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全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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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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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3)遗言与遗物
寒冰原谅了王老五,是看在蒋晓芊快死的份上,如果不是因为蒋晓芊没多少日子,王老五还真不好过这一关。寒冰是个传统家庭教育出来的传统女人,她和中国绝大部分的女人一样,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私人专有物品拿出来与人分享的,自己怎么享受都可以,就是不愿意让别人占有或临时占有,王老五已经成了她的私人最爱,要是谁想来和她抢,她会去和那个人拼命,尽管她还不是合法身份,但已经把自己置于合法地位了。看在快死的人份上,她把这件私人专用物品拿了出来,和蒋晓芊一起分享,郝冬梅似乎也沾了点光,因为她们常在一起出去游玩。
王老五每天都要去陪蒋晓芊,有时候是一个人,带她到海边看海,有时候是和寒冰一起,甚至和郝冬梅一起的带着蒋晓芊四处游览岛城风景,蒋晓芊在王老五他们的陪伴下,没感觉到寂寞,这几天过得很开心,他们尽量不让她有时间想死亡的事情。
这天晚上,王老五一个人陪蒋晓芊喝了点汤,她就开始呕吐起来,疼痛开始加剧,疼得她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上往下掉,吃止痛药已经不再管用,王老五喊医生来,打了杜冷丁,才慢慢缓解了她的疼痛。蒋晓芊平静下来后,拉着王老五的手,泪流满面的说:“武哥,我可能快不行了,这一天终于要到了。我早就知道寒冰是你喜欢的女人,她是个好女人,我衷心祝福你们。在我离开这个人世之前,有几件事情,还难以了却,我想托付给你。”
王老五知道,即使蒋晓芊不说,他也知道她离死亡越来越近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这个时候的王老五,强忍内心的悲伤,只要蒋晓芊说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拼了命的去满足她的心愿的。
蒋晓芊看着这个自己最难舍弃的人,微笑着说:“谢谢你,也谢谢寒冰能理解,她肯定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瞒着她。她能这样的把你让给我这么些天,真的很感谢,她很善良,人又漂亮,和他结婚,好好的生活,一个人的日子,我知道是什么滋味,你不应该过这样孤单的生活,应该有个好女人在你身边,照顾你,爱你,疼你才对。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的生活。”
“我答应你,我会幸福的好好生活。”
王老五没想到一个快死的人,还惦记着别人是否幸福的生活,有这样的一份关爱,作为一个男人,还能奢求什么呢。世间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点,每个人千方百计的在自己还喘口气时,都为自己着想,临死还不忘记给家里亲人嘱咐要好好在节日里祭祀自己,更过分的还有那些还活得好好的,就先把自己死后要安葬的地方弄得象个宫殿一样,都在为自己着想,很少想到别人。有人为自己找借口说这就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蒋晓芊就是不懂得为自己考虑才被老天诛杀的吗?其实,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死亡是最公平的一件自然规律,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富有而不死,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贫穷死了后没地方去,都一样,几百年后什么都没了。反正都要死,为什么不在死前多做些好事,或有用的事情呢,也就是把那份爱留存下来,对别人的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爱。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死的东西,那么这件东西就是爱。蒋晓芊把这种爱留给王老五,虽然她知道因为自己给他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但她没觉得愧疚,因为她也有爱和被爱的权力,活着的权力。
“另外,我死后,就把我安葬在岛城,这里有我最喜欢的大海,还有武哥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离你很近很近。武哥,能答应我吗?”
蒋晓芊无声的掉着泪说。
“我答应你,你会永远的在我身边的,永远的在我的心里。”
王老五心酸酸的,能不答应一个快死的人最后这点要求吗:“过几天,我带你去选你将来要呆的地方。”
“谢谢你,最后,我要给你留一样东西。在我生病后,头发就一直的脱落,后来我怕都掉光了,所以让人把我最后的头发剪下,留了下来,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想让妈妈等我死后给你的,万幸的是我还和你一起共度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可以亲手把它交给你了。”
蒋晓芊说到这里,眼睛看着母亲说:“妈,你把那个木盒拿来。”
“武哥,等你结婚的头一天,再把它还给我,只要把它烧化了就可以,我也就知道你以后不再孤单了。”
蒋晓芊接过母亲抱来的盒子,用手在盒子表面轻轻的抚摸着,然后打开盖子,在红绸上,一小捆青丝静静的躺在里面,旁边还有一盘电话上用的录音带。
“对了,差点忘记给你说。里面的录音带,是在我生病前,一个逃犯的电话录音,因为我答应为他永远保守秘密,所以没交给电视台,算是我占了公家的一点便宜,那个人的名字都在录音里,你可以听听,录音的关键部分在后面,涉及到一个警察。他当时给我说这件事,是怕他进去后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才让我知道。那个逃犯是我亲手把他送进去的,他不知道我有录音,本打算以后也亲自接他出来,再把录了音的事告诉他,然后还给他。这件事,你可以不用为我做,因为只是我自己心里的想法,没给那个人说过,不属于承诺。但是,这个人如果在监狱不明不白的死了,那请你把这个录音交给当地的警察。据我所知,这个人被关在浙江第死监狱,你如果有机会,去帮我看看他,毕竟,他是我一手送进去的,心里总是觉得欠他什么似的。要是你没时间去,也没关系的。这个你不用答应我去做。武哥,要是还有来生,我希望遇到的第一个男人是你。”
蒋晓芊说完,双手把木盒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双手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这可是一个女人的一片真情,能不沉吗?
“哥按你的话做,尽快的把你的头发还给你。那个被你送进去的逃犯,我也会记得去帮你看看他的。”
王老五答应蒋晓芊会尽快把头发还给她,是他确实想结婚了,要不是母亲反对,他还真想在蒋晓芊死前就和寒冰举行婚礼。
“武哥,冬梅很可怜,以后你要多帮她,照顾好她,像亲妹妹一样的照顾她,她是个善良可爱的好姑娘,我特别的喜欢她。”
蒋晓芊的这句话,让以后的郝冬梅痛苦不堪,当然,没她这句话,郝冬梅也会很痛苦。
等蒋晓芊熟睡后,王老五才带着那木盒离开。开始准备蒋晓芊的后事,他到岛城最好的一个公墓里,买了块墓地。
过了一个星期,在周六的下午,王老五、寒冰和郝冬梅一起,开车带蒋晓芊来到她死后要安身的地方看,让她活着的时候,知道自己以后要呆的地方是什么样。
这是海边一个山上的墓地,王老五选了靠海的那边,墓碑面对大海,站在这里,可以听到海涛声。
蒋晓芊由寒冰和郝冬梅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眼睛看向远处无际的大海。
“武哥,我喜欢这里,活着的有些人,也不可能住在这里,而我死后,去却可以让海涛声陪伴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呢。谢谢你,武哥,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蒋晓芊是微笑着说出来的。
她的话,让听着的三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她的微笑,让三个人觉得是那么的凄凉。
“晓姐姐,俄不要你住在这里!俄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呜……”
郝冬梅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寒冰尽管没哭出声来,可也在默默的陪着流泪。
“傻丫头,姐姐又不是神仙,迟早都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只不过提前了些日子而已。其实,姐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是武哥和你们给了我这些日子,你们不仅让我多活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在这些日子里,给了我很多的快乐,姐姐知足了,这一生,在我最后的日子里,认识你们,是我最大的幸事,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关怀,可惜的是懂得太晚了点。”
蒋晓芊给郝冬梅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冬梅,记住姐姐的话,你要好好的,快快乐乐的生活,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过好每一天,姐姐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祝福你的。”
这是蒋晓芊在王老五他们陪伴下最后一次出行,从墓地回去后,蒋晓芊开始了忽醒忽昏的状态,她母亲打了电话给她的父亲和哥哥,都从西安赶了过来。
王老五每天还是坚持去陪她。这天,在他陪蒋晓芊呆了一段时间后,从医院开车回家的路上,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不认识的一个手机号码,但还是接听了。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4)被迫出走
江雪终于在离婚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小武和唐华母亲旅行回来了。这是星期六,也是江雪可以和儿子相处的合法日子,自从孩子被唐华母亲带着去旅行至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武。
这一天,江雪一早开车来到唐华父母家,她是昨夜接到儿子电话的。
“小武,你想去那里玩?妈妈今天好好陪你玩一天。”
江雪接上孩子后,开着车,和他说着话。
“妈妈,以后我不能和你住一起了吗?”
孩子在后座问。
“妈妈工作忙,以后就由爷爷奶奶接送你上学放学,也住在爷爷奶奶家里。”
江雪又撒谎,她还没找到工作,怎么会忙呢。
“可爷爷奶奶不会讲故事,我晚上想妈妈,睡不着。”
孩子有些哭腔了,似乎随时都会放声哭出来。
“今天妈妈带你去水世界玩吧。”
江雪把话题扯开,给孩子说出他最喜欢去的地方。
“真的?我们可以去水世界吗?”
孩子一听说要去自己喜欢玩的地方,马上高兴得手舞足蹈。
“当然,以后妈妈每周六都带你去。”
江雪回答。
“太好了!妈妈真好!”
孩子说着站起来,在江雪的脸上亲了一口。
“好好坐着,妈妈开车呢。”
江雪没回头,专心的开着车说。
江雪带孩子在水世界玩了一个下午,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孩子老说头疼,江雪开始以为他玩累了,没太在意。孩子没吃多少东西,在送他回唐华父母家的时候,他在后面说:“妈妈,我难受,全身的酸疼。”
江雪听他这么一说,忙把车靠边停下,转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烫手,才知道孩子发烧了。
“哦,是发烧了,妈妈这就带小武去医院。”
说着重新开上车,直接去了儿童医院。
唐华母亲看着已经过了江雪带孩子回来的时间,就有些急的给唐华打电话。
唐华一听自己儿子还没回家,直接开车到江雪的父母家,可江雪的父母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打手机也没人接。唐华也急了,心想不会是江雪带着儿子跑了吧,他打电话给交警,让他们查查江雪车子现在在哪里。可一晚上都没见到她的车在路上跑。
江雪把车停在儿童医院对面的一个停车场里,因为医院门外没法再停车,所以她把车停在了别的地方,没带手机,抱着孩子,过了马路,进了医院。等儿子输上液后慢慢的睡着,才想起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在包里找不到手机,她只好借用医院座机,先给自己父母打了电话,听说唐华在四处找她,放下电话,给唐打,告诉了他自己带着孩子在儿童医院。
等唐华和他父母赶到时,孩子已经熟睡,江雪陪坐在床边。
“娘稀匹的!你以后休想再见小武!我会向法院申请取消你每周一次的探视权!”
唐华把江雪拉出病房,用手指着江雪,恶狠狠的说。他说的,也是他心里想的,这次江雪没能按时把孩子送回去,而且特殊情况下也不和监护人联系,已经违法了,所以他终于找到了借口,可以让江雪再也不能看儿子的借口,把江雪赶出这个城市的借口。
“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雪知道自己的辫子被抓住了,唐华他家肯定利用这次的事情大做文章,把自己逼走,所以向唐华说着好话,希望这个男人能理解并原谅她。可是江雪想错了,在这样一个无赖的男人面前,下跪也没有用,在这个权法难分的社会里,要讨公道是不可能的,法律是对一般人有用,在权和利面前,法律就显得摇摇摆摆,没那么可靠了。
“我劝你还是离开的好,对你对我还有对小武的将来都有好处。你不是要过有爱的日子吗?现在完全来得及,你还这么漂亮,会有男人喜欢你的。对小武,我会好好抚养的,你走了,对他更有好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唐华把语气放平和些,他的目的就是让江雪远走他乡,她离自己越远,自己就越安全,否则,她要是哪天真把自己的事情告上去,虽然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但也会给自己的政治前途带来些障碍的。
“你真要做得这么绝吗?要知道,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好啊,我走,但我还会回来的,你现在不就是因为有权嘛,我等到你没了权的那一天总可以吧,像你这样的人渣,日子是长不了的!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很远,我等着!”
江雪终于把这些年来对这个男人的厌恶说了出来,以前的忍让已经没有了,因为没必要再忍让,在恶霸面前越是忍让,恶霸就越作恶,自己已经不再是他的私人专用物品了,所以她有抗争的自由,如果说还有什么忌讳的话,那就是因为儿子,但现在江雪明白了,要想得到儿子,就必须把这个恶霸打倒,否则自己将会永远的受制于他。
江雪的这个这个转变,还真把唐华给镇住了,他没想到这个自己一向认为柔弱的女人,竟然敢骂自己是人渣,还诅咒自己,这个自己从没真正走进过她内心世界的女人,她的身体自己是相当的熟悉,可她的灵魂自己从没触摸到过。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自己觉得脊梁直冒冷汗,还真有点怕她刚才说的那凡话,因为自己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所谓做贼心虚,他唐华晚上也睡不好觉,常常被噩梦惊醒。
江雪开始联系北京那个外资医院的同学,对方很热情的欢迎她过去,年薪是以前江雪的三四倍,还不包括手术费,每台手术还有一定比例的手术提成。然后那个同学给她说王老五在找她,希望她尽快的与他联系,江雪记下王老五的电话和地址,决定先去见这个十几年来自己梦里常常出现的男人,而且他从那个同学口里知道,王老五还一直过着单身生活,这又让她有了新的遐想。
江雪把机票订好,吃完晚饭后,收拾好行李,已经都快十点钟,拿着记录王老五电话和地址的小本子,犹豫半天后,才鼓起勇气拨着号码。
“你好,请问是谁?”
