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们住的地方，待小驹姐姐走了后，敏儿嚎啕大哭起来。「活了４０多
　　年，还没受过这么大羞辱。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妈，你还当你是主任，是总经理夫人啊？是我们求爷爷收养我们的。做人
　　家子孙了，就该服从人家管教，有什么羞辱啊。我们自己犯错才是羞耻呢。再说
　　了，我们算什么人啊？在这儿，我数数，也就太奶奶、爷爷、奶奶、二奶奶、三
　　奶奶，还有两位姑奶奶，哦，还两个小婴儿，我还得叫他们舅舅，姨妈呢，他们
　　才能真正算得上是人。」
　　茹儿对奶奶刚才的一席话，领会很深的。和上午我们一起在母狗特区论坛中
　　看到的那些文章，调子也很合拍。听了奶奶和三妈的几次教育，我也感觉茹儿的
　　话有道理。「敏儿，茹儿说的很对。我们作为孙女，让奶奶教训没有什么羞。要
　　说羞，也是我们不懂事，都这么大了，还让奶奶生气。要脱光了再打屁股，也是
　　要让我们印象深刻些啊。」
　　「二姨妈，我的意思还不只这些。在太奶奶她们面前，我就承认我是很低贱
　　的，就是你和我妈，和太奶奶她们比较起来，也一样是很低贱的。」
　　「死丫头，你贱你的，竟连妈也骂了？」
　　「妈，女儿不是骂你，是说的实际。就说你和太奶奶比吧，你比太奶奶年纪
　　还大点呢。可是，我听说，太爷爷不幸过世了后，太奶奶就把整个家的事扛起来，
　　带着爷爷把高家打理得更兴旺。我爸没担当，死了后，你也什么办法都没有。你
　　和太奶奶比，及得上她一个脚趾头吗？」
　　敏儿听了，没话说。茹儿又说道，「要是没有太奶奶、爷爷收养我们，我们
　　现在还不知道多惨呢。就这一点，我们和太奶奶她们比，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反
　　正我就特别崇拜太奶奶，崇拜爷爷。在他们面前我就是贱得什么也不是。他们肯
　　教训我，我就感到很荣耀了。说明太奶奶还把我们当回事。」
　　我和茹儿开始聊起爸爸很多神勇的事。这些事，有的是我亲历的，也有雅儿
　　姐姐和二妈亲历的。更多的是茹儿从她同学中听到的传闻。
　　敏儿听了后，低声说道：「爸爸的这些传奇，我也听过一些。茹儿说得对，
　　我不再是主任，不再是官夫人。进了高家，我就只是爸爸收养的女儿。必须守着
　　现在应有的本份。尽心孝顺长辈、伺候长辈。」
　　「妈，二姨妈，我们以后就是多想想，我们不过是太奶奶、爷爷养的小狗。
　　是他们养的我们，我们自然就得乖乖听他们的话啊。我们在这家里，也就是
　　伺候他们的啊。他们是主人，我们不就只是狗嘛，狗自然比主人低贱很多很多的。
　　别的都不要去想了。」
　　「没错，不要说奶奶、爸爸了，就是我们的三个妈妈也都比我们高贵很多的。」
　　接着，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妈妈在嘻笑逗乐中对我也充满母爱，妈妈虽然是
　　比我们小很多的女孩，却有容纳我们的宽厚胸怀，遇到问题，能很灵活处理；二
　　妈的母爱则是满含温馨，怜爱有加，让我们，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却有浓浓的亲
　　情；
　　三妈的严格管教，不许我有丝毫逾越作为下辈的本份，也是母爱，让我们能
　　够做个高家的好孙女。而且，三位妈妈，都很聪明灵慧，和我经常不知不觉就做
　　了蠢事比起来，我承认，我比她们都低贱很多很多。
　　「太奶奶说收养我们就已经是给我们的最大恩典了。实际就是这样。没有太
　　奶奶收养，我们还能有谁收养啊？太奶奶想收养孙女，曾孙女，还愁没人，多少
　　人巴不得的呢。我们再不老老实实地服从管教，也让人把我们看成是忘恩负义的，
