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八章 神尼失身
来到府上,已是过了三更,如玉、阿娇和杜隽白天照顾了一天黄山神尼,此刻已经困乏的上床睡了。影儿和幽兰带着明镜、如月和幽兰的两个丫环钗儿和蕊儿伺候着黄山神尼。
为黄山神尼过完气,影儿和幽兰轻轻将仍旧昏迷的黄山神尼放好,盖好被子。看看一脸疲惫的娇妻,尤其是王幽兰一直衣带不解地住在这里服侍师傅,别玉寒吩咐明镜、如月在隔壁幽兰的房间打好水,将影儿和王幽兰抱入,三人美美洗了个澡,将两人抱上床,一番云雨,千叶影儿娇不胜力,王幽兰虽然尽头十足,尽情于鱼水之中,但像往常一样总是要打坐一下才能抚平自己体内躁动的真气。
“你说这么多天神尼的伤怎么不见好转呢?”别玉寒楼着千叶影儿,抬头看一眼正在床里面盘腿打坐的兰儿,低声问道。
“寒冰蛊真是不同寻常,虽有你的神功加上我的十八金针过穴,只能将蛊毒压制在头顶灵台穴和下面的会阴穴,所以神尼才会神智不清,下肢冰凉,如此下去恐怕真要成了活死人了。”千叶影儿望着打坐进入到忘我境界的兰儿,黯然低声回答。
王幽兰视师父为自己的再生母亲,如果知道师父会永远醒不过来,不知道她会怎样?望着,望着,眼睛突然一亮,暗自摇摇头,靠在别玉寒的怀里。
没过几日,祝伯一行自京城赶回,同行来了一位太监,是内务府御药房的领班太监,带来了皇上的圣旨。
原来别玉寒在冷关大人返京时别玉寒写了份折子让他递给皇上。折子中别玉寒汇报了公主被绑架之事,吕大人被害的经过还有千叶家两处分坊欺上瞒下、私自为敌人打造兵器之事,千叶家虽然不知情,但疏忽之罪难免,自罚上交近三年刀剑坊所得收入十万两,以向皇上请罪,望皇上龙颜开恩。
别玉寒只是将千叶无方原来说的一年收入二十万改成了三年十万。皇上看了折子,公主平安归京,吕大人被害一案有了眉目,西城灭门案的主凶之一五毒教主被诛,千叶家自罚的十万两银子充实了皇宫内务府的积蓄。当时龙颜大悦,命内务府御药房的领班太监南下传旨,将千叶家的“回春堂”封为御用药房,着每年皇宫向“回春堂”定购药品五千份,并带来定金五千两。
千叶无方带领全家领旨谢恩,好好款待了传旨太监。这一下,不用到京城发展便将“回春堂”的大名打到了大江南北,皇宫订货虽微不足道,但以后“回春堂”的生意肯定是前途无量,看来丢了东方世家,招了别玉寒这个金龟婿真是英明的一招,对别玉寒更是另眼相待,放过不表。
接连几日,别玉寒一直为黄山神尼运功疗伤。就在别玉寒无法顾及江湖的时候,此刻传出龙风的洞庭十八盟联同大江帮、太湖帮还有白云堡、江南绿林道上二十四家山头组成了江南武林盟。龙风为盟主,大江帮帮主洪雷为副盟主,白云堡主一袋烟谢阳、太湖帮帮主太湖神龙孟太湖为左右护盟长老兼长老会正副主事,加盟各门各派掌门首领皆在长老会中占据长老一席,共商江南武林大事,共分所得利益。江南武林除武当、八剑堡、武林四大世家的慕容、千叶两家及加入七大剑派的峨嵋、芙蓉剑庄没有参加外,其余全部大小门派十之八九加入进去。连丐帮、华山、天山、崆峒和东方世家等江北大派大门都派了代表前往。江南武林盟拥有人众数万人,成了甚至凌驾于少林、武当之上的江湖第一势力。
虽然有影儿的金针过穴,百年人参灵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任何起色。王幽兰看在眼里,每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呆呆不语,大家不免都为她担心。
看到一直和自己最好的兰儿如此,千叶影儿也同样坐落不安,几经挣扎,这日将王幽兰带到隔壁房间,拉她坐下,轻轻为她拭去挂在脸上的泪珠。
“兰儿妹妹,你不要天天这样,看在姐姐眼里,姐姐很难过。”说着抬手用手帕擦去自己眼角的泪花。
“你说,影儿姐姐,你是最好的大夫,难道我师父真的没救了吗?”王幽兰一把抓住千叶影儿的手。
“寒冰蛊排名江湖五大毒第一,连五毒教主至死都没研制出解药,想治谈何容易?姐姐和相公已经尽了力。”
王幽兰呜呜哭了起来。看到王幽兰这样,千叶影儿咬咬牙,道:“兰儿,姐姐也曾想到一法,却不知是否有效,更是万万行不通,所以没有告诉你。”
“为什么?什么法子?姐姐快说出来听听。”王幽兰紧紧抓住千叶影儿的手。
见千叶影儿面露痛色,意识到自己失态抓得太重了,忙松开手。
“姐姐看你每次和相公房事之时都十分尽兴,我们几个姐姐包括体格健壮的阿隽都自愧不如。”
王幽兰脸腾的红了,娇羞地瞪了千叶影儿一眼,扭捏道:“姐姐怎么这时候说这事,是不是兰儿太淫荡了。”
“要说放的开,你不如阿隽、阿娇和如玉。但你尽兴之后总要打坐才行,可是为何?”
“人家也不知道,但每次事后都气血翻腾,运功打坐后才好。准是那死别大哥太坏了,不然人家也不会这样?”
“那你觉得武功是不是也精进了不少?”
王幽兰想了想:“说真的,武功是比以前精进了,我一直觉得是跟了别大哥后从他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但每次打坐后确实觉得丹田真力充盈、真气全身畅通无阻,精神也清爽百倍。影儿姐姐,你问这个干吗?”
“兰儿妹妹想一想,如玉、阿隽都练过武功,尤其是如玉武功虽比不上兰儿妹妹,却也不弱,却没有像妹妹这样,姐姐想这可能与神尼这一派的武功有关。相公身兼佛道两派武功,却以道家为主,道家讲究阴阳和修。相公得遇龟胆龙丹,形成九九重阳之躯,但你们一门的武功是专为女子所练的纯阴内功,故而纯阴之体遇到纯阳之人,水乳交融,龙虎交媾,以丹田为鼎炉,形成道家所谓的“降龙伏虎”。这也是妹妹与其他姐妹相比为何受益匪浅,只是妹妹内力虽强,却与相公内力差距较远,所以难以承受,必须打坐吸收自相公那里获得的纯阳之气。”
“真的?但这跟师父的毒伤有何关系?”
“现在神尼的蛊毒被相公的内力和姐姐的金针控制了,却滞留在头顶灵台穴和下面的会阴穴,所以神志不清,下肢冰凉。时间长了不但会成了活死人,武功全失,下肢也会溃烂掉。”
“那你快想办法啊,姐姐。”王幽兰听了急急喊道。
“姐姐这不是在和你说呢。如果能以相公的九九重阳之力化去寒冰蛊的阴冷寒毒,神尼才有可能苏醒。”
“别大哥不是一直在给师父输气疗伤吗?”王幽兰糊涂了。
“你别大哥虽然有九九重阳之躯,雄壮威猛,但他练的逍遥神功加上他曾服用的阴阳果却随时中和体内的九九重阳之气,否则,他如不能夜夜御十女,必会被体内阳气走火而忘,房事时我们也会脱阴而死。他没有成为一个大色魔,虽然因他自幼饱读圣贤之书,家风严谨,主要还是归功于这逍遥神功和阴阳果,否则江湖女儿就苦了。加上以禅学为本的易筋经,他发出的气往往较为中正柔和,并随时调节。遇到你这练了纯阴内力的他的气才转强为阳,达到阴阳调和。你也发现,同房时他怀有的龟胆龙丹之阳力才会被诱发,达到最佳境界。”
“你肯定吗,姐姐?”王幽兰不信地问道。
“姐姐也是知道相公的经历,看到相公夜夜笙歌,同御五女却丝毫不见疲惫之相,反而精神百倍,读了好多医书才确定的。”
“难道你要他和师父同房?”王幽兰突然明白,大声叫道。虽然她出身乡村,跟随师父常年在山上,没读过什么道德之经,对圣贤之说不太在意,但让自己的师父和自己的相公同房,她想都没想过。
“所以我说万万行不通。”
王幽兰坐卧不安地在屋里乱窜,半晌问道:“这样能救师父吗?”
