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半裸江山(全本)-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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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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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万斩江山

跟在罂粟花后面回了营地,绕到了后援位置,隐蔽在树木间,仔细观察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混进去的办法。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宝贝太医大徒弟果然随军而行,此刻正悠哉游哉地要回帐篷。

我当即热泪盈眶地远扑了过去,还边跑边用蹩脚的声音哽着:“师傅……”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猴哥的气质。

本来打算拦阻我的士兵在明白我投奔得是太医大人后,便没再阻拦,让我来了个远程投射,直接扑到反映迟钝的老太医身上,小声道:“徒儿,为师来指点你医术了。”骗老人家,真是不地道。

那老太医顿时变得异常激动,却不知道那双老手要往哪里放。

我酝酿了全部的感情,大喝了一声:“师傅啊!!!”

那老太医一愣,随即陪着我喊了声:“徒弟啊!!!”

此事,就这么成了,老太医从今天起,便有了一个跛子丑徒弟。

没给彼此太多的叙旧时间,我便怂恿老太医去船上看看,说自己要取些东西,需要他的掩护。

于是,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其身后,就这么装做若无其事地往码头混去。

果然,拉船的人已经回来,此刻那巨大的船只正停泊在‘赫国’的港口,罂粟花已经组织人员开始搬运起了兵器。

闻迅赶来的老太医与罂粟花寒暄一阵,便提出上船看看,想寻些医护用品。

罂粟花准了,我便一瘸一拐地跟在老徒弟的身后往船上跛脚而去。

罂粟花却突然唤道:“太医,本将军不记得部队里有个跛脚之人。”

老太医回过头,倒也从容道:“回将军,此跛脚之人正是老夫的劣徒,虽然身有残疾却是个好帮手。”

天仍旧很黑,以至于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我却觉得罂粟花一直在打量着我,却也因搬运工作的嘈杂,以及老太医的保证,终是没有继续追查,准我跟去了船上。

到了船上,老太医便指挥着大家到处寻找着他的医护用品,我则一个闪身进了船舱,动作迅速地收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木头盒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抱起,上了甲板,自然而然地将箱子放到太医寻到的医护用品里,被纪录帐目的人盘点了个大概后,便放行了。本来嘛,医用品就属于消耗品,又不像刀子长矛弓箭,一个是一个地,需仔细纪录归类。

官兵将一大箱子的药材物品放下后,便回去了。

我与老太医话了些家常,听他说白莲也跟来了,就住在罂粟花的帐篷旁,却无缘无故的病了,一直发着低烧,已经昏迷两天了,几服药下去,也不见好转。

心,竟然丝丝痛着,却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

白莲。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对狮子说,让他防备着自己的儿子,防备着白莲,因为他就是‘逆凌教’的教主,时刻想要害你的人。

我也不知道白莲是否真病了,还是装成昏迷,在不为人知中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想将所有的人,引入死亡的绝谷。

一直不明白白莲的动机,难道是因为槿家人一辈子无法为后,他就偏激的想要争一个江山天下吗?

我觉得,自己一直不懂白莲。不懂那个时而清透得若佛前露珠,纯净得不染凡尘;不懂那个时而狡诈馋嘴的小狐狸,为什么能笑出一脸的猫咪样?若不是他的僵硬、他的眼神,承认了他是‘逆凌教’的教主,我又如何能相信这一切的真假虚实?

纵使明知道他是‘逆凌教’的教主,就是那个耍得我不亦悦乎的人,却仍旧恨不起来。有人说,没有恨便没有了爱,也许,我真得不曾爱过那个男人。可,若不爱,我……为什么会来?

感情,真得让我琢磨不透。

如果,爱情可以像刀子一样干脆,多好。

没有人在我懵懂时教会我如何去爱,怎么才是爱。我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说爱就当它是爱。那么,不爱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罢了,想不明白,便不去想。

老太医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试探性的问:“徒儿要去看看十一王爷,师傅是否要去?”

我恍然回神,笑道:“太医不是唤我徒儿吧,免得走了口,若麻烦。”

太医点点头,倒也没有迂腐得不知变通,重复问道:“那徒儿是否要去?”

我站起身:“徒儿随师傅前去。”既然挂念,就去看看,就当是方便就近监视,探查一下他的最新动向。

绕了一大圈子,终于走进白莲的帐篷,便看见躺在床上那个面容苍白得如同白纸、嘴唇干裂得如同沙漠、发丝凌乱得如同杂草般的男子。

手指攥紧,忍下扑过去拥抱的冲动。

他,何苦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明知道我会来,还如此,想让我看着心疼吗?

一股怒气突然升起,恨不得冲过去,狠狠掴他两个耳光!

