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荀兰因神雷销魔火
赤身教九鬼啖生魂
且说罗权,手执双钩,仗着宝光,四处寻找小袖。他道术未成,哪知道此阵
的厉害?仗着手中的法宝,加上几分运气,居然被他走了半个时辰,仍然未遇危
险。但这阵法一经发动,方圆数里之内都是迷瘴。看上去走了不少,不过是乱兜
圈子而已。罗权看到半个时辰仍未见到出路,也省悟到这一点。索性挥起双钩,
向着周围不停舞动。
一团迷雾之中,两道白光飞舞,声势十分惊人。须臾之间,就听到几声响动,
罗权身边的迷雾渐渐稀疏起来。地下散着一面小旗。
原来罗权舞动双钩,正好碰到冯李二人布阵的旗门。这旗门共有九面,按九
宫方位布置而成。罗权手中的双钩,乃是昔年古仙人降魔辟邪的至宝,专破这种
污秽法宝。一触及便被破去。罗权见有效用,又挥动双钩,向前走去。居然被他
慢慢走出了一条通路。
罗权顺着迷雾看去,觉得远远处有红光闪动,就顺着走去。居然被他误打误
撞,寻着了法台的所在。只见一面巴掌大的小旗,在不停晃动。正中一个法坛,
有一名年纪轻轻,长相十分俊美的道士,正在那里施术。
在他不远处,跌坐着一名少女,正是朱文。这时她身上那件白衫早已七零八
落。雪白的小脸上这时涨满了红潮,身子勉强还是个打坐的姿势,但是酥胸半露,
下体只剩下一件亵裤蔽体。胸前的肚兜只是勉强遮住了乳尖,那一对少女的鸽乳
已经悄然露出了一半形状。罗权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胸前的两个凸点。
这时那少年道士行法愈急,手中的小旗不停抖动,周围的粉红色烟雾也愈加
浓烈,拼命的向着朱文身边挤去。只是她头上悬着一颗明晃晃的黄色珠子,散发
出片片烟霞,在身边形成了一个数丈方圆的光幕,将烟雾全都挡在外面,但雾气
愈加浓烈,甚至变得粘稠起来,拼命挤压着那片黄光。甚至已经有丝丝气体透了
进去。
朱文在里面似乎也被那雾气所侵扰,神情渐渐变得迷乱起来。一只手不停的
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则像是按捺不住的摸向自己的敏感部位。
那件肚兜已经被她扯掉,露出少女那笋形的乳房。像一对小鸽子一样尖尖的
翘立着。嫣红的乳头像两点樱桃一样点缀在洁白的乳峰上面。
她的葱葱玉指,指尖似乎是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乳头上打着转,划着一个一
个的小圆圈,另一只手则向下扯着自己的亵裤。平坦的小腹,洁白的纤腰,都完
全裸露出来。晶莹的脐涡下面,就是那最为诱人的方寸之地。
随着她的亵裤渐渐向下,那片芳草地也逐渐露出真容。细细的绒毛下面覆盖
着的,是同样雪白的玉户。两腿之间的肉缝被紧紧的包裹住,只有留神看去,才
能隐约看到里面露出的一丝红痕。果然是十六七岁少女,最为清涩动人的时刻。
那道士便是异派中有名的淫人,生具阴阳两体的巫山牛肝峡粉孩儿香雾真人
冯吾。他最爱朱文的年少,道力又不如灵云之深,最好上手。阵法一经发动,他
便上了法台,展动旗幡,将朱文困入五行桃花煞之中。
这阵法最能迷动人的心神,朱文又是性急,冲在最前,当时被陷入阵中。一
阵香气袭来,神智已然迷乱。道心再也无法坚定,偏偏心里对自己的动作处境,
又非常清醒。手却不听使唤,做出那般羞人的动作,心中真是羞愤的直欲死去。
还好她身边带有餐霞大师当年入定的宝珠,最能降魔祛邪,不经人手,便自
行飞出,放起宝光,将她全身护住。使邪气不能再入,否则一旦桃花煞全部发动,
她早就神智迷失,沉沦欲海,自将元阴奉上,供冯吾采补真阴去了。
但她神智已迷,不能行功发动,那定珠只靠自身发动,威力至少减少了一半
不止,在邪法的侵入之下,光芒渐渐黯淡。冯吾一见大喜,不停的展动旗幡,那
道光幕被越压越薄,眼见破碎。
罗权一见情急,也顾不得自己并无法力,将手中的双钩奋力掷了出去,直取
正中法台和冯吾手中那面小幡。
他这一击,恰到好处。那双钩是采前古太白精金所炼,最能对付这种污秽的
邪物。冯吾聚精会神的施法,双钩来势如电,猝不及防,被击个正着。两道白光
闪过,邪法顿被破去,法台连同手中的旗门和法幡,顿时化为灰烬。
随即一股黑烟冒起,忽然刚到白影一闪,从烟气中窜出一个长只七八寸的小
人,一下子扑到罗权的身上,躲在他肩头瑟瑟发抖。那小人通体与人无异,浑身
如玉一般,只是白里透青,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只有几十根,也是白的,却没有
眉毛,面目非常美秀。
冯吾大惊失色,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英武的少年在不远处,那两道白光便是从
他手中飞出,又惊又怒,以为来了正道中的能手,连忙披散头发,咬破舌尖,双
肩一晃,立时便有两道红线从他身后飞起,直取罗权。
罗权看他来势汹汹,两道玉钩飞出去又不能召回,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
冯吾正得意间,便听到震天动地的一声大响,数十百丈的金光雷火从天上直
劈下来,弥漫四周的烟雾顿时被扫荡一空,眼前重复清明。
冯吾被这一击吓得胆丧魂飞,知道是玄门正宗太乙神雷,必是正道中的能手
到了。也顾不得同伴,将身子一晃,立时遁去。
罗权愣了一下,他也曾看过书中太乙神雷的描写,没想到威力之大,一至如
斯!铺天盖地的雷火从天上直泄而下,如天河倒泄一般将邪气扫荡一空。心中不
禁生了向往之心。
再看朱文已经整理衣衫,只是神情依然委顿不堪。那颗定珠像失了光芒一样,
落在她掌心,黯淡无光。罗权见双钩跌在不远处,便走过去拾起。朱文忽然看着
他,说道:“方才的事情,请勿多言!”
罗权见她语气生硬,对自己舍身相救却全无客气,大为不喜,只横了她一眼,
不作言语。
朱文见他不答,怒道:“你没听见么?”
