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阴功十八法(全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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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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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俗语说得好“十赌九回输”,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那个不是老千,那个不使
诈术,否则,他们靠啥吃饭。

钟家信听了秋月和尚的话,想去赌场看看,体验一下生活的人生。在“全发”

的赌场内,文、武两场均有,而且,只要能赌的玩意,这里面都有,此乃其
特色之一。

别说赌坊里面的摆饰和种类,光凭那显眼又突出的门面来说,就有够瞧的了,
门面并非金砖银柱砌成,而是门上贴的两付门联相当有趣。这幅门联,右边写着
“一二三,赌场历险,买大开小脱长衫”,左边写着“AKJ,番鬼东来,梭哈
罗宋同花顺”,横批写着四个字:“敢赌英雄”。

就凭这幅非常特殊之对联,就算你不是赌客,也会驻足观之,然后发出会心
的一笑,说声“赞”。

门前还站着两名保镖,体格壮硕,一身短打小背心,每人手里各执一柄大刀,
一付不可侵犯的样子。

除了这两名看门的大汉外,门外还站了一位中年人士,大红色长袍,头戴黄
色发巾,全身上下并无武器佩挂,一眼望去,即可知道,这位大人物必定是“全
发赌坊”的领班之一了。

“少爷,到里面玩几把怎样,咱们场子道具齐全,玩意新鲜,爱玩什么玩什
么,怎样,有没有兴趣。”

“嗯”的钟家信还在犹疑不决。

“哎呀,别嗯哼啊哈了,反正时间还早得很,人生最大的乐事,就是先赌为
快嘛。”

“好啦,本少爷就依你的意思先玩几把,不过,有个条件,到时间你得介绍
正点一些的妞儿给本少爷,不然……”

“没问题,咱们全发赌坊包您玩得痛快,妞儿更是没话说,水货多的是,个
个皆是货中极品。”

“嗯,好好,那就请带路吧。”钟家信故意装作色迷迷的才答应进去赌。

“小的一眼就瞧出少爷上道,请放心,到时候您需要的妞儿,小的会替你安
排妥当的。嘻嘻,爽就好。”那名领班又领了一名老伙仔进场,他那张嘴巴可真
厉害,三言两语就将生意敲定,难怪他在赌场这一行是个人才。

“来来来,请各位大爷下注。”一名汉子手中正拿着摇缸,哗啦哗啦地甩着。

“下下下,快点下,像雨点儿一样下,下完各位请离手。”

“碰”地一声,那汉子将摇好的摇缸,猛地往桌上一摆:“九点,二二五九
点,吃小赔大。”

“干,又输一把。他妈的,我就不信邪,我信财神爷,这回非押个三点不可。”

一名赌徒玩时八仔,一连输了好几把,心有不甘,此刻正喃喃自语,从口袋
中又掏出五两,在三点的位置放了下去。

刚才进来的老伙仔,他对时八仔没有兴趣,只见他走到麻将区停了下来,问
道:“喂,还有没有空位。”

一位小弟闻言跑了过来,说道:“大爷想玩麻将,不知玩十三张还是十六张
的呢。”

十六张是推倒糊,只要糊下来就是,谁放炮谁出钱。而十三张就不同了,是
以番数计算法,名堂多得很,有什么缺一门、门前清、一条龙、一般高、老少碰、
姐妹花、全带、三序等等,说也说不完。老伙仔一听,忙道:“当然打十六张,
十三张名堂太多,老子脑筋转不过来,还是打十六张的顺手。”

说完,小弟应了声“请”,立刻把他带到十六张麻雀区,正巧第三桌左边的
一位赌客不玩,刚补上去,凑一脚。

四人又重新搬风,一切从头再来。在麻将区里,四人一桌,全都付现,每圈
下来,抽二十两银子,东家提供茶水工具,按圈抽头。那四人掷过骰子搬过风,
依东西南北四方坐定,然后“哗啦哗啦”地洗牌,重新将牌砌好。

东风位的那家先撒庄,只见他将三粒骰子一把抓起,紧紧握住,向手中的骰
子吹了吹,然后往桌里一掷。

“七对门。”四位依序拿牌,这四圈牌,正由刚上桌的老伙子起庄。等四人
拿玩十六张牌后,老伙仔先开门,然后说道:“请补,西风。”

其他三人,依序补了牌后,这扬麻将正式开始。坐在老伙仔右手边的,说道
:“大家先自我介绍如何。”

老伙仔首先道:“我姓李,喊我阿雄就行了。”

这桌的其他三位,从阿雄右边,依次为黑龙,水鸡和马沙,这些都是他们四
位的绰号,叫起来也顺口。

游子作庄,先出了一张西风,接由黑龙摸牌,他也打出了一张西风,小鸡跟
进,不过马沙竟意外打出了一张一饼。

“马沙,你想死了,老子牌好得嗄嗄叫,干,你没牌出啦。”阿雄不高兴地
叫道。

按照麻将的规矩,如果三家打西风,其中一家打一饼的话,这局牌即要重来,
因为一饼又叫一筒。打牌是有忌讳的,一筒之音与一同相近,所以牌面即变成一
同归西,按规矩又得重新撒骰子,再抓一次牌。