却……因不合时宜,生生忍住了。

老太医遗退了其他负责照看的人,自己也转身出了门口,给我留下一片独立的空间。

轻轻走进,努力平息混乱不堪的情绪,终是坐到白莲的垫子上,望着他仍旧不安的惨白小脸。

他的眉头时紧时松的皱着,即使昏迷不醒,亦不安稳地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那曾经漂亮的淡紫柔唇,此刻已经脱皮得厉害,仿佛行走在无尽沙漠中的渴水之人,轻轻颤抖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伸出手,抚摸上他紧皱的眉头,动作却是出奇的温柔抚慰。

渐渐的,白莲的眉头松开了。

我却越发觉得那唇上的干涸无比刺眼,恨不得一口啃掉那脱落的皮,露出他时而调皮,时而孩子气的柔唇,想看着他呲起小白牙,想要咬我嘴唇的模样。

不自觉的低垂下头,伸出小巧的粉舌,一点点舔噬着他唇上的干裂,想让唾液的滋养恢复那唇原有的饱满柔嫩。

白莲婴啼一声,竟然主动张开唇,伸出了丁香小舌卷曲上我的湿润,一口口的吸吮着,若孩子摄取着母乳,成了某种自发的本能。

我一惊,慌忙扯出纠缠的舌,想要逃离。

白莲竟然不满的呜咽着,仍旧执着地张着小口,若待哺的幼鸟等着母亲的喂食般,就差呱呱大叫两声,喊出肚子有多饿,控诉母亲多狠心。

我一时兴起,竟然鬼使神差的又贴了上去。

昏迷中的白莲一口叼住我的唇,吧嗒吧嗒吭哧吭哧地就啃上了,那样子,真是可爱透了。

当我稍微一离开,白莲竟仿佛若被丢弃的孩子般,扭着身子,蹬着腿儿,似乎是想去追什么,口中还含糊地喊着:“别走……别走……山儿……别走……”

心底的柔软被白莲触碰,仿佛所有的感情都化成了一潭溪流,滋养了孤寂的灵魂。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是……这么……好……

当我想再次亲近时,白莲突然变了脸,疯了般嘶吼道:“你走!你走!我杀了你!”

所有的感官仿佛被打了结子,某些柔软被颠覆了,我又开始混淆不清,这个白莲到底是教主,还是那个馋嘴的少年?

站起身,掀开帘子,将白莲其它的话语阻隔在里面,与老太医往回走,一路无言……

夜晚,被太医安排在他旁边的帐篷休息。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摆设,却有一张软垫子供我休息,已经很好。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是爬了起来,点了蜡烛,搬出袁头所谓的‘万斩’,缓缓拉开了那陈旧的大木头盖子,将那据说是绝世之作的武器绽放到眼前……

当那古老而神秘的木头盒子被扯离,当那静静躺在盒子中的一柄武器露出真容,我只想说一句话来了表我此刻的心情,不,也许两个字就够了:我X!

半身高的盒子里,竟然躺着一把长约三十厘米左右的黑糊糊匕首,且布满腐锈不说,更是老得掉渣!怕是一个寸劲儿就得玩玩。

我想,它叫万斩还真合适,八成一把普通大刀,都能将其斩成两半,或者碎成尸首不全。

但,我却对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

笑了笑,伸手将那黑糊糊的东西拿到手里,借着蜡烛的微光,试图看出上面的纹路,想要考察一下它所经历的风雨。也许,还有些古董价值。

将那黑糊糊的东西攥入手中,掂了掂,有种非常舒服的分量感,竟让我产生了一种钭其打磨出来的欲望。

伸出拇指,摸了摸刀口的锋利度。

却敏感地觉察出了丝不对,抬起手指,赫然看见一条出血口!竟在不知不觉间,见血了!

那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了皮,但显然,这口子是手中这把‘万斩’造成的。可……我并没有用力试刃,更没有自残的倾向。

然,当我将刚才划破手指的地方凑近蜡烛时,看见上面仍旧是黑糊糊的,不过,却明显折射出一缕刺眼的寒光!

心有所动,立刻将手指上的伤口割得大些,让血液瞬间涌出,全部滴落到‘万斩’上,看着它在蜡烛的光晕下一点点剥落身上的厚重腐锈,渐渐露出那黑色的锋利,若死神的武器,若战神的兄弟,若我的……一部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黑色也可以发出如此凛冽刺眼的光,若渴望血液的锋利兽牙,只等着冲开血的禁锢,露出凶残的本性。

我以受伤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它,看着它贪婪地吸吮着我的血液,看着它在我血液的沐浴下越发地寒光乍现,我笑道:“太张狂的恶魔,我不喜欢。你要明白,此刻,谁才是主人!若不臣服与我,就继续躺在盒子里,去回味那鲜血的滋味吧。”虽然明知道它是把匕首,但我还是想和它说话,就仿佛是一种对生灵的尊重。我相信铸造它的人,定然倾尽了心血,将它看成子女般锤炼着。

渐渐的,它喝饱了,那嗜血的刺目寒光真得缓缓淡了下去。

一把即普通又不平凡的黑色匕首,就这么躺在我的手指间,被我灵巧的手指转动出不同的飞驰角度,在夜里跳跃着自己独特的身姿,别致,独特……

它就如同绝色的男子般,用生涩害羞的表情和异常纯熟的调戏手法,舞动着魅惑众生的光华,只为这一世的有人相知。

可悲?可泪?可叹?可赞!

