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媚奴
渊内岩浆奔涌,整座鬼王峒都浸浴在暗红色的光线里,山峰苍黑的边缘犹如正在淬火的刀锋。
炙人的热浪即使在驿馆也能感觉到。武二郎把上衣扒到腰间,光着虎斑纵横的上身,困兽一样在厅内走动,瞧谁都瞪着眼,一副随时想跟人较劲的模样。商队的汉子们都不作声,一个个拿出暗藏的兵器,埋头把刀锋磨得雪亮。
厅外响起花苗女子的歌声,只有她们仍显得旁若无人,似乎没有任何恐惧和烦恼。
「那个巫师到底去了哪儿?」
程宗扬问道。
他和两名鬼仆回到红苗人居住的洞窟,只见苏荔在洞口等着,那个红苗汉子伏在地上昏迷不醒。巫师和丹宸都不见踪影。
苏荔说巫师施完术就带着丹宸离开,不知去了哪里。生着狗头的鬼仆将信将疑,程宗扬可是一点都不信。他压下疑问,回到驿馆才开口。
苏荔鲜红的唇角微微翘起,「被我吃了。」
「哈!一程宗扬嘻笑着摇了摇头,但看到苏荔的眼神,他不禁打了个突!这女人是玩真的?
「你不信?」
苏荔走到程宗扬面前,「你闻,我嘴里还有他血肉的气味。」
说着她张开口,轻轻呵了口气。
苏荔的气息香馥妩比,看着她丰润而娇艳的红唇,程宗扬咽了口唾沫,乾笑道:「是武二的味道吧。」
苏荔啐了一口。过了会儿,她忽然道:「谢谢你。」
「我有什麽好谢的?」
「如果不是你,我也会和丹宸一样。」
苏荔低声说着,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屈辱和恐惧。
想到丹宸的举动,程宗扬也无法理解,「她怎麽会……」
「他们把肮脏的东西灌输在她心里。」
苏荔说:「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红苗女子了。」
苏荔失声一笑,「我们确实太天真了,以为来到鬼王峒就能杀死鬼巫王。可我们连那个恶魔的面部没见到,红苗人就已经成为他的奴仆。」
苏荔握住自己的手腕,「娄蒙让我杀死他。他是个勇敢的男人,像树一样强健,像水一样聪明,可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
苏荔贴近过来,轻声道:「你能保护我吗?」
「我?」
程宗扬笑道:「武二爷可比我强多了。」
「你的血液……很奇特,好像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苏荔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阴煞惧怕的人类。」
这女人的直觉真是惊人。程宗扬笑道:「要说生龙活虎,还得数二爷吧。」
「是吗?」
苏荔展颜一笑,笑容艳丽得让程宗扬心头一阵乱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天苏荔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暧昧。
「我们花苗女人……」
苏荔呵气如兰地说:「婚前可以有很多男人。」
这种赤裸裸的暗示让程宗扬有种玩火的感觉,她可是武二的女人啊。和武二那头恶虎抢女人……这暧昧搞得也太刺激了吧?
苏荔双臂抱在胸前,明艳的凤目波光转动,她挺起身,一条雪白的大腿不经意地从裙缝中探出,大腿上端的纹身鲜明无比,充满了女性的诱惑力,媚眼如丝地说道:「阿夕只是个小孩子,还不知道怎麽让男人快乐。」
程宗扬呆了一会儿,然後苦笑道:「苏荔族长,你就别逗我了。让武二郎看见,我可麻烦大了。」
苏荔充满挑逗地瞥了他一眼,「这里很安静。」
程宗扬叹了口气,「大姐,我不知道你怎会想拿我寻开心。不过你这肢体语言也太明显了吧?双手抱胸,那是典型的防御姿态。你要真想跟我上床,用不着这麽戒备吧?」
陂他说中心事,苏荔身体微微一僵,接着紧绷的肢体放松下来,又露出媚惑的笑容,「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那你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好了大姐,有什麽事咱们直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辞。色诱就免了,我不是怕你,实在是怕武二。那家伙见树还要踹三脚呢,在他嘴边夺肉,嘿嘿……」
「胆小鬼。」
苏荔轻啐一口,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悠悠道:「我的目的,就是和你上床。」
「我的朋友呢?」
阁罗低沉的嗓音传来。
程宗扬正瞪着苏荔,听到声音立刻跳起身,他一边用力揉着脸,抹去发呆的表情,一边迎了出去。
阁罗皱起眉头,「朋友,你有心事吗?」
程宗扬哀声叹气地说:「阁罗老兄,你该提醒我一下。看到岩浆突然喷发,我吓得差点转身就逃。」
阁罗哈哈大笑,「是鬼巫王大人神圣的力量,给我们带来光明!」
他骄傲地说道:「来自地火深渊的烈焰,使我们能够不停地把矿石冶炼成武器,成为南荒最强盛的部族。」
程宗扬好奇地问:「有了鬼巫王大人才有岩浆喷发吗?」
阁罗抚摸着脑後的鬼角,「在鬼巫王大入之前,我们鬼王峒都生活在黑暗当中。
他淘汰了族中的弱者,让我们长出坚固的鬼角,与龙神结盟,使我们变成最强悍的战士,征服了一个又一个部族……他的功绩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七天七夜也无法说难怪走惯了南荒的祁远和云苍峰对鬼王峒都不是很了解,听阁罗的口气,鬼王峒的崛起也就是最近十多年的事。不过它膨胀的速度实在骇人,短短十几年,就从深居地下的弱小部族成为南荒的王者。
「我听弥骨说,你昨天没有尽兴,这让阁罗很遗憾。」
阁罗道:「我已迳让碧奴去调教那对女奴,教她们学会怎麽奉承主人。今天晚上……」
看着阁罗目光投向自己身後的苏荔,程宗扬心叫不妙,连忙岔开话题,乾笑道:「鬼巫王大人实在太伟大了,也只有那位出色的石匠,才有资格为鬼巫王大人雕刻纪念。」
阁罗赞同地点点头。程宗扬不等他把话题引到苏荔身上,接着说道:「还有这座馆舍,比起六朝的宫室也不逊色。不知道它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
阁罗犹豫了一下,「是一位外地客人。」
「外地的客人?」
程宗扬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拍拍额头,「是和那位石匠一起的吧之这漾的高人,不知道鬼巫王大人是从哪里请来的?」
「不必问了,我的朋友。他们很快就会离开。」
说着阁罗摸了摸下巴,命令道:「花苗的女人,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阁罗根本没有理睬苏荔是否答应,就转头对程宗扬笑道:「我们可以一起来享用这个花苗的族长,把她调教成听话的奴隶。」