王老五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把电话贴在耳朵上。
“是我,江雪。”
江雪听到王老五的声音,眼泪忍不住的就下来了,停了几秒钟,把情绪稳定下来才回答说。
王老五心里咯噔一下,把车子靠边停下来:“是……是江雪吗?”
“恩。”
江雪答应着。
“你在哪里?你好吗?”
王老五激动的问。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去你那里。”
江雪没回答王老五的问话,而是告诉他,自己要到岛城。
“几点的飞机?我来接你。”
王老五听说江雪要来,更加的激动。
“等会我把航班号和时间发短信给你。”
江雪回答。
“好,就你一个人吗?”
王老五问。
“是,一个人。”
江雪答。
“是来出差还是旅游?”
王老五问。
“等见面再详细的给你说,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江雪听王老五那急切的声音,和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有很大的不同,嘴角露出了一丝羞涩的微笑。
“那好吧,我真想早点见到你。”
王老五的胆量已经不是穷学生时候的水平了。
“那明天见吧,没打搅你吧?”
江雪不想就这样挂断电话,所以没话找话的说。
“怎么会打搅呢。知道吗,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可都关机,急得都差点跑去找你了,现在听到你的声音,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没事吧?”
王老五哗哗的把自己过去为江雪着急的事也说了出来。
江雪在那边听着,就象是爱人在给自己说情话一样的舒心,听见王老五问,忙回答:“我没什么事,挺好的。上次被抢了,所以手机弄丢了,你的电话就存在电话上,也一起被抢走了,还是问了同学,才又知道你电话的呢。”
“是这样啊,可把我急坏了,当时我还和很多同学联系,问你的情况,他们都不知道,所以我给他们留了电话和地址。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再联系我的。”
王老五开心的大笑起来,刚才在蒋晓芊那里的难受心情被江雪的这个电话一扫而光。
江雪听到王老五那么的为自己着急,心里是又心疼又高兴,眼泪都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而流,还是为高兴才流的,只是一个劲的往外冒着酸水,止也止不住。
“江雪,你在听吗?”
王老五没听到对方说话,隐隐约约传来抽泣声,忙问:“你怎么哭了?”
“我在听,很高兴你给我说这些。挂了吧,你早点休息,我也该睡了。”
江雪尽管不想挂电话,可又怕影响王老五休息,所以这样说。
“那好吧,明天见。晚安!”
王老五也有些舍不得,可听江雪说要睡了,只好把电话挂了。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把车开得飞快。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5)再见江雪
江雪的心情很复杂,在飞机上,她想象着就要见到的男人。十几年了,那个男人可能已经在机场等待着自己,曾经见到自己就脸红,不敢抬头的男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呢?还像以前那么的瘦吗?
王老五下楼来,给母亲说要去机场接人,母亲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生活,虽然没在公司任职,可忙起来,比以前在公司时还累。
王老五开着车,听着黑人打击乐,那节奏感把他的心震得热血沸腾,十几年了,将近五千个日日夜夜,魂牵梦绕的人儿,现在应该在天上,正朝自己飞来。她还那么美丽吗?还是那个爱笑的天真纯洁的江雪吗?不知道还穿没穿白色连衣裙?头上的蝴蝶结应该没了吧?王老五想象着江雪的样子,心情无法平静,就要见到了,等待了那么久,今天终于可以见面,自己过去没勇气去找她,等有了勇气,人家已经成为人妻,现在,是她来找自己,能不激动吗。
司马文晴也是今天上午从广州飞回岛城,回来开会,下午的一个管理层会议。她没买头等舱的机票,下飞机后,和经济舱的乘客一起出来,站在那里等传送带上的行李,旁边是从浙江飞岛城的行李传送带,那里也有人在等行李。司马文晴边等边朝大厅外接人的人群看,看看来接自己的驾驶员在没在。
王老五已经看见江雪,一条时尚的七分牛仔裤,脚穿一双休闲旅游鞋,上身一件蓝色T恤衫,大波浪的披肩卷发。他一眼就认出了江雪,尽管穿着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头发也不再是蝴蝶结,可是她的容貌依然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尤其是那双大大的,水湾湾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明亮,她的身材不像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依然还是那么窈窕,如果说有些变化,那就是比以前显得更有女人韵味,站在人全中,仍然是那么的鹤立鸡群,让人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王老五倒是很快认出江雪,但江雪没认出他,她朝等待接人的地方看,可怎么也没看到记忆中的那个瘦弱害羞的男人,直到拿上传送带上的行李,也没认出王老五来。
司马文晴拿上行李,朝出口走来,她看见了王老五,他正在那里挥手呢,以为是给自己挥手,忙把手举起来朝他挥舞,脸上露出灿烂愉快的笑,她有些意外,王老五可不知道自己回来,怎么会来接自己呢,难道是酒店的肖总告诉他的吗?她有些自作多情的这样想。
王老五见江雪朝出口走来,见她眼睛迷惑的在接人的人脸上扫来扫去,看到自己的时候,停留了几秒钟,有些认识又不认识。王老五举起右手挥舞,嘴上喊叫着江雪的名字,他根本没看到司马文晴在向他挥手,现在王老五的眼里,除了江雪外,没任何人。
江雪不是认出王老五的,而是听出王老五的,因为叫她名字的男人口音,这个口音没变,可江雪看到王老五后,吃惊不小,与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了,这个男人时尚而有风度,以前理的是分头,现在是毛寸平头,人也比上学时壮了很多,显得自信,他那眼神对女人充满着吸引力,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安全可靠。江雪朝王老五挥了挥手,脸上堆起微笑,快步朝他走过来。
王老五和江雪的身体走近得快贴在一起时,两人都停了下来。王老五不知道是该拥抱江雪,还是礼貌的和她握手,站在那一时不知所措,也没说话,只一个劲的看着江雪傻笑。
司马文晴见王老五像是没看到自己,正要叫他呢,见一个高挑优雅的漂亮少妇,走到王老五面前停下,见王老五看那女子的眼神,流露出来的满是爱意,一股醋劲立刻从心底涌起,过去,他可从没这样看过自己,说明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和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司马文晴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尽管自己亲耳听到王老五说有结婚对象了,可现在看到这一幕,多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站在出口,呆呆的看着王老五和江雪。
江雪也没说话,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微笑,泪在眼眶里填满,然后慢慢溢出眼眶,一颗颗的,开始不断的往下掉。她多想扑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放声大哭,把自己心里的辛酸全哭出来,把过去那种半夜里因为思念而泪湿枕巾的情怀哭诉出来,把自己的无助和委屈哭出来,但她还是忍住,没投入他的怀抱里,只默默地看着王老五,让眼泪尽情的从眼眶里流出来。是人特有的那份虚伪,或叫作矜持吧,不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去拥抱爱人,虚伪的道德紧紧的拉住了她,让她做不出想做的事情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被所谓的崇高道德束缚,没法直白的表达心中所想。王老五和江雪十几年如一日的相互爱着对方,本来见到时,应该有很多的话和事情可做的,但他们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只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对方。
在此时的王老五眼里,江雪就是一切,内心的整个世界都是江雪,哪还注意身边来来往往的男女,所以他仍然没看见司马文晴,看不到他眼里去,因为王老五的眼里已经装满了江雪,挤不进任何东西了。即使司马文晴就站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他也没看见。这让司马文晴很受伤,相当的受伤,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无视过,可没一次心里这么受伤过,因为此时王老五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以前她可从没见过,也没听王老五提起过,现在忽然出现,还真是让司马文晴酸得有些想掉泪。
王老五还是没说话,但他开始动手了,他伸出右手去帮江雪抹脸上的泪,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反而认为自己就应该这么做,心安理得,从容不迫。以前连看都不敢正面看一眼的女人,现在却很亲密的在大庭广众下,用手帮她擦眼泪,他王老五确实不再是过去那个自卑的穷学生了。他的手摸着江雪那微微有些鱼尾纹的眼角,怜爱的眼神很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她的内心一样。
江雪在王老五的手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时候,把脸轻轻的侧向他的手掌心,贴在他那温暖的手心里,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般,尽管脸上泪还流着,可眼睛里荡漾起的是甜蜜的微笑,激荡的情怀流露在自己的眼神里,有那么一秒钟,她都感觉到自己把眼睛闭上了,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的陶醉,没想到被男人轻微的触碰下,会是如此的心情激荡。
司马文晴看着眼前温馨一幕,不知道是该为王老五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难过,听到来接自己的司机声音,她才回过神来。那司机把她手里的行李接过去,朝前走了,司马文晴还一步一回头的看着王老五和江雪。看那女人,和王老五很相配,见江雪的气质,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有的,尽管穿着很普通,但她那份雍容华贵是衣物无法阻挡住的,江雪优雅的举止,让女人看着都会嫉妒。有些女人靠衣着华丽,穿金戴银来吸引男人的眼球,但王老五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用自己的优雅吸引着周围男女的眼球,凡是走过她身边的男人或女人,都会把赞赏的目光票投给她,这让司马文晴有些嫉妒,女人对女人的那种嫉妒,是男人没法理解的一种嫉妒。司马文晴带着嫉妒的眼神和心情,不再看他们一眼,昂首迈着自信的步伐,朝停车场走去,人家有人家的气质,自己有自己的自信,她就是这样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强人。
“雪,这一天,我期待了很久很久。”
王老五的手掌感受着江雪皮肤传来的肉感,情不自禁的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你来,变成个真正的男人了,要是你以前就……”
江雪没往下说,一想起过去的岁月,她不知道该恨还是该忘。
“是,我变了,没了过去的自卑,在你面前,我终于是个男人了,以前的那个我,已经不在,但心还是以前的那颗。”
王老五双手捧着江雪的脸,完全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像是两人相处十几年似的。
“我们走吧,别人在看咱们呢。”
江雪有些害羞的小声说。
“走吧,我都忘了这是在机场。”
王老五牵起江雪的手,另一只手帮江雪拉着行李箱。王老五不仅仅是忘了在机场,他还忘了江雪已经结婚,忘了自己想和寒冰结婚,忘了还躺在病床上快死的蒋晓芊,他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还有什么比江雪在他心里更重要的呢,最起码此时没有。
司马文晴在上车的那一刻,心情就完全恢复到没见到王老五前一样,想的是下午的会议,她拿起放在座位上的会议安排,这是她特别交代要司机带来的,在回的路上可以看看。女强人也好,男强人也罢,他们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把自己搞得很累。
王老五牵着江雪的手,来到自己停放车子的地方,首先把她的行李箱放在车子后座,然后帮她把车门打开,等江雪坐上去,很小心的关上门,小跑着从车头绕过,上了驾驶室。
“饿了吧,我先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王老五开动车子后给江雪说。
“恩,我听你的。”
江雪这次来,就是要向王老五表白自己多年来对他的爱恋,是打算把自己的后半生交给这个男人的,不然她也不会不顾一切的离婚,有离婚打算,是在接了王老五那个电话,听到他说想她,才下的决心。现在来了,见到了,而且还和十几年前那样,对他有渴望,想依偎着他,给她讲自己的心事,和他一起分享快乐和痛苦。和他一起生活,是她一直以来心底的渴望,现在这种渴望就要实现,能不听王老五的吗。
王老五开车带江雪到一家地道的鲁菜馆。鲁菜,和山东人一样的实在,虽没粤菜精致,少些川菜的麻辣味,但也自成一家,有着独特的口味。糖醋鲤鱼,酸甜可口;九转大肠,嫩滑不腻;葱烧海参,葱香四溢;干烧对虾,脆香补钙。王老五几乎把鲁菜中几样好的都点了,江雪看着满满一桌,笑着给王老五说:“你要撑破我的肚皮吗?这么多,太浪费了!”
“要是没有你,我早饿得学都上不完了,这点算什么呀?和你那时候对我的相比,差得远哪!”
王老五深情的看着这个心里的女人,千言万语,不知从哪开始。
“你怎么知道的?我没给同学说过,是徐缨老师告诉你的吧?”