原来,堕落与纯洁,是分不开的诱惑。

我想,我与它,是必然的结合。

一百一十七。人皮裁缝

砍了树枝,为‘万斩’削出了个绝对天然的原始住房。到鞘的样子土土的,却与‘万斩’一同挂在了我的小腰侧面,让看见的人都笑话我的玩具匕首难登战场。

切!我是个小大夫,登什么战场?每天等着的不过是战争开始后的伤员。如果不需要我们,那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战争眼见着打响,我却清闲的很,每天拿出‘万斩’盒子里那半人高的黑色腐锈棍子自己比比划划,惹得不少士兵善意的嗤笑,直说我小人志气高。我却浑然不介意,仍旧每天练着自己的乱砍乱扫手法,只当为大家增加些战争前的笑料。

‘万斩’到手柄处与此棍子的一头可以衔接到一起,在旋钮间组合成一柄战刀不战刀,短刃不短刃的小怪物,却非常适合我的体力与身形,就仿佛是为我量身打造得一样天衣无缝。

我这边操练着自己以被不时之需,白莲那边的低烧则奇迹般的好转了,在能下地后竟然又疯了般满军营地乱翻,被罂粟花派人关回了房里,成了笼中小兽。

晚上无事时,我就动手给自己做了一套很色衣裤,简洁大方,没有一丝累赘,但手工极其不好,大针小眼的没法看,让我都害怕它会突然挣开线。最后,被我扔到了一旁,独自安息了。

悠闲的我又开始捣动起了药丸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捏来捏去竟然捏出了一个曾经跟在我身边的大牌小厮--白莲。

用手点了点他的小帽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心情好了一点,申了个懒腰,钻进了被窝,抱着枕头,渐渐睡着。

这样的清闲没有持续两天,战争就打响了。

我一直与老太医在一起,只知道天还没亮,罂粟花便亲自带队偷袭了‘猛啫部落’前来打探内幕的先行部队,来了个窝端!

虽然我们这边受伤的人不少,但因我们首战告捷,战果还是非常让人喜悦的。

因为有了伤员,我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不分昼夜地奋战在了后勤第一线。

看着各种各样的伤痛患者,被那声声桶吟闹了神经,我竟然有抹人脖子的冲动。看来,自己身子里的善良因数实在太少了。感叹之余,我发现这里的治疗手段竟然只是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吃药!

对两名重伤患者,亦是如此处理!

我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伤口缝合上?当然,前提是得先将他们麻醉,不然,就痛死了。

于是,我苦苦想着麻醉配方,脑袋中却只有罂粟一种。

只是,这种东西,要上哪里找?

全身染了他人鲜血的我,仿佛被抽口了般,大躺在伤员中间,紧绷着思考的弦,大休着。

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罂粟花突然出现在受伤者的阵营,那铜红色的盔甲将其邪美的脸庞染成了几分肃杀之气,积分王者之风,简直性感得令人无法挪开实现。

他一路走过,并买有说什么客套的话,也没有吊儿郎当的勾唇一笑,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位受伤的士兵,安抚着他疼痛的灵魂。

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罂粟花不仅是个风流倜傥窃玉偷香的男子,更是狮子的儿子,一个有着王者血统的将领!这个世界,有他必然要承担的责任!

想起他曾经与我嬉笑怒骂毫无禁忌的调侃,想着他曾经策马载我驭风而行,想着曾经半真半假的誓言,知道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与我,是一样的人,即使可以任性妄为,却亦不能真正脱掉这必然的责任。只是聪明的他在这些重担中为自己开拓出来一块空地,偶尔随意的翻晒着太阳,愉悦着心情。

望着他挺拔俊朗的背影,我竟然有种自豪感,很神奇,是不是?呵呵……

罂粟花一路探望,虽然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儿,但他体恤战士的好名声却悄然传开。而他初战告捷的红炮已然打响,军威已立,想然宣誓效忠的人应该不少。

罂粟花走了后,我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老太医药罂粟,老太医却说罂粟只有‘鸿国’种植,‘赫国’没有。

TNND!这么没有营养的事儿,我都能碰到?

老太医接着若有所思道:“老夫有次偶见六王爷手中把玩着罂粟果实,若急用,可去索来。”

我眼睛一亮,催促道:“你赶快去,有两个重伤患者,需要做手术。”

老太医一听做手术,眼睛竟然比我瞪得还亮,一路小跑就去找罂粟花要罂粟了。

而我这边则将需要的针线全部消毒准备好,只等着老太医旋风般气喘吁吁的冲了回来,将那一小袋子的罂粟直接交到我手中。

剩下的工作,就水到渠成了。

虽然我没有做过医生,但也看了不少影片,大概的常识医理还是懂的。

给需要缝合伤口的人喂食了罂粟水,使其感官麻木不知道疼痛。

那大伤口翻着血肉,看起来非常狰狞,我却没有恶心反胃等恐惧感,只当是一件破碎的娃娃需要我去缝补。

我知道自己的针法不好,所以,尽量小心的缝制着。

幸好前两天晚上做衣服时练习过针码,不然,今天更不能见人了。

于是,整个伤员营里,就见我一个人在那里穿针引线、挥动着臂膀、呲牙咧嘴地缝合着。

这个完事儿,换下一个。

结果,下一个已经吓昏没还得被我硬灌下罂粟水,就怕我的针刚插进去,他就来个活跳尸,带针跑,可就热闹了。

等这个缝合完,我满意地笑了笑,这针码果然进步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我缝上了瘾头,竟然袖子一掳,咧出白牙,挥舞着满是血水的小手,兴奋的问:“还有要缝合的没?”