“姐姐没有十全把握,但这是姐姐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不过行不通的。不说你,就是相公他也不会干的,还有神尼,一生清誉毁了,她老人家怎么容身江湖?她情愿我们杀了她。”
“可我也不能没有师父。”王幽兰烦躁地又走动起来。
“我决定了,就这么着,救了师父后,我同师父隐居黄山,不再行走江湖。”王幽兰终于作出决定。
“什么?你疯了?”被叫进来的别玉寒听王幽兰说要他与黄山神尼同房疗毒,刚坐下就如同被烫着屁股似地跳了起来,瞪了一眼躲在王幽兰身后的千叶影儿:“准又是你出的馊主意吧,影儿,荒唐!”
“不怪影儿姐姐,是我坚持的,为了救师父,什么我都不怕。”
“那不行,这样我岂不真成了天下第一大淫贼了?再说你师父的清誉岂不也全让你给毁了?”
“我不管,总比没有师父强。如果师父真的被救了,我就和师父老死黄山,再不行走江湖,这样没人知道你和师父之间的事,你也不会背负淫贼的骂名,总行了吧?”
“那更不行了,如果这么做失去了你,我更不会做。”别玉寒坚定截铁。
王幽兰唰地将柳叶刀拔出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答应救师父,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别,别,兰儿,快把刀放下,别胡来。”别玉寒连忙摆手。
“除非你答应。”
“没有用的,你别听影儿瞎说八道,如果真行,我每天以真气为你师父过气,你师父早就行过来了。”
“我知道是我不对。”千叶影儿放开口,见别玉寒瞪向自己,连忙往王幽兰身后躲,低声道:“我也对兰妹妹说了,这法子不一定管用,你和神尼也不会同意,她就是要试。”
“反正这是唯一的法子,不试更无机会了。”听完千叶影儿的解释,别玉寒心想生命可贵,如果有机会却因为名节问题而置之不顾说不过去,但因此而丢了名节对自己事小,神尼一辈子深山清修落得如此下场简直生不如死。但自己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对王幽兰道:“兰儿,不差这一两天,让别大哥好好想想再答应你好吧,快把刀放下。”
“不,除非你现在答应我。”
“好好好,别大哥答应你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救你师父,别大哥都义不容辞,快把刀放下,兰儿。”
王幽兰这才放下手中刀。三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只有此法唯一可试。为了黄山神尼的名誉,只有行使此法的他们三人知道,连如玉、阿娇和杜隽都不能告诉。天尽三更时当即传令胖瘦二婆和四名丫环守护听蝉小居,别玉寒、兰儿和千叶影儿为黄山神尼实施大法疗伤,任何人入听蝉小居者杀无赦。命祝伯、狄氏兄弟小心戒备,严防敌人来犯。
一切准备就绪,千叶影儿王幽兰焚香一同为黄山神尼沐浴后,别玉寒也沐浴更衣,来到内室。
“你是治病救人,不准对我师父有非分之想。”王幽兰警告别玉寒。
“那当然,你把你老公看成什么人了?天下第一……”突然想起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忙住口不言。
罗帐内千叶影儿揭开盖在神尼身上的锦被,一幅海棠春睡图立刻映入别玉寒的眼帘。
娇媚的面庞因刚刚沐浴过,红润如雨后海棠一般鲜嫩欲滴。凤目紧闭,瑶鼻挺立,樱桃小口丰美地勾画出完美的曲线。肌肤白嫩如凝脂,浓香扑鼻。身段健美丰腴,婀娜多姿,一对勾魂夺魄的春山傲然挺立。七尺长发光可鉴人,如黑色的绒缎般光滑的散开在白玉无瑕的玉体下。修长的大腿根部一束凄凄芳草在滚圆如雪的臀部包围中那样醒目,黑中有白,白中衬黑,完美无缺得如画中的仕女,天上的仙娥。
别玉寒的神枪腾地勃起,傲然屹立在那里。
王幽兰看在眼里,低声骂道:“还说没有非分之想呢,哼!”
别玉寒尴尬辩解:“我不是着急救人吗?”
千叶影儿十八根金针过完穴,让王幽兰盘坐在神尼头顶处以起内力驱动黄山神尼内的真气,使其游走奇经八脉之中。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看看时机到了,千叶影儿分开神尼那双丰满如玉的大腿,让别玉寒来到两腿之间。伸手抓住别玉寒腿间神物,含在口中,手口并用,同时一只手在黄山神尼的桃源洞口轻轻抚摸挑逗。
别玉寒此刻将黄山神尼的桃源幽谷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儿鼓崩崩,粉白粉白,就似那荔枝剥壳,细腻润滑。一对阴唇儿轻覆著一道缝儿,千叶影儿双指轻轻翻起阴唇,膜瓣后面洞口隐约可现,如娇羞之女怯怯地闭著。别玉寒看了神魂游荡,已不辨南北东西,望着那儿直直发楞,咕噜咕噜地往下吞咽贪婪的口水。
加上千叶影儿的吸允揉搓,刻意挑逗,别玉寒阳火渐渐旺盛,口中发出嘶哑的低吼,下面神物涨得又肥又大,一颗龟头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弯弯的向上翘起,茎身上浮起了条条蜿蜒的青乌小龙,显然比平时大了不少。
看到时机成熟,千叶影儿放开手口,别玉寒低吼一声,人向前抵住洞口,往里冲去。也许是劲力过猛,昏睡中的神尼竟然轻轻哼了一声,眉头不由自主地一皱,别玉寒已破关而入。黄山神尼守了三十余年清白的处女之膜尽数破裂,破裂得如此毫无犹豫,毫无残留。
刚入到深处,接近花心,便感到如碰到冰山,一股刺骨的寒冷袭向自己的神枪。别玉寒一哆嗦,神枪立刻萎缩许多。忙按影儿叮嘱,把神识提起,凝聚精气,聚精成钢,使自己的神枪金枪不倒,破冰而入,捣向黄山神尼的花心沈处。
花心深处似乎什么东西在冰冷地吸食自己,别玉寒连忙不断地冲刺,让自己的九阳真火融入寒冰之中将其化解,同时真气运行全身,又回归丹田将袭入自己真气内的寒冷之气化掉。
王幽兰不敢接纳这些冰蛊之毒,只是尽自己全力将凝聚在师父头顶灵台穴的寒气往别玉寒处逼去。
看着老公健美修长的身躯,架构完美的体型,健壮结实的体魄,还有那一杆绝世无双、能惊倒多少少女的“神枪”在那里尽情驰骋,恣采花心,千叶影儿压住自己心中的欲火,暗自叹骂:“唉,真是冤家。”
看看东方发白,别玉寒此刻感觉不到黄山神尼体内还有任何寒冷,自己的欲火燃烧的不能再有丝毫忍受,最后猛吼一声,尽数将火热的精液喷入神尼体内,浇在她的花心上,黄山神尼似乎无法承受这热烈,啊的一声,就要睁开眼睛,别玉寒连忙点了她的昏睡穴。
“成功了,成功了。”旁边熬了一夜,红肿着眼睛的千叶影儿兴奋地叫道。王幽兰刚一笑,便抖了起来,原来神尼内力高强,体内的冷气仍然侵入她的体内。
别玉寒见状,忙拔出仍然傲立的神枪,将王幽兰搂在怀里,翻身压倒在神尼身旁,挺枪进入,以自己的九阳真火化去她体内的冷气,可惜她运功一夜此刻精疲力尽,消受不了,别玉寒只好将千叶影儿拉过压在身下。
可怜影儿始作俑者,最后自己得承受这一切,又没有杜隽几个姐妹在旁帮忙,被别玉寒弄了个灵魂出窍,浑身散了架地瘫软在别玉寒身下。别玉寒体内深处积压的九阳真火此次被引动,不泄了是不会停下的,等到别玉寒梅开三度翻身下来时,弱小的千叶影儿瘫软在床,想骂别玉寒两声都没有力气开口,只剩下两眼直直喘气的份。自此之后千叶影儿再也不敢独自与别玉寒同床共寝,此乃后话。
三人筋疲力竭,就挤在这张床上,加上被点了昏睡穴的黄山神尼四人同床昏昏睡去。
醒来时已是天近晌午,在解开黄山神尼昏睡穴前,千叶影儿王幽兰耳边低声叮嘱了几句,拉着别玉寒匆匆离开。
二人离开后王幽兰点开师父的穴道。
黄山神尼悠悠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放要起身,下身传来一阵剧痛,连忙躺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腾地坐起,只见身下洁白的床单上点点殷红,头脑轰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瞥见王幽兰跪床前,颤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兰儿,快告诉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王幽兰跪在那里泣道:“弟子不孝,逆上犯了大罪,请师父杀了兰儿。”
“快说发生了什么事?”黄山神尼厉声喝道,声音不住地颤抖。
“师父还记得中了五毒教主的寒冰蛊吗?”
