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步步生莲花
虚竹急急忙忙溜到怡红院,见窗纸上依旧映出一个女子面灯而坐,用匕首划
开门,见桌旁也依旧是刘婕杼。
刘婕杼见了虚竹,疑是鬼魂索命,惊得面无人色。
虚竹冷笑道:「好个师姐,你为何害我?」
刘婕杼惊叫:「不是的!我不是成心害你,我只是不要嫁人,那二奶奶说我
听她的,她就去说服师父,其实我一直后悔,你快走吧,不要再吓我!」
虚竹大怒:「你不想嫁人,便帮着外人害我,这算什么?」
刘婕杼慌忙道:「那孟宝玉对木师姐真得很好,可那孟灿玉却只是个孩子,
我……我……」转而惊疑叫道:「你真的不是鬼?」
虚竹气哼哼道:「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可我偏偏就死不了,那个贱人现在哪
里?」
刘婕杼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虚竹,拍着胸口,舒气说道:「吓死我了!这可好
了,你真的没死。木师姐和孟宝玉……他们此刻多半在沁芳亭。」
虚竹转身便走,冷笑道:「孟宝玉,嘿嘿!这回马夫人成了我的人证,看你
对那个贱人如何说!」
虚竹跑到了沁芳亭,果见紧紧偎在一起的两人背影。他不声不响蹑到二人身
后,听孟宝玉道:「那贼已粉身碎骨,你不要整日胡思乱想。」
木婉清抽泣道:「你不知道,他虽是胡说,但他……他怎又知道……」说到
这里,捂脸闷声痛哭。
孟宝玉将她搂在怀里,嘻嘻笑道:「我倒有个法子,让你不再信他。」然后
低低说了什么。
木婉清哭声一顿,扭身挣脱开孟宝玉的怀抱,嗔道:「你怎说出这么下流的
话?」
孟宝玉笑道:「你羞什么,反正咱们早晚……」他说着话见木婉清直勾勾瞧
着自己身后,神色既惊恐之极,又疑惑之极,像是看见了最恐怖和最不可思议的
事儿。孟宝玉转头向后一瞧,登时汗毛直竖,见虚竹立在月光下正阴森森笑着。
孟宝玉忽地立起,木婉清尖叫一声,扑在他怀里,叫道:「鬼来了,他真来
了!宝玉救我,救我……」竟然惊得一下子闭过气去。
虚竹见了更加妒火中烧,上前抢过木婉清,一脚蹬开孟宝玉。孟宝玉闷呼一
声,捂着小腹倒地抽搐。
虚竹将木婉清放在了石椅上,掐住她的人中,用力揉了几揉。木婉清悠悠醒
转,一见眼前的虚竹,立时又晕了过去。虚竹又惊又无奈,见孟宝玉挣扎着要从
地上爬起,上前一步踏住了他后背。孟宝玉像被按住壳的乌龟,手脚乱动,身子
却丝毫动弹不得。
刘婕杼这时赶了过来,惊慌地叫道:「不好了!他们都来了,你带我一起走
吧。」
她话刚落,便有许多人拿着火把从各处钻了出来。
虚竹抽出匕首抵住孟宝玉脖颈,叫道:「不想他活命,你们就过来。」他知
道这孟宝玉是孟老太太的命根子,有他做人质,孟家必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把亭子团团围住,果然谁也不敢靠前来。
孟元春走到众人前一挥手,几人扭着被布堵住嘴的马夫人和香菱,还抬着披
头散发的阿朱走上前来。原来孟琏苏醒后大声呼救,惊动了孟家庄丁。
虚竹见对方也有人质在手,面上强作镇静,心里慌张万分,心想:「自己闯
出去并不难,但是带上马夫人、香菱和昏迷的阿朱,却是难得很。」
孟元春这时退后几步,大声道:「我用她们三人换宝玉一人,你看如何?」
虚竹颇觉意外,定神想了想,把匕首递给刘婕杼,他捏住孟宝玉的脖子,慢
慢向前走去,到了离孟元春还有七八丈远处,突然把孟宝玉向身后一扔,同时向
前抢出一大步,打出「神龙摆尾」,一下子逼走了孟元春,扭着马夫人母女的护
卫们见孟元春逃走,他们也随之四窜。
虚竹向马夫人大叫:「你们快过来!」一面叫,一面跑去抱起阿朱。他使计
成功,心里正喜,不料怀里的阿朱突然手持短刀,狠狠刺在他胸前的宝甲上。
虚竹大吃一惊,这才看清怀里这人并不是阿朱。
那女子一击未中,挥刀割向虚竹喉咙。虚竹放手向后急跃,那女子随着飞身
跃起,手刀掷出。虚竹扭头躲过,却眼见短刀飞向了刚跑过去的马夫人。虚竹惊
急之下,不及他想,体内乾坤大挪移急速流转,如离弦之箭追赶过去,手指堪堪
触到刀柄,刀身已噗得扎入马夫人后心。香菱一声惊叫,马夫人向前扑到。
虚竹一时间茫然失措,从刘婕杼手中抢过匕首,将之横在孟宝玉脖上。孟家
众人齐声惊呼。
虚竹嘶声大叫:「把阿朱还我!」