程宗扬就是怕这个才转移话题。回头的一刹那,他清楚看到,苏荔眼中一瞬间杀机大盛。程宗扬连忙拉住阁罗,低声道:「其实……我对昨天的碧奴念念不忘。呵呵,那样艳丽的舞姬实在太奇妙了,除了伟大的鬼王峒,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
阁罗被他夸赞得满心得意,接着程宗扬话锋一转,一脸惭愧地笑道:「只不过小弟性子有些内向,昨天那麽多人,实在放不开。如果老兄能安排我们私下见见面,小弟就感激不尽了。」
阁罗大笑道:「你们六朝人最是拘谨,丝毫不知道怎麽享受女人。弥骨!你带程商人去见碧奴,让她用心服侍我的朋友!」
程宗扬涎着脸拍了拍苏荔肥翘的屁股,在她脸色转变前连忙放手,对阁罗说道:「这个女奴我也很有兴趣,不如我们改日再找个机会一起上她。哈哈,能和阁罗老兄阁罗虽然不舍,但还是大度地说道:「朋友,你今天尽情享受吧,明天我们再来品嚐这些新鲜女奴的滋味。」
程宗扬松了口气,苏荔也收敛了眼中的锋芒,装作羞涩的低下头,一边亲密地拥住程宗扬的手臂,报复地狠拧了一把。
碧奴的住处并不远,门外立着那个铁塔般的鬼武士。弥骨朝他比了几个手势,然後讨好地替程宗扬拉开帘子,一股充满肉慾的香气扑面而来。碧奴细柔的声音在帘後响起,「舌头要来回转动,嘴唇含紧……」
眼前的洞窟虽然比不上驿馆相会所华丽,但比奴隶们住的洞穴乾净得多。比照鬼王峒对待奴隶的粗暴,看来碧奴的境遇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不堪。
程宗扬玩笑道:「这里的女奴不用木笼吗?」
弥骨咕咕笑道:「只有不听话的女奴才会用木笼。碧奴是最好的女奴。」
转过一个弯,面前出现一道水晶帘,透过帘子,一个娇媚的丽人侧身卧在软上,那对姊妹花中的一个伏在软旁,正捧着她雪白的玉腿,含住她的脚趾小心舔舐。
「好了。」
碧奴柔声道:「放到你妹妹身体里吧。」
美妇吐出玉趾,捧起碧奴的纤足,放到妹妹白圆的臀间。与她一模一样的孪生妹妹赤身跪在地上,挺起屁股,脸上露出羞痛的表情。
「碧奴!」
弥骨跳进去,飞快地说明来意。
碧奴从达古妻子臀间拔出脚趾,笑盈盈抬起身,「北方来的客人……」
她的嗓音与小紫有着相同的韵律,每个字都在舌尖旋转一下,然後轻盈地从齿间吐出,让程宗扬想起那个波光粼粼的夜晚,化身为人鱼的小紫依在礁石上,指尖滴下殷红的鲜血。
弥骨没有停留,交待完就匆忙离开。
碧奴知道程宗扬是阁罗的贵客,依过来柔媚的笑道:「客人,让我们三个一起来服侍吧?」
那对姊妹花赤条条跪在软榻旁,两具白美的肌体下差分毫,美态让人心动,但看到媚人笑容後的惊怯眼神,程宗扬下禁心里一软,脸上故意堆出色迷迷的表情,一把搂住碧奴的腰,淫笑道:「有你就够了。」
碧奴胸前仍悬着那条什麽都遮不住的薄纱,听到他的话,这艳姬咯咯轻笑,两团丰满的乳球不住颤抖。
程宗扬抬手一扯,只见轻纱真是挂在她金色的乳环上。碧奴眉梢眼角尽是浓浓的春意,她媚然挑起轻纱,轻轻从乳头上摘下,然後耸起乳房,把乳头放在程宗扬手中。
那枚乳环东在她奶头根部,星状的凸起贴着乳晕,使乳头随时保持着挺翘的姿态。一枚小小的乳钉从她乳头中部穿过,下面悬着银铃。
碧奴娇媚地耸动着丰挺的雪乳,饱满的乳球在程宗扬手中丰腴地颤动,乳铃轻跳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程宗扬仔细看着她眉眼问的神情。这个女人的妖艳足以与苏妲己媲美,唯一的区别是她神情问全无心机,只有赤裸裸的妖淫和媚意。
程宗扬掠起她的发丝,笑道:「听说你在北方给人做过姬妾?」
碧奴似乎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娇笑道:「碧奴自己都快忘了呢。」
「能娶到你这样的美人儿,肯定不是个平常人了。」
程宗扬试图引诱她提到那个岳帅,碧奴却无动於衷,低笑道:「好多年了,谁还记得呢。」
「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碧奴思索着说:「他有一处很大的宅院,里面有很多竹子,每天都有讨厌的沙沙声。每个月仆人会送来各种花色的丝绸,可以随便挑选,然後有人裁制成新衣。还有一些好吃的……炙肉、鱼羹……哦,我想起来了,我还得了一对很大的红宝石耳环……」
碧奴翻来覆去说的只是自己在那里吃的什麽,用的什麽,有什麽漂亮的衣物和首饰,对程宗扬最关心的却只一语带过。程宗扬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比如他是个什麽样的人?个子有多高?」
「好像是姓岳……啊,对了!」
碧奴忽然掩住口吃吃笑道:「他总有很多花样,还请了人来教我跳舞。每次我做出来新花样,他就给我做新衣服。搞我的时候他都好大声,有一回他在葡萄架下把我绑起来,搞得我流了好多的水……」
下,张口含住他的阳具。被她柔黏的香舌一卷,肉棒迅速在她口中勃起。
碧奴腰身一旋,红唇含住程宗扬的阳具,变成面孔朝上的姿势。她跪在程宗扬腿间,头颈後扬,下巴微微翘起,雪白的玉颈向前伸出,将阳具吞到喉中。
充满黏性的香舌从肉棒上卷过,柔软的红唇含在阳具根部,龟头深深捅入喉中,被滑腻的软肉包裹着。
碧奴灵巧地做着吞咽动作,用她娇嫩的腮肉磨擦着龟头。她肢体柔软异常,吞吐片刻後,柔颈一昂,红唇含着他的肉棒,身体旋转过来,变成跪伏的姿势。
碧奴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她喉头松开,吐出龟头,然後用红唇裹住肉棒,舌尖在肉棒上打着转,一边捧起丰腻的乳球,用乳肉磨擦着棒身。
碧奴的肉体又香又滑,那对嵌着星状乳环的美乳像水一样柔软,红嫩的乳头抖动着,上面的银铃不时轻响。
面对这样妖淫的美妇人,程宗扬把那个岳鹏举抛到脑後,两手抱住碧奴的纤腰,将她按在软上,然後挺起阳具,奋力挺入碧奴体内。
碧奴双膝跪地,两手扶在榻侧,一边耸动雪臀,迎合程宗扬的进出,一边发出媚叫。她的蜜穴软腻之极,随着肉棒的进入,蜜腔的腻肉层层叠叠裹住阳具,同时分泌出大量淫液。
程宗扬吸了口气,阳具长驱直入,重重顶住花心上。身下的碧奴浪叫一声,柔颈透出一层困脂般的红晕,连耳根也红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天生媚骨,这种状况自己只在凝羽身上见过,一般女人只有与心爱的男子肌肤相亲时才会这样动情,可她骚媚的样子一点都下像伪装。显然她的肉体对性事极为敏感。
碧奴香喷喷的肉体伏在程宗扬身下,她挺起雪滑的臀部,一边扭过脸,美目水汪汪看着他,随着阳具的进出低声淫叫,声音又湿又媚。她眼角隐约能看到浅浅皱纹,但那种熟艳的风情足以让任何少女相形见绌。