江雪能想到给王老五说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徐缨。
“是的,那是在十年前,在成都偶然遇到她,把你默默帮助我的事情给我说了。那时候我真傻,还真以为是学校给我的困难补助呢。来,尝尝这个。”
王老五说着给江雪夹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也是从那天徐老师说后,才知道你心意的。这让我愧疚了十几年,但一直没勇气去找你,尤其是你结婚后,我就更没勇气了,主要是怕影响你平静的生活。”
“我离婚了,也失业了,还没了孩子。”
江雪听王老五说起结婚,就低下头小声的说。
王老五拉起她的手:“雪,把你的一切都说出来,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有很多的话,有太多的苦,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后,就忘得快些,有我在,你什么也别怕,一切由我来担当。”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6)述说往事
江雪抬起头,眼含泪花,看着王老五说:“大学五年,从第一次见你,就被你吸引着,虽然当时以为你是瘸子,但那也是被吸引,要不是你瘸着腿走路样子,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烦恼。”
江雪笑了笑,王老五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像是又想起见江雪时的情景。江雪说出这件事,是为了缓和自己压抑的情绪,她用纸巾把眼泪擦了,接着说。
“还记得你介绍自己时,说姓王,王八蛋的王吗?当时可把我乐坏了,每次想起,都想哈哈的笑。”
江雪呵呵的笑起来。
“当然记得,还好你没给同学们说过,要不然我的外号就成王八蛋了。”
王老五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时候,你比我们女生还腼腆,见我就红着脸的低下头,想让你和我说句话,比要你的命还难。可你在演讲和班集体活动时,却是最活跃的一个,而且往往语出惊人,我第一次听你演讲,坐在台下,被你激昂的语言所震撼,当时我都把你当伟人一样的看,让我敬佩不已呢。”
江雪的脸上泛着追忆往事的光彩,她那江南水乡呢哝细语,让王老五听着如同在歌唱。
“哈哈!我真那么优秀吗?记得那时候你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每年都是第一,我暗暗的在追赶你,可总差那么一点。要是那时候你让我赢你一次,得个第一,我肯定没那么自卑,可惜你就是不让我得第一。”
王老五把那时候江雪不知道的,自己没机会说的话,也讲了出来。
“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支笔吗?当时,听完你的演讲,你得了第一名,我就想向你表示祝贺,其实也是想表达我对你的情意,可你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把手缩在背后,嘴里说‘我不要!’你知道我多难堪吗?那可是爸爸在我考上大学后送的礼物,自己都舍不得用呢。被你拒绝后,我一个人跑回宿舍,匍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江雪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我现在还珍藏着你送的那支派克镀金钢笔呢,每次想你,都拿出来看看,虽然没用过,但表面的镀金都快磨光了。是啊,那时候自己就是个大傻冒。”
王老五说话的时候,江雪吃了一口菜。
“那个时候有很多的男生给我写情书,几乎班里的男生都偷偷给我写过,可我最盼望的是能接到你给我写的,等了五年,你知道等待的痛苦多难熬吗?我喜欢和你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可每次我去,在你身边或对面坐下,你就站起来低头不打招呼的走开,就像我们根本不认识一样,看着你孤单的背影,我的心好似刀绞。后来怕影响你学习,就再也不那样了,即使看见你身边的位子空着,也不过去坐,远远的看着你认真学习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安慰。”
江雪的这些讲述,使王老五无地自容,他给她碗里夹着菜,听着她继续讲。
“大学生活刚开始头几个月,看着你一天天的面黄肌瘦下去,观察了你在食堂打的饭菜,才明白你是因为缺乏营养,本来想把自己买的肉呀菜呀每次拨点给你的,可你见我就脸红的状况,让我不敢这样做,怕你更自卑,于是才找了徐缨老师帮忙,可她两年后辞职了,把我的事给新来的辅导员说,请他也帮着保守秘密,才没让你知道,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心安理得的接受那十斤饭票。”
一个女人如此细心的照料过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始终不知道,这事搁谁身上都是一种震撼,不比千年绝恋差丝毫,听着江雪软语细声的描述,王老五的心又开始发酸,像是被酸水给堵塞住胸口般的难受,说不出话来。
“五年过去,你给我说过的话加起来,总共也不到一百个字吧。我有很多的话想给你说,有太多的快乐想和你一起分享,可你对我总是离得远远的,把我当作老虎一样的怕。我看着别的同学有说有笑,而你总是那么孤单的一个人闷闷不乐,很少看见你笑过。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在毕业前夕,你找到了工作,在校门口,还记得吗?我和几个女生一起走出校门,看见你笑哈哈小跑着回来,见到我们,就低下头红着脸,其中一个女生和你开玩笑,问你那么高兴,是不是拣到钱了时,你脸上的笑容把你内心的喜悦表露无疑,你回答说‘我找到工作了!不用回去了!’当时她们很奇怪,人人都想着回去,而你却以不回去自豪,但我不奇怪,而且真心的为你祝福。”
“快吃点菜吧,别光顾着说话,有的是时间。”
王老五把话接过来,劝着江雪吃菜:“从走出那个山沟沟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在外面过好日子,把我母亲和父亲都接走,让他们不再为吃穿发愁,别人读书有多伟大的理想,有多豪迈的志向,什么为了祖国,为了社会,为了人民,这些我都不信,我只相信,自己读书,就是为了以后能吃饱饭,让父母不再受穷受苦。我才不为国家读书,更不为别人读书,我就为自己和家人。所以在不分配我工作情况下,我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以找自己喜欢或挣钱多的工作。我确实很幸运,要不是他们不分配,我还没有今天呢。找到工作的那天,是我大学五年最开心的日子,晚上自己还一个人庆祝了一凡,花了十元钱,在学校外面的小餐馆里,偷偷的乐了一回。那是我在北京第一次在学校食堂外吃饭,要了半只烤鸭,把我吃得满嘴流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鸭子,后来到全聚德吃过几次,也没吃出那个味来。记得还要了小瓶装的二锅头,是我第一次喝酒,喝的竟然是二锅头,没想到吧。当时喝得有些头发晕,就想起你来,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高兴,分享我的快乐。喝到最后,自己就爬在桌子上放声的哭,是为自己而哭,哭自己没勇气向你表白我的爱,哭自己为什么那么穷,穷得连爱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也为父母哭,哭他们一辈子在那穷山沟沟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死累死也难填饱肚子,更别说能吃上香脆肥嫩的北京烤鸭了,他们就算进趟县城,也要走上十几个小时几十里的山路才行。不说这些了,挺没意思的。”
王老五把自己的泪和要流而没流出来的鼻涕用纸巾擦了,强装笑脸的说。
“你想抽烟就抽吧,没关系的,我理解你。”
江雪拿起王老五放在桌子上,但一直没抽过一支的香烟,抽出一支来递给他说。
王老五接过来,江雪已经把打火机点燃,凑到他嘴上叼着的香烟前,王老五很听话的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把烟雾吐出来的时候,还用手去赶着烟雾,怕呛到江雪。
江雪见王老五这个动作,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着想,心里暖暖的,笑看着他说:“没想到你抽烟的样子还蛮帅的,很耐看。”
王老五咳呛起来,是因为听了江雪的话,这还是有人第一次说自己帅,还是在抽烟的时候,不笑都难,所以咳呛了。
江雪忙站起来给他拍着背,嘴上说着:“说你帅就被吓着了,以后我可不敢这么跟你说话,要是你又回到从前那模样,我就成罪人了。”
“哈哈!没想到你还这么能说,很逗,以前我可没发现你的这个优点。”
王老五咳呛完,胀红着脸,把刚吸了一口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反手握住江雪的手说:“快坐下吃饭吧,你还想吃点什么?”
江雪坐在王老五身边,手任由他握着,把头轻轻依偎在他肩膀上,悠悠的说:“要是你那天喝醉,借着酒劲来找我就好了,那这十几年,我也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唉!世事无常啊!”
“对了,你说离婚,失业,孩子也没了,是怎么回事?”
王老五忽然想到江雪刚才说的话,才开始问。
江雪没把头从王老五肩膀上挪开,叹了口气说:“毕业后,我回到浙江,也就是我出来的那个城市,母亲在人民医院工作,我也要求分配在那家医院,当时外科的医生很少,我就到了外科,跟着一个有名的外科专家。他有个侄子,叫唐华,也就是我的前夫,是警察,他父亲是个老革命,在我们那很有威望,可以说无人不知。一次与带我的老师去吃饭,遇到了唐华。他开始追求我,三天两头的到医院来,甚至到我家里找,我不喜欢他,因为心里装着你,总认为有一天你会去找我的,给我说你爱我。所以没怎么理他,一心就等着你。过了一年多,在一次医院的一个同事婚礼上,他也被邀请参加了婚宴,吃完饭,和新婚夫妇一起,很多的人拉着我去闹新房,实在不好拒绝,就跟着去了。谁知道,唐华可能与那个结婚的同事要了安眠药,放在我喝的饮料里,当我说困了,想先回家时,那个结婚的同事就请唐华开车送我,我上车后就昏睡了过去。等我醒来,一切都晚了,光着身子,躺在车子的后座上,唐华也裸着身子坐着汗津津的抽烟,色眯眯的看着我的裸体笑。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找衣服穿,骂他流氓,强奸犯,还打算去告他。我哭骂着他下车一看,是在荒郊野外,就一个人哭着四处的走,不知道怎么回去。那个流氓开着车在后面跟着,我很害怕,刺眼的车灯让我觉得很羞愧,像是做坏事的是我不是他。后来我实在走不动了,坐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他才下来,给我说要和我结婚,他也不怕我告他强奸,说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和我在谈恋爱,是告不倒他的,还不如嫁给他等等。”
江雪回想着往事,心都在颤抖,王老五感受到她的那种伤心,伸手把她榄在怀里,嘴在她额头上吻着,手轻抚着她的背,像是正在安慰一个刚被强暴过的可怜女子一样。
江雪在王老五的怀里抽泣,停了一会,才又开始讲述。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配再等你了,即使你来找我,我也不再是干净的身子,在父母、同事及带我的那个老师的劝说下,我和这个强奸了我的流氓结婚了。婚后几年,我们都没要孩子,过得还算平静,因为他是个刑警,常常在外面办案,我也很少受到骚扰,偶尔回来,他除了强硬的和我做那事外,根本不懂得怎么关心疼爱人。他自己那点工资常常不够花,因为在外面赌博,所以还从我这里拿。他的父母对我倒是很好,所以我也就忍着,从不和他闹。后来他当了队长,我们也有了个儿子,叫小武,是我取的名,和你那个武一个字。孩子出生后,一直都是我带,他根本不管,所以孩子和我比较亲,离开我都睡不好觉,我把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孩子身上,心想,也就这样了,好好把孩子养大,我是不指望有什么爱情了。可那个流氓他……呜呜……他开始在外面找妓女还包养二奶,这些我都不在乎,认为他在外面发泄够了,我也就清静些。可他常常回来要钱,不敢和他父母要,家里没钱了,他就动手打我,还常常半夜三更的回来,满嘴酒气的强暴我,呜……呜……我不让孩子知道这些,怕他心灵受到伤害,所以晚上他强暴我时,也不敢出声。我也给他母亲说过他的事,希望他母亲管管他,但他不仅没改,反而变本加利的还回给我。两年前,他升任副局长,更是过分了,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还收受贿赂,和黑社会勾结,在我们那,完全就是个恶霸,但我又没真凭实据。在外人眼里,都以为我是个很幸福很富有的局长夫人,可他们哪知道这些。”
江雪的眼泪和鼻涕口水都弄湿了王老五的衣服,王老五给她拿纸巾擦着,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在接到你电话的那个下午,我的嘴角还青紫着呢,头天晚上被他打的。那个电话,你知道对我多重要吗?听到你说你想我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也是那个电话,我才决定要逃离牢笼,想要过本应属于我的生活。就这样,我提出了离婚,条件是只要小武,别的什么都不要,可他们家不同意,唐华迟迟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正为离婚僵持着,就出了手术医疗事故,其实那不叫事故,是病人的病情太重。他们用这个做借口,把我开除了,其实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要让我失业,没能力抚养孩子。我本来打算和孩子一起去北京,投靠李宏军那个外资医院的,你还记得他吗?就是毕业后出国的那个?是他把你的电话给我的,还给我说了你的一些情况。没想到你这些年一直单身,我真是惭愧,应该早点主动和你联系的,都怪我不好,是我的错。”
江雪把头抬起来,看着王老五。她的眼神流露着爱和悔恨。
“记得,我和他联系过,就是为了找你,才和他联系的。是的,我一直想着你,始终认为还能和你见面,十几年来,我几乎常常想的你在夜晚入睡。雪,你这次来的好,要是再晚,我……”
王老五给江雪擦着泪,差点就说出他要和寒冰结婚的事情来了。
“李宏军其实早就邀请我加入他的那个合资医院了,但为了孩子和家庭,我一直没同意。我被医院开除后,为了给法官提供我有抚养孩子的能力,四处的找工作,可没一家医院和公司敢要我,都被唐华那流氓给堵住了,一切都按他们设计好的,最后我没得到孩子抚养权,只有每周一天的探视权,可连这个也因为前几天的一次意外被他们剥夺了,他们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把我赶出那个城市,因为我知道唐华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怕我以后说出来影响他的仕途。所以我没办法,才和李宏军联系,从他那里知道你的情况,在我去北京上班前,我想先见见你,就过来了。”
江雪把她的一些事情大概的讲完,也哭累了。
有哪个男人听完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幸的遭遇还能心平气和的,王老五是个男人,而且是有血有肉,敢作敢为,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男人,这样一个事实,摆在他面前,他能无动于衷吗,原来十几年来,一直认为心里的女人在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想不到的是,她却过的如此的艰难。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7)密谋
“这个狗娘养的!”
王老五听完江雪的讲述,气愤得脸红脖子粗,喷出一句平时都难说出口的粗话:“那么,孩子你不想要回来了吗?他不是离开你觉也不睡吗?难道你要让他和那样的人渣生活吗?这样长大的孩子会是怎样的孩子,你想过吗?雪,你这些都考虑过吗?”
王老五一连串的几个问题,都问到了江雪的伤疤上。
“哎!我也就是为了孩子,才决定离开,我需要工作,需要钱,等我有能力要回孩子,我会回去找他们的。在那里呆着,不仅不让我看孩子,还找不到工作,我还能怎么办?有哪个母亲不惦记自己孩子的。”
江雪很无奈的说。
“用法律手段来解决,找个好律师。”
王老五说。
“你不知道,在那个城市里,律师只要听说要和唐家打官司,都不敢接,我不是没找,是根本找不到。”
江雪说起这事就气愤。
“我就不信这个邪!他奶奶的!一个法制社会,竟然会没个律师敢挑战权贵的!我来找,这个官司我帮你打!这件事,别说是你,就是别人的,只要我知道,也要讨个说法!我非把那个祸害整爬下不可!把你儿子给你要回来。他玩阴的,那我也不跟他客气!对付这样的恶霸,就得用比恶霸还狠的招!我知道该怎么做,相信我好了。”
王老五的脾气一上来,那是很可怕的,他可以和人拼命。
江雪看他这个样子,还真是怕他出什么意外,忙给他说:“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不要插手,好不好?”
