工程处的,禹处长要我今天去找他。”
门岗大爷神情一动,盯着龙大海,颇有兴趣地问:“你姓龙?”龙大海茫然说:“是啊,大爷你怎么知道的?”门岗大爷笑着说:“没什么,你上去吧。处长室在顶层。”
等龙大海上去了,门岗室中一个正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说:“这就是那个龙大海啊,不错啊,浓眉大眼,高高壮壮的。不过看起来有些老实。在下面基层受欺负是肯定的。”门岗大爷说:“就他这个性子,在机关更受欺负。所有的屎盆子都能扣到他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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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诱惑 正文 第五章见识领导智慧——开眼 叁
龙大海并不知道,仅仅一天之隔,他就成了设施处的名人。很多人对他都“闻名已久”,期待见到这个让人阴成这样的人。
设施处所有的电话都处于忙碌状态。关于第五工程处的工程事故已经有了无数个版本在流传。其中既有恩怨情仇,又有桃色事件,此处不与言表。
禹岚风的办公室异常宽大,两个大书柜中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漆黑发亮的沙发,洁净的茶几,高大的巴西木、现代的装饰,无一不显示出主人锐意开拓进取,勇于创新的精神。
见到龙大海局促的表情,禹岚风心中满意自己的威严,轻轻颌首:“坐。”
龙大海老实坐下,两手放于大腿上,腰板挺直,眼光却落在自己的脚面上。禹岚风说:“检查写好了吗?”龙大海急忙掏出检查,递给禹岚风:“写好了,给您。”禹岚风看看龙大海的检讨,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心中对龙大海的性子有些了解,也对自己日后重用他,却可以控制,不怕被反噬一口充满了信心。
龙大海的检讨是这样写的:
敬爱的禹处长:
您好。
我叫龙大海,今年七月分配到设施处第五工程处担任施工员工作。半个月前,我接手了和平路新建改造路段的施工工作。由于我的失职,没有发现路面标高被人改变,桩点被人移动,致使单位不能按期完成摊铺混凝土的任务。请领导严肃处理我,让大家从我的事情中接受教训,免得再犯同样的错误。龙大海。
龙大海在检讨中丝毫没提自己的委屈,并非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而是因为处长在龙大海眼中,属于遥不可及的存在。要知道,禹岚风可是与龙大海家乡的县长一个级别的。他家那里的县长,可是皇帝一样的存在,能够主宰一个人的生死。禹岚风要龙大海写检讨,龙大海考虑了一下,还是不写自己的委屈,就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要不把他开除了,手中的相片和录像就不拿出来了。
歪打正着,在禹岚风的眼中,龙大海反而成了老实懂事的孩子,知道顾全大局。这事是丢人的事情。说出去了整个设施处都颜面无光。禹岚风想把事情压下去,又怕龙大海这样的孩子不知轻重地胡闹,所以才试探一下。龙大海委曲求全,也算是错有错着,得到了领导的赞许。
在禹岚风威严的目光扫视下,龙大海低头垂目,屏住呼吸,不敢忍受领导的官威。禹岚风说:“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一遍。”
龙大海把经过说了一遍。禹岚风听了很失望,知道龙大海毕竟年轻,还不能领会到领导的意思。龙大海说的话中,没有对洪战不利的地方。也就是说,要废洪战,只能用领导责任这个理由了。这样一来,洪战就有了一线生机。
禹岚风沉吟一下,对龙大海说:“我来了市政设施处后,就感觉到设施处的弊端重重。最令人不可接受的,就是从处领导到基层干部,毫无进取精神。都九十年代了,他们还在一直在使用八十年代的施工方式,一成不变。我是个外行,领导那些自称为内行的‘专家’,很难让他们信服。为了打开局面我就逐步开始了改造活动。你们四个大学生,就是我提高设施处人员素质的第一步。日后还有更多的专业技术人员加入设施处。我对你们的期望很高,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啊!”
