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奇幻]浪荡狂徒(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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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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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帮主,帮主!不好了……”

风起云涌的巡逻弟子江华倏然冲进帮内,没想到其他五个头儿也在,他连忙又道:“副帮主、右护卫、左——”

“甭了,等你喊完天都黑了。有事吗?”傅御喝止了他点名高唱的动作。

“中国杂志社的办公室被日皇手底下的巡官查获,已将印刷机器全押走了!”江华急急道来。

上回右护卫方溯才命他们赶紧查出中国杂志社的藏身处,好暗中予以保护,想不到日军却已先下手了!

上海市所有人民的精神支柱“中国杂志”在一夕间被毁,看来他是罪过深重了,但愿右护卫别怪他办事不力才好。

他抬眼一瞟,就瞧见方溯冷著脸没有反应,倒是执法者十二少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露、双拳紧握、浑身发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呢?”傅御冷冷地问。

“啊?”

“我问你还留守在那里的人呢?”他目露凶光,脑海中不断搜寻可能出卖他的嫌疑者。但杂志社里的几个人全是他的心腹……

“里头的人也被抓了——”

他没心情听完,倏然拔腿欲奔出去,却被夏侯秦关喊住。“风流,你上哪儿?”

傅御顿住步子却未语。

“现在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去唱戏?”夏侯秦关还不放过他。

“副帮主,别误会他,他这个中国杂志社的创刊人兼大老板不去瞧瞧,怎说得过去?”变色龙方溯隐隐一笑,这句话足以破坏傅御的“无动于衷”。

其他人只是一脸茫然和惊愕,傅御就是名扬上海滩的精神杂志的大老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御深吸口气,缓缓侧过身,弯起俊魅笑眼,“我还在想,这事能瞒你变色龙到几时呢。”

“好说好说。如果你多留片刻,将会得到更多你要的答案。”方溯的目光转向浦卫云。

“你的意思是——”

就在这僵凝的时刻,浦卫云的手下叶刚已然进门。浦卫云立刻命令道:“把你调查到的真相说出来。”

“是。经过我监控的结果,昨晚十二少离开傅宅没多久后,海希蓝也跟著离开,手里还拿著一个黑色资料夹,回到海明天躲藏的地方。然后……”

“说!”傅御闷著声说。

“紧接著海明天就出门了。我派另一位弟兄跟著,才知道他联络上日本皇军去了位于淤霞道的‘中国杂志社’印刷所,毁了里面的一切。”

“妈的!你就不会出手救人吗?竟眼睁睁看著他们被抓!”傅御猝不及防地一个反剪手,将叶刚夹制在身下!

这些人什么时候变蠢了?帮里的守则明文规定不得见死不救、不得隔岸观火!

“别迁怒他,是我要恶魔教他暂时别插手的。”方溯倒是气定神闲。

“什么?”傅御狠狠地瞥视,惯有的和煦笑脸已不复见。

“本来就是。她既是你担保安全的人,是不是该由你这个下保证书的笨蛋去处置?至于中国杂志社的几个人当然也得让你去救,好让你认清‘她”的真面目。”方溯解释道。

他一直对海希蓝存有戒慎之心,偏偏傅御这小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老是为她说项。如今他就是要下猛药刺激他,希望傅御别外表长得像女人,就连心地也成了妇人之仁。

不过话说回来,当他得知这小子竟是万众瞩目的“中国杂志社”的幕后老板时,确实是暗吃了一惊。

这爱财守财的家伙之所以要开辟那么多财源,不惜花时间与那些姨太贵妇、高官日阀耗,都是为了需要挹注大量资金的杂志社。

真是难为他了。

傅御猛地放下叶刚,眸光冷沁。“好,我捅的楼子,我去收拾。”

“风流!”戈潇喊住他。“别意气用事,事实得用心去剖析。”

他微颔首,大步定出去。

“帮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溯拧眉,戈潇明明话中有话。

“方溯,傅御是被爱情冲昏头没错,但你呢?你是不是被自信搅混了该有的冷静?”

戈潇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登时让方溯愣住了。他看向戈潇面无表情的脸庞,对他赫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捉摸的谜样感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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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真有你的!老爹看见你拿给他的东西,得意得不得了!”

阿飞仍不知海希蓝是女儿身,还是拿她当兄弟看。这会儿他又将一只胳臂横在她肩上,动作粗犷随意。

倒是海希蓝有些不自在,她不停地动一动肩、摇一摇身,就是甩不开他搁在她肩头的那只手臂。偏偏她又不能说出自己的“苦衷”,只好尽量忍著了。

“喂,你怎么了?瞧你从刚才就不停地动来动去,身上长跳蚤还是虱子啊?”阿飞皱著粗眉看著有点不一样的小海。

“你才长虱子、跳蚤哩!不要碰我啦!”

她甩开他的长臂,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可以随他搂抱,但现在不同了,她的身子只有“他”可以……

忽地一抹嫣红掠上双腮,她娇羞地低头沉思,心底想的净是傅御。

昨夜老爹看见那份资料后笑得好开心,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得意的笑容。能见他这般,她也沾染上那份愉悦。

不过之后他就出门至今未归,是去哪儿呢?

“你到底怎么了?”阿飞被他这突然的改变弄得一头雾水。

“呃,没什么。”她随意问道:“现在几点了?”

