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转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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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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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第三章:罕见的输血反应





  陈老大跑出门口不远就追上了老支书,可是老支书却跟他发了火:「老大,

谁让你来的!你是医生,不在家好好看护你爸爸,跑出来干什么!要是你爸爸出

现突然情况怎么办?!」陈老大一边紧跟大伙的脚步一边说:「医疗设备有的可

能分量重,大伙都是上年纪的和妇女,我担心搬着吃力,才急忙赶了过来。」



  老支书说:「你一个人就是再有力气能搬多少?我们大伙可有百八十人,虽

然不是上了年纪就是妇女,但是都习惯爬山,多重的东西也能搬回来,就是马院

长他们走不惯山路,我们也能给抬回来。听我的命令,赶快回去照看你爸爸!」



  陈老大看了看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真的有百八十人,有的背箩筐,有的扛

扁担,还有的在肩膀上挎着绳子,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地急匆匆赶路,从他身边经

过的人都劝他赶快回去。这时他想到了那颗灵芝和两箩筐药材,那是父亲舍命流

血换来的,他必须全部拿回来。于是他孤身一人从村东拐了个弯,爬上了北山脊。



  往返北山比去东山的距离要近的多,只不过去北山必须攀爬悬崖峭壁,而去

东山则是多为陡坡没有悬崖。陈老大返回家里的时候,老支书带领的队伍还没有

踪影,起码还在五里以外,因为五里之内,在陈家院子后面的山脊顶上可以看到。



  陈老大一个人背着两个装满草药的箩筐,还有那支猎枪也插在箩筐里,腰间

缠着绳索外加那只山鸡,手里拿着那颗足有半斤重的紫红色大灵芝,脚步沉重地

急匆匆走进院子,解开肩上箩筐的背带,把两个箩筐搬进了厢屋,一手拿着灵芝,

一手提着山鸡,轻手轻脚地走进父母亲的屋里。当他看到两位双亲并排躺在炕上

一动不动的情景时,突然惊呆了!



  难道父亲已经不测,母亲也跟着殉情了?他不顾一切地往炕沿扑去,哭喊道: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母亲张彩凤猛一下坐了起来,父亲陈知乐

也发出了「老大回来了」的声音,随后一歪头连着吐出了两口鲜血。张彩凤赶紧

给丈夫擦了擦,同时抚摸着胸口,对丈夫说道:「你让我睡一会儿,我还真的睡

着了。要是这段时间你出现紧急情况,我可就是罪过了。你伤口那么痛,真的一

直睡到现在?」



  陈知乐说:「要不是老大哭喊,恐怕我还醒不了呢。这得感谢你呀,老婆!

要不是你想出这种办法,我怎么可能睡得这么踏实。你看看我吐的血,就知道我

一直在睡觉。」



  陈老大走近炕沿,止住哭声,说道:「你们可把我吓坏了,一起躺着一动不

动的,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母亲张彩凤接过话茬说:「能出什么事啊!

倒是你把我们吓了一跳。」然后朝窗外看了看,又问道:「怎么只是你一个人回

来了,老支书和马院长他们呢?」陈老大便把老支书如何让他回家照看父亲,以

及去北山的过程告诉了父母。



  陈知乐得知儿子已经把那颗灵芝摘了回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

「快!拿过来,让我看看。还是儿子知道爸爸的心思,不然的话,看不到这颗灵

芝,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张彩凤说:「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一颗灵芝,要不是因为它,你也不