“他妈的,死马沙,也不避点忌讳,你再捣蛋胡搞,老子可不饶你。”阿雄
边扔骰边骂道。

“好啦,九点,抓牌吧。”黑龙客气地说道。

“哇,九点,哈哈,这叫做狗头落地,看来你要挂啦,嘻嘻……”马沙故意
刺激阿雄。

“他妈的,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老子是越咒越发。”阿雄反顶了回去。

马沙听了,又顶了回去,说道:“一个嘴,恰若鸡母的屁股,有本事就使出
来,别光说不练,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哼。”

这一来一往的斗嘴之后,四人开始聚精会神地打牌,个个沉默不语,屏息作
战,想必是想得到头筹。

此刻,钟家信走到推三官的一张赌桌,一双眼睛紧紧盯在一个人的身上,这
个人是个女的。她穿着件轻飘飘的,粉红色、柔软的丝袍,柔软得就像贴纸一般,
粘贴在那标准而又匀称的胴体上。那件丝袍薄得几乎透明,从外往里望,你可见
到那光滑如白玉的诱人皮肤,真是挺引人注目的。

她那张脸蛋上未施一丝脂粉,尤其是那对明亮又圆大的眸子,水汪汪地,正
是上苍赋予她最好的东西了。

钟家信属于美男子,但这女人连眼都没眨一下,别说滑动那两颗大眼珠了。

钟家信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不过,钟家信却把两眼一动也不动地死盯着她。

“这场子里好看的娘们多的是,公子爷为什么偏偏盯着她。”一位中年赌徒
在一旁低声对钟家信说,钟家信回答道:“因为她没理我。”

那位仁兄又道:“公子爷,你难道想叫所有的娘们一见到你,就趴着吻着你
的脚尖啊。”

钟家信叹了口气道:“没那么严重,她至少可以看我一眼的,至少我也不是
个很难看的人呀。”

那中年人又道:“就算你想和她怎样,最好也要离她远一点,最好别来第三
类接触搞第四台,否则……”

“否则怎样,哼,我就不信邪,难道她会吃人。”

“吃人倒不会,我知道她是个火山口,当心被烧成木炭,我看还是保持距离,
以策安全。”

钟家信从脸上露出一股傲容,嘴角微勾,一笑置之。他微笑着走过去,笔直
的向那座活火山走了过去,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要闯她一闯,现在他只想
征服这座火山,这就是年轻人不服输的性格。

这女子名叫盈盈,外号小辣椒。盈盈很有味道,那当然不是脂粉的味道,也
不是汗水的味道,更不是酒味。有种女人就像一株水仙,清香而又成熟,无疑地,
她就是这种这种女人。

两天前,钟家信或许不会这样。但自从与桃花仙子有了一层密切关系后,就
变成了一个探险家,他想探探这座火山。幸好他没鲁莽,冷静地走到她的身后停
了下来。

盈盈没有回头,嫩而白的纤纤玉手上拿着一叠筹码,正在考虑着不知该押几
道。因为她今天手气背,心想着该下还是不该下。

她还在思索着,钟家信眨了眨眼,偏过头去,在她耳畔轻轻说道:“这一道,
应该押上三道赌。”

盈盈没理他,从手中拿了一个筹码,放在自己面前。庄家开始发牌,一明两
暗。她随手拿起那两张,用手慢慢地掀开,眯了眯眼一瞧。

“三公,哼,倒霉。”原本可以赢三道赌的,可是她竟押上一个筹码,她虽
然赢了,但心中却是不甘,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钟家信一跟,扭头就走。

钟家信耸耸肩,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天生就有一种叛
逆性,尤其是反叛男人。钟家信究竟经验不够,不了解女人的心理。

盈盈已穿过人丛往外走,她走路的时侯,也有一种特别迷人的韵味和风姿。

“像这种有味道有气质的女人,一万个人里面也难找到一个,错过了实在可
惜。你若不追上去,一定会后悔的。”钟家信暗忖着。年轻人谁没有好奇心和好
胜心,所以他立刻就追了上去。

这时,那位中年人又追上来说道:“公子爷,你真要去探险不成。”

钟家信道:“是啦,我不但喜欢冒险,我还喜欢吃辣椒,尤其是小辣椒。”

那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家伙,有胆识,有气愧,可是你得小心才是,
火山固然危险,可是里面更可怕,随时都会爆发的。”

钟家信道:“你有爬过吗。”

中年人笑了,当然是苦笑,直到钟家信走出了门,他才叹息着喃喃说道:
“火山不发则已,如果真爆发了,最多也只能被岩浆烧一次,因为一次已经可以
将人烧死。看来,得赶紧通知柳长老。”