罗权懒得理她,转身要走,这时周围烟雾已全散尽,四外一看,只见夕阳衔
山,瞑色清丽,愁云尽散,惨雾全消。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文姐,文姐,你
没事么?”正是齐金蝉。
金蝉虽被李玉玉的摄神妖法所困,但灵台清明,神智未失,只不能动作而已。
妖雾被神雷震散,李玉玉慌而逃遁。邪法全破,他顿时便脱身出来。心中记挂着
朱文,连忙寻来。见朱文跌坐在地,神情委顿,衣衫亦不整齐,顿时狐疑,用不
善的目光看着罗权。
罗权见他二人均对自己不喜,转身便走。忽听一个极柔和的声音说道:“且
莫无礼。”
罗权听这声音温和圆润,与灵云相比更多了几分慈和,抬头看去。便见面前
立定一个云被霞裳,类似道姑打扮的美妇人。含笑站在那里,绿鬓红颜,十分端
丽,好似神仙中人一般。向着罗权微笑道:“妖人施法作祟,妖雾难退,才用太
乙神雷将妖气击散。少年不曾受惊么?”说着看向罗权手中的双钩,微露诧异之
色,说道,“这是断玉钩,前古共工氏用太乙元精和万年寒晶融和淬炼之宝。你
能得此宝,当真机缘不小!”
罗权一见这少妇,心中便情不自禁的起了一种孺幕之思,只觉得像是遇到了
多年未见的亲人一样。尤其那眉眼之间,居然隐隐有两分像自己前世的母亲。看
她站在灵云和金蝉的身边,面带微笑,神情祥和,心中猜到了几分来历。
这时听到她说话,突然心中一动,跪下说道:“弟子名罗权,曾在周淳老师
门下修习,前日在成都被追云叟度去,并受了他一封柬贴,如今事毕,来黄山探
望小妹。在成都见到不少仙人行迹,十分仰慕,愿拜入仙师门下,这断玉钩是仙
家至宝,便请夫人收下,权作献师之礼!”
金蝉和朱文听他居然张口拜师,均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只有小袖睁着一双妙
目,满是期盼之色,却不敢说话。
那少妇倒不以为意,袍袖轻轻一拂,便有一股大力将罗权扶起。说道:“自
长眉恩师以降,我峨嵋门下,均是男收男徒,女收女徒,从无混淆。你要拜我为
师,原本不可。不过如今是五百年群仙劫运,正邪两道纷纷搜寻好根骨的少年,
收为门人。我便暂令你为记名弟子,将来刚到外子,再转入他的门下便了。”
罗权听了大喜,重又跪倒,行师徒之礼。又把断玉钩奉上。少妇道:“此钩
是古仙人遗宝,你有缘得之,本应留存。无奈此宝与峨嵋大有关连,三次峨嵋斗
剑之时,非它不可。你初得此宝,不能由心所用。待我将其携往东海,由三仙祭
炼,再还你好了。”说完自将断玉钩收入革囊之中。又赐了罗权一柄宝剑,名为
霜镡,以为防身之用。
罗权又再谢过,再问姓名。少妇笑道:“你入我峨嵋门下,师父姓名需教你
得知。外子是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我是他妻子苟兰因。九华山本是我的别
府,这都是我的子女,你的师兄师姐,可分别见过了。”
罗权又向灵云和金蝉分别行礼,灵云微笑还礼,金蝉却仍不甚高兴的模样。
罗权知道他还有几分小孩脾气,也不理他。心道自己所料不差,这位姿容端丽的
女道士,果然是文中前辈女仙,第一等风采的人物,峨嵋派教祖,乾坤正气妙一
真人齐漱溟的几世爱妻,妙一夫人荀兰因。
她容貌美丽,性情温和,对后辈弟子十分关爱。罗权当年在看书之时,对其
风采就十分向往,今日得见真人,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妙一夫人见众弟子行礼已毕,才对朱文道:“我本拟今日早来,妖蛇出洞,
法力大增,怕你们应付不来。不料三仙在东海炼丹,小有差池,迟了半日,也是
你命中该有这场劫难。此间事了,你等可同往成都慈云观,参与斗剑,事毕之后,
即各自下山行道,九华别府,无需再来了。”
原来乾坤正气妙一真人自二次入道,苦修百余年,已能参透天地玄秘。最近
开示玉匣,见恩师长眉真人遗柬,峨嵋大兴之日不远,东海炼宝之后,便要回归
峨嵋,召集长幼门人,重开五府,大兴道统。
如今正是正邪两立之时,各支门人,均应下山积修外功,以修三次峨嵋斗剑
之期。慈云寺斗法不过开端,是故多令弟子门人,先期前往,以求积累经验,为
今后的正邪之争预作准备。
罗权拜师已毕,心中十分欢喜。忽地想起曾被自己从冯吾手中救下的小人,
从雷光一闪,失去踪迹,便向妙一夫人说之。
妙一夫人喜道:“这是成形肉芝,天地间的灵物。此物修成不易,索性连根
移植洞中,成全了它吧,以免在此早晚受人之害。”话音未落,那小人便从土中
钻出,是个粉装玉琢的小女娃儿,梳着两条丫角的小辫,晃着白嫩嫩的小手,向
众人摇着,咿咿呀呀向着夫人拜倒。
众人见这芝仙如此可爱,都十分爱惜,灵云将她抱过,放在腿上,她却把头
向着罗权摇着,咿咿呀呀晃着小手,神情十分依恋。
罗权挠挠头,心道:“我记得书中写到芝仙,并没说她是个女娃儿啊。难道
这个也改变了么?”又想到,原文也并未明示芝仙的性别,或者便是个女孩儿也
说不定。便把她抱过来放在肩上,芝仙将头靠在他脸颊上,显得十分亲热。
众人到了后山,将芝仙的灵根移入九华别府。妙一夫人又命小袖留在别府参
修,其余诸人,全往成都慈云寺,参与斗剑。又将入门口诀传与罗权,命他每日
常向灵云请教。随即袍袖一展,金光如电,破空飞走。
罗权也随同灵云一行,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小袖,由灵云驾剑光带着他,同往
成都而去。
再说醉仙崖布妖阵的二人。妙一夫人知他们气数未尽,不能马上就死,只发
太乙神雷,驱散邪气,将二人惊走了事。李玉玉被这一雷震的心胆惧丧,再加上
所修的“桃花七煞剑”又被金蝉毁去,无颜再去成都,只得回山。而香雾真人冯
吾,仓惶逃出数百里之后,发现无人追来,这才惊魂悄定,抬头再看,发现无意
中到了落凤山,不远处有一石洞,洞前有块大石,上面侧卧着一个面有血泥的女
子,似乎很美。顿生淫邪之念,过去将她抱起。摸她身上肌肤,只觉细滑柔嫩,
滑不溜手。心中刚刚一荡,忽听风雷破空之声。
抬头一看,远处有一道遁光,如电飞来。居然像是当年在北海诛却自己师父
的屠龙师太善法大师,冯吾不知此处是她新近移居的别府,顿时吓了个心胆惧裂,
幸而手疾眼快,忙将身形隐起。
屠龙师太也是著名辣手,近年不大好管闲事,万没料到有人敢来窥伺,一到
便往洞中飞去。无巧不巧,冯吾行法太急,又正站在那女子身前,连她也一起隐
起。冯吾先还只以为是屠龙师太新收弟子,自己既没被仇人看见形踪,更可借此
摄去淫乐,以报昔日之仇。便不问青红皂白,将她抱定,摄了便走。
飞出好远,才另寻了一个幽僻山谷落下。寻来清泉,洗去她脸上血泥,看她
穿着一衣淡紫色的衣裳,脸上洁白如玉,竟是美如天仙。顿时欢喜起来。轻轻触
摸她身上,更是肌肤匀腻,滑不留手。连忙将自己秘制的淫药取出,就着清水,
给她送了一些进去。又施起邪法,想要将她诱醒。
忽听她悠悠一声,竟自醒转。一双漆黑如黛的眸子眨了一眨,看到自己身处
荒山,先是秀眉一竖,像要发怒模样。待到看见冯吾眉若横黛,目似秋波,流转
之间隐含媚态,一张脸子由白里又泛出红来。羽衣星冠,容饰丽都,休说男子,
连女人中也少如此绝色的模样。怒容忽然释去,转嗔做喜,说道:“这位道兄,
不知此乃何地?”