“不好!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既然是我的事,能不插手吗!这事,我管定了!”
王老五那种天王老子都不怕的脾气一上来,谁也别想拦住。
江雪还真是不知道王老五会有如此性格,以前那个见到自己都红着脸低下头的男生,现在却变成个威风凛凛的男人。
吃完饭,听完江雪的倾诉,王老五开上车往家里回。
“我们这是去哪?”
江雪坐在车上很疑惑的问。她看着车子都开出城,可王老五还在往外开,本以为他会带自己到宾馆住呢。
“回家。”
王老五没过多的解释,他没法解释,让江雪住宾馆,他没想过,让她住自己的公寓,担心被寒冰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刚才,他已经做出了选择,要和寒冰谈一谈,把自己和江雪的过去全告诉她,请求她原谅,就是被她打耳光,甚至下跪恳求,他也得说。
“我住宾馆就可以,回你家,方便吗?”
江雪其实很希望到王老五家住,她想以后永远的和他住。
“到了这里,就是你的家。等我把小武要回来,我们一起住。”
王老五看一眼江雪,把右手放在她的左手上说。
王老五拨通家里电话,是母亲接的,他给母亲说有客人要到家里,没作过多的说明就挂了。然后他接着给钱文明打电话。
“恩,是我。下午有时间吗?好,那见个面吧,我有事情和你谈。下午三点,在豪情酒吧,侯宝生那里,对!待会见。”
江雪看着王老五边开车边打着电话,完全不是以前自己记忆中的人,看他那镇定自若的神态,让人在他身边觉得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愁。这样的感觉不是江雪一个人有,和王老五有关系的女人,都是这样认为,就连司马文晴那样的女强人,都有这样的感觉。
王老五接着给李仕兵打电话。
“仕兵啊,对,是我。国庆节结婚没变吧?我当然要参加,最近是不是在忙结婚的事情啊?那好,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对,今天。来了再说,要不要我给陈总说一声?那好,让侯宝生去接你吧。好,下午见。”
江雪不知道,王老五已经开始策划着帮她要回孩子的行动,他这人只要打定主意,就会一丝不苟的去做,而且憋着口气的会一竿子插到底。
回到郊区别墅,门是母亲开的。
“妈,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大学时让我没饿着上学的人吗?她就是。”
王老五母亲把门一开,看见他带着个漂亮女人回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没说话,听王老五这么一说,母亲马上反应过来。
“哎哟!是江雪吧?恩人哪!要是没有你,我家小武可能就饿死了!”
“妈,哪有那么夸张,我们的祖国像花园,花园里人人哇哈哈,伟大的祖国以人为本,怎么会让人饿死呢。这话可不能乱说,会犯错误的哦!哈哈!”
王老五和母亲说笑着,江雪也被王老五母亲夸张的语气给逗得用手捂着嘴,站在王老五背后笑。
王老五转身给江雪介绍说:“这是我妈妈。”
江雪忙止住笑,给王老五母亲鞠了一个躬,向她问好:“伯母,你好,我是江雪。初次见面,就来打扰。”
“哟哟!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像是唱歌一样。快进来!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来打扰,以前想被打扰都没机会呢。别脱鞋了,没关系的。”
母亲可乐坏了,还以为江雪是个没结婚的姑娘呢。
“他爸,家里来人了。也不出来打个招呼,就知道看电视。”
王老五母亲笑嘻嘻的,给王老五父亲报着喜讯一样。
“是伯父吧?你好,我是江雪。”
江雪见王老五父亲出来,也鞠躬的问好。
“你好,请里面坐。”
父亲笑着请江雪到客厅。
“小许呀。给他们准备饭菜吧,中午将就着让他们吃点,晚上再好好招待。”
王老五母亲给厨房里忙碌着的保姆说。
“妈,我们在外面吃过了。”
王老五忙给母亲说。
“是吗?那吃点水果吧。你早上出去,就是接江雪的吗?”
母亲坐在江雪身旁看着江雪,却问的是王老五。
江雪被王老五母亲看得都脸红起来,忙低下头。
“是啊,妈,以后江雪就住咱家里,等会让许姐把楼上的客房收拾收拾。我还有事情要出去办。雪,就当是自己家,多陪陪妈,你来了,有人常和她说说话,不会觉得寂寞了。妈,我晚上回来吃饭。”
王老五说完后,就要出门,母亲叫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江雪第一次来家里,你不陪着,还要出去呀?”
母亲担心他去找寒冰。
“伯母,让他去吧,刚才回来的路上,他约了人要谈正事呢。”
江雪帮着王老五解围,虽然第一次来王老五家,但她见到他母亲后,觉得很亲切,所以没怎么拘束。
“是吗?那去吧,要早点回,知道了吗?开车小心。”
母亲第一次没和王老五一起出门送他,也就没了那么多的唠叨,因为江雪来了,对她来讲,现在江雪比儿子重要。
“哎!知道了,会小心的。”
王老五穿上鞋子,答应着出门。
王老五在开车进城的途中,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郝冬梅的,嘱咐她晚上去陪蒋晓芊,说自己有点事情去不了。另一个是给寒冰的,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可寒冰说要上夜班,问王老五有什么事情,可王老五说没事。王老五是想把寒冰叫出来求她原谅自己的,他没办法兑现自己的承诺,因为江雪来了,在电话里一两句解释不清楚,所以回答没事,只能另找时间。
等王老五到豪情酒吧,钱文明已经在那等候,这里白天生意很清淡,没几个客人,但王老五还是叫侯宝生找了间僻静的包房。
“武哥,刚才仕兵说要过来,要我去机场接他,你们聊着,我吩咐过了,没你们叫,不会有人来打搅的。”
侯宝生给王老五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什么事?武哥,大白天的约我出来,不是为了喝酒吧?”
钱文明喝了口啤酒问。
“当然不是,少喝点,等会又醉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今天谈的可是大事。”
王老五说着把他面前的啤酒挪开:“等谈完事情,你再喝个够。”
王老五知道钱文明那酒德,只要一灌猫尿,就出事。
“嘿嘿!听你的,先谈事。”
钱文明很不好意思的笑。
“关于离婚孩子抚养权方面的,你应该懂一些吧?”
王老五问,拿出香烟点上,也没给钱文明,钱文明知道他的习惯,所以自己从放在桌子上的烟盒里自己抽出一支,点上。
“当然知道。怎么啦?你不是还没结婚的嘛?不会是有私生子了吧?”
钱文明在王老五面前从不客气,甚至有些刻薄,他一向自视清高,很看不惯那些有钱人,但王老五他是很佩服的,大气。
“开什么玩笑,我这样的人能有私生子,那满世界的私生子不知道要有多少。”
王老五就喜欢他这个清高的刻薄,可以当自己的一面镜子,随时警示自己。
“那么,是不是又管闲事了?我说你是闲得慌还是天生爱惹麻烦。上次杜家的事,要不是那个老鬼倒了,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呀?”
钱文明说是这么说,但还是佩服王老五当时那种大义凛然的:“说说吧,这次惹的又是什么厉害角色?”
“公安局副局长,他老子还是个老革命,国宝级别的。”
王老五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钱文明被烟呛得咳嗽起来,胀红着脸问:“局长,还是警察局长,后面还有国宝级的老革命顶着。我的妈呀!武哥,这才清静几天呀!怎么又揽了这么个瓷器在怀里?”
“不是本市的,在浙江。”
王老五还是不紧不慢的说:“你要是害怕,早点说,我可以重新找人去办。”
“我怕过吗?别人去办,你也不放心,还是我最合适,不是吗?惹那么远,服你啦!要我过去处理吗?”
钱文明知道自己肯定是推不脱的,所以也不打算推,他也确实不是担心的人,听说不是本地的,他更有胆量去办。
“对,你要亲自去办,是为了要回一个孩子的抚养权,该花多少钱就花,我只有一个条件,要回孩子的抚养权。”
王老五还是很平静的说。
“谁的孩子?你把详细的情况说说,那边我有同学在。”
钱文明想,没上次那么凶险,不就是孩子的抚养权案子嘛,能大到哪里去呀。
于是王老五把江雪的事情大概的给钱文明讲了讲,但没说自己和江雪的关系,只说是朋友委托。
“武哥,听你这么一说,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女人没工作,没有经济来源,是没有监护的资格的,真的难办。”
钱文明听完,心都凉了,以为就是一般的离婚案件,谁知道牵扯出这么些是是非非来。
“要是好办我还找你干什么!你钱文明就一熊包!你们当律师的,不用法律说话,却看对方身份,算是什么东西!”
王老五忽然站起来吼叫着,把钱文明吓了一跳,差点没被吓得跌倒地上去。王老五是想到了江雪在当地找个律师都难,想想她当时无助的处境,现在,又听到自己养着的律师都这个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武哥,你消消气,我只是说难办,没说不办啊。你坐下,咱们慢慢说,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钱文明把烟摁灭,起来去拉王老五坐下。
“那你说说,先从那里开始?”
王老五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于是坐下来,再点上支烟。
“从你刚才给我讲的情况看,那姓唐不是个好东西,肯定有把柄可抓,但需要的是证据,只要掐住了他的七寸,不怕他不主动放弃抚养权,那样,就可以不用法律手段,庭外和解了。”
钱文明的话,让王老五很受用,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有个目的,就是要把那姓唐的给关进监狱去,这是对他给江雪造成伤害的回报,也是王老五自私的一面,他想彻底的整垮这个强占了自己心爱女人十几年的男人,这口气不出,他憋屈。
“那么,要是姓唐的进了监狱,还有抚养孩子的权力吗?”
王老五问。
“你是说把姓唐的给彻底毁了吗?如果他进监狱,当然就没监护权了。”
钱文明终于明白了王老五的意思,但他不明白的是,王老五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要回孩子的监护权就可以,有必要把那个男人给弄倒吗,要真是这样,可还真是难上加难了,但他不敢再说出来,怕王老五发火。
“你可以帮我做到吗?”
王老五问钱文明。
“武哥,是不是姓唐的那小子惹了你。要知道跟踪一个警察,进行私自调查是犯法的。”
钱文明还真有些怕,怕自己的律师资格被取消。
“律师调查当事人,怎么会是犯法呀?你是害怕吧?”
王老五斜视着钱文明说。
“可那个人是个警察,我们律师只能正面问当事人问题,可那样不管用,问不出什么来的。”
钱文明解释着。
“我又没叫你搞暗地跟踪调查,我的意思是,你正面的按法律程序走,我会安排人从侧面给你搞证据,等证据充分了,就让那姓唐的到他该呆的地方呆着去,你把孩子要回来就行。明白吗?我的大律师!”
王老五也挖苦起钱文明来,总不能老是让他刻薄自己嘛。
“武哥,搞暗地跟踪是违法的,一般平民百姓没有这个权力,只有司法机关才能进行对嫌疑人的跟踪调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还被对方反抓住我们的把柄,那样,事情就更糟了。”
钱文明说的话,王老五懂,但除了这个办法外,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知道这些,要是都可以调查,还叫暗地里跟踪调查吗?风险和机会并存,只要值得冒,就该大胆的去做。对了,你过去,是以一个叫江雪的委托去的,这一点很重要。等会李仕兵来,我会详细给你们安排的各自的分工,可惜的是仕兵他要结婚,不然他去办这件事,是最好的人选。”
王老五和钱文明两人商谈到快六点,侯宝生才把李仕兵从机场接回来。
“武哥,这么急的叫我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李仕兵和王老五、钱文明打完招呼后坐下就问。
“是啊,我正在和文明商量。你来的很快嘛。”
王老五看着这个可以为自己去死的兄弟,有些感动的说。
“接到你电话时,才一点多,我就赶到机场去看有没有最近的航班,直到买了机票才给宝生打了电话。我担心你出什么事,要是没事,你不会这么急的找我来的。”
李仕兵对王老五的了解比对陈铭川还多。
王老五把事情经过给李仕兵和侯宝生讲了讲,最后说:“你有没有认识可靠的人去办这个事情。文明过去,正面的与法院交涉,麻痹那个混蛋。然后有专人在背后跟踪他,毕竟他是个警察,而且以前干过刑警,可是个厉害人物。据我知道的情况看,他可能有包养二奶,嫖娼、赌博的劣习,只要抓拍到他和那个包养的女人在一起,知道那个被包养的女人真实名字和住址就可以;其次,这个人还喜欢赌博,像他那种身份的人,不会是打打小麻将那样的消遣,肯定在地下赌场玩大的,甚至可以大胆的估计,某些地下赌场很可能有他参与的份,充当他们的保护伞,跟踪的人要混进他常去的赌场,甚至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和他赌,最好能和他交上朋友,证据就好搞到了,要是还能拍到她嫖娼的照片更好;最后,听说他还与黑恶势力有联系,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哪些,但肯定有,不然他花天酒地的挥霍从哪里来,跟踪的人也要把这个调查清楚。以上三个事情搞定,足够他小子在里面蹲上个十年八年。当然,要搞清楚这些,是需要时间的,跟踪的人需要到那里去的合法身份,并有固定的职业,所以我考虑让跟踪调查的人到浙江分公司去。仕兵回去后给陈总把这件事情详细的说说,让他来安排进入分公司的事宜。本来我不该让你知道,因为你就要结婚,很忙,但事情紧急,需要快点动作,现在是那个小子最得意的时候,他决想不到我们会收拾他。”
“武哥,你说的浙江那个城市,就是张天强的老家呀,他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听他说,他在那里还有几个哥们。如果不放心他去,我和他一起去,怎么样?”