碧奴主动耸动雪臀,迎合着阳具的进出,丰满的臀肉在小腹上不停磨擦,她扭过头,媚眼如丝地看着程宗扬,一边伸出手,玉指兰花般翘起,用指尖抚弄着雪白的臀沟。柔嫩的肛洞不时松开缩紧,每次收缩,蜜穴都传来一股让人想要射精的吸力。
程宗扬慾念勃发,两手抓住她的臀肉,将碧奴肥圆的美臀用力掰开。碧奴娇笑连连,臀部扭动得更加卖力,让他观赏自己性器被阳具插弄的艳态。
碧奴体内滑爽的快感,让程宗扬几乎无法停止,他一口气干了五六分钟,速度越来越快。
程宗扬正沉浸在快感之中无法自拔,忽然精关一震,龟头猛地向上昂起。程宗扬大叫不妙,碧奴的肉体太过诱人,自己竟然像个初次性交的男孩一样,丝毫不知道克制,短短几分钟就射出来,这下可糗大了。
忽然碧奴花心一紧,像一个肉箍套住龟头。她昂起头,屁股紧紧贴在程宗扬小腹上,将阳具完全纳入体内,花心有节律地抽动着,反覆挤压龟头。
随着挤压,射精的慾望渐渐消退,几乎冲开精关的精液重新回到阴囊。程宗扬深深吸了口气,把阳具留在碧奴体内,等待射精的慾望平复。
「呼……」
程宗扬长长吐了口气,用力顶着碧奴的屁股,「你竟然能用它控制男人射精……」
碧奴骚媚地扭着屁股,媚声道:「这是鬼巫王大人调教的,只要你愿意,在碧奴屁股里搞一天部可以。一程宗扬大笑着拍了拍碧奴的屁股,「再来!一碧奴花心松开,浪叫着挺起屁股,被他干得淫水四溢。
第三章真相
「阿娘……」
帘外传来一声细细的呼唤。
沉溺在肉体欢慾中的碧奴恍若未闻,那个声音又唤了一遍,她才听到,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阿娘。」
碧奴皱起眉头,口气生硬地说:「你来做什麽?」
「小紫来看阿娘。」
听到小紫的声音,程宗扬就停下来,碧奴却耸着雪臀,娇喘道:「别理她,再来……」
程宗扬倒有些尴尬起来,往後退了一步,拔出阳具。
「阿爷死了。」
小紫细声说。
碧奴懒洋洋爬起来,「他年纪那麽大,早就该死了。」
「阿爷是气死的。那些人都骂他……」
碧奴掀开水晶帘,就那样晃着乳房走出去,「他们骂又怎麽了?我还不是活得好端端的吗?」
透过水晶帘,能看到小紫娇怯的身影。碧奴扫了她一眼,「长这麽高了?」
碧奴语气中殊无喜意,很明显只是敷衍,小紫却显得很高兴,「是啊。」
「你有几岁了?」
这句话从一个母亲口中问出,充满了讽刺,但程宗扬一点都笑不出来。
小紫开心地说:「十五了!娘,你好漂亮。」
碧奴生气地说:「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娘!都被你叫老了!」
「好的,阿娘。」
碧奴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赶快走吧。没看到我在忙吗?」
小紫好奇地张望了一下,「程头儿?」
我就知道这帘子是透明的……程宗扬尴尬地举手打了个招呼,乾笑道:「小紫,你好啊。」
小紫也招了招手,「小紫还有事,程头儿再见。」
「喂,」
碧奴忽然叫住她,「是主人让你回来的吗?」
「是啊。主人要给小紫开苞。」
碧奴恍然道:「我都忘了你还是处女……开苞的时候可是会流血的。」
小紫微微一愣,然後展开笑靥,「小紫知道了,谢谢娘。」
碧奴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傻瓜,我是怕你弄脏了主人的地面。」
小紫表情黯淡下来,低着头离开了。
「白痴!」
碧奴掀开帘子,气怵怵回到室内,旋即喜悦起来,「客人变得这麽大呢……」
程宗扬阳具直挺挺举着,龟头又大又亮。碧奴依过来,张口含住肉棒,用力吮吸几下,然後眼梢挑起,骚媚地说道:「客人还没有尽兴呢,不要被那个傻瓜坏了兴致。」
程宗扬一手一个拿住她两团肥乳,碧奴挺着胸,被他捏得咯咯直笑。
程宗扬拍了拍她的乳房,命令道:「转过身。」
碧奴听话地转过身,两手按着软榻,双腿笔直分开,臀部高高耸起,她屁股又白又大,雪滑无比,臀沟间满是未乾的淫水,娇美的性器在股问湿淋淋散发着淫艳的光泽。
听到她与小紫的对话,程宗扬对她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自己一直以为母爱是一种本能,但碧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识。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碧奴回眸望着程宗扬,声音柔腻无比地说道:「远方来的客人,用你的大肉棒——啊……」
程宗扬将怒涨的阳具用力顶到碧奴体内,一下一下干着她的花心。
碧奴娇躯乱颤,淫水从湿泞的蜜穴一直淌到脚尖,被干得浪叫不绝。
将近一个时辰的交媾中,程宗扬四次险些射精,但每一次都被碧奴用蜜穴的挤压阻止。她对体内的阳具甚至比程宗扬本人更了解,每次龟头刚刚开始鼓胀,她的花心就随之收紧。
长时间的连续性交,碧奴两次泄了身子。其中一次碧奴跨坐在程宗扬腰上,翘着香滑的屁股上下耸动。然後就在程宗扬眼前,她雪白的大屁股痉挛般收紧,颤抖着从蜜穴深处吐出一股浓白的液体。
碧奴媚叫着二买力地耸动雪臀,且局潮的蜜穴竭力套弄客人的阳具,她玉颊潮红,被乳钉穿透的乳头高高翘起,随着弹跳的双乳上下抖动,下体淫液泉涌。
恍惚间,小紫与眼前高潮的艳妇融为一体,自己仿佛看到小紫纯美的面孔变得成熟,冰玉一样晶莹的肉体变得丰腴而艳丽,天真的笑容变得妩媚,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点一点成为和她母亲一样淫艳的荡妇。
小紫甜美的微笑着,纯净如水的眼眸越来越媚艳。
程宗扬低吼一声,精液破关而出。通过挤压龟头可以有效克制射精,每一次挤压,都会让射精的快感更加强烈。程宗扬腹肌绷紧,两手紧握着碧奴的腰肢,龟头紧顶着她的花心,奋力喷射着久蓄的精液。
滚烫的精液直接射入花心,浇在碧奴子宫内壁上。碧奴肥软的雪臀贴在程宗扬腹上,蜜穴被突如其来的精液烫得一阵抽搐。她肢体像水一样柔软,只有蜜穴不停抽动,与程宗扬同时达到高潮。
炽热的气息不住涌人洞穴,程宗扬浑身是汗,躺在软榻上地懒洋洋问:「你的女儿很傻吗?」
碧奴偎依在他身边,「比傻瓜还傻,好了,我们不要说她了。」
她娇媚地说道:「客人的肉棒好热,把碧奴的淫穴都烫化了呢。」
程宗扬道:「我对她挺有兴趣。」
碧奴眨了眨眼,低笑道:「过几日等主人给她开了苞,我就唤她来,让客人好好玩玩。」
程宗扬把双手枕在脑後,「你好像不怎麽喜欢她?」
碧奴收起媚笑,悻悻道:「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又走那麽远的路回南荒。刚生下来,我就把她扔掉,没想到过了半年她还活着。後来我把她送回碧鳗族,丢给那个老不死的。到了六岁还是七岁那年,这个白痴竟然自己跑来。」
程宗扬生出一丝狐疑,碧鳗族距离鬼王峒连成人也要走五、六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能自己走来?