会遭这个大难!我打心眼里恨透了这颗灵芝。」



  陈知乐说:「孩子他妈,你可不能恨这颗灵芝。它可以治病救人,也不会害

我。要恨只能恨那两条毒蛇,也怪我太大意了,说不定这就是天意。」



  陈老大把灵芝拿到父亲的面前,说道:「我爬上峭壁以后,仔细看了看,果

然有一个蛇洞,我把上面的洞口堵死,然后用树枝在灵芝附近逗引,又打死了五

条小蛇,然后我又从上面的洞口往里面尿尿,再没有毒蛇出现,我才摘下了灵芝。

估计这颗灵芝的年限很长,药效肯定比一般的灵芝作用大。给你调理内伤正好能

够用得上。」



  陈知乐看着灵芝,用鼻子闻了闻,说道:「这颗灵芝的年限恐怕比我的年龄

还大,这可是少有的宝贝,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了。如果我的内脏一直这样连续

出血,再加上蛇毒,我估计熬不了几天。一会儿马院长他们来了,我估计也没法

手术,现在看来,内脏可能是渗血,没有破裂的太厉害,不然的话我早就没命了。

可是,如果多处渗血才最难治,一般情况下只能保守治疗,根本没有办法手术。

或许,通过排毒和补血能够多维持一些时间,恐怕就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了……」



  张彩凤的泪水闸门重新被开启了,她哭泣着说:「孩子他爸,你就别往坏处

想了,马院长他们既然说要千方百计抢救你,就一定有办法,你还是多想点高兴

的事吧!只要你开心,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陈老大也哭泣着说:「爸,你一直都是乐天派,什么事情总是往好处想,现

在更应该往好处想,等你伤好以后,我马上和翠花结婚,早早给你生个孙子,让

你享受天伦之乐,挣钱养家的事情就不让你操心了,我一个人就可以担当起来。」



  陈知乐面色沉重地勉强笑了笑说:「但愿我能逃过这一劫,老大的话我爱听,

也相信你能够办得到。不过,我在山上跟你说的事,你也得好好想想,爸爸不是

开玩笑,完全是认真的。你和你姐姐很合适,还有你妈妈,我要是熬不过去这一

关,你也不能让她受苦啊!这个家,爸爸可就全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全家人都

幸福快乐。我相信你明白爸爸说的意思,你得答应爸爸。」



  陈老大知道父亲说的是姐姐借种的事情,只不过对父亲说的不能让母亲受苦

感到莫名其妙。虽然他和姐姐不想那样做,但是父亲已经这个样子,他不能让父

亲伤心,只好婉转地答应道:「爸,你就放心吧,我答应你,现在你什么也不用

担心,好好的安心养伤,家里的一切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喊着「爸爸」的哭声,陈老大一听就知道是姐姐来了,便

转身迎了出去。



  陈老大的姐姐叫陈春兰,比陈老大长三岁,出嫁之前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听

说父亲从悬崖是摔下来,便心急火燎地骑自行车赶了过来,虽然只有二十多里路,

但是需要翻过这里的南山,有一半山路只能推着自行车,所以用了一个多小时才

赶到。



  陈老大接过姐姐的自行车,说道:「姐,到爸爸面前不要总是哭,咱们都哭,

他心里也不好受,多给他宽宽心,对他养伤有坏处。」说着,又朝门外看了看,

问道:「姐夫怎么没来?」



  陈春兰泪眼婆娑地说:「他到县城去了,我让他妈妈打了电话,天黑以前赶

不过来,夜间走山路有危险,就明天早起往这赶。他妈妈明天也可能过来。」



  陈老大放好自行车,和姐姐一起进了屋。



  陈春兰按照弟弟的劝告努力控制着悲伤的泪水,可是看到父亲脸上那些被蛇

咬的一个个已经发黑的伤口,不由得还是嘤嘤的哭泣起来:「爸爸,痛吗?」



  父亲看着女儿伤心的样子,笑了笑说:「爸爸看到兰子就不痛了。别哭,你

从小就爱哭,以后得学会坚强,爸爸最怕你哭,漂亮的脸蛋,一哭就难看了。」



  陈春兰听了父亲的话,哭的更伤心了:「爸爸,我不哭,呜呜呜……我不哭,

只要爸爸好好的,女儿就永远漂亮。」



  陈知乐说:「傻孩子,嘴上说不哭,眼睛却流泪,不要哭,要坚强,爸爸不

能给你的快乐,你弟弟春国能够办到。他会让你幸福快乐的。」接着又对儿子说:

「老大,你能办到吗?当着你姐姐的面再答应我一次。」



  关于和姐姐的事,陈老大确实感到很为难,可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父亲伤

心,像是很爽快地答应说:「爸,你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把姐姐的事情办好。」



  陈知乐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了老支书的喊

声:「知乐,这回你可有救啦!马院长他们简直都把医院搬来了!」



  陈老大对姐姐说:「走,咱姐俩去迎接一下。」陈春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紧跟弟弟出了屋子。



  老支书和马院长带来的医务人员们已经进了院子,经过介绍,陈老大才知道,

医院内科、外科、骨科、血液科、检验科、手术室都派来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士,

还有化验员和麻醉师,总共十三人。医疗设备也比较齐全,连简易X 光机和B 超

机都带来了。



  陈老大报考乡村医生的时候,参加过医院的考前培训,所以认识马院长。一

阵寒暄过后,老支书建议让医院的同志们先休息一下,他组织大伙做一顿山里的

特色饭菜,吃过饭后再对陈知乐进行诊治。马院长感谢老支书的热心,但是为了

争取时间,决定先输血和排毒,并进行必要的检查和化验,吃过饭以后再根据检

验结果研究治疗方案。随后,医务人员便展开了紧张的准备工作。



  唯一遗憾的是,马院长他们出发的时候,医院的血浆已经所剩无几,仅存的

一点必须保证急需手术的住院病人,而从县里血库提取的血浆缺少「O 」型血,

偏僻陈知乐正好是这个血型。为了应急,老支书动员在场的乡亲们献血,虽然大

家都主动报名,但是经过检验,包括陈老大和姐姐陈春兰,只有十几个人血型相

符。陈老大自然抢先要求先抽自己的血!护士抽取了三百CC以后,准备拔针,陈

老大却认为抽的太少,坚决请求再抽一次。马院长让他恢复一会儿,等需要的时

候再抽,陈老大才不得不顺从地让护士拔了针。



  因为陈知乐的胳膊腿都有骨折,为了方便整合骨折,护士把输液和输血的两

个针头都扎在了头皮上。排毒药、消炎药、止血药轮换着从一个针头输入,而另

一个针头专门输血。



  陈老大的血液慢慢地流入了父亲的体内,可是滴入一小部分,父亲的脸色便

有些发青,随后身体哆嗦了起来,看守的护士发现以后,因为另一个针头开始输

的是盐水,还没有添加药物,所以断定是输血反应,马上关闭了输血的针头,并

喊来了马院长。马院长当机立断,换上了陈春兰的血,陈知乐的异常状况才慢慢

消失了!



  马院长开玩笑地说:「知乐老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父子之间输血出现反常

反应的情况,刚才化验的血型,你们父子俩完全一致,怎么会出现反应呢?真是

有些不可思议!」



  陈知乐虽然知道儿子的遗传基因十分特殊,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儿子的血不能

和自己融合。所以他更加确定儿子就是「金刚转世」,只不过他不能把真实的情

况告诉马院长。他有些尴尬地说:「这可就奇怪了,他绝对是我亲生的儿子啊!