阿飞从怀里掏出从旧货摊低价买来的怀表,“快五点半了。”

“什么?只剩一个钟头了!”六点半傅御要来接她上餐厅呀!

“你说什么?”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下回见面再说。”海希蓝摆了摆手,刚要走却被阿飞猛地一拉,撞上了他的胸。“哦——你怎么那么粗鲁啊!撞到我的鼻子了啦!好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那么虚弱,才拉你一把就撞成这样。”阿飞一脸无奈,帮她揉了揉红透的鼻子,“好了,别哭了。你怎么搞的,突然变得那么爱哭,一个男人哭个什么劲儿?”

“我才不是——”算了,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没事了啦!下次再去找你聊天……”

又一次挥挥手,她转身直奔傅宅。阿飞只是耸耸肩,虽觉得小海今天有些反常,也懒得追究。

在傅宅二楼的窗口,有个人影站在那儿。

他表情沉晦,口中徐徐吐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眼,却无法迷蒙他恨意满满的心。

甫进门的海希蓝见屋内尚无任何灯光,以为傅御还没回来。

她暗自松了口气,走进房里小心翼翼地从纸盒内拿出傅御为她精心挑选的小礼服,不知她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眼看时间不多了,她赶紧进浴室洗个澡,还轻洒了些傅御买给她的香水,上了些胭脂口红,再穿上那件小礼服。

看著镜中反映出的纤影,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人就是自己!

明眸灵动、娉婷袅娜、粉雕玉琢……虽说不上是艳冠群芳,但是她这辈子所见过最美的自己。她更诧异的是,这件礼服太合身了,不仅将她细致的腰身表现出来,更衬托出她傲人的胸形,虽不暴露,却百分之百展露出她的柔美与纤细。

他是怎么把她的尺寸拿捏得这么恰当呢?

难道他摸摸碰碰就能有那么准确的估计?可见他摸过不少女人,才能累积出那么好的本事。

想到这儿,她心头不禁又感到一丝酸味……

突然,她听见屋外有走动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

再看看自己,她突然裹足不前了。不知当他看见她这身打扮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赞美还是好笑?

踌躇了一会儿,正好时钟敲了六点半的声响,她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间。

打开房门,客厅竟是漆暗一片,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整个空间只余自帘缝照进的残霞光影。

傅御呢?她忽觉心惊胆跳!

梭巡片刻,海希蓝终于在窗边看见他背光的身影,不禁咧嘴笑了。“你怎么不出声呢?吓死我了。”

她走向他,打算将窗帘拉开。

“别过来!”他冷声说,一股森冷的寒气开始弥漫。

海希蓝停住脚步,凝望著他。“怎么了?是不是为杂志社的事烦恼?有什么苦水可往我这儿倒,虽然我帮不上忙,但我可替你分忧。”

“你果然知道杂志社的事。”他阴惊的眼锁住她。

“什么?”

“还在假装无知吗?省省吧!”他勾起唇,却不见笑纹。

四周空气陡变得诡异,海希蓝猜测该不会是自己闯祸了吧!“你是不是怪我偷看了你的东西?可是我是因为关心——”

“住口!你胆子倒不小,出卖了我,居然还敢回来。你是想穿这套衣服诱惑我,好挖出我更多的底细吗?”他狎肆的目光扫过她高耸的胸部。

“御……”她被他的冷冽吓呆了。

“别喊得那么亲热,那只会让我觉得矫情。”他轻缓的低语仿似毒鞭,抽得她都无法呼吸了。

傅御狠狠的瞪著她,恨她竟然违背了他对她的信任,让他成为被众人取笑的废物!更恨她利用他毁了他的事业,害了他的伙伴!

方溯说得对,他是被爱情冲昏头了,才会被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所耍。瞧她那无辜的委屈样,当真拥有一流的演技,看来他这个“红庆戏院”的台柱该滚下台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更不懂你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另一个身分;我只是把你真实的一面告诉老爹……”她翦翦双瞳闪著泪雾,无法忍受他的误解。

傅御狭长的眼进出一道铄光,“你这个走狗当得还真彻底!老爹不过是个幌子,幕后真正训练你的另有其人吧?”

“训练?”她表情一片茫然,被他骤变的性情所骇。

“说!是日本、英国、还是法国人训练你的?”

他倏然站起,一步步逼近她,漆黑若子夜的双眸如网般紧紧攫住她脸上惊慌的表情。

“不要这样,你……你误会我了。”她抖著声说,双手因不知该放在何处而紧握,十指深深嵌入手掌心。

“吓到了?你这个女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直到傅御走到她面前,她才发觉他已换下常穿的白色长褂,身著剪裁合身的棕色皮衣,腰际尚有一把配枪,不仅将他身上的傲气衬托得更强烈、狂野,也令她产生一种恍似夺魂使者的错觉。

“你要出门?”她轻声问,生怕触怒他。

“没错。本来是要出去找人生死决斗,临时想起我和某人有约,所以就暂时留下了。”他漂亮的长睫缓缓煽动,轻柔的语调令人抖瑟。

海希蓝倒抽口气,“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会?我想餐厅就甭去了,咱们就在这‘御咸居’里约个小会吧!反正我已将门窗全关了,想叫、想吼、想打也没人知道。”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拧笑睨著她瞬间血色全无的惨白容颜,“别哭丧著脸,穿得如此诱人,何不笑一个?”

“不要……你别吓我……”面对他突然激射的眸光,她当真傻了!