冯吾本来见她做怒,正要施展邪媚法术,忽然竟转喜色,顿时大喜。马上说
道:“这位姐姐,你吃苦了。”
那女子依偎在他身上,秋波流转,似舍不得就此起身,却把娇躯在冯吾的怀
中轻轻的扭了几扭,那薄如蝉翼衣衫下的柔嫩肌肤,在冯吾的手臂上轻轻滑动,
隐隐传来一股香气,令人闻了,自要心荡神摇,春思欲活。
冯吾顿时知情识趣,把手臂紧了一紧,十根手指如灵蛇一般,不住在她身上
轻轻揉搓起来。直到她面露红霞,娇喘吁吁,才道:“适才被困在一个驼背妖道
之手,自分身为异物,想必是道友将我救了。但不知仙府何处?法号是何称呼?
日后也好图报。”
冯吾忙道:“我已和姐姐成了一家,日后相处甚长,且休问我来历。适才见
姐姐满身血泥污秽,是我寻来清水与姐姐洗涤,又给姐姐服了几粒丹药,才得回
生。请问因何狼狈至此?”
那女子低下头来,羞答答的道:“妹子施龙姑,就住前面姑婆岭。路过此山,
见有二人下棋,疑是敌人,前来窥探。被内中一个驼背道人,收去妹子一套玄女
针,又用妖法将妹子制倒,幸得道兄搭救。”
冯吾听这名字,依稀觉得熟悉。似乎曾听华山派中的史南溪提过。想来应是
同道中人,便将自己名字说了。
施龙姑听说那道士便是史南溪常说的各派中第一个美男子,生具阴阳两体的
巫山牛肝峡粉孩儿香雾真人冯吾。一听惊喜交集,全没想到冯吾所言是真是假,
连忙挣着立起身来下拜道:“原来仙长便是香雾真人,弟子多蒙救命之恩,原是
粉身碎骨,难以图报。”
冯吾忙道:“你我夙缘前定,至多只可作为兄妹称呼,如此客套,万万不可。
”说罢,顺势俯下身去,轻轻将龙姑粉脸吻了一下。龙姑立时便觉一股温温暖气,
触体酥麻,星眼流媚,瞟着冯吾只点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冯吾侥是见过无数美女,这时也不禁心中一荡。这才想起史南溪曾对自己提
过,他有一个相好,唤作施龙姑。住在姑婆岭黄狮洞,人称为千手娘子,她母亲
当年曾是旁门中赫赫有名的金针圣母,炼得九九八十一口玄女针,十分厉害。后
来与武当教主半边老尼斗法,兵解而去。
他当时听守便算,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美妙的可人儿。心中一荡,便捧起她
的脖颈,探头直吻下去。施龙姑低吟一声,婉转相就。两人四唇相接,一阵湿热
之感传来,两条舌头已经缠在一起,纠缠了好一阵才分开。刚一分开,两人已经
迫不及待的扯着自己的衣裳。不过片刻,双方全都赤裸相对。
施龙姑身材颀长,修长的玉颈高高挺起,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樱唇无不显示
着她的艳丽无双。修长的身躯上有一对十分饱满的乳房。如同两个玉碗一样覆在
前胸上,红色的乳头高高的挺立着,在山风的吹袭下轻轻颤抖。洁白而平坦的小
腹延伸下去,是一片漆黑而浓密的毛发。长的十分茂密,几乎要要延伸到肚脐下
面。
浓密的芳草中间,隐藏着一条嫣红的玉沟。两片肉唇紧紧的夹着,只在中间
露出一点缝隙,粉红色的阴蒂像是不甘寂寞的露出头来,像嵌在草丛里的一颗珍
珠一样。
施龙姑咬着嘴唇,双腿微微分开,胸膛挺起,把诱人的乳房袒露在冯吾的面
前。娇挺的乳尖迎风而立,像两颗樱桃一般在风中微微颤抖,十分诱人,媚眼如
丝的望着冯吾。
再看冯吾,也已经把衣服完全除去。身躯修长挺拔,难得的是身上肌肤居然
洁白如雪,与女子不差。胯下更是生的奇特。一条雄赳赳的大肉棒如钢枪一样的
向前直挺,下面垂着一对长长的肉袋。肉袋后面居然生着一条浅浅的鸿沟。边上
长着黑黑的毛发,漆黑的阴毛覆盖下的,是一对呈深红色的阴唇,微微裂开一条
细缝,里面生着一个小孔,还在轻轻的翕动着。居然与女子的阴户生的一般无二。
施龙姑见他生的这般奇状,惊得口掩樱唇,说不出话来。冯吾忙拉着她的手,
涎脸说道:“姐姐,你休看我生得这般奇怪样貌,不试一试,怎知深浅呢?”