李仕兵等王老五说完,自己主动站出来。
“武哥,我去吧,仕兵不合适,要是出了问题,他有家小,我没有。仕兵,你就安心结你的婚,这样的事情,新郎最好别插手,晦气!”
侯宝生也站出来抢着去。
“哎!我还能说什么?本来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们没关系,但我又没那本事,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时间去跑,只有劳驾兄弟们。那就这样,让宝生和张天强去,但要记住,你们所收集的证据,都要交给我,不管多少,不要私自去和那个人交涉,由我以后出面收拾他。还有,如果觉得他怀疑你们了,或被发觉了,马上停止一切活动,尽快离开,这点一定要记住。你们到那里所有的开销,我会给你们准备一张卡,里面的不够,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老五不想让他们以后吃亏,要是整不倒姓唐的,那他们以后可能有危险,所以他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王老五还真的有些担心。
最后王老五还交代了一句:“这件事情,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知道。”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8)其乐融融
王老五回到家里,已经快八点,进门只见父亲一个人在客厅。
“爸,妈妈她们去哪里了?还没吃饭吗?”
王老五问。
“在楼上,等你一起吃呢。”
父亲正看焦点访谈,头没抬的回答。
王老五走到楼上,听到客房里有哭声,走近门口,母亲正把江雪搂在怀里,安慰着她:“别难过,孩子,真不该问你这些伤心事。”
“妈,怎么啦?”
王老五见母亲也眼含热泪。
“小武,你一定要把江雪的孩子要回来,那孩子以后跟那样的男人长大,能学好吗?”
母亲抬头给王老五说。
江雪也从母亲的怀里离开,抹着泪:“对不起,害伯母也跟着难过。”
“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会帮雪要回孩子的。我饿了,吃饭吧。”
王老五说自己饿,是要转移两个伤心女人的伤感,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是他这生的最爱,看着她们伤心,自己如果无能为力的话,那才是他最大的痛。
江雪的到来,让王老五母亲很高兴,这不仅仅是因为江雪曾经读书时帮助过王老五,关键的是母亲觉得王老五这些年没结婚,就因为这个离了婚还有个孩子的女人,她没在乎儿子喜欢这样的女人,因为她在寒冰的问题上没答应他的要求,所以觉得很对不起儿子,她想补偿这个光棍儿子的那份遗憾。
一家人很愉快的吃了个晚餐,饭后江雪还帮着保姆收拾厨房,为一家人削好水果,端到客厅里,完全进入一个家庭主妇的角色,自己也没觉得是个客人,她的优雅气质和秀美的外表,让王老五父母都很满意。
“雪,坐下来吧,别累着了。”
母亲看着这个儿子喜欢的女人,乐得嘴一直没合拢过,总是雪这样雪那样的,比王老五叫着还亲热。
“伯母,给,木瓜可以吃的,虽然有甜味,但这是木糖的甜,对血糖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江雪把削好的一块木瓜双手递到王老五母亲前。
“哎呀,现在我家有了两个学医的,有了你们,我们老两个都要多活几十年了。”
母亲接过木瓜,喜孜孜的看着江雪说。
“伯父的心脏不好,油腻的要少吃,水果可要多吃,有助于降血脂。”
江雪把木瓜也递给王老五父亲一块,父亲也笑着接过去。
“这下好了,有江雪在,我家老头子吃水果也会多些,以前我几乎是喂到他嘴里才吃一口的,你一来,都不用我喂了,哈哈!”
母亲的乐观,感染着江雪,她也跟着笑起来。
“你也吃吧。”
江雪给王老五递过去,虽然才说这么几个字,但那款款深情,连母亲都看着嫉妒了。
“国庆节有个朋友结婚,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吧。”
王老五说的是李仕兵的婚礼,他想正式的介绍江雪和他那些朋友们认识,没有比参加婚礼这样的聚会更合适的机会了。
“可我得先去北京,把工作的事情办好才行。”
江雪回答。
“别去北京上班了,你要真丢不下自己的专业,在岛城也照样可以的,我给你联系家好点的医院。”
王老五哪还会让江雪和自己分开,他要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小武说得对,雪就在岛城,哪也别去,等孩子要回来,就在这里读书,那样,家可是热闹了。”
母亲把话抢过去,生怕江雪明天就要离开似的。
“可那边已经……”
江雪话还没说完,王老五打断她。
“你不好拒绝,我给李宏军说好了,等我们去北京参加仕兵的婚礼时,找机会,再当面向李宏军道声歉。”
“好吧,我听你的。”
江雪也觉得再离开王老五不妥,毕竟自己是为了爱才跑来的,现在王老五的家人这么喜欢自己,似乎接受了自己这个离了婚的女人,再和他们分开,会让他母亲以为自己是怕和老人待着才走的。没见到王老五父母前,她有很多的顾虑,担心他父母嫌弃自己是个有孩子的女人,等见到后,才发现王老五的父母不是那种世俗之人,有这样的父母,儿子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不仅接受自己,还接受孩子,能这么开明,上哪找呀。
“这就对了,听小武的没错,好好在这里呆着,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旅行,散散心,把过去的烦恼统统忘掉,以后你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开始新的生活。我去看个好日子,尽快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王老五母亲想得很周到,怕别人说闲话都想到了。
江雪听王老五母亲这么一说。脸唰的红起来,偷偷看王老五一眼,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是什么态度。
“妈,不急。等我把江雪的孩子要回来吧,孩子也有权利表态,只要孩子也同意他的妈妈嫁给我,再办婚事不迟。雪,你认为这样妥吗?”
王老五考虑到孩子的未来感受,也考虑到自己还没给寒冰说这个事情,所以他才这样说。
“恩,我听你的。”
江雪看着王老五,要是他父母不在,她真想扑上去亲他一口,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自己都没想过的事情,他都想到了,她能不动情吗。
“也好,那样就更完美了。让别人说去吧,现在你是我老王家的未过门媳妇,以后别再伯父伯母的叫了,一步到位,直接喊妈和爸。”
王老五母亲还真是等不及了。
“你瞎说啥呀,那也得江雪同意才行,是不是?江雪。”
王老五父亲终于开口,问江雪的时候语气变得温和起来。
“爸,妈!我同意。”
江雪红着脸,有些生疏的喊王老五父母爸妈。
老两口高兴得愣了一下,几乎同时一起‘哎!’的答应。母亲拉起江雪的手,眼里盈满了泪花,激动的说:“好媳妇,以后别再想过去的不愉快,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啊!”
“哈哈!妈,这下你满意了吧,以前总唠叨媳妇媳妇的,我都快被你唠叨得耳朵起老茧啦。”
王老五哈哈笑着,他也确实很开心,本来还想着怎么说服母亲同意自己和江雪的事情呢,现在好了,还没开口,母亲已经认了媳妇,能不开心的笑吗。
“雪,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你的父母,让他们也来岛城住吧,这样更热闹了。”
王老五母亲爱热闹,可能是冷清得有些发慌,所以巴不得家里一下子挤满人。
“爸爸还没退休,等他退休后,他们会考虑的。”
江雪实在哭笑不得,王老五母亲难道没想过,时间长了,那样矛盾也会很多的。
“雪,不早了,上去洗洗,早点休息吧。”
王老五提醒江雪,要她早点睡,是生怕她白天累了。
“哎哟!是不早了,都快十点了。是该洗洗早点睡,又坐飞机,又哭了那么半天,该累了,快上去吧。”
母亲看眼挂钟后,也催江雪去休息。
“好的,妈,爸,那我先上去了,晚安。”
江雪以为王老五有些等不及呢,想和自己做那事,羞红起脸来,和王老五父母道了晚安,独自先上楼去,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王老五一眼。
等江雪上楼后,母亲给王老五说:“小武,寒冰那边你可得彻底断了,可不能做对不起江雪和寒冰的事。以后再和江雪要个孩子,妈也可以闭眼了。”
“妈,别胡思乱想,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我要你们都健康长寿,不然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寒冰那里我会请求她原谅的,那个时候,不是不知道江雪会离婚来找我嘛,现在她来了,又是过了那么多伤心痛苦的日子,说起来,还不都是我害她的,要是她心里没有我,现在应该很幸福的生活,我已经对不起她十几年,以后再不能对不起她。”
王老五现在才有机会把自己的想法给父母说出来,但在他内心里,一想到要去伤害另一个自己也很爱的女人,心里有如刀子扎一样的疼,可这种疼又不能给母亲和江雪说,只能自己一个人忍着。
“这就对了,做人不要太过于不满足。寒冰那里,她有什么条件都答应人家,唉!她也是个好姑娘啊,说的时候,要委婉一点,知道吗?”
母亲其实知道王老五和寒冰一直偷偷摸摸的来往,她本来都打算放弃自己的立场,同意他们结婚了,可谁想到江雪来了,而且还是自己心爱儿子十几年来默默想着、等着的人,做母亲的难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知道。妈,爸,该喝牛奶了,我去给你们热吧。”
王老五说着站起来,要进厨房。
母亲也跟着站起来,给王老五说:“你快上去吧,说不定江雪需要什么东西,牛奶我自己会热的。快去吧,啊。”
母亲想早点再要个孙子,所以让王老五快上去。
王老五理解母亲的意思,有些尴尬的上了楼。
江雪是在王老五卧室的浴室洗的澡,因为楼上只有这一间浴室。
王老五听到浴室里水哗哗的响声,心有些慌乱,知道那个自己在过去自慰时想着的裸体,就在门的里面,他很想推开门好好的看看,甚至想和她一起洗澡,给她抹沐浴乳,抚摸她的身体,也想让她抚摸自己。王老五不由自主的走到浴室门口,把手都放到门把手上了,犹豫着该不该进去,他认为江雪肯定没反锁,只要自己轻轻那么一下,就可以把她的身体一览无余,就在他要动手的一瞬间,脑袋里忽然冒出了寒冰,于是他放弃了。很沮丧的走到床边,把电视打开。
“是你吗?”
江雪听到了电视声音,问。
“哦!是我。”
王老五大声的回答。
王老五心不在焉的换着频道,想着今晚该怎么睡,他很想和江雪睡,但又怕和她睡,江雪还不知道自己和寒冰之间的事,这样做,自己心理没法放松,有种罪恶感,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以前和任何一个女人没有过的。
他最后决定,在和寒冰讲清楚前,不和江雪发生任何关系。把问题想清楚后,王老五才放松下来。
“你也洗吧。”
江雪已经穿着浴衣,头上裹着浴巾走出来,脸蛋红扑扑的,可能因热水的关系,毛细血管扩张的缘故吧,眼睛也水汪汪的发着光亮。她没有觉得半点的拘束,像和王老五生活了很多年一样,轻松得比和唐华在一起还要自在,这种心理上的坦荡,是缘于自己过去婚姻的不幸和对王老五的默默爱恋,作为一个成熟女性,江雪的这个举动,在一般人眼里看来,是违背了所谓道德范畴的,可这些人所理解的道德,难道真的就能代表这个社会的最完美道德标准吗?只有以人为本的道德,才是真道德,靠那些虚伪的假惺惺的世俗道德,只会把人像动物一样禁锢在牢笼里不得自由。
“哦,你洗完了?”
王老五抬头看见江雪对自己微笑,有些神秘的那种,忙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刚才还有些困,洗个澡好多了。你去洗吧,浴室等会我来清洗。”
江雪说完,没回她的客房,而是坐在了床上,用浴巾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
“那我洗澡了。”
王老五说着走进浴室,把门关上。
江雪听见关门声,抬头看一眼那门,笑了笑。她在里面洗澡的时候,根本没反锁门,她觉得自己都喊王老五父母爸妈了,等于是把自己交代给了王老五,对自己交代给的男人,还有什么可以防范的呢,她还巴不得他进去呢。可她在里面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他进来,心想他肯定还不是很习惯,一个没结过婚的男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适应这样的男女相处呢。因此江雪没责怪王老五不懂风情,也没往别的方面想。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9)醉酒乱性(上)
在江雪第一天就很愉快的融入到王老五一家人中,高高兴兴的住下来的同时,海星大酒店里的司马文晴却醉了,喝酒喝醉了。
她这次回来开会,偶然在机场看到王老五和江雪相会的情景,尽管对她此次回来的会议没产生任何的影响,可在会议以后,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孤独,有一种失落感,似乎自己的生活没了目标,于是约了王老五帮她找的那个职业经理人一起吃晚餐。
“肖总,你来后,这还是我俩单独一起吃的饭吧?”