　　那才羞耻呢。」
　　「对，茹儿说到这，我想起奶奶对三妈说过，她们是主人，主人不用愁没有
　　马骑，只有马才会愁没人骑它。以后，我们是要努力做一只奶奶她们喜欢骑的马，
　　也才会有点价值。要是奶奶她们不爱骑我们了，我们就可悲了。」
　　「你们说的，让我开窍多了。今天挨的这五鞭，也算值了，算是把我鞭打醒
　　了。」
　　「敏儿妹妹，以后，我们挨鞭子抽，挨板子打，还是免不了的。我来了大半
　　年，就给打了快有十次了。就是因为我老是没把奶奶，三妈的教训记在心里。傻
　　傻的就做错事，说错话。」
　　「我们该打，就乖乖接受教训吧。经常让奶奶、妈妈教训，抽打一顿，我们
　　也会清醒一点。我也想通了，我以后就是尽心做奶奶的好孙女，做爸爸、妈妈的
　　好女儿。」敏儿毕竟是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通。
　　挨了打，我们不再有心理的阴影。我们三个女人，就聊起以后要如何服侍好
　　奶奶、爸爸，还有三位妈妈。
　　一方面，我们就是应该孝顺他们的，他们收养我们，还得费心思管教我们，
　　多大的恩典啊。我们再不孝顺，那就真的不是人了。另一方面，我们在高家，还
　　能做什么啊？想破脑瓜子，也想不出一样。就是服侍长辈了。如果连这一样也不
　　能做好，那我们就是废物，一点价值也没有。
　　聊着聊着，我们好像很一致的，都感到能服侍奶奶他们，是我们的荣幸。我
　　们就交流想法吧，怎么服侍，才能让奶奶他们开心，让他们舒服。
　　「要服侍好长辈，首先就要对长辈无限崇拜。想想吧，在她们面前，我们必
　　须跪着，没有长辈允许，我们就不能站起来。一比较，她们是高贵的，而我们是
　　低贱的。她们允许我们对她们崇拜，我们是多荣耀的啊。」茹儿说。
　　「是的，茹儿点到我的穴位了。我就是还没从心里真正的崇拜长辈，只是想
　　着自己的委屈。」敏儿检讨着自己。
　　「如果不是爸爸收养我们，我们现在还得流落在外，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呢。外面那些要伤害我们的人，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就是知道了，我们也对付不
　　了。现在有爸爸呵护了，多幸福啊。」我对爸爸，从而，对奶奶和三位妈妈，一
　　直是很感激的。所以，不管奶奶、三妈怎么处罚我，不管命下人抽我多少鞭子，
　　打我多少板子，我都是毫无怨言的。相反的，会因为受了奶奶、三妈多次教训，
　　我还不长进，还老犯错，感觉太对不起奶奶她们。我又说了：「单单心怀崇拜，
　　可能还不够。」
　　「哪还用说啊。有心，也要行动。」
　　「可是我怎么老不能让奶奶满意。三妈对我的表现更经常不满意呢？」
　　「二姨妈，我们要服侍好长辈，就要好好揣摩长辈的心。我们不就是为了讨
　　长辈的欢心嘛。太奶奶、三位奶奶，还有爷爷，虽然都是咱们的长辈，但是，喜
　　好，性格，对我们的要求啊，都不很一样。我们服侍他们也就不能全一样。」
　　「哦。」我对茹儿的话似乎有点明白，却还有点糊涂。
　　「二姐，我们刚进家门，对长辈还不很了解。你来的时间比我们长了，应该
　　了解得比我们多。」
　　「我就没想过奶奶她们有什么不同的啊。」
　　「哈哈，不是茹儿骂你哦，二姨妈，你就是有点蠢，难怪要挨那么多次打。」
　　「是的，我确实很蠢。三妈骂过我很多次了，说我就是一只蠢猪，记吃不记
　　打。」
　　「二姨妈记吃也不错啊，吃得白白胖胖的。爷爷很喜欢二姨妈的。」
　　「你这死丫头，拿二姨妈我开涮啊。」我扑向茹儿。我们三个刚被抽打屁股
　　的女人，已经忘了刚刚挨过鞭子，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