孟元春见他红了眼一副拼命架势,恐他狗急跳墙,孟宝玉性命不保,忙令人
把阿朱从人群后抬到虚竹面前。阿朱双目紧闭,脸颊凹入。
虚竹见她也似死了,心中一酸,泪涌满眶,伸出手掌按在阿朱后心,暗输内
力片刻,阿朱呻吟一声醒来,而且面色红润,竟能自己挣扎着站起。虚竹这才大
宽了心,耳边却又传来香菱的悲哭,见马夫人紧紧握着香菱的手,耷拉着头,明
显没了生息。
此时顾不上死去的马夫人。虚竹一手挟持着孟宝玉,一手夹着仍然昏迷的木
婉清;刘婕杼一手扶着阿朱,一手挽着哭成泪人的香菱,几人慢慢走出沁芳亭。
孟家众人不敢阻拦,蜂拥着围在他们四周。
到了山庄门外,虚竹要挟孟家牵来两辆马车,让刘婕杼和香菱扶着阿朱上了
第一辆,他自己抓着孟宝玉和木婉清上了第二辆。登车前用刀比划一下孟宝玉,
向孟元春叫道:「胆敢追赶,我一刀结果了这厮。明日一早你们去百里外取回他
的狗命。」
虚竹一面催马驶离山庄,一面绑上孟宝玉手脚。奔驰一程后,车凳上的木婉
清忽然醒转,见了虚竹身影,惊恐万分大叫,不管不顾将半个身子挤出了车窗。
虚竹用力抽了两鞭,叫马随前面那辆车自行飞奔,然后急忙回身将木婉清抓
到手里,气恼道:「今日顾不了许多,你再不乖乖听话,我宰了你们这对奸夫淫
妇。」
木婉清疑他是鬼,哪肯听他说话,拼命厮打,拼命大叫。
虚竹用力将她按在车座上,大怒喝道:「再要乱动,我将你衣服脱了。」
木婉清挣扎不脱,眼珠一翻,又晕了过去。
虚竹又是痛惜又是气苦,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下,恨恨说道:「不管你信不
信,也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总是我的人。」
忽见木婉清怀里露着一角白绢,抽出一瞧,正是那方印着她落红的手帕。虚
竹拿在鼻下嗅了嗅,心内突涌狂喜:「她贴身放着这方手帕,那她心里必定清楚
了,她必是清楚的!」
虚竹拔下木婉清头上的凤头珠钗,边解她衣裳边发疯似得狂吻,吻到木婉清
腹底时,虽然车厢内只有飘进来的丁点星光,但他仿佛看见了那个俏皮的小痦子
羞答答藏在柔软的阴毛下。他抬起身来,脚下踩着孟宝玉,将股间巨物慢慢挤进
木婉清温软的体内。
木婉清幽幽醒转过来,哆哆嗦嗦地泣道:「你真得……做鬼也……也不放过
我……」
虚竹呆了一呆,随即恶狠狠地冲顶滑腻冰凉的玉股,刮得自己龟皮火辣辣纠
痛,存心要让木婉清这回记住他。
木婉清蹙额苦哼,双手无力地推着虚竹胸膛,随着车子颠簸,娇弱承受一下
又一下得蹂躏,惊恐痛楚的目光渐渐变得失神迷离。
虚竹用过一次「鸡巴神功」,再次到了紧要时,将木婉清在车壁上挤成了一
堆,用尽全身力气注了进去。木婉清娇软如绵,浑身湿透,仿佛已经被他蹂躏碎
了。
虚竹提上了裤子,摸了摸木婉清湿热的脸蛋,欲火燃尽,余下的只是满心柔
情。
忽然见脚下的孟宝玉正睁大眼睛盯着他,眼中流露出一股奇异之极的兴奋之
色。
虚竹受他一惊,再一次怒火中烧,抽出匕首割开孟宝玉裤裆,左手抄起他微
微发硬的阳物,骂道:「臭白脸儿,生个鸡巴也是细皮嫩肉,我让你在黄泉路上
也没机会碰我女人。」说完右手匕首一挥,左手里便多了一块血淋淋的软肉。
身心皆惊疲之极的木婉清,此时香汗淋漓,眼波如星,疲乏得分外柔和,忽
然听见孟宝玉的惨叫,她惊慌缩成一团,盯着眼前黑魆魆的身影,目光中无比惊
惧,眸子越张越大,眼见虚竹嘿嘿狞笑着,拎那团血肉在孟宝玉眼前晃了晃,随
手扔出了车窗。
此时天色发白,虚竹喝住前面车辆,叫刘婕杼和香菱等候,他下车夹着昏迷
的孟宝玉向山上奔去,到了山顶见左侧有一片黑压压的密林,便奔去林中,抽出
匕首,叫已经苏醒的孟宝玉跪在地上。孟宝玉面如土色,心灰绝望,听虚竹恶狠
狠说道:「你等人来收尸吧,来世莫要再作男人。」
虚竹说毕举出匕首,却突然听到马的一声长嘶,循声瞧去,见对面山上一辆
马车燃着大火疾驰。
虚竹吃惊失色:「不好,孟家追来了。」慌忙在孟宝玉身上刺了一刀,抬脚
向那辆马车飞奔。
虚竹在惊马即将冲落悬崖那一刻赶到,大喝一声,紧紧拽住了缰绳。两马立
住高高扬起前蹄,而车厢却从马后绕到了马前,径直向悬崖冲去。
虚竹也万想不到这车的冲力如此巨大,双臂剧痛,再也停不住缰绳,在地上
滚了两滚,把缰绳缠在腰间,双手把匕首插进石缝,这才勉强停住了身子,而半