原来这中年人是丐帮的人,受桃花仙子之命派来暗中保护钟家信的。

稀疏的星月依旧,淡月依然惨淡。夜己深,深得平静如水。人车都静止了,
外面的一切,就好像被冻结一般,冷淡黑漆,宁静无声,这使得一切增添了几许
的神秘和刺激。夜色昏淡,微风徐徐,偶尔也有稀疏烛火摇晃着。小辣椒盈盈在
前面走着,身上依旧薄纱披身。钟家信在后头跟着,轻纱随风飘动,更增加了她
的风采和韵昧。

暗夜冷寂,黑街没有别人,此刻显得长又长,就像没有终点的道路。盈盈突
然回过身,瞪着钟家信,一双眸子看来冷如冰霜,毫无感情。

钟家信也只好停下脚步,朝着她傻笑,盈盈忽然道:“你跟着我,到底有什
么企图。”

“企图倒没有,不过,我害你没赢够,心里难受,所以……”

“所以你想赔我。”

“对,在下正想陪你。”

“不知阁下想如何赔我。”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找个地方陪你罗,你住的客栈如何。”

“哼,下流。你有没有搞错,我说的不是陪伴的陪,而是赔偿的赔,哼。”

钟家信俊面一红,好在黑夜看不清楚,否则可糗大了。他本来面皮就薄,碰
一个钉子后,再也厚不起脸皮纠缠了,于是扭头就走。

街道很长,虽然双方走的都不快,但背道而驰,距离就越拉越远了。

陡地,黑暗中冲出四条猛汉,两人扭住她的手,另两人抓住她的脚。

“你、你们想干什么。”她惊呼了一声,真想给这些人每人一巴掌,但是力
不从心,瞬间已被四人硬生生的抬了起来。

这一声惊呼惊动了钟家信,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只可惜他天生就是多事的
人,要他眼睁睁看着四名大汉欺负一个女人,那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四名猛汉刚刚得手,前行未出数步,就发现一位英俊公子哥儿的人忽然闪到
他们面前,只听得冷冷地道:“兄弟,先放下她,再爬出去,谁敢不从,我就把
他的下巴打碎。”

这四位猛汉自然不是乖乖听话的角色,可是等到有两人的下巴真的被打碎之
后,不听话也不行了。于是四个人都乖乖地趴在地上,爬出了街道,向黑巷里逃
命。

这时侯火山仿佛已经静止了下来,因为她整个人都已被吓软了,居然在求钟
家信:“我就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她住得并不近,钟家信却一点也没埋怨,他只希望她住得越远越好,这样就
越有亲近的机会。

坐了街角处一辆马车,盈盈招呼车向西行。她一直都倒在钟家信的怀里,好
像连坐都坐不直似的,幸好他们坐的是马车,否则钟家信不把手抱麻了才怪。

马车“嘀达嘀达”地向前跑着,盈盈笑了,这次是真的在笑,自然地笑,发
自内心的笑。

“你认识刚刚绑你的四人吗。”盈盈摇摇头。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呢。”钟家信又问着,盈盈想开口,可是却又红着脸
垂下头,一句话也没讲。

钟家信没有再问,男人欺负女人,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何况,一
个像她这种动人的少女,本身就已经是个很好的理由,足够让很多男人想来欺负
她。

马车走得并不快,车厢里很舒适,坐在里面就好像坐在摇篮里一般。盈盈身
上的香气,仿佛幽兰,清雅而迷人。这段路就算走上个一年半载的,钟家信也不
会嫌它太长太久。

盈盈忽然道:“我的家就住在雅音小筑。”

“雅音小筑是什么地方。”

“刚才我们已经走过了。”

“可是你……”

“我、我没叫车子停下来,因为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去。”

钟家信忽然发觉自己的心在跳,跳得非常厉害,就好像跟跑完百米之后一样。

若是有个像她这么样的女子,依偎在你的身旁,告诉你今夜不回家,我敢说
你的心一定跳得比钟家信还快。由于刚才的软钉子,钟家信一再告诉自己千万别
自作多情,自我陶醉,但是他的手却不听指挥的去多情了。

也许是刚才钟家信从四个凶猛大汉手中把她救了下来,她对这个人改变了观
念。火山品爆发了,她猛地回过头来,抱住钟家信就是一个长长的吻。是感激,
是报答,抑是仙女思凡。

每当马车跳动之际,钟家信那强壮的手腕就从盈盈的乳房下强而有力的往上
顶着。当盈盈第三次坐不稳时,钟家信的右手使劲的揽住她的后腰,左手则抓住
那件薄纱,而偏巧居然抓着胸前那团肉。

不这么做,就支持不住即要往后仰的躯体,盈盈很可能跌出车厢外。好像除
此之外,别无办法似的,而且动作又是如此自然。但钟家信的手却不再从乳房上
移开,而盈盈也期盼他就这样继续下去。

在这成籁无声的夜晚,没有其他乘客的车厢里,他们二人变得更加大胆。尤
其是盈盈,此刻完全失去了自制,暴露了小辣椒的火爆动作,她那纤纤玉手放在
钟家信那兴奋而隆起的部位,他用力且结结实实的紧握着,犹如溺水者抓紧一根
圆木似的。