结果,众人齐喊了声:“鬼啊……”

咣当,一直昏死过去不少。

我笑:“昏迷也好,免得伤口疼。”

接下来,我的体力恢复不少,有开始正骨的正骨,接腿的接腿,反正我下手狠,大概位置找到就是咔吧一声,一般来讲,都能恢复到正位上。

当然,也有意外。

幸好今天我成功缝合了两个人,心情不错,所以接错了,有善良地扯了回来,继续重接,没有发什么脾气。

一时间,整个伤患营,变成了十八层地狱,惨叫声此起彼伏,比被砍那会儿还叫得凄惨。

通过血染衣襟的事实证明,我下手既狠又准,有当医生的潜力。

一百一十八罂粟红株

罂粟花与“猛嗜部落”的战斗已经大张旗鼓的针锋相对起来。从第一天接到伤员到接连的四天内,我完全奋斗在后方第一线,没日没夜地处理着伤口,无论睁眼闭眼都是血肉模糊的身体,若非有过尸体里攀爬的经历,此刻怕是疯掉的。伤员越来月多,眼见着罂粟即将不够,只能干着急,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伤员的痛苦呻吟中我又忙活到了很晚,终于将所有人都摆平后,自己累得已经变成了孙子样,全身一散,便躺在了土地上,不想在动分毫。迷迷糊糊中被人唤醒,说将军让我带好医用品到他帐篷里去。于是,我用黑色腐锈的棍子挑起药箱,被在了日渐单薄的肩膀上,便一脚深一脚浅、八分睡意两分清醒地跟在来人身后拐来拐去,晃进了将军帐篷。

混沌中将棍子一挑,重重放下药箱,半眯着睡眼打开药箱一顿翻,终于找出针线,举起,含糊的问:“还谁缝?”

一件衣服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接住,稀里糊涂地穿针引线,将好好的袖口给缝死了不说,自己还颇为满意地又将衣服扔了回去,低吼道:“下一个。”(汗~这手法~~~~)

结果,模糊中的我渐渐感觉气氛不太队,终是费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软垫上的罂粟花正赤裸着精美性感的上身,万分挑逗、眼波炽热地对我笑着……

轰……我脑袋一热,人当即恶扑了上去,就如同长期挨饿的狼见肉般,口水连连地伸手摸着他吃落的胸膛,直想寻来一只笔,将那诱人的锁骨,起伏有致的胸膛以及胸前两粒红润的果实全部统统画下来!

我干涸的血液终于沸腾,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脏兮兮的小手下一寸寸抚摸着,有滑动的喉结到胸前的两粒突起,再到精窄的有力腰部,然后一直贪婪地向下探去……

头上的男子口中含了谑戏,打趣到:“为夫要不要喊非礼?”

我身体一僵,瞬间明白自己着了罂粟花的道儿!

都怪连着劳作四天,没好好睡上一觉,导致我脑袋严重短路,才会见到如此诱人的美色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让罂粟花肯定了我伪装下的真身。

知道演不下去,便打了哈欠,喃喃道:“聘礼都下了,你喊个屁非礼啊?里边挪挪,我先睡会儿。”

罂粟花被子一掀,我蹬了鞋子便滚了进去,蒙头就睡。

等我终于睡够了,才勉强重新起机,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环抱着罂粟花的窄腰,头枕着他的胸膛,嘴唇竟然触碰着他的一株红果,姿势暧昧得不言而喻。

罂粟花见我醒了,沙哑着嗓子调侃到:“的清白是没了,你若不负责,这就一头撞死在你身上~~~~”

我顺嘴嬉闹道:“就你那清白,得追溯到断奶时。”抻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罂粟花拿捏着调子装委屈:“怎么,玩完了人家,抬腿就走啊?”

我回头,替起他的下巴,笑出了流口水样:“不走,还给你过夜费怎么地?”

罂粟花若弃夫般望枕头上一趴,轻捶道:“这日子,没法过了。”闹完抬眼看我,俩个人皆笑得前仰后合。

我趿拉着鞋子,吩咐道:“将军大人,弄桶水来,我都要发霉了。”

罂粟花唤人送近来一个大木桶,自己则站在一旁,痞子样的笑着:“让为君服侍娘子沐浴吧。”

我伸手扯开带子,褪下外衣:“不怕长针眼你就看着。”

罂粟花则无赖地伫立原地,大言不惭道:“山儿都不怕长针眼,看一各个的美男裸体,为夫更应妇唱夫随,与娘子一同遭针眼之罪。”

我翻了个白眼,两下将自己扒光,跳入温热的浴桶,两下将自己的脸洗干净,整个人滑入水里,享受起战争时的将军待遇。

水声哗啦一响,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唇上一柔,罂粟花将口中的气渡给我后,便笑着直起腰,甩甩湿润的头发,妖媚道:“小娘子且泡得舒服,为夫就接下这传递空气的活计了。”说完,竟又将头浸到浴水下,渡了一口气给我。

我突然伸出舌头在罂粟花的唇上一舔,罂粟花愿本密封的唇豁然张开诱惑的弧度在瞬间涌进了一口温水。

我贼笑着蹿出水面,挑眉问:“怎么样,我的洗澡水味儿,很独特吧?”