「她说族里的人欺负她阿爷,还说我是妖精,给族里带来灾难。我才不想理她,随便把她赶走。那晚我正服侍主人,她又来了。鬼巫王大人还记得她,问她有什麽事。那个白痴竟然说要做主人的姬妾,要不然她就去死,哈,你说她傻不傻?」
碧奴咯咯笑道:「我想看看她有多傻,让她脱光衣服爬过来,她竟然真的做了。嘻嘻,那个白痴,主人的肉棒那麽大,干也干死她了。真是个傻瓜!」
小紫真的傻吗?程宗扬开始怀疑。
「主人说他不要姬妾,那个白痴竟然说她要把自己卖给主人,即便当奴隶也可以。」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竟然知道把自己卖给鬼巫王当奴隶?这如果不是白痴,那就是……碧奴撇了撇嘴,「还不是因为进了鬼王峒,能有好吃的,还有漂亮衣服和首饰。可这个白痴说她不要好吃的食物,好看的衣服,也不要漂亮的珠宝首饰。」
碧奴掩着口,笑得花枝招展,「那个小白痴脑壳真是坏掉了,我想起她说的话就想笑。」
「她说了什麽?」
「她说她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淫贱女人,她可以当主人最听话的小母狗,还可以当主人最毒最利的蛇牙。只要主人收留她,即使主人挖掉她的眼睛,把她炼成屍奴都可以。嘻嘻,毒蛇牙啊……哪个男人喜欢女人长毒蛇的牙齿?」
程宗扬听着她欢畅的笑声,心头阵阵发冷。要有多麽强烈的恨意,才能让一个六、七岁的女孩说出这种可怕的话?也只有你这种白痴母亲才什麽都听不出!
提着沸水浇花的小紫……突如其来的潮水……阿夕和小紫的游戏……在海中淹死的黑舌……废墟突如其来的蛛网和鬼武士……与小紫见面以来发生的事一件件从脑海中掠过,程宗扬霍然起身,在碧奴惊讶的目光下,劈手抓起衣物套在身上,拔腿朝驿馆奔去。
程宗扬风一样闯进驿馆,一脚踹开房门,对着盘膝静坐的谢艺叫道:「姓谢的!别告诉我你不知情!」
谢艺眼睛睁开一线。
程宗扬口水几乎溅到谢艺脸上,「你早就知道了吧,小紫不是白痴!干!装白痴装得那麽像!那死丫头肯定是个天才!」
谢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仍是那种带着倦意的淡淡笑着,「也许吧。我问过,她不肯告诉我。」
「告你老母啊!」
恼怒之下,程宗扬大爆粗口,「你心里明镜一样,还跟我们装傻,你说,我们几次差点被她害死?三次还是四次?」
谢艺平静地说道:「三次吧。」
「潮水一次,废墟一次,还有一次呢?」
「那晚杀蛇傀的时候,她躲在村旁,准备施法挑动村民,被我咳嗽一声吓走了。」
程宗扬瞪着他,「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谢艺想了想,「送到鬼王峒的新娘,每天都要沐浴净身,然後涂抹膏脂。」
程宗扬皱起眉头,「这干我屁事!」
谢艺淡淡道:「半个时辰前,她把光明观堂那个笨丫头叫走了。」
程宗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里还有温泉!」
乐明珠坐在池边,快乐地撩着水,接着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小声道:「哎,小紫,我们在这里洗个澡,没有人会偷看吧?」
「没有啊。小紫就是找姐姐来洗澡的。」
小紫笑嘻嘻道:「洗过以後,还要涂上好闻的香脂呢。」
「我才不要呢。」
「很好闻哦。」
乐明珠有点犹豫地问道:=具的吗?」
「嗯!」
小紫用力点了点头。
乐明珠不禁心动,嘴里道:「先洗澡吧!身上好脏呢。」
小丫头一边解着衣物,一边还有些不放心,「真的不会有人来吧?」
「不会啦。」
小紫毫不在意。
她看着乐明珠的身体,羡慕地说:「姐姐胸部好大呢。」
乐明珠用手指点了点小紫的乳房,「你也不小啊。」
小紫圆鼓鼓的乳房在胸前挺翘着,轻轻一碰,就像小白兔一样在衣内跳了起来,逗得她咯咯直笑。
乐明珠解开衣衫,露出一条胸前火红的巾帕,那巾帕从颈後绕过,交叉系在胸前,将那对圆硕的乳球沉甸甸裹在里面。红巾非丝非绸,质地柔滑如水,颜色鲜艳明亮,这时紧贴着肌肤,显露出乳球丰硕圆翘的轮廓,将少女光润的肌肤更衬得雪嫩无比。
小紫好奇地睁大眼睛,「这是什麽?」
乐明珠得意地挺起胸,「苏荔姐姐说这是鲛绾,很珍贵呢。你摸摸,贴在身上像水一样,好舒服。」
小紫摸了摸她用来束胸的红巾,「真漂亮。小紫听说,真的鲛绡不怕火烧,连刀也割不破……咦?这个呢?」
乐明珠低头一看,顿时满面飞红,鲛绾贴在乳房的内侧,沾了一层已经乾掉的白色东西,自己差点忘了,这是姓程的那个坏家伙抹在自己身上的。她连忙掩住乳球,「不要乱摸啦。」
「这里也有呢。」
乐明珠急忙抢过沾着污渍的内衣,瞋道:「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
小紫也不生气,仍是笑嘻嘻开心的样子。
乐明珠倒有些心虚起来,她讪讪卷起沾着污渍的内衣,藏到衣物里面,一边躲躲闪闪地掩住乳球。
都怪那个大笨蛋,下但尿在自己手里,还抹到自己身上。她庆幸地想,聿好小紫没看出来,不然非笑死不可。
「乐姐姐,你为什麽不脱光?」
乐明珠不好意思让她看到乳上大片大片的污渍,抱着鲛绘道:「没关系啦,它又不怕水。」
温泉池有四五丈宽,下面很深,只有池旁一块岩石可供两人并卧,水面不时有气泡涌出,散发出硫磺的味道。
乐明珠把身体浸在水中,滚热的池水烫在皮肤上,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啊!」
小丫头快乐地伸展肢体,嚷道:「好舒服!」
小紫解开发带,乌黑的发丝瀑布般倾泄下来,然後脱去衣衫,露出雪玉般纤美的身体钻到池中,双腿轻轻一摆,游鱼般在池中打了个转。
乐明珠水性平常,这温泉又是活水,表面平静,下面水流很急,她只能乖乖待在石头上,羡慕地看着小紫。
小紫折腰潜进水中,片刻後又冒出头来,高兴地说:「下面水好热,乐姐姐也来啊。一乐明珠靠在池畔,白嫩的双足拍着水,歪着头道:「这样也很好啊。」
