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之欢】(第一卷)【作者:准拟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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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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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准拟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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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第一卷第一章天生尤物

  昏暗的灯光,更加衬托了夜幕下的颓废与糜烂。

  昏黄本就暧昧,这样的氛围,让你不醉都不行。

  酒,本就穿肠,让你迷茫,却偏偏的欲罢不能。

  女人,销魂且妖娆,坐着各种撩人的姿势,低胸的真丝裙,两片雪白的肉球,
呼之欲出,是傲人的34E。

  男人的手滑进女人的裙子,摩擦着女人底裤的边缘,慢慢的探进去,摩挲着
女人两腿之间的秘密花园。男人的头,埋在女人的胸前,舔吻着女人胸前的雪白。
另一只手,从上面进入,抚摸着她蕾丝的胸罩。

  女人矫哼了一声,男人就再也忍不住诱惑,上下齐手,一根手指进入了女人
的甬道内,一下子被吸住,快感油然而生。另一只手也成功的突破了内衣的防线,
紧紧的扣住女人的珠圆玉润。

  男人沉重的呼吸,出卖了他此刻的状况。他的手指快速的进出女人的花园,
他坚挺的欲望已经膨胀,顶着女人的下体,不断的摩擦,他想要狠狠的蹂躏怀里
的这个女人,想用自己的坚挺,刺穿她,让她臣服于自己。

  所有的衣服都成了障碍,他想扒光她,皮带成了他最大的不满,他想要露出
自己的坚挺释放在她的体内。

  女人觉察出这个男人的异样,咯咯的笑起来,妖娆动人,更加的让这个男人
想要进入她,宠爱她。

  就好像是惩罚这个女人的不专心一样,男人张开嘴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
大手用力的挤压着那傲人的胸部。

  女人呻吟出来,推了推这个十分想把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显然她这样的动
作,只能更加的勾起男人的欲望。

  女人笑了起来,勾住男人的脖子,用力的回吻着。

  男人低吼了一声,恨不能现在就把这个尤物拆解入腹,把她吃的干干净净。

  女人收敛了笑意,沉声道:「唐先生,今夜我不是你的。如果你想要,明天
再来找我。」她的手指慢慢的滑过男人的唇。

  阿房宫灯红酒绿,音乐声、女人的娇笑声、划拳喝酒,那样吵闹的环境里,
然而那个女人的声音却掷地有声。

  灯光本就不明,他们又在角落里,所以男人才如此大胆,当着人前,就对这
个尤物动手动脚,女人也不反抗,笑着看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欲望到了顶点,可是你又不能吃,吃不到,所以欲火焚身的他,怒红
了双眼。但是这个女人,你又不能硬来,他气愤。

  没办法,他知道规矩,所以只能从女人身上起来,看着这个女人整理自己的
衣服。她始终都是静静的,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推了推自己,有些撒娇的笑道:
「唐先生,能帮我抠一下内衣扣子吗?」

  男人笑了起来,她背过身去,搂起自己的长发,露出半个雪白的背。男人将
手伸进去,却并没有扣上女人的内衣,绕到前面,扣住了那两个雪白的肉球,轻
轻的捏着那两个红果。

  「嗯......」女人呻吟了一下。

  男人吞了一下口水,「今天不能陪我吗?」

  女人笑了笑,「唐先生,你该知道的。」

  男人笑了一下,扣上她的内衣扣子。

  「谢谢。」

  女人站起身,对这个男人摆了摆手,然后慢慢的走向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已经在一旁看了很久,他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已经习惯。
见女人向自己走来,他张开双臂,女人的的浑圆,挤压在他的胸膛,女人抱着他
的腰,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可以走了吗?」

  女人笑着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身子贴紧他,点点头。

  男人搂着她,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对那个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笑了一下:
「唐老板,下次想要做的话,记得去宾馆,公共场所注意一点的好。」

  女人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男人的手伸进她的内衣,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抚
摸她的酥胸,扬长而去。

  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萧萧姐,他们,他们好开放啊!」

  海艺萧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女侍应生,笑道:「曦泪,你以后可别这么大惊小
怪的。」

  女孩吐了吐舌头,「萧萧姐,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好漂亮啊!」

  海艺萧吸了一口烟,云山雾绕着,「你说她?你连她都不认识?你以后记住,
那个女人你不能惹,她是阿房宫的台柱,她叫向晚。沙发上的那个是唐先生,K
市有名的建筑商。和向晚一起走的那个男人,叫做杨瑞,是这里明面上的老板,
但是杨瑞幕后老板,你一定要敬而远之!」

  女孩用力的点点头,「萧萧姐,她的艺名真好听。」

  「艺名?谁告诉你向晚是她的艺名了?」

  女孩诧异,「这里的小姐,不是都用艺名吗?」

  海艺萧淡淡的笑了一下,「她除外。」

  阿房宫,一个华丽而糜烂的名称,就如同几千年前的秦朝阿房。这里是这个
城市所有男人放纵的天堂,这里的鸡,个个尤物,让男人流连忘返。

               第二章偷腥

  杨瑞很绅士的为向晚打开车门。

  「谢谢。」向晚弯腰坐进去。

  她穿着低胸的裙子,杨瑞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浑圆的胸,还有那条深深
的沟渠。他兴奋了一下,然后绕过去另一边,坐上车。

  杨瑞发动车子,将车子开进一条巷子里,由于是午夜,这巷子又是后巷,所
以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杨瑞将车子泊在路边,熄了车灯。借着昏暗的路灯,打量
着身旁的这个女人。

  向晚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言语,只是笑着看他,然后再看看手表,良
久才道:「黎天戈和我约的是十二点,现在是十一点半了。」

  杨瑞笑了笑,低吼一声:「你这个小妖精!」

  向晚咬唇而笑,红唇娇艳欲滴,不知道有多勾人,杨瑞再也忍受不了,直想
把这个女人吃干摸净,一个翻身就压了上来。

  到底是情场老手,两下子就将向晚的裙子除掉,性感的黑色内衣,小巧的两
片布,怎么能够遮挡住她的浑圆。

  往往这样半遮半裸的女人才性感,才能更加的勾起男人的欲望。

  向晚没有挣扎,她早就已经习惯,每天醒来,枕边都是不同的男人,她早就
不在乎了,既然他黎天戈逼迫她做鸡,那么她就彻底的堕落,她对所有男人巧笑
嫣然,对男人们妩媚,让他们都以为,这个女人是迷恋自己的,可是向晚每天醒
来,甚至要想好一会儿才能记起来,和自己睡觉的这个男人是谁。

  杨瑞粗暴的去吻她的唇,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她。

  向晚推了他一下,小声道:「轻点,不要弄出痕迹来,不然一会儿黎天戈看
到,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我呢。」

  杨瑞也笑:「你还会怕吗?我以为你不会。」

  向晚故意夸张的说:「怕!我当然怕了!你们老大,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杨瑞不再言语,低下头,将吻落在她的两腿之间,反复亲吻着她的大腿。

  向晚轻声呻吟着,娇笑道:「杨瑞你真虚伪,方才你还说唐先生,要做就去
酒店,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这里可不是酒店!」

  杨瑞喘息着,抚摸她的浑圆,将吻慢慢上移,亲吻着她的小腹,抽空道:
「可是这里也不是公共场所。」

  他按了一下按钮,车座就放平了,他终于将那个女人压在身下。

  剥了她身上最后的两片布。向晚的身材很好,胸自不用说,腰身纤细,柔若
无骨,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让男人不疼爱。

  杨瑞含住了,她的红果,另一只手去抚摸另一个浑圆,他的动作很轻柔,虽
然他很想粗暴,可是正如她所说,他不能弄伤她。

  解开自己的裤子,将那个蓬勃抬头的欲望露出来,对着她的私处就撞了进去。
一下子被温热的内壁包裹住,紧紧的吸住,这种感觉,让杨瑞快要疯了。

  她做这一行已经两年了,可是身子还是那么的紧。

  杨瑞开始律动起来,抽插着自己的欲望。这一年来,每个月的十五号,老板
都会让自己带向晚去见他,若说是老板喜欢她吧,可是老板亲自将她送到自己的
阿房宫,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会让她来做鸡呢?若是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每个
月都见一次呢?他想不通,虽然疑惑可是却不能问。

  老板虽然年轻,只有三十岁,但是这个年纪能爬上那样高的位子,不得不让
人佩服。虽说是老爷子的儿子,但是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首领的位子,
老板能坐上,就必然有过人之处。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和老板。」杨瑞坦言。

  向晚喜欢他的坦白,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从不做作,所以她才不排斥
他,反正跟谁都是做,跟他也不错,毕竟杨瑞年轻,相貌也不赖。

  杨瑞加快了速度,用力的顶她,她雪白的酥胸,如同两只惊恐的兔子,上下
的摇晃着,更加的诱人。

  杨瑞低吼了一声,爱液喷洒了出来。

  看看时间确实来不及了,虽然还想再来,可是也只得放弃。穿好自己的裤子,
正经八百的坐回驾驶位。

  向晚坐起身子,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身上的爱液。

  刚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杨瑞一把按住她的手,用力的吻下来。

  呢喃道:「先别穿,等快到了你在穿,好不好?」

  向晚不做声,也不动,就依偎在他的怀里。

  杨瑞将车子开出来,奔驰在街上,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不安分
的在向晚的身上乱摸,握着她的酥胸,轻轻的抚摸着她胸前的果实。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他才放开她,看她穿好衣服,补妆。

  杨瑞刚想亲她,却被她揽住:「还要让我在补一次吗?」

  杨瑞笑了笑,吻了她的手,「明天晚上等我。」

  向晚也笑,「反正你是阿房宫的老板,我的客人当然是你说了算。」

  向晚下车,细高的鞋跟,走在大理石上格外的响。

  保安见到她来,礼貌的笑了笑,帮她按了私人电梯。

  向晚深呼吸了一下,走进电梯,看着数字一点一点的跳动。终于到达42层,
电梯门碰的一声打开。

             第三章灵魂出卖1

  整面的落地窗,午夜的灯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恰好的昏暗。房子里开着
淡蓝色的灯光,不明媚,也不暗淡,恰好的尺度,一切都是恰好,也只是恰好。

  这栋大厦的42层,属于一个人,他就是黎天戈。表面上看,他不过是个商
人,可是他做的到底是什么买卖,向晚不知道,其实很多人也不知道。不过向晚
知道,他才是阿房宫的幕后老板,而那样的一个娱乐场所,不过是他众多产业之
中的一粒芝麻。

  童话中常说,午夜之二点之后,灰姑娘就会被打回原形,从美丽的公主,变
回脏兮兮的灰姑娘。向晚也是如此,不过不同的是,她由妓女,此刻就要变成奴。

  向晚看了一眼夜色,不禁笑了,其实她看到的只是玻璃,应该是防弹的吧,
向晚越发的觉得好笑。防弹玻璃,才能够显现出他黎天戈的身份地位。

  向晚脱下高跟鞋,放在玄关处。黎天戈几乎有洁癖,他喜欢所有的事都条理
清晰,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可是向晚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这么个爱干净的人,
偏偏每个月都要见自己这个不干净的人?

