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圣地玄魔(全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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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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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鹰大师

爽儿戳指于婆婆,嘀咕道:“于婆婆,你对我说过,你的那个只许我一个人亲,一个人吃,一个人吻,怎么刚才让那姓顾的又咬又舔,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看爽儿年龄很小,但呼喝之际叉腰而立,颇有威势。

于婆婆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我的乖爽儿,婆婆怎会骗你?

我又怎会对你不好,!”

她想将嘴巴凑到爽儿脸上亲吻一番,岂知爽儿生气了,撒起娇来,在她脸上、身上又抓又搔。

偏生于婆婆身上寸缕不挂,被抓得东一道西一条,但她还是连哄带骗,使尽浑身解数,费了好长时间,才把爽儿骗得破啼为笑。

爽儿把头埋入于婆婆乳沟中,用小小的指甲弹了弹猩红的乳珠,笑道:“好的,我就饶你这一次,不过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你跟那姓顾的在一起胡搞,看我不告诉我娘。”

于婆婆眉开眼笑地道:“好,好,我一定听你的话。”

爽儿装着大人的模样,正色道:“那你还不赶快把衣服穿起来。”

于婆婆连声道:“是,是。

她穿好衣服,苦着脸道:“我的小公主,小祖宗,你现在已是如此厉害,长大了更不知要变成啥样子。”

爽儿扬起了头,道:“我也不知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但我相信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东西,必定要得到,我要杀死的人,就一定要杀死他,不论是谁。”

于婆婆连连称是。

待哄得爽儿真正外心了,于婆婆才仰天一声尖啸。

啸声尖厉刺耳,恍如夜枭呜叫一般,听来令人为之心寒。

啸声刚歇,秋婉儿。黄敬之等桃花教弟子都幽灵般出现了。

于婆婆携着爽儿,上了青轿。

阿潜暗松了口气,道:“这妖婆走得越远越好,那叫爽儿的女孩更是个小妖精。

难缠至极,不知以后哪个男人倒了十八辈子霉,要娶她作老婆哩。”

于婆婆吩咐道:‘秋婉儿、黄敬之,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秋、黄两人躬身一礼,率人而去。

青轿旁只剩下那四个相貌英俊的少年轿夫,以及十四个妙龄少女。

于婆婆适才与顾少游颠鸾倒凤,如鱼得水,谁知正在欲达高潮之际,突然被爽儿打断,心里挺不是滋味儿,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但这股欲火偏偏没处发泄。

若非爽儿坐在身边,她定会自我满足一番,或者找个英俊的轿夫消消火,可惜现在都不行。

她坐在轿中,过了很久,一颗不安分的心才平静下来,热血也渐渐不再沸腾,长长吁了口气。

她轻声道:“启轿”

四名少年抬起大轿,十四名少女也护送着大轿迅速前行。

阿潜转过头来。望了一眼粪池,心道:“待臭妖婆走了,我就把二哥的尸身捞出来,哪能让他在里面浸泡那么久?”想起二哥孔治,阿潜的眼睛又潮湿了。

他望着已离开数丈的大轿,也不知怎的,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好像被一块千钧巨岩压着一般。

天地间也似寂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阿潜如此,抬轿少年、护轿少女也是如此,于婆婆、爽儿也不例外。

于婆婆并没有觉得呼吸急促,只觉得一股森寒之气透过轿帷,直向自己追来。她立即惕然。

这是杀气!

杀气虽无形,但凭借着沛然难以御之的压力悄然无声地传了过来。

于婆婆本来紧闭着的双目暴睁,电光一闪,喝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驾临,能否赐以真面目让于婆婆一见?”

她说话之间,潜运内力,一字一字地吐出,众人顿感压力消去。

仍是一片死寂。

无人回答。

过了一会,附近的树叶骤然纷纷坠落。

黄叶飘舞中,一个雄浑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战喜没找到,却找到了于婆婆,还有战喜的女儿,此行倒也不虚了。”话声未歇,一物自远方大树之巅飞至轿前。

于婆婆低头一看,原来是刚离去的秋婉儿,不由大吃一惊。只见秋婉儿浑身赤裸,已然气绝。

这时,一人如一头巨鹰自千里云层,万仞绝顶冲下来一般,飞掠而至。

但见此人一身黑衣,光头、高额、瘦颊、鹰眼、尖嘴,身材高大威猛,左手倒提着一柄方便铲,看份量足有八九十斤。

他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像一座屹立许多年而不倒的泰山。

更像一柄已经出鞘、磨得雪亮的快刀,即将痛饮仇人的鲜血。

看到这个光头和尚,于婆婆的脸上已微微变色,道:“鹰大师?”

黑衣和尚合十笑道:“正是老衲。”

四个轿夫、十四个少女闻听“鹰大师”三个字时,俱皆全身一震。

鹰大师——兄弟谷的一名杀手。

冷血杀手。

据说此人原出少林,练得一身刚猛无匹的赤阳融雪功,成为当年少林寺最出色的年轻弟子之一,后因犯了色戒被逐出门户。

三年后,他拜昆仑山血虫上人为师,又获七七四十九路‘伏魔铲法”真传。血虫上人见他天资聪颖,是个天生练武之才,满心欢喜,可是待他将全部武功传授之后,鹰大师便弑师潜逃。

鹰大师从此横行江湖,无恶不作,几年后,便成为武林着名的魔头。

他嗜血。

他好色。

他七天不杀人,不痛饮生血,倒还可以忍受。

可是如果叫他三天不玩女人,四天不强奸处女,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少林、武当、峨嵋等七大门派曾联合传下武林帖。欲除此败类,不料他机警异常,一见不妙,立即逃得不知去向。

数年前,他又开始出头露面,而且成了兄弟谷的杀手。

鹰大师名震江湖,而于婆婆虽在桃花教中身份不低,却是沾了爽儿的光,自忖武功并不是鹰大师的对手。

更糟糕的是她还带着教主的独生女儿,万一战爽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向教主交待?

于婆婆低声道:“爽儿,你可千万不要乱动,见势不妙,立刻逃跑,知道吗?”

爽儿似乎也晓得外面来的和尚非同一般人物,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于婆婆终于走下轿来。

鹰大师见了于婆婆,不觉眼前一亮。

他开始听说“于婆婆”这个名字,也以为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女人,谁知竟是如此艳丽绝色,如此使男人欲火大炽!