小紫游过来,与她并肩躺在一起,然後同意地点点头,「是很舒服呢。」
乐明珠伸了个懒腰,「好累啊。」
「我来帮你洗吧。」
「不要!不要!哎呀!」
小紫不由分说地攀住她的肩头,正好碰到乐明珠发酸的肩窝。小丫头低低叫了一声,闭上眼睛。
「姐姐皮肤好滑哦。白白的,好像牛奶……真好闻。」
小紫把鼻子凑到乐明珠颈中嗅了嗅,引得乐明珠咯咯直笑,「好痒。」
「真的很好闻呢。」
小紫身体贴过来,两手攀住乐明珠的肩膀。乐明珠抱着鲛绘伏在石上,发现自己痛的只是右肩,左肩好端端的,并没有酸痛的感觉。
好奇怪?想着想着,乐明珠突然脸红起来。下午自己右手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帮那个家伙……小丫头气恼地想,为了帮他尿尿,自己手臂都累酸了,实在是太吃亏了。
淡淡的水雾从黑色的岩石间氤氲升起,两具娇美的胴体挨在一起,一条鲜红的鲛绡缠在乐明珠曲线玲珑的胴体上,洁白的肌肤在水雾中散发出朦胧的光泽。
被热气一蒸,乐明珠面颊红得越发娇艳,她越想越是好奇,忍不住贴在小紫耳边小声道:「哎,小紫,你有没有那种……感觉?」
小紫眨了眨眼,「什麽呀?」
「就是身体下面麻麻的……」
乐明珠贴在她耳边叽叽小声地说着,玉颊飞满红霞,眼睛却闪闪发亮的,就像一个刚刚发现自己长着肚脐的小孩子,带着好奇和小女孩的兴奋,与朋友分享秘密。
「没有哦。」
「这样啊。」
乐明珠有些失望。
「是这里吗?」
「哎呀!不许你摸!」
「你也可以摸我啊。嘻嘻,你这里有小毛毛呢。」
乐明珠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小声道:「我刚长的……哎呀!」
她连忙捣住下腹,「别摸!」
小紫脸颊泛起玫瑰般的红色,她平着头,天真地问:「姐姐是处女吗?」
「当然是啦。」
小紫把脸贴在乐明珠手臂上轻轻摩挲,「姐姐,你练的功夫是不是只能是处女才可以练呀?」
乐明珠生气地说:「是姓谢的告诉你的?哼!那个大嘴巴!」
「为什麽要是处女呢?」
「师傅说,《凤凰宝典》是最圣洁的功夫,要保持处女之身才能练成。」
「姐姐练到多少层了?」
乐明珠有些泄气地说:「第三层啦。」
小紫认真点了点头,「还有好远呢。」
「是啊。」
「那姐姐一直都要当处女喽。」
「当然啦!」
乐明珠志气满满地说:「我要当一辈子处女!」
「姐姐不是要嫁给大英雄吗?」
「咦?」
乐明珠奇怪地问:「这和嫁人有什麽关系?」
小紫似乎在水里呛了一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乐明珠得意地说:「我将来嫁给大英雄,每天都只做好事,一辈子都不做坏事。就是练到第九层,也要当处女。」
小紫弱弱地说:「只做好事就会是处女吗?」
「是哦。」
乐明珠很认真地开导小紫,「师傅说,丢掉处女,就是跟别人做了坏事。我不做坏事,怎麽会丧失贞洁呢?小紫,你也要乖乖的喔。」
小紫潜到水底,过了会儿才露出头,重新露出笑容,「姐姐,到这里来。」
乐明珠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後「哇」的叫了一声。
「舒服吗?」
乐明珠睁大眼睛,圆圆的脸上写满讶异,「好奇怪……」
一股从泉底涌出的水流正冲在股间,小腹下方那个被程宗扬磨擦过的部位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乐明珠本能地觉得不好意思,却又不舍得离开。
「是不是很好玩?」
小紫伏在石上,双手托着下巴,美丽的面孔像宝石一样精致。
「嗯……」
乐明珠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勉强用鼻息回答。
恍惚中,一双手臂从颈後拥来。乐明珠一惊,「谁?」
旁边的小紫双手托腮,笑吟吟道:「是阿夕姐姐啦。」
「阿夕?」
乐明珠扭过脸,看到阿夕熟悉的面孔,才松了口气,她在阿夕手背上打了一掌,「可恶的丫头,吓死我了……」
阿夕的笑容像蒙了一层轻纱一样,她身上一丝不挂,赤裸着白美的身体。乳房高高耸起,臀部又圆又翘——乐明珠觉得她的身体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同,差别在哪里却说不上来。
「好暖的水。」
阿夕轻声说。
乐明珠戒备地抱住身体,「坏丫头,又打什麽主意了?」
阿夕轻轻笑了起来,眼睛却仿佛虚空,一片空洞,「我来和你一起洗澡……」
她浅笑着垂下头,含住乐明珠的耳垂,用舌尖轻轻一舔。
一股异样的战栗感直人心底,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别舔……」
乐明珠的抗议声显得十分无力。
阿夕从身後含住她的耳垂,手掌细柔地抚摸着向下,贴在乐明珠浑圆的乳房上,指尖婉蜒伸向她敏感的乳尖。
「呀!」
乐明珠身体一震,头脑清醒了一些,她急忙挣开阿夕的手掌,游到小紫身边,「别过来!」
阿夕半跪在池边,慢慢抬起眼睛。
乐明珠贴在小紫耳旁,压低声音道:「小心。阿夕被坏人操纵了。」
蒙胧的水雾中,小紫眸子像寒星一样闪亮了一下,然後不解地问:「什麽是操纵?」
「是一种巫术。她的身体被另外一个人控制了。」
小紫看了看阿夕,「没有啊。」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
乐明珠咬着小紫的耳朵说:「她在亲我哎……」
小紫疑惑地说:「不可以亲吗?」
说着她搭讪道:「阿夕姐姐,你也来洗澡啊。」
「是啊。」
阿夕说:「我是献给鬼巫王的礼物,我要洗乾净。」
说着她走进泉池,仔细洗浴起来。
乐明珠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小紫,小紫却一睑天真地看着阿夕。
阿夕一手托起乳房,细致地洗浴着。然後分开腿,当着她们的面,旁若无人地清洗下体。乐明珠呆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阿夕身体的变化,她乳头颜色比从前深了许多,再也不像少女那样粉嫩的红色。