圆木,对了,此时盈盈手中所紧握的看起来就像圆木棒,她已沉醉在这气氛
中,她随着钟家信的爱抚,全身乏力的靠在他那结实、粗犷的胸怀里。

钟家信把她扶正,用手轻解薄纱,把亵衣拉掉,那对丰满的乳房即刻呈露在
眼前。挺硬的乳头绷弹而出,兴奋的椒乳胀得十分结实,钟家信弯下身子,把乳
头交替的吸吮着。左手从裙下伸入,当他触及隐藏在亵裤底下的柔软绒毛时,盈
盈已兴奋得湿成一片了。他的手指再度逼进,如活生生的螃蟹似的,在里面游来
游去。

稍显粗糙且灵活弯曲的手指,令盈盈有意想不到的刺激。每当钟家信的手指
用力时,盈盈总有股莫名的冲动侵袭着她,抱紧他的头来支持欲往下坠的身体。

这种动物本能的欲望,以往从未感觉到过。以住,她也和其他男人发生过这
种事,但却从没有给她这种感觉。

很快的,两人的衣服都被冷落在旁边。没有任何的序曲,前奏曲对他们而言
已无必要,为了争取时间,那春宵一刻值千金,钟家信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马车依然在继续行驶,车厢内摇晃得很厉害。盈盈双眼微闭,正准备迎接任
何加诸在她身上的肆虐风暴。

钟家信以半蹲的姿势逼向盈盈,盈盈则将上身靠在车厢后壁木板上,两条粉
腿被大大的分开。由于车子的摇晃,钟家信试探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虽然有了
实战的经验,但毕竟不能与经验丰富的肉场老将相比拟,因为老将们更能适时捕
捉时机,乘隙渗入。如此一来,他又急又慌,那根火热的圆肉棒在盈盈双腿间撞
得她好不难受。

二人重新调了一下姿势,盈盈将上体再往下移,双腿又分开了许多,好让他
能够顺利地各就各位。同时,她的右手握着那根圆肉棒,将它引导至那已流出了
岩浆的火山口。

钟家信双手抱紧着盈盈的腰部,用力一挺。“滋”的那根特制的圆肉棒便全
给吞了下去,爱的乐章就这样开始演奏了。当他那特制的圆肉棒一口气攻入时,
盈盈感到一阵剧痛,使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钟家信真是得天独厚,父母赋予了他充沛的资本。盈盈觉得这种痛楚是充实
的,欢愉是前所未有过的享受。他们二人就在这快速行进而摇晃的车厢中进行着
紧张又刺激的偷情游戏,这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见,钟家信狠命地搂住盈盈惟恐失去她似的,他的后腰在做上下左右扭动
着,运用着心力和内在的劲儿,把圆肉棒的前端向盈盈那水火的最深、最痒处,
也最容易爆出岩浆的地方顶去。

不一会儿,盈盈也把肥臀扭转着,将肥美的宝蛤逢迎着,配合他的每一次抽
插扭转着。

他们这样细腻密合的干了约盏茶时光,“滋滋滋”的抽插怪声一阵阵的在他
们耳际响起,原来盈盈已被插得排放出多量的污水来,那滑滑的液体更使他们的
性器美妙地吻合着。

盈盈双目微闭,银牙暗咬,因为从前那些男人给她的那种刺激虽能在浅沟壁
上摩擦发生快感,但就是比不上现在这样整根塞在花蕊上摩擦旋转,来得勾魂蚀
骨。相信世上每个女人都会希望这种神仙般抖颤快感,现在的盈盈仅存的一丝理
智也消失殆尽,她已完完全全属于钟家信了。

钟家信那粗大的圆肉棒胀满劲道,欲胀欲裂的紧顶着她的花心,那硕壮的身
躯压得她动弹不得,连气都喘不上来,盈盈则任由钟家信蹂躏,摧残着。

钟家信的动作刚开始是笨拙的、温柔缓慢的,然后逐渐的加速、粗暴,似乎
想一下子就把她的本垒板给刺穿、打烂。盈盈的脉搏也跟着贲张、急奔,全身都
几乎溶化。钟家信的双手移至她的丰臀下,用力将盈盈的下体拉向自己。

一瞬间,盈盈已将他那欲念的化身迎入温馨的水火洞里,胀得有点崩裂欲出
的感觉。他们这样舒服地摩擦了一会儿,盈盈好像已被他挑逗得进入另一种欲火
热焰的境界。她把宝蛤拼命地向前挺,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钟家信被她这种反攻的姿态逼得显出一种怕人的野性征兆,他的眼中射出男
性的欲火烧心的特有光芒,他的手用力地抓握着盈盈胸前那对丰满的乳峰,并不
断吻她捏她揉她,下体则狠命的展开肉搏战的冲刺。右方刺,左方刺,上刺下劈,
冲刺冲刺,总之他好像要把她吃掉一般,盈盈这时好像也进入了死去活来的状态。

“好美好美啊,想不到会这样舒服唔,太棒了,用力用力干吧,我的心头在
冒快乐的火花啊,爽死了,真好啊。”