个车厢却已越过了崖顶,燃着大火横亘在空中,火苗随山风飞卷,忽一下燃着了
缰绳。
虚竹见情势万分危急,口中焦急大叫着阿朱和香菱,却见一个陌生女子抱着
一个孩童从车厢里跳出来。
虚竹震惊之下,无力抓住刀柄,被悬空的车子拖向了崖边。他摆脱不了缠在
腰上的缰绳,万分惊急之时,身上猛然被人压住,燃着火的缰绳多受了这一份力
道,「蓬」得一声断裂,车厢拖着烈火和浓烟滚落悬崖。
虚竹惊魂稍定,起身见扑住自己的就是车内出来的那个陌生女子。
此女已站在那个孩童前,双臂成一字放在脸前,两只分外宽大的纱袖遮住了
她面容和半个身子,只露着一双十分细长的眼睛。但见她装束十分奇特,上着翻
毛兔皮坎肩,里穿褶袖水粉纱衣,胸前飘着长长襟带,脸庞两侧垂下数十条细细
发辫,脑后那片长发却梳得丝丝笔直,整整齐齐披在后背。
她身后坐着的那个六七岁男童,装束也十分奇特。
虚竹茫然向那女子道了一声谢,疑惑车厢里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一女一童,定
神稍稍一想,便知自己错追了车辆,心下暗自苦笑。
那女子沉默着微微地躬身还礼,小心翼翼遮着脸,但双目流露羞涩,眼睛细
长,表意却甚是生动。
虚竹拾起匕首后,心里生了好奇,回头上下打量这个女子。女子紧张盯着虚
竹,眼波羞意更浓。这时听得兵器相格之声。虚竹向坡下望去,见一个身披铠甲
的浓髯大汉正与两个持长刀的蒙面黑衣人搏斗。那大汉挥剑阻挡黑衣人进逼,但
力不能敌,不停退步,打着打着离崖边越来越近。那女子脸前的衣袖簌簌抖动,
似乎十分惊惧。
两个黑衣蒙面人飞快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收手向后跃出一步,接着同时掏出
一件东西一掷。咣当一声,一件被那大汉用剑击飞,而另一件却如流星般袭向崖
边那个女子。虚竹倏地伸臂出手,在女子胸前将这东西夹住,原来是件十字形的
金属暗器。
虚竹见有人格斗本很紧张,他除了降龙十八掌不会其它招式,并且只能自顾
出掌,不会拆招抵挡,但他对这女子颇有好感,不由自主出手相救,并且接住这
件东西,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他随即侧跨一步挡在女子身前,用匕首把那暗器如
切薄纸一样削成四瓣,然后当胸举起匕首,以示匕首之锋利,指望黑衣人知难而
退。
两个黑衣人眼中露出惊异,果然退后几步,却嘘嘘吹了一声口哨。密林中跟
着响起另一声口哨,又有两个黑衣人从树林中跑了出来,其中一人的胳膊里居然
挟着不知死活的孟宝玉。
四个黑衣人互相瞧瞧,三人突然迅猛前冲,一个举刀劈向浓髯大汉,另两个
径直扑向崖边。浓髯大汉被人纠缠住,抽空往后一瞧,焦急万分。那两个黑衣人
跑到虚竹面前,同时高高跃起,举刀凌空劈下。
虚竹见此惊慌失措,手中匕首用力一掷,双掌迎着刀锋打出「神龙摆尾」。
那匕首迅急无比,噗地穿透一个黑衣人的心口,另一个黑衣人的长刀劈到一半,
反被霹雳般的掌风荡回去,刀背深深陷进脑门。
正与浓髯大汉相斗的黑衣人眼见同伴如此惨状,心里一慌,被浓髯大汉刺伤
了手臂,再受一剑被结果了性命。顷刻间,地上躺了三具黑衣人的尸体。剩下那
个黑衣人,眼露惊惧,刀横架在孟宝玉脖子上,慢慢向后退去,竟以孟宝玉相要
挟。
那大汉气喘吁吁,无力再斗。而虚竹自然不会去追。
待黑衣人消失后,虚竹急忙拾起地上的匕首,向山的另一边跑去,远远地望
去,自己一行的两辆马车已被人团团围住。
虚竹心急如焚:「他们到底还是追来了。」
那些孟家众人正寻虚竹和孟宝玉不见,惊见一个黑衣人挟着血迹斑斑的孟宝
玉从山上跑下来。孟元春惊叱一声,带领众人迎了上去。那黑衣人见对方投鼠忌
器,于是乎把孟宝玉当作护身符,落荒而逃。孟家人马大半追他而去,剩下小半
人群龙无首,见虚竹举着匕首从山上冲来,无心打斗,呼啦散去。
虚竹掀开车帘,见阿朱等人安然无恙,再不敢有半刻耽搁,慌张赶车重新上
路。绕过眼前这道山梁,见那浓髯大汉三人正步行赶路。浓髯大汉步履蹒跚,而
那奇特装扮的女子即使走路也用衣袖挡着脸。
虚竹在他们的身旁喝马停住。大汉向虚竹拜倒下去,口称:「谢大英雄仗义
相救!」
虚竹有生以来头回被人称为大英雄,登时沾沾自喜,问他们何许人也。大汉
称重负在身,不便相告。
虚竹再问他们去往何处,却听得也是京城,便安排自己一行同乘一车,让出