“师父当然记得。苗羽蔚那贱人被寒儿活捉,亲手将寒冰蛊打入她的体内,那贱人咬舌自尽。我,我怎么没有死?”想起寒冰蛊没有解药,不然苗羽蔚不会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交出解药。
“师父中毒昏迷不醒多日,万般无奈之下影儿姐姐发现只有别大哥体内的九阳真气能解这寒冰蛊,但只有一途可用,徒儿、徒儿为救师父,就,就擅自做主,让、让”
“让什么?”黄山神尼厉声喊道。
“让别大哥与师父同房解、解毒。”
“你,你”黄山神尼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突然将手举起,对准王幽兰的头顶。
“徒儿罪孽深重,万死不能解脱徒儿之责,但师父是徒儿再生父母,对徒儿恩重如山,如师父不能活,徒儿是断断不会苟且偷生在这世上。孩子八年前就应该随母亲死了,是师父救了兰儿,如今兰儿拿一命救师父一命,如师父能活,孩儿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你如此做毁了师父一世的清修和清白,让师父如何再有面目留在这江湖之上,真是罪过。死都不能赎其罪过啊。”
“兰儿也是想过的,只要师父能活过来,兰儿就陪师父荒老黄山,永远侍奉您老人家,我们再也不行走江湖。”
“你,你,你真是糊涂。”黄山神尼不知说什么好,半天长叹一声,缓缓放下掌:“你出去吧,我要好好静一静。”
“徒儿不走,徒儿再也不离开师父了。”
“你先去吧,师父既然被救过来了,就不会随便再去死去,你放心吧。”黄山神尼明白徒弟是怕自己想不开再寻短见。
王幽兰这才起身离开。
晚饭时分,黄山神尼并未出来,王幽兰端了饭菜前来伺候师父,进门发现师父不在,只有一纸便笺:兰儿,师父理解你的孝心。但经历此事,师父罪过大至莫及,返回黄山对菩萨忏悔,日日青灯,以洗我之罪。既与寒儿有此缘孽,你我何颜再做师徒?自今日起你我师徒之情尽了,不得再回黄山。否则我定不饶恕。
王幽兰失声痛哭。别玉寒和千叶影儿闻声赶来,驱散走阿娇几个,苦苦劝王幽兰,也许这是唯一双方可以接受的结果。王幽兰哭喊着偏要回黄山终生侍候师父,别玉寒只好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安静入睡。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黄山神尼走了,少了一帮手不说,兰儿怎么办,我们可不能让她也跟着神尼荒老深山老林中。”别玉寒瞪着千叶影儿,怪道。
“这也没什么难的。只要你能把神尼劝回来,兰儿不就没事了吗?”千叶影儿一点不急,款款坐下。
“什么?让我去劝神尼回来?你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别玉寒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千叶影儿伸胳膊挡开。
“我正常着呢。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不去谁去?”
“我还想多活两年呢。神尼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们俩之间有了这种事。谁出的馊主意谁去。”别玉寒生气道。
“我知道,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与神尼有了肌肤之亲,你就是她的男人,她再生气,最多也是不见你,为了这段肌肤之亲还有兰儿,她也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我和兰儿去了反而坏事,你想想,我们是你的女人,她面对起来岂不更别扭,说不定还怕我们嘲笑她,一刀把我给杀了呢。即便神尼不肯回来,只要写上两句收回驱除兰儿出门的成命,兰儿不就没事了?”
“你总是有理。”别玉寒知道自己说不过这死丫头,索性不理她。
不理归不理,但兰儿的事情自己不能不管,何况如果神尼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对不起兰儿。想想神尼那丰腴成熟的绝美身材和风韵,腰下一紧,决定是要上趟黄山,反正自己受冷大人之托要到八剑堡给冷丫头提亲去,那里离黄山不远。当下答应,带着沈岩、祝伯沿江而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九章 提亲惊变 好友重伤
八剑堡地处九江城外风景如画的庐山一座山峰上,背靠群山,俯瞰遥望长江,东临千里鄱阳湖。石堡雄伟挺拔,堡前一百零八级石阶更衬托出石堡威严耸立,揭示着八剑堡在江湖不容动摇的地位。登上一百零八级石阶,是一条丈余宽的小溪,溪上一座精雕细刻的木桥。木桥那端八柄石剑交叉插入堡前的广场前端,八剑相交出刻着三个殷红大字‘八剑堡’。
三人跨过一道木桥,方到石刻前,堡门大开,一群人迈步出堡。前面是七男一女,正中一人,神采奕奕,步履稳健,三缕长须轻飘胸前,一看就知一身功夫超凡入圣,颇具领袖武林之风。别玉寒知道正是八剑堡八位堡主,居中的长须不凡老者就是大堡主、沈岩的师父‘天剑’卢鹰飞,忙上前躬身抱拳施礼:“扬州别玉寒拜见八位堡主,唐突而来,还望八位堡主勿加责怪才是。”
“别公子横空出世,名满江湖,老夫等慕名久矣,无奈老守偏城,未能早日与公子相见,今日一睹,果然人中之龙,老夫为岩儿高兴,岩儿没有交错朋友。”‘天剑’卢鹰飞赶紧一把将别玉寒拉住。
‘天地人神,雷电风云’八剑堡八位堡主纷纷上前与别玉寒相见,别玉寒因沈岩的关系以晚辈之礼请安问好。
让进了八剑堡,来到大堂,将别玉寒让到上座。沈岩的同辈、八剑堡年轻一代中坚的几位师弟按照礼数前来相见。其中有别玉寒在京城见过的沈岩的三师弟何成义,四师弟董天威,那位娇美可爱、名叫佳琪的姑娘却是神剑封城和云剑刘小云的宝贝女儿。
沈岩的二师弟、卢鹰飞的独生子‘君子剑’卢谦也上来见礼,似乎早已将京城发生的比剑之事忘到脑后,甚至没有发生过似的。别玉寒想为了沈岩道个歉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跟着说了些面子上的话。
午餐后卢鹰飞带脚着神剑封城、云剑刘小云夫妇,他们的女儿封佳琪,沈岩还有何成义、董天威陪别玉寒游览了庐山名胜,最后大家来到望江亭,眺望远处滚滚长江,卢鹰飞手抚长须:“别公子,老夫就爱来这望江亭,回望庐山俊秀,前望滚滚长江,但今日与别公子同站此处,却大有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古人不欺吾也。”
“大堡主此言过谦了,大堡主与七位堡主持江湖牛角,何人敢迎其锋?”别玉寒连忙道。
“听说公子不但武功高强,文采也是江南无出第二。”云剑刘小云开口笑言,故意把话岔开:“庐山江南神秀,名人墨客宝迹甚多,公子身临其境,何不做诗与大家听听,让我等一睹公子文采?”
别公子忙说哪里哪里。但众人一再请求,别玉寒曾听沈岩说卢鹰飞甚好文学,只好道:“庐山名扬四海,文人绝笔甚多,别某无才无德岂敢胡乱弄墨?既然诸位堡主要让别某出丑,别某就勉为其难了。”
略一沉吟,信口吟道:
香炉缈缈暮鼓钟,仙落银河居洞中。
五老飞下身如雪,同闻白鹿朗朗声。
锦绣谷外乱云渡,报有群蛇闹黄龙。
八剑拦江石门垒,醉石倦卧望秀峰。
“好诗,好诗,诗句不但如行云流水,让人叹绝。公子来庐山不过半日,便对庐山名胜了然于胸,诗中句句包含我庐山名胜,连八剑堡都得公子盛赞。大哥你看别公子的诗呢?”封城赞不绝口。
八剑中除卢鹰飞外就以封城文学修养最高,这也是卢鹰飞让他夫妇来陪别玉寒的原因。听四弟如此问,哈哈笑道:“公子文采果然不凡,有气魄,有境界。只是太抬举我八剑堡了。”
别玉寒诗中暗示江湖乱云飞渡,群蛇狂舞,隐有作乱之势,而借赞颂八剑堡来让八剑堡涉足其乱,斩群魔,站在朝廷和江湖正义一面。卢鹰飞能带领八剑堡称霸江湖,岂能理会不到其中意思?故而一句‘太抬举我八剑堡了’一语带过。
回到堡中,大摆筵席,除八位堡主外还有沈岩、卢谦和封佳琪在场作陪。席间别玉寒提起冷大人所托,自祝二手中接过冷大人的亲笔信和聘礼交给卢鹰飞,顺便为碧儿也提了亲。
庐鹰飞看完信递给了二弟地剑花胜,对别玉寒笑道:“八剑堡不过江湖中一小小门派,岩儿却得吏部尚书和两江巡抚两位当朝大臣青睐,下聘为婿,八剑堡真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说出去江湖朋友恐怕都不敢相信。照理说这等好事鄙堡打灯笼还找不来呢,老夫应该立刻答应才是。但岩儿是堡中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天资非凡,将来八剑堡的未来也恐落在岩儿的肩上,所以恕老夫不能马上答应公子,待老夫与其他几位堡主还有岩儿商议过,明日再给公子一个答复如何?”