忽然阿夕招了招手,「小紫,我来帮你洗。」
「好啊。」
小紫毫无戒心地游过去。
第四章童虐
两个少女在一起快乐地洗浴,除了她们都很漂亮,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乐明珠小心留意周围的动静,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神秘的操纵者出现。看着阿夕和小紫高高兴兴洗浴的样子,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疑了。
小紫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乐姐姐,阿夕姐姐在舔我的脚趾。」
真的呢,阿夕半身浸在水中,一手托着小紫粉雕玉琢的纤足,正用花办似的红唇舔舐她的脚趾。她漂亮的臀部翘出水面,湿淋淋的臀间,女孩最美妙的部位正对着乐明珠的视线,一览无余。
阿夕的性器很标致,白嫩的阴阜圆鼓鼓隆起,上面有一层柔软的纤毛。两片柔嫩的美肉微微分开,露出红嫩的内部。阿夕一手托着小紫的玉足亲吻,一手探到股间,细白的手指在阴唇间穿梭着,姿势显得很古怪。
不知为何,乐明珠下体也有了反应。当时被程宗扬那根大肉棒磨擦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躯干最底部那个部位传来异样的酥麻。
小紫双臂张开,靠在泉池边缘,一边翘起纤足,让阿夕亲吻自己的脚趾。那一瞬间,她脸上天真的笑容消失了,神情变得冷酷而骄傲,就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女王,任意使唤自己的奴隶。
但那种表情仅仅展露了一瞬,乐明珠一眨眼,小紫又变得和从前一样天真纯美,脆弱得似乎一片落叶都能把她绊倒。
泉水的温度仿佛越来越高,乐明珠只觉得热得透不过气来。恍惚间,她看到阿夕捧着小紫的纤足,红唇贴着她的脚掌,沿着她雪嫩的小腿亲吻过去,一直延伸到她大腿根部。
乐明珠惊愕地张大嘴巴,脑中翻滚只有一个念头:怎麽可以这样?那里……
那里是女孩尿尿的地方……小紫的笑靥越来越近,越来越模糊……当乐明珠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小紫刚才躺过的位置。小紫伸出手指,顽皮地挑弄她的乳头,一边笑嘻嘻看着她。
接着趾尖一痒,被阿夕的嘴唇含住。
让别人用唇舌舔舐自己的脚趾,乐明珠本能地生出一股不洁感,「不要!」
乐明珠试图抽回脚,小腿却被阿夕紧紧搂住。接着一条柔滑的舌头从趾尖掠过,那种异样的滑腻感,使她身体一阵发麻。
阿夕湿软的嘴唇渐渐向上移动,贴着小腿内侧一直亲吻到膝弯。乐明珠小脸通红,低低喘息着,忽然伸出手掌,一指点在阿夕印堂上。
阿夕笑容像挂在脸上一样变得生硬。小丫头努力调匀呼吸,嘴唇轻动着念诵清心咒。这是光明观堂用来安抚病患的咒语,乐明珠也不知道对南荒的巫术是否有用,这会儿要命的时候,不管什麽都只能试试了。
乐明珠刚念了两句,小紫忽然把手伸到她腿间,柔软的手掌覆住她的秘处。
乐明珠「呀」的惊叫一声,还没念完的清心咒顿时被打断。
小紫带着共鸣的美妙喉音在耳边响起,「乐姐姐,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很好玩,很好玩的游戏……」
小紫纤柔的手指轻轻一挑,比阿夕舌尖还要灵巧地探进她下体。乐明珠心里大叫着这样做非常不对,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
「是毒药……不!是迷药!」
乐明珠醒悟过来,惶急地喊道:「不……不要玩了!小紫快逃!阿……阿夕……用迷药……」
那根手指并没有停止,反而伸进她下体的裂缝,指尖熟练的一剥,按住里面一个细小的肉孔,然後轻轻一挤。
乐明珠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还有这样的构造,被指尖侵入的肉孔立刻战栗着收紧。她大口喘着气,竭力伸长手臂,去捡自己扔在池边的朱狐冠。
乐明珠视线已经模糊,挣扎间,下体突然传来一阵痛意,那根手指挤开收紧的蜜肉,硬生生朝体内捅去。
小紫依偎在乐明珠赤裸的胴体上,一手探入鲛绡,轻轻爱抚着她的乳球,一手伸在她腿间,唇角露出残忍的微笑。
忽然她手臂一震,被人拧住手腕,接着湿淋淋的身体猛地从温泉中扯出。充满怒意的力道,几乎把她手臂扯断。
小紫扭过脸,正看到程宗扬喷火的目光。
帘後的软上散落着刚脱下的衣物,旁边的金丝鸟架上系着一只五彩鹦鹉。
听到声音,鹦鹉双翌一乍然张开,警觉地昂起头,作势欲飞。
一个表情冶峻的年轻男人拖着一个少女直闯进来,然後把她粗暴地往地上一丢。
那少女眉眼精致如画,身上却没有任何衣物,光洁的身体莹白如玉,湿淋淋泛着水光。
小紫抱住身体,委屈而怯怕地咬住红嫩的嘴唇,眼睛一眨,弯长的睫毛间便沁出晶莹的泪花。
程宗扬瞪了她足足有两分钟,几乎还下能相信是这丫头捣的鬼。
他吸了口气,用力说道:「我问过了,龟血是蓝色的!」
小紫怯生生看着他,然後浓密的睫毛轻轻一眨,脸上的怯意顿时像被抹掉一样,变得天真而充满信赖,似乎在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大哥哥。她用娇嫩的声音道:「程头儿……」
她的声音依然优美动听,但听在程宗扬耳中,却是另一种感觉。这个小紫实在太狡猾了,看到装委屈的手段不管用,立刻收起眼泪,重新换上天真的伪装,即使知道她还有另一番面目,自己也禁不住要心生怜意。
程宗扬维持着凶狠的表情,冶冰冰道:「我说!海龟的血是蓝色的!」
小紫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说:「小紫不知道哎……」
还装?我今天非剥掉你的画皮不可!