施龙姑也早听说巫山牛肝峡铁皮洞的温香教主粉孩儿香雾真人冯吾,乃是阴
阳叟的师弟,天生就阴阳两体,每年被他弄死的健男少女,也不知若干。自从十
年前与阴阳叟交恶之后,便在牛肝峡独创一教,用邪法炼就妖雾,身上常有一种
迷人的邪香,专一蛊惑男女,仗着肉身布施,广结妖人,增厚势力。没想到自己
头一次刚到,果然如此。
听冯吾小心赔情,便掩唇笑道:“弟弟,你我都是修道人士,关注这点俗世
样貌做甚?听说你炼得有采香秘法,且莫在姐姐身上使唤,莫要将我吸得筋酸骨
软,才得称心呢。”
冯吾听了大喜,愈加小意温存,用手轻轻揽过她纤腰,用自己的胸膛贴住她
的乳房,轻轻摩擦起来。施龙姑只觉得他的皮肤光滑有如缎子,自己的乳尖在他
身上滑过,一股酥麻之感顿时传来,麻痒的感觉从胸前慢慢的蔓延到全身。不禁
轻轻的娇吟了一声。
冯吾得意的一笑,用手握住那一对如熟透了的蜜桃般的乳房,轻轻的揉搓起
来。一面低下头去,用口含住了那粉红的乳尖,用舌尖轻轻的舔拭着。
拇指和食指则轻轻的捏住了另一个乳头,轻轻左右捻着,施龙姑全身战栗,
娇喘连连,觉得乳房渐渐发涨,一股热气涌起,乳头居然硬了起来,慢慢挺立。
冯吾见她这淫浪的模样,愈加得意,暂时将口离开她的双乳,施龙姑呻吟了
一声,失望的抬起头,却见冯吾已经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双乳之间,舌头舔着她
的胸口,然后缓慢下移,慢慢的掠过了她那晶莹的肚脐,用牙齿轻轻咬着她小腹
上浓密的阴毛。
施龙姑觉得下体微微刺痛,不依的摆动着娇躯。冯吾的舌头从她的小腹上掠
过,慢慢的移向那紧闭着的肉唇。
两片红色的肉唇紧紧闭合着,中间夹着一条嫩红色的肉缝。冯吾淫心顿起,
用舌头去舔拭那两片肉唇的边缘。
施龙姑觉得下体被他口中喷出的热气烘烤着,渐渐的发痒、发涨。本来紧紧
闭着的肉唇慢慢的向外扩张,裂开了一条肉缝,露出中间淡红色的阴道内壁,和
一个窄窄的小孔,正轻轻翕张着,一张一合,还带着几滴晶莹的露水。
冯吾看得目眩神摇,俯身跪倒在她的两腿之间,把两腿轻轻抬起,施龙姑的
下体便纤毫毕现的显露出来。在两片粉红色的嫩肉中间包裹着的,是一对柔嫩的
小阴唇。两片嫩肉微微翻开,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娇艳欲滴。两侧被淫
水打湿了的阴毛,又黑又亮,整齐的贴在洁白的肌肤上,传来一股浓郁的少妇香
气。
冯吾低笑着说道:“仙姐,你好生浪荡!”
施龙姑勉强抬起身,笑骂道:“你这小混蛋……”话音未落,冯吾已经一口
含住了她正淌着蜜汁的花房,滑腻的舌头灵巧的伸进狭窄的肉缝里,不停吮吸。
施龙姑只觉得自己零乱的阴毛被不停的摩擦着,阴道内有一个柔软的嫩物,
左冲右突,不停刮弄着她粉嫩的肉壁和里面一层层的褶皱。一股酥麻的感觉流遍
全身,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直涌上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全身的经胳都颤抖起
来,周身的肌肤都泛起一股鲜艳的桃红色。忽然身体一抖,大叫一声,“我不行
了!”下体有一股热流扑地涌出,居然已经泄身。
冯吾正搂着龙姑粉嫩的身子,愈加轻薄,忽觉龙姑全身抖动,放浪形骸已极。
忙着舌头撤出,还未闪开,那股淫液扑的喷了出来,正打在他脸上。带着少妇特
有的香味和一股淡淡的骚气。不禁轻笑起来。“姐姐,这般性急么?”
施龙姑面色通急,娇嗔的打了他一下,“你这小没正经的。如此嗔笑,一会
儿便要你好看。”说罢站起身来,低下玉颈。纤纤玉手已经抓住他的肉棒,十指
轻拢细挑,指尖在他的棒身上轻轻划过,又用手指按住上面裸露的几条经脉,轻
轻挤压,冯吾只觉得精关耸动,大为快意,畅美难言。不由叫道:“果然是千手
娘子!”
施龙姑粉面含羞,啐了他一口:“人家的称号,是给你来作贱的么!”手指
稍稍加了一点力,冯吾觉得像有几股力量交织着挤压他的肉棒,十分快意,大叫
一声,一股阳精喷了出来,施龙姑猝不及防,被直喷到脸上,一股腥浊的白液喷
在她的脸颊和头发上,连鼻子和嘴唇上都点着滴滴白浆。不禁嗔道:“你好生恶
心,这样来作贱我。”
冯吾看着她说话时,用手轻拂头上的发丝,脸上带着点点白浆,却不擦拭,
而是用媚眼轻轻勾弄着冯吾。顿时色心大起,笑道:“便让小生,将姐姐作贱个
够罢!”说完将她扑倒在地,伏在她的身上,分开双腿,重重的向下一沉,那条
大肉棒割开她的肉唇,重重的插了进去!
施龙姑痛快的娇吟了一声,那一直麻痒的娇嫩肉壁被重重的摩擦进去,只觉
得全身千万个毛孔都畅美难言,冯吾那条又粗又长的肉棒居然中宫直入,不做停
留,直挑花心。施龙姑暗骂这小子不懂怜香惜玉,却又觉得那硕大的龟头已经穿
破层层阻隔,直抵在自己阴道最深处的那团软肉上面。无法言表的快意瞬间蔓延
到全身,不禁高呼道:“快活死我了!”
冯吾的肉棒甫一插入,就觉得阴道内壁,有层层叠叠的褶皱,一层一层的包
裹着自己的肉棒,里面一团团的软肉,把自己的肉棒紧紧夹住,每条经络上好像
有无数只小手在不停的轻轻揉搓一样,畅美难言。
冯吾大呼起来,“仙姐,你果然厉害!”又把肉棒抽出,直到龟头到达阴唇
的边缘,摩擦了数下之后,又重重的插了进去。每一抽一插都重重到底,龟头处
的肉蘑菇不断摩擦着龙姑阴道内壁的软肉,好像有无数只小手在刮弄一样。冯吾
这略带狂野的抽插让施龙姑无比快活,不禁大声叫道:“好人,好人,快活死我
了!再用力些!”