一辆空车给那三人。大汉连连拜谢,那女子瞧着虚竹,眼中笑着流露出感激。
两辆马车继续上路。虚竹见阿朱又已昏迷,忙以内力输助。阿朱醒转过来,
顷刻之间,脸颊现出红晕。如此一来,虚竹知道阿朱全仗自己运气续命。
阿朱心里也明白了,自己垂危数次,都是靠虚竹输气救活,一时间心中极是
惊惶,怔怔地流下泪,啜泣道:「不要多费力啦,你把我怀中的金锁交给……」
虚竹等了片刻,问道:「金锁怎样?交给谁?」
阿朱叹气道:「算了,我不知道,反正我要死了,这金锁就随我去吧。」
虚竹闻言酸楚难忍,难过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当下又伸掌按住阿朱后
背。
阿朱只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从虚竹掌心传入自己体内,登时四肢百骸,处处
舒服。她闭目养神一会儿,黯然道:「我每隔几个时辰,体气便渐渐消逝,你总
不能……总不能永远……」说着又落下泪。
虚竹安慰道:「你大可放心,咱们到了京城后,我去求当今皇上,他说一句
话,便能找来天下所有名医,不信治不好你的伤。」
傍晚到了一个土镇,叫作许家集,这是北上进京必经之地,此离京城已经不
远。虚竹在客店给阿朱输了真气,然后叫店小二送来热水,让刘婕杼和香菱给阿
朱擦洗身子。虚竹去雇了车夫喂了马,又为阿朱单独雇了一辆大车。众人忙忙碌
碌,而木婉清独自坐在房里安静得出奇。
众人忙过之后连夜赶路。走不多远,阿朱再次昏迷,虚竹忙再以真气相助。
阿朱刚一苏醒即微微一笑,好似做了一个有趣的梦,笑道:「那个玉罗刹真
是厉害,你当时若去欺辱她,那才好玩呢!啊……」阿朱软软仰在虚竹怀里。
原来虚竹见她吐气如兰,容颜娇红,虽然身体虚弱,却仍不忘顽皮,他一时
怜爱不胜,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阿朱惊羞之下,一口气没有接不上来。
虚竹焦急悔恨,忙将掌心贴在阿朱背心,继续送入真气,见她慢慢睁开眼,
忙道:「好妮子,我不再和你开玩笑,你也别再吓我了。」
阿朱眼角滑下两行泪,伤心道:「我来世宁愿做牛做马,也不做人家的丫头
了,叫你如此欺负我。」
虚竹忙再哄道:「好阿朱,好妹子,我可从未敢把你当作丫头。」
阿朱闭眼不再说话。
虚竹轻轻扶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说道:「你的身子尚未复原,且睡一会养养
神。」
随着路上的颠簸,虚竹抱着阿朱迷迷糊糊睡去,忽听外面车马声渐渐多了起
来。
他伸手掀开车帘,发现天已大亮,车子已到了京城地片,但一行中少了一辆
车子,那个髯须大汉和那奇怪的一女一童已不知去向。
车夫问虚竹要去京城的哪里,虚竹看到这条街上的玉花轩,应道:「前面就
是。」
虚竹等人进了玉花轩。老鸨花姐阅人无数,极是机灵历练,既不问其来意,
也不提当日之事,张罗着安排了住处。
虚竹洗漱后来到刘婕杼房间。木婉清尖叫着藏在刘婕杼身后,惊恐之极指着
虚竹颤叫:「鬼!鬼来了。」
虚竹不得不逃出房间,将木婉清的凤头珠钗交给花姐做抵押,他带着阿朱冒
冒失失直奔皇宫。
第二十三回嫩蕊试初红
虚竹到皇宫外宫门处向护卫出示了金牌,护卫禀告一个头领,头领带虚竹到
了内宫门,一个小宦官拿着金牌进去,过了好久才出来一个老宦官,自称刘副总
管,对虚竹道:「皇上有旨,养心阁见驾。」却只准虚竹一人进去。
虚竹只得在宫门前给阿朱输了内力,让她在此等候,他自己随那刘副总管进
了皇宫,但见黄墙碧瓦,檐角巍峨,比少林寺还要富丽堂皇。
虚竹越走越不安,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了那叫养心阁的大屋子。
虚竹跪在屋内候驾,又足足等了约半炷香的时间,才听得了一声:「皇上驾
到!」
一身黄绸服饰的少年皇帝赵煦慢慢踱进门内。
哲宗赵煦不似当日玉花轩的神情装束,此时举止庄重,神色威严,听了虚竹
恳求,便令刘副总管去宫门外带阿朱去御医房,然后对虚竹道:「你救驾有功,
但那件事我未曾禀告太皇太后,因此不好赏你官职,不过可以多赏些银两。」
接着问起虚竹的安身之处,听是玉花轩,哲宗微笑沉吟:「也好!朕把它赏
赐与你,那个女反贼想必不敢再来了吧。」说完轻叹一声,高声颁旨:玉花轩招