“我要你笑!”他抿唇冷笑,一双锐眸挑战性地盯著她。

她打著颤,小嘴抖出苦笑,浑身恍似通过高压电流般战栗不休。

“说!为什么要出卖我?”傅御问得痛心。

该死的,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把所有怨气全出在她身上?他该一枪毙了她,或是拿刀子抵在她颈上逼她说出杂志社同仁的下落,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

“我没有出卖你……”她直摇头,已处于思绪纷乱的状态。

“你答应过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何要让我失望?想不到我对你的信任换来的竟是‘社毁人空’!”

“社毁人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

“闭嘴!你还狡辩?当初我就是鬼迷心窍,才会被你所骗!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杂志社的地点泄漏出去,害死了我多少同伴?”他哑著声说道,字字心痛。

杂志社毁了可以重来,但那些朋友的性命呢?海明天最好别动他们,否则他傅御第一个不放过他!

“不,不可能!我除了告诉老爹外,没对任何人说过——”阵阵屈辱笼罩住她,眼泪已在眼眶里威胁著要泛滥。

“是吗?”他以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滴,冰冷地一字一句道:“或许你不知道你老爹就是泄密的人。他其实不是你心目中的正义之士,只不过是想藉你的手将真正的正义帮会‘风起云涌’消灭而已。事实上他是只彻头彻尾的走狗!”

“不——你骗我!你骗我……”她不愿相信,喉头发出悲切的哀鸣。

老爹是她的父亲,她怎能相信他会如傅御所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宁可信他,也不愿信我?”

他敛去狂态,俊冷的面容复添三分邪谵。他挑起她的下颔,凑近她颤抖的唇,“还是你本就是他计画中的一个子儿,接近我后又天真的向我坦白,全都是奸计的一部分?”

“不是的,不是……”她紧闭著眼。

“狡辩!”他一掌抓住她的右方凝乳,无情地扯弄著她挺立的顶峰,狂乱地吻啄她的嘴、她的粉颈,原有的冷静已濒临崩溃!

“你弄疼我了!”她用力推开他奔到门边,企图夺门而逃,然而大门却上了锁,任她怎么用力也扭不开!

“打算回去讨救兵,还是去向刚刚送你回来的小情人求助?”他眼眉斜扬,勾情的黑瞳点燃肆掠之火。

“你不要过来!你变了,变得好可怕……”她蹲在地上,全身不断战栗。

他霍然拉起她,灼灼黑眼凝住她,“我变是因为我受了伤害!是你——是你狠狠伤害了我!”

“御……我……”

“你滚吧!”他赫然用力将门撞开,“去,回去告诉海明天我不会放过他,叫他把自己的脑袋保管好,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脑袋就飞了。还有我奉劝你,孝顺固然很好,但助纣为虐便是天地不容。关于你的欺骗我会引以为戒,谢谢你让我得到一次惨痛的教训!”

“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海希蓝突然冲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身体,陷入百口莫辩的恐慌中。“给我时间,我回去问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这种恶事,我会想办法替他赎罪。”

“你打算怎么赎罪?用身体吗?”他伸手抚摸她的脸和下巴,原本冷淡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煽情。

她顿觉胃好痛,难过的翻搅著……

“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伤我?”她泪眼婆娑,但仍不放开他。

傅御闭上眼,隐隐一笑,“你这是干嘛?戏已落幕,别再演了。”

“你不可以这么说我——”她一慌,不顾一切的献上自己的吻。

她的吻毫无章法地扫遍他的脸,像猫儿一般,舔吮得他又湿又黏,引发他体内高张的欲火,在他体内嚣张的奔窜!

“你当真赶不走?”他深喘口气,用力拉开她,瞪著她沾满泪痕的小脸。

“我要证明我对你的爱,证明我没有背叛你!”她一字一泪,就怕他不信任她。

“你……你这丫头,要我怎么对你才好?”他使劲掐住她的肩,她却硬忍住,不敢喊疼。

“我要你相信我,好吗?”海希蓝整个人定住不动,因为他的答案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听见她的问句,他赫然放手,语意又回复调笑。“我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你赶紧离开这儿,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别再替日本人做事。”

“老爹是为日本人做事?我怎么不知道……”海希蓝痛苦地抱头呻吟。

“够了,别再装模作样!你快滚离我的视线。”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帽子戴上,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

“我不能不管杂志社同志的性命。”

他才将门开启,海希蓝立即将它掩上。“不,我不让你去!”

“你——”

“我不让你去,那太危险了!”她怎能让他去送死?

“你不是一心计画想让我死吗?我去了不正合你们心意?”傅御的目中掠过一抹教人无所适从的黯影。

“我没有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想为你的老爹求情了?很抱歉,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他嘴角拉起一丝冷笑,欲推开她走人。

“不要——”她横起双臂挡住他,泪水淌落不停。

“你当真要对我要弄这种‘投怀送抱’的手段来保住你老头的命?”他回她一个玩世不恭的嗳昧笑容。

海希蓝紧揪著心,她不仅想保住老爹,更想保住他啊!“如果可以,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角,“你真傻,被他利用又被他欺瞒真实性别二十年,到现在还傻得自愿为他付出一切……既然你要这么做,我就成全你!”