  正如向晚所说,黎天戈喜欢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是所有成功
人士,都喜欢的习惯。一旦发生变化,他就会愤怒,甚至恐慌。

  向晚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登在脚上,慢慢的走进去。厚厚的地毯踩在脚
下,几乎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

  沙发上的男人背对着向晚,两条腿随意的叠在一起,指尖的火光忽明忽暗。

  「黎天戈。」听不出声音主人的喜怒,自然也没有往日的妖娆妩媚,几乎没
有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向晚走到他前面,静静的站着。

  黎天戈看了他一眼,同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把鞋子脱了,不是给你准备
的。」

  向晚默默地脱下那双毛绒的脱鞋,拎在手上。

  「扔了。」

  向晚赤着脚走在地板上,推开窗户,将这双高档的脱鞋,「嗖」的一声,扔
了下去。

  黎天戈将烟熄灭,对向晚招了招手,「过来。」

  向晚又走回去,站在方才的位置。

  「把衣服脱了。」

  向晚愣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听了他的话。拉开裙子的拉链,裙子从她的身上
迅速的落下,房间里的冷气充足,感官上的刺激,让她的皮肤起了一个个的小疙
瘩。

  黎天戈站起身,来回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淡淡道:「全脱了。」

  「黎天戈!」声音里带了一点点的怒气。

  「脱了!」他的声音依然听不出半点情绪。

  向晚咬了咬唇,她的唇很薄,就像要咬出水来一样,别提多勾人。若是换了
别人,早就心疼了,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黎天戈,冷血的黎天戈,所以丝毫没
用。

  风情万种,妩媚妖娆,这一直是向晚的特点,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一点点的委
屈,那模样,更加的娇俏可人。

  「啪」的一声,扣子被解开,两团白花花的肉球,完好的展现出来,她觉得
有一点冷,所以喘气的幅度较大,导致了,她的胸如同两只白兔,颤动着,无言
的邀请。她弯了弯腰,脱下了遮挡着她私密的布片,与他赤裸相见。

  黎天戈皱眉,打量着她的身子,目光落在她的酥胸上,借着淡蓝色的灯光,
她的胸散发着莹莹的光芒,竟然美的不成样子,然而黎天戈所在意的,是她双乳
上的抓痕,还有一点点的淤青,一看就是刚刚被男人爱抚过的。

  黎天戈冷笑了一声:「没有男人,你会死吗?」

             第四章灵魂出卖2

  男人?

  又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沦落至此呢?

  向晚突然笑了,轻蔑不屑。

  黎天戈依然那样冰冷,一张俊脸似乎生来就是没有表情的,他的一双大手握
住了向晚的双乳,用力的揉捏着,精致的乳房在他的揉捏下,变化成各种模样。

  他沉稳的呼吸喷洒在向晚的耳边,「这里刚刚被几个男人抚摸过?瞧瞧还有
牙印呢,看来玩的很激烈么。」

  黎天戈用力一带,将向晚卷进自己的怀中。他用自己的下身,用力的撞了一
下向晚,摩擦着她的臀部。

             「嗯......」

  黎天戈突然笑了:「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看来你在阿房宫锻炼的不错。」

  向晚咬着牙,不做声也不反抗,任由这个男人玩弄自己的身体。

  黎天戈的手慢慢离开了向晚的酥胸,顺着乳沟下滑到小腹,然后放到她两腿
之间的神秘地带,轻轻的摩挲着,手指徘徊在她的洞穴边缘,勾画着她私处的美
妙。

  向晚的身体早就被他和他们,调教的很敏感,那么多男人爱抚过的身体,此
刻自然会有反应。

  黎天戈笑道:「已经湿了,向晚你真淫荡!」

  他的手指依然流连在她的花园边缘,细细的抚摸,让向晚浑身都战栗。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要?求我啊,向晚你开口求我,我就给你。」

  求饶?有用吗?那个夜晚,她那样的求他,哭的喉咙都哑掉,苦苦的哀求,
可是他还是那样残暴的夺走了她的一切。如今,祈求,会有用吗?显然不会,他
就是要看到她哀求的样子,将她所有的尊严全部踩在脚底。

  黎天戈突然推了她一把,向晚一个踉跄,摔在沙发上。黎天戈端起一杯酒,
捏着向晚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进她的喉咙,她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

  「去把你自己洗干净了!」

  向晚止住咳嗽,站起身,赤脚走在地板上,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喷洒在她的身上,她用力的刷洗自己的身体,可是脏了就是脏了,
怎么洗都没有用。她不明白,他既然嫌弃自己脏,又为什么要叫她来?只是为了
羞辱吗?

  擦干身上,向晚开始吹头发,热风喷洒在脸上。她突然觉得很热,小腹好像
有一团火一样,灼热难耐,这种热度慢慢爬满了全身。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给她吃了春药。

  向晚打开冷水,可是怎么冲洗,她体内的燥热还是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热,
就要爆发了一样。

  黎天戈洗过了澡,悠闲的靠在床头吸烟。他等了很久,可是向晚依旧没有出
来,他却没有烦躁,反而更加的悠闲,唇边竟也有了笑意。不过这样的笑容,是
充满邪气的,他就像是一个妖。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个女人还是会跪在他的面
前,哀求自己上她,蹂躏她。

  向晚只知道黎天戈变态,没想到如此的变态,他还是第一次给她下药,而且
是这么猛烈的春药。

  终于,那股燥热爆发,侵蚀了向晚所有的理智。她冲出去,打开卧室的门,
赤裸着站在黎天戈的面前。她的身上还没有擦干,滴答滴答的水珠落下,让她肤
若凝脂。

  她爬上床,去吻他的唇,妩媚妖娆,充满了挑逗。

  她去撕扯他的睡袍,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她将自己的胸贴在他的身上,来回
的摩擦着,可是他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上卖
弄风骚。

  「给我,给我。黎天戈,你给我。」她吻着他的唇,呐喊着。

  黎天戈厌恶的推开她,向晚跌坐在地上,复又爬起,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

  黎天戈一脚将她踹开,冷冷道:「跪下!」

  向晚早就没有了理智,思维全部被那强烈的药物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
什么,他让她下跪,她就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向晚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下贱吗?你真的想要?求我吧。」

  「求求你,给我,不要折磨我,我受不了了,黎天戈,求求你。」

  「你也会开口求我了?你终于开口求我了?」

  向晚爬过去,扯掉黎天戈宽松的睡袍,张口含住了他的男性,细细的舔着,
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黎天戈看着她,怒视她,这个女人正吮吸着自己的分身,可是他却突然觉得
悲哀。如果这一切不是因为药物,她还会这样吗?

  错,她是妓女,她就是这样淫荡,她在每个男人身下都这样淫荡。他想要的
不过就是羞辱她,让她臣服。

  想到这里,黎天戈推开向晚,抓过她的身子扔在床上,压了上去。

            第五章与爱无关的SM

  爱与性可曾有关?互相憎恨的人,也可以做爱?人性果然难以琢磨。

  赤裸的相拥,人类最原始最自然的姿势。

  她张开腿,将自己的私处向他开放。

  没有爱抚,没有亲吻,没有任何的前戏,他直接刺入了她的身体,于是有了
一连串的撞击,喘息,以及呻吟。

  女人雪白的双乳,被他撞击的来回乱颤,如同一只白兔,邀请着身上的这只
狼来品尝。

  黎天戈俯下身子,张口含住她的乳尖,用力的撕咬,她雪白的胸被他咬的一
个个牙印,身体却并不疼痛,反而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她努力的呻吟出来。

  她越是呻吟,他就越是反感,狠狠的进出她的身体。

  他的分身被她的内壁紧紧的吸住,宛如处子般的快感。

  越是紧,男人越是疼爱,男人们往往都喜欢这种被吸住的感觉。向晚虽然生
活糜烂,可是却很注意保养,这就是她为什么做妓女两年,还那样紧的原因。

  黎天戈在她的穴道里进攻起来,狠狠的插进去,在用力的拔出来,期间带来
的快感,不言而喻。

  男人低吼一声,在她的体内释放了自己。

  和她在一起,他从来都是冷漠的。可是看着她仍然没有消去的情欲,他第一
次有了不忍,看着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抗衡着药物的样子,他竟然也会感
到悲哀。这个女人,如果是清醒的,肯定会是妖娆妩媚的样子,不会如现在这般,
虽然放荡,可是眼角却有泪痕,她到底是不愿意的。

  他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却是轻柔的。吻上她的唇,不让她咬破自己的嘴
唇,舌头很自然的就滑了进去,掠夺着她嘴巴里的甜蜜,慢慢的吮吸她的唇瓣。

  「幕夕......」

  她轻轻的呼唤,眼角的泪缓缓的流出来,就如同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他如同雷击,又是这个名字,第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哭喊求救,
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就一直哭一直哭,然后喃喃的叫那个名字。

  怒火是必然的,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身下的女人,享受自己欢爱的时候,
叫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自然是不能的。所以一切的暴力都可以理解,
姑且叫做SM。

  向晚清醒过来的时候,朦胧中记得有人拿鞭子抽打自己,在一看自己赤裸的
身体上,那些伤痕,她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只是苦笑。

  天色还没有大量,时钟显示才凌晨三点。然而黎天戈已经不见了,向来是这
样,向晚已经习惯了,每次结束之后,黎天戈都会离开,让她自己离去。

  她裹上一条毯子,扭开浴室的门去洗澡。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的液体,这让她
厌恶,直想快点洗干净。

  浴室门打开的刹那,她傻眼了。

  黎天戈正站在莲蓬地下冲洗自己。

  向晚惊得掉了手里攥着的毯子,两个人再一次的赤裸相见。

  黎天戈静静的看着她,冷冷道:「去外面的浴室洗澡!」

  向晚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对不起,打扰了,你继续。」

  碰的一声,向晚摔倒在地上,她只顾着低头后退,忘记了脚下的台阶,脑袋
磕在地上,眼前昏暗一片。

  黎天戈紧张了一下,向晚摸索着站了起来,咧嘴笑了,「对不起,我马上走,
你继续吧。」

  黎天戈看着她脸红的样子,突然笑了。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是撞破人家
好事之后的对白呢?