语重心长的话让龙大海心潮澎湃。他激动地说:“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处长对我们的期盼。我现在就回去,和大家一起核计一下如何处理那条道路。一定以最小的代价把道路改造完成。”禹岚风说:“这事不用着急。把铁路附近的道路走向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了。这件事情一些领导必须要承担责任,你们的洪处长暂时停职检查,工程科长周元也停职检查。他们停职期间,第五工程处的工程科工作由你负责,有没有信心?”
“我?”龙大海不敢置信地问。“怎么,害怕了?”禹岚风笑着问。龙大海不好意思地说:“害怕倒不害怕。不过是怕工程科的人不好管理罢了。”禹岚风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一些人工作起来瞻前顾后,挑三拣四,不肯吃苦。一见到别人在自己的上头,就猛扯后腿,暗中使坏。这样的人是最可恶的。设施处有我在一天,就不允许有这种情形发生。你放心,有我给你撑腰,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何况你们的新处长会照顾你的。”“新处长?”龙大海当时就蒙了。禹岚风打了个电话:“胡处长,过来一下。”
处长办公室的大门从外面打开,胡慧娴走了进来。对着禹岚风妩媚地一笑,胡慧娴说:“处长,和未来的设施处处长聊天呢。”禹岚风笑着说:“这个小胡,就会胡说。小龙啊,胡处长是设施处数一数二的女强人。第三工程处在她的手下干得是风生水起,年年产值全处第一。现在第五工程处内部的问题非常严重,已经到了威胁员工生命安全的地步。昨天晚上处党委会议上,我提议洪战同志暂时停止工作,由胡处长去第五工程处主持大局,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你作为主持工程科工作的新人,和同样是新人的胡处长一定要拧成一股绳,打开第五工程处的局面。”龙大海激动地说:“处长这么信任我,不管发生什么困难,我一定将工作做好,配合胡处长,搞好第五工程处的工作。”
胡慧娴看着龙大海,似笑非笑地说:“还是大学生好啊。来了不到三个月,就当科长了。看样子不用三年,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得回家了。”禹岚风笑着说:“小胡,你比大海大了十多岁,算是大海的姐姐了。姐弟间一定要处好关系,将第五工程处的工作搞好。要是你敢欺负大海的话,我可不依。”胡慧娴笑嘻嘻地说:“放心吧,处长大人,我一定和龙大海同志搞好关系,让第五工程处成为处长大人的左膀右臂。”禹岚风说:“你这个嘴呀,太能说了。说得我都不敢相信了。眼下将近冬季,活也不多,正好有时间供你折腾。不管你怎么折腾,不出人命的事情我都支持你。一定要把第五工程处变成设施处的一把尖刀,一块好钢。”
出了处长办公室大门,胡慧娴闪电般拧住龙大海的耳朵,笑眯眯地说:“小家伙,姐姐让你跳槽你不干。当时姐姐就说了,一旦你到了姐姐的手下,看姐姐如何收拾你。这件事我还没忘记,你就到姐姐手底下了。嘿嘿,看姐姐怎么整你。”
龙大海因为时常向胡慧娴请教工地上的事情,两人比较熟悉。胡慧娴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感到亲切的气质,容易和人接近,让人产生好感。见胡慧娴吓唬自己,龙大海做出一副哭咧咧的样子:“大姐,我给你做牛做马总可以了吧。”胡慧娴反应敏捷,立刻接过话头:“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来年你要不当牛做马,我就要你当骡子去。”龙大海是农村长大的,自然知道骡子是什么货色,脸色当时有些不自在。胡慧娴说完就觉得不对,脸色一红:“小子,懂事了啊!听说你和同学未婚同居。我本来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了。”面对这样的女人,龙大海一败涂地,毫无招架之力。看来离成为胡慧娴的走狗距离不远了。
龙大海回到第五工程处,已经是中午了。工程处人心惶惶的,无人忙于工作,都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见龙大海回来,大家一哄而上,问他在处机关听到什么消息。
龙大海两手一摊,说:“我在处机关就认识几个领导。”大家一听,知道找错了对象,便一哄而散。
刘惠拉住龙大海,进了工会主席办公室。
刘惠脸色有些不好看,比较憔悴。愣愣地想了半天,刘惠问龙大海:“大海,知道处里怎么处分洪处长了吗?”