“那当然,婚姻大事理当慎重,不论堡主什么意见,晚辈都会好好给冷大人和姨父一个交代的。”
晚宴后别玉寒和祝二被安排到八剑堡贵宾楼里歇息。八位堡主积聚在卢鹰飞的住处‘天籁居’商议别玉寒到访和提亲之事。
就在他们商议时,封佳琪差丫环来找沈岩。沈岩来到封佳琪的房间时,封佳琪正呆坐在窗前,见师兄进来,忙起身相见。
“大哥快请坐,大哥就要娶两位大人家的千金入门为妻,以后必然飞黄腾达,真是堡中的大喜事,琪琪这里恭喜大哥了。”
“琪妹不要这么说,你知道我沈岩不是做官的料,也不会带着乌纱帽坐在衙门里难受。再说师父他们也未必同意这门亲事。”
“琪琪自小待大师兄如亲生哥哥,大师兄能有此喜事,也会有个好前程的,琪琪当然高兴,也会让大师伯答应师兄这桩好事的。”
沈岩脸色一黯,淡淡道:“多谢师妹了,师兄从来没忘记琪琪是自己的师妹。这点请师妹放心。”
沈岩本是一个孤儿,被师父领养。封佳琪比沈岩小了九岁,所以封佳琪自小便由沈岩带着,沈岩也将其当作妹妹。但随着年纪增长,沈岩懂得男女之情后,看到才十一二岁长得越来越水灵的师妹便产生了情愫,想着等到师妹到了豆蔻年华时便表白自己的心意。
也许是年龄差距太大的缘故,情窦初开的封佳琪只将一向木讷不善言语的沈岩当作大哥看待,反而将初开情窦对准了英俊潇洒、聪明伶俐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二师兄卢谦,形成了沈岩跟在封佳琪后面,封佳琪跟在卢谦后面的局面,几乎堡中所有人都知道这种情况。最后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喝酒后大胆表白却被师妹拒绝的沈岩扛起自己的剑,悄悄离开了八剑堡,独身闯荡江湖去了。
五年来为情所挫的他一心扑在剑术上,在江湖上不断拼打,以一身的伤换来了‘武林四杰’中一席之地,成为八剑堡年轻一代中剑术最高者。但这一切并没有将封佳琪的心拽回来。上次回来见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只待一晚的他便又离堡,北上江湖,碰上了别玉寒,交上了独剑心中自认第一个知心朋友,更有了碧儿的温情和冷如心的心仪,对自己青梅竹马却伤透了自己自尊和感情的小师妹抛在脑后。此刻听对方如此说,便冷冷回道,表明自己以后只会将她当成自己的师妹。
听到沈岩如此说,封佳琪心中涌起一股酸味和失落的滋味。女人总是喜欢男人围着自己的,虽然她不一定喜欢你。女为悦己者容,其实就是女为男人容,在男人色迷迷的眼光中,在男人穷追不舍的贪婪中女人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如今看到追了自己数年的师兄突然对自己没了意思,还找了两位朝中一品二品大臣的千金为妻,两位女子自己又在京城见过,哪个容貌都不比自己差,更不要说身后显赫的家境?当下心中一酸一痛,冲沈岩尴尬一笑,说声谢谢师兄一直把自己当妹妹看待。
话不投机半句多,没有了心动的一对男女更是尴尬无趣,两人东一句西一句扯了会儿,沈岩便告辞出来。想到自己以后来这八剑堡的机会恐怕更少了,便来到后山上当初自己看风云变幻雷电交鸣悟出“闪电霹雳十六剑”的地方,坐在那里,回忆自己在八剑堡的日子。
看看天降三更,决定找别玉寒和祝伯喝个痛快。
刚走下山,只见三师弟何成义匆匆忙忙赶来,看到沈岩,急急叫道:“大师兄,你去哪里了?师父他老人家要见你,让我找你半天了。”
“是吗?我到后山转了转,现在我就去见师父。”说完向师父居住的天籁居奔去。
刚到门口,看到里面火把通明,人言沸腾,乱做一团。心中纳闷,只见门内奔出数人,为首的是雷剑刘泰山和君子剑卢谦。
看到沈岩,卢谦大叫一声‘姓沈的,还我爹命来’,剑疾奔沈岩面门,来势如风。
沈岩听了卢谦的话大吃一惊,看到对方刺向自己的长剑如狂马奔腾,毫不留情,下意识闪过,叫道:“二师弟,你说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
“你敢弑师,还有脸叫师父?”雷剑刘泰山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长剑,与卢谦同时刺向沈岩。
沈岩这次听清师父死了,还是自己杀的,当时呆住。
眼看双剑就要刺入沈岩胸中,但听当当两声,长剑被击开,别玉寒挡在沈岩前面。
原来别玉寒和祝伯居住的贵宾楼离这里不远,二人还未入睡,别玉寒在向祝伯了解八剑在江湖上的行事和情况,听到这边人言沸腾,想到堡中可能有事,奔了过来,正好赶上二人先后向沈岩动手,出手救了沈岩。
祝伯在沈岩的后背上拍了一下,沈岩从痴呆中惊醒,叫声师父,大声痛哭。别玉寒玉箫在手,望着刘泰山和卢谦,知道今夜出了大变故,且与沈岩脱不了干系,当下镇静心神,镇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还请二位从实相告。”
“姓沈的狼心狗肺,杀了我爹。”卢谦哭叫道。
“不可能。”别玉寒叫道:“沈兄对他师父的感情在下从他平日的言谈中就能看出情同父子,他怎么会去弑师?他也没有弑师的理由。”
“谁说他没有?”说话的是二堡主地剑花胜,与人剑邓杰,电剑项同,风剑戴秉风冲过来,个个满脸悲愤:“我们八人商议后让他退掉与两位千金小姐的婚约,至少暂缓婚约。因为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让他担起辅助八剑堡和卢师侄的责任,他肯定是对自己身为大师兄继承不了堡主之位,又不能做当朝大员的女婿而心生忿恨,亲手杀了自小把他从死人堆里捡来抚养成人的师父杀掉。”
“我没有。”听到二师叔如此说,沈岩竭力嘶叫。
“因为这个沈兄就杀了自己情同父子的师父,你也太小看武林四杰中人了。”别玉寒问道:“你们有何证据?”
“他的剑还插在大哥背上。”人剑邓杰悲愤喊道。
别玉寒当时呆了,沈岩听了也抬头望着人剑邓杰,傻在那里。
“我要瞻仰一下卢堡主的遗体。”别玉寒突然提出这个,让八剑堡众人一惊,卢谦骂道:“你与姓沈的是一路之貉,我爹的遗体岂能让你糟蹋。”
“卢公子此言差矣,我虽与沈兄亲如手足,但如他是狼心狗肺之徒,我别玉寒不但与他划地绝交,还要亲手杀了他。但仅凭诸位一句话就将忘恩弑师这种江湖上人人不齿的第一罪恶扣在沈兄的头上,别某也是绝不会答应。”
“好,就让你看看他是如何丧心病狂的。”二堡主地剑花胜沉吟片刻,答应别玉寒,转身带路。
别玉寒跟在后面,然后是沈岩,祝伯走在沈岩的身后,以防八剑堡中人对他们仨人动手。
一看天籁居就知天剑卢鹰飞是个儒雅之人,天籁居地处堡的后面幽静之处,院内青草花木修剪的整整齐齐,一道山泉自院后山上流经此院,绕过以原处山石雕刻而成的丈高秀峰,自院前流出,弯曲流经八剑堡,在堡前与其他几条山泉汇成一道小溪成了八剑堡天然屏障。泉水击打着山石和秀峰上的石洞,发出叮咚之声,动听优美,仿如天籁之声,天籁居便是如此得名。
卢鹰飞的尸体仍躺在客厅正中石板上,白巾覆盖,血自白巾下流出,染红了白巾和青色石板。神剑封城云剑刘小云夫妇和封佳琪跪在旁边,满脸悲伤。
沈岩一看到师父遗体,大叫一声,方要晕厥过去,祝伯在身后连拍数处大穴,沈岩神志一清,跪倒大哭。
地剑花胜掀开白巾,只见卢鹰飞双目圆睁,一柄长剑自后背刺入,贯穿心肺,鲜血顺着透出前胸的剑尖望下流淌着,显然毙命不久。
看到师父死不暝目的悲惨之状,杀人无数的沈岩大叫一声晕厥过去。
别玉寒俯身单膝跪在卢鹰飞身边,仔细察看着卢鹰飞的尸体,半晌才直起身子,问道:“可有人动过卢堡主?”