              第六章赤裸相见

  懊恼,除了懊恼向晚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方才看着自己出糗,绝对笑了,他
笑话自己了!

  向晚摇了摇头,将水流开大,冲刷着自己的身子。不就是看了一眼么,又不
是没看过。

  向晚裹着浴巾出来,她记得昨天把衣服托在客厅了,可是怎么找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

  向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个,那个,黎天戈你看见我的衣服了
吗?」

  黎天戈饶过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我扔了。」

  「你说什么?!」

  「怎么了?生气了?不就是件衣服么,你我都敢扔。」

  向晚深呼吸了一下,心平气和道:「那我怎么回去?」

  「光着,反正你喜欢被男人压,喜欢千人枕万人睡,你就光着回去,看看多
少个男人愿意买你。」

  向晚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浴巾,咬着唇一言不发,海藻一样的长发遮挡住她的
神色。她在隐忍,隐藏住自己所有的愤恨,然后抬头对他笑,妩媚妖娆。

  「那么我可以带走什么?」

  「你的内衣和鞋子在垃圾桶里,其他的都被我扔掉了。不过我会按原价的十
倍把钱给你。」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两打钱,扔在她的脸上,钱松散开来,飞
扬着落在地上,她银牙咬碎,却不能有半点怨言。

  「捡起来。」他命令。

  她蹲下去,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指甲扣进肉里,却不及
此刻的羞辱,她要记住这一切,即使这辈子她都没有能力去报复他,她仍然要记
住,她要诅咒他。

  「带着你的东西滚。」

  向晚猛地起身,有些头晕,摇晃了一下,勉强站住,走到垃圾桶那里,把自
己的内衣和鞋子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扯下了浴巾,换上自己仅剩下的衣物,昂
首挺胸,骄傲如同孔雀。

  「黎天戈,谢谢你的钱。」

  「滚。」

  电梯停留在40层,这里人少一些,又是凌晨,而且这栋大厦的40层有大
厦工作人员的办公室,现在她只能打电话求助杨瑞了。

  她慢慢的走出电梯,身上的伤痕因为水的冲洗,更加的鲜艳,疼痛感油然而
生,她忍着疼,慢慢的走,寻找工作人员的办公室。

  可是似乎她想的太简单了,她迷路了,绕了一圈,竟然又看到了电梯。

  电梯的数字不断在跳动,38、39、40,咚的一声,电梯竟然打开了!

  向晚又急又羞,她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这里空无一物,避无可避。

  电梯门开了,宁知然居然看见一个几乎赤裸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她白皙的
胴体上有很多伤痕,她只穿着黑色的性感内衣,傲人的双峰呼之欲出。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窘迫的样子,让人见了都心疼。

  对着这么一个尤物,没有反应,那么应该不是正常男人。

  「没见过女人吗?转过去!」向晚怒道,其实更多的是害羞。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没有转过去,反而越加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一双
眼睛落在自己的白皙的胸上。向晚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给他看,双手掐腰,一副豁
出去的样子。

  宁知然笑了,被这个女人逗笑了,「你是妓女。」他不是疑问的语气,他肯
定她就是妓女。

  向晚冷笑,「你是服务员。」服务员?宁知然忍不住发笑,有开宾利的服务
员吗?

  「你笑什么?」

  宁知然抿了抿唇,忍住笑意,「我是来这里见朋友的,小姐你误会了。」

  他说了她是妓女,这一声小姐,更加让她刺耳,有必要重复那么多次她的身
份吗?向晚瞪着他:「你该不会是牛郎吧?!」

  她明知道他的穿衣打扮还有气质,都不是牛郎,可是她就是要这么说,谁让
他说自己是小姐的。

  「那我改怎么称呼你?姑娘?貌似现在不是古代了。我叫你小姐并没有别的
意思,你不要想歪了。」

  想歪了吗?好像是的。

            第七章内衣要买质量好的

  向晚尴尬的笑了笑。

  宁知然也懒得理她,绕过她往里面走。

  「先生!」

  「你有事?」

  向晚追了上去,咬了咬唇,「那个,可不可以借我你的电话用一下,我遇到
了一点麻烦,想给朋友打个电话。」

  她又咬了咬唇,干脆道:「不用了,把你的衣服给我。」

  宁知然早就有意帮她,可是却突然想逗逗她,「为什么?我的衣服为什么要
给你?」

  向晚怒道:「你没看见我现在光着身子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她显然不知道,她跺脚咒骂的时候,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爱,褪去了往所
有的妩媚,单单只剩下纯美,此刻的她粉黛不施,一张瓜子脸,剪水双瞳,蛾眉
皓齿,美丽不可方物。浑然天成的,不加修饰的,才是最美的。

  宁知然看看表,快要四点了,待会儿就有清洁工打扫,她这个样子确实无法
见人。由于是夏天,又不是正式场合,他只随意穿了一件格子衬衫,此刻脱下来,
他就光着身子了。

  你说怎么办,给吧,自己光了,不给吧,她还光着。他越发好奇,到底她接
了什么客人,才弄成这个样子。

  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清淡纯净,越看越不像是个妓女,宁知然试着开口道:
「你是不是被强暴了?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你才被强暴了呢!」向晚怒喊,可是转念一下,她跟被强暴了似乎没什么
两样,于是缓和了下来,「对我是被强暴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这个样子确实像是被强暴了,可是这个态度,鬼才信她是被强暴的呢。宁知
然虽然不是爱玩的人,可是他的那么多好朋友,天天酒池肉林的,换女人就如同
换一双袜子,喜欢的时候,穿一穿,要是厌倦了,或者是旧了,就会毫不犹豫的
扔掉。

  或许你可以说,宁知然这是没吃过猪肉,但是绝对见过猪跑。这个女人虽然
漂亮,可是自己也不想去招惹,他最讨厌这些私生活糜烂的人。

  正犹豫,向晚哪里还管这些,冲上去扒他的衣服。

  宁知然愣了一下,「你干什么?」

  「脱你衣服啊!」向晚脱口而出,显然没发现这句话很有歧义。

  宁知然突然就笑了,他这一笑,向晚也不知所错了,一双白皙的玉手,伏在
他的胸前,样子别提多暧昧。

  走廊里的冷气充足,又是凌晨,向晚有一点冷,她晃动了一下身子,紧接着
听到啪的一声,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啊!转过去!」向晚尖叫。

  宁知然却动也没动,盯着她的胸看,她的身材很好,胸部丰满,腰身纤细,
可是那两个浑圆的胸上,却布满了那么多的伤痕,到底哪个男人如此的变态呢?

  向晚见他不动,又气又羞,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不因为别的,只因向晚那个不争气的内衣,承受不住她的波涛胸涌,扣子开
了,内衣掉在地上。

  向晚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是很风骚,很妩媚,可是那都是有限制的,她
只有在阿房宫,在自己的客人面前,才会那样,可是现在的这个男人,和她一毛
钱的关系都没有,让陌生男人看了,她难免羞愧。

  看来内衣这种东西,一定要买质量很好,很结实的那种。

               第八章色

  宁知然早先没想到会这样,赶紧脱下了自己的衬衫。

  向晚刚穿好那件脆弱的内衣,回头就看见宁知然脱衣服,伸脚就去踹他,她
穿了细高的高跟鞋,这一脚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断子绝孙啊。

  宁知然痛的直跳脚,「你干什么?」

  「谁让你脱衣的,我才要问你你想干什么!」

  宁知然怒视她,「你不是要我的衣服么,我脱给你,你还踹我?」

  啊?原来是这样?只是这样?

  向晚尴尬的笑了,想去看看他的伤势,上前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她去看什
么呢,她那一脚是踹在人家的命根子上啊。

  向晚转了转眼珠,按下了电梯,电梯门开了之后,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衬衫,
披上就跑。

  「喂!你这女人!你给我记住了!」宁知然对着关上的电梯门大吼大叫。

  算他倒霉了,其实他也没真的想过要和向晚计较,这个城市如此之大,他们
再见面的可能性,简直和彗星撞地球一样。他忍着痛,深呼吸了几次,揉了几下,
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这栋大厦住着的人,非富即贵,这里是典型的富豪公寓。通常在这里买房子
的人,都是不想去酒店那种公共场所的人,带着女人来这里,再好不过了。而且
这里每天都有人为你打扫,省去了你的很多麻烦,所以这里的房子虽然很贵,但
是却依然抢手。

  别误会,宁知然不是随便带女人过夜的男人,他今天来,只不过是见一个朋
友而已。

  他按了一下4017的门铃,门打开了,里面的那个男人有着一张精致的近
似妖媚的脸,他身上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邪邪的却很美。

  男人似乎是刚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见到宁知然同样赤裸着上身,惊讶道:
「宁知然你也是洗了澡来的?匆忙之间没有穿衣服?」

  宁知然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自己进去,走到卧室门前,迟疑了一下,「李延
雪,房间里没有女人吧?」

  李延雪没好气的说:「滚蛋!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是不是?」

  「没女人就好。」宁知然推门进去,找了一件李延雪的衣服换上。

  李延雪抱着肩膀,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裸奔来的?
哥哥你真够意思,我一说找你有事,你连衣服都不穿了就来了,可是为什么来的
这么晚?」

  宁知然一边系扣子一边说:「你就不能少损我几句?有半年没见面了,你一
来就半夜三更的打电话给我,我还没说你呢!你还嫌我来晚了!」

  李延雪笑道:「那你说说,你的衣服呢?难不成这里流行裸奔?」

  「去去去!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啊!是不是你那个好老婆,
戚薇然?对了,你老婆呢?怎么没见到?」