水顺着罂粟花的脸滑过锁骨,滋润着红果,引入亵裤,流下一行行诱惑的痕迹。那红果被浸得饱满浓艳,若初蕾绽放,只待采撷。罂粟花那殷红色的唇轻更是挑着漫不经心的笑,眼底却已然炽热成一片火海,声音沙哑性感道:“小娘子的味儿更好。”

空气变得有些稀少,周围的温度悄然上升,我扯过头发,胡乱地洗着,却越纠结越混乱,索性扔到一边,自然风干。

罂粟花已然背对着我去来干净的棉布,擦拭好身上的水痕后,便斜躺在软垫上,支起头颅,状似随性的问着:“你与小十一怎么了?一个疯了的找,一个就是躲起来不见人。”

我闭上眼睛,躺在木桶中,心中百味掺杂的回道:“闹别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和别人说关于白莲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都不想说。即使是罂粟花,我也不想说。

罂粟花:“若没什么大事,就见见那小字,省得他一见我面就闹着要区战场。父皇虽让他跟着历练,却也发了话,不让你小子去送死。”

我:“……”送死吗?死在他手里,还差不多。

罂粟花:“为夫这个心酸啊,还地劝自家娘子去爬墙。”

我:“哈哈哈哈……罂粟花,你要是不当王爷,就去演戏吧,准红。”

罂粟花:“娘子觉得为夫在演戏?”

我:“……戏如人生,人生是戏,谁知道谁演谁?谁是谁?谁爱谁?谁恨谁?谁为谁?若是跳得远了,自以为看得通透,却不知,在更远处的人,也将其归为一种风景,只当自己是世外客,看了一出自以为是的好戏。”

罂粟花:“娘子的想法总是令为夫惊喜。若照娘子此说法,这世上的人,都是他人的笑话喽。”

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罂粟花:“没看出,娘子还做得如此好诗。”

我笑:“屁!抄袭懂不懂?”

罂粟花:“抄袭不懂,屁懂。”

我:“呵呵呵……拿棉布来伺候娘子大人起身,懂吧?”

罂粟花:“为夫双手愿为娘子沾水。”

我:“那好,你先将我的旧衣拿水里洗了吧。‘

罂粟花给我一记帅气的飞眼:“这有何难?“

说话间,竟然操器脸盆,将我的脏衣服泡进入,又从架子里取出印有‘百货坊’字样的肥皂,蹲在地上,一顿揉搓!

我不自觉地站起身,望着罂粟花的熟练洗衣造型,傻眼了。

罂粟花一边揉搓着我的衣物,一边自我高赞道:“看这架势,就知道我才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啊。小娘子要是不懂得珍惜,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咣当……我脑袋玩起自杀碰撞,差点毁了我多年的道行。

罂粟花迅速洗好一件衣服后,拧了拧,抬眼看我,竟然一楞,眼中又迸发出炽热的火焰,口中仍旧不道德的调侃道:“娘子啊,你说的食补就这番成效吗?为夫真怀疑那些卖你补药的商贩拿给你的是假货,待为夫打完这场仗,定然要为你讨个公道。”

我顺着罂粟花的目光扫向自己的小巧蓓蕾,本想躲进水里,却又觉得没什么好避的,看都看了,还能怎样?

于是,在罂粟花越发炽热的眼中,我抬腿跨出了木桶,去了棉布擦了擦身上的水,便裸体跑到罂粟花的床上,掀开被子,吱遛钻了进去,才回击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好好洗你的衣服,等晾干了,我还得工作,救治伤员呢。”

罂粟话背对着我,裸着背脊,披散着长发,轻声笑道:“现在才想起救治伤员?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瞬间瞪大眼睛:“我靠!睡神啊!你呢,不是就这么陪我一直睡吧?”

罂粟花站起身,将裤子拧干,在水声哗啦中,传来那令人舒心的声音:“想得美。”

眼见着罂粟花将衣服洗干净,我出声指挥道:“拿干净水投投。”

罂粟花扫我一眼,问:“用不用熏点香?”

我讨好的笑笑:“不用了,我闻不惯那个味儿。”

罂粟花又将衣服塞进我洗过的水里一顿搅,然后拎出,拧干,搭在了绳子上,

完活。

我鼓掌:“厉害!厉害!比我洗得干净多了。说说,怎么练的?”

罂粟花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挑眉道:“为夫我也就近三年不自己洗衣,俨然从冷宫小子摇身变成玉树临风六王爷,其中的待遇就是差距这么大。”

我微微垂下眼睑,却随即笑道:“怎么?冷宫里混过?”