于婆婆既然了解鹰大师好色,也明白自己魅力不减当年,当然更加知道自己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战略。

她眼波一转,笑道:“鹰大师果然是个猛男,令贱妾倾心不已。”

鹰大师啧了啧嘴,笑道:“于婆婆,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人美人嘛。”

于婆婆道:“大师过奖。”

鹰大师色欲一动,便改变了主意,道:”实不相瞒,你桃花教做的好事,却大多数移祸于兄弟谷.大谷主、二谷主非常生气,令我等了谷煞煞桃花教的威风,叫你们也知道兄弟谷的厉害。”他略微一顿,又道:“我探得桃花教教主在附近出现,便想来会会她,没料到却看到了你。”他望着于婆婆,鹰一般凌厉的眼睛里已流露出淫邪之意,笑道:“我本欲杀得你们鸡犬不留,一个也不剩,只把战喜的女儿掳走就行了。现在见了你,老衲不由起了慈悲之心,只要你和战喜的女儿跟我走,我可以饶了这些虾兵蟹将-如何?”

于婆婆脸上露出甜蜜、温柔的笑容,道:“鹰大师,你是不是想得到我……”

鹰大师干咳两声。微微颔首。

他脸皮既厚,心肠又毒,丝毫不以凶淫为耻。

于婆婆笑道:“这太好了,能得鹰大师垂青,而且能救小公主一命,你……你就是把我一口一口吃了,我也愿意。”

说话之间,她已开始解衣扣。

站在旁边的少男少女们个个惊得呆了,他们都没想到威严岭峻的于婆笑起来如此风情万种,而且会当着这么多的人解衣服。

于婆婆黑色内衣已解开。

不仅四名少年瞪大了眼睛,连鹰大师也觉得小腹之处有一团火剧烈燃烧起来。于婆婆继续解衣。

鹰大师突然喝道:“慢!”

于婆婆动作顿止。

但她的眼睛仍瞟着鹰大师。

她的眼睛中好像着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钩子,要把鹰大师的魂钩过来。

鹰大师笑眯眯地道:“久闻桃花教阴邪毒辣,下毒、放暗器的功夫更是防不胜防,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于婆婆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老衲也不得不防。”他目光闪动,道:“你先别忙脱衣服,只要你愿意,待会由我来脱,那样才过瘾,才有趣儿。”于婆婆吃吃一笑,道:‘鹰大师的意思是……”

鹰大师道;“先让我点了你的穴道,咱们再缠绵也不迟啊。”

于婆婆只觉一颗心渐往下沉,笑道:“素闻鹰大帅善解风情,最体贴女人,谁知谬矣!”

鹰大师道:“此活怎讲?”

于婆婆道:“一个女人长得再漂亮、再动人,如果她丝毫不能动弹,男人玩起来有什么趣味,简直味同嚼蜡,更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情之至!”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眼中之情似乎要滴了下来,道:‘有人说美丽动人,若女人不‘动’,怎么能打动男人的心呢?”

鹰大师道:“话虽如此,我也不能不小心,如果你不答应,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说完这番话,他眼中的淫邪之色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森寒的杀气。

于婆婆哪会蠢到让对方封住穴道的地步,当下盈盈一笑,道:“这事我可不能作主,让我跟小公主商量商量。”

鹰大师点头道:“好。

于婆婆转身走向青色大轿。

鹰大师猛然心中一动,大喝道:“于婆婆看铲!”

他双臂抡起,竟然脱手掷出铁铲,挟着劲风直向于婆婆铲来。

于婆婆万没料到有这个变故,眼见这一铲之势凶猛霸道,哪敢硬接?

她急忙双足一点,斜身窜出。

岂知铁铲飞到中途,改变方向。

呼的一声急响,铁铲竟飞向大轿。

于婆婆大惊,喝道:“爽儿小心!”

四名少年见铁铲犹如天外飞龙一般撞来,吓得抱头鼠窜。

只听得轰隆一声响,铁铲正中大轿。

轿身一震,碎裂开来。

就在轿身中铲的瞬间,轿子四面八方霹霹啪啪、飕飕飕飕射出数十种各种各样的暗器,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轻有重,但均是淬着剧毒,致人立毙。暗器过后,还舞起五种颜色的毒烟,四处飘散。论坛声誉保证 日本进口防伪npg名器3 名器证明3 齐藤OL 淫熟大塚咲倒模成人用品!

可惜这些机关尽皆被鹰大师这一铲破得于干净净!

原来这顶青色大轿看似寻常,其实却是桃花教以重金请名匠设计而成,里面暗藏玄机,端的是厉害无比。

于婆婆起初想以色相勾引鹰人师,先惑其心,再俟其隙暗算,岂知鹰大师一眼识破,并不上她的当。

于婆婆没办法,只得利用机关来对付鹰大师。

鹰大师为人机警,立即猜到那顶轿子不简单,便掷出铁铲,一举摧毁了大轿。于婆婆等人都惊得呆了。

她们担心的是爽儿的生死。

万一爽儿死了,就算于婆婆能杀了鹰大师,也绝对难逃桃花教的酷刑。

大轿被击得四散分裂,不知爽儿死了没有?

又是一阵寂静。

短暂的寂静。

连阿潜也想瞧瞧爽儿的生死。

过了良久,只见地上碎片一动,一个人头钻了出来,不是爽儿是谁?

于婆婆喜动颜色,叫道:“爽儿!”

爽儿虽然吓得面无人色,灰头上脸,但仍笑了笑,道:“婆婆,我没事,你帮我杀了这贼和尚。”

自从于婆婆下轿后,爽儿就偷偷窥看外面的动静。

她一见大和尚的铁铲飞来,吓得朝地下一趴,动也不动。

所幸她没有跑出来,否则非被暗器所伤不可。

那柄铁铲也恰巧没有压到她,落在她身侧半尺之外,五色毒烟也没有迷倒她。于婆婆一见鹰大师动手,爽儿也安然无恙,低叱道:“‘七色阵’!

那十四个少女一听此言,立即飞身而起,唰唰唰拔出腰下长剑,分成两个阵法,困住鹰大师。

但是就在她们飞身、拔剑的同时,身上衣衫尽皆滑落,浑身上下,都赤裸裸、光溜溜,青一色的披发、娇躯、圆臀。

细腰、长腿、利剑。

这当真是既令男人神魂俱醉,又使男人心惊胆颤!