司马文晴与为自己打工的下属,在一个包房里坐下后说。
“是啊,以前都是和大家一起聚餐,难得和司马总经理一起吃个饭,今天这顿,算我请你。”
王老五帮找的这个职业经理人,名叫肖战,三十出头,海归派,尽管年纪不大,可在商场拼打的时间可不短,离过婚,没孩子,外貌很有型,可排在帅哥的行列中。
“好啊!那我今天,就点些好吃的,反正不是自己掏钱。呵呵……”
司马文晴呵呵的开玩笑说。酒店管理人员,在自己酒店请客吃饭,也要买单,这是司马文晴上任后的新规定,只不过优惠的幅度比较大,连司马文晴请客吃饭,也要自己掏腰包,而且没有帐报,当然,酒店是她的,报不报帐,那也只是走走形势而已,不过,从这个表面,可以看出她的管理是一丝不苟的。人这个东西,只要有空子,必定会钻得你追我赶,但只要制度完善,薪水和福利改善,本来心术不正的,也不敢乱来,即使有那么一两个胆大的,敢顶风胡来,最终,只会成为管理人利用的鸡,杀了给猴看。
“没问题,想吃什么,尽管点,你给我的薪水,还是能付得起帐单的,哈哈!”
肖战的爽朗大笑,让司马文晴有那么一秒钟,误认为面前的男人是王老五,一时看得呆了,忘记了点菜,要不是肖战提醒她,司马文晴还不可能回过神来。
“司马总经理,司马总经理,怎么啦?”
肖战见她怔怔的盯着自己看,有些奇怪的问。
“哦,没什么,点菜吧。”
司马文晴脸烧烧的,这还是除了在王老五面前外,第一次与别的男人有这样的感觉。
两人的这个晚餐,吃得很愉快,几乎不谈工作,品着红酒,说些政治和娱乐八卦新闻,司马文晴平时的酒量,在女人中还算是一流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喝得她漂亮的脸蛋粉红粉红的,看肖战的眼神都开始飘忽起来,一瓶喝完,她又要了一瓶。
肖战是下属,又是自己请客,自然不好规劝她,只能由着司马文晴高兴,看着她的脸粉红的俏模样,肖战作为一个男人,不心动都难,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此时看到司马文晴的样子,恐怕都会不自觉的往邪路上想。
当时肖战应承王老五到这个酒店来,是有些犹豫的,只答应来看看,可当他见到司马文晴后,深深的被她的外貌吸引了,与其说是为不错的薪水留下,不如说是被司马文晴的美貌打动,他决定留在海星酒店,有一大半原因是司马文晴吸引了他。现在,和这个女老板相处一段时间以来,他又发觉司马文晴这个女人不简单,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花瓶,她聪明,果断,有远见。要说男人吸引女人的,除了外表,绝大部分是男人在做事时的那种潇洒从容,可反过来,女人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吸引着男人。司马文晴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能把优秀的男人征服的女人,肖战就被她给征服了。
肖战也有些微醉,不仅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有司马文晴的美貌。此时他看司马文晴的眼神,在酒精的刺激下,没了以往的尊敬,多了些许的欲望挑逗和渴望,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那种赤裸裸的欲望眼神,恨不得马上把眼前的女人抱上床扒光的邪恶眼神,尽管他不是那种邪恶的男人,可再有风度的男人,在貌美如花的女人面前,都不可能是君子,尤其是男女单独相处的时候。
而司马文晴喝得越来越恍惚了,眼前的男人,一会是王老五,一会是肖战,让她难以分清,认为是王老五的时候,心情潮湿,可看清是肖战的时候,又很失落,她摇晃几下脑袋,想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可除了看到他充满欲望的眼神外,根本看不到别的。
“司马总经理,我看还是别喝了,你可能是累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肖战看出,眼前的这个女老板,似乎有心事,女人都一个样,只要有心事,喝酒都容易醉。他说着,走到司马文晴身边。
“哦,呵呵,可能是累了吧,头有些晕,不过,我没醉,我从来不会醉,喝多少都不醉!”
司马文晴用醉眼斜视走到身边的肖战,只承认是累,不承认自己醉,酒醉的人最爱说大话,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你是……肖……总!不是……哥,你不是……哥!”
司马文晴用手指着肖战,打着酒咯,舌头有些打卷的说。
“对,我是肖战,让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肖战说着,伸手去扶司马文晴的胳膊,她穿的是短袖职业女装,粉嫩的胳膊在肖战微醉的眼神中看来,充满了野性的诱惑,他说扶她,其实也是他想抚摸司马文晴的一个借口,所谓酒壮英雄胆,平时对这个女人必恭必敬、又很爱慕的肖战,这个时候却想借着酒胆,吃女老板的豆腐。
“你扶我,呵呵,我看你也醉了吧,醉得都摇晃起来了,呵呵,还说我醉,你比我醉得厉害,看你都站不稳了。”
司马文晴此时眼前一片摇晃,可她还取笑肖战。
肖战没回话,双手抓住司马文晴的右胳膊,感觉到她的皮肤有些凉凉的,滑腻而有弹性,鼻子里还闻到混合着酒味的高级香水味,在司马文晴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肖战的眼睛下意识的从上往下看了一眼她的胸部,从衣领看下去,见到被胸罩勒挤在一起的饱满白嫩的肉沟,他有些干渴的吞了一口唾液。
司马文晴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右手胳膊被一双热热的有力大手抓着,感觉很舒服的看了肖战一眼,对他笑了一个:“你是肖战,肖总,是我请武哥找你来的,对吧?”
“是的,是王总找我来的。”
肖战回答着司马文晴,左手还是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右手伸到她腰部,这样可以使司马文晴站的稳些,也使自己更进一部的探索到她的身体,尽管隔着层高级面料做成的衣服,可手感觉到她腰部的曲线和肉感,还是让他逐步的兴奋起来,把手往下滑落一点,扶在了司马文晴臀部上方。
司马文晴在肖战的搀扶下,脚步飘飘的,开始朝门口走去,嘴巴上还不停的嘀咕着:“武哥帮我找对了人,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这些话,听在肖战的耳朵里,不外乎又是一剂催胆兴奋剂,更加大胆的把右手掌在司马文晴的臀部上方轻轻的,随着她的走动而上下抚弄。
“肖总,要我们帮忙吗?”
一个领班似的女子看到,忙走上来问。
“不用,你们忙你们的,我扶司马总经理上去就行。”
肖战回答,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帮忙呢,这中事情,别人也帮不上忙,他才不想让别人帮忙呢。
肖战扶着司马文晴,走到电梯口时,已经有服务员等候在那里,电梯们大开着,他和司马文晴走进电梯,伸手按了行政办公所在的楼层,因为她的办公室,在行政办公楼层,也是她的临时住的房间。
在电梯门关上后,司马文晴把头靠在肖战的胸口上,嘴巴上叫着哥,以为自己身边的男人,就是王老五呢,她的嘴角还露出甜美的微笑。
肖战不知道司马文晴叫的哥是谁,他现在也不想知道,一心只用右手在司马文晴的背后体会着女人特有的柔软和弹性,他心潮起伏,心里想的是靠在身上的是女人,而不是老板,现在他不把她当老板,而是把司马文晴当女人。没了身份高低,男女也就真正平等了,这种平等的心理,让肖战的胆子更加的壮大,手开始不老实的摸向了司马文晴穿着职业裙的臀部。
司马文晴似乎觉得很舒服,在肖战的手抚摸到自己的臀部时,嘤咛的娇笑了一声。她的这声娇呼,又给肖战刚燃起的欲火上浇上了一桶油,他那只摸着司马文晴臀部的手,往上那么一搂,从背后把手掌伸向了她的胸部,司马文晴的半个酥胸,就被他的大手掌给占了个实实在在的便宜。
可喜的是,司马文晴似乎很乐意肖战这个动作,不仅没拒绝他的手掌,还把自己的手朝他的裆部伸去,从肖战的皮带扣上方,直接伸到他内裤里面,手指很利索的摸索到肖战的毛发,然后很饥渴似的,把手一用劲,直直的摸向他已经翘起的宝贝上,用手爱抚着,此时的司马文晴,也被情欲烧昏了头脑,她现在只想把肖战的裤带解开,认真把玩他的宝贝,当然,司马文晴做这些的时候,心中一直以为肖战就是王老五,是她难以忘记的男人。
而肖战在司马文晴摸到自己宝贝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一股热血直窜脑门,差点啊的叫出声来,在这关键时刻,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还好外面没人:“司马总经理,我们到了。”
肖战提醒司马文晴,目的是希望她把伸在自己裤裆里的手抽出来。
“到哪里了?我们要到哪里去?”
司马文晴依然依偎着肖战,没有把手抽出来,还是紧紧的握着他膨胀的宝贝。
“我们回你的房间呀,就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会。”
肖战在过道里四处看看,都没人,这层是行政办公所在地,此时人都下班,上班的都在别的楼层各忙各的,哪有时间注意他们。走道最尽头,就是司马文晴的办公室兼卧室,肖战搀扶着司马文晴,朝尽头的房间走去,并开始搜司马文晴的挎包,从中想找出钥匙来。在他走在过道上的时候,司马文晴的手始终在他裤裆里摸玩着,两人走路的姿势很是别扭,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门口。
肖战从一串钥匙中找到一把,塞进门孔,可打不开,再换另一把,还是不能开,他越是着急,钥匙似乎在和他作对,所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他肖战此时算是领教了。
“快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司马文晴含含糊糊的呢哝着,她好象再也没力气站立了,从肖战身上滑落到他腰胯部,双手有些急燥的解开他的皮带和裤扣,要是在平时,她做这个很拿手,解男人的腰裤带,是她司马文晴最熟悉的,可此时,她有些笨拙,在肖战找到了钥匙把门打开的一刻,她也把肖战的裤裆门打开了,把他膨胀的粗长宝贝暴露在自己脸庞前,司马文晴看到这样一个好家伙,眼角露出笑容来,没犹豫就把肖战暴露在她面前宝贝的头部含进了嘴里。
肖战终于找到了开门的钥匙,才把门打开,自己酸胀的大家伙的头,已经被司马文晴含进了小口里,他舒服得颤栗着打了个颤,没想到这个平时看着严肃严谨的女老板,情欲高涨时竟然如此放肆,肖战在国外那么多年,可谓见多识广,可还没见过如此的女人。
司马文晴自得其乐的跪在肖战身前,她用嘴唇和舌头玩弄一阵肖战那个膨胀的头部后,嘴巴一张,把他的大宝贝整根的含进了嘴里。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0)醉酒乱性(下)
肖战哪还受得了,他闷哼一声,一手扶在司马文晴的头上,一手扶在门框上,才把身体站稳了,全身颤栗得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让他脑门嗡嗡的,但他还是理智的忍不住回头看看过道,见整个过道静悄悄的,他才用手把司马文晴从身前拉起,并顺势把她双腿分开的抱到自己腰胯前,脚开始朝门里移动,等人完全走进去后,他用脚往后一蹬门,就把门给关上了,可他也差点跌倒,因为裤子掉到了双腿膝盖位置,绊住了他的脚,于是,肖战就势把司马文晴放倒在地毯上,看着司马文晴紧闭双眼,在自己面前扭动,他迫不及待的把内裤和外裤一起从穿着皮鞋的脚上退出,然后分开司马文晴的双腿,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双手撩起她的职业裙,露出黑色的蕾丝三角裤,肖战愣了一秒钟,终于伸手把她的这条性感内裤从上往下退掉。
司马文晴在肖战把她抱起在胯前的时候,就闭上了双眼,心中想到的,抱住自己的男人是王老五,一心只想让他尽快把自己放到床上去,然后让她心中的男人,好好的爱抚自己空洞的身体和心灵。当肖战终于把她放倒在地毯上时,司马文晴知道,快乐和充实即将到来,她在等待,等待得她有些全身闷热,不停的在地毯上扭动起来。
肖战眼睛盯着司马文晴大腿根部,看着她那修剪得很优美的黑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他先用手指在隆起的黑毛上轻轻的、慢慢的上下左右爱抚,接着把拇指放到司马文晴早已润湿,并还在不断往外渗着液体的肉缝边,肖战这个时候似乎不怎么急切了,用拇指在肉洞的门口忽重忽轻的挤压,他那翘立在小腹前的宝贝,在不停的微微跳动着,从光滑的头部小孔里,渗透出一滴晶莹透亮的液体来。
司马文晴在肖战老练的手指按压下,变得更加的敏感,开始呻吟起来,脸色比刚才醉酒时还要红润,嘴唇微张,像是很焦渴,渴望着有甘露滴下,又像是很饥饿,饿得她有些头眼昏花、身体空空。她很配合的把双腿尽量分开,想让跪在自己胯前的男人用他的力量来占有自己,可自己等啊等,总没动静,他还是只在自己的门口来回的徘徊,她已经不满足这样的挑逗,她需要实质性的塞满,所以司马文晴睁开了眼睛:“哥,别逗我了,我要!”