他霍然抓住她的手腕拉近自己,顺手拉下她背后的暗链。不一会儿,她身上的小礼服便滑下地面,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身子……

傅御悍然剥开她的贴身内衣,张嘴吞嚼她弹脱出来的乳尖,完全瓦解她脆弱的挣扎。

“御……”她的呼吸已然紊乱。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他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火烫的舌洗涤过她每一寸肌肤,给予她阵阵狂喜,使她频频颤抖。

“呃——”海希蓝无法反应了,他焚热的眼神炽烫了她全身……

他的黑眸紧眯,粗哑的笑声在她耳畔轻扬,“好好享受吧!就当是咱们俩的最后一次。”

儿女私情已羁绊他太多,他不能再与走狗之女牵扯不清。

“最后一次?”她浑身一震。

“自古正邪不两立,你顾念海明天,我也不会再要你了。”他炙热的双手流连在她圆润的乳丘上,撩逗不去。

“你……不要我了?”

海希蓝听出了他语意中的决绝,却无法抗拒自己身体传来的愉悦感受。好不容易,她推开他想问个明白,无奈他又霍然衔住她粉嫩的蓓蕾,狂肆舔吮,撩勾她火热的需求,堵住她欲出口的话。

“别想太多,让你我再疯狂地做一次爱。”他笑得深沉。

“御……”海希蓝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地看著他。

他却瞬间封住她的菱口,狂野地掠索著他要的甜津,舌头灵巧的在她口中放肆蠕动,每一个吐息都夹带著撩人的火焰。他并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当扣子一颗接著一颗被解开,露出健实壮硕的胸膛时,她的心也跟著急速跳动。

“把腿张开。”傅御攫住她一方柔软,滚烫的手指诡谲地玩弄著她的丰盈,直到她吐呐出快慰轻叹。

“嗯……”她唇微启,已迷乱在他邪恶的挑勾中。

他嘴角噙著放浪笑意,勾睇著她殷红的双腮、半合的星眸,以及那浅喘起伏的诱人酥胸……他知道她已准备好了。“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就当送你一份分手礼。”

“分手?!”海希蓝赫然清醒,他却冷不防含住她翘挺的乳丘,轻舔挑弄已胀红的乳晕,猛力吸吮直到它发烫、变硬……

傅御大手拨开她双腿,幽邃的柔瞳裹有抹放肆的诡火,刻意俯下身将自己的亢奋抵在她女性的娇嫩地带,轻声缓语道:“对,就是分手。我要你永远记得我的好。”

他下体的肿胀已宣告了他的需求,长臂顺著她的纤腰滑进她两腿间的幽壑,轻探敏感的核心,弹弄那顶端核果……

“天——”又是这种感觉,让她禁不住呻吟,按捺不下地发出阵阵亢奋的嘤咛。

“舒服吗?”他喉头梗塞,如火在烧,滚沸的热团在他硬铁处燎燃,额上已泌出丝丝汗水。

她狂乱地摇著头,想要推避他的狎戏手段。

“既然舒服又何必逃避?这样不是更癫狂?”他指尖突然钻进密林中,拨弄捻揉著那已然湿透的层层嫩瓣,女性的敏感点他一处也没放过,渐进滑进那燠热花心。

“呃——御……”一抹红晕掩上粉颊,她已被情欲覆满全身。

傅御藉著她不断泌出的滑液,毫无阻碍地将两指挤进那温热的紧穴中,大拇指覆于上,大胆的撩勾她。

“湿滑软热,你简直就是勾引男人陷入深渊的魔女。”他俊脸缀上笑痕,忽而幽冷地戳刺其中!

她身子一僵,控制不住体内狂炽的欲火,嘴裹禁不住狂喊著:“爱我……御,我好难受……”

“还要不要?”他诱哄著,徐缓加速手指的动作,一手抬高她的细腰,细看她那泉涌而出的欲水。

突然。他俯下头,往她那绽放的花苞一吸——

“啊……”她浑身抖颤,看著他肆无忌惮地掠夺,但她却心甘情愿沉浮在这欲海中。

他眯起眼,以眼神继续撩勾著她。

“御……”她弓起身,娇喘连连,已忘情于这狂爱索情的节奏里,只觉自己的灵魂己快被他吸干了!

他蓦地抬头,撤出两指,在她来不及反应下,倏然挺身捣进她湿润温热的窄穴中。

“呃……”她下意识地夹紧他,下身不停摆动。

“你真性急。”他嗄笑两声,眼神浓浊,一掌握住她粉白的热乳,壮硕的阳刚在她体内猛力抽刺。

傅御喑哑地低吼,动作忽而温柔、忽而粗暴。他沉声问:“我是谁?”

“御……”她已哑了声嗓。

他邪恶地揉蹭他俩交合处前端的小核,使她在迷乱中呐喊。

“很好,这辈子我不准你忘了我!”