于婆婆此时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

她只想众裸女能抵挡鹰大师一阵,自己带着爽儿就可以逃跑。

她展开燕子三抄水的轻功绝技,凌燕掠波般飞到爽儿身畔,俯身抱起,身子还未站起,就直窜了出去。

那四名英俊少年见她没命令自己应战,也跟着于婆婆奔逃。

本来于婆婆的计策颇为高明,以桃花教训练有素,暗藏五行八卦变化的剑阵,再加上几个美貌如花、赤身裸体的女人,个个性感、风骚、迷人,即使不能令鹰大师目眩神迷、心魂俱醉,抵挡他一阵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谁知道桃花教中的女人武功了得,剑法卓绝,那鹰大师的武功更狠辣无情。这些女人个个无耻、不要脸,当着男人的面就可以脱衣服,做出万般投怀送抱、宽衣解带的动作,那鹰大师比她们更不要脸,更要下流无耻。

这一点,连于婆婆也没有料到。

鹰大师一看十四个赤身少女手持长剑围住自己,立知不妙,忽地嘻嘻一笑,道:“我鹰大师今晚可真是大饱眼福,而且大走桃花运了,哈哈哈!”

大笑声中,他居然也开始脱衣服。

由于他经常做出奸淫掳掠的事情,因此脱起衣服来,绝对不比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妓女慢。

眨眼问,他的衣服已尽。

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裤了。

众女大骇。

她们虽然经常学习诸般无耻下流的姿势、言语,但面对的全部是女人,而且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试过,更没有在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跟前训练过。

更何况她们是第一次离开桃花教,均是处女之身,如何乍然见得脱光衣服的男人?

她们羞愤之下,不约而同地扑上前去,欲在鹰大师脱掉内裤之前了结了他。众少女动作快,鹰大师更快。

她们的长剑刚递到鹰大师身周三尺之处,鹰大师已脱得精光。

众女骇然一声惊呼,纷纷疾退。

她们疾退,鹰大师却开始动手。

动手杀人。

他虽然好淫,也想尝尝这些少女们的滋味,但形格势禁之下,主要目标却是于婆婆和爽儿。

何况于婆婆比这年轻的少女们更成熟、更动人。

只有迅速杀了这些少女,才能得到于婆婆,才能掳走战爽,立下一件大功。他飞身扑入众裸女阵法之中,竟如饥鹰扑入羊群一般。

众少女惨呼、狂吼。

霎时间,鲜血怒溅。

断肚残腿已落了一地。

鹰大师双手或爪或拳,或掌或指,时抓时劈,时击时扫,其势如秋风扫落叶。众少女大骇之下,头去阵法威力,哪是鹰大师对手?

鹰大师抓住少女雪藕般的手臂,立即毫不容情的一震抖,手臂无不折断。如果他五腿扫中少女纤腰,腰肢就会断折为二,血如泉涌。

鹰大师出手只片刻之间,两个七色阵就被破掉。

十四名少女尽皆惨死。

鹰大师杀尽少女,眼睛看也不看,借势飞身,追向于婆婆。

此刻的于婆婆只跑出三十余丈。

她耳听得众女惨呼不绝,便知不妙。

还没等想到妥善之策,身后劲风已飒然,呼吸骤然艰难起来。

鹰大师已逼近身后!

于婆婆急忙转身。

转身之时,暗器已雨一般攻向鹰大师。

但是于婆婆见鹰大师浑身寸缕不存,也吓了一跳。

她虽然厚颜无耻,却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

现在她终于见到了。

于婆婆吓了一跳,那四个少年同样如此,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他们一怔之际,鹰大师出手如电,已将他们抓住,当作箭靶子,迎向漫空射来的暗器。

四少年连惨呼也未发出来,便中了暗器而死。

可见暗器之毒!

鹰大师破了暗器,已逼至于婆婆身畔半尺之处。

鹰大师微笑,不语。

于婆婆却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她已无话可说。

至此,她已任凭对方宰割。

那爽儿紧握着双拳,站在于婆婆身后,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鹰大师。

奇怪的是,她的眼中竟没有丝毫惧色。

鹰大师突然开口道:“你还有没有暗器要放出来?”

于婆婆摇头。

鹰大师又问道:“那么你还想逃跑?”

于婆婆又摇头。

鹰大师笑道:“你还有什么打算?”

于婆婆长吐一口气,略带伤感地道:“只要大师能饶爽儿不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反抗。”

鹰大师大喜。

他喜容一现,身子立即扑向于婆婆。

于婆婆不动。

实际上,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哪知鹰大师眼看欺近她身子时,突然改变方向。

他伸臂一抓,竞抓住了爽儿。

爽儿被他提在半空中,痛苦得脸上已沁出汗珠,但是一声也未哼出来。

于婆婆脸色突变。

她嘶声叫道:“不要杀。。。。。。”

最后一个“她”字还未结束,鹰大师已将爽儿放下。

爽儿被放在地下时,虽然没有死,四处要穴却被封住。

鹰大帅呵呵笑道:“爽儿是战教主的爱女,我岂敢伤她一根头发?于婆婆勿惊。”

于婆婆见状,脸色稍缓。

只要爽儿没事,她就有希望。

鹰大师终于将鹰一般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

他微笑道:“爽儿并没有死。”

于婆婆轻叹一声,道:“那我所说的话也绝不会改变。”

“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答应?”

“是的。

鹰大师的目光逐渐下移。

日光移到了于婆婆的胸膛上。

于婆婆前胸的衣扣仍然没有扣上,赤裸的双峰在寒风中傲然挺立。

鹰大师看了半晌,目光已变了。

变得血红。

血红如兔。

───兔喜淫。

───鹰大师已变成兔大师了于婆婆微闭双眼,缓缓伸出纤纤素手。

她开始解衣服。

衣服脱光,上身已赤裸。

鹰大师盯着她的胸膛,眼中似乎已燃起熊熊烈火。

血一般的烈火。

待于婆婆将身上最后一件裙子脱下,鹰大师的目光又开始下移。

移到了于婆婆的大腿之上。

于婆婆双腿紧并,慢慢摩擦,速度由慢而快。

她香唇间的呻吟也由低吟逐渐变成了痛苦而快乐的欢叫。

鹰大师的欲火已焚烧起来。

他像鹰一般扑向于婆婆。

于婆婆佯呼一声,似挣扎又不挣扎,似躲闪又不躲闪,便被鹰大师压倒在下面。

鹰大师把头埋在于婆婆分开的两条大腿间,也不知在寻找着什么,吮吸着什么,反正于婆婆的欢叫声愈来愈响亮。

于婆婆的两眼虽是微闭着的,但是却闪动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原来她还有杀着。

最后的杀着。

最厉害的杀着。

桃花教中有一门”女蜗补天”的阴邪功夫,专门让职位不低的女人练习。越有姿色的女人练了,有时候越能显出它的威力来。

在与男人交欢时,只要女人施展出“女蜗补天”的功夫,就会在男人不知不觉间吸尽他的内力、精血。

这门功夫与众不同的是非但可以令男人毫不察觉,而且可以令他更加欲仙欲死,更加勇猛,其被吸去的内力、精血也更快、更干净、更彻底。

战喜曾说过:“在女人的身上涂满毒药末伤害男人已属雕虫小技,最厉害的就是叫男人占了便宜却叫不得乖,使他最后变成一副空躯壳,岂不更关更妙?”