“没人动过?”地剑花胜回道。
“你们就是凭沈岩这把剑在卢堡主的身上来断定是沈岩杀的?”
“不是他还会是谁?除了他谁还会拿得了这把剑?”
“大家还是到大厅去说吧,卢堡主已经升天,大家不要在这里骚扰他老人家了。”别玉寒说完转身离开。
大家来到大厅,沈岩已被祝伯救醒,听了沈岩讲述自己晚宴后的所作所为,别玉寒说道:“沈岩所说,有佳琪和何成义证明他一直都未带剑,剑肯定是被他人从沈岩屋子里偷走,借刀杀人,嫁祸于沈岩。用意很明显,即除掉大堡主,也同时除去除大堡主之外八剑堡第一高手。”
“胡说,什么人要这么做?如是外人又怎会知道姓沈的住处,这么恰巧地偷到他的剑?”卢谦哼道,对别玉寒为沈岩开脱忿恨不平。
“卢公子说得对,外人是不会这么巧做到这一切的,但如果有内应又如何呢?”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脾气暴躁的雷剑刘泰山骂了起来。
“八剑堡的大弟子都成了弑师凶手,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再说,以大堡主他老人家的武功,任何人来到方丈之内都会被他察觉的,排名江湖第十六的一代宗师如果不被自己所熟悉的人暗下毒手,又怎会如此轻易被人得手而不为人发觉呢?”
卢鹰飞的尸体是被进去送参汤的丫环倩倩发现的。自夫人五年前去世后卢鹰飞就一人居住在这天籁居,勤修内功,闭关修炼天剑第十八剑,来弥补前十七剑的不足,以求大乘,所以平时无人前来打扰,除非堡主喊话。但每晚打坐前的百年参汤丫环是定时送到,不能有误的,所以被丫环倩倩发现,倩倩的一声尖叫招来了所有人。
别玉寒的话本来不无道理,但别忘了沈岩就是自己人,还是师父一直信赖的大弟子,别玉寒刚落话,人剑邓杰旧冷笑连连:“你说的我们不是没考虑,就因为是自己信赖的大弟子,大哥才不会留有戒心,姓沈的才能自背后得逞。”
“但那一剑绝对不是沈岩刺的。”别玉寒的话让大家都觉得他是在偏向沈岩。
望着众人憎恨自己的目光,别玉寒刻意保持冷静,徐徐开口:“剑虽是沈岩的剑,但那一剑刺出的手法绝对不是沈岩的“雷电霹雳十六剑”。出手的部位也较低,可能是个矮子,所以剑是由下而上刺出的。刺出后马上撒剑后跃,可能是惧于大堡主的神威,或是故意将沈岩的剑留在体内嫁祸于人。从大堡主所受一剑,从伤口和周围衣服来看,可以看出刺出的剑阴柔狠毒,来势无声无息,所以堡主来不及运起护体神功便毙命。这与沈岩的“雷电霹雳十六剑”来如雷,奔如电,霹雳奔腾之势大不相同。”
众人觉得别玉寒的分析不无道理,短短察看了一下尸体,就能看出很多自己没有看到的东西,确实不简单。
看到八剑中有人忍不住微微点头,别玉寒接道:“而沈岩自晚宴后并没有见过大堡主。大堡主要见沈岩,也是着何成义去传,何成义找到沈岩时,沈岩并无慌忙或是打斗的痕迹。如果沈岩真见了师父,为了婚约之事,也必有一番争持,那么周围应该有人听到,大堡主也不该在争吵中毫无察觉地后背挨了一剑。”虽然天籁居中平时就卢鹰飞一人,但丫环仆人都住在居外小院,随时为大堡主传唤,不该听不到传唤。
可偏偏就有人听到有人争吵,倩倩说在熬参汤时曾隐隐约约听到大堡主发怒的声音,好像是说了什么大弟子的,但因为远,加上没看见沈岩进入天籁居,所以不敢断定一定是沈岩。
说来说去沈岩还是最大嫌疑,别玉寒暗暗着急,想着如何才能将沈岩带出八剑堡。
沈岩看到自己的师父惨死,师叔师弟们全都怀疑是自己亲手杀死师父的,又悲又恨,神志本就不太清楚的他此刻突然大叫起来:“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那种亲手杀死师父的凶手,你们就来吧,来为师父报仇啊,来啊,师父是我沈岩杀死的,你们来报仇啊。”
“那我就杀了你这没良心的。”一声娇喝,长剑奔沈岩前胸而来。
别玉寒忙出手相救,沈岩却一掌袭向自己,将自己挡著,刹那间长剑应声刺入沈岩的前胸。
沈岩一把握著长剑,盯着握剑之人,正是封佳琪。封佳琪见师兄的鲜血顺剑缓缓流出,再看这位背着自己把自己带大的大师兄惨淡的脸,心里一紧,手松开了剑。沈岩突然哈哈大笑:“你们既然都认为师父是我杀的,我这条命送给你们,师父,我来了。”一把将长剑拨出,鲜血喷射而出,人向后倒去。此刻别玉寒已经跃到身旁,一把扶著他,祝伯赶紧将一粒还魂丹塞入他的口中,端坐其身后,双掌低著后背,为其过气疗伤。
别玉寒没想到沈岩会突然疯狂,闹成如此局面,当下环视一周:“在下还是那句话,不论如何在下都不信沈岩会干这种事。不论如何,沈岩挨了你们一剑,性命垂危,也算还了你们八剑堡一命,在下要立刻带沈岩离开这里,还望各位不再为难。”
众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住,听了别玉寒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办才是。卢谦却断然拒绝:“不能让你带走,我要用他的人头祭奠我爹。”
别玉寒眼中寒光突露,紧紧盯住卢谦:“在下说的很清楚,你别逼在下出手。”
“我八剑堡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不容你在此随便撒野,何况这是我八剑堡之事,与你何关?留下姓沈的,你速速离开八剑堡,否则你就是我们八剑堡的敌人。”
大厅外不少八剑堡的弟子都拨出了剑。
别玉寒看都不看这些人,满脸不屑:“当你八剑堡的敌人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在下敢与唐门、京狮堂,八大剑派甚至少林为敌,多你们一个八剑堡不多,少你们八剑堡一个不少。只不过沈岩死都不对你们还手,在下为了沈兄,不愿与你们刀剑相向,但各位别逼别某出手。祝伯咱们走吧。”看到祝伯已为沈岩点穴止血,以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便迈步向外,赶紧离开八剑堡,找地方为沈岩疗伤。
“休得猖狂,姓雷的来会会你。”脾气暴躁的雷剑刘泰山人一晃,长剑奔来。不愧有雷剑之称,剑鸣如雷震,几朵剑花如奔雷炸开,罩向别玉寒几处大穴。
别玉寒脚步不停,手中玉箫信手一挥,箫影插入剑花之中,但听当当当,剑花立消,刘泰山人飞了回去,手中剑已垂了下去,一条臂膀差点废了。
神剑封城立刻跃到刘泰山身旁,查看之下见五弟没有受伤方才放心。地剑花胜一挥手,七剑长剑齐齐出鞘,围住别玉寒。
救人心切,别玉寒不再顾及手下留情,当下玉箫插回腰间,逍遥剑出了鞘:“在下好话说尽,诸位既然不肯领情,在下只好如此了。只不过天剑不在,独剑受创,八剑堡的八剑阵名存实亡。没有了八剑阵,诸位恐怕拦不住在下,在下就有言在先,挡我者亡。”迈步向前。
数声大喝,八只剑刺向别玉寒,第八只当然就是君子剑卢谦的剑,看到别玉寒如此厉害,只有八剑阵有可能取胜,八剑阵以天为首,地为下,人泣神飞,雷电风云相辅相成,没有了天剑,只好让卢谦补到天剑的位置,虽然威力远不如天剑,但其在年轻一代中练剑阵时一直是天位,所以对阵的启动运转却是得心应手。
别玉寒立刻感到千百只剑尖围绕著自己,剑阵带着无比的威力压向自己。
