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这些年,砚秋很努力,所以,也很辛苦。
二叔没有因为砚秋和我的感情而放弃对砚秋的培养,原本,他是要把砚秋调
回上海的,可是砚秋坚持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所以二叔通过一些关系,
让砚秋还是回到了富州。只是,直接从地区专员专职秘书发放到方湾镇做了党委
书记。唯一保留着的,就是砚秋的行政级别,还是副处。说起来,为这行政级别,
二叔还动了好一番脑筋,后来经和他的老下属赵专员协商,砚秋被兼职担任富州
市共青团市委副书记。这才让砚秋安心下乡做起了土皇帝!
可是砚秋这土皇帝倒是不做也罢!方湾不单是农业老镇,还是市里有计划有
预备的工业基地。方湾周边自古就是养蚕、纺丝名镇。所以,富州市第三绢纺厂
也就顺理成章的从1965年就建在了方湾镇。
砚秋于是也就倒霉催的,兼任了这个频临倒闭的市属纺织工厂的工委书记。
5年,短短5年的功夫,砚秋不但让这个频临倒闭的工厂扭亏为盈,还让这
个厂的产品打开销路,在上海建立经销点,直接出口香港。方湾这几年不但是在
琼城县和富州市,就是在湖阳全省,也是名气越来越大!最好的证明就是,砚秋
以一介乡镇党委书记的微弱身份,已经被推选参加了十三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成为湖阳省最年轻,也是职位最低的省团代表。而湖阳省先进工作者的荣誉,砚
秋已经连续获得4年了!
而这一切荣誉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年近35周岁的他,已经生出稀稀落落的
白头发,远远望去,形同老头!
而我,却才刚刚24岁呀!
那年从上海回来后,我随砚秋一道回了方湾。镇里要安排我进供销社,砚秋
拒绝了。我被安排进方湾中学担任了语文老师。
按着砚秋对我的要求,我一边教书,一边复习,三年的功夫,我拿到了湖阳
大学的成人教育学本科学历。砚秋又安排二婶给我申请复旦大学的研究生。
正巧市里组织部启动了一项专项后备干部培训工程。我便在砚秋的巧做安排
下,作为琼城县的优秀教育工作者,拿到了这个公费读书的名额。我也没有辜负
砚秋的期望,一举考中!
就这么,我和砚秋两地相思苦的做起了鹊桥痴守的两地夫妻。至于孩子,早
给二叔抢到上海去领着了。
这一分离,又是两年。我青春芳华,艳丽芬芳。却只能苦候着我的男人每次
来上海谈事的时候才能相会上那么一次。
一开始,还能强制自己适应,可是每次相会,砚秋又总是那么忙,那么急匆
匆的。虽然他也需要,也急迫,也饥不择食,可是,每次欢好的时间,却是越来
越短。他实在是累的,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很苦闷,很压抑,我都学会用手指自慰了!我是个淫荡的坏女人么?我不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