由于这于婆婆是战爽的奶妈,因此战喜就将这“女蜗补天”的人门功大传给了地。

于婆婆得到的虽是“女蜗补火”的皮毛,却也欣喜若狂,每日勤练不辍。在练功的同时,自然少不了勾引好色男人作为牺牲品。

此时,于婆婆自知武功、暗器均不是鹰大师敌手,便欲施展“女蜗补天”,吸尽鹰大师的内功、精血。

那样自己不仅可以杀了这个恶人,名动天下,而且因祸福,吸取了鹰人师的内力,自己也更加厉害无比了。

鹰大师、于婆婆一个呼吁喘气,一个欢快呻吟,四周却遍地是尸体、断肢,淡淡繁星照耀下,当真是诡秘、凄艳至极。

阿潜虽然相隔他们有数十丈,但也能够隐隐看见。

他想:“如果此时我捞出二哥尸体,发出响声,必为这对狗男女察觉;但我若走了,二哥的尸体岂不被粪水所毁?”

阿潜着急异常。

偏生他不敢动弹。

于婆婆起初还故意挣扎、扭动,到后来已主动逢迎。承按,其花样之多、招式之奇,令鹰大师都瞠日结舌。

鹰大师则自恃内功深厚,来者不拒,不管于婆婆什么花样,他都坦然受之。两人渐人如火如荼之境,于婆婆放形浪骸,已至极致。

鹰人师更是浑身舒泰,欲仙欲死。

于婆婆已暗暗运用“女蜗补天”,使自己每一寸鹰大师接触的地方都变得柔软异常,虽然愈令鹰大师情不自禁的飘飘若死,但鹰大师的内力、精血却在不知不觉间就要被吸走了,最后将变成一具空空的躯壳。

于婆婆开始运用此法,尚自小心翼翼,一触即收,然后再试探,害怕被鹰大师发觉。

但是试了几次,果然察觉自己休内暖洋洋的,身体每个部分都活跃起来,一股如涓涓细流的内功随着自己的吸聚而缓缓流到自已经脉穴道间。

于婆婆暗喜。

“女蜗补天”果然成功了!

这死贼秃一点也未察觉!

鹰大师仍然兴奋地到极点,似乎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已经中了对方诡计。

于婆婆放下心来,配合著鹰大师的动作、姿势,“女蜗补天”使用得更快更勤。

突然间,于婆婆感觉事情不妙!

她的吸力犹如一把勾魂摄魄的钩子,正欲将鹰大师的肝脏脾姨等物钩出来,哪知钩子刚探进去,鹰大师的体内突然坚硬如铁,无论钩子如何使力,都无法攻破这堵铁墙。

于婆婆大吃一惊,微闭的双目已暴睁。

不知何时,鹰大师的脸上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地着于婆婆诡笑,更显得不怀好意,心怀叵测。于婆婆即知不妙,想要收回“女蜗补天”的采补之力。

可惜已经迟了!

鹰大师体内的铁墙骤然变得柔软无比,就像一团棉花,更像一大片胶水,居然把于婆婆的内力紧紧吸住、粘住。

于婆婆惊骇至极,想挺身而起。

怎奈自己的内力已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地流注人鹰大师体内,不论于婆婆如何收功、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的内力好像百川归大海,任何力量都阻挡不了。于婆婆的内力流泻得愈来愈快,愈来愈急,她更没有力气反抗了。

于婆婆眼前一黑,几欲昏去。

她知道中了鹰大师的诡计!

鹰大师一直都对她存有戒心,即使与于婆婆交欢时亦是如此。

当于婆婆开始使用“女姆补天”时,他还佯装不知,让于婆婆吃点甜头,沾沾自喜,然后趁于婆婆不备,骤然反噬一口,吸取于婆婆的内力。

于婆婆内力没有对方深厚,又在沾沾自喜、猝不及防下,终于着了鹰大师的道儿!

只片刻之间,于婆婆体内的内力就被吸走了一小半。

内力一尽,就开始吸取她的精血,精血耗消一半时,于婆婆便得魂归西天。待鹰大师吸尽精血,于婆婆已不是一个大美人,而是,一具臭皮囊了。

鹰大师既是个色中的魔王,自然深悉男女交合时的阴阳互补之法、这回轮到他得意洋洋,沾沾自喜了。

于婆婆不甘心,极力挣扎。

但随着内力流泻速度加快,她的嘴角。鼻孔、耳眼中已有鲜血渗出。

鹰人师毫不理睬。

至此,于婆婆已全军覆没。

她除了等死,已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那爽儿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于婆婆即将完蛋了。

茅厕里的阿潜将这一幕情景瞧在眼里,心中也转过了无数念头。

“如果我现在逃走,自是最好的机会,但就算我逃得远远的,又能怎么样?”“我才八岁,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找,能学好武艺,替父报仇吗?我如何才能躲避顾少游的追杀,而又能杀死他呢?”

阿潜想到这里,眼睛又看到鹰大师、于婆婆交合时的景象,心里忽地升起一个大胆、可怕的念头:“‘我何不杀了鹰大师,救下于婆婆,于婆婆感谢我救命之恩,又见我是个小孩子,说不定会把我带回桃花教。

那顾少游再狡猾阴险,恐怕也想不到我已躲到了桃花教,那时我既能了解桃花教的虚实、又能躲避顾少游的追杀,岂不一举两得?”

阿潜想罢,已站立起来。

他已拔出了那柄短刀。

刀锋闪动着寒芒。

他已有了刺杀那个艳妇、救下陶刚一命的经验,所以胆子较壮。

他这个想法虽然大胆,但无疑非常危险。

如果他刺不死鹰大师,他便被鹰大师反击,难逃一死。

即使能杀了鹰大师,于婆婆能把他带回桃花教吗?

就算于婆婆能把自己带刚桃花教,顾少游若到了桃花教,能不认出自己吗?可是阿潜既已决定此事,再不更改。

他握着短刀,已一步步走出茅房。

但他的短刀却藏在衣袖之中。

他不能让鹰大师发现他的企图。

他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骨碌碌转动,脸上也露出惊奇之色,慢慢走向鹰大师。鹰大师虽在交合之际,仍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到脚步声,略略回头一瞧,见是一个农家小儿,虽然微微一怔,却也未放在心上。

于婆婆也看到了阿潜。

她起始还以为是秋婉儿、黄敬之等人来了,那样自己就有了转机,哪知是个小孩子,顿时泄了气。

她体内的内力已有一半转人鹰大师那边,数十年的心血付之一旦。

阿潜走近前去,竟然讶然问道:“大叔,大婶,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呀?”