  「她迷路了。」

  「迷路了?那你还不去找?」

  李延雪白了他一眼说:「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就不去找她。」

  宁知然笑了笑,「又吵架了?」

  「什么叫又吵架了?谁和她一般见识!你赶紧去找她,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在
外面不安全。」

  「你怎么不去?」

  「一看你就没结过婚!问那么多干什么,这点小忙都不帮吗?」

  宁知然无奈,只好点头应了,「我现在就去成了吧!」

  他刚要走,李延雪又叫住他,「等会儿,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

  「被一个人抢了。」

  李延雪点点头:「女人吧,很漂亮?不然宁少爷怎么束手就擒了?」

  宁知然又想起了,她踹他的那一脚,愤愤道:「很凶残!」

  李延雪笑了,「你可以走了,去找我老婆去吧!」

             第九章先夜幕后夜晚

  他的身材很高大,腰窄肩宽,是那种标准的模特身材,他的衬衫,向晚穿着
没过了臀部,该在大腿上,若隐若现的美腿,更加的性感。

  她这身装扮不敢走大厅,按了地下停车场那一层,然后从哪里走出去,拦截
了出租车回自己的公寓。

  还好向晚习惯在门框上放一把备用钥匙,不然今天她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房子不大,只有一百多平米,她一个人住正好。

  将所有的灯点亮之后,她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反正洗过澡了,身上这件衬
衫也还算舒服。

  睡到一半的时候,身上疼得厉害,起来摸了两片止痛药吃了,继续睡。

  她是被一连串的叫声弄醒的,肚子叫的厉害,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她饿得发慌,最要命的是她只有冰箱,没有厨房。本该属于厨房的地方,被她改
建了,改成了一间绝对宽敞的衣橱。

  啃了两个苹果,还是觉得饿,索性穿衣服下楼,去吃馄饨面去。

  她平常在家的时候,基本不化妆的,只有去阿房宫上班的时候她才会浓妆艳
抹。

  小区外面对面那条街上,有一家馄饨面做得很不错,向晚喜欢那里的馄饨。

  「向小姐来了啊,两碗馄饨面?」

  店铺不大,是一对夫妻经营的,老板煮馄饨面,老板娘做收银兼服务员。

  向晚对老板娘笑了笑,点点头。她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是两碗馄饨面。

  起初的时候老板娘以为她在等朋友,可是一直到她吃完,都是一个人,但是
每次来都会要两碗。而且她支持馄饨,从不吃面,可是却偏偏每次都点馄饨面。

  有一次老板娘忍不住问她,向晚就对她笑,很幸福的样子,她说,因为他喜
欢吃面,所以我只吃馄饨。

  馄饨面来了。

  向晚掰开筷子,将面条一根一根的夹到另一个碗中,这个过程一直都在傻笑,
直到自己的碗里再也没有面了,她才开始吃馄饨。

  一口一个,她确实饿了。

  老板娘看着她笑,「慢点吃。」

  向晚扭过头,刚想说什么,突然看到电视屏幕里的画面。

  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所以店里的人很多,可是向晚还是能清晰的听到
电视里面的声音。

  「他是炙手可热的乐坛新偶像,他是王子的最佳人选,他是让你们都会疯狂
的最佳情人。让我们掌声欢迎今天的嘉宾,林幕夕!」

  啪啦啪啦,身体的某个部位,竟然还可以再破碎一次。

  「大家好,我是林幕夕??????」

  她听不到他后面的话,脑子全部都是空白的,他的脸更加的精致了,他也成
熟了,他没有变,还是那样的好看,对所有的人都是和善的,他笑的时候,眼睛
会弯弯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可是她却变了,又脏又旧。

  她颤颤巍巍的将脸贴在他的脸上,隔着屏幕,眼泪刷刷的流,怎么也止不住
了。

  店里的客人见她这个样子,都停下来看她。

  老板娘连忙过来,「向小姐,你怎么了?呀!怎么哭了?」

  「疼,疼,疼???????」

  「是不是烫到舌头了?」

  「这个问题,我是代表很多女孩子问的,幕夕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他几乎是没有犹豫。

  向晚觉得她被雷击中了,弹开了,却动弹不得,盯着屏幕里的人,死死的咬
住下唇,哭得不可抑止。

  老板娘扶着向晚,让她坐在椅子上。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向晚咧开嘴,笑却不如哭,「我烫到舌头了,疼,浑身都疼,我疼??????」

  她蜷缩在椅子上,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

  老板娘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一旁陪着她。

  哭了好一会儿,向晚突然抬起头,也不哭了,拿起筷子就吃馄饨,也不嚼,
直接咽下去。

  我是幕夕,你是晚,先有了夜幕降临,才有夜晚,所以向晚你看,我们多般
配。

  脸皮还要不要了啊,明明是先有我,才有的你,我比你大好不好?

  那你照顾我吧,将来我就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你养着我。

  好啊好啊,我先去找一个养活我的人,然后我养着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听我的话。

  那咱们就一辈子也不结婚,就互相依靠着活着,你别想离开我,我也不摆脱
你。

  那个时候,他们多大呢?

  她二十岁,他十八岁。

  如今她二十四岁,他二十二岁。

  只是这么几年,为什么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经历了几个轮回一样呢?

              第十章梦魔1

  向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浑浑噩噩,脑子里全都是曾经的那个笑脸,挥之不去,她想要忘记,可是无
论怎么努力,她还是会不经意的想起。或许潜意识里她不想忘记,她已经一无所
有了,如今的她,只为了一个人活,那是个慈祥的老人,她曾经是向晚母亲的奶
妈,小时候对向晚很好,向晚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亲人,她为她而活。

  向晚叫她奶奶,虽然奶妈总是说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小小姐,老婆子只是下
人。向晚突然就哭了,抱着她呜呜的哭。奶妈不知所措,一遍一遍的哄她。后来
奶妈也就不推辞了,向晚就叫她奶奶。

  本来是要接她一起住的,奶妈无儿无女,年纪又大了,一个人不方便,可是
向晚要接她过来的时候,奶妈拒绝的很坚定。其实向晚明白,她是不想拖累自己,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不怕拖累,只怕孤单。

  既然如此,向晚也不勉强,每个月都给她送钱去。向晚只留出一部分自己日
常开销,其余的都会给奶妈。

  那天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可是她却经历了家破人亡,顷刻间一无所有,只剩
下奶妈一个亲人。她怎么能不珍惜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阳光底下,还会发生那么多血腥残忍的事情呢?

  疼,她觉得疼,快要窒息的疼。

  从电视柜下面翻出了一支药膏,她挤了一些,涂抹在身上。这支药膏还是杨
瑞送来的,他说是黎天戈让他拿给自己的,可是向晚死都不信,他黎天戈还会在
乎她的死活。

  对,他在乎,他不能让自己死了,死了的话,他折磨谁去?他那变态的欲望
怎么发泄?

  这种药膏很有效,抹上这个,身上不会留疤痕,不知道黎天戈在那里买的。

  身上的伤几乎都涂了药膏,可是她还是觉得疼,肉体上的,心灵上的,都疼。

  拨了个电话给萧萧,她是向晚在阿房宫唯一的朋友,刚到那里的时候,很不
适应,是海艺萧帮她的。向晚一直觉得萧萧的名字很绕嘴,海艺萧,她略带了一
点南方的口音,每次读海艺萧的名字,都很吃力,所以她就干脆,以后都只叫她
的艺名,萧萧……

  萧萧的声音有些慵懒,又似乎是在喘息着,「喂。」

  向晚愣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她打的不是时候,貌似萧萧正在XX
OO呢。

  「那个,萧萧?」

  「向晚哦,你怎么还没来啊?」

  周围很安静,看来又是那个李先生来了,他是萧萧的常客,这会儿刚上班,
天还没黑透,看来是在包厢里。

  向晚有些不好意思,萧萧快人快语道:「没事你说吧,什么事?」

  「我今天不去了,帮我和妈妈请假。」

  「嗯,好,自己注意。」

  每个月向晚都会在这一天请假,萧萧虽然从来不问原因,但是却心知肚明。

  向晚刚要挂电话,萧萧又说:「对了,昨天的那个唐先生来了,要找你的。」

  向晚拍了一下脑子,她确实忘了自己昨天说的,今晚陪他。

  萧萧知道她在懊恼,她每次懊恼的时候都喜欢抓头发,萧萧笑了说:「好了
好了,不要仗着你自己的头发多,就抓个没完没了的,小心变成秃子,唐先生我
帮你搞定了。没事我挂了,还有人等我呢。」

  向晚连忙道谢,挂了电话,接着睡觉。

  除了睡觉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好像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
睡醒了去陪男人睡觉,然后在吃饭睡觉。

  这算不算是恶性循环呢?

              第十一章梦魔2

  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她,他身材高大,可是却目露凶光,他浑身散发
着一种寒冷。

  「你是什么人?」她惊恐。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奴隶,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记住我的
名字叫做黎天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可以报复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随
时等着你。」

  「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让我走,我要回家!」她蜷缩在角落里,
黑漆漆的屋子,让她恐惧。

  「家?你认为你还有家吗?」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条流浪狗,你要做的就只有讨好主人,你的主人就
是我。」

  「你胡说!你算什么,我爸爸是军区的副司令,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放我走,
不然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她竖起全身的刺,是因为她恐惧,她的骄傲不允许
她屈服。

  他突然笑了,轻蔑不屑:「你以为你还有爸爸吗?向晚,需要我提醒你吗?
今天下午两点二十九分的时候,你们全家都死了。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的讨好
我,服侍我。」

  她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哭喊:「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这种态度我很不喜欢,以前没人教你,现在我亲自教你,该怎么服侍男人。」

  她惊恐如小鹿,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要干什么?」

  他一边靠近她,一边解自己的衣服扣子,「明知故问,我不喜欢做作的女人。」

  她避无可避,他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抵在墙上。

  她踢他,胡乱的打他。

  然而实力太过悬殊,他轻而易举的就按住了她,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的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她白色的围胸孤零零的包
裹着她的身子。

  「放开我,你这混蛋!你放开我!」

  她怒吼,可是却阻止不了他的兽行。他将她扔在床上,她想跑,却被他抓住
了脚踝,用力的一拉,她的头重重的撞在床头上,晕乎乎的感觉。

  或许就这样死了,反倒是解脱。

  可是他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他要她在她的身下求救,要她求饶,要她
绝望。

  他大手一挥,她白色的胸衣就变成了两半,剩下她白皙的双乳,孤零零的战
栗,她在害怕,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是捧在手心的天之骄
女,家里的公主,从不曾有一个人对她说过重话,更加没有打过她。

  她打他,骂他,只是加重了他的粗暴。向晚不明白,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见面,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

  白色的底裤,在他的强势,她的挣扎之下,变成了碎片。

  她哭了,撕心裂肺的哭泣,「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放过我吧,不要,
不要。」

  他捏住她的脸,「你求我了,你开口求我了,下贱!」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脸
上,他恨她,恨她虚伪,恨她告密,恨她让自己变成这样,如果不是这个女人,
他现在依然在父亲羽翼的下,他或许有更美好的未来,不用如现在这般,过着刀
口上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是向晚所不知道的,她不知道因为她年幼时的一句话,改变了一
个少年的一生。

  如今的黎天戈,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他必须要狠,必须要绝情,你若
是砍我一刀,我必然让你粉身碎骨。

  所以爱恨分明的他,怎么会听她的求饶呢?