  他小的时候,我还给他做过基因鉴定呢!而且他腿上有一次跌破了口子,流

血不少,在公社卫生院缝合的时候,为了不影响他生长发育,我还给他输过血呢。



  怎么我的血给他输进去就没事,他的血为什么会不融入我的血呢?按理说应

该互相都能融入才正常啊!还好我知道他肯定是我亲生的,不然的话我可就要怀

疑你兄弟媳妇了。「



  马院长笑了笑说:「奇怪是奇怪,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血液的机理太多,

恐怕人类还没有完全研究透彻,说不定蛇毒也有影响。要不是今天得给你治伤,

我还真想亲自试一试,我也是『O 』型血,看看他的血能不能和我的融合。你就

不用瞎琢磨了,一会儿给你做X 光和B 超检查,然后再研究治疗方案。至于四肢

的骨折,整合一下,养几个月就没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老大听说自己的血输给父亲出现了反常状况,联想

父亲在北山说的遗传基因特殊,终于相信了父亲的说法,他猜想出生的时候肯定

还有其他秘密。所以,他没有凑到父亲跟前去问究竟,任何秘密都不可能当着众

人的面讲出来!



  陈老大一直在西屋的采血现场,已经献过血的乡亲有男有女,他都一一表示

感谢。这时,他突发奇想,既然自己的血不能给父亲用,那就补给献血的乡亲吧,

也好验证一下自己的血给其他人是否有反应。他征求马院长的意见,正好和马院

长的想法一致,他们没带保鲜设备,如果不用就得给陈老大输回去,所以十分赞

成。



  经过大家你推我让,最好选定了一个还在哺乳期的年轻妇女,名叫宋紫梅,

比陈老大长两岁,去年结的婚,孩子才四个月,丈夫也到外地打工去了。陈老大

管她叫嫂子。爱说爱笑,还是个热心肠。孩子让奶奶看着,不仅奔波十几里去接

马院长他们,还不顾哺乳孩子献了血。



  护士把陈老大的血给宋紫梅输进去以后,一直紧张的观察着,直到输完也没

有出现任何反应,拔针以后又观察了一会儿,一切都正常。马院长听说以后就更

感到奇怪了,能够和其他人的血液融合,却不能和亲生父亲的融合,实在想不出

个中缘由。



  陈老大看到自己的血输给别人完全正常,心里的疑团更加复杂,难怪父亲说

自己和姐姐生孩子也不会有血缘关系的后果,只不过他想不出自己身上为什么会

有这种基因。他问宋紫梅:「嫂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的血输给我父亲有反

应,可别给你造成影响。」



  宋紫梅说:「我感觉比抽血之前还精神,你看看我的衣裳都湿透了,你的血

还能催奶呢,我的奶水可从来没有这么多过,我得赶快回去让孩子吃个饱,过一

会儿我再来帮忙。」说着沖陈老大笑了笑就走了。从此她和除老大也结下了不解

之缘。



  这时,老支书让几个妇女留下来帮忙做饭做菜,让其他人先回去安排家里的

事情,一旦需要再喊大家。屋里屋外的人们感到没什么事情帮忙,才忧心忡忡地

离开了陈家院子。在全村人的眼里陈家父子就是帮他们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都盼

着陈知乐能够化险为夷熬过这一关。



  陈知乐的内伤,通过X 光和B 超检查,加上有经验医生的判断,已经初步明

晰,除心、肾、胆之外,肝、脾、肺、胃、肠都有渗血,腹腔也有积血,但是没

有大的裂口,不必要进行手术,而且渗血部位太多,也无法施行手术,只能进行

保守治疗。而且根据血液化验,所中蛇毒已经扩散。整个检验结果都和陈知乐自

己的判断相吻合。



  然而,此时的陈知乐正在熟睡之中,并不知道检验的情况。检查开始的时候,

马院长就让护士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一方面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另一方面就是为