罂粟花也笑了:“还别说,出生没多久,就是冷宫主子了。”

我没有细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忆的过往。更何况,于狮子、于罂粟花、与我,都是太混乱的关系。有时候自己不知道,反而能更好相处些。

顽皮地眨了下眼睛,赞道:“冷宫出品,不同凡响。”

罂粟花抚了下长发,对我也眨了下眼睛,笑出一口白牙:“为夫怎么记得,小娘子曾经说过,大象放屁,不同凡响?”

我嘿嘿讪笑了两下。

罂粟花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了一件墨兰袍子,扔给我:“先穿上点。”

我一边套袍子,一边斗着嘴:“让你饱眼福,你还嫌小啊?”

罂粟花也不示弱,直接回踢:“光看不能吃,娘子何其残忍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原本对男性生理非常感兴趣的我,眼睛却一直不敢往罂粟花的小鸟儿处溜达,因为我知道,从我睡到床上时,那个硬挺的炽热,就一直对我热情地行着立正礼。

望着罂粟花的背影,我缓缓勾起嘴角,心里渗入丝丝甜蜜。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我不懂得如何控制才算最好,但很显然,我原本焦躁的心里有了一种悄然滋长的幸福感。

那晶莹在旧衣边缘的水珠在这个昏暗的帐篷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犹如爱情悸动的呢语。

关于未来,我不知道,但却清楚的记忆下这一刻晶莹剔透毫不苦涩的心动。

就在现在,有了那滴滴润泽生命的水珠滋润大地,爱情的果实,是否仍旧任重道远?还是……会开在明天的……明媚里?

一百一十九。浴血魔杀

罂粟花说这场战争,就是一场猎杀野兽的盛宴。

但,野兽现在竟然藏了起来,所以,我们只能深入林中集合三国之力进行围捕。

总营仍旧设立在边界处,罂粟花却轻装上阵,带着大部分快骑开始了追捕围剿。为了提高速度,所有拖拉都没有带,就连大夫也只选出四人,还得说骑术不错,别在策马狂奔时将自己摔成个龟裂样。综合所有条件,我这个年轻力壮下手狠准缝补厉害的小大夫是必然要随军而行的。

哦,对了,忘说一点,我现在人赠外号--丑裁缝。

那缝补人皮的托简直是日渐精湛,堪称一绝!甚至,有人突发急性阑尾炎,我还就手一刀,完全搞定。当那一段紫黑色的肠子被我扔到地上,愣是吓出了不少男儿泪。

名声一日千里的我也终于随着罂粟花奔驰去了荒原。

至始至终,除了白莲生病那晚我都没有再见过被罂粟花限制了活动范围的他。

不见,也许也是好的。

终究我不知道应该与他说些什么,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许,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让我自动避开一切会干扰我正常的毒素。

不为什么,只因在乎。

随军出征的日子,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受到的训练。

没有所谓的男女,没有所谓的孩童,没有所谓的柔软,更没有一点的同情心。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组织竟然会选我做杀手?

但我却清楚的记得,当院长说,有好心人送来吃食,让我们全部去院子里等时。我们一大片的小孩子全部撒欢儿地跑去院子里,就怕晚了一分,就分不到甜嘴饱肚子的美味。至今,我仍旧清晰地记得小孩子们那雀跃兴奋的表情。

但,我们等了好久好久,从早晨等到中午,有一部分饥饿的孩子就选择去喝那少得可怜的粥。又从中午等到日落,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走了,仍旧选择喝那可怜的粥。

而我,却一直站在院子中间,等着。

直到天黑了,有个人走过来,问:“想要吃食吗?”

我抬起小小的脑袋,使劲瞪着那个人,嫩声道:“不要我等什么?”

结果,我成了杀手。

因为,那人给了我一只小兔子,说:“想吃兔肉吗?把它杀了。”

我想吃,所以,我杀了兔子。

接着,便没有了回头是岸,只能一步步踩着血液下的泥泞,只为当时幼童的果腹。

很奇怪,曾经,为了果腹,我把自己出卖了,而至今,我对食物的眷恋程度竟然一点都不高,只是闲睱时喜欢研究各种烹饪方法,但却并没有无肉不欢。

呵呵……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也够笨的,院长说有人送吃食,我就一直等,连一点的怀疑都没有。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精过头,还是傻到份上。

所幸,现在一切还好。

抹了无数人的肚子,也救回了数条不该死的生命,就当是因果吧。

灌了一口水,部队小歇在丛林里,等着探子来报。

罂粟花踱步到我旁边,坐下,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掰了半块给我:“这东西还真是个宝。”

我顶着漆黑的小脸,半眯着左眼,傻乎乎一笑。

罂粟花摇头一笑:“这样子,还真不是普通的丑。”

我咬了两口饼干,含糊道:“就这丑样都遮挡不了我天生的高贵气质,不然,怎么就被你揪住了尾巴?”