在一阵高潮过后,两人似乎都有点疲乏,只好暂时休兵,在原地呈着胶着状
态。两人的额头上都已冒汗了,他们相视而笑,笑得好不开心,好不舒畅。

半晌,钟家信再把盈盈的双腿往外尽量分开,他下半身的姿态也扎稳了些,
接着便开始另一波攻势。

这一次,他改变了战略,不是人海战术,而是游击战。他把圆肉棒慢慢的往
外抽出,抽到只剩前端含在浅沟两壁时,便用手握住。在盈盈的火山口边沿缝隙
里上下擂捣几次,然后又以同样的速度往里面塞。

他们那话儿互相吻合的状态,有如火车的活塞杆,支支的插入于气箱的圆筒
口内。他每动一下,盈盈便乐得颤抖一下,这是很微妙的韵味。“劈滋劈滋”和
“啪滋啪滋”的盈盈开始唱歌了,她被这一波的攻势,打击得喘不过气来了。

“好美,真的好美,美妙极了,太棒了啊,好好舒服喔,好好呀……”她呻
吟着,同时双手用力地在钟家信的背肌上拍抓着。

钟家信有了跟桃花仙子那些的经验,知道盈盈又是高潮即将来临了,他的双
手立即按住圣女峰,毫不留情的揉搓起来。全是,他的下体那根圆肉棒展开了根
之二十五法,在做一抽二插三擂弄,四送五挑六转勾,时而高吊四平转而仙人坐
洞的招式干弄着。但他并没有完全像火车头那样,他没有加速,只是永远那么的
缓慢,那么的温柔细腻。

那种恒心的持久和那种快感的持续不绝,真使得盈盈乐到疯狂。盈盈不停的
叫着好,并且四肢爪舞,奶颤臀摇,她的女性全能野态,此时已经表露无遗,淋
漓尽致。

钟家信不愧是内功深厚的年轻人,他那持久的体力,在这种摇晃颠簸的车厢
内仍然表现得这么好,实在是不容易,何况,这只不过是第二次临床实习。

他们俩也许又有点累了,双方又回到集结地区重新布置,准备另一波的攻防
战。盈盈的两腿内侧已被污水染湿了,然后流向木板,再渗向木内。因此,那木
板已被弄湿了一大片。

稍微的休息后,钟家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忽然想到野狗交合的那种姿势。

于是,把她翻过来趴在木板上,把那个雪白肥大的粉臀高高翘了起来,握着
自己的圆肉棒,猛的插进那一张一合的蟾蜍嘴里。

这一下插得又满又狠,盈盈“哎呀”的叫出了声。钟家信则伸出双手,去捏
弄她前面那对坚挺的乳房和两粒大奶头。

盈盈从来没有尝过这种野狗交媾式的招数,蟾蜍嘴被他猛抽狠捣,再加上双
手捏弄乳头的快感,这滋味还是第一次享受到的。尤其是钟家信的圆肉棒的顶端,
次次都碰到她的花蕊,带来一阵阵酥麻、酸痒。浅沟两壁的嫩肉被粗壮的圆肉棒
胀得满满的,在一抽一插时,被圆肉棒上凸出的大棱沟刮得更是酸痒不已,真是
五味杂陈,妙不可言。

兴奋和刺激感使得盈盈的肥臀左右摇晃,前后挺耸,配合着钟家信的猛烈的
抽插。

这一回,钟家信改变他的慢动,他的下体已在进行快速的抽插了,既快又猛。

只见他疯狂驰骋,死紧的抵着盈盈的身躯,好不怜惜的抽插狠干。

“啊啊,花心又酥又痒啊,水出来了唔,太舒服了,太美了啊,唔唔……”

盈盈被他这一阵密集安打干得欲仙欲死,好在车厢坚固,包得紧紧的,要不
然准会被赶车的听到。

钟家信此时乘胜追击,将盈盈拦腰一抱,然后自己靠在车厢的板壁,双脚的
姿势站直了。他只觉得她的花蕊就像蟾蜍咬金线似的一夹一夹的咬吮着圆肉棒前
端,一股像泡沫似的热液就像消防桶打开了键钮,直冲而出,流得木板上一大片。

而他自己也将达到交货的巅峰,为了使她更痛快,他将圆肉棒在里面搅动,
一左一右的抽插,研磨着她的花心。

“盈盈,你挺快点,我快要扣扳击发射了,快啊。”

盈盈的腰臀都扭动得酸软无力了,听到他的叫声,急忙鼓起余勇拚命的左右
前后挺动,把一个肥臀摇摆得像跳草裙舞似的那样快。钟家信只感到盈盈的花房
开合的更快,吸吮得圆肉棒前端更紧更密。

“哎呀,害死人的哥哥,我又要泄了。”

“盈盈啊,我的也给你。”钟家信的圆肉棒被盈盈的溶浆再一次的冲击,一
阵舒畅,一痒一麻,一阵流弹飞射,打得盈盈大叫一声:“哎呀,烫死我了。”