了不让他知道检验出的严重伤情。



  根据检验的情况,马院长和医生们都感到救治的希望渺茫。内脏渗血可能加

剧,蛇毒也会随时发作,都足以致命。马院长找到老支书,告知了这些情况,并

和老支书一起到大队部给县长打去了电话。回来以后,又跟张彩凤、陈春兰和陈

老大母子三人做了交待,先做最坏的打算,一边救治一边准备后事。同时要求不

要告诉陈知乐,也不能表现出过度悲伤,多说开心的话,鼓励他的信心,能够坚

持到明天中午,很可能还有治好的希望。



  陈老大理解马院长的意图,如果父亲真的能够挺过二十四个钟头,渗血就可

能止住,蛇毒也可能消除,他给母亲和姐姐详细说明了这个道理,母女俩也就明

白怎么做了。



  张彩凤看着天色已晚,估计四个上学的孩子们该回来了,便让大女儿去找一

家有空屋的乡亲,等四个孩子回来让她陪着去暂住一夜,免得看到她们的父亲伤

成这样苦苦闹闹影响丈夫的情绪。至于医务人员的住处,老支书都已经安排妥当。



  马院长决定夜间由他带一个男护士值班,和陈老大住在西屋。张彩凤坚持守

在丈夫身边。



  当时,陈老大的大妹妹春花17岁,刚刚考上她哥哥想就读的福利高中,小妹

妹春梅13岁上六年级;大弟弟春军9 岁上二年级;小弟弟春明才5 岁上学前班。



  姐四个的学校都在乡政府所在地,福利高中也没有住宿条件,二妹妹为了照

顾小妹和两个弟弟,每天都起早贪黑地跑家上学。不过,十几里山路,有姐妹兄

弟四人同来同往,父母亲也没什么担心。



  陈春兰在村外拦住弟弟妹妹们以后,直接带到了从村西头借住的一间屋子。



  两个弟弟年龄尚小,虽有疑问却被大姐搪塞了过去,两个妹妹却不信大姐的

话,她俩从姐姐脸上没有擦净的泪痕和凝重的神情,看出了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大事,陈春兰执拗不过,不得不背着两个弟弟,悄悄地说明了真相。吃过饭以后,

安顿两个弟弟睡下,才带着两个妹妹回到了家里。可是,正赶上医务人员给父亲

接骨,只能隔着窗户看了看,随后征得母亲的同意,让小妹春梅回去陪两个弟弟,

大妹春花则留了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陈知乐连声咳嗽起来,随后又连着吐了几口血,可能是镇静

剂的药效已经减弱,肠胃和肺部积蓄的渗血往上涌,也就把他憋醒了,之前他又

香甜的睡了好一会儿,也就完全没有倦意了。张彩凤给丈夫擦干净吐的血,按照

马院长的嘱咐把带血的卫生纸让儿子拿去交给了医生,然后端来了山鸡汤,用小

勺一点一点喂丈夫,还给丈夫吃了一块鸡肉,可是很快又吐了出来。



  从丈夫的吐血情况和吃不下东西,张彩凤也预感到情况不妙,丈夫的伤情不

是在减轻,而是在加重。但是她牢记着马院长和儿子交待的话,强忍住内心的悲

痛,对丈夫说:「各项检查都做了,内伤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不需要做手术,

可能明天渗血就会减少,你就不用担心了。过一会儿,马院长他们吃完饭,就给

你接骨,输液输血可能要到半夜,马院长夜里亲自值班,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说完又继续给丈夫喂鸡汤。



  陈知乐咽了几口鸡汤以后,笑了笑说:「我知道,只要我能坚持到明天,内

伤就会逐渐减轻,蛇毒发作的危险期也就过去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坚持的。



  你也不要那么担心了。「实际上陈知乐已经感觉到内伤在加剧,而且明白不

需要做手术是因为内伤的渗血点太多,而且刚才吐的血他看到颜色有些变暗,说

明蛇毒已经扩散,他知道自己根本熬不到明天。可是为了让妻子宽心,他不能表

现出来。



  马院长和医生护士们吃完饭就开始给陈知乐接骨,都是局部麻醉,但在输液

内再次添加了镇静剂,虽然陈知乐没有熟睡,但也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四肢的

骨折部位在X 光下,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全部整合好,并打上了石膏加以固定。期