剽悍一推,他深深埋进她体内,眼底有著依恋和不舍……从今以后,他不能爱她,为了帮里的安全,他只能让这个危险的女人永远离开他身边。

她是善是恶、是无辜是蓄意都已不重要了,唯一得承担的是他俩情缘已尽的痛楚……

思及此,他更猛地推入、冲撞——

“痛……”他的男性满胀,拉扯得她已有点儿不舒服。

傅御重重地喘了口气,顿住了动作,直到她脸色红艳,情欲再度袭来,他才又挺直腰杆,以更狂烈的姿态再一次戳进她湿漉漉的甬道……

她深叹口气,已不再疼痛,只有那接连而来的欲望刺激得她下腹紧缩、抽搐。

他呼吸变得浓浊、浅促,在最后一声低吼中,他以极快的节奏掳获了她的灵魂、身子与整颗心……

高潮后,她半启红唇,虚软道:“我……我不要和你分手。”

“由不得你。”

他倏翻起身,躲开她那张惹人爱怜的凄楚小脸。“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听他摆布了,他不是个好父亲。”

“我……”她抽噎著,泪如雨落下。

“我言尽于此。定时别忘了替我把门带上。”他迅速穿好衣物,不再看她那脆弱的容颜,翩然步出了御咸居。

海希蓝脸色瞬间惨白,心底满满地烙上绝望。

转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让她沉晦的心霍然开朗起来。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禾扬线

叶霓(上海滩邪佞六少之三)《风流十二少》

第九章

海希蓝又打扮成胖男生的模样回到海明天原来的藏身处,却已不见老爹和阿飞;她心一凉,难不成他们真如傅御所言,做了戕害民族国家的事,畏罪潜逃了?

那该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找到他们?

找不著他们,她就没办法帮傅御救出杂志社的同伴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怅然若失地叹口气,好像一只迷路在森林里的小兔,前途茫茫、无所归依……

天哪!她该怎么办?

她痛苦地坐在石椅上,仰头长叹——才一抬眼,她却看见屋角有著阿飞留下的记号,一定是他怕她找不著他们,才瞒下老爹好心地为她画上线索。

那形状是一艘船,不就是“旧船坞”的意思吗?那儿是老爹入狱前他们三人所住的地方,一个专门堆积废船的空地。

有了希望,她便迫不及待地转往“旧船坞”。

到了船坞口,她霍然停下脚步——这里原是空旷无人,而今却突然有那么多日军在这儿看守巡逻?

眼前的情况,已让她明白傅御说的是对的,老爹才是真正的叛国贼!

老天……她怎么这么愚蠢,傻到为老爹做了那么多笨事,不仅害了傅御,还害了杂志社。她真该死,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她所做的错事!

她要赎罪,一定要让傅御对她刮目相看,至少要让他相信她是无心的。

深吸了口气,海希蓝直接往船坞走去,却被几个日本人阻挡下来。“你是谁?这里不是你能进来的。”

“我找海明天。”海希蓝无畏地道。

“我们这儿没有叫海明天的,去去去!”他们凶狠的拿起枪托赶人。

“你们是这么对待有功人员的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中国杂志社’会被查获全是我的功劳?”她瞪著他,理直气壮地道。

“这……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分?”

“我叫海希蓝,是海明天的儿子。”她机伶地说。

“你等会儿,我进去通报一声。”那日军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进去。

海希蓝忐忑不安地在外头走来走去,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更显心浮气躁,害怕被看出意图,更担心老爹不想见她。

她脑中一片混沌,一心只想救人,却没有很好的主意。希望老天不要再弃她于不顾,好运别再与她失之交臂啊!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刚才那个日本兵终于出现了,而站在他身后的就是老爹和阿飞!

“我还没叫阿飞去接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海明天沉著脸问。

“是……”海希蓝瞧了阿飞一眼,只见阿飞低下头,一副害怕受责的模样。

海明天见状已了解个大概,于是瞪了阿飞一眼,“自作聪明!”

“我下次不敢了。”阿飞吐吐舌。

海天明转而看向她,面无表情道:“进去说话。”

海希蓝立刻眼著进去,虽知里面有危险,但已伤透心的她根本不在意了。

果不其然,里头竟有两位日本军阀,由他们那种“摇头摆尾”的模样看来,职位定是不低。

“既然海老有客人来访,那我们就回去了。那几个人就麻烦你帮我们看一下。”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露出虚伪的笑。

“哪儿的话,您慢走。”海天明笑送他俩离去。

之后他才对海希蓝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会和日本人打交道?”

“没错。”海希蓝瞪著他。

“你别怪老爹,这是趋势,在这个时代想活下去就必须趋强而生,否则只有等著被淘汰。”他笑了笑,邪气已扩散开来。

“你不是说二叔就是被傅御所杀,而他正是附日走狗吗?为什么你——”

“这你就不用懂太多,只要听我的话准没错。傅御那儿你也甭回去了,我会另外想办法对付‘风起云涌’。唉,应付那两个日本人还真累,我想下去休息了。还有,左边船舱千万别进去,你给我牢牢记住。”交代几句后,海天明有意回避她的问话,便借口去歇息了。

“阿飞,左船舱关著人是不是?”海希蓝立刻拉住他问。

“我……你别管那么多啦!”

“我怎能不管?你难道不觉得一切都变得好奇怪?根本和我们当初所想的不一样!”海希蓝急呼道。

“嘘……你小声点儿。我当然觉得有异了,否则怎会留线索给你?老爹虽很奇怪,但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阿飞只能劝小海少管闲事。

海希蓝眯起杏眼,她才不甘心就这么被摆布。既知左船舱藏著人,说什么她也要冒险救人。

☆ ☆ ☆

当晚,海希蓝趁著夜色,摸黑窜到了左船舱外。她贴著舱门,果真听见了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只可惜舱门被锁上,她没法子进入,如果硬是要撞开门,又会吵醒沉睡中的老爹。灵机一动下,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与阿飞玩捉迷藏时,曾在甲板下看到一个通往船舱的暗门,这可是唯有她知道的小秘密。

她把握时间蹑手蹑脚地走到甲板,凭著记忆一块块找著可移动的木板。皇天不负苦心人,费了大半天工夫,终于让她找到了!