冯吾听了,如闻仙乐。又加了三分力道,每一击都重重的捅入花心。每一抽
插之间,小腹都重重的击在龙姑的阴户上,传出“啪啪”的响声,两人下体交合
之处,淫水飞溅,将阴毛打的精湿,零乱的贴在两片肉唇上面。
龙姑一面高呼着快活,一面挺起腰身,迎合着冯吾的节奏。冯吾重重下压之
时,她便把那细若杨柳的腰身挺起,随着“啪”的一响,冯吾的龟头就重重的顶
住她花心处的软肉,那里面像有一个小漩涡一样,紧紧吸住他的龟头,当他用力
拔出来时,就传出“噗”的一声。随着带出一大片湿滑的淫液。
施龙姑迷离的扭动着娇躯,一对豪乳抖出一阵阵的乳波臀流,嫣红色的乳头
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腰身抵着冯吾的肉棒不停的妍磨着。渐渐的二
人都觉得兴起,龙姑只觉阴道内柔润的软肉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下体开始无法控
制的抽搐,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涌起,不禁大呼一声:“冤家!”阴门大开,花心
迅速的收紧,里面的软肉不断的颤抖,忽地身体一软,一大股带着白浆的淫液直
喷出来。
冯吾被她泄精时的这一夹,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紧紧的裹住,舒爽的无以复
加,不禁低吼一声,精关大开,精液如激射的水龙一样,一股股白色的淫液喷发
出来。
淫液在阴道中汇聚,阴阳交融。二人均是旁门中采补的行家,自然识得厉害。
各运心法,导气归元,阴阳调和,龙虎交泰,片刻之后,均觉得神清气爽。只觉
得对方知情识趣,风流手段均为自己平日所未见。冯吾趁着肉棒尚未退出,更是
抱着施龙姑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不停上下其手,抚阴摸乳,无所不用其极。
施龙姑娇笑着将他推开,却是欲迎还拒。看到冯吾下体的肉棒仍然塞在她体
内,不禁娇笑着用手去摸。顺着棒身向下,摸到他肉袋后面的肉缝。格格娇笑着
道:“冤家,你生的可真奇特。这阳物堪比雄伟男子,丝毫不差。不知这阴户可
也如平常女子一般能够销魂么?”
冯吾嘻笑着说道:“仙姐,你哪知我这身子的妙处。回头我去洞中,取几样
物事,包管教你便不入港,也能真个销魂!这且不说,愈到人多时,方能显它的
妙处呢!”
施龙姑面色绯红,啐了一口,“你这冤家,骗了人家身子不算,还要白给旁
人作践。”
冯吾见她不似真怒,陪着笑道:“仙姐当真说笑,怎是作践。我等同道中人,
各施妙法,同登极乐,方是人间乐事呢。”
施龙姑本非真怒,当即转嗔作喜,二人赤裸相对,各自情动,抚摸一番,重
又颠龙倒凤起来。情浓之际,龙姑这才相问冯吾如何到此,冯吾不敢提被妙一夫
人神雷震散邪法,只是说被奸人所害,沦落至此。顺便提了罗权的样貌。
龙姑暗自记下,也不当事。罗权远在千里之外,又怎知冯吾会对他恨得咬牙
切齿。若非他震碎法台,救走芝仙,冯吾早已将其到手了。
阴差阳错,二人结下仇怨。结果在莽苍山,罗权中了冯吾毒手,为他平生第
一大凶险之事,险些道基不保。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罗权,与灵云一行人前往成都。朱文不知怎地,见了他就十分的不投契。
再加上他在阵中对自己冷言冷语,是故一路上都没有好脸色给他看。罗权性子也
颇高傲,既然对方不睬自己,自不肯去自讨没趣。金蝉一向惟朱文马首是瞻的,
所以一行四人,居然很是冷清。
后来朱文索性说灵云带着罗权太慢,要与金蝉驾剑光先走,灵云知道他们是
小孩脾气,只能由她自去。一行拖了数天,才到成都。随后去碧筠庵落脚。
这时碧筠庵由追云叟领衔,醉道人负责接待,已到了不少名门剑侠。计有髯
仙李元化的弟子白侠孙南,髯仙同门师兄弟风火道人吴元智,带着大弟子七星手
施林来到。第二天起,罗浮山香雪洞元元大师、巫山峡白竹涧正修庵白云大师、
陕西太白山积翠崖万里飞虹佟元奇同他弟子黑孩儿尉迟火、坎离真人许元通、云
南昆明池开元寺哈哈僧元觉禅师同他弟子铁沙弥悟修、峨眉山飞雷岭髯仙李元化
先后来到。
灵云一行到时,见了众多同门师兄弟,都十分高兴。这时嵩山二老中的矮叟
朱梅来到,了却与朱文的一段因果,并赐了她降魔至宝天遁镜,大家都替她欢喜。
朱文亦是十分得意,晚上居然与金蝉商量着,要同闯慈云寺,一探究竟。
罗权只刚入门,这些事自然不会找他参与。他趁着不忙时,到成都辟邪村玉
清观,去探周轻云,顺便拜访此观的主持玉清师太。
那玉清师太是本书中的一个奇人。外表看上去,不过是二十余岁的妙龄女尼,
实则早年法力甚高,为旁门中的第一流人物,向有“玉罗刹”的美号。数十年前
突然彻悟,放下屠刀,皈依佛门,拜了神尼优昙为师。一意清修,参悟佛家上乘
妙谛。轻云初到成都之时,便借住在她那里。
轻云见了罗权,又知道他已拜在峨嵋门下,十分欢喜。二人叙谈一阵,又引
罗权去拜见玉清大师。却赶上玉清大师外出行道,并没见着,又来了两次,直到
数日之后,这才见着。
玉清见了罗权的相貌,十分诧异。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道:“罗师弟根骨清
奇,相貌奇特,实在少见!”
轻云奇道:“若说权弟根骨不凡,倒也不错。若与本门中高弟相比,未必胜
出。大师何出此言?”
玉清皱起眉头,呆了半晌,才道:“此事颇为难言。但我方才用佛门有无相
神光内视,居然看不出你的来路。要知这我这佛门神光,专能查看过去未来,正
邪分际,一观而出。你这师弟的来历,且不凡的很哪!”