于婆婆不能开口说话。

鹰大师却能说活道:“我们在播种耕田。”

“播种耕田?”

鹰大师笑道:“不耕田,不播种,哪会长苗呀?”

“什么长苗?”阿潜真的不懂。

所以他装得更像。

鹰大师大笑道:“你不就是一棵苗嘛,现在已长得这么大……”

阿潜指着于婆婆的胸膛,叫道:“她这两个东西好大,比我娘的还要大,我能不能摸一摸?”

鹰大师笑得更得意,道:“怎么不能?随你怎么摸都行!”

阿潜真的把手先试探着仰向于婆婆。

于婆婆气愤绝望极了,怒目瞪视阿潜。

她的眼角已隐隐有血丝沁出,阿潜见地形容可怖,吓得惊叫一声,缩回鹰大师身侧。

鹰大师大笑,伸出左手,在于婆婆丰满的乳房上搓揉不止,大声道:‘你要摸就快一点……”

谁知便在此时,阿潜见他伸长胳膊,去抚摸于婆婆乳房,心中突然又有了新的主意,趁鹰大帅不妨,陡然伸出小手抓住了他左边的胳肢窝。。

鹰大师猝不及防,惊怒之下,顿时赫的一声,笑了出来。

阿潜另一手已猛地递出,噗的一声响,短刀已刺人鹰大师左腰。

这一下突如其来,鹰大师、于婆婆、爽儿都做梦也没想到!

幸亏阿潜临时改变主意,没有先用刀去刺鹰大师身体,否则鹰大师内力深厚,阿潜非但刺不进去,反受其害。

人身最难忍受的是胳肢窝、脚心,稍微被人呵痒,就会浑身酸软,笑个不停。鹰大师乍被呵痒,笑不可抑,全身内力顿时散去,阿潜才能一刀刺入。

阿潜一刀刺入,来不及拔出,立即翻身滚开。

鹰大师震怒至极,反手一掌劈来。

岂知阿潜身材矮小,又及时滚开,鹰大师这如斧锁般的掌力竟落了个空。于婆婆骤觉身体一松,呼吸、内力立即恢复到自山状态,焉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良机?

她猛然上半身翻起,双掌齐山,“砰”的一声,正击中鹰大师胸膛。

她虽然一半内力已被鹰大师吸去,但情急之下,力道仍然非同小可。

鹰大师急忙运功护体,已然不及。

他一声惨呼,身体直飞出去。

待落下地来,他胸骨尽折,门中鲜血狂喷,腰下被阿潜所刺之创口又流血不止,剧烈扭动数十下,便怒吼一声,绝气而亡。

第七章于婆婆

于婆婆虽然双掌击中鹰大师,却也觉得双臂剧震,腕骨几欲断折,胸腹内力血气翻涌,不由自主腾身而起,也向后跌出数丈。

这一跌,把她跌得眼冒金星,嘴、鼻、口、耳更是大量出血。

她想爬起身来,察看鹰大师死也没有,但爬了几次,都未能起来。

阿潜滚开之后,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心中之惊骇,无法形容。

过了良久,他见没有动静,睁目一瞧,见鹰大师动也不动,于婆婆呼呼喘气,不禁大喜过望。

他终于成功了!

他迈开小脚,奔到于婆婆身前,替她揩拭鲜血,叫道:“婶婶,婶婶,你不要死!”

于婆婆微微一笑,道:“我不会死的,好孩子,谢谢你救了我。”

阿潜天真地道;“那大和尚欺负婶婶,不是好人,我不杀他杀谁。”

于婆婆苦笑道:“你去看看……那大和尚死了没有?”

阿潜望了望鹰大师,道:“他不动了,我也不知他死了没有。”

于婆婆道:“你过去看看,我。。。。。我实在动不了啦。”

阿潜道:“我害怕。。。。。。”

于婆婆柔声道;“他受我双掌一击,纵是不死了差不多了,绝对不能打你了。”

她说得虽好听,但也担心鹰大师内力深厚,还有余力伤人。

只要阿潜过去察看,鹰大师如果没死,非把他先打死不可。

阿潜面色苍白,道;“好,我。。。。。。去看看。’他离得鹰大师远远的,先以石头投掷,见鹰大师不动弹,走近许多,再投石块。

又以树枝戳他鼻孔、屁股,见鹰大师确实不动了,才放下心来。

走到鹰大师跟前,才发现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身血迹,早就死了。

阿潜大叫道:“他死了!他死了!”

他掀开鹰大师尸身,把那柄短刀拔了出来,依然藏在身上。

于婆婆死里逃生,虽然生性阴骛淫荡,却也对阿潜心生感激,又见他长得活泼可爱,更是欢喜。

她问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阿潜早就想好了对应之词,便道:“我叫陶醉,是王家庄的人。”

他称姓陶,乃是暂时随陶刚之姓。

至于王家庄,只是他信口胡诌,料想于婆婆远在云南,自不会了解得这么详细。

于婆婆果然相信了,笑道:“你叫……陶醉,真是好。。。。。。名字。”

她笑得太厉害,不由牵动伤口,又吐出一口血来。

自此变成陶醉的阿潜赶紧又替她擦血,还找来她脱掉的衣服,帮她穿上。于婆婆见他非常懂事,暗暗称奇。

她望了望不能动弹的爽儿,问道:“爽儿,你……没事吧?”

爽儿穴道被封,只能眨了眨眼,意示回答。

于婆婆叹了口气,道:“小公主,先委屈你一会儿,待我恢复内力,再帮你解开穴道,真是对不起。”

她自知凭陶醉这样的一个小孩,绝不能御敌,只得调运内息,想将真气凝聚起来。

若此对再有强敌到来,那她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幸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也没有人经过这里。

于婆婆已可行走。

她走到爽儿跟前,解开她的穴道,看看遍地尸体,当真是犹有余悸。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陶醉。

于婆婆问陶醉,道:“不知附近有没有可以藏身之处?我要先去养好伤再说。”

陶醉道:“有。

其实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信口答道罢了!