但别玉寒面临剑阵,却是气定神闲,镇静自如,冷冷看着八人飞奔而转,腾挪跳跃,随着不断变化著阵势旋转得越来越快。八剑阵以天为阵首,阴阳、五行为阵位,结合八卦的生克互化原理,摆出4个基本阵形,又可变换出八八六十四个阵形,不输于“武当七星剑阵”。看着威力来越强,化作无数剑气厉风般要将自己撕碎,绞成肉末,突然一声大喝,手腕一抖,剑刃发出“嗡嗡”的声响,奔向卢谦。
此时的别玉寒与在京城时的别玉寒已大不相同,武功精进许多、临敌经验十分丰富不说,在千叶影儿的指点下对布阵亦有研究,当下看出了阵势的最弱出是卢谦,所以不动则已,一动如万马奔腾之势,锐不可挡地奔向卢谦。
七位堡主也知道卢谦也是阵的最弱处,刻意隐瞒保护卢谦,无奈他们碰到的不是一般江湖高手,而是别玉寒。此时的别玉寒已到了剑人合一,人剑如一的境界,使出逍遥剑中的‘天地共逍遥’挡开了七剑之势,以‘龙龟八步’如鬼影般紧随卢谦。
卢谦大惊,拼命施展绝学,人向后退去,以躲开别玉寒这雷霆一击。七剑忙飞身来救,阵形虽仍在运转,阵势已减弱许多。看看七人接近自己,别玉寒突然一招龟头反击,长剑划出一道灵光。此刻七剑彼此靠近,阵势反而施展不开,威力大减,灵光过出,七支剑飞了三支,四支长剑虽未脱飞,人却向外跌去。别玉寒人落地时,逍遥剑架在云剑刘小云的颈上。
刘小云长剑脱飞,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剑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当时花容失色。
“不准伤害我娘。”封佳琪急急叫道。剩下的六剑大为着急,这次八剑堡在江湖上面子丢大了,一照面便被对方破了八剑堡威震江湖的八剑阵,云剑刘小云还被对方劫为人质。
地剑花胜黑着脸喝道:“姓别的,你赢了,把小云放开,你可以带着沈岩走了。”
“在下当然赢了,也可以走了,但在下要封夫人送在下下山,八剑堡好事做到底么。”
“你?”封城气结,点着别玉寒说不出话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八剑堡的大堡主、名震江湖的天剑都能在自己家里被人无声无息地杀了,我这个外人不得不小心,我等下山后立刻放封夫人回山,不会伤她一根汗毛。但如果有人不识相,就别怪在下不客气。”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十章 尼姑之媚
八剑堡众人看着别玉寒三人押着刘小云。三人上山时将马放在山脚八剑堡的别院里。别院中人不知山上发生之事,见别玉寒等人来提马,还有刘堡主跟着,便赶紧将马牵出。刘小云知道自己跟别玉寒武功相差甚远,老老实实按别玉寒的吩咐上了沈岩的马,四人三匹马往山下奔去。见无人追来,三人拐入一片树林,别玉寒翻身下马,冲刘小云躬身行礼:
“刚才情非得以,挟堡主而胁众位堡主,这里别某赔罪了。”
“别公子武功高强,我等自愧不如,任由公子处置就是。”刘小云翻身下马,语气明显带着怒意。
“不是别某狂妄,要离开八剑堡,别某还是做得到,别某带刘堡主来是有深意。”别玉寒虽然破了八剑阵,但面对八位武功高强的对手布成如此大阵,别玉寒仍是气血翻腾,几乎脱力,只是强压下口中的一口鲜血。虽然别玉寒可以马上调理疗伤,但不开杀戒恐怕难以下山,即便如此,二人想带负伤昏迷的沈岩更是难上加难,更会错过为沈岩疗伤救命的时机,所以别玉寒想出绑架人质一招。当然绑架刘小云不仅是因为她的武功在七剑中最弱,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别某请刘堡主来是因为听沈兄说堡主自小对沈兄最好,如生母一般,所以在下想堡主一定不愿沈兄被人冤死,使真正杀害天剑的凶手逍遥法外。”
别玉寒这点说的不错,八位师父师叔中刘小云是唯一的女子,对沈岩不象其他堡主那么严厉,还关心沈岩的吃穿和起居,沈岩一直把她当作母亲,所以一直想娶封佳琪为妻,以后好好孝顺刘师叔。刘小云从心里喜欢沈岩,觉得他比卢谦诚实厚道,为人豪爽,应该是佳琪的好丈夫,暗中一直鼓励沈岩追佳琪,否则沈岩以沈岩倔强的性格不会陷的如此之深,最后一气之下离开八剑堡,五年中不是逢年或是师父传唤便不愿回堡。所以说是沈岩杀了大堡主,刘小云怎么都不信,但看到凶器是沈岩的,沈岩又承认自己是凶手而被佳琪刺中胸部时,伤心欲绝。此刻听了别玉寒的话,刘小云心底生出希望,忙问道:“真的不是岩儿干的?”
“在下最初也不敢除外沈岩是凶手,但听了堡主们所说的原因,在下知道这原因不对,以我所了解的沈岩,他绝不会和师父大吵大闹,更不会因为女人对师父下手。”
刘小云点点头,觉得别玉寒说的有理:“但他为何承认?兵器又怎会是他的呢?”
“承认是他为堡中所有人指为弑师凶手,气极而说,他不躲封小姐的剑,视死如归,才使别某完全相信沈兄是无辜的。凶器么,既然沈兄的剑被用来刺杀大堡主,肯定是嫁祸于人或是不愿自己的兵器被人发现,露了马脚,借此来个一石二鸟。”
“你找我来的意思是要我相信岩儿是无辜的?”
“沈兄是不是无辜对八剑堡并不重要了,现在查出谁是真正的凶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江湖波涛汹涌,危机四伏,我不希望八剑堡在这个时候被人利用,更不愿与沈兄的恩人拔刀相见。”
“你要我做什么?”
“查找真凶,真凶至少是帮凶一定就在堡内。”
“什么?帮凶?”刘小云政大,以为别玉寒疯了。
“有人抓住了大堡主的手,所以堡主才轻易被人杀死。堡主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手腕上的紫印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的,只有堡内的或是大堡主不会防范的人才能轻易抓主他的手腕。这个人绝不会有本事同时自后背给大堡主一剑的。”
刘小云张大口却说不出话来,半天结巴道:“你、你怎么看到的?”
“旁观者清,大家都悲痛而我只是震惊,震惊之余就想到为什么在下和沈兄刚到这里便出现这等大事,还嫁祸于沈兄,进一步联想到是否与自己的到来有关,所以便细心了些,我本来在犹豫是否要说出此事时,沈岩一闹被封姑娘刺了一剑,就没再说出。刘堡主可以查看一下大堡主的左手腕便知别某所说的是否在理。”
“好吧,我回去印证你所说的。”刘小云迟疑地点点头。
“但请刘堡主凡事小心谨慎才是,别某告诉堡主也是为了让堡主暗中协助找出杀害大堡主、嫁祸沈兄的凶手。但此人能够抓住大堡主的手使堡主无力抵抗,不但与大堡主相熟,武功肯定不弱。”
“我会小心的。”
“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或是困难,可以来找我,为了沈兄的清誉,为了八剑堡我会全力相助的。江湖现在波涛汹涌,必将有大浪席卷整个武林,希望我们不要有刀剑相见的那一天。”
“好吧。我们会尽力的,告辞。”刘小云转身要走,突然转身问道:“你不怕我就是那个抓住大哥手腕的人?”
“天剑为人正派,有君子之风,不会让自己的弟妹抓住手的。刘堡主视沈兄如儿,不会嫁祸与他的。更何况在下看到堡主时,堡主与封堡主衣衫不整,呼吸急促,显然当时正在做别的事,怎么可能同时杀了大堡主?”