「我来提醒你。那天晚上你在海边的礁石上,说自己在吃海龟,那你手上鲜红的血是哪儿来的?」
小紫好奇地看着他,「你知道吗?」
程宗扬禁不住要佩服起这丫头来。自己故意没让她穿上衣服,是因为审讯时的微妙心理:光着身体的受审者面对衣物整齐的审讯官时,本能地会处於心理劣势。可小紫不但没有丝毫窘态,还把裸体当成一件武器!没错,这丫头没有做出任何挑逗的举动,如果她有那些举动,自己更容易判定她的心态。
可她虽然光着身子,却和平常一样自如,反而让自己不停分心,目光一接触到她纯洁如雪的胴体,就生出一种罪恶感,似乎自己是一头可恶的大灰狼,正在凶狠地欺凌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白兔,而且还很下流……结果小紫一个字都没说,自己刚来时盛怒的气势已经弱了许多。
「黑舌。」
程宗扬竭力把目光从她胴体上栘开,盯着她的眼睛,「但我不明白,他死在水里,身上又没有伤,你手上的血迹为什麽会是新血?」
小紫同意地点点头,「好奇怪哦……」
「还在装傻!」
程宗扬几乎是咆哮了。
小紫却表情认真地回答说:「小紫就是很傻啊。」
「傻到把我们骗到海滩上去住?」
程宗扬厉声道:「我刚刚看明白,村里人怕的不是阁罗,是你!碧鳗族的人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发抖。他们宁愿去讨好鬼王峒的家伙,也不愿意面对你。把你叫做恶魔……把衣服穿上!」
程宗扬抓起衣衫,丢给小紫,纳闷地说道:「我就奇怪了,你怎麽能让她们那麽害怕?」
小紫接过衣衫,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猜呢?」
不知道是小紫雪白的胴体被衣物遮掩,还是她终於不再用白痴语言跟自己兜圈子,程宗扬莫名地松了口气。
「不装了?」
程宗扬语带讽刺地说道:「那天晚上,村里人杀蛇傀他们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吧?所以你不敢上岸。你害怕村里人会把你也活活咬死,对冯7。一「不会啊。」
小紫开心地说:「那些废物只配去舔我的脚趾头,怎麽敢咬我呢?」
「你也是碧鲮族的人,为什麽对同族那麽狠?」
程宗扬眯起眼睛,「就因为他们欺负你和你外公?」
「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提到我外公。」
小紫笑容不改,但一提到外公,她的眼神却变了。她把衣物披在身上,用一条紫色的丝带东住。然後站起身,抓起一把粟米粒,摊开雪白的手掌,去喂金丝鸟架上的鹦鹉。
比耐性吗?程宗扬沉住气,一声不吭,眼睛却紧盯着小紫,丝毫不敢放松。
对付这丫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少半分就可能被她骗了。
小紫秀发湿淋淋披在肩後,顺着白玉般的背脊一滴滴淌着水。她仰起脸,精致的面孔带着天真的笑容,就像天使一样纯洁,连架上的鹦鹉也放松警惕,收起五彩的双翌一,去啄食她手上的粟米。
「你知道吗?」
小紫用歌唱般的声音道:「海里有种鱼,只有手指那麽一点长。牠们不会捕食,只能寄生在大鱼身上,靠大鱼牙齿和鳍间的碎层活下去。」
小紫喂了鹦鹉几粒粟米,然後轻抚着牠的羽毛道:「碧鳗族那些软弱的动物就和牠们一样。勇敢的都死光,活下来的,都是愿意舔别人脚趾的人。不欺负这样的人,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吗?」
程宗扬终於可以肯定,「果然是鬼巫王收留了你。」
他皱起眉,「那时候你才六、七岁,鬼巫王那家伙怎麽会看上你呢?」
小紫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说:「你猜呢?」
程宗扬生出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占据绝对主动,却被这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牵着鼻子走,自己实在是太给她面子了。程宗扬狠狠一笑,「可能那家伙有恋童癖,觉得吃幼的大补吧。」
小紫似乎听不懂他的讥刺,用手指梳理着鹦鹉的羽毛,娇憨地说:「猜错了呢。」
商队几十个成年人,却被一个小丫头骗了个结结实宝,现在想起来,自己在废墟认错标记,肯定也是这丫头做的手脚,甚至进入废墟,也是她故意引去的。程宗扬一肚子的鸟气,饱含讥讽地说道:「那就是因为你娘了,想必你遗传了你娘在床上的天赋,让他很满意。一「嘎」的一声,鹦鹉双翅扑开,拚命挣扎。小紫捉住鸟足,笑嘻嘻从鹦鹉身上扯下一根带血的羽毛。鹦鹉尖声惨叫,小紫的笑容却越发开心,就像不含杂质的水晶一样剔透。如果不看她手上挣扎的鸟只,每个人都会被她的笑容感染。
「你听,牠叫得多好听。」
小紫笑吟吟说着,慢条斯理地将鹦鹉五彩的羽毛一根根扯下来。
程宗扬生出一丝寒意,自己这段日子也算见惯生死,这会儿让他上阵搏杀,他顶多皱皱眉头,可让自己无缘无故去虐杀一只鹦鹉,程宗扬自问还没有这麽狠辣的心肠。
小紫却巧笑倩然,「叫啊。」
她很认真地鼓励鹦鹉,「用力叫啊。」
程宗扬劈手去抢,小紫却似乎早料到他会出手,程宗扬手指一抬,她纤足就轻轻一点,身子像贴在水面上一样滑开。
「好看吗?」
小紫扬扬手里滴血的鸟羽,眉眼间满满的都是笑意,「和阿夕的血一样红呢。」
「阿夕?」
程宗扬瞪着眼,朝小紫吼道:「你对她做了什麽!」
小紫用鸟羽摩着粉腮,「她中了蛊,我接过来玩玩。嘻嘻,她好乖哦。」
程宗扬明白过来,那天的笋螺也是小紫干的,可笑自己还在找幕後操纵者,原来真凶就在眼前。这个一派天真的女孩,背後究竟是怎样一副可怕的面孔?