  他打开了她的双腿,白皙的大腿被他掐的乌青,他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要!你混蛋!混蛋!你出去,出去。」她大哭大闹,下体就如同撕裂一
样,她一直很爱干净,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受过的。

  他却不顾她的哭喊,在她的体内冲刺起来,快速的律动着,他的欲望齐根伸
入,再用力抽出来,然后再刺进去。如此的反复,就如同是一个轮回,她煎熬着
轮回之苦。

  她破碎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摔碎了。她曾经是骄傲的公主,可是如今惨败的
身子,她还怎么去骄傲,她还怎么去面对。还有突发的这一切,一夜之间,家道
中落,紧接着就是家破人亡,这一切,瘦弱的肩膀要怎样去承受?

  在他一次次在自己体内索取的时候,两夜一天的欢爱,她绝望了,放弃了所
有的挣扎,任由这个男人发泄他的欲望。

  她默默地流泪,微不可闻的呼唤着一个名字,「幕夕,幕夕,幕夕....
..」

  「啊!」向晚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她的公寓,不是那个黑屋子了。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是梦,太真实的梦境,她不愿意去回想的过去,她拼
命的想要遗忘的过去,可是这些伤痛,却总是出现在梦境里,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着自己,就像是给他这个梦魔的人一样,总是要来提醒自己,揭开那些鲜血淋漓
的过去。

  可是幕夕,这一切的一切,你可知道?你若是知道,一定会来带我走的。幕
夕,是不会抛弃我的。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抱着被子呜呜的哭泣。没有肩膀给她依靠了,她不
能指望了,如今只剩下自己,苟延残喘。

  幕夕已经达成了自己的梦想了,他那样耀眼,而自己脏的可以,她又怎么敢
去找他,怎么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奢望而已。

  第十二章这算是偶遇吗?

  阿房宫无疑是本市最大的,最豪华的娱乐场所,所以一般的生意洽谈,接待
宾客,很多人会选择这里。

  不要误会,阿房宫不仅仅是做卖肉生意,还有餐饮洗浴赌场等等的娱乐设施。
你若是招待重要客人,来阿房宫,全套的娱乐下来,什么生意你都能做成。

  是夸张了一点,但是这个几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九十,温柔乡里,软玉在怀,
这男人怎么能不动心呢。

  妖孽啊,真真是妖孽!

  别人在向宁知然提起阿房宫的时候,宁知然就想到了妖孽一词。他们家的名
门望族,风风雨雨几十年,老爷子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这份产业交到
自己手上,宁知然也真给他老爹长脸了,几年的功夫,愣是把公司里那些倚老卖
老的股东,弄得服服帖帖。

  应酬他也去过不少,毕竟所处的环境,就是应酬来应酬去的,可是阿房宫他
还真是没去过。不是他不想去,实在是老爷子管得严,当年老爷子没做生意的时
候,是个军人,后来转业做起了生意,所以阿房宫在老爷子眼里,和烟花之地是
划等号的,就算你进去了什么都没做,老爷子都会给你按上一顶逛窑子的帽子,
毒打一顿是少不了的了。

  宁知然他家老爷子,打起人来,可不管你是不是是九代单传,手边有什么就
用什么打。宁知然小时候,常常就因为不写作业,被他家老爷子发站军姿。对于
这一点,宁知然很是鄙夷,都转业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部队里的那些习惯,
偏偏他年纪大了,这些习惯就要自己来养成,他每天看着儿子晨练,打军体拳,
苦不堪言啊,可是这些宁知然统统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自己去阿房宫的事情,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一顿拐棍是难免的了。大
不了就是挨打么,生意总不能不做。

  叹气再叹气,还是穿上了外套,和秘书一起去阿房宫。

  华灯初上,对于向晚她们来说,时间早得很,这个时候她们大多都在化妆间
里化妆。

  向晚从来都是到这里才化妆,平时见她总是素白的一张脸。她不化妆的时候
其实更好看,她皮肤白,眼睛又大又水灵,唇瓣饱满,不抹自红,尖尖的瓜子脸,
这样的女人最是妩媚。

  萧萧从她手里拿过粉扑,仔细的给她上妆。

  有人帮忙,向晚就省了力气,她其实很懒,从小养成的习惯。

  萧萧见她自在的闭上眼睛,笑了笑,她喜欢帮她化妆,喜欢看她的脸在自己
的手下慢慢变得妖娆。

  向晚穿了一件金色的低胸裙子,细细的肩带,裸露出半个美背,她的穿着向
来是养眼的。类似于小礼服的衣服,金色更衬托出她雪白的肌肤。

  萧萧的眼睛扫过她的胸,比自己好太多了,就像一对饱满的硕果,等待男人
的爱抚和品尝。她有些恶作剧的在向晚的胸上抹了一把,两乳之间被挤压出来的
沟渠,妙不可言,萧萧顺着这条通道,将手伸了进去。

  向晚一惊睁开眼睛,萧萧有掐了一下她的胸,这才把手拿出来,继续给她化
妆,撇撇嘴道:「吃什么长大的呢,胸这么大。」

  向晚瞄了她一眼,「你也不小啊。」

  萧萧三两下搞定了她的妆,啪的一声合上了化妆箱的盖子,「笑话姐姐呢?」

  向晚赶忙去抱着她的腰,讨好的笑,「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萧萧推开她:「别人不知道是还以为咱俩同性恋呢!大热天的抱我干什么。」

  化妆间里忽然骚动起来,这里本来都是小姐们更衣化妆的地方,男人是进不
来的,突然进了男人,正在换衣服的小姐就尖叫了起来。

  萧萧看了一眼来人,不屑道:「这些女人装什么纯,又不是没被老板玩过!」

  阿房宫有个规矩,所有来这里做肉体交易的女人,都要老板,或者是这里的
管理人员,亲自验货,所以这里的小姐,基本上都和杨瑞睡过。想要红,下个要
多赚钱,巴结自然少不了,而这样没钱又很想赚钱的女人,自然会选择爬上老板
的床。

  现实从来都是丑恶,就是能给你打击的满头包,让你哭都无处去哭的,这才
叫现实。

             第十三章这不是偶遇

  萧萧知道杨瑞来这里肯定是找向晚的,从前她是杨瑞的宠儿,可是自从向晚
来了,她自然就变成了旧爱,也落得清静,杨瑞这样的男人,少招惹为妙,黑道
背景的人,有几个好惹的?所以萧萧有一个原则,就算跟一个肥头大耳的平庸男
人,都不跟那些酷酷的小黑男们在一起。

  说白了她是怕死,也是现实。

  萧萧看了一眼向晚:「自己小心,好好应付。」

  她很了解向晚,她知道向晚其实不喜欢杨瑞这个人,这男人看见你的时候,
总想着压在你身上的那回事,有点个性的女人都会讨厌。

  他要的是性,可是她们要的是爱,她们能给他性,他却给不了她们爱情。

  向晚点了点头,萧萧就走开了,看都没看杨瑞一眼。别看杨瑞是老板,萧萧
还真就不买他的帐,她好歹也算是这里的台柱,人红,自然脾气是有一些的。

  杨瑞也没在意,直接奔过来找向晚。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向晚站起身,在他的面前晃了一圈,「你看呢?」

  杨瑞笑了,「看样子身上的好了,那这里的伤呢?」他指了指向晚的胸口。

  「早就没有了,我这样的女人,要心做什么。」

  「自己怎么样只有自己清楚。向晚不要勉强,放你几天假?」

  向晚笑着勾住他的脖子,「那你养我啊?」

  杨瑞抱住她的腰,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养你。」

  「这个玩笑真好笑。你找我有事?」

  他是笑着说的,可是绝对不是玩笑,只是有心无力,老板的女人,自己养,
这不是找死么。杨瑞顿了顿道:「今天有客人点名找你,就是陪着吃饭唱歌什么
的,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都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的客人都接。」

  杨瑞叹气道:「向晚,不要作践自己。」

  向晚的脸冷了下来,「闭嘴,这话轮不到你说。我的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好吧,那你跟我来。」

  走到门口,杨瑞顿了一下,又叫了几个女人一起走了。

  乘电梯到了三楼,打开VIP包厢的门,里面坐了几个男人,西装革履的打
扮,看样子是商人。有几个向晚觉得眼熟,可是不记得是不是自己曾经的客人。

  杨瑞领着她们进去,「费总,齐总你们可有时间没来了啊!」

  两个男人迎了上来,虽然是对杨瑞说话,可是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飘向向晚
的酥胸。

  「杨老板咱们哥几个这不是来了么,今天可多亏你啊,也就你能叫得动向晚。」

  向晚笑了笑,「我有那么大架子吗?这不是一招手就来了么。」

  其中的一个男人不动声色的揽住了向晚的肩膀,笑道:「这要是一招手你就
来,那我就烧高香了!今天是要请一位贵客,这生意能不能谈成,还要靠你们几
个啊。」

  向晚有印象了,这个男人是做珠宝生意的,的确是自己的客人。

  杨瑞有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今天找向晚来,是要让她陪着客人的。守着这么一个尤物,自己吃不到,真
是磨人啊。

  宁知然到达阿房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迎宾引他去了包厢。

  「不好意思,来晚了。」

  费总和齐总连忙站起来,老板都站起来迎接了,那些陪客自然也站起来,而
向晚她们四个陪酒,自然就更不能坐着了。这种场面她见多了,也陪得多了,对
于这种虚伪的寒暄,她全当是幻觉了。

  「宁总哪里的话,是我们早到了而已,您来的时间刚刚好。」

  早到?向晚在这里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有一个小时了吧,这样也叫早到?看
来来人比他们两个身价高。

  向晚好奇的看了一眼,这男人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身材高大,倒三角
的完美比例,那张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桀骜不驯的表情,天!中了头彩了!