刘惠和洪战相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龙大海便是不打听,也有人告诉他。龙大海对刘惠的印象不错,平时也受到不少的照顾。看刘惠憔悴的样子,龙大海有些心疼,忙安慰刘惠:“阿姨,没什么的。听说处 长暂时被停职了,没撤职。”刘惠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被撤职就有转机。最多处长不做了,做书记,一样是正科级。”
心情转好,刘惠立刻来了精神,对龙大海说:“大海啊,这次洪处长倒霉,周元肯定也要受到牵连,看来你要时来运转了。”龙大海说:“怎么可能?我来了不过三个月,论资历的话,工程科的几个人都比我资历老。我连想都没想过。”刘惠说:“要是平常,确实不可能。可看老洪、周元的遭遇,确实有可能。和平路那条道路的问题,以前咱们工程处常发生。不是标高不对,就是道路干到对口处两边对不上。只不过和平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摊上罢了。那些事故从来没撤职过谁。偏偏这个事故就要把老洪撤职了。我看那禹岚风早就想找机会把这些老人拿下,让你们这些年轻人上去。一来显示他重视科技的做法,二来提拔新人,安插心腹好稳固他的地位。”龙大海见刘惠光凭猜测,说的和事实差不多,由衷地说:“阿姨,您真厉害。”刘惠说:“不信你就看着吧。大海,以后阿姨可就指着你护着了。”龙大海说:“阿姨,看您说的。您在设施处这么多年,谁敢对您怎么样?”刘惠叹息说:“就怕我的预感是对的,有人就敢对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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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诱惑 正文 第五章见识领导智慧——开眼 肆
下午,关于洪战和周元的处分就出来了。两人停止工作,每天到处机关报道,等候处党委对两人的处分。关于胡慧娴来第五工程处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龙大海嘴里不说,心中对这些人的消息如此灵通感到惊奇:几个处长讨论的问题,回身就能传遍十个工程处和几个后勤单位。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个疑问,直到龙大海真正融入到设施处中,才逐渐明白。
人际关系,也叫人脉。每一个想在社会上活得舒坦的人都需要掌握一定的人脉。你的人脉关系网宽大结实,你的能量就大,反之亦然。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成为庞大的人脉网络上的一个支点,维持着网络的正常运行。龙大海现在只是一个未曾连接到网络上的支点。一旦连上了,他就再难解脱,所有的行动都难以自主,被网络无序地推动。这个人脉网络,没有人是它的主人。所有人都是它的仆人,在它的控制下被动的生活。
晚上,龙大海和贺心如说了要主持工程科工作的事情,贺心如欢呼雀跃,大声说:“我爸爸老说你没出息,没前途,这回看他老脸往哪里放?等会我打电话恶心他一下。”龙大海拦住贺心如:“八字还没一撇呢。让我主持工作,并没有正式宣布。等宣布的时候再说。”贺心如笑嘻嘻地说:“你还是那个德行。办事小心谨慎,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龙大海悻悻说:“我这是办事*谱。你看中我的,不就是这点。”贺心如脸一拉:“德行,就那点好处,吹什么。今晚不做饭了,出去吃一顿庆祝一下。”
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手拉手出了小区,找个稍微好一些的饭店,准备庆祝一番。
自从为龙大海和爸爸闹翻以后,贺心如的好日子就结束了。贺向前为了惩治贺心如,大大压缩了她的零花钱,美其名曰为贺心如积攒家底,免得被龙大海给骗走了。可怜贺心如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哪里能受得了这些。
龙大海的那点工资给了她,三天就能花光。
有了这个无底洞,龙大海成了光光一族,让钱愁得愁眉不展。他本来想给家里邮点钱,尽一下孝心。贺心如这样花,哪里有钱往家里汇?龙大海心中不满,几次劝说贺心如节俭一些。贺心如哪里肯服,结果就是两人吵了起来,不欢而散。