刘小云听了别玉寒的话,当时俏脸一红,不禁将腿夹紧。当时她确实正与封城在行夫妻之事。不知为何?也许是见了沈岩和别玉寒回来,游山玩水后晚宴又多喝了两杯的缘故,今晚她像是久未发情的猫特别主动,一双白葱似的手在封城的身上上摸下拽的,将封城弄得几乎招架不住。如不是知道老婆爱哪口,拼命地舔老婆,恐怕早就败下阵了,还直骂她老太婆了今天怎么这么骚?当时自己正骑在封城身上驰骋,浑身是汗,气喘吁吁,敖叫着看看就要到了一泻如注的最后关头,突然外面报大堡主遇刺了,连忙拨出,胡乱穿上衣服,二人奔天籁居而去,到现在还没穿上亵裤。没想到别玉寒这也能看出来,真是他妈的鬼精灵,天下第一大淫贼,瞪了别玉寒一眼,见对方正笑看着自己,心里通通直跳,像是被别玉寒看穿了自己,连忙又夹了夹粘粘乎乎的腿,慌忙往山上奔去。
别玉寒翻身上马,祝伯怀抱沈岩,二人不去江边,反而往南向庐山深山出奔去。跑了十余里,见无人跟踪,勒转马头进入一片密林,来到一处山崖下,别玉寒接过沈岩将其放倒,立刻运功为其疗伤。也许是面对如自己的亲哥哥般的师兄还是心中有那么一点暗中的情愫,还是太过义愤填膺,眼看剑到了沈岩胸前,手突然抖了起来,剑自心旁半寸处透过,加上祝伯马上为其服用了绝世治伤灵药还魂丹,为其运功止血,总算没有当时毙命。现在别玉寒以自身功力为其运气疗伤,天破晓时别玉寒白衣全被汗水浸湿,沈岩的脉象稳定下来,留住了一条命。
虽然沈岩命无大碍,伤势却实在太重不宜挪动,别玉寒只好决定让祝伯陪沈岩在此附近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养伤几日,自己到黄山找神尼去,然后汇合护送沈岩返回武昌。
出师不利,本来想通过与八剑堡结亲而使八剑堡站在朝廷这边,与自己一起抗衡江南武林盟。以自己和八剑堡的实力,两相呼应,正好拦腰将大江帮、太湖帮和洞庭十八盟截断,使其不敢随意作为,自己可以腾出力量对付五毒教、无名堂这些明目张胆与朝廷作对的江湖帮派。谁知阴阳界找上自己不说,八剑堡的事也节外生枝,出现如此惊变,不但大堡主莫名其妙丢了命,沈岩还成了弑师的叛逆,这种罪在江湖人人不耻,人人可得而诛之,以后江湖上恐怕没有沈岩的一席之地。
心烦意乱地来到黄山脚下,将马寄存在一农户家里,便徒步上山天海峰到幽兰谷去。要到山顶时听到山顶有打斗声,心中一惊,飞身上了树梢,立刻施展轻功王山顶冲去。
只见三人正大战在一起,疯刀,魔手联手围攻黄山神尼。疯刀的短刀砍得如疯如狂,魔手的一双手,忽弹忽刺,忽拳忽掌,变幻莫测。居中的黄山神尼一双手中食二指并拢,使出指刀,凌厉刀气使得疯刀、魔手不敢靠近。但见树断叶飞,飞沙走石,毫不激烈。别玉寒看在眼里却没敢出手相救,原来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一头戴斗笠黑巾蒙面之人打坐草地之上。面对三人凌厉的刀气指风,此人稳然不动,熟视无睹,残枝断叶、碎石飞沙到了此人面前一丈处犹如碰到一堵墙壁纷纷坠落。这等功夫别玉寒自出江湖还未见过,恐怕只有少林方丈、江边见过的无名老人等少数江湖高手才能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内力。敌友不明,别玉寒反而不敢妄动,他知道如果对方是敌非友,自己与黄山神尼联手在三人面前也难逃便宜。但见黄山神尼面对两位三十年前排名黑道第五第六的绝顶高手,黄山神尼虽然年轻内力充沛,指刀凌厉,但久战之下渐渐落了下风。别玉寒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凝神屏息,施展绝顶轻功,借助密林的掩护悄悄接近四人,寻找最佳角度,准备相机出手。渐渐靠近时,突见蒙面人大袖一挥,地上一根半尺长的树枝如箭矢般奔向三人。当别玉寒意识到这树枝是奔向黄山神尼的时候,相拦截已经来不及,好在黄山神尼一直提防着这位莫测高深的蒙面人,危机中施展本派轻功中最绝妙的一招‘叶里穿燕’,细腰如无骨般一扭三晃,人已如燕子般平飞起来,树枝刚好自腰下穿过,黄山神尼人如燕子一样在树枝上翻滚而过。虽然忙乱中伸展平生绝学躲过致命的一击,但立刻给了疯刀,魔手两位顶尖高手可乘之际,两人本就配合默契,心有灵犀,刀手齐奔在空中连翻的黄山神尼。黄山神尼娇喝一声,施展出‘燕子三飞’,双手化指为刀,迎向二人。这时两根树枝一前一后射向黄山神尼,来势比第一支更为疾速,力道更猛,空中的黄山神尼万难躲过,人却本能地向后拼命翻去。
就在这时,旁边树林里飞出两支树枝斜刺里拦向树枝,四支树枝相撞,竟然发出巨响,化为灰烬,可见树枝上的力道是何等的强大。同时一支长剑自林中化作一道彩虹袭向疯刀、魔手。如此变故让疯刀,魔手和蒙面人大吃一惊。疯刀、魔手瞥见袭向自己的长剑威力非凡,慌忙中不敢迎接,连忙向后疾退。此时蒙面人坐姿未变,人已在空中,双袖一分,分击别玉寒和黄山神尼。别玉寒知道对方厉害,不敢大意,长剑一划,一招‘与天逍遥’无数剑影迎了上去。长袖与剑影相撞,剑影立消,长袖化作无数碎布,蒙面人人向后凌空飞去。别玉寒一吸气,方要再战,只听黄山神尼一声惊呼,原来蒙面人一掌击向黄山神尼,内力浑厚,将在空中施展‘燕子三飞’的黄山神尼向后震去,此人内力不但浑厚,使出的一掌奇怪无比,掌劲螺旋般围绕住黄山神尼,所以此人接别玉寒一剑后退时黄山神尼的‘燕子三飞’反而无法追击。原本无妨,但黄山神尼被其掌震出后脚下已是万丈深渊,待黄山神尼发觉时内力不济,人向下坠去,惊慌中发出一声惊呼。别玉寒眼疾手快,左腕一按机括,逍遥索飞出,黄山神尼一抓,借力向崖边一颗大树飞去。此刻蒙面无声无息发出一掌,袭向别玉寒后背,魔手十指齐弹,射向落往大树的黄山神尼。对方武功太高,别玉寒不敢以自己的后背硬接其掌,脚下一点人向黄山神尼落脚的大树飞去。刚要沾上一根树枝,疯刀的刀砍向大树,大树立刻齐齐斩断。别玉寒刚躲隍7d蒙面人的掌,黄山神尼接住魔手的指风,人未站稳,大树被断,剧晃起来。而袭击别玉寒那一掌追随而至,不伤人反而全力击向大树。大树立刻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前面的万丈深渊飞去。别玉寒和黄山神尼此刻在树上连点,却已无法登上悬崖,也不敢去登悬崖,因为上面三名武林顶尖高手严阵以待,等待他们狼入虎口。
黄山以云海奇峰异松名扬天下,千峰竞秀,万壑峥嵘,奇峰间处处是深渊沟壑,常年为滚滚云海所覆盖,无人知道云海下有多深,二人随大树跌向深渊时别玉寒已用逍遥索缠住黄山神尼的细腰,拽向自己,此刻定下神,运功双眼,云海中见前面十丈开外处的悬崖上一颗古松,脚在树干上一用力,大树被其一踩加速向下坠去,借此一蹬之力怀抱着黄山神尼向前窜去。即将力尽时,左腕逍遥索射出缠住古松的一根突出的主杆,二人荡漾着撞向崖壁。
虽然别玉寒及时转身,以后背龟壳撞向石壁,仍是撞得个头昏眼花,来回摇摆后二人吊在了空中。美人在怀,黄山神尼身上淡淡的兰花香飘入别玉寒的鼻子,一番激战加上刚才的历险,黄山神尼饶是武功高强也出了一身的汗,此刻在春风吹拂下湿凉湿凉地将一身白裙贴在自己身上,也让别玉寒感受到冰凉如玉的感觉。别玉寒灵机一动,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你我今天要葬身在这万丈深渊之中,恐怕摔下去尸骨无存了。”
与别玉寒有了男女之事,此刻被别玉寒抱在怀中让黄山神尼尴尬万分,但两人如此吊在空中也无法分开,正不知所措,听了别玉寒的话,知道今天逃生的机会不大,顾不上男女之情,当下神色黯然,跟着叹了口气:“谁能想我黄山神尼竟会死无葬身之地,真是罪过。”
“你单身修行多年,来去一人,可惜了我那五位年轻貌美的老婆,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说到伤心处还挤出两滴眼泪。
“如果我能以死来换你的命,我可以去死,这样兰儿她们就不会守寡了。”看到别玉寒的眼泪滴到自己的脖子上,心生感触,想起兰儿为了自己不惜用自己的丈夫来为师父疗伤,感激之余宁愿以自己的死换回别玉寒的命。
“可是我们俩都难活命。如果有一个机会我也不会扔下你自己逃命的,毕竟你我有过肌肤之亲,虽无行亲之礼,却有夫妻之实。”
“你,你,你怎么这么说,那是兰儿为了给我治伤。”黄山神尼没想到别玉寒突然把自己一直尴尬不敢面对的事抖了出来,自己还在他怀里,当下俏脸飞红,顾不得许多,使劲推他,二人在空中剧烈晃了起来。
“树要断了。”
黄山神尼听别玉寒一喊,连忙住手,别玉寒顺势将其搂紧了:“治伤是真,但我说的也不假啊。”
“你,你别忘了我是兰儿的师父,也算你的岳母,你怎可如此?”