           第十四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1

  「来来来快请坐,能请到宁老板真是不容易啊!」

  「费总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不给你面子一样。」

  「哪里,宁老板上座。」

  「这怎么好意思,二位年龄长我几岁,自然是你们上座了。」

  几个人又推辞了一番,自然还是宁知然坐了主宾。

  宁知然路过向晚的面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是你?!」

  向晚挥了挥手笑道:「好巧啊。」

  「二位认识?」

  「不认识!」瞧瞧,说不认识谁相信啊,异口同声呢。

  费总和齐总面面相觑,不认识就不认识吧。看来宁知然也是个凡人,哪有不
进女色的呢,找向晚来算是对了。

  怎么有一种狭路相逢的感觉?向晚怎么也没想到,当天那个被她抢了衣服的
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商人,这简直是冤家路窄啊!

  由于上班,向晚花了浓浓的妆,妖艳妩媚,却不觉得突兀。宁知然细细打量
她,他还真的没有猜错,她果然是小姐。那样彪悍的小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是没有出入过夜总会,实在是这个女人前后变化太大。

  向晚感觉到有人看她,她故意转了过去,单手支撑着下巴看他。

  宁知然对她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是想要和他们合作,所以谈判进行的很顺利。

  费总好齐总的嘴巴就差点咧到耳根子那里了,「如此那后天我们就去贵公司
签合同了。」

  宁知然点点头,转而对秘书道:「准备一下,千万别怠慢了两位老总。」

  费总笑道:「宁总真是爽快人啊!」

  齐总也跟着举杯,「来我敬宁总一杯。」

  宁知然向他们举了举杯:「一起来吧,大家干一杯。」

  向晚本来坐着没事,这种场合看来是不用她这个公关做什么了,所以她正发
呆呢。

  宁知然瞟了一眼向晚,伸脚踢了踢她。

  向晚吃痛,拿眼睛横他,宁知然淡淡的笑着冲她举杯。

  碍于好几个人在场,向晚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甜甜的一笑,喝光了杯中酒。

  今天来的人年纪都不大,玩起来也容易。

  酒过三巡之后,生意就也差不多了,服务员进来收拾了餐桌,关了几个灯,
打开音响,就要开始唱歌了。这个包房本来就是餐饮和KTV综合的,宽敞的很。

  又叫了几个小姐进来,向晚一看,都是喝酒的高手。

  这些人一字排开的坐在沙发上,费总和齐总,左拥右抱,香艳的很啊。

  几个助手点歌的点歌唱歌的唱歌,还有两个,干脆就坐在沙发上和小姐划拳
喝酒。

  向晚坐在角落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冷落。哪次在KTV她不是男人追逐的
对象?这回还真是特别。

  宁知然靠着向晚坐,向晚瞟了他一眼,也没作声。

  其实向晚一直是公私分明的人,上班的时候,她可是很敬业的。可是对着宁
知然她就是敬业不起来,也许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有点尴尬,所以向晚从心里
没当他是自己的客人。

  「宁总给大伙唱首歌吧!」

  灯光太暗,又有些嘈杂,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宁知然并没推辞,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过去点歌。

  音乐缓缓响起,宁知然的声音很纯净,虽然不是天籁之音,但是五音全了,
还算是好听。

  向晚听过很多人唱歌,可是就算你唱的再好,在向晚的耳朵都只是一般。只
因为她的耳朵太过挑剔,被那个声音调教的挑剔了。

  她大概永远都忘记不掉了,那个纯白的身影,吹口琴给她听,唱动听的歌给
她听。从前他只唱给她听,现在他唱给很多人听,不过就是这么个微妙的区别,
却天差地别了。

  那个少年,喜欢穿洁白的衣服,他的人跟心都是纯净的。他笑起来的时候总
是那么好看,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有
些旧了的白球鞋。

  这一切,她想要忘记,她甚至敲打自己的头,可是失忆,她就能忘记吗?不
能,那些少年时代烙上的印记,就算是尘封起来,也还是存在。

  向晚觉得胸口闷闷的,一连喝了四五杯酒,包房里越来越吵。女人的娇笑,
男人的高呼,划拳声,觥筹交错。

  向晚站起身,突然觉得头痛,再也呆不下去,有种窒息的感觉。

  趁没人注意,开门出去。

           第十五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2

  尖细的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的地面。

  其实走廊里是铺了地毯的,可是向晚就是喜欢听自己的脚步声,所以她从来
不走地毯,总是走在路的边缘。

  萧萧每次见她这样,都说她是怪胎。

  后来有一次,萧萧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怪癖。

  向晚就说,你没感觉,这样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么?我的身后就好像有很多人
跟着。

  萧萧用眼睛瞟了一眼,向晚的身后,迅速的转过来,拍拍胸口,这简直是恶
寒。

  一拐角,就是洗手间。推开一个门,向左走是男,向右走是女。这中间,是
公用的洗手池。

  向晚只是想透透气,所以她打开门,进去,找了最里面的一间。

  她习惯每次都去最里面的一间,如果那间刚好有人,她就等着,如果那间坏
了,她就换一个楼层,去另一个洗手间。

  啪的一声,合上马桶的盖子,向晚蹬了高跟鞋,就坐在上面,接着开始发呆。

  哒哒哒,是脚步声。向晚到底是见过猪跑的人,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
在敲击地面的时候有很大的不一样。所以向晚断定,进来的是个男人。

  男人也去女厕所?向晚惊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没锁门,而那个脚步声,离
自己越来越近。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锁门已经来不及了。这里的空间很大,向晚还没等穿上鞋子去锁门,门板
就被打开了。

  果然是个男人,而且是向晚认识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怒火,变得通红,他盯着向晚,这种居
高临下的角度,自然是观赏酥胸的绝佳角度。

  由于心惊,她喘息着,傲人的双峰,上下起伏着。

  本来就漏了整个肩膀,胸也露出半个浑圆,你说这样子诱人不。

  光是看着就有反映了,是这个男人的性欲太强,还是这个女人,太妖娆?

  向晚笑了笑,「唐先生,真巧啊。」

  在女厕所遇见个男人,这是巧吗?向晚这么说,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这个男
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杨瑞说做爱应该去酒店的人。本来向晚答应他,第二天
陪他的,可是向晚没来上班,这个没来,一直坚持了一个星期。

  你说磨人不,上次都那么惹火了,没吃到,这个欲望忍了一个星期。今天他
恰好来这里谈生意,刚好也是去洗手间,他看到一个身影,觉得想她,借着酒气,
想都没想,就进了女厕。收获还是有的,果然是她。

  「我很想你。」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男人一步步靠近向晚。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上次放
我鸽子,要怎么补偿我?」

  向晚将双手支撑在两个人之间,企图拉大距离。向晚好像脑子短路了,她怎
么忘了,这个时候,做这种动作,就算不想发生什么,都得发生了,欲拒还迎,
怎一个勾人了得。

  所以,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热,手也顺着她的大腿,摸进去,估摸着她的大腿
内侧,隔着内裤,挑逗着她的私密花园。另一只手,很自然的绕到背后,拉开她
裙子的拉链,然后用手一代,肩带就从肩膀上脱落,搭在胳膊出,整个上身就裸
露出来,两个浑圆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几秒就完成了。

  向晚懊恼,看来下次不穿这么好脱的裙子。

  男人笑了,低头就要吻上去,向晚赶紧按住他的唇,「唐先生,我今天身体
不方便。下次好吗?」

  男人一心想要,那里听得进去,下面那只手已经不动声色的越过了她的内裤,
摸索着那粉嫩的内壁。

  向晚忍不住哼了一声。

  男人笑道:「湿了呢,你就是这么勾人。」

  「唐唐先生,不要在这里可以吗?」

  「我等不及了,反正没人。」

  男人低下头,隔着内衣,咬她的乳尖,好像是在发泄太久没有得到的不满,
他咬的很用力。

  然后啪啪两声,内衣也跟着滑落下来,男人一路吻着,将向晚按住,她的身
体不断的后仰,然后男人跨坐在向晚的腿上,埋头奋战,用力吮吸着她的双乳。

  这种感觉,很不好,恰好是向晚所痛恨的。虽然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很熟,男
人能很快的撩拨起向晚的欲望,可是这一次,向晚觉得厌恶。她不愿意,她来洗
手间,是因为刚好想起了过去,要在这里一个人悼念,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
打断了她。

  强奸和做爱的不同,就是因为,前者是强迫的成分居多,后者是享受的成分
居多。虽然两者的结局都是一样,可是心理上差了太多。

  现在这种情形,和强奸有什么区别?有人告诉过你,妓女就可以随便的想上
就上吗?

  「你放开我!」向晚怒吼,挣扎。

  可是男人早已经被情欲蒙蔽了眼睛,那里还看得到女人的痛?只是一位的流
连于双峰之间,吮吸着,撕咬着。

  要不叫救命?向晚刚有了这个念头。

  门,就被强行的拽开了。

           第十六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3

  本以为会来个保安什么的,向晚就是用脚趾头去想,都想不到,这个人会来。
第一次见面赤裸着,第二次见面,又发生这么回事。

  丢人,向晚干脆闭紧双眼,她也鸵鸟了一回。

  宁知然打开门之前真么想到里面这么香艳,他出来醒醒酒,没想到,听见了
女洗手间里男人的低吼和喘息,这明显就是做爱时候才会有的。他刚想是谁这么
急不可耐,突然就听到那声怒气十足的放开我,是向晚的声音,他记得很清楚是
她的声音。

  所以想都没想就冲进去了。然后用力将门拽开。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向晚的身材,可是这一次,居然有个男人压着她,而且很
明显就不是你情我愿。在他看到向晚,见到是自己来了的时候,脸上那个失望的
神情,这件事他就管定了!