罗权心中顿时一惊,他穿越来此地数载,尚未有一个人说出此言。心中一震,
才道:“小子迷茫,还请大师指点。”
玉清大师笑笑不言,忽然眉头一动,对轻云道:“你那师妹带着同门去探慈
云寺,被妖人所困,逃到成都北门外张家场,还不去救他们?”
轻云知道她说的是朱文,一听大惊失色。玉清笑道:“追他们的颇有几个旁
门中的能手,好在他们自有老前辈相助,你去不去两可。”
罗权知道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梅,对朱文最是亲近,曾说要照顾她一生不受
伤害。自然不会担心。轻云却被激起了好胜之心,说道:“我炼得这口仙剑,未
必便弱于他们。大师既出此言,轻云反倒要瞧瞧去了!”
罗权也要跟去,轻云知他刚入门,心法尚未习得精熟,一力阻止。罗权却知
道此行未必会有危险,想跟着去见识见识。玉清大师笑道:“我观罗师弟面无晦
色,阳气直透华盖,此行定无危险,同去不妨。”二人便携了宝剑,辞别出门。
刚一出门,便见门外走来一男一女,俱都佩着一口短剑,手上提三只野兔,
年纪约在十六七岁,俱都长得粉装玉琢,美丽非常。
那少女见了轻云,忙奔过来,神情十分亲热。一双眼睛却尽在罗权身上打转。
少年笑咪咪的看着二人,打了声招呼。
罗权顿时大为头疼。那少女便是在第一回中,他曾经救过的张瑶青。少年是
她的兄弟张琪。对于罗权来说,那件事不过是云淡风清,过了便算。但对当时的
少女来说,危急时挺身相救的少侠,却在她的芳心处烙下深深的一片影子。
本来以为以后不会相见,谁知有一日兄妹二人去城外打猎,遇到慈云寺中的
恶人,二人不敌逃走,路上被周轻云相救,并带到玉清观治伤。这才相识。瑶青
见轻云年纪轻轻,已是剑侠中人,十分羡慕,平日里多有来往。还想拜轻云为师,
轻云因为自己年纪尚轻,坚辞不许。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地见到罗权。
瑶青一见罗权,便十分热情,任瞎子也看得出来其中的情意。罗权对她却毫
无感觉,再加上身负重仇,尚没有燕婉之私,是故平日里只躲着她。为这事,常
被周轻云取笑。这时见兄妹二人又来,顿时头大,说道:“师姐少待,我先走一
步了。”说完快步奔出,片刻便不见踪影。
张瑶青顿足嗔怒,轻云笑着应了,又引他们入观,这才动身出去。追上罗权,
见罗权神色并无异常,不禁笑道:“权弟你是修道中人,偏有这些情欲牵扯,恐
怕日后成道不易呢。”
罗权笑道:“我想神仙也是凡人做,古往今来夫妻同修,共参上乘功果的,
并不少见。何必学那朱老夫子,做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事呢?”
轻云笑道:“权弟是性情中人,日后情孽牵扯,必定多事了。”二人说说笑
笑,片刻已走到北门之外,这时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轻云本来听玉清大师说此行
虽有惊扰,并无多大危险,还不着急。这时看到前面天空中一片昏沉沉的妖雾,
居然不断的有鬼影出没,里面剑光闪耀,隐隐还有呼喝之声,似乎有人在此地施
展极厉害的邪法。顿时一惊,说道:“权弟,你且莫妄动。”说罢擎出宝剑,掐
动剑决,身剑合一,向场中飞去。
轻云冲到前面,只见周围天昏地暗,黑雾弥漫,饶是她剑光如虹,只能看到
周身一丈左右,再远便是一片昏暗,目不能视。只隐约看到远处有一道白光纵横
来去,还有数道色分五彩的剑光闪动,只是光华黯淡,很难看得真切。隐约又听
到两个年轻的口音说道:“峨嵋小狗,速速束手就擒,免得你家道爷动手!”
轻云这口剑,是餐霞大师的镇山之宝,当年斩妖除魔,颇建功勋。轻云心中
一急,运起本门心法,对着剑身,喷出一口元气,顿时光华大盛,周围的迷雾都
驱散了去,这才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红衣少女,手执一面宝镜,发着数丈长的毫
光,不停的飞来飞去,后来跟着金蝉和白侠孙南,金蝉手舞霹雳剑,上下翻飞,
孙南却只放出飞剑护身,神情低迷,像是受伤模样。
轻云喝了一声:“何方妖道,在此作祟,不识得俺周轻云么?”按剑向前飞
去,剑上青光大盛,将周围的迷雾驱散开去,劈出一条通路。
朱文一见是轻云到了,顿时大喜,飞过来汇合。双方见面,互道前情。轻云
才知道他们夜探慈云寺的经过。
原来朱文和金蝉好事,二人商量夜探慈云寺。因为二人力薄。于是金蝉又去
叫上自己最要好的师兄,东海三仙中苦行头陀的唯一弟子笑和尚和白侠孙南。四
人商议分为两拨,金蝉本想和朱文一起,谁知朱文自从明了身世之后,自觉成熟,
情谊不变,人前却颇避嫌疑。便和孙南作了一起,金蝉与笑和尚则做第一路前往。
众人到了慈云寺,发现机关密布,果然不凡。便自小心,由笑和尚先看出五
行生克,由中央戊己土降下剑光,落在殿房屋脊之上,恰好这殿便是法元众人集
会之所。笑和尚见大殿之上,坐立着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三山五岳的剑客异人,
连同寺内凶僧不下数十个,仗着艺高人胆大,打算在人前显耀。便教金蝉在屋顶
上稍候,待他下去引出敌人,杀一个落花流水。
笑和尚驾起无形剑,轻轻走到大殿之中,忽地现出身形,笑嘻嘻地说道:“
诸位檀越辛苦。化缘的来了。”言罢,合掌当胸,闭目不动。
这时寺中的诸人,如铁掌仙祝鹗、霹雳手尉迟元、草上飞林成祖、小火神秦
朗、披发狻猊狄银儿、三眼红蜕薛蟒、通臂神猿鹿清、病维摩朱洪、明珠蝉师、
铁钟道人、本寺方丈智通等俱都在场。法元邀来的昆仑名宿钟先生,游龙子韦少
少等人,原是寺中众人多有淫恶行为,意趣不投,只因当初与法元交情甚厚,已
答应了人家帮忙,说不出“不算”二字。住了两日,耐不惯寺中烦嚣,托故他去,
说是十五头一天一定赶到。法元苦留不住,径自作别走去了。
七手夜叉龙飞与粉面佛俞德却是在晚饭时,喝酒有了几分酒意,勾动了酒字
底下的那个字。往后面密室中,一人选了一个美女,互相比赛战术战略去了。除
了以上六人不在外,慈云寺全体人众正谈得很起劲时,忽然殿中现出了一个小和
尚,也不知从哪里进来的。众人见笑和尚唇红齿白,疑心是寺中徒弟,还不在意。
智通以为是本寺僧人,斥道:“不见我与诸位仙长在此议事,前来惊扰,快
快拉了出去!”