间陈知乐又吐了几次血,而且颜色越来越暗。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才完成了

第一轮的补血和输液。马院长看到陈知乐已经熟睡,便和护士一起到西屋休息去

了。



  开始,陈老大和姐姐、大妹都坚持守在父亲的身边,让母亲去休息。但是张

彩凤舍不得离开丈夫,坚决让三个孩子去休息,说明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们去

做,千万不能因为熬夜耽误事,陈老大和姐姐、大妹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安排,陈

春兰带着大妹妹去了厢屋,陈老大则到西屋去休息了。



  张彩凤看着熟睡的丈夫,眼里的泪水终于释放了出来,但是她不敢出声,只

能在内心哭泣。她实在是离不开丈夫,她的生理习惯离不开丈夫花样繁多的滋润,

她担心丈夫离去之后会马上衰老,她更担心生理上得不到满足而痛苦终生,她回

想起丈夫给她的快乐,给她的安慰,给她的沖击……越是回想越感到无尽的悲伤。



  至于丈夫让她跟儿子乱伦,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亲妈妈和亲儿子的感情

再深,也不可能进行肉体交欢,何况儿子的脾气禀性又那么正直刚烈,说不定会

让儿子看不起,还可能让儿子为难惹出祸端……她不敢再想,她不能失去丈夫再

失去儿子!



  一阵急剧的咳嗽声打断了张彩凤的思绪,丈夫又连着吐了几口血,这一次,

张彩凤也看到了血的颜色变化,她知道丈夫的伤情在急剧恶化。擦拭干净以后,

她没有立即拿给马院长去看,她不想再去打扰一直为丈夫劳累的恩人,她也知道

即便看了也没有办法医治。她轻轻的揉搓着丈夫的胸口,问道:「是不是又把你

痛醒了?要不要再打一支止痛剂?」



  陈知乐显得很平静的样子,笑着说:「不用了。我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了,

渗血积蓄多了,肯定得吐出来,说不定吐出来的还可能是蛇毒,你看看我现在是

不是显得精神多了?你可不要忘记你的许诺,夜里没人的时候,你要在上面让我

快活。」



  张彩凤急忙说:「怎么会忘记呢,说老实话,我还巴不得快活呢!你也知道

我在你面前下边总是痒痒的,只要不影响你的伤口恢复,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

做。只不过你下午已经射过一次,身体又伤成这样,可千万别弄巧成拙呀!那可

就是我的罪过了。」



  陈知乐继续笑着说:「检查结果你也知道,我的肾脏没有受伤,性神经系统

已经证明完全正常,快活一下绝对不会有什么伤害,反而可以减少我的疼痛感觉,

何乐而不为呢。老古语说得好:」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我仅仅是受

伤,还没有做鬼呢。你就不用担心了。「



  张彩凤不无担忧地说:「为了保险起见,要不要跟马院长说一下?如果没有

什么影响,咱们再做。」



  陈知乐笑了笑,说:「你可真是悲伤的有些糊涂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别人

说呀!我想,马院长即便知道也不会反对的!我还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另

外马院长他们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辛苦,咱还好意思为这种事再去打扰他们。你就

抓紧时间干吧,省得有人看见显得尴尬。」



  其实,陈知乐已经看到了自己吐的血明显是蛇毒发作的颜色,预感到大限时

间已经来临,所以想快快乐乐地离去,这是他的乐观天性的最后体现,宁愿花下

死,做鬼也风流,生也快活死也快活,成了他现在唯一的渴求。



  张彩凤也猜到了丈夫的内心想法,很可能这是最后一次满足丈夫,也是自己

最后一次和丈夫交欢,她觉得让丈夫愉快的离去,也是妻子应尽的情分。她插上

了屋门,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上炕以后,她或蹲或站让丈夫能仔仔细细地看到

自己的身体,然后蹲在丈夫的下体上用阴户摩擦丈夫的肉棒,没想到居然很快坚

硬了起来,于是,她把肉棒塞进了肉穴之中,开始了有节奏的活塞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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