今天心情好,小两口喝了不少的酒。两人含情脉脉,都有些动情。贺心如眼睛中水汪汪的,低声说:“我要回家。”龙大海的心里也痒痒的。这话正合龙大海的心意。
刚想出门,隔壁包厢中有人哈哈大笑:“洪战那王八犊子,一向好吃独食。一个骚娘们都看得紧紧的,碰都不让人碰一下。这下好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被撤职了。真是报应。”
龙大海一听,这不鲁大山的声音吗。他一拽贺心如,嘴里嘘了一声,两人重新坐下,凝神听隔壁人说什么。
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鲁大叔,我爸和您几十年的交情了。现在我爸退了,在设施处说话不好用了。我童铁军想在设施处混出名堂来,还需要我爸老朋友的帮助。前些日子我就被调到第五工程处去了。不过因为和我一块去的那小子家里有事,就拖到现在。本来以为洪战在第五工程处,去了日子能好过一点。谁知没等我去报道,他就下去了。看来,还得指望鲁叔您帮忙啊。”
鲁大山笑着说:“你小子眼里除了钱,就没别的了?你才二十多岁,正是进步的时候。别老偷着打狼(干私活),没事多搞搞业务,弄个一官半职的,比啥都好。”那童铁军想必是苦笑着说:“大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上学时一年有半年不在教室,那半年在教室里呆着,也是在睡觉。除了会写童铁军三个字,其他的字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就我这德行,我能当官?”
鲁大山笑着说:“别看你鲁叔一辈子就是一个臭工人。那不过是因为鲁叔生不逢时,站错队伍罢了。我先给你说说那些领导的老底,叫你知道他们的嘴脸。也叫你知道真正的官场不是*的知识,而是*会做人。”童铁军说:“鲁叔说吧,小子洗干净耳朵听着呢。”鲁大山说:“处领导中禹岚风咱不说。他是第一批大学生,别看不懂道路,可他会当官,前程无量。局长都未必能挡住。同样是正处级干部,咱们的书记尹秋雁仕途就到头了。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尹秋雁书读得少,当个处长已经够吃力了。尹秋雁念得书未必比你多,写个字都能写出笑话来。可尹秋雁能从一个工地做饭的做到今天的处党委书记,你能说她是*念书多当上的?”童铁军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看开全处表彰大会的时候,尹书记拿着稿子念得非常流利,还以为她水平有多高呢。没想到竟然连字都写不好。”
鲁大山叹了口气:“小子,你是自己不学,我们是没机会学。对尹秋雁,我有的只是佩服,却没有半分嫉妒。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打拼出来的。今天喝了你的酒,就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以你的水准,想讨禹处长的欢喜是不可能的。禹岚风欣赏的是龙大海那样的大学生。你想出头,就要走尹书记的路子。走对的话,几年之内你就起来了。”童铁军叹息一声:“听处里的消息,那姓龙的小子可能要顶替周元的位子。这样一来,周元就再没有出头的时候了。你说那小子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来了三个月就当科长了。虽然这个科长是假的,可也叫科长不是。”
鲁大山说:“要不是你爸在文革时替我挨打,这话我绝对不说。老实听着。”童铁军嘿嘿一笑:“鲁叔您说。我要是出头了,就给您当女婿。”鲁大山呸了一声:“就你个黑不溜秋的小子,能配上我们家小惠?能娶我女儿的,最少得是龙大海那样的大学生才行。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到第五工程处,第一不能惹那新来的狐狸精,免得死无葬身之地。第二是要和龙大海搞好关系。这个小子人品好,没什么坏心眼。得了你的好处,一定会有回报。他和你是两种人,出头的方式不相同。你们之间不会有冲突,和他交好对你有好处。”
童铁军想必受教不小,举杯和鲁大山碰了一下:“以后就是一个单位的人了,鲁叔多多照顾。走吧,小侄领您老去松松骨,看看您的老骨头能不能受得了那水灵灵小妞的手指头。”鲁大山显示了作为男人的一面:“小子,年轻人大多生猛,干活总是早早缴枪,哪有我老人家细水长流的让小姑娘爽快。”