便有个个身材高大、凶神恶煞般的凶僧过去,拉起笑和尚便走。他忽然合掌
当胸,口念“阿弥陀佛”。那条抓人的手臂业已同自己分家,断了下来。接着小
肚腹间中了一拳。负痛己极,不由狂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法元等见这小和尚竟敢伤人,心中大怒,十几道剑光同时飞出,那笑和尚见
了这般景况,哈哈大笑,便往殿外一纵,众人急忙收了剑光,追将出来。只见月
明星稀,清光如昼。再找笑和尚时,业已踪迹不见。
大家抬头往四处观看,忽见殿脊上站定一人,高声说道:“你们这群凶僧业
障,快来让小爷发个利市吧!”说罢手掐剑诀,向下一指,便有两道红紫色的剑
光从剑尖上发出。
诸人均将剑光放出迎敌,金蝉抖擞精神,一手舞起剑光,护着全身;一手运
用剑光迎敌。毕竟妙一夫人炼的宝剑与众不同,任人多势众,也讨不了一丝便宜。
那红紫两道光华,舞起来好似两条蛟龙,夭矫飞舞。根行差一点的剑光,碰着霹
雳剑,便似媳妇见了恶婆婆,面无人色。
小灵猴柳宗潜,为人最是奸狡。他正从那房中出来,见金蝉孤身一人,别无
帮手,想找便宜。绕到殿屋脊后,打算趁金蝉一个冷不防,给他一剑。那金蝉在
屋脊上和众人对敌,全神贯注在前面,哪想到后面有人暗算。
柳宗潜见金蝉毫无准备,心中大喜,便将他师父七手夜叉龙飞传给他的丧门
剑一摇,一道绿沉沉的剑光,直往金蝉头上飞去,以为敌人万不能幸免。谁知一
道青光从天而下,与柳宗潜的剑碰个正着,将柳宗潜的剑光斩为两截。接着一声
呼叱道:“贼子竟来暗箭伤人,俺孙南来也!”
说罢,便有一双青年男女飞在殿上面,运动青白剑光,朝着柳宗潜飞来。柳
宗潜见势不妙,正要撤身走时,已来不及,剑光过处,将柳宗潜分为两段。
金蝉一见来人正是孙南与朱文,顿时大喜。三人会在一处,同孙、朱二人的
剑光连成一气,如闪电飞虹一般。把慈云寺一干剑客逼得气喘吁吁,抵敌不住。
原来孙南与朱文二人到的稍晚,从寺院后门进来,甫一进门,便见数名凶僧,
押着四个少女前行。朱文嫉恶如仇,便要杀人除害,孙南较为持重,二人商议,
决定跟着前往,除掉恶人,顺便救人出险。
穿过两重回廊,到了一个小院,只见那凶僧押着少女进去,不过片刻,却又
退了出来。朱文大为好奇,不禁过去偷看。
只见房中端坐着一位老者,生得庞眉皓首,鹤发童颜,面如满月,目似秋水,
白中透出红润,满身道家打扮。从腰间取出一个葫芦,放在桌上,然后将葫芦盖
揭开,朝着葫芦连连稽首,口中念念有词。
不大一会工夫,便见葫芦里面跳出来有七个寸许高的裸身,一个个脂凝
玉滴,眉目如画,双乳如鸽一般的娇耸,下体只露出一抹淡淡的黑色绒毛。长得
美秀非常。双腿微微开合,露出中间一条淡红色的肉缝,轻轻翕动,十分诱人。
朱文看着双颊生晕,知道是邪派中人修炼的妖法,不知怎地,却又不要少女
陪寝。刚想进去除害,那老者已经把周身衣服褪将下来,朝着那七个女子道一声:
“疾!”那些女子便从桌上跳下地来,只一晃眼间,都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年
孩。
其中有一个较为年长的,款款走向床头,仰天卧着。双腿向左右分开,只在
小腹下面,有淡淡的一蓬黑色绒毛,粉红色的阴户突鼓着显露在人前。老者用下
身高挺的阳物,轻轻一触,见她娇躯一颤,不由得一笑,然后转过身,仰卧在他
身上。
另外六个女子也走将过来。一个分开双腿,骑在他的头上。一个则紧贴他的
胸前。两人把腰身轻轻款动,那老者的皮肤,居然洁白如玉,两丛黑色的毛发在
他身上缓缓的摇动,少女那粉红色的玉户,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擦,胸前的双乳娇
小而挺拔,在面前微微晃动,老者微闭双目,显得十分享受。
另外四个女子中又有两个走过,老者将两手分开,一只手掌贴着一个女子的
下体,还有两个女子也到床上,仰面朝天睡下,将两腿伸直,由老者将两只脚分
别抵紧这两个女子的玉股。脚趾轻轻分开二人的肉唇,顶在那两片阴唇的中间。
这一个人堆凑成以后,只见老者口中胡言乱嚷不休,身体上下齐动。双手,
双脚,口鼻同时动作起来,那七个女子的娇躯也不停颤抖,由樱口发出一种呻吟
的声息。八人的动作错落有致,形成一种独特的节奏,配着口中的呻吟之声,让
人一听便热血奔张,全身的血流都要加速起来。
朱文一时就有些失神,好在她自幼修道,道心坚定,猛省过来,“这必是淫
术!”断喝一声:“淫贼授首!”拔剑刚要闯入。忽觉眼前一黑,再看室中,只
剩那老者端坐床前,他佩的葫芦仍在腰间,适才那些艳影肉香,一丝踪影俱无。
回想前情,好似演一幕幻影,并没有那回事似的。
朱文方自奇怪,就见那老者冷笑一声,伸手向外一抓,顿时有大片的暗黄色
光华涌出,里面夹杂着道道红丝,一股腥气,熏人欲呕。
朱文暗道“不好”,忽然想起朱梅所赐之宝,忙将天遁镜从怀中取出,向前
一晃,顿时发出数十丈五彩光华,将阴气驱散,老者微露诧异之色,猛地将手一
挥,顿时有一只数丈方圆的大手从里面直伸出来,向镜子抓去。
朱文知道遇上异派中的能手,这天遁镜不能有失,忙掐起剑诀,将镜面向后
一晃,然后飞身跃出,寻白侠孙南去了。
孙南趁乱杀了几个凶僧,刚将那数名少女营救脱险,遇到朱文,二人商议,
便一起去前殿查看。正遇到金蝉大战诸恶人,便拔剑相助,当真是好一场混战!