于婆婆和爽儿相互搀扶,陶醉在前领路,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

陶醉乱找一通,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废弃已久的花园。

花园的主人原是贵人,后来得罪朝廷,诛灭九族,家园尽皆荒芜。

这废园傍着山,不远处还有一滩污水,常是乞丐聚集之处,没想到于婆婆穷途末路,竟躲藏于此。

于婆婆和爽儿躲在里面,陶醉则经常出去讨吃讨喝的。

人们见他一副可怜相,嘴巴又甜,不但给得多,而且比陶醉预想中还要好。桃花教、兄弟谷先后得知于婆婆所率之人几乎全军覆没,鹰大师毙命身亡,虽猜想不到事情的详细经过,但都认为于婆婆早就带着爽儿逃得远远的了。他们虽然搜查访寻,由于于婆婆躲得甚隐秘,所以均无功而返。

在此期间,陶醉有一天无意中发现一具抛弃于荒野的死尸。

死尸已被狼或者野狗咬得面目全非,但依稀可以分辨出年龄大概在八九岁之间。

陶醉忽然灵机一动。

趁着半夜,他把此尸拖到埋葬陶刚之处,将陶刚尸体挖出,一并弃在深沟里。不久,即被明月堂发现。

因此明月堂判定,陶刚在临死前曾与女人交欢,而那具孩童尸体则无疑是阿潜。

顾少游也相信了。

任何人都想不到阿游已变成了陶醉。

过了两月有余,于婆婆伤势渐愈,就萌生返回云南桃花教之意。

爽儿比陶醉大四岁,生性又喜动不喜静,所以玩得甚是熟稔,只是他们经常吵架,甚至动手打架,每次均以陶醉失败告终。

此时不仅于婆婆非常喜欢陶醉,连爽儿也发觉如果半天陶醉不在,出去讨饭了,自己就会气闷、烦躁。

这日,于婆婆对陶醉道:“醉儿,婶婶马上就要离开江南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陶醉见她没有带自己走的意思,不由哭了起来,抱住她的大腿,叫道:“婶婶不许走!你走,我也走!你走,我也走!”

于婆婆听他哭得甚是凄惨,虽然铁石心肠,也不由得心酸,道:“孩子,不是我不想带你走,而是桃花教教规甚严,我未经教主同意,擅自将你领回去,非但自己要受到责罚,恐怕你也难逃毒手。”

陶醉顿时傻了限。

他哭得更伤心了。

爽儿也觉得依依不舍,道:“婆婆,你就带他走吧,有事你就推在我头上,我娘总不会把我也杀了吧?”于婆婆眼睛一亮,道:“真的?”

爽儿道:“只有大人骗小孩子,哪有小孩子骗大人的。”

于婆婆拍了拍胸膛,叫道:“好!我就是甘受教全责罚,也要把醉儿带回去!”

爽儿道;“陶醉,我把你领回法,你怎么报答我。’陶醉道:“我听你的话,你叫俄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爽儿笑道:“好,那你先学两声狗叫让我听听。”

陶醉果然汪汪汪叫了几声,伸长舌头,真像一条饿狗。

爽儿笑得花枝乱颤。

于婆婆也觉有趣,笑碎道:别闹了,咱们赶路要紧。”

三人出了荒园,中午就到了一个颇为繁华的大镇。

下午他们休息一阵、到了晚间于婆婆就穿墙入户,盗了数百两黄金。

有了钱,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仅雇了马车,还有两个女佣。

一行数人,径往云南。

那于婆婆老于江湖世故,兼且武功高强、阴险毒辣,自不会出什么意外。只是她觉得内力被死和尚吸去很多,心有不甘,而且她生性淫荡,七天不与男人交合,便觉得浑身熬热难当。

于是她常常勾引好色的男人,交媾之际施展“女蜗补天”

之法,吸取对方精血,好作滋阴壮骨之用。

若遇会武功之人,于婆婆更是高兴,既能感受到欢快,又能吸取内力。以少聚多,经过数十次积累,于婆婆失去的内力已差不多收回来了。

从江南到云南数干里,沿途之上,于婆婆不断偷盗金银珠宝,不断引诱男人,少说也有七十多个男人命丧其手。

那桃花教在云南哀牢山绝谷之中,山深林密,人迹罕至,纵有千军万马隐藏其中,也极难发现。

于婆婆接近哀牢山时,忽然觉得浑身难受。

她并没有病。

一点病也没有。

如果说有病的话,那就是“色病”。

她忽然想玩男人。

她想:“‘如果到了桃花教,就不容易找到好的男人了,嗯,在回教之前,我要再把我失去的内力补偿回来。”

于婆婆便找了个借口,四处寻找,但深山密林之中,哪容易找到?

找了半天,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被于婆婆找到了。

那是一个身材又矮又肝的男人,脸圆圆的,眼睛、鼻子。

嘴巴也圆圆的,甚至连手指也是圆圆的。

于婆婆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捕杀两只老虎。一头豹子。

这三只凶猛异常的动物见了圆脸人,竟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没命地逃窜。圆脸人厉叱道:“往哪跑?”

他的身子箭一般射出,两三个起落就已追上一只老虎。

他忽地俯下身来,右手疾伸,竟在间不容发之际抓住了虎尾。

老虎怒吼一声,一挣没有挣脱,反向圆脸扑来。

这一扑之势当真是势挟劲风,非同小可。

但那圆脸人不慌不忙的身体微侧,右脚蹬出,正中老虎肚腹。

老虎数百斤重的身躯顿时飞跃而出,待落下来时,已没了气息。

圆脸人转过身来,手掌已多了两块石头,分别掷出。

石头分两个方向掷出,“砰”的一声,俱击中已奔出十余丈的老虎、豹子的脑袋。

虎、豹立即毙命。

圆脸人笑道:“今天有收获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左右两手各提了一只死虎,肩头又扛了一只豹子,居然丝毫不觉得沉重,行走问迅捷无比,脸不红气不喘。

于婆婆暗喜道:“这圆脸人的轻功、内功很不错嘛,如何沦为猎人?我若得了他的内力,可真是如虎添翼了。”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对付男人的手段,她多得数也数不过来,常常叫男人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于婆婆眼看圆脸人要经过这儿,突然蹲下身子,捂脸低泣。

圆脸人听到泣声,走到近前,问道:“这位大姐,你哭什么?”

于婆婆抬起头来,珠泪满脸,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圆脸人心道:“好美的人儿!”

-于婆婆硬咽道:“我出来探访亲戚,没想到迷了路,转了两天,也没有走出去,我。。。。。。好怕。。。。。。好饿。。。。。。”

话声未绝,身子一歪,就从山石上滚了下来。

看这模样,她真像饿昏过去似的。

圆脸人丢了虎豹.赶忙扶起她,道:“大姐,你……

谁知于婆婆借势滚人他怀里,手指如兰花般翘起,封圆脸人胸口、小腹两处要穴。

圆脸人立时栽倒。

他满脸错愕,道:“你要干什么?”