“什么岳母?师父?你才比兰儿大几岁?咱俩都要死了,你还这么死性?”
“师父就是师父”刚开口,别玉寒便拦住了她,抢道:“你我都要死了,你还顾及这些,让我到阴间做孤魂去?就是到阴间我也当你是我的妻子。既然你不承认我们又肌肤之亲,就让我自己死吧。”说着装腔作势把黄山神尼往外推,一付赴死的绝望相。
二人还有古松剧烈地摇晃起来,两人突然往下一坠,仿佛树枝马上就要折断了。黄山神尼突然哭了起来,一把抱住别玉寒的脖子,哭喊道:“好吧,好吧,我们无缘在阳间做夫妻就到阴间做鸳鸯吧。”
别玉寒借势吻住黄山神尼的香唇,不再离开。黄山神尼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和躲闪,但在别玉寒的进攻下自己在空中又无处可躲,慢慢便任由他亲自己,再后来自己也热烈回应起来。
其实别玉寒在用逍遥索缠住古松时听到坠落的大树坠落水中的声音,知道这深谷并不太深,下面还有泉水,只是被云海遮掩而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别玉寒当时定下心来,知道二人命大不死,便想出法子让黄山神尼接受自己。此刻见黄山神尼被自己娴熟的技巧陶醉的不问其他,嘴不离唇,一只眼透过黄山神尼的发髻悄悄瞄准自己本就看好的不远处一颗青松,手腕一抖,逍遥索一送人往下坠去。黄山神尼以为两人此刻要共赴黄泉,反而珍惜最后的时光,使劲抱紧别玉寒香舌深入别玉寒的口中。别玉寒手腕连抖,逍遥索一颗树接一颗树地接连缠住,二人如猿猴般向下跳跃着坠落。白衣飘飘,远看更如神仙仙女下凡。
当夏雨晴啊的一声从沉醉中惊醒时,二人早已滚落在谷底泉边湿润的长草上,别玉寒的神龙插进自己体内,虽然已被开苞,但别玉寒巨大的神龙仍给自己带来难忍的疼痛。虽是疼痛惊醒梦中人,却为时已晚。蛋黄色鸳鸯肚兜仍在小肚上,白纱亵裤却被别玉寒褪到一旁,插隙而进。早已精通男女之道的别玉寒知道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捣黄龙,让对方没有回旋犹豫的余地,彻底地被自己征服才行。
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黄山神尼便彻底放弃,任由别玉寒在自己身上驰骋。虽然二人不是第一次,但黄山神尼是第一次清醒地接受别玉寒的爱抚,虽少了那层窗户纸,却可说还算第一次。别玉寒也是在黄山神尼清醒的时候与其行云雨之好,也算是正而八经第一次和黄山神尼行夫妻之事。干柴烈火,一碰就着,神尼即便不是干柴,但碰上别玉寒这把烈火,再湿也能把她烧着了。不一会儿黄山神尼敖敖叫了起来,叫归叫,却叫得如泣如诉,听在别玉寒的耳中,即怜惜又兴奋,兴奋之后更兴奋,原来别玉寒发现自己的神枪刚刚接近花心,黄山神尼突然变得柔若无骨,浑身软如新棉,什么东西更是缠住、吸住自己的枪头。往外拽时似乎被蜘蛛网网住或是被王八咬住一样不能脱身,抽送其间,刺激的龟头传来阵高7d快感,这点在几位夫人身上还没有过这等强烈的感觉。这种快感强烈的几乎使自己不能自持,赶忙屏住呼吸,行闭精之术,才使自己的高潮没有过早来临。
“内媚。”别玉寒突然想到古书上讲的。女人有内媚与外媚之说。外媚是其形貌举止让男人见了为之呼吸急促,忘乎所以,甚至夜夜思念不得入寐,从此身瘦神靡,死于相思之病,当今江湖第一美女、天下第一名妓梦如烟恐怕就属此种。内媚却是指女人在罗帏之内特有的天性和媚力。据说男人碰上这种女人,会乐而忘返,夜夜笙歌,最后倒毙于柳花荫下,温柔乡中。这种女人居于皇宫之中,会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皇上从此不早朝。正因为如此,加上这种女人胃口大而难以满足,被世人骂为红颜祸水,有克夫亡国之命。妲己、褒姒、西施,还有玉环、貂蝉都是内外媚俱备之女而名留千古。
“好在这夏雨晴带发修行在深山之中,否则岂不扰乱江湖、为祸国家?虽然明珠埋没深山这么多年简直暴殄天物,自己能捡得如此明珠,却是喜事一桩。”想到此,拼命抽送享受起来。
别玉寒这里为之惊叹,皇山神尼那里也在暗暗叫奇,这小子竟有如此神物!虽然黄山神尼没有过男女之事,但年轻时行走江湖曾杀过不少淫贼,不少被毙于床上或是即将强入良家妇女体内时,匆匆一瞥,也知匿端。如今自己的身体被其充满,随着他的抽送自己体内有种东西跟着颤动,使自己难受得无法形容,只好又泣又叫,来缓解这种难受。而别玉寒迟迟不停,更让她震惊,怪不得一下子娶了五位老婆,被叫着天下第一大淫贼。
两人跌落时天刚要黄昏,此刻明星高挂,明月当照,别玉寒仍在黄山神尼的身上驰骋。如骑马奔腾,畅快淋沥,喉间发出龟吼龙鸣的声音。黄山神尼浑身香汗淋淋,泣叫不止,人如章鱼般四肢吸附在别玉寒的身上。在别玉寒涨的忍无可忍,大叫一声精关一放喷射而出时,黄山神尼感到花心深处一烫,花心大开,花精尽泄。不由得全身颤抖,一声悲惨的泣叫,头向后猛一扬,晕了过去,在晕倒的一刹那,终于明白了师父过世时说过的一句使自己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话:
“雨晴,你尘缘未了。”
当黄山神尼从高潮中平静下来时,看看自己赤裸裸的躺在别玉寒的怀中,二十余年的清修得来的淡泊宁静被别玉寒一下子折腾的荡然无存,心下难过,望着云海上面依稀可见的星星,喃喃自语:“孤守青灯二十载,一朝惊破完壁身。重蓄青丝返尘界,舍却我身为君心。”
“贰载青灯仙无界,一朝壁破玉还魂。巫山春梦何觅愁,舍却我心为侬身。”别玉寒搂了搂怀中的黄山神尼:“晴姐,你这头青丝好像不是重蓄的啊。”摸了摸她光亮柔滑的头发,不再叫她神尼。
“讨厌。”夏雨晴骂道,脸上满是忧郁:“阿寒,我们这是乱伦啊,武林中最讲究尊师重道,你跟我也算是师父岳母的关系。一旦江湖有人知道我们有了私情,武林中人人都会鄙视你,我也无颜再见兰儿。天下虽大,只怕也没我们俩和兰儿她们的立足之地。”
“谁说师父不能当老婆了,你有不是我和兰儿的亲妈,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乱伦?”
美目瞪了别玉寒一眼:“亏你还是个解元公,自小学的伦理道德跑哪儿去了?”
“那好办,你当兰儿的师姐就是了。”
“只听说过降级,哪有降辈的?”夏雨晴听了哭笑不得。
“你本来就比兰儿大不了几岁。长兄为父,你师父不在了,你是师姐,也是师父。何况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可我还是无法面对兰儿。”
“兰儿那里我会去说的,为了大局,晴姐先委屈一些日子,等到我办完皇上交代的事,咱们就离开这讨厌的江湖。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妻子。”
夏雨晴感动地往别玉寒的怀里靠了靠:“你这么说我就感激不尽了。我都这么老了,比你大这么多,怎么能做你的老婆。”
“是吗?老吗?我摸摸哪里老。”翻身将夏雨晴压在身上,手不老实起来。
“别,讨厌,别,啊!!”夏雨晴惊叫起来,身子绷直,原来别玉寒那支不老实的手一下子就到了自己身上最不老最柔嫩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