好在慈云寺内的好手如昆仑派诸剑侠等都不在场,只剩一些庸手,法元一人,
难以压倒他们三个。三人正杀得过瘾,便听一声怪叫道:“大胆峨眉小孽种,敢
到此地猖狂!”
话到人到,一个相貌凶恶的道人,从殿旁月亮门跑将出来,手起处,一道绿
阴阴的剑光,连同八道灰白色的剑光,鬼气森森地飞上屋脊。孙南与朱文的剑光,
才与来人接触,便觉暗淡无光,知道事情不妙。且喜金蝉霹雳剑不怕邪污,还能
抵挡一二,急忙上前支援。
来人正是七手夜叉龙飞。本与俞德在密室寻乐。听说峨嵋来人寻衅,抢先出
来,不及和同党说话,便将九子母阴魂剑放将出去。妖术邪法,倒也厉害。众人
见峨眉失势,同时又各耀武扬威,把剑光飞起,一齐到屋脊上面,以防来人趁空
逃走。
朱文见敌方人多势众,便将天遁镜取出,只一晃,便有数十丈五彩光华闪耀,
将龙飞的子母阴魂剑冲破,孙南喝一声:“走!”三人腾空而去。
三人剑光如电,刚冲出寺院,便见妖雾弥漫,邪气冲霄,数百丈百丈阴云邪
雾笼罩周围,鬼声厉嗥,甚是凄厉。知道必有异派能手布下阵法,仗着朱文天遁
镜百邪不侵,只是向外硬闯。
法元等人飞身出来,也是诧异,大声喝道:“外面是哪一派的朋友到了,速
速通名,以免误伤!”便见妖雾中现出两个麻衣道童,说道:“我是天门岭天门
神君林瑞门下弟子申武、甘象,奉师命前来。外面可是峨嵋小鬼么?”
法元大喜道:“正是,便请贤昆仲出手,将他三人擒下。”
那天门岭下的天门神君林瑞,乃是左道中的厉害人物。所炼妖法最毒,凡所
收弟子,必先披上兽皮,为奴三年,始能转为人身,传授妖法。所炼血焰针和天
妖阵法,均为当世之奇。他本在修炼白骨幡,正在紧要关处,不能前来,他弟子
甘象、申武却与龙飞和柳燕娘交好,便借了师父的八十一口血焰针和一面做阵眼
之用的妖幡,来此助阵。
刚一到寺外,便见到数道剑光逃出,知道是峨嵋派中家数,忙将阵法布起,
顿时妖雾弥漫,天地无光。金蝉等人猝不及防,若非天遁镜百邪不侵,险些着了
道儿,饶是如此,孙南还中了甘象一记血焰针,好在身有灵丹,不致毒侵入体,
由金蝉携着他逃走。直逃到北门外张家场处,这才遇见轻云。
那甘象申武初战得手,本当回转,却是气焰更盛,想拿下三人,大大的在众
人面前露一回脸,居然紧追不舍。见又有一个少女前来助阵,连同前面三人,均
是根骨清奇的少年,大为得意,方喝道:“贱婢还不束手就擒?”
轻云已经身剑合一,向他攻来。她本是名列三英二云,后辈弟子中有数人物。
这次又得玉清大师借了两件异宝,正是这类邪法的克星。她刚一飞出,便一挥手,
有一片乌黑黑的光华飞出护身,幢幢鬼影全不能近身,随后手中一扬,便有数十
道青光飞出,这是经神尼优昙佛法护持的五云神光针,专破邪魔外法,只一射出,
便化为成百上千道的青荧荧冷光,穿破妖雾。里面的数百道鬼影被冷光一射,顿
时啾啾惨叫起来,妖焰大减。
甘象与申武见了大惊,知道遇见专破异派邪法的能手,想要退去,那妖幡被
轻云的法宝破了不少,回去难向师父交待,想了一想,索性将幡上所附的魔头唤
将出来,拼着耗费精元,将这嫂子擒下,回去也好向师父交代。思量已毕,顿时
冷笑一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上面,顿时黑雾大盛。地下已升起一座法台,
无数道黑气蒸腾的烟柱,腾空而起,轻云等四人只觉漫天盖地俱是碧焰鬼影,身
子直如落在火海之中,也不知有多深多远。
轻云忙让大家都凑近来,在那面由玉清大师所赐的乌云神鲛网下护住,朱文
的天遁镜光华也只能遥遥看出数丈,只见对面法台上,一妖童披头散发,手持长
剑,正在做法。另一人则展动手中一面白色小幡。
正寻思间,忽听对面二人厉声喝道:“无知贱婢,已经入我埋伏,现受天魔
炼形之厄。快将身带法宝飞剑献出,虽难免死,还可放你鬼魂逃走;否则我驱遣
天魔,发动千寻神光,形神俱灭,连鬼也做不成了。”
众人见识不深,不知这是林瑞从赤身魔母鸠盘婆教下盗来的天魔炼形之法,
刚用用天遁镜四下查看,无数鬼影中只有九只有头无身的魔鬼,出没隐现于熊熊
碧焰之中,狞形恶态,獠牙森森。
金蝉还不知厉害,刚想发剑出去,便觉得四周一股大力涌来,若非乌云神鲛
网神奇,将外面紧紧撑住,险些被魔火攻破,饶是如此,周围已像被一股绝大的
力量裹住,无法脱出。魔焰高张,如被烈火炙烤,半步也移动不得。
如此了相持了片刻,妖童见四人虽无还手之力,但尚能苦苦支撑,心中更急,
又喷出一口血,那几个魔头张开大口,将血光吸入,顿时变得更凶恶起来,疯狂
冲上。不断冲击着外面那层乌黑色的光幕。稍微翻滚,重又扑上,磨牙吐舌,口
喷血焰,狞恶非常。
众人看到那九个硕大的鬼头张牙舞爪,狂扑而上,均自心惊。四人不知,这
是赤身教下最恶毒的魔法,有九鬼啖生魂之名,若是修道人被它咬中,全身精气
顿时被吸个干净,形神俱灭,化为飞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