二人都达到了性的满足、欲的顶点,就在马车内相拥相抱、魂游太虚去了。

星月稀疏,月华冷辉,此时的天色该是凌晨了,钟家信在悠悠中醒了过来,
他首先发觉马车停了,推开车门一看,赶车的没有了,马车停在一片旷野。同时,
他闻到一种异味,那是硝磺味道。

在这旷野中,怎么有这种火药气味呢。他立即感到不妙,连忙推醒盈盈,三
把两把穿妥衣服,一式野鹤冲天,冲破了马车的顶蓬,人已拔升而起。

当他脱离了车厢,这才想起盈盈她不会武功,至少他没有见过她施展武功,
因为她被四名大汉胁迫时就没有还过手。所以立忙掉过头来,准备去抱盈盈出来。

就在此际,“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冒出一团火花来。

马车爆炸了,炸得木屑纷飞,盈盈她没有出来,当然也就凶多吉少了。爆炸
后的现场碎木片片,有些碎片中还粘着血迹、碎肉。

钟家信在余悸中定了下来,他在想这次阴谋是对付他的,只可惜阴谋者未得
逞,反而害了盈盈一条小命。这人是谁呢,自己涉足江湖不久,并未与人结怨,
难道是冷泉庄。如果果真是他们,这种手段太卑鄙了,也太狠毒了。他默默的祈
祷着:“盈盈,你安息吧,我会查出真凶为你报仇的。”

八月二十九日,黄昏。黑风岩相对的两片山壁高高耸峙在那里,有如斜斜伸
展向空的巨大双翼,山壁呈现着乌黑的色泽,以至西倾的阳光投射在这儿都泛着
阴暗了,岩下夹缝似的一条隘道,宽约丈许,略微弯曲的通过两边山壁的中间,
四周是隆起的坡地,野藤杂草密生,矮小的树丛随风仰俯,大概是此地风势较为
强劲的缘故,草树全长得低矮,簌簌拂动之余,倒像是在朝着黑风岩不停的膜拜。

隘道附近,时有人影闪晃,但数不清一共有多少人,亦难以确定都是些什么
人,不过,有人在那里决不会错,金蜈门的人。这辰光,吹刮的是北风。

掺加了硫磺硝石火药末子的桐油总数是三十桶,都是用特大号的木桶装盛,
每桶粗近合抱、高逾人腰,一辆双辔蓬车上只能放置六桶,蓬车是分不同的时辰
个别进入指定的区域等候,然后在预定的时间赶到某一地点集合,五辆蓬车错开
出现,并不起眼,而百十个人零散掩入,就疏疏落落的找不到人影了。在人鬼判
薛雷的调度下,大伙的行动非常顺利,他们也尽量做到了不露痕迹的地步。

钟国栋当然不在现场,他已率众赶往双合埠,金蜈门囚禁人质的天风阁救人
去了。

陪同薛雷到黑风岩来的,只有钟家忠一人,余下的全都是天马堂的弟兄,包
括大铁链任福、死不回屠锋、雪里红紫谷、虎鱼曹南,人手早已分配妥当,什么
人做什么事也已规定下来,何处泼油、何时点火,都经过预先的演练及临场的模
拟,眼下只待测准风向,火烧连营了。

薛雷屡屡将手指放在嘴里沾湿,迎风测试,他脚步来回移动,随时修正角度,
全神贯注的样子,显示出他对这次行动的重视与谨慎。五辆蓬车上的油桶业已卸
落,三十大桶桐油全部横置于地,桶口对着倾斜的黑风岩方向,百来名汉子伏伺
草丛之内,执斧的执斧,拿着火种的拿着火种,个个寂然无声,形色冷肃,一片
静里,杀气却已凝聚。

钟家忠蹲在薛雷身边,他微微仰头,问道:“薛大叔,时候差不多了吧。”

薛雷也蹲了下来,表情严正地道:“还得再等一阵,等天色暗一点再动手。

你放心,金蜈门的人也不可能预料,大先生会在大白日的情形下到来。“

钟家忠道:“风向对么。”

薛雷颔首道:“风向正好,只等一声令下,泼油燃火,包管烧得那些王八乌
龟蝎子辈鸡飞狗跳。”

打量着隘道那边与这头的距离,钟家忠低声道:“薛大叔,两头相隔约有二
十来丈远近,火苗子一起,不知来不来得及圈住他们。”

薛雷极有把握地道:“贤侄,你没听过风助火势这句话,这北风刮起烈焰,
火蝗漫天飞窜,沾着哪里烧哪里,如今是秋旱物燥的时令,一朝大火燃起,即成
一片火海,人陷其中,想逃可就难了。”

大铁链任福在脸上抹了一把,笑道:“只不知能烧掉金蜈门多少熊人,但愿
烧净了那一窝子杂碎才叫大快人心。”

薛雷目光闪烁,磨牙如挫:“这是天火霹雳哪,金蜈门做恶多端,报应的时
辰到啦。”