揽反贼,图谋不轨,首要者收押死牢,玉花轩收为官有,赏赐平乱有功之人。
虚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赏赐,惊呆之后不禁自嘲:「看来我命
中注定离不开妓院了。竟叫阿朱在地洞里的一句戏语言中,我果然做了妓院大老
板。」
传旨宦官前脚刚走,又一个宦官急匆匆赶来,禀道:「太皇太后请圣上移驾
崇庆宫。」
哲宗面露烦躁,叫道:「我不是刚从那里过来么。」对虚竹摆摆手,命道:
「你退下吧。」
虚竹跟着一个宦官到了御医房,见阿朱已平躺在塌,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为她
把脉。老头把脉后不停摇头,招呼其他人过来,几个御医分别看了阿朱伤情,一
面商议,一面忙碌,有的翻书,有的开药。
虚竹坐在旁边等到正午,见阿朱的脸颊渐渐塌陷下去,禁不住心急如焚,正
要开口相问,见那白胡子老头伸出手掌抵在阿朱后心,阿朱的脸色立时红润起来
了。
虚竹登时大为放心,觉得阿朱必会有救。
白胡子老头向虚竹道:「她留在这里,你且回吧,明日再来亦可。」
虚竹谢了几句,随宦官出了宫。
宫门外两名官差正候着虚竹,说是圣谕已周知官府,一切安排妥当,特送他
去接收玉花轩。
虚竹到了玉花轩门前,花姐笑着迎了出来,打赏了官差,向虚竹恭恭敬敬行
个礼,莺莺呖呖说道:「恭迎东家,贺喜大爷!」
虚竹随她进轩坐定,花姐双手奉上一杯茶,然后细数玉花轩家底,说是大小
妓女六十来个,加上各等杂役共计百余人,除去日常种种花销,每月纯利千两左
右。
虚竹闻言一愣,暗惊:「能赚这么多?不愧是京城里的大妓院,远非丽春院
可比。」他随口问了几句,倒都是妓院的关键之处。
花姐十分惊讶,不想他年纪轻轻却对这一行当十分熟悉。
虚竹最后问道:「原先东家给你多少佣金?」
花姐答道:「两成利银。」
虚竹哦了一声,笑道:「那一切照旧吧。我一向懒散,以后还要请你多多费
心。」
花姐答应一声,心里惊喜不胜,她为自己多说了一成,不料轻易得了手。
虚竹听见自己腹中骨碌碌一叫,问道:「今天可准备了我们饭菜?」
花姐笑道:「这就去重新准备,当为东家庆贺,奴家好好陪东家喝几杯。」
花姐临走突想起什么,拿出那只凤头珠钗,说道:「这只钗子,奴家请高人
看了,他说这钗上的宝珠本有一对儿,分为雌珠和雄珠,相传为上古舜帝的两个
妃子娥皇和女英所有。二妃投湖殉夫,此二珠便流落了人间。聚则大吉,分则大
凶。后来分别落入南唐皇帝手里,他令名匠制成了一对凤头珠钗,这只钗子正是
其一。」
花姐将珠钗递与虚竹,接道:「术士之言也不足信,但此物应属大有来历,
请东家收回仔细收藏。」
虚竹点点头,心道:「除了眼下这一只,刘婕杼那里还有一只,现在两颗珠
子都聚到了玉花轩,按那术士之言,我岂非要大吉大利?」
一会功夫,花厅酒席布好。香菱伤心母亲,木婉清神志未清,她二人留在各
自房间。只有虚竹和刘婕杼落坐,花姐伺候酒菜,巧笑逢迎。虚竹喜笑颜开,两
日来奔波劳碌,终将阿朱交到御医那里,自己还得了诺大一桩财产,不免喝得醉
眼迷离,向刘婕杼调笑:「你可还愿做这里的红牌?」
刘婕杼脸色一变,起身道:「你还敢在这里胡说!你大闹山庄,伤了孟家子
弟,如今又向师父痛恨无比的仇家邀功请赏,看你以后如何交待!我明天可是要
去找师父了。」说完拂袖而去。
虚竹宛如当头浇了冷水,醉意尽去,心道:「她说得不错,南唐公主绝饶不
了我,可不能让她找到这里来。」
虚竹心里七上八下,闷闷再喝两杯,忽下了狠心,失声自语:「一不做二不
休。」起身对花姐道:「我去歇了。」
花姐陪笑着起身相送。虚竹说声:「不用送。」自行向二楼走去。
到了刘婕杼门外,从靴中抽出匕首,在门缝间无声无息割开一个小孔,眯一
只眼从孔间窥去,见刘婕杼一面慢慢梳发,一面盯着镜子,似乎在想些什么,梳
妆台上放着罩烛,映得她俏脸通红。床头端坐着木婉清,正呆呆看着她梳头。
虚竹想起当初遇到她们师徒三人的情景,刘婕杼也是这般在房中坐着。他心
里接着哎呀一声:「连这房间也与当日不差的。」
虚竹暗暗筹划:用匕首划开门闩,冲进去来个霸王硬上弓。
木婉清仍未清醒,刘婕杼一人自是拗不过自己,如今这里是老子地盘,任她
乱嚷乱叫,也没人来管,待生米煮成熟饭,我费些功夫爽得她们两个都叫我亲哥
哥,以后自然乖乖听话,果然是聚则吉、分则凶。呵呵!