罂粟花取过我的水壶,狂饮了两口:“得了吧你,还高贵的气质?要不是太医跟为夫要罂粟,为夫起了疑心,跟去看看,见太医对你恭敬的态度,才怀疑是娘子的遮掩术。啧……娘子啊,为夫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开膛破肚面不改色,穿针引线缝制人皮。”

我仍旧憨厚地笑着:“如果夫君饿了,娘子也愿为夫君削剃人骨,烤制人肉。”

罂粟花一抖,对我竖起大拇指:“狠!”

这时,探子噌噌跑来,抱拳回道:“启禀将军,前方发现‘猛嗜部落’的部队。”

罂粟花立刻站起,挥动军队齐齐策马前进,围剿‘猛嗜部落’!

我随着部队尾巴,颠簸在马上,震得肠胃翻滚。

待我们的铁骑终于扑了过去,却发现,人家的长腿大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探子继续禀告,我们继续追,人家继续跑,我们仍旧追,终是没有打上一场仗。

晚上搭了帐篷,罂粟花与众将领研究起了新的战略方针,我则倚靠在软垫子旁打着瞌睡。

等各位将领都撤出去后,罂粟花将我抱起,放到软垫上,柔声道:“睡吧。”

我张开眼睛,问:“你呢?”

罂粟花略有所思道:“我再看看。”起身,走到绘制了大概的地图面前,扫视着。

我也站了起来,趿拉着鞋子,踱到罂粟花身旁,也看着地图,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罂粟花道:“他们这是借着善跑之能,在熟悉的地形里故意诱我们深入,好来个一网打尽。”

我点头:“本来就跑不过人家,还来个万里追踪,定然要吃亏。”

罂粟花勾唇一笑:“虽然一直跟着,但若将其逼到退无可退,合三国之力,定然能将其剿得不剩残渣,但损耗实在太大。更何况,‘烙国’‘鸿国’虽然达成公识,同时出兵在自己的领土内追剿‘猛嗜部落’,但到底能做成几分,没有人可以估量。

再来,本来打着联姻谋划的‘赫国’与‘鸿国’,现在,却丝毫关联都没有,怎不让人心有忌惮?

眼下,各国皆想着要自家门前的大片土地,却也想着不劳而获,最好等他人打下江山自己坐收美酒一壶。

或者……连他人坛子里的酒,也却了饮入腹部的念头。”

这确实是一场充满杀戮的围剿,但最终的战利品到底是兽还是人,真是得好好思索一番。而却知道,无论是狩人还是猎兽,都必然要有好武器。于是,我画了草图,书信一封,让罂粟花派给我一个可靠的侍卫,将信送至‘倾君之时’,让柳絮却找袁头,给我做些东西来。

因为不知道成败的比例,所以并没有和罂粟花说信的内容,只等着事情成后,再见分晓。

就这样,因国要限制‘猛嗜部落’的逃跑能力,所以再次征程时罂粟花便兵分两路,一队直追,一队绕路而行,赶去罂粟花所推测的地点,会师包抄‘猛嗜部落’,来个前后夹击!

于是,奔跑,似乎成了一种生活。

我这个丑裁缝因医术了行,更是备受大家敬仰,即使与罂粟花经常混在一起,享受些将军级别的待遇,也没有人说出一个不字。

其实,罂粟花的待遇并没有什么特殊,仍旧与士兵一起吃一起睡,不过能拥有一些自己的私秘空间罢了。

而这些空间,却是我需要的,可以打理一下女人每月必然的麻烦事儿。

用着那些粗布包裹着自己的柔嫩,颠簸在马上,让我连撞豆腐的心都有了,就不知道这一路下来,我下面的柔软是不是也能磨出一个硬茧子?

一路狂追,待我们追得人困马乏时,‘猛嗜部落’突然蹿出,从后侧给予袭击,绝不恋战,打一下就跑,导致有些将领隐忍不住,策马却追,被罂粟花狠狠责骂了一顿,喝令全军不得追流散敌军,只需盯紧前面的大部队。

一天两天还好,第三天时,终于有将领忍不住,违抗了命令,带领着自己的部队怒目追去。

结果,当那三分之一的人马一追出,另一批‘猛嗜部落’突然出现,直接冲击到罂粟花的中间位置,利用自己善跑的优秀马力挑了几人性命,便叫嚣着狂奔而去。导致所剩的三分之二兵力,又追出一分,仅留守下罂粟花贴身一队。

很显然,罂粟花的决定是正确的,‘猛嗜部落’要的就是这种分散,好逐一击破。而那些所谓的战场老将,竟然抵不住这种侮辱拟的诱惑,硬是追了出去,不但打破了罂粟花的总统全局,更让敌人有机可乘。

罂粟花被夹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愤怒了,却无所发泄。

若不前进,定然将绕路而去的弟兄扔给豺狼;若跟了去,追出去的兄弟定然是有去无回!

然,罂粟花既没有前行,更没有去追,只是目光一凛,大喝道:“备战!”

所剩不多的士兵立刻列队迎战,将风声染成肃杀之气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商城官方旗舰店新年回馈99元 no1dara韩版衬衫领男士毛衣假两件修身男装针织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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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确实中计了。

一直被我们追击的‘猛嗜部落’大部队,突然回过头向我们冲来!原来,他们要得不只是分散,更是罂粟花的主将人头!