她仍然以为面前的男人是王老五。
肖战看着司马文晴的肉缝在自己拇指的挤压下一开一合的,开的时候,可见到有点粉红的肉,合的时候,液体就被两瓣肉挤压出来,然后顺着缝隙下缘,流到地毯上。肖战耳朵里听着司马文晴的呻吟声,一个女人在男人的爱抚下不停的呻吟,是男人的一种荣耀,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这种声音,再怎么伟大的作曲家,都不能谱写出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当司马文晴叫了声哥,并说要的时候,肖战没想过多,还以为身前躺着的女人,把自己当作最爱的一种呼唤,知道是她难以忍受了,他不再犹豫,手握钢枪,看准司马文晴湿润肥嫩的肉瓣,把他宝贝的头先塞了进去,这是他的一个喜好,喜欢先玩弄外部,他认为女人最美的地方,莫过于此地,而这个部位的美丽,在于它能开能合,没有需要的时候,它紧闭着,在被挑逗起原始欲望后,会变得水淋淋而自动张开,这是男人的最爱,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不喜欢的。肖战是个中老手,知道女人这个时候需要什么,也懂得如何的给予女人需要,同时也满足自己强烈的欲望。他用手握着宝贝的根部,像一个骑士,手握利剑,在战场上左冲右突,上挑下劈,杀得敌军门户大开,嗷嗷只叫。
司马文晴在肖战塞入他膨胀的头部后,开始忍耐不住的叫唤起来,尤其是在肖战迟迟不深入,而是在洞口肆意玩弄时,让她无比的兴奋,这种兴奋,带有饥渴,伴随着酥麻的快感,有些欲罢不能,既想让这个男人有力的冲杀,又不想让他这么快的放弃洞口的缠绵。司马文晴全身酸软,情欲高涨,此时的她,除了高声的嗷嗷喊叫,似乎再也没法做出别的能让自己更快乐的事情来,肖战那种蜻蜓点水似的摩擦,使得司马文晴有些无奈,焦急的无奈,也是消魂的无奈。
肖战要的就是司马文晴这样敏感的无奈,他眼看着自己放进她洞里的宝贝越加的粗壮,听着她声声的叫唤,觉得时机已到,臀部肌肉紧缩,腰往前一送,握着的手放开,把整个宝贝深埋进司马文晴的肉缝中,只听到身下的司马文晴哦的深长叫唤,肖战感觉到了她体内的温热和滑腻,并在她的那声叫唤中,自己的宝贝传来一阵紧缩的包裹感,舒服得他也跟着嗷的一声叫喊出声来。然后在里面转动几下,接着开始慢慢抽出,等快完全抽出的时候,又运足丹田之气,使劲的往里送。就这样,肖战双手掌支撑在司马文晴身体两侧的地毯上,一上一下的开始做起俯卧撑来,始终保持着每一下的力度,足够的刺激着司马文晴那敏感而饥渴的需要之地。
司马文晴正渴望着身上男人快点进来的时候,肖战就很勇猛的把钢枪的刺刀只戳进自己的肉里,这种刚猛的力量,让她无比受用,身体里的空虚感觉忽然被一根粗壮而有些发烫的东西给塞满了的快感,使她忍不住的发出高昂深长的喊叫,全身的肌肉几乎颤栗般的颤抖起来,自己都感觉到了由于收缩夹紧了伸进来的刺刀,好似怕它从身体里离开,有些不舍。司马文晴此时的酒尽管已经醒了大半,可又被肖战的爱抚陶醉了,现在她知道正在占有自己身体的男人不是王老五,而是自己的下属,是肖战。欲火这个东西,一旦调动起来,想灭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放开身心的去享受,即使被火烧毁,也心甘情愿。司马文晴现在哪还管那么多,一心只想着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不管身上的男人是王老五也好,肖战也罢,即使是别的男人,她现在也会毫无顾忌的。
肖战开始觉得感官刺激不够了,想看清司马文晴的全身,想抚摸她的娇躯,想亲吻她饱满的胸,他边做着有力的活塞运动,边用手剥开司马文晴的上衣,他不是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解,而是有些粗鲁的把司马文晴的上衣从下往上的剥,司马文晴在下面配合得很好,她也觉得衣服套在身上多余,甚至感到胸罩勒得自己胸口不好喘气。
等肖战剥离完司马文晴的上衣和胸罩,暴露出司马文晴那对在他耸动中颤悠晃动的饱满乳房,肖战扑了下去,用嘴含住其中一只,用手开始摸捏起没被含住的另一只,同时,下身的动作还是那么的有劲道,始终保持着原有的硬度和忽快忽慢、忽深忽浅、忽左忽右的抽送动作。
司马文晴裸露着上半身和下半身,中间腰部还被裙子套住,像是人被分成了上半段和下半段,她的双腿交叉放在肖战的臀部,随着他的节奏,自己的臀部在下面也迎送着肖战的钢枪。她觉得他的上衣很是碍事,开始用手帮肖战脱起上衣来,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并没影响他们身体的交合。
等司马文晴把肖战的衬衫退去后,肖战除了哪双还穿着的皮鞋外,变成了全身赤裸,身体有些发福的他,皮肤白皙,几乎和司马文晴的肤色一样。他双手伸到司马文晴腰后,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地毯上,让司马文晴跨坐在自己的胯间。司马文晴很积极的配合,双手搂抱住肖战的脖子,扭动着腰和臀,上下前后的动着,嘴巴里不停的发出哼哈的呻吟。两人都不去理会司马文晴还套在身上的裙子,此时,房间里除了司马文晴的叫唤声和肖战的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外,就是来自他们身体交接部位的扑哧扑哧声。偌大的豪华办公室里,似乎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情欲,就连灯光都显得那么的色。
两人坐在地毯上运动一阵后,肖战开始慢慢的站起来,双手托着司马文晴的臀部,仍然让她双腿交叉的跨在自己的腰胯上,开始朝司马文晴那张大办公桌走去。
当司马文晴被肖战抱起走向办公桌的时候,她可没停止胯间的动作,本来快要到高潮了,可肖战却站了起来,这让她有些恼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肖战把她放坐在办公桌上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也是个玩家,一点不比王老五差,他是想尽量的享受这种身体交接的快感,而不是想马上享受高潮的刺激。
司马文晴想的没错,肖战就是要好好的玩弄这个女人,他不想马上就泄,他是个有经验的男人,知道怎样给予女人最大的快乐,也知道自己如何的享受。男人与男人的不同,不仅在于他们的智慧和勇气,还在于他们伺弄女人的本事上,有的男人喜欢快速抽插,让自己马上达到顶峰的极乐,这种男人根本不懂欢爱之道,甚至从中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自私一面。而有的男人,喜欢享受的是做的过程,喜欢把女人整得全身舒畅了,才会让自己完全的彻底释放,这种男人是真正懂得生活的男人,女人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很少有红杏出墙的,因为她们从自己男人身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司马文晴此时就从肖战这里得到了最大满足,她惊奇于肖战的创造性,他竟然不顾自己是他的老板,还利用房间里可以利用的道具——办公桌。司马文晴很温顺的听从着肖战的摆布,并期待着他下一步怎么在桌上弄自己。
肖战把司马文晴放倒在办公桌上躺下,自己站着,正好可以前后的运动,双手抓住她还穿着高跟鞋的两条脚脖子,把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放在桌子上,让她充分的暴露出胯间蜜地来。
司马文晴仰躺着,任由肖战扑哧扑哧的鼓捣着自己的肉身,他那有时急风暴雨般的活塞运动,让自己变成一叶轻舟一样的在办公桌上晃荡,饱满的胸脯也跟着晃动,他有时是轻抽急送,每次在肖战轻抽时,司马文晴都会发出哦的绵长呻吟,而当他快速送入的时候,司马文晴嘴里发出的是啊的喊叫,司马文晴最喜欢的是肖战深插在自己体内搅动,他的这种技巧,几乎让司马文晴发狂。
肖战也陶醉了,看着躺平在办公桌上的司马文晴,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才是最美的,也是真正的她,平时那种高贵和威严,此时完全不见了,她看见的是一具充满欲望的身体,她的眼神流露出来的,不再是智慧和精明,而变成了无穷尽的淫荡。肖战喜欢这样的淫荡,似乎司马文晴的淫荡表情,鼓励着肖战,他开口说话了:“司马总经理,你太美了!”
“这里没……没有总经理,只有……有女人,我现在是你……你的女人,好好玩……玩我吧,让我飘起来!”
司马文晴的放荡语气,使肖战更加的自信,他知道,自己征服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好!我好好的玩你!”
肖战说着,把自己的大宝贝抽出来,湿淋淋的,然后把司马文晴的身体翻转过来,往下一拉,把她下肢放到地毯上站立着,再用手掌往下压她的上半身,让她匍匐在桌子上,肖战用右腿抵开司马文晴的双腿,左手摸着她湿漉漉的私密地方,右手握着钢枪,扑哧一声,整根的插进司马文晴的缝隙里,在里面搅动几秒钟,再整根的抽出,然后再插进去,再搅动……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1)新欢与旧爱
司马文晴被肖战的这种近乎粗野的动作发狂了,张着小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像哭一样的呻吟,从自己私密的地方,不断传来酸麻快感,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为这样的刺激近乎发狂了,匍匐在办公桌上,随着肖战的冲撞和搅动,身体也跟着颤动起来。
肖战的勇猛,和他的名字一样骁悍,这是他到海星酒店上班以来,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不是没有机会,是他根本看不上别的女人,一般的女人,在他肖战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需要的女人,是那种表面高贵优雅,内心骚动不安的女人,这种女人,司马文晴最典型,从第一眼见到她,肖战就有了想得到她的冲动,一种内心里的原始欲望,随时在他身体里流动,尤其是每次见到司马文晴,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有反应,赤裸裸的反应。现在,他终于得尝这个梦寐以求的女人身体了,能不疯狂吗?能不粗野吗?
肖战把司马文晴身上最后的职业套裙从她上半身褪掉,让司马文晴的每寸肌肤都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他这才发现,司马文晴的腰身和丰满的臀部是如此的诱人,在她腰窝两边,分别贴着两个纹身,左边的是一只乳白色红眼睛的流氓兔,右边的是一只伸着脖子笨拙憨厚的乌龟,当肖战耸动的时候,司马文晴的身体也跟着前后摇动,两个纹身像是动了起来,好似相互在说着话,或是在相互对骂一般,煞是可爱。肖战感觉插在司马文晴体内的宝贝有些酸酸的想释放了,他很有经验的马上抽出,停止刺激,伸手抱起司马文晴,朝与办公室相连的那间司马文晴的卧室走去。
司马文晴已经高潮连连,全伸酥软,在肖战快速抽出他的大宝贝那一瞬间,她啊的大叫一声,似乎身体都被抽空了一般,以为肖战也到了顶峰,正想爬在桌子上歇息一会呢,谁知道这个男人却把自己给横抱了起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她明白了,原来他还没满足,还要把自己抱到床上继续的蹂躏,这个很会玩的男人,比起王老五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算是老手中的老手了。司马文晴无比的高兴,她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对付女人的身体,敢亮剑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她微微闭着醉眼,双手楼着肖战脖子,觉得在他的怀抱里,特别的塌实,这种心理的感受,在以前和王老五时没有过,反而和王老五在一起时,总有种不安全感,随时担心他离开自己,可今天,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自己第一次有了安全感,这个转变,让司马文晴内心充满了幸福。
肖战一米八几的身高,仪表堂堂,抱着司马文晴这个一米六几,体重五十五公斤的女人,似乎根本没费多少力气。他脸带微笑盯着司马文晴娇羞的模样,心里想的,几乎和司马文晴一样,他也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还从没有过女人能使自己这么的迷恋,如此的充满力量过。是的,在这个女人的身体上,肖战有用不完的力量,他不想过早的让自己射了,他要给她无穷无尽的欢乐,把她推向一个又一个的浪尖上,直到她飞起来。
肖战赤身裸体抱着赤身裸体的司马文晴走进她的卧室,里面有张小很多的办公桌摆在窗子边,一个大衣柜和梳妆台分别摆放在床的两边,一台超薄数字电视挂在床的对面,地上铺着纯毛地毯,有个卫生间是用玻璃与房间隔开的。整个房间宽大明净,有气魄,和房间的主人很相配,根本不像女人的房间。肖战进门后开了右边墙上的开关,整个卧室顿时灯光明亮,他没作任何停留,直接走到双人床边,把司马文晴丢到大床上。
司马文晴被丢上大床后,睁开了双眼,看着肖战站立着浏览自己的身体,她咯咯的笑出声来:“你知道现在的你,像谁吗?”
她也毫不羞涩的浏览着肖战赤裸的正面身体,看到他那立起的宝贝,把眼睛停留在了那上面,心里惊呼:‘真够威风的,以为武哥的已经够粗壮了,没想到还有如此极品的!’司马文晴不自觉的拿肖战的这个宝贝和王老五的命根作着比较。
“像谁?不会是像个大猩猩吧?”
肖战咧嘴笑着,伸手去握着直挺挺的宝贝,慢慢的用手来回套弄着问。
“像人猿泰山!呵呵!太像了!”
司马文晴看着肖战在抚弄他自己的宝贝,色眯眯的笑着说,同时,自己仰躺下,叉开了双腿,把手也伸向了胯间抚摸起来,等待着像人猿泰山的男人来压向自己,占有自己,充塞自己。
肖战把自己的大宝贝套弄得越加的坚硬膨胀,眼睛盯着司马文晴淫荡的动作,再也难以忍耐,几乎是扑了上去,把司马文晴整个的压在身下,伸手下去,扶着青筋直冒的宝贝,塞进了司马文晴的体内,一种被温热的肉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舒服得哦的吼叫出声来。
司马文晴在肖战泰山压顶般压下的时候,闷哼了一声,等肖战的宝贝挺进了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也发出了舒畅的啊声,嘴巴张成个O型,犹如她此刻被肖战塞满的那个身体张开的形状。
这时的肖战,似乎真的变成了人猿泰山,他猛抽猛插,双手尽量的把司马文晴双腿分开,以便充分展露她的身体,他刺刀见红,次次到底,只听到司马文晴声声浪叫声中,伴随着扑哧扑哧的肉搏之声。这是一次最后的攻击,是完全征服敌人的歼灭战,必须彻底干净的消灭敌人,才能夺取最后的全面胜利。肖战的冲刺,也为自己蓄积着最后快乐到来的能量,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大得他的宝贝完全抽离了司马文晴的身体,他有些焦急的再次把它塞进去,扑哧扑哧的声响,变得越加的响亮。司马文晴哭喊般的在肖战猛烈攻击下全身乱颤,肖战哼哧哼哧的喘息着,分不清是自己在运动还是被运动支配着,忘我的深深探索着司马文晴最深的地方。
世界没有了,毁灭了,地球不转了,被两具疯狂的裸体定格在了床上;时间停止了,永远停留在正点的方向;空气凝固了,把两个汗湿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固定住。
肖战停止了攻击,把最后一颗子弹射完后,就结束了激烈的战斗。司马文晴嗷嗷的叫唤声逐渐一声比一声弱了,最后舒长的哦了一声,似乎再也没了呼唤的力气,闭上眼只有呼气没了吸气。她被彻底征服了,强过王老五的任何一次的征服,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的可爱。
肖战还停留在司马文晴的身体里,感受着她一收一缩的快感,他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么的雄壮,如此的能征善战,要不是遇到司马文晴这个对手,他就是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此强大。
“哦!太妙了!实在妙极了!”