拉起木板,她跳了下去,沿著壁面不停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个洞痕。

她深吸口气用力推开它,里头的光线微微透出来,也让她看见了里面的情况。他们有五个人,全被绳索绑著手脚,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惊惶。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海希蓝对他们表明立场后,立刻上前为他们松绑。

“你是……”其中一个看似大学生的男同学问道。

“我……我是十二少派来的。你们松了绑后就快从那个洞口上甲板,然后拚命逃就是了。”她抽出腰间的小刀,替他们割开绳索。

“那你呢?小兄弟。”另一人又问。

“我自有办法,别管我了。”

“要走一块儿走,我们不能弃你于不顾,否则怎么向十二少交代?”

“你们——好,我跟你们一块儿走。”真罗唆,被救哪还有那么多条件的!

海希蓝带著他们爬上甲板,正要逃时,突然听见舱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先走,由我来断后!”

“不行!我们怎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位大学生又道。

“放心吧!我已有退路,你们待在这儿只会耽误我的行动。”事到如今,她只好扯谎了。不过,她也为他们的义气所感动,这些革命同志果真不简单,个个忠肝义胆。

“那……好,咱们后会有期。”他们踯蹰片刻后,这才快速逃离。

眼见他们愈跑愈远,海希蓝这才松了口气。而她身后却响起老爹的声音——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她才转头,一记重拳便狠狠地敲上后脑勺,在她昏厥前的刹那,所看见的竟是老爹那双如鬼魅般的厉眼!

这一切正好被隐身于黑幕中的五个人所见,他们一致决定先去找十二少求救!

沿路上,他们不敢稍有停顿,一口气直奔“风起云涌”。

到了帮内,五个人已是气喘吁吁、语不成句……

“小江,你们不是被抓了?!我们正在想法子救你们,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的?”傅御一见是他们,兴奋极了。

负责印刷工作的老刘说道:“经理,不是你派人去救我们的吗?那个小胖子还真勇敢!”

“小胖子?!”傅御心口一窒,大喊不妙!

方溯闻言,俊脸亦是覆上一层涩意。

“只可惜他来不及逃,被抓了。”大学生吴辛摇摇头。

“他叫什么名字?”傅御眼中跳动著忧焚,全身紧绷得已超过了他可承受的极限!

“名字?”吴辛这才发觉有异,“难道他不是你派去的?”

傅御直摇头,对著帮里弟兄愤懑嘶喊,尤其是方溯——

“都是你们!每个人都不信任她,逼著要我提防她,与她划下距离,这下可好,她跑去送死了!”

“你冷静点儿;海明天是她的父亲,虎毒不食子,她不会有事的。”事到如今,方溯只能先安慰他了。

“不,没那么单纯,我总觉得她有危险。别忘了,还有日本皇军在那儿压制海明天。虎真不食子吗?如果它饿极了呢?”

“风流——”戈潇想说什么,却被他挥手制止。

“别冲动,我们可以一块儿想法子——”

傅御对浦卫云的话充耳不闻,转向那五人问道:“她现在在哪?”

虽然他们不太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他们还是说了,“旧船坞。”

☆ ☆ ☆

“老爹……”

海希蓝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后脑沉甸甸的,好似被一块大石压在那儿,好难受。

“你居然罔顾我对你的养育之恩,把他们给放了?”海明天原是踌躇满志,直以为只要取得日本天皇信任,少说也有个官可以做做,想不到全被这个丫头给搞砸了!

“老爹,别怪小海,他只是不希望你做出会后悔的事。”阿飞赶紧出声熄火,他也是在睡醒后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

但他一点儿也不意外,老爹的改变太突兀,若非他胆子小,早就行动抗议了,哪用得著小海出头。

但老爹的手劲儿也未免太大了,小海是他的亲生儿子吔,他竟差点儿就要了他的命!眼看小海后脑还有血渍,那一拳定是不轻。

“我后悔?我为什么后悔?现在我恨不得杀了她——”

海明天高举一拳正要砸下,却被阿飞死命地抓住手臂,“老爹,你冷静一点,小海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你千万别因为一时气愤铸成大错啊!”

“谁说她是我的骨肉?养她不过是要她为我卖命!”

海明天此话一出,不仅让阿飞吓了跳,更让海希蓝难以相信地瞠大眼,两片唇办不停轻颤!

“老爹……你说我不是你的……”她问不下去了。

“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杂碎。”他毫不留情地说,每一宇都鞭笞著海希蓝脆弱的神经,令她疼痛难抑!

爹不疼、娘不爱,老爹只当她是个卖命货,如今连傅御也枉她、误解她、不要她了……

“这也是你明知道我是女儿身,却故意当男孩养的原因?就因为男人办事方便多了?”她抬起满是泪影的小脸,一针见血地问。

阿飞闻言又是一惊,“什么?你是女的?!”

但没有人有闲情理会阿飞的疑问,现场突来的安静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海明天怒视著海希蓝,眼神如炬,仿佛要射穿她;而海希蓝一颗心全碎了,被那碎片扎得干疮百孔。

“没错,你说的都对。我没想到你已知道自己的性别……原来你早已被傅御那男人所收服,一心替他做事!更没想到,我处心积虑才拥有的一切居然毁在你这个小杂种手上!”他恶狠狠的说。

“我不是杂种……”她嗓音破碎,眼泪更加泛滥!