虚竹想到这里,已是心猿意马,又见刘婕杼立起脱去了外衣,露出光溜溜的
一截膀子和白晃晃的一片胸脯。他脸上露出淫笑,心里笑道:「小师姐,你在山
庄里大喊救命,难道早知有今日?」
正要起身动作,却见刘婕杼突然叹息一声,从桌上拿起那只凤头珠钗,定定
瞧着出了神,忽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
虚竹陡然一惊:「这珠钗是小皇上给她的,难道她在想着小皇上?」这时想
起在破庙里,小皇上用眼神和刘婕杼勾勾搭搭,心里越发吃惊:「难怪她死活不
嫁孟家。小皇帝今天也叹了气,说起了什么女飞贼。」
虚竹念及于此,忽然冒出冷汗,心道:「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皇上赏什
么不行,单单赏个妓院给我,定是为了方便他自己逛窑子。他若来此见到刘婕杼
的话,知道我夺了他的意中人,龙颜一定不悦,刘婕杼再扑到他的怀里那么呜呜
一哭……」
想到这里,虚竹胆战心惊,忙不迭离开房门,悄悄走了两步,见隔壁房间闪
着烛光,举手轻叩几下,房内传出稚嫩声音:「谁呀?」
这一声很慌张,仿佛吓了一跳。
虚竹静候一会儿,门吱吱开了,娇小的香菱扶着门,唤道:「主子。」
虚竹进屋在桌旁坐下,见香菱赤着粉白透红的一对小脚,床边放着一盆热水
便随口问道:「你在洗脚么。」
香菱摇头慌道:「嗯……不是……」小脸突然绯红,连脖子都羞红了。
虚竹见了一怔,随即不由一笑,已知她在洗哪里,暗道:「难怪马夫人说香
菱长大了,神态果真不再一样。」
香菱眼圈却也红了,她想起了母亲,那日母亲告诉她先不要洗,等流尽了再
洗,如今脏东西流尽了,母亲却不在了。
虚竹见状知香菱想起了马夫人,拉住她手安慰道:「你别太难过,有机会我
一定给你娘报仇。」
香菱点点头,紧接又忙摇头,抽噎道:「我不要报仇,我只想要娘,我刚刚
有了娘……」
虚竹见她哭得可怜,将她拉在身边抱在腿上,柔声道:「你没有娘了,不是
还有我么,你自小跟着可卿主子,我像她一样对你好不好?」
香菱深深低下头,想起可卿主子的死,抽泣得越发厉害,猫一样偎在虚竹怀
里。
虚竹用心抚摸香菱小手背上手指尽处五个小小的圆涡,待她哭了一会儿,哄
道:「你不信主子么,别哭了,笑一下给我瞧瞧。」
香菱忍住哽咽,应了一声,仰头强笑,颊边现出两个可爱的梨涡,脸上还挂
着几颗晶莹泪珠,更显得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虚竹心里一动,不由赞道:「菱儿,你真是好看。」
香菱被他搂在怀里,又怕又有几分欢喜,羞道:「只要主子喜欢就好。」
虚竹心里又是一动,瞧她红嘟嘟的小嘴,笑道:「菱儿真乖,给我再亲一下
嘴,好不好?」
香菱吓了一跳,却不敢说不好,瞧他凑近的亮眼,惊得赶紧闭上眼睛,密实
的睫毛像帘子似的颤在脸上。
虚竹在她眉心、眼睛、鼻子和小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去,但觉得香嫩满
口,心赞真是人如其名,这个小美人就像一支清香嫩藕。
虚竹嗅着吻着,手揉到了娇臀,隔着一层裙裤仍觉出满掌柔腻,不禁情欲突
盛,口中干热,喘道:「好菱儿,咱们以后在一起,你与你阿朱姐姐一样,叫我
公子吧。」说着引香菱的一只小手摸向自己裤裆。
香菱触到火热的突兀东西,虽不知他裤里藏着什么,但莫名的慌张万分,一
颗心突突跳起来,惊慌点头道:「主子喜欢,我就叫……」话未说完,已被主子
高高抱起。
虚竹轻轻将香菱放到桌上,解她裙带,喘气越来越粗,说道:「公子像可卿
主子一样对你,你也像对她一样对我。好不好?」
香菱战战兢兢,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怯生生道:「照顾好主子……是菱
儿……」她话又未说完,惊觉双腿一凉,裙裤居然被主子脱去。
香菱惊惶失色,慌张并拢双腿,又被主子的身体挡住,顿时羞急哭泣起来:
「呜……呜!主子……菱儿知道错了,呜……呜……我以后不敢了……」
香菱惊悸之下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以至主子如此惩罚自己,不想主子一面继
续脱她衣服,一面在她脸上、唇上亲个不停,口鼻喷着吓人的热气,气喘吁吁地
道:「你来了月红,就不再是孩子,既跟定了我,我今儿个就要了你身子。」
香菱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不由颤抖起来。她在园子里听到过「要
身子」的话,暗地里也猜测过,要人身子就是要脱去她衣服,前些日子见人偷偷
讲,说是袭人姐姐光着身子,从薛大爷房里哭着跑出来,又说这定是薛大爷要了
她身子,难不成主子也想这般要了自己?