若不引走罂粟花身后的部队,他们怎敢正面迎击?怪只怪,那两位将领的热血浮躁不听调遣!多说无益,只有真刀真枪的过起招,在战场区上洗礼这次的耻辱!

轰然中,敌军的铁马踏着黄色灰尘滚滚而来,一柄柄兵刃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束。

罂粟花大喝一声,一马当先,迎了上去!

与野蛮人的撕杀中,他挥动着青刀冷刃,划破一个个喉咙,斩掉一只只手臂,削掉一颗颗头颅,将那身负红色的战衣染成妖艳的颜色。

那去了痞笑的脸,显现出男儿的壮烈气度、铮铮铁骨!而那偶尔的勾唇,却若化身为恶魔的嗜血者,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填满灵魂下的干涸欲望!

这一刻,他是魔,他是掌控者!

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只有胜与败、生与死!

无法抗衡的兵力,很快便显现我们的弱势,就在‘猛嗜部落’气势高涨的一瞬,曾经追出去的两队人马,竟奇迹般地从两侧飞驰而下,将‘猛嗜部落’的高涨士气在瞬间冲散瓦解!

然,随着两队人马的回归,曾引他们出去的‘猛嗜部落’小部分人马变紧跟了回来,再次平衡了这场战争的力量。

我和另一个大夫躲在草丛中,眼观着这场斗智斗勇的生死之战。

很显然,那我们那两队人马能如此及时的赶回,定然是与罂粟花商量好了对策,故意中计让‘猛嗜部落’以为我们被迫分散,所有才掉转马头,前来迎战,打算拿下罂粟花的人头,大挫‘赫国’的锐气。

只可惜,遇上罂粟花这只花名在外的狡诈狐狸,定然要吃上一亏。

我想,罂粟花之所以将一半的部队分出去,也是为了诱敌深入,企图以单薄的姿态给敌人致使的袭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狮子会让罂粟花做这次围剿敌军的主将。因为,只有狐狸才熟悉野兽的狡诈习性。

血,染了一地,被马蹄子践踏成片片泥泞。

我的眼,紧紧随着罂粟花的英姿飒爽,心也变得分外紧张,生怕他有个意外,忍不住想要护在他身旁,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身旁的正宗男大夫突然拉住我的手,一副无比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小声急问道:“丑裁缝,你做什么去?”

将军吩咐,让咱俩隐在此处,小心出去送死。”

我却安抚不下自己的心,甩开那人的手,冲了出动,随意扯了把大刀,飞身上了没有主人的战马,狂奔到罂粟花身边,想要并肩作战!

却不想自己没有这种混战的经验,大刀用得也不上手,刚出刀,就被敌人臂膀一挥、蛮力一劈,砍飞了我望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犯了个致使的错误--失神!

结果,当敌人的大刀呼啸而来时,我才恍惚得打算躲闪,只觉得腰部一紧,人被罂粟花抱到了马背上,护进了怀里。

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但没有人肯为罂粟花的救丑行为停下刀子,本来划向我的大刀临时改变了方向,直接袭向罂粟花的胳膊!

而罂粟花却只能挥刀斩断右边敌人的脖子后,才能将青刀一回结束了那突袭之人的性命,却仍旧不可避免地伤了臂膀,喷洒出了刺目的鲜血。

我被罂粟花的胳膊环抱着,动不得分毫,心,却抽搐了起来,生生痛着。

混战,仍旧继续着,而我们有胜利却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端倪。

眼见着‘猛嗜部落’大败,所剩的残兵败将却突然发起致使的猛攻,竟然以不要命的杀法,肉搏而来!

‘猛嗜部落’的凶猛是不容忽视的野兽,即使在闭气的最后一秒亦想着同归二尽!

当我们的小奖章力被那撞死的敌人吸引去时,一张大网突然而降,将我与罂粟花从头罩到尾,狠狠拖拉下马,以疯马的速度往远处拖去!

变故发生得太快,与罂粟花都来不及设防,更在没有章法的颠簸碰撞中勾扯得全身火辣刺痛。

罂粟花版图以青刀划开大网,却被一直隐藏在丛林中的射手一箭射伤了臂膀,大刀掉出网外。

石子硌得人生疼,罂粟花努力用染血的身体将我裹入怀里,避免了我的几肉体受伤。

我刚想拔出‘万斩’划了大网,便觉得‘猛嗜总攻’的冷箭纷纷而至,想将罂粟花和我射死在网内,装点成刺猬!

没有办法停下,哪怕一秒的耽搁都会要了我与罂粟花的命!

罂粟花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手指间夹着一柄锋利暗器,飞刺向马屁股!

那疯马又受了刺激,便飞驰狂飙了起来。

我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成了朦胧不清状,那射击的箭羽渐渐变成了无力状。

身体突然被狠狠弹起,即使被罂粟花护在怀里仍旧震得内脏倒位,急忙转眼去看罂粟花,但见他仍旧紧紧护着我,人却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一惊,忙劈开大网,与罂粟花一同滚入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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