鲁大山一顿酒话,听得龙大海受益匪浅:“会做人才算会当官。原来官可以这么当的。”
贺心如狠狠掐了龙大海一下。龙大海嗷嗷叫着:“干嘛呢?”贺心如狠狠地说:“不错啊,都有人惦记着想把姑娘嫁给你了。”龙大海冤枉无比:“这都哪儿跟哪儿呢?”贺心如说:“你们单位的人真恶心。没 事就想着出门找小姐按摩,以后离他们远点。你要是敢出去干那种事情,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龙大海说:“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何况你这么好的人在身边,我哪里有别的心思。”贺心如听着舒服,心里得意,嘴上却说:“上班没几天,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油嘴滑舌。在单位好好干,要是本姑娘觉得满意了,将就一下就嫁给你了。不然,我一脚把你踹出家去。”
不提两人的蜜里调油,且说那洪战。
洪战此刻心中的憋屈,只能用五味俱全来形容。第五工程处的处长位子,说没了就没了。洪战很想杀人,却找不到自己该杀的人。除了在外面喝酒外,再没有别的方法能够消愁解闷。
在一个偏僻的酒馆中,洪战自斟自饮,眼前已经有了一个空白酒瓶,另一个白酒瓶也已经有些见底了。
酒馆的老板从未见过这么豪饮的客人,心中有些嘀咕,害怕喝出人命来,却不敢上去阻拦。洪战身材高大健壮。老板不想让自己成为酒瓶子亲吻的对象。
洪战将第二瓶白酒喝完,大喊:“老板!拿酒来!”老板哆嗦一下,应了一声:“大哥,这个酒我们家只进了两瓶。要不,换啤酒?”洪战睁着血红的眼睛,口齿不清地说:“咋地?怕老子没钱?”
老板没办法,不情愿地拿了一瓶酒出来。这时,一只纤细的手将酒瓶子接了过去。老板看见来人,心中舒了一口气:“终于盼到救星了。”
隐士语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情人这个本来纯洁的名称,已经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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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诱惑 正文 第六章新官上任点火——火爆 壹
将酒瓶接过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洪战的情人的刘惠。刘惠看着有些痴呆的洪战,将酒瓶打开,就这样倒到洪战的脑袋上。
冰凉的白酒让洪战被酒精麻醉的神经有些清醒。看见刘惠,洪战沮丧地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刘惠拉着洪战:“跟我走吧。”此刻的洪战或许不会听禹岚风的,却一定会听刘惠的话。如此落魄的时刻,情人安慰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刘惠用弱小的身躯硬挺着将洪战拖了出去。找到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
第二天早上,洪战渴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着身边正在熟睡的女人,洪战的**完全发泄出来。将女人身上仅有的衣物撕碎,洪战粗暴地进入女人的身体,肆意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女人惊醒过来,惊愕过后,便极力配合洪战,让他得到在老婆身上难以找到的欢愉。
等洪战发泄完毕,刘惠抚摸着洪战的胸肌,幽幽地说:“我给男人戴了绿帽子跟了你,看重的就是你是个爷们。这么小的挫折你就受不了,哪里有一点男人该有的心胸。处长不干了也没什么。禹岚风想废你们这些老处长,不是一天两天了。早晚会找个借口废了你。这件事严格说起来,责任不在你。正常说这件事应该报警,由警察来处理才对。禹岚风怕丢人,内部处理这件事,自然不会将你一撸到底。你先在书记的位子上坐着,等待机会。禹岚风的前途不在设施处。以后他也未必会呆在城建局。等他调走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洪战不是孩子,自然不会因刘惠的几句话就精神振奋。强打精神,洪战说:“听说那个狐狸精要接我的班。你要小心点,当个甩手工会主席,别和她对着干。那狐狸精发起骚来,谁也挡不住。”刘惠微笑着说:“我也不是泥捏的。她想动我,也得考虑一下。”