说着,他望望天色,而暮霭已起,幽光四合,大地缓缓融入一片阴暗之中,
要放火烧人,似乎是时候啦。

薛雷煞气盈面,眼角斜吊,两边的太阳穴高高鼓起,这一刻,人鬼判的真面
目暴露了,声音更是从齿缝里进出来的:“泼油。”

三十只油桶,每只油桶有两把开山斧侍候,薛雷一声令下,六十把开山斧同
时挥动,斧起斧落,桶盖纷纷暴散,褐黑的油汁立刻倾涌而出,当黏稠的桐油甫
始四溢,薛雷又一声叱喝:“点火。”

于是,火摺子迅速抖燃,一道道的火苗就宛如一条条吞吐中的赤红蛇信,火
苗子又飞蝗似的溜射出去,点点焰芒沾上稠油,先是发出一阵密集的轻爆声,随
即“轰”声震响,无数道窜跳的火蛇便连成了一片火海,强烈的北风吹拂着火势,
大火立刻卷扬奔腾,以令人难信的快速朝黑风岩的方向蔓延。

望着遍地遍野的熊熊火焰,钟家忠不由目瞪口呆,崂山起火的光景,已是触
目惊心,但却不像眼前的情况这么壮观。火舌卷噬着地上的一切物事,无论是草
木藤蔓、飞禽走兽,无论是土石岩壁、沟洼丘壑,烈火疯狂的掠着,甚至把半边
天空都烧得通红。灼热的空气向周遭扩散压迫,浓烟呛得人心肺欲裂,呼吸困难,
而劈啪爆炸的声响不断传来,时时还夹杂着烈火回旋的轰隆声、气流涌荡的撕裂
声,黑风岩左近不像是黑风岩,而是变成真正人间赤炼地狱了。又有几个金蜈门
的徒众,能逃过此劫。

强忍着那股几近窒息般的痛苦,薛雷拉开嗓门大叫:“伙计们,走人啦。”

百来人的行动就像一阵风,有的搭上蓬车,有的支使两条腿,各自朝着不同
的方向逸去,黑风岩火势正盛,放火的主儿却早撤得鬼影不见了。

马蹄声急剧的敲打着地面,宛苦擂鼓,钟国栋带着爱妻陈玉卿、屈元苍手下
的狂棍岑春年、白斑鲨谢磊、黑猿卓宣,一行五人五骑,快马加鞭的往双合埠趱
赶,他们希望尽量争取时间与空间,趁金蜈门内部空虚,并且黑风岩中伏的消息
传到之前抢先动手,只有在这种情形下,救出钟惠瑶的机率才高。

打昨夜开始,这一阵狠撵,已足足奔驰了近四个时辰,一路上有快有慢是不
错,人钉在马鞍上总是够折腾的,天刚蒙蒙亮,马匹已经疲态毕露,喷鼻低嘶之
余,势子亦逐渐滞缓下来。

个头魁梧,面生白斑的白斑鲨谢磊不停移动着臀部,边慢下坐骑。陈玉卿目
睹此景,低声对钟国栋道:“国栋,咱们也赶了这一阵子了,真个人困马乏啦,
是不是可以暂且歇息一会,养养精神。”

钟国栋忍住一个哈欠,点头道:“好,咱们便找个合适的地方歇歇马。”

前行的白斑鲨谢磊指着路边不远处的一片松林,搭着腔道:“那片林子似乎
还清静,大先生,大伙就到林子里打尖歇息吧。”

钟国栋顺势望过去,苍幽幽的松盖如伞,一朵接一朵的层叠着,尚未入林,
打眼便觉得一股清凉,他满意地道:“好吧,谢磊,你带路,就是那里。”

五人五骑掉转马头,泼剌刺地转向松林奔去,接近林边,又喜见满地野草铺
陈,草色虽已泛黄,却柔软细致,此时此地,不啻是上好的衬褥,大大的享受了。

下马后,黑猿卓宣便将各人的马牵到一边上栓,狂棍岑春年、白斑鲨谢磊则
早已迫不及待的横身躺下,双臂为枕抢先寻起梦来。

陈玉卿也倚在一根巨松底下打盹,钟国栋一只手搓揉着腰眼,边习惯性的移
目四顾,等卓宣过来,他才去到一棵虬松下倚坐,看情形,他累是累,却不像有
困上一觉的意思。

卓宣长长伸了个懒腰,笑道:“不盹一会,大先生。”

钟国栋用力揉着两额的太阳穴,说道:“还不怎么困,这里隔着双合埠已不
足五十里路,我们的行藏要越加小心,不能出错,你们睡吧,我来守着就是。”

一骨碌仰躺下来,卓宣侧过脸来道:“大先生,你内力精湛,我们可较你不
过。这一夜猛赶,浑身骨头架子全像散了,再不补回一觉,恐怕连马背也爬不上
啦。”

钟国栋淡淡地道:“你就好生歇息,养足力气,今晚上尚有重头戏等着上演
哩。”

卓宣才闭上眼睛,说话已带几分含糊了:“误不了事,大先生。”