司马文晴缓过劲来,抚摸着肖战匍匐在自己胸口上的头说。
“司马总经理,我爱你!”
肖战也像活过来一样,还叫着司马文晴总经理,并说出了一个男人很难对女人说出口的话,每当这句话说出来,说明这个男人被女人融化了。
“以后司马总经理,只在别人面前叫,你我在一起,就称呼小名吧。”
司马文晴纠正着称呼,然后在肖战的头上吻了一下说:“我也爱你,没想到你如此勇猛,要是人猿泰山见到,也该自卑的躲藏到没人的角落里偷偷哭泣了。你真棒!太棒了!我喜欢!”
司马文晴是不轻易对男人说‘我爱你’的,她此刻说出这三个字,证明刚才她确实达到了极点,女人只有在真正动情时,才会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感受。
“文晴,你解雇我吧,那样我们就不是老板和雇员关系了,我的心里也会觉得好受些。”
肖战抬起头来,眼睛看着司马文晴的眼睛说。
“你这么好的男人,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为什么要解雇你呢?以后你把我当作是你的女人,别当作是老板不就成了吗?”
司马文晴双手捧着肖战的脸,很认真的说。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别扭,你还是解雇我的好,那样我们就平等了,我要正大光明的追求你,像个男人一样的站在你面前,而不是作为你的下属向你表露我的爱。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
肖战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这些话,他憋在肚子里很久了。
司马文晴听着肖战的话,心里不自觉的又想到王老五,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和王老五特别的像,有股子傲气,是个敢作敢当的爷们,平时不会惹事,但要是事惹到他身上,也不怕事,她司马文晴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她现在还不能答应他什么,但她确实是爱上了这个男人,有些舍不得他离开自己。
“这样吧,你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好吗?”
司马文晴在肖战的唇上轻轻闻了一下后说。她要想的是,自己能不能嫁给这个男人,不能仅凭他在身体上满足了自己,就冲动的把自家的企业交出来,这可不是儿戏,所以她还需要观察,进一步认识这个男人的品行,司马文晴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现在所考虑的,不单单是结婚的终身大事,还是家族兴旺的长远大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还对王老五抱有一丝希望,想再找这个男人好好的谈谈,她不相信王老五对自己没有感觉,这也是她女强人的个性,觉得没被自己征服的男人,总让自己有些耿耿于怀,所以她要再进一步确认王老五的想法。
肖战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也是顾虑重重,他现在勾搭上了老板,这是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的大忌,是会给同行留下笑柄的,他的人生信条是‘公司的钱财不能动,公司的女人不能碰。’现在,这个信条被自己破坏了,而且是动了公司的最高统治者,尽管他爱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毕竟是老板,别人会说自己是为了人家的家产,才和她上床的,他肖战顶天立地,怎么能让别人说自己是为了攀附权贵而拜倒在女人石榴裙下的呢。
“文晴,你一直没结婚,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肖战翻转身,躺在司马文晴身边,伸手用胳膊楼过她,让她躺进自己怀里。这个问题,也是肖战早就想问的,他知道王老五,是王老五找他来这里的,当时他就觉得,王老五和这个酒店的女老板关系不一般,不然怎么会那么上心呢。
“是啊,在遇到你之前,我认识一个男人,可那个男人不喜欢我,况且,他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呵呵,你说我傻不傻,竟然喜欢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司马文晴自嘲的笑笑,把头紧紧贴在肖战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你呢?怎么一直没结婚?”
“其实我结过婚,两年前离了。是她先提出分手的,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当时我的事业遇到点挫折,是最艰难的时候,我认为也不该让她跟着我受苦,所以同意了。好在没孩子,好说好散,没什么后遗症。”
肖战这是第一次给司马文晴说起自己的过去,以前一直是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以后,这边的事情,你要多操心,我在广州那边,可能会很忙。我爸知道我找了个职业经理人,目前他在国外养病,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
司马文晴这么说,是她想让父亲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有个好归宿,过去她一直不理解父亲,现在她是真的懂得了什么叫亲情,她想让父亲帮自己拿个主意。司马文晴打了个哈欠,含糊的说:“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她说完,依偎着肖战,两人赤身裸体的紧贴在一起。
这一夜,司马文晴睡得很塌实,这是她早就想得到的睡觉方式,王老五没给过她,别的男人她又不愿意和他们过夜,现在她像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枕头,所以睡得尤其的香甜。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2)香消玉陨
在司马文晴和肖战相互索取着对方身体的时候,王老五和江雪这对相互思念了十几年的苦命鸳鸯,却显得出奇的平静。本来十几年等待的爱人出现了,应该是有很多事情可做的,但却什么也没发生。
王老五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见江雪靠在床头看电视,用手在脸上擦着晚霜。
“雪,在家里还习惯吧?”
王老五看着这个自己以前见到都会红着脸低下头的女人,虽然没了以前的清纯,但却多了几分风韵,变得更加有女人味,那种少妇的风情万种还是足够吸引王老五的。
“恩,家里人对我很好,像在家一样,没觉得不习惯。”
江雪看着王老五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身体,脸开始羞红,似乎自己第一次见到男人不穿衣服一样,但她没把眼睛移开,而是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上下打量着他:“你比以前壮了,没那么单薄。还记得你们踢足球吗?”
“呵呵,当然记得,现在回想起,都还想再到球场试试两脚呢。”
王老五把头发擦干后,也靠坐在床上,和江雪一起并排躺着看电视。
“那个时候你跑得可快了。只要你们男生有比赛,我都去看,主要是去看你。”
江雪说着把头侧靠在王老五身上:“我喜欢你那个样子,生龙活虎的,没平时闷闷不乐,知道你在球场上有多帅吗?我们班女生几乎都为你加油,尤其是你进球后,她们都高喊你的名字,可我一次也没喊出口过,但心里比喊出口还激动。哈哈,这些你不知道吧?”
“其实,我那么拼命的奔跑,都是因为你在看。到别的学校去比赛,我就没了激情,总提不起劲,跑不动。”
王老五伸手搂住江雪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上。
“要是那时候我们像现在这样,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把彼此的心里话告诉对方,就不会有这么多曲折啦。”
江雪用手抚摸着王老五的肚皮,耳朵能听到他心脏的有力跳动,心里想着大学美好时光,尽管那时侯自己没觉得美好,可现在回忆起来,还是那么的让人留恋。
王老五在江雪的抚摸下,有些反应了,但没有冲动,因为他又想到了寒冰,只要他一想和江雪亲热,脑袋里无缘无故的会冒出寒冰来,毕竟他和寒冰相处的时间要比江雪长,和寒冰的一次次激情,都让他难忘:“是啊,我们的青春,最美好的时光,就那么的错过了……”
王老五话还没讲完,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江雪听到手机响,把头抬起来,好让王老五起来去拿电话。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王老五嘀咕着,到床对面的柜子上拿起放在手机座子上的电话。
医院里,医生和护士在蒋晓芊病房中抢救着她,她母亲和郝冬梅站在旁边哭。
在医生把她抢救过来后,蒋晓芊很虚弱的发出声音来:“冬梅,武哥,我要见……他!”
郝冬梅跑到床边,给蒋晓芊说:“我马上给他打电话,晓芊姐姐你等着,他一会就到。等着啊!”
郝冬梅边说边颤抖着手,拿出电话,走出病房给王老五打。
“哥,快来!晓芊姐姐快死了!她要见你!你快来吧!呜……呜……”
郝冬梅哭喊着给王老五说。
王老五拿起电话,一看是郝冬梅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等自己才问:“是冬梅吗?”
就听到郝冬梅在电话那头哭喊着说蒋晓芊快死了,这已经不是郝冬梅第一次这样说了,上次她这样说,王老五根本不相信,但这次不一样,因为他知道蒋晓芊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尽管自己有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准备,可听到这个电话,还是很突然,让他很意外。接完电话,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愣着站在那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江雪开始还躺在床上看电视,见王老五接完电话后傻愣站着,她有些担心的站起来问。
“啊?哦,一个住院的朋友,快死了,要见我。”
王老五听到江雪问,才回过神来说。
“那快去吧。”
江雪说着打开衣柜给王老五拿衣服。
王老五有些痴呆,把围着的浴巾解开,回头要拿衣服穿,刚好和江雪对上了。
江雪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裤子和衬衫,没关衣柜门转过身来,正好看见王老五解开了浴巾转身过来,她看着他的正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头避开。
王老五倒是没心思想这个,见江雪拿着衣服,伸手接过来往身上套,也没穿内裤。
江雪等王老五接过衣服后,才想起他的皮带还在换下来的裤子上,于是到浴室给他拿,出来时,已经看见他穿好裤子,正扣着衬衣纽扣呢,等他扣好扣子,她把皮带递给他,还有钱包也帮他拿出来,在王老五穿着皮带同时,江雪把钱包放进他的裤兜里。
“雪,你先睡,我可能晚上回不来。”
王老五收拾停当,给江雪说完,拿上车钥匙,出了卧室。
江雪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下了楼,父母都睡了,所以两人很轻巧的下着楼梯。
“你上去吧。”
王老五穿着鞋子说。
“路上小心,别开快车。”
江雪充当起王老五母亲的角色。
“放心吧。”
王老五开门后,听到江雪的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在江雪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江雪被他的这个突然袭击,弄得有些局促,也有些惊喜,虽然自己还没有任何感觉,他的唇就离开了,但这种温馨的浪漫,是自己在梦里都难有的。看着王老五出了门,自己仍然怔站在那发呆。
“雪,怎么了?小武出去了吗?”
王老五母亲听见动静,起来出门看,见江雪穿着浴衣站在门口,就问。
“哦,伯母,不,是,妈。刚才来了个电话,说医院那个病人快不行了,想见他呢。”
江雪开始喊的是伯母,但马上改口叫妈。
“哦,是有个癌症病人,前些天,小武还从家里拿东西去呢,说那人是从西安来的。这么快呀,唉!人的生命真是很脆弱。”
王老五母亲感叹着生命,然后催江雪快上去睡觉,自己也回房里。
王老五赶到医院,进门看见医生护士都在,没和他们客气,只奔病床边。
“晓芊妹妹,你怎么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今天怎么一下子成这样,哥来了,你快醒过来,和哥说话,哥想和你聊天,快醒醒,哥陪你说话来了。”
王老五焦急的叫唤着蒋晓芊,用手摇动着她的双肩。
蒋晓芊像是被王老五从睡梦中摇醒一样,慢慢睁开无力的眼睛,看见王老五模糊的脸,耳朵里听到他焦急的呼喊声,心里知道是王老五来了,她微微动着嘴的笑起来。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来,王老五把耳朵靠近她的嘴边听:“你说,哥听着哪。”
蒋晓芊积攒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很细声的说出三个字:“我……爱……你!”
然后没了声音。
王老五清楚的听见了,忙在她耳边回答她:“我也爱你!”
听完王老五说的话后,蒋晓芊微笑着,很灿烂的那种微笑,比她在电视镜头前的微笑还要美,她带着这种满足的微笑闭上了双眼,把最美的笑留在了人间,带着自己美好的梦离开了,离开了王老五,离开了她母亲,离开了郝冬梅,离开了所有她爱的或爱她的人。这个美丽的女人,曾经是那么的迷人,让看她节目的男女老少,都为她的美丽而津津乐道,现在她走了,去另一个世界微笑了,把这个她生活过不到三十年的世界里的善与恶,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王老五看着像微笑般熟睡一样的蒋晓芊,默默的流下了泪,没有失声痛哭,怕吵醒她,别的人也没失声痛哭,都沉默着,为蒋晓芊默哀着,她母亲捂住嘴,也没让自己的难过发出声来,郝冬梅搀扶着她,走近床边,让她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她母亲见蒋晓芊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人世,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心里越加的难过,终于忍不住匍在女儿的身上大哭起来。
郝冬梅在蒋晓芊母亲扑在女儿身上失声痛哭后,再也忍受不了,也哇哇叫喊着晓芊姐姐的哭出声来。
王老五只是默默的流泪,强忍住悲痛的心情,把郝冬梅揽入怀抱里,让她尽情的哭,他轻轻拍着郝冬梅的背,也不劝她。
医生和护士们,见这样的场面多了,都各自忙着手头的活,然后都退了出去,留下王老五他们散人,在这个豪华病房里,用他们的方式表达着对逝者的哀思。
一个年轻美丽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从此,这个世界少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天上多了一个美丽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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