程宗扬怒火被撩拨起来,「你为什麽要害她?」
「谁让她捉弄我呢?」
小紫丢下滴血的鸟羽,又从牠身上拔下一根,鹦鹉凄厉地尖叫着,小紫却显得很开心。
就像她那天用沸水浇灌玉盏铃花一样,带着一种小孩子游戏时的认真与兴奋。
「阿夕是个坏孩子,」
小紫说。她狡黠地眨眨眼,「可我只要招招手,她就变得很乖。」
不等程宗扬发怒,小紫丢下手里的鸟羽,然後仰起脸,「你知道黑舌怎麽死的?他身上没有伤,舌头却伸出来那麽长……对啦,」
小紫拍手笑道:「我是从他嘴巴里把他心掏出来的。我以为他的血会是黑的,结果还是红的。」
「阿夕捉弄你,你就要害死她?」
程宗扬很想给她一个耳光,「死丫头!」
小紫脸色一沉,「啪」的将鹦鹉摔在地上,一脚踩死,然後挑起下巴,似乎在告诉程宗扬,阿夕在她眼里,就和这只鹦鹉一样微不足道。
她面孔依然精致,然而那一瞬间,她就像一个恶魔,热情而残忍。
「得罪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阿夕敢捉弄我,现在後悔已经晚了。我让她死,她就活不了;我让她活着,她想死也死不了。」
小紫的口气中充满了孩子气,可程宗扬一点都不敢轻视。这丫头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角色,「别忘了,她是献给你主人的。你敢害死她?」
小紫舔了舔指尖的鸟血,不屑地说道:「你胆子也很大啊。知道她是鬼巫王的女人,还敢破了她的身子。你以为鬼巫王大人会收下一个被人用过的烂货吗?还有那个冒充的花苗新娘……鬼巫王大人说不定会剥了她的皮哟。」
程宗扬一把朝她手臂抓去,他这一抓已经用上全力,五指如钩,带出强烈的风声。
小紫精致的面孔闪过一丝狠辣的神情,那只带着紫色水晶戒指的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条泛着皮革光泽的紫色长鞭从丝带中脱出,鞭梢轻轻一提,朝程宗扬腕间缠去。
小紫再怎麽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程宗扬不信她力气超过自己,当下也不变招,只是收指握拳,运力於臂,硬生生接了她这一鞭。
小紫的鞭子细若手指,长度却超过两丈,鞭条表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鳞片,宛如鲛皮,一缠到腕上,细鳞随即翻起,钩住皮肉。
程宗扬仗着力大,翻手拽住鞭身,用力一夺,细鞭随即绷紧。小紫纤美的小手微微一震,竟然没有松开。
长鞭成为两人的较力场,程宗扬没想到这丫头力量居然不弱,自己力道十足的一扯,竟然没有夺下长鞭。
僵持片刻後,小紫长力下足的弱点暴露出来。她随即改变策略,鞭身翻起的细鳞同时伏下,变得滑不溜手,泥鳅一样从程宗扬腕上滑脱,只在他腕间留下两道血痕。
小紫力量终究不及程宗扬,这时果断地撤回长鞭,一边皱了皱眉,口气不层地说道:「看不出来,你比姓乐的笨瓜还高出一点点。」
程宗扬沉着脸从衣角撕下一条布,裹住手腕的伤痕,然後翻手握住刀柄。自己一时大意,吃了暗亏,好在小紫力道不足,不然自己手腕就不仅仅是勒出两道血痕的问题了,很可能会皮肉不保。
小紫衣襟斜披,雪白的右膀暴露出来,不等程宗扬拔刀,便一抖长鞭,重新攻出。
程宗扬不再客气,钢刀以刚对柔,将小紫的鞭影硬生生劈了回去。
太阳穴上的伤痕霍霍跳动,丹田气息鼓荡不已,弥漫在空气中的死亡气息不住流人体内,程宗扬只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精力。武二郎的五虎断门刀听着虽然不爽,用起来倒是简单直接,很符合程宗扬现在的修为,一连数刀,把小紫逼得步步後退,稳稳占据上风。
小紫的鞭影越来越窄,从两丈收到丈许,然後八尺、五尺……逐渐被逼到角落里。
从见到这丫头起,接连被她摆了五六道,几次都命悬一线,还有石刚和云氏商会几名护卫的命债也该记到她身上。以命抵命,就算杀了她也不为过。
但这会儿真让程宗扬痛下杀手,还真有些为难。
抛开谢艺和岳帅的关系不谈,小紫从生下来就被当成累赘,连亲生母亲都把她扔到一边,不加理睬,从小在族人的歧视中长大。这样的童年也够悲惨的,产生扭曲的报复心理也可以理解。当然,更主要的是这丫头长得有够精致,就像上天恩赐的稀世珍宝,真要伤到她分毫,自己都觉得心痛。
程宗扬一个虎扑,钢刀荡开鞭影,随即跨前一步,这时他与小紫的距离已经缩近到三尺,小紫的紫鳞鞭已经完全丧失空间。
程宗扬执刀蓄势待发,一边沉声喝道:「把鞭子扔掉,我给你找个人来好好管教你!」
在程宗扬的压力下,小紫表情也没有开始那样从容,她挑起眉梢,「管教?谁能管教我!」
「谢艺!」
小紫父亲死得早,母亲虽然在世,但还不如没有。既然自己下不了手,乾脆把她交给谢艺,让他去头痛好了。
小紫撇撇嘴:「那个傻瓜?他整天缠着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很好的地方,还给我糖吃,哼,以为我很好骗吗?」
怪不得谢艺下肯向自己透露消息,原来他已经找过小紫,还被当成诱骗无知少女的怪叔叔,真够失败的。
「少废话!你干了那麽坏事,找个人管教你已经是轻的了。」
小紫盯着他,忽然狡黠的一笑,「我很坏吗?你错了呢,凝羽也和我一样,只不过她太笨了,所以只好被人欺负。」
程宗扬勃然大怒,「关凝羽什麽事!」
小紫笑嘻嘻道:「因为她和我一样啊。」
说着她手指一动,握着的鞭柄弹出一截半尺长的利剌,闪电般扎向程宗扬的胸膛。
间不容发之际,程宗扬倒转钢刀,用刀柄硬生生挡住尖剠。锋利的剌尖微微一震,硬将铸铁的刀首剌穿寸许,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力道带偏,已经透柄而过,在自己胸口留下一个血洞。
程宗扬惊出一身冷汗。这样锋利的金属自己也有,但留在背包里,谁能想到这丫头鞭里还藏着珊瑚铁制成的暗器?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美妙的声音。小紫带着共鸣的喉音响起,歌唱般吟诵道:「锦……予……呼……召……」
接着眼前一片金光闪动,她左袖那条金黄色的锦鲤脱颖而出,朝程宗扬面门扑来。程宗扬刚避开她的暗算,这会儿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
眼看那片金光就要掠到程宗扬脸上,小紫眼中透出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忽然,一抹月色般的刀光飞来,与那片金黄的光芒一触。金光随之一折,退回到小紫的衣袖上,回复成金灿灿的锦鲤形状。
小紫脸色终於变了。如果说面对程宗扬自己还有一拚之力,再加上这个人,自己只怕想脱身都不可。
仿佛空无一物的阴影中浮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彷佛她已经在那里立了一生一世,可这时才被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凝羽雪白的面纱垂在耳际,那张皎洁的面孔仿佛水底浮现的明月,在黑暗中散发着蒙胧的光辉。
凝羽月牙弯刀凝在中空,刀锋指向小紫,「我和你一样吗?」
小紫眼睛飞快地转了片刻,「如果你有我这样的机会,你会比我还要坏一千倍。」
「你错了。我永远也不会和你一样。」
小紫怕冷一样抱住赤裸的右臂,手指攀住手臂上端那枚绋紫色的珊瑚臂环,一边撇了撇嘴,「说得好听。你不恨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吗?」
「恨。」
「你不想杀死他们报仇吗?」
「想。」
「如果有选择,你会一刀给他们个痛快吗?」
「不。我会希望他们痛得越久越好。」
「你瞧,我不过是把你想的都做到了。嘻嘻,那些活下来的碧鳗人,一看到我就发抖。」
「玉盏铃花和方才的鹦鹉又怎麽得罪了你?它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凝羽道:「你的作法连泄愤都不是,只有纯粹的残忍!这种事我永远也做不出来。」
小紫笑道:「所以你活该被人欺负!」
话音刚落,小紫右手指上的紫水晶射出耀目的光芒。
凝羽张开手,招出一面月光般晶莹的光盾。浑圆的盾面浸在紫水晶的光芒之中,就像雪一样迅速融化,刺目的紫光使凝羽和程宗扬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就在凝羽无力为继的时候,紫晶戒指蕴藏的力量耗尽。凝羽手中的光盾只剩下薄薄一层,而对面的小紫早巳踪影全无。
怔了半秒钟的时间,程宗扬先反应过来,大叫道:「小香瓜!」
钢刀旋风般劈开帘子,帘後的温泉池中,乐明珠已经芳踪杳然,只剩下阿夕伏在池中,雪白的背脊被锐器刺穿一个血洞,鲜血染红了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