香菱紧张得忘了抽泣,虽不明其详,但她知道「要身子」是件非常非常重要
的事,一时间惊惊羞羞,平生头回这么心乱如麻。
香菱仰在桌上哆哆嗦嗦裸出一个娇嫩如婴的少女胴体,一条油黑的长辫躺在
身前,更显得浑身白嫩如雪,身材尚未长成,但已显出凹凸有致,一双未及饱满
的乳房虽然平坦绵软,但其上两颗细小的乳头却十分鲜红圆润,一看就是美乳的
底子,股间圆滚滚粉嘟嘟,双腿间像夹着一个雪白绵桃,腿根处肌肤细腻之极,
隐隐泛出娇嫩之极的青色。
虚竹不觉吞了口唾沫,心道:「这么白白嫩嫩,说不定一口能咬出水来。」
虚竹抬起香菱纤细柔弱的双腿,俯身要去试着咬一咬,却吃惊张大了双眼,
见雪白桃子中间那条细密的肉缝,随着双腿被他越分越大,肉缝敞开了水晶晶的
娇红,而幽谷前庭分外饱满,像门檐一样遮遮掩掩,其下稍稍翻出两片鼓如羽翼
的朱唇,在朱唇上面的金沟处,俏生生伸出半颗肉珠。这颗肉珠圆润鲜红,极其
惊艳夺目,就像年糕上镶着的那颗红樱桃。
虚竹越凑越近,越瞧越爱,伸出舌尖尝了尝。那肉珠惊慌缩回,随即又被柔
软细嫩的朱唇轻轻吐了出来,眼见得越发膨胀,越发鲜红,油汪汪亮晶晶,似蒙
上了一层蜜汁。
虚竹心里一阵发酥,这肉珠他只在发情的妓女身上见着过,而香菱纯得像个
婴儿,可瞧她这颗珠子,似乎天生就会发情。
香菱高蜷两腿,惊羞之极,腿间被主子呼出的热气熏得发痒发麻,又被一个
粘津津的东西触了触。她心头一震,骇然挺身,见到主子把头埋在自己股下,正
在吮吸自己尿尿和前几日流出脏东西的地方。香菱瑟瑟发抖,欲呼无声,实不明
白主子为何这么做。
而虚竹一口含下去,满口嫩滑无比,还有着盈盈粉香,翕动鼻孔用心嗅嗅,
恰是那条肉缝的香气最浓,舌尖轻轻挑开肉缝,便嗅到一股幽幽浓香,好似里面
藏了胭脂。
虚竹怔了怔,吃惊叫道:「妙啊,竟是一个香穴!」
忽然想起薛蟠说过:白虎女子都有体香,就连屁眼儿都是香的。
虚竹忙细细察看隆起的雪桃,果然见光滑得连毛孔都没有,登时惊喜不胜,
叫道:「哈——!以为你还未长毛,却原来也是个白虎,真真造化!」说着将香
菱轻轻翻过来,扒开她滑腻丰嫩的臀肉,见圆圆的浅红色菊穴,没有半丝褶皱,
光滑得仿佛发光,真真鲜美之极,凑鼻用力一嗅,一股暗香扑鼻。
虚竹喜得一颗心乱蹦,大叫道:「好个香人儿,今后不管是谁,无论跟我赌
什么,我也绝不把你让出去!」
香菱正羞得无可复加,眼中噙泪,脸蛋红得似要渗出血来,闻言向主子乜了
一眼,眼波如丝,春水殇殇,竟有几分媚眼的味道,虽然稚气十足,但端的是风
流毕露,娇艳无匹。
虚竹瞧得不由一呆,心里接着大叫:「乖乖不得了!等她长大些,岂不要迷
死人了!」
虚竹本就有色淫之意,此时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抚摸着把香菱翻仰过来,俯
身亲了亲两个红艳艳的小乳头,急喘道:「好菱儿,公子喜欢死了,现给你个好
处,你以后安心跟着公子。」
香菱不知他说的「好处」是什么,惊恐不安低眼偷瞧,见主子从腰下掏出个
黑忽忽的大东西,急匆匆伸到自己股下,须臾间传来火辣辣的涨痛。这种痛楚并
不像缝衣针刺了手指那样疼,但令人惊恐无比,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心眼里。
香菱蓦地睁大眼睛,骇得大声哭叫:「疼——!主子!呜呜……好疼……」
虚竹哄道:「忍忍就过了,公子这就要了你。」
香菱听得一个「要」字,咬住嘴唇把叫声憋了回去,泪水湿了一脸。
虚竹好不容易才塞进硕如卵子的巨头,觉得已将穴口撑到了极限,努了几次
力,薄薄的朱唇始终紧紧箍住龟沟,再要进去一点也很艰难。
香菱既惊痛又委屈,泪眼满是哀求,实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这样「要」自己。
虚竹眼见龟沟里洇出了一圈血红,心下也不禁恻然,暗道:「现今我这鸡巴
粗大不少,难怪她受不了。」
于是抽出咧着马眼的恶巨,磨着沾了处血的朱唇,揉着金沟里的肉珠,时不
时向深处试探一下。