“不是杂种的话,怎会被人扔在垃圾山?”他的话语更恶毒了。

“我……”

阿飞也受不了海明天恶劣的言词,壮起胆子反驳道:“老爹,我们就算不是你亲生的,但多少年的感情——”

“感情算什么?!我好不容易在日本人面前建立起来的地位就这么被她搞完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要我拿命来抵!”他的目光突地变得狰狞,“不过没关系,日本人最好色,我已答应他们拿你去换。”

他上前一步,一口气扯下海希蓝脸上伪装的假须,又撕开她的衣服扒掉藏在里头的精细伪装。

“不要……”海希蓝紧紧抓著贴身内衣,抖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牙齿也频频打颤,泪更像洪水狂泄不止!

她直摇晃著小脑袋,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到底要怎么对她?”阿飞更乱了,不过一会儿工夫,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呢?眼看一直称兄道弟的小海变成了女人,又被老爹凌虐,他当真是看不过去啊!

海天明冷笑一声,突然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从门外定进两位日本人。当他们看见海希蓝那纤丽的脸蛋和隐隐展现的动人身段时,那涎著脸的恶心淫秽样更加猖狂。

“她就交给你们了,麻烦你们在天皇面前美言几句。”海明天立即敛去凶恶嘴脸,覆上一层谄媚。

“没问题!”他们大笑著露出一口牙,简直让海希蓝作呕。

“别过来……别碰我!”她吓得直往后缩。

“你们走开,太过分了!”阿飞也豁出去了,他才要扑上前打那两个色鬼,却被海明天拎住后领直往外拖。

“这没你的事,出去!”他与阿飞缠斗了几秒,但阿飞终究年轻,搏斗功夫不够,只能让海明天拖著走。

“小海!小海……”阿飞仍在屋外狂喊著。

海希蓝想从大门溜走,却在门边被日本人逮住双腕。“你还想逃去哪儿?既然敢放人,就拿身体来抵吧!”

那人的眼珠子贼溜溜直盯著她仅著内衣的胸前,若隐若现的乳头简直激得他快要发狂,直想一逞兽欲!

“王八蛋!你走开……”海希蓝只能奋力抵抗他,但那人的臭嘴却已霸住她的颈子,往下贪婪舔吻。

“不要……”海希蓝抬腿踢他,却被另一人抓住脚,绊倒在地。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剥开她的衣服,突然两声响彻云霄的枪声响起,一摊血顿自他们脑袋喷出,下一秒已扑倒在她身上。

“啊——”她惊惶地推开他们,吓得几近歇斯底里;她紧抱著自己,不停尖嚷呐喊。

“希蓝……”傅御收起枪,急奔进屋内,脱下外套包裹住她不停抽搐的身子,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别碰我!别碰我!”她仍狂乱尖叫。

“我是傅御啊!”他在她耳边低吼。她这副模样让他心痛极了……都是他害的,全是他害的!

“走开,你们全是坏人!走开——”她像发了疯似的挥动四肢,傅御没辙下,只好忍痛敲昏她。

他将她抱起,正要离开时,却意外地看见了方溯。

方溯诚心地说道:“带她到我的诊所,我可以医治她。”

傅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这个‘嫌疑者’,承受不起你这位神医屈就医治她。”

“风流,你还在恨我?”方溯叫住他。

“不敢。”

撂下这句话,傅御抱著海希蓝回到车上,直接开回傅宅。

到了御成居,他将她放进浴池内,先褪下她身上残破的衣服,然后扭开水龙头,冲去她身上的血迹,直到她身子完全干净后,便在池内注入温水,让她整个人浸在氤氲水气中。

傅御不停揉捏著她僵硬的后颈,焦急地唤道:“希蓝,醒醒!希蓝……”

海希蓝轻咳了数声,暖热的水流温暖了她的身子,而他亲昵如爱抚的叫唤更暖和了她的心……

她一睁开眼,那从未有过的恐惧又一次冲击她的心头,以致她又慌乱大喊、双拳乱挥,一时之间水花飞溅。

“走开!你们不要过来,别碰我……”她花容失色,尖锐地叫嚷著,红唇因激动而轻颤。

“希蓝,看清楚,是我!”

见她这样,一股焦灼与痛心不停绞扭著傅御的心脏。他又懊悔又苦闷,最后只得狂炽地压缚著她,暗沉如黑曜石的瞳仁在阴影下发亮!

“不!滚开……”她仍然使尽全力抵抗著他的钳制。

傅御眉峰紧蹙,双眼阴鸷闪烁,霍然俯身咬住她乱吼的小嘴,深深吮住她的尖喊与低泣,以爱去包容她……

不久,她停止了挣扎,呼吸逐渐乎稳下来,双手由抗拒转为攀附,紧紧依在他怀里,亟须他的安慰与怜惜。

“我好恨!好恨……”她幽幽地开口,突然在他胸前放声大哭。

她哭得惊天动地、地晃山摇的,搞得傅御一身难受。

“好了好了,别哭了……”天哪!他虽常扮演女人,却从学不来女人哭;而瞧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弄得他心都拧了。

“蓝,别哭了好不好?”他握住她润如凝脂的皓腕,目不转睛地凝注她的秋瞳。

“那……那些人好坏,他们想……”她由嚎啕变成抽噎,断断续续地连话都说不完整。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全被我宰了!”说到这儿,他幽深的眼底擦出怒意。

“他们死了?真的?那我是不是也安全了……”仿似到现在,她才回复了神智,看清眼一刚的人。“御……”

“还好我及时赶到,他们并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别难过了。”他抱紧她,然她胸前两团引人犯罪的丰盈却直抵著他的胸,让他身心为之悸动,额际频频泌出汗珠。

“你走!”她突然推开他,“你们全都别理我!你撵我走,老爹不要我,你们既然都这么残忍,干嘛还来找我?”