看着陌生的房间,洪战问:“这是谁家的房子?”刘惠说:“我妈家。她昨晚去我姐那里了。”洪战叹息一声:“辛苦你了。为了我夜不归宿,别让家里知道了,闹出事来不好。”刘惠掐了洪战一下:“知道就好。以后少让我操心。我家那个窝囊废知道了又怎么样,一样不敢吭声。他能在外面乱搞,凭什么我就得守节。倒是你回家后找个理由解释一下吧。昨晚你的传呼机可是打爆了。”洪战拿起传呼机看了看,大骂:“妈的,真能打,五十多个传呼,也不嫌累得慌。早知道要解职了,老子就买个大哥大用用。打架时也能当砖头使唤。”
两人收拾一番,瞅着外面没人,依次出门,各自忙于自己的生活去了。
龙大海坐上班车,见刘惠一脸憔悴的样子,关心地问:“刘姨,不舒服啊?”刘惠想起早晨时堪比年轻人的荒唐,脸色一红,掩饰说:“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总务科科长李赛凤在后边听见了,对会计董灵说:“肯定没睡好。昨晚多半是去安慰那个失意的情人去了。忙活一宿,哪里有空睡觉?”董灵哧哧笑着说:“老洪那么大岁数了,哪里有那么猛的精力,你想得这么龌龊,我看多半是想试试老洪身上的肌肉块。”李赛风一拧董灵的嘴巴:“小**,我看你和那家伙有一腿,要不怎么知道他身上的部件。”两人嘻嘻哈哈,哪里管刘惠的感受。
李赛凤是禹岚风的小姨子,和洪战对不上眼是正常的。董灵作为会计,和洪战的关系不错。不过,经过李赛凤的几次策反,董灵在知道禹岚风的想法后,暗里已经成为李赛凤的嫡系人马了。李赛凤收买董灵的筹码,就是将董灵提拔为第五工程处的总务科科长。作为一个世故的女人,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董灵知道自己姿色普通,能力一般,可利用的筹码不多。如今有了出头的机会,自然是要抓住。
第五工程处没有书记。书记是由洪战兼任的。加上工会主席,两个人就组成了班子成员。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全因为今年年初在任书记退休,处里尚没有安排新书记前来。这样的安排,明眼人都知道是为李赛凤准备的位子。洪战停职后,工会主席刘惠成了暂时主持工作的一把手。
班车到了单位后,刘惠站起来说:“大家听好了。九点钟在会议室召开全体职工大会。不许缺席,不许请假。”
大家一听,知道对和平路工程事故的处理结果马上要出来了。本来有事的人也想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次会议,便难得的无人请假,开了设施处满员开会的先河。
来第五工程处的路上,胡慧娴坐在禹岚风的车里,不高兴地说:“处长,干嘛把那个海滨市第一流氓弄到我那里去。您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禹岚风看向前方,一脸正气,手却偷偷摸上胡慧娴的大腿:“小胡啊!你要考虑一下局领导的难处。那个廖承天不过二十几岁,还是有可塑性的吗。不能因为一时的错误就将人一南傍国打死吗。局领导信任我,将廖承天安排在设施处。我信任你,才将廖承天安排到第五工程处。你一定不能辜负领导对你的信任,把小廖安排好。”
胡慧娴仿佛没感觉到禹岚风的骚扰,声音很“稳定”地回答:“我尽力而为。他要敢胡闹,我可不是吃素的。”
后面的车上,坐着组织部长熊天。熊天的身后,龙大海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廖承天、闻声不曾见面的童铁军,都怀着别样心思。
廖承天早就被安排到设施处,却直到今天才来上班。在得知设施处相当于农村生产队的现状后,一气之下,廖承天失踪了,出去旅游了两个月,直到把钱花光了,才打电话给家里,让家人去接他回来。
将廖承天安排到设施处的主意,是廖波和城建局党委书记区华北一起想的主意。设施处的工地上都是中年妇女,而且风吹日赛,油烟熏燎的,没个什么人样。把廖承天放到这个环境,想必他能老实下来。廖承天的愤怒,便因为如此。不过,在廖波断绝经济来源的最后通牒下来后,廖承天无奈前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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