香菱哼叽几声,觉得不那么疼了,而虚竹却越来越没了耐心,禁不住一次比
一次用力,待他再次挤进圆硕滚烫的巨头。
香菱已疼得呜呜直哭,可怜兮兮道:「主子!饶过菱儿吧!」
虚竹焦躁道:「忍一忍就好了,第一次都要疼的。」说着暗暗用力,在分外
的紧热中,一点一点终于插进去了一小半,不由起身呼口气,额上已冒出汗珠,
越发急躁难耐,压紧了香菱的腰胯,哼道:「好菱儿……别怕……这就来了。」
说着硬起心一股劲插去。
香菱小腹向上一挺,惨叫声随之而起,身子似被一根烧红了的粗大铁棍刺穿
了两半,她双手大胆掐住主子的两只手臂,仍然摆脱不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只能将细嫩的双腿直直挺向空中,抽筋般地簌簌剧抖。
虚竹长吸一口气,伏身吻住痛叫的小口,只管在干热的香口中乱翻舌头,收
腰再一用力,龟头陷入一片火烫之中,香菱倏地软下来。虚竹抬眼一瞧,见香菱
停息闭目,面色惨白如纸。
虚竹有些惊慌,屁股一蹶,想把鸡巴抽出来,却拽着香菱大动了一下。香菱
「啊呀—!」一声缓过气来,全身如雪的肌肤渗出一层细汗,体香随之四溢。虚
竹不舍得再抽出来,却也无法顺畅抽动,炽热的肉径紧紧裹着粗茎,露在外面的
茎根似被挤肿了一圈,显得更加肥大。
他只得耐着性子慢慢蠕动,反反复复再揉向深处。
香菱眼中露着无比惊恐,像婴儿一样柔弱无助。忽一下被狠狠插实,插得她
双眼上翻,脸蛋被身下的充实涨得火烫,不由呼出一口干热的娇喘,顷刻间觉得
整个身子烧了起来。
虚竹这回用心磨了磨花心,觉出柔嫩的暖肉在微微振动,刺激得龟眼麻麻酥
酥。他惊异得低头看去,见香菱的金沟已被粗茎挤夹出一小簇鼓鼓囊囊的红肉,
红肉中央鼓着那颗肉珠,肉珠越发鲜红膨胀,整个露了出来,还隐约拖着一截红
润的珠颈,煞是惊艳夺目。
虚竹瞧得有些发愣,从未如此清晰见到女子这颗神秘的肉珠,不由浑身打个
激灵,已经抑制不住了泄意,一时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用力将两片朱唇翻出来
怼进去,注目盯着那颗鲜活肉珠被他的粗茎磨来磨去,忽然觉得池底变得火热肥
大,不再那么干涩紧迫,而是收缩起来轻轻拍打着龟头,而且越拍越有力,须臾
间整个花径都变得绵软,随着粗茎抽动在龟沟处聚挤了一团软软花肉,仿佛花蕾
怒放张开了重重花瓣。
香菱此时苦泣痛哼,抓住虚竹扭来扭去。但她扭动得越厉害,池底里的振动
也越发明显,不仅仅像是拍打,更像是柔柔吸吮,吮得虚竹麻痹彻骨,不知不觉
射毕。他虽心有不甘,但到底存着一念怜惜,没有使出鸡巴神功来,直到巨物彻
底软了,「啪嗒」一声被挤了出来。
见细薄的朱唇紧紧弹闭,溅出几滴落红挂在雪白玉股。而粘着血丝的雪白玉
丘兀自一胀一缩,直到朱唇缓缓吐出一团混着血丝的浓精。
浓精滑下雪青的股沟,而残红却已在地上积了酒盅大小。
虚竹见此又生了怜惜,柔吻沾满泪水的樱唇。香菱泣不成声的娇喘,泪水和
汗水湿了满脸,樱唇冰凉颤抖,在虚竹嘴里兀自不停抽噎。
虚竹边吻边哄:「好了,这次过了,以后就不疼了……」说着将她从桌上抱
起,轻轻放在床上。
香菱此时通体雪艳,双颊含着一抹突兀艳红,身上肌肤也泛起了一层粉红,
好似一下子多了几分丰腴,胸前那两粒含苞欲放的蓓蕾,更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虚竹的心里又是一荡,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公子一生都会珍惜
你。」
香菱自小做惯了丫头,对主子也尊崇惯了,见虚竹对自己分外怜爱,她觉得
自己就像被父母痛打后又被父母爱惜的孩子,不由偎去虚竹怀里,委屈得恸哭不
已:「呜呜……主子……呜呜……主子……」这两声「主子」唤得可怜无比。
虚竹听了心里发疼,用心将香菱凉凉软软的香舌嘬得「兹兹」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