她想起来了——想起老爹的残酷、他的驱离、父母的无情,总归她就是没人要,她是让人厌烦的垃圾!

老爹说得对,她不过是个小杂种!

“我没说不要你!我爱你,希蓝!”

傅御拧眉大吼,眉头深纹又多了几条,希望这一喊能把她喊醒。

“你说什么?”她是醒了,却不敢相信。“你是安慰我的吧?”

蛰伏在心头的不安让她下意识地逃避,像她这种四处惹人厌的女人会得到他的爱吗?更何况她还因为一时的无知害惨了他的杂志社啊!

“你下相信?”他欺近她,吻上她倔强的红唇。

“嗯——”她心口陡地一牵,被他的温柔所俘虏。

“嗯是什么意思?信还是不信?”他的俊颜露出久违的笑意,双手碰触上她白腴的酥胸,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蛊惑著她。

“我又不美,又……又男孩子气,你还会爱我——呃!”

他的指头突然将她的乳尖一夹,撩拨激情,也让她梗住了话。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真的挺男孩子气的。”他支额想了想,“我想……我是不是该收回刚刚的话?”

“啊?”她蹙眉看他,原来他刚刚的示爱只不过是种安慰罢了。

傅御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放肆调笑,玩味地品尝她那惊愕的表情。“但是……”他指尖突然滑过她绽放的乳头。“但是现在我的胃口被你养刁了。”

“什么?”她愈听愈迷糊,而他的手也愈来愈放肆大胆的往下摸索,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原是全身赤裸地在浴池内。“别说了,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不值得你爱。”她伸手急忙掩胸。

“你值得。而且我已对你上了瘾,再也没有任何女人能取代你给我的感觉。”他的手指终于探寻到她的灼热处,轻轻一顶——

“哦……”

他锐眸轻闪,看见她眼底出现一丝欢快,呼息也变得急促。

随之他手指一探,攫住她脆弱的幽穴,粗喘了声。“我还对这儿上瘾了——”他滑软的舌蓦然舔吮住她的丰乳,空出的一手开始在她身上爱抚轻探,恣意揉弄。

“啊——”她身子一缩,脚趾头也蜷起。

“这一生任何人都可舍弃你,但我不会,相信吗?”他手指不停戳动,按住她私处的拇指拂弄她肿胀的花瓣,眼中出现焚肆欲火。

她迷惘地点点头,脸蛋愈显娇红,拱起胸脯喟出呻吟……

见她满脸羞红、杏眸微醉,他轻笑出声,大手更放浪地在她著了火似的蜜穴内尽情揉玩、挑勾。

他要她同样也离不开他,再也无法抵挡他交付的情意!

“呃……”她迷乱地吟哦,羞怯地无法面对他的火眸。

“看著我的眼睛。”他醇柔的嗓音细哄著她。

“我——”她别开如红柿的娇颜,窘愧极了。

“看著我,别害臊。嗯?”他轻声又说,热气吹在她颈侧,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羞涩地抬起小脸,媚眼对住他清澈的眼瞳。

“看见我眼底的真心吗?”他嗄声问道。

“嗯……”她知道他的心,可是他置于她体内的手却不让她平静细想这层关系,让她好难受。

“那就好。把自己给我吧!”

他赫然加快手上律动,使她蓦然尖喊,顿感畅意。“啊……”

“叫吧!我要你完全依赖我。”见她摇摆双臀,湿润的甬道将他的手吃得死紧,使得他原就快不受控制的欲火更加难耐。

“御……”她双手无力地拍打著水面,水花溅湿了他的衣。

他索性褪下衣物,两腿夹住她乱动的娇躯,俯身舔去附在她蓓蕾上的水珠。

“来,我们换个位置。”

他抱著她俐落地翻转过身,而后捧高她的腰,让自己的热铁对住她早已肿胀的幽穴口。

“准备好了吗?”他重重喘著气,就在她点头之际抽出自己的手指,瞬以自己冲动的勃起取代,深深刺进她体内!

“啊——”她下体一阵抽搐,紧紧裹住他。

他嘶哑地笑出声,“你好热又好紧。”

“御……”她情不自禁地上下摆动丰臀,让他的阳刚在她的甬道中不停抽进抽出,刺激著她!

他低沉粗喘,承受著她的需索。

而她的动作却愈加狂野,已完全舍弃了矜持,她要得到他最深的爱!

“够了,你这个小女人!”

傅御低吼了声,双手掰开她的两片粉臀,让自己更深入,直到顶点!

他一次又一次往上疾冲,一次又一次抽回,磨蹭得她小腹又胀又酸,全身彷若要裂成一片一片——

她的娇喘与呻吟不断刺激著他的感官,他一下下狂烈勇猛地掠夺,无法克制地在她湿润多汁的下体飞快律动,水波随之荡漾,高潮有如狂涛席卷向他俩。

低吼与细吟声交织成一首情歌,回荡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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