  一把拉开那个趴在向晚身上嘿咻嘿咻的男人,揪着脖领子就扔了出去,迅速
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向晚身上。

  「你他妈的谁啊?」男人怒吼了一声。但是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酒醒了大半。
尴尬的笑了笑道:「真巧啊,宁总,在这里遇到。」

  不怪姓唐的低声下气,这个宁知然他们公司,和自己有业务往来,这几年经
济不景气,自己的这点事业,还指望着宁氏集团帮忙呢。他一看这个架势就明白
了,难怪向晚说不方便,他还以为是她MC来了呢,原来是另有客人。

  唐先生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冒昧
了。打扰,那我先走了。宁总玩的开心啊。」

  宁知然看都没看他,低着头打量着鸵鸟一样的向晚。

  唐先生见如此,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了,这种情况下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宁知然背过身去,「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面等你。」

  向晚迅速的穿好衣服,顺便将他那件西装也穿上,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推开那扇门。如果这里不是洗手间,而且有吃的东西的话,
向晚呆一辈子都有可能,磨蹭了一番还是出去了。宁知然站在洗手池前面,看不
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向晚走过去,静静道:「谢谢你。你没说错,我就是妓女。」

  宁知然笑了笑,把烟熄灭了,「你不是说不认识我么?真的不认识?」

  向晚听他的话,有点生气,刚刚他不是也说过不认识自己么,怎么现在反倒
来追究这个问题了。

  生气归生气,向晚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人家帮你,你要感恩戴德,所以她没
有和他吵架,低低道:「不知道名字,就算见过,也不能算是认识吧?」

  宁知然点点头,伸出手,「你好我是宁知然。」

  向晚没想到他会这样,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来,和他握了一下。

  「原来你就是向晚。」

  「我有那么出名吗?」

  宁知然点点头,「你不知道你很红吗?」

  确实,她很红。女人可以妖娆,可以妩媚,可以清纯,可以性感。她是K市
最出名的小姐,坐台出台,她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她不觉得是在作践,只是她知
道,这是出路,一个无依无靠,而且被黑社会逼迫的女人,既然卖肉,那就卖的
彻底一些。

  有些人天生有一种贵气,就算你埋没了,堕落了,那气质还是存在的。就像
朱元璋,乞丐如何,不过一个身份而已。

  向晚便是如此,她曾经太优越了,所以她骄傲,即使到了这步田地,她依然
有自己不能放弃的尊严,所以在男人面前,她不仅仅是妩媚,还有骄傲,就如同
一只孔雀,不开心了还是会咬你一口。

  所以面对宁知然的时候,两个气场差不多的人,争锋相对就是在所难免了。

  「其实你也很红,八卦杂志封面经常是你和某个女星拥抱暧昧。」

  宁知然摸了摸下巴,「你还挺关心我的么。」

  向晚冷笑,「我希望奸商没有好下场。」

  宁知然笑道:「喂,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

  向晚皱眉,「你那么有钱,还在乎那一件衬衫?」

  宁知然很配合的点头。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想要衬衫,不过是一个继续见面的借口,他
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很有意思。

  向晚理亏,他帮过自己两次,也不好说话太绝,于是道:「等着,过几天给
你。送去干洗了。」

  宁知然又说:「我那件衬衫必须用水洗!」

  向晚蹙眉:「事儿还真不少!」

  「什么?」

  向晚笑了笑:「没什么,我说你衬衫料子真好!」

  这个女人的确有意思,其实他听到她说什么了,故意逗她的,她的回答,也
没让他失望。有意思,真有意思。

           第十七章关了灯还剩下什么1

  好长相好身材好气质好出神好有钱= 好男人。

  等于好男人吗?当然不等于了!

  所以宁知然就不能被归结为好男人了,原因很简单。第一,他和向晚几次见
面,都很尴尬。第二,他两次帮助过向晚。

  呵呵,可能你要说了,这怎么就不是好男人了呢?见死不救才算好男人吗?

  当然不是,若是只是这样也罢,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笑了,很明显的不
怀好意的笑,向晚这个眼睛,也不知道是近视还是弱视,愣是觉得他这是讽刺,
是嘲笑。

  所以印象又差了!

  宁知然盯着她看,他看她是因为,她一直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买猪肉,
挑三拣四不说,还要杀价!

  「看什么看?!」

  宁知然苦笑,看看吧,女人不好惹的,反咬你一口了吧!

  「不回去吗?你可是主角啊。」

  宁知然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起吧。」

  他们推开包房门的时候,吓了一跳。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音乐的响声,男人
女人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宁知然愣了一下,然后去按手边的开关。

  瞬如白昼。

  倒吸一口冷气,这场面,太,太香艳了!

  食色男女们,在不同的地方,上演着相同的戏码。

  沙发一头,费总半仰着,三个女人,围在他的身边。一个女人用自己的胸摩
擦着他的上身,他自然会出于「礼貌」的握住她的胸把玩。另一个女人埋头在他
的脸上,啃咬着他的唇,两个人的舌头紧紧的交织在一起。第三个女人则是趴在
男人的下半身,一双手,早就熟练地解开男人的腰带,伸进去,抚摸那个雄性的
器官。

  男人自然是享受的,呻吟,闷哼,恨不能将这三个女人一起压在身下,来一
场活生生的叠罗汉。

  另一头,齐总和他的两个助手,将一个女人压在地上。

  那女人本来衣服穿的就不多,这会儿几乎是全裸。一个男人用自己的坚硬,
隔着裤子,摩擦着女人的小穴,恨不得跟着三层的布,冲刺进去。另一个男人,
低头舔吻着女人的腰,舌头灵活的打着圈,勾画着女人的曲线。女人最曼妙的胸
部,自然是在齐总的手下蹂躏了。

  向晚反正早就习惯这些了,反倒是宁知然一个大男人,脸红了,咳嗽了几声。

  那些正在欢爱的男女这才发现灯已经亮了,游戏结束,各自起身穿好衣服。

  向晚看着宁知然那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在他的耳边道:「这是阿房宫很受
欢迎的一种游戏,就是关了灯以后,在音乐停止之前,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
抓得到人。而且,不管你抓到的是男是女,都得亲!」

  宁知然瞥了她一眼,「你也玩过?」

  「你猜猜?」

  鬼才知道!宁知然在心里吼了一句。

  费总见到主角回来了,连忙过来笑道:「二位回来了,一起玩吧。宁总不要
不好意思啊!」

  齐总也附和着:「就是就是。娱乐一下么。」

  宁知然被他们拉着坐在沙发上。十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其中的一个小姐讲解道:「这个游戏很简单,一会儿转勺子,转到谁呢,谁
就没有艳福了,要去守着灯,这首歌一停止,就要立即开灯,开灯之后游戏结束。
其他人在音乐响起之后,想做什么做什么,无论男女。明白了,咱们就开始吧!」

  向晚拉了拉宁知然的袖子,下小声道:「你真的要玩?」

  宁知然也学她的样子,「你猜猜?」

  「鬼才知道!」不同于宁知然,向晚直接喊了出来。

  这算不算是默契?宁知然笑了笑,他走神的功夫,屋子里就黑了,嘈杂的音
乐声响起来。

           第十八章关了灯还剩下什么2

  向晚早就找好了藏身的地方,所以音乐一开始,她就跑了。

  墙角的两颗盆栽,刚好是一个人的身高,挡住向晚不成问题,她又鸵鸟了一
回,蹲在后面就不出去了。

  宁知然感觉到身边有一只手不断的抓自己的衣服,而且有个人也企图压在他
身上,趁着没被控制住,他也跑了,找个地方做鸵鸟去了。

  宁知然钻进去的时候,感觉怪怪的。为什么是钻进去呢?原本墙角的盆栽后
面很宽阔的,怎么突然就变窄了呢?他正想着,突然双手触碰到两个软绵绵的东
西,细滑的,手感绝佳。在意识到是什么东西之后,他猛地收回手,由于本能的
想尖叫,可是一双手已经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

  靠之!向晚爆粗口了。被摸的是自己,他叫什么?还好自己捂住了她的嘴,
不然引来更多人怎么办。

  可是,这两个人蹲在地上,而且这个你一拉我一拽的过程,平衡这种东西自
然就没有了。

  向晚只觉得一个庞然大物压了下来,然后一双温润的唇瓣,就堵住了自己的
嘴巴。

  再说这边,费总和齐总两个人也是阿房宫的熟客了,年纪都不大,三十出头,
但是已经纵横烟花之地十几年了。所以这游戏里的微妙他们是最了解的了,在听
到墙角有响声之后。凭借着惊人的鼻子,两个人做出了明确的判断,向晚肯定在
那里。

  当着宁知然的面,他们就算是想亲亲抱抱,恐怕也难,这么个尤物,在你面
前摇晃着,吃不到,你说急人不急人。所以趁着这个空挡,趁着是游戏,两个人
不约而同的,奔向了墙角的盆栽。

  向晚和宁知然摔倒的这个姿势,你不奇怪都不行,太知道他们是怎么摔成这
样的造型的。两个人重叠的部分只有头部,身体完全不碍着,然后那嘴巴就像是
两块磁铁,而且一个是南极一个是北极,紧紧的吸在一起。

  不是有什么魔力,让两个人唇齿相依,只是突然有人不想移开,贪恋了这柔
软,芬芳的唇。

  这能算是吻吗?纵然向晚接吻如同吃饭一样,可是此刻她仍然分辨不出来,
这算不算是吻。亲吻一个人的必要条件,应该有两个,第一,当然是因为爱,这
一点她首先排出了。第二,自然是性,就是一种单纯的生理反应。可是奇就奇在,
她感觉不到,不是爱,也与性无关,那么此刻的嘴对嘴,到底应该叫什么呢?

  她正纳闷,突然觉得有一双手,正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内侧,慢慢的靠近她身
体的私密。并且很有越过她内裤的趋势。

  向晚刚要挣扎,又觉得身上重了一些,裙子也被人从下面撩起来,推到肩膀,
下面整个就漏了出来。

  她的身材毋庸置疑,腰身纤细,让人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修长的双腿,是撩
拨心扉的最好部位,浑圆的双峰,自然是让人握住就不想放手。这样脸蛋漂亮,
身材有好的女人,不做头牌,怎么对得起观众呢?

  胸罩被人推了上去,露出半个浑圆,一个乳尖已经崭露头角,另一个还半遮
半掩着。男人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吮吸着,舔舐着,另一个乳房,在他的手里
欢快着,戏耍着。可是这都不够,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只是吮吸已经不能满足他
了,他用力的咬下去。

  向晚吃痛,也用力咬,她当然不会咬自己了,宁知然的舌头还在她嘴巴里呢,
所以倒霉的还是宁知然。

  不过,她显然忘记了,她身边还有一个更危险的男人,就在她咬人的功夫,
那男人已经成功的战胜了那条内裤,将她的双腿分开。向晚觉得有些温热,很软
很软的感觉。

  那男人,竟然亲吻了她的下身,舌头流连在她的花园门前。

  我的天呐!这算什么?从业两年了,这还是她头一次玩,她挣扎,扭动着腰
身,想要摆脱身上的两个男人。可是男人在你身上索取的时候,这样子扭动,反
而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男人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一个咬一个舔,怎么一个香艳了得!

  向晚此刻只祈求音乐快点停止,灯快些的亮起来。

  可是,音乐停了,这灯难道是坏了?为什么还没亮?

  其实负责开灯的那个人,早就和费总齐总串通好了,他竖起耳朵,听到自己
老板喘息的声音,就知道得手了,所以音乐停了也没有开灯。

  这就害苦了向晚了,一面想摆脱身上的连个男人,奋力的扭着身子,一面和
那个最开始的男人玩亲亲。身上的男人摆脱不掉,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她急啊,
这样很不安全,很不卫生的啊。所以她用力的抓,可怜了宁知然的一张俊脸,给
她一抓就破相了。宁知然吃痛,用力推开她,收回自己的舌头。

  头上的泰山没了,身上的那两座山还压着。又斯磨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好像
是约定好的,同时离开了。

  终于一身轻松了,向晚赶紧趁着灯没亮,整理自己的衣服。

  裙子刚落下,灯也开了,恰到好处,仿若排练过很多次一样,一切恢复原样。

  不过,还有两个人忘情的吻着,是宁知然的秘书,和费总的一个助手,两个
男人,抱着接吻,而且绝对是狂热的吻。

  众人面面相觑,囧啊!

  灯光亮了,那两个忘情的人,仿若一瞬间回神,放开了对方的唇,在看到自
己亲吻的是个男人之后,几乎同时夺门而出。

  「呕呕呕......」

  第十九章避孕药你要帮我买吗?

  向晚猜的果然没错,后进来的那几个小姐,真的很能喝酒。

  就算你纵横酒场几十年,也敌不过,这几个喝酒如同喝水的的小姐轮流灌你。
她们知道宁知然是向晚的客人,所以没有为难他,剩下的那两个老总,几下子就
被她们灌醉,抱着花瓶就喊美女。

  喝成这样,也就差不多散了。

  费总的助手付了帐,几万块的一餐,不过谈成了这笔生意,这一餐就是花个
几百万也值得了。

  这种地方酒水本来就贵,而且这些人还把几千块的酒当水喝,不过人家付账
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皱眉头,公司的钱,不用白不用。

  按理说,今天向晚她们算是包下了,现在跟他们走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两个
老总醉的不成人样,就是躺他们怀里十个天仙,他们也是有心无力了。这会儿都
站不直了,几个公司的助手,架着他们走了。

  宁知然没喝多少酒,就自己开车,打发了秘书回去。

  「上车吧!」

  向晚愣了一下,笑道:「我为什么要上车?你快走吧,我还要回去工作呢!」

  宁知然一把拉住她,「别糊弄我,你今天算是被包了,不能再去坐台了,赶
紧上车!」

  向晚瞪他一眼,然后上了车,用力的关上车门。

  宁知然也上车,然后问她:「去哪里?」

  向晚转过头,看着窗外,随口说:「最近的酒店。」

  她的声音向来都是甘甜且掷地有声,这一次,显然把两个人都给震慑住了。

  这绝对是职业病,以前出台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去最近的酒店,只是想快
点结束。所以她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自然,可是说完就后悔,他不是别的男人
啊,他是宁知然啊,怎么能和他说这话呢?

  宁知然想笑,可是看见她那个恨不得撞墙的表情,就忍住了,「那个,我是
问你,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没有别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我不过是一时口误么!向晚白了他一眼,然后随便报了一个地
址。

  宁知然就默默的开车,两个人明明靠的那么近,却有相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很久以后,宁知然握着向晚的手,你看,如果当时我就这样抓住你,那么是不是
不会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路过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的时候,向晚急急道:「停车!」

  本来车子里静悄悄的,她这一喊吓了他一跳,一个急刹车,两个人同时颠了
一下。

  向晚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和车门玩起了猫捉老鼠,怎么开都开不开。

  宁知然出声道:「要买什么?我去帮你买,你在车上等着就好。」

  向晚还在跟车门斗争着,听他这么问,就把对车门的怒气,撒到他的身上了,
「避孕药,你要帮我买吗?」

  宁知然笑道:「好,你要多少?」

  这是什么话?他到底知不知道避孕药是干什么的,要多少?你当是在买糖啊?

  「大象吃多少,你照着那个分量给我买回来!」她依然没好气。

  宁知然也没恼,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欺负人!凭什么他一开就开了呢?这车果然是欺生!向晚气的,狠狠的踹了
几脚,哪知,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鞋跟断了。倒霉到家了,屋漏偏逢连夜雨,
什么不好来什么。

  算了,断就断了,干脆一起断,就当平底鞋也好。

  人要是倒霉,喝多少旺旺都没用。那只鞋的鞋跟,那么轻易的就阵亡了,可
是轮到这只了,怎么踢都不断。拉,拽,砍,向晚只差用呀咬了,可是那鞋跟依
然屹立不倒。向晚咒骂,这个时候,你逞什么英雄,还跟我对抗上了!

  算了,只能算了,向晚彻底放弃了。大不了光着脚!

  宁知然在便利店里转了好几圈,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问避孕药在哪里。就像
进了一个迷宫,怎么着,都找不到那个写着避孕药的开关在那里,这种感觉,有
点神秘,和向晚给他的感觉一样。

  就像是雾里看花,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对于向晚,他其实一丁点都
不了解。他只知道她叫向晚,是阿房宫最红的小姐。其他的呢?全是问号。

  无奈了,他只好去问收银的小姐。

  收银员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很自然就联想到,床上做爱未遂的事。

  笑嘻嘻的从身后的货架子上拿了一盒给他。

  难怪他找不到,原来在个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你买什么的地方,宁知然的脸上
顿时火辣辣的。

  别误会,不是因为害羞,他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了,也经历过那些个 .他的
脸,完全是被向晚抓的,现在感觉到疼了。

  宁知然想了一下又道:「有创可贴吗?多给我几个。」

  收银员把他要的东西都装好了递给他,微笑道:「先生小心身体啊!」

  这话,着实让宁知然汗了一个。太歧义了。他和她是清白的啊!

            第二十章梦醒是在谁的床

  仲夏之夜,即使是凌晨,风也是暖暖的,这是个你不开空调,绝对无法入睡
的黑夜。

  可是向晚却觉得冷,她一直很冷,自从那个午后,她目睹了家破人亡之后,
她就再也么有温暖过。

  身上还披着宁知然的外套,有淡淡的烟草味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裹紧了外套,
站在路边等车。

  她有些懊恼,自己随便说了一个地方,到了才发现,原来是黎天戈的那个公
寓,每次和她做爱的公寓。

  难怪宁知然听到这个地址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这里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的地方。向晚故意隐瞒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里,她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了。她已经够麻烦的了,一个黎天戈就能要了她的命,再加上一个宁知然的话,
她直接下地狱吧,永世不超生。

  好在这里够繁华,即使是午夜,也不难打车。

  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差距实在是太大,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只完好,一
只破损,这让她怎么走?干脆就赤着脚。

  依旧是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扔掉了那双惨不忍睹的高跟鞋,然后开始脱衣
服,刚走到浴室门口,她又折了回来,在包里翻出了那盒避孕药。

  虽然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她也不得不吃了,没办法,谁让今天有个突发事
件呢。吃了药她才安心,也不关门,拧开水就冲洗自己。

  她不喜欢密闭的空间,所以她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关卧室门,浴室也是如此,
密闭的空间会让她窒息,仿若又回到那个不见天日的黑屋子。

  这个澡她洗了足足一个小时,身上的皮肤早就被她洗的发红,她要洗干净自
己,既然没人爱惜她了,那她就爱惜自己。

  头发擦得半干,偶尔还有水珠滴下,打湿了她的睡衣。

  吹风机呼呼的响,胡乱抓了几下,本来很顺的头发,被她弄的乱糟糟的,索
性也不管了,就这么吹。

  她的头发很长,从小她最宝贝的就是她的头发了。佣人每次给她吹头发的时
候都很小心,可是还是会弄疼她,她有些娇气,稍微有一点疼,她就喊疼死了。
只有一个人在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是安安静静的。

  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一层一层的,从发根,到发梢,他很细心。认真的样
子,让人想笑。

  她就看着镜子里的他,安静的微笑。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皱着眉问她,你笑什么。

  她就一直傻笑,良久才说,你的手真好看。只有你给我吹头发,我才不觉得
疼,幕夕你以后每天都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向晚盯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儿呆,突然笑了,自嘲轻蔑,幕夕啊幕夕,这辈子
你都不会给我吹头发了吧。这辈子,还会有谁能比你对我好?

  不吹了,爬上床蒙头大睡。她累了,身心疲惫。

  这一觉睡得安稳急了,居然连梦都没做,那个长期纠缠她的梦魔,今天居然
没来找她。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以前她只有依靠药物才能睡着,
才能睡着了不做噩梦。

  向晚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昨天她明明睡在自己的公寓的,她
的房间是淡绿色系的,可是如今她所在的这个房间居然是黑白色系的!

  她揉了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么这是哪里?

  「你醒了?」

  向晚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接着是惊恐,再然后淡定,最后是妩媚妖娆,
可是她的这种妩媚,总让人觉得,带了那么些许的不屑,让人看了就知道,她瞧
不起你,虽然她对你风骚了,可是她还是瞧不起你。

  她的种种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也都早已预料。他仿若已经习惯,坐在她的身
边。

  向晚突然明白了,她睡得沉,是有原因的,很显然她被下药了,然后被带到
这里,而这个人就是黎天戈。貌似他们才见过没多久啊,他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这
里来呢?

  总之她明白一件事,今天她中头彩了,这个霉运还真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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