于婆婆得意地笑道:“我干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

嘴里说着话,双手就开始解圆脸人的衣衫裤子。

圆脸人又惊又怒;道:“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个疯子!”

于婆婆毫不理会,三下两下就把圆脸人的衣衫脱了。

圆脸人浑身肌肉责张虬结,黑里透亮,看上去非常结实、健美。

于婆婆两眼冒光,啼哺白语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健壮、雄伟的猛男了!’她轻抚圆脸人肌肉的手指已轻轻颤抖,低下头来,在他胸膛上一阵狂吻。圆脸人骂道:“疯子,疯子!放开我!

但是于婆婆就像没听到似的,忘情地吻了一阵,肩头微晃,自己的衣衫就滑落下来。

圆脸人瞪着她的胸膛,脸色激动得通红,嘴唇哆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婆婆媚眼一转,吃吃笑道:“没见过这么丰满、迷人的小乳猪吧?算你运气好,今天让你吃个饱。”她轻轻伏下身子,紧紧贴在圆脸人健壮、宽厚有力的胸膛上。

随着她微微喘息。哺哺细语,坚实、柔软的身躯不住在圆脸人脸上、胸口、小腹处摩擦、挤压。

于婆婆见圆脸人身上已起了反应,忽地一甩长发,直起上半身,急不可待地就要解自己的裙子。

圆脸人忽然笑了,他笑得很古怪。

于婆婆一怔,道:“你笑什么?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说说看。”

“你要强奸我。”

“你如果不晓得的话,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圆脸人的笑容更浓,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人强奸男人的,没想到找今天就要被强奸了……”于婆婆见了他的笑容,忽然觉得不对劲,可惜已经迟了。

她刚一运气,就发觉浑身酸痛,一丝内力也使不出来。

不知何时,圆脸人的双掌已按在她左右双胁的章门穴上。

这是一个大穴,于婆婆粗心大意,以为圆脸人被自己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谁知圆脸人武功之高,远出她意料之外,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别有用心,运用移宫换穴的功夫,让于婆婆点错了地方。

于婆婆脸上的淫笑已僵硬。

天下再也找不出如此难看的淫笑了。

圆脸人笑道;“于婆婆,告诉你,我姓谷,名叫谷弟。”

听到“谷弟”二字,于婆婆的脸上已看不到一丝笑容。

谷弟是兄弟谷的谷主之一。

兄弟谷共有两个谷主,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大谷主叫谷兄,二谷主叫谷弟。没想到这个圆脸人就是谷弟!

谷弟怎么到了哀牢山附近?

谷弟笑得更愉快,道:“自从桃花教移祸于兄弟谷之后,兄弟谷每天都麻烦不断,西藏大雪山中已不知躺了多少具尸体。”

他说到这里,轻轻褪下于婆婆的裙子,发现她连内裤也没穿。

但谷弟仍让于婆婆坐在自己身上。

可惜于婆婆已跟死人差不多了。

谷弟道:“鹰大师毙命于江南,兄弟谷的人就一直想找你报仇,可是找来找去,都未发现你的踪影,而你却也未回桃花教。”

于婆婆虽然不能动弹,头脑却仍非常灵活,心忖:‘他怎么晓得我未回桃花教?难道桃花教有兄弟谷的内奸?”

谷弟继续道:“我猜想你一定会回哀牢山桃花教,于是便在这里守株待兔。”

于婆婆苦笑道:“终于让你守着了。”

谷弟道:“可不是吗?我知你生性奇淫,六七天不玩男人就要叫春,而且特别喜欢强奸身体健壮、内功深厚的男人,因此我扮成一个猎人,打虎杀豹,尽显男子汉威风,果然你上了勾。”

于婆婆昂然道:“我既落你手,没有什么话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谷弟笑道:“我的大美人儿,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于婆婆的眼中忽然露出非常恐惧的神色,骇然道:“你想怎么样?

谷弟的声音突然阴森森地道:“你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于婆婆绝望地吼道:“不!”

她此时恨不得自尽而死。

可惜她要穴被制,分毫动弹不得。

谷弟的双手猛地抓住于婆婆的胸膛,使劲一揉。

于婆婆痛得一哆嗦。

她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谷弟抚摸够了,才进人于婆婆体内。

于婆婆顿时惊天动地的一声狂呼。

开始于婆婆还痛苦得不断呻吟、嘶叫,可是不久,便没有力气了。

她的内力已被谷弟吸得差不多了。

那兄弟谷既是一个邪恶的组织,其大谷主、二谷主也非常好淫,当然精通吸阴补阳之术。

他们所糟蹋的黄花大闺女,人数之多,更不知比于婆婆害死的男人要多多少倍。

于婆婆本想用“女姐补天”吸取对方内力、精血,没料到谷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婆婆深知其中痛苦、可怕之处,如何不万分惊惧?

谷弟内力之深厚,本就不是那个鹰大师可以望其项背的,鹰大师吸取于于婆婆内力精血,需要较长时间,而谷弟则很快就把于婆婆体内内力吸取得差不多。可叹于婆婆自被鹰大师吸取大半内力后,一路之上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勾引多少男人,才储蓄了一点内力,岂知又要被谷弟吸光了。

谷弟若不图快活,只想吸取内力,须臾问就可以完成。

只是他见于婆婆长得不赖,才一边享受男女交媾之愉悦,一边慢慢地吸取于婆婆内力,饶是如此,于婆婆也要支持不住了。

内力一尽,于婆婆的精血便得一滴滴地消逝,那更是恐怖之事。

谷弟看着于婆婆脸色愈来愈苍白,脸上似乎也渐渐失去动人的光泽,微微一叹,道:“你们桃花教真是没人了.居然派你这样的人来保护小公主……

他正说到这里,突然耳中传来了一阵萧声。

萧声电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更不知吹萧人是谁。

萧声柔靡、缠绵,似细雨低语,如微风轻诉,又若一个怨妇在绝望地哭泣。萧声刚传人谷弟耳里,谷弟的心脏便猛地一跳,顿时无法集中精力吸取于婆婆的内力精血。

此时于婆婆的内力已被吸得殆尽,就跟一个常人无异。

但她骤失内力,又遭谷弟“强暴”,惊怒交集之下,身体极端虚弱。

当萧声传人她耳中时,她精神一振,眼睛也现出些许光彩。

她失去内力,萧声反而对她没有影响。

那谷弟陡闻萧声,心脏剧烈地一跳,犹如被一柄大铁椎重重一击。

他就像一只中了箭的兔子似的,立即跳跃而起。

于婆婆立时被掀翻在地。

就在倒下之时,她的嘴里已喷出两大口殷红的血。

谷弟却已无暇杀死于婆婆。

现在,他要全力应付萧声。

吹萧之人,才是最可怕、最难应付的敌人之一。

随着哀怨娓婉的萧声传人谷弟耳中,不仅使他心脏跟着萧声的节奏跳动,而且好像痛苦、绝望到了极点,一颗心也伤心得欲碎裂暴破了。

吹萧人虽未露面,却欲以萧声出其不意地制伏谷弟,取其性命。

谷弟弹跳而起后,立即以双手紧紧塞住了耳朵。

可是萧声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只要已被萧声趁虚而入,要想拒绝就千难万难,难于上青天。

萧声渐近。

萧声也更柔靡。

萧声断人肠,那么吹萧之人是否也是断肠之人?