三个人的鼾声此起彼落着,陈玉卿似乎也进入了梦乡。这时除了鼾声之外,
林中是一片寂静,钟国栋睁着的双眼却似受了鼾声感染般渐觉涩重,他实在是不
想睡,但神智慢慢的模糊起来,眼前仿佛有一汪黑潮,无声无息的上升浸漫。

突然间,他似乎听到一丁点声音,虽是一丁点,却绝对异乎寻常的声音。这
声音有如一根尖针戳刺他的神经,使他骤而惊醒,并立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搜
视,这一看之下,连仅存的一丝倦意也倏扫而光。

他看到一个人,一个浑身血迹斑斑、步履踉跄的人,这人身着黑衣黑靴,头
戴黑色面罩,双手分提皮盾与尖矛斧,正摇摇晃的从松林的另一边走了过来。不
错,是金蜈门的人。

此时此地,骤然见到这么一个来自敌对帮口的人,钟国栋却并不紧张,因为
从那人浑身血迹、行动蹒跚的情况来看,即使不到奄奄一息的程度,也决不会带
有多大的危险性,对一个造不成威胁的敌人,还有什么好紧张的。于是,钟国栋
只是站起身来,缓缓地站起身来。

黑猿卓宣的警觉性也很高,几乎就在钟国栋站起身的顷刻,他亦一骨碌跃挺
在地,紧跟着陈玉卿、狂棍岑春年、白斑鲨谢磊也各自惊醒,尽管两眼朦胧,本
能的反应却促使他们翻扑于侧,同时亮出家伙。

当金蜈门的这一位突兀与钟国栋等人目光相对,他的错愕惊悸显然更要超过
钟国栋等人,但见他全身猝而僵直,眼珠鼓瞪,仿佛见了鬼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后
退出几步,半声噎叫由喉管透出,像猛的吞下了一枚火烫栗子。

白斑鲨谢磊蓦地一声暴叱,咧开大嘴,露出两排白牙森森的大嘴,嘿嘿狞笑
道:“好朋友,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且先就地活宰了你,再
到双合埠去杀他娘一个满堂红。”

那人喉管中呼啦着痰音,好半晌,他才声调微弱的回话:“各位莫不是怒汉
坡的天马堂朋友。”

谢磊重重朝地下吐了口唾沫,恶形恶状地吼喝:“娘的,少拉近乎。不错,
我们所属的码头确是天马堂,却和你们金蜈门扯不上半点情份。朋友,哦呸,你
不要令我作呕了。我们彼此之间,不但称不上兄弟,深仇大恨倒早搁着那么一笔。”

那人放下左手的皮盾,回首朝着钟国栋道:“这位,在下假如没有猜错的话,
可是钟家堡钟大堡主。”

钟国栋淡淡的说道:“不错,正是钟某,不过阁下似乎与钟某并非朝过面。”

那人努力挤出一丝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又道:“是金蜈门所属,就该认
识得钟大堡主的,因为骆孤帆已给影传谕所属,所以在下一眼就看出来了。”

钟国栋平静的说道:“贵门主如此看得起在下,钟某荣幸之至。”

那人又道:“钟堡主,请你听我说。昨天以前,我是金蜈门的一员,如今我
却不是了。更明确的讲,我和各位一样,也与金蜈门有那么一笔血海深仇搁着。”

谢磊疑惑间仍然厉色道:“少来这套障眼法儿,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没碰上
我们之前你是金蜈门的人,碰上我们你却变成倒戈急先锋啦。娘的,我看你是为
了保命,八成在胡扯一通。”

惨白的面容起了一阵痛楚的痉挛,这人似乎不愿多做争辩,他艰涩地道:
“人要脸,树要皮。朋友,厮混江湖,表的是节,争的是气。老兄,我再怎么窝
囊,也算金蜈门的刑堂先斩手之一,若非为了身负冤屈,脱离金蜈门,即使眼前
情势不利,却尚不至于怯懦到唾骂自己堂口以求保命的地步。”

谢磊侧首看了钟国栋一眼,钟国栋微微点头,接上来道:“朋友高姓大名。”

那人吃力地道:“我叫郭亮,一般道上同源,都习称我为地趟腿。”

钟国栋道:“不错,我听程姑娘说过你的名号,你曾犯过一次门规,是程良
力保才不至被处死,而你又感恩图报,私自放走了程姑娘。”

郭亮注视着钟国栋,面露喜色道:“程姑娘果然在贵堡,她可好。”

钟国栋道:“目前尚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郭亮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钟国栋淡淡一笑道:“郭朋友,据在下从程姑娘嘴里获悉,贵门要攀到刑堂
先斩手的位置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除了个人能耐、功夫、机智须属一流佳材之
外,尤其对金蜈门的忠贞程度更为不可或缺的条件,你好不容易巴结到这个差事,
足以证明你是金蜈门的中坚分子,却又怎么弄到这等下场。”

郭亮望先不回答,只沙哑地道:“钟大堡主,我实在支持不住了,请你允许
我坐下来歇口气。”

钟国栋一边亲自过来扶着郭亮坐下,边吩咐岑春年、卓宣两个取水拿药,暂
且先替郭亮润喉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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