萧声似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纵是谷弟如此内功精湛之人,也听不出吹策之人到底在哪个方向。

谷弟的心脏欲碎,几乎要伤心地失声痛哭了。

萧声倏地一转,音调转为高昂激越。

谷弟的心脏跟着大跳特跳,似乎被鼓槌猛敲,咯咯咯响个不休。

谷弟大骇。

他深知再不当机立断,性命就得丧在这里了。

谷弟趁着尚有神智之时,突然张开嘴来,咬破舌尖。

舌尖破,鲜血雾一般射出。

疼痛的刹那间,谷弟心脏衰弱之状稍减,他仰起头来,摹地一声长啸。

啸声伴着血雾。远远传出。

谷弟内功雄浑豪壮,这一啸也是云气聚合,长风动地,简直有天马行空之威,穿云裂石之势。

啸声与萧声相抗,谷弟的心智立即清明,再不受萧声所扰。

四周落叶簌簌落下,唰唰唰唰,就如下了一场大雨。

那是啸声、萧声相抗,内力激荡,激得树叶纷纷落下。

谷弟凄厉地叫道:“战喜,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未绝,他的人已远去。

啸声亦远去。

萧声渐响渐近,已到了于婆婆身前。

吹萧之人看起来只有三十一二岁,实际上已超过六十岁。

她容颜秀丽,绝俗天下,肤光如雪,凤目樱唇,谁也想不到她就是天下第一荡妇、大下第一毒妇、以阴邪狠绝名动武林的桃花教教主战喜。

于婆婆见了战喜,激动得又吐出一口鲜血,道:“教主,小公主……”

战喜轻叹道;“你放心,他们都没事。”

于婆婆大喜之下,又吐一口血,眼前一黑,立时晕了过去。

战喜用眼睛淡淡地扫了扫她赤裸而沾满鲜血的胴体,摇了摇头。

战喜见秋婉儿、黄敬之、于婆婆和战爽没有踪影,便知溪跷,于是明查暗访。当得知兄弟谷的人已潜人哀牢山一带时,战喜不敢懈怠,严加提防。

于婆婆、爽儿的马车接近桃花教的消息传人战喜耳中时,战喜便料到兄弟谷会采取行动,于是亲自出马。

她先发现爽儿等数人被人点中穴道,放在马车之中。

那是谷弟趁于婆婆不在,袭击爽儿、陶醉等人的。

爽儿等人哪是他的对手,—一被制。

战喜解了他们的穴道,令人送回桃花教,但她不知道于婆婆到了何处,就潜运内力,吹奏她那天下无双的“桃源曲”。

果然一吹之下,谷弟失了先机,遭受重创,锻羽而去。

待于婆婆睁开限来,她已置身于桃花教暖室之中。

战喜、爽儿、陶醉等人都守候在床畔。

于婆婆气若游丝,已经进气少出气多,随时都会毙命了。

那还是战喜以上乘内力输入她体内,暂缓她性命,否则早就断了气。

于婆婆先和顾少游欢合,正欲达到颇峰之际,被爽儿打断。

虽然她觉得没有什么,但体内那股欲念始终抑郁其中。

后来她又被鹰大师吸走大部分内力,若非陶醉相救,已经变成一副臭皮囊。那时她便身体亏虚,如果养息数月,倒也无妨,可是刚刚踏上通往云南之路,她欲念又起,吸取七十几个男人的阳气、内力,反对身体有害。

最后她又遭谷弟吸尽内力,再强壮的身体、再通畅的经脉,也遭受不了如此折腾,虽经桃花教名医调治,却也命不长久了。

于婆婆指着陶醉,苦笑道:“教主他……我……”

战喜淡淡地道:“看在你舍命相救爽儿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罪责了。”

于婆婆咳出一口血来,道:“谢……谢教王。

她喘了口大气,脸色更加灰败,道:“我答应过这孩子,要好好照顾他,可是……可是我不行了,求教主能……”战喜轻叹一声,道:“这叫陶醉的孩子挺聪明的,跟爽儿也玩得来,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赶他走的。”

于婆婆对陶醉道:“醉儿,快谢谢教主收养之恩。”

陶醉心道:“这于婆婆虽然作恶多端,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呜也衷,其实她对我和爽儿倒一直都挺好的。”

他依言朝战喜叩头,砰砰砰磕得甚响,意极真诚。

可是他的心中却把战喜和桃花教骂得十八代祖宗都直冒青烟:“桃花教,兄弟谷,都是明月堂的仇敌,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你们,叫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战喜见于婆婆眨眼问便会死亡,心中不由也生起凄凉之意,柔声道:“醉儿,你也向于婆婆磕几个头吧。”

陶醉依言又向于婆婆猛磕其头。

爽儿等人虽强忍痛苦,但陶醉却想起了惨死的父亲,以及坠尸粪池的二哥,忍不住放声痛哭。

他越哭越凄惨,越哭声音越响亮。

爽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于婆婆等无不以为陶醉痛哭出自真诚,均感动不已。

于婆婆微笑道:“醉儿,够了,别磕头子,别哭了。你……你一定要听教主的话,听爽儿的话……”

陶醉连连点头,道:“我……我还要听婶婶的话。”

于婆婆轻轻拉起爽儿的小手,叹道:“爽儿,我再也不能陪着你玩了,再也不能唱歌给你听啦爽儿哭道:“不,不!婆婆还会唱歌给我听的,你不会死的!”

于婆婆面露慈蔼的笑容,轻轻地唱道:“摇啊摇,摇啊摇,……”

爽儿忍着悲痛,也跟着她齐声唱道:“……摇到外婆桥……”

于婆婆唱到这里,忽然想起要教主提防教中的内奸,但一口